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屎可忍，尿不可忍，當看著韓兵象馬戲團舞台上表演節目的大狗熊一般從單腿平衡到劈叉、下腰，最後居然在場地上做起托馬斯全旋，龐教練終於忍無可忍的怒喝：「韓兵，你在幹什麼？」
「我在做柔體體操呀。」韓兵一臉無辜的望著姜文俊。
龐教練瞪著做仰首望天狀的姜文俊，實在不得不佩服他，他完全應該去動物園做市場拓展部主任，當一個籃球運動員，屈才呀屈才。
「不要做了。」龐教練不放心的又補充一句：「以後也不許這麼做。」
「來，今天教你搶籃板球。」龐教練把韓兵帶到罰球線，下令說：「你們打散籃，韓兵注意觀察。」
「要想搶好籃板球就要注意投籃不中時球的反彈規律，不同的投籃位置、角度，球的反彈方向也不同。你注意看，從兩側15度角投籃時，球的反彈方向是在球籃另一邊15度或反彈回來；從兩側45度區域投籃不中時，球的反彈方向是在球籃的另一側正中；從65度區域投籃不中時，球反彈落點在三秒區兩側和罰球線內；在0度角投籃時，一般球彈至另一側底線或反彈回來，所以大多數三分好手都喜歡在0度角投籃，防守方不容易控制籃板；根據統計大多數反彈球落在以籃筐為中心的5米左右半徑半圓內，搶進這個半圓就是搶籃板球的要務。」龐教練的話說得韓兵熱血沸騰，恨不得就衝進去大搶一番。
「聽懂了嗎？」龐教練問。
「聽懂了。」韓兵充滿信心的回答。
「那好，我開始搶籃板訓練，韓兵一人一組，你們五人一組……」
「切，」龐教練的話還沒有說完五人就一片噓聲，五個人對付一隻菜鳥，那有什麼意思，就算那隻菜鳥比他們高大得多也不行，搶籃板身高、彈跳雖然重要，可起決定因素的還是經驗，你不看那姚銘站在NBA球場上比別人高一截，可一場下來愣搶不到幾個籃板球，那木桶伯人比姚銘矮，彈跳比姚銘差，可多少次上去嗖嗖嗖嗖就搶下一大把籃板球下來，沒別的，就憑那經驗。
「呵呵，你們不要放鬆哦，我可是有獎懲的。我投100個球，要是韓兵搶到15個算打平，10塊錢一天的訓練費，不多你們的不少你們的，要是少一個算你們賺一塊，多一個扣你們一塊，怎麼樣？」龐教練笑眯眯的說。
「好呀。」五人興奮異常，這老龐不是送幾個錢，給他們花嗎？
你就算是飛人喬丹來了，我們五個也要逼得他屁滾尿流。
「準備好了不？」龐教練見他們答應就要開始。
「等等，教練，你說這打賭是今天一場，還是每天都這樣？」魏勇琢磨著，這好事可要多敲幾場，要是一兩場也就多個幾十塊錢，沒意思。
「我隨便，你們想賭多久就賭多久，就怕你們賭個兩三天就不想賭了。」龐教練笑得象個老狐狸。
「擊掌為定。」魏勇伸出手和龐教練連擊三下。
「開球吧。」魏勇、王小龍和謝光明三個前場主力圍住韓兵，姜文俊和王馳站在三秒區左右兩側後說。
龐教練運著球在罰球線來回，魏勇他們三人手臂伸得長長的把韓兵包成鐵桶，只要韓兵一移動三人就大聲喊：「犯規，犯規。」急得韓兵象關在雞籠里的黃鼠狼一樣。
「24秒了，24秒了。」五人見龐教練不停的拉扯就是不投球，催促起來。
龐教練無奈，只好把球投出，讓王馳輕鬆得到。
王馳得意的耍了幾個花式再還給龐教練。
「1個哦。」五個人都得意的說。
「還早著呢。」龐教練對韓兵說：「看我的步伐。」
滑步、跨步、轉身、上步幾個動作，做完後說：「不要怕碰他們的手，沖就是的。」
嗯，韓兵點頭。
龐教練剛一運球，就聽見『砰』的一聲，王小龍遠遠的飛了出去。
龐教練苦笑著拍了拍自己額頭說：「我不要你怕碰他們的手，並不代表你可以撞人呀，記住要留意他們腳下的步伐，從他們的人縫中衝出去。」
韓兵點點頭，說：「明白了。」
看著王小龍拍著屁股上的灰又走回來，龐教練關心的問：「要休息下嗎？」
王小龍搖搖頭說：「沒關係。」
龐教練拍兩下籃球說：「那就開始。」
