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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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漁人最喜魚水情,男掌舵,女扯蓬,歡歡喜喜在湖中。今朝風大浪滔滔,坐著划子打轉身,清湯寡慾也同心。」這歌聲說歌也不像歌,說戲也不像戲,一波三折、一唱三嘆,遠遠的傳來,帶著淡淡的「儺堂戲」(「儺堂戲」是流傳在湘中、湘西民間,以一種民歌對唱形式進行的巫儀) 風味,晃晃悠悠地飄縈在洞庭湖中,別有一番獨特韻味。

  「這歌聲真好聽。月妹妹,你說這狗賊丁戰會回到君山嗎?」一條小舟在洞庭湖上輕劃,船上坐著一男三女,男的英俊,女的美艷,開口的是一個年約二十歲的美貌少女,此人正是沈雪霜。

  另三人正陶醉在這似歌非歌,似曲非曲的歌聲中,自是月如霜、林菲蓉和獨孤超他們。

  原來月如霜知道是丁戰強姦林菲蓉後,便帶著他們三人,乘舟直奔洞庭湖總舵而來,誓將丁戰碎屍萬段。

  君山在岳州的西南邊,水路相距二十多里,是拜火神教總舵的所在地。

  這一帶港汊迂迴,丘巒突兀,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漁帆點點,蘆葉青青,魚游水底,鷗鷺翔飛。

  遠眺君山,它如女子橫黛,美麗而神奇;近看又如一顆青螺,在萬頃銀波中,若沉若浮。

  劃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後,小舟駛近君山,尚未靠岸,眾人但見岸邊山嶺上旌旗獵獵,每面旗幟上都寫著「均貧富,等貴賤」幾個大字。

  山腳邊一處處都站滿了哨崗,拜火神教的教眾衣衫繡著火把,黑白分明,隨著旗幟進退,秩序井然。

  這拜火神教總舵果是不同凡響,別有一番莊嚴氣象。

  眾人登岸,早有岸邊教徒迎了上來。

  一見到月如霜,個個都堆起笑臉,向她問好。

  在教徒的帶領下,他們四人直奔總舵而來。

  一路上,不斷有教眾向月如霜行禮,她年紀輕輕,在教中地位卻是不低。

  來到崇勝寺西側,此時離總舵已經不遠,忽聽一陣馬蹄聲響,有人嬌喚道:「妹妹,你回來了。」眾人尋聲細看,但見一名美貌女子策馬而來,此女也不過二十歲左右,一身白衣如雪,儀態秀麗,容貌端莊,體態曼妙撩人,實乃絕色,這人正是月如霜的姐姐,與她並稱「神教雙嬌」的月如雪。

  原來眾人一登岸,早有教眾報與總舵,月如雪一聽妹妹回來,親自來接。

  兩姐妹多日不見,一見之下頓時相擁在一起。

  月如霜一一將眾人介紹給姐姐認識,並把丁戰強姦林菲蓉的事情說了出來。

  月如雪一聽,柳眉倒豎,俏臉帶霜,說道:「丁戰狗賊,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趁教主不在,做出這等事來。」

  她轉對林菲蓉,又道,「蓉妹請放心,有我在此,定為你做主,絕不輕饒丁戰這狗賊!」

  林菲蓉一聽,原本憔悴的俏臉浮起一暈緋紅,感激地望了望月如雪,緊抿櫻唇,楚楚可憐。

  眾人來到議事堂,早有教徒在月如雪的吩咐下吹起議事號角。

  不久,總舵中各位長老陸續來到,分坐兩邊。

  一會,「劍神」獨孤無情和張豪也來到,獨孤無情在教尊座前主位上就坐,而張豪則在五等長老之位坐下。

  原來獨孤無情迴轉老家後,運起神功幫助兄長療傷,獨孤無情的病情很快好轉,見兄長已無大礙,獨孤無情記掛與張豪的約定,便與他在潭州會合後來到君山。

  教中諸位長老看過鍾承先所寫書信,驗過懾教金牌後,自無異議,由獨孤無情代行懾教之職,張豪任五等長老。

  來到後不久獨孤無情便收張豪為徒,兩人在教中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獨孤無情沒想到竟在這裡見到侄兒獨孤超,大為意外。

  他對獨孤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而張豪見了沈雪霜,雙眼放亮,這可是讓他魂牽夢縈的可人兒。

  他又看到林菲蓉,不由一震,好在當時強姦她的時候戴著面具,林菲蓉並沒有認出他來。

  說來也是他走運,這次由於丁戰強姦在後,眾人一心找他算帳,林菲蓉竟將先前來此的目的給沖淡了。

  女孩子終歸臉薄,若是說出被人強姦兩次,豈不羞死人了?

  待眾人落坐,月如雪站在主位前,便將丁戰強姦林菲蓉的事情說了出來,眾人聞聽,極為震怒,紛紛要求將丁戰繩之以法。

  張豪從長老位上站了起來,說道:「丁戰犯事,其罪當誅,只是他還有幾個兄弟在教中,『八魔』武功非凡,鍾教主不在,我等恐非對手,還需稟過教主,從長計議。」

  眾人議論了好一陣,便請獨孤無情示下。

  獨孤無情鐵青著臉,頷了頷首,說道:「諸位長老所言極是,丁戰做出這等不齒的事來,按教規輕饒不得,理應處死。」

  月如雪待眾人言畢,沖張豪嫣然一笑,說道:「張長老請寬心,有我兩姐妹在此,對付三四個魔頭綽綽有餘,獨孤前輩應可勝得一人,教中其他長老對付另外幾個應不成問題。何況,教主神威,『八魔』自不敢輕舉妄動。當務之急,乃是著人稟知教主,緝拿丁戰。他既犯事,必定躲藏,還需發出神教緝拿令,從速捉拿。」

  張豪見月如雪胸有成竹,大是疑惑,難道她有如此高的功力?

  他卻不知,原來鍾承先曾傳月如雪兩姐妹銀剪刀法,若是單打獨鬥,兩人只能算一流高手,不是「八魔」任一人對手,但若是兩姐妹雙刀合璧,卻是功力大增,對付三四個魔頭已不成問題。

  見妹妹回來,月如雪一估算,己方力量足可對付得了「八魔」,是以敢作出此決定。

  於是,獨孤無情發出神教緝拿令,布置人手捉拿丁戰。

  拜火神教勢力遍布荊湖北路、荊湖南路、江南西路、淮南西路(今鄂湘贛皖) 四地,只要丁戰在此範圍來魔蹤出現,必定難逃法網。

  當晚,拜火神教設宴為沈雪霜、林菲蓉和獨孤超三人洗塵接風。

  飯後,除張豪外,教中其餘諸長老客套幾句後陸續離開。

  獨孤超與沈雪霜正濃情蜜意,見到叔叔獨孤無情,便纏著要他傳授劍法,好在情人面前賣弄一番,三人也自行去了。

  月如霜見林菲蓉自被丁戰強姦後一直鬱鬱寡歡,便不住開導她,趁著月色明亮,帶著她四處賞景散心。

  露天大堂中只剩下月如雪和張豪兩人。

  張豪心中一直存有疑問,見旁無別人,問道:「如雪姑娘,你今天之言,我一直不解。看你平時身手,要勝一魔也難,何以今日竟有此豪言,莫非平時乃是深藏不露?」

  月如雪見他發問,也不隱瞞,說道:「張長老有所不知,我兩姐妹曾得鍾教主傳功,若是雙刀合璧,確是功力大增,並非誆話。」

  張豪聽罷更是大奇,又問道:「鍾教主神功蓋世,自是人人皆知。沒想到他還能教出你們兩姐妹這樣的好徒弟。這我倒是覺得奇怪,鍾教主年紀輕輕,何以有此功力?」

  他企圖從月如雪口中探聽出鍾承先所學神功的來源,以便找個機會,偷學得一招半式,也是受用無窮。

  月如雪沉吟片刻,說道:「張長老並非外人,又得教主看重,聽聽倒也無妨。其實我教教主歷來皆是英武無比之人。鍾教主神功,一半天成,一半人授。他學武天賦奇高,非等閒之輩可比。幼時曾得五十年前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一代奇人蕭雄蕭老前輩傳授,十三歲便威名滿江湖。後來其師仙逝後,前任鍾教主有意讓他繼位,又傳他神教歷代教主神功,他人極聰明,善於推陳出新,未幾年便將神教所有武功融會貫通,丘壑在心中,是以無敵於天下。」

  一說起鍾承先,她雙眼就放出異彩,只看得張豪一陣嫉妒。

  他心中尋思:此女深得鍾承先器重,教中事務,鍾承先不在,多是她作主,我若能得此女輔助,在教中定能如虎添翼。

  清幽月色下,他細細端詳月如雪,但見她端莊大方,嬌美無比,心中便隱隱起了占有她的念頭。

  自從被丁殘誘導,姦污莊夢蝶後,那種男歡女愛的銷魂感覺,使張豪的內心已逐漸迷失,靈魂深處在不知不覺中就起了變化,渴望著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之物——威名、權勢、錢財,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美女。

  學了丁殘淫邪的武功和「御女寶典」後,他更是情難自已。

  在趕赴拜火神教總舵途中,忍不住強姦了林菲蓉,從此,自己便一發不可收拾,沉迷慾海不能自拔。

  雖然起初也曾掙扎過,試圖控制自己不為情慾所左右,但物極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條一旦崩潰,所帶來的後果卻是如山崩地塌般的不可遏制,只要一見到美女,就忍不住情慾勃發,必欲得之而後快。

  他知道月如雪乃一聰明女子,要占有她並不是一件易事。

  是以當晚睡下,張豪一直輾轉難眠,心中尋思如何巧施妙計,讓月如雪主動投懷送抱。

  他也是極機靈之人,不久便有了計策。

  當夜夢中,竟是綺夢不斷,醒來後下面已經濕漉漉、粘稠稠一片,依稀還記得月如雪在自己胯下婉轉嬌吟的旖旎,一想起她那赤條條的嬌媚神態,心頭又是一陣火熱。

  他正準備自我釋放一番,此時,忽聽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正有人往房間而來。

  他趕緊躺下假寐,一會,進來一名美貌女子,透過朦朧燈光偷看,卻是月如雪。

  原來張豪所居房間乃是鍾承先臥室,起初安排獨孤無情居住於此,但他喜歡僻靜之處,便讓給了張豪。

  鍾承先平時起居皆是「神教雙嬌」負責。

  儘管他不在,習慣成自然,月如雪每晚都會準時前來添油觀燈,以備教主使喚。

  以前每晚張豪都睡得很死,是以不知。

  她細看一番後見房中並無異常,便自行離開。

  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離去,張豪心中又有一個念頭浮了上來,只要依計行事,不用多久,月如雪這迷人的胴體必將為自己所有,他嘴角邊慢慢浮起了一絲陰險淫穢的奸笑。

