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你好啊,我是一位女性魔法師。

  我有那麼一個小愛好,那便是騎著自己的掃帚進行漫無目的地旅行。

  但如果說是有什麼原因能讓我放棄在魔法學院擔任授課教授的高額報酬而去選擇當一個沒有收入的旅行者話,那麼我想成為旅者的唯一理由大概就是這沿途的風景所帶來的美妙之處。

  我喜歡越過廣袤無邊的積雨雲後看見嶄新風景時的悸動,我喜歡在天上飛行許久後當靴子踩到每一塊土地時感受到的踏實感,我也喜歡在經歷漫長枯燥的旅途之後再次看見人類時的喜悅,就如同墜入大海中的一葉孤舟發現新大陸時那樣美妙。

  即便是徑直穿過荒無人煙的蠻荒之地,即便是身著單薄的長袍便行走於永霜凍土,甚至是駕馭掃帚飛過末日之火永遠不曾熄滅的火山,這樣無法復刻的危險卻又絕妙的體驗都讓我無比痴迷。

  有時我還會隱藏起自己的身份,漫遊在無名的小國街道,領略當地的鄉土風情,將居住在此地的人們千姿百態的模樣記在心底。

  至於支撐我有這個小愛好的必要條件,那大概就是因為我對自己的實力也那麼點自信吧?

  畢竟沒有實力的話,自己早就在剛出發沒多久就被奴隸販子拐走了呢。

  我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經過協會認證的為數不多的特級魔法師。

  在我的記憶中,能到我這種水平的魔法師估計不會超過兩手之數,除了某些自己只在傳說中聽聞過的滅國級存在,以及不知道還健不健在的魔法協會會長,大概就是我這類存在最強了。

  就算有能與我匹敵的特級魔法師,也只會是一同經過認證的同僚,不可能有與我為敵的可能性。

  只是作為特級魔法師的我如果選擇安居一隅的話,或許會有一段被人敬仰無比滋潤的人生直到最後落得一番塵歸塵土歸土的平凡人生。

  但這樣的生活對於不甘於寂寞的我還是太殘忍了,讓我踏上旅途的理由除了能夠領略不同風景的美妙之外便是見識到這些自己從來不會在書中看到的事物,也正是因為對自己實力的極端自信,所以我才能有以人類之軀橫穿無數險境的資本,我才能品味到被困在一隅之地一輩子也無法見識到的絕美之景。

  我想要過上一段不被任何事物所拘束的自由人生。

  而作為一個有著接近十年旅行經歷的旅者,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次旅程停留的地點會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雖然眼前的城邦以國家來自稱,但是規模上來講,充其量也只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鎮,完全不能與我在不久前國家相提並論。

  不過這個國家雖然不大,但是城門的守衛並沒有因此疏忽,相反的,作為一個小國而言,進入這裡的流程反而有些繁瑣了。

  在我落地進入城門接受盤查時,守衛先是對身為魔法師的我微微鞠躬表達敬意,但是接下去又對我巴拉巴拉宣講了一大堆這個國家的特殊條例。

  什麼因為這個國家的國力實在是太過於弱小什麼的,所以必須要反覆驗證我的身份以確保我不會傷害該國里的居民,還要讓我簽一大堆協議以確保我同意這裡的規矩,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但是接下去這個守衛在他漫長演講中不斷重複的某句話讓我感到有些納悶。

  嚴禁盜竊!

  你們這個小國家真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放下身為魔法師的顏面去強取豪奪嗎?

  你們難道就沒有認出我是一個高貴的特級魔法師而不是普通的一級魔法師嗎?

  要是我生氣的話可以隨手拆了你們國家並不堅固的城牆誒!

  我抱著這樣的疑問,在守衛的注視下終於走入這個卡了我大概有一個小時之久的城門。

  雖然先前被守衛繁瑣的規矩整地有些煩躁,但很這股鬱悶便被這座城市的美好一掃而空。

  這裡的街道卻依舊保持著乾淨整潔的模樣,住在裡面的居民禮貌有加,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對生活的美好憧憬,雖然從他們的穿搭不難判斷住在這裡的人的生活水平不能用富饒來形容,但是自給自足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嗯,這是一座不會與犯罪與墮落這些負面詞彙掛鉤的城市。

  自由平等之國?我能夠確實感覺到這個國家與他們的自稱符合。

  這裡的大部分居民都十分熱情,並沒有因為我是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而冷落我,反而許多人都對我主動打起了招呼,還有熱心居民一路引導著我走到當地的酒館進行休整,為我省去不少找落腳點的時間。

  人人都以這樣的稱呼感到自豪,人人都願意為這樣的稱呼付出努力。

  這簡直就是烏托邦一樣的存在。

  也正是在這個旅館的老闆娘交談的時候,我卻發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這位美麗的老闆娘有著一頭如同玫瑰般的暗紅色長髮,雖然看起來年齡並不大,卻在接待陌生人時絲毫不顯生澀,一看就是數一數二的美少女。

  當然這並不是我發現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指的是——

  鎮上的寶物展覽會將要在明天舉行?甚至還有不少傳說級別的寶物也會在這個時候加入展覽會?

  一聽到這個消息,在長時間旅途中心態被打磨地無比平靜的我也是感到十分驚訝。

  能被冠以傳說之名的寶物,我在十年的旅行生活中都沒有見到幾個,而且不是放在某個王國皇宮中當做權力與力量的象徵就是被富豪當做傳家寶傳了一代又一代,幾乎沒有任何進行展覽的可能,沒想到在這裡我居然能有機會親眼見識一下?

  假的吧?

  傳說級別的寶物這的會存在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國家嗎?

  不過也正是如此,所以這個國家的守衛才會反覆向我強調禁止盜竊這類事項吧?

  也怪不得進入這裡的流程這麼繁瑣複雜,為的就是防止這些珍貴的寶物失竊吧?

  這下有意思了。

  看著我停留在吧檯面前陷入思考的模樣,老闆娘適當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考。

  「看起來魔法師小姐您對咱們這裡寶物展覽會有興趣呢?是要打算去看看嗎?」

  我點了點頭,坦然承認了心中所思。

  「那個,去參觀那個寶物展覽會有什麼要求嗎?我確實有去逛一下的想法,就算見不到傳說中的寶物,也能增長自己的一番見識呢。」

  「要求嘛?那個展覽會上確實有兩條要求。」

  「請講。」

  「進入寶物展覽會的遊客必須是魔法師,而且在進入博物館前需要支付十枚金幣的押金並把身上的法杖提前存放在寄存處,直到結束展覽後才能將法杖和金幣取回。」

  進入展覽會的遊客只能是魔法師,不然連進去一睹展品風采的資格都不具備。

  真是個奇怪的要求呢,第一次見到只對魔法師開放的博物館。

  不過雖然自己是如假包換的魔法師,但真正難倒我的卻是第二個要求。

  「要收十枚金幣當作押金啊……這就有點苦惱了呢。」

  看著我面露難色,老闆娘急忙朝著我解釋到。

  「抱歉,但這個規定是國王規定的,他認為能夠交得起十枚金幣作為押金的魔法師一定都是不會看見寶物便會心生歹念的惡人,而這樣做的原因,也是因為在我們國家之前也發生過一位魔法師在展覽會使用魔法進行大肆破壞行竊的惡劣事情。」

  「我知道這樣無理由的懷疑與要求對初來乍到的魔法師大人很過分,但我們全體國民都能夠用信譽擔保我們並不覬覦大人您的金幣與法杖,只是因為先前的事件對我們造成了太大困擾後不得不推出這樣的規定篩選掉作惡之人,希望大人您能夠理解我們的苦心。」

  說到這,老闆娘滿懷歉意地朝我微微躬身。

  看著她這幅模樣,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現在是我連忙朝她朝解釋道。

  「啊!我倒不是介意這個要求,而且你也不用表現出這麼拘謹的樣子,只是現在的我實在拿不出十枚金幣作為押金,因為雖然我也是一位魔法師,但是因為沒有穩定工作的緣故,自己身上的資產也是少的可憐,大概全身上下的家當加起來也就不到五枚金幣的樣子。」

  我掏了掏魔法袍中的口袋,出現在手中的三兩銀幣證明我所言非虛。

  雖然我確實是經過協會認證的特級魔法師,但是資產水平卻遠不如其他擁有這個勳章的同僚們。

  當他們在拿到高額薪水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時,我卻不得不因為金錢的緣故在旅途中駐留腳步,打上幾份零工來養活自己。

  或許也因為自己穿衣打扮比較少女的緣故,以至於我來到哪兒,那裡的人們都沒有認出我是一個特級魔法師,反而將我當做美貌的普通魔法師對待。

  眼前的老闆娘也正是如此,不過沒人認出來就沒人認出來吧,就把我當做一個普通魔法師也挺好的,不然又是被一群人圍住什麼的確實讓我有些困擾。

  而且這是我自己所選擇不被瑣事困擾後所承擔的必要結果,所以也不至於感受到後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這位美麗的老闆娘重新恢復了微笑,朝我拋出了另一個提議。

  「雖然在展覽會上寄存法杖需要押金,但是客人您可以將法杖和行李一起存放在酒館,這樣就可以避免支付押金了,而且我也可以以人格擔保在您遊覽期間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進入您的房間。」

  把法杖放在酒館避免支付押金啊,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雖然法杖不在身邊會缺失一些安全感,但是不依靠法杖也能使用魔法可是特級魔法師的必要條件,所以就算在展覽館又出現了什麼壞人對我產生歹念,我也能揮揮手把他輕易打倒。

  想到這,我不再猶豫,微笑著接受了老闆娘的提議。

  「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吧,我很期待明天的旅程。」

  而老闆娘也是喜出望外,熱情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將客房的鑰匙交到我的手中,隨後吩咐其他人帶著我去到了休息的房間。

  她也太熱情了吧!

  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突然這麼抱我一下,差點就因為應激反應發動魔法了……不過還好我忍住了,也幸虧沒有拒絕她,不然給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潑冷水讓她感到難堪的話也太那啥了。

  真期待明天的展覽會啊,不過說起來,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到底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啊?我以前從來沒聞到過誒。

  鼻尖繼續輕嗅著這股殘留在身上的奇異香味,我滿懷期待地進入了夢鄉。

  到了第二天,又是這位熱情的老闆娘領著我到一路走到寶物展覽的博物館,不過雖說是博物館,但實際上眼前的建築物看起來卻實在是有些寒磣,勉強只有兩層樓的高度以及過分簡單的設計讓我懷疑這只是一座普通的居民住宅,如果不是她向我解釋這個看似不大的博物館還有地下兩層的話,感到無比失望的我現在就已經回到旅館繼續休息了。

  也難怪來到這裡的魔法師只有我一個人,我猜大概其他人看見高額的押金以及過於簡陋的建築物直接就回去了吧?

  不過據老闆娘說越往地下,展覽的寶物才會越來越珍貴,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呢,畢竟自己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博物館。

  在告別了依依不捨的老闆娘後,我也終於開始了我的遊覽之旅。

  希望下次見到她時別抱我抱的那麼用力,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被她那股不講理的力氣勒散架了。

  她實在是太熱情了!

  嗯,雖然已經在心裡做好了第一層展品並不珍貴的準備,但是第一層所展覽的物品還是讓我感到有那麼些震驚,是含有貶義詞的震驚。

  我看到的這些基本都是人們所日常用到的生活用品之類的事物,即便看到最珍貴的展品也只是帶有一點點魔力的武器碎片。

  這樣的展品真的能被稱之為寶物展覽會嗎?

  我快步向深處走去,以一目十行的瀏覽速度將餘下展品的樣貌收入眼底。

  很可惜,依舊沒有一件展品能夠讓我稍微停下腳步觀察一番,雖然到後面的部分展品已經可以稍稍用有些稀奇來形容,但還是和所謂的珍寶搭不上任何關係。

  果然展品只是這種程度的博物館就不應該出現任何一個遊客,也只有我這個笨蛋魔法師因為好奇心被熱心老闆娘誆騙還交了2枚銀幣的門票錢!

  唉,這下又得打兩天零工存錢了。

  在我的新鮮感隨著期待一同散去只餘下深深的失望,在地上第一層的寶物帶給我的感覺就只是純粹的平庸,是讓我站在這都會感覺到都是浪費時間的毫無意義的旅程。

  突然有點後悔參加展覽會,可是該浪費的時間也已經浪費掉,就算此刻感到後悔也不可能強行使用魔法來追回失去的時間。

  那既然如此,還是繼續朝著地下一層!

