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終章上之血戰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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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之國陸上自衛隊是海陸空三軍中人數最多規模最大的一個軍種,理論編制十八萬人,但日之國在戰後進入和平時代及受限於經濟復甦緩慢,長年滿員率大概在80%左右,當然這是最理想的狀態下,至於空掛及各級軍官食兵血和空晌則是公開的秘密,這在全世界都是常態化,只是多與少的問題。

  為何戰後陸軍常備人數為這麼少呢?

  這與日之國自身國家所處位置有很大的關係,對於一個孤懸島上,四面環海,戰後又被限制軍事澎漲的國家還說,大力發展陸軍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情,所以戰後每一任政府都大力發展裝備海空兩軍,而陸上自衛隊一直發展緩慢,說白了就是後娘養的。

  而這一理念可以追索至兩次世界大戰時,那時的日之國陸軍一度澎漲至一千萬軍職,人數雖多,但並不被政府所重視,那時的陸軍甚至有著「五分錢郵票」的稱號,這帶著極端侮辱性詞語大意是,只用區區的五分錢就可以將一個合格成年的士兵徵召到所需的戰場,可見陸軍在日之國軍屆中是多麼不受重視,所以戰後裁軍最嚴重的就是陸軍。

  因為人數不足,所以陸上自衛隊的作戰思想從90年代開始由「量」到「質」作出改變,走精兵路線,並繼續裁減並減少投入,至於真的是精兵嗎?

  沒有經過戰火洗禮的軍隊誰都沒底。

  駐守在離京東市不遠的茨城市的武元基地,這個同屬於陸上自衛隊A軍區的軍事重鎮,第十一師團就駐紮在這裡。

  原本戒備森嚴及因訓練時顯得熱鬧非凡的軍事基地今天卻顯得異常寂靜,詭異的氣氛瀰漫著整個基地。

  就在師團指揮所部里,第十一師團師長宏考岩正焦燥不安的坐在自已的獨立辦公室里,他的眼睛沒有焦距的望著四面雪白的牆身,他保持了這個坐姿都有幾個小時了,今天早上的新聞發布會他同樣坐在電視機前收看,而官防長官岡田克表達出來的信號他怎麼會不明白?

  這是保守派與保皇黨正式開戰的信號,而他的軍事基地剛好住紮在京東市旁,等同於扼守住京東通往大福島及春田等東北地區的交通要道,可以說是京東市的咽喉也一點都不過份,在此之前,保守派及保皇黨一直遊說著他加入自已的陣營,而對於他來說,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加入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首先,從憲法上來說,保守黨占著大義的上風,而他也並非一個十分好戰的軍人,畢竟他的上一輩基本死於戰場,沒有人比他理解戰爭是多麼的殘酷,那不是史書上一個個簡簡單單數字可以概括的。

  可以說,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想在戰場上相見。

  但保守黨最近的表現卻讓他大失所望,不管何種因素,但經濟崩潰卻是不爭的事實,執政保守黨難辭其咎。

  畢竟軍隊斷供了有好幾個月了,如果不是保皇黨的暗中接濟,軍隊內部早就譁變了,這也是他最尷尬的地方,既要接受對方接濟又不想加入思想極右的保皇勢力,加上今天岡田克發出的信號,知道雙方對他這種牆頭草式的中立派忍受到了極點了,要逼迫自已馬上做出選擇了。

  頭痛啊!

  「嗵嗵嗵……」正在沉思中的宏考岩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睜著疲倦的雙眼,心頭一陣不爽,於是沒好氣的叫道:「什麼事?」

  「陸佐閣下,副師長旭川和師團參謀長金澤宏請求會見。」

  這時,宏考岩秘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陸上自衛隊師團級師長級別為陸佐,即少將及中將級別)

  「嗯,請進。」

  宏考岩聽說旭川和金澤宏要見自已時,他打起精神的同時心裡泛起了不安的情緒。

  旭川可以說得上是十一師團的老人,他在副師長的級別上呆了多年了,當初如果不是上頭青眯於他並讓他空降十一師團接任師長,旭川早就眾望所歸了。

  因為他上任的時間不長,加上這個老油條不斷的下絆子,所以掌控十一師團的進度一直緩慢。

  儘管心裡極度討厭和排斥旭川,但久混官場的他城府一點也不少,於是他沒有等幾人走到跟前,而是哈哈大笑快步上前,主動的向旭川和金澤宏握手打招呼。

  「哈哈哈……不知道旭川兄來鄙人之處所為何事啊?難得難得,來來……兩位坐……」他沒有看引路的秘書,而是熱情的招呼著兩人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宏考岩坐在主位上臉帶微笑看著曾經的老對手,不得不打起精神。

  旭川年過五十,身型瘦削,同樣乾瘦的臉上永遠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人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而參謀長金澤宏則是少壯派,寬大的金絲鏡框和一絲不苟的髮型給人一種儒將的印像。

  「師長,這個時間我和參謀長來是跟你商議一件大事,不知道方便嗎?」說完,旭川盯著宏考岩,接著又看了一下引路的秘書。

  「哦?沒問題,貴深,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宏考岩向秘書擺擺手,接著貴深向眾人鞠了一恭後應聲離開,只是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的臉上露出複雜和不忍的神色。

  看著秘書帶上門後,宏考岩轉頭向兩人說道:「旭川師長,現在可以說了。」

  「不知道師長閣下收到官防長官的官方通電沒有?」

  「哦,今早看了電視直播才知道,旭川師長你的意思是?」宏考岩漫不經心的看了兩人一眼。

  對於宏考岩的態度旭川不以為意,他嘴角掀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那我不妨直言,師長閣下你也清楚,最近一年,日之國的經濟下滑得極度嚴重,可以說已經達到崩潰的地步,而我們軍方同樣不可避免的受到嚴重的影響。」

  旭川頓了一下,宏考岩點點頭示意明白,讓他繼續說。

  「咳咳……最近幾個月相信師長閣下也清楚師團內部已經出現斷薪的地步了吧,其實不單是我們師團,連其他軍區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我們靠近京東市還好點,其他比如海道,福利島等八洲等邊遠的軍事基地更連糧食都快接濟不上,現在都搞得人心遑遑,士氣大落。」

  旭川沒有等宏考岩的回應而是繼續說道:「相信前段時間執政保守勢力和保皇勢力都找過師長閣下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宏考岩驚駭的站起身來,疲倦的雙眼射出精光死死的盯住旭川,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他看穿。

  「傑傑傑……那有什麼難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不知道現在師長閣下想好了沒有?時間不等人了。傑傑傑……」旭川連聲怪笑,冷漠的臉上浮起嘲笑的神情。

  看著近乎於放肆旭川,宏考岩內心充滿了憤怒,但城府極深的他還是用力的壓制下來,他也帶點嘲弄的笑意說道:「不知道副師長你有何建議?」

  沒有再用敬語的同時他說道「副師長」一詞時加重了語氣,仿佛在提醒他我才是第十一師團的老大。

  沒有理會他的怪語,而是像自言自語道:「當然是效忠於天皇陛下了。」

  說完,他起身向著皇宮的方向敬了一個軍禮,接著說:「師長,這也怪不得我們,保守勢力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連我們的軍費也支出不了,這幾個月來我們的軍費來源相信師長也是一清二楚,沒有天皇的支持,我們拿什麼保衛國土?難道師長要兄弟們餓著肚拿槍跟人拼命?我相信手下的兄弟也會同意我的決定,而且我也跟他們商量過,他們也很願意跟著我們干,至於保守勢力該讓位了,有能者居之,說不得天皇再次登位,我們兄弟作為從龍之臣而榮耀家族,天皇也保證我們陸上自衛隊以後的地位,再也不用被海空兩軍騎在我們頭上拉屎,你說是不是啊,金澤兄。哈哈哈哈……」

  金澤宏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但他還是回應道:「是是,師長閣下還是考慮一下,天皇勢力已經勢不可擋了。」

  「你……你們兩個放肆,大膽……來人啊。」

  宏考岩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憤怒,他拍案而起,怒火的目光仿佛要將兩個大膽狂徒燒死。

  他不是因為兩人逼迫自已選擇,而是兩人的態度和立場,在等級森嚴的軍隊裡面,他們的行為簡直是以下犯上,明刀明槍的挑戰自已的權威,而且對於兩人的明目張胆,他的內心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旭川一臉熟視無睹的冷笑著坐回在沙發上,還蹺著一雙二郎腿,神態悠閒的看著四面雪白的牆體。

  很快,室外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很快大門被打開,接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隨著秘書擠入辦公室內。

  看著擠滿的士兵,宏考岩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很快臉上泛起猙獰的殺氣。

  反觀旭川還是一臉不屑,而金澤宏則表情平靜。

  「來人,給我將這兩個意圖顛覆國家政權的叛亂份子拿下。」宏考岩氣勢十足的單手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室內一片寂靜,期待以久的拿人情境沒有發生,現場靜得只有眾人的呼吸聲,對於這種反常的現像,宏考岩再笨也知道大事不妙了,他寬闊的額頭上開始冒出一滴滴的冷汗。

