第4章 成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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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室的房門被推開,一個身著不怒自威的軍人走進審訊室,神情肅然道逼視這兩個CIA 的特工。

  來人正是橫須賀基地的一號人物,米國海軍四星上將哈迪森將軍。

  「把人放了……」哈迪森將軍回頭對衛兵吩咐道。

  衛兵走上前,將上身赤裸的女孩解救下來。

  工藤愛已經被電擊的渾身癱軟,在衛兵的攙扶下勉強還能行走來到哈迪森面前。

  哈迪森微微皺眉,脫下自己的軍服夾克,很紳士的披在女孩身上說道:「孩子,你還好吧?」工藤愛抬起頭望向這位看著十分正派且慈祥的老者……感受著衣服上傳來的男人的體溫,忍不住鼻頭一酸,委屈的哭了起來。

  哈迪森輕輕撫摸女孩的額頭,柔聲安慰道:「都已經過去了……沒事了……」他扭頭對萊恩探員說道:「這只是一個善良無辜的孩子,你們濫用職權的行為,我會向你們的上級申訴,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軍方和CIA 隸屬不同的系統,所以萊恩並不畏懼哈迪森將軍的權勢,但是這裡是海軍的地盤,他也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情緒,只是和科爾特工一前一後走出了審訊室。

  工藤愛說道:「將軍閣下……我媽媽……他就在隔壁……請您救救她……」

  哈迪森道:「放心,我已經將她救了出來。只不過你媽媽的狀態也不太好,我已經派人將她送到野戰醫院去了。」

  工藤愛發自內心的感謝眼前這位將軍,而她精神放鬆後,只覺得整個人天旋地轉,失去意識倒在了將軍懷裡。

  工藤愛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窗明几淨的醫院病房裡。

  她身邊躺著媽媽工藤蘭。

  母女倆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是被刑訊逼供時造成的外傷,已經上好了藥,並綁了繃帶。

  「媽媽……」工藤愛輕喚了一聲,工藤蘭扭過頭來,問道:「愛醬,你醒了……」

  「嗯……我們……現在是幾點了?」

  工藤蘭起身坐在床邊,說道:「你昏迷了一整天了。」

  工藤愛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工藤蘭問道:「愛醬,你沒事吧……」

  工藤愛道:「我好多了……真的太可怕了……媽媽,我差點被他們殺死……」

  工藤愛想要問媽媽,關於那些特工們追問自己「錢」的下落,但是在24小時監控下生活了幾天的女孩,已經習慣了緘默,強忍著心中的好奇,沒有問出心中疑惑。

  工藤蘭心中悽然,自己根本沒有保護女兒的能力。

  在得知丈夫已經亡故後,她一直自閉沉淪,但是如今,她塵封內心的一根鏈條微微有些鬆動了。

  如果哈迪森將軍能夠庇護自己母女……如果哈迪森將軍真的對自己有好感……「媽媽?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女兒的問話,驚醒了走神的工藤蘭。

  她岔開話題道:「你還需要休息,再睡一會兒吧。」工藤愛搖搖頭道:「我不困,我要喝水。」工藤蘭下床穿了拖鞋,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女兒面前。

  工藤愛支起身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說道:

  「那位將軍大人,是哈克。哈迪森將軍,對吧?」

  工藤蘭點點頭道:「是啊。」

  工藤愛道:「四星上將……是不是巴頓將軍、艾森豪、麥克阿瑟那樣的風雲人物啊?沒想到我居然會見到這麼厲害的大人物!」

  工藤蘭見女兒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忍不住調侃道:「愛醬,你不會是崇拜那個歐吉桑了吧?真嗣知道了會吃醋的喲~ 」提及碇真嗣,工藤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忍不住輕聲嘆息道:「也不知道爸爸和真嗣還好嗎?媽媽,他們一定都還活著,對嗎?」

  工藤蘭心中一痛,安慰女兒道:「是的……他們一定還活著。」她小聲在女兒耳邊說道:「那次抓捕行動,有人從黑鬼幫保險庫里取走了價值一億元米刀的鑽石,所以米國人為了找回那批鑽石,不會輕易殺死我們中還活著的人的。」