  隔天一早,獨孤無情便派遣獨孤超與沈雪霜前往郾城,將緝拿丁戰一事稟告鍾承先,請他示下,私底下他卻告訴獨孤超,讓他好好向鍾承先討教一番,若是學得他一招半式,卻比自己教他強多了。

  而張豪則開始實施他的陰險計劃。

  他一有空就往月如雪那跑,就拜火神教的教義宗旨、教中歷代相傳的規矩、神教在各地分舵的勢力、教中首要人物才能性格等等一一向月如雪請教。

  月如雪見他勤奮,也不以為意,只要自己知道的,便一一向他說明。

  兩人在不斷的接觸中便逐漸熟稔起來。

  張豪見月如雪不單人美,而且教務嫻熟,品行端莊大方,更加堅定了占有她的念頭。

  而月如雪見張豪相貌堂堂,人勤嘴甜,對他也漸漸有了好感。

  在與月如雪交往的過程中,他每次都主動為她端水倒茶,趁她不注意,偷偷地在茶水裡下催情藥。

  每次見到張豪殷勤的樣子,月如雪都會向他投來讚賞的眼光,她哪裡知道自己已陷入他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張豪乃是一極精明之人,每次下的份量都不多,如果下多了,被她發覺,反而誤事。

  這些催情藥都是他精配而成,丁殘臨死時交給他的東西,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

  這些催情藥無色無味,份量少的時候,吃了並無異常,但若累積多了,一旦受了挑逗,爆發起來,任她三貞九烈,都是難以把持住。

  不知不覺中,月如雪已喝了十多天含有催情藥的茶水,她果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張豪仔細端詳,見她自服加了催情藥的茶水後,櫻唇噴火,黛眉如畫,鳳眼含情,嘴角間時常盪起盈盈媚笑,原本飽滿的酥胸近來更加高聳,體態輕盈,挺翹的香臀一扭一動間,裊裊婷婷,盪起誘人的丰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嫵媚之態,令人看了有心慌慌的感覺。

  見催情藥已逐漸見效,張豪心癢難忍。

  自從到這君山總舵,在眾目睽睽之下,為了早日成就大事,他一直強忍著情慾,忍不住時最多找個僻靜之處自我解決。

  現在美色當前,他決定在這一兩天成事,考慮到總舵人多吵雜,那可恨的月如霜儘管大多時間陪著林菲蓉,仍然還時不時纏在姐姐身邊,不易大興雲雨,他抽空察看了君山周邊的地形,終於找到了一個絕佳之處。

  採擷鮮花,也需下大心血,蓋要成就非常之事,還須下非常之功。

  其時已近九月,夜間仍然悶熱。

  當晚,他裸臥室中,靜等月如雪入彀。

  三更時分,隱隱聽到她的腳步聲正往這邊而來。

  張豪運起丁殘秘籍所授神功,肉根霎時硬挺,竟翹得老高。

  月如雪踏進房間,起初並未注意,來到床前,見他赤身仰臥,乍見異物,嚇了一跳,俏臉頓時通紅。

  但見那話兒粗壯黑亮,高高翹起,在昏暗燈光下,閃著淫靡之光,竟是威風凜凜。

  肉根之下,陰毛濃密烏黑,卷捲曲曲,糾結纏繞。

  仿佛知道她的來到似的,此時那肉棒竟像還會生長一樣,不斷地繼續膨脹延伸,硬梆梆的直翹了起來,約有七、八寸長,三個手指粗,青筋虬匝,紫紅的龜頭不住抖動,那粗大猙獰的兇猛模樣,有如巨蟒,驚得月如雪「哦」了一聲,她趕緊捂住櫻唇,以免吵醒尚在睡眠中的張豪。

  初次見到男人的話兒,她沒想到竟是這等威猛,心如鹿撞,想要趕緊離開,竟是覺得骨酥腿軟,難以移步半分。

  熟睡中的張豪,忽地翻了個身,抱住旁邊的枕頭,不住地親吻,嘟嚷著發出囈語:「如雪……你好美……你就象仙女一樣美麗……來……讓我抱抱你……親親你……你真的好美啊……夾緊我……啊……好舒服……我不行了……啊……如雪……我愛死你了……」

  他似乎正作著春夢,雙手猛得一摟,又翻了過來,那粗大的陽具正對著月如雪不斷抖動,快速膨脹壯大。

  驀地,一陣急抖,一股濃稠的白色精液強勁噴出,足足射有三、四尺高,八、九尺遠,差點就噴到月如雪的身上。

  月如雪聽他夢話,已知自己成了他夢中的仙女,俏臉立時暈紅如血。

  她只覺下體空虛,似有液體滲出,筋麻腿軟,站立不穩,禁不住就要跌坐下來。

  忽見張豪又翻了幾個身,似要醒來,她慌忙強運內勁,搶出房門,趕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裡,她放下門栓,靠在房門上,不住嬌喘。

  她摸了摸俏臉,但覺發燒發燙,渾身上下火燒火燎,讓她心裡怦怦直跳,久久難以平靜。

  沒想到男人那話兒竟有如此威勢,那粗壯的模樣,仍然在她眼前不住抖動,揮之不去。

  好一會,她才輕挪玉足,來到床邊,扶著床沿,軟軟坐了下來。

  此時她只覺腹下似是燃著熊熊大火,要把她焚毀似的,讓她空虛無比。

  情慾一經挑起,便難以壓制住,也許只有大手的撫摸才能讓她燃起的慾火得以稍熄。

  月如雪忍不住抬起顫抖的雙手,輕解羅裳,不片刻,一個全身赤裸的絕色美女,便慵懶地橫陳在床上:渾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致,肌膚細膩滑嫩,身段玲瓏浮凸,散發著誘惑之光,讓原本昏暗的房間驟然一亮。

  她一手輕撫粉頸,另一手撫上玉峰,在自己飽滿的雪乳周圍滑動,輕捻著柔嫩的乳頭,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這聲呻吟帶著一股嬌膩,一經入耳,把她嚇了一跳:「我這是怎麼了?今晚情慾為什麼這麼高漲?難道自己這麼不要臉?」她卻不知,自己早就被張豪種下情慾之花,這朵鮮花一旦綻放,便無比嬌艷,只有任人採擷。

  她越撫越起火,粉頰發燙,嬌軀不停顫抖著,眼前又浮起了張豪那粗壯的肉棒,要是讓那根鐵棒插進自己的體內,不知是何滋味?

  想著想著,她再也忍不住,左手捻著自己的乳頭,右手在自己下腹間滑動一陣後,順著渾圓挺直的玉腿,一路輕挑細摸,漸漸移向兩腿之間的肉縫,開始在那桃源洞口東挑西撥,在玉指的刺激下,桃源洞中不斷流出甘泉,把洞口附近的叢草地帶弄得濕潤不已,一陣陣充滿淫逸的喘息聲不斷傳入耳中,卻是自己情不自禁發出的嬌哼,只羞得自己雙頰一片酡紅。

  她躺臥在床,捲曲著嬌軀,雙腿夾緊棉被,互絞在一起,不住地交纏摩擦。

  也不知扭動了多久,驀地,她一聲嬌呼,全身抽搐,卻是已經泄身,桃源洞口不斷「咕咕」流出淫液,弄濕了夾著的一角棉被,讓她暫時感到了一陣輕鬆。

  就在她如痴如醉,滿足於泄身的快感時,她卻不知,就在自己的房門外,正有一個黑影靜靜地觀看著這場淫戲。

  他嘴角邊浮著淫笑,沒想到平日端莊美艷、聰明機敏的月如雪在淫藥的刺激下,竟有如此風情,看來她成為自己的俎上肉已為時不遠了。

  張豪決定明天成事。

  隔天一早,天剛放亮,他就來到月如雪房間。

  她剛起床不久,正在房中百無聊賴,細看她,但見她輕托粉腮,桃花滿面,鳳眼含情,意態嬌嬈,一副嬌慵的模樣,一襲長裙,襯托得她飄飄若仙。

  見到張豪,她一張俏臉不由得浮起一層紅暈,更顯得美艷如花。

  看得張豪呆了一呆,心中愛得要死,口頭卻假裝鎮定,對月如雪說道:「如雪姑娘,來到總舵這麼久,尚未出去走走,不知月姑娘今天是否有空帶在下出去賞賞風景,順便看看總舵周邊地形?」

  他順手倒了杯茶,卻偷偷下了催情藥,今天他要採擷這朵鮮花,是以下重了份量,只要過得一兩個時辰,便會發作。

  月如雪不疑有詐,接過茶杯,一口喝下,反正這幾天悶在總舵,心裡總有一種慌慌的感覺,她也想出去散散心。

  兩人騎著馬,觀過柳毅井,賞過朗吟亭,看過射蛟台,在張豪的提議下,便直奔猴子洞而來。

  猴子洞位於君山南側的斷崖處。

  洞的上方怪石嶙峋,林木蔥蘢,頂上有一塊平面叫鑄鼎台,洞的左前方是香爐峰,洞的下面是茫茫的洞庭湖。

  這裡地勢偏僻,人煙罕至,冬暖夏涼,是理想的洞天福地。

  張豪為占有月如雪,早就勘察過這裡的地形,今天便要在此布雲施雨。

  兩人棄馬攀岩,月如雪在前帶路,張豪緊跟在後,他磨磨蹭蹭,放慢腳速,一邊在後欣賞月如雪曼妙窈窕的惹火身材,一邊等待她藥性發作。

  猴子洞地勢果然險峻,兩人擠過窄僅容一人穿過的石縫,便覺前面豁然開朗,來到洞中,已微微有些氣喘。

  猴子洞由變質長石石英砂岩構成,洞中岩石遍布,或大如床,或小如桌,不時看到一些陶片,石斧和石錘,甚至還有一些火坑,看來這裡曾經有人居住過。

  兩人稍坐一會,張豪細看月如雪,見她粉面含腮,俏臉更加暈紅,知道藥性即將發作,便對月如雪說道:「月姑娘,我們且往洞中看個究竟。這裡叫做猴子洞,顧名思義,怎麼看不到半隻猴子?」

  月如雪嫣然一笑,說道:「這君山,要見一隻猴子也難,這猴子洞,也並不是真的有猴子居住,只是看它象猴子居住的洞天福地而已。至於說到猴子嘛,今天倒是有一隻。」她轉向張豪,對他「格格」嬌笑。

