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次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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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著三名售貨員將二樓庫房內的衣服搬下來,盤點記錄清楚,又掛燙了一會,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十點半。

  我看著吊鐘上顯示的時間,就讓售貨員先弄衣服,自己去隔壁的雷哥小院訂午餐和後天中午的慶典宴席。

  雷哥小院和我的門市在一條街上緊挨著,看上去面積也差不多,而且正門之間只有十幾步的距離。

  我擦了擦頭上辛勤的汗水,閒庭信步地走進了這家飯店。

  因為沒到午餐的時間,幾名服務員都在整理餐桌,也沒有迎上來招待我。我索性徑直走到了飯店的收銀台,向內看去。

  一名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性,正翹著二郎腿舒適地坐在收銀台內的椅子上。

  她身體前傾一隻手拿著筆在紙上畫著,另一隻手正在鼓搗著計算器,好像正低著頭算帳。

  隨著女人身體的前傾,胸口處的連衣裙黑色布料不故意地半敞著。

  在我居高臨下的角度向女人的胸口看進去,兩個半球形的柔軟乳房因為胸罩的擠壓緊貼在一起的原因,形成了一條深邃的乳溝。

  而因為紅色的蕾絲胸罩沒有完全貼合住這兩座雙峰的緣故,我貪婪的視線向內探進去,甚至連女人淺褐色的乳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本想就此打住對女人胸部如黑洞般的吸引,但收住目光的瞬間,卻突然發現了女人纖細的脖頸上,掛著的那條似曾相識的鉑金項鍊和鑽石吊墜,還有女人鎖骨中間的紅色豆狀胎記。

  我腦袋瞬間「嗡——」了一聲,頓時失去了思考能力。吃驚地長大了嘴巴,愣在了原地。

  女人抬起頭看到了我用驚訝的表情盯著自己的胸口,立即用柔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酥胸。

  隨手扔下了筆,站起身來向我質問道:「你在看什麼?」

  隨著女人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才似醒非醒一般緩過神來。看著女人微怒的雙眸,喜出望外地問道:「大姐,怎麼是你啊?」

  女人疑惑地反問道:「我認識你?」

  我貼近了收銀台,放低了聲音對女人說道:「大姐,昨天晚上你吃藥了嗎?」

  女人不解地問道:「藥?什麼藥?」

  我將手掌放在了嘴邊,小聲說道:「當然是避孕藥啊!」

  女人聽到我的話,開始歇斯底里對我吼道:「王八蛋!哪來的野小子敢來調戲我!」

  女人氣憤地在收銀台里轉了出來,隨後向著廚房的方向大聲喊道:「老公——你快出來!有個小子占我便宜!」

  女人尖銳的喊聲打破了飯店的沉悶,服務員們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清潔用具,將我圍了起來。

  我剛想開口解釋,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粗壯大漢,拿著明晃晃的菜刀就在廚房裡走了出來。

  大漢一邊朝著我的方向走來,一邊憤怒地問道:「哪個臭小子不要命了?敢占我老婆的便宜!」

  服務員們非常自覺地給大漢讓開了一條路,又將我想要退出飯店的路堵了個嚴實。

  看著明晃晃的菜刀,我連忙擺手說道:「那啥……姐夫,我沒占姐便宜!我只是和姐……開個玩笑,這都是誤會啊!」

  沒等大漢開口,女人就嚷道:「誰是你姐!」

  大漢也附和著:「對!誰是你姐夫!你小子到底來這裡幹什麼?快說!」說完就晃了晃自己的菜刀。

  我連忙答道:「我是隔壁琳琳家服裝專賣店的老闆,我過來想定一下午餐和後天的慶典宴席……」

  女人氣憤地嚷道:「你小子少騙人,隔壁家的老闆是個女的!」

  我分辨道:「那是我媽……」

  看著大漢站在身邊,女人好像有了底氣。沒等我說完,就抬起一腳,用高跟鞋的鞋跟踹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低頭捂著自己的小腿向後退去,怕女人再上來踢我。繼續解釋道:「姐,你別踢我。那真是我媽……」

