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而我的世界不過就是你的心
「你別擔心，今天真的只是閒聊而已。」
……有多久沒見到小瑜呢了？除了在夢裡之外。
她依舊是這樣的亮眼，一出現，整個咖啡廳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穿著簡單的民俗風白色棉質洋裝，一條皮帶簡單的勾勒出那誘人線條的腰身，但都比不上那白皙粉嫩像是要透出水一樣來的臉蛋、滿是嬌羞和些許緊張的神態，熟透得讓人很自然地聯想到什麼多汁的玉荷包或是水蜜桃。
也許就是這樣我才無法忘情，也許正是這種熟透的魅力無論如何Judy也比不上。愛情，本來就是最盲目的事情。
「嗯……您好。」看我簡直就是看呆了，小瑜紅著臉，白皙縴手攏了攏波浪卷的頭髮到耳朵後面，簡單一個動作卻充滿了滿分的誘惑力。
但我今天的目的卻是為了要將她推遠開來，即便我再也看不見、即便這輩子都得承受，思念就是一種罪。
「哎，」想到這，不禁讓我定了定神，問道：「你要喝些什麼？這家店的豆子Geisha還不錯，是今年的冠軍……還是要喝紅茶？不然來個蜜香紅茶好了。」
「都好。」小瑜還是紅著臉點點頭，小聲地說。
她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心情，為什麼要答應自己先生的上司偷偷地到外面的咖啡廳來……碰面呢？
明明自己不是因為老公的事情而感到心煩意亂，那麼怎麼接到他的電話卻這麼期待，甚至……還上了點妝呢？
我們不過……不過有過幾次不應該的關係而已啊！
「怎麼了？」點完飲料，我看到小瑜低下頭不住地搖晃著，連忙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突兀的打給你還要你瞞著小白不對，可是真的有些事情一定要你知道，是有關小白的工作。」
我默默地將包包中的活頁夾拿出來遞給她，趁著她在看的時候努力地像是要將她的一切銘刻在心裡頭的注視著她，而我多希望能再次的擁抱她，握住那溫軟略顯豐腴的手臂、環抱住那柔美的腰身，將她的曲線再次蝕進我的心裡。
如果現在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讓我這樣做，那麼不論什麼代價，我願意。
受不了這似乎就要像火山爆發一樣湧出來的情緒，我連忙抬頭隨處看看店內又更新的裝潢。
這是一家我常來的離公司有點距離的咖啡小店，老闆原本是讀建築系的，後來很有個性的決定出來開咖啡店。
裡頭的隔間奇妙的錯落有致，一坐下卻聽不見隔壁桌的聲音，只是一片模糊的音牆分不清楚在說些什麼，加上老闆善用柱子和書櫃以及盆栽，小小的空間卻像是延伸無止無盡，這讓他的店裡總是充滿了想要密談的客人們，在這個商業區中更是一位難求。
「你總有一天會被商業間諜幹掉。」有次在咖啡店裡和Judy談完時已經深夜，後來乾脆坐下來和老闆聊天時，我開玩笑的說。
「是你的這個？」年輕老闆帥氣地甩甩頭，無所謂的樣子，接著比比剛從廁所補妝出來的Judy說：「應該……不是吧？」
「媽的，」年輕老闆揚起了頭，比了比收銀台旁的一面旗子：「所以我討厭賤男人，要不是你帥。干！」那是一面彩虹旗。
「您的茶，請慢用。」被老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記憶，我抬起頭，他正從低著頭專心看著數據的小瑜後面比著她豎起大拇指，張著口無聲的說：「是這一個齁？」
「走開啦！」我連忙張口也無聲說著，揮手要他快離開，但他又是那副無所謂但一副評比很滿意的眼光嘲笑著，這才慢慢離開。
「這……這是真的嗎？」小瑜沒感覺我們的動作，緩緩抬起頭來顫抖說著。
「哎，是真的。」這份資料正是我瞞著Judy拿給小瑜看，我們準備要在最終會議里提出來的，裡頭做成的圖表清楚標示著猛哥如何從五年前開始盜用帳款然後進行私人投資，結果因為鋼筋大漲以及金融風暴之下導致投資血本無歸，但又繼續虧空公款繼續投資的惡性循環詳細資料，裡頭更有最近的數據顯示調動資金的都是小白。
也許是因為猛哥和他說最近不適宜再用他自己的名字，或者打算把小白一腳踢開當作棄石，所以才都用小白的人頭吧？
「……那麼那個小妹呢？」小瑜幽幽地抬起頭，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呃，她……她怎麼樣？」我大吃一驚，沒想到小瑜連小妹的事情也知道？
小白沒理由告訴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外遇吧？
還是小妹自己告訴小瑜的？
「所以主任您今天找我出來的意思是……」小瑜吸了一口氣、咬了一下粉嫩的嘴唇，然後忍住淚水堅決地問道。
「……我今天找你出來給你看這份數據……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小妹的事情，但既然你知道了，相信你也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已經超出我們公司內部的問題……但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事情還有轉圜餘地。」
「轉圜？還能有什麼轉圜餘地？！」小瑜突然拉高聲音叫了起來，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流下來，讓人好不心碎：「他都已經這麼做了，還有什麼轉圜？」
我不知道小瑜指的究竟是小白和猛哥經理對公司做的事情，又或者是小白和小妹的外遇出軌……但這些我都顧不得了，在小瑜面前我像是回到了高中生第一次約在體育館後面準備要告白的心情一樣，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如何。
