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跟蹤
初馨進屋後把高跟鞋凌亂地甩在地上，屋內的溫度和外面比暖和了許多，她不禁打了一串冷顫，解開羽絨服，裡面只有那一套淡藍色的內衣，還有一身雞皮疙瘩。
花灑下面，白的發亮的身體正在承受著忍耐極限，初馨把水溫調到所能承受的最高溫度，水流的力度調到最大，直上直下砸到她的頭頂，雙手捂著臉，淚水剛出眼眶就融進熱水裡，分不出哪是鹹的哪是淡的。
雖無聲，但身體隨著抽泣不停地顫抖，她後悔了，後悔一開始就應該向陸鋒坦白，後悔執迷不悟的陷在譚傑的圈套里越來越深，也許那時候陸鋒會選擇原諒自己，至少不會讓譚傑這麼肆無忌憚。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如果陸鋒知道後他會不會發瘋？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恨自己？會不會找譚傑去拼命？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可是自己又鬥不過譚傑，最好的機會已經被自己浪費，打草驚蛇的結局就是幾乎永遠失去了第二次機會。
她給詩音打去電話，不是想求援，只是希望有個人能陪自己說說話，孤獨的靈魂實在不想繼續熬過這個陰涼的夜晚。
詩音接通電話，聽起來氣喘吁吁的。
「喂！」了兩聲見初馨這邊沒聲音，詩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喘息聲可能讓初馨誤會了急忙解釋：「哎呀，馨兒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我在收拾衣服呢，後天去三亞。」
初馨略微有些疑惑：「怎麼突然想去三亞？」
詩音：「我爸身體不太舒服，腿有點疼，本來不是每年過年才去那邊嘛，去年我剛生孩子，沒去成，今年天冷的比較早，老毛病又犯了，就想早點去。」
初馨「哦」了一聲不知道再說什麼了，沉寂了一會兒怕把焦慮的情緒帶給詩音就匆匆掛了電話。
黑暗的臥室里，初馨蜷縮在被窩裡，窗外呼呼的風聲催促著人們快點回家躲起來，整晚都在半夢半醒中度過，下體微微的腫脹感總是把里拉酒店的受虐畫面重現在眼前，直到天亮後才真正睡著。
中午本應是太陽當權的時間段，卻被陰冷的空氣瀰漫，好像要下小雨的節奏，初馨朦朧著眼睛半睜開，發現兩個未接語音來電，點開看一個是詩音另一個是大周，正在想要不要回電的時候，大周的電話又打來了：「餵……馨兒，小乖乖有沒有想我啊？有沒有好好練車啊？」
初馨憋著嘴沒說話，大周只能聽到電話里輕微的喘息聲，接著說：「我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回，在家好好陪你的正牌老公吧。等我回去我可要連續霸占你幾天哦。」
初馨終於哭了出來，萬般委屈只能衝著遠方的大周發泄：「你不是說月初就回來嗎？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啊？」
大周以為她是思念自己，就安慰道：「呦，我的好馨兒，是不是這幾個月都吃不飽啊？我兄弟餓著你了？也難怪，聽他說這次出差又要好多天。」
初馨控制住眼淚解釋說：「哎呀不是……昨晚又起風了，特別大，呼呼響！」
大周：「又害怕了？」
初馨「嗯」了一聲，大周接著說：「你得感謝這些電閃雷鳴的惡劣天氣，要是沒有它們，你能得到我嗎？」
初馨想到第一次被大周零距離接觸的時候臉又紅了：「呸，呸呸呸！」
大周：「等我回去非得給你治好這個毛病，專挑那種打雷下雨下大雪的天氣操你，讓你的叫聲蓋過雷聲壓過風聲。」
初馨：「才不要！」
大周：「那你要什麼？難不是……想要我的……哈哈哈哈……」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會兒互相道了別。
初馨的心情好了一點，但不多，肚子有些餓了，幾乎快24小時沒吃飯，叫了外賣，是愛吃的披薩，可是真正送到的時候，卻沒什麼胃口，吃了不到一角。
