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機關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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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下午,天帝正與身邊幾位心腹在商議大事,忽見太監拿著一封戰書了走了進來,稟道:「稟皇上,武林盟主燕馭驤差人下戰書到!」

  天帝大驚失色,接過戰書,仔細看過,道:「別的人都曾耳聞,唯有這天鼓娘娘是何來歷?」

  一位紅級金衫使者急忙稟告,此人名叫郭明洲。

  郭明洲乃是九宮門的第二位高手,年已六十有餘,一手九宮劍法已達爐火純青之境,現為紅級金衫使者。

  郭明洲稟道:「天鼓娘娘個性甚是乖癖,由於她早年在愛情方面甚不得意,一生痛恨男人,武功高不可測。」

  天帝皺眉笑道:「那就怪了,像這樣的人怎麼也會相信燕馭驤的話來對付朕?」郭明洲道:「眼下只有一個猜測,可是燕馭驤和她有特別關係,要不然,就是天塌下來她也會和男人打成一夥!」

  天帝道:「朕上次派了兩個人到開平捉拿燕十八,怎麼現在還不見回音?」另外一人奏道:「稟天帝,可能出問題了!」

  說話之人是一個紅面老者,此人姓駱名秀峰,曾和另外一人和燕馭驤打了十三招,結果敗在燕馭驤之手,駱秀峰對燕馭驤恨得要死!

  天帝問道:「出了什麼問題?」

  駱秀峰道:「主上所派去的人武功並不高,那燕十八身邊有一個極硬的後台,他們兩人去焉能活命?」

  「那後台是誰?」

  「他便是燕馭驤授業師父王無非!」

  「王無非,你說的是那個天師教教徒?」

  「不錯,正是他。」

  「朕聽說在天師教中,王無非是碩果僅存的頂尖高手,不錯,朕派那兩個不中用的人去,怎會辦得成功?」

  「所以屬下猜想他們定然出了問題!」

  只聽另外一人道:「稟天帝,現在不是談論這件事的時候。」

  說話的是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那老者武功甚高,此人名叫陳庸,原是天師教俗家弟子,只因素行不良,早被天師教逐出山門。

  他在天帝府內的身份甚高,所有金衫使者都歸他管轄,他所說的話天帝有時也不得不格外地尊重。

  天帝道:「陳總管有何高見?」

  陳康道:「眼下敵人已經壓境,而敵人之首就是燕馭驤,只要解決了燕馭驤,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

  天帝點了點頭,道:「不錯,卿有應敵之法嗎?」

  「對方來勢不小,貝祈綾把建築藍圖盜走之後,我們這裡機關秘密已盡落人手,臣等固可不惜為陛下一戰,然籌思之策,非陛下不可。」

  「卿言不錯,但不知對方指揮進攻之人是誰?」

  「聽說就是財奴羿治神。」

  天帝聽了先是一怔,繼而哈哈笑道:「朕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這個老而無用的東西,燕馭驤也太輕心,竟把指揮大權交予這個無用之人!」

  陳腐搖頭道:「主上不可輕視了他。」

  「此人見錢眼開,能成什麼事?」

  「不然,臣仔細觀察過他,此人大智若愚,甚至有些地方都是故意做作的,燕馭驤肯信任此人,臣倒認為燕馭驤有知人之明。」

  「卿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財奴大智若愚,但其人智力究竟有限,燕馭驤用他,不戰已敗了一半!」

  陳庸正待再說,天帝已揮手道:「卿不用多言,眾卿聽朕出主意。」宮殿之中鴉雀無聲,大家屏息以待!

  天帝頓了一頓,道:「陳卿聽旨。」

  陳庸跨前一步,躬身道:「臣在。」

  天帝道:「本府四周乃由護城河保護,當後日,有普通河水皆已流盡,而出現弱水之時,卿便率領所有金衫使者向四周布防,但有來敵,與其作殊死斗,不准擅離一步。」

  陳庸肅聲道:「臣遵旨。」

  天帝又道:「我們占有地利,而且氣勢上又是以逸待勞,再加上有機關為助,就是來人再多,相信也難越雷池一步。」

  「臣當盡力而為之!」

  「朕一生縱橫,想不到老來竟與燕馭驤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對敵,說來實是使人難以置信,卿勿負朕意,非全力以赴不可!」

  「臣知道。」

  「本府機關布置你都熟悉,至於人手如何布置?卿可全權處理。」陳庸應了一聲,退過一邊。

  天帝目光又一掃,道:「藍卿聽命!」

  從右邊閃出一個女子,年約三十,滿臉妖氣,姓藍名美淑,貝祈綾去世之後,她已補上了貝祈綾的位置,天帝府中一些美女盡都由她統率。

  藍美淑閃身而出,道:「臣在!」

  天帝正容道:「後日一戰,有關本朝生死存亡,是以朕不得不小心從事,陳卿是男總管,卿是女總管,男總管已率領屬下守住第一線,卿便調派所屬守住第二線,一方面要負責支援第一線的人作戰,為防萬一,另一方面也要設法穩住第二線,不讓任何奸細混入!」

