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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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一般的男孩在其成長過程中是否很愚笨,但本人我——是。

  我知道這是一個比較籠統的評價,但假設如果您能讓我可以解釋一下,相信也許您就會明白事情發生的源頭以及我當時的想法,那麼您對我的評判可能就不會那麼嚴苛了。

  實際上我指的是一個男孩對其父母印象的觀感。

  對於我而言,我的媽媽,她的身份只是作為一個家長存在我的生活之中。

  她是一位單身母親,這就是我曾經對她的全部的了解。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只知道媽媽從未與他走進婚姻的殿堂,對此媽媽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度,並且迴避我任何有關父親的問題或在有意無意間稍微流露出的與他相關的談話。

  人們常說過於熟悉一個人會因此滋生輕蔑。

  我認為這句話苛刻,聽起來有點刺耳,但熟悉確實會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錯覺。

  當你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你的媽媽只是……你的媽媽。

  其他孩子們的媽媽可能看起來很「有趣」,或者充滿異國情調,甚至性感妖冶;同時因為你看到自己的媽媽的時刻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反而令她淡出了你自己的視線,化為無聲無息的生活之中的背景。

  我媽媽是一名房地產經紀人。

  我猜她在我小的時候她曾經當過服務員,但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她拿到了房地產經紀人的執照。

  我們很窮,但我不知道其中有什麼不同的區別。

  她總能找到辦法讓我們的頭頂上有屋頂遮陽,餐桌上擺滿食物。

  直到我十二三歲時,我才算明白,她十五歲時就生下了我。

  現在聽起來很瘋狂,但在那時候,我認識的十五歲的孩子對我來說都像成年人一樣,所以我沒有想太多。

  我也沒有想過,她懷孕的時候有無助,甚至還沒到擁有駕照的年齡,這對當時的她來說一定困難無比。

  總之,她作為房地產經紀人做得還算風生水起。

  美中不足的是收入並不穩定,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從財務角度上講,事情狀況會變得緊張。

  這樣的市場波動是蠻大的,所以你必須從長計議做好準備。

  我知道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媽媽偶爾會有兼職的第二份工作,但我也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媽媽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有時間看漫畫書,玩她在Good Will商店買的雅達利遊戲機。

  就像我說的,我是個小傻瓜。

  或者,僅僅是自我陶醉。

  我真正注意到是我的媽媽對一個男人(或男孩)應該如何對待異性所持有的看法。

  她對這個問題很重視。

  她堅定地認為,如果一個男人不尊重女性,不尊重她們的意願,那麼他就比老鼠屎還要低賤。

  甚至在我進入青春期之前,媽媽就很清楚地告訴我,我應該做一個紳士。

  我要耐心地傾聽一個女人的表達,她所說的話,而且永遠、永遠、永遠尊重她。

  我十六歲時被媽媽同意允許和異性約會交往。

  我試著做了一些嘗試,然而我非常靦腆。

  常常是我必須對一個女孩非常了解的前提之下,然後再約會人家出來。

  這聽起來可能有悖常理,因為當我對一個女孩了解得如此之深入時,我們已經是要好的朋友了,而且通常發現彼此約會不會像僅僅做朋友時那樣充實令人滿意。

  我和其他男孩有同樣的衝動,但我喜歡的女孩子們要麼是我配不上人家,要麼就已經是別人的女友了。

  因此,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我屬於集體約會類型的範疇。

  我們一群人,男男女女在一起,互相喜歡的人一道出去玩,一道做事情。

  我會向其他人推薦這種方式,只是我的性發展走上了一條有點奇怪的道路。

  然而那是後話了。

  我通常設法用快速的、帶有點暴力的手淫過程來緩解度過難關。

  那樣的時刻,我熱衷的激情對象是一些女人的全裸照片,她們肯定不介意我看到她們的私密。

  這很明顯,因為她們曾為這種照片擺過姿勢,並允許什麼人把它們印發在雜誌上。

  我可以對她們抱有任何充滿性慾的幻想,而不會覺得我是在性客體化她們。

  男人性客體化對待女人的態度是我的媽媽本人非常敏感的話題之一。

  媽媽設法為我攢夠了學費,至少可以夠我開始大學的花銷。

  我想成為一名消防員,恰逢我們鎮上的職業技術學校提供一個消防科學副學士學位,所以我能夠通過住在家裡節省下來一些錢。

  我班上的其他男生都是第一次離開家,他們都好色到了極點,而且終於可以在不被父母發現的情況下喝得酩酊大醉了,所以他們是一群相當狂野的人。

  我敢確信,如果我和他們一起住在宿舍里,同齡人的壓力會迫使我做出一些和他們一樣的蠢事,但我慶幸能夠在晚上自行離開。

  這對我的學習習慣也有幫助,我在高中時沒有養成這種習慣。

  這裡離家的距離足夠近,我可以騎自行車(這在健身體能方面很有幫助,這在該計劃中針對消防職業很重要),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選擇步行。

  另一方面,住在家裡意味著我不能像我的朋友們吹噓的那樣,帶一個女孩過來掠奪她。

  唉,我一直是個處男。

  當然,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這些。

  這就使我想到了我的正常啟動列車的起點、平凡尋常的、濃郁遲鈍的生活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呃……偏離了軌道。

  抑或脫軌的威脅已經迫近邊緣。

  在我的第四學期(最後一學期),我必須選修一門人文科學課,以滿足美術方面的要求。

  我選擇了藝術科目,因為我認為這很容易獲得學分。

  我認為藝術作品本身相對是主觀的,對吧?

  所以你不太可能把它搞砸,對嗎?

  如果我的靜物畫中的蘋果和香蕉最後看起來像煤球和木條,那麼我就可以解釋這就是我想要呈現的藝術效果,說明這是我想表達的意圖,對吧?