  如果老闆娘所言非虛的話,那麼地下一層的寶物的稀有程度無疑要上個台階,萬一走完地下二層真的遇到了什麼自己看得上的寶物不是也挺好的嗎?

  當然了,主要還是捨不得自己已經交出了2枚銀幣。

  我拍了拍自己軟軟的臉頰,將興中會雜念全部驅逐出去,在重新打起精神後,我便開始朝著地下一層的階梯邁去。

  只是為什麼,這個小小的博物館又出現出乎我意料的情況。

  「嗯?你是說,想要繼續參展的話,就必須得坐在這個木板推車上讓其他工作人員推著我進行遊覽嗎?」

  「難道就不能讓我自己步行慢慢看嗎?我的腿還好好長在我的身上呢。」

  「為什麼?難道這又是規定?不遵守的話就只能請我原路返回嗎?門票錢也不會退還嗎?你們這的規定好奇怪!」

  眼下的我正在和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並不平靜地討論,雖然自己在此期間又動了直接掉頭回去的念頭,但一想到已經離自己遠去的兩枚銀幣,我不得不選擇忍氣吞聲等待工作人員帶著板車帶我繼續拿展覽。

  很快,我心中的不滿便隨著那位工作人員的到來散去不少。

  眼前的工作人員又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而且身材也是一等一的說,雖然工作服已經在很努力遮掩她的身材,但還是無法將這份渾然天成的美好掩蓋。

  纖腰巨乳大長腿,雖然樣貌遠不及我,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她身材卻比我好上那麼一些。

  至於她的服務態度嘛,也要比先前杵在門口的那位工作人員好上不止一個檔次,熱情程度甚至比先前那個老闆娘還高一些。

  如果是坐在她的推車上帶我逛逛的話,那麼或許情況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魔法師大人,您準備好了的話,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坐在小推車上進行遊覽博物館的行動,這是一種先前從未經歷過的沉浸式遊覽體驗。

  現在的我正端坐在木頭推車上,一邊聽著工作人的介紹,一邊將那些形狀各異的展品收入眼底。

  也正如酒館老闆娘所說,越往地下其中展覽的寶物也愈發稀奇與珍貴,我在地下一層所見到的展覽品無疑要比地上一層的生活垃圾強上不止一個檔次,從刻印著二級魔法的捲軸,再到某某魔法師花費一定時間與經歷寫下的魔法筆記,甚至是一些我從未見到的可以用來作為魔力導體的材料都在這裡見到了不少。

  我也終於對此次展覽有了興趣,看著這裡羅列著各具特色的展品,我會因為見到新鮮事物所不直覺發出的暫停與提問,那位推著我慢慢前進的工作人員也露出了滿意自得的笑容。

  在遇到一些我從未見過的展品時,她會放緩推車的速度為我著重介紹到,其中有一個據說能把整個人吞進去並封印受害者魔力的寶箱再度引發了我的好奇心。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個箱子真的又這麼神奇嗎?」

  「以目前二級魔法師進入其中都無法自如掙脫的案例來講,是這樣的呢。」

  真想自己進去試試啊,不知道這個箱子能否承受住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研發的禁忌級毀滅魔法呢?

  嗯,這樣危險的想法還是不說出來為妙。

  在這之後,我看到了更多我前所未見的奇特展品,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展品已經不再拘泥於常規的為人們所用的魔法物品,已經開始朝著怪談中的物品靠近著,這些物品的出現伴隨著工作人員恰到的講解,無疑是極大程度地滿足了我的好奇以及那份渴望探尋未知的心。

  果然就算到了特級魔法師的程度,這個世界上也還會有許多事物是我不曾知曉的啊。

  如果要做到知曉這個世界上一切知識的程度,如果要到自如使用這個世界上一切魔法的水平,或許只有傳說中的神明大人能夠做到吧?

  這是只屬於神明才能夠使用的神跡。

  可是我也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近似於神明大人那樣的存在,即便這樣的道路真是漫長到讓人絕望,讓人一樣望不到盡頭。

  而為了做到那種程度的我會繼續以旅者的身份,在這條看不見盡頭的道路上漫無目的地前進著,直到自己被這份荒謬的想法徹底擊倒為止。

  大概又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最後一個形狀比較奇怪的展品被工作人員講解完畢後,我乘坐的木頭推車也終於行駛到了地下一層的盡頭。

  在告別了這位熱情的工作人員後,我卻還有些依依不捨。

  當然,我並不是因為她那個同樣熱情的擁抱感到留戀,現在我也無意繼續反覆品味工作人員在擁抱我後殘留在身上的這股奇妙香味,讓我有些不舍的是那些被我甩在身後的奇妙珍藏。

  不過眼下還有事物讓我更加魂牽夢繞。

  地下一層的展品亦是這樣的瑰麗,那麼放置著傳說級別寶物的地下二層又會為自己帶來何等美妙的體驗呢?

  既然我想見識到更加稀奇的的展品,那麼接下去該做什麼事情已經不需要自己闡述了吧?

  近乎在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幾乎讓我的身體本能地朝著地下二層的樓梯前進。

  當我到了第二層,即立刻感受到結界之中的那股強大魔法波動,這是只有傳說級別的寶物所才能散發出來的波動,而且從我的感受上看,地下二層作為傳說級寶物的展品甚至不止一件。

  看來這個博物館有傳說級別的寶物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話呢,那麼我真的開始期待能以傳說之名自居的展品會是何等樣貌了呀。

  在地下二層展廳的入口處,依舊有守護在此的護衛以及推著木板車的工作人員,這些護衛無論是武裝還是身上的魔法氣息看起來都要比地下一層的強大了不少,而至於工作人員嘛,看起來也都是非常漂亮的樣子,至少從身材樣貌上來看完全不遜色於上一層的那位工作人員。

  不過似乎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遊客前來的緣故,感到無聊的她們正都趴在木頭推車上聊著天打發時間,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展覽會是怎麼挖到這些美少女來當工作人員的,讓她們幹這種苦力活難到不累嗎?

  不過這裡的工作人員不是女性的話,估計我也不會同意以坐在推車上的方式進行參觀吧?

  在察覺到我的出現後,其中一位趴坐在推車上的工作人員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立刻推著車小跑到我的面前,朝我熱情地喊到。

  「請問您是要打算參觀第二層嗎!」

  「是啊,參觀這裡的規則還是和上面一層一樣嗎?」

  「這個嘛,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參觀這裡的規則可能要在複雜一點,請魔法師大人您聽完我的話不要生氣。」

  聽到了我的話,這個一開始很熱情的工作人員突然開始面露難色,這幅突然變得扭捏的樣子讓我有些意外。

  「比如?」

  「比如……我們可能需要將您的身體進行適當地拘束才能進行遊覽……」

  「啊?」

  怎麼參觀地下展廳的規則會變得這麼奇怪?那個向我介紹這裡的酒館老闆娘為什麼也不提前給我打一劑預防針啊?

  不過更大的概率是酒館的老闆娘也不知道這裡的規則有這麼麻煩吧?

  畢竟早知道這裡的規則是這麼侮辱人的話,那麼今天的我就應該踏上前往下一站的旅途才對。

  坐在推車上被拘束起來才能參觀,這樣荒謬的規則完全不將遊客當場正常人類來看待,更像是將坐在木板推車上的我看做是可以販賣的商品,看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饒是自己的脾氣算是比較好的那種人,但知曉這裡的規則還是讓我感到有些生氣。

  可是現在在腦海里產生退意已經有些晚了,我的好奇心已經被徹底勾起,那種想要將一切事物收入眼中的欲望正在我耳邊低語,勸導著我遵循這個並不合理的規則。

  但在那之前,我還是需要讓我接受這份提議的理由,不然還是免談。

  「我覺得你應該和樓上那層的人一樣給我一個恰當的理由,為什麼參觀這個國家的展覽會有這麼麻煩的規矩。」

  我那漸冷的聲音以及不斷從周身產生的威壓不僅讓站在我面前的工作人員,甚至是守護寶物們的守衛都如臨大敵,做出隨時會朝我進行反擊的姿態,如果不是工作人員在這股強壓之下流著冷汗說出無懈可擊的理由的話,我大概真的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這裡的寶物是極端珍貴的,任何一件寶物落到心術不正的魔法師手中都有可能造成世界級別的危害,所以為了徹底杜絕這樣的事件出現,所以任何一位來到此地的魔法師都必須用繩子拘束在推車上才能參觀嗎?

  啊……

  這確實是一個正當到不行的理由。

  我曾在旅途中不止一次見到某些走上歪路的魔法師企圖獲得某些寶物來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而殺人,在他們眼中,為了達成某個目的甚至可以犧牲無數人的性命。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魔法師,出現在另一個國家的時候卻儼然是一副英雄的模樣,如果不是自己恰好目擊了他犯下罪行的現場,大概我也會對他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吧?

  只是可惜了,見過他真實面貌的我,在他打算殺人滅口之前已經先一步用魔法將他的一切抹去。

  也正如她所言,任何一個陌生的魔法師都或許是不穩定且不可信任的,如果想要繼續參觀的話,作為外來者的我就必須遵守這個荒誕的規則來證明自己是穩定且可信的,即便這樣的規則會讓自己陷入全方位的被動。

  「唉……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

  在一聲輕嘆過後,我撤掉了施加在她們身上的威壓,那位先前壓迫著繼續抬不起身子的工作人員在向我微微行禮之後便回到展覽處準備拘束道具了。

  當然我也考慮過這是不是專門用來針對魔法師的陷阱。

  畢竟先以各種理由讓作為武器的法杖遠離魔法師本身,再用繩子將其牢牢拘束在推車上,在最後無法動彈的魔法師就因為一時的貪慾傻傻地跳進了這個陷阱中,落得成為奴隸的悲慘命運。

  但我也在先前也提到了,我並不是需要法杖作為媒介才能發動魔法的弱小魔法師,並不需要法杖的我依舊能夠隨時隨地搓出無數個能夠讓我擺脫困境的魔法,我也絲毫不擔心放在酒館的法杖被偷走,因為實際上放在那裡的法杖根本就只是個普通的木棍,真正的法杖根本就在我身邊,等到需要的時候便會出現在我的手上。

  見識過人間百態的我還是稍微給自己留了個心眼的。

  就算被繩子捆住完全動不了什麼的,那也只是普通魔法師該擔憂的事情,而不是我這個特級魔法師該去考慮的呀,到了我這種水平,使用魔法的條件早已不再拘泥於揮舞法杖甚至是進行漫長或者簡短的詠唱,像是某些笨蛋魔女因為遭遇某種緣故導致使用不出任何一個法法就被打掉魔杖堵上嘴巴再銬上禁魔項圈導致什麼魔法都用不出來就被下克上淪為奴隸的悲慘結局,是只會存在於廢材小說作家腦海里的空想,與現實中的我毫不相干。

  畢竟我可是有一點點實力的特級魔法師。

  很快,工作人員便待著幾捆細繩以及膠帶出現在的面前,而眼前的這些工具無論是我用肉眼觀測還是用魔法進行反覆探查,得來的結果反饋都只是比較結實的普通縛具罷了,沒有任何魔法參與其中的元素。

  確認這一切無誤後,我便脫下了常年陪伴著我的法袍放在木頭推車上,露出了我在法師袍下的姣好身軀。

  只是穿著襯衫短裙以及黑褲襪和靴子的我大概能給自己的美貌打上九十九分吧?

  至於不打一百分的緣故便是為了給傳說中的女神大人一點尊敬。

  至少我有著纖細而又修長的誘人雙腿,在被黑色的褲襪包裹之後我相信誘人程度應該是有能人絕大多數人都駐足觀看的資本。

  腰部也是可以用盈盈一握來形容的纖細,雖然胸部與臀部的大小讓自己有那麼點失望,但是瑕不掩瑜!

  至於自己的容貌,毫不誇張的講,我自認為能到我這種程度的,至少旅行這麼多年見到幾個呢。

  清冽與可愛這兩個不太相關的詞彙卻可以同時出現在我一個身上,再配上及腰的長髮。

  這不就是一個完美的魔女模版嗎!