  工藤愛心中微微安定,她沒有繼續追問,這種事情,不管媽媽知情與否,少知道內情好過多知道。

  母女倆在醫院病房裡休養了幾天,直到身上的外傷完全癒合,經過醫生的確認,才從醫院病房裡搬出。

  這期間,工藤愛也忍痛剪短了燒糊的長髮,也算作是和過去的自己做了告別。

  母女倆沒有再回到黑牢中,而是被基地的衛兵帶到了一處環境優雅的獨棟別墅區。

  哈迪森將軍正坐在別墅一樓寬敞的會客廳里,見母女倆到來,起身歡迎道:

  「工藤小姐,愛小姐,歡迎你們的到來。」

  工藤蘭和工藤愛盛情難卻,分別和熱情的將軍握了手。然後,母女倆並排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哈迪森將軍開門見山的說道:「首先,我為上次CIA 野蠻粗魯的行徑,向二位表示歉意。」

  工藤蘭道:「您不要這麼說,我和愛醬,我們都十分感謝您及時的出面救助,不然,我們可能已經被他們殺死了。」

  哈迪森搖搖頭道:「不會,日米親善是雙邊國策,我們米國人是不會殺死盟友的。不過,有時候確實也會產生一些誤會和糾紛。」

  工藤蘭母女表示呵呵……如果這句話不是出自哈迪森將軍之口,只怕早就一口口水噴到他臉上了。

  哈迪森不但是以為將軍,在政界多年摸爬滾打,早已把他薰陶成了一位成熟的政客。

  他並沒有糾結於工藤母女信與不信的問題,而是迅速的轉移話題道:

  「對了,你們覺得這裡怎麼樣?」

  工藤蘭說道:「這裡環境非常優美,還可以看到海景。」

  哈迪森說道:「是的,有時候我喜歡走到碼頭去釣魚,能釣到很好吃的真鯛。」

  工藤蘭問道:「這裡是您的寓所?」

  哈迪森道:「算是吧,不過我多數時間都是在基地之間巡視,或者直接住在艦隊司令部里,就是港口那邊,離戰艦很近的一處公寓。」哈迪森端起茶几上的茶壺,分別給母女倆倒了一杯茶,然後繼續說道:「絕大部分時間,我並不會在這裡居住。所以,我想你們可以搬來這裡,會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工藤蘭沒有答應,而是開口問道:「將軍閣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哈迪森嘆息道:「你們一家人都已經上了官方遇難者的名單,所以我並不建議你們母女離開軍港,這裡是我的直轄範圍,如果走出這裡,我即使有心對你們施以援手,也是有心無力。」

  工藤蘭滿臉的苦澀,哈迪森將軍這話沒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自己母女離開基地,黑鬼幫的人肯定會暗地裡抓捕自己二人,即便不為復仇,為了那批遺落的鑽石,他們也會全力追殺自己母女。

  哈迪森見工藤蘭母女都不說話,繼續說道:「這事……並非是我危言聳聽。現在東京的三大黑幫組織都在懸賞你們,而且黑鬼幫的幕後主使是中情局。」

  工藤愛失聲驚呼道:「怎麼可能!?中央情報局怎麼會和黑幫和販毒牽扯在一起?」

  哈迪森苦笑搖頭道:「這並不是一個秘密……只不過確實是上不的台面的骯髒交易。」

  工藤愛鼓起勇氣,注視著哈迪森將軍說道:「將軍閣下,您是大英雄,為什麼不懲處這些奸人呢?」

  哈迪森輕聲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向女孩解釋。工藤蘭道:「傻孩子,這裡面牽涉的問題太多……經歷過這次的案件……」

