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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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過得不算很壞,因為心情好轉而提起性子去處理自己的事讓時間一下好打發了許多。

  龍玄釋也很忙碌,忙著把龍家的財產分給自己的三個弟弟,忙著選擇家業變賣,一切都在為著他對我的承諾做打算。

  他的弟弟們不再被允許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沒興趣去看去聽,只要不惹到我頭上,我不會予以任何理會。

  只是靜靜看著龍玄釋的一舉一動,忽然也對變賣這個行業起了興趣,逆府是有當鋪這個行業的,我卻從未涉及過,也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所以分了神去特地開了家當鋪,專門負責收購這類急著變賣的家產。

  抽空出了趟龍府,去了鋪子,看著那些被人脫手的東西,覺得稍微有些感慨,這些東西會是被主人以著什麼心情賣出去的呢?

  是憐惜捨不得,還是義無返顧的拋之腦後?

  夜裡,沒有再碰過我的龍玄釋只是擁著我睡在同一張床上。他似乎很喜歡我的長髮,總是慢慢的輕撫著,一遍又一遍。

  燈火皆滅,因為我的淺眠,四周很安靜,只聽聞兩個人的淡淡呼吸聲。

  側過身子,我將額頭頂在他穿著裡衣的胸膛上,「你打算帶我去哪兒?」近來沒事幹,抽空翻過周圍列國的記載,有些好奇我們將來要去的地方。

  他攬著我,聲音很低沉,「我們出海好不好?」

  思考,這輩子除了遊玩的畫舫,我還沒真正坐過船,不知道會不會暈。

  可轉念一想,就算暈船又如何,等待著前面的是燦爛的未來,這一點點痛苦還是忍受得了的。

  「好。」點了點頭,閉上眼,多日的同床共枕讓我對他的氣息重新熟悉了些,不會厭惡的可以睡去。

  寂靜的夜裡他慢慢撫摸著我的背,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他低道:「逆府知道我要帶你走的事情麼?他們為什麼不阻攔?」

  睡意消散,「他們知道。」怎麼可能會不知曉自己家姻親的事,「我想他們不出面,大概是想看我會怎麼處理吧。」何況出嫁的條件就是答應我所要求的任何事情,就算我想當皇帝,他們都不得不全力支持。

  皺起眉,想起老頭子那方,他應該對我的舉動也是全權在握,他會怎麼想?

  如果他猜出我會與翩鳳一起走,他是會盡一切可能的留下翩鳳,還是讓我們走?

  「噓,一切都會好的。」龍玄釋忽然拍拍我的背,安撫的調子很是溫和,「別傷神,飛凰,我也只是想有個心理準備,你別想太多。」

  他怎麼會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些許詫異的在黑暗裡抬起頭,看見他暗暗的輪廓,那張臉是俯著對著我的,似乎在看著我。

  他看得見我麼?

  看見我,又在看著什麼?!

  「不要這樣。」他的嗓音變沙啞了,「我會想吻你。」

  他看得見?冒出了一個問題:「你會功夫麼?」我一直以為他是沒有的。

  「練過幾年,可以保身而已。」低笑一聲,「但用來追你的話,是不夠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話,還是微微笑了起來,將臉貼上他的胸膛,聆聽著他那沉穩的心跳,淡淡道:「其實,要追上我,一點兒也不難。」

  他將下巴擱上我的發頂,沒有再說話,只是將我溫和的圈在他的懷抱里,仿佛在用他的軀體為我構建出了一個安全的世界。

  很奇特的想法,可讓我很安心的沉入睡眠。

  醒來是因為鼻端的味道不對。掀開眼,我撐起身的同時驚醒了抱著我的龍玄釋。

  「怎麼了?」他的聲音還帶著睡意。

  「有人要縱火。」空氣里彌散著很淡薄的硫磺味。

  他毫不懷疑的迅速起了身下床,「我去把其他人叫起來。」他將床邊椅子上的外袍扔給我後,匆匆的披上他的外衣奔了出去。

  我才剛摸索著外衣找到袖子套上,外頭就有了紛鬧的人聲,接著才是濃烈的燃燒味。

  不用思考,就知道一定是老頭子之一的兒子找上門了。

  才在思考著是誰,門就被一腳踹開,蜂擁進一堆黑衣人。

  「殺了她!」喝令非常果斷。

  挑起眉,還沒等我有動作反應,門外又衝進另一撥黑衣人,與要殺我的那一群對砍起來。

  奇怪的局面,為什麼會有人幫我?

  看起來好象沒什麼必要找逃跑的路線——大門都被堵死了——索性一邊看著那混亂的撕殺,一邊摸索著穿衣服。

  在試圖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把衣服給栓緊時,終於有了要學習怎麼穿衣服的決定,總不能沒人在身邊時,我連正確的衣服套路都不會吧?