  果然,就算是工作人員也會因為這份美感發出驚嘆,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來捏了捏我的臉,在我實在忍受不住自己的臉被捏來捏去提醒她後,工作人員才戀戀不捨地命令我雙手握拳放在身後,以便開始接下去的拘束工作。

  這些拘束道具外加上幾個有一定實力的守衛,確實足夠在普通魔法師強行掙脫束縛之前將輕鬆其拿下,不過想著用來限制我的話就未免可笑了一點。

  也是,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國家,如無意外大概到滅亡的時候也不會有特級魔法師出現,除了我這個異類中的異類。

  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並沒有當面說出我是特級魔法師的身份,而是以著一個普通魔法師的身份接受限制。

  站在原地的我這樣想著,但是很快便因為身體出現的意外狀況不允許我繼續進行細緻的思考了。

  「呀?!」

  因為這股從來沒有感受到這股奇異的痛感,我下意識地發出有些不適的呻吟。

  那位工作人員首先將兩根繩子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數圈並拉致最緊,在我的尚未做出任何反應時,被捆住的手腕便因為工作人員施加的力量將我的手腕拉扯到身後並強行吊到了脖頸的位置,繩索在經過小臂以及大臂時又特意多捆了兩圈進行額外的加固,不斷從手臂各處感受到的壓迫感以及試著掙扎卻完全無法撼動繩索一絲帶來的糟糕反饋讓我有些不適。

  只是繩子依舊在收緊,我的雙手已經被反剪到背後,手腕被一道道繩子緊密纏繞著,深深嵌進柔嫩的皮膚中,仿佛要將骨頭勒斷的痛感讓我想要抬起手臂稍稍緩解來自手臂的壓力,但是被她拿在手中的繩子並沒有放鬆的意識,反而進一步勒緊纏繞在我手臂上的繩子,在最後由繩子帶來的疼痛以及壓迫感正提醒著自己,先前能用來做很多事情的雙手正離自己漸漸遠去。

  不過這依舊沒有結束,對雙臂的限制工作並沒有滿足於此的工作人員又反覆對我已經宣告淪陷的雙手進行纏繞,直到整個雙臂都在繩子的作用下緊貼著身體兩側與後背才堪堪停下對手臂的捆綁。

  除了尚還有自由活動空間的手掌,從手腕開始,連帶著整雙手臂都確確實實被繩子捆住無法動彈絲毫。

  而先前工作人員拿出來的膠帶也正是為了這個時候準備的,在確認我的手臂被繩索捆住無法動彈後,她便用這捆膠帶將我提前握拳的雙手進行反覆的纏繞將其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我試著張了張手,但是只依靠手掌的力量已經完全無法突破複數層膠帶所構築成的牢固監獄,工作人員也在確認我無法依靠自身力量掙脫這層束縛後才停下手中的工作。

  於是我的整雙手便完全失去了應有的作用,變成被放在背後的僅供人觀賞著的擺件,如果不藉助魔法與工具,只依靠自己並不出色的身體力量,大概磨上一天也無法將施加在身上的束縛去除,可這也只是在短短數分鐘內,工作人員做到的程度。

  在綁完手臂之後,還有其他身體部位會被她的繩子限制。

  她的水平嫻熟的有些超乎了我的意料。

  「請問這樣的綁法讓您感覺很疼嗎?突然真的無法適應的話,我可以使用稍微低規格一下的綁法對待您的……」

  像是察覺到了我先前所展露出來的不適,工作人員關切地朝我問詢著。

  「沒什麼,只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綁著有些不習慣……」

  「你就用這個方式繼續進行你的工作吧……」

  我微微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示意讓她繼續進行工作。

  在習慣自己手臂被捆綁起來這件事後,我便允許了她接下去的工作,畢竟要是這時候因為自己的示弱而讓工作人員看不起的話,豈不是很丟我身為特級魔法師的面子!

  不過很快,我便因為自己一時興起的自尊心而後悔了。

  聽到我這番話語的工作人員不再留手,將延伸在我背後的繩子徑直拉向下方,在抵達大腿根部時,工作人員將一隻手臂徑直穿過我裹著黑色褲襪的大腿內側拽住了位於我身後方的兩股繩子然後在我充滿驚愕的眼神中將拽到我身前的繩子狠狠地向上提去。

  在意識陷入短暫中斷之前,我強行抑制住使用魔法進行還擊的衝動,但這選擇帶來的後果便是自己將要全盤承受接下去這股攻勢帶來的快感。

  即便是隔著褲襪以及內褲雙層的阻礙,從下身湧現的快感還是如同電流般在體內激盪,順著身體各處傳入了自己的大腦,作為敏感部位的私處被這樣特殊對待時帶來的奇妙感受是自己聞所未聞的,而從未接受過對這一方面特訓的代價便是全方位品嘗到了可以用無與倫比來形容的性體驗,即便實際上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被玩具入侵但還是讓特級魔法師的大腦陷入短暫宕機,隨著身體一陣劇烈的抽搐,那種讓骨頭都徹底酥麻的感覺便隨著下身傳遞至身體各處,徹底陷入脫力階段的柔弱身體再也無法維持住平衡,只能無助地癱倒在罪魁禍首的懷裡。

  「嗚誒?!!!!」

  這毫無徵兆的攻勢瞬間擊潰了我積攢好的自尊心,於是在那時發出完全不符合自己身份的高亢嬌吟也是完全可以預料的事情,即便在短暫眩暈過後意識到這一丟人行為的自己止住了繼續發出呻吟宣洩快感的衝動,但是自己原本白皙的臉頰大概已經被這股難言而喻的感受變得有些發紅了吧?

  至少自己臉部的滾燙是可以證明自己已經陷入了極度羞恥的狀態,先前雙手捆綁時依舊能夠努力保持平穩的呼吸也因為這股突然產生的猛烈快感變得紊亂而又急促。

  明明之前,身體從來是沒有出現過這麼大反應的!

  從來沒有接受過對這種事情特訓的自己結果理所應當敗北時展現在她面前的樣子似乎無比可愛。

  下身隨著呼吸起伏時與繩子被動摩擦帶來的綿綿快感讓自己依舊難以忍受,即便依舊隔著貼身衣物,但是被緩衝過後依舊漫長而又無法忽視的靡靡快感還是讓自己閉緊的嘴邊下意識地發出輕微的低吟,現在正努力與快感做鬥爭的自己只能被動的倚靠在美麗的工作人員懷中,一邊聞著帶有她身上神秘香味的空氣一邊等待著身體力量的恢復。

  此刻我們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她沒有繼續用繩子對我的身體進行捆綁,卻也沒有放鬆勒緊我下身的繩索讓我從這份無法忽視的快感中解脫出來。

  她在等待著我學會習慣這樣的事情。

  「請習慣哦?至少在這短暫的參觀之旅中,您的身體要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親愛的魔法師大人。」

  「嗯……」

  「等你身體覺得習慣了之後我們就繼續吧。」

  「嗯……」

  她輕笑著,繼續把我抱在懷中,並繼續揉了揉。

  繩索不間斷摩擦下身帶來的快感依舊存在,無意識進行摩擦的雙腿似乎想要索取更多,但在習慣之後現在表現出的模樣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難堪,即便現在的自己還是紅著臉喘著氣就是了。

  不過在意識到自己的花徑因為先前的事情分泌出名為愛液的事物,作為內褲的貼身衣物被浸濕變得有些黏糊糊之後,我的臉大概變得更加滾燙了。

  啊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畢竟,當著陌生人的面陷入一段小高潮什麼的,毫無顧忌地展露出自己失態的一面,對於有著強烈自尊心的我來說,還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吧,我可是揮揮手就能消滅一支軍隊的特級魔法師啊!

  結果,結果……

  啊啊啊……真是羞恥……

  我在剛才就應該讓她用最低規格的捆綁來對待我的!

  只是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吃,在習慣被這份快感折磨的有些微微發情的身體後,我便重新站直身體,示意她繼續用繩子完成接下去的工作。

  於是她便繼續使用繩索在我的身上進行纏繞,在經過柔軟纖細的腰際時,我能清晰感受到嬌嫩肉體被施加力道的繩子勒住時的壓迫感,這捆繩索在工作人員的調度下,在自己的小腹處展開了漫長而又繁瑣的捆綁工作,如同被賦予了靈魂一般,這捆繩子一遍又一遍繞過自己的身體,終於這兩根繩子相互纏繞出第一個規整漂亮的菱形,隨後便是其他同樣規格的,由繩子構成的菱形出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與腰間,並在此向上延伸,對著我的胸部同樣進行了捆綁作業。

  那對從大小上長的有些抱歉的胸部也因為繩子在經過此處反覆用八字形進行纏繞收緊的緣故,在此刻顯得格外突出,只是這樣盡職盡責纏繞身體時帶來的後果便是胸腔與內臟感受到的強烈壓迫感,以及呼吸空間的進一步被壓縮。

  不過在經歷了手臂堪稱無情的捆綁以及下身的受襲後,繩索對於身體的限制已經到了我完全可以接受的程度,只是片刻我便重新掌握了不至於讓內臟感到痛苦的呼吸幅度。

  我低下頭,發現了一副有意思的畫面。

  明明是讓我感受到痛苦的繩索,此刻纏繞在身上時卻又為這幅妙曼的軀體增添了幾分別樣的美感,原本那個作為身體唯二缺點存在的胸臀,也因為繩子刻意捆綁的緣故,要遠比先前更為顯眼。

  咦——

  這樣看的話,自己的胸部也不算太小嘛……如果只是手巧一點就能讓胸部變成這樣的話,那麼我好像也不繼續用找什麼可以讓胸部變大的魔法了。

  而且那些個菱形看起來也挺漂亮的樣子,尤其是正中間的那個菱形剛好框住了自己的肚臍眼,這個對我捆綁的工作人員不僅熱情長的漂亮而且工作態度也是這麼好。

  可惜工作人員無法察覺我的心理活動,她只是繼續勤勉地用繩子進行對我身體的加固,在我的軀幹部位都被繩子纏繞數圈確保結實後便朝著上方繼續拉去。

  在雙肩被繩索強行勒到身後並感受到疼痛後,我終於意識到對於上半身捆綁的終點在哪裡了。

  接下去是要綁脖子嗎!我還沒準備好!

  「等——」

  內心組織完畢的話語沒有任何說出的餘地,作為呼吸要道的纖細脖頸便被她用繩索無情纏繞兩圈並收緊。

  「呃啊?!」

  柔嫩脆弱的脖頸被這樣的對待時產生的劇痛讓自己差點再次大腦宕機,在短暫的乾嘔感結束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消卻的窒息感,身體求生的本能在危機之中又一次凝聚出足以改變這片地貌的破壞魔法。

  還好依舊充盈在自己的體內,被魔力保護著並不會因此徹底失去意識的我再次取消了凝聚好的魔法,不然就算有結界的保護,對我進行著捆綁工作的人大概還是會非常輕易地死掉吧?

  但……繩索依舊牢牢限制在了我的脖頸上,在反覆纏繞兩圈之後已經讓自己可供呼吸的力道再次縮小了不少,呼吸道被壓迫時窒息感仍然存在,再怎麼努力習慣也無法做到像是對待身體那般完全忽視,現在對上身的捆綁工作似乎接近到了收尾工作,只差將餘下的繩子在背後打結便可以收尾。

  那麼現在的我又能使用怎樣的魔法呢?現在我能使用魔法的條件依舊存在,現在的我即便被這般捆綁但還是能不受限制的使用任何一個魔法。

  只是這種捆綁程度來對付我的話,只會讓從未經歷過這種體驗的身體本能性地感受到輕顫,卻無法對我使用魔法的方式造成困擾。

  那位工作人員看著我這幅陷入思考的模樣,似乎是有些驚訝的樣子,但很快便繼續了她接下去的收尾工作。

  餘下的繩子正又被工作人員拽了拽,確認收緊後便順著我的脖頸繼續往下拉去,在穿過手腕並在那裡的繩結進行繫緊,最後打上幾個繁瑣的繩結宣告終於對上半身的捆綁終於結束。

  那個繩結正位於自己的背後,明明就在我的手腕附近,但現在的自己在被膠帶裹上手掌之後便完全無法觸碰,即便身體有著衣物的保護,這份由繩子所帶來的的痛並快樂著的感受讓自己無法全身心投入到思考環節中,而接下去的自己的雙腿也會被繩索進行限制。

  即便對雙腿的拘束或許不會像對待身體那般嚴苛,但還是讓我感到有那麼點痛苦。

  被她握在手中的繩子並沒有對待像是上半身的繩子那般長,但卻有整整五根之多,她以橫繞雙腿五圈並豎著再往兩腿之間進行加固的捆綁方式,將我的大腿根部,膝蓋上下部分,小腿上端以及整個腳踝都進行了精密的束縛,原本處於自由活動狀態的雙腿在她毫不講理的力道下,已經被緊緊捆在一起只能緊密貼合無法分開,深陷在雙腿間的繩子讓自己切切實實感受到繩子所施加的壓力。

  這樣的力道甚至更甚於對上半身時捆綁所施加的力道,還好作為旅行者進行漫遊的自己考慮到對皮膚的保護,一直包裹著雙腿的黑色褲襪具備一定的厚度,不然在剛才一直品嘗這樣綿長卻又無法抑制的陣痛的話,自己會因為這樣的疼痛忍不住發出求饒聲吧?