  沒等說完,門口就傳來了母親及時阻止的聲音:「別打,先別打!」

  母親剛分開堵在門口的服務員就衝進了屋子。攙著我關心地問道:「兒子,你怎麼樣?」

  我看著母親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母親立即對女人問道:「你怎麼踢人呢?」

  女人反問道:「你不問問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

  母親攙扶著我,瘋了般的吼道:「無論他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

  女人冷笑道:「什麼孩子!孩子能和我開這種玩笑?」

  這時候人群將門口堵滿了,對著裡面吵吵嚷嚷不知道說了什麼。

  母親聽到了人群的吵嚷的聲音,對女人說道:「別讓其他人看笑話,反正我也跑不了。等我回去問問孩子,一會再答覆你。」

  大漢早將菜刀藏在了背後,笑著和女人說道:「老婆,大姐說得對。這麼鬧下去沒法做生意了,中午還有客人呢。」

  女人用力地推了一把大漢,又指著母親吼道:「好!我等你,看你怎麼給我答覆!」

  母親一邊扶著推開了圍觀的人群,一邊說道:「都別看了!都別看了!根本就沒什麼事……」

  女人又不依不饒地嚷道:「什麼叫沒什麼事?你們之前裝修……」

  大漢沒等女人說完,立即提高了分貝。

  對堵在門口的人群喊道:「別看了!別看了!想吃飯的進來,不想吃飯的別堵著門口了,我們還要做生意呢。」

  剛走出飯店,我就放開了母親的攙扶。我立即解釋道:「媽,我……」

  母親用拳頭不輕不重地懟了我一下,小聲對我說道:「有什麼事上樓說去!」

  說完看著門口三名售貨員,對她們喊道:「都進來,把門關上!」

  三名服務員進來後,母親遞給他們每人三十塊錢,讓他們自己解決午飯。

  隨後就帶我上了樓,來到了我住的房間。

  剛一進屋,母親就用力推了我一下,氣憤地質問道:「劉曉飛,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怎麼回事?」

  我分辨道:「媽,剛才是個誤會,我就是和那個大姐開了個玩笑。」

  母親氣憤地說道:「我不和你之前說過了嗎,那個老闆娘因為咱們門市裝修都過來找我好幾次了,你這個時候和她開什麼玩笑?」

  我連忙轉移了話題,殷勤地問道:「媽,你中午咋這麼早回來了呢?」

  母親答道:「你不說中午去買音響嗎?我上午沒事就和領導打了個招呼,提前跑出來了。」

  我說道:「媽,剛才多虧了你了。」說完像只溫馴的綿羊一般貼了過去。

  母親微怒著將我推開,又對我說道:「煩人!滾一邊去!竟給我惹麻煩!」

  我嬉笑著說道:「是!我滾一邊去。」說完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床上。

  母親看著我坐在床上,完全沒有悔過的意思。又怒著對我說道:「瞧你坐沒個坐樣!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東西!」

  我趕緊擺正了姿勢,安靜地坐在了床上,好像在反思自己的過錯。

  看我老實了一些,母親又對我叮囑道:「一會兒我去選兩件高檔點的衣服,你送給老闆娘。過去好好向人家賠禮道歉,把這個事情給了結了。要不然老這麼鬧下去咱們兩家都不好做生意。」

  我問道:「你不說給她個答覆嗎?咋還讓我過去?」

  母親又對我吼道:「你自己惹出的禍……」

  我連忙答道:「我知道,肯定和她好好的道歉。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

  母親沒等我說完,就說道:「行了,你要早知道這個道理,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了。走,和我選兩件衣服去。」

  說完母親就帶我來到了樓下,親自挑選了兩件比較高檔和女人身形差不多的衣服,交給了我。

  我拿著衣服來到了隔壁的飯店。剛一進來,服務員們就看到了我,女人也半怒著迎了過來。

  我連忙走了過去,一個標準的四十五度鞠躬。對女人柔聲說道:「大姐,對不起。剛才我和你剛才是開玩笑的……」

  女人沒等我說完,就依舊不依不饒地問道:「誰是你姐?」

  我嬉笑著抬起頭,說道:「叫您姐,不是顯得您年輕嗎。我年輕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怪我。」

