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魚在水,心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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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兒快回來,你打不過她。」

  眼見月真毫不畏懼地往場中走去,白芍連忙叫住她,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可月真卻回頭冷冷道:「我贏不了,你能贏,你會下場麼?」

  白芍猶豫了,這場衝突能淡化變成兩派間的擂台賽,已經是兩派掌門斡旋後最好的結果了,她的修為比在場所有弟子都高出一大截,若是下場參賽,便顯得玄月宗太過小氣,反倒被對面看不起。

  月真輕哼道:「昨晚你帶著荒寶去了哪裡,我不想知道,這時候你也別來管我!」

  荒寶一臉驚訝地看著月真,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和大師姐秘密下山的事,而且似乎有些誤會自己和大師姐的關係,荒寶正想解釋,忽然想起身邊的大師姐似乎和輪迴魔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昨晚去見的人更是魔教教主,大師姐對他這麼好,這些事無論如何是不能說的,白芍顯然也有同樣的顧慮,也是閉口不語。

  月真得勝了似的昂起頭,回身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對手,目光停在她手中的陰陽鏡上,那陽鏡發出的淡淡清光罩在她的身上。

  月真不屑道:「有本事就別躲在這龜殼裡面,堂堂正正地和本小姐戰上一場!」

  看過方才林江和青心的那場比試,月真便留意到這個青心仗著陽鏡的庇護,任憑林江如何進攻都傷不了青心的一根寒毛,那鏡子確實不是凡物。

  月真出戰時表現得遊刃有餘,其實心裡也是沒底,她看得出對面這人修為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間,只要沒有那古怪鏡子,她便有信心獲勝。

  仿佛是中了月真的激將法,青心竟真的收起了陰陽鏡,眯著眼看向月真,陰惻惻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終於肯上場了,還以為你要一輩子躲在那些個男人身後呢。」

  月真何曾在嘴上輸過人,輕笑道:「我們玄月宗就是憐香惜玉的男弟子多,不像你們那尼姑庵,沒人疼沒人愛怪可憐見的。」

  此話一出,對面青衣門的弟子霎時間便炸了鍋,那青心顯然是沒想到月真一張嘴如此毒辣,也被氣得臉色鐵青。

  月真還不肯罷休,接著道:「你那青雨師妹不知自愛失身破功,便不許人提起了麼,我不過是去關心一下,反倒被你們當成了壞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荒寶這才弄清楚衝突起因原來是為了青雨,遠遠望過去看到佳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心中不由得一疼,都是他的錯,才害她成了現在的樣子。

  眼看幾句話過後,兩派間氣氛愈發劍拔弩張,一直默默無言的月燁開了口:「真兒還不住口,再敢胡說便罰你去後山面壁思過。」

  月真再怎麼嬌蠻,也不敢不聽爹爹的話,委委屈屈地嗯了一聲,隨即便把氣撒在青心身上,揮劍便向她刺去。

  這一擊來得突然,青心只能勉強躲開,肋間衣物被劍鋒掠過,頓時破開一道半尺長的口子,隱隱現出雪白酥乳下緣,那一抹誘人心弦的半圓頓時將圍觀的男人們的視線牢牢吸住。

  青心一聲驚叫,忙用手捂住衣服破口,另一隻手握著一柄短刀格開月真的長劍,躲閃月真接二連三的刺擊,一時間狼狽不堪。

  月真得勢不饒人,將全身真力灌入劍中,激出幾十道尺長的凌厲劍芒將青心圍在其中,就仿佛是要故意羞辱她一般,飛舞的劍芒並不朝她的要害招呼,反而圍著她的周身衣物旋切。

  青心初時還能格開劍芒,時間一長便左支右絀,在一陣刺啦聲中胸前和下身的衣物上便又多了幾道口子,露出許多香艷景色來,圍觀人群中頓時暴出許多輕浮的噓聲。

  「別怪我無情,都是你那不知廉恥的師妹的錯!」

  看到青心這狼狽不堪的模樣,月真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快意,御劍刺向她頸下要害,正要逼她認輸時,大師姐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真兒小心!」

  月真初時還有些不解,待見到青心嘴角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才發覺不對勁,仰頭一看,那已經被青心收起的陰陽鏡,不知何時竟飛到了半空中,泛著紅光的一面正直直地照向她。