  「你,你們……」他指著自已的貼身秘書,目瞪口呆的看著眾人說不出話來。貴深看著上司的不解神情羞愧的低下頭顱。

  「告訴我為什麼?我一直對你不薄,你竟然私通外人來對付我?」說著說著,宏考岩眼裡噴出憤怒的火炎。

  「對……對不起,陸佐閣下,我……我也是被迫無奈的。」

  「哈哈哈……宏考岩,你也不用過於指責貴深了,哈哈哈……就算沒有他,今天的情境還是一個樣子。」旭川囂張的大笑。

  「你……」

  「你什麼你?如果不是你個王八蛋,十一師團的師長早就是我的了,哼……我告訴你,我們既然反水支持天皇,今天兄弟我就拿你來祭旗。」

  說完,他就隨手拔出9毫米軍用手槍指向宏考岩的頭部,而其他士兵同樣將隨身的微沖指向宏考岩。

  室內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宏考岩知道今天怎麼說都不會善了,所以他臉無表情的閉了雙眼,等待死期的來臨。

  「傑傑傑……果然是條漢子,雖然我很想親手了結了你,但我更喜歡看著你死在最親信的人手上,你,你給殺了他。」

  說完,他將手槍丟給貴深的手上。

  「不……不……我不想……」貴深抖顫的握著手槍,槍口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

  「嗯?不聽話了?你可要想清楚你家人的狀況,哼……」旭川握著他的手腕慢慢的抬起了槍口。

  「你放過他們好嗎?求求你了。」貴深哀求道。

  「呵呵呵……我說過只要你好好聽話辦事就放過他們,難道你想違抗我的意志?」

  聽著他們的談話,宏考岩終於知道為何他的秘書會背叛他了,但那又如何,成王敗寇,怪只怪自已太過不小心了。

  「對……對不起。」貴深臉上充滿著愧疚的神色。而宏考岩卻睜開了雙眼,露出一絲解脫的笑意。

  「砰……」槍聲一響,宏考岩的眉心上現在豆大的槍口,而背後的牆身上濺滿了紅黃色的腦漿水和血水,他張開了口,想說什麼,但又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眼神渙散,「噼啪」的倒在地上。

  「嗚嗚……對……對不起……我不想的……嗚嗚……」貴深一臉自責的流出悔恨的眼淚,但很快,他耳邊再次響起了一下槍聲。

  「你……你……」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旭川,只見旭川手上同樣握著另外一把軍用手槍,黑幽幽的槍口上泛起濃濃的白煙,接著他也死不暝目的倒在地上。

  「哼,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這樣的叛徒我怎能放心的放在身邊?給我打電話給看守他家人的兄弟,你就說將他們找個地方活埋了,讓他們一家人在黃泉路上相見,其他兄弟跟我去校場,召喚所有的士兵集合,我有話跟他們說。」

  說完,他就和金澤宏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

  黃昏的天空,伴著殘紅的落日,十一師團基地里響起了零零星星的槍聲和臨死是的慘叫聲,槍響停止不久,基地里響起了召集廣播。

  很快,各棟宿舍樓里擁出大量穿戴整齊的士兵,每人臉上神情凝重,不時互相射出探究的目光,因為他們都不是聾子,剛剛基地裡面響起了多起的槍聲,甚至有些士兵見到執法隊進門將他們的長官拖走並在空地上處決了,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種習慣迫使他們還是快速的向著廣場裡集結。

  很快原本空曠的廣場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在原有的排長,連長副連長,或團長指揮下整齊劃一的站立著。

  士兵們雖然沒有轉頭,但他們還是發現了自已的隊伍里或多或少的少了幾名長官,相信他們就是被剛才的槍聲所處決。

  現在鴉雀無聲,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很快,廣場的演武台上出現了幾條身影。

  只見副師長旭川大踏步的走向演武台中央,而他的身後則是參謀長金澤宏和一眾親兵。

  「唉?宏考師長去了哪裡?怎麼只有副師長的?」

  「對哦,不過聽說他們一直不和的。」

  「喂喂……別亂說,那樣可是有生命危險的,上層的鬥爭我們不懂,我們只是大頭兵而已。」

  「是啊,是啊……當兵食糧才是我們的根本。」

  看到台上獨缺宏考岩的異常狀況,台下的士兵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起來。

  「台下肅靜,現在有請旭川師長為各位訓話。」

  這時台上傳來金澤宏的講話聲,台下交頭接耳聲很快就消失了,他們的目光都盯著旭川,想聽聽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台上的旭川看著台下一張張年輕的臉龐,他冷硬的臉容開始變得柔和起來,是的,他等了這一天等了足足二十多年,這一刻他心潮澎湃,於是他意氣風發的大聲說道:「兄弟們,在這裡我就不再用上下級的語氣對你們作出訓話。」

  他頓了一下,很滿意台下士兵們的表現,他知道最重要的時刻已經來臨,於是接著嚴肅的說道:「兄弟們,你們知道最近半年日之國的經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嗎?我們軍區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收到來自政府發出的軍晌了,而你們的伙食也是作出減半處理。」

  「嘶,不會吧。」

  「我們的伙食好像沒有多少改變啊,只是比之前差了一點點而已吧。」

  「也不對,好像旭川副師長所說的,我們的軍隊工資這幾個月一直都發不齊啊,我家人前幾天還在問,聽說外面好亂,物價飛漲,我們發的日幣很多都貶值得很利害。」

  「現在補給我們的是硬通貨米元,雖然少是少點,但在國內還是很吃香啊,最少保證我們家人不再餓肚皮,不知道是不是師長做的好事呢。」

  台下的士兵對於旭川的發言作出很大的反響,他們又小聲的討論著,旭川阻止了金澤宏的叫喚,因為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要的是士兵們絕對的忠心,就算沒有忠心,最起碼將他們綁在利益鏈條上,這樣他們才能為他所驅使。

  等台下討論的差不多的時候,旭川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繼續大聲說道:「兄弟們,你們也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吧,可以說到了民不聊生,治安方面急劇惡化。可以說,堂堂世界第三大經濟體日之國淪落到如此地步,這一屆政府和上幾屆政府的施政失誤脫不了關係,他們的無能造成我國在世界上成為第一大笑柄,讓我們在世人面前提不起頭。而你們呢?你們家人呢?雖然不富足,但好歹能吃上飽飯,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沒有等台下的反應,他接著動情的說道:「是天皇陛下救了我們啊,他用自已的積蓄為各位發軍晌保證你們和你們家人的生活質量,你們說,天皇陛下是不是保護我們的天照大神啊?」

  說完,這條老狐狸細小的眼睛裡擠出幾滴混濁的眼淚。

  「哄……」台下一片愕然聲,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到原來這段時間所發的軍晌來源於天皇的。

  在戰後幾十年來,日之國一直實行君主立憲制,即剝奪了原有天皇所有施政及軍方的最高權力,而只是作為國家的皇權像征存在。

  就是這一樽泥菩薩,竟然在最困難的時候挽救了他們。

  只是旭川的發言太過震憾,讓他們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

  「兄弟們啊,我們是人不是冷血動物,我們的心是熱的,就算再冰冷的石頭被捂的久了也會熱啊!而我們的明日天皇陛下是具有雄才偉略的人,他決定在這次國家危難中再次出山執政,帶領我們子民走出困境,你們說,我們應不應該支持天皇陛下?」

  聲情並茂的說到這裡,旭川單手握拳高高舉起,以助聲威。

  「支持,支持……支持……」台上及台下旭川的高級長官及死忠同樣高舉拳頭以作回應,而在他們的帶領下,漸漸有不少的士兵加入支持的行列,畢竟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衝動火爆是他們的標誌。

  而這時旭川決定再添一把火,畢竟利益才是永恆的。

  「兄弟們,我們陸軍在一百年來一直處於空軍和海軍之下,打江山的是我們,但在軍隊的序列下卻是最低等的,我們犧牲的最多,但我們拿的軍晌卻不足他們的五份之一,憑什麼?」

  旭川大聲怒哮,聽到這裡,台下的士兵眼裡泛起血紅,這一番發言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怒火。

  是啊,每次戰爭,死的最多的就是他們陸軍,占領敵方的同樣是他們,憑什麼那些少爺兵待遇比他們高,我們不服。

  「天皇陛下已經對我們作出承諾,只要這次奪權成功,我們陸軍將會和海空兩軍同等待遇,甚至更高。而我們這一次的敵人就是冥頑不靈的政府軍,而我們的宏考岩師長就是這種不知感恩的人,所以被兄弟我就地處決了,而我們面對的敵人一定要擊敗他們,我們要攻入京東市,攻入政府大樓及電視台,攻入首相府,擊敗所有試圖阻擋我們的敵人。我在這裡宣布,首個攻入首相府及政府大樓的兄弟官升三級,獎勵一百萬米元,而參戰的各位兄弟每人可以拿三萬米元,重傷戰亡的另外可得高額撫恤金,你們家人的下半生天皇養了。我再問一句,各位兄弟跟不跟我一齊干?」

  說完,為了增加自已說話的真誠度,他大手一揮,很快一隊士兵幾十人抬著一箱箱大皮箱走到演武台中央,接著他們將皮箱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倒在地上。

  果然,那是一箱箱墨綠色的紙幣,眼神好的士兵很快認出那是一張張的富米克林。

  「米元啊……果然是真的。」台下一遍鬨動。

  這時,旭川再次舉起手臂大聲問道:「各位兄弟,我再問你們一次,跟不跟我干?」

  「乾乾干……」台下的大頭兵們被高額的金錢和挑動人心的發言所感染,紛紛叫囂起來,有少數的士兵即使再不願意這時也不願成為出頭鳥,只得被動的跟著大叫。

  「軍心可用啊,呵呵呵,正應了一句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不負我又叫又跳又颯眼淚的,連我自已都覺得感動啊。」

