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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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把鼻腔還在淌血的送貨員晾在旁邊,自顧自跑去拆禮物盒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啊,老師?」

  「我沒事的,妮露前輩。」

  「不……別著急,為師換件衣服馬上回來。」

  黑匣被大人帶進了裡間,那裡是作戰指揮室附帶的更衣室,可供女僕們在執行各類需換裝潛入任務前使用,但考慮作戰指揮室本就是千禧年的會長為老師而建造,故單從優先級層面來講,更衣室部分也可供大人使用。

  不知有意無意,老師沒開更衣室燈,叫外間的女僕們看不清他做了什麼,待安置好黑匣大人從裡間出來,已是另外一副裝扮:老師給自己原本制服上添了件拖至膝蓋長的白大褂,且帶出只手提式醫療箱——裡面確確實實裝著應急醫療用具的箱子。

  「千禧年診療室限時開啟!有什麼疑問全部拋擲腦後,等治療時為師依次解答,那麼各位……誰想當第一個?」

  「先給朱音做止血——」

  「主人,我受的都只是些無關緊要的皮外傷,還是趕快給在剛才戰鬥中更為<活躍>的妮露前輩看診吧。」

  左右打量等候就診的眾女僕一番,結合實際情況評判的大人道:

  「為師和朱音持相同意見哦,制服破成什麼樣了都,上次見你這種情況還是和時對打,如今戰鬥已經結束,妮露就別再逞能了。」

  「嗨,真拿朱音沒辦法,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房間中央長桌邊展開摺疊凳,扮演醫生的老師率先置物落座,而被其告知在正式看診前需脫掉外衣的傷員,則直爽著豪邁氣魄,扯掉不足以被稱為衣物的破布,將布滿青紫卻無比結實的四肢,及飽經戰鬥歲月雕琢的軀幹暴露於他人視線中。

  不止作為醫生的老師,就連同組其它後輩成員,每當見到前輩部長的身體,都不禁要感嘆一番:這便是一心追求力量的<千年最強>。

  至於這點,是即便她穿孩童運動型背心及平角褲也不會改變的,無法撼動的事實。

  「嗯……內衣狀態還挺好,可這款式未免也太普通了點……為師有些失望呢,」

  「說什麼蠢話,作戰當然穿的越簡便越好。」

  「別拿我的說笑當真……麻煩一下,誰能進更衣室幫為師里拿套妮露的制服備品來……等等你的刺繡夾克哪去了?」

  朱音剛想站起,花凜便搶在她前動身去往更衣室,緊隨大人疑問而至的,是嬌小病患掄拳重捶於桌面上的一擊。

  「啊啊啊,提到這個俺就氣到不行啊,老師。」

  「老師問部長夾克的話,在明日奈這裡喲!」

  明日奈舉臂支起夾克,揮舞如強猛風口位的鯉魚旗般,看著那件沾染爆炸粉塵且遭彈丸貫穿過留有破洞的刺繡外套,令難以想像方才戰鬥之慘烈的大人驚掉了半邊下巴。

  「竟然脫掉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初次交鋒領隊自發跳出來吸引頭目注意,後發現自己實力不敵對方的時候,打上頭將外套丟在現場……」

  「餵明日奈,少說那種無聊的話,俺自己會跟老師解釋……嘶,好痛!」

  夾起浸有碘酒的棉球繞傷口均勻塗抹,橘發少女抽動的背影倍顯弱氣,伴隨一聲聲令大人難忍入耳的喘息,剛停下向其展示緩解疼痛的內服藥,便被瀟灑回身的她,以堅毅神情駁回。

  「我不吃止痛藥,只要……只要待會……小睡下就好了。」

  「為師不勉強你,不過妮露……你還在想戰鬥的事情吧。」

  「哪有……雖然最開始有些小看對方,但那傢伙真的好強,俺啊,很久沒這麼熱血沸騰過了,只可惜既沒贏過打架,又弄了這身麼難看的傷……軀體表膚之痛終歸有癒合的日子,顏面自尊之挫卻——」