  直覺告訴她危險就在眼前,月真顧不上再御劍進攻,連忙後撤一步雙手掐訣念起混元咒,一道道金光從身上激盪而出,將她的身體一層層地裹在其中。

  然而那陰鏡射出的紅光,竟輕而易舉地穿透護住月真的層層光罩,將她的身體全部裹在其中。

  四周的嘈雜聲逐漸隱去,月真怔怔地望著半空中的陰鏡,那紅彤彤的鏡面竟像是在一輪輪地變大,越來越紅越來越大,直到將她的世界全部變成紅色。

  最後她看到了自己的軀體映在鏡中,那是一個渾身赤裸美艷無比的自己,也是一個讓她無比痛恨的自己。

  月真被陰鏡攝住了魂魄。

  在圍觀眾人眼中,月真只是忽然沒了動作,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仿佛只是有些分神,只有荒寶在內的少數人才知道她已經中了招。

  荒寶自是恨不得自己下場去救月真,可他也很清楚那絕不是自己能做到的,看到身邊的大師姐依舊神色自若,這讓他也稍稍放寬了心,相信有大師姐在,便絕對不會讓月真受傷害。

  沒過多久,方才還嘈雜無比的人群忽然變得鴉雀無聲,荒寶忙向場中望去,只見神情恍惚的月真不知何時來到玄月宗眾弟子面前,竟開始脫起了衣服。

  這下月真立時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一道道饑渴的目光聚在她的身上,而她卻渾然不知一般脫下了上衣,動作是如此自然,就像身處自己的閨房之中。

  很快上身便只餘一條抹胸兜住鼓囊囊的胸脯,雪膩的肩頸纖細的蠻腰都暴露在男人們饑渴的視線中,素日裡月真從不會正眼瞧這些人,這些男弟子自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眼福,此時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若不是清楚知道這是掌門的寶貝女兒,只怕早就如餓狼般撲了上去。

  月真脫下上衣後並沒有停下,反手便去拉背後的繫繩,竟是要將抹胸也一併脫下,立時引出一片驚呼。

  眼看月真動作越來越大膽,幾乎就是在被眾人視奸,荒寶只覺得心急火燎,急道:「大師姐,你快救救月真啊。」

  然而白芍瞥了一眼掌門,見到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神色頓時一黯,猶豫道:「不行,她們還沒比完,我們不能插手。」

  「可是……」

  白芍神情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

  幾句話的功夫,那邊月真已經脫掉抹胸丟在地上,沒了抹胸的束縛,兩顆碩大飽滿的肉球蕩漾而出,雪嫩的乳肉在風中顫個不停,仿佛憑空將一道道波紋盪進每個男人的心中,勾動著他們最原始的欲望。

  看到月真就這麼輕易地將身子露給眾人觀看,即便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荒寶還是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尤其是他還看到離月真最近的那個林江,竟然偷偷地把手伸進褲襠里,身為男人荒寶知道他在做什麼,可又能怎麼辦呢,留給他的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上身脫光之後,月真便雙手托住那對沉甸甸的碩乳,轉動身體朝著每一個圍觀的男人展示,眉宇間竟頗有驕傲之色。

  莫非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麼,看著她那生動無比的神情,荒寶一時間拿不準她到底是不是中了陰陽鏡的招,聯想到之前在風殘房間裡月真那陌生的樣子,心中霎時間五味雜陳,仿佛重新認識了自己這位即將和自己成親的女子。

  「知道打不過我,便換成這種方法來比試麼,被同道們捧為玄月二仙的月仙子,手段真是下賤呢。」

  同樣在旁觀的青心這一番話,如同火上澆油,引得這些不明真相的男人們一陣低吼,不少人便真的將月真的奇怪而又嬌媚的行為,當成了比試的一部分,原本還有些遮掩的偷瞄,一下子變成了大膽的注視。

  這邊知道真相的荒寶,心中愈發焦躁起來,他甚至將希望寄托在風殘身上,盼著他會出於對月真的喜愛,而出手救人。

  可在看到風殘也站在人群中,和其他男人一樣望向月真的目光里充滿著欲望之時,荒寶這點卑微的幻想也隨之破碎。

  沒過多久,在一道道仿佛要將她活生生吞掉的火熱視線包圍中,月真又有了新的舉動,只見她將乳尖上的那抹嫣紅夾在指間,輕輕搓弄起來,不一會兒便面生紅霞,那細微的輕吟聲,連焦躁不安的荒寶聽了,也覺怦然心動。

