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法選擇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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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拜訪這座城市,但是在人族地獄居住了一段時間之後,羅蕾萊還是會被魔王城的龐大感到震撼。

  能夠允許快馬疾馳的魔王城大道也要足足十多分鐘才能從享樂宮之中趕到魔王居住的城堡里。

  作為魔王心腹班底的之一的貼身女僕團中的一員,羅蕾萊平日裡自然還是要居住在禁城之中。

  這三周之中,羅蕾萊沒在兩邊來回奔波。

  白天要在享樂宮——這個在她看來相當粗鄙卻又非常符合魔族的一貫風格的地方負責愛莉希婭的調教工作,晚上還要回到禁城的女僕團居所之中處理其他的事務。

  好在女僕團在禁城之中的地位相當之高,每次出行都有專門的車馬接送,免了不少奔波的勞累。

  「所以說,陛下已經確認她的身份了?」

  坐在車廂之中豪華的沙發之上,女僕長蒂娜悠閒地翹起了腿,搖晃手中的華麗酒杯。

  「嗯,大體上來說不會有錯了。」

  羅蕾萊輕輕抿了一口自己的酒杯。

  坐在女僕長對面的真絲沙發之上,羅蕾萊愜意的靠在了角落之中。

  本以為自己找了一個可以肆意玩弄美少女的閒差,可是羅蕾萊在剛剛享受了那麼幾天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工作竟然與日俱增了起來。

  不過,在多少了解了一些魔王梅菲斯特的性格之後,羅蕾萊反而覺得被梅菲斯特暗中拖下水的事情變得正常了起來。

  除了每日繁瑣的工作之外,羅蕾萊似乎也的確獲得了她居住在人族地界之中所不能體驗的東西。

  即便是她早已經長期居住在人族與魔族的邊境之上,享受著兩族之間密切貿易的第一手碩果,過去的生活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如此愜意過。

  自己的財力足夠她去購買魔族販賣的美酒,但是和這魔王的私人收藏比起來,那些「最好」的酒未免也多少有些小兒科了。

  酒精,對於羅蕾萊來說,早已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即便那是人族之中早已經被界定為產自蠻族的墮落之物,但是羅蕾萊對此也毫不在意。

  她想要去享用的東西,並不是那幫官僚和貴族老爺們下個定義,就能被阻止的。

  「不過,說起來也真是讓人難以相信。我第一次在運送她的馬車裡看見她的時候,還以為充其量就是個人類的貴族大小姐。結果後面才知道那孩子可能是個大賢者。」

  將手中的酒杯卡到了桌上凸起的凹槽之中,這是為了防止路途顛簸而特意設計的機關。羅蕾萊抱起了雙手,看了看自己對面的女僕長。

  「啊哈,當初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呢,不過像羅蕾萊小姐這麼嗅覺敏銳、興趣特別的人的話,即便那位小姐並沒有什麼神秘的身份,也會上鉤的吧?」

  舌頭微探舔了舔嘴唇,蒂娜女僕長回以一個玩味的眼神。

  「是是是~我承認了。」

  對於女僕長的這些勾引式的話語,三個星期的時間下來,羅蕾萊已經完全習慣了。

  「知道陛下是怎麼看上你的麼?」

  蒂娜微微眯著眼睛,看了看馬車窗口邊放在冰桶之中的酒瓶。

  凝水為冰,讓富有活力的水凝結為死寂的堅冰,對於善用「凋零」魔力的魔族來說,這是最為擅長的法術之一。

  正是因為這樣,即使是在她們乘坐馬車之時,也隨時都有足量的冰塊使用。

  「誰知道呢?某個委託?刺探還是刺殺?我都已經記不清自己接了魔族多少活,殺了多少人了。並不是每段委託經歷都值得去記憶的。」

  羅蕾萊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身為一名傭兵,如果對自己所完成的每一個委託都有清晰的記憶的話,那未免也太痛苦了些。

  長久以來作為名為冒險者的傭兵活躍著,羅蕾萊不僅有自己專門的接受委託渠道,甚至還在明目張胆的在冒險者公會之中承接自己的工作。

  雖說邊境的冒險者公會多少認為羅蕾萊這種行為敗壞了冒險者公會的氛圍,但是無奈於在公會的招募板之上指名委託羅蕾萊的S級委託實在是太多了,光靠指明羅蕾萊一人的委託之中抽取的佣金,也足夠讓整個公會完善一整年的運作。

  所以能夠對羅蕾萊的行為做出限制的冒險者公會實際上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禮貌地用書信提醒羅蕾萊遵從冒險者守則的約定已經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孤身一人便能完成一個小隊才能完成的任務,在難度較高的任務之中,單獨委託羅蕾萊的費用自然會比委託一個同樣優秀的冒險者團隊要便宜一些。

  憑藉著自己的能力,羅蕾萊在冒險者公會的排名榜之上穩坐第一,正因為如此,她也從來不對自己作為傭兵的灰色身份加以掩蓋。

  長期活動在灰色地帶的羅蕾萊不僅知道該如何巧妙地完成交給自己的任務,也讓她明白如何利用這灰色地帶滿足自己的生活。

  諸如暗殺、竊取情報,甚至以人類之身接下來自魔族的委託,她向來都是隱秘地接受自己的報酬,即便金額龐大,她也絕對不會貪心,總是以不會引起人懷疑的數量一點點慢慢接受委託。

  而那種明面之上來自冒險者公會的委託,羅蕾萊則會私下找到委託人,讓他們掛到公會委託板上的委託金達到S級委託的最低佣金即可,這樣一來,剩餘的委託佣金就一次性全數落入了羅蕾萊手中,至於被冒險者公會抽走的那一部分佣金和羅蕾萊實際獲得的報酬一比,則根本不值一提了。

  能夠自己最大程度的獲得合法的利益,又幫僱主相對降低了佣金,想要委託兩族中最棒的冒險者----「靜河」羅蕾萊小姐的人,能夠在冒險者公會的大門口排起長龍般的隊伍。

  「也是呢,健忘對於做你這行的人來說,反而是大地恩賜的禮物呢。」

  對羅蕾萊背後的故事頗有了解的女僕長並沒有更多的評價。

  「還記得那次麼?那個讓你替換掉那個給薩爾瓦多公爵家的糧官清點稅收糧食的小官吏的委託麼?」

  羅蕾萊回想了一下,薩爾瓦多公爵確實是執掌人族與魔族邊境地塊的大貴族世家,自己的確也接到過這麼一個奇怪的委託。

  「情報工作可並不都是驚天動地的刺殺和竊取那一類髒活兒呢,相反,有不少情報都是細活兒。只是幫助糧官清點稅收的話,是不用魔力檢查的。畢竟相貌可以偽裝,但是魔力沒有辦法。說實話,那個職位不過是下人中的下人,根本沒有人會在意。不過如果安插了我們的眼線進去的話,就能很清楚的弄明白邊境地區的糧食稅收,從而推斷出整個人族邊境地區糧食的收穫情況了。」