  哈迪森不得不承認道:「是的……可以這麼說,如果我插手此事,也會被立刻掀翻在地,這背後的利益糾葛太深。對不起,孩子,讓你失望了。」哈迪森真誠的低頭道歉。

  他的真誠,越發引起工藤母女的好感,三個人閒談一陣,工藤母女都被將軍的風趣的言談和隨和的性格所傾倒。

  直到將軍的秘書通知他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召開,他才起身準備離開。

  「我將這套房子的兩套鑰匙都留給你們,如果我要來拜訪,會提前通知你們。」

  哈迪森將軍說道。

  工藤蘭趕緊鞠躬道謝道:「您隨時可以來,畢竟您才是這裡的主人。我們能夠有一處安身,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工藤愛也說:「是啊嗎,房東大叔,我們隨時歡迎你來喲~ 」

  哈迪森微笑著點頭道:「平時我行程很忙,所以一般我是不會來打擾你們的。不過,近期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也不要對外聯繫。如果需要的日用品、衣物,或是任何其他需要,就打這個電話找我的私人助理,她會幫你們解決一切問題。」

  「謝謝,我們知道了。」母女二人再次行禮道。

  「那個……請問,您知道我夫君和紫苑小姐的下落嗎?」工藤蘭緊張的問道。

  哈迪森見她緊張的望向自己,知道她還沒有對女兒公布那個噩耗,就點頭道:「我會替你們注意這件事的。」

  目送哈迪森將軍離開,工藤蘭心中鬆了口氣,但是她心中還是藏不住憂愁,因為終究是紙包不住火,丈夫已經遇害的消息,早晚要告知女兒,這件事終究無法隱瞞她一輩子。

  工藤蘭暗自下定決心,在適當的時間告訴女兒,爸爸已經不在世間的噩耗……愛醬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磨難,想必她一定也可以挺過這一次吧。

  母女倆在一樓各處參觀了一圈,別墅整體是磚混結構澆築的,整體建築都非常堅固,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媽媽,我們快去看看樓上的臥室!」工藤愛歡呼一聲,拉著媽媽的手就向著別墅二樓走去。

  母女倆又上到二樓巡視一圈,二樓上有三間臥房,一間書房。

  主臥是將軍的臥室,母女二人沒有占用,只是進去參觀了一圈。

  牆面上掛著將軍年輕時候的照片,在相片裡,將軍和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女人親密依偎,他們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工藤蘭和女兒心中各自微微有些酸澀。

  其實工藤蘭心中早有猜測,將軍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早已表明他是位已婚男士,自己還誤會將軍對自己的照顧,是對自己的某種暗示,現在看來,不但是自己誤會了對方,而且這位將軍確實是世間少有、行為高尚的君子。

  旁邊的相框還擺放著將軍的全家福,在他和他的夫人身邊,環繞著三個孩子,最大的年齡有12、3 歲,小的只有四五歲,但是從照片中將軍夫婦的年齡推斷,照片應該至少是十幾年前拍的,所以他們最小的孩子,應該也都已經成年了。

  母女倆有些意興闌珊的退出了主臥室,然後各自選擇了一間客房住下。

  工藤愛對書房的電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通電開機,電腦毫不意外的需要登陸帳號和密碼,這條與外界溝通的道路也是不通的。

  母女倆回到一層,在廚房冰箱裡翻找出了許多新鮮食材,工藤蘭系上圍裙,準備給女兒做一頓愛心午餐。

  想起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忙於工作,很少會在家裡陪伴丈夫和女兒……而現在自己與他已經是陰陽兩隔,想起丈夫的音容笑貌,工藤蘭忍不住再次潸然落淚。

  「媽媽……你怎麼了?」工藤愛翻出一包薯片,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工藤蘭擦拭了眼淚,輕聲說道:「沒事……媽媽只是太開心了……我沒想到……我和愛醬還能夠……過上這樣的生活。」她心裡也還存著萬一的僥倖,畢竟自己一家在官方報導中都已經亡故,但是自己還和愛醬活得好好的,或許……沒有見到丈夫的屍體,他就可能還活著。

  生活一天天平靜的度過,雖然很無聊,但是經歷了地獄的母女二人,此時非常感恩哈迪森將軍為她們撐起的一片天空。

  一連兩周時間,哈迪森將軍再沒出現在母女二人的世界當中,只有將軍的生活秘書,一個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白人女子- 蘇菲亞,會定時送來母女倆日常所需的各種用品。