  張豪見她笑靨如花,呆了一呆,忍不住就誇起來:「月姑娘,你長得真美,就象仙女下凡一般。」月如雪聽他讚美,想起昨晚他夢裡也曾稱自己為仙女,心中一盪,竟微微有暈眩的感覺,差點就把持不住。

  她心中一凜,暗想:「我這是怎麼啦,近來怎麼老想男女之事?」

  她輕甩螓首,似是要把心頭那股火熱趕走,勉強地沖張豪微微一笑,說道:「張大哥過獎了。」說完,運起內勁,想把腹下湧起的一股慾火強自壓制下。

  洞中有些昏暗,兩人往洞裡走,來到一張石床前,張豪見她魂不守舍,開始騷動不安,知道時機成熟,心中暗笑:「任你如何聰明機敏,今天終成我胯下之奴。」

  他心中已有了主意,突然一聲驚呼:「有蛇!」月如雪聞聽,一聲尖叫,俏臉煞白,任她武功再好,小女子怕蛇本性暴露無遺。

  她不及多想,跳了起來,緊緊地抱住張豪,雙手環抱他的脖子,緊貼在他胸前,嬌軀輕抖,口中不住問道:「在哪裡?在哪裡?」

  張豪趁勢將她摟住,只感覺到她胸前兩團嫩肉緊緊貼住自己的胸膛,那種柔膩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了。

  他俊臉漲紅,口中呼呼直喘,一雙大手環住她的纖腰,順勢而下,狂熱地罩住她的翹臀,不斷地摩挲,時輕時重地揉捏著,那種肉感極富彈性,讓他摸得甚是舒服。

  而胯下肉棒早已雄風大起,隔著衣褲,緊緊地頂在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帶。

  月如雪見張豪未答,才發覺自己已緊緊抱在他懷裡,這樣的姿勢很不妥,她待要掙扎,這時才發覺自己已難以掙動分毫。

  她抬起頭,只見張豪雙眼紅赤,噴著熊熊慾火,似要把她吞噬一般。

  他左掌隔著衣衫,不斷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遊走,並繼續上移,狂熱地撫上她高聳的乳峰;抖動著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停在她豐盈的臀部上,時不時滑入股溝,輕搔她的肉縫。

  更要命的是他的下部,那根肉棒就象一根大烙鐵,儘管隔著衣褲,仍煥發著無限熱力,緊貼住她的陰阜,不住輕頂著,讓她一陣心慌意亂。

  「張大哥,快放開我!」月如雪只感到一陣害怕,她輕扭柳腰,雙手推拒,想要掙脫出他的掌控,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她剛要再開口,張豪一頭猛地低下,厚唇狂熱地封住她的櫻唇,隨即吐出舌頭,頂開她的小嘴,滑溜地探進她的檀口,舌尖抵在她的牙齦上,不住地舔弄。

  月如雪吃了一驚,伸手想把他推開,可是突然下腹一股熱氣竄了上來,使她瞬間火燒火燎,淫藥開始發揮強勁的效力,使她筋酥骨麻,舉手乏力,反而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口中嗚嗚,配合起他的舔弄來。

  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張豪那火辣辣的大舌,有著無限魔力,在月如雪的嘴內遊動著,或舔牙齦,或纏香舌,讓她迷迷糊糊,一股情慾難以抑制地燒起。

  她忍不住也吐出香舌,含住張豪的舌頭,和他糾纏在一起;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互相引逗,時不時發出「咂咂」的聲音,陶醉在這火熱的激吻中,燃起了彼此一陣陣的情慾。

  見月如雪反抗漸漸變弱,張豪抽出大手,左掌狂熱地罩在她飽滿的雙峰上,順著峰巒的曲線,不斷地輕推細摸。

  那只在豐臀上遊走的右掌,伸了上來,趁虛解開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豐隆的乳峰上前後推移,摸得她一陣又一陣顫動,不停地發出嬌喘,軟綿綿的嬌軀似乎站立不穩,就要倒了下來。

  催情藥在體內不斷發酵,月如雪只感躁熱難當,她香汗淋漓不斷婉轉嬌啼,不停地晃乳擺臀,想要稍減那份難耐的火熱。

  張豪見她情慾已被挑起,知道她已難逃自己的魔爪,嘴角邊浮起了滿意的淫笑。

  他已在她檀口中品完香津,吻得心滿意足,便抽身而出,改舔別處。

  先是親吻她的粉頸,吮吸著喉頭,再順著臉頰,落在她的雙眸上,還時不時用牙齒輕咬她的耳垂。

  月如雪呻吟陣陣,緊閉美眸,口中發出嬌喘,不住地輕哼著:「不要啊……

  不要啊……「口中雖不斷說不要,嬌軀卻不住扭動,配合著張豪的舔弄。

  張豪彎下了腰,雨點般的親吻落在月如雪深深的乳溝上。

  那兩團嫩肉,白得撩人,逗得他埋首其中,呼呼急喘,不住地輕舔細吮。

  那條淫舌所過之處,把她潛藏的情慾都給激發了出來。

  讓她神魂飄蕩,痴痴迷迷,不知不覺中,衣衫盡除,露出了一痕雪脯。

  月如雪只感上身一涼,下意識地抬起玉手,捂住了自己難以遮住的豐滿。

  她口中不斷發出嬌喘,被挑起的情慾燒得她渾身上下火燙,她已經神志不清了。

  張豪跪了下來,一手拿開她遮在雪乳上的玉手,另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保持著她身體的平衡。

  他一路舔了下來,先是在她的雪峰上逗留,「咂咂」吸吮出聲,入口處但覺芳香撲鼻,肉香四溢。

  他間或用牙齒輕咬著她那鮮紅嬌嫩的乳頭,吮得月如雪渾身輕顫,口中「哦……啊」叫個不停。

  順著平坦光滑的小腹,他繼續下行,在她美麗的肚臍眼上一舔再舔,這一路舔下來,如蟲行蟻爬,讓月如雪更是把持不住,只覺口乾舌躁,不住張開檀口,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她美眉緊蹙,整個人好似痛苦地不斷扭動,兩條緊並的玉腿互相激烈的糾纏磨擦著,藉以減輕蜜穴中的瘙癢。

  張豪左手在後,輕輕地解開了裙帶,將拉下的長裙甩到了石床上。

  這時,月如雪全身上下僅剩一條緊窄的褻褲緊緊地保護著她那神秘的聖地,細長的褻褲根本就遮掩不住那賁起的三角地帶,一撮烏黑的陰毛仍忍不住從那茂盛的草叢地帶探了出來。

  那緊貼在陰唇上的褻褲,早已微微有些濕潤,勾勒出了肉縫的迷人形狀。

  「你不能這樣啊……你不能這樣啊……」月如雪只感下體涼颼颼的,她知道自己已即將全裸,一絲本能的羞澀浮了上來,她一隻玉手伸了下來,掩住陰部,作著無力的抵抗,試圖阻擋張豪的入侵。

  張豪可不是正人君子,不會因為月如雪的哀求而停止對這絕美女體的侵犯。

  為了得到這具迷人的胴體,他可是費盡心思,有所勞也應該有所得。

  他猛地把頭埋入了她那迷人的三角地帶,隔著褻褲,淫舌便順著肉縫舔弄起來,只舔得她哼哼唧唧起來。

  她不斷輕擺腰臀,下體瘙癢難耐,讓她有了在烈火上焚燒的感覺。

  她雙眼迷離,神情痛苦,催情藥全面發威,張豪又是採花高手,把原本端莊的她挑逗得情難自已,她多麼渴望這時有什麼東西來幫她止癢!

  張豪舔弄了一會,也不知是口水,還是蜜穴里流出的淫水,把整條褻褲都弄濕了。

  他見月如雪口中呻吟不斷,而人也站立不穩,便把她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石床上。

  這裡真是天然的做愛場所,不但人煙罕至,還有這些光滑平坦的石床可供使用,等下馳騁起來應該十分方便。

  張豪順手扯下了那條最後的遮羞布,細細地端詳起全裸的月如雪來。

  她可真是人間尤物,女人中的極品,那白裡透紅的瓜子臉,當真明艷動人;柳眉微蹙,朱紅的櫻唇時不時吐氣如蘭,發出銷魂蝕骨的嬌哼,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撩人的韻味。

  她不僅容貌動人,身材更是苗條娉婷,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雪白的皮膚光滑柔嫩,腰肢柔軟纖細,雙腿修長雪白;更要命的是那一對豐滿高聳的乳房,縱使平躺著,仍然堅挺凸起;在那賁起的三角地帶,萋萋芳草叢中,有著一條令人銷魂的肉縫,那肉縫一翕一合,正不斷向外流滲出晶瑩的淫液。

  張豪觀看了一會,只感口乾舌躁,褲檔里頂得難受,他再也難以自持,三下五除二,霎時脫了個精光。

  直挺挺的肉棒又粗又長,仿如巨蟒,不住跳動,想是迫不及待就要鑽山入洞。

  他低吼了一聲,便向月如雪壓了下去。

  肉體相貼,只覺得細柔滑膩,觸感極佳。

  月如雪火燙的胴體給張豪一壓,忍不住就嬌哼出聲,他強壯的肌肉,壓得讓她有了一種起火的感覺。

  張豪的肉棒緊緊地頂在月如雪的肉縫間,讓她感覺出那根粗大的東西已按捺不住,躍躍欲試。

  她想要掙扎,卻又動彈不得,那根鐵棒頂得她心中火燒火燎。

  「不要哦……不要哦……求求你……快停下……我受不了啦……」月如雪嬌喘呼呼,既是害怕,又是渴望,芳心忐忑,不知該挺身而就,還是該加以拒絕。

  她扭腰擺臀,想要擺脫那根火熱的肉棒,沒想到磨擦起來卻是快感連連,讓她忍不住就嬌哼起來。

  張豪根本就沒有給她擺脫的機會,他雙手狂熱地罩住了她那豐挺的乳房,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推移著,手指輕捻著那兩顆早就凸起的乳頭,對著她誘人的胴體大肆輕薄。

  月如雪咬緊牙關,盡全力壓抑,卻阻擋不了一股不知從何處洶湧而來的快感,終於忍不住「啊」地一聲,呻吟了起來,嬌軀不斷扭動,似是要上挺來擦張豪胸前強壯的肌肉,稍減體內如火山噴發般的慾火。

  張豪見她在淫藥的作用下,竟是這般火旺,心中大喜,心想:「既是她如此迫切,我也需好好享受一番,彌補這一個多月來的損失。」他瞅見她那兩坨豐滿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試試乳交的念頭。