「呼～～」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地吐出一串話：「我能夠給小白一筆退休金帶著你離開這裡全身而退，這些事情就留給我和猛哥去解決就好。」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瑜怔怔地望著我，不明白地搖著頭說：
「我雖然不太清楚，不過這不是你能取得公司的大好機會？猛哥不是……你的對手嗎？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不怕我回去告訴小白？為什麼又要對我們這麼好？為什麼……」
因為你。
因為我每天只能想著你，因為你占據了我心裡每一個角落、因為我將每一次遇到你的記憶重新溫習到比百科全書還要厚、因為你不知道我現在多想推開桌子將你抱在懷裡用手拭去你的淚水然後發誓永遠不會讓你再流淚……因為這是我永遠也不能做的事情，因為你是別人的老婆。
但我所能說的卻是哽在喉嚨發出的怪聲，以及在空中必須要收回來的手，還有輪到我即將哽咽的眼淚。
「……沒有為什麼，」我裝出白痴也知道我假裝的正經聲音說出一個白痴也能識破的理由出來：「只是，只是小白一直工作很努力，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犧牲掉他，他只是……只是被猛哥利用了。對他也是算犧牲者，加上現在離婚率很高，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分開。」
「U suck！」老闆剛好走進來放下我點的咖啡，在我耳邊吐出我的心聲，還有現在小瑜臉上一副呈現茫然而啞口無言的表情。
「喂！幫我結帳，還有我要外帶。」我氣極了，氣自己怎麼一下子看到她就宣告瓦解，練習了好多天的藉口全都沒有用上！
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啊！
但無所謂，無所謂，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不該說了我也說不出來，現在我只想離開。
「對不起，我……我臨時有點事情，這間店很好，你可以坐久一點，如果你們決定好了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連忙起身，邊走邊拋下這句話，否則我可能就要出聲挽留她要她和我一起走，或者告訴她我所想像的一切。
小瑜的聲音和對她的思念全都被我關在咖啡廳大門後面，第一次感覺到城市裡的空氣竟然是清新的，舒緩了我胸口幾乎要喘不過氣的壓力。
這件事情開始的是在電車上的荒謬，我沒想到原來關於結束竟然也是同樣的荒謬。
我開始小跑步起來。
……有多久沒見到小瑜呢了？除了在夢裡之外。
她依舊是這樣的亮眼，一出現，整個咖啡廳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穿著簡單的民俗風白色棉質洋裝，一條皮帶簡單的勾勒出那誘人線條的腰身，但都比不上那白皙粉嫩像是要透出水一樣來的臉蛋、滿是嬌羞和些許緊張的神態，熟透得讓人很自然地聯想到什麼多汁的玉荷包或是水蜜桃。
也許就是這樣我才無法忘情，也許正是這種熟透的魅力無論如何Judy也比不上。愛情，本來就是最盲目的事情。
「嗯……您好。」看我簡直就是看呆了，小瑜紅著臉，白皙縴手攏了攏波浪卷的頭髮到耳朵後面，簡單一個動作卻充滿了滿分的誘惑力。
但我今天的目的卻是為了要將她推遠開來，即便我再也看不見、即便這輩子都得承受，思念就是一種罪。
「哎，」想到這，不禁讓我定了定神，問道：「你要喝些什麼？這家店的豆子Geisha還不錯，是今年的冠軍……還是要喝紅茶？不然來個蜜香紅茶好了。」
「都好。」小瑜還是紅著臉點點頭，小聲地說。
她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心情，為什麼要答應自己先生的上司偷偷地到外面的咖啡廳來……碰面呢？
明明自己不是因為老公的事情而感到心煩意亂，那麼怎麼接到他的電話卻這麼期待，甚至……還上了點妝呢？
我們不過……不過有過幾次不應該的關係而已啊！
「怎麼了？」點完飲料，我看到小瑜低下頭不住地搖晃著，連忙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突兀的打給你還要你瞞著小白不對，可是真的有些事情一定要你知道，是有關小白的工作。」
我默默地將包包中的活頁夾拿出來遞給她，趁著她在看的時候努力地像是要將她的一切銘刻在心裡頭的注視著她，而我多希望能再次的擁抱她，握住那溫軟略顯豐腴的手臂、環抱住那柔美的腰身，將她的曲線再次蝕進我的心裡。
如果現在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讓我這樣做，那麼不論什麼代價，我願意。
受不了這似乎就要像火山爆發一樣湧出來的情緒，我連忙抬頭隨處看看店內又更新的裝潢。
這是一家我常來的離公司有點距離的咖啡小店，老闆原本是讀建築系的，後來很有個性的決定出來開咖啡店。
裡頭的隔間奇妙的錯落有致，一坐下卻聽不見隔壁桌的聲音，只是一片模糊的音牆分不清楚在說些什麼，加上老闆善用柱子和書櫃以及盆栽，小小的空間卻像是延伸無止無盡，這讓他的店裡總是充滿了想要密談的客人們，在這個商業區中更是一位難求。
「你總有一天會被商業間諜幹掉。」有次在咖啡店裡和Judy談完時已經深夜，後來乾脆坐下來和老闆聊天時，我開玩笑的說。
「是你的這個？」年輕老闆帥氣地甩甩頭，無所謂的樣子，接著比比剛從廁所補妝出來的Judy說：「應該……不是吧？」