  而蘇菲亞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女人,她還主動擔負起工藤愛家庭教師的職責,輔導女孩學習高中的英語、數學、物理、化學、世界地理、社會科學等學科,工藤蘭則親自教授女兒日語文學和歷史方面的知識。

  工藤蘭見女兒沒有荒廢學業,發自內心的感謝蘇菲亞,經過短短几周時間相處,蘇菲亞分別成為了母女倆非常要好的閨蜜。

  「掃噶……原來哈德森夫人已經去世了……」工藤愛旁敲側擊,從蘇菲亞那裡打探到許多關於將軍的私人信息,這天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問題:「那將軍現在是獨身一人了?」

  蘇菲亞一臉戲謔的看著女孩,笑問道:「怎麼?你對將軍感興趣?」

  「才不是……我只是覺得將軍這麼優秀的男人,肯定有許多女人喜歡他吧?」

  工藤愛反戈一擊,問道:「你呢?蘇菲亞,你喜歡將軍嗎?」

  蘇菲亞攤攤手,做無奈狀:「他是個很有魅力和親和力的男人,我當然喜歡他,非常崇拜他……不過,他不喜歡我。他有yellowfever。用你們日語怎麼說來著?對了,大和撫子情結。」

  工藤愛心下暗喜,繼續問道:「噯,蘇菲亞,你結婚了嗎?」

  蘇菲亞點點頭,將自己左手的婚戒揚了揚,說道:「我接了啊,就是參謀部的一個少校。」

  「你們有孩子了嗎?」

  「嘿……我可不是你的青春期輔導員,小丫頭,休息時間到了,我們該認真上課了。」蘇菲亞打斷女孩的問話道。

  「嘿嘿,好吧,我們繼續上課,蘇菲亞老師。」

  從書房外經過的工藤蘭目睹二人談話的熱烈氛圍,心裡也很為女兒感到高興。

  時間一晃已經過了兩個月時間,愛醬的同學們也都已經順利的升入了高中部,但是女兒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再也沒有機會重新回到社會中……念及此,工藤蘭心情又轉而變得有些沉重,鬱郁的下樓,走進了廚房,準備三人的晚飯。

  工藤蘭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蘇菲亞下樓來到廚房裡。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工藤蘭先開口道:「蘇菲亞,謝謝你這些天照看著愛醬,她變得開朗了許多。」

  蘇菲亞笑道:「我很喜歡愛醬這孩子,有這樣優秀的女兒,蘭醬應該十分驕傲吧?」

  工藤蘭苦澀一笑道:「是我丈夫把孩子教導的很好,並不是我的功勞……」

  念及丈夫,工藤蘭心中更加難過。蘇菲亞將一份列印文件遞給對方說道:「這是我通過朋友得到的法醫驗屍報告,你真的要看嗎?」

  工藤蘭堅定的點點頭道:「是的,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請讓我看吧。」

  深夜,最終確認了丈夫死訊的工藤蘭再次喝起了悶酒。

  丈夫真的不在了,高空墜亡,雖然人的相貌已經摔得面目全非,但是從他的身形和其他部位的身體特徵完全吻合,DNA 和牙科記錄的比對也證明了死者的身份就是自己的丈夫。

  這次工藤蘭徹底的接受了現實。

  「咚咚……」敲門聲響起,穿著睡衣的工藤蘭打開了大門。

  軍事基地的高級將領住宅區,應該是這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區域之一,所以工藤蘭根本不擔心會有危險發生。

  哈迪森將軍站在門前,手裡提著一瓶紅酒,說道:「我聽蘇菲亞說你心情不好,希望它能幫到你。」

  工藤蘭接過紅酒,順勢發出邀請道:「將軍閣下,今晚沒有日程安排了吧?」

  言下不乏調侃的意味。

  哈迪森卻一本正經說道:「其實真還有,三個小時後,我還要為國會召集的視頻會議做簡報。」工藤蘭點點頭,她自己就是一個愛崗敬業的打工人,所以從心裡敬佩熱愛工作的人。

  「您辛苦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替您按摩下,應該可以幫您解除一些疲勞。」

  哈迪森微一遲疑,說道:「很晚了,還是算了吧。」

  工藤蘭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又有些尷尬的自怨自艾:他心中一定在鄙視不知廉恥的自己吧?