  事實證明,我偏愛藝術。

  我的一個明證是,我曾經花了好幾年時間把鼻子卡在漫畫書里。

  然而這個習慣沒有把它轉化為 「我喜歡藝術」。

  我從來沒有花任何時間去畫點什麼,但我應該有這方面的天賦,這是我比較堅信的一點。

  甚至我的老師也同樣這樣認為。

  曾經在一次下課後,她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是否有興趣與大學的一個藝術夥伴一起工作。

  我不知道什麼是藝術學院的合作搭檔。

  事實證明,當地的一家藝術館提供的培訓超出了職業技術學校所能提供的範圍。

  他們稱這是 「對藝術的未來進行投資」。

  直到後來我才了解到,這個東西有點像《美國偶像》或《好聲音》,成千上萬的人被篩選,他們可能永遠不會引起音樂製作人的注意,但他們被認為是具有原始天賦的人。

  實際上也的確沒有多少人能夠從中脫穎而出,但少數能夠脫穎而出的人卻為舉辦節目的人賺了大錢。

  這些藝術夥伴所做的是試圖找到能讓他們賺錢的人才。

  總之,它是所謂的藝術實驗室的一部分。

  當地畫廊的老闆作為客座講師來到學校,在學院的一個工作室里開展這項活動。

  它只在每星期的周五晚上進行,這種安排很好,因為這不會影響到我的消防科學課。

  課程會持續三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學生可以不受干擾地花時間在主要項目上。

  顯然,由於選在星期五晚上,只有嚴肅認真的學生才會來參加。

  如果你是個獵艷者,又或者你是一個酗酒者,你就會避開藝術實驗室之類的無聊東西。

  自從上大學以來,我已經約會過了幾個不錯的姑娘,但都是在高中時候認識的女孩。

  我真的沒有很多自信,或者至少沒有足夠的自信去接近我在校園裡看到的那些活潑、獨立的女孩。

  事實上,這也是我選修藝術的原因之一。

  我異想天開地揣摩過也許喜歡藝術的女孩會喜歡選擇安靜、有禮貌的男子交往,就像……我這樣的傢伙。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不認為周五晚上自己去藝術實驗室學習會影響到我的社交生活。

  這也是一個拒絕聚會的絕好藉口,在派對上,酒精會像溪流一樣流動,導致我試圖在我的媽媽不知道我喝了酒的情況下偷偷溜進房間。

  「那麼,他們在那裡搞些什麼呢?」我問道。

  「他們每個學期做的事情都不一樣,」她說。「我覺得他們這個學期可能要做一項有關人的形體方面的研究。」

  「我想我可以去試一試,」我說。「畫人體是不是很難呢?」

  「對有些人來說是這樣的,但正如你已經知道的,它也是有公式化的。我們已經在課堂上複習了這方面的基本知識。加斯基爾夫人將提供高級指導。我認為你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那好吧,接下來,」我問,「我該去哪兒?我應該帶些什麼呢?」

  ********************

  我在第二個星期的周五晚上到達了作為藝術演播室的演播室。

  它位於費雷爾廳的地下室,那是分為兩層的寬大建築,你必須穿過一條長長的空蕩蕩走廊才能到達那裡。

  因為它實在過於安靜,以至在感覺上給人一些詭異的氛圍,天花板上的一些螢光燈的閃動更增添了這樣的感受。

  我在走廊中只看到了一個人。

  到了地點我才發現「老兵」們很早就到來了,加斯基爾夫人給學生們準備了可口的甜甜圈和芳香的咖啡飲品。

  她說大家不應該餓著肚子畫畫。

  但我發現你也不應該在吃了甜甜圈後用發粘的手指的情況下嘗試作畫,當然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如果我曾經有任何疑問的話,那麼當我第一次看到莫琳·加斯基爾夫人時,這些疑慮就煙消雲散了,她是鎮上加斯基爾畫廊的老闆。

  我以前見過加斯基爾畫廊。

  它有一個巨大的、風格化的G作為標誌。

  單純從建築的外表看,你真的看不出它是一家藝術畫廊,但顯然,那個神秘的、巨大的「G 」讓每個人都不禁問這是什麼。

  加斯基爾夫人的性感就像一把足以致命的手槍。

  她散發出一種原始的、但有節制的性慾,這使我幻想和她共赴巫山纏綿雲雨儘管我知道她已經結婚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和她發生性關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是那種真正的、活生生的花花公子兔女郎類型,可以讓男人產生難以計數的幻想,但也僅此而已。

  我進來的時候她打量了我一下,但我知道最好不要盯著她看。

  我的媽媽教我最好不要這樣。

  她對把我培養成為一個尊重女性的合格紳士的目標特別痴迷。

  實驗室的氣氛與普通教室明顯不同。

  教室里大概有十五個學生,畫架擺滿了整個房間,圍繞著一個高台呈半圓形擺放排列,上面有一個愛心座椅,上面鋪著看起來像紅色天鵝絨的軟墊。

  畫架上都鋪著空白畫布。

  有幾個畫架的腿上放著一些半成品,還有一些靠在牆上。

  顯然,上個學期的實驗項目是畫某些類型的機器設備。

  它看起來可能是一台濃縮咖啡機,高而閃亮,周圍有很多其他東西,就像你在咖啡店裡看到的那樣。

  而且,很明顯,很多人在放假之前並沒有完成這個項目。

  我是一個新手,但沒有人把我當成新手來對待。

  也許我們都是新手。

  我也不知道。

  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友好,大家都是放鬆的狀態,這讓我多少有點困惑,因為我擔心他們看到我的作品會嘲笑我,或者類似的尷尬事情。

  可話說回來,他們何嘗不會擔心我會嘲笑他們的作品呢?

