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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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曉回了幾個昨晚的未接來電,又給自己的人打了幾個電話開車回了家。

  「你要的耳墜送來了。」莊慕文帶著寄存在保險庫的艷彩粉紅色粉鑽對墜到了別墅。

  「嗯,你包起來,我去送給任小殞。」

  「你上次準備的項鍊昨晚沒有送給任大小姐嗎。」莊慕文疑惑,低頭包著禮盒,沒有注意到曹曉侷促不自然的呆愣,他清咳了下,避而不應,「這對耳墜的色澤更配小殞。」

  粉鑽反射著斑斕無暇的光澤,相比起昨晚鴿血紅鑽寶石項鍊自然是更配任殞,高貴妖媚的寶石和十三的容顏互相映襯,替她戴上後一時移不開目光,就送於十三了。

  「我等下要回家交差,就不跟你一起出去了。」

  「好。」

  機場內的飛機交替起落。過完這個生日,柳年也要回美國了,任閻和任殞站在機場前送他。

  柳年年紀漸長,現在笑起來比起年輕更慈眉善目,「好了好了,我們也要進去了。」任殞站在任閻身後強扯著笑。

  「小殞可別再跟老大鬧彆扭了,你們是親人,也只有老大能照顧你了。」任殞扯唇,點點頭應下,柳年見她還是興致不高,手擋在嘴前,像是再說悄悄話,其實周圍人都能聽到,「你要是覺得委屈,現在我們一起去美國。」

  任閻變了臉色,就連周圍的暖風都冷了幾分,任殞連忙拉著任閻的衣袖,「我有時間一定去找您,再說叔叔也捨不得我離開他不是。」

  柳年略帶不信任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行吧,別鬧得兩人有隔閡就行。」目送走柳年一行人,任殞送開了他的衣袖,轉而想抓他的手指,被任閻避開,「走吧,回去了。」

  她目光落寞的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別想有的沒的,你在家好好呆著,做什麼都隨你,基地和集團都不用你操心,不該肖想的別肖想。」點她的話聽起來無比諷刺和刺耳,手裡握緊是的那個銀色U盤,恍惚的想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在堅持,她是真的有在愛慕她的叔叔嗎,叔叔也並不喜歡她的死纏爛打,好像心裡有什麼在動搖。

  往日裡的愛說些沒用的廢話的任殞,此時在他旁邊安靜的像是不存在。「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是指我親你,你沒有推開我這件事嗎。」任殞叛逆的情緒上來,偏要說出來。

  昨晚在曹曉離開後,張軒玉邀請去組小派對玩,反正前面的生日活動都已經結束了,大家本就是借著任殞的生日會搞人情往來,她提著裙擺想先找到叔叔報備下今晚不回來了,但是左找右找都沒找到,通過一條走廊,老遠看到走廊盡頭馮佳琪的身影從一個房間裡出來,然後急匆匆的右拐離開,不受控的往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前,手貼在門上靜靜的感受裡面的動靜,許久裡面沒有絲毫波動,像是裡面空無一人,垂眸,慢慢的擰開了門把手。

  房間裡很昏暗,只開了兩盞壁燈,但她的目光很快適應,迅速捕捉到角落裡的任閻,心跳驟然加快,悄無聲息的走在他身前,蹲下。

  裙子落在地上,布料摩擦空氣最終落在地上的輕微動靜驚醒了任閻。

  她聲音輕輕的,「累了嗎。」

  任閻睜開眼,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撐著頭,這個房間裡沒有任何電子設備,他緊繃的神經在此刻有些許放鬆,手指在她的下頜輕輕滑動,嗓音低沉沙啞,「還好,在等人。」

  他主動碰她,耳朵里只有要跳出胸腔的怦怦心跳聲,叔叔的話反而是模糊的背景音了。

  「你過來是有什麼話想說?」

  任殞動了動僵硬的腦子,貪戀的將手小心搭在任閻的腿上,「我今晚和他們出去玩,想來和你說等下不用等我了。」

  叔叔低垂的目光,和環境模糊為一體的身影,替他籠上一層憂鬱的氛圍,「我先走了。」一連多日的冷漠和避而不見的態度,早就讓她對眼前融洽曖昧卻又易碎的氛圍,感到沒由來的害怕,害怕這只是一時貪晌的鏡花水月。

  「小殞。」剛站起身的任殞一愣,對上目光,任閻輕笑,殘存的理智阻止了他的話。「記得別太晚。」

  任殞直覺他想說的不是這個,期待的心情落空,暗色助長了她的膽量,扶住沙發側,鼓足勇氣憑直覺低頭親了上去。

  他剛剛應該是剛喝了點酒,她首先聞到了淡淡的酒氣,剛貼上就打算立馬分開,後腰被大力的攬住,瞬間的失重後坐在叔叔的腿上,原本空著的手撐在了叔叔的胸前,發生的一切還沒反應過來,視線再度黑暗,剛剛嗅到的酒氣再度奪取她的呼吸。

  「唔」她從不對他設防,唇齒被他帶動隨他共舞,偶爾她想主動觸碰他,卻被拉扯著一遍遍的肆虐糾纏。

  舌尖有些吃痛,想收回奈何動作被禁錮著,嗚咽著說不清話,想就此真正沉溺的瞬間,叔叔停了下來。

  剛剛還曖昧不已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他清明的目光說明了一切,原來真的是夢。

  後來怎麼出來的她不願想起,昨晚後半夜組的酒趴,她把除了君妄以外的所有人都喝趴下了,她還抱著酒瓶樂呵呵的戳葉伊的臉蛋,葉伊早就喝昏睡過去了,沒有回應她的動作,滿地各色的酒瓶折射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猝不及防的掉落一滴淚水,對面的君妄雖然也滿身酒氣,但是神態依然清醒自若,看到她的淚水滴在杯子裡。

  「人長大了,心態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君妄拿過放在一旁的純金鑲鑽的小皇冠,戴在她頭上,戴好還左右打量,「為在努力的目標太傷心的話,就失去了對目標的行動力。好了,這樣你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

  她最終還是沒能完成大哭一場這種事,反倒跟著君妄做勞力挨個把暈過去的幾人安排套房睡下,自己也不過是在套房的浴室洗澡,就收到了柳年要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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