『呯』又一聲巨響，魏勇飛了出去，半天后魏勇齜牙咧嘴的爬了起來，求饒說：「教練，你的錢我們賺不到，我們認輸，不練了好不？」
韓兵一臉不解問：「我明明看見一個空擋，誰知道一衝過去，他就擋在那，我收腳不住。」
「要不，我下次注意點。」韓兵看向謝光明，謝光明一個哆嗦，這三百斤的人肉坦克估計是要拿自己做突破口了，忙舉手建議說：「我們不搞盯人，打聯防好不？」
其他四人對視一眼，估計也只能如此了。
五人撒成個半圓把三秒區圍住，王小龍勇敢的貼住韓兵，當然他的貼法和木桶伯貼奧胖的貼法一樣，隔著他一米遠，彎下腰用一隻手推著韓兵，這樣韓兵撞過來也可以起到緩衝彈簧作用。
龐教練二話不說，一個原地跳投。
韓兵一看，65度投籃，兩隻手高高舉起，奔往反彈點，到了，快到手了。
一個陰影蓋住韓兵的視線，魏勇一巴掌把籃球拍到另一側，王馳又輕鬆的揀了個漏。
「你就不會跳一下嗎？」龐教練有點無奈。
「對呀，我沒有想起來。」韓兵的話讓龐教練全身充滿無力感，自己還真是找個好苗子呀。
『嗖』籃球從龐教練手裡飛出來，然後六個人都瞪著韓兵。
韓兵不好意思的把籃球悄悄扔到地下，問：「我又做錯什麼嗎？」
「沒錯，你做得很好。」龐教練恨恨的敲了韓兵腦袋一下，說：「問題是我現在在教你籃板球，不是教你蓋帽！」
「教練，這個好象叫干擾球，不叫蓋帽。」姜文俊涼涼的說。
「籃板球就是比賽中雙方隊員爭搶投籃未中從籃板或籃圈反彈會的球。」說話的是低著頭數螞蟻的韓兵。
「書倒是背得蠻熟的。」龐教練的話不知道是表揚還是諷刺。
韓兵傻乎乎的笑著點頭。
「繼續練。」龐教練覺得自己教育方式出了問題，下次不要進行觸及靈魂的教育，還是直接觸及皮肉吧，他想。
「零個。」
「25塊錢。」
「還要12天才能還清欠帳。」
「好累呀。」
「晚飯在哪裡？」五個人橫七豎八的躺著發感慨，最深刻那句當然是有著餓死鬼投胎之稱的王小龍發的。
「龐教練請客，你們一起去吃不？」韓兵收拾完籃球後，聽見龐教練的建議，就好心的招呼他們。
「我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下次你就會知道了。」魏勇說，當然後面半句是低聲說給自己幾個人聽的。
「是呀，龐教練的飯也是人吃的。」看樣子王小龍也是深受其害的。
「餵豬不如，還要陪那老小子打酒講，我還不如去做三陪。」姜文俊狠狠的啐了口說。
「是呀，龐教練那個窩只怕又有兩個月無人打掃了。」王馳想起那個賊窩就一身發癢，上次吃了一餐飯，打掃了三個小時衛生，他認真換算過，小時工資不到一元。
「米還是霉的。」謝光明有血的教訓。
當然他們如果知道事情的發展也許早屁顛屁顛的跟過去了，特別是姜文俊，如果他知道韓兵在走向深淵的路上遇見何菱的話。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龐教練端起酒杯和何老闆碰了一下後說。
韓兵則傻笑著站在何菱邊，看何菱炒菜，何菱趕了他幾次，也不肯走。
「我回家鄉來找籃球好苗子，想為家鄉籃球運動做點自己貢獻。」龐教練夾了一粒花生米說：「剛下車，就看見那魏勇，那時他還沒有染成黃毛，邊走邊玩個籃球，看上去蠻清爽的。」
「後來就碰到那王馳身上對不？」何老闆眯著那酒眼說：「去年那個時候，他們天天在長途汽車站玩碰瓷，提個裝著邵夫子的五糧液瓶子往那些傻冒身上裝。」
「是呀。」龐教練長嘆一聲，說：「賠了我八百多。」
「就這麼完了？」何老闆斜著眼睛望著他，按套路來這麼個傻冒他們一般都要連下幾個套的，一般來說，應該是謝光明的姐姐出場，拖著這傻冒去做又便宜又爽的事，當然進了他們那小黑屋能不能又便宜又爽就要看你造化了。
「沒有。」龐教練伸出筷子又放下，端起酒杯一口滋掉，說：「一個女的出來了。」
「是不是那個高高的長個瓜子臉，穿個吊帶衣，半個奶子露外面的？」何老闆賊笑著問。
「不是，是魏勇他媽。」龐教練還清楚的記得，一個中年婦女從馬路對面跑過來，啪一下，跪在魏勇面前。