  經過女僕長這麼一說,羅蕾萊似乎有些想起來了。

  一開始的委託僅僅只是來自魔族的讓一個小官吏「人間蒸發」的任務,沒想到在交差的時候,又附贈了一個和自己之前殺的人一模一樣的替換品,讓她協助用那個魔族的人替換之前的那位點糧的小官吏。

  自然,羅蕾萊毫無痕跡的完成了追加的任務,並且通過販賣魔族美酒的商人,花了整整3個月時間才小心翼翼地收回所有的報酬。

  「於是呢,那次委託跟魔王有關係麼?」

  如果說自己身為邊界城市的傭兵,是活動於灰色地帶中的舞者的話,那眼前的女僕長毫無疑問是在黑暗中編制蛛網的大師,而羅蕾萊自己多少也即將變成那個樣子。

  「前來跟你洽談委託的那位,正是妾身呢,不過是喬裝了一下的。」

  嘴角調皮地微微翹了翹,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那,我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呢……」

  羅蕾萊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女僕長,無論她怎麼仔細地觀察蒂娜的音容外貌,都無法將這位有著深栗色微捲髮梢、面容秀美貌似嬌弱的貴族大小姐跟當時的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粗豪漢子聯繫到一起。

  「不必謙虛,單純的刺客、盜賊、間諜特務一類的人才我們女僕團里從來沒缺過,但正如我剛剛說的,情報工作最講究的是細活,能像你一樣作風嚴謹、一絲不苟而又不乏全局觀念的人才我們就真的太缺了,何況你的身手還那麼過硬。不愧是長期從事影子傭兵羅蕾萊啊,靠不可能被突破的嚴密防守和隨之而來的暴烈反擊闖出了『靜河』的稱號。在我看來,這個稱號還有一大半是描述你的縝密思維的吧?」蒂娜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項圈上方脖子的皮膚,那裡是她們初次見面、試探羅蕾萊的身手時被徒手打傷過的部位。

  羅蕾萊微微一笑,沒有否認。

  身處灰色地帶的她從來都沒有仔細注視過蒂娜和魔王所在的那片黑暗。

  在她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和他們有了深切的聯繫了。

  而自己呢?只是如同一個懵懂的孩童一般,有些茫然地注視著這個自己看起來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世界。

  本以為是初見的女僕長,卻能事無巨細地道出自己的過去,包括那些她拼盡全力也想要去忘記的事情。

  和女僕長相處了已經三個多星期了,已經熟識了她的相貌和音調,以及那種顯得有點彆扭的性格和愛好。

  但羅蕾萊對自己的這個上司的過去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緊貼著頸部皮膚的寬大金屬項圈上不祥的紫色倒五芒星魔紋、手腳上類似鐐銬的黑色箍環、看似繁瑣但內藏龐大魔力的首飾,以及眉間那讓人不禁有些在意的紫紅色詭異紋路,還有初見時候,能夠感受到的身上那種潛藏的巨大力量。

  顯然,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僕長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如果能有機會的話,或許自己應該好好去了解一下這位女僕長大人的過去呢,羅蕾萊心中如此想到。

  「說起來,陛下今天還是第一次提前離場呢。」

  重新給自己倒上了酒之後,蒂娜說道。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梅菲斯特帝雖然是勵精圖治的一代明君,因為政務繁忙而從來沒在王城之中養過女奴,但我可太清楚了,他本人的欲望和好色程度可從來不打折扣。每次去享樂宮的時候,他都會玩到盡興才回駕的。嘛,偶爾的話我也不介意加入他的洩慾享樂當中去。這次可真是開了先例了,不僅第一次帶了女孩子回王城之中,還頭一次在享樂宮中一個人都沒玩。」

  聽到這裡,羅蕾萊不禁紅了紅臉。

  「等…等,你是說,女僕團真的也會…」她吃驚地說道。

  看起來,女僕裝設計出如此可愛而又色氣的露背並不是空有其表的,那些精緻的耳墜、手腳鐲等首飾也不是單純的女孩子的愛美象徵。

  「哎呀,這裡面就挺複雜的了,你以後慢慢觀察慢慢領悟吧。」蒂娜打了個馬虎眼應付到。

  「不過你就放心吧,你也見過魔王了,他的目光也只會在有需求的時候看上女人的身子,而真正眺望著的永遠是我們無法目及的遠方。」

  正如女僕長所言,從跟自己的那次談話看來,羅蕾萊感到魔王雖然好色程度不亞於其他貴族,但是他確實是比較理性的人,對於表現出了能力的手下,如果不是自願的話,他似乎也不會強行把對方當成發泄自己性慾的工具。

  「女僕長大人,羅蕾萊小姐,前面就是內城了。」

  負責駕車的騎士敲了敲馬車側面的車門,點亮了車門兩側照明的油燈,展開了摺疊於馬車之下的台階。

  按照禁城之內的規定,進入第一層城堡之後,就不允許魔王自己以外的車馬通行了,因此馬車停靠在了內城側面,城牆的小門之中便有通往裡層城堡的近路。

  「蒂娜女僕長大人,這邊有魔王陛下要求的包裹,剛剛從人族邊境之上加急寄回來的。」

  一名禁衛騎士手持著騎槍,對著剛剛走下馬車的兩人小跑著走了過來,燈火之下羅蕾萊可以看到幾名神色憔悴、風塵僕僕的魔族斥候押運著一個碩大的木箱。

  蒂娜秀眉微蹙,看了看疲憊的幾人,心中有點不解。

  理論上來說,無論是在人族境內刺探情報的情報人員也好,還是負責為他們傳遞情報的斥候也好,都是直接聽命於女僕團團長蒂娜的。

  在魔王暗中的授意之下花了數年時間一手搭建了這張情報網的她對於每個細節自己都很清楚。

  眼下,這個包裹卻是她完全不知道的意外。

  如果說有誰還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調動這張情報網高效運作的話,那必定就是魔王本人了。

  交接完貨物之後,斥候們匆匆餵飽了站在左臂之上的傳遞情報的隼鷹,騎上馬離開了禁城。

  兩人看著面前這個碩大的木箱,開始有些懷疑她們是否能把箱子運回去了。

  使喚了4個禁衛的騎士前來幫忙搬運,但是沒想到僅僅是一個騎士,就輕鬆地抱起了箱子。

  一時之間,兩人面面相覷。

  「要不…姑且先打開看一下吧?」

  羅蕾萊知道,很明顯,對於這個箱子更感興趣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的蒂娜。

  有了羅蕾萊的提議,蒂娜毫不猶豫地上下檢查了一下箱子,發現箱上也沒有任何封條,於是利落的揭開了箱子。

  即便只是火光的照耀,羅蕾萊還是被這個箱子之中鎧甲反射出來的璀璨光芒閃到了雙眼。

  「這是什麼?人族的裝備麼?看起來像是騎士用的,欸,羅蕾萊小姐不就是騎士麼?你來鑑定一下?」

  蒂娜拎起了那身裝備的之中一個華麗的騎冠,為了突出使用者高貴的身份,還在頭部的兩側專門製作了飛翼一般的裝飾。

  羅蕾萊皺著眉頭湊了過來,借著周圍騎士們的火把,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那身散發著銀色光輝的鎧甲,隨後從蒂娜的手中接過了那個頭環。

  只有在曾經作為冒險者時,出於實際的保護頭部的必要,羅蕾萊還會穿戴與全身鎧甲配套的頭盔,但是隨著自身武技和經驗的不斷提升,又是孤身一人完成委託的需要,羅蕾萊最後也選擇了能夠輔助本身魔力匱乏的自身的頭冠替換頭盔。

  雖說看起來這套裝備光鮮亮麗,但是羅蕾萊完全沒有感受到這個頭環有任何能夠輔助使用者的地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跟裝飾沒什麼區別了嗎…為什麼不用頭盔呢?)