  才想著,混戰中分出個黑影走到了床邊,低頭打量了我半天,直接開口問:「你是乖乖的跟我走,還是想死?」

  ……看一眼右邊的床帳,才移回來看向床前高瘦的人影,「我以為你做事情從來不需要詢問的。」慢吞吞的伸出手。

  他聳肩,直接借出手臂,讓我扶著起身,「辟邪說不要強迫你。」

  站起來低頭整理衣服是方便許多,重新坐下,套靴子,我淡淡道:「辟邪有沒有說讓你來幫我?」這個天祿和辟邪又不是同一個女人生的,為什麼會這麼幫著辟邪?

  完全不理解。

  「這他倒沒說。」他原地抱著雙手,很是悠閒的歪頭去瞧前方的亂戰,「不過如果你願意去邊疆陪他過一個冬天,我倒不介意幫你把左貔給宰了。」

  「然後這個冬天你會做什麼?」再披了件外袍,我跟著他從被刻意分開的縫隙往外走。

  「當然是殺掉某些人好讓你死了心的繼續陪辟邪。」他的口吻很輕鬆。

  走出房門,看見外面印天的火焰和密密麻麻的黑衣侍衛,挑了挑眉,「這些人是你的?」他是負責省理各地公文的人,哪來這麼多侍衛供他差遣?

  他哼笑一聲,「當然不是我的。」忽然一柄刀抽出來架上我的脖子,「飛凰,為什麼全天下的人都為你痴狂的時候還有那麼多人想殺你呢?」

  「飛凰!」龍玄釋的大吼遠遠的傳來。

  撇了撇嘴,垂眼瞧著脖子上雪亮的刀面,感受著那生生咬進肌膚的痛,「真不明白,天祿,你明明想殺我,為什麼還找這麼多藉口?」說完身形倏然往後移去。

  天祿立刻追上,笑聲格外愉快,「貓捉老鼠的時候總是要玩弄一番的。」大刀飛舞出炫眼的光芒,連同他背後的沖天火焰朝我籠罩過來。

  閃避,躲開那每一道陰狠的殺招,「辟邪身上有什麼是你想要的?」

  「他的在乎和不在乎。」他很閒情的和我聊天,「那樣的性子真讓人羨慕,如果我是他,那麼我便不用是我了。」

  老頭子每個孩子的性格都是扭曲的,都在多多少少的掙扎和羨慕、妒忌、防備著其他人。

  這是悲哀還是幸運呢?

  抽空看看火勢正逐漸的被控制住,懶得再玩下去,一個抽身閃得老遠,「天祿,你殺不了我。」我的身子已經恢復,想要再用任何兵器碰觸上我的身體造成傷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笑,壓根不放棄的緊緊追擊,「或者說,我告訴你,你的翩鳳已經被老頭子打入大牢了,你會讓我殺了你麼?」

  什麼?!一個失神,手臂上衣被劃了道口,鮮艷的紅迅速染了出來。

  「你知道老頭子不要你這個女兒,乖乖讓我殺了,對誰都是件好事。」他收刀,伸舌舔掉那刀鋒上艷麗的紅,笑得格外陰邪。

  抬手看看受傷的臂膀,做了個鬼臉,「誰理你!」縱身再拔高,直到與追隨的天祿脫離了所有人可耳聞的範圍,才從容的定了身形,迎接著他的攻擊道:「帶我去見翩鳳,我可以給你一種藥,會忘記過往的一切。」

  他橫著刀向我砍來,面容上閃過掙扎,還是側了身形,讓刀面自我面頰邊擦過的同時,給予了我答案:「好。」

  輕盈落了地,不理會天祿的人和其他的人繼續砍斗,站在台階上,任著等待著的龍玄釋將我用力摟住,他健壯的身軀在劇烈的顫抖。

  他是在擔心我麼?思考了半天,還是抬起了沒受傷的右手環住他的腰,不是很熟練道:「我沒事。」除了翩鳳,我還真沒安慰過誰。

  他挫敗的聲音很低沉,「我無法保護你。」

  他介意這個?詫異的笑了笑,「沒關係,我保護你就可以了。」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無心的許下了個多麼重的諾言。

  他抬起頭,讓我在火焰的照射下看得清他的表情,他沒有任何嘲笑我的神色,有的只是無限的溫柔和包容,「那麼至少讓我保護好你的心。」

  低下頭瞧自己的胸口,再抬眼望他,思考,笑得很輕鬆,「我們去找翩鳳吧。」

  將龍家全部交給三個弟弟處理,龍玄釋和我跟隨著天祿日夜兼程的奔往老頭子住的城市——國都。

  天祿應該是很想要那份藥,所以也沒廢話的直接把老頭子家裡的守衛排班表給抄了給我,並且指明了哪個時段我進去找人,什麼時段我們離開是最合適的。

  我把藥給了他,並且告訴他,我還有一種藥是可以讓人愛上自己的。

  天祿淡淡看了我一眼,搖頭,他說他只是想讓辟邪過得快樂些,別的他不需要。說完,他便走了。

  「他是你父親的其他兒子之一?」龍玄釋帶天祿離開了才問。

  我點點頭,整理身上的衣服和攜帶的輕便兵器,漫不經心道:「估計過不了很久,你就會看到其他的了。」抬眼看看夜色正濃,「我一帶翩鳳回來,我們便離開。」

  他點了點頭,「我會和車夫準備好。」滿臉擔心的看看我,傾身過來親了我的額一下,「小心,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的。」

