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韓兵甩了甩腦袋仿佛想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甩走，腦袋一片空白的他不知不覺就跑進了江南田徑場。
沿著煤渣跑道一圈一圈的跑著，慢慢的他發現一個問題，自己沒有以前那種疲勞和到極限的感覺，哦，自己長大了呀，很快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加快速度吧，他默默對自己說，剛崩緊肌肉，就聽見後面有個聲音喊：「小伙子，小伙子，等等，等等我。」
是喊我嗎？
韓兵疑惑著，又放慢節奏，扭頭望見後面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在追他。
「老爺爺，你是喊我嗎？」韓兵慢慢讓他追平自己後問。
「對，就是喊你，你能不能先停一下。」白髮老頭問。
韓兵停了下來，反正他覺得自己等他的速度和停下來沒什麼區別。
「老爺爺，你有什麼事嗎？」韓兵看著他平和下來後問。
「小伙子，你是哪個球隊的？」白髮老頭上下打量一番，還踮起腳比劃一下後問。
韓兵搖頭說：「以前我參加過校隊的選拔賽，可是被淘汰了，所以不是什麼球隊的。」
「校隊？你都淘汰了？」白髮老頭好激動，問：「你是哪個學校的？天哪，哪個學校有如此人才濟濟。」
「江南子弟小學，艾老師說我沒有打球的天賦，還不如拿練球的時間去讀書，可是，我現在連書也沒有讀了。」韓兵說著說著，嘴就嘟了起來。
「江南子弟小學？」白髮老頭仔細認真的再看了看韓兵，問：「你今年多大？」
「八……十，哦，不，是十八歲。」韓兵反應過來，媽媽昨天就告訴他，以後別人問你多大要告訴他十八歲了，還有不要再喊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做大哥哥大姐姐，認識的就叫名字，不認識就要問人家名字。
「十八歲了，還讀小學？」白髮老頭有些明白眼前這個大個子怕是智力發育有點毛病，唉，又是一個巨大症患者。
「嗯，可是媽媽不叫我讀，她說我一覺睡了十年，已經不適應在學校讀了，從今天起由她來當我的老師。」韓兵一五一十都說給白髮老頭聽。
「一覺睡了十年？難道你就是那個山上的怪物？你治好了？」白髮老頭明白過來。
韓兵聽白髮老頭也叫他怪物，不高興了，轉身就繼續跑。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小祖宗。」白髮老頭驚喜的在後面追著不停的道歉，作揖，求爺爺喊奶奶，韓兵才停下來，板著臉問他：「你找我什麼事。」
白髮老頭抓耳撓腮，怎麼看怎麼象一個孫悟空，問：「你多高呀？」
「不知道。」雖然長好高好高是韓兵以前的願望，但是現在這個高度實在超出他的願望太多了點。
白髮老頭又撓了撓頭髮，想了一會後問：「你站著能不能把籃球放進籃筐呢？」
「沒有試過。」韓兵說的都是大實話，可對白髮老頭的問題來說都是白說了。
「那，你能不能站著跳跳給我看看。」白髮老頭終於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韓兵跳了跳，然後就看見白髮老頭的嘴張得大大的足以放下一個豎著的鵝蛋。
「你……助跑幾步……跳跳。」白髮老頭說話有點結了，臉上抽筋一樣抖個不停。
韓兵隨便跑了幾步，再跳起來，順手在頭頂的樟樹上摘了片樹葉，落地後輕輕抹去灰塵，放到口裡嚼嚼。
「原地垂直起跳高度接近一米，助跑起跳高度超過一米二，天啦，這孩子完全可以從罰球線起跳扣籃，天啦，我究竟淘到了什麼好寶貝，我，我決定了，這孩子就算是個白痴我也要教他，何況他頂多是個弱智…..」白髮老頭呆呆的喃喃自語。
韓兵見他發了半天呆，也懶得理他，看了看太陽的位置，決定回家去，自顧自的走了。
「兵兵，你可回來了。」
剛一進門，就聽見媽媽焦急的喊。
「怎麼了？我出去晨跑呀。」韓兵不解的反問。
「那，那你走的時候怎麼不叫媽一聲，害的媽以為你又……」媽媽哽咽著沒有接下去了。
「我和爸爸一起走的，爸要我別吵醒你。」韓兵解釋說，他不明白為什麼媽現在這麼容易哭。