陸鋒這次出差可能是年前最後一次了，所以周末也比較忙，這兩天都沒好好跟初馨說話，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路燈下前一晚的大風把小區道路上的樹葉以及零散垃圾都卷跑了，顯得乾淨了許多。
初馨裹著被子早早就躺下，她的適應能力還算不錯，心情比上午好了許多，迷迷糊糊睡著總能夢見發春之事，總想看清對方是誰卻怎麼也看不清，醒來後手還插在小內褲里，那裡濕了一片，涼颼颼的。
太陽公公幾天未見，直到周日，天空格外晴朗，也不知道雨和雪下到哪裡去了，身體有些虛弱，也許是這兩天沒好好吃飯吧，糟糕的心情更不想自己動手做，中午吃完外賣拎著垃圾下樓，在樓梯口恰好碰到花臂男江萊帶著他兒子。
小男孩很懂禮貌，大老遠就喊：「姐姐好！」
初馨再怎麼不開心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看著江萊手裡拿的東西就知道又是來送給自己的，強顏歡笑把爺倆讓進屋，寒暄了幾句才知道，江萊用堂弟的身份註冊了帳號開網約車。
他站在門口沒好意思進去，摸著孩子的頭說：「正好趁周末孩子來這邊玩，他說這家的糕點好吃非要給姐姐帶點。」
初馨看到孩子這麼懂事心裡暖暖的。江萊見初馨一個人在家，而且還要趕著開車賺錢就沒呆幾分鐘，帶著孩子下樓了。
路上孩子跟他說些什麼他都敷衍著嗯嗯啊啊回應，腦子中從初馨身上穿的那件墨綠色羽絨服印證了些事情，再結合初馨糟糕的臉色，情緒不像以前那般高漲，心裡也就有了盤算。
三天後的晚上，結束了晚高峰工作的江萊匆匆來到初馨家樓下，瞅了一眼樓上漆黑的窗戶便又回到小區門口的車裡，聽著舒緩的音樂，半躺在車座里有些發困。
突然一聲汽車滴聲叫醒了他，他揉了揉眼睛確定了車上下來的人是初馨。待那輛奔馳SUV開走之後，他悄悄的跟在車後面……
工作中的初馨雖然依舊勤勤懇懇，但那件煩心的事始終縈繞在她心間，最近身體還經常受到譚傑的暴虐讓她晚上也睡不踏實，氣色也差了些，同事們都調侃她是不是失戀了。
初馨只能微微一笑不作回應，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雖然譚傑的玩弄動作有些過分，但是初馨並不是不能接受，她內心中喜歡輕度的SM，只是譚傑經常突然性格急轉彎令她不適，加上那些並不拿初馨當人看的性虐待有時讓人窒息。
最重要的還是他手裡那份視頻證據，簡直成了初馨的尋呼機，隨叫隨到，也正是初馨偷了他手機想要銷毀證據的那次之後，譚傑變得更加瘋狂，每次與初馨性愛之後，都會在她身上留下或重或輕的傷痕。
這些對於一個20歲出頭的小女生實難應對，她想要逃出譚傑的魔爪，可奈何譚傑給她打的激素針像是發情藥一般，讓初馨在床上越發變得淫蕩。
一次在譚傑在初馨嘴裡成功口爆之後得意忘形的說漏了嘴，初馨才知道那是一種醫療中比較少用的激素。
雖然沒有什麼副作用，但是打的次數多了劑量大了之後，會直接影響女性體內的激素分泌，唯一可能的好處還未被證實，聽說這種激素有助於減少蛋白的流失，對於肌肉的保持效果也還算可以。
初馨在工作中幾乎沒什麼朋友，有也是場面上的，單位里漂亮女孩很多，各個都心懷鬼胎恨不得其他人出錯，給自己讓路，所以她不敢出一點問題，只是最近的狀態不是像以前那麼高漲。
領導私下囑咐了她讓她自己注意一下，鑑於之前的表現不錯又拉過幾個大的單子，再堅持一兩個月可能就不必每天在辦公室上班了，高級別的有外勤的業務不必每天到單位打卡。
初馨禮貌地感謝了領導的好意，只能勉強調整心情。
從上次江萊送小糕點那天開始，天氣就沒有完全放晴過，譚傑一早給初馨發了地點和時間，她並未有任何反抗只回復了一句：「嗯！」
剛出小區門口就遇到了江萊，可她沒看到提著一袋重物的江萊在她身後。行色匆匆攔了一輛計程車就走了。
江萊只是下意識的返回車裡跟上了初馨，他並不知道初馨是去幹什麼，只是直覺讓他似乎感到初馨不太正常。
江萊遠遠跟在後面，一直到近郊的某小區，門衛看管的不算嚴格，說了句「網約車來接人」就放行了。