  說完就將兩件高檔的衣服遞給了女人,女人向外推了一下衣服,又說道:「幹啥?拿兩件破衣服給我,就想讓我不生氣?」

  我滿臉堆笑地答道:「姐,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剛才我也道歉了。您看我才剛畢業不懂事,就別和我一般計較了。」

  女人質問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麼問我吃沒吃藥?你能說得出來,我就不和你計較!」

  我又微微低下頭,儘量保持一個比較卑微的姿態,對女人解釋道:「大姐,我昨晚睡的那屋剛剛裝修,被熏得腦袋好像也不太清醒。你別和我一般見識。」說完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

  看著不斷走進來的客人,女人也不好對我過於刻薄,於是說道:「行了,我看你還小,也是腦袋不太清醒,這次就算了。你要再敢出言不遜就沒有這麼容易收場了!」

  我繼續笑著答道:「是是是,姐。我錯了。這兩套高檔衣服您一定收下,這是我對您的補償。」

  女人一邊迎著不斷進來的客人,一邊將衣服隨手扔在了一邊。對我答道:「行了,我這做生意呢,你先回去吧。有事下午再說。」

  我回到了門市,將剛才道歉的經過和簡單母親說了一遍。母親還算滿意,於是中午就打算和我要一份外賣。

  年長一些的售貨員先回來了,帶回了三份麵條。母親有些不好意思,又交給了售貨員五十元錢,才和她一起吃了起來。

  我簡單吃了幾口麵條,就說道:「媽,我去看看音響啊。」

  母親叮囑道:「早點回來,我一會還得回單位呢。」

  我一邊答應,一邊向外走去。在外面找到了一台共享單車,騎上車飛快地抵達了家電市場。

  看著琳琅滿目的電器,我有些不知所措。隨意地溜達了起來,直轉到二樓,發現了一家賣音響和監控的攤位。

  攤位裡面站著一位高大而又年輕的男人,看上去非常地熟悉。

  我看著有些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問道:「你……你是大壯嗎?」

  年輕的男人看向了我,立即指著我,喜笑顏開地說道:「劉曉飛!」

  這個高大而又年輕的男人是比我大一屆的學長,叫符興,也是校隊的成員。

  只要沒有課的時候,他就和我們一起打籃球,還經常和我對位。

  因為肢體的接觸,直接讓我們都熟悉彼此。

  他偶爾還請校隊的隊友們出去吃飯,所以此刻他一下就認出了我。

  我開心地問道:「哎,大壯哥,你咋在這呢?」

  大壯比了比我的頭頂,說道:「哎,你小子一年沒見了,好像又長高了啊!」

  隨後一邊拿來一把椅子讓我坐下,一邊答道:「哎,這不畢業沒事幹,我就研究起音響和監控。正好家裡有點小錢,就幫我支了這個攤位。對了,你幹啥來了?」

  我開心答道:「巧了,我今天來正好來買音響。」

  大壯一邊介紹自己的音響,一邊對我說道:「畢業這一年,我就研究這個了。什麼重低音啊、什麼高低音頻啊,現在我抽空還研究音樂合成。對了,你看這個低音炮,才六百,算你五百。咋樣?」說完指了指一台看上去不錯的音箱。