  事實證明,藝術家,至少身為初學者的藝術家,根本沒有判斷力去評判他人的作品。

  或者,他們只是在這方面出於禮貌的緣故。

  如果他們認為某些作品實在到了肉眼可見的糟糕程度,他們只會選擇不去評論它吧。

  實驗科目的上課時間到了,加斯基爾夫人提醒大家保持安靜。

  她的雙臂交疊放在乳峰下面。

  我也知道最好不要盯著她的胸部看。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我對她的豐乳不感興趣。

  「我們這個學期要做一些人體方面的研究。我們的模特將擺出裸體姿勢,讓我們有機會在膚色、陰影等方面進行研究探索。你不需要嘗試寫實主義,但我們不接受任何卡通形式的繪畫,懂了嗎?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媒介手段,但不必太過冒險。如果你還沒有嫻熟的繪畫經驗,那就堅持使用鉛筆或木炭作畫,一些更寬容、更容易處理的東西。這個學期,將是特別的體驗。稍後,我會告訴你們更多關於這個課題的相關信息。」

  我從常規課程中知道,大多數藝術是分階段完成的。

  在畫人體的情況下,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動物,第一步是在觀察模型的同時掌握基礎知識;基本的姿勢、形式、比例等等。

  這是通過製作圓形、橢圓形、正方形和類似的形狀來實現的。

  然後你把這些形狀變成身體的一部分,添加細節。

  在這些完成之後,你可以自己填入額外的部分,或者通過再次仔細觀察模特來完成精密的細節。

  這時你就可以做一些嘗試,比如在皮膚上描繪皺紋,衣服上的摺痕,陰影,以及類似的事情。

  我想知道這個模特是男性還是女性,但我沒有發問。

  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的。

  所以我就在那裡,放鬆下來,準備第一次長時間地好好觀察一個赤裸的身體。我真的希望這個身體是一位女性的軀體。現在的我已經準備好了。

  如我所願,模特是一位女性。

  當這個女人從更衣室走出來,滑落她的睡袍,坦然在愛情座椅上就座時,我唯一沒有做好準備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會是我的媽媽。

  ********************

  有些突發事件是你無法控制的,它們就像海嘯一樣向你襲來,拍擊令你無法抵禦,然後永遠地改變了你的生活面貌。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媽媽是一個性感的女人,就像我從來不會把我的媽媽與性之間關聯在一起一樣,一個性的存在。

  她不會約會,也從未出去約會,這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我一直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我朋友的母親也沒有出去約會過。

  我知道有一類女人被稱為「辣媽」,但我從未見過她們本人而證實這一點(加斯基爾夫人可能是個例外),當然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媽媽歸於這一類型。

  我知道媽媽有一對乳房,因為它們把她的襯衫和裙子撐大都快擠出來了,但自打我從它們那裡獲得了必要的滋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它們。

  我的媽媽沒有在家裡光著身子或半裸地走動的習慣,安靜的時候也沒有;我也沒有,而且她是我的……我的媽媽。

  我知道你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明白我想表達什麼,因為你們中的大多數人從來沒有想過你的母親是一個性感的女人,也從來沒有把你們的母親當成一個性的存在。

  或者至少儘量不這樣去想不這樣去做。

  問題是,在我意識到模特是誰之後的那幾秒鐘,那場海嘯衝垮了我,一切都變了。

  她有著我母親的臉龐,但我突然無法把她當成我的母親。

  還記得我提到的加斯基爾夫人的那種原始的性慾嗎?

  這個模特身上也有。

  她並沒有試圖表現出性慾的氣息。

  可這又是不可避免的。

  首先,她的身體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脂肪。

  我知道她已經三十四歲了,但她的身體就像一個二十二歲的體操運動員。

  你雖然不至於看清她的每一根肋骨,但事實上那已經很近似了。

  她的大腿結實而又飽滿,矯健而又不失靈動。

  她的雙臂和脖頸沒有多餘的肉,脖子像潔白的天鵝頸柔軟細長。

  也許是因為她的頭髮被紮成了馬尾辮。

  我以前見過她扎著馬尾辮的樣子,通常只是她為了方便在拾掇院子裡的雜物或類似的情況下。

  大多數的時候,她喜歡蜜色的金髮披散著自然地垂下來。

  她把頭髮留得不算短,大約長至她的肩胛骨之處,她曾解釋說這樣的形象有助於她賣房子。

  然後就是……她的身體的其他部分。

  媽媽的乳房看起來並不像我預期中的那麼大,如果我曾經想過我會看到這樣的胸部的話。

  我對女人乳房罩杯尺寸之類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只能笨拙的說出,它們和她身體的其他部分比例完美。

  它們的底部明顯是圓形的,但頂部卻輕輕地向下傾斜,直到它們突然試圖戰勝重力的作用。

  事實上,看起來她的乳頭可能正試圖幫助將她的乳房尖端向上拉。

  根據以往我看到的其他乳房照片的經驗,這些乳頭看起來硬著……勃起狀態……挺立。

  乳頭呈現近似栗色的色調,鑲嵌在同樣顏色的小圓圈乳暈上。

  奇怪的是,當我凝視著這一對來自我的媽媽的乳房時,我忽然想到了滑雪跳台,然後,縱身一躍……我見過女性下垂的乳房的照片。

  媽媽的乳房絕對不是下垂的乳房。

  媽媽的外陰部——我猜這是對女人私處的委婉合乎禮貌的稱呼——是最令我震驚的。

  它被剃颳得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陰毛的痕跡,陰唇看起來像某種被劈開的奇怪的水果,柔軟的粉色內瓤從裂縫中凸伸出來。

  其他身為「母親」這一身份的女人們會不會也剃光她們自己的陰部?

  她們應該不會這樣做吧。

  假如你有勇氣問任何一個孩子他母親的陰部是否被剃光,他在試圖暴揍你一頓的時候,他會說,「沒有,你這個該死的變態!」但這個女性模特的陰部的陰毛已經完全被剃光了。

  你明白在感情上要把她看作是我的媽媽,接受這樣一種事實有多困難,對嗎?

  除了媽媽——顯然她是這樣。

  所有這一切都很容易看到,因為她的姿勢,因為她最終安頓下來的時刻,她把這一切都展示出來了。

  她在愛情座椅上側身躺下了,單肘支撐著椅面,一手托頭。

  她的腋下放著一個奇怪的圓柱形枕頭,以承擔減輕她軀幹的重量。

  她的小腿大部分保持筆直,但她的大腿膝蓋卻彎曲著,抬起來向我們的視線展示自己。

  那條腿的腳正好擱在那條直腿的膝蓋後面。

  她的上臂是彎曲的,手腕放在臀部,她的手指向下懸空,仿佛在指著她的性器。

  她的眼睛似乎正在看著我們……我。

  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終於來了!我已經等待得太久了。難道你還不夠愛我嗎?在我真正需要你的時候,你還不來找我嗎?」

  我提到的那場海嘯?