  他跨站在月如雪胸前,兩隻手移到了她豐滿的乳房上,將兩團如小山巒的嫩肉擠在一起,露出誘人的乳溝,肉棒便從這乳溝插了進去,興奮地乳交起來。

  月如雪只感一根火熱的鐵棒不斷磨擦著自己胸前的兩團嫩肉,燙得她咿咿唔唔不斷嬌哼,那種火熱的感覺燒得她神智不清。

  抽動了一陣後,張豪見月如雪咬緊牙關,不斷扭動嬌軀,想是被插得十分難受,便依依不捨退了出來,改攻別處。

  該是好好品嘗她下面的時候了。

  張豪一頭扎到月如雪的三角地帶,眼前出現的,是兩片鮮紅色的美麗花瓣。

  他睜著赤紅的欲眼,噴著陣陣熱氣,一張嘴,蓋住了桃源洞口,就是一陣啾啾吸吮,吸得月如雪如遭雷擊,仿佛五臟六腑全給吸了出來一般,一股羞赧中帶著酥癢的感覺,讓她飄飄欲仙,忍不住玉腿輕顫,蜜穴深處淫液不斷汩汩流出。

  張豪見她酡紅著臉,更是情動,一條靈活的舌頭不停的在秘洞口及股溝間不住地遊走,時而含住那粉紅色的豆蔻啾啾吸吮,或用舌頭輕輕舔舐,甚至將舌頭伸入秘洞內不停的攪動,時而移到那淡紅色的菊花蕾處緩緩舔吻。

  這高超的舔舐技巧,殺得月如雪潰不成軍,一粒像紅豆般大已動情膨脹起來的陰蒂在陰唇交接處劇烈地顫抖,一股莫名的空虛難耐感,令她呼吸困難,她大張檀口,漸漸狂亂地嬌喚起來,「啊……嗯……我受不了啦……不要哦……」那聲聲銷魂蝕骨的動人嬌吟,更令張豪興奮莫名。

  他再也難以忍住,兩手抓住月如雪分開的雙腿,把她向前拉,用手扶著粗硬的肉棒,在她那濕漉漉的秘洞口處緩緩揉動,偶爾將龜頭探入秘洞內,但很快又退了出來,那股子熱燙酥癢的難受勁,只逗得月如雪全身直抖,口中不斷地嬌呼浪吟,幾乎陷入瘋狂的地步。

  逗弄了一會後,張豪才挺了挺腰,龜頭對著她那甘泉淋漓的桃源洞口揉了兩下,慢慢擠了進去。

  月如雪忽覺一股驚人的熱氣從雙腿間傳來,她神智一清,睜眼一看,只見張豪那根粗大的肉棒貼在她的肉縫間,正蓄勢欲發。

  她一聲嬌呼:「不可以……你不可以……」她激烈地扭動著嬌軀,想要避開那根準備破門而入的火熱肉棒。

  張豪沒想到月如雪此時還會反抗,他快速將她的身體用力地拉向自己,一聲低吼,下身向前一挺,瞬間便撕裂了月如雪那珍貴的處女膜,直抵蜜穴深處。

  「哎喲……」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月如雪痛不欲生,她微弱地一聲呼喚:「承先……」忍不住流下了痛楚的清淚,這聲呼喚弱不可聞,張豪並沒有聽到。

  張豪細細品味著月如雪那嬌嫩緊窄的蜜穴緊緊地包裹著自己龜頭所帶來的快

  感,只覺纏繞在胯下肉棒的陰道嫩肉不住地收縮夾緊,穴心深處更是緊緊的包住肉棒前端,有如在吸吮一般,真有說不出的舒服。

  在肉棒和肉縫的交接處,正緩緩流出一絲絲淫液,夾雜著片片落紅,平添幾許淒艷的美感。

  月如雪只覺從下身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一根粗大火熱的鐵棒塞在自己的蜜穴里,不斷地膨脹,只漲得她裡面快要撕裂似的,讓她禁不住就痛哼起來。

  見到月如雪美顰緊蹙,一副痛苦的樣子,張豪頓起憐香惜玉之心,這個女人太棒了!

  人不但長得漂亮,身材惹火,連小穴也令人銷魂。

  他彎下了腰,低頭在月如雪的俏臉上就是一陣狂吻,淫舌強自頂開她正準備逃避的櫻唇,不斷深入她的小嘴,勾纏著她的小香舌,吸吮著她的香津。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陣陣如蘭似麝的迷人的體香,讓他情慾更是高漲。

  「唔……唔……」月如雪櫻口被封,只能發出陣陣喘息,更是誘人,她只感到蜜穴里的肉棒漲得更大了,撐得她蜜穴不住向外延伸,穴中嫩肉緊緊將這入侵的異物箍住,讓她渾身上下火燒火燎,有了一種快要升天的感覺。

  在淫藥的迅猛作用下,她情慾勃發,縴手開始無意識地在張豪的身上遊走,不斷撫摩著他那強壯的肌肉。

  這個男人一身凹凹凸凸,盤根錯節,漲起一塊塊結實的肌肉,他的體力一定驚人。

  「雪妹,你真的太美了,就象仙女下凡一樣,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你。」張豪在吸吮的間隙,口鼻不斷吐著熱氣,由衷地稱讚起她來。

  她確實是女人中的女人,沒有一處不讓他迷戀,沒有一處不讓他銷魂。

  「唔……」月如雪已被淫藥和張豪的挑逗刺激得神智全無,見他稱讚自己,嬌羞無限,她口中咿咿唔唔,已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時渴盼的是肉體的歡愉。

  她被那根塞在蜜穴里的肉棒頂得瘙癢難耐,忍不住就扭腰擺臀,只希望它繼續深入,幫她止住裡面的火熱。

  張豪淫邪地獰笑著,內心感到一陣陣得意,這個在神教中素以美貌和智慧並稱的女人,今天終於躺在自己的胯下,發出陣陣難耐的嬌哼,等待著自己施予雨露。

  只要占有了這個女人,他在神教中的地位將日益鞏固,當他君臨這江湖第一大教的時候,到時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要玩什麼樣的女人,就會有大把的美女乖乖躺在自己胯下,任由自己馳騁。

  張豪的腰開始挺動起來,一下接一下,在月如雪那緊窄的蜜穴里抽插著,碩大的龜頭不斷摩擦著裡面的嫩肉,火熱的插入感和下體傳來的一陣陣痛癢難當的快感讓月如雪再也忍耐不住,開始大聲呻吟起來。

  她滿眼都是炙烈的慾火,粉頰通紅,櫻唇微張,發出陣陣媚人的嬌吟,那豐滿的雙乳隨著張豪的衝刺而不斷晃動。

  「哦……哦……」隨著肉棒不斷入侵突進,月如雪美顰緊蹙,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發出陣陣既痛苦又難耐的嬌吟。

  在下面兩人的交合處,肉縫緊緊咬住肉棒,吞吞吐吐,將其緊緊裹住。

  隨著張豪的進進出出,不斷滲出淫液和處女血,染紅了整條陰莖。

  張豪只感到月如雪陰道內的嫩肉劇烈抖顫,不斷收縮,按摩著他的龜頭、他的整條陽具,讓他情不自禁就發出「唔」的一聲,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緊窄的壓迫感使張豪感到驚訝,如此強烈的收縮還是他採花以來碰到的第一次。

  每收縮一下,他就哼一下。

  肉棒上不斷傳來陣陣舒爽無比的感覺,讓他飄飄欲仙。

  張豪咬緊牙根,強忍射精的衝動,將肉棒慢慢拔出,要徹底征服這個女人,就不能太早泄瀉。

  每次拔出,他的粗手都不會空著,或是輕揉那晶瑩的豆蔻,或是落在她飽滿的雙峰上,用力捏弄著她的美乳。

  在張豪的逗弄下,月如雪的陰道不斷分泌出大量的淫液,足夠的潤滑減輕了她的痛楚。

  火熱的肉棒開始緩慢前進後退,肉穴里充滿舒暢的摩擦感。

  那一聲聲「噗嗤噗嗤」的抽插音,在這寂靜的山洞裡,竟是無比清晰,只羞得月如雪俏臉暈紅如血。

  隨著肉棒的進進出出,大量黏黏的蜜汁被擠出,龜頭的傘部刮到處女膜的殘餘,每一次都會讓月如雪發出既痛苦又痛快的複雜呻吟。

  那強烈的摩擦快感,從下腹部一波波湧起,讓她雪白的胴體也不由自主地瘋狂顫動起來,使她感到陣陣暈眩,呼吸急促,無法形容的美感,幾乎使她全身融化,讓她腦里只剩一片空白。

  張豪繼續抽送肉棒,在月如雪那灼熱的陰道里不斷深入淺出。

  「啪啪」聲不停響起,那是他肉棒不斷撞擊月如雪下身發出的聲音,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月如雪既痛苦又略帶嬌吟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這寂寥的山洞裡特別響亮。

  張豪不斷變換著交合的體位,將月如雪的一條玉腿扛起,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用肉棒對準肉穴,從旁門直捅進去。

  月如雪酡紅著臉,「嗯」的一聲,美顰緊蹙,也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

  慢慢地,她也會擺動自己的粉臀,迎合著張豪的抽送。

  這個姿勢,可以讓肉棒更深入,陰道得到肉棒全面性的插入,使得淫液不斷從肉縫間流了出來,沿著月如雪那條又深又性感的股溝,淌到石床上,沾濕了一片。

  蜜穴的夾力使火熱的肉棒產生舒服的壓迫感,張豪看著月如雪在自己胯下不斷嬌呼浪吟,興奮莫明,更加重了他的獸性,開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劈劈啪啪」的聲音不斷響起,只把月如雪的嫩穴撻伐得不住流趟著閃亮的汁液,陰唇翻轉,露出紅色的恥肉,紅嫩嫩的十分可愛,一陣陣強烈的暈眩麻痹感,讓她更加狂亂,「啊……啊……」她雙眼迷離,臉頰緋紅,粉面含春,身體只一陣陣顫抖抽搐,整個人如爛泥一般,癱在石床上,便要昏死過去。

  張豪只感到月如雪窄小的肉穴連同花瓣纏繞在肉棒上,陰道內壁嫩肉不斷緊緊握住,向裡面吸入,他清楚地感受到陣陣濕黏的熱流,不斷的刺激肉棒,讓他舒爽得再也難以忍住,「啊……唔」張豪動作更加粗放,抽插的速度愈來愈快,他把不斷膨脹的怒棒,一下又一下往月如雪陰道深處衝刺,狠不得把她的小穴插爛。