  甚至還存在因為反覆摩擦將稍微薄一點褲襪亦或者絲襪磨破的可能性。

  不過我猜也是工作人員意識到我穿著的黑色褲襪足夠厚實,才敢於用這大的力道捆綁我的雙腿。

  唉,真是敬業到有些不講禮呢。

  至此,在參展之前對於自己的捆綁工作也近乎宣告完畢,雙手被牢牢捆在身後,胸部也被繩索細密纏繞強行凸顯出一副誘人的模樣,雙腿在繩子的嚴苛對待下已經無法動彈絲毫,只有處在靴子之中的雙足未被束縛,還可以進行自由擺動。

  不過最讓我難堪的大概實際上還是纏繞著脖頸以及繞過我下身的繩子,這樣的對待不僅讓我無法進行順暢的呼吸,還要讓我現在敏感的身體被繩子給予的快感以及窒息感不間斷折磨。

  如果身體想要掙扎一番尋找到繩結的話,並不能起到任何實質性的效果,反倒會因為劇烈運動導致纏繞在脖頸處的身體繩索進一步收緊,更多的窒息感以及過分嚴苛的拘束只會讓越來越喘不上氣的自己方寸大亂,被徹底綁死失去行動能力的雙腿在此刻繼續掙扎的話,那麼不斷進行徒勞嘗試的自己大概會因為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吧?

  如此一來,徹底失去主動權的自己只能躺在地上忍受著繩結摩擦身體帶來的快感以及繩索嵌入身體時的疼痛。

  但是我並不會因為繩子壓迫繩子的緣故出現供血不足導致身體壞死的情況,工作人員在觀察好後進行的捆綁接近到這具身體所能承受的臨界點卻不會越過絲毫,而能夠依靠魔法進行自愈的身體也進一步杜絕了這個可能性。

  只是在接下去的時間裡自己確實只能坐在推車上進行參觀的行為了……

  真是可惡呢,作為博物館對待魔法師的最高規格竟然是到了這般程度,真的有必要這麼緊嗎?

  在最後工作人員讓我坐在推車上並調整好位置,進行對身體最後的捆綁工作。

  在此期間,她又為我脫下了陪伴我已久的靴子並放在法袍的旁邊,足尖突然感受到的涼意令我意識到自己的足部已經失去了靴子的包裹,那位工作人員正將我小巧美妙的腳掌完全我在手中,並用最後一捆短繩將這對我的足部也以同樣的方式捆綁好確認我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後便將我溫柔的抱到了推車上,進行最後的固定工作。

  她將我的身體經由幾根繩索連接在模板推車各處進行牢牢的固定,只能維持九十度的幅度坐在推車上的樣子。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到從頭到腳都動不了的感覺,明明我的四肢還健在,但在此刻卻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功能,被繁瑣細密的繩索強行剝奪走一切行動能力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孩提時代,變成了只能被人抱在懷中的小孩子一般。

  下意識的想要地想要抽動足部,卻因為被繩子固定的緣故只得作罷,看著自己裹著黑色褲襪被金色繩索侵蝕的模樣,回想起先前被工作人員捆綁起來的場景,那樣親密曖昧的動作讓我無比臉紅,從臉頰旁驟然感受到的滾燙以及突然加快的心跳,正提醒著我自己正處於一種大概可以被稱之為害羞的階段……

  尤其是這個漂亮的工作人員在確保我的雙腿再怎樣嘗試移動都無法抽開束縛後,便突然將鼻子湊近了我的足部,察覺到她內心想法後的我反抗也變得更為強烈了。

  「你要幹嘛!」

  「不要聞啊——」

  被困住的雙足進行徒勞的掙扎,除了弄得的自己有些香汗淋漓外並未起到任何效果,被牢牢固定在原地的足尖依舊位於她的身前,只能繼續被她用鼻子品味這股散發由花香以及淡淡汗液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啊——

  完蛋了!

  很顯然,我的臉更紅了,堪稱身體隱私部位的足部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現在的自己只想像鴕鳥一般把腦袋完全埋進土裡等待著這股羞恥感過去。

  「不是聞起來味道挺好的嘛,魔法師大人,你為何要做出這麼強烈的反應呢?」

  「那……那是當然,我可有好好在用魔法清潔自己身體的……」

  被這樣對待的自己,在話語方面明顯沒有先前那般從容,而在我的旁邊,正放著先前脫下來的法袍以及靴子,直到現在,無法依靠身體進行任何有意義嘗試的自己終於可以以著這一副奇妙而又怪異的姿態進入我期待已久的地下二層參觀了……

  只是,我想啊,這樣的情況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啊啊啊!!!

  在小推車慢慢前進的途中,越來越多稀有罕見的寶物出現在我的眼前。

  從地下二層開始,這裡的寶物稀有程度又明顯比地下一層好上了不止一個台階,僅僅是目前聽到她介紹的前幾個寶物來源都讓我感到小小驚訝,不是從某某魔法遺蹟中挖出來的上古時代的寶貝,就是陪著某些貴族一同下葬的傳家寶。

  當然了,我在這裡還見到了許多我從未見到過的高科技寶物,就比如工作人員正在介紹的一個由魔法水晶驅動的錘子,據她說這個錘子具有變形的奇特功能,使用者遇到依靠錘子無法取勝的對手時可以變成一門大炮進行遠距離壓制。

  啊,這不就是風箏打法嗎,作為法師來說我對這樣的打法可是非常在行的,就比如之前遇到一個實力非常強勁的對手,我就飛在天上用魔法對他進行狂轟濫炸把他活活炸死了呢。

  不過這真是一個神奇的武器,我倒是從來沒見過魔法水晶與人類科技結合在一起能做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裡拿到這個寶物作為展品的。

  啊啊,不過自己在地下二層才逛上五分鐘不到就有這麼大的收穫了。

  一想到這裡,心中的愉悅又多了幾分,連自己的身體的處境都暫時性的忽略了,可是下意識地想要拍手叫好卻只能徒勞拽到束縛在身後的繩子,被膠帶牢牢包裹著的雙手也無法做出那樣簡單輕鬆的工作,又一次被拉回到現實的自己不免有些喪氣。

  切,要是沒被繩子綁著參觀的話最好啦,如果是處於自由狀態的自己,就能隨心所欲地參觀,並且靠近這些寶物進行觀察甚至是研究。

  很可惜,作祟的研究欲與身被一道道繩子死死限制在推車上。

  只是在這個時候,我又陷入了哲學性的思考。

  這樣坐在推車上完全無法動彈的我,從某種程度上講是不是也是一件展品呢?只是這裡參展的遊客也是我本身罷了。

  但如果說……在自己肉眼察覺不到的地方,有真正將自己視作展品的參觀者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一切真的有些不妙哦?

  一想到這,我便頓時感覺不安的心情涌了進來。

  不過身體的魔力依舊沒有受到任何方面的限制,那個工作人員也依舊為我熱情地介紹起陳列在其中的展品,用魔力將漫長迴廊進行反覆探測後的結果也並沒有顯現出任何異常。

  確認一切都是照常進行並沒有出乎自己意料後,我便放下心來繼續參觀接下去的寶物。

  在進入展廳中段時,我終於看見了真正意義上可以被冠以傳說之名的寶物。

  扭頭望去,在我的左側正陳列一枚鑲嵌著如血一般妖冶的紅色寶石的法杖,那塊嵌在法杖上的石頭所散發出的魔法波動甚至要比先前見到的所有展品加起來都要偉大,無需工作人員多言,對魔法了解頗多的自己也能一眼認出這個紅色的寶石是什麼。

  「啊,我的天,那是傳說中的賢者之石嗎?!是能夠對術式進行重構的傳說級寶物。」

  「這石頭帶來的增幅效果已經不能是普通的魔法水晶依靠數量所能比擬的了,甚至來說,有著這樣強大功能的寶石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一件詭異的事情了!」

  「你們居然有這樣的展品陳列,我記得我上次見到用賢者之石做成的法杖還是在某位宮廷大魔法師手上呢!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又能見到這塊石頭一次,看來我果然沒有來錯這裡!」

  「如果,如果我也能夠擁有一個賢者之石的法杖的話,那麼我遇到的很多魔法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與先前被縛時所展現出的柔軟完全不同,此刻內心湧現的激動徹底衝散了先前的苦悶,自己已經因為賢者之石的出現近乎陷入到對魔法堪稱狂熱的狀態,話語間不時吐出的專業性詞彙說的工作人員一愣一愣的,似乎她也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寶物陳列在這裡意味著什麼,不過看著我如此激動地訴說著內心的喜悅後,她還是因此露出了無比滿意的微笑。

  只是很可惜,非常可惜,自己想要離開想推車跑到法杖面前觀察的衝動又一次被繩子牢牢按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再次用孱弱的身體反抗繩子後的結果也只是讓自己渾身上下再次感受到這股有繩子施加的壓迫感與疼痛。

  於是我只能請求工作人員將小推車往那個鑲嵌有賢者之石的法杖近一些,讓我能夠一飽眼福。

  雖然觀察這塊石頭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我還是收穫頗多,先前許多困擾在我腦海中的魔法難題也因為這塊石頭的出現迎刃而解。

  如果有可能的話,真想把這個法杖偷偷拿走啊。

  只是遵循規則的自己並不會因為腦海中一時間出現的衝動而做出這樣令人不齒的行為,但自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代表來到這裡的其他魔法師不會覬覦眼前的這塊無價之寶,所以這個時候對參觀者的限制就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

  畢竟每一個條規則出現的背後都有一個血淋淋的教訓,雖然這些讓普通魔法師束手無策的捆綁對於我來說倒是沒有任何麻煩就是了。

  不過在我研究完這個傳說級寶物後,工作人員卻並沒有讓推車繼續前進,而是繼續停留在原地。

  「怎麼了?是這裡出現問題了嗎?」

  因為這種緣故,我有些好奇的朝她詢問。

  「沒有沒有,魔法師大人,就是要繼續參觀的話,我可能要對您的身體繼續進一步的限制,也就是把那個項圈套在您的身上。」

  說到這,她怕我產生不滿的情緒朝我繼續補充到,順便指了指放置在展台附近的黑色金屬項圈。

  「因為考慮到展廳後半段的寶物稀有程度,所以我認為進行進一步限制還是有些必要的,不過您就放心好了,這也只是一個比較堅固的項圈,並沒有像是禁魔一類的特殊能力,如果不相信的話也可以用探測魔法觀察!」

  「這個啊,我倒是能理解,但是你說的進一步限制真的只有一個普通項圈就好了嗎?」

  「嗯嗯,就一個普通項圈進行象徵性的加固就行啦,畢竟大人您看見剛才那一塊賢者之石這麼激動也沒有嘗試做出任何想要將其奪走的舉動,這也不正說明您是可以信任的人嗎?」

  「也是……那就按你的,把那個項圈套在我的脖子上吧……」

  雖然對工作人員充滿信任感的說辭有些意外,但在對項圈進行反覆觀測確認這充其量只是塊堅固的普通金屬製成的以後,我便同意了她的這個要求。

  知曉此時的工作人員握著項圈和鑰匙笑盈盈的來到了我的身前。

  「喀嚓!」

  脖頸在此刻感受到一陣涼意,來自項圈的重量讓自己有些保持抬頭的動作也有些費勁,本就感受到的窒息感也因為它的到來加重了些許,但是這個項圈所代表的真正含義也以為這從屬關係吧?