來到一座高層單元門前，江萊等初馨進去之後才從牆角快步上前，趕在單元門關閉之前拉住了，延後了幾秒鐘才小心謹慎的跟進去，站在電梯口聞著有淡淡的香水味或是洗髮水味，仔細聞，有些刺鼻。
看著電梯停留在16層，江萊乘坐另一部電梯到了15層，又從旁邊的步行梯來到16層，每層樓有四戶，他不確定初馨進了哪個門，但十分確定初馨就是在這一層，這一層也有一樓那個味道，而自己剛剛下電梯的15層就沒這個味道。
江萊悄悄趴在每個門上偷聽，只有一個靠邊的1601號門裡有對話的聲音，但是說的什麼就聽不清了。
他試著將耳朵貼在門上也沒聽清幾個字，好像有女人的聲音說著「求求你」，這個詞重複了好幾次，又過了大約10幾分鐘有腳步聲向門口走來。
江萊急忙躲進步行樓梯的門後，腳步聲停在了電梯口，像是單獨一個人，判斷出電梯到達後又下行，他才裝作正常住戶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回16層，路過電梯口的時候，那個刺鼻的香味似乎有些濃烈。
江萊重新趴在門板上偷聽，裡面有小小的抽泣聲，之後隱約有一些啪啪的拍打聲還混雜著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有點像女人在床上的聲音，讓這個兩年多沒接觸過女人的漢子瞬間渾身發熱，褲子裡悄悄鼓出個包，再仔細聽那聲音里似乎透露著痛苦的味道。
他不敢再聽，轉身走回步行梯台階上坐下，虛掩著門，以便能聽到裡面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靠在牆上睡著了，是被樓道里的高跟鞋聲吵醒的，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男女的對話。
男：「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過我下次重新換個人，你要是再這樣不給我留面子，我也就不給你留什麼面子了。」
聽女人的聲音就是在哀求：「求求你別叫別人了，就你自己好不好？那個外國人……聽說外國人太那個，我怕。」
江萊聽出來那是初馨的聲音。
男人接著說：「給你找個黑人讓你體驗體驗人間的極品快樂你還不領情。」
初馨：「我怕，真的求求你。你自己怎麼折磨我我都能忍，求你不要再叫別人了。」
初馨的聲音有了一點哭腔，江萊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放在門縫，繼續聽著樓道里男女的對話。
男人揪住初馨的馬尾辮，臉湊近了狠狠地說：「忍？你竟然說我折磨你？你之前那騷勁兒呢？別給你臉不要臉？非得給你找個大的操死你，你們女人他媽不就是喜歡外國人操嗎？」
初馨歪扭著身子，回手扶在自己辮子上嘴裡辯解：「我真的不像你前女友一樣，求求你別在報復了，我保證老老實實陪你4個月，到時候你把那些都刪掉好嗎？」
男人拉扯的更用力了，初馨已經「啊」的叫出聲，男人繼續罵道：「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他媽的賤貨，你沒有背叛你老公嗎？你剛剛不是一樣在被我操的時候說我比你老公厲害？女人沒他媽一個好東西！」
初馨轉變了話語方向：「她做錯了是她不對，譚哥你要是一直陷在裡面不走出來，那你不就更難受嗎？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一輩子，現在你跟嫂子不是過的很幸福嗎？」
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從另一個角度勸男人，男人果然鬆開了手，冷笑一聲說：「她的錯誤不可原諒！我老婆也不是什麼乾淨貨，不一樣為了升職要陪她領導睡覺嗎？」
看了看初馨並沒有表現出太大意外，就接著說：「我的幸福早就隨著那個賤貨出軌的時候死掉了，她竟然被那個老外操的滿頭是汗，我真後悔當時沒把他們砍死在床上。」
初馨：「我…」