  「那妮露可以告訴為師她究竟有何種厲害之處嗎?」

  大人高聲插進少女那番自我埋怨,在彷徨間露出一瞬的純真表情打破低迷情緒,少女因他的突然關心放聲大笑,遂調轉心態回歸本音為老師認真答疑解惑。

  「哈,怎麼說呢,就是物理層面存粹的強大:風格迥異,對各式火器的熟練運用,精通多種近身搏鬥,還時不時變出五花八門的綜合支援器具干擾對手,戴著業餘的針織面罩卻一點都不業餘……嘛,用我自己的話來講,和她打就像同時在和五個人戰鬥一樣。」

  「原來如此,的確是很難纏的對手呢……妮露知道嗎,為師也曾遇到過這樣的傢伙……」

  「老師的光輝史就別來回講,已經聽過太多遍了。」

  「呵呵,妮露還不了解她取得強大所付出的代價,但我保證你知道實情後,絕對不會想要落得她那般的結果。」

  「知道啦,老師下手怎麼也和那傢伙一樣沒輕沒重……擦藥個快把我痛死了。」

  「少抱怨,誰叫你們千禧年連個像樣的醫護人員都沒有,只能讓為師這個半吊子上?就這還是我從格黑娜某保健擔當那偷學來的,先將就下吧。」

  「所以老師指派C&C執行任務的地方,冒著巨大風險戰鬥的強敵,以及取來的東西,究竟都是什麼?」

  「說過了問題要一個一個問……」

  大人抬起腦袋,已迎接數對雙眼拋來的疑惑,無可奈何的他搖晃手中噴霧,一面朝赤身少女關節噴灑,一面應答起少女所說的問題。

  「首先為師請各位去的地方,是聯邦學生會的秘密金庫,相信你們也親眼看過了,那座隱蔽建造起的秘密金庫里外架構全然不同,金庫整體防衛森嚴且大部分空間都深埋地底,下陷部分不易被人察覺;而和女僕戰鬥的強敵,則是將秘密金庫作為掠奪目標的劫匪,她們大概是觸發警報後被困建築內,束手無策才迫挾持人質將秘密金庫為堡壘,打算與警備局拖延時間已找尋其它出路;至於那隻黑匣,不過是為師一件小小的私人物品,擔心東西被劫匪奪走才請戰鬥專家C&C專程出馬進行保護……」

  「是老師自己的東西卻必須以非常規手段回收?」

  「如果沒有劫匪造訪秘密金庫自然不必如此,況且黑匣是經C&C之手從B221號柜子里,輸入我所告知的正確密碼取出,事實已證明為師所言無誤……再說我一個夏萊教師在聯邦學生會金庫有專用的保險柜,聽上去非常合理,對吧?」

  「哈,那俺沒別的問題了。」

  進更衣室翻找許久的花凜,直到這會才拎來一套小碼女僕裝,見她無比拘謹的站到<臨時診療室>旁,大人則瞟去一眼說:

  「等為師把這個繃帶繫緊……好,大功告成,妮露可以去穿衣服了,記得按時擦藥,自己不方便的話就請C&C其他人幫忙,還有注意接下來幾天別沖太涼或太熱的水,如果有哪裡不舒服聯繫為師……」

  「少囉嗦,我知道了。」

  「妮露前輩的制服在這裡,還有,這是前輩剩下的最後一件備品了。」

  「還請反思,C&C為啥只有妮露你制服用的最快……」

  「啊啊啊,煩死了!!!」

  「應該是上次……借給遊戲開發部她們忘記拿回來了吧。」

  「為師沒意見。」

  「謝了,花凜,哦,還有老師也是……謝謝你的救護。」

  感激後輩的言語解圍,閃躲開大人和藹微笑,妮露光速著衣完畢,又返回其餘等候成員行列,見她心情大好,明日奈則如此稱讚老師道:

  「不愧是主人!連部長都能輕鬆馴服。」

  「說誰被馴服了啊?!!俺要小眯一會,你給我安靜點……真是的。」

  「睡個好覺,那麼下一位……就朱音吧。」

  「是,我這就來。」

  繼暴躁隊長後,眼鏡女僕優雅入席,大人放眼見她制服完整度尚可,便阻止效仿前者之行為,將手指方向改為女僕臉龐,示意其摘下在戰鬥中損壞,丟失半邊鏡片的眼鏡。

  「狠狠挨了一下呢,應該是拳頭……還是槍托?朱音面部有哪裡不舒服嗎……以及是否有類似玻璃渣刺入皮膚的感覺?」

  「是槍托,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缺失鏡片是我自己嫌礙事在戰鬥中途去掉……叫主人見到難看的一面了。」

  「那叫什麼話,快把頭抬起來,鼻血弄髒制服才是真的難看。」

  反覆檢查腔穴內情況,確認內部無異物存在後,大人輕捏朱音鼻翼,將棉球緩速旋入鼻孔,直到深紅血液不再外滲,捧雙手,替女僕擦淨臉龐,又接過花凜從冷櫃取來的罐裝飲料,按於傷患額頭處冷敷。

  「拿上這包棉球,每半小時替換一次,雖然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請切記誤要用氣擤,那麼做容易撐破血管。」

  「謝謝您,我感覺好多了,全都得益於主人您無微不至的照顧。」

  「盡教師應盡之責而已……對了,剛才聽明日奈說,貌似隊長妮露很早就脫離隊伍獨自行動,我猜本次作戰應該是由朱音負責指揮的吧?方便講解下作戰經過嗎?」

  「主人猜想正確,朱音……沒料到這回的敵人竟這般狡猾,先是僅憑一人便控制建築全部人員,將帶上漆黑頭套的人質們聚集在金庫門口,而敵人自己則放心大膽進入金庫內部,暴力破壞儲物櫃,按號碼順序進行地毯式搜索,如此行動便暴露了她真實目標並非為現金,而是某秘密金庫會員存放在內的私人物品。」

  「能將黑匣帶給為師……便說明C&C挫敗了對方的計劃,對吧。」

  「正是,C&C抵達現場後,隊長的介入使敵人停止搜索作業,但正當她將敵人帶離至金庫內部,其他人準備前去主人保險柜時……卻出現了第二名敵人,從人質堆中。」

  「有同夥嗎。」

  「潛伏在人質中的同夥現身,摘去漆黑頭套的她,露出下方與敵人一致額頭繡著編號2的青藍色頭套……朱音一時大意,在作出反應前被對方近身擊中面部,被同夥成功攪亂戰局,給敵人創造脫身隊長控制的空檔,二人並藉機縮進金庫,在複雜地形設下埋伏以應對C&C後續進攻。」

  女僕閉眼思索,復盤指揮失策令她倍感自責,想到因自己而受負傷的隊長,她更是不由得壓低腦袋。

  「本著速戰速決,隊長承受巨額火力才將敵人強推出金庫,到頭來卻一點便宜沒占到,我……應該事先獲取建築圖紙,嚴密推敲再指定行動計劃……」

  「金庫受襲為緊急情況,朱音做的夠好了,沒有人會怪罪你,對吧,妮……已經睡著了嗎。」

  「部長今天打的超開心的說!我認為只要順利完成委託就沒問題,隊長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我贊同明日奈前輩的觀點。」

  「我……我也是。」

  等候座上明日奈、時、與花凜接連傳來聲援,大人順勢牽起拘謹女僕手掌,以誠懇語態鼓勵朱音道:

  「看,C&C的同伴們都支持著朱音,所以請告訴為師,那之後發生的事情。」

  「牢籠困鬥已C&C慘勝收尾,即便取得黑匣,也無力擊倒敵人及同夥,最後是眾人設計將她們關進<牢籠>,才爭取到寶貴的撤退時機。」

  「難怪朱音沒帶回裝炸藥的箱子,那麼作戰的經過,為師全都清楚了。」

  「是,至此……運送任務圓滿完成,往後朱音會越加精進掃除技藝……不再辜負主人期望。」

  「朱音從來沒有辜負過為師的期望哦!不要妄自菲薄,現在請別想作戰的事,稍稍放鬆下神經,調整下狀態吧。」

  「主人……呵呵,我明白了。」

  女僕起立,深鞠一躬,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副全新眼鏡,戴好退下,較來時相比,離時的她面色略微恢復了幾分紅潤。

  「那麼,下一位。」

  面癱女僕上前補位,效仿隊長的她,因自身制服完好未能扯掉,疑惑大人一時語塞,雙手抱臂上下揣摩,終是沒能從女僕體表尋到一處需要救護之肌膚,即便內心早有定論,但大人仍舊耐著性子詢問起患者狀況。

  「時啊,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這裡喲,老師,要摸摸看嗎。」

  女僕低頭,按壓左側胸脯指認位置,女僕抬頭,再望向面前失神大人,不變表情下宛然一副嫉氣外露,欲要從主人那討得和同伴同等待遇的不滿兔子之模樣。

  「請回罷,為師治不了心病。」

  老師揮手打住,時卻不依不饒。

  「老師,看這裡。」

  「脖頸嗎,又怎麼了……」

  「靠近點。」

  「……」

  「請再靠近點。」

  「靠多近也沒用,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裡,有條紅印。」

  「那也太淺了,哪像有事的樣子……」

  「好痛好痛。」

  「鬼才信咧!」

  「啊啊,老師要對病患不管不顧,放任學生症狀加重嗎。」

  「這樣,為師給你貼個創口貼總行吧。」

  「嗯嗯。」

  聽罷,面癱女僕忙解去喉前綢緞,用手扒拉開衣領,大人遂眯眼靠近,於貼身戰鬥服和肌膚接縫處找尋紅印,見他久覓而不得,女僕便使力將領口繼續擴大,增加肌膚暴露面積,直至病患那湖藍色肩帶與奶白色蕾絲飾帶的邊緣都盡收醫生眼底。

  「可以了可以了,我找到<傷口>了。」

  揭去包裝,給時側頸胡亂拍上只創口貼,心系學生健康擔憂身時著涼的老師,趕緊催促她理好服飾。

  而見計謀得逞的女僕,便豎起手指呈一對V,轉身給前輩們炫耀起從大人那擄獲的戰利品。

  「秘密金庫劫案發生時,老師為什麼會在千禧年呢?」

  「現在才問?為師從周二起便一直待到今天……這幾日你賴在作戰指揮室偷懶、看動畫、吃零食的時候怎麼沒注意到?完全沒點自覺的嘛?」

  「都是老師的錯哦,把這裡布置的那麼舒服,還囤積那麼多零食跟飲料,不來反倒是對老師良苦用心的不尊重呢。」

  「油嘴滑舌!為師看你是知道研討會沒人在就敢胡來,小心會計回來以後找你麻煩。」

  「所以說,老師……究竟為什麼一直待在這裡呢。」

  同樣不解其中緣由的花凜再次發問,無奈老師長嘆一口,才回答道:

  「因為研討會的成員有公務要出差一周,便向夏萊申請了人事援助,她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將以夏萊派遣的人員,也就是為師代理管理千年科技學院大小事務,這也是為何我有權限調動C&C各位出馬取回黑匣的理由。」