  彎個笑給他看,「不會很久的。」說罷,出門,利落的跨上外面的馬匹,朝黑暗中天邊那龐大的黑色建築而去。

  按照著天祿給的安排,很順利的來到了大牢,看到被關押在裡面的翩鳳。

  他看起來還好的坐在牆角里,除了神色憔悴點,沒有什麼大礙。

  低下頭用一根鐵絲將鎖打開,可在跨入牢獄的瞬間,不對勁立刻籠罩上心頭。

  警覺的左右看看,並沒有什麼不妥。

  天祿幫我安排的救人時間只有一刻鐘,就算再不對勁,我也要先把翩鳳帶出去再說。

  「翩鳳?」走上前,仔細瞧了瞧他,細美的雙眼帶著些茫然,一會兒銳利一會兒渙散,應該是被藥物控制住了。

  皺起眉,我拍了拍他的臉,「翩鳳?你聽得見我說話麼?」

  他仰起頭看看我,眼睫很緩慢的閉了一閉。

  心裡大概有了底,攙起他,「你很重,自己撐著點。」

  他靠在我肩膀上甩了甩頭,勉強踏著虛浮的腳步跟隨我往外走。

  小心的避開了巡邏的侍衛隊,繞到建築群之後的偏門,在那裡找到天祿給準備好的官宦的服裝,幫我們兩個人換上,邊幸慶惡補了怎麼穿衣服的方式,邊連拖帶拽著翩鳳到邊上小小的官宦居所。

  那裡的小官看了看我們,只隨口道:「就是他重病被遣出去?」

  我含糊的應了一聲。

  翩鳳被他們搬上送病人的牛車,從狹窄的小門,順利離開了這個永遠繚繞著噩夢的地方。

  就因為太順利了,哪裡總覺得有遺漏的讓我無法放鬆,就算見著了龍玄釋,換了馬車的急速往國都外逃離,我都沒有辦法鬆懈下來。

  翩鳳躺在馬車裡,迷迷糊糊的,一直不能開口說話。

  從未見到過他這個樣子,我很難過,但眼淚掉不下來,只因為不是哭泣的時候。

  用著濕的帕巾擦拭他的臉,我用力閉上眼,為什麼好不容易把翩鳳給帶出來了,我卻那麼的不安呢?

  馬車行駛近天明,離國都朝西抵達了一個小小的縣城,因為太小,所以目標被迫很明顯的在當地很多人的眼光進入了據說是龍玄釋某個朋友的小院子。

  大夫早就在此等待,經過把脈,他搖頭說診斷不出翩鳳服用了任何藥物。

  龍玄釋擔心的看了看翩鳳,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出門去與他朋友商量接下來該走的路線。

  我坐在簡樸的床邊,看著雙眸微合的翩鳳,垂眸看到自己的雙手是微微顫抖的,到底是哪裡不對?我忽略了什麼?

  「飛凰。」虛弱的呼喚響起。

  我驚喜的抬眼,看見翩鳳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淚,無法控制的滑下,「你嚇到我了。」哆嗦著手,輕柔的將他的頭抱入懷裡,「翩鳳,要是你怎麼了,我該怎麼辦?」

  「你聽我說。」他低啞道:「我把上螭給車裂了,所以父親大怒之下把我關了起來。他派遠麒守著我,我身上被下了藥,沒辦法控制自己太久,你最好拿繩子把我綁起來。」

  遠麒……那個自幼習醫的父親的又一個兒子,竟然是他來守著翩鳳!

  腦子剎那間蒙了,那個最愛拿活人測試他的藥物的遠麒!

  「他下了什麼藥?!」我咬了咬牙,回憶起剛才大夫說他查不出翩鳳身上的藥。

  翩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說完話,他咳嗽了一陣,閉上的眼好一會兒再睜開,緊緊的看著我,忽然語調柔軟道:「飛凰,我愛你。」

  異樣的感覺讓我一愣,「我也愛你。」還沒說完,就被他一個翻身敏捷的把我壓倒在他身下。

  心一驚,這個是翩鳳自己的神智還是被藥物控制的神智?