  何曾幾時,身為特級魔法師高高在上的自己會品味到這近似於屈辱的感受呢?

  或許是玩心作祟,自己在那一刻確實產生了自己就算某人所有物的奇異想法,那個工作人員也似乎因為做出這樣的舉動感到有些高興,握著鑰匙圈繼續反覆甩動。

  或許,她已經把我當成了隸屬於她的寵物一類的存在,至少在接下去的參觀之旅中,無法動彈的自己或許要繼續保持這樣類似於寵物與主人的關係了。

  在做好這件事後,欣喜雀躍的工作人員邊推著我繼續在展廳中前進了,而位於博物館後半段的寶物也確實沒有辜負我的期待,雖然就沒有出現像賢者之石法杖那樣讓我感到無比激動的傳說級存在,但也見到了不少稀有程度近乎傳說的寶物,而這裡的寶物從種類上也更甚於展廳的前半段。

  那些寶物跨過上古時代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其中散發著的魔力波動充滿了悠久而又深厚的歲月氣息。

  真想去進行近距離的撫摸感受一下名為歲月的痕跡,真想順著這些痕跡回望那美麗的過去。

  我想看到在幾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人們使用的魔法是怎麼樣的,我想知道那位已死千年之久卻依舊位列魔法師頂點的大魔導師又會是何等驚艷。

  這裡的每一個寶物都讓我無比沉醉痴迷,這又是一種完全不同於看到傳說級寶物帶來的絕妙心情,我只知道這樣美妙的體驗如果錯過了的話或許此生都不會再有了。

  只是在經過一個名為神明乳液的傳說級寶物後,接下去陳列在展廳的寶物似乎變得有一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如果說先前的寶物可以說是人類對魔法研究結晶的話,那麼從那個神明乳液開始,現在出現的一切寶物似乎都在往著性的方面靠攏。

  雖然這些寶物種類上依舊繁多,其珍貴程度也是肉眼可見的要比先前高上不少,但是能讓自己產生期待的寶物卻愈發稀有。

  而且,這裡的環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詭異了?

  前半段的環境雖然看起來簡樸,但是卻不會讓我感到破敗之意。

  可是在推車進入了後半段,除了陳列在其中的展品外,我所能目擊到的一切事物卻變得愈發破舊。

  先前被施加魔法難以熄滅的燈火在此刻混昏暗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不時傳來的陰風吹滅,可是作為密閉空間的地下二層又怎麼會有風的出現?

  那些破舊殘缺的地磚已經長滿了青苔,在周身不時出現的蜘蛛網同樣說明了環境的詭譎,就像是一片無人踏足的禁區一般。

  而且我記得在地下一層的時候,花費相同時間走到這裡的話,應該是能夠清晰看見盡頭才對吧?

  但是眼前黝黑深邃的地下二層,推車前進了如此之久,卻已經沒有一種走到盡頭的感覺。

  這樣無法看見盡頭的通道在此刻如同一隻張開駭人大口的巨獸,或許在我走到終點之際就要將我徹底吞沒。

  有些不安的我扭了扭被綁成肉粽一般的身子,又一次使用其探測魔法對整個地下二層進行反覆細緻的探測,直到魔法帶來的每一個探測結果都是地下二層的走廊要比一層更長一點後,我才稍稍安心。

  畢竟就算在看起來這般可怕的環境中,身為普通人的工作人員卻不感到一絲恐懼,依舊在為我熱情地介紹著那些展品,那麼身為特級魔法師的我又有什麼理由感到恐懼呢?

  就算他們真的想要謀害我,我也能在一瞬間把整個博物館連帶著這裡的人們一起炸飛,順便遵循自己的心意將這裡所有感興趣的寶物帶走。

  那些將我肉體牢牢束縛在推車上的繩索,在我眼中充其量也只是暫時委身於此所不得不佩戴的裝飾品罷了,無法對我的實力產生任何影響。

  旅途的終點就在不遠處,無法用肉眼看不到展廳盡頭的緣故大概是因為這裡的燈光不夠明亮吧?

  而且暫時沒走到頭不就是意味著自己能夠看見的寶物更多,看到新的傳說級寶物的概率更大嗎?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更應該期待一點才對。

  而且如此破舊的緣故也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遊客光顧這裡,導致管理人員疏於對展廳的維護吧?

  可是這也不對,就算是很久沒有遊客光顧這裡,但是以這個博物館的重要程度,不是應該安排工作人員特定時間進行維修嗎?

  可是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盤踞在腦海中的這個問題遲遲無法得到解答,有不止一次想要開口打斷工作人員介紹的想法卻都被對這些展品的好奇心所壓過,只是環境依舊在變得破敗,那些陳列在其中的展品依舊變得詭異,但是有著強大實力作為依仗的我卻打算在黑暗幽深的通道中繼續前行。

  直到這裡展覽著的寶物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為什麼,在博物館會將冒險者的戰利品作為展品進行參展?

  為什麼,最後作為壓箱底展品出現的傳說級寶物會是一捆繩子?

  然後心中的疑問便迫使繼續進行細緻的思考,很快便發現了更多關於此地的異常之處。

  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國家怎麼能出現這麼多傳說級的寶物呢?怎麼會有資格出現呢?

  他們哪來的實力守護這樣的寶物呢?

  隨後我又回憶起了許多之前被可以忽略掉的小細節。

  只能由魔法師參觀且必須將法杖放在展廳外的規定,必須進行嚴苛限制才能參觀的地下二層,以及陳列在後半段各種與性和束縛有關的展品。

  這不就是一個針對魔法師並誘使其自願跳入其中的陷阱嗎?

  我本該早點意識到的,能出現這麼多珍貴的展品,根本不會是一個小小的國家,而且還是以自由與平等之邦自居的和平小國能夠擁有的。

  這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寶物展覽會。

  但如果這是一個以人養人的陷阱的話,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個國家懷有不止一件傳說級寶物卻沒有被他國掠奪的真實原因的出現了,因為他們會將這個信息泄露給有資格知曉的魔法師將其捕獲。

  除了某些特殊的寶物之外,我所在這見到的絕大多數展品都是用一個個誤入其中的魔法師戰利品堆砌而成的。

  這是個陷阱,現在的我在某些人眼中也確實是坐在推車上移動的藏品。

  如果自己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弱小魔法師的話,結局也會像她們一樣被不明不白地拘束起來然後賣掉吧?

  不過在明白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後,我便也失去了繼續參觀的興趣,朝著正為我介紹倒數幾件藏品的工作人員喊到。

  「我說啊,你們打算裝傻到什麼時候,這是一個陷阱吧?」

  聽到此話的工作人員似停下介紹,收起專業性的笑容朝我回答,看她自信的樣子,似乎並不意外我能夠發現這是一個陷阱的事實。

  「親愛的魔法師大人,這確實是一個針對您的陷阱喲,您終於發現了嗎?我還以為您會和上一個魔法師一樣到最後都看不出來這是個陷阱呢。」

  「那看起來我現在發現的還不算太晚嘛。」

  對於她的嘲諷,我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回應了一句。

  「是啊,可是您現在發現了又有什麼用呢?現在的您正被繩索牢牢束縛著呢,作為使用魔法媒介存在的法杖也不在您的身邊,即便您想依靠手指揮舞魔法,但是被膠帶黏住雙手的您又能做些什麼呢?難道打算動動嘴皮子讓我為您鬆綁嗎?」

  「畢竟就算那些高高在上的一級魔法師,經由我們之手在奴隸市場也賣出去了不止十隻呢!難不成您會是傳說中的特級魔法師嗎?別開玩笑了好嗎,以您的身價和打扮來講,就算是二級魔法師我都認為是抬舉您了呢!」

  「原來你先前先前表現出的熱情都是裝出來的嗎?現在這幅令人作嘔的模樣才是你的真實面貌嗎?枉我還對你產生了一點好感,真令人可悲啊。」

  「是啊,為了榨取你們這些人的全部價值,我不得不給自己戴上一副面具。」

  「只可惜盼著大肥羊來到的我卻迎來一隻從各種意義上瘦不拉幾的小羊羔,真沒勁呢。」

  不知不覺中,原本偌大的只有我與工作人員的展廳通道,又出現了好幾個正手握著各種能夠限制魔法師道具的守衛,看他們這樣的架勢似乎是打算以最保險的方式將我徹底困住。

  「那麼親愛的魔法師大人,您在最後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她似乎勝券在握,那股自信的笑容讓我感到莫名煩躁。

  「這個啊,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

  「那就是,我建議你們下次在開綁架魔法師的黑店時應該考慮到能不能吃的下特級魔法師啊!」

  在我說完這番話後,她原本凝聚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在她急促的命令下,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守衛也一擁而上打算將我徹底變成一捆任人宰割的肉粽子。

  只是很可惜,我是個特級魔法師,是不會被凡人擊敗的存在。

  「塵歸塵,土歸土。」

  在我的輕語下,那蜂擁而上的十數個守衛連帶著那些能讓一級魔法師們徹底淪為凡人的拘束用具一同在我不可逆轉的魔法下化作塵埃。

  他們在臨終時甚至來不及改變自己的表情,我看見了作為唯一倖存者正癱倒在原地,那睜得大大的漂亮眼睛下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只是我還沒有告訴她,我能夠隨手詠唱比這個魔法更強的大概還能有三十個的樣子。

  啊啊,原本我是打算用大範圍的毀滅性魔法將整個博物館徹底轟爛的,但是考慮到可能破壞到結界傷害那些珍貴稀有的寶物,以及不巧路過博物館的無辜路人,所以就使用這種言靈系魔法咯。

  不過嘛,現在的我依舊被繩子綁在木頭推車上,那些敬業的繩子就算我剛剛用了這麼可怕的魔法也沒有鬆開對我的半點束縛,反而在我念詞時趁著身體起伏的空蕩,狠狠地欺負了我的身體一番。

  因為先前情緒有些激動的緣故,又一次燃起的欲望驅使花徑摩擦繩結帶來的快感讓我險些再去了一次。

  我的臉,大概又變紅了……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

  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都已經死完了,只留下了這個把自己綁成這樣的呆傻工作人員。

  現在是順手殺了她,還是命令她來給自己乖乖鬆綁好了呢?

  雖然自己說句話就能讓這些繩子乖乖鬆開,但是這樣的話反而就有些無趣了,還是讓她給我主動解開束縛好了呢。

  下定主意好主意的我對她喊道。

  「喂,聽得到嗎,聽得到的話就給我過來解開繩子吧,如果我心情好的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不過你只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哦,如果超過一分鐘的話我就自己解開繩子把你殺了,然後帶著這裡的全部展品離開。」

  我不急不緩地開始進行倒數,雖然她因為恐懼沒有對我的話語做出任何反應,但我相信在生存的重壓下她會片刻後飛奔到我面前解開讓我身體感到困擾的繩子。

  「60」

  「59」

  「……」

  「30」

  「29」

  如果一開始因為恐懼而呆愣沒有聽見我的聲音應該是正常的情況,但是面對如同死亡預警般的倒數,就算再怎麼呆愣的人也該有些反應才對吧?

  除非在我面前的倖存者已經不是一個人類。

  我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那個躺倒在我面前的工作人員早就已經變成了與其樣貌完全相同的替身,如此一來整個博物館便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可惡,她是什麼時候逃走的!

  這是一個專門針對我的囚籠,在最後一個人也離開此地後,這個囚籠便能用盡一切手段來限制我,如果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就算是身為特級魔法師的我也會有危險。

  在他們眼中我已經如同瓮中之鱉般的可憐存在。

  強烈的危急意識我再也無法保持那副玩心十足的心態,直接用魔法強化肉體掙斷了束縛著我的繩索與膠帶,在稍微活動下被繩子長久束縛的有些不適身體後,我便摘掉了戴在脖子上的金屬項圈打算先用傳送魔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離開此地!」

  「om pef an ehq」

  「微風啊,帶我一程吧。」

  可是無論我吟唱或是做出魔法手勢,將自己掌握的各種體系的傳送魔法都使用了一遍,但是都無法將我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反倒我在此刻變得像是對空氣喊話揮舞手臂一般無比滑稽。

  怎麼會如此?我的傳送魔法居然失靈了。

  會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感到疲憊所以無法轉移嗎?