  搗鼓了約有五十多下,張豪只覺從月如雪那緊窄的小穴內傳來一陣劇烈的收縮,隨著一聲嬌吟,她那艷紅的嬌軀一陣痙攣,下體流出大量的花蜜,噴灑在他的龜頭上,讓他舒爽得發出野獸般的怒吼,他雙手緊緊抓住月如雪胸前那兩團嬌嫩豐滿的乳肉,將肉棒用盡全力深深一擊,狠狠頂在子宮頸口上,就是一陣陣猛烈的噴射。

  這陣勁射只射得月如雪呼呼急喘,全身顫抖,不斷抽搐,再也難以動彈分毫。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張豪整個人癱在月如雪身上,用力抱緊她的嬌軀,汗如雨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久久迴蕩在這寂靜的山洞中。

  過了好久好久,月如雪緩緩睜開了美眸,她只感到一具粗重的身體緊緊壓在自己身上,待欲起身,才發覺自己竟赤裸裸的一絲不掛,心中不由一驚,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剛站到地上,忽地「哎喲」一聲,站立不穩,只覺胯間一陣疼痛,卻是破瓜後的正常反應。

  她一翻身,張豪也立即醒來,見她似要跌倒,急忙來扶,「啪」的一聲,卻被月如雪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你這壞蛋……你這壞蛋……你竟敢欺負我……」

  她又哭又鬧,瘋狂地對他拳打腳踢,嚇得張豪驚惶地跪在她的跟前,抱住她的一雙玉腿,不住地捶打心胸:「雪妹,我對不住你。你真的太美了,我一時控制不住,竟做出這等事來,我對不住你!」他痛哭流涕,擺出一副向月如雪懺悔的模樣,不住地乞求她的原諒。

  月如雪雙眼空空洞洞,欲哭無淚。

  她一交跌坐在地上,望著張豪痛苦的樣子,默默無言。

  良久,她才穿上衣裙,幽幽地對還在不斷扇著自己耳光的張豪說道:「你不要再打了,是我自己命苦。」

  說完,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中傷痛萬分,沒想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今天莫名其妙受了玷污,這教自己往後如何見人?

  張豪見她不再責怪,便跪了過來,抱住她的玉腿,說道:「雪妹,你嫁給我吧,我要為自己今天所做的錯事負責!」

  月如雪臉上淚痕點點,幽怨地看著張豪,默默無語。

  隔了好一會,才幽幽開口說道:「我既失身於你,便自當以你為夫。但我言明在先,你須明媒正娶於我,若你對我不住,有神教在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心中隱隱有個感覺,今天這一切其實都是他早就布好的一個陷阱,否則,以自己的定力,斷不會莫名其妙就失去貞節,她愛戀的人可不是他啊。

  只是一時找不到證據,自己又失身於他,只好無可奈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張豪見她答應,心中暗喜,過來一把將她抱住,他赤身裸體,肉棒又高高翹起,隔著衣裙頂在她的臀縫間,就要再次求歡,被月如雪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厲聲道:「我今天莫名其妙著了你的道,但你須知,我並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若你想再占我便宜,那是休想。我既答應下嫁於你,早晚是你的人。但你想暗通款曲,卻是萬萬不能。」

  她見張豪的臉上留下了自己的五個指印,顯是打得有些狠了,頓起歉意,柔聲說道:「張大哥,並不是我心狠,而是我今天確實心疼。」她撫著張豪臉上被自己打的地方,幽幽道:「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了,又何必急在一時?」

  張豪心中惱怒,臉上卻浮起歉意,溫柔地對月如雪說道:「雪妹,都是我不好,其實能得到象你這樣的人做妻子,夫復何求?」他扶著月如雪坐到石床上,穿好自己的衣褲,深情凝視著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子,心中高興得暗笑。

  他眼光所到,瞥見石床上的點點落紅,不由一陣得意:「任你如何裝貞潔烈女,剛才還不是給我幹得哀哀嬌吟!」

  兩人一路默默無話,回到總舵。

  眾人正等著他倆吃飯,月如霜見到姐姐回來,不由得嚷嚷:「姐姐,你們倆一大早跑哪了?我們都急死了。是不是和張大哥有甚好事瞞著大家?啊,肚子餓了,快開飯,快開飯!」

  月如雪一聽,羞紅了臉,兩人這一出去,從辰時到午時,足足有五、六個時辰,怪不得眾人擔心。

  過了幾天,張豪便托師傅獨孤無情向月如雪下聘,訂下婚期。

  眾人聞聽,都是大為欣喜,紛紛道賀。

  於是,拜火神教上上下下喜氣洋洋,都為準備他倆的婚事忙了起來。

  月如雪原不想將自己的婚事稟知教主,獨孤無情卻道這等大事,應與鍾承先共喜,早就派人快馬飛奔,往郾城而去。

  ************

  卻道鍾承先別過月如霜後,便趕往皇城,與欽差會合。

  他在城門前等了好一會,才聽到粼粼的車聲響起,一隊人馬趕來,約有七、八十人,居中一輛四馬黃綢馬車,車的兩側各有四十多人護衛,看他們個個體魄強健,太陽穴高高凸起,應是內外功有成的高手。

  他正要上前拜見,這時從馬隊後面趕出二人,其中一人一身盔甲,英氣勃勃,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衝著他笑,這兩人正是龍飛霜和梅潔。

  原來岳飛在奏摺中闡明他打算聯合義軍,配合友軍,乘勝反攻中原的戰略意圖。

  按照其以襄陽為基地,連結河朔,進搗中原,恢復故疆的既定方針,他已先後派遣諸路大軍,分向京西洛陽、汝州、鄭州(今河南鄭州) 、潁昌(今河南許昌) 、陳州、蔡州等地,分布經略,向金國展開猛烈攻勢;並分別派兵接應東、西兩面的宋軍;同時派遣梁興等人北渡黃河,聯絡太行山義軍,相機收復河東、河北失地,以便南北呼應。

  為實現長驅中原、收復河朔的夙願,他還奏請朝廷調派韓世忠所部自淮陽,張俊所部自廬州、壽州間北進,張浚所部在福州造船由海道北攻山東,吳璘等在陝西分路出擊。

  幾路大軍聯動,定能大敗金國。

  朝廷自接到岳飛的奏摺後,因事關重大,難以決斷,便展開廷辯,主戰派和主和派互不相讓,連日來爭執不下,在秦檜的鼓動下,最後趙構才乾綱獨斷,決定駁回岳飛的奏摺,與金國議和。

  考慮到岳飛手握兵權,為了北伐大業多次抗旨,其統率的岳家軍又是朝廷勁旅,趙構心中總是放心不下,為顯尊崇重視,便封王子趙伯琮(時年十四歲,即後來的宋孝宗趙昚,趙構養子,在「苗劉之變」中趙構已喪失生育能力,並殺了唯一的兒子,同宗之人在「靖康之恥」中又盡被金國擄去,不得以收養大宋開國之主趙匡胤的七世孫為養子。

  他後來幫岳飛平反並勵精圖治,多次北伐,惜乎名將凋零,「有恢復之君,而無恢復之臣」,幾次都是鎩羽而歸。這是一段有趣的故事,趙構的先祖宋太宗趙光義霸占了哥哥趙匡胤打下的江山,到了趙構手中,大宋天下又回到趙匡胤後代手上) 為欽差,前往軍中宣旨。

  為保王子安全,在快馬先行飛報岳飛,派出大批宮內侍衛護駕的同時,秦檜推薦了新任的武林盟主,他的義女龍飛霜隨行。

  龍飛霜沒料到會碰上鍾承先,她嫣然一笑:「鍾大教主,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她看過公文,自然知道他的原名。

  鍾承先聲名在江湖何等顯赫,就算沒有見過他的人,名字還是知道的。

  鍾承先見她已認出,有些尷尬,沖她笑了笑,說道:「龍盟主客氣了。」

  一路上,眾人時不時互相討教幾招。

  那些侍衛起初覺得龍飛霜身為女子,年紀輕輕就當上武林盟主,一定是沾了秦檜的光,都不大相信她有真本事,待與她比試過後,大多在她手下都難過百招,始對她刮目相看。

  那些侍衛早聞鍾承先大名,都想一睹他的真功夫,鍾承先只笑了一笑道:「有龍盟主在此,在下豈敢班門弄斧?」一言輕輕帶過,避開了眾侍衛的糾纏。

  龍飛霜見他幾次把自己作為擋箭牌,俏臉紅暈。

  趁歇腳之機,瞅他身邊無人,便蹭了過來,對他說道:「鍾教主,你以後還是叫我飛霜吧,我這盟主,還是托你的福,才當上的。」

  她不等鍾承先開口,又說道:「那日我與完顏凝燕比武,即將不敵,全賴鍾教主幫助,才僥倖取勝。若不是因她乃敵國之人,我早就棄劍認輸。過後我一直疑惑是誰幫我,這次見到你,才豁然開朗,原來是『天驕』在此。」

  這日來到陳州,離郾城只剩百多里路,前軍統制、岳飛妹婿張憲(其妻高芸香是岳母姚太夫人的乾女兒,曾與岳飛後妻李娃同歷患難) 親自出迎,他跟小王子趙伯琮說,目前金軍主力集結於臨穎一帶,走陸路十分危險,宜改走水路,渡過穎水,以免撞上金軍。

  於是,眾人在張憲軍護衛下,來到穎水渡口,改搭大船。

  登陸後別過張憲,直奔小商橋而來。

  次日一早,來到黃帝廟鄉小商橋附近,遙見前方灰塵飛揚,正有一隊騎兵直往這邊而來,約有三百來人,眾人心中俱一緊,以為碰上金軍,立時加強戒備。

  待騎兵臨近,鍾承先放眼細看,隊前一將騎著一匹踏雪白龍駒,手提銀槍,腰佩寶劍,背負鵰翎箭,威風凜凜,正是多日未見的楊再興,他心中激動,一馬衝出,高聲大喚:「楊叔叔,楊叔叔!我是承先!」

  楊再興聞聲,立即帶領眾騎兵飛奔過來。

  兩人臨近,翻身下馬,相擁在一起。

  楊再興拍了拍鍾承先的肩膀,說道:「你小子真行!終於回來了,元帥正掛念你呢。」鍾承先心中激動,他跟楊再興說道:「楊叔叔,這次朝廷對元帥的奏摺非常重視,皇上欽點小王子為欽差,前來軍中宣旨。」楊再興一聽,便來到車駕前拜見小王子趙伯琮。