  那是血液湧入我的陰莖,讓我產生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堅如磐石的勃起。

  為了我自己的媽媽。

  ********************

  「現在,讓我們專業一點吧!」加斯基爾夫人責備道,仿佛她完全清楚我這個叛逆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是的,沒錯。」房間裡僅有的為數不多的男生中的一人回應說道。

  「我寧願自己長成那樣。」我聽到一個女孩這樣自言自語。

  這位模特兒——我只是無法將她視為我的母親——像石像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不被那些溫柔輕聲的評論所擾亂。

  就好像她知道自己是真正女神,其他什麼的對她而言都不再去奢望了。

  「我知道這是一個充滿挑釁的姿勢,」加斯基爾夫人繼續說,「但是如果你們願意的話,這個學期,你們可以自由選擇你們的作品,我可以負責提交給定於四月份在鳳凰城的一個主要畫廊舉辦的情色藝術展覽。他們將為業餘作品預留出一些空間,包括獎勵在內也將頒發優秀作品的獎項證書。大獎是一份邀請函,用以展示未來的作品,這可能會帶來作品的銷售。我想毋需多言了吧?」

  大家竊竊私語,紛紛表示很感興趣。

  「當下,情色部分應該是容易的,」加斯基爾夫人說。

  「我們的模特在這方面會對你們提供很大啟發幫助。我選擇她正是因為她本身具有這樣的特質。這是違反有悖於直覺的,但你們最初需要特別關注的是她的臉部。我選擇這個模特是因為她有我們想要的樣子——我是說在她的臉上——而且你們要敏銳地捕捉到這種表情,這一點至關重要、非常關鍵。你們可以把任何你想要的身體放在她身上,怎麼畫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能忽略她的臉龐。」

  站在我旁邊的一個人低聲說:「就像我想變成那副軀體一樣。」

  「是的。」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可我不能說:「哥們!這就是我的媽媽!」儘管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有一部叫這個名字的電影,但我從未看過。

  加斯基爾夫人說:「不要與模型在你身上產生的任何激情作鬥爭。讓這樣的情慾來指導你的畫作。有一點好色的感覺是正常的,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珍妮弗理解。我想如果她不在你的頭腦中創造這些感覺,她會感到不快。這畢竟是她想灌輸給你們的目的所在,在你們想要創作的藝術品當中注入所需要的激情。」

  我眨了眨眼睛。

  加斯基爾夫人基本上是在說,珍妮弗……我的母親……想要變得性感……想讓我們所有人都為之變得饑渴——甚至是在場的所有女性!

  如果她沒有成就這個目標,她會失望!

  如果媽媽……她的的意圖失敗了,她會大失所望!?

  「絕對沒問題。」一個柔和的、女性的聲音從我的左邊傳來。我看了看,但我無法確定是誰說出了這句話。

  這不是我的母親。

  很明顯,我的媽媽有一個替身,就在弗拉格斯塔夫,只是我們以前不知道。

  她一定有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替身,因為如果這位模特真的是我媽媽,她不會裸體躺在這裡供我們臨摹她的身體,更不可能剃光陰部所有的陰毛——她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就在此時,這位女模特的眼神飄到了我的身上。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的瞳孔張大了,她對我眨了三次眼。然後她吞咽下了一口氣,張開了嘴唇。

  不過,她緊接著就把目光轉向別處,這一切都發生在默默無言的沉默之中。

  然而,在那雙眼眸里,傳遞出一個非常清晰的信息,那就是她認出了我。

  而我無法自欺欺人,那是我的媽媽……我說!那的確是我的媽媽!

  ********************

  「剛才發生過什麼嗎?」加斯基爾夫人問。

  我瞥了她一眼,她正看著……那個女模特。

  「你的臉紅得就像個新婚初嫁的姑娘。我以為你已經準備好了。」

  「對不起,」我的媽媽如女低音歌唱家的聲音說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我會靜下心來,儘量不去胡思亂想。」

  「恰恰相反,它讓你看起來更加迷人。這好比一塊完美蛋糕上的糖霜。不管是什麼方面的,請你儘可能多地保持,多想想它。」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我都不想回顧這一點。」媽媽嘆息著說。

  「我明白了。」加斯基爾夫人說完,她轉過身來看向我們。

  「讓我們開始動筆吧。模特擺出姿勢很困難,也很累人。我們別給我們的模特兒添麻煩讓她辛苦難做。」她幾乎咆哮地說道。

  站在我旁邊的一個男學生說:「我給她準備了一份難纏的硬傢伙。」

  「別試圖做個混蛋。」他旁邊的一個女孩說。「她可能是某人的母親。她的年齡可能已經大到可以做你的母親了。」

  那個男生,我後來才知道他叫格雷格,他沒有再說什麼。

  他走到一個畫架前,開始翻閱旁邊一個小支架上的用品。

  我也做了同樣的事情,進入了自我繪作的狀態,雖然表面上和其他人沒有兩樣,但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那個女孩(她的名字叫蘇珊)的說法是對的。

  這個女模特的確是某個人的母親——她就是我的媽媽!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熬過這最初的三個小時的。

  我想我本可以離開的。

  我也許應該離開。

  但是我的一部分與房間裡的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會自願放棄離開,而不再繼續欣賞那道美麗的景色。

  或者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舉止動作,媽媽在這間實驗室里唯一的動作是輕微地轉動她的頭,每隔兩三分鐘,她就會更換,專注地面對一個來繪畫的學生。