男人打斷了初馨：「你什麼你？你們都一個德行，看在你真心陪我女兒玩那兩天的份上，我說到做到，不過這幾個月你必須要聽話，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男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了些。
初馨：「哎呀！沒按電梯，我說等了這半天。」
江萊等那兩人進了電梯後收起手機，從步行梯向樓下跑去，靈巧的身體輕盈的腳步一層一層跳下樓。
等初馨他們出了樓門，江萊透過門玻璃遠遠的看見那輛熟悉的奔馳SUV慢慢朝小區門口駛去，那個他無比熟悉並跟蹤了近半個月的車牌號。
奔馳車進了市區不久後把初馨單獨放在路邊，江萊壓低了帽檐從她身邊駛過，一直看著奔馳開進醫院大門才折返回剛剛那個近郊小區。
輕輕敲了幾遍1601號房門，確定裡面沒有回應，江萊從兜里掏出三根硬鐵絲變身民間開鎖匠，半分鐘後他已經身在屋內，空氣中依然能聞到那個刺鼻的香味，似乎還有一點女人的味道。
他回憶起剛剛初馨和那個男人的對話，再聯想到刺鼻的香水味，才猛然醒悟，那是典型的黑人味道，用來遮掩他們身上原本的味道。
看著垃圾桶里一團團的衛生紙，還有那周邊地上散落的幾根陰毛，江萊回想這段時間跟蹤奔馳車，終於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來龍去脈。
雖然屋裡的陳設讓一般人以為這裡很少住人，但是經過幾天的跟蹤以及結合他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屋子裡必然不是那麼簡單，因為譚傑的家裡已經被江萊勘察了一遍，沒有多大的收穫，而此時這個房子很可能會讓他有所收穫。
仔細翻找屋內各個可以藏匿物品的角落，在空蕩蕩的衣櫃抽屜下面發現了一個隱藏抽屜，經驗豐富的江萊本已經打算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重新做回好人，但這一次他知道他是為了正義，為了報恩。
看著抽屜里一摞文件上的數字他驚到了，那是金錢進出的明細，其中用戶名叫譚傑的數目最多，其次是一個叫李向晚的，還有一些是手記的筆記本以及一個黑色的小硬碟，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記載著一些信息，那是收受賄賂的記錄。
他不敢再看，但他知道抽屜里的資料足以讓這個叫譚傑的人牢底坐穿起碼會徹底丟掉工作。
江萊顫抖著手，把屋內所有動過的地方恢復原樣，回到車上把資料和硬碟放在副駕駛座上，心裡還在突突跳，心裡暗暗發誓且安慰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不偷了，這次是為社會除害，不算偷！但願這些東西她能用得上。」
簡單吃過晚飯，初馨萎在沙發里看著電視，走著神，突然，陸鋒的消息打斷了她：「馨兒！我下周就回去了，好想你呀！」
初馨先是有點懼怕，她怕不能很好的應付陸鋒和那個譚傑，雖說她身上被譚傑弄的那些小傷每次一兩天就能痊癒，但是總不能天天在家當著陸鋒的面也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而且譚傑還給她下了死命令要隨叫隨到。
初馨定了定神還是換了一副溫柔小嬌妻的口吻語音回覆：「想你呀老公，想死你啦，想你抱抱，想你愛愛，麼麼！」
陸鋒：「等我回去，大戰三百回合！」
初馨：「鋒哥你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太好了！」
陸鋒：「為了早點見到我的寶貝馨兒，努力提前完成任務啦！不過後面可能還要出一次短差，還沒定下來。」
初馨：「嗯嗯！辛苦啦，老公！」
還有呢，關於文章爛尾這個事，一般情況下不會的，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我老婆如果發現了我寫這個，她要是不允許我再寫，我也只能聽她的話。