  藍美淑道:「臣知道!」

  天帝道:「關於人手方面卿好好去調派,朕想敵人縱然能夠突破第一線,到了第二線時,亦已勢窮力竭,只要愛卿全力作戰,必能打敗敵人!」

  籃美淑應了一聲是,亦即退過一邊。

  天帝又道:「內侍總管。」

  一人出班應道:「臣在!」

  那內侍總管乃是太監總管,這位總管在天帝府內,眾人都只知道他名叫錢公公,年紀已有七十多歲,但誰也不知他的真實姓名和身份。

  實際上,這位錢公公,是當朝皇官之人,他的真名字叫忽必達,在天帝府內,忽必達可說是天帝的唯一心腹,事無大小,天帝都要和他商量,他做事機智沉穩,內外修為俱達頂峰之境,只是平常毫不外露而已。

  天帝道:「第三道防線朕就交給你了。」

  忽必達道:「主上放心就是。」

  「就算燕馭驤糾集的人手再多,他們在一戰再戰之下,到了第三道防線之時,一定都已勢窮力竭,到時卿只管捉人就是。」

  「臣的見解不同!」

  「卿有何高見?」

  忽必達肅容道:「假如我們到時放出了弱水……而敵人仍能輕易渡過,那便證明敵人有再戰之能,臣的意思是我們首先需加強弱水方面的防備才是!」

  天帝道:「難道你不知道,弱水機關是在妙真人他們守護之下,朕相信有他們把守,定可保萬無一失。」

  陳庸道:「是的,這些人神智已失,除非戰死,要不然他們絕不會後退的。」忽必達搖搖頭,道:「不然,老夫請問那一凡道長又是如何恢復神智的?」天帝聞言怦然一震,道:「不錯,他們既然能使一凡道長恢復神智,這事倒不能不加提防!」

  陳庸道:「以羿治神之能力,我很懷疑他會注意到這個地方。」

  忽必達道:「其實情形恰好相反,羿治神定會注意到這個地方,如其不然,他們又如何能渡過弱水?」

  天帝一拍御案,道:「愛卿之言極是!」

  陳庸見天帝讚美忽必達,心中老大的不舒服,道:「錢公公,這種假設只能說萬一有可能吧?」

  忽必達道:「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總管,雖把守第一線,但我們認為妙真人他們才是真正的第一線。」

  「然則按照公公之意又如何?」

  「我認為應該增強防務!」

  「增強防備未免太過抽象,但不知應該增強多少人手?」

  忽必達知他有意邀功,當下也不甘示弱地道:「陳總管,我們是為著大局著想,可不是兒戲。」

  天帝見兩人越說越僵,假如再說下去,顯然有動手的可能,當下忙道:「兩位愛卿不必爭執,聽朕一言!」

  「錢愛卿之顧慮不能算錯,但陳卿負責守衛第一線,職責重要,朕不願多分散他的人手,弱水機關方面支援之責,就由內侍方面負責處理!」

  忽必達和陳庸不敢不依,應聲退過一邊!

  天帝揮手道:「既是眾愛卿無事要奏,退朝。」

  眾人三呼萬歲,目送天帝走了進去。

  天帝分派完畢,他的心情仍顯得非常沉重,回到「養心殿」仍不斷地走來走去。「主上。」

  一個甜美聲從門外傳來。

  天帝轉身不由微微一怔,道:「怎麼是你?」

  「我見你心事重重,所以就……」

  說著,她已走到天帝的身邊,身形微搖,目光含情。

  她的秀髮只差半許就要靠到天帝的胸前,發中幽香飄入鼻中,令他倍感舒爽。

  他伸手挽住美淑的纖腰,輕聲道:「美淑,還是你最善解人意。」

  「主上……」

  藍美淑嬌吟一聲,便倒入天帝懷中。

  天帝一邊輕撫著她的秀髮,一邊道:「一場惡仗眼看就要開始了,如果我……」不等他把話說完,美淑已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主上,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大家都不會有事。」

  天帝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是說,如果出事,你可以走。」

  「不,美淑誓死都跟隨在主上左右,絕不離開。」

  天帝一把緊擁住她,厚厚的唇在她的發間、耳垂、香腮上拼命親吻著:「你真是朕的好臣子,將來朕一定不會薄待你。」

  「主上,我們不要說這些了,美淑現在只想好好伺候主上,讓你除去心中的煩惱。」說話間,玉手便在天帝的背脊上撫摸起來。

  天帝「哈哈」大笑道:「好,不說這些。」

  他將美淑抱起,大步走向了床邊。

  她癱軟在天帝的懷中,一雙粉臂自袖中伸出,緊緊勾在他的脖頸上。天帝背靠著床邊坐下,一邊親吻著,一邊撫摸她的酥胸。

  酥胸雖綿軟柔滑,卻又不失挺拔,它們就宛若兩座山峰聳立。

  天帝顯然不滿足隔牆打牛的感覺,手已伸入了她的懷中。

  立時,一座完整的「乳峰」便盡在其掌握之中,他一邊不緊不慢地揉捏著,一邊將她的衣褲拽去。

  頓時,那如冰雕玉琢般的柔嫩肌膚,與那曲線優美的動人體態已完全展現在天帝的眼前。

  「哇,寶貝好像比過去又大了許多,告訴我,是被哪個男人摸的。」

  「又胡說了,臣妾哪敢!」

  「是嗎?」

  「你真壞。」

  一對小粉拳頃刻便朝天帝的身上捶去。

  「竟敢打朕,不把你咬得哇哇叫。」

  說著,便將她按倒在床上,一口叼住那酥軟的乳房,使勁吮吸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突然走了進來,一見此景,嚇得扭頭便欲離去。