  如此想著,沒想到手指稍微一用力,那頭環就已經微微彎折了。

  以為自己闖下了大禍的羅蕾萊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身邊的女僕長。

  「應……應該沒問題吧?你…你看,這…這劍都已經斷成了兩半了。」

  「也……也是呢…畢竟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挺華貴的,其實就是一堆空心的廢鐵呢,真是不知道魔王要這些東西做什麼。」蒂娜用指節敲了敲箱中的盔甲散件。

  「嘛……反正總之都會知道呢,我們就按照命令搬進去就是了。」

  尷尬的笑著把那個被自己只用指尖就捏彎了的頭環放回箱子中,小心翼翼地丟回了那堆裝備之中。

  對著門口的騎士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將箱子搬進去之後,羅蕾萊也和蒂娜快步跟了上去。

  「你…你把我鎖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床上到底想做什麼!」

  愛莉希婭拼勁全力躺在那張華貴裝飾的皮床之上掙扎了一下。

  粗重的鐵鏈不僅不斷通過未知的手段不斷抽取著她的魔力,沉甸甸的重量也使得愛莉希婭柔弱的身體掙紮起來十分困難。

  可能是在舞台之上盛大地連續高潮了兩次之後完全失神昏了過去,沉睡了一段時間之後重新醒來的愛莉希婭覺得自己的頭腦異常的清醒。

  三點之上沒有了那種纖毛叮咬的刺激,身體也完全沒有被媚藥浸潤,逐漸從發情之中清醒過來的意識讓愛莉希婭感到了這三個星期之中從來沒有感到過的危機感。

  正如魔王所說的那樣,從簡單的麻繩開始,到昏倒之前那件本來應該讓她感到警覺的有著微弱魔力遏制機關的色情舞娘衣裝,一步步深陷的自己本來是應該有充分的時間去發現逐漸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危機的。

  但就如同溫水之中被蒸煮的青蛙一般,舒適的快感讓愛莉希婭對包圍自己的枷鎖渾然不覺,以至於陷入了這樣明顯無法一時解決的困境之後,她才幡然醒悟過來。

  「莫名其妙的床?如果你要如此貶低我國最讓人自豪的魔匠們精心為你定製的道具的話,未免就有些太刻薄了吧?」

  似乎是在有意遏著自己內心的狂喜一般,魔王在那個石英水晶的屏障之外有條不紊的樣子在愛莉希婭眼中看起來噁心極了。

  「為我?專門定製?」

  雖說愛莉希婭對自己被監禁在地牢中調教了多久並不清楚,但是製作出能夠遏制賢者級別大魔法師魔力的道具絕對不是一兩天就能夠完成的事情,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自己身份暴露的呢?

  愛莉希婭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呢,看到你在舞台上潮吹到失神昏過去淫亂的模樣,被舞台後的人員用禁魔道具拘束起來,甚至直到現在,我都是發自內心的好奇:一個擁有如此龐大魔力的堂堂森之賢者,人族強大的魔法導師體系之中的最上游者,每日和上古留下來的高等種族探求奧術極限的偉大魔法師,究竟是怎麼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的。」

  用著毫不掩飾的誇張辭藻修飾著愛莉希婭的身份,那魔王原本冷如堅冰的死寂表情也活躍了起來。

  「咕……噁心!你以為用漂亮話羞辱人就能心安理得嗎?那麼得意抓了個賢者的話乾脆一刀把我了斷算了!」

  這套禁魔拘束具對於魔力的扼制效果讓愛莉希婭感到絕望,如果不是基於對穿戴者的魔力運行方式有所了解的話,即便再怎麼優秀的魔匠也完全無法做出這種把魔力的調動徹底封死的完美道具,更何況,在封禁她魔力的同時,這套鐐銬還能用驚人的速度抽取她的魔力。

  孱弱的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一般,愛莉希婭現在如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拜託這嚴密的束縛了。

  「出現了呢,這種標誌性的老套台詞!」

  聽到這裡,魔王梅菲斯特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讓清脆的鼓掌聲在房間中迴蕩,仿佛在欣賞盛大的戲劇一般,期待著愛莉希婭這麼說很久了。

  雙眉微挑地看著愛莉希婭一臉殺氣的樣子但卻無奈被鐵鏈牢牢拘束的樣子,梅菲斯特心中禁不住暗笑起來。

  「不過我也不覺得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提案呢。與其在這裡受辱不如一死了之,像你這麼可愛的賢者被拘束在這裡,如果異地而處,我也會這麼想的。如果是一心求死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幫你想想辦法。以你如此高貴的身份,也一定要給你安排一個配得上你身份的死法才行。你看,最近不是兩族之間都有大戰即將到來的傳言嗎,也許7年沒有發生紛爭的和平日子也所剩無幾了,畢竟攻破人類堅不可摧的邊境防線也是我族長久一來的夙願,我族沒有一天不是在為這件事情準備的。這樣吧,給你的身體烙上各種各樣屈辱的標記,然後綁到魔王城正門的廣場慰問完我軍的騎士之後處刑祭旗怎麼樣?」

  面帶微笑地說出了如此殘忍的提案,愛莉希婭對於眼前這個魔王究竟是怎樣一個性格惡劣的魔鬼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認知。

  果然,雖然有著相近的體貌特徵,魔族被稱為「魔」和人族區分開來是有充足的理由的。

  「咕……」

  咬著牙齒,愛莉希婭只能在喉嚨之中發出些委屈的聲音。

  一想自己的雙手和脖子被套在木板頸手枷之中,在鐵鏈的拖拽之下帶著一身屈辱的烙印遊街到魔王城正門廣場的樣子,愛莉希婭都恨不得現在就咬舌自盡。

  雖說有過就此了斷的念頭,但每每將舌尖搭在牙齒上的時候,愛莉希婭卻完全用不上力氣。

  即使是在全身魔力都被封閉的情況下,咬舌這種簡單的身體操控不需要強行催動魔力,只需要低語幾句咒語便可。

  但從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就有一種莫名的無力感,可能早在昏過去的時候就被做了這樣不能自殺的暗示了。