「來，來吃早飯吧。」媽媽拖開飯桌下的椅子說。
嗯。
韓兵脫了鞋子走過去，拿起一個肉包子，兩口就咬掉，再端起碗稀飯忽嚕嚕的喝著，突然，停下來，問：「媽，你這包子裡是什麼餡？」
媽媽奇怪道：「肉餡呀，難道你沒有吃出來。」畢竟是自己家包的包子，不可能象學校食堂里做出來的，頭一口沒咬到肉，第二口又咬過了。
「知道，我問的是什麼肉？」韓兵說。
「牛肉呀，你最喜歡吃的。」媽媽說。
「哇。」韓兵全吐了出來，哭著說：「媽媽，我從不吃牛肉呀。」
媽媽這才突然想起，以前的韓兵確實不吃牛肉，就算偶爾聞到了牛肉氣味還要不舒服半天，只是發生那場意外後，才突然迷戀吃牛肉，而且要那種半生不熟的烤牛肉。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錯了，都怪媽媽，是媽媽不好。」媽媽趕忙哄韓兵。
「要不是這樣，媽媽給你錢，你到外面去吃好不？」媽媽從錢包里拿出兩張百元大鈔說。
「不，不要這麼多。」韓兵兩隻手亂擺，不肯收。
「來，接著。」媽媽把錢塞到韓兵的大手上說：「兵兵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費了，這兩百元就是家裡給兵兵的零花錢。」
韓兵接過後，小聲說：「以前怎麼媽媽只給兵兵兩元呢？小氣鬼。」
正端碗回廚房的媽媽聽了，回頭一笑說：「媽媽上午就帶兵兵出去，教兵兵數錢，用錢，這就算數學課，好不好。」
「好呀，媽媽最好了。」韓兵跳起來歡呼，這樣的課他最喜歡上了。
「一碗米粉一塊五，媽媽給他十元錢，叔叔還要找媽媽多少錢？」媽媽等韓兵吃完米粉後遞張十元錢給何老闆後說。
「媽，我還要吃完餛飩。」韓兵感覺肚子遠沒有飽。
「嗯，好的。」媽媽又問韓兵：「一碗餛飩兩塊錢，加完米粉一塊五，兵兵要給何叔多少錢？」
「三塊五。媽媽這也太容易了。」韓兵飛快的回答說。
媽媽也蠻迷糊的，不知道怎麼教韓兵，有時候很難理解的問題他飛快的理解了，但剛才在路上隨便問了幾個簡單的乘法除法韓兵卻回答不出，所以決定問他加減法。
「何老闆，你家何菱的課本還在嗎？」媽媽隨口問一句。
「還，還在吧，我不知道。」何老闆下意識的回答了後，才意識到自己女兒都上高二快進高三了，韓兵要的肯定是小學課本，那怎麼可能還在。
「要不，我等菱菱回來後要她翻翻，要是找到了就給您送去。」何老闆可憐巴巴的眨巴著眼睛說。
「好吧，兵兵我們走。」媽媽接過何老闆找的零錢後說。
兩人的背影剛消失，白髮老頭就匆匆忙忙跑過來，一把拖住何老闆問：「你看見一個這麼高這麼壯的男孩嗎？」他比劃的時候手臂張到極開，完全可以讓一個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他在找一張門板。
「看見過。」何老闆摔開他的手說。
「他剛才還在這裡吃早飯呢。」何老闆話音剛落，白髮老頭就象一隻敏捷的兔子般竄了出去，跑到巷子口兩頭望，「人呢？人呢？」口裡還念叨著。
張望了半天，白髮老頭也沒有看見韓兵，忙堆著一臉笑，走到何老闆旁邊問：「老闆，你認識他嗎？」
何老闆不理他，自顧自的抹攤子、飯桌、收碗筷。
「老闆，來個米粉。」白髮老頭明白了，正好也沒吃早飯，就叫個米粉。
「認識。」何老闆看在一塊五的面子上勉強回答一句，哪有這種人，別人問個路還有一聲謝，他倒好，屁都不放個就竄沒影了，要不是找不到人，哪裡會回頭來吃粉。
「太好了，太好了。」白髮老頭興奮地只搓手。
「他每天都來這裡吃粉嗎？」白髮老頭涎著臉，湊過去問。
何老闆躲了躲，說：「不一定。」
「老闆，還加個蛋。」白髮老頭從口袋裡摸出張皺巴巴地十元錢說。
何老闆接過錢，臉上有了點笑，說：「他叫韓兵，就是十分廠那個怪物，剛治好，他媽這兩天帶著他到處轉，串門子、走親戚，這會誰都不好找。對了，你找他什麼事？」
「天才呀，他是個天才呀。」白髮老頭說起這事就激動得全身直哆嗦。
「天才？」何老闆翻了個白眼，心想：說這話的才是個天才吧。
「對，他真是個天才，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我活了這大半輩子，第一次遇見這麼天才的天才。」白髮老頭激動的胡言亂語。