  旭川這時意氣風發的想道,他用力的揮動拳頭大聲叫道:「為天皇陛下效忠,天皇板載!」

  「天皇板載!天皇板載!天皇板載!……」眾人紛紛和應。

  「好,兄弟們,拿起你們手中槍和炮,我們出發!目標,京東!」旭川大手一揮,指向京東市方向。

  十一師團兵鋒已指向京東市,而同一時間,其他軍區下屬幾大師團同樣出現或兵變,或直接率軍直赴其他主要城市,而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正式向保皇勢力投誠,甘當日之國換天的馬前卒。

  戰爭的密雲再次籠罩在日之國的上空,敵對的雙方終於作出最後一戰的決定,和平了幾十年的日之國因極少數的政治家的野心又一次陷入血與火的洗禮,無論結果如何,平民和底層的士兵在這場戰爭中註定是雙方高層博弈的犧牲品。

  ……

  京東市郊外富人別墅群,這裡因為金融風暴的影響,很多富人都因為破產而將別墅作出變賣及抵押給銀行,所以這裡很多豪華別墅都變得人去樓空,死一般的寂靜。

  「砰砰嘭嘭……」這時,臨湖最大的一間別墅里不斷傳來器皿的摔破聲和怒罵聲,而別墅四周的保鏢面面相覷,但誰都不敢往別墅的方向望去,因為住在裡面的主子不是他們小小的保鏢所能直視的,聽著裡面傳來憤怒的叫聲,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所有人都變得小心翼翼,唯恐惹毛主子讓自已小命不保。

  別墅里只見一個年輕的男子哆哆嗦嗦的低著頭站在一個身穿睡衣的中年男人面前,只見這個中年男子雙眼血紅,臉上充滿著猙獰的神色,地上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布滿了破碎的瓷器和字畫,現場一片凌亂。

  「哥,對……對不起,有負你所託了,不……不能所勸說住河野平他們收手。」

  年輕男子終於吧結的說出話來,但他還是不敢抬起頭望向對方,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不單是他親哥哥,更是權勢滔天的第一勸金集團掌門人伊藤博,而第一勸金集團在這次金融風暴中獲利甚巨,在幾大老牌財團破產後更一舉登上日之國第一財團的寶座,伊藤博在家族裡聲望更上一層樓,沒人敢膽站在他的對立面,這時,在這種積威之下讓年輕男子承受著巨大壓力的同時也產生強烈的不甘。

  「八格,別叫我哥,我沒有你這種廢物一樣的弟弟,叫你辦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辦砸了,你說你這個廢物還有什麼用,如果我是你就自裁算了。」

  伊藤博越說激動,他忍不住伸手狠狠一個巴掌刮在他的弟弟伊藤丸的臉上,含恨出手的巴掌將伊藤丸打倒在地上。

  伊藤丸坐在地上單手捂住紅腫的臉龐,一臉驚謊的表情,但就在伊藤博怒氣轉頭時,伊藤丸眼睛射出惡毒的目光,這種目光一閃而逝,很快又回復到惶恐的神色。

  「媽的,這個河野平算什麼東西,他只不過是我們伊藤家養的一條狗而已,現在翅膀硬了,聯合明日那個老鬼在我背後搞鬼,操,給我通知他,叫他半小時內來我別墅,我要親手宰了他。」

  伊藤博指著伊藤丸吩咐道,在伊藤丸還沒有回應時他又說道:「如果這次再不辦好你就不用回來了,伊藤家不養沒用的廢物,就算你是我的親弟弟也一樣,哼。」

  「是……是的,伊藤社長。」伊藤丸不敢多說,他馬上站起來轉身而去。

  伊藤博眼神陰冷的盯著伊藤丸的背影,他怎麼都想不到河野平在這種緊要時期會背叛了他,他原本有個龐大的計劃,這個計劃第一步就是擊敗眾多老財團從而成為日之國第一財團,現在已經成功了。

  第二步的計劃卻是更加龐大,如果成功,他將名耀日之國的歷史。

  而這個計劃的目標直指日央行,那就是如同米聯儲一樣,將日央行私有化並成為自已的囊中之物,從而控制貨幣發行權,那樣第一勸金財團將會成為日之國的皇中皇,又一個羅氏家族,這項權力將會世世代代福澤他們的子孫。

  原本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但卻在麻田晃所領導的內閣那裡遇到極力的抵抗,雖然他指示手下的議員在參眾兩院上動議過兩次,希望能對日央行及貨幣政策作出改革,但每次都被內閣無情的凍結,麻田晃所領導的內閣寧願讓日幣繼續糜爛下去,也不願意作出改革。

  就在他想發動所有政治資源作出最致命一擊,也就是讓手下議員配合明日那老鬼動議解散內閣時,家族培養的河野平和明日天皇這個豬盟友卻在他背後捅刀子,試圖武力政變,媽的,真是屎可忍,尿不可忍。

  日之國快被打爛了,要來何用?

  就在他在腦海里沉思著等會怎樣殺死河野平時,外面卻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和喝叫聲,以至於漸漸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

  「八格,什麼人敢在我的地頭撒野?」

  他問的正是剛好走到門邊的伊藤丸,而伊藤丸也是一遍愕然,但他分析了外面傳來的聲音後,紅腫的臉上一喜,但他很快唯唯諾諾的說去確認一下。

  「伊藤博社長,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哼。」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矮小,挺著大肚子的外國男子帶著手下走了進來。

  「哼,原來是喬尼。摩根先生,不知道你有何貴幹?」

  見到是喬尼,伊藤博的怒容才稍稍放鬆,但內心對於這個老搭檔卻有點不滿,再怎麼說這裡是他的家,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來的。

  他擺擺手,示意跟著進門的保鏢統統出去,只留下伊藤丸,畢竟他們的談話涉及的內容都是高度機密。

  喬尼臉上卻少了平日喜感十足的笑容,細小的眼裡充滿著寒意,他隨意的掃了一眼一片狼籍的會客廳,譏笑道:「喲,看來本人來得不是時候,伊藤社長心情不咋樣啊。」

  「哼,少廢話,我們誰不知道誰,既然來了就有事說事,別給我來陰陽怪氣的。」

  「那好,我就直說了,我們族長之前有過交代要求你配合我們儘快穩定局面,以將我們利益最大化,但你這些日子裡到底做了什麼?社會動盪不堪,連軍方都蠢蠢欲動,我們收購的工廠企業陷入停滯,我想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喬尼毫不客氣的質問伊藤博。

  「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在指手劃腳,你是什麼身份?不要以為憑著米國財團的代言人就可以教我做事,這裡是日之國,是我的地盤,不是歐共體,更不是米國,請你說話注意點。」

  說到這裡,兩人都撕破了臉皮,語氣越來越不客氣。

  伊藤博自已也是有苦難言,但再怎麼樣也容不得一個外國人對自已說三道四。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沒有我們的配合你能成事嗎?還有,族長及其他財團的掌門人對你的處事方式很不滿,也失去了耐心。他們說了,如果你還是這麼不配合的話,我們並不介意再換一個合作方。」

  喬尼露出一副戲謔的笑意。

  「放肆……」伊藤博抖顫著指著喬尼,臉色極度猙獰。

  「是嗎?不要以為只有你才能領導第一勸金財團,沒有了你,地球一樣會轉,傑傑傑……還不動手?」喬尼暴喝一聲。

  就在伊藤博茫然時,只感覺到後心一痛,他驚駭的轉過頭來,只見他的弟弟伊藤丸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陶瓷手術刀抖顫的從後插入了他的心臟。

  「你……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你是我的親生弟弟啊?」

  這時,伊藤博嘴角流出血花臉色蒼白的含恨說道,你再怎樣都想不到自已的親人要親手殺他。

  「對……對不起,我……我也不想的。」

  伊藤丸同樣臉色蒼白,畢竟要殺的是他的親哥哥,加上伊藤博久居高位,對他恐懼由來已久,背後的那一刀已經抽盡了他的所有力氣。

  「你背叛我……」伊藤博睜大血紅的雙眼反手握住他的頸部,一邊吐血一邊用力的握住。

  「嗚嗚……」伊藤博的大手漸漸收緊,伊藤丸的雙目圓睜,他感覺到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死亡的威脅讓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了,他握著手術刀不斷絞動,不敢一絲停頓,直至將他的心臟絞碎。

  伊藤丸頸部的大手漸漸失去了力量,直至伊藤博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他都死死的緊握著手術刀喘著大氣,不敢一絲放鬆,仿佛只有手中的手術刀才能帶給他安全感。

  這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兩下,他茫然的望著笑容滿臉的喬尼,只覺得這張胖臉怎樣看怎樣覺得噁心。

  「兄弟啊,恭喜你啦,呵呵呵……你哥哥死了,你就是第一勸金新一代的掌門人了,放心,財團裡面我已經幫你鋪好路清除障礙了,你就放心當你的社長吧。」

  喬尼那張胖臉笑得擠成菊花狀一樣。

  伊藤丸打了個激靈,他終於清醒過來了,他馬上點頭哈腰的說道:「喬尼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合作。」