  亦或者,自己只是單純對於塵世還有幾分留念吧。

  真正有念頭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時候,愛莉希婭反而卻有些猶豫了,畢竟,自己這麼年輕就成為了森之賢者,無論是作為少女也好,還是作為賢者也好,想要做的事情還太多了。

  退一步再說,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實際還是要通過刺殺號稱一代明君的魔王梅菲斯特帝,來挽救自己的王國不可避免的衰落事實。

  如果不僅用那種屈辱的方法丟了性命,還沒完成這最基本的任務的話,也太不划算了。

  又試著擺弄了一下身上的拘束之後,愛莉希婭老實地偏過了頭去。

  「嚯,看起來賢者大人也不是那麼求死心切嘛。」

  梅菲斯特再次失笑出聲。愛莉希婭則是聞聲一顫,這種被人用言語隨意調戲的感覺,比被關在地牢中被那個女僕姐姐調教還要讓人感到羞恥。

  「既然這樣的話,我這裡還有幾個其它的選項給賢者大人考慮一下。」

  如此說著,梅菲斯特伸手在愛莉希婭視線之外的床邊操作了一番,拿起了一塊散發著碧藍光輝的結晶遞到了愛莉希婭的面前。

  「考慮到賢者大人今後可能要經常和這張床打交道,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張床的一個小附加功能吧。看,我族的頂尖魔匠們貼心的為這個拘束床增添了魔力實體化的功能,從拘束具之中榨取出來的魔力在這張床上就能實現實體化。才這麼短一段時間,賢者大人的魔力就已經凝結出很大的一塊水晶了呢。」

  「咕……你們這些邪道!竟然肆意實體化魔力這種奧秘的力量……」

  「賢者大人應該知道這個是什麼吧?」

  完全沒在意愛莉希婭說了什麼,一手擺弄著手裡耀眼的水晶,梅菲斯特另一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粉色的柱體,在愛莉希婭眼前搖晃了一下。

  「你!……」

  三個星期的調教生活讓愛莉希婭無比清楚自己眼前的是什麼東西,她一下子紅透了臉,逃避著眼前的事物。

  「哼!要弄…要弄就弄吧!反正都…嗚嗚。」

  已經充分體驗到自己此時無力感的愛莉希婭,除了默默接受自己的命運之外,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選項了。

  「哦?連大聲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嗎?」

  魔王毫不留情,步步緊逼。

  「唔……是…是跳…跳蛋。」

  愛莉希婭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短短三個星期的時間,原本對情趣玩具一無所知的少女已經可以說是行家了。

  「嗯,知道的話就好辦了。」

  滿意的笑了笑,梅菲斯特打開了那個粉色的柱體,將剛剛從愛莉希婭身上凝結出來的魔力晶塊放了跳蛋進去。

  隨即順著長長的連線找到了方盒型的遙控器,一下次扭開到了最大,放在愛莉希婭臉龐一側的石英障壁之上。

  那個粉色的小傢伙在接受了愛莉希婭的魔力供給之後,活力十足地在石英之上蹦躂,發出的聲音從裡面聽起來似乎有些瘮人。

  「唔……」

  似乎只是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就有感覺了一般,愛莉希婭緊緊閉上了眼睛。

  掃了幾眼一旁的儀表之後,梅菲斯特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石英水晶罩。

  儘管愛莉希婭扭動著身體拒絕,梅菲斯特還是輕鬆地分開了她的大腿,一口氣把那個小玩具塞進了至今還從來沒有被開發過的蜜穴之中。

  隨即是一個皮質的腿環,將遙控器固定在了愛莉希婭的大腿上。

  「哈啊…哈啊…怎麼能放到…裡面……不要…嗚……」

  沒過多久,身體已經被狠狠開發的愛莉希婭就漏出了嬌媚的喘息聲。

  「這種玩具呢,放到裡面才是王道用法呢。」

  重新關閉了石英水晶罩,梅菲斯特饒有興味地看著裡面來回扭動腰肢的愛莉希婭。

  「跟你說的第二個提案差不多就是這樣呢,我不會立即發動對人族的攻勢,這樣的和平還會被維護下去。不過,你也恐怕會永遠不見天日,被幽閉在專門為你建立起來的魔力榨取工廠里,所有的生理都被系統化地管理起來,每天享受著這種酥麻的快感被榨取魔力,直到永遠,怎麼樣呢?要知道,你一個人的產量和質量,已經可以比上我們用數個被捕獲低階吸血鬼建起來的榨取工廠了呢。」

  果然,愛莉希婭已經不期待從這個人的嘴裡說出正常的方案了,比起被在廣場之上處刑,說不定這樣一生被當做魔力榨取工廠更為殘酷一些還說不定。

  「你這…該死的變態哈嗯!……有朝一日我…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唔唔!」

  蜜穴之中已經不爭氣地流出了甘美的液體,咬牙忍受著快感,愛莉希婭不禁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迎接愛莉希婭的覺悟的,只有魔王無情的嘲笑。

  魔王的禁城堡壘斯特格拉斯堡依山而建,在整個都城之中算是地勢第二高的區域。

  坐在王堡的高層閣樓之中眺望整個都城的夜景,比起享樂宮的高層,能夠看見更遠方的景色。

  在專屬於女僕團休息的房間裡,二人靠坐在窗前的軟椅上,繼續著馬車之上未盡的酒會。

  從這裡開向西面的窗戶望去,能夠清晰的看到遠處正西方面向人類地域的主大門。

  那個城門的寬度以及城門附近預留的大片空地似乎無不說明了從這座都城建成以來,歷代魔族對於人族那充滿「活性」魔力的土地的嚮往。

  「所以說,究竟是什麼讓在王都艾拉瓦爾為陛下的『性福』操勞的格哈德千夫長大人發現了端倪的。」羅蕾萊說道,手中高腳酒杯中金色的酒液散發出芬芳的氣息。

  初入女僕團的羅蕾萊對於蒂娜建立的情報網的高效感到吃驚。

  她了解到早在千夫長還在人族王都艾拉瓦爾物色這次「進口」的人選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一些令人好奇的蛛絲馬跡。

  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星星點點的情報的原因,最終導致了羅蕾萊被委託成為這次的護衛,進而促成了之後那一段被迫更衣的軼事。

  「啊…這個啊~這個說起來就可魔幻了。」蒂娜笑道,她的臉上已經有了酒精帶來的紅霞,配合她精緻的妝容更顯嫵媚。

  「有一天晚上,好像還是奴隸市場的什麼活動之類的吧,格哈德大人正帶著手下走在去市場的路上。結果呢,正路過一座人類正教教堂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頭上一陣磚瓦破碎的聲音。楞了一下的千夫長大人想躲避已經有些晚了,所以就用了魔法直接將那掉下來的瓦片粉碎了。本來故事到這裡應該就結束了,但是抬頭的時候,兩人都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女性的窈窕身影。如果說身份暴露了的話,人類也不會用這種高空拋物的方法來想要幹掉他們,畢竟格哈德大人也算是相當了不起的騎士了。感覺到有些蹊蹺的格哈德大人就觀察了一下四周的魔力波動,於是就發現了幾乎能夠覆蓋整個奴隸市場的使魔。不僅是這樣,整個市場的所有植物魔力都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完全同化,成為了那個使魔操縱者的耳朵。見到這種異狀,正巧那天的貨色也不讓格哈德大人滿意,所以他隨便逛了逛就匆匆離開了。隨即就跟陛下報告了這件事情…」