  畢竟現在的身體還有些沒有恢復過來。

  但這也不太可能啊,畢竟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但是卻成功依靠傳送魔法逃脫的經歷。

  但到底是這麼回事,獨自一個人站在無人回應的絕對孤寂之地,思考起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那些散發著奇異光輝的展品給了我答案。

  如果能有將特級魔法師徹底鎖死在此地的可能性的話,必須得有一個極端強大的結界,而支撐這個結界斷掉我使用傳送魔法也必須得有許多魔導器作為支撐點,而這些陳列其中蘊含強大魔力的展品恰好便是作為結界點支撐的存在。

  「連這一點都算好了嗎!你們這群笨豬用這個結界來針對一級魔法師真是屈才了啊!」

  我忍不住罵到,但是理智並沒有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干擾了判斷。

  看起來用只是想要離開此地的做法是完全行不通的,必須用最強的輸出手段將這個結界轟碎。

  打定主意的我召喚出了一直被藏在身邊的法杖。

  當這根小小的木頭法杖再次被我在手中後,本就充盈在體內的魔力在此刻如同巨浪般洶湧澎湃,此刻身為特級魔法師的自己實力也終於變得完整無缺。

  幸好自己一直將法杖帶在身邊沒有放在旅館,不然自己大概真的有危險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等我砸爛這個破地方後,會慢慢找到你直到把你也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塵埃。」

  「作為你以著謊言褻瀆我身體的代價,我決定對你使用保持最高禮儀,使用現階段我能使用的最高級魔法。」

  在為自己釋放了防禦性魔法後,我便禮貌地宣判了她的結局。

  「禁忌魔法·滅絕之終焉死光。」

  輕聲詠唱過後,從這個法杖尖端凝聚出來的小光點在發射出去的瞬間便經過無限膨脹變成了幾乎將整個通道占滿的白色光束,纏繞在白色光束上的漆黑色閃電與其一同散發著不可阻擋的威勢摧毀沿途的一切,在此刻被強行驅散僅是百分之一秒時間,無聲的死光便抵達數百米外的盡頭,與結界魔法碰撞在一起的產生了巨大的轟鳴聲。

  除了自身站著的地方沒有受到魔法波及外,整個博物館的地下二層便在這樣強悍的魔法下被削成了一個規整的圓柱形,只餘下被高溫炙烤過的焦黑土地訴說著先前攻擊的強大。

  即便是由諸多寶物構成,將我封鎖在在此地的結界也因為火力全開的禁忌魔法削弱不少,先前那些寶物散發著的光芒也變得無比黯淡,甚至有些品質不那麼高的寶物都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轟擊隔著結界也被蹂躪成無法辨認出原貌的碎片。

  搖搖欲墜的天花板或許會在我下一次釋放禁忌魔法擊碎結界後化作廢墟徹底將我掩埋,屆時自己便可以在天花板落下之前使用傳送魔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果然沒能一下子就把這裡的一切摧毀麼,畢竟這裡有這麼多的魔法道具呢,我確實是小瞧了你們。」

  雖然一擊不成讓我有些失望,但是很快調整好心情使用下一個禁忌魔法進行破壞。

  「不過親愛的工作人員,你不會覺得我只使用一個禁忌魔法就會徹底被抽乾魔力吧?」

  「那你要失望了呢,這樣的魔法我還能一口氣放出十個,在你打算這樣看戲的時候,我也正好可以繼續試幾個之前研究出來但一直不敢使用的新魔法,就讓我看看你你們這兒的結界堅固呢,還是我的魔法更加強大吧。」

  我將法杖再次指向遠處,位於法杖尖端的小光點再次凝聚出一個具有可怕威力的純能量體。

  禁忌·超新星爆裂可就在就在法杖尖端的徹底凝聚完成前,一捆金色的繩索突然纏繞在我的右手之上,宛若一條被賦予了生命的毒蛇一般,僅是眨眼的功夫便將整個法杖與手腕一同牢牢纏住。

  作為需要一定時間施法準備且不可以被干擾的禁忌性魔法,突然到來的繩子一下打斷了自己的施法,魔法未能成功釋放的強大反噬讓我自己受到不小的傷害,但最讓我詫異的是這捆繩子居然在承受了完全力輸出的禁忌魔法後卻沒有徹底被炸碎,即便繃斷了好幾根繩索卻依舊死死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並有著向我的身體其他部分入侵的趨勢。

  以及為什麼這捆繩子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甚至連我的防禦性魔法對它而言都如同虛設。

  這絕對是一件超乎常理的事情。

  但當我看到先前陳列在自己身旁那個繩索樣子的傳說級展品消失不見後,我便一下子理解了它去了哪裡。

  沒想到我在對這裡的結界造成重創後,一直作為結界中樞供給之一的繩子居然會復甦主動來找我麻煩,而且還很聰明地綁住了我的右手和法杖,將我使用禁忌魔法的能力暫時性封印了。

  「不過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還不足為懼。」

  「風之刃,切碎這一切。」

  尊嚴受到侵犯的我以指尖為刃,切向那些依舊殘留在右上尚未繃斷的繩索,打算將其徹底切碎。

  即便是傳說級寶物,在沒有人駕馭的情況下也如同撼樹蚍蜉!

  雖然沒有法杖作為施法媒介無法發揮出最大威力,但是經過詠唱魔法賜福的雙手也能有著非常強大的破壞力,按照我的預想應該能將餘下不多的繩子徹底切開。

  吧可是為什麼這些繩子在受到攻擊後沒有被切碎,反而這捆繩索繃斷的地方又因為魔法的緣故恢復到一開始出現在手臂上的模樣。

  在短暫的思考過後,我便有了個可怕的推論。

  「不會它還具備吸收魔力強化自身的可能性吧?我剛剛釋放的風之刃正好成為了讓它茁壯成長的美餐?!之所以先前被炸的稀碎只是因為禁忌魔法的威力超過了它所能承載的上限所以才沒有吸收?」

  如果是這樣的話,目前的處境對我來說真的很麻煩了啊。

  在禁忌魔法無法使用的情況下,我便缺少了能夠對付它的有效手段,情況也在這時急轉直下。

  「對了,如果這個繩子跑出來限制我的話,那麼這裡的結界便會因為缺少中樞的緣故被削弱不少!接下去在使用幾個高階魔法破壞這裡我就能出去了!」

  「我得趕在繩子把我徹底綁起來之前離開這裡!」

  意識到另一種解法的我便不再將目光停留在身上的繩索上,在確保右手能夠與繩子繼續僵持後,我便依靠左手發動一個又一個威力強大的魔法轟擊在頭頂的結界上。

  「爆裂」

  「穿刺」

  「君焰」

  「冰芒」

  ……

  即便無法動用法杖,但是連續釋放好幾個高階魔法對我來說還是信手拈來的小事情,魔法與結界碰撞的轟鳴聲以及結界愈發黯淡的光芒正說明我這樣連續不斷的進攻是卓有成效的。

  只要再繼續使用高階魔法攻擊上一段時間的話,這個結界便會徹底破碎,而我也能從中逃離,至於這捆煩人的繩子,我只需要順手取走那個鑲有賢者之石的法杖,並用它配合自己的原生法杖進行壓制便可以擺脫這個困境。

  可是來到這裡之後,我的計劃便總是趕不上事情的變化。

  突然間,我體內能夠繼續保持全功力輸出的龐大魔力因為某種緣故被擾亂了片刻。

  如果是放在以往人生的任何時候,甚至是與死敵對戰時我都不會感到如此驚慌。

  但現在絕對不行!

  因為,此刻魔力被被擾亂的代價便是我將再也無法與這捆惡毒繩索繼續僵持。

  「嗚啊?!」

  短暫的鬆懈過後,繩索趁機消磨掉自身構築的防禦性魔法,其突然施加的巨力近乎將我的整個手腕扭斷,因為這般疼痛發出呼喊聲聲的自己再也無法握住這根令繩子感到忌憚的法杖。

  在我聽到木頭掉落在的清脆聲響後,我便意識到勝利的天平在徹底朝著那端傾斜。

  孱弱的雙手仿佛擺件一般被繩索隨意驅使,僅是數秒的光景,這捆繩子便以著一股不屬於人類的怪力將我的雙手連帶著肩部關節一起死死拉向我的背後,並在整個手處纏繞上了數圈才肯作罷,似乎打算將先前的捆綁經歷繼續在我身上上演一番。

  這種來自於傳說級縛具的巨力近乎將我的骨頭揉碎,從手臂各處傳來的巨大疼痛讓我額頭不斷泌出陣陣細汗。

  不斷從咬緊著的牙關吐出的低吟也正說明現在身體的情況有多惡劣。

  真疼啊……

  但最讓我絕望的地方還不限於此,因為我發現我體內龐大的魔力正在被這捆繩索逐漸吸收吞沒,它的堅韌程度也隨著魔力不斷供給的緣故變得要比以往更加難以摧毀。

  它占據我身體的部分越多,吸收的速度也愈發驚人。

  先前只是在纏繞在手腕上時我還無法察覺到自己的魔力正在被吸收,但雙手被徹底限制死了之後,這股吸收魔力的效率便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地步。

  就算和繩索繼續保持僵持,不出一個小時也能將我的魔力徹底榨乾,而如果將我徹底綁住了的話,那麼就算使用禁忌魔法也無法將其破壞掉吧?

  我的魔力,正逐漸被這捆繩索吞噬,我的力量,也完全不足以掙斷這捆繩索。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最絕望的結局前進著。

  只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的魔法會陷入短暫的紊亂?!到底是什麼緣故?!

  我想大聲呼喊宣洩我的不甘與怒火,但是我的理智在此刻迫使我繼續冷靜思考,即便到了如此危急的關頭,我也依舊沒有放棄思考,我一邊思索著干擾我體內魔法的罪魁禍首,一邊思考起接下去的對策。

  不可能是這捆具備自動綁人能力繩索,這裡每一個展品經過探測也不具備擾亂我魔法平衡的可能性,可如果不是這些東西的話又會是什麼東西干擾了我呢?

  突然間一個可能性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隨後便進行無可抑制的膨脹直到將我腦海中的其他推測徹底推翻。

  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或許來參觀,或者說來到這個國家就是一件錯誤事。

  「真的,真的好不想承認啊……」

  但也只有這個令人絕望的可能性啊……

  是酒館老闆娘和工作人員身上的香氣造成的吧?

  所以她們才會假裝熱情地不止一次擁抱自己,直到確認足夠量的香氣進入了我的身體確保計劃不會受到干擾。

  而這些香氣吸入身體後,便有了破壞體內魔法平衡的可能性,只要隨著時間發酵,這些徹底香氣便會隨著血液的流向身體各處,直到我的魔法被體內的香氣干擾地再也無法凝聚出一個能夠改變現狀的魔法。

  過量吸入的香氣確保了計劃的萬無一失。

  我已經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體內順暢的魔法迴路在繩索與香氣的雙重作用下變得無比堵塞,接下去要釋放的每一個魔法都會比以往困難無數倍。

  現在的情況遠要比自己想的更加惡劣,而唯一的解法也只有等待溶解在血液中的香氣徹底消失,自己體內的魔力才會不再受到干擾。

  可是在那之後自己已經會被繩子徹底綁死吧?

  「啊啊……真令人絕望呢。」

  不只是博物館與酒館,這整個國家也是如此,他們早就已經串通好了,要將每一個來到此地的魔法師都變成可憐可悲的奴隸。

  可笑他們以自由與平等之邦自居,背地裡卻行著這般極端惡劣的事,他們腐朽墮落,他們一步步領著我走進了陷阱,我卻不自知。

  而狂熱追尋著魔法知識的我,卻要即將自己的無知與好奇心下。

  很可笑吧?傳說中的特級魔法師在看不見的敵人下便徹底敗北,這樣存在於笨蛋故事中的情節真的要在我身上應驗了。

  他們是惡魔,我是笨蛋。

  「但就算這樣啊,我也不會認輸的。」

  我大喊著。

  「我會用盡一切的手段掙脫束縛,我會將你們國家的每一個人都用至高天的淨罪之焰燒成灰燼,我會在這片戰後的廢墟殘骸上建立一座豐碑列出你們的罪狀,我還會一個個找尋因為你們的罪行而淪落成為奴隸的可憐同胞們。然後我會出現在那些不知廉恥不識好歹敢於買下我同胞的奴隸主面前,我要用我能想像到的一切殘酷刑罰來責難他們。直到最後,我會將與你們這片罪惡之地有關的一切都抹除於世。」

  我沒有束手就擒的習慣,我不是陷入困境就會因為絕望任人宰割的羔羊,身為特級魔法師的我也有不容置疑的驕傲,如果你們想用這種看似萬無一失的手段來對付我的話那麼你們絕對要失望了。

  我可是特級魔法師啊!如同螻蟻般可憐弱小的你們,怎敢將主意打到我頭上?!