  「那我就放心了,老弟,叫人去清理一下現場,我們一邊喝兩杯一邊探討一下怎樣利用你們財團的影響恢復社會秩序,那可是我們的發財大計啊,呵呵呵……」

  「是是是……喬尼先生說得對,我馬上叫人去做。」兩人談笑風生,但現場一遍凌亂還有一個死不瞑目的伊藤博,怎麼看怎樣覺得詭異。

  就在伊藤丸準備吩咐下人時,外面突然間別墅傳來密集的槍擊聲,爆炸聲和慘叫聲,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喬尼大人快離開,外面來了大批軍人……快,快跑……」一個高大的黑人保鏢說完便倒在門邊,他的後背染滿了血跡。

  「我們從地道裡面走,快……」清醒過來的伊藤丸扯著還在發呆的喬尼快步往別墅裡面跑去。

  「往哪裡跑啊,喬尼先生,哈哈哈……」外面的聲音剛落,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快速進入別墅裡面,並很快堵住了兩人的去路,但並沒有開槍,只是眼神不善的監視著。

  這時室外的槍聲已經停止,顯然別墅四周的保鏢已經被肅清。

  喬尼兩人臉色蒼白的看著四周如狼似虎的士兵,他們兩人想破頭都想不明白,就在幾分鐘前他們正是主宰別人的神,現在卻變成刀枕上的魚。

  現場的寂靜很快被一陣有力的腳步聲打破,在分開的士兵當中,一個身穿灰黑色軍裝,肩膀胸前掛滿徽章的高大軍人神行虎步的走到他們面前。

  「河……河野平,是你?」看到進來的原來是老熟人,喬尼緊張的胖臉上才放鬆下來。

  河野平沒有理會兩人,他環視了四周凌亂的現場和地上已經死亡的伊藤博,才抬起頭冷笑著對喬尼說道:「喲,喬尼先生,看不出你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連你的好盟友伊藤社長都死在你們的手下,你就那麼的迫不及待嗎?」

  「哼,河野幕僚長,你也不用貓哭老鼠假慈悲了,就算他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同樣你也會下手。」

  「嗯?」

  河野平哼了一聲,神情威嚴的盯著喬尼,那銳利的目光和威壓讓喬尼這種老狐狸都覺得心驚,仿佛那道目光直透全身,讓他冷汗直冒,在這一刻他相信河野平不介意殺了自已。

  「你……你……你到底想怎樣,我是背後是什麼勢力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你對我不利,你不怕羅氏和摩根家族會交代不了嗎?」

  忍受不了河野平那利劍一樣的目光的喬尼聲色俱厲抵抗道,在和平時期,他不相信河野平夠膽對他不利,但現在日之國的形勢混亂複雜,已經到了內戰邊緣,再多的錢糧都不如手上有兵。

  「呵呵呵……殺你?我現在殺你簡直比殺只狗都簡單,你覺得自已是什麼?你以為羅氏和摩根會為了你這隻看門狗跟我反臉嗎?太可笑了喬尼。你死了最多他們會派過另外一個人過來跟我們合作,你覺得呢?」

  「你……你……」喬尼硬挺的腰身終於低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河野平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他這種代理人在家族中一抓一大把,在各大家族中還有大把的人等著上位。

  「放心,喬尼先生,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怎麼可能殺你呢,我們還有大把的空間合作呢,至於伊藤丸吧,那就難說了,一個殺兄的罪名跑不了的,就算我不殺他,伊藤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的,是吧。」

  河野平冷笑道,喬尼還好一點,伊藤丸則癱瘓在地上。

  「你……你到底想怎樣?」

  「沒有想怎樣,只是想在這段時期讓喬尼先生安心的在米國大使館裡逗留,別再亂跑了,因為外面將會很亂的。」

  「你……你真的想叛變?」

  「你以為呢?哼……」河野平不屑的說道。

  「你妄想會成功,不要說政府軍,日之國就有我們的軍事基地,加上航程不遠的太平洋艦隊,你覺得你和明日老鬼會成功嗎?」喬尼抗爭道。

  「呵呵呵……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不妨打電話去駐日基地,問問他們是否夠膽出來和我們對抗。」

  喬尼看著河野平胸有成竹的說道,再也顧不上是否被挾制著,他拿著電話直接打到駐日基地那裡,但內心僅存希望很快便被無情的消息擊打得支離破碎,原來嫡屬於太平洋艦隊的駐日軍事基地被一大批荷槍實彈的軍人所包圍,甚至還布置了大量的野戰炮,他們沒有開槍,只是命令基地裡面所有的人都不得進出,不然格殺勿論,據哈里上將所說,因為外面情況不明及沒有接到米國國防部方面的通知,因此他們不想趕這趟混水,況且那些不明軍隊沒有對基地進行軍事攻擊,所以基地內只需加強戒備即可。

  「FUCK,FUCK,瘋了,你們瘋了……你們這班瘋子。」

  喬尼指著河野平大罵道,但他沒有罵完很快被外面傳來的爆炸聲所終斷,他驚訝的張大口望著門外被爆炸火光照亮的天空。

  爆炸的地點很遠,但巨大的威力還是讓他們所看到,只是短短的幾秒時間,「嗖嗖嗖……」「轟轟轟……」剌耳的破空聲和連環的爆炸聲不斷傳來。

  看著遠方的情景,河野平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狂熱的神色,他很明白那爆炸聲和火光代表著什麼,喃喃的說道:「是自行火炮,終於開戰了。」

  他轉頭看向喬尼兩人,對手下命令道:「帶走。」

  接著那群驕兵悍將將垂頭喪氣的兩人押走。

  行進中,河野平身邊一直形影不離的司機兼保鏢低聲說道:「將軍,為何不將兩人就地處決,我怕他們會壞了我們的計劃。」

  「喬尼還不能死,畢竟我對他比較熟悉,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代言人過來,更難打交道,況且我手中有他不利的證據,他不敢亂來的。」

  「如果,我說如果他們通知米國政府方面,他們派太平洋艦隊過來軍事干預,我怕戰況對我們不利。」

  「哈哈哈……你太多慮了,等米國方面得到情報,再經過參眾兩院開會,接著等他們總統簽署出兵指令?黃瓜菜都涼了,這一場內戰不會打太久的,最多一個星期我們就會占領四大城市,至於其它城市和軍方勢力就會望風而降,就算米國軍隊來了又怎樣,面對既成事實,他們不得不考慮日後的利益和國際上的輿論,相信他們會乖乖的跟我合作,畢竟到時只有我才能給他們最大的利益,哈哈哈……」河野平一臉意氣風發的說道。

  「是,將軍英明。」

  「現代戰爭打的是後勤,誰的火力猛誰就能占據絕對的上風,你馬上通知後勤部隊,將小野志之前暗中採購的最新型彈藥快速運輸上戰場,它們是武裝到我暗裡培養的特種部隊裡面的,日之國生產的劣質武器我還看不上眼,他們是我手上的王牌力量,要好鋼用在好刃上,我們這方面的目標是京東市,就將他們派到京東戰場上吧。」

  「是,我馬上去辦。」

  「去吧……」河野平揚揚手,他站在別墅的草地上看著被火光染紅天空,激動的雙拳緊握著向空中揮舞道:「屬於我的時代終於來臨啦,你們等著我河野平君臨天下吧,哈哈哈……」

  ……

  戰爭是什麼?

  在龍之國的偉人語錄中有句話說得比較精僻,「戰爭從有私財產和階級以來就開始了的,用以解決階級和階級、民族和民族、國家和國家、政治集團和政治集團之間的,在一定發展階段上的矛盾的一種最高的鬥爭形式」,而歐米的哲人和軍事天才們同樣有著這方面的表述,「然,戰爭是政治和經濟的延伸。」

  簡單的解釋這句話就是,在政治和利益述求中談判中得不到結果的,往往最後訴諸武力,小型就個人與個人之間單挑,中型就群體性打群架,大型甚至巨型的就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種族與種族之間的戰爭了。

  所以說戰爭從來不是獨立存在的。

  在現代和平時期的發達國家,有著很多關於戰爭的描述,但更多是一種以冷冰冰的傷亡數字和做優美的語句來體現勝利者的姿態,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是完全沒法體會那種野蠻血腥和殘酷性,當你看著一個個數日前甚至數分鐘前還在有說有笑的戰友親人路人被一枚枚冰冷的炮彈炸得肢離破碎,被一枚枚無情的子彈貫穿身體奪走一條條無辜的性命時,一個正常的人類是不可能會變得興奮的,更多的是那種深深的無助,恐懼,他們會叫喊,奔跑,不知所措。

  而據一個在歐米國家閒得蛋疼的學者經過大量歷史數據研究出來的結果顯示,直至二戰後,人類沒有戰爭的日子只有26天,這是個多麼可怕的數字啊,可以說人類的歷史長河裡只是一部血淋淋的戰爭史。

  而今天日之國內戰只是人類戰爭史之中的一個小小的縮影。

  臥田勇太是一個來自北海漁村裡的漁民子弟,沒有多少文化的他當兵是唯一出路,而且還是最不起眼的陸軍大頭兵。

  這時在他年輕的臉孔之上寫滿著緊張和惶恐,握著一支89式步槍的手微微的抖顫著。

  是啊,對於一個出身於和平時期的大頭兵來說,戰爭仿佛從來就像北極那麼遙遠,可是就在一個小時前,位於京東市首相府里通過城市廣播器發布了A軍區司令田憲司的傳來的消息,他的每一句話讓在場所有原本一直以為只是一場演習的美夢擊得粉碎。

  「可惡,為什麼要叛亂?為什麼要發動內戰,我不想死,我不想殺人……」臥田勇太回頭看著已經關閉了城市電源的京東市喃喃說道,那裡一個小時前還是燈火通明,現在卻像死寂一樣是漆黑一片,而前面則是通往玉崎的沿山公路,左則是不太高的小山坡,而自已駐守望的是道路旁的麥田區,道路正中已經被鐵絲網和臨時堆放的沙包工事所堵塞,那就意味著,敵方要攻入京東就必須從他們第一防區經過。

  「小鬼,別再多想了,好好的守住這個前沿陣地吧,不然到時死了都不知道什麼回事。」身旁全副武裝的小隊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訓斥道。

  臥田勇太搖搖頭,儘量讓恐懼儘量離他而去。

  說老實的,他很羨慕小隊長能身穿很厚的防彈衣和拿著最新裝備的M4自動步槍,脖子上還掛著一支MP5衝鋒鎗,腰間掛著兩個基數的子彈和防守型手雷。

  而自已呢?