  蒂娜頓了頓,面帶桃紅繼續說道:「說來也真是不巧,那天格哈德這頭小色狼帶著你們回來之後去我的地下辦公室找我…剛好看見我被你駟馬攢蹄鎖著放置的樣子,他倒是還老實不客氣地狠狠揩了我一波油呢。不過,看到那天市場裡那麼壯觀的使魔監控網,那種自己踏進去就能感受到地面下植物的根系之中涌動的魔力的感覺實在是把他給嚇了一跳,要是平凡一點的魔法師,不用說維護那些使魔和植物的驅使,光是處理著多使魔和植物同時傳遞進來的信息都很困難了。後來他跟我說,就是那種一下次感覺被很厲害的魔法師盯上了的感覺。」

  已經有些微醺的蒂娜高舉著酒杯搖晃著,凝望著月色之中緩緩從杯壁之上滑下的酒淚,今天她的縴手上做的是方形的深紫色美甲。

  「哈,要是我去買奴隸發現整個市場都被監視起來了的話,我也會嚇一跳的。」

  羅蕾萊幾乎經歷了整個完整的事件,事到如今,她多少已經猜到了那個教堂之上的人影是誰了。

  「可不是嗎?我也是頭一次接到因幫陛下購置奴隸而從人族王國那邊傳過來的急報,急報哦。」

  說道這裡,蒂娜還特意強調了一下。

  「格哈德大人之後自然也發現自己被使魔跟蹤了。不過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他覺得對手的那個魔法師只是他們買奴的事情感到有興趣。雖說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如實跟陛下匯報了。」

  聳了聳肩,蒂娜輕輕抿了一口杯中金黃的酒液。

  「然後呢,突然有那麼一天,他們一直光顧的販子就說抓到了上等好貨。結果一看,自然就是現在落到了我們手裡的這位愛莉希婭醬嘍,那樣子,可慘了。被幾條紅繩捆得跟個肉球一樣,在那個奴隸販子的肥手裡被玩弄的浪叫連連。不過,當時格哈德大人都還沒有想太多,直到到了營地里,準備給她換上和其他3個一起被運來的奴隸一樣的奴隸衣裝和玩具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一般來說,魔力感應型的玩具對於魔力是很敏感的,只要身體之中微微的流動就可以驅動,但是那個孩子,雖然身上觀察不到任何的魔力痕跡,但是一旦繩褲穿上去之後,那個珍珠串,振動起來就跟發瘋了一樣。聯想到之前的事情,格哈德大人當晚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然後你猜猜怎麼樣了。」

  「急報…對吧,又是急報。」

  羅蕾萊攤了攤手。急報可以說是魔族之間傳信最為緊急的模式了,無論是斥候還是他們訓練的隼鷹碰上急報基本都會跑個累死累活。

  「對~然後接下來就是你知道的事情啦。」

  蒂娜滿意地碰了碰羅蕾萊的杯子,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原本就緊緊束縛住四肢的粗鐵鏈緩緩地繼續收緊,愛莉希婭除了扭頭表示抵抗以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腳被強迫絞成一個大字躺在床上。

  好在這張皮床似乎比地牢中的要舒服那麼一些,更重要的是,自己多少在這裡沒有被關在地牢里那種時刻發情頭腦昏熱的感覺。即便……

  「咕嗚~!!!」

  要忍耐這個放進了體內的跳蛋瘋狂振動帶來的快感。

  「還真是敏感的身體呢~」

  居高臨下審視著愛莉希婭,梅菲斯特做了個手勢,招了招手,侍者便推著一台推車無聲地移到了床邊。

  愛莉希婭側頭看了看那個根本看不到上面承載了什麼的推車,不由得一陣惡寒。

  從他之前提出的那兩個方案之中,對於這個現任魔王的鬼畜程度,愛莉希婭已經多少有所了解。

  她甚至都不敢想像自己的身體接下來究竟會被怎麼玩弄。

  過於沉重的鐵鏈本身就已經讓愛莉希婭難以動彈了,再被絞緊之後,身體就連一丁點反抗都無法做出來。只能任人玩弄。

  「來猜猜我手上的這個跳蛋和你身子裡的那個有什麼區別如何?」

  在愛莉希婭的眼前晃了晃這個藍色的跳蛋,梅菲斯特面容冷酷,眼中卻是笑意明顯。

  「誰!誰要知道這種事情啊!哈嗯~」

  緊皺著自己的柳眉,愛莉希婭趁著自己還沒被堵上口球的時候,用力叫喊著,但卻時不時會暴露些她自己的秘密。

  被強制分開的兩腿之間漸漸濕潤了起來,已經在這三周之中被充分開發的身體已經非常明白這種微妙的振動帶來的快感,即便是她一萬個不願意,渾身上下的神經都已經開始迎合著那個振動的玩具了。

  「就知道你大概會這麼說,真是彆扭的脾氣啊,明明身體已經爽到不行了吧?卻還要裝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那我就費盡心思給你解釋一下吧。和你身體裡撒歡的那個相比呢,這個是靠使用者的魔力供給來啟動的。」

  跳蛋塞進了愛莉希婭的小穴之中,遙控器則是塞到了之前的那個腿環中,梅菲斯特欣賞了一下愛莉希婭輕微張合著的蜜穴之中延伸出來的一粉一藍兩條細線,滿意地點了點頭。

  「嗚……」

  一個完全沒有振動,而另一個又很賣力地工作起來的跳蛋同時塞在裡面擠兌著的感覺,讓愛莉希婭很不好受。

  「看,即便是解除了上限,開關開到最大的時候,現在這個跳蛋也不會震動,這種呢,想必你在地牢里應該也體驗了不少了,正是按照佩戴者魔力振動的那種。不過呢,被套在堪稱天才的禁魔拘束具裡面,這個玩具顯然是不會振動的。除非……」

  看見梅菲斯特打了個響指,愛莉希婭突然之間感到了一股暖意流過全身。

  「這是……魔力?……」

  熟悉的力量在愛莉希婭的周身重新涌動了起來,愛莉希婭察覺到了空氣之中似乎有多少轉機的味道。

  (只要…能夠調動魔力的話…)

  是禁魔拘束具的內部構造鬆動了麼?

  還是那個滿腦子鬼主意的魔王在背後操作的緣故?