  遠麒最大的優點就是老是發明些他自己也沒有解藥的東西,藥效是殘忍無比的詭異,皆是摧殘人的身心。

  「飛凰,你真美。」細美的眼眸微的眯起,散發出妖冶的邪魅,「把你自己給我好麼?全部給我,我想要你。」他執起我的手湊到他唇邊親吻,還張嘴將我的手指咬住,再曖昧的伸出舌卷繞。

  我眯上眼,忽爾一笑,「好,翩鳳。」抬起另外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抬起頭去吻他菲薄的唇瓣的同時,他頸後的手並成手刀往他的後頸劈下。

  還未碰到他,就被他敏捷的反手握住我,眯眼一笑,「真可愛,飛凰,你的小手不乖哦。」

  警覺的張口剛要叫屋外的龍玄釋,卻被他低頭封上了我的唇。

  單手掐上我的喉嚨,他貪婪的吻著我的唇,舌頭在我的嘴裡肆意的撩撥,在我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放開我,沙啞的笑了,「你是我的,飛凰!」

  這是我在昏迷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眼前是翩鳳悲哀又決絕的複雜神色,然後便是黑暗。

  辣辣的熱在全身籠罩,細細密密萬萬千千的針扎在身上般的感覺讓我很難受,似乎在渴望著什麼,又似乎在抵禦著什麼。

  輕喘一聲,我掀開眼,火紅的顏色讓我有那麼一時間以為自己還在夢裡面。

  雙腿間忽然的吸吮讓我生生倒抽一口氣,弓起了腰。

  吸納由猛烈到輕柔,然後是軟中帶硬的舌尖安撫著我從來不知道會如此敏感的花核,全身都要酥軟了,可神智還在掙扎,我擰起眉,用力咬了下唇,才能勉強清醒的覺察到自己的處境。

  周圍是火焰一般的紅色擺設,紅紗帳紅綢緞紅床帳紅枕頭紅色被面。

  有點被紅得眩暈了,握了握手,比較後知後覺的發現雙手被舉高,手腕處被束縛著,綁在了床頭,全身是赤裸裸的,卻非常非常的熱。

  呻吟一聲,我皺起了眉,「翩鳳?」雙腿也被在腳踝處綁縛,拉得老開,深刻的體驗到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腿間幽密的挑逗中斷,抬起頭來的果然是他。

  邪魅的神色滿是誘惑和迷亂,「飛凰,你醒了。」他薄薄的唇瓣亮亮的,伸舌舔了一下,他笑得既天真又邪惡,「好甜,我從來沒嘗過這麼甜的東西。」

  應該生氣的,卻因為他是翩鳳而惱不下心,只是臉熱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又輕哼了一聲,只因為他的手代替了剛才他的唇舌的位置,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我最隱私的地方,「不要這樣,翩鳳。」他和我明明都討厭亂倫啊,為什麼被藥物控制了的他,會失控到這種地步?

  他抬起濕漉的手珍愛的撫上我的唇,滿眼的憐愛和迷戀,「飛凰,這裡我早就布置好了,作為我們的洞房,你喜歡麼?這裡每一塊絲綢上都繡著成雙的鳳凰,都是你和我。」

  抿了抿唇,理不清心裡的感覺是想咆哮還是嘆息,最後只能長嘆,「我有夫婿了的,翩鳳,你還記得麼?」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的藥褪下去?

  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下去,又回是傷害到兩個人的痛苦!

  他倏的眯上了眼,陰狠的冷哼一聲,「你是我的!飛凰,龍玄釋算什麼?我現在就可以抄了他的家!」

  他還是記得龍玄釋的存在的?

  可為什麼他卻偏執得有點失去控制?

  到底遠麒的藥效是什麼?

  握了握拳,垂下眼,軟聲道:「我的手疼,你放開我先好麼?」

  「不要。」他的語氣很任性,「你不乖,要綁起來,才可以讓我盡情疼你哦。」

  ……無言的抬起眼看他反反覆覆的性格,「那至少你得告訴我,我們現在在哪裡吧?」他說是他早準備好的地方,可我為什麼從不知道?

  「不要。」他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做了個鬼臉,然後立刻又轉為了深情,俯下身,他烏黑的發垂在我的臉邊,「飛凰,飛凰,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完全的屬於我呢?」他呢喃著,側過臉,溫柔的親吻著我的額,我的鼻,我的唇,修長的身也覆蓋住了我,赤裸裸的與我相疊。

  小腹上是陌生又熟悉的堅硬棍狀物,我瞪大眼,繃緊了身體。

  「噓,別怕,那是我。」他耐心的安撫著我,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握住我的胸乳,柔和的搓捏著,「上回傷了你,我自責了很多天,你是這麼的怕痛,我還害你傷了心。這一次不會了,我會慢慢來。」他朝我彎出一個很溫柔的笑,低下頭去親吻用他的手握起的乳房。

  刺癢的快慰無法否認,我抽一口氣,卻像是挺起了胸部迎接他的吻似的。

  想斥責他,可他現在根本不是原本的翩鳳,斥責又有何用?

  如果他清醒了,一定又會無比的責備自己吧?