  只拿著一支性能極不穩定的89式突擊步槍,更別說防彈衣和衝鋒鎗了,子彈倒是不缺。

  不是電視上經常宣傳說我們大日之國的武器裝備如何如何先進和大規模裝備到部隊嗎?

  每年的軍事演習都武裝到牙齒,但怎麼到了實際戰場卻像個叫花子一樣呢?

  這是臥田勇太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事。

  他不時觀察著四周同樣緊張到極點的戰友們,他們這一小隊的配置分別有兩個手持M2通用重型機槍的機槍手三個衝鋒手和十來個和他一樣手持89式的大頭兵,陣地里的手雷倒不少,大概有三個基數,而傳說中的狙擊手卻連影子都不見,相信他們躲在某棟大樓里抽著大煙蹲守著呢。

  「吱嘵吱嘵……」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聲剌耳的破空聲,附近防守工事上的士兵習慣性的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一條條拖著紅色火炎尾巴的物體以超音速的速度從他們頭頂划過,接著「澎澎……」爆破聲不斷,爆破物發出耀眼的光芒,籠罩住他們的區域,讓他們的身型表露無遺。

  「不好,是照明彈,我們的區域暴露了。」

  小隊長恐懼的叫聲響起。

  仿佛像回應他的預言,很快天空又划過十來下「嗵嗵嗵……」沉悶的響聲,接著十來個物體超越肉眼的速度帶著悽厲的叫聲直撲他們的防守陣地。

  「趴下,趴下……」小隊長暴喝著還在傻呼呼的手下趴下,經驗豐富的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可是超過一百毫米的榴彈炮彈,如果不躲起來那可是要人老命的。

  「轟轟轟……」前沿陣地不足一百米處分別發出數道巨響,155毫米的高爆彈砸在地面上掀起的七八米高的汽浪將大量的泥土石塊拋向天空,籠罩住他們的頭頂,整個大地像末日般轟鳴震動,爆炸的聲浪震動讓他們渾身難受,漫天的塵土砸打在士兵的身上,整個現場尤如人間地獄般拉扯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爆炸聲停止了,臥田勇太摔掉頭上的泥土,他睜開恐懼的雙眼,茫然的看著四周,就在剛才的爆炸聲,他驚懼的張大嘴不斷叫喚著,祈求爆炸快點停止。

  是的,他怕了,平時這種熟悉的爆破聲只存在於軍事演習的假想目標里,但這一次卻實實在在至身其中。

  他很快發現就在剛才的爆炸中,不遠處的兩個防守工事竟然被砸中,並不牢固的陣地移為平地,裡面基本不可能存在活人。

  現在硝煙和血腥味瀰漫,讓人作嘔。

  就在剛才,他被炸起的泥土石塊砸得疼痛,他忍著恐懼慢慢的站起身來,但很快被身邊的小隊長一掌拍得趴下。

  「媽的,想死嗎?快趴下,這只是試探性的發炮,調整後他們響起很快就會繼續發炮。媽的,情報部門吃屎啊,連他們有火炮都不知道,這群混蛋該自裁了。」

  小隊長命令著手下趴下,身後其他陣地里的響起呼叫的喝聲。

  「A區總部,A區總部,這裡是101陣地,101陣地,我們向總部申請支援,剛剛我們陣地被敵人的自行火炮攻擊,請求總部支援火炮,再一次重申,我們陣地被敵人火炮攻擊,請求支援。」

  就在他的叫喚聲剛落下,如同白晝的天空再次響起怪叫聲,一枚枚赤紅色的炮彈拖著長長的光芒劃破黑暗呼嘯而至。

  「趴下,趴下……媽的。」

  這次不用小隊長呼叫了,所有人都自覺的雙手抱頭深深的趴在陣地里。

  只見滾燙的炮彈像落雨般砸在他們分散的前沿陣地附近,瞬間掀起滔天的火光和煙塵,被155毫米榴彈炮所籠罩的50米半徑內基地人畜不留,而它的彈片更可以飛散到二百米開外,對人體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啊啊……媽吖……救救我啊……啊啊……」臥田勇太此刻尤如身陷地獄,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巨大的衝擊波將泥土砂塵砸在他的背上,但強烈的恐懼已經讓他忘記了傷痛,耳朵除了暈炫的爆炸聲,再也聽不到其他,他恐懼,他怕死,他想逃跑,但發抖的雙腿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

  那可是列裝99式自行火炮,每分鐘射速六發,最大射程30公里,如果使用增程炮彈最大射程更可延伸至40公里,而且還有為它們輸送炮彈的彈藥車,理論上可以說是無窮無盡。

  其他陣地同樣經受著這樣密度的打擊,有些士兵忍受不住這種恐懼發瘋的跳出陣地四處奔走,但很快被炮彈和彈片擊打得屍骨無存,破碎的血肉混和著煙塵四散在整個陣地內。

  在敵方炮擊的時間持續了十多分鐘才慢慢停止,這短短的十來分鐘對於在炮火下掙扎的士兵簡直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臥田勇太緩慢的抬起頭來,輕輕的吐出嘴裡的泥土,他感覺到自已的下體一片濡濕,那是他失禁了,但他沒有覺得丟臉,因為對於失去生命對比,撒泡尿算什麼,他的耳朵還是「轟轟」聲,反正什麼也聽不見。

  他轉頭望向小隊長,只見小隊長滿身鮮血抱著一條被炸得只剩下半條斷腿在地上翻滾,顯然他是被彈片所擊中,他嘴裡不停的痛苦叫喚,但臥田勇太什麼也聽不到。

  他掙扎著趴起來,手忙腳亂的拿著醫藥包幫他包紮。

  他邊包紮的同時用餘光觀察了一下附近,只見這時整個防禦區域硝煙瀰漫,肢體橫流,很多防守工事都被移為平地,就在他的眼前就有一副冒著熱氣的人體大腸和沒有手腳的殘軀。

  「嘔……」臥田勇太胃部翻滾,他再也忍受不了,自顧自的嘔吐起來。

  這時,很多士兵掙扎的跑出陣地,他們再瘋狂的向著身後的京東市區方向奔跑。

  他們大多只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新兵蛋子,這樣殘酷的戰爭場面他們想都沒有想過,他們只覺得在剛才的炮擊中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每一枚炮彈落下都可以將他們認為堅固的防守工事掀翻。

  「媽吖,我們不打了,不打了……哇……」他們拼命的向後逃跑,連手中的槍都扔下不管,只想快點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但他們想錯了,很快被手臂上纏著紅布的執法隊無情的射殺,他們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甘心,沒有死在敵人的炮火下,卻死在自已人的槍下。

  「我只說一次,誰再隨意離開自已的防區,殺無赦。」

  執法小隊長拿著衝鋒鎗惡狠狠的盯著每一個茫然望著他的士兵們。

  沒有理會他們的想法,他又接著道「不要那樣看我,軍法如山,我,高山准在這裡向你們發誓,我會跟你們同生死共患難,敵人如果想殺入京東他只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說我在吹牛,我現在就跟你們一起守在陣地上同赴國難。同樣,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善離職守的話,就別怪兄弟手中的傢伙不認人。」

  他惡狠狠的揚了揚手中的槍之後快步進入工事內,親自拿起一挺M2重機槍,神情專注的盯著前方。

  眾士兵看到高山准也親自進入戰場,一時之間都沒有話說了,都是帶把的爺們。

  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倒不如臨死也拉幾個墊背的,相信死後執政黨也不會虧待他們的家人。

  所以他們繼續留守在工事裡面,但他們並沒有在原本等待,而是拿起工兵鏟拼命的挖掘,因為剛才的炮擊將很多工事都炸毀,就算沒有炸毀損害都非常嚴重,如果再不加深加固,下一次的炮擊將會全軍覆沒。

