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刑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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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從沒認真考慮過,要是有朝一日她真要面臨這些,她該怎麼辦……她是不是該像所有被生擒的俘虜一樣自盡,否則迎接的只會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無間煉獄。

  完蛋了,她也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按著她的冰冷甲冑就像即將面臨的烙鐵一樣灼人,勢要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科恩驚慌到了極點,她憤怒地喝責道:「你們這算是動用私刑!」

  「我曾位列血戮軍十大公之一,算是你們的頂頭上司————」她劇烈地掙扎著,失明讓不安定的恐懼加倍了,她就像一隻溺水的鳥,竭盡全力地對抗著。

  「就算離開了血戮軍,陛下也從未革過我職,審訊事宜至少得由公爵嗣子安排!你們有什麼資格動我!?」

  被拔去爪牙的階下囚色厲內荏。

  別動。身前的血戮軍威脅道。

  半精靈常年在武鬥當中鍛鍊的身軀修長優美,沒有絲毫的贅肉,每一處都精細得像藝術品,包裹著鐵甲的手指撫摸上她的腰和大腿,這種披式的長袍一旦松垮開就和一塊布沒什麼區別,光潔白膩的軟肉在金屬的擠壓下變形,印出一道道明顯的紅痕。

  科恩下一瞬就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麼,她深深地咽了一口氣,試圖把快溢出來的恐懼吞回到肚子裡,她太焦躁和惶恐了,一下失去了最依賴的視覺,魔力感知和身軀應對攻擊的本能反應都大打折扣,就像從身體裡延伸出去的探查世界的一根觸手被生生砍斷了,她全然不能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

  健壯有力的手臂托住她臀部,身上的亞麻布衣本就只有單薄一層,被鬆開得輕而易舉,粗糲冰冷的指尖強硬地擠進腿間。

  「……」她想繼續罵什麼,可最後所有的語句都無奈地堵在了喉頭。身後架住她的血戮軍們牆壁一樣紋絲不動。

  毫無潤滑的擴張乾澀難行,有一種被異物入侵的強烈的不適,只是她稍往上掙脫一點,手臂和腰腹就被按得更緊更下,折磨加倍。

  這種如同刑罰的侵犯才剛剛起頭,身下吞吐滯澀的鈍痛分外難熬,可偏偏每下都躲不開,科恩冷汗涔涔垂著眸,她緊咬牙關,不想發出半點示弱軟弱的慘叫,圓睜的,毫無聚焦的眼眸不自覺地吐下淚水。

  貼近她身軀的血戮軍冰冷毫無起伏的呼吸,不似人類。

  她以前在血戮軍中任職時,從未見過這些渾身鐵甲包被的士兵脫下過頭盔,似乎從不需要喝水進食……他們還是活物嗎?

  嚴冬冰冷的空氣里只剩下衣料摩挲聲,機械一般鐵鏈和金屬甲冑碰撞的聲響。

  片刻後,稍微有了些許濕潤意味的冰冷手甲從狹窄的甬道里抽出,緊接著,科恩聽到了不同尋常的,甲冑解開的聲音。

  她縮緊手指,這點慌亂的舉措在面前人看來格外明顯。

  身側血戮軍的動作沒有停下,她沉鬱煩悶猶如困獸。

  科恩下意識緊捏著拳頭,血滴從指縫裡蔓延。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科恩。」約莫是在她身前的血戮軍叫出了她的名字,他笑吟吟,聲音愉悅:「你在害怕。」

  「……」

  額前碎發全部濡濕的半精靈朝他投去怨毒的眼神————明明她此刻完全看不見,可瞳孔望起來卻仍有靈動的神魂,淬淚的眼眸既可恨又惹人憐愛。

  屬於人類雄性的性器粗魯地按到她腿間。

  科恩幾乎是渾身一戰慄。

  毫無徵兆的頂入,再被用更強硬的手段壓著她吞咽下。

  「……」破碎的喘息和尖叫幾欲脫口而出,舌尖被她壓抑的齒尖磨得全是血,一張口就滿是鐵鏽味,「你……」她咽下疼痛難耐的抽喘,「你認識我?你是誰?」

  先前的問詢有什麼意義?