不過還好她雖然偶爾會來論壇里逛逛，但幾乎不會來小說區。
花灑下面，白的發亮的身體正在承受著忍耐極限，初馨把水溫調到所能承受的最高溫度，水流的力度調到最大，直上直下砸到她的頭頂，雙手捂著臉，淚水剛出眼眶就融進熱水裡，分不出哪是鹹的哪是淡的。
雖無聲，但身體隨著抽泣不停地顫抖，她後悔了，後悔一開始就應該向陸鋒坦白，後悔執迷不悟的陷在譚傑的圈套里越來越深，也許那時候陸鋒會選擇原諒自己，至少不會讓譚傑這麼肆無忌憚。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如果陸鋒知道後他會不會發瘋？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恨自己？會不會找譚傑去拼命？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可是自己又鬥不過譚傑，最好的機會已經被自己浪費，打草驚蛇的結局就是幾乎永遠失去了第二次機會。
她給詩音打去電話，不是想求援，只是希望有個人能陪自己說說話，孤獨的靈魂實在不想繼續熬過這個陰涼的夜晚。
詩音接通電話，聽起來氣喘吁吁的。
「喂！」了兩聲見初馨這邊沒聲音，詩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喘息聲可能讓初馨誤會了急忙解釋：「哎呀，馨兒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我在收拾衣服呢，後天去三亞。」
初馨略微有些疑惑：「怎麼突然想去三亞？」
詩音：「我爸身體不太舒服，腿有點疼，本來不是每年過年才去那邊嘛，去年我剛生孩子，沒去成，今年天冷的比較早，老毛病又犯了，就想早點去。」
初馨「哦」了一聲不知道再說什麼了，沉寂了一會兒怕把焦慮的情緒帶給詩音就匆匆掛了電話。
黑暗的臥室里，初馨蜷縮在被窩裡，窗外呼呼的風聲催促著人們快點回家躲起來，整晚都在半夢半醒中度過，下體微微的腫脹感總是把里拉酒店的受虐畫面重現在眼前，直到天亮後才真正睡著。
中午本應是太陽當權的時間段，卻被陰冷的空氣瀰漫，好像要下小雨的節奏，初馨朦朧著眼睛半睜開，發現兩個未接語音來電，點開看一個是詩音另一個是大周，正在想要不要回電的時候，大周的電話又打來了：「餵……馨兒，小乖乖有沒有想我啊？有沒有好好練車啊？」
初馨憋著嘴沒說話，大周只能聽到電話里輕微的喘息聲，接著說：「我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回，在家好好陪你的正牌老公吧。等我回去我可要連續霸占你幾天哦。」
初馨終於哭了出來，萬般委屈只能衝著遠方的大周發泄：「你不是說月初就回來嗎？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啊？」
大周以為她是思念自己，就安慰道：「呦，我的好馨兒，是不是這幾個月都吃不飽啊？我兄弟餓著你了？也難怪，聽他說這次出差又要好多天。」
初馨控制住眼淚解釋說：「哎呀不是……昨晚又起風了，特別大，呼呼響！」
大周：「又害怕了？」
初馨「嗯」了一聲，大周接著說：「你得感謝這些電閃雷鳴的惡劣天氣，要是沒有它們，你能得到我嗎？」
初馨想到第一次被大周零距離接觸的時候臉又紅了：「呸，呸呸呸！」
大周：「等我回去非得給你治好這個毛病，專挑那種打雷下雨下大雪的天氣操你，讓你的叫聲蓋過雷聲壓過風聲。」
初馨：「才不要！」
大周：「那你要什麼？難不是……想要我的……哈哈哈哈……」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會兒互相道了別。
初馨的心情好了一點，但不多，肚子有些餓了，幾乎快24小時沒吃飯，叫了外賣，是愛吃的披薩，可是真正送到的時候，卻沒什麼胃口，吃了不到一角。