  當她這樣做時,她只凝望著你一個人,仿佛這名男生或女生是這房間中唯一存在的人類。

  這種密切的聯繫,這種獨特的感覺是顯而易見的。

  她毫不畏縮地看著我。

  我敢肯定,只有肢體語言專家才能看出她看我和其他人的方式有什麼不同。

  這實際上幫助了我,因為當媽媽她在看著我時,我發現自己很難再去正視她的眼睛。

  每一次輪到我被媽媽那公然的泛著性愛光芒的目光緊盯的時候,我就試著在她的面部特徵上下功夫,迴避她的目光。

  也許有人會認為我應該對自己母親的臉龐了如指掌,可事實並非如此。

  我看到了我以前完全沒有留意到的東西。

  例如,她有高而明顯的顴骨,這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驚喜。

  如果沒有加斯基爾夫人,我不確定我是否會開始。我只是站在那裡,手裡拿著鉛筆,盯著……模特兒看……這時她走到我身邊。

  「從模特的頭部開始,」加斯基爾夫人說。

  「把它放在頁面邊緣左邊的三分之一處,把你想要的基本形狀和尺寸記下來。然後是軀幹。把四肢留到最後。在你喜歡她的身體之前,不要理會沙發的存在。這一點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好的。」我說。

  我們在課堂上和我認識的其他一些普通的老師討論過這些問題。

  加斯基爾夫人可能知道這一點。

  我懷疑她知道為什麼我只顧盯著講台上的裸體女人模特看。

  這不由得讓我的腦海里立即產生了一個小小的幻想漣漪——莫琳·加斯基爾夫人伸出手找到並準確握住了我那根堅硬的陰莖,然後說,「我猜就是。你已經喜歡上她的身體了,說得沒錯吧,你這個調皮的孩子。」不過,性的漣漪也就到此為止了。

  實則她的出現把我也嚇了一跳,於是我趕緊行動起來,伸手把鉛筆放在紙上。

  她繼續徘徊著往前走去,一邊觀察著其他學生的進展情形。

  望著加斯基爾夫人的背影,她在無形之中為我起到了另一個作用。

  當我畫出圓圈、橢圓、正方形等等這些大致的輪廓,擋住沙發和沙發上的身體時,我集中精力思考我的客座藝術老師——加斯基爾夫人。

  這並不奇怪,因為她的容貌形體的天賦完全可以勝任《花花公子》對裸體模特的標準要求,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的意思是說我雖然沒有見過加斯基爾夫人的裸體,但是一個肯花時間精心打扮自己的漂亮女人應該也擁有一具美妙出眾的身姿,你難道不覺得我說很對嗎?

  我曾想過關於《花花公子》一打玩伴的色情故事。

  她不僅是個漂亮性感的女人,而且在教學過程中她似乎習慣於侵犯別人的私人空間,或許這讓她感到十分愜意吧。

  有那麼幾次她距離我是非常靠近的,我既能聞到她身上的花香體香,又有點擔心她會從我身上聞出點什麼。

  她戴著結婚戒指,這說明有一個幸運的男兒已經宣布認領了她。

  不過一枚結婚鑽戒並沒有妨礙我對加斯基爾夫人產生這樣或是那樣的美麗幻想,這些旖旎的幻想氛圍都是如何營造出浪漫的情調讓我們得以用親密的方式走到一起。

  這些都是只能存在頭腦中的愚蠢的諸般多的小小性的幻想。

  例如,我曾幻想她的丈夫是一名海豹突擊隊隊員(他不可能比這更沒有男子氣概),一直不在她的身邊。

  她愛慕他,但她有被愛情滋潤需求,而我讓她想起了他,成為她丈夫的替身在她的身上灌注雨露。

  而在另一個場景之中,我又成為了一個寄送快遞的英俊少年,當我把一堆藝術用品送到她家。

  她穿著寬鬆的長袍應門而出,並堅持要我呆在那裡片刻,而她則在清點箱子。

  不知何故,出現了她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情況,她更看到我眼中滿是赤裸裸的欲望,卻無法抗拒於我……

  正如我自己也知道的那樣,它們無非是愚蠢的、少年的幻想。

  我的媽媽會被這些想像嚇壞的,因為這些幻象把莫林·加斯基爾夫人淫遍了,讓她一塌糊塗。

  但我只有短暫的時光屬於這個充滿意淫幻想的青少年,所以我並不感到羞恥覺得難受。

  而想到加斯基爾夫人的裸體,也有助於我分心儘量不去想我自己親生母親的肉體。

  而在我盯著我赤身裸體的媽媽的時候。

  我是第一次真真切切體會到了生活本身的滋味可以變得多麼複雜。

  可無論如何,我確實度過了最初尷尬窘迫的難關。

  三個小時結束後,女模特站起身,重新穿上睡袍,離場,消失在工作室一角的一個小更衣室里。

  我們其餘剩下的人開始收拾清理。

  作為藝術實驗室的成員之一,我們可以在大樓開放的任何晚上進入實驗室,加斯基爾夫人談論著從現在到下周五晚上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但我所能想到的只有我的媽媽,她在那個更衣室小化妝間裡,是如何穿上她乳罩和內褲,然後再穿回普通的衣裝服飾。

  我慢慢地清理著。

  我褲襠里的雞巴還很堅硬,腦子裡不停地胡思亂想,這可能是我沒有看到媽媽從更衣室出來離開的原因。

  因此,當我看到她在黑暗中、在大樓前門邊等我時,我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人。

  我緊張的大腦又創作了另一個幻想,在這個幻想中,媽媽站在那裡微笑著握手,就像人們在周日的禮拜結束時與牧師握手一樣。

  學生們爭先恐後地告訴她,她是多麼地美麗,或者說她是一個多麼棒的模特,他們多麼高興能夠嘗試捕捉到她的性的魅力,她總是微笑著回謝他們。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媽媽,她看起來不慌不忙,鎮定自若。