  誰知一臉輕鬆的天帝竟叫住了他:「什麼事?」

  「回……回稟天帝,王帳房有緊要之事求見。」

  天帝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微怔道:「有什麼緊要大事?」

  「小的也問過他,他說無論如何要見了天帝後才肯說!」

  「去宣他進來!」

  「是,是。」

  太監慌忙急步退下。

  太監走後,天帝俯身在美淑的臉上親吻了一口,柔聲道:「寶貝兒,你去吧。」不久,太監便帶著王帳房走了進來,王帳房翻身拜倒於地,道:「臣參見天帝!」天帝道:「王無蔭,你有什麼事要對朕說?」

  王帳房向兩邊望了一望,道:「能否請天帝辭退左右?」

  天帝笑道:「放心,這些人都是跟朕數十年的老忠僕,就是有天大之事,他們也不會泄漏出去。」

  「天帝知道燕馭驤是什麼人?」

  「王無蔭,你來見朕,可是就為問這句話?」

  說這話時,臉上已呈現怒色。

  哪知王帳房態度仍是洋洋自苦地道:「不錯,臣要說的就是這句話!」天帝怒道:「朕知道,他便是與朕作對的敵手。」

  王帳房搖搖頭,道:「不對,他不是天帝的敵人,相反地……」

  他說到這裡,故意不把話說下去,目視天帝等候答覆。

  天帝驚道:「那麼你說他是什麼人?」

  「天帝還想不出來?」

  「朕真的想不出來。」

  「天帝不妨回憶一下,當燕十八拐走天帝愛妃的時候,那時她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景?」

  天帝心中怦然一動,道:「她那時有兩個月的身孕!」

  「假如天帝愛妃生下的是一個男孩,他現在該有多大了?」

  天帝默默地想了一會,道:「二十一歲過七個月。」

  「天帝知道嗎?燕馭驤也正是這個年紀!」

  天帚心頭一震,道:「你說這話可當真?」

  「臣怎敢欺騙天帝?」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消息顯而易證,因為燕十八除了燕馭驤之外,餘外再沒有孩子,這便是一大鐵證。」

  天帚點點頭,道:「你消息是否可靠?」

  「臣知道天帝最關心親身骨肉之事,最近我那位朋友已經回來,證明燕十八身邊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義女陪侍著,那義女名字叫貝祈築!」

  「你替朕做了這麼一件大事,為什麼不早說呢?」

  「不瞞天帝說,我朋友是今早才回來的。」

  「你那朋友現在何處?」

  「他因非本府中人,臣不敢叫他進來,他現在江州『悅來客棧』之中,他叫章敬修!」

  「好,朕便派人宣他前來,你也坐下!」

  能在天帝面前就坐的當然難,須知這位王帳房心懷叵測,乃是有所為而來,要不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揭穿燕馭驤的底牌了。

  天帝對一名太監道:「派一個人去『悅來客店』把章敬修請來。」那名太監應聲退了下去,天帝隨對王帳房道:「你替朕做了一件大事,朕要好好地提拔你!」

  王帳房徐聲道:「謝天帝恩典!」

  「假如燕馭驤的事屬實,朕便提升你做內務總管,不過朕還有一件事問你,朕那愛妃如何?」

  「她已死了十幾年了!」

  「你知道她葬在什麼地方嗎?」

  「就葬在那附近!」

  天帝一聽,忽然沉吟不語,臉上掠過一絲依戀之色。

  王帳房輕聲道:「天帝可是仍然懷念著她?」

  天帝點點頭,道:「說句老實話,朕一生之中盡在女人堆里打滾,所碰到的女人可以說是不可數計,但就是沒有懷念的!」

  王帳房突然道:「請天帝治臣之罪!」

  「你對朕有大恩,如何還說有罪?」

  「臣在府中日久,知道天帝仍然懷念那逝去的愛妃,所以未得天帝許可,已叫臣的那位朋友把皇上愛妃屍骨也運回來了。」

  「此話當真?」

  王帳房夫地稟道:「臣萬死也不敢騙天帝!」

  天帝大喜道:「你上體朕意,何罪之有?內務總管不足以酬謝卿之功,此時便升卿為本府總管。」

  要知本府總管位置甚高,總括起來,除天帝一人外,其餘總管都要受他所指揮!王帳房故作驚恐地道:「臣萬死不敢!」

  「卿不用謙讓,但不知卿那朋友來時,會不會把屍骨一同帶來?」

  「彼未得旨,只怕……」

  話未說完,只見那名太監帶著章敬修走了進來。

  章敬修和王無蔭事前早已協調好,見了天帝故意吃驚地道:「唉!老王,這是怎麼回來呀,他們怎麼硬把我拉到這裡來?」

  王帳房故意喚道:「老章,你別亂說,還不叩見天帝!」

  章敬修故意一怔,道:「天帝?什麼天帝?」

  王帳房大聲道:「大名鼎鼎的天帝你也不知道嗎?」

  章敬修神色一振,慌忙拜了下去,道:「草民不知,天帝恕罪。」天帝哈哈笑道:「卿這次香朕做了一件大事,那燕十八現在如何?」章敬修道:「他的罪名早已開脫,現在已在做生意,生意越來越興隆,看樣子頗為春風得意!」