陸鋒這次出差可能是年前最後一次了，所以周末也比較忙，這兩天都沒好好跟初馨說話，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路燈下前一晚的大風把小區道路上的樹葉以及零散垃圾都卷跑了，顯得乾淨了許多。
初馨裹著被子早早就躺下，她的適應能力還算不錯，心情比上午好了許多，迷迷糊糊睡著總能夢見發春之事，總想看清對方是誰卻怎麼也看不清，醒來後手還插在小內褲里，那裡濕了一片，涼颼颼的。
太陽公公幾天未見，直到周日，天空格外晴朗，也不知道雨和雪下到哪裡去了，身體有些虛弱，也許是這兩天沒好好吃飯吧，糟糕的心情更不想自己動手做，中午吃完外賣拎著垃圾下樓，在樓梯口恰好碰到花臂男江萊帶著他兒子。
小男孩很懂禮貌，大老遠就喊：「姐姐好！」
初馨再怎麼不開心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看著江萊手裡拿的東西就知道又是來送給自己的，強顏歡笑把爺倆讓進屋，寒暄了幾句才知道，江萊用堂弟的身份註冊了帳號開網約車。
他站在門口沒好意思進去，摸著孩子的頭說：「正好趁周末孩子來這邊玩，他說這家的糕點好吃非要給姐姐帶點。」
初馨看到孩子這麼懂事心裡暖暖的。江萊見初馨一個人在家，而且還要趕著開車賺錢就沒呆幾分鐘，帶著孩子下樓了。
路上孩子跟他說些什麼他都敷衍著嗯嗯啊啊回應，腦子中從初馨身上穿的那件墨綠色羽絨服印證了些事情，再結合初馨糟糕的臉色，情緒不像以前那般高漲，心裡也就有了盤算。
三天後的晚上，結束了晚高峰工作的江萊匆匆來到初馨家樓下，瞅了一眼樓上漆黑的窗戶便又回到小區門口的車裡，聽著舒緩的音樂，半躺在車座里有些發困。
突然一聲汽車滴聲叫醒了他，他揉了揉眼睛確定了車上下來的人是初馨。待那輛奔馳SUV開走之後，他悄悄的跟在車後面……
工作中的初馨雖然依舊勤勤懇懇，但那件煩心的事始終縈繞在她心間，最近身體還經常受到譚傑的暴虐讓她晚上也睡不踏實，氣色也差了些，同事們都調侃她是不是失戀了。
初馨只能微微一笑不作回應，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雖然譚傑的玩弄動作有些過分，但是初馨並不是不能接受，她內心中喜歡輕度的SM，只是譚傑經常突然性格急轉彎令她不適，加上那些並不拿初馨當人看的性虐待有時讓人窒息。
最重要的還是他手裡那份視頻證據，簡直成了初馨的尋呼機，隨叫隨到，也正是初馨偷了他手機想要銷毀證據的那次之後，譚傑變得更加瘋狂，每次與初馨性愛之後，都會在她身上留下或重或輕的傷痕。
這些對於一個20歲出頭的小女生實難應對，她想要逃出譚傑的魔爪，可奈何譚傑給她打的激素針像是發情藥一般，讓初馨在床上越發變得淫蕩。
一次在譚傑在初馨嘴裡成功口爆之後得意忘形的說漏了嘴，初馨才知道那是一種醫療中比較少用的激素。
雖然沒有什麼副作用，但是打的次數多了劑量大了之後，會直接影響女性體內的激素分泌，唯一可能的好處還未被證實，聽說這種激素有助於減少蛋白的流失，對於肌肉的保持效果也還算可以。
初馨在工作中幾乎沒什麼朋友，有也是場面上的，單位里漂亮女孩很多，各個都心懷鬼胎恨不得其他人出錯，給自己讓路，所以她不敢出一點問題，只是最近的狀態不是像以前那麼高漲。
領導私下囑咐了她讓她自己注意一下，鑑於之前的表現不錯又拉過幾個大的單子，再堅持一兩個月可能就不必每天在辦公室上班了，高級別的有外勤的業務不必每天到單位打卡。
初馨禮貌地感謝了領導的好意，只能勉強調整心情。
從上次江萊送小糕點那天開始，天氣就沒有完全放晴過，譚傑一早給初馨發了地點和時間，她並未有任何反抗只回復了一句：「嗯！」
剛出小區門口就遇到了江萊，可她沒看到提著一袋重物的江萊在她身後。行色匆匆攔了一輛計程車就走了。
江萊只是下意識的返回車裡跟上了初馨，他並不知道初馨是去幹什麼，只是直覺讓他似乎感到初馨不太正常。
江萊遠遠跟在後面，一直到近郊的某小區，門衛看管的不算嚴格，說了句「網約車來接人」就放行了。
來到一座高層單元門前，江萊等初馨進去之後才從牆角快步上前，趕在單元門關閉之前拉住了，延後了幾秒鐘才小心謹慎的跟進去，站在電梯口聞著有淡淡的香水味或是洗髮水味，仔細聞，有些刺鼻。