  感到身體上魔力流逝的速度依然完全沒法停止住,但不過卻微妙的可以調動一點點的魔力。

  雖說總感覺這是給自己設下的陷阱,但是如果有任何能夠擺脫現在這種被人任意擺布,隨意玩弄身體的狀態的話,無論是怎麼樣的陷阱,愛莉希婭都打算嘗試一下。

  即便只是一點點的魔力,稍微調整一下的話,身體的快感就能抑制住,這些簡單的事情在愛莉希婭剛剛學習魔法開始時,就能夠做到,更不用說現在了。

  除此之外,只要剩餘能夠調動的魔力集中在一個點上的話,慢慢累積到能夠崩裂鐐銬的量的話,說不定就能夠一口氣打破這沉重的枷鎖,然後把這個讓人感到討厭的魔王碎屍萬段。

  「咕嗚!唔啊啊啊啊~~~❤」

  意識剛剛集中在調動魔力的那一剎那,整個身體就像被粗暴的電流倒灌進來一般,身上所有敏感帶以及被開發的地方都被一瞬間電得酥麻,完全沒有準備的愛莉希婭竟然是一下子就高潮了。

  (這…這到底是…咕嗚嗚嗚~❤)

  還沒等她回過勁來,體內剛剛還一片沉寂的跳蛋突然間無比瘋狂地振動了起來。

  根本還沒有從上一個激烈的高潮之中緩過勁來的愛莉希婭再一次被體內的這兩顆跳蛋弄到丟了。

  被牢牢分開固定的雙手激烈地張合著,唯一沒有被固定死的腰肢一次次劇烈起伏著,潮吹出的體液甚至飛濺到了石英水晶的屏障之上。

  「感覺怎麼樣?調整自身的魔力雖說能夠幫助你抑制快感,但是如果在這天才的禁魔拘束具的作用下,說不定會起到正好相反的作用。果然稍微給你一點點能調動的魔力馬上就開始有很多鬼主意了。被自己調動的魔力反噬到高潮的感覺怎麼樣呢?除此之外,第一次體驗這種解除了上限的小玩具被自己的魔力驅動起來的感覺,也很不錯吧?」

  背著手欣賞了一下愛莉希婭盛大的潮吹留下的痕跡,魔王梅菲斯特相當滿意。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種魔力驅動的小玩具呢,雖說有調節頻率大小的開關,但是本質上還是根據使用者的魔力決定振動強度的。不管你再怎麼隱藏自己的魔力,只要戴在身上的話,它就能夠感應到你身體之中本身所具有的魔力。想想看,第一次穿上有這種小道具的繩褲的時候,你和其它的女奴們會有什麼區別呢?」

  魔王似乎是在提醒著愛莉希婭什麼一樣,溫和地笑了笑。

  「!」

  愛莉希婭心中暗暗一驚。

  真的如同魔王所說的那樣的話,自己即便隱藏了作為魔法師的魔力涌動,但是在被魔族買走,被換上女奴的拘束衣裝的時候,瘋狂振動的珠串說不定已經暴露了她作為魔法師的身份。

  一想到這裡,愛莉希婭的小臉唰一下漲紅了。

  (不可能…我可是…擁有著無上智慧與學識…探索奧術邊際的賢者…這點小把戲…怎麼可能看…看不出來……)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這一切,都是引導她最終走上那個舞台的陷阱……而本來應該看穿這一切,做出理智抉擇的森之賢者,卻仿佛在那段時間之中失憶了一般。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意識到麼?就連你喜歡的那個愛心型的情趣飾品都是靠你自己的魔力運作起來的。難道你真的以為負責調教你的人看不出振動頻率快慢的端倪麼?」

  「哈嗯❤~」

  跳蛋一不小心刺激到了深處敏感的地方,突然高聲呻吟起來的愛莉希婭在清醒的情況下自己都覺得有些發出這樣舒服的聲音有些羞人。

  (不過…總感覺現在的自己和被監禁起來調教的時候…好相似啊…)

  渾身如同蟻噬一般酥麻的觸感和似乎只要被觸摸都會覺得很舒服的那種,讓人快要融化掉一般的燥熱……

  難道…自己是因為被拘束起來玩弄調教從而發情而忘記了思考,才落得現在的境地麼?

  (不…不可能…我沉醉於快感什麼的…唔❤)

  「這套拘束裝置之所以被稱為『天才的設計』的原因,就是它的設計不能能夠完全封禁魔力,同時也可以調整禁錮力度,允許你小量地調動魔力,然後再通過拘束具將魔力倒灌入你的體內,直接化作快感刺激你敏感的地方,甚至在外力控制之下,這個過程還是可以強制執行的呢。怎麼樣?是不是開始自心眼裡讚美這種完美無缺又充滿人性化的設計了。」

  梅菲斯特帶著些許得意的情緒審視著愛莉希婭,微微吐著小舌的她喉嚨里滿是甜美又模糊的聲音,似乎還陶醉在高潮的餘韻當中。

  「唔嗚~」

  關停了這套拘束設施,從愛莉希婭體內粗暴地抽出了那個需要固態魔力才能運轉的跳蛋,愛莉希婭的身子很快緩了過來,因為高潮而放鬆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

  梅菲斯塔看了看壁鍾,記錄了一下時間。

  「嗯,看來你回過神來了。高潮的感覺還不錯吧?看起來你也很陶醉的樣子呢,那,我也不是不能給你準備一個稍微好點的出路。這樣吧,一會兒呢,我就安排女僕們將你重新送回享樂宮,給你那下流的凹陷乳頭和敏感的陰蒂穿上環,拘束在大廳里供人賞玩。次日我就會告訴所有光臨這裡的所有子民們,昨天晚上自慰舞蹈秀大放光彩的新人奴隸舞娘芮妮醬,其實是被捕獲的人類大賢者,想必那時候一定是全城轟動吧。元老院的貴族們為了得到你的身體肯定會不惜豪擲千金,那樣的話,在結束了每天的賞玩之後,我就把你關到籠子裡外送到那些貴族的家中,供他們玩樂一晚,白天再展露你被玩弄一晚後的醜態,然後再在晚上送到新的貴族家中。據我所知,元老院裡面還有好幾個傢伙口味足夠特別呢,或許這樣的外送肉便器奴隸生活更適合有著這麼淫亂身體的你?等到你元老院全員家中外送一輪結束的時候,說不定身體還會被開發出新的敏感點呢!怎麼樣?這個提議不錯吧?」

  有些期待地將頭偏了過來,梅菲斯特看著愛莉希婭那只能嗚咽著大口喘息,好不容易才從激烈的高潮中緩過來的樣子。

  「誰…哈嗯❤…誰會喜歡那樣啊❤……」

  兩次激烈的高潮之後,愛莉希婭漸漸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和地牢中那個被調教的自己嬌媚的聲音重合了起來。

  小腹的深處再次不安地躁動了起來,似乎在渴求著什麼一般。

  完全沒有被任何東西束縛的乳頭,此刻也如同完全暴露了她的內心一般,高高充血挺立了起來。

  為了方便玩弄愛莉希婭,自信對方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梅菲斯特撤走了石英水晶障壁,挑剔地用指尖在愛莉希婭的乳尖之上遊走著。