  防區上一遍忙亂,戰地醫護人員很快就將死傷者抬離現場,這時,久等的第七戰車師團下屬的坦克營和炮兵營才姍姍來遲。

  同來的有99式自行火炮及彈藥運輸車若干,還有數輛最新型10式主戰坦克和3輛老舊的90式坦克。

  它們越過步兵前沿防區分別布防,打開雷達,炮口直指前方。

  同時,防區陣地不斷向著前方天空發射照明彈,將遠處映得一片白晝,只見遠方十公里左右的道路上煙塵滾滾,正是大批的叛軍部隊向著他們防區快速挺進。

  「不要理會前方進犯的步兵,現在向著他們身後的火炮方位試射,各就各位,開炮。」

  炮兵營很快下達了射擊命令,這一指令同樣跟敵方一樣是以調整為主。

  「轟轟轟……」十來下沉悶的巨響,一顆顆拖著赤紅尾巴炮彈向著敵方的火炮陣地怒奔而去。

  「隆隆隆……」大地輕微的搖晃了一陣,數十公里處傳來微弱的爆炸聲。

  地面指揮車很快從無人機的觀察下接收到了炮擊情況,指揮員通過分析很快得出射擊座標,他再一次發出射擊指令,數十台自行火炮迅速調整炮口。

  「發射……」隨著無線電波里傳來指揮車裡的怒吼,數十門火炮同時發射,「轟轟轟……」帶著憤怒的榴彈炮越過來犯的步兵隊伍向著遠方的火炮陣地轟擊而去。

  99式自行火炮屬於電控型榴彈炮,射速達到每分鐘六發,而且有自帶的供彈的彈藥車,在第一輪發射後很快進入下一輪的射擊,相信只要幾輪炮擊就可以將對方的火炮陣地摧毀。

  但他們卻錯了,因為在他們第一次試射發炮的同時也將他們的位置暴露了,敵方的火炮也在他們第一輪正式發炮時同樣對著他們所在的方位進行了攻擊。

  「吱吱吱嘵嘵嘵……」一陣陣隱隱的呼嘯聲從半空中傳來,半眨眼間變成剌耳的怪叫。

  「轟轟轟……」自家的火炮陣地響起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強烈的爆炸不單將泥土翻向空中,甚至將陣地里重達幾十噸的的自行火炮掀飛,長長的炮管被硬生生的撕裂,有的還砸到幾百米遠的步兵工事裡,至於有沒有士兵倒霉的被砸倒暫時不可考。

  感受到腳下大地傳來的劇烈抖動,看著升騰而起的一道道黑色濃煙,臥田勇太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尤其是有一發炮彈離他們的工事很近,巨大的爆破聲將他的耳朵都震得嗡嗡作響,他的餘光還看到遠處的兩輛99式彈藥運輸車因為躲避不及被炸得四分五裂,連它身前的火炮都因為滿滿的彈藥車自爆而變得灰飛煙滅。

  陣地上所有人都露出驚恐的神色,軍官們拼命的指揮著士兵們倒地隱藏。

  臥田勇太伏在戰壕里喃喃的祈禱著噩夢一般的炮擊快點停止,滿天的煙塵帶著金屬碎片人類斷肢四處飛濺,不時落入挖掘好的工事裡面,空氣污濁不堪。

  這次的炮擊時間並不長,只是三四分鐘左右,但對於戰場上的所有人來說簡直如同幾個世紀般長久。

  就在停止射擊後不久,臥田勇太抬起露出頭來觀察一下火炮陣地。

  太慘了,只見火炮陣地里成了廢墟並陷入一片火海,十多台自行火炮只剩下可憐的一台,而這一台顯然不想再留在陣地上,而是驅動著龐大的身軀緩緩的向著後方逃離。

  陣地上沒有人的身影,只有片地的殘駭,漫天的煙塵和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而敵方也停止了射擊,顯然剛才的對射敵方同樣損失慘重,已經失去了作戰的能力。

  但這時他並沒有時間作出感概,因為指揮車發出敵人的步兵已經靠近的信號,所有人都得原地駐守,不得後退。

  只聽見遠處傳來「隆隆隆……」沉悶的行進聲,那是敵人以坦克打前鋒,不用說了,跟在坦克後面的一定是步兵。

  真正的遭遇戰正式開始了。

  ……

  熊本不二這一刻只感覺意氣風發,作為保皇黨的他原本是A軍區第三師團排名第三的副師長,這一次叛變時不單因為對天皇忠心耿耿,處處爭先,率先擊斃了第三師團的正師長和其餘幾名副師長及死忠份子,還成功策反了第十師團及第二第三機動旅,所以這一次反攻京東市的行動中,他不單升為第三師團的正師長,還擔任京東攻略中四路反軍的其中一路,轄下兩個步兵師團,三個機動旅,及一個火炮營和一個坦克營,共計一萬五千人。

  如果算上其他三路反軍,這次京東攻略保皇黨足足派出四萬多人,對於京東市這一集經濟文化政治於一身的重地極度重視。

  原本熊本不二以為開始的炮擊就可以完全摧毀敵軍的前沿陣地,而且根據無人機的顯示的確如此,只要在第二輪炮擊後大軍就可以長驅而入,只可惜政府軍同樣擁有不下於他們的火炮,就在這一輪短短几分鐘的炮擊戰中,已方的火炮基本完全被擊毀,剩下的已經失去了再發炮的能力,只能灰溜溜的退出戰場回去維修去。

  這場二敗俱傷的炮擊讓熊本不二的雄心壯志來了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失去了火炮的支援,地面部隊只能硬著頭皮跟敵人來場真刀真槍的決戰,還好已方占據人數上的優勢。

  坐在臨時指揮車上的他現在只能下達部隊加快行駛的速度的命令,因為總司令河野平幕僚長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在二天之內攻克京東市,一個星期內全面收復日之國所有領土。

  「來啦來啦,他們的先頭部隊來了……」政府軍的前沿陣地上響起了一片驚呼聲,只聽得被照明彈照亮的遠處傳來「咖吱咖吱」磨牙般響聲,響聲很快由遠及近。

  從一閃一閃的照明當中,士兵們看著一台台如同黑色怪獸般的鋼鐵洪流沿著公路向他們快速靠近,那些坦克列著隊型,細長坳黑的炮口直指他們陣地,巨大的壓迫感讓他們的心臟劇跳。

  「坦克營上前迎戰。」陣地指揮車上終於下達了出戰命令,很快,從陣地兩側駛出久等的10式和90式坦克,它們的炮口同樣向著前方。

  不知道是不是初上戰場緊張的原因,有兩台政府軍的坦克在對方還沒有到達最佳射程範圍時竟然率先開炮,120MM44倍滑膛炮炮口發出憤吼。

  兩發炮彈以初速1000米的速度劃破夜空砸在敵方前沿。

  「轟轟……」兩聲爆炸後掀起兩道高達六七米高的煙塵,可惜離敵方的坦克還有一百多米遠,敵方毫髮無損,只是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向著射程範圍前進。

  「八格,誰叫你開炮的,蠢貨……」政府軍指揮車上響起了怒罵聲,而已方的士兵對著這一幕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開炮,開炮。」「開炮,開炮。」在到達一千米左右最佳射程範圍時,兩邊的坦克指揮官同時下達射擊的命令。

  「轟轟轟轟……」雙方的坦克同時開炮,整個大地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同樣是10式和90式坦克,同樣是120MM火炮,雙方都以每分鐘10發的射速向著對方傾泄著炮彈,一時之間雙方的坦克陣地爆炸聲。

  雙方的坦克不斷遊走不斷射擊,雖然煙塵滾滾,雙方也打得歡快,可惜命中率卻低得離譜,竟然沒有一發擊中對方的裝甲。

  但之時,政府軍數量上及裝備上的劣勢很快體現出來了,保皇軍的坦克一水是最先進的10式,數量在二十多台以上,而政府軍只有十台10式和三台老舊的90式坦克,在火炮的密度上大大劣於保皇軍。

  而坦克戰開始不久,政府軍的一台90式在橫向移動中被對方擊穿側面脆弱的裝甲,穿甲彈擊破車身進入坦克內部,很快將裡面儲存的炮彈引爆,只見一瞬間,重達50噸的90式坦克被炸得四分五裂,鋼鐵的碎片在空中四散,裡面的駕駛人員不用說了,死得不能再死。

  而僅僅過了不久,另外兩台90式也發生了裝彈機的通用故障,倒霉的它們想退出戰場,但很快被對方擊毀,而它們唯一的功勞就是損壞之前也幸運的炸毀了對方四台坦克。

  雙方的士兵一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場有生以為唯一一次實彈坦克大戰,有的甚至大聲呼叫著為已方加油,雖然雙方同樣是戰場上的新兵蛋子,保皇軍占據著數量上的優勢,但政府軍卻勝在有著出色的指揮官,他運用各種戰術將已方的坦克運用到極致,每每在出現局部的以多打少,而保皇軍的指揮官明顯是一個菜鳥,那當然了,最出色的營長被他槍殺了,而新上位的他卻是靠著馬屁才得來的,以多打少的情況下竟然打了平手,真應了那句「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

  氣得陣守後方的熊本不二叫囂著要槍斃他。

  這場坦克大戰一直從深夜打到凌晨,長達三個小時的炮擊一直沒有停止過,畢竟數量處於絕對的劣勢,最後政府軍只剩下三台冒著黑煙失去戰鬥力的坦克駛離戰場向著後方退去。

  而保皇軍也不好受,同樣剩下六台傷痕累累的10式坦克還能一戰。

  熊本不二心在滴血啊,那可是自已的本錢,打光了天皇陛下還怎樣重視他。

  這一仗足足打了一整晚,敵軍的前沿陣地連毛都沒有摸到,如果被其他方面軍知道可是笑大牙,不管了,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他知道如果失敗了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於是他下令以剩餘的坦克為掩護,步兵師跟後向敵方的前沿陣地攻擊。

  「咖吱咖吱……」坦克特有的履帶磨牙聲再次響起,而它們身後卻是黑壓壓的士兵身影。

  「長官,我們怎麼辦?」臥田勇太向著身旁的高山准緊張的問道,他的小隊長之前死在炮擊下,現在他們小隊由執法隊的高山准帶領。

  「等等,再等等……很快……嘻嘻……」臥田勇太真的很佩服他,到了這個緊急的時候了,他還笑得出來。

  眾人吞著口水緊張的望著對方的坦克快要進入自家的防區時,對方坦克猙獰的火炮已經清淅可見。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轟轟轟……」以時速三四十公里行進的坦克經過一片空曠的地方時底部竟然發生了爆炸,劇烈的爆炸讓重達四十四噸的10式輕輕的彈跳了幾下,在巨大的慣性下,六台坦克還是向著前方推進。

  「轟轟轟……」可是爆炸響個不停,最後六台坦克的履帶被炸掉後才緩緩停止。

  「反坦克地雷?」臥田勇太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真的要拿塊豆腐撞死算了,但疑惑不解的是,這些地雷什麼時候埋下的?