「是嗎？」何老闆明白了，感情自己遇見一白痴了，一滿口只會說天才的白痴，加起來就是一天才白痴夢。
沿著煤渣跑道一圈一圈的跑著，慢慢的他發現一個問題，自己沒有以前那種疲勞和到極限的感覺，哦，自己長大了呀，很快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加快速度吧，他默默對自己說，剛崩緊肌肉，就聽見後面有個聲音喊：「小伙子，小伙子，等等，等等我。」
是喊我嗎？
韓兵疑惑著，又放慢節奏，扭頭望見後面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在追他。
「老爺爺，你是喊我嗎？」韓兵慢慢讓他追平自己後問。
「對，就是喊你，你能不能先停一下。」白髮老頭問。
韓兵停了下來，反正他覺得自己等他的速度和停下來沒什麼區別。
「老爺爺，你有什麼事嗎？」韓兵看著他平和下來後問。
「小伙子，你是哪個球隊的？」白髮老頭上下打量一番，還踮起腳比劃一下後問。
韓兵搖頭說：「以前我參加過校隊的選拔賽，可是被淘汰了，所以不是什麼球隊的。」
「校隊？你都淘汰了？」白髮老頭好激動，問：「你是哪個學校的？天哪，哪個學校有如此人才濟濟。」
「江南子弟小學，艾老師說我沒有打球的天賦，還不如拿練球的時間去讀書，可是，我現在連書也沒有讀了。」韓兵說著說著，嘴就嘟了起來。
「江南子弟小學？」白髮老頭仔細認真的再看了看韓兵，問：「你今年多大？」
「八……十，哦，不，是十八歲。」韓兵反應過來，媽媽昨天就告訴他，以後別人問你多大要告訴他十八歲了，還有不要再喊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做大哥哥大姐姐，認識的就叫名字，不認識就要問人家名字。
「十八歲了，還讀小學？」白髮老頭有些明白眼前這個大個子怕是智力發育有點毛病，唉，又是一個巨大症患者。
「嗯，可是媽媽不叫我讀，她說我一覺睡了十年，已經不適應在學校讀了，從今天起由她來當我的老師。」韓兵一五一十都說給白髮老頭聽。
「一覺睡了十年？難道你就是那個山上的怪物？你治好了？」白髮老頭明白過來。
韓兵聽白髮老頭也叫他怪物，不高興了，轉身就繼續跑。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小祖宗。」白髮老頭驚喜的在後面追著不停的道歉，作揖，求爺爺喊奶奶，韓兵才停下來，板著臉問他：「你找我什麼事。」
白髮老頭抓耳撓腮，怎麼看怎麼象一個孫悟空，問：「你多高呀？」
「不知道。」雖然長好高好高是韓兵以前的願望，但是現在這個高度實在超出他的願望太多了點。
白髮老頭又撓了撓頭髮，想了一會後問：「你站著能不能把籃球放進籃筐呢？」
「沒有試過。」韓兵說的都是大實話，可對白髮老頭的問題來說都是白說了。
「那，你能不能站著跳跳給我看看。」白髮老頭終於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韓兵跳了跳，然後就看見白髮老頭的嘴張得大大的足以放下一個豎著的鵝蛋。
「你……助跑幾步……跳跳。」白髮老頭說話有點結了，臉上抽筋一樣抖個不停。
韓兵隨便跑了幾步，再跳起來，順手在頭頂的樟樹上摘了片樹葉，落地後輕輕抹去灰塵，放到口裡嚼嚼。
「原地垂直起跳高度接近一米，助跑起跳高度超過一米二，天啦，這孩子完全可以從罰球線起跳扣籃，天啦，我究竟淘到了什麼好寶貝，我，我決定了，這孩子就算是個白痴我也要教他，何況他頂多是個弱智…..」白髮老頭呆呆的喃喃自語。
韓兵見他發了半天呆，也懶得理他，看了看太陽的位置，決定回家去，自顧自的走了。
「兵兵，你可回來了。」
剛一進門，就聽見媽媽焦急的喊。
「怎麼了？我出去晨跑呀。」韓兵不解的反問。
「那，那你走的時候怎麼不叫媽一聲，害的媽以為你又……」媽媽哽咽著沒有接下去了。
「我和爸爸一起走的，爸要我別吵醒你。」韓兵解釋說，他不明白為什麼媽現在這麼容易哭。
「來，來吃早飯吧。」媽媽拖開飯桌下的椅子說。
嗯。
韓兵脫了鞋子走過去，拿起一個肉包子，兩口就咬掉，再端起碗稀飯忽嚕嚕的喝著，突然，停下來，問：「媽，你這包子裡是什麼餡？」