  「麥麥……」她說,那是一種非常低沉的聲音。

  「為什麼?到底怎麼了,媽媽?」我壓抑著自己的喘著的粗聲粗氣。

  「讓我們回家之後再談論這件事情吧,好嗎?」媽媽說。「現在,你想搭個便車嗎?」

  那天我是騎了我的自行車進入校區的,但我可以在方便的時候隨時過來取。

  自行車鎖好了,就放在校區固定存放的車棚里。

  今晚,我只想和媽媽一起回家。

  而且我在街上可能也不夠安全。

  我現在實在心煩意亂的厲害,我沒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去留神路上的交通狀況。

  我跟著媽媽走出大樓,沒有環顧四周。

  我就像自動駕駛儀一樣,只按照媽媽的建議去做。

  我有很多的問題,卻又不知從哪裡開始問起。

  就像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顯然我的媽媽有許多我一無所知的秘密生活。

  多年以來,我一直喜歡閱讀關於一些擁有秘密身份的、隱藏起超能力的、在關鍵時刻爆發出神威的英雄主義方面的漫畫書籍,卻不知道自己在現實生活中也遭遇有這樣的身份的存在!

  雖然我的媽媽當然不可能有什麼超能力。

  但這同樣讓我覺得震撼。

  我盯著媽媽,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有著更多秘密的身份!

  我一直這樣盯著她,試圖讓自己相信這真的有可能在她的身上發生。

  在這一點上,我倒有點希望她有一個雙重身份,然後這一切會以某種方式變得合情合理。

  正因為我過於關注地盯著我的媽媽,反倒沒有察覺到三個同學正朝向我們走來。

  唐、傑瑞和菲爾(提供他們的姓氏對這個故事沒有任何幫助)——將成為消防員,就像我一樣。他們顯然是喝了酒,興致很高。

  「是我們來得太晚了嗎?」菲爾大喊道,提醒著我他們的存在。「我們是不是錯過了她?」

  原來,唐有個朋友不知怎麼知道那學期的藝術實驗室有一個裸體方面的研究,用他的話說,那個模特很是「火辣性感」。

  因此,這令他們的性慾一直飆升並感到饑渴,所以他們在喝酒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們需要來看看這個性感的裸體女模特。

  恐慌一下攫取了我的胸口。

  「是她嗎?」唐喊道。「媽的,老兄,她真的很性感!」

  「滾開!」我尖叫起來,像個失控的小女孩。

  是的,我知道。即使是現在,我也不好意思承認。這是我當時唯一能想到的反擊。

  他們跌跌撞撞地朝我們走來。

  當時天色已晚,所以他們發出的喧囂聲音並沒有真正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我的恐慌並不在於此,關於誰會看到或聽到他們的叫嚷我根本無所謂。

  我擔心的是他們走到我們面前時可能看到或聽到什麼不應該讓他們知道的。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讓這些爛人發現我的媽媽作為模特為陌生人擺出了裸體的誘人姿勢。

  這將成為一個史詩般的故事,也許是消防科學項目所見過的最史詩般的傳奇,教官們會講述一些多年來發生的相當瘋狂的故事中的一個最為火熱的談資。

  「這些是你的一些朋友嗎?」我的媽媽問道,她的聲音就像尋常白天裡一樣正常。

  這就像工程師看到火車失事了,但卻無能為力。

  我們只是站在那裡,而他們一直在走並沒有停下來。

  傑瑞首當其衝搖搖晃晃地走在三人隊伍最前面,當他笨拙地站在我們面前時,我感到媽媽的手搭在了我的肘部。

  「兄弟!」傑瑞嘆了口氣,蹣跚著身體微微前傾,注視著我的媽媽。「她真他媽地漂亮!」

  「謝謝。」我的媽媽說。

  我可以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來。

  她快要笑了!

  在這種時候,她怎麼能笑得出來呢?

  這是我生命的終點,看在上帝的份上!

  我必須離開這所學校。

  我必須去到別的地方,選擇另一種職業開始學業。

  這個故事最終會在整個行業內傳遍引起轟動!

  唐和菲爾趕上來了。顯然,菲爾是這三個人中喝酒喝得最少的一位。

  「嘿,你認識她嗎?」菲爾問道。「瑞奇告訴我美術課今年要畫一些裸體小妞。就是她嗎?」

  我完全理解這句話的來由。媽媽和我是一百碼內唯一的兩個人,她的手穿過我的手臂挽在我的臂彎里。

  「我……呃……」就是這樣了。這就是我喉嚨里發出的所有聲音。

  「我們是老朋友了。」我的媽媽說。

  我的頭不由自主地偏過來,盯著她看。

  「我十五歲的時候,他還是個嬰兒,我就照顧他。」她補充說。

  「你是他他媽的保姆?」唐不忿地脫口而出。

  「差不多吧,」媽媽順著唐的說法平靜地說道。「他是那樣一個可愛的寶寶。那時候,我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他。而現在他已經長大了!」

  「這他媽的太棒了!」傑瑞氣哼哼地說道。

  「那時候你天天看著他光著腚,」菲爾說,「現在他反過來把你看的光溜溜嘍。」他咧嘴一笑,仿佛他說出了幾個世紀以來最為深刻的話。

  「並非完全徹底通透,」我的媽媽說。「我當時塗了口紅。」

  我的頭又偏向媽媽看去。媽媽在微笑,這一切對她來說就像是在參與一個有趣的小遊戲!

  「狗屎!老兄……」傑瑞嘆了口氣。 「要是能讓我看看這樣的保姆的裸體,我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校友們的嘴巴污穢熏天,顯然無法進行正常的、有禮貌的交談。

  「管好你他媽的這張臭嘴!」我衝口而出。

  我突然很生氣。

  不知何故,事情發生了逆轉。

  我一直擔心他們發現我的媽媽後會怎麼想。

  現在我突然為媽媽發現我校友的猥瑣下流而感到羞愧。

  「很高興見到你們,各位先生,」媽媽說。「但是麥麥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打算把他偷走。」

  「聽聽聽聽,她說她要把他偷走。」唐嘆了口氣。

  「呸,他還需要保姆去給他換上一塊新尿布!」傑瑞酸溜溜地嚷道。

  「美女,我有必要提醒你,」菲爾說,「他的小弟弟可能不會比你上次看到的時候大多少。」他笑了,然後像個白痴一樣咧開大嘴呵呵個不停。

  這是因為他的確是個白痴!