  身體的快感和心的沉重矛盾的攙雜,我無從選擇的只能閉上眼,被動的接受他的挑逗。

  「飛凰,飛凰。」他吻著舔著吸吮著,還要用牙齒輕咬好換取我的反應,「你的乳頭好可愛,都硬了哦。」他的語氣是珍惜和討好的,他的手和嘴在盡全力的誘惑著我身體的神經。

  我搖頭,不願意聽到最愛的人說出如此赤裸的言辭,讓我無法接受,可卻異樣的產生了那麼一種禁忌的刺激,翩鳳是我的雙生子,是我的另外一半,由他在我的身體上沾染上他的氣息,是如此的罪惡啊。

  他仔細的品嘗著我,不望抬頭看我的表情,雙手抱住我的細腰,他埋頭去在我的肚臍上呵氣,在我發抖的時候,將調皮的舌頭頂進那小窩裡旋轉,「就是這裡,我們的臍帶曾連接在一起呢,飛凰,讓我們再連接一次好麼?用這裡。」說著,他捧起我的臀,張唇吻住我已經濕潤了的細縫,用舌深深的探了進去。

  「啊……」我繃緊了雙腿,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灼熱化的快樂在快速的堆積,他的舌太邪惡了,無論是抽出還是刺入,無論是舔舐還是旋轉,都將那火焰撩得越來越高,我快無法思考了!

  「翩鳳!」我尖叫,瘋狂的想扭擺逃避他的舌,逃避那可怕的快慰。

  他牢固強悍的握緊我的腰兒,開始了用力的吮吻我敏感的花核,舌頭撩開那柔弱的花瓣包裹,直接去接觸那最脆弱的蕊兒,手指則並起了兩根,擠入流淌著汁液的濕潤小穴的深處,插在那裡,用指尖在裡面撥弄。

  剎那間似乎失去了知覺,籠罩全身的只有無止境的抽搐和快感,像波浪般沖刷,來來回回,無法思考也無法抵抗的只能承受再承受。

  恍惚了好一陣,我才緩過身,看見翩鳳正在吻我眼角不斷滑落的淚。

  「飛凰,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他輕輕吻我淚,聲音有點絕望,「這個世界上,我只要你行不行?飛凰,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你。」

  身體的巨大快感後的餘韻還在身體盤旋,可思緒卻異樣的清晰。

  看著他無措的神色,我苦笑,「我還能怎麼樣呢?一旦你清醒了,不用你說,我就知道,我是多麼淫賤的一個人。」呵呵,連在翩鳳的手裡我都能得到快樂,淫蕩又下賤啊!

  「不是的!」他痛苦的抱住頭低喊起來,「為什麼我只是要你都不可以?飛凰,你是我的,你本來就是我的!我一直沒碰你,是因為我討厭用我的身體去玷污你,你是純潔的,不是我能去污穢的。可現在我豁出去了,你讓龍玄釋碰了你,你接受了他,那我怎麼辦?你要扔下我嗎?」

  怔怔的看著我,他的雙眼帶著絕望,「如果,連你也不要我,那還有誰要我?我還活著做什麼?」

  尖銳的痛刺入心臟,淚洶湧滑落,我看著他,是那樣清晰的身感其痛。

  顫抖的,我眨了眨眼,「翩鳳,我一直是你的,難道你不知道麼?」我們在精神上互相依偎,這是我們一直以來存在的方式啊。

  他定定的注視著我,那茫然的神情終於有些變化,驀的,他笑了,是絕望和痛楚的,「飛凰,我不在乎了,一切都不在乎了,陪我一起下地獄吧。」將我的雙腿推到最大的角度,他低下頭扶著他的欲望往我仍然在收縮的幽穴探去,在分開那柔軟的花瓣,抵住狹窄的入口時,他抬起頭,看著我的淚眼。

  我無法停止我的淚,只是望著他那雙滿是痛苦的眼,微微一笑:「我陪你下地獄,翩鳳,如果我們以前的約束都是無用的東西,那麼我們便一起放縱吧。」

  他輕輕眨了眨眼,彎下修美的身,張唇含住我的下唇,無比虔誠無比深情道:「我愛你。」

  龐大而堅實的物體緩慢又堅定的一直入侵再入侵,那麼的深,仿佛深入我靈魂的最深處了。

  弓起纖細的腰,我倒抽一口氣,被那強悍的頂入弄得差點無法呼吸。

  他扯開我雙腳上的束縛,再鬆開了我的手腕,雙手一個使勁,將我抱起,跨坐在他腰上,讓那粗實的長物進入得更深。

  後仰起頭,露出弧度優美的頸,我整個人若不是後腰被他結實的手臂攬著,幾乎會垂下去,「太大、太深了……」撐得我好難過,而且他一直頂觸到最裡面最柔軟的那一處,讓我整個人都酥麻去。

  「抱緊我。」他牽引我的雙手環住他的肩膀,大手往下將我的雙腿圈住他的腰,再有力的托起了我的臀後,開始緩慢的往下抽出和向上頂入。

  我難受的皺起眉,待他抽動了好一會兒才能習慣,一開始的不適慢慢被摩擦的灼熱和舒服取代,我攬緊他的脖子,將臉埋到他汗濕的肩窩裡呻吟,「翩鳳,那裡好酸……」

  「哪裡?」他喘息著,卻惡意的朝著讓我全身哆嗦的地方連連衝撞換取我的抽息。!