  我說道:「大壯哥,我媽開了個買衣服的店鋪,大概一百多平。我這次來是想給賣幾個高檔的壁掛式音響,不是音箱。」

  大壯拍了下腦門,答道:「啊!壁掛式音響啊,你瞧我這耳朵。那你能承受的價位是多少?」

  我反問道:「你這最貴的多少錢?」

  大壯指了指放在最明顯位置的音響,說道:「這個是我的鎮店之寶,能完美地保留音質,還能播放搞低音頻。別人買嗎,我得要九千。你來了……八千!」說完大壯咬了咬牙。

  看大壯也是誠心賣,而且還有校隊隊友的關係。於是我也痛快地說道:「那行,八千我買了!」

  看著音響旁邊放著的監控探頭,我突然想起了深夜來的飯店老闆娘。

  於是趁熱打鐵地問道:「哥,你這個監控探頭有沒有解析度高點的?我想順便給門市按六個。」

  大壯答道:「要不是我著急回籠資金去進貨,剛才的音響我都不捨得賣。監控你可得讓我賺點。這六個一千。」說完又指了指幾個攝像頭。

  我問道:「對了,我自己會安裝嗎?」

  大壯拍著壯碩胸脯,信心滿滿地說道:「哥親自上門安裝,保證質量!」

  我又讓大壯帶我去了幾個賣POS機和掃碼機的櫃檯,大壯也都讓他們給了個進價,也讓他們找自己結帳。

  隨後我和大壯交換了微信號,又給他轉帳了一萬元。大壯讓我先回去,答應下午就幫我安裝。

  於是我又騎上單車返回了門市。

  剛來到門市,就看見母親焦急地向外瞭望。

  我剛下車,母親就沖了出來,對我說道:「剛才領導給我打電話,我得趕緊去單位,你自己看著店鋪啊。」說完就火急火燎地打車去了單位。

  進來沒一會,我看著售貨員們熟練地整理和掛燙著衣服,有些無所事事。於是又轉身出門,去了邊上的飯店。

  因為是下午還沒到用餐的時間,所以服務員們都在打盹,而沒看到老闆娘。

  看我進來,幾個服務員立即精神了起來。

  一名服務員迎了過來,另外一名服務員跑去了後廚。

  那名大漢走了出來,明顯沒那麼氣憤了,而是有些愧疚地看著我。

  我連忙有些不安地說道:「姐夫……姐消氣了嗎?」

  大漢帶著笑容對我說道:「沒事,她就那個急性子脾氣。剛才她不知道你是服裝店的老闆,還踢了你一腳。真是對不起啊……」

  聽著大漢和善的道歉,我連忙答道:「姐踢我得也不疼,沒事。」

  大漢給我拉了把椅子,讓其他服務員去忙自己的事。

  又小聲叮囑道:「雖然你姐不知道你是隔壁的老闆,但是你也做的太過分了。而且我們一直想要孩子,以後可不許你再拿這個事和我們開玩笑了。」

  我連忙答道:「是是是,我昨晚被裝修的味道弄得暈頭轉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大漢小聲地嘀咕道:「本來我不該說的……」

  我答道:「沒事姐夫,您說,我聽著呢。」

  大漢壓低了聲音說道:「那我可說了,你別忌諱啊。你那屋挺邪性的,晚上儘量別一個人住。」

  我信心滿滿地答道:「我知道之前那屋的事,沒事。人都說男人身上三把火,我壓得住!」

  大漢又放低了聲音說道:「沒準你腦袋不清醒就是……」

  大漢沒等說完,女人高跟鞋的聲音就在樓梯上傳了過來。

  女人身穿著我送過來的高檔衣服,一邊開心地走下來,一邊像著我們的方向問道:「老公,你看我這身衣服漂亮嗎?」

  看到我在和大漢聊天,女人又收回了笑意,站在了台階上。想下樓也不敢,想退回去又不是。

  我連忙滿臉笑容地誇讚道:「姐,這身衣服特別合身,我都沒想到穿在你身上能有這樣的效果,比模特還漂亮!」

  女人聽我說完,笑意恢復了幾分,搖曳著走下了樓梯。對我問道:「少貧嘴!你又來幹什麼來了?」

  我依然笑著答道:「姐,我是怕您還不痛快,您要不痛快我也覺得不得勁。要不然您再打我幾下吧。」說完就往女人身邊湊了湊。

  大漢沒等我靠近,就勸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姐就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女人聽丈夫說完,埋怨道:「就你知道啊!」