  天帝道:「朕總有一天要把他捉回來。」

  王帳房道:「是的,假如早知道天帝要捉他,便叫這位朋友將他一塊兒捉回來了。」天帝點點頭,道:「好,朕現在就派你倆去完成這個任務,即刻去把燕十八捉回,到時候封王卿為總管,章卿為內務總管。」

  王帳房向章敬修打了一個眼色,道:「老章,快謝天帝恩典!」

  於是兩人趕緊跪下,天帝道:「兩位愛卿免禮,章愛卿,聽說你把愛妃屍骨也帶來了,但不知現在何處?」

  「尚在店中!」

  「你倆快去把屍骨送來,然後遠去捉拿燕十八,回來之後,即就任新職。」兩人再度謝恩,然後退下去!

  章敬修悄聲道:「梟皇料事如神,屬下欽佩不已,但不知下一步……」王帳房道:「仍按照原計劃進行。」

  妖府魅梟王無蔭略施小計,便把一個老奸巨滑的天帝騙得團團轉,其手段之高明,當真令人嘆服。

  當然,他倆也不會不知道,時間還有兩天,他倆大可慢慢地布置,章敬修道:「梟皇,日來江湖上盛傳一件消息,不知梟皇可曾聽聞?」

  「什麼消息?」

  「聽說燕馭驤表面是向天帝進攻,實則是對著我們,他們用的是什麼聲東擊西之計。」

  「那麼依你之見,又該如何?」

  「屬下認為最好通知妖府、妖林、妖谷的人嚴加戒備,到時燕馭驤若真去進攻我們時,也好有個應付。」

  妖府魅梟大搖其頭道:「不然,你完全弄錯了!」

  「難道他們是假的?」

  「不錯,這正是他們放的空氣,羿治神那一套怎能在我面前賣弄,你真不知道他們真正用意何在?」

  章敬修想了一想,施即搖搖頭,道:「屬下愚鈍,一時想不起來!」妖府魅梟冷笑道:「告訴你,燕馭驤他們要向天帝進攻,怕我在後面扯腿,所以故意放出空氣,說他們進攻天帝是假,進攻我們是真,我們若全力準備,正好中了他們各個擊破之計,待他們擊敗天帝之後,調轉頭來便會對付我們!」

  「不錯,果然有這種可能!」

  「什麼有這種可能?他們玩的根本就是一套把戲,老章,咱們現在何不來個將計就計?」

  「怎麼將計就計法?」

  「我們假裝應付他們進攻,暗地裡把妖府、妖林、妖谷的精銳都調來此地,你知道我這用的是什麼計謀?」

  「屬下想不出來?」

  「敬修,你做事向來不大愛用腦筋,所以有許多地方要吃虧,你也不想一想,到了後天,燕馭驤他們不是要向天帝進攻嗎?」

  「不錯!」

  「現在天帝這邊也有準備了,到時雙方一攻一守,必然殺得天翻地覆,屍骨狼藉,不管誰勝誰敗,雙方的人都筋疲力盡了!」

  章敬修大悟道:「將他們一舉消滅!」

  妖府鞋來大笑道:「對了,終算被你想出來了,到最後雙方的人都被咱們消滅,你想一想,其結果如何?」

  章敬修一拍大腿,道:「放眼天下,唯梟皇獨尊矣!」

  妖府魅梟傲然道:「你明白就好了!」

  章敬修急聲道:「那麼屬下現在去通知他們?」

  妖府魅梟點點頭,道:「不錯,動作越快越好,後天趕到此地,聽我調遣!」章敬修大聲道:「遵命!」

  說著,轉身走去!妖府魅梟陰聲一笑,亦自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就在兩人走了不久,一個少年書生模樣的人望著兩人背影笑了一笑,喃喃地道:「有我姓貝的在此,你王無蔭就別作夢啦!」

  一位侍女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叫道:「小……」

  她本想叫那少年書生為「小姐」那少年書生瞪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事?」秋菊訥然半晌,始道:「公子瞧出些端倪了嗎?」

  那少年書生道:「這老鬼動的好腦筋,他想趁火打劫哩!」

  「那麼公子準備作何處置?」

  「這還作什麼處置?我在羿治神和燕馭驤面前誇下海口,負責盯牢妖府魅梟,他既有不軌行動,咱們總不能叫人失望呀!」

  「那是當然,婢子這便通知他們去準備!」

  那少年微微一笑,立刻拂袖而去,秋菊望著那少年書生走遠了,才轉身向另外一條道路走去!