  圍觀的男人們則更是不堪,不少人都連連咽下口水,將手伸進褲兜揉弄下體,而最大膽的便是那個離月真最近的林江,不但一臉猥瑣地盯著月真胸前看,甚至還把他那醜陋無比的肉莖也掏了出來,就那麼大剌剌地對著月真擼動起來。

  冷眼旁觀的青心忽又道:「那兩團淫肉有什麼好看的,月仙子若是肯將下面衣服也脫了,小妹我才真的甘拜下風呢。」

  聽到這話,月真略顯呆滯的眼神一陣慌亂,羞得耳根通紅,竟真的如她所說,開始拉扯束在腰間的絲帶,只是手指顫個不停,仿佛在做劇烈的心理鬥爭。

  「要脫了!」

  「快脫!」

  「快啊……」

  ……

  眼看月真的動作雖有些猶豫,似乎真的要將下身羅裙也一併脫掉,圍觀的男人們頓時沸騰起來。

  青心冷冷道:「不敢脫就算了罷。」

  此話一出,就像是壓垮月真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用力扯掉腰上的束帶,雙手一扒便將羅裙褪下,把那純潔無毛的下體露了出來。

  圍觀眾人霎時間寂靜無聲,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個個瞪圓了眼睛盯著月真下體,那是罕見的白虎之形,如同剛發育的豆蔻少女一般,略略凸起的恥丘之上光滑潔淨,一條細嫩緊閉的粉縫兒鑲嵌其上,讓人不禁要感嘆那造人女媧的巧思。

  荒寶離得太遠看不甚清,只看到最前面那個林江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雙手握住下身肉莖瘋狂擼動,不一會兒便低吼一聲射出精來,那黃濁的精液不偏不倚,正落在了月真光溜溜的腿上,依稀能見到那團濁液,在月真白嫩的肌膚之上緩緩流淌下來。

  身上沾染了男人的精液,月真卻依然渾然不覺,驕傲地向眾人展示她赤裸的胴體,仿佛真的在這別樣的比試中勝過了青心。

  看到月真臉上露出的純真笑容,荒寶心痛之餘,莫名還有些釋然之感,還有什麼比她開心快樂更重要呢。

  然而風殘似乎並不這麼想,他在月真向眾人展露下體後沒多久,便來到她的身前,用身體擋住了圍觀男人們的視線。

  他沒有理會騷動的人群,彎腰撿起月真的劍指著青心,道:「快解開月師姐身上的咒法,用陰陽鏡做出這等邪淫之事,虧得你還是青衣門的弟子!」

  青心瞄了一眼這個愣頭青,不屑道:「你是何人怎麼敢來血口噴人,月仙子是自願要拿美色來比試,不信你可以問她。」

  「不知好歹的淫婦,莫怪我無情了,看劍!」

  風殘一手攬住懵懵懂懂的月真,一手挽出一道劍花,只聽得嗡的一聲響,無數凌厲無比的劍芒迸射而出,暴風驟雨一般向青心刺去。

  青心顯然沒料到這其貌不揚的小子能使出這般凌厲的攻勢,雖然拼力躲閃,身上衣物還是被一片片切下,沒一會兒渾身便處處裸露,幾乎和月真沒什麼兩樣。

  「他竟真的煉化了那些真力……」

  白芍搖了搖頭一聲輕嘆,卻似乎對風殘這超乎尋常的表現並不驚訝。

  荒寶疑惑道:「什麼真力?」

  荒寶記得初見風殘時那人的慘樣兒,沒想到這才沒多久,眼看他的修為已經穩在月真之上了,如何能做到進步這般神速,著實讓人好奇。

  白芍微不可察地撇了一眼站在對面人群中的青雨,淡淡道:「沒什麼,不過是個撿了便宜的幸運兒罷了。」

  那邊場中青心狼狽不堪地遮住上下羞處,被風殘拿劍點在要害,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毫無懸念的落敗了。