  我連忙說道:「既然姐您不生氣了,我想訂一下大後天的慶典宴席。」隨後我和女人說了大後天宴席的規格和桌數,又向女人表達了自己誠摯的歉意。

  不知道是衣服的原因,還是我的誠摯道歉,女人也放下了上午的針鋒相對。笑著說道:「弟弟,你放心吧,姐肯定給你安排好。」

  說完就盯著大漢,大漢立即答道:「我肯定露兩手……」

  我又說道:「姐夫,那我給定錢先給你。你方便加一下我的微信嗎?以後還少麻煩不了你。」

  女人大方地掏出了手機,對我說道:「你姐夫管後廚,我管前台,給我轉過來吧。」說完就遞給我自己微信的二維碼。

  我一邊掃著二維碼,一邊嬉笑道:「哈哈……你們分工還挺細。」

  我添加了女人微信,女人的微信名就叫雷哥小院。我又給女人轉了一千元定錢,才站起身打算告辭。

  大漢遞給我幾張名片,叮囑道:「有事打電話也行,省得來回跑。」

  我接過名片,答道:「咱們兩家離得這麼緊,走過來就行了。」說完就離開了飯店,女人和大漢也都將我送了出來。

  我走回了門市,看著售貨員們已經將衣服都掛燙整齊,我讓她們簡單休息一會。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的名片。原來大漢叫做雷軍是雷哥小院的廚師,而老闆娘叫做汪涵香。

  剛看完手中的名片,大壯就帶著一名工人開著小箱貨停在了門口,過來給我安裝音響和監控。

  我指揮著他們將音響安裝在一樓的四角。

  而監控一個安裝在門市的門口,一個安裝在收銀台,另外兩個安裝在一樓的大廳,還有兩個安裝在了樓梯過道。

  其他的設備也都安裝好了,大壯還特意幫我安裝了一個服裝銷售的軟體。

  大壯試了試這些設備的效果,又遞給我一張名片。

  對我說道:「以後有啥事就給我打電話,咱們哥倆有空常聯繫。對了,你要有時間咱們還出去打球去,我找到了一個場地特別好。」

  我和大壯聊了聊籃球的話題,就送走了他們。站在門口看著夕陽西下,覺得是不是先讓售貨員們先回去。

  這時飯店的服務員端著幾道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過來,對我笑著說道:「哥,我們老闆說了給你做幾道拿手菜,你們嘗嘗。」

  我將服務員讓了進來,服務員將飯菜擺好了,就回去了。我讓三名售貨員停下手中的活,吃完飯就讓她們都回去了。

  隨後端起餐具,將它們送回了飯店。

  沒等進門,汪涵香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她埋怨道:「今天你妹咋還沒來啊?我那邊幾個孩子等我陪他們上舞蹈課呢!」

  我端著餐具走了進來,看見雷軍剛在廚房走了出來。我連忙誇讚道:「姐夫,你手藝真不錯,我都吃光了!」

  雷軍笑著答道:「哈哈,還行。愛吃哥做的,以後就在我這定點吧。」

  我打趣地問道:「那肯定的啊!對了,姐你怎麼還去給孩子們上舞蹈課呢?」

  汪涵香埋怨道:「哎,別提了。去年我不抽空去你那屋給孩子們當老師來的嗎?後來……」

  汪涵香頓了一下,好像不想讓之前那屋發生的事由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於是又對我說道:「那幾個孩子後來都去附近另外一家培訓機構,但經常給我打電話。最後那邊的老闆也請我,本來我也不想去的,但是放不下那幾個特別有舞蹈天賦的孩子。」

  我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姐還是舞蹈老師啊!」

  汪涵香笑著答道:「啥舞蹈老師。我就是喜歡孩子,帶著她們玩呢。」

  汪涵香又對雷軍說道:「你快點給你妹打電話,讓她過來幫我收銀。我都答應孩子們了,一會上來人我就走不出去了。」

  看著兩人還在互相埋怨,我索性放下了餐具,走回了自己的門市。

  剛回來沒一會兒,母親也下班了。我和她說了下午去定宴席的情況,母親還很高興。

  她拿出了一大包定製好的標牌,按照衣服的類型分好,隨後就想帶我回姥姥家。

  我和她說要將衣服的型號錄入系統,她也沒太堅持,就自己回去了。

  錄入完衣服的貨號,已經是深夜了。

  晚上我躺在舒適的床上,就開始整理白天發生的事情。

  我心想道:「原來昨晚的女人是隔壁飯店的老闆娘,怪不得我昨晚只出去一會她就不見了。但是早上我過去和她說避孕藥的事,她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了什麼。難道只是我的一場春夢嗎?不應該啊!昨晚我明明清楚地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和今天身上的味道一樣啊!」