  「不重要。你很有名氣,大家都認識你。」裝備著玄色外金屬骨骼的手指輕輕捧起她的臉,無意識的淚痕布滿她的臉,他有種想解下頭盔吻掉她眼淚的衝動。

  理智被性慾和破壞欲還有一種隱晦瘋狂的扭曲情感沖刷了。

  「你現在看起來,」面前的血戮軍琢磨著語句,直白的眼神意欲想將她整個吞下去,「很可憐。」

  「強者落魄的時候都顯得很可憐。」

  「不要太逞強,」他望著半精靈蒼白的臉,安慰似地抬手摩挲她融合混血種族特徵的耳尖,「可憐的時候逞能會叫人更有破壞欲望。」

  「強者?那你們為什麼不一起造反去操烏邁?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操皇帝更有成就感吧?」科恩煩躁於面前血戮軍肆意揉捏本就敏感的耳尖,疼痛和焦躁促使她說出更多破罐子破摔的話來。

  聽聞她大不敬地直呼帝國統治者名諱,血戮軍卻毫無生氣的表現。

  「疼嗎?」他語調依舊平靜,還透著幾分憐惜地掀開她的衣擺————即便本就形同虛設地掛在她身上。

  他鬆開科恩被捏的泛紅充血的耳尖,垂手將白瑩的合得太攏的腿肉掰得開一些,交合處扯得緊繃,從她身後捅進的那名血戮軍只插了一半進去,另一半外露的性器因尺寸過大顯得猙獰又可怖。

  「需要一些幫助嗎?」他頭戴著血戮軍統一的全包盔甲,像一具冷肅的雕像。

  這顯然不是什麼好話,黑暗,煩郁,恐慌,疼痛糅雜成一團刺激著大腦,神志沉浮混沌,科恩不假思索張嘴就回,「閉嘴,就你一個會說話嗎,賤人。」

  一支瑩綠色裝在玻璃管里的藥劑被他握在手裡。

  接著,它被整支傾倒在了科恩大腿內側,冰冷到刺骨,接觸瞬間她有種被凍麻的感覺。

  「不要浪費。」漆黑的金屬手甲捧著剩餘的藥劑,黏糊糊又色情地抹開在腿根,被人體的溫度熱化,又陸陸續續地下淌。

  她面前的血戮軍比了個「噓」的舉動,「這裡人有點多,如果每個人都開口,會很吵的。」

  ……什麼意思?

  科恩感到一陣心悸般的慌亂。

  她的魔力感知也出問題了嗎?為什麼?!

  塗抹過粘液的手甲捧起她的臉,有種奇怪的腥膻味鑽進她鼻腔,「喜歡麼?是你熟人做的。」

  「為你特製的。」

  為墮種精靈和人類混血特製的。

  她手腕腳腕上的魔力抑束環也是,彼此熟悉的人更容易知道對方的致命弱點。

  受他示意,從身後插入的性器一下直挺到底,纖瘦的藝術品般的蒼白身軀抖得更厲害,也被鉗製得更實。

  「你是誰?」她抬起一雙婆娑的徹底失明的眼睛,語氣困頓又緊張,「你到底是誰?!」

  來人顯然對她極為熟悉,一直像貓活捉食物之後來回戲弄一樣折磨她。

  「還有力氣叫那麼大聲。」他朝著身後的血戮軍道,「你是不是不行?」

  「你們……是私自到這裡來的。」科恩低著頭,聲音奄奄一息,沙啞猶如兩片砂紙在摩挲,「根本沒有什么正規的程序……」

  說出這些話的下一瞬科恩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被血戮軍的三支藥毒壞了,在帝國,講究程序的合規性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不,所有人都默許了。」

  「所有人都默認了背叛的人該被怎麼處置。」

  「你剛剛不是嫌他們不說話嗎?你想聽他們說什麼。」

  「有人雖然被你再三背叛,可是還是忍不住狠心對你。」他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臉,「放心,不會特別痛的,只是有一些難熬。」

  「不過混血種的發情期那麼長,一個人在叛軍里呆了好多年,一定很難受吧?」他語氣輕飄飄,科恩卻猶如被下判了死刑一樣臉色慘白。

  一直與她對話的血戮軍退後幾步,更多的人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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