魏勇驚惶失措的拖著她，說：「媽，你幹什麼？」
「我在做柔體體操呀。」韓兵一臉無辜的望著姜文俊。
龐教練瞪著做仰首望天狀的姜文俊，實在不得不佩服他，他完全應該去動物園做市場拓展部主任，當一個籃球運動員，屈才呀屈才。
「不要做了。」龐教練不放心的又補充一句：「以後也不許這麼做。」
「來，今天教你搶籃板球。」龐教練把韓兵帶到罰球線，下令說：「你們打散籃，韓兵注意觀察。」
「要想搶好籃板球就要注意投籃不中時球的反彈規律，不同的投籃位置、角度，球的反彈方向也不同。你注意看，從兩側15度角投籃時，球的反彈方向是在球籃另一邊15度或反彈回來；從兩側45度區域投籃不中時，球的反彈方向是在球籃的另一側正中；從65度區域投籃不中時，球反彈落點在三秒區兩側和罰球線內；在0度角投籃時，一般球彈至另一側底線或反彈回來，所以大多數三分好手都喜歡在0度角投籃，防守方不容易控制籃板；根據統計大多數反彈球落在以籃筐為中心的5米左右半徑半圓內，搶進這個半圓就是搶籃板球的要務。」龐教練的話說得韓兵熱血沸騰，恨不得就衝進去大搶一番。
「聽懂了嗎？」龐教練問。
「聽懂了。」韓兵充滿信心的回答。
「那好，我開始搶籃板訓練，韓兵一人一組，你們五人一組……」
「切，」龐教練的話還沒有說完五人就一片噓聲，五個人對付一隻菜鳥，那有什麼意思，就算那隻菜鳥比他們高大得多也不行，搶籃板身高、彈跳雖然重要，可起決定因素的還是經驗，你不看那姚銘站在NBA球場上比別人高一截，可一場下來愣搶不到幾個籃板球，那木桶伯人比姚銘矮，彈跳比姚銘差，可多少次上去嗖嗖嗖嗖就搶下一大把籃板球下來，沒別的，就憑那經驗。
「呵呵，你們不要放鬆哦，我可是有獎懲的。我投100個球，要是韓兵搶到15個算打平，10塊錢一天的訓練費，不多你們的不少你們的，要是少一個算你們賺一塊，多一個扣你們一塊，怎麼樣？」龐教練笑眯眯的說。
「好呀。」五人興奮異常，這老龐不是送幾個錢，給他們花嗎？
你就算是飛人喬丹來了，我們五個也要逼得他屁滾尿流。
「準備好了不？」龐教練見他們答應就要開始。
「等等，教練，你說這打賭是今天一場，還是每天都這樣？」魏勇琢磨著，這好事可要多敲幾場，要是一兩場也就多個幾十塊錢，沒意思。
「我隨便，你們想賭多久就賭多久，就怕你們賭個兩三天就不想賭了。」龐教練笑得象個老狐狸。
「擊掌為定。」魏勇伸出手和龐教練連擊三下。
「開球吧。」魏勇、王小龍和謝光明三個前場主力圍住韓兵，姜文俊和王馳站在三秒區左右兩側後說。
龐教練運著球在罰球線來回，魏勇他們三人手臂伸得長長的把韓兵包成鐵桶，只要韓兵一移動三人就大聲喊：「犯規，犯規。」急得韓兵象關在雞籠里的黃鼠狼一樣。
「24秒了，24秒了。」五人見龐教練不停的拉扯就是不投球，催促起來。
龐教練無奈，只好把球投出，讓王馳輕鬆得到。
王馳得意的耍了幾個花式再還給龐教練。
「1個哦。」五個人都得意的說。
「還早著呢。」龐教練對韓兵說：「看我的步伐。」
滑步、跨步、轉身、上步幾個動作，做完後說：「不要怕碰他們的手，沖就是的。」
嗯，韓兵點頭。
龐教練剛一運球，就聽見『砰』的一聲，王小龍遠遠的飛了出去。
龐教練苦笑著拍了拍自己額頭說：「我不要你怕碰他們的手，並不代表你可以撞人呀，記住要留意他們腳下的步伐，從他們的人縫中衝出去。」
韓兵點點頭，說：「明白了。」
看著王小龍拍著屁股上的灰又走回來，龐教練關心的問：「要休息下嗎？」
王小龍搖搖頭說：「沒關係。」
龐教練拍兩下籃球說：「那就開始。」
『呯』又一聲巨響，魏勇飛了出去，半天后魏勇齜牙咧嘴的爬了起來，求饒說：「教練，你的錢我們賺不到，我們認輸，不練了好不？」
韓兵一臉不解問：「我明明看見一個空擋，誰知道一衝過去，他就擋在那，我收腳不住。」