看著電梯停留在16層，江萊乘坐另一部電梯到了15層，又從旁邊的步行梯來到16層，每層樓有四戶，他不確定初馨進了哪個門，但十分確定初馨就是在這一層，這一層也有一樓那個味道，而自己剛剛下電梯的15層就沒這個味道。
江萊悄悄趴在每個門上偷聽，只有一個靠邊的1601號門裡有對話的聲音，但是說的什麼就聽不清了。
他試著將耳朵貼在門上也沒聽清幾個字，好像有女人的聲音說著「求求你」，這個詞重複了好幾次，又過了大約10幾分鐘有腳步聲向門口走來。
江萊急忙躲進步行樓梯的門後，腳步聲停在了電梯口，像是單獨一個人，判斷出電梯到達後又下行，他才裝作正常住戶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回16層，路過電梯口的時候，那個刺鼻的香味似乎有些濃烈。
江萊重新趴在門板上偷聽，裡面有小小的抽泣聲，之後隱約有一些啪啪的拍打聲還混雜著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有點像女人在床上的聲音，讓這個兩年多沒接觸過女人的漢子瞬間渾身發熱，褲子裡悄悄鼓出個包，再仔細聽那聲音里似乎透露著痛苦的味道。
他不敢再聽，轉身走回步行梯台階上坐下，虛掩著門，以便能聽到裡面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靠在牆上睡著了，是被樓道里的高跟鞋聲吵醒的，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男女的對話。
男：「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過我下次重新換個人，你要是再這樣不給我留面子，我也就不給你留什麼面子了。」
聽女人的聲音就是在哀求：「求求你別叫別人了，就你自己好不好？那個外國人……聽說外國人太那個，我怕。」
江萊聽出來那是初馨的聲音。
男人接著說：「給你找個黑人讓你體驗體驗人間的極品快樂你還不領情。」
初馨：「我怕，真的求求你。你自己怎麼折磨我我都能忍，求你不要再叫別人了。」
初馨的聲音有了一點哭腔，江萊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放在門縫，繼續聽著樓道里男女的對話。
男人揪住初馨的馬尾辮，臉湊近了狠狠地說：「忍？你竟然說我折磨你？你之前那騷勁兒呢？別給你臉不要臉？非得給你找個大的操死你，你們女人他媽不就是喜歡外國人操嗎？」
初馨歪扭著身子，回手扶在自己辮子上嘴裡辯解：「我真的不像你前女友一樣，求求你別在報復了，我保證老老實實陪你4個月，到時候你把那些都刪掉好嗎？」
男人拉扯的更用力了，初馨已經「啊」的叫出聲，男人繼續罵道：「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他媽的賤貨，你沒有背叛你老公嗎？你剛剛不是一樣在被我操的時候說我比你老公厲害？女人沒他媽一個好東西！」
初馨轉變了話語方向：「她做錯了是她不對，譚哥你要是一直陷在裡面不走出來，那你不就更難受嗎？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一輩子，現在你跟嫂子不是過的很幸福嗎？」
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從另一個角度勸男人，男人果然鬆開了手，冷笑一聲說：「她的錯誤不可原諒！我老婆也不是什麼乾淨貨，不一樣為了升職要陪她領導睡覺嗎？」
看了看初馨並沒有表現出太大意外，就接著說：「我的幸福早就隨著那個賤貨出軌的時候死掉了，她竟然被那個老外操的滿頭是汗，我真後悔當時沒把他們砍死在床上。」
初馨：「我…」
男人打斷了初馨：「你什麼你？你們都一個德行，看在你真心陪我女兒玩那兩天的份上，我說到做到，不過這幾個月你必須要聽話，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男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了些。