「媽的，」年輕老闆揚起了頭，比了比收銀台旁的一面旗子：「所以我討厭賤男人，要不是你帥。干！」那是一面彩虹旗。
「您的茶，請慢用。」被老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記憶，我抬起頭，他正從低著頭專心看著數據的小瑜後面比著她豎起大拇指，張著口無聲的說：「是這一個齁？」
「走開啦！」我連忙張口也無聲說著，揮手要他快離開，但他又是那副無所謂但一副評比很滿意的眼光嘲笑著，這才慢慢離開。
「這……這是真的嗎？」小瑜沒感覺我們的動作，緩緩抬起頭來顫抖說著。
「哎，是真的。」這份資料正是我瞞著Judy拿給小瑜看，我們準備要在最終會議里提出來的，裡頭做成的圖表清楚標示著猛哥如何從五年前開始盜用帳款然後進行私人投資，結果因為鋼筋大漲以及金融風暴之下導致投資血本無歸，但又繼續虧空公款繼續投資的惡性循環詳細資料，裡頭更有最近的數據顯示調動資金的都是小白。
也許是因為猛哥和他說最近不適宜再用他自己的名字，或者打算把小白一腳踢開當作棄石，所以才都用小白的人頭吧？
「……那麼那個小妹呢？」小瑜幽幽地抬起頭，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呃，她……她怎麼樣？」我大吃一驚，沒想到小瑜連小妹的事情也知道？
小白沒理由告訴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外遇吧？
還是小妹自己告訴小瑜的？
「所以主任您今天找我出來的意思是……」小瑜吸了一口氣、咬了一下粉嫩的嘴唇，然後忍住淚水堅決地問道。
「……我今天找你出來給你看這份數據……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小妹的事情，但既然你知道了，相信你也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已經超出我們公司內部的問題……但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事情還有轉圜餘地。」
「轉圜？還能有什麼轉圜餘地？！」小瑜突然拉高聲音叫了起來，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流下來，讓人好不心碎：「他都已經這麼做了，還有什麼轉圜？」
我不知道小瑜指的究竟是小白和猛哥經理對公司做的事情，又或者是小白和小妹的外遇出軌……但這些我都顧不得了，在小瑜面前我像是回到了高中生第一次約在體育館後面準備要告白的心情一樣，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如何。
「呼～～」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地吐出一串話：「我能夠給小白一筆退休金帶著你離開這裡全身而退，這些事情就留給我和猛哥去解決就好。」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瑜怔怔地望著我，不明白地搖著頭說：
「我雖然不太清楚，不過這不是你能取得公司的大好機會？猛哥不是……你的對手嗎？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不怕我回去告訴小白？為什麼又要對我們這麼好？為什麼……」
因為你。
因為我每天只能想著你，因為你占據了我心裡每一個角落、因為我將每一次遇到你的記憶重新溫習到比百科全書還要厚、因為你不知道我現在多想推開桌子將你抱在懷裡用手拭去你的淚水然後發誓永遠不會讓你再流淚……因為這是我永遠也不能做的事情，因為你是別人的老婆。
但我所能說的卻是哽在喉嚨發出的怪聲，以及在空中必須要收回來的手，還有輪到我即將哽咽的眼淚。
「……沒有為什麼，」我裝出白痴也知道我假裝的正經聲音說出一個白痴也能識破的理由出來：「只是，只是小白一直工作很努力，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犧牲掉他，他只是……只是被猛哥利用了。對他也是算犧牲者，加上現在離婚率很高，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分開。」
「U suck！」老闆剛好走進來放下我點的咖啡，在我耳邊吐出我的心聲，還有現在小瑜臉上一副呈現茫然而啞口無言的表情。
「喂！幫我結帳，還有我要外帶。」我氣極了，氣自己怎麼一下子看到她就宣告瓦解，練習了好多天的藉口全都沒有用上！
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啊！
但無所謂，無所謂，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不該說了我也說不出來，現在我只想離開。
「對不起，我……我臨時有點事情，這間店很好，你可以坐久一點，如果你們決定好了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連忙起身，邊走邊拋下這句話，否則我可能就要出聲挽留她要她和我一起走，或者告訴她我所想像的一切。
小瑜的聲音和對她的思念全都被我關在咖啡廳大門後面，第一次感覺到城市裡的空氣竟然是清新的，舒緩了我胸口幾乎要喘不過氣的壓力。
這件事情開始的是在電車上的荒謬，我沒想到原來關於結束竟然也是同樣的荒謬。
我開始小跑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