媽媽奇怪道：「肉餡呀，難道你沒有吃出來。」畢竟是自己家包的包子，不可能象學校食堂里做出來的，頭一口沒咬到肉，第二口又咬過了。
「知道，我問的是什麼肉？」韓兵說。
「牛肉呀，你最喜歡吃的。」媽媽說。
「哇。」韓兵全吐了出來，哭著說：「媽媽，我從不吃牛肉呀。」
媽媽這才突然想起，以前的韓兵確實不吃牛肉，就算偶爾聞到了牛肉氣味還要不舒服半天，只是發生那場意外後，才突然迷戀吃牛肉，而且要那種半生不熟的烤牛肉。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錯了，都怪媽媽，是媽媽不好。」媽媽趕忙哄韓兵。
「要不是這樣，媽媽給你錢，你到外面去吃好不？」媽媽從錢包里拿出兩張百元大鈔說。
「不，不要這麼多。」韓兵兩隻手亂擺，不肯收。
「來，接著。」媽媽把錢塞到韓兵的大手上說：「兵兵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費了，這兩百元就是家裡給兵兵的零花錢。」
韓兵接過後，小聲說：「以前怎麼媽媽只給兵兵兩元呢？小氣鬼。」
正端碗回廚房的媽媽聽了，回頭一笑說：「媽媽上午就帶兵兵出去，教兵兵數錢，用錢，這就算數學課，好不好。」
「好呀，媽媽最好了。」韓兵跳起來歡呼，這樣的課他最喜歡上了。
「一碗米粉一塊五，媽媽給他十元錢，叔叔還要找媽媽多少錢？」媽媽等韓兵吃完米粉後遞張十元錢給何老闆後說。
「媽，我還要吃完餛飩。」韓兵感覺肚子遠沒有飽。
「嗯，好的。」媽媽又問韓兵：「一碗餛飩兩塊錢，加完米粉一塊五，兵兵要給何叔多少錢？」
「三塊五。媽媽這也太容易了。」韓兵飛快的回答說。
媽媽也蠻迷糊的，不知道怎麼教韓兵，有時候很難理解的問題他飛快的理解了，但剛才在路上隨便問了幾個簡單的乘法除法韓兵卻回答不出，所以決定問他加減法。
「何老闆，你家何菱的課本還在嗎？」媽媽隨口問一句。
「還，還在吧，我不知道。」何老闆下意識的回答了後，才意識到自己女兒都上高二快進高三了，韓兵要的肯定是小學課本，那怎麼可能還在。
「要不，我等菱菱回來後要她翻翻，要是找到了就給您送去。」何老闆可憐巴巴的眨巴著眼睛說。
「好吧，兵兵我們走。」媽媽接過何老闆找的零錢後說。
兩人的背影剛消失，白髮老頭就匆匆忙忙跑過來，一把拖住何老闆問：「你看見一個這麼高這麼壯的男孩嗎？」他比劃的時候手臂張到極開，完全可以讓一個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他在找一張門板。
「看見過。」何老闆摔開他的手說。
「他剛才還在這裡吃早飯呢。」何老闆話音剛落，白髮老頭就象一隻敏捷的兔子般竄了出去，跑到巷子口兩頭望，「人呢？人呢？」口裡還念叨著。
張望了半天，白髮老頭也沒有看見韓兵，忙堆著一臉笑，走到何老闆旁邊問：「老闆，你認識他嗎？」
何老闆不理他，自顧自的抹攤子、飯桌、收碗筷。
「老闆，來個米粉。」白髮老頭明白了，正好也沒吃早飯，就叫個米粉。
「認識。」何老闆看在一塊五的面子上勉強回答一句，哪有這種人，別人問個路還有一聲謝，他倒好，屁都不放個就竄沒影了，要不是找不到人，哪裡會回頭來吃粉。
「太好了，太好了。」白髮老頭興奮地只搓手。
「他每天都來這裡吃粉嗎？」白髮老頭涎著臉，湊過去問。
何老闆躲了躲，說：「不一定。」
「老闆，還加個蛋。」白髮老頭從口袋裡摸出張皺巴巴地十元錢說。
何老闆接過錢，臉上有了點笑，說：「他叫韓兵，就是十分廠那個怪物，剛治好，他媽這兩天帶著他到處轉，串門子、走親戚，這會誰都不好找。對了，你找他什麼事？」
「天才呀，他是個天才呀。」白髮老頭說起這事就激動得全身直哆嗦。
「天才？」何老闆翻了個白眼，心想：說這話的才是個天才吧。
「對，他真是個天才，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我活了這大半輩子，第一次遇見這麼天才的天才。」白髮老頭激動的胡言亂語。
「是嗎？」何老闆明白了，感情自己遇見一白痴了，一滿口只會說天才的白痴，加起來就是一天才白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