初馨：「哎呀！沒按電梯，我說等了這半天。」
江萊等那兩人進了電梯後收起手機，從步行梯向樓下跑去，靈巧的身體輕盈的腳步一層一層跳下樓。
等初馨他們出了樓門，江萊透過門玻璃遠遠的看見那輛熟悉的奔馳SUV慢慢朝小區門口駛去，那個他無比熟悉並跟蹤了近半個月的車牌號。
奔馳車進了市區不久後把初馨單獨放在路邊，江萊壓低了帽檐從她身邊駛過，一直看著奔馳開進醫院大門才折返回剛剛那個近郊小區。
輕輕敲了幾遍1601號房門，確定裡面沒有回應，江萊從兜里掏出三根硬鐵絲變身民間開鎖匠，半分鐘後他已經身在屋內，空氣中依然能聞到那個刺鼻的香味，似乎還有一點女人的味道。
他回憶起剛剛初馨和那個男人的對話，再聯想到刺鼻的香水味，才猛然醒悟，那是典型的黑人味道，用來遮掩他們身上原本的味道。
看著垃圾桶里一團團的衛生紙，還有那周邊地上散落的幾根陰毛，江萊回想這段時間跟蹤奔馳車，終於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來龍去脈。
雖然屋裡的陳設讓一般人以為這裡很少住人，但是經過幾天的跟蹤以及結合他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屋子裡必然不是那麼簡單，因為譚傑的家裡已經被江萊勘察了一遍，沒有多大的收穫，而此時這個房子很可能會讓他有所收穫。
仔細翻找屋內各個可以藏匿物品的角落，在空蕩蕩的衣櫃抽屜下面發現了一個隱藏抽屜，經驗豐富的江萊本已經打算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重新做回好人，但這一次他知道他是為了正義，為了報恩。
看著抽屜里一摞文件上的數字他驚到了，那是金錢進出的明細，其中用戶名叫譚傑的數目最多，其次是一個叫李向晚的，還有一些是手記的筆記本以及一個黑色的小硬碟，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記載著一些信息，那是收受賄賂的記錄。
他不敢再看，但他知道抽屜里的資料足以讓這個叫譚傑的人牢底坐穿起碼會徹底丟掉工作。
江萊顫抖著手，把屋內所有動過的地方恢復原樣，回到車上把資料和硬碟放在副駕駛座上，心裡還在突突跳，心裡暗暗發誓且安慰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不偷了，這次是為社會除害，不算偷！但願這些東西她能用得上。」
簡單吃過晚飯，初馨萎在沙發里看著電視，走著神，突然，陸鋒的消息打斷了她：「馨兒！我下周就回去了，好想你呀！」
初馨先是有點懼怕，她怕不能很好的應付陸鋒和那個譚傑，雖說她身上被譚傑弄的那些小傷每次一兩天就能痊癒，但是總不能天天在家當著陸鋒的面也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而且譚傑還給她下了死命令要隨叫隨到。
初馨定了定神還是換了一副溫柔小嬌妻的口吻語音回覆：「想你呀老公，想死你啦，想你抱抱，想你愛愛，麼麼！」
陸鋒：「等我回去，大戰三百回合！」
初馨：「鋒哥你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太好了！」
陸鋒：「為了早點見到我的寶貝馨兒，努力提前完成任務啦！不過後面可能還要出一次短差，還沒定下來。」
初馨：「嗯嗯！辛苦啦，老公！」
還有呢，關於文章爛尾這個事，一般情況下不會的，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我老婆如果發現了我寫這個，她要是不允許我再寫，我也只能聽她的話。
不過還好她雖然偶爾會來論壇里逛逛，但幾乎不會來小說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