  風殘道:「再不解咒,我這手一抖,仙子這俏臉可就花了。」

  青心自是不甘心認輸,可風殘的威脅也是沒法忽視,她只得不情不願地掐了個訣,懸在空中的陰陽鏡忽然轉了個面,將那能照出人影的陽面朝向月真,一道清光閃過,便將施在月真身上的咒法解開。

  月真緩緩回過神來,迷茫地看了看抱著自己的風殘,低頭看到自己赤裸的軀體,登時嚇了一跳:「我……我這是怎麼了?」

  然而不等人回話,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記起了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記得最清楚也最令她感到絕望的便是林江當面射在她身上的那個畫面,她甚至還能感受到附著在腿上的那黏糊糊的濁液。

  「我…我…他……嗚嗚嗚……」

  月真急得紅了眼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猛地把臉埋在風殘胸前,嗚嗚地哭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風殘輕輕撫在月真背上,柔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別亂想,都過去了。」

  月真抽泣道:「我……我不是有意那樣做的,都是她使了邪法。」

  風殘道:「沒事,我知道。」

  月真雙手環在風殘腰間,緊緊抱住他堅實的身體,喃喃道:「謝謝你救了我。」

  風殘將衣服披在月真身上,遮住她那誘人的胴體,輕聲道:「快起來吧,大家都看著呢。」

  月真猛然驚醒,才想起自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風殘抱在一起,慌忙將他推開,戰戰兢兢地瞄了一眼人群中的荒寶,瞧見他那陰沉的臉色,立時嚇得心頭一跳。

  她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好,只是草草遮住裸露的身體,便跑到荒寶跟前小心翼翼地道:「你別誤會啊,方才那樣只是想謝謝他的搭救之恩。」

  面對月真這破天荒的誠懇道歉,荒寶哪裡還能再提脫衣服的事,乾笑道:「沒事的,我也要感謝他救了你呢。」

  月真頓時破涕為笑,環抱住荒寶的胳膊,開心道:「荒寶你真好,我也不問大師姐你們昨晚去哪了。」

  手臂被月真胸前兩團乳球夾住,那軟彈的觸感令荒寶打了個激靈,酥麻的感覺霎時間從手臂傳到全身,他偷偷瞄了一眼,卻見月真上衣被她胸前一對玉乳高高撐起,尚未掖緊的襟領下,那道深不見底的乳溝如磁石般牢牢吸住他的視線,勾起了往其中探索的無限衝動。

  就像是沒發現荒寶偷看的視線,月真又抱著他胳膊,裝作不經意似的來回磨蹭了幾下,那綿軟的感覺爽得荒寶直吸冷氣,可舒爽的同時他心裡卻是矛盾至極。

  這樣絕妙的美乳,那風殘只怕已經摸了不知多少回了,他這個未來的丈夫卻連隔著衣服碰一下都會被月真躲開,真是豈有此理。

  妒火越燒越旺,荒寶不禁生出一個邪惡的念頭,這個時候他摸一下,月真肯定不會說什麼吧。

  然而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等他動手去摸,月真便忽然放開了他的手臂,默默地保持距離立在旁邊,自顧自地整理起衣服來。

  荒寶失落地停住手上動作,一回頭迎上大師姐那仿佛看穿一切的調侃眼神,只能尷尬地嘿嘿一笑,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場中。

  自從月真離場後,風殘便靜靜地等待青衣門那邊的下一個挑戰者,然而似乎是被他超乎尋常的修為所震懾,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下場。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風殘會是最後的勝者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夢清仙子忽然道:「青雨,你去吧。」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青衣門竟然派了剛破功不久,沒有絲毫修為在身的青雨上場,夢清仙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時間誰也捉摸不透。

  就連青雨自己也嚇了一跳,猶豫地看了看師父,似乎也想不通這荒謬的命令,怎麼會出自一向疼愛自己的師父。

  從師父嚴肅的神色看出她不是在開玩笑後,青雨只能拔出佩帶的短劍走到場中,這短劍劍身輕盈無比,是在她破功後師父特意為她定製的,沒想到竟真的有用上的這一天。

  「青衣門青雨,請賜教。」

  一襲樸素青衣也遮不住她清麗奪目的恬靜氣質,虛浮的腳步更是惹人生憐,任誰也不會忍心對這樣一個柔美佳人動手。

  風殘自然也沒有例外,他丟開手中的劍,輕聲嘆道:「你不該下場來的。」

  青雨冷著臉清叱道:「師命難違,你出手吧。」

  風殘依然沒有動:「你那師父用心險惡,你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該想想你肚子……」