  我趴在床上,又接著想道:「汪涵香這個名字真是恰如其分啊,怪不得昨晚身上這麼香呢。她的腳我昨晚看上去有淺黃色的皮質,身體的曲線還這麼曼妙,原來是教孩子們上課的舞蹈老師啊。但是她說之前來過門市,還給孩子們當過舞蹈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問題還沒有找到答案,我就又想道:「他倆這麼大年齡了,還沒要上孩子,難怪汪涵香特別喜歡孩子呢。但到底是他們要不上孩子,到底是誰的原因呢?」

  我又翻了回來,想道:「我昨晚射到汪涵香裡面,她到底會不會懷孕呢?以後她還會再來嗎?」

  想著想著,我就想到了昨晚汪涵香幫我擺脫處男的畫面。於是掏出了肉棒擼了一發,就沉沉地睡去了。

  而我睡覺的時候,那個臉盆大的眼球並沒有打擾我的清夢,讓我睡得特別安穩。

  距離開業還有兩天的早上,母親又送來了早飯。

  我和她簡單聊了幾句,母親就上班了。

  隨後售貨員們就先後到來,我安排她們將價簽和標牌全都縫到衣服上。

  就出去找了一個最近的列印社,將自己的二維收款碼,讓他們做成卡片,隨後擺放到了收銀台上面。

  當我剛回來,就看見三三兩兩想要進來買衣服的客人,我告訴她們後天開業,當天還有禮物贈送,客人們才有些泄氣離開。

  售貨員們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將價簽和標牌全部縫好。

  母親下班之後也按例來到店鋪,問了問白天的情況。隨後象徵性地問我回不回去,就自己回姥姥家了。

  晚上我依然睡得非常香甜。

  距離開業還有一天的早上,母親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自己買早點吃,說自己有事不過來了。

  白天又有三三兩兩想要進來買衣服的客人,這次我沒有推諉,讓她們進來選購。

  而售貨員們都比較有經驗,快速地進入了自己的崗位,推銷了二十幾件衣服。

  我能做的也只是看著售貨員們不斷地推銷,自己卻像個吉祥物一樣坐著收銀。

  但銷售出衣服的感覺真的非常棒,看著不斷進帳的提示,真的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名合格的老闆了。

  晚上老媽又來了,我和她吹噓了今天的銷售情況,母親非常開心,又和我說了明天一些開業的細節。最後問也沒問,就自己回了姥姥家。

  晚上我鎖上了大門,自己又躺回了舒適的大床上。當我完全睡著,意識好像又逐漸飛出了身體。

  但意識不是在房間裡飄蕩,而是來到了一座陰氣深深的墓地。

  漆黑的背景和一座座高低起伏的墳頭,偶爾遠處還有幾個像是鬼火一樣的藍色東西在飄蕩。

  看著精神世界裡的恐怖場景,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趕快離開這裡。

  當我剛一轉身,臉盆大的血紅眼球毫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背後,並且用黑色的瞳孔緊緊地盯著我驚恐的雙眼。

  但此時我好像被鬼壓床一般動彈不得,驚恐地盯著擺在我眼前的瞳孔。

  那個中性的聲音又在眼球里傳來:「年輕人,之前送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嗎?」

  那個聲音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好像期待我的回答。

  但見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答,那個聲音又緩緩地說道:「你明天就開業了,我再送你一份大禮……它就在二樓的暖氣閥……」

  沒等那個聲音說完,我又驚醒了過來。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但是身體依然動彈不得。

  大概幾分鐘之後,小手指最後一個指節好像聽從了我的指揮。

  我用全身的力量勾了一下自己的小手指,好像隨著這一個動作,讓電流一般的神經傳導逐漸沖開了自己麻木的身體,身體這才完全能動了。

  身體剛一能動,我就立即坐了起來,擦了一下額頭上密集的汗水。

  心想道:「我怎麼又夢到這玩意了,還有這次怎麼是墓地,太特麼嚇人了!什麼暖氣閥啊?睡覺……睡覺!」

  說完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找了一個沒被汗水侵濕的位置,又緩緩地睡了過去,壓根就沒把剛才令我膽寒的噩夢當做一回事。