  「嚯……明明是個低賤的奴隸階下囚,要求還蠻多的。既然這樣,我就本著我們魔族優待俘虜的政策給你準備最後一個選項吧,如果這個也不能讓賢者大人滿意的話,那我就隨即抽取一個執行好了。最後這個選項是:我可以保留你作為賢者的尊嚴,不會對外公布你的真實身份,只會說你是來自人族邊境、旅居魔族境內的賢者愛莉希婭,為了兩族的和平奔走於魔族和人族之間,怎麼樣?很高尚吧?」梅菲斯特用略微溫和一點的語氣說道,隨即語調又轉冷。

  「但是,對內你就是我專屬的愛玩雌奴隸芮妮,雖說現在身體還不太開竅,不過我和我的女僕團都會在今後悉心調教你。你只需要順從的接受調教,把侍奉我、取悅我的身體當做唯一的工作就行。如果你能微妙的扮演好旅居賢者,不讓你實際作為低賤的性奴隸的事實被發現的話,那麼這樣的平衡說不定可以一直就這樣維繫下去,如果你同時還能扮演好作為奴隸的角色,服侍我讓我滿意的話,最終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讓旅居的賢者結束旅居的生活,怎麼樣?」

  乍一聽起來,這個提案似乎比之前的三個要友好多了,但是如果仔細一想的話,似乎也並不會比前面兩個輕鬆。

  在愛莉希婭看來,依照梅菲斯特這種性格作風,絕對會在公眾面前做旅居賢者的時候想盡辦法刁難自己,更不用說私下做他的奴隸的時候了。

  咬著牙思考了一番,愛莉希婭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其它更好的選項了。

  「哼……啊咿❤~要是…要是在眾人面前假裝成一般的賢者的話…帶著這種禁魔拘束具,不是…不是直接就暴露了麼!」

  轉念一想,這其中也不一定沒有轉機。

  如果能夠要求梅菲斯特在自己扮做一般賢者的時候多少解開一些對自己魔力的限制,那無論是對身體抵禦快感能力的提升,還是尋找逃脫的機會,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即便是背地裡還是要作為奴隸被調教,但是這樣選擇的話,總能看到些希望。

  (哼…想用這種手段慢慢腐蝕我的身心麼…算盤也打的太好了!)

  「事關重大,我不會不給你任何考慮的時間。這一晚上你就躺在這裡好好思考吧,等明天我會回來聽你的選擇的。哦,長夜漫漫,只是這樣被拘束著應該有些無趣了吧,給你增添一點樂趣也不是不行。」

  自顧自的說著,梅菲斯特不知什麼時候手上又多了幾個跳蛋。

  「咕嗚!!!不要!!!」

  看到了那讓人驚恐的數量,愛莉希婭渾身顫抖了起來。

  對於她來說,顯然第四個選項能夠比前三個好接受太多了,愛莉希婭大概明白第四個選項就是這個魔王給自己準備的唯一的一個選擇。

  本來已經決定答應下來的時候,沒想到他卻似乎又裝模作樣的開始「好心」給自己思考時間了。

  梅菲斯特並沒有理會她的想法,在略略思量了一下之後,手中滿滿的一把跳蛋全部都貼在了愛莉希婭的身上。

  一時之間,大腿的內側,腳心,腰間,乳頭,陰蒂,小腹,甚至是腋下和耳根都被貼滿了依靠自己魔力驅動的五彩跳蛋。

  「剛剛記錄了一下大致時間,現在這台天才的機器已經按照這個時間設定好了,每次會貼心的讓你休息這麼一段時間,然後便微微放開你的魔力限制讓後強迫你進行魔力的運轉呢。那,這一晚就好好享受吧,別忘了多想想我給你的選擇哦,說不定賢者大人會意外地喜歡其中的一個呢。」

  再次志得意滿地笑了笑,梅菲斯特關閉了籠罩著皮床的石英水晶罩,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之中。

  「卑鄙…咕嗚嗚嗚嗚嗚嗚嗚!!!!!❤」

  幾乎就是下一刻,愛莉希婭就感到自己的魔力重新被迫涌動了起來,隨即觸發了拘束道具的魔力倒灌,配合上粘貼在全身敏感點之上的一下次突然瘋狂振動起來的跳蛋,一下子把自己強制逼到了高潮。

  「呼啊❤……呼啊❤……」

  隨著這一陣的高潮過去,愛莉希婭得以在拘束道具停歇的時間之中喘息。

  (不行……這樣還要持續一晚上什麼的…)

  「唔嗯嗯嗯嗯!!!!❤」

  還沒有等她完全緩過來,全身上下的道具便隨著禁魔拘束具的再次開放同時運作了起來。

  敏感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忍受這突如其來電流一般的強烈刺激,激烈地抽搐著潮吹了起來。

  僅僅只是兩次,愛莉希婭已經開始覺得不妙了。

  被如此這般折騰一晚上的話,恐怕真的會壞掉的。

  梅菲斯特走後整個房間就一點光線都沒有,想要在這裡懇求呼救的話,估計也完全沒有人聽到。

  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恐怕自己身上這個「天才」的拘束道具都不會停止運作。

  每次高潮的時候,大腦就會舒服得一塌糊塗,變得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

  (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又要變得像被關在地牢里調教的時候那樣,舒服到無法思考了……)

  「咕……在這麼下去…真的會…徹頭徹尾墮落的……」

  想到自己在被快樂沖昏了頭腦的時候所造成的種種疏忽,愛莉希婭都覺得心頭一緊。

  本以為自己絕對不會屈從於調教所帶來的快感,這樣的自信卻在短短三個星期之內之內被打破了,這不禁讓愛莉希婭在身體尚且還能夠保持清醒和冷靜的時候,預先在每次拘束具開放自己魔力的時間之中調用那微不足道的魔力做點什麼。

  胸部激烈的起伏漸漸地平息了下來,愛莉希婭暗暗感到拘束具的馬上即將解開對自己魔力使用強硬的限制了。

  (僅僅…僅僅是這麼一點點魔力…抵禦快感都還會反噬到身上……)

  梅菲斯特給她留下的可用的魔力實在是太小了,以至於愛莉希婭絞盡腦汁都無法想出任何可以在長時間內幫助她的身心抵抗調教的有力輔助魔法。

  (不行…繼續拖下去的話,會漸漸變得難以集中精力思考的……)

  明明已經猜到了魔王想要慢慢腐蝕自己的身心這種卑劣的想法,但是實際身體被玩弄起來的時候,卻又漸漸偏離了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

  這樣的無力給愛莉希婭帶來的恐懼勝過了一切。

  那個黑髮的魔王的站在床邊似笑非笑地挖苦自己的樣子又浮現在了愛莉希婭的腦中,突然使他想到了什麼。

  (是啊…如果不是這個讓人感到厭惡的傢伙一邊玩弄自己一邊挖苦自己的話,恐怕自己現在還不會意識到魔力驅動玩具這個明顯但又微小的一點。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會淪落為……)