  「別說了,快撿起劍,使出你那威力無比的劍技吧。」

  青雨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原本平靜的臉上現出一抹驚慌,她開始後悔昨晚去找風殘了,更後悔告訴了他那件無人知曉的事。

  眼看著場中兩人聊起天來,一點沒有要動手的跡象,荒寶不由得暗暗納悶,這兩人倒像是舊相識了。

  身旁的月真自青雨下場後,便一直沒什麼好臉色,眼神中更是濃濃的厭惡,荒寶想起在山下時,六子說最開始便是因月真青雨兩人爭吵,兩邊才動起手來,不禁好奇問道:「你們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

  月真白了他一眼:「青雨不是挺喜歡你麼,去問她啊?」

  「哪有啊。」

  荒寶弱弱地辯白一句,其實在昨天和青雨重逢後,他便隱隱有些察覺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此刻被月真點出來,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月真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猛地敲了一下他的頭,冷哼道:「別做夢了,人家可是眾星捧月的仙子,怎麼會看上你這傻子。」

  荒寶捂著頭委屈道:「你不就看上我了麼。」

  「呸,誰看上你了,自作多情。」

  月真聽得一怔,別過頭去不敢看荒寶,可那紅透的耳根早已暴露了她的心思。

  荒寶動情地要去拉她的手,四周人群忽然一片譁然,他忙向場中望去,卻見得那上一場還威風無比的風殘,已經認輸回來了。

  事關門派榮譽,就算對面是個修為盡失的弱女子,也不該這麼輕易就認輸啊,玄月宗眾弟子臉上都有些疑惑。

  而荒寶這時候反倒有些認同風殘的決定,對面可是青雨仙子啊,誰會忍心惹她傷心呢。

  果然眾人雖是覺得十分惋惜,可等了半晌也不見有人下場挑戰,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場中青雨等了好久都沒見人來,冰雪聰明的她怎會想不到其中的緣由,滿是歉意地揚聲道:「方才算不得勝,實是風師兄讓我,既然沒人願意下場挑戰,不如就算作平局,大家握手言和吧。」

  好一個人美心善的青雨仙子,這一番話說得圓潤大方,聽得圍觀眾人皆是暗暗心服,眼看一場鬧劇就要完美落幕,一直默默無言的月燁掌門開了口。

  「且慢!仙子說沒人願意下場挑戰,是欺我玄月宗無人麼,荒寶你去會會她。」

  月燁竟然要派荒寶去戰青雨仙子,不但玄月宗眾弟子人人面露驚色,就連青衣門弟子也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畢竟任誰都知道荒寶是個沒法修煉的廢人。

  面對眾人的目光,荒寶立在原地沒有動彈,他不怕敗給青雨,不願意上場純粹是因為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他已經把青雨害成了這副模樣,又怎麼可能與她動手。

  眼看荒寶不肯下場,白芍擔心道:「掌門已經發話了,你還有什麼顧慮麼?」

  荒寶沉默不語。

  白芍急道:「你大可不必擔心會贏了青雨,她縱然沒了真力,也不是你能勝過的。」

  荒寶依舊沒有反應。

  這時月真忽然道:「大師姐,荒寶擔心的只怕不是會不會勝過青雨,而是青雨會不會也故意輸給他。」

  白芍自是清楚這兩人的孽緣,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荒寶怔怔地望向場中的青雨,正巧她也向這邊望了過來,兩人目光一對,荒寶便已知曉月真所言非虛,青雨她是真的會認輸的。

  月真酸酸地道:「快去吧,你要讓她一直等著麼?」

  然而荒寶已經拿定了主意,他在月真驚訝的眼神中牽住了她的手。

  「我認輸!」

  下一章準備寫婚禮了,按照原來每章7000字的篇幅,一章可能寫不完,但是又不想分到兩章寫,那樣讀起來會有割裂感,所以還是字數多點一章寫完吧,就是時間會比較久了,爭取七月底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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