  妖府魅梟做夢也想不到他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這正叫著螳螂捕蟬,豈知黃雀在後。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那是一個寂靜的黃昏,「萬壽觀」中溜出了一批人。

  這些人個個身穿勁裝,走在前頭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子,她正是天鼓娘娘。

  第二名是羅雅多蘭,她們正是奔向弱水的總機關。

  眾人走了一段路,這時天色已黑,前面是一座草坪,天鼓娘娘揣度了一下方向,回顧羅雅多蘭道:「郡主,大概越過草坪就到了!」

  羅雅多蘭點點頭,道:「你把人都分配好了嗎?」

  天鼓娘娘道:「早已分配好了,除妙真人之外,還有太平大師、易琪及雲木大師等三人,我已準備好四個人對付他們,至於其他的人則完全擔任警戒,以防他們還有別的人對我們展開攻擊!」

  「你顧慮周到,我們再往前進。」

  天鼓娘娘點了點頭,率先向前行去,走過那片草坪,耳中已可聽到潺潺的水聲,而且眾人也在突然之間感到了寒意。

  天鼓娘娘道:「弱水到了,我們竟連身上也感覺出寒意,無怪飛鳥難渡,鵝毛亦要為之下沉了!」

  羅雅多蘭道:「這天帝真是神通廣大,居然連弱水也能引到這裡來,其財力之雄厚,真可謂富甲天下了!」

  說話中,兩人猛一抬頭,但見前面有棟房子孤零零地顯得甚是突出。天鼓娘娘道:「到了!」

  目光一掃,只見眼前一遍黑色水流,黑色之中冒起白茫茫的煙霧,那煙霧不斷向四周擴散,以致四周景色中都顯得有些異常。

  羅雅多蘭道:「弱水,弱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想不到它真是那樣神奇!」天鼓娘娘笑道:「郡主別感嘆啦,天帝就要靠它阻攔我們。」

  羅雅多蘭道:「有一位道長來了!」

  天鼓娘娘抬頭望去,果見一名道長緩步而來,忙道:「他可能就是妙真人!」雙方距離大約在二十步,是以那道長一出,天鼓娘娘便認了出來,她左手一揮,喚道:「珍兒上去。」

  一名紅衣少女閃身而去,她是天鼓娘娘的弟子佟珍,年紀雖不甚大,但一身所學盡得天鼓娘娘的真傳。

  佟珍走到那道者身邊,問道:「道長可是妙真人?」

  那道長翻了翻眼睛道:「誰是妙真人?」

  價珍天質聰慧,一見那道者遲滯的眼睛,便知道他已經失去神智,雙手一舉,立刻嬌喚道:「看著我。」

  那道者正是妙真人,他神智不清,根本不管眼前的是什麼人,正待拔劍,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吸,呆呆站在那裡。

  忽聽一聲冷哼,從房子中又探出三條人影,羅雅多蘭一望,喚道:「快!太平大師他們也來了!」

  來人正是兩僧一俗,那兩僧是太平和雲木,一俗正是易琪,天鼓娘娘一揮手,她手下三名弟子迎了上去,就在這時忽從房中閃七八條人影來。

  天鼓娘娘道:「他們果然還有人。」

  說話中,和羅雅多蘭等人大步迎了上去!

  這時太平大師等三人被天鼓娘娘另外三名弟子迫住,無法動彈,那奔來的八人都是太監,偏偏他們碰的都是些女人!

  當先一名中年太監喝道:「都是女的,真是活見鬼!」

  另外一名太監道:「是啊,我們怎麼盡碰著女人呢?」

  天鼓娘娘冷冷地道:「你們就只有這些人嗎?」

  那中年太監冷聲道:「怎麼?還嫌不夠嗎?只可惜我們都是太監!」這話含有極深的侮辱性,但是天鼓娘娘為了使四名弟子能夠制服住妙真人等人,不得不忍了一忍,以便多拖延一點時間。

  另一名太監對那中年太監道:「趙公公,我看燕馭驤這小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別的人不派,卻全派些娘兒們來,哈哈,大概他們的人也不多吧!」

  目光一掃,忽見妙真人等四人都有異樣,大喝一聲:「不好!」

  話落人也跟著向妙真人那邊掠去!

  哪知他的身子剛動,天鼓娘娘已跟著而動,右掌疾揮,一股強風當頭壓下,同時叫道:「回去。」

  那趙公公硬生生地向一旁掠開,恨聲道:「老太婆,原來你是有計劃的行動!」天鼓娘娘冷冷地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嗎?」

  那趙公公目光一掃,喚了聲道:「大家一起上!」

  另外六七名太監聞聲前撲,羅雅多蘭一下截著四人,其餘三人也被天鼓娘娘截住,雙方頓時展開一場狠斗。

  那七八名太監武功甚是不弱,天鼓娘娘和羅雅多蘭要想在一時之間便把他們擊斃,看來還不容易。

  好在天鼓娘娘早有安排,她和羅雅多蘭圍著那七八名太監而斗,其餘的人便悄悄溜了過去,找到那塊大圓石,然後反轉一扭。

  只聽「轟隆」一聲大響,那護城河中的弱水忽成倒流之勢,盡數往那房子下面倒灌而去了!