  原來岳飛得朝廷飛報,知道小王子前來軍中宣旨,早早就派出楊再興哨探,一方面刺探敵情,另一方面保護王子安全。

  楊再興見過小王子趙伯琮,說道:「稟王子,末將這次奉岳元帥之命出迎,不意在此遇上王子。此處常有金兵出沒,甚是危險,耽誤不得。」

  趙伯琮一聽,將手一揮,說道:「既如此,速速上路。」

  此時烏雲滾滾,雷聲陣陣,似要下雨。

  眾人不敢怠慢,直奔小商橋而來。

  來到一山谷,看看就要臨近小商橋,忽呼啦一聲巨響,從山谷兩邊冒出大批金軍,擋住去路。

  原來金軍偵得這支小部隊,便埋伏於此,企圖一舉殲之。

  見情勢兇險,楊再興大喝一聲,沖鍾承先等人大喊:「你等小心保護好小王子,速速趕回軍中,搬取救兵。此處由我開路斷後!」他聲未停,一馬當先,帶著三百精騎,直往金軍殺去。

  他銀槍抖動,不片刻便殺出一條血路。

  鍾承先和眾侍衛不敢耽誤,護著小王子車駕,就往小商橋方向衝殺。

  要過小商河,最近最便捷之處便是通過小商橋。

  此時,漫山遍野都是金軍。

  金兀朮自郾城大敗後,勃然大怒,集中了十多萬軍隊,妄圖再次偷襲宋營,挽回敗局,不意在此遇上哨探的楊再興等人,便準備聚而殲之。

  鍾承先和龍飛霜護在車駕兩邊,兩人武功卓絕,劍起處,必有大批金兵倒下。

  但金兵如潮水般湧來,怎麼殺也殺不完。

  眾人已陷入金軍的層層包圍。

  見楊再興在前面被大批金軍擋住,鍾承先一馬搶先,衝到他跟前,大喊道:「楊叔叔,由我開道,你斷後!」他搶過一名金將刺來的長槍,槍挑劍劈,霎時間打死了十多名金軍官兵。

  楊再興見他神勇,遠勝自己開道,也不言語,策馬迴轉頭,帶著精騎,便擋在車駕後面,向金軍衝殺過去,阻住他們向前。

  眾侍衛都是武功高強的人,在他們全力護衛下,金軍也難近車駕半步。

  小王子趙伯琮在車中見金軍眾多,面如土色,但口中仍不斷高呼:「殺,殺,殺死這些可恨的金狗!」

  他初次見到這種廝殺的大場面,儘管心中怕得要死,但他血管里流淌著的是大宋開國之主驕傲的血液,還能不時高呼幾聲,振奮士氣。

  眼見四下里敵軍蜂聚蟻集,除了捨命苦戰,別無他法。

  鍾承先奮勇開道,長槍在他手中,如有神助,所向披靡。

  金軍四名千夫長見他這一衝,竟漸漸殺出一條路來,心中焦急,喊聲如雷,縱馬直衝而來,鍾承先當即拍馬迎上,長槍一掃,「啪」的一聲,將一名千夫長手中的大刀刀杆震斷,跟著一槍透胸而入。

  另兩名千夫長雙槍齊至,壓住鍾承先槍桿。

  一名千夫長的蛇矛刺向他的小腹。

  四人使的都是長兵刃,急切中轉不過來,鍾承先長矛撒手,身子右斜,避過那千夫長的一矛,跟著雙腕翻轉,抓住兩名千夫長的鐵槍槍頭,大喝一聲,宛如在半空中起個霹靂,振臂回奪。

  那兩名千夫長雖是金軍有名的武士,但怎禁得鍾承先的神力?

  登時手臂酸麻,兩柄鐵槍脫手。

  鍾承先不及倒轉槍頭,就勢送去,噹噹兩聲,兩柄鐵槍槍桿撞在兩人胸口,兩名千夫長都披了護胸鐵甲,槍桿刺不入身,但給鍾承先內力一震,立時狂噴鮮血,倒撞下馬。

  另一名千夫長甚是悍勇,雖見同伴三人喪命,仍是挺矛來刺,鍾承先橫過左手鐵槍隔開他蛇矛,右手鐵槍砰的一聲,重重擊在他的頭盔上,只打得他腦蓋碎裂。

  眾金兵見鍾承先在剎那之間連斃四員勇將,無不膽寒,不住後退,竟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但前面的人讓道,後面的人卻及時截住,將車駕同楊再興他們隔離開來。

  眾侍衛護著小王子,且戰且退,血戰一陣後已來到小商橋上。

  鍾承先和龍飛霜兩人護在橋的兩邊,由王子車駕通過。

  金軍見勢不妙,發一聲喚,又圍堵上來,被鍾承先和龍飛霜兩人擋住。

  但金軍仍不斷沒命往前衝殺,不久便在橋頭兩邊壘起一堆死屍,龍飛霜初次見識這種陣仗,竟殺得有些手軟了。

  眾侍衛護著王子車駕,一路衝殺,已死傷大半,一脫離包圍圈,急急往郾城方向而去。

  眾人死裡逃生,早就直呼僥倖,沒有不忘命飛奔的,只恐被金軍趕上。

  小商橋離郾城只有數十里路,前面一野平川,若是放金軍通過,小王子恐會被追上。

  鍾承先和龍飛霜仍死戰不退,梅潔放心不下龍飛霜,招呼龍飛霜同走,被她一叱:「你速速前往岳元帥處搬救兵,莫白白在此送死,快走,不要讓我分心!」見小姐不走,梅潔只好哭著策馬狂奔離去。

  兩人擋了約有個把時辰,估算小王子等人已經去遠,鍾承先放下心來,但一直不見楊再興等人蹤影,他心中焦急,便要往金軍包圍圈中尋找,龍飛霜見他叔侄情深,在旁說道:「我同你去。」兩人復提槍佩劍再殺進金軍中。

  這時一個霹靂,天空開始劈劈啪啪下起雨來,雨霧迷濛,路道泥濘,鍾承先心中牽掛,高呼酣斗,絲毫不見疲累。

  龍飛霜在旁見他奔馬而前,便如摧枯拉朽般破堅直入,槍起處,必有大片金兵倒下,直如天神再世,心中又是佩服,又是驕傲,暗想:「今日便是死了,能與他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她護在鍾承先後面,兩人一路衝殺過去,漸漸聽到金軍中遠遠傳來陣陣廝殺聲,卻是楊再興仍在包圍圈中苦戰。

  原來楊再興斷後,他和三百精騎雖是面對幾百倍於己的金兵,仍是面無俱色一往無前地阻住金軍的衝殺,剎時間,蹄聲轟鳴,殺聲震天,大地亦仿佛為之震顫,天地間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忽一聲巨響,金軍中衝出一隊約五千人的部隊,迎了上來。

  楊再興一揮手中銀槍,暴喝一聲,帶著三百精騎擋住金軍前進的道路。

  身後三百騎兵也齊聲呼喝,震天的氣勢直衝雲宵,他們個個如猛虎下山,氣勢如虹,又如利箭割繭,槍挑劍劈,不片刻便將迎上來的五千金兵衝散。

  凌厲的殺氣似要劃破蒼穹,虛空中條條銀龍飛舞,道道殺氣破體而出,金軍紛紛墮馬。

  楊再興銀槍舞動,凌厲的殺氣破體衝出,雖陷身千軍萬馬之中,但他的心卻止水不波,一片平靜,面對蜂擁而上的金兵,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便是多殺幾個金狗,護著小王子安全脫出重圍。

  這時,前面塵土大起,又有一支人馬呼嘯著朝他直衝而來,為首將官滿臉虬髯,頭戴金帽,卻是金軍萬夫長撒八孛堇趕來。

  楊再興揮槍掃開身旁幾名敵兵,把馬勒住,張弓搭箭,瞄準了撒八孛堇的眉心,「嗤」的一聲,一支鵰翎箭電射而出,呼嘯著飛向撒八孛堇。

  撒八孛堇躲閃不及,應聲落馬,死於非命。

  他手下兵士見主將未及交戰便跌下馬來,都驚得呆了。

  眾人尚未回神,楊再興已殺了上來,他槍尖到處,金兵如稻草般紛紛倒下。

  金軍不斷擂動戰鼓,層層圍堵上來,他們知道這支小分隊,乃是岳家軍的精騎,誓要將其殲滅。

  這一聲聲的鼓聲,就如催命的魔咒,叩動著整個戰場每個人的心弦。

  楊再興率著三百精騎,左衝右突,擋者披靡,灰黃的大地,早已染上一層鮮紅。

  楊再興已連殺金軍二十員大將,死在他槍下的金兵更是不計其數,無奈金兵人數太多,他雖是勇猛無敵,但三百精騎卻是越來越少。

  他心中傷痛,這些戰士身經百戰,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精兵勁卒啊!

  他已殺紅了眼,血染征袍,餘下的騎兵在他的帶領下,個個以命搏命,勇猛攻擊,在金軍的刀戈劍海中衝殺,絲毫不懼。

  但在金軍的強力反撲下,騎兵已所剩無幾,楊再興強忍心頭痛楚,厲嘯一聲,聲震四方,長槍揮挑下,敵人紛紛倒斃,鮮血直噴上空。

  雨越下越大,絲毫澆滅不了這沖天殺氣。

  每滴雨點下來,匯成的都是血色的小水流。

  在浴血苦戰中,跟隨自己多年的三百騎兵已全部倒下了,楊再興心如刀割,狂嘯一聲,雙腿一夾戰馬,提槍朝金兵衝去,他誓要為死去的軍中三百兄弟報仇。

  鍾承先和龍飛霜遠遠看到楊再興不斷向前衝殺,但他始終殺不出重圍。

  他倆想上前救應於他,可是成千上萬的金兵如潮水般席捲過來,仿佛要壘成他們前進路上的障礙,讓他們寸步難進,他們殺了一批,又有一大批涌了上來,根本無法接近楊再興。

  圍堵楊再興的敵人忽然退開,露出一片空地,楊再興心中一怔,未及轉念,不斷有利箭破空襲來。

  楊再興舞起長槍,在身前布下一幕光影,他左躲右閃,身上每中一枚敵箭,就隨手摺斷箭杆,繼續殺敵,為避開箭射,最好就是貼身肉戰,他催起白龍駒,殺進敵陣,如入無人之境,霎時又槍挑劍劈殺了金軍好幾員戰將。

  遠遠地,他望見了鍾承先和龍飛霜,知道小王子已脫出重圍,兩人接應他來了。

  他精神一振,手中長槍不停地向金軍刺去,霎時又撂倒了一大片。

  但金兵仍一層一層如潮水般向他撲去,好像殺不盡、斬不絕。

  儘管每名金兵看見他,都滿是驚駭和恐懼,但軍令如山,明知擋住他不過死路一條,他們還是不斷衝殺過來。

  前方敵兵好象少了些,那是前往鍾承先和龍飛霜的捷徑。

  楊再興不及細看,一拍坐騎,白龍駒長嘶一聲,向前奔去,瞬間又掃倒了十多名金兵。

  不意前面卻是小商河匝道,楊再興收轡不住,馬順陡坡,直往河裡沖,「咔嚓」一聲,白龍駒陷進了河中淤泥里。

  馬陷泥中,難以舉蹄,要躍上來,已是不能了!