  用指甲去掐他光滑的肌膚,撫摸他有力的肌理,我狂亂的學著他取悅我的方式探索他的身體,在他低喘著移動腰部的時候,也能扭擺著嬌臀迎接他,「翩鳳,恩恩,要到了……」

  已經不算陌生的強大感覺正在累積,而這次,我歡迎它的到來。

  「等等我,飛凰,再忍忍……」他的呼吸粗重,雙手像鐵箍一樣緊緊握著我的腰,不斷的抬腰聳動,一直到我再也受不了,先攀升到了那絢爛光芒的五彩世界,全身哆嗦著癱軟在他身上時,他才悶哼著爆發。

  疲憊又滿足的偎依在他火熱又濕潤的懷抱里,我昏昏沉沉的感覺著身體裡包容著的他正在緩慢的變得柔軟。

  是那樣的親密,我們的體液在最隱秘的地方交融,我們的身體鑲嵌完美,互相擁抱著,無論是天塌地陷了,都再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睏倦中被翩鳳抱起來,不知繞到哪兒去,溫暖的水包裹著全身時,勉強把眼皮子掀一掀,看到自己依舊在翩鳳懷裡,圍繞著我們的是一眼乳白色的溫泉,再看看周圍是繡鳳凰金邊的紅紗繚繞,彎了彎唇,繼續把腦袋耷拉在翩鳳肩膀上培養睡意。

  「凰。」他親吻著我的面頰,雙手柔和的幫我搓洗身體和頭髮,「剛才我覺得很滿足,一點也不討厭,是不是因為我們已經墮落了?」

  有關係嗎?

  反正再墮落也有我陪著。

  忽然心情輕鬆起來,其實在哪裡,做什麼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與我所愛的人在一起,就足夠了。

  懶洋洋的笑起來,原來我繞了那麼大一圈彎路,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啊。

  「笑什麼,恩?」他的嗓音很輕柔,手在忙,嘴也沒閒著的親我的耳朵又沿著耳垂親到我的頸子。

  微微偏開頭讓他更好的去輕咬我脖子,笑得很快樂,「鳳,我發現我們都是笨蛋。」得到他微微使力的啃,故意委屈的恩了一聲,才又笑起來,坐正來,掀開眼睫,懶懶的捧起他的臉,「不管你現在有沒有藥物控制著,我還是想跟你說,其實,無論我們兩個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都無所謂的,因為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啊。」多簡單又直接,為什麼以前的我都想不通呢?

  他挑起眉毛,眼神一點也不像是被藥物控制的清醒無比,「那龍玄釋呢?我能不能殺了他?」

  ……無言的看著他,他這算是正常理智還是偏激的一方?

  想一腳踢掉龍玄釋好象是他的本能,無論是什麼狀態,他都不忘這一點。

  「公平點,他畢竟是我夫婿。」拍拍他的俊臉,我打算繼續巴在他身上睡。

  結果他滿臉不爽的捏著我的下巴不讓我靠上去,低頭將額頭頂住我的額,他狠狠道:「不就是個儀式而已,為什麼你這麼看重他?難道你真的對他動了心?」

  微微一驚,看著他漂亮的雙眼裡的我,我無法回答。

  他擰起眉,忽然一把抱起我,埋頭咬上我的左胸。

  吃痛的輕哼一聲,卻沒有反抗的抱住他的頭,憐惜的輕輕撫摸著他濕漉漉的烏黑長髮,「別惱,我不否認對他有好感,而且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丈夫。」

  他將耳朵貼上我的心房,聆聽著我的心跳,悶悶低喊:「丈夫又怎麼了?丈夫有我和你親密嗎?我們相處了一輩子了,他算什麼?」

  「他娶了我,如果我悔婚,那麼府里和老頭子都會找我們兩個的麻煩。」將食指抵住他要開口的唇,「還有,是他幫助著把你救出來的。而且,只有他願意接受我們兩個。」

  他仰頭看著我,眼神悲哀又憤怒,「我們為什麼要個外人來接受?如果理所應當接受我們的親人不接納我們,為什麼有個外人冒出來動動嘴皮子,你就這麼輕易的相信?」

  眨眨眼,輕聲一笑,「因為他愛我,而我覺得,可以相信他。」

  細美的眼裡頓時布滿狂怒,「凰!我不會和他分享你,你是我一個人的!」他用力摟抱住我,「你的唇,你的身體,你的心只能屬於我!」他的手滑到我的腿間,撥開那柔弱的花瓣,居然就這麼借著水硬是將他不知什麼時候怒發的巨大給擠了進去,「這裡,只可以由我進入!」

  咬住下唇,覺得很痛,裡面根本還是乾澀的,他的力量很大又粗野,辣痛的感覺讓我懷疑裡面是不是被擦破皮了,「翩鳳!清醒點!」拍他的肩膀,我低叫。

  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埋在我身體裡,偏頭偎依著我的臉,聲音輕輕的,「感覺到我了麼?飛凰,我在你裡面,你把我含得這麼的深這麼的緊。」