  「我會去好好看看的,」媽媽說,好像他不是白痴一樣。 「你們這幫小子也要當消防員嗎?」

  「對,媽的,說的很對。我們都是。」唐得意地說。

  「好吧,那麼,你們三個好好照顧他。他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他受傷了,我會崩潰的。」

  「他應該小心你對他的打擊才對。」唐又嘆了口氣。

  「我們可以和你一起去,」菲爾說,他似乎瞬間清醒了過來。「我很想聽聽關於他小時候的故事。」

  「不,不,」我的媽媽說,捏了捏我的胳膊。「我想要的只有他一個人。」

  「她想要獨享他一個人,」唐嘆息道。「這他媽的真讓我傷心落淚。」

  我正要再次對他們大吼大叫,這時媽媽用隨心所欲的方式說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根據我的經驗,醉醺醺的男人永遠不可能會成為一個好情人。」

  媽媽拉著我的胳膊,把我帶到停車場。

  「好了,你們這些孩子要乖一點、聽話。」媽媽回過頭來對他們說。

  在我們的急救培訓中,我們了解到休克的一些症狀是:呼吸急促、呼吸淺薄、頭暈、虛弱、焦慮、眼睛瞪大凸出、出汗和神志不清。

  我的媽媽把我推搡進她的汽車並啟動時,我有上述所有這些症狀的表現。

  不過,我不需要醫療服務。

  我需要的只是時間。

  在媽媽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之前,她開了似乎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的車。

  可我又確信應該沒有那麼久,因為從校園到我們家只有十分鐘的路程。

  可話又說回來,媽媽並沒有選擇讓我們直接回家。

  她在路旁一家酒品類的商店停了下來。

  「你留在這裡。我馬上回來,」媽媽對我說道。

  是啊,這就是我們離開校園停車場後媽媽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她沒有解釋,也沒有像母親一樣表示事情會好起來,讓我不要擔心。

  相反,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讓我呆在車裡。

  我終於有機會整理一下思路了。

  我的心率減慢了,顏色看起來更加清晰。

  媽媽幾乎是很快地就回來了,手裡攥著那個隨處可見的又長又高的棕色紙袋。

  她不知為什麼把它放在後備箱裡,也許出於某種原因吧。

  然後媽媽上了車。

  她沒有立即發動汽車,而是側過身來面對我。

  「對不起,我很抱歉,」媽媽說。「我真的沒有想到這會讓你發現。」

  「我怎麼可能不會知道呢?」 我問。

  「你沒有告訴我你在學藝術,」媽媽指出。「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任何關於你在上什麼課的任何事情。」

  「我的確沒有和你聊過。」我承認道。

  「我知道男孩在你這樣的年齡喜歡與他們的母親拉開距離,」媽媽說。「這仍然是……痛苦的感受。」

  「我並不是想拉開與你的距離。」我說。

  「真的嗎?可經過今晚之後,你一定會恨我的。」

  「媽媽,我不可能恨你的。」我說。

  憂慮刺入了我傷痛的心。

  我的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夠真正信任的人。

  許多艱難困苦的時刻媽媽照顧我度過了一個個難關,我知道這並不容易。

  她為我做出了難以想像的犧牲,我愛她勝過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人。

  「即使過了今晚……今後也不會恨我?」

  「我只是感到震驚,僅此而已,」我說。「當然,到現在為止,我還在努力去理解這些發生過的事情。」

  媽媽啟動了汽車,然後倒車。她沒有再解釋什麼。

  「系好安全帶,」我提醒媽媽道,因為儀錶板的叮咚聲似乎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在我的提醒下媽媽才系好了安全帶,她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回家的路程只有幾分鐘的車程,當我們下了車走進屋子,仍然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沉默。

  媽媽從包里拿出一瓶酸麥芽威士忌,擰開了它。

  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口,我聽到了她喉管咽下酒液發出的輕響。

  這是新鮮事,或者應該說是我的全新發現。

  因為此前我只見過媽媽偶爾會喝上一杯雞尾酒。

  通常情況下,媽媽只喝「漸入佳境」這一種(用橙汁和伏特加調製的雞尾酒)同時看看《重返犯罪現場》劇集或其他電視節目作為消遣。

  「那個,我可以來一點嗎?」 我問道。

  「不行,」媽媽不假思索地回答。「你還太年輕了。」

  「但也不至於年輕到可以去看你赤裸裸地身體,炫耀你所擁有的一切。」我說。

  媽媽頹然地在躺椅上坐下來,像被一槍給命中。她隨即又喝了一大口酒。喝得很猛、很快。

  「你肯定認為我是一個蕩婦。」媽媽說道。

  我幾乎想笑出來——幾乎。

  我認為這個世上最不可能成為蕩婦的女人就是我的媽媽。

  據我所知,她一生中從未約會過。

  她從不帶男人回家,也從不在外面過夜,除非她參加某個房地產會議。

  即使如此,在那樣的晚上她都會給我打來問候的電話。

  如果她在某個酒店裡縱情放浪,她不會在性愛的時候給她的兒子打電話的,對吧?

  「你不是一個蕩婦,」我說。

  「我在讀高中的時候……」她說。「這就是為什麼我最終懷上了你的緣故。」

  媽媽再次將瓶口對著嘴角倒了上去。

  「媽媽,」我輕輕地說,「把瓶子給我。我不打算喝酒。你喝得太快太多了。你這樣會生病的。」

  「我只是想賺取點瘋狂的鈔票而已,」她抱怨著說。「我以為這不會造成任何傷害。我差點就退縮了,但莫琳一直勸說我不會有事的……」

  「你認識加斯基爾夫人嗎?」我問著,並從媽媽的手指上奪過酒瓶。

  大約三分之一多一點的酒已經被媽媽喝下去了。

  事實證明,如果沒有我的阻止,媽媽可以把剩餘的酒水迅速幹掉!