  在這一刻,我終於打算用出我能夠使用的最後一個也是威力最大的魔法,也是我自己將自己所學到的全部魔法知識進行融會貫通的最大成果。

  一記只需要進行詠唱便無法被打斷的滅國魔法,而這一擊將直接榨乾我體內餘下的一半魔力,讓陷入長久魔力枯竭狀態的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過嘛,一旦詠唱成功的話,整個國家都會因為我詠唱被超大範圍的魔法徹底炸成廢墟吧?

  但那又如何,既然有做好的販賣魔法師的準備,那也要有被魔法師報復的覺悟。

  在這不成功便成仁的環境下,我開始了我的詠唱。

  「凝聚吧。」

  似乎時間都在此刻徹底凝固,周遭的一切都無法入侵離我的身體。

  意識到情況再度發生變化的繩子也加速了對我的身體捆綁進度,試圖用疼痛來以及壓迫感進行干擾我的詠唱進度,可就算自己的軀體也已經被這捆繩子已經徹底困死,就算繩子勒地自己骨頭也嘎吱響,就算自己的雙腿也徹底被繩子捆好併攏,就算位於下身的繩之變出繩結不斷摩擦自己的花徑也沒有關係,就算現在的自己被徹徹底底捆成肉腸也無所謂。

  餘下的魔力在隨著我詠唱的第一句祝詞後便徹底錨定在體內,仍它怎樣吸取都無濟於事,因為我的身體也此刻不會受到任何要素的困擾,亦不會因為香氣而魔力失衡。

  「狂亂吧。」

  隨著下一句祝詞的出現,這裡的空間便開始變得無比混亂,似乎下一秒就會被徹底點燃。

  終於你們也感到慌亂了嗎?

  可是現在的繩子繩子就算再怎麼玩弄我的身體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作為觀眾的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我身上等待著我詠唱結束好了,反正你的生命也只剩下最後幾句話了喲。

  「比純白更白,比漆黑更黑的光吶!」

  「以我的名義——」

  在最後,我大喊著念出了最後的祝詞。

  「徹底」

  崩壞吧。

  但是眼前的景象依舊如故。

  誒?誒?誒?

  為什麼我沒有聽見我最後念出的來的話?

  為什麼我明明張嘴的啊,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聽見呢呢?

  是我聾了嗎?

  可是為什麼我明明有在說話啊!我的嘴巴一直在說話呢!但我的想像當中的魔法釋放啊?

  明明我眼前的一切都應該因為我的這句話徹底湮滅吧?

  明明我身上的繩子的繩子也應該隨著魔法的釋放徹底消失吧?

  明明出現在我頭頂的應該是一覽無遺的藍天白雲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啊……

  我無法呼吸了……

  和呼吸受到限制不同,現在的我因為缺少氧氣的緣故陷入完全無法呼吸的麻煩中。

  是窒息的感覺。

  只要抽走我身邊的空氣的話,就算我本身沒有受到任何印象也會因為處於真空環境的緣故發不出聲音咯,然後我的詠唱魔法也就不可避免地被打斷啦。

  既然無法影響我的話,就影響我周圍的環境好了。

  你們真聰明呢,居然想到了這種辦法來對付我,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的魔法還有這個弱點。

  謝謝你們啦,我知道我回去該怎麼修正這個魔法了!

  好嘛,這一次就算是我失敗了吧,我輸給你們了,這樣行了吧?你們感到滿意了吧?

  因為不可逆轉的詠唱,我已經徹底失去了餘下的魔力,現在的我已經徹徹底底變成柔軟的普通女性存在,尚未將捆綁工作進行完整的繩子也在此刻繼續了它們的工作。

  很快的,我的身體便被綁成了和現在坐在推車上參觀時那般的肉粽子狀態,只是它並不滿足於此,在將我的身體捆成完全無法動彈的可憐模樣後,它又將我的腳掌強行向身後抬去,失去了平衡支撐的我也隨著它的這一舉動應聲倒地。

  好疼,也不知道體諒一下我啊,就這樣讓我直接摔在地上。

  此刻我也意識到它們正打算做什麼,它們正打算將位於腳掌處的繩結和位於手腕上的繩結相結合。

  這樣一來,只有小腹作為身體支撐點的自己連最後蹦跳的資格也就沒有了,而且無論我打算怎樣掙扎,都會不可避免地牽連到我的脖子,本就無比難受的我繼續品嘗到雪上加霜的窒息痛苦。

  我的腳尖似乎能夠碰到我的後腦勺,這樣的感覺,還是人生第一次體會到呢,只是現在魔力盡失的自己還有什麼必要掙扎嗎?

  我只是任由它們履行在我身上的職責,畢竟因為身體正因為缺少氧氣而完全失去了最後的力量。。

  可是,我突然又能呼吸了。

  「咳咳咳!!!」

  「咳咳……」

  在劇烈的咳嗽聲中,強烈的求生欲望迫使著我大口貪婪地呼吸這股充滿了奇妙香味的空氣,我猜這是幕後黑手在確認我的身體被繩子綁牢固之後做的吧?

  畢竟他也不想下一個賣出去的奴隸魔法師是一個死人吧?

  先前因為詠唱魔法被屏蔽的疼痛與快感再次出現在我的身上,積攢在一起許久的快感在此刻終於徹底爆發,以著無法阻擋的姿態徹底揉碎了我僅剩的理智,在忘卻了自尊心之後品嘗到的禁忌果實是如此美妙。

  感到黏糊而潮濕的下身也正說明了自己確確實實又迎接了一次高潮。

  強烈的挫敗感在這瞬間包圍了我,先前的一切豪言壯語隨著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措施徹底煙消雲散。

  哎呀呀,那麼我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現在的我該怎麼做呢?繼續就這麼躺在地上擺爛好了?

  身體好疼啊……不講理的繩子深深嵌入自己的肌膚,好像要把我全身上下的骨頭勒斷了,只是稍微動了那麼一下就讓我痛的死去活來……

  下面的感覺也好奇怪啊,明明還隔著褲襪為什麼繩結摩擦自己小穴的感覺這麼強烈?感覺在下一刻就要去了一樣……

  誒?身上的衣物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怪不得突然感覺繩子更加磨人了呢……

  突然間,我發現包裹著身體的全部衣物都悄然不見,只餘下被繩子牢牢束縛其中的如同凝脂白玉般妙曼的美好軀體。

  看起來……現在這片粘稠到像是液體的空氣有著能夠溶解我身體衣物的功能性呢。

  而且,而且我的身體變得好熱啊……看起來這股氣體同樣有著能夠提升身體敏感度的效果呢,我的身體正迫不及待地想要釋放啊……

  敏感的肌膚在沒有衣物包裹後與空氣全方位接觸的感覺如同自己正在被無數條看不見的舌頭細細舔舐著,明明在剛剛去過一次的下身又開始變得濕潤起來。

  潮濕而有悶熱的空氣讓被性慾即將逼瘋的自己像是犬類一般不知廉恥地吐氣舌頭大口呼吸,隨後品味到更多富含媚藥的空氣的我朝著性的深淵中愈陷愈深沉醉在快感中變得迷離的雙目已經無法再將視線凝聚。

  沒想到現在的自己呼吸空氣也是有代價的啊。

  真羞恥呢,這幅被別人看個精光的模樣。

  雖然依舊是被繩子所束縛,但此刻我的心境早已與先前完全不同,現在自己所展現出的姿態是超乎想像的柔弱。

  「嗚啊……」

  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落下,滴落在地面時濺射在身上的水花卻又無比冰涼。

  啊,我好像流眼淚了。

  是啊,我在流淚,那麼上一次流淚又是在什麼時候呢?

  我不知道啊。

  我到底是因為絕望與身體的痛苦在哭泣,還是因為被繩索愛撫身體時帶來的快感而呻吟呢?

  我也不知道啊。

  就讓已經失敗的我徹底走向墮落吧,讓我徹底麻痹自己的內心。

  在我不顧疼痛胡亂扭動身體的動作下,嵌入花徑口的繩索在此刻給了我所期望著的絕贊高潮。

  我將揉碎的理智徹底拋棄,身體一次而又一次的邁向極樂。

  「嗚啊啊啊——」

  或許只是過去了短暫的幾十分鐘,或許過去了漫長的幾個小時,在自己委身於身體屈服於快感無法知曉具體的時間後,我的意識終於重歸清醒,當理智再次主導了我的身體,先前淫亂奇妙的性體驗以及自己不知廉恥的想法讓現在的我臉部滾燙無比。

  我能夠清晰感知到不斷從自己花徑口泌出的愛液落在繩索上隨後凝固的黏膩,以及自己的身體也同樣飽嘗了這份愛液特有的黏膩觸感。

  這大概是因為不斷從下身低落的愛液凝聚成一個小水窪隨後慢慢擴散的緣故吧?

  看起來,自己在剛才已經經歷了不止一次的高潮。

  現在的身體,真是淫亂。

  即便有著媚藥加持的緣故,但是光靠繩子便能經歷這麼多高潮的人也確實非常少見。

  被徹底抽乾的魔力依舊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在經歷痛並快樂的複數高潮過後,從身體各處傳來的酥麻快感讓我沒有進行掙扎浪費體力的想法。

  在這時候,我發現我的面前正站著一位穿著工作制服的人。

  但被捆成肉粽子的身體無法支持我站起,現在的自己只能勉強控制發酸的肌肉抬頭望去。

  只可惜,現在依舊沒什麼力氣的我抬頭也是一種奢望,於是在嘗試了兩次依舊失敗的我決定就這麼低著頭擺爛好了,反正就算看到了他的臉也不能為我自己鬆綁。

  而站在我面前的人呢,在發現我放棄嘗試後邊蹲下身子強行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她對視。

  和我猜測的一樣,所謂罪魁禍首便是之前把我綁成肉腸送上小推車進行參觀的工作人員。

  「啊……是工作人員啊,果然你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啊,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把身為特級大魔法師的我也抓住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我首先朝她開口說話,而她也笑著回應。

  「能夠被特級魔法師誇讚,真是不勝榮幸啊。」

  「好啦好啦客套的話就別說了,我現在有個問題想問你,那就是那個賢者之石法杖的上一任主人已經被你們賣了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也應該是個特級魔法師才對,沒想到在我之前你們也已經抓了一個特級魔法師。」

  對於我的問題,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呢,親愛的魔法師大人,您的實力真的超過了我的想像,就算是那位先前手握賢者之石法杖的特級魔法師,對我們造成的困擾也遠不及您,至少她在徹底失去作戰能力之前可沒有把這裡拆得七零八落。」

  「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一點都不值錢的認可啊。」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疏忽大意,就算我使出渾身解數也困不住你吧,不過既然我敢出現在您的面前,便意味著你已經徹底失去了作戰能力,而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也只是在你被當做奴隸拍賣之前讓您能走的明白。」

  說到這,她又頓了頓,繼續補充道。

  「實際上因為上一位好奇心作祟的笨蛋特級魔法師差點掀翻我們的緣故,所以我們又特地加固了結界的強度和陷阱,」

  只是她接下去說的話徹底點燃了我為數不多的怒火。

  「不過說實話,我確實沒有想到第二位出現在這裡的特級魔法師居然是一位看起來只有十五歲左右的未成年少女,也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居然敢一個人旅行到陌生到過度,更沒想到她居然笨蛋到自願被我綁的結結實實的呢。」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呢,我才誤會判了您的實力,還好我夠謹慎用替身人偶將自己提前轉移到安全地點,不然真的大概就要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翻車了呀,還好還好我小心得很才能活到現在,不然真的死掉的話也不好跟我的老闆們交代了呢。」