  開業的當天陽光明媚,母親也很早就帶著早飯來到了門市,並給我帶來了一套帥氣的白襯衫和西褲。

  她對我說道:「今天我特意和領導請了一天的假。」

  我開心地答道:「太好了!」

  母親又叮囑道:「人靠衣服馬靠鞍,今天開業我給你帶身帥氣的衣服,你快點穿上試試吧。」

  我嬉笑著穿上了衣服和褲子,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感覺的確特別合身,而且也顯得自己更加成熟。

  我剛吃完飯,慶典的人員和售貨員們就都過來了,我和母親指揮著他們,忙得不亦樂乎。

  九點五十八分,門前的充氣彩虹門和擺滿門口兩側的花籃被震耳欲聾的禮炮聲震得不停地顫動。

  母親的同事、親戚、朋友們也都紛紛前來慶祝,並都送上了祝賀的花籃,這些將寬敞的門市大門堵了起來。

  母親和我在裡面一邊招呼著這些人,一邊叮囑著銷售員們做好接待。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一輛計程車來到了我的門市前,後備倉還堆著四個大花籃。

  小川和李陽先在車上下來,大胖將車停到了飯店的門前,才最後走了下來。

  我連忙迎了上去,摟緊小川和李陽問道:「你們怎麼才來啊?」

  小川不滿地開口說道:「你小子,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還是看到李陽,才知道你小子今天開業呢!」

  李陽沒等我開口,就對我埋怨道:「你啊!淨忙著開業了,今天咱們約好取畢業證和畢業照,你都忘了吧?」

  我不停地拍著腦門,反問道:「你咋不提前提醒我一下呢?」

  李陽剛想開口,大胖帶著一個蛤蟆偏光鏡下了車,對我們說道:「你們別都站著啊,花籃還沒卸呢!」

  我馬上抱緊了大胖,說道:「你現在咋弄得和黑社會老大似的呢?」

  大胖反問道:「我哪像老大啊?我就是開出租刺眼鏡,才帶著這個偏光鏡的。」說完就摘了眼鏡,露出了細縫的眼睛。

  我放開了大胖,繼續歡喜地問道:「你都開上出租了啊?」

  大胖指了指計程車,無奈地答道:「車是老爸的。自打我畢業,老爸就讓我開出租。白天他反而落了個清閒,天天去打麻將,晚上我們才換班。老爸說了等我跑熟了路,晚上也讓我開,他就退居二線了,哈哈哈……」

  大胖說完,我們也歡快地笑了起來。之後我們將花籃擺在了門口。

  我又將他們引到門市里,在嘈雜的環境裡和他們聊起近期的情況。

  原來今天我們約好今天一起去取畢業證和畢業照,他們也都以為我會去,所以沒有給打電話。聽她們說李導還念叨著我為啥沒去。

  三個人剛去學校取完畢業證,就組團來了門市。另一名一起開黑的死黨有事過不來,讓他們幫買個花籃,所以大胖的後備倉才裝著四個花籃。

  大胖天天白天替他爸開出租,晚上就打遊戲;李陽還是幫著老爸干裝修,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而小川說去他去興城的康寧精神病意願去當男護士,天天用自己靈巧的嘴皮子撩騷兩個衛校剛畢業的小護士。