  金軍見楊再興陷身淤泥中,軍中督戰的一名千夫長大喝一聲:「放箭!」霎時之間千弩齊發,箭雨如蝗,鋪天蓋地向他疾射而去。

  楊再興毫不畏懼,手中銀槍舞得如風車一般,利箭紛紛墮河,不能透入槍影之中。

  忽聞跨下戰馬一聲悲嘶,楊再興前身一傾,卻是戰馬中箭已死,楊再興心頭一陣悲痛,這匹白龍駒跟他出生入死,不料今日竟命喪於斯。

  這一遲疑之間,箭雨灑來,楊再興已連中數箭。

  他嘴角溢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抬頭望天,烏雲低鎖,天越來越黑了……

  枝枝長箭射來,他積聚體內所有神力,大喝一聲:「承先,你們快走!」他把銀槍怒摜而出,這一槍去勢好不勁急,猶如奔雷閃電,直撲岸邊金軍那名千夫長,噗的一聲穿過其身,但去勢未衰,又射入其背後另一名百夫長前胸,將兩人釘成了一串。

  金軍見了這等勢頭,無不變色。

  這員宋將真如天神一般,把他們嚇得肝膽俱裂,再也不敢接近岸邊半步,長箭不斷射出,把他射得就如刺蝟一般。

  臨死,楊再興竟感覺不到一絲痛苦,眼前仿佛又浮起那晚岳飛高歌《滿江紅》的情景,他那悲憤而又淒傷的眼神,「河山未復,元帥,再興無能,不能隨你直搗黃龍,復我河山了!」

  一代猛將,含恨而終!雷聲隆隆,暴雨傾盆,大地,一片蒼茫!

  小商橋一戰,楊再興以三百騎,率眾奮勇衝殺,力敵金軍十二餘萬,共殺死金萬夫長撒八孛堇(其時金國僅有八名萬夫長,約相當於大將軍銜) 、千夫長與百夫長(校級以上軍官) 一百多人,斃敵二千多(楊再興的勇悍程度在此役可見一斑。在隔天同載史冊的穎昌血戰中,岳雲率800背嵬軍協同王貴的3萬兵勇斗金兀朮10萬大軍,也僅傷亡敵軍五千多,擊斃一名萬夫長和數名千夫長) 。

  他死時年僅三十七歲,屍身屹立不倒,嚇得金軍不敢近前。

  死後焚其屍,得箭鏃二百(據宋史記載,楊再興戰死小商橋的時間是農曆1140年7月14日但為故事情節需要,文中時間稍有延後) 。

  一聲霹靂,尚在幾十丈遠的鐘承先仿佛聽到楊再興臨終前的一聲怒吼,他如瘋了一般,長槍狂掃,寶劍疾刺,身邊金軍紛紛倒下,他心頭一片茫茫然,只是一味砍殺,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此時到底在做甚麼。

  龍飛霜在後見他勢如瘋虎,招招都是拚命,拍馬上前,沖他大喊:「承先,楊將軍恐已遭不幸,我們還是先衝殺出去要緊。」

  她見金軍圍成一圈,不住放箭,又聞戰馬一聲悲鳴,估計楊再興已死,便來拉鍾承先。

  被鍾承先一掌隔開,他叫道:「即使楊叔叔已死,我也要把他屍首找回來,絕不能落入敵軍之手!」

  他不顧龍飛霜的勸阻,直往楊再興遇難的地方衝去。

  金軍兵將大聲呼喝,上前阻擋,鍾承先揮槍橫掃,將近前幾名將官打下馬來。

  眾人見他神威,不得不退,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來。

  龍飛霜緊跟在後,長劍飛舞,時時提防敵人放箭。

  這幾十丈遠的地方,兩人衝殺了大半個時辰,方來到河道旁。

  鍾承先見到楊再興已被射得如柴蓬一般,心中大慟,淚如雨下,他與楊再興感情最是深厚,不意今日兩人竟已陰陽兩隔,心中傷痛,大喝一聲:「我要為楊叔叔報仇!」催起綠耳神駒,便是一陣衝殺,將岸邊周圍的金軍殺得人仰馬翻,死者不計其數。

  他和龍飛霜兩人拼命死戰。

  此時金軍卻已在四周布得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有一批金軍故伎重演,又是圍成一圈,就要放箭,龍飛霜見得真切,衝著鍾承先喝道:「承先,楊將軍之仇,以後再報。金兵要施暗箭,我們快走!」她不等金軍圍攏,便衝殺過去,金兵羽箭如雨點般向她射去,都被她一一撥開。

  鍾承先被她一喝,頭腦立時清醒,知道這時下河抱屍,無異死路一條,他在馬上沖楊再興屍首一拜,說道:「楊叔叔,我走了,你的仇我一定替你報!」他揮起長槍,衝到龍飛霜跟前,對她大聲喚道:「龍姑娘,你緊跟在後,咱們一起殺出去!」他槍如蛟龍,殺得那些金兵人撞人跌,馬沖馬倒,自相踐踏,屍如山積,血若川流。

  鍾承先在前衝殺,他殺性一起,一槍就撂倒十多人,血不停從槍尖滴落,雨不斷嘩啦啦地下,卻滅不了他心頭的怒火,他定要殺盡這數不勝數的金兵,為死去的楊再興報仇。

  猛聽得身後一聲哀嘶,只見龍飛霜所騎駿馬肚腹中箭,跪倒在地,雙眼望著主人,不盡戀戀之意。

  龍飛霜功力也甚高,儘管愛馬已死,心中一酸,幾欲落淚,但她處危不懼,落地之後手中長劍仍不斷揮出,將近前的金軍一一刺死。

  鍾承先見她已處金軍包圍中,掉轉馬頭,飛馳而至,沖她喚道:「龍姑娘,快上馬!」他手一攜,便將龍飛霜拉上了馬。

  這一遲滯,但聽得號角急嗚,此起彼落,大隊金軍急沖追至,將他倆圍在核心。

  兩人陷身包圍圈中,絲毫不懼,鍾承先在前衝殺,龍飛霜在後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揮舞長劍護住四周,將衝上來的金兵盡皆擊殺,但敵兵兀自前仆後繼,奮勇搶攻。

  兩人捨命廝殺,人皆血人,馬成血馬,只看到金軍不斷倒下,血花飛濺,血流成河。

  這一番廝殺,只殺得天昏地暗,不分東南西北,鍾承先長槍開道,綠耳神駒奮蹄疾奔,盡往人少的地方沖,也不知大戰了多久,敵人的攻擊力已越來越輕,看看就要衝出包圍圈,忽聽「呼啦」一聲,緊追的金軍往兩邊一讓,衝出一大隊弓弩手,萬矢齊發,箭如飛蝗,向他倆疾射而來。

  龍飛霜在後一手抓住鍾承先腰帶,不斷上下左右翻飛,將射來的利箭一一擊落,她既要護住自己,又要保護神駒,一旦駿馬被射,兩人無疑陷於死地。

  鍾承先長槍揮出,舞成槍影,將來箭一一擋住,但箭如雨海,防不勝防,驀地,只聽龍飛霜「哎喲」一聲,卻是腰側已被利箭所傷。

  鍾承先見情勢緊急,催起綠耳神駒,這寶馬甚有靈性,儘管縱橫馳騁戰場大半天,已十分疲累,仍奮起神蹄,這一飛奔開來,如追風逐雷,迅如流星,不片刻已將金兵遠遠拋在後面,脫離勁弩射程,隱隱只聽到追兵在後不斷吆喝。

  兩人這一脫險,才發覺幾近虛脫,渾身乏力,任綠耳神駒向前飛奔,兩旁樹木不停倒退,耳中但聞風聲雨聲,追兵卻是離得愈來愈遠,到後來已是連丁點聲音也不可聞。

  龍飛霜身受重傷,儘管大雨仍不斷傾瀉而下,她卻已昏昏沉沉,伏在鍾承先身上,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鍾承先見她傷勢甚重,心中焦急,又不知此處是何方,待駿馬飛奔一陣後,遠遠看到山腳邊有座廟宇,料想金兵已難以追上,便催馬上前卻是一座黃帝廟。

  他扶著龍飛霜下馬,把她抱進廟裡,兩人暫時在此避雨。

  這時龍飛霜正發著高燒,口中不住喃喃說道:「承先,承先,不要拋下我……」經歷這一番大戰,兩人感情突飛猛進,她已從先前的「鍾教主」改喚「承先」,顯是情根暗種了。

  鍾承先撫了撫她發燙的臉,將她的頭盔拿下,扶著她在廟裡茅草堆中躺了下來,柔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這個女人在最兇險的時候仍緊跟在他身旁,讓他感動。

  若不是有她護衛,自己恐怕也難以衝出這千軍萬馬的包圍。

  見龍飛霜不斷囈語,鍾承先心中焦急,看來她的傷勢非輕,必須儘快將傷在她腰側的箭拔出來,若是遲了,恐會有性命之虞。

  他心中猶豫,要替她治傷,就必須脫去她的盔甲和褻衣,她的傷處乃是女人的寶貴之地,平時輕動不得。

  鍾承先俊臉不斷變幻,心中起起伏伏,就算有所逾越,也是救人要緊,事急從權。

  他略一遲疑,便扶起龍飛霜,輕聲對她說道:「龍姑娘,箭傷在腰,務必拔出箭鏃,抓緊治療,若是緩了,恐有性命之虞,我幫你脫衣療傷可好?」龍飛霜迷迷糊糊,「哼」了一聲,嬌羞無限,卻不言語。

  鍾承先見她並不反對,便開始脫去她的盔甲。

  她渾身已經濕透,褻衣緊緊貼在肉上,已被血所染紅,那玲瓏的曲線,竟是十分誘人。

  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裸露的肉體,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狂跳,慢慢將她的褻衣撩起,立時露出一大片白嫩來。