  在享樂宮之中被調教是所見的景色,或許就是未來自己的末路,想到這裡,愛莉希婭不禁一陣惡寒。

  正如她想的那樣,完全沒有任何抵禦的手段之時,自己這副敏感的身體被調教起來很快就會變得和笨蛋一樣,將自己至今積累起來的所有能力拋在腦後,只是痴痴地貪戀著快感。

  只要有那麼一個聲音提醒著自己的話……這顆堅韌的賢者之心,就絕對不會墮落。

  (有沒有什麼辦法…來…提醒自己……)

  感受著四肢禁魔道具之中漸漸清晰起來的暖流,愛莉希婭明白自身的魔力正在一點點被解放開來。

  今後魔王對於魔力的限制恐怕會比今天的拘束更為嚴格,相對的,對於使用魔法的快感懲罰也或許會更加地嚴厲…

  (需要什麼…在平時也不需要魔力維持就能發揮功效的術式……)

  在下一次被魔力倒灌的快感沖昏頭腦之前,留給愛莉希婭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低語人偶)

  一瞬間,愛莉希婭回想起了一個久遠的法術。

  那是曾經的精靈族魔法師在研究繁瑣的鍊金術時所創造的術式,平日之中潛伏在意識的深處,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之下才會被重新回想起來,然後按照術式的設定在潛意識之中對宿主低語。

  通常是為了給鍊金術士們回憶配方時設置的巧妙術式。

  (或許…行得通…)

  即便只是微小的希望,愛莉希婭也覺得值得嘗試。

  (首先是…發動的條件…)

  紅著臉回憶了下這三周時間內的調教經歷,恐怕自己的意志最為薄弱的時候應該就是在反覆的高潮之後失神的時候了。

  (那…發動的時候就是…被…調教到昏過去的時候…嗚…乾脆每天睡覺的時候也提醒自己一遍吧…)

  光是這發動的條件就讓愛莉希婭感到有些羞恥了,不過眼下的自己顯然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這次…才不需要你強迫我身體的魔力涌動,自己來就行了!)

  咬緊了牙冠,愛莉希婭閉上了眼,運轉起了自身的魔力。

  「…創造……潛意識低語人偶!魔王梅菲斯特是為了姐姐必須剷除的人,即便是身體被調教屈服,你也要記住,絕對不可以讓自己這顆賢者之心墮落在他和魔族的手中。無論忍受多大的屈辱,這是這代森之賢者的第一個工作,是你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如此用魔力凝結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凝結成為一個低語人偶,無論是睡眠,還是自己被玩弄到昏過去的時候,這段儲存著自己話語的魔力就會在潛意識的海洋之中對自己低語,讓自己在意識甦醒過來之後,多少保持一些清醒。

  「咕嗚❤❤咿咿咿咿咿!!!!❤」

  隨著自己的施法,魔力在拘束具之上被化作了快感,反噬在了身體之上。

  早已等待多時的玩具們也在感應到了龐大魔力的瞬間共鳴起來。一下子用「嗡嗡」的聲音填滿了整個被石英水晶籠罩起來的空間。

  早已無法控制的身體再次如同發狂了一般,再次激烈地潮吹著丟了。

  「蒂娜大人,羅蕾萊大人,陛下找你們二位。」

  一個陌生的女僕敲開了二人閣樓的房門。

  從她那保守的衣裝上來看,這應該是隸屬女僕團管轄的負責一般清潔和服務的普通女僕,不過蘿蕾萊清楚,她們可以算是正式女僕團成員的預備役。

  「還有…蒂娜大人,陛下囑咐您把那個孩子也帶上。」

  完成了自己的傳話任務之後,那個女僕恭敬地行了個禮,退出了房門。

  「完了,這不是有點不好?我們兩人好像都喝的有些醉了。」

  羅蕾萊笑了笑,看了看一旁的酒瓶里還剩下的半瓶多酒液。

  「那…那有什麼關係,我…我這樣都敢去,更別說羅蕾萊小姐酒量這麼好的人了。你呀,你就是……裝樣~」

  蒂娜看起來已經是醉態盡顯,不僅舌頭開始打結,連語調都俏皮了起來。

  「不過,陛下說的『那個孩子』究竟是?」

  對於女僕團還是新人的羅蕾萊完全不能理解魔王話中言辭的含義,所以還是出言詢問道。

  一聽到「那個孩子」,蒂娜的酒似乎都醒了幾分。

  「啊…那確實是還來不及給你介紹的特殊存在呢。那個孩子呢,是個吸血鬼哦。雖然看起來還是個小孩子的樣子,但其實已經歷經了兩代魔王的時光呢。具體點來說的話,那是在上上代魔王軍事制度改革之後,取得的戰果之一。她是來不及逃離而被遺棄下來的吸血鬼幼子。作為吸血鬼來說,她算不上是特別優秀的孩子,所以為了保全更為優秀的後代,她的雙親似乎就把她拋棄在了巢穴之中,直到被那個時候的騎士們找到。捕獲吸血鬼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即便被捕獲了,他們甚至會選擇自盡,然後再燃盡生命的同時將龐大的魔力注入大地,順著大地找到一個相對脆弱的個體,粗暴的將魔力湧入那個身體之中,迅速通過魔力塑造成另一個吸血鬼的軀體。所以說,嘗試著捕獲吸血鬼往往會造成更大的損失,但是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幼體則完全不同。」蒂娜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那個孩子被帶回來了之後,經歷過了許多難以讓人想像的事情。被割去了雙翼作為裝點鎧甲的戰利品,被送到了變態的貴族之中調教成了除了肉棒和精液之外一無所知的痴女,甚至還有一段時間被送到了提取實體化魔力的工廠里……總之,有著超長生命的她經歷過的痛苦和屈辱絕對是我們完全無法想像的。後來,陛下繼位之後,把她從那些變態貴族的手中要了回來,加入了我們女僕團,放在了宮中。那個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能用正常的方式和她說話的人,自此開始便對陛下的話語言聽計從。」

  蒂娜領著羅蕾萊從閣樓之中走了出來,快步向女僕們就寢起居的地下層走去。

  「呵,沒看出來那個魔王梅菲斯特還會憐憫吸血鬼。」

  羅蕾萊有些不相信這個故事的結尾,禁不住嘖了嘖嘴。

  「誰知道呢,總之我大概知道這位陛下的確是勾畫著一些歷代魔王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說到這裡,蒂娜頓了頓,衝著羅蕾萊似乎是在炫耀一樣晃了晃自己的上半身,顯露出自己開背性感女僕裝漏出的整個脊背之上紫色的魔紋。

  「但是我知道,我們女僕團里的每位成員,都是出於陛下的某個原因,堅定的穿上了這身制服呢。」

  有些自豪的回頭笑了笑,羅蕾萊看到自己的這位性格彆扭,但異常靠譜的女僕長眼中滿是堅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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