  哈迪森突然又開口道:「咳,不過……我也確實有些疲憊,不如我們坐下喝一杯,聊聊天吧。」

  工藤蘭轉憂為喜,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別墅里。

  二人坐在廚房準備台前的吧檯凳上,喝著紅酒聊著天。

  工藤蘭不甚懂紅酒,但是覺得哈迪森帶來的紅酒入口柔和,有香醇味道,心裡很認同他對於紅酒的品味。

  從紅酒切入話題,兩個人聊起了各自許多酒桌上的趣事。

  「我酒量其實很差,還經常會被同事們吐槽酒品很差。」工藤蘭自曝醜事……但是想起那些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想起每次都無奈的抱怨自己,讓自己下次少喝點的丈夫……他們現在都不在了。

  哈迪森沒注意到女人滴低落的情緒,也笑著道:「其實我的酒量也很差的,不過要說酒品差,應該沒人比得過海軍的那群老殺才……你見過喝醉了酒,扛著毒刺飛彈出去當煙花放的海軍中將嗎?」

  工藤蘭嫣然一笑,道:「那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女人不經意展露的嫵媚,讓見過大風大浪的哈迪森將軍瞬間有些失神。

  工藤蘭目光卻落在了男人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上。

  哈迪森見女人露出詢問的目光,笑著伸手摘下婚戒,放在右手中捻動把玩著說道:「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和我夫人的故事。」

  「嗯,我和愛醬看到……參觀過您的臥室,看到了您和夫人的相片。」

  「艾麗薩已經走了七年了……癌症晚期……我其實十分後悔……即使在她彌留之際,我也沒有陪在她身邊……」人人敬仰的戰爭英雄,世界第一軍事強國的大元帥,就這樣在一個相識不久的女人面前卸下了防衛和偽裝,右手掩在面前輕聲啜泣起來。

  工藤蘭心中能夠與對方完美共情,他們有著相同的對待工作的熱忱,都有著對家人深深的虧欠,她自然而然的擁抱住男人,用她溫暖博大的胸膛安慰著對方。

  哈迪森伏在女人懷抱里無聲飲泣片刻,然後埋首在女人胸前深深的溝壑中。

  東京八月中下旬乾燥濕熱,即使室內開著空調,但是意亂情迷的一雙男女體溫不斷升騰,男人喘息著,鼻端貪婪地呼吸著微汗的、成熟的女人體香,女人修長的雙腿緊緊環繞在男人腰間,不斷的在男人健壯的身體上交纏、摩擦。

  工藤蘭主動捧起男人的面頰,此時此刻,男人和女人已經情動如潮,面對如此美艷的尤物,哈迪森毫不客氣的和她激情的深吻,不斷的在女人口中探索著、汲取著。

  兩個人都是經歷豐富社會精英,雖然男人已經年過五十,但是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更多地轉化成了他特有的迷人氣質,讓女人對他的愛意越發不可自拔。

  而工藤蘭也正是女人微熟,嬌艷如花朵綻放到極致的成熟魅力,也是讓男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哈德森雙手從下往上,將女人睡衣不斷向上推,直到女人碩大的、柔軟的一對乳房完全展露在他面前。「蘭醬,你的胸部好美。」

  女人有些害羞,下意識想偏過頭去,但是她忽然想起,眼前的男人將會是她和女兒未來的依靠,就含羞的輕聲道:「想要……奧金金……想要……」

  哈迪森解開了褲腰帶,將早已枕戈待旦的大雞巴釋放了出來。

  工藤蘭將螓首湊到男人雙腿間仔細觀瞧。

  男人的雞巴大約有十七八公分,相對於普通日本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龐然大物,工藤蘭逝世的丈夫那根又短又細的東西和他相比,就像個未成年的孩子。