  他們這些大頭兵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用想了,這是軍事機密,當然是在你們到達前已經布好了,不然敵人怎樣會上當,可惜的是沒有時間安放步兵跳雷,不然,嘻嘻嘻……該收尾了。」

  高山准得意的笑聲還沒下,只見一隊隊拿著RPG的士兵越眾而出,他們快速的跑到射程範圍,熟悉的打開紅外線引導器,半蹲著身子向著那些殘存坦克描准。

  「不好,是反坦克火箭彈……快快……快阻止他們。」車倉里傳來恐懼的叫聲,裡面的士兵很快將兩挺12。7MM機槍對著前方的士兵發射。

  「噠噠噠……噠噠噠……」十二挺機槍拼命的向著前方掃射,被擊中的士兵身體馬上會四分五裂,連慘叫都來不及,而坦克部隊太自信及報仇心切了,以為對方的坦克被摧毀從而喪失戰鬥力,忘記需要步兵的協同掩護,它們沖得太猛,竟然把身後的步兵甩到幾百米的距離,要救援顯然來不及了。

  「啾啾啾……」十幾枚破甲彈拖著長長的火炎向著坦克最薄弱的側面呼嘯而至。

  「NO……」破甲彈在坦克兵的驚叫中「滋滋……」的鑽入駕駛室內。

  「轟轟轟……」破甲彈引爆了室內的彈藥,六台坦克被炸得離地幾米高,有的炮管更被炸飛到十幾米遠後才重重的砸在地上,看著冒著濃濃火光的坦克,不用說,裡面的駕駛員及戰鬥人員全體玉碎了。

  身後的保皇軍步全體進入呆滯狀態,因為他們知道,失去了坦克的保護意味著要跟敵方的陣地展開肉搏戰,看著那縱深足夠的防線,那要多少條人命才能填得平啊。

  「八格……蠢材,我要將你們這些蠢貨碎屍萬斷,叫坦克營營長過來,我要殺了他。」

  熊本不二收到前方坦克部隊全體陣亡的消息暴怒異常,他顯然氣瘋了,竟然忘了坦克營的營長同樣陣亡在戰地上。

  看著大呼小叫的熊本不二,幾個參謀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勸說才平息首長的怒火。

  但戰場上瞬息萬變,還是有一個參謀硬著頭皮上次說道:「熊本師長,請你息怒,既然坦克營玉碎了,還是儘快想想辦法應對。」

  「想,怎麼想啊?啊?」

  熊本不二罵完後頭腦還是回復了清醒。

  「現在只能由機動旅的戰車突前,步兵掩護,進行強攻,務必在中午前突破他們所有防線,進入京東市內。」

  「那……」參謀還是想另想辦法,但看著他吃人的目光還是住了嘴。

  「嗯?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沒……沒有……」

  「那立即下令第五機動旅協同步兵師進行作戰。」

  「嘿……」

  戰鬥再一次打響,這次戰況比之前更加激烈,保皇軍由戰車步兵形成散兵線的協同突進,89式戰車上的7。

  62口徑機槍及35MM機關炮向著陣地瘋狂掃射,形成密集的火力網,而步兵則縮在戰車後不時伸出頭來打冷槍。

  而政府軍這邊發了狠的向著敵方瘋狂還擊,89式步槍,M2通用機槍噴著赤紅的火炎帶著奪命的子彈收割著一切妄想著進入陣地的敵人,而那些專業對付輕裝甲戰車的96式榴彈槍和單兵火箭筒更不要錢向著前方的戰車射擊。

  「砰砰砰……」「啾啾啾……」「轟轟……」「啊啊……啊」戰場上一遍混亂,槍聲,炮聲,慘叫聲混和在一起。

  保皇軍的戰車不時被榴彈及火箭筒擊中,要命的破甲彈一枚枚的剌入輕薄的裝甲並引爆車內的彈藥形成巨爆,不單車內的人員死亡,連身後的步兵同樣被炸死不少,失去戰車的保護的步兵被如同魔鬼鐮刀的密集彈雨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一掃就是一大片,不管你的戰術動作如何了得,密集的子彈總位出奇不意的射入你的身體,讓你瞬間失去生命。

  而政府軍同樣也不好受,戰車及身後步兵組成的兇猛火力同樣收割著陣地士兵的生命,要命的是不時有一枚枚81MM迫擊炮彈在陣地周圍爆炸,爆炸產生的氣浪和碎片震死或擊傷政府軍的士兵,而偶爾直接落入戰壕內的迫擊炮彈更不要提了。

  戰場上攻守雙方激烈的戰鬥著,距離第一防線短短的一百米內往往成為血戰雙方的修羅場,地上趴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但激戰雙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因為戰場裡雙方子彈密集飛舞,榴彈炮,迫擊炮像下雨般的籠罩著雙方陣地,只要一不留神就會率先去見天照大神,誰還會在意地上慘狀的屍體呢?

  作為攻方的保皇黨畢竟只是用金錢集合在一起的烏合之眾,加上從道義上作為吃虧的一方,所以士氣並不高昂,隨著士兵死亡率快速上升時,更陸陸續續的出現逃兵,金錢雖然迷人眼,但還是要有命花才行。

  逃跑的隊伍越來越多,但很快被殺氣騰騰的執法隊就地處決。

  執法隊一邊拎著槍,一邊大叫著如果再逃跑,不單你們會死,還會連累到家人,接著執法隊又發布了熊本不二的最新命令,每殺死對方一個士兵,可得到五千米元。

  看來熊本不二也是急瘋了,將所有身家都押了上去……

  前進也死,後退也是死,倒不如依託人多的優勢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如果不死還可以得到大把鈔票,那可是迷人眼的富米克林。

  這些大頭兵荷爾蒙瞬間飈升,紛紛血紅著雙眼,握著槍怪叫著向著政府軍的陣地上再一次衝鋒。

  資本家有句名言,只要達到百分之四百的利潤,他們不惜倒在斷頭台上,何況是這種千萬倍利潤?

  一時之間,保皇軍的槍聲炮聲大振,竟然將政府軍的火力壓制住並造成大量的傷亡,但對方很快在後備人員的支持下並進行有力的還擊。

  戰爭打到這個份上,雙方都打出了真火,之前還因為對方是國人還留有餘地,但現在真的是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刻了。

  ……

  臥田勇太握槍的雙手已經發麻,通紅的槍管繼續冒著赤紅的火炎,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聽到「啾啾……」的破空聲才會下意識的低頭伏下,那是上級教會他們躲避迫擊炮的方法,等炮彈爆炸後他會立刻揚起頭來繼續射擊。

  他已經不知道自已開了多少槍,殺了多少個敵人,只知道開槍,開槍,再開槍,連祈求天照大神保佑的時間也沒有。

  「咔咔……」連續多空響,他才悲催的發現自已的89式步槍卡殼了。

  操,89式可靠性差果然名不虛傳,好在之前有心理準備加上造價便宜,所以陣地上還有好幾支備用的,他馬上換上一支新的繼續射擊,可是打了好幾發又卡殼了,氣得他把槍狠狠的扔上地上。

  這時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很多戰友倒伏在陣地上生死不名,有的頭部中槍腦殼被掀翻,一片片黃白的腦漿混和著鮮血噴灑在周圍,有的被爆彈擊中,失去四肢趴在地上掙扎著,更有的連內臟都流出體內,眼見活不來了,被打中身體的只是算輕傷了,他們很快被戰地軍醫拉走送往後方醫治,而伏地不動的軍醫則完全無視。

  戰壕里混和著各種硝煙,灰塵及血污。

  如果是幾個小時前,他會因為這種血腥的場景嚇得嘔吐頭暈的話,現在他已經麻木了,因為這種場景實在太普遍了,前一刻你的戰友還在身邊和你並肩作戰,下刻就有可能變成一句四分五裂的死屍。

  有句話說得不錯,戰爭才是讓男人真正成長為一個職業軍人。

  「噠噠叭叭叭……」臥田勇太耳邊響起了刺耳的衝鋒號,他好數不出這是第幾次的反衝鋒了,這場激戰從昨天黃昏一直打到今天正午,他身邊的戰友都換了好幾批了又死了好幾批,小隊指揮官更是傷亡最高的,但幸運的是他竟然毫髮無損,只是整個人如同泥猴,滿臉血污的他機械性的端起手中的步槍,肩上扛著一支撿來衝鋒鎗跨出戰壕,他沒有像身邊那些菜鳥戰友那樣大喊大叫的給自已壯膽,而是默默的對著煙塵發揚的戰場有節奏的按動著扳機。