  那趙公公睹狀大驚,心神微分,天鼓娘娘身手何等快捷,大喝一聲:「著!」趙公公肩頭上已著了一掌,身子一個踉蹌,退了兩步,天鼓娘娘呼呼又是兩掌劈到,另外兩名太監又應聲倒在地下!

  天鼓娘娘得理不讓人,奔過去一掌擊在趙公公天靈蓋上,趙公公一聲慘叫,頓時了帳!

  在另一邊,羅雅多蘭也已得手。

  她力敵那四名太監,久戰不下不由動了真怒,抽彩帶一擲,便將那四個太監擲個正著,輕輕一拋,竟被拋入水中。

  那四名太監連叫也沒有叫出聲來。

  天鼓娘娘朝妙真人他們那邊一望,見他們四人此刻都已盤坐於地,心道:「差不多了。」

  於是,大喝道:「放火。」

  剎那間,大火從那間房中燃起,但見火舌亂吐,噼噼啪啪,響個不停,火勢一著烈焰立刻飛騰!

  天鼓娘娘道:「好了,我們任務只到這兒,只待妙真人他們神智清醒,我們便可參加進攻行列。」

  羅雅多蘭道:「在他們神智還未恢復之前,我們還需要替他們警戒!」天鼓娘娘道:「郡主慮得是!」

  立刻吩咐其餘諸人向四周警戒,她則和羅雅多蘭向傳珍那邊走去。

  當天鼓娘娘和羅雅多蘭向弱水這邊進軍之時,燕馭驤和羿治神他們正準備開始行動。

  天柱大師帶著第一隊的人向既定方向而去;紫真道長等各路人馬也都先後一一出發了,正當燕馭驤要跨出「萬壽觀」大門之時,忽見一人走了進來,那人直接走到燕馭驤面前,道:「閣下可是燕盟主?」

  燕馭驤道:「在下正是燕馭驤。」

  燕馭驤朝那人一望,但見那人年約三十多歲,一身多裝打扮,想來想去,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那人!

  那人笑道:「盟主當然不會認識我的!」

  燕馭驤道:「在下可否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兄弟名叫榮宗楷!」

  燕馭驤皺眉道:「請恕在下健忘,不曾記得在何處與兄台見過?」

  「兄弟不曾與盟主見過,只是兄弟乃受令尊大人所託,特地從開平趕來。」

  「但不知家父托榮兄何事訓諭在下。」

  「別的事倒不曾說什麼,只說令堂大人的墳墓有一日被人挖開,盜走了令堂的屍骨!」

  「真有此事?」

  「兄弟千里迢迢趕來,怎會欺騙燕兄?」

  燕馭驤忽聞惡噩,一時不禁急得六神無主,他腦中一閃,忙道:「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

  榮宗楷道:「燕兄別急。兄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他頓了一頓,又道,「事情一共發生兩起,第一起是燕兄義姐神秘失蹤,第二起便是令堂屍骨被盜,是故令尊才要兄弟來通知燕兄,著燕兄趕快回去查辦。」

  燕馭驤咬牙切齒道:「這必是天帝所為了!」

  「不錯,令尊也是這樣說,他還說天帝不會放過他,處處都想加害於他。」

  「這件事我也知道,不瞞榮兄說,在下此刻便要消除天帝,一方面替爹出氣,一方面為武林除害!」

  「那真是太好了!」

  「榮兄遠來,兄弟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好在築姐已脫險,現在後邊歇歇,勞兄請與她去談談,兄弟很快便回來!」

  榮宗楷驚喜地道:「築姑娘無恙那就好了!」

  「榮兄請隨兄弟來。」

  「到哪裡去?」

  「去見築姐,順便請榮見和築姐談談,也好使她了解情況!」

  榮宗楷為難地道:「方便嗎?」

  燕馭驤道:「那有什麼不方便的?」

  他把榮宗楷帶到門口,便喊道:「築姐,爹派人來了!」

  貝祈築在裡面跟程清穎說話,聽說爹派了人來,連問道:「在什麼地方?」燕馭驤朝榮宗楷指一指,道:「便是這位榮兄,眼下各路人馬都已出動,我再也不能等了,你們好好談談吧。」

  說罷,也不等貝祈築回答,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貝祈築朝榮宗楷望了一望,便覺他面貌甚是陌生,心中甚是奇怪,問道:「你是燕伯父派來的?」

  榮宗楷陰聲道:「不錯。」

  貝祈築皺了皺眉頭,道:「你是燕伯父店裡的夥計?」

  榮宗楷搖搖頭,道:「我不是他店裡的夥計,我是他特地請來的。」貝祈築更感奇怪,派人來報信,也無需藉助外人呀!