  而男人精緻又清晰的八塊腹肌,更是荷爾蒙爆表,對於蘭這種成熟女性,具有莫名的誘惑。

  「奧金金好系以……」工藤蘭滿眼迷醉的,輕聲呢喃著,張口將大將軍的權柄含入口中。「好美味……哈克的奧金金好系以……」

  哈迪森呼吸漸漸粗重,一邊呢喃著問道:「蘭醬喜歡嗎?」

  「喜歡……超喜歡……」

  「我也想吃蘭醬的小穴……」

  女人順從的換了個位置,跨坐在男人臉上,將自己最私密的秘密花園展露在男人面前。

  哈迪斯仰臥在沙發上,伸手就能撥開女人內褲那一層輕薄布片的遮擋,讓女人鮮紅的蜜穴完全不設防的展露在他眼前。

  「好極了……太美了……蘭醬的小穴……有著一種淫靡的美。」

  「你這是誇獎我嗎?」

  「當然!應該說是讚美……真的太美了。還有這黑色的陰毛……真的太美了。」

  工藤蘭笑著調侃道:「別人說你有黃熱病,原先我是不信的,可是現在我信了。」

  哈迪森將軍笑道:「我承認,我只喜歡大和民族的美人兒,米國女人不符合我的審美。」他雙手揉捏著女人豐滿圓潤的雪臀,雙手施力微微壓低了女人的腰,嘴唇親吻著女人的陰唇,就像在繼續和她動情擁吻。

  工藤蘭爽得幾乎忘記了繼續伺候男人的大雞巴,嘴裡輕聲呢喃道:「哦……怎麼這樣……哈克……的舌頭……哦……哈克的舌頭……好靈巧……更深有些……更深……」

  哈迪森和女人互相親吻著彼此的性器,一直到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火,哈迪森拍了拍女人的臀部,女人會意,身子向前蹭了蹭,回頭望向男人,挑逗的扭了扭蜜桃般誘人的肥美肉臀,那極具視覺衝擊的美臀,簡直就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恩物。

  哈迪森單膝跪在沙發上,左腿踩在地面上的長絨地毯上,一隻手扶著雞巴,龜頭在女人濡濕的陰道口蹭了幾下,讓女人心中煎熬的等待過後,就是一下用力的突刺,龜頭卻順著肉縫滑了開去,逗得女人忍不住嬌呼出聲:「壞蛋……插進來……想要……哈克的奧金金……插進來……蘭醬的奧蠻果……好想要……奧金金……」

  哈迪森這次沒有再錯失目標,卻在女人耳邊輕聲說道:「我不育,而且我的身體很健康,沒有傳染疾病……所以不用擔心……」跟著,他用力的插入了女人濡濕的陰道,兩個人的身體柔順絲滑的結合在了一起。

  「哦……好熱……哈克的奧金金……」男人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駕馭著身下的女人,每一次激情碰撞,女人肥沃的圓臀就會蕩漾起陣陣波浪,垂在女人胸前的一對巨乳,也會掀起陣陣乳波駭浪。

  「蘭醬……你的胸好大!當真是波濤洶湧啊!」

  「哈克,作為海軍上將,你一定可以駕馭它們的,對不對?」

  「哈哈……騷戴斯乃!」男人湊到女人扭過頭的一邊,兩人保持著舒緩的節奏,一邊享受著性器與唇舌侵入對方身體,占有與交融的快感。

  兩個人身體交纏著,哈迪森終究已經是人到中年,呼吸漸漸有些粗重,工藤蘭示意他躺下,然後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

  「讓我來侍奉你,苦、修、金、薩、瑪……」工藤蘭故意一字一頓的說道。

  完全放下心中桎梏的工藤蘭,化身驕傲的女騎士,跪騎在男人身上,賣力的挺動著腰。

  哈迪森完全不用使力,只是偶爾向上挺腰,每次都卡在女人重力下落的節奏上,龜頭每次都頂到女人陰道深處的軟肉,很快,女人就渾身癱軟的伏在男人胸膛之上,輕聲抱怨道:「主人,您太壞了……您故意整蘭醬……每次都插得那麼深……」