  (是的,打了差不多一整天,他從菜鳥變成了老油條)。

  「噠噠噠……」子彈一串串的打去視線模糊的敵軍,看著一個個倒下的敵人,他心硬如鐵。

  看到稍稍密集一點的地方就用手雷轟擊,打完所有子彈後他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彎下腰儘量貼近地面緩緩後退,因為他知道前面敵軍的接應部隊很快到了,而他們自身人數不多,頭腦發熱的衝上去那是死路一條。

  他的經驗很快應驗了,他那些菜鳥戰友很快被敵軍的接應部隊掃倒一遍,逃回來的只是小部份。

  看著自方戰區的倒下的戰友,他只是麻木的罵了一聲「八格……」接著約無其事檢查自已的槍枝,拉槍栓,退彈匝,換上新的彈匝後閉上雙眼,等待敵軍新一輪的衝鋒。

  戰場再次進入短暫的寧靜,但臥田勇太知道敵軍的進攻會一次比一次激烈,因為這是他們最後一條防線了,原本五千人的部隊只剩下不足二千人的能戰之士,裡面還包括戰地醫生和後勤人員,而敵方的戰損更大,傷亡差不多超過一半,這是攻堅戰付出的代價。

  看著身後寂靜的京東市,他的思緒飄向了自已的家,想起了年邁的父母和可愛美麗的妹妹,他的心頭不禁一緊。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你們了。」

  「快快……他們又上來了,各就各位。」小隊長急促的呼叫聲將臥田勇太拉回了現實,他睜開雙眼握緊步槍,再次等候敵軍的進攻。

  ……

  激戰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政府軍在再一次打退保皇軍的攻擊後突然收到撤退的命令,在場的所有人終於鬆了一口大氣,看著千多人的殘兵,臥田勇太心裡一遍黯然又僥倖,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獄了。

  於是他們很快在指揮下退出防線,向著京東市區方向撤退。

  看著有條不穩撤退的政府軍,保皇軍竟然一時間變得茫然並呆立在原地,他們不知道上一刻還在欲血奮戰的敵人為何輕易的退出防線,但不管如何再也不用死人了,因為那簡陋的三道防線將一萬多的大軍足足擋住了一天多的時間,可以說很一寸土地都染滿了雙方的血肉。

  踩著被炮彈轟得鬆軟土地上的他們瞬間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有的士兵抱著戰友雙擁而泣甚至有的向天開槍慶祝起來。

  而後陣的熊本不二卻怎樣都高興不起來,面對著參謀們不斷向他匯報著軍隊的傷亡情況時,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坦克營沒了,火炮營了了無幾,戰車損失慘重,人員更傷亡差不多一半,不要說再進攻了,沒有崩潰說明日之國士兵的戰魂還在,他還頭痛著怎樣向天皇匯報呢。

  「這是打的什麼爛仗啊?」熊本不二喃喃的低聲道。

  「司令,別擔心,我們損失慘重,但敵人同樣損失不少,況且我們的兵力優勢還在,倒不如乘著天沒黑攻入京東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個沒眼神的參謀自告奮勇的大膽提議道。

  熊本不二本來就心中窩火,被這個蠢貨一提更是怒氣衝天,他雖然平庸,但最基本的軍事素養還在,知道已方士氣低落,加上對方是主動撤退,再者雙方打了一天一夜,士兵疲倦到極點,現在魯莽推進,後果不堪設想。

  「滾……呢媽給我滾蛋,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說著他赤紅著雙眼拔起腰間的槍對著這個傻逼。

  其他參謀見熊本不二一副吃人的臉孔嚇得紛紛閉嘴,而那個惹事的參謀更二話不說快速逃離指揮所,只恨老爹少生二條腿。

  「媽的,我找的是什麼人啊?廢物。」

  熊本不二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忘了自已也是靠拍馬屁賄賂晉升上來的,所謂上行下效,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下屬,一時之間狹小的指揮所里充斥著他的咒罵聲,他將在場的下屬及參謀家裡的女性從小到老都問候了一遍又一遍,並發生數百次的超友誼關係,在場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害怕失言頂狀會得罪這頭憤怒的公牛而拿自已開刀,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最後熊本不二罵累了,在下達就地整備第二天天亮再聯同各路保皇軍進攻京東市的命令之後,將所有人都趕出了指揮所,只留下自已一個人呆呆的望著京東市的方向,看著那黑夜中的城市輪廓仿如一頭張牙舞爪的吞命獸,疲憊的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明天還要死多少人啊!」蕭索中的他發出一聲感嘆。

  ……

  激戰進入第三天,清晨,各路保皇軍從新集結向著京東市區進發,這一仗可以說關係到政權更迭的最重要一戰,得京東市則得天下,所以明日天皇為了進一步激勵各路反軍的士氣,竟然下達了滅絕人性的命令。

  就是只要成功攻克京東市,三天不封刀。

  收到天皇的命令,士兵的士氣果然高漲了不少,他們再次抖擻精神的在各隊小隊長的帶領下向著京東市的各個目標進發。

  這才是一場真正的遭遇戰,經歷了二天一夜的戰鬥,雙方都打出了日之國人的狼性,再也沒有之前面對國人那種心慈手軟。

  保皇軍攜著兵力上的優勢大舉進犯,而政府軍則利用地利與敵軍進行周旋。

  公路上,街道上,大樓里及民宅處響起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

  奇怪的是,保皇軍每一小隊都能精準的找到政府軍的隱藏地點並攻陷據點,雖然每一處都激烈的抵抗並射殺大量的保皇軍,但很快就被占據優勢兵力的保皇軍所攻占,戰線一下子被壓縮了三份一。

  但時間一長,政府軍再蠢也知道自身內部出了內鬼了,軍事機密出現外泄了,雖然恐慌了一陣子,但很快冷靜下來的田憲司發布第二作戰方案,這是政府軍最新的一套摩斯密碼,就算被敵軍截獲短時間內都不可能破解,收到命令的旅級,營級,團級很快組織士兵們二次轉移進入新的據點,雖然新的據點沒有堅固的防禦能力,但好處卻是隱蔽性再佳。

  這下可苦了保皇軍,沒有了內應的指示,數萬大軍如同盲頭蒼蠅一樣,時不時的給政府軍打伏擊,甚至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這就是城市戰和巷戰的好處。

  面對神出鬼末的政府軍,保皇軍進軍步伐停滯不前不說,還造成大量的戰鬥減員,不得不退出戰鬥區域休整。

  看著士氣低落的部隊,各主戰師令員頭疼不已,但上頭的進軍命令一道緊似一道,面對如此困局,他們硬著頭皮將戰鬥情況向總司令河野平匯報。

  就在他們以為河野平會下達死戰的命令時,得到消息卻是讓他們原地布防,不得輕進,這讓他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們很快就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了,只見遠方出現一線黑壓壓的鋼鐵洪流煙塵滾滾向著已方快速挺進,揚起灰塵遮天蔽日,讓保皇軍的士兵手握著槍械緊張的看著從遠而近的鋼鐵怪獸,多日的戰爭讓他們原本放鬆的神經極度崩緊,甚至有的已經描准遠處的不速之客,但他們很快被上官制止。

  「隆隆隆……」那道黑色洪流很快停在他們的陣地前沿,當煙塵散去,很快就露出了真容,只見前排是一台台黑色裝甲戰車,後面則是裝甲運兵車。

  那些戰車與他們國產戰車不同,無論從體型上或者在主力炮塔都大得多,有識貨的士兵一眼就看出這是來自米國的出口貨AAV7改良版,這是一台集合水陸兩棲兼有輸送士兵的裝甲車。

  「那些到底是什麼人來的?」

  「是啊,我們怎麼不知道有這一支部隊的?」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中,從裝甲車及運輸車上走下一批批全副武裝的士兵。

  「嘶……」保皇軍響起一片片驚訝的冷冽聲,原來站在陣前的新兵全部一水最新型的單兵米式裝備,這也罷,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那一個個高大的士兵除了大多是亞細亞人,還有歐羅巴及黑人,這些人全身上下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死亡氣息,臉上通通塗著詭異的彩油,不屬於人類的灰色眼瞳目視前方,巨大的壓力讓保皇軍如同獵物被野獸盯上一樣,雖然對方人不多,但他們相信只要被這群怪物盯上一定會難逃毒手,這是只有經過屍山血海才有的逼人氣勢。

  陣地上一片寂靜,這時,一個像是他們長官的士兵踩著沉重的步伐向著他們走來,原本擋在陣地上的保皇軍紛紛自動讓出通道,他直至走到這一路方面軍最高負責人熊本不二的身前才停下。

  身材矮胖的熊本不二心裡打鼓,他不知道上峰為何派出這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部隊協同自已作戰,不,是自已協同他們作戰,而且這群人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一看就知道是戰場上的老手。

  就在他忍不住想開口時,對方卻向他敬了軍禮然後用帶著沙啞的聲音率先開口:「長官,我是隸屬於日之國編外獨立師團的副師團長,番號是魔鬼師團,在這裡向你轉達河野平幕僚長的問候及作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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