「要不，我下次注意點。」韓兵看向謝光明，謝光明一個哆嗦，這三百斤的人肉坦克估計是要拿自己做突破口了，忙舉手建議說：「我們不搞盯人，打聯防好不？」
其他四人對視一眼，估計也只能如此了。
五人撒成個半圓把三秒區圍住，王小龍勇敢的貼住韓兵，當然他的貼法和木桶伯貼奧胖的貼法一樣，隔著他一米遠，彎下腰用一隻手推著韓兵，這樣韓兵撞過來也可以起到緩衝彈簧作用。
龐教練二話不說，一個原地跳投。
韓兵一看，65度投籃，兩隻手高高舉起，奔往反彈點，到了，快到手了。
一個陰影蓋住韓兵的視線，魏勇一巴掌把籃球拍到另一側，王馳又輕鬆的揀了個漏。
「你就不會跳一下嗎？」龐教練有點無奈。
「對呀，我沒有想起來。」韓兵的話讓龐教練全身充滿無力感，自己還真是找個好苗子呀。
『嗖』籃球從龐教練手裡飛出來，然後六個人都瞪著韓兵。
韓兵不好意思的把籃球悄悄扔到地下，問：「我又做錯什麼嗎？」
「沒錯，你做得很好。」龐教練恨恨的敲了韓兵腦袋一下，說：「問題是我現在在教你籃板球，不是教你蓋帽！」
「教練，這個好象叫干擾球，不叫蓋帽。」姜文俊涼涼的說。
「籃板球就是比賽中雙方隊員爭搶投籃未中從籃板或籃圈反彈會的球。」說話的是低著頭數螞蟻的韓兵。
「書倒是背得蠻熟的。」龐教練的話不知道是表揚還是諷刺。
韓兵傻乎乎的笑著點頭。
「繼續練。」龐教練覺得自己教育方式出了問題，下次不要進行觸及靈魂的教育，還是直接觸及皮肉吧，他想。
「零個。」
「25塊錢。」
「還要12天才能還清欠帳。」
「好累呀。」
「晚飯在哪裡？」五個人橫七豎八的躺著發感慨，最深刻那句當然是有著餓死鬼投胎之稱的王小龍發的。
「龐教練請客，你們一起去吃不？」韓兵收拾完籃球後，聽見龐教練的建議，就好心的招呼他們。
「我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下次你就會知道了。」魏勇說，當然後面半句是低聲說給自己幾個人聽的。
「是呀，龐教練的飯也是人吃的。」看樣子王小龍也是深受其害的。
「餵豬不如，還要陪那老小子打酒講，我還不如去做三陪。」姜文俊狠狠的啐了口說。
「是呀，龐教練那個窩只怕又有兩個月無人打掃了。」王馳想起那個賊窩就一身發癢，上次吃了一餐飯，打掃了三個小時衛生，他認真換算過，小時工資不到一元。
「米還是霉的。」謝光明有血的教訓。
當然他們如果知道事情的發展也許早屁顛屁顛的跟過去了，特別是姜文俊，如果他知道韓兵在走向深淵的路上遇見何菱的話。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龐教練端起酒杯和何老闆碰了一下後說。
韓兵則傻笑著站在何菱邊，看何菱炒菜，何菱趕了他幾次，也不肯走。
「我回家鄉來找籃球好苗子，想為家鄉籃球運動做點自己貢獻。」龐教練夾了一粒花生米說：「剛下車，就看見那魏勇，那時他還沒有染成黃毛，邊走邊玩個籃球，看上去蠻清爽的。」
「後來就碰到那王馳身上對不？」何老闆眯著那酒眼說：「去年那個時候，他們天天在長途汽車站玩碰瓷，提個裝著邵夫子的五糧液瓶子往那些傻冒身上裝。」
「是呀。」龐教練長嘆一聲，說：「賠了我八百多。」
「就這麼完了？」何老闆斜著眼睛望著他，按套路來這麼個傻冒他們一般都要連下幾個套的，一般來說，應該是謝光明的姐姐出場，拖著這傻冒去做又便宜又爽的事，當然進了他們那小黑屋能不能又便宜又爽就要看你造化了。
「沒有。」龐教練伸出筷子又放下，端起酒杯一口滋掉，說：「一個女的出來了。」
「是不是那個高高的長個瓜子臉，穿個吊帶衣，半個奶子露外面的？」何老闆賊笑著問。
「不是，是魏勇他媽。」龐教練還清楚的記得，一個中年婦女從馬路對面跑過來，啪一下，跪在魏勇面前。
魏勇驚惶失措的拖著她，說：「媽，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