  哈迪森嘿笑道:「對不起,蘭醬……把握戰機,只是出於我的職業習慣……」

  說笑著,男人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

  蘭極力迎逢著男人,雙手不斷在男人背後愛撫著,修長的雙腿也盤在男人腰間。

  兩個人身上都是濕汗淋漓,滑膩膩的,但是卻讓彼此感覺快要融化在彼此的柔情之中,寬敞的客廳里充斥著「啪啪啪啪」和「撲哧、撲哧……」的令人遐想的淫靡之聲。

  幾分鐘後,哈迪森再也堅持不住,咬牙埋頭苦幹!幾百次的衝刺之後,男人的動作變得越發狂野,一下下如同打樁機般。

  「噢噢噢噢……主人……射給我……全部……要高潮了……」她知道男人馬上就要射精,忍不住疾聲催促道:「都給我吧,我喜歡你的,喜歡……嗯……精液……主人的精液最喜歡了……嗯!」

  「蘭醬!我的心肝寶貝兒!給你!都給你!我要射了!哦,哦!」哈迪森一邊回應著,一股股濃稠的精液,隨著男人抽插的動作,全部噴發激盪在女人陰道深處。

  哈迪森射完精後,一動不動的將半軟的雞巴泡在女人身體裡,整個人趴在女人身上喘著粗氣,他真切的感到了疲憊,一動也不想動,就想沉淪在這迷人的溫柔鄉里。

  「對不起,表現是不是有些差強人意……」哈迪森詢問道。

  工藤蘭趕緊表態道:「沒有……哈克已經非常厲害了……」這時候,女人才有空端詳這個男人身體的全貌,他小腹上有一處細長的傷疤,右胸上有另一處傷疤,工藤蘭識得,這一處應該是槍傷。

  哈迪森見女人端詳自己的傷疤,嘿笑道:「這傷疤很醜吧?」

  工藤蘭搖頭道:「傷疤是戰士最好的勳章,也更突顯你的硬漢形象。」

  哈迪森很滿意女人的回答,對她炫耀道:「這處槍傷,從正面射入,從後背這裡穿出……醫生說我非常幸運,子彈是從骨縫中射出的,不然,要是打碎我的肩胛骨,我早就退役了。」

  工藤蘭問道:「是海灣戰爭嗎?」

  男人點點頭道:「是的。」

  工藤蘭又摸索著男人腹部的傷口,問道:「這道傷疤,像是被冷兵器造成的。」

  哈迪森搖搖頭道:「路邊炸彈,彈片劃傷了我的腹部,至今還有彈片殘留在我體內,這也是導致我不育的元兇。」

  「可是……你和孩子們的照片?」工藤蘭問道。

  「那三個孩子都是我和艾麗薩收養的孩子……他們的父母都曾經是我的戰友。」

  「對不起……」

  哈迪森說道:「現在孩子們也都各自成家了,又留下我一個人。」寂寥的神色,像極了一個孤獨的空巢老人。

  哈迪森感覺氣氛有些憂傷,展顏笑著將女人摟入懷中道:「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嗎?」

  工藤蘭搖搖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過這樣的傷。」

  「那你更沒必要道歉了……又不是你造成的……」哈迪森見女人沉默不語,愛憐的輕撫她嬌美的面容,說道:「我應該謝謝蘭醬,給我的生命帶來了幸福與希望,還有數不盡的歡樂。」

  工藤蘭聽男人誇獎自己,依偎在男人胸膛上,開心的說道:「我也是,感覺自己好幸福、好快樂。」

  兩個人相擁聊了一會兒,都感覺體力回復了不少。

  哈迪森看看表,距離會議時間還有一小時,兩個人親密纏綿了將近兩個小時,不得不令人感慨,歡愉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

  哈迪森看看手錶,另一隻手不老實的在女人腰間遊走,說道:

  「蘭醬寶貝兒,你先去睡吧……已經很晚了。」

  女人搖頭說道:「我想陪你一起,等你開完會,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哈迪森沒有再拒絕,只是洒然說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去海邊散散步,好不好?」

  「嗯!好!」

  就在兩人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見工藤愛的聲音傳來:「媽媽,你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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