  其實我好想咬他一口,明明是他自己硬擠進來的好不好。

  他溫柔的雙手抱住我的臀,慢慢的揉搓,「你難道想要其他男人也像我這樣進入你的身體?凰,身體的快樂我可以滿足你,不要再去想其他男人好麼?」

  對他可憐兮兮的哀求,我想嘆氣,事實上,我也嘆息出來,「身體的快樂我要不要都沒關係,你理智點,我和龍玄釋的糾纏是解不開的,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裡躲上一輩子。」

  他擺正腦袋認真的看我,「我們逃吧,原以為,只要我能保住我的位置,那麼你就可以得到幸福,可我錯了。」

  我的幸福?彎起笑,親親他的薄唇,「我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啊。」這個傻瓜。

  他的唇角上揚,也露出個很快樂的笑,「我的幸福也是你的幸福,所以我們走吧,無論去哪裡,只有我們兩個。」

  安靜的瞧著他的專注,腦海里浮現出龍玄釋那雙深沉愛意的眸子,輕嘆了,「好,翩鳳,我們逃吧,無論去哪裡,我都跟著你。」

  他綻出個燦爛的笑,「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凰,我愛你,好愛好愛你!」說著湊上來,親昵的吻上我。

  環抱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的吻,想到的是龍玄釋黯然傷神的雙眼,心裡愧疚,可私心裡,還是偏向了翩鳳,這天下,我可以對不起所有人,但我絕不能拒絕翩鳳。

  哪怕跟他在一起是逆天而行的!

  沉睡一夜,起了,和翩鳳一起用了早膳,才四處看看,發現這是一所建築在懸崖上的行宮。

  一切的裝飾還真如翩鳳所說的,雕刻刺繡上了一雙雙栩栩如生的鳳凰,成雙成對,好不幸福。

  很快樂,仿佛一切的煩惱都煙消雲散的從未曾發生,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翩鳳相依偎在一起,甜蜜的度過每個時刻。

  「這裡是我幾年前秘密買的。」攬著我坐在院子大樹下的鞦韆中慢慢搖晃著,翩鳳語調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輕鬆,「以前我好傻,甚至還想著把這裡做為一個結婚禮物送給你,可看到你真的嫁人了,我才發現我根本不能容忍任何男人碰你。」

  笑嘻嘻的窩在他大腿上,攬著他的脖子,笑著去咬他的喉結,「哪,這么小氣!」

  他仰著頭,閉上眼享受著我的挑逗,雙手握著鞦韆的繩子,「恩哼,我就是小氣,還不是跟你學的,你也不能忍受我碰其他的女人啊。」

  皺了皺鼻子,「老實說,你碰過那麼多女人,我才有過兩個男人,是不太公平。」

  他無言的低下頭眯眼瞪我,「我不能滿足你嗎?」

  吃吃笑起來,他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哦,「我就是想要更多的男人嘛,你不給嗎?」很故意的去惹他。

  他深呼吸,再呼吸,終於一臉悲痛的撇開去,「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我只有去找更多的女人來維持我們之間的公平了。」

  我尖叫:「你敢!」

  他哈哈大笑,傾下頭去吻我的小嘴,「我哪敢,說說玩的啦。」把我親得又喘又笑的,含著我的上唇,吸了一下才低道:「其實自你生氣以後,我沒有再碰過其他女人的。」

  心軟綿綿的,歪著頭去舔他的耳垂,「真的?」

  「真的。」

  「傻瓜。」我輕輕將他的耳珠含入雙唇里,用舌頭摩挲。

  他呻吟,「我就是傻。」

  憐愛極了,明知道我們都是會彼此付出一切的傻瓜,可還是覺得好甜蜜,貼著他磨蹭,感覺到他小腹以下有物體堅硬起來頂住我的大腿,笑著低下頭,「這麼沒耐性?」好玩的將手探下去,隔著衣料握住那逐漸龐大的蛇體。

  他也低下頭看我的動作,同時不忘將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子上惹我低笑,「你不怕?昨天我好象又弄疼你了。」

  嗔怪的哼了一聲,還敢說。

  側頭瞧他,認真下神色,「我為什麼要怕?你是翩鳳啊。」我全心全意信賴的翩鳳,有關他的一切我都不會畏懼。

  「你會認為我淫蕩不知羞恥嗎?」

  因為是他,我不需要隱瞞任何自己,是痛是討厭還是喜歡,都會直接的跟他表示,只因為他也會全然的接受我的一切。

  他邪魅一笑,「你是很淫蕩啊,我們不一樣的嗎?」湊上來吻我的唇,他笑得好邪惡:「我好喜歡你的身體,軟軟的香香的,哪裡都讓我覺得好舒服,尤其是下面的小嘴,含著我的時候消魂得要命,總想拼命的欺負她,欺負得讓你哭出來,然後欣賞你釋放時那享受又難以忍受的表情。」看到我緋紅了面,他停下鞦韆,雙手包住我的小臉,深情極了,「你是飛凰,面對著你,我也有我無法掩飾的欲望,以前我壓抑是我笨,現在我不再克制,所以淫蕩不知羞恥的人是我,而我很自豪,因為我想要的人是你。」

  臉熱熱的,要命的是感覺到雙腿間居然因為他的話而濕潤了,轉了轉眼,苦哈哈的笑起來,「完蛋,我說不出這麼直接的話。」最起碼,我不能說,其實在他抵進我身體最深處的時候,我很想要他用力的抽動,也不能說,當他攀上高潮時,在我最深處的釋放讓我覺得完整和幸福……我無恥的程度沒有他高啊!

