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任殞的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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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當是戴玉書是什麼好人呢,原來早在她送出去的消息做了手腳,眼下不知道給特工部有沒有帶去損失,只能下班回去聯絡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任殞沒有心思與他周旋,抽出手拎著包上了樓,拐彎上了電梯才露出一絲無措茫然的表情,帶著擔心刷開門。

  「阿洛叔?」一片黑暗中,阿洛站在窗前,她沒有開燈,略有些心虛的步步靠近他。

  羞愧令她不敢抬頭去辯解,因為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到當初自己的承諾。

  「老大這次親自去了斐濟,但是因情報有誤,被人暗算了。」

  消息如重磅炸彈「轟」的在任殞腦中炸開,她惶恐不安的眨著眼,胸口悶悶的窒息感不斷撕扯的她的心臟,好一會,她才輕顫開口,「叔叔現在呢。」

  「老大現在已經被送回了基地總部,但是還在深度昏迷中,情況仍未好轉。」任殞聞言,心臟更是抽痛的不敢用力呼吸,因為她的輕敵和虛假情報,她害了深愛的叔叔,又聯想到下午竊聽到的內容,此時自己像極了跳樑小丑,自以為的在那個男人面前作態扮丑。

  難堪羞恨自責悔恨一併交織,她憤恨的目光射在窗外已經開遠的戴玉書的車,恨不得現在掏出槍射穿他。

  阿洛將她的神情全然收入眼底,終是滿意的抬腳離開,離開的腳步沉穩緩慢,再踏出第三步時,任殞叫住了他。

  「阿洛叔,求您帶我回基地,我想見見叔叔。」

  「不可以,老大有命令,你沒有完成任務是不允許回去的。」

  或許是對她的刺激過了頭,她對阿洛動了手,且下重手,意圖取到帶有他最高權限之一的微型手環,阿洛帶的手環是為了方便在外作業也可以處理基地里的工作。

  兩人在有限的一片漆黑的室內打鬥,砸壞了不少家具,在手臂被反身重力強扯脫臼後,仍冒著斷掉的風險扯過手環,阿洛震驚之餘卸了力,任由她搶過手環,「你瘋了!」

  阿洛看著她咬著牙捂著脫臼無力的手臂衝出了房子,他不明白,為什麼,任殞會對這件事這麼大反應,那個態度,就好像她是她害死了老大一樣。

  他趕忙給玉龍電話,「喂,大小姐回去了。」

  「什麼?」玉龍聲音高了幾分,「你是不是告訴她了。」

  「我,」戴玉書和任殞的事他承諾不能透露,所以他頓了下,繼續開口,「這件事是我魯莽了,現在儘快安排人攔住她。她把mod手環搶走了。」

  玉龍沉默,「你什麼情況。」

  阿洛踢開腳邊破碎的家具碎片,「失算了,總不能真的把大小姐打殘吧。」玉龍更沉默了。

  撂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匆匆掛了電話,立刻安排技術部的人暫時封禁了阿洛的所有權限。

  凌晨五點,褪去所有偽裝的任殞已經到了基地門口,七個小時的連夜趕路已經使臨時接上的手臂關節腫脹的抬不起來,看到熟悉的環境,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

  掏出手機操作了會,便躺在車裡閉目養神。很快,車窗被敲響。一睜眼,蔣佳琪在外面敲窗戶。

  說實話,她確實不太想和這個女人聯繫,但是沒辦法了。「你怎麼回來了。」任殞攤開手裡的mod手環,「阿洛叔讓我回來的。」

  「那你找我幹什麼。」蔣嘉琪更奇怪了。

  「其實本意是阿洛叔只是放我回家的,但是我想我叔叔了,你知道他在哪,對吧。」蔣嘉琪看她笑眯眯的,直覺不懷好意。

  「我不知道。」這是真話,她也很久沒有看到任閻了,說起來,自從上次的裸照照片事件後,任閻就沒那麼對她感興趣了,他們之間見面次數少了許多。

  「那就你帶路,去你可能知道他在的地方。」不由得她抗拒,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抵在了她的腰間,蔣嘉琪也不至於跟自己的命過不去,不情不願的帶著她進了基地。

  避開了人群,帶著她到了虎嘯堂區域,也就是處理最骯髒見不得人的事的地方,任殞收起了槍,歪頭笑笑,「謝了,未來的,嫂,嫂~」她仍然對之前叔叔帶她去酒會那件事耿耿於懷,出於想噁心她的心理,她故意著重咬著後面兩個字。

  聞言,蔣嘉琪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扭頭就走。對於其幼稚的行為,蔣嘉琪並沒有任何話想說。

  任殞見她走遠,反方向安心的潛入醫療部大樓,叔叔一定在這裡。

  每一層都有研究員和醫療人員忙碌經過,只有一層是極其安靜,沒有一個看管的人,也或許在她踏足這一層,就盯上她了。

  她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任閻所在的套房,這一層太安靜了,靜到她都能聽到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所有的血液都湧向心臟。