  「原來如此……」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明日奈都會無條件執行哦!」

  對於前輩的大方發言,靦腆花凜微微點頭,而時也跟著點點頭,完畢毫不客氣的她,又從抽屜里順出一袋薯片,當眾人面撕開包裝,將薯片朝嘴裡塞去。

  「已經當這是自己家了啊……真拿你沒辦法。」

  「唔……薛薛老似眉味的素片(謝謝老師美味的薯片)。」

  「嘴裡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講話!」

  「是。」

  治療已然完成,卻不見病患有半點離場的意圖,察覺時小心思的老師遂關切道:

  「話說回來,時在作戰中幾乎沒有受任何傷害呢。」

  「嗯呢,多虧有可靠前輩們在,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麼就輕鬆完成了任務。」

  「既然如此,時為何還悶悶不樂?能平安無事歸來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表現平平的兔子……沒法得到老師表揚。」

  大人輕笑,隨即伸出寬厚手掌,將指尖陷入那頭柔順金髮,搓揉眼前面癱女僕腦袋,被弄亂劉海的時雖嘟著嘴,卻誠實露出滿臉享受之表情。

  「好好好,時也很棒哦,就算今天什麼沒做,時仍是基沃托斯最優秀的女僕。」

  「嗯嗯。」

  「獎勵……差不多夠了吧?」

  「請繼續摸下去,在我滿意前老師都不許停下來。」

  「這哪像是女僕應有的發言……總之,時能沒事真是太好了,和前輩組隊執行任務什麼的,可還習慣?」

  隨手掌從額頭上抽離,女僕一改懶散姿勢,正襟危坐,答應起主人話語。

  「嗯,妮露前輩的戰鬥表現相當精彩,負責指揮的朱音前輩勇敢果斷,急遇突發狀況仍能快速調整出正確對策,突入金庫過程中還有明日奈前輩擋在前面替我開路,有種過去獨自執行任務從未體會到的安穩感。」

  「為師更願稱之為:把背後放心交給戰友。既然時說今日作戰處處受前輩照顧,沒能發揮亮眼表現,那就請時繼續與前輩磨合,好儘早在隊伍中找到合適自己的位置。」

  「是。」

  無口女僕於袋中抓起薯片,想行主僕餵食Play以報恩情,被勾起痛苦回憶的大人揮手作罷,連忙請她移步至等候區域歇息,再起身檢視餘下未就診二人。

  「雖然敵人出動無人機,射出超猛分量彈幕,但完全打不中明日奈喲!」

  「我被朱音安排在遠處另一棟建築進行火力支援,可誰想秘密金庫大半部分埋在地下,所以作戰全程處於待機狀態,也沒能給其他人幫上什麼忙……」

  「沒關係,反正室內作戰不便給花凜的反器材武器發揮長處……呀,時候不早,該放為作戰奔波的C&C各位回宿舍休息了。」

  得知散會的眾人遂站起,時扶住朱音肩膀,明日奈背穩酣睡妮露,餘悸未定的老師卻又轉頭補充道:

  「離開前,請容為師再問一句……不論有意無意,在黑匣得手後,你們有誰朝裡面看過嗎?」

  「沒有。」

  「真的沒有嗎?」

  除隊長外的女僕四人均搖頭否決,吞咽完嘴中食物的時開口補充。

  「黑匣離開保險柜後由我運輸保管,至交還到主人手中都沒有被打開過。」

  聽罷,大人這才暢順吐氣,朝房間唯一出口喊道:

  「那就好……開門。」

  [認證完畢,作戰指揮室,開放。]

  「對了,花凜你留下來,協助為師處理下剩餘文書工作什麼的,其他人就趕緊回宿舍睡會吧。」

  「欸……?是。」

  「真好呀,被指名的花凜,主人以後需要幫助的話,可不要忘記拜託明日奈哦!」

  「為師不會忘記的。」

  「那就拜拜咯,主人。」

  「朱音……一時告退。」

  「素片窩帶奏了(薯片我帶走了)。」

  「C&C的各位,明天見。」

  [作戰指揮室,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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