  他沒錯過我不安併攏雙腿的動作,壞壞的一笑,「你想要了?被我挑逗成功了?」

  「不要臉!」我大叫的一巴掌輕拍上他的臉。

  他奸笑,「哼哼哼,大爺看中你還想抵抗?你就乖乖從了吧!」

  對著他不知打哪裡學來的壞蛋口吻,我嘴角抽搐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笑倒在他懷裡,這個傢伙,耍寶哦!

  「哎呀,輕點。」他笑著低叫,「你還捏著我那裡。」

  很故意的收緊手,看他還笑不笑!

  結果抬起眼看到的是他雙眉微皺,閉上雙眼,雙唇閉緊,一副有些難受又舒服的模樣,竟然是如此的性感魅惑!

  忍不住,握緊他上下挪動了一下。

  他毫不隱藏他的反應,鼻子裡溢出滿意的哼聲,然後掀開那雙細美的眼睛,含著濃濃的笑和赤裸裸的欲望看著我,語調是極為誘惑的,「凰,我想要你這裡含我,好麼?」長指摩挲著我的唇瓣,「我想要,感覺一定很好。」

  有點口乾舌躁,很好奇也有點猶豫,研究著他帶著期望卻沒有強迫意味的雙眼,我微笑了,「好。」看到他的眼一亮,身體忽然被誘發了什麼似的,連動作都格外妖艷起來,舔了舔唇,我慢吞吞的從他的腿上滑下來,很故意的用身體的曲線沿著他滑動,直至跪在他面前,仰頭看向他,笑得妖媚,「分開你的腿。」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俊美的面孔染出淡淡的紅,笑容不再浮現,取代的是無比的專注,他依照我的命令分開了腿,緊緊的盯住我的每一個舉動。

  以著最慢的速度解開他的腰帶,跪直起身,傾頭用牙齒去咬他的褲子,扯下那層層絲綢的布料,讓那巨大彈跳出來。

  其實有點嚇了一跳,從未正眼看過男人的這個部位器官。研究了好一會兒,很誠實的對著它皺了皺鼻子:「真醜。」

  翩鳳沙啞的笑了,一手依舊握著鞦韆的繩子,一手拆了我的發,五指插入我的發內,按摩著我的後腦,滿是寵溺道:「飛凰,你真可愛。」

  笑起來,張手握住眼前的龐然大物,「好,看我的吧!」豪情壯志的點了點頭,然後抬眼望入翩鳳那雙期待的眼眸里,沉默了半晌道:「我要怎麼做?」

  ……他無言的將眼睛轉向一邊,再轉回來,無奈又好笑,「你會害我軟掉的。」接著他垂下漂亮的眸子,緩慢的指點我如何帶給他快樂。

  用心的取悅他的同時不忘看他的表情,他是那麼的坦白直接,我每一個動作,都會引出他的的不同回應,在他高潮的時候,他那幸福的表情竟然讓我也覺得幸福了,心暖暖的,第一次感覺床事是這般的美好。

  他回神過來看見我還跪在地上,立刻彎腰抱起我,滿眼純粹的快樂,「真棒。」

  我笑一下。

  他納悶的瞧著我,突然臉漲紅了,「老天,我射在你嘴裡,你咽下去了?」

  好笑的看著他難得的羞惱,搖搖頭,他的體液還在我嘴裡,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忽然惡作劇的湊上去吻住他,把一半的液體哺入他入他嘴裡,然後咽下自己嘴裡的,笑眯眯的看著他,「味道如何?」

  他吞下去,想了想,「你的比較甜。」

  紅著臉一掌巴上去。

  他笑著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懷裡吻我,舌頭探入我嘴裡,撩撥挑逗摩挲,直到我暈頭暈腦的清醒了一些,才看到他已經換了個位置,我坐在鞦韆上,而他跪在我被推開的雙腿間。

  「抓緊了,別掉下去。」他牽起我的手握住繩子,這才開始解我的腰帶,還小小的抱怨一下,「幹嗎要穿男裝?看起來好象和一個男的做這種事。」

  哈哈笑著覺得好輕鬆好快樂。

  全然的接受他的誘惑,在他的唇舌和手中得到那致極的快感,然後被他抱起來,以著邪惡的方式,在鞦韆上放縱自己。

  墮落和放縱,其實真的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壞,只因為和我在一起的人是翩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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