  她心隨念閃,當下又道:「燕伯父派你來幹什麼?」

  榮宗楷道:「他要我來通知驤兄,說他母親的墳墓被人挖開,同時屍骨也被人盜走了!」

  貝祈築心中一急,忙道:「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在你失蹤之後不久發生的。」

  「你怎麼知道我失蹤了?」

  「這是燕老闆對我說的,築姑娘,難道你還懷疑我嗎?」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

  程清穎忽然走了出來,問道:「築姐,什麼事?」

  貝祈築道:「家裡來了一個人,說是驤弟母親墳墓被人挖了!」

  原來程清穎也要跟著去攻打天帝的,一者因為貝祈築無伴,再者貝祈築不會武功,「萬壽觀」中盡多是道士,萬一裡面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方便進來,所以燕馭驤才央請程清穎留下來陪伴貝祈築!

  程清穎臉色微變道:「有這種事?」

  榮宗楷陰氣森森地道:「不但墳墓被挖了,而且連屍骨也被盜了!」程清穎怒道:「這必是天帝幹的好事。」

  榮宗楷道:「剛才燕馭驤兒也是這麼說!想必是天帝乾的無疑了!」貝祈築見榮宗楷說話之時,兩眼閃動不定,懷疑地道:「你住在開平什麼地方?」

  「我住在西大街。」

  「離商店不是很遠嗎?」

  「一條街道而已。」

  「你是怎麼認識燕伯父的?」

  「平日做生意認識的。」

  貝祈築一聽,不由更加懷疑。

  程清穎察言觀色,問道:「怎麼?築姐不認識他?」

  貝祈築點點頭。

  「可是懷疑我嗎?」

  榮宗楷有些慌張。

  程清穎冷哼道:「不是懷疑你,你最好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

  榮宗楷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是燕老闆要我來的,這……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程清穎道:「那麼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榮宗楷道:「燕馭驤兄現在已是名滿天下的人物,我只要隨便一問,別人就告訴我啦。」

  程清穎笑道:「你說燕馭驤現在已是名滿天下的人物,那是不會錯了,但你說隨便一問,別人就告訴你他在這裡,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榮宗楷道:「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程清穎笑道:「你還要強辯?」

  嬌軀一閃,五指已搭了過去!

  榮宗楷暗暗一驚,一下閃了過去,程清穎竟然沒有抓住他。

  程清穎笑道:「原來你還有兩下子!」

  跟著上前,雙抓為掌,呼地橫拍而至。

  榮宗楷笑道:「姑娘,別動手啦,你們還是認命吧。」

  他向後一退,驀見人影一閃,從外面問進兩個人來,一人大聲問道:「老榮,他們還不肯就範嗎?」

  榮宗楷笑道:「她倆還在做夢呢。」

  來的兩人一高一矮,剛才是矮個說話,那高個子道:「這兩個妞兒和燕馭驤有關,梟皇特別交代要擒活的!」

  榮宗楷道:「觀子裡面的道士呢?」

  那高個子道:「早就解決啦!」

  說話聲中,只見人影再現,霎時出現二十多名大漢。

  那二十名大漢才出現不久,只見一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榮宗楷和那些大漢一見,一起躬身為禮。

  那人是個兩鬢斑白的老者,他傲然走到程清穎面前,道:「小妞兒,你還要反抗嗎?」

  程清穎怒道:「你們可是天帝的手下?」

  那老者喝道:「小妞兒,不妨對你說,咱們來自妖府!老夫蔡逸岳是也。」程清穎大驚道:「你是妖府的總管蔡逸岳?」

  蔡逸岳笑道:「不錯,你很吃驚是吧?」

  程清穎暗暗吸了口氣,道:「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蔡逸岳道:「燕馭驤帶著人去攻打天帝,天帝勢必要盡全力抵抗,他們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哈哈,到時只要我們一去,雙方面的人還不都得乖乖認命嗎?」

  程清穎道:「你們想坐收漁利?」

  蔡逸岳道:「怎麼?難道不可以?」

  程清穎一聽,芳心不禁為之一沉,心想妖府魅梟這一招來得很厲害,到時候燕馭驤和天帝不管誰勝誰敗,雙方勢必弄得筋疲力盡,到時妖府的人突然出現,雙方面的人不是都只有束手待斃了嗎。

  榮宗楷接口道:「到時候,武林天下唯我妖府獨尊,哈哈,燕馭驤這個盟主至多也就這半年的壽命!」

  程清穎恨聲道:「心機奸詐之輩,怎會讓你們成功?」

  蔡逸岳道:「然則只准燕馭驤成功是嗎?」

  程清穎道:「當然。」

  蔡逸岳突然曲指一彈,喝道:「倒下!」

  他猝然出手,事前又沒打招呼,勁風疾襲,待程清穎發覺,為時已經遲了一步,腰間一麻,往後便倒。

  程清穎一倒,貝祈築便無法反抗,就這樣,燕馭驤兩個心上人都已落人妖府魅梟之手中。

  燕馭驤自然不知道他離開「萬壽觀」後程清穎和貝祈築都落入了妖府魅梟之手中。

  他飛奔來到天帝府中,目光一掃,那時弱水正好逐漸下減,情知天鼓娘娘已告得手,飛身一掠,施展師門絕技,在空中一連換兩種身法,終於飛達彼岸。

  對岸靜悄悄的,不聞一點聲息。

  燕馭驤心想我已經下了戰書,天帝不該不知道,既然知道,總不會沒有提防,怎麼此地無一人呢?