  「我們一起練習普拉提(一種區別瑜伽的功能性身體訓練)。」她說。

  我知道我的媽媽是一家健身房的會員。

  她曾經達成過的一筆房屋交易,之所以能夠順利成交,就是因為她把房子賣給了那家健身房的老闆。

  我知道媽媽很重視健身訓練,甚至抱有一種近乎虔誠的態度,我知道這讓她保持著優美的體型。

  然而,在經歷了實驗室的觀察之後,我才真正體會了這讓媽媽的身段狀態有多棒。

  「那又如何呢?」我說。

  「所以你不恨,不討厭我?」

  我在媽媽的躺椅前面跪了下來。

  「媽媽,我愛你。我將永遠愛你。不要再為這個耿耿於懷了。」

  媽媽往前挪了挪,我得到了一個有點尷尬的擁抱。

  「你是發生在我身上最美好的事情……我的一生中最好的……」媽媽說著。突然情緒失控哭了起來。

  如果你想摧毀一個高大強悍的消防員的意志,那就抱著他哭泣吧。把我們變成小兔子,或者別的什麼——柔軟而虛弱的東西。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媽媽對著我的脖子哭喊著,「但是他把你給予了我。」

  我意識到她在談論的人是我的父親。

  這又是一件新鮮事。

  媽媽從不談論我的父親。

  我問過媽媽好幾次,每次她的回答都簡短並一致,她說:「我不想他,也不談論他。他將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我的父親,他……」 我問道,我以為此時此刻的媽媽可能會放鬆警惕,讓某種信息泄漏出來。

  可我得到的卻是在我耳邊輕輕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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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足夠的飲酒經驗(當然,我的媽媽還不知道),我發覺在基本空腹的情況下喝五分之一的威士忌會導致……嗯,好吧,是一種讓人昏倒的秘訣。

  媽媽顯然在酒精的作用下醉眠了,她的氣息均勻正常。

  藉此機會我把平時練習的消防員的搬運方法,把媽媽背在我的肩上,我要把她抱回她的臥室。

  意識到媽媽的身體緊貼著我的身體這一事實,那天晚上我曾經盯著她看了三個小時的完美乳房此刻正像一種撫摸觸及在我的背上。

  媽媽漂亮的屁股(我實際上沒有看到,但我確信它和她的其他部分一樣完美)被我捧在手裡。

  我輕輕地把她放在她臥室的床上,媽媽那雙勻稱渾圓的大腿或多或少地伸直了垂落到地,兩腳分開,形成一個自然的倒V字形,通向美妙的部分。

  媽媽的蜜色金髮披散著,頭髮遮住了她清麗的面龐。

  為了讓媽媽感覺上更舒服,我把它們梳到一邊。

  時至今日,我仍然認為正是這個誘因導致了我產生想要脫掉媽媽衣服的念頭。

  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偷窺媽媽的身體。

  至少不完全抱有這樣的目的。

  我真的認為她不穿衣服再去休息睡眠會更加舒適。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想我在逐步的過程中違背了初衷,的確偏離了正確的軌道。

  有點猥瑣了。

  我先脫掉了媽媽的上衣,連帶把她襯衫也脫了,這並不困難,因為此時媽媽的上身像麵條一樣軟弱無力。

  但在解決媽媽的牛仔褲束縛的時候我遇到了大麻煩。

  牛仔褲包裹在大腿上,越脫反而箍得更緊了,在抽拽和拉扯的過程中,我一不小心把媽媽的內褲也一併拉了下來。

  那是一條粉藍色的,比基尼風格的內褲。

  倘若在從前如果有人出於玩笑或者別的目的問到我的媽媽會穿什麼樣的內褲或類似的問題,再假設我沒有因為他變態的疑惑感到生氣而置之不理的話,我可能會想當然地回答一般保守老奶奶穿什麼樣的內褲我的媽媽就是諸如此類的即便不完全是那個樣子大概其也差不多。

  然而,現在當我看到這些纖細飄逸、性感的款式,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尤其在我看到它們所覆蓋的東西之後就更不會覺得驚異了。

  這樣的結果,就使得媽媽的渾身上下只戴著乳罩。

  從她身上解除這些猶如屏障一般衣物已經很困難費力了,我不想再給媽媽穿上一套睡衣了。

  於是我站在媽媽臥室的床邊,腦海中不停地思考著,試圖想像媽媽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身上只穿著胸罩的情景。

  顯然會讓媽媽這種性格的女性無法接受並令她毛骨悚然,至少這種驚悚的心情對我來說感知也是一樣的。

  於是我又拿起了媽媽的那條粉藍色的比基尼,比劃著名想把它們重新穿回到媽媽的身上。

  猶豫不定之際我又忽然想到,在實驗室作畫的時候,我不是已經看到過媽媽的裸體了嗎?

  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既然我們母子之間已經有了這一層不為人知的密切關係——我把媽媽的乳罩乾脆也脫下來了,然後翻出抱薄給媽媽披上掖好。

  我必須承認我實際上盯著媽媽的裸體貪婪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把被子給她蓋上的。這就是讓人會覺得的我猥瑣的部分。

  或者說,令人覺得猥瑣的部分是,我在幹這件事的時候陰莖又不受控制地勃起了。

  以前我會上網選擇一些匿名的比較感興趣色情片刺激我勃起的程度,然後再用打飛機自慰的方式擺脫勃起的狀態和感覺。

  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是無法言喻的,因為我持續的勃起是因為母親的裸體的緣故。

  在實驗室我可以轉換視線,把勃起對準加斯基爾夫人的背影下的屁股。

  或者要艱難平息我的慾火。

  然而在這裡,媽媽的臥室里,我盡情地一邊看著媽媽全裸的胴體,一邊高昂地勃起。

  我不想用什麼方法緩解自己陰莖的脹痛,我讓這種聳立的狀態持續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地悄然離開媽媽的臥室。

  正確的軌道開始了脫軌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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