  「換句話說,就是因為你這種前不凸後不翹的嬌小蘿莉身材,導致我們的損失變得非常嚴重,所以我們必須賣一個好價錢才能回本。」

  「不過也沒有關係啦,有些有特殊癖好的金主買家會對您這樣的蘿莉身材感興趣的,而且再不濟也有特級魔法師這個名頭嘛!至少我相信回本還是不那麼困難的,而您的法杖也會放在這裡作為展品騙人過來參觀,以及結界的中樞限制下一個來到這裡的魔法師。」

  「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就這樣咯。」

  雖然她的話說完了,但並不代表現在的我無話可說,被觸碰到逆鱗的我徹底怒了,朝她不甘地怒吼到。

  「你說誰是小個子啊啊啊!」

  「我已經25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不就是身體發育不良嗎怎麼你們了啊!!!」

  「快把我解開,不然我要用滅國魔法把你炸死!!!」

  明明身體已經徹底被高潮抽乾了力氣,但是我現在卻奇蹟般的能夠驅動身體進行掙扎,即便被捆成肉粽子但依舊在不斷晃動的身體大概也說明了自己有多憤怒,以及身上的繩索又多麼堅固。

  很可惜,像是並不能隨著我的一廂情願發生任何改變,傳說級別的縛具繩子並不會因為我嬌弱身軀爆發出的微不足道之力而被掙斷。

  我只是在被戳到禁忌話題後無能狂怒罷了。

  「這就是您的最後一句話嗎?那可真是令人遺憾呢。」

  「再見了親愛的魔法師大人,我們再也不見。」

  在她的昏睡魔法作用下,我被迫陷入長久的昏迷。

  「下面壓軸拍賣的奴隸少女冠軍是能夠使用傳說中滅國級魔法的——」

  「特級魔法師!!!」

  「嗚?」

  我是被鼎沸的人聲吵醒的,當我再次醒來之後發覺自己正處於一個和身體大小相仿的籠子中,籠子上蓋著紅色幕布讓我無法看見外面的景象如何,而我身體依舊維持著先前被繩子捆綁的可憐模樣未曾發生任何變化,緊貼在背上的雙手被纏滿了細密的繩索,雙腿依舊被繩子纏繞在一起無法分開,我的腳尖依舊觸碰著自己的後腦勺,與頭髮觸碰時的瘙癢感讓我下意識地蜷縮起腳趾。

  還是一副完全無法動彈的模樣,是任何人想要侵犯我都無法做出反抗的姿態。

  不過如果硬要說變化的話那便是捆綁著身體的傳說級縛繩在我沉睡期間變成了只具備一定禁魔能力的特質繩子罷了。

  但甦醒經過仔細觀察之後我還發現了我的身體又有些其他變化,自己的脖頸處感受到的冰涼源頭應該是特質的禁魔項圈導致的。

  雖然只依靠這個特質的禁魔項圈和繩索能夠封印這個世界上已知的任何一位一級魔法師,但卻依舊無法封印我自己全盛時期的龐大魔力,而預料到這件事的那個工作人員便在我魔力全失無法反抗的昏迷狀態下,為我身體各處刻上了能夠限制魔力的封印紋路,明明只需要二十個封印便足以讓一位特級魔法師徹底變成沒有魔力的普通人,可她卻為我足足刻上了六十個。

  腦袋,眼睛,臉頰,舌頭,脖頸,鎖骨,肩部,手臂,肘窩,口腔,手心,指尖,手掌,胸部,乳尖,小腹,肚臍,腰部,臀部,大腿,小腿,膝蓋,膕窩,腳心,腳趾,下身唇肉,花徑,尿道,菊穴,以及穴道內壁,只要是能被她想到的,只要是尚未被紋路所覆蓋的肉體,都被她用著最高級別的魔法紋路進行無解的封印。

  三倍的數量,所疊加起來的封印效果卻遠不止於三倍。

  就算我回歸到全盛時期,我也無法解開這任何一個環環相扣的封印紋路,反而會因為試圖使用魔力而被浮現在身體處的紋路以著電擊等方式進行進行殘酷的懲罰。

  真正能夠為我解除這些限制的,除了傳說中的大魔法師外,便也只有為我身體刻下封印的始作俑者吧?

  即便是掌握「鑰匙」的未來主人,也只能為我暫時性解除部分封印,並不可能將對身體的主動權全部交還給我。

  我的主人能夠依靠設置在我身體各處的封印紋路自由控制我的身體,讓我做出任何他想要的動作與姿勢,即便是一些有被生理學的高難度動作也能夠強行完成。

  除此之外,我似乎還被刻下了禁止以任何手段傷害主人以及進行自殘行為的命令,一旦有這樣的想法或者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會被這些紋路強行調用體內的魔力再次從懲罰,而體內沉浸在的魔力也會被紋路掌控讓我一直保持身體健康的狀態,並繼續以這幅長不大的蘿莉模樣直到壽命終結。

  她打算讓我以著奴隸的身份一輩子地過下去。

  一個能夠再活上好幾百年,在解除掉限制後具備滅國實力,卻又對主人百依百順能滿足其一切欲望亦一輩子無法逃離的最棒奴隸。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那個誰對販賣奴隸的準備工作確實做的很好,就算是花費再多代價也不打算給我一絲一毫的逃脫可能性,畢竟一旦讓我擁有逃脫可能性的話,她所要迎接的報復絕對會是我現在遭受到的百倍以上。

  看起來,先前的自己確實給她造成了太多的心理陰影。

  除了這些封印紋路之外,從小腹處感受到的滾燙也意味著自己大概率被刻上淫紋一般的圖案。

  雖然現在自己做不到低頭看到緊貼著冰涼地面的小腹,但以她那種專業的作風來說,這一定會是一個最高級別的淫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存在於我身體各處的封印紋路便又讓我的身體各處作為敏感點存在,讓我徹底沉淪在性快感之中苦苦渴求高潮到來卻又無法釋放。

  我未來的主人既能用高潮鎖來責罰我,又能用過量性快感帶來的高潮將我徹底淹沒在欲望的海洋中。

  對他來說,讓我感受到天堂與地獄也只是他一念之間的簡單事情。

  是因為身體空虛而哭泣,還是被過量的快感溺死。無論是那種結果,對我來說都很不妙吧?

  真頭疼呢……希望我的主人能夠善解人意一點,要是能夠暫時解開我的限制讓我回去好了,我可以保證不把他殺了。

  在最後,我還發現我的身體各處也提前被塞滿了玩具的說。

  作為禁魔器具的口塞承擔著讓我保持靜默的作用,滴落在身下形成小水窪的口水也說明了自己被搬到這裡能有好一會了。

  原來自己嘴巴感覺到的酸脹感是這種緣故嗎?怪不得我想要說話卻也說不出來呢。

  自己原本貧瘠的乳房被施加了催乳魔法過後,似乎也比之前那個抱歉的樣子稍微變大了一些,甚至這個看起來依舊嬌小可愛的胸部也有了擠出乳液的可能性。

  我想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大概率要歸功於自己在昏迷期間喝下了名為神明之乳液的展品吧?

  怪不得感覺胸部不可思議地有些脹痛呢,原來給我整的這齣啊,沒想到自己曾經想要胸部變大的心愿居然在她的幫助下實現了。

  我是應該感到高興呢,還是感到諷刺呢?

  而且自己的乳尖似乎也被塞入了棒狀物體,敏感的身體能夠清晰感受到乳穴與棒狀物摩擦時的強烈快感,意識到這件事的我的臉似乎更紅了。

  看來自己在沉睡的時候,就連這裡也被開發出來了嗎?

  不過這個棒狀物的主要作用還是起到封印積攢在雙乳間已久的乳汁,令其在主人想喝到特級魔法師兼奴隸少女冠軍特有的香甜乳汁的情況下才得以排出吧?

  但這樣做的結果便是讓我有著強烈想要將雙乳內的乳汁一口氣排乾淨的渴望卻又只能飽嘗這份徒勞無功的苦悶,唯一能夠作為慰藉存在的乳棒在帶來快感後卻也無法為自己品味美妙的高潮。

  而我的尿道呢,似乎也被名為尿道塞的東西塞住了,這種微微的脹痛和異物感讓明明沒喝什麼水的我卻被搞的特別有排尿欲望,從膀胱處感受到的疼痛也說明它在進入了這個部位後進行了進一步的擴張,如果不藉助專業器具的話,我想這東西會陪伴著我一輩子吧?

  真正能為我取下尿道塞的專業器具估計會作為贈品和我一起賣給我的主人。

  說起來,自己的菊穴也是被什麼塞子徹底塞住了,那個塞子似乎也是特別粗大的樣子,直接將自己的後穴全部空間填滿了,被刻入封印紋路變得異常敏感的菊穴嫩肉在不經意摩擦這些玩具時帶來的快感已經不下於自己的花徑了呀……

  而且這個已經埋進自己身體深處的塞子,就算進一步擴張固定,但是僅憑自己微弱的力道也不可能將它從曲折的後穴中拽出來。

  這對自己來說,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我打算試一試,我想更多的可能性是敏感至極的身體想要進一步感受塞子上的凸起與後穴嫩肉摩擦時帶來的絕妙快感。

  和另外兩個穴道相比,我的小穴似乎並沒有被那麼嚴格的對待,只是塞入了兩枚小小的跳蛋便草草了事。

  不過這大概也是考慮在我的第一次還在的緣故畢竟據說在奴隸市場,還保留有處女的可憐女孩還能賣到一個更高的價錢。

  只是她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在不破壞我的第一次的情況下,又為我的子宮塞進了類似於小球一般的性玩具,而且還給我的子宮也畫上了一個封印紋路。

  這樣子的話,豈不是說自己的子宮也會成為一處快感點嗎?!

  啊啊,真是不妙呢……

  為了我,她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那些堪稱恐怖的封印紋路再搭配上高質量的性玩具,這些花費足以將一個小國國王的全部積蓄抽乾淨。

  那麼她打算將我賣出去多少錢呢?

  現在的我怎麼說也值個五十萬金幣吧?沒想到,自己身價最富裕的時候便是淪為奴隸拍賣品之時。

  「底價,一百萬枚金幣!起拍價,十萬枚金幣!」

  明明只是拍賣的底價,結果比我想的還多出好多誒,就算是一些國王也無法擁有這麼龐大的財富吧?

  現在的我可比之前那個賢者之石法杖值錢多了呢。

  似乎這樣的自己也確實擔當得起美少女奴隸冠軍這個稱號。

  「現在開始!!!」

  喚回我思緒的主持人如同咆哮般的吶喊聲。

  在他冗長的介紹結束後,蓋著我這個籠子的紅色幕布也被其他人揭開,被綁成這個可憐樣子的自己便徹底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我將視線聚焦到眼前的人們,打算將他們那般罪惡的模樣記在腦海中,可對此是已經麻木的我對未來徹底失去希望的我卻再度感受到了恐懼,因為我發現站在我面前已經躍躍欲試的存在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我所能感受到的有無數道如同野獸一般富有侵略性的貪婪目光。

  他們都想要將我據為己有。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真實下場可能要比想像的還要慘上一萬倍。

  這些與野獸無異的人一定會他們能夠想到的一切方式來對待我,因為我是怎麼玩都玩不壞的奴隸冠軍,因為我是高高在上卻又落入凡塵一切盡失的特級魔法師。

  如果是這樣的命運的話,我真的不願意接受啊!!

  救命啊……快來個人救救我吧——

  想要大聲呼救,但是被提前戴上口塞的我卻只能發出以為不能的嗚咽聲。

  而且就算我能夠呼救又如何呢?

  這裡的野獸會因為一個可憐女孩喊而放棄一位完美的奴隸嗎?

  離開家鄉獨自走到這裡的我又怎麼會碰到願意將我解救的故人呢?

  而且就算求救的話也不會有任何回應的吧?

  我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只是過去一天時間便淪為這個世界上最炙手可熱的拍賣品,所以接下去承受的無數道生命之不可承受之重會是我在此前犯下傲慢之罪的教訓。

  「一億。」

  我只記得在因為運作著的玩具們把自己徹底弄暈掉之前,某位女性聲音喊出了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的天文數字。

  冰冷無情,卻又為我帶來了一絲溫暖。

  —— 完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