  我才剛沉浸在這份同學們重聚的氣氛里,門口就來了兩名消防的工作人員。

  那個男人帶著一個年輕人,進門就板著臉問誰是老闆。

  我剛想走過去,母親嬉笑著就將這兩個人讓到了二樓。

  大概過了幾分鐘,兩個人笑嘻嘻地和母親道別。

  我連忙追上母親問道:「媽,這……」

  母親在貼身的皮包里亮了一下幾個紅色的信封,對我小聲說道:「一會其他工作人員來了,讓他們直接找我。」

  我氣憤地問道:「我都將手續辦全了,他們怎麼還來呢?」

  母親笑著答道:「你一點經驗都沒有。算了,這個事你別往心裡去,咱們門市也開起來了,這幾天也進帳了,就當他們給咱們道喜了。」

  我還想說什麼,母親就被一個遠房的二姨喊走了。

  接下來稅務、環保、城管紛紛派人「祝賀」,母親也都笑臉相迎,一一接待。最後連好幾個乞丐也打著竹板、吹著嗩吶來送祝福。

  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將滿腔的怒火就燒向了這幫討厭的乞丐們。

  於是乞丐開始的祝福,就慢慢變成了爭吵,隨後變成了謾罵。乞丐們也都打著竹板、吹著嗩吶,熟練地演奏出喪曲。

  李陽和大胖控制不住衝動就想要動手,小川用瘦小的身軀抵住了他們。

  隨後不緊不慢地走到一個年老乞丐的身邊和他耳語了幾句。

  老乞丐不一會就驅散了其他的同行,但找了個乾淨的台階坐了下去。

  我看乞丐們都散了,就帶著死黨們進屋了。進來之後我就問小川:「你剛才和他說了什麼?」

  小川笑嘻嘻地對我答道:「那是我叔!」

  大胖笑著奚落道:「小早川玲子看來不是你姐了,但是你還真有露臉的親戚啊……」

  小川壓根沒有管大胖,徑直走去了被人群包圍著的母親身邊,隨後和母親耳語了幾句。

  而我繼續和李陽、大胖聊著他們去取畢業證在學校看到的見聞。

  當人群熱鬧得差不多了,母親才領著大家去隔壁的雷哥小院去吃飯。

  雷軍也真的賣力,做的菜也非常的可口。我看著六桌坐得滿滿的人,都分桌敬了幾杯酒,隨後和死黨們坐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因為開店後的興奮,還是死黨們的重聚,讓我無比開心,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屋的大床上,但是天已經微微擦黑了。

  還沒等我轉過頭,母親的責備聲就送到了我有些陣痛的腦袋裡:「你說你!開業的大喜日子怎麼就給自己喝多了呢。」

  我隨口答道:「今天高興嗎……」

  母親氣憤地責備道:「高興了就使勁灌自己,也不知道像誰?哎……」說到這裡母親又嘆了一口氣。

  看著母親,我好像已經在她的身上找到了答案。我緩緩地坐起身來,昏頭漲腦地問道:「都走了?」

  母親遞過來一杯水,說道:「都走了。你在酒桌上喝多了,李陽和大胖給你背上來的。」

  我剛喝了一口水,母親就說道:「你和同學們都好好學學,尤其是小川!」

  我咽下了溫熱的水,茫然地問道:「和他學什麼?」

  母親埋怨道:「人家小川替你擋了門口的那幫乞丐,你不得和他學學嗎。大喜的日子你們就想著打架!」

  我疑惑地反問道:「那不是他叔嗎?」

  母親又氣憤地說道:「誰是他叔?小川看你們要動手,就和老乞丐說,讓他給同行們都打發走了,單獨給他錢。」

  聽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小川這小子嘴皮子不光利索,腦袋也轉得很快,怪不得李導這麼喜歡他。

  母親關心地問道:「感覺好點了嗎?」

  我將水喝光,答道:「媽,你先回去照顧姥姥吧。我沒事,就是腦袋還有點暈。」

  母親又叮囑道:「下次高興的時候也注意點場合,少喝點酒。」

  說完就和我走下了樓。

  到了晚飯的時間,母親看著售貨員們疲憊的身影,就讓她們回去了。又對我簡單地叮囑了幾句,自己也離開了。

  關了一樓的燈,我又喝了幾口水,還是覺得有些反胃。

  我走回了二樓打算繼續休息,就當我來到二樓樓梯的時候,突然原本明亮的燈光開始陣陣閃爍,發出了「滋滋……」接觸不良的聲音。

  忽明忽暗的燈光和詭異的氣氛,讓我忽然想起了昨晚嚇人的噩夢。

  我看著走廊上暖氣閥的位置茫然地愣住了,但好奇的心理終於戰勝了彷徨,驅使我緩步走到了暖氣閥的前面。

  我慢慢地打開了暖氣閥的蓋板,裡面空氣長時間不流動的窒息感,讓我身體向後側了一步。

  又用手快速地煽動著裡面傳來木板和紅磚散發出來的味道,伸出頭向內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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