  箭傷在她的上半身乳峰下,單脫去上衣,鍾承先就費時良久,俊臉通紅,心中不住怦怦直跳。

  映入眼帘的,是圍在她酥胸上的一條雪白的布條,儘管抹胸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著,仍掩不住它的豐滿,利箭正射在這布條之上。

  當最後一層布條解開,一對高聳的乳峰頓時彈了出來,隨著龍飛霜的呼吸而上下顫動,誘人之極。

  她仿佛也知道他在替她解衣,嬌哼一聲,俏臉更紅更燙了。

  美女在懷,鍾承先只覺得她雪樣的白,雲樣的輕,心神一盪,差點就把持不住,他趕緊鎮懾心神,壓下遐思。

  這女人確實太美了,不愧「凝月飛霜,天下無雙」之稱。

  鍾承先沉吟片刻,將她輕輕放下,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回來,手中卻捧著一個破盆,盆中盛滿清水,還有一塊布巾,那是他從自己身上衣衫撕下的。

  他來到龍飛霜跟前,柔聲對她說道:「我要拔箭了,你忍著點。」

  龍飛霜「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他輕輕握住箭杆,深吸一口氣,一用力,便「嗤」的一聲拔了出來。

  只聽龍飛霜「啊」的一聲痛哼,立時昏死過去。

  傷口鮮血狂噴,鍾承先急忙取過盆中的布巾,將水捏干,再慢慢地放在她的傷口上,不片刻,整條布條就染成了紅色。

  這利箭射得還好不怎麼深,若是再深幾分,傷到內臟,卻是兇險無比。

  他將布巾取起,再次浸入水中,整盆清水霎時通紅。

  他將她的胴體翻了過去,開始幫她將傷口附近的鮮血拭去,眼光所及,儘是雪白的誘惑,讓他的心不住狂跳。

  血終於止住了。

  鍾承先又從身上撕下一條布條,擰乾後圍住她的傷口,緊緊的繃住。

  他幫她紮好傷口後,便重新幫她穿上衣,可是笨手笨腳,無論怎麼努力,那條抹胸就是圍不牢,反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到最後沒辦法,只好匆匆圍上。

  雨仍下個不停,鍾承先趕緊在四周找了些枯枝幹草,生起火來。

  他自己運起神功,不片刻在他周身湧起一層水霧,衣服很快轉干。

  必須先把乾衣服給龍飛霜穿上,若是讓她穿著濕透的衣服,這對她的病情是不利的。

  他翻轉龍飛霜的身體,將那些濕透的褻衣脫了下來,觸手之處,儘是滑膩的旖旎,她那高聳挺立的乳峰下一片白膩膩的肌膚,深凹的臍眼,結實的小腹,兩條修長的大腿此時無力的並在一起,卻也掩蔽不了那賁起的三角地帶,玲瓏的玉足,更如粉雕般秀麗。

  他急忙閉上雙眼,滿面通紅,好一會才睜開來,臉上紅意稍稍消去。

  經過一翻笨拙的摸索後,他終於把她的褻衣盡脫下來,用自己干透的衣服給她披上。

  儘管她尚在昏迷中,但見她嘴角含著盈盈笑意,顯是正陶醉在美好的夢境中。

  鍾承先把龍飛霜的褻衣放在火旁烘烤,自己赤著上身,坐在火堆旁,迷迷糊糊地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忽覺一雙玉手纏了上來,環住他的脖子,一張溫軟的櫻唇貼了上來,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他立時醒來,卻見龍飛霜正深情地凝視著他。

  見他睜開眼睛,龍飛霜沖他嫣然一笑,有著少女特有的嬌羞:「承先,多謝你啦!」顯然,她知道鍾承先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已換回自己的褻衣,把鍾承先的衣服重新披在他身上。

  她武功高強,體質好於常人,鍾承先見她傷勢已好多了,心中大喜,也是對她微微一笑,兩人歷經這番艱難,一切柔情蜜意,都融解在這相視一嘻之中。

  龍飛霜軟軟倚了上來,將粉頰靠在他的背上,含羞低頭,暈紅雙頰,幽幽道:「承先,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今天便是死了,我也不後悔!」

  鍾承先聞言一怔,沒想到龍飛霜一醒來便對自己真情流露。

  她嬌艷無倫,自從初見,即對自己脈脈含情,自己也非無情之人,從第一次見到她,對她也是難以忘懷,今天見她深情款款,自己究也不能無動於衷。

  只覺得她身子軟軟的倚在自己肩頭,淡淡幽香,陣陣送到鼻端中來,霎時意亂情迷,忍不住便把她摟在懷裡,在她櫻桃小嘴上深深一吻,只把她激動得滿臉通紅。

  兩人初嘗男女情愛滋味,這一吻竟是難捨難分。

  兩人柔情蜜意,充塞胸臆,似有很多話要說,卻又覺得一句話也不必說,就這樣相擁著坐在火堆旁。

  過了良久良久,鍾承先低下頭來,只見龍飛霜眼中淚光瑩然,臉有悽苦之色,訝道:「霜兒,你想起了甚麼?」

  龍飛霜低聲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慧空大師的話。」鍾承先還要繼續追問,她卻是怎麼也不說,只是神情鬱郁。

  原來,她今天與鍾承先初嘗情愛,不由想起慧空大師的話來,其中「咫尺姻緣」已經應驗,但接著還有一句「錯殺情郎」,讓她柔腸寸斷,心中愁苦。

  慧空大師為龍飛霜算卦的時候,鍾承先不在,是以不知。

  他見龍飛霜一臉悽然,手中緊了一緊,把她摟在胸前,柔聲說道:「這些所謂得道高僧的話,只可當笑話聽,不必放在心上。」

  他厚唇再次貼上了龍飛霜的櫻唇,吻得她酥胸起起伏伏,心中想道:「承先武功如此高強,有誰殺得了他?我今天能與他相戀,已是上天眷顧,想那些掃興的話幹嗎?」這一放下心頭重擔,便有如鮮花綻放,雙手反摟他的熊腰,度過香舌,便與情郎激吻起來。

  見龍飛霜傷勢並未痊癒,這一夜,兩人便在這黃帝廟歇腳。

  有了情愛的滋潤,兩人並不覺得寂寞,反而時不時相擁在一起,深情相吻。

  到了凌晨時分,龍飛霜方靠在鍾承先大腿上,甜甜地睡去。

  看著她雪白的俏臉時不時泛起笑意,一股幸福的感覺霎時充盈鍾承先的心胸。

  ************

  隔天一早,天已放晴,鍾承先將龍飛霜扶上馬,兩人一路往郾城尋來。

  來到小商橋附近,卻見大批宋軍駐紮在此,一問,才知昨天岳飛一得飛報,親率大軍前來救援,打退了金軍,此時正在商橋哭祭再興。

  鍾承先和龍飛霜催起綠耳神駒,往北岸而來,但見幡旗飄揚,遠遠就聽到宋軍的哭聲。

  楊再興身為湖北、京西安撫司第四副將、武經郎(約相當於校級軍銜) ,統率背嵬軍精銳長勝軍隨岳飛北伐抗金,立下了赫赫戰功。

  平素待人極是平易近人,又豪爽俠氣,深得全軍敬仰,不料今日將星隕落,歿於小商河,教岳家軍上下如何不痛。

  鍾承先跌跌撞撞來到墓前,見居中豎著「楊再興墳墓」墓碑一座,卻是岳飛連夜親刻,而他身上所中二百多支箭,也是岳飛邊哭邊一支支親手拔下來的。

  他想起昨天的血戰和兩人深厚的感情,禁不住便痛哭起來,「楊叔叔,楊叔叔」叫個不停,真箇是聞者掉淚。

  岳飛在旁,雙眼紅赤,扶著鍾承先,對他說道:「鍾兄弟,還須節哀!」說著,自己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龍飛霜和小王子趙伯琮在旁也怔怔地落淚。

  岳飛站在墓旁小山岡上,振臂高呼道:「三軍眾將士聽命,直搗黃龍,為楊將軍報仇!」

  他這一聲呼喝,就如一聲巨雷,轟傳開去。

  附近宋軍個個義憤填膺,兵戈上舉,紛紛跟著齊聲高呼:「為楊將軍報仇!為楊將軍報仇!」聲震寰宇,震得大地仿佛也隨之一顫。

  拜祭完畢,眾人回到郾城,猶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原來小王子趙伯琮帶來聖旨,除封岳飛為太子少保外,卻是要他們班師。

  眾將在小王子面前,眾志成城,異口同聲,堅決要求繼續北伐。

  岳飛為小王子分析了當前北伐的有利形勢後,說道:「臣日夜料之熟矣!今虜重兵盡聚東京,屢經敗衄,銳氣沮喪,內外震駭,聞之謀者,虜欲棄其輜重,疾走渡河,況今豪傑向風,士卒用命,天時人事,強弱已見,功及垂成,時不再來,機難輕失,唯聖上審而圖之,下令各路大軍火速並進,定能攻占故京,收復河朔之地,復我故土,直搗黃龍。」

  小王子趙伯琮經歷昨日生死大戰,也是熱血沸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岳少保主意已定,本王為你擔保,這就上路,回京稟明父皇,復我故土,為楊將軍報仇!」他在眾侍衛衛護下,也不耽擱,直往臨安方向而去。

  臨行,鍾承先為龍飛霜送行,兩人不意方嘗情愛滋味,今日便要分別,龍飛霜眼眶兒都紅了,伏在鍾承先肩上,嚶嚶哭泣,依依不捨。

  鍾承先輕撫她的香肩,跟她說道:「霜兒,無須悲傷,只要這邊事情稍緩,我定到臨安找你。你還是速速上路,以免眾人擔心。且你多日離家,家中人定是掛念。」

  龍飛霜踮起腳,在鍾承先唇上深深一吻,啜泣道:「你可要速來京師找我,遲了,我會恨你的。」她一想起臨行時父親對自己的敦敦教導,只好暫拋兒女私情,帶著梅潔直追小王子和眾侍衛而去。

  在她心目中,她的父親龍在天,是個嚴師慈父,平時只要自己做錯丁點事,都會受到他的訓斥。

  和鍾承先相戀後,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趕回家中,跟家裡人分享她的愛情。

  她卻不知,她的父親,江湖上人人景仰的前任武林盟主,素以正派形象著稱的龍在天,這時正埋首於白聖依的美乳豐臀,在這個被他設計入彀,艷名遠揚的美嬌娘迷人的胴體上幹得如痴如醉,渾忘了身邊的一切,更不知道他的女兒曾經歷一場生死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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