  他心隨念轉,突見左方紅光大起,原是烈焰升空,大火已經燃起,按照約定信號,各方都該於此刻發動了。

  他目光一閃。只見不遠處奔來兩條人影!

  左邊一人道:「媽的,弱水那邊還真出了事!」

  右邊那人道:「大驚小怪什麼?這原是意料中事!」

  兩人說著話,匆匆向四周望了一眼,忽向左右一分,然後,向兩邊走去!燕馭驤暗道:「天給我這個好機會。」

  彎腰下去,閃身奔入了黑暗之處。

  他循著道路前進,自然,他走得很慢,因為他必須利用隱暗之處掩護身形,走了一會,前面現出兩盞燈籠。

  燕馭驤運目瞧去,只見兩名勁裝女子輕輕行來,右邊的女子道:「天帝早已備好了口袋,只等燕馭驤上鉤啦。」

  燕馭驤聞言心中一動,暗想我上什麼鉤?難道她們已知我獨自潛伏在此?忖念之餘,左面的女子又道:「珍珍姐,我認為事情不見得!」

  那珍珍姐道:「香香妹,你認為哪點不見得?」

  香香道:「燕馭驤這次大舉攻來,必是謀定而動,他若無十足把握,怎麼敢冒這個危險呢?」

  珍珍道:「你是凌漓的人,自然處處都要為燕馭驤著想,其實我呀,就不會像凌漓這麼的痴情!」

  香香出聲道:「凌漓姐都已死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唉,說來她也太可憐,死的時候,連屍體都沒有人去收?」

  燕馭驤內心不由大為激動,可是此刻他不得不忍一忍,心想豈止凌漓如此,貝祈綾又何嘗不一樣。

  轉念之際,突聞四周發出了喊殺之聲,二女神色一緊,慌忙向後面退去!

  燕馭驤心想:「他們已經發動,我必須在他們之前把無影牆破掉,要不然,那會阻止他們前進的。」

  他利用黑暗掩護,一躲再閃,終於來到那座荷花池前。

  這時,外面喊殺之聲越來越近,足見進攻一方已告得手,正節節向前推進。

  這時,天帝府內人影亂閃,喊叫之聲此起彼落,燕馭驤剛欲趁亂而進,忽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燕馭驤大驚,回頭望去,只見一人迎面而至。

  燕馭驤叫道:「閣下……」

  那人忙道:「我正是約定之人。」

  那人又遭:「請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是時候?」

  燕馭驤道:「那麼何時才是時候?」

  那人道:「這裡共分成三道防線,現在第一道防線還沒有攻破,在他們來說,無影牆還不會放下來!」

  燕馭驤道:「那要到什麼時候才放下來?」

  那人道:「除非第一道防線被攻破。」

  燕馭驤道:「到那時是不是會遲了?」

  那人搖搖頭,道:「不會的,請放心在這裡等,到時我會通知你的!」說罷,閃身而去,那人一走,燕馭驤心中充滿了懷疑。

  燕馭驤心想:「剛才那人會不會是冒充來騙自己的?假如真的如此,則今夜進攻行動都要化為烏有了!」

  但他繼之一想,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他想天帝絕想不到自己輕身涉險,假如剛才那人事先有所知悉,他的行動也不會哪些泰然了。

  時間不久,前面已有人敗退下來,而且還有不少從他面前經過,那些人不是中了劍便是中了掌,個個樣子狼狽不堪,燕馭驤不由心中竊喜,暗想我們終於得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園子內火光四射,鶯聲嬌叱隨處可聞,敢情第二批娘子軍已經進入準備位置了!

  只聽一人大吼道:「混蛋,支持不住也得挺下去,我們除非戰死而後已!」燕馭驤聽得聲音頗熟,舉自望去,正是他所熟悉的陳庸,此刻他滿面殺機,臉色鐵青得怕人!

  他心想:「我先前還以為他是師父的好友,人格不會低賤如此,現在看來,他真連一文也不值了。」

  這時陸陸續續又有些人退了下來,陳庸大聲喝罵,可是那些人都無力再戰,陳庸大怒之下,一連掌劈兩人。

  燕馭驤暗罵道:「好狠的手段!」

  只聽陳庸罵道:「他媽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為什麼退?」一人哀求道:「總管,不是我們有意退,實是對方太兇了。」

  說話聲中,忽見一人匆匆奔了過去,叫道:「總管,不好了,被敵人突破了!」陳庸大驚道:「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

  這時崑崙法明大師帶著人沖了進來,陳庸大喝道:「法明慢來。」法明大師道:「陳施主猶圖頑抗嗎?」

  陳庸恨聲道:「你要想衝過此地,除非先勝了我們再說。」

  說話聲中,揮動雙掌迎了上去!

  法明大師日宣佛號道:「善哉,善哉!」

  揮杖迎上,兩人已狠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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