  連呼吸都屏住,緩緩打開了病房的門。

  初生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一點點溢進來,任閻安靜的側倚著睡著了,那一槍是從背後射入,平躺也不是睡不好,只是好的太慢了,他不能離開基地人員視線太久。

  好久不見他,眼睛酸澀的厲害,也捨不得眨一下,叔叔的頭髮好像長了些,都快遮到眼睛了,閉著眼眉心也微微緊蹙,下巴已冒出青茬,旁邊的各種儀器有規律的跳動或短鳴。

  站在病床前,看他情況穩定,意識到叔叔現在應該情況穩定下來了,她安心了許多,負罪感也沒那麼重了,輕輕的俯下身,認真的觀察他的五官,他睡得應該比較沉,所以,她偷偷的親下應該發現不了。

  恰巧任閻動了動姿勢,她只親吻到任閻的臉頰,她的臉上划過一絲失落,但很快整理情緒,無聲告別,「叔叔再見,我會很快回來見你。」

  戴玉書得知她還沒有上班,便給她請了假,回到辦公室給她發消息。「你生病了嗎。」

  「沒有見你上班,給你請了假。」

  「你在哪裡呢。」

  許久都沒有收到回信,他有些擔心,無心工作,電腦屏幕上的內容很久都沒有變動,手機振動了兩下,立馬拿起查看,是葉瑞驍的消息,無聲嘆氣,但還是迅速回了消息。

  蘇木還在跟莊家的當家主談生意,餘光看到一個身形熟悉的人,身形和走路姿勢有些眼熟,他的注意力被那人吸引走,那人背對著他,進了一家小藥房。

  「…蘇先生?」

  蘇木眨眨眼,眼神迴轉到面前人禮貌的詢問臉上,他低頭看了眼手掌下的材料,提出早就發現的問題轉移對面人的疑惑。

  「您是說這裡嗎,這個我們還是希望能夠按原來的老規矩,在公海丟失的貨物我們不承擔責任,葉老大這樣大氣的老闆,我們還是希望能夠繼續之後的長期合作的,只是像我們這樣爽快又急需貨物的買家,說實話,並不缺貨源的….」

  那個人從藥店出來了,他很快注意到了,那個人是朝著他的方向走來,隔著單面玻璃,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帶著憂鬱的美麗,漂亮的丹鳳眼帶著淡淡的憂傷,好像剛剛失戀,但實際提分手的是她一樣,她的手裡提著藥,走到離她不遠處的車前,開車門,驅車離開。

  蘇木的疑慮立馬消失了,這個身形似何會淇的女人,也只是形似,但並不是,是他看錯了。

  他又將注意力轉回到面前是否繼續合作的協議上。

  戴玉書在應付完葉瑞驍的電話後,手指點到通訊錄,停在了任殞的電話號碼上,並不抱希望的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是任殞沙啞低沉的嗓音,「餵?」

  他的心臟跳快了一拍,「你在那裡?我去找你。」

  電話里除了她的聲音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環境音,戴玉書無法判斷她到底在哪裡。「在家啊。」她沙啞又飄渺的嗓音令他極為擔心。

  「你生病了嗎,我去找你。」

  「好啊。」聲音更遠了些。

  「是哪裡不舒服呢,你有沒有現在約醫院的號。」

  「沒。」

  任殞態度淡淡的,他只權當她身體不適,沒有心情說話,哄著她打探她身體的狀況,又聯繫上幽狐的私人醫生,轉達她的身體狀況。

  阿洛垂眸看著面前的女人收拾貼身衣物和日常用品,通話外放著,絲毫不顧及他在場。

  「你要搬走?」電話掛斷,阿洛問她。

  「是。」

  「你要違反組織的規定。」阿洛很肯定的敘述。

  「但是最終目的是殺了維克托和獲取到優瑞公司的資金流向的結果,完成了,叔叔是不會在意我中間過程的。」

  阿洛只覺得不妥,她這是自斷後路,並且這也是斷了何會淇本人的生路,一旦上頭察覺到他們的動作影響到了普通人的生活,這單任務只會是得不償失。

  「你這樣只會將真正的何會淇逼上絕路。」

  任殞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戴玉書也說過這樣的話,停頓了幾秒,又著手開始收拾其他的物品,將物品都收到一個行李箱內,仔細的在面具上描出病怏怏的妝感,直到電話又打來,她拎著行李箱離開了。

  阿洛頭疼,打電話給玉龍,「大小姐離家出走了。」

  「我不敢說,你去匯報吧。」對面聽起來比他還疲憊。

  玉龍說完就掛了,阿洛頭更疼了。

  戴玉書停好車就要上去,任殞先一步下了樓,拉著行李箱。

  還沒等戴玉書開口問,任殞靠在他懷裡,低低開口,「好難受,沒吃早飯。」戴玉書心疼她,半擁著她上了車,發動車子,方向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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