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曉美焰的磨難】最終幕——QB的邀請,向著營救公主殿下而踏上所謂許願的道路吧
花了不少的時間——至少對曉美焰而言便是如此,她利用時間暫停的能力,在這片空間裡生存了數百個小時,但若以現實的流動時間進行推演,應該只過去了不到數分鐘。
最後一個使魔也用不能被人知曉的手段解決,曉美焰熟練地利用充裕的魔力震盪體表體內的髒污,在血紅色的月光照耀下,白皙的嬌軀被一層質地精良的布料所掩蓋,由魔力編織凝形的服裝再次襯搭在身上。
慶幸的是,出現在她身上的服裝不再是先前經過孵化者改造後,變得色情下流的那身,而是原本那套外表與女子高中制服極其相似,幹練且清爽的服裝。
除此之外,原本曉美焰被迫發育的身體,也都恢復了最初的姿態,無論是莫名變大的胸脯還是翹臀,全都恢復至原本的模樣——除了光潔平滑的小腹那兒依舊留存著發散靡靡之氣,看上去頗為妖異的淫紋外,如今的她在外貌上,與曾經沒有經歷過凌辱的自己可謂是完全一致。
但,若是將曾經的曉美焰與如今的她放在一起,或許難將兩者認定為是同一人吧。
其中最為明顯的差異,除了那一頭已經長過裙擺,直觸大腿的如墨般的長髮外,便是那散發著魔性魅力的奇妙氣場,無論是眼神、舉止或是動作,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間,如今的曉美焰都與曾經的她有著極大的差異。
曾經的曉美焰給人的印象,是如同機器般冰冷,仿佛是一枚精準運轉著的齒輪,將內心的感情封閉之後,一心只想達成目的,並且將意志貫穿於行動始末——儘管隱藏在這份外表下的,是笨拙地想要維護某人的想法,但無論如何,曾經的曉美焰也算是能清晰地讀出她那份流露於表的自我,以及不願意她人往來的冷漠。
但如今的她,卻將這一切都藏了起來,就像是戴上了一張無法看穿的面具。
略顯鬆懈倦怠的眼神,但仿若紫水晶般的眼眸深處卻暗藏著銳利的弧光,明明依舊是如國中生般青澀的外表,但舉手投足間發散的那股嫵媚與從容的舉止,卻顯得她好似有數十年人生閱歷般的成年人的餘裕,與清純的外表形成反差的,是她無意識間發散的那股不可思議的魅力。
僅僅只是眼神上的細微變化,肢體上的輕微轉換,曉美焰就會無意識間發散出魔性般的魅力,明明衣物也如曾經那般嚴實地將白皙的肌膚盡數遮掩,將青澀的身材全部掩蓋,但就是莫名地,讓人情不自禁地將目光鎖定於這幅青澀又撩撥人心的軀體上。
「呵唔~……」
身材嬌小的少女將手舉過頭頂,纖柔的腰肢緊繃間,伸著懶腰的曉美焰語態酥軟地發出一聲蝕骨的輕吟,而被她的黑絲小腳在腳下的,是與一輛大型貨車擁有相同體型,渾身好似長滿肥胖觸手的海膽的魔女——它一邊發出陰晦扭曲的陰嚎,一邊徒勞無用地揮舞著觸手,卻無法阻止它滿是詛咒的龐大身軀,此刻像是被燒碎的紙片般化作塵埃消散的現狀。
「■……■……謝……■……對……不起……■……謝謝……你……」
不過,與這扭曲怪誕的外形有所不同的,是浮現於曉美焰耳畔的響起,好似高度音損般分辨不清男女老幼的,夾雜與癲狂與冷靜縫隙的聲響,其中蘊含的感激與痛苦一點不少地,確實地傳達到了曉美焰的耳朵里。
「不用謝。」
輕盈地從肉團外形的魔女級別的詛咒聚合物身上跳開,還在滯空的途中,曉美焰修長的小手輕微虛握,掌心處便浮現出一輪色澤黯淡,卻內蘊著澎湃魔力的光球。
而她毫不猶豫地將這份濃縮魔力的聚合物,向著下方的魔女投擲下去。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觸動都沒有,下方的怪物在接觸到光球的瞬間,這顆微弱的球就好似化作湮滅與吞噬一切的黑洞,把體型比光球自身還要大無數倍的魔女在頃刻間吞沒殆盡,僅留下一個好似被隕石撞擊過後的巨大的凹陷坑洞。
【……整理一下現狀吧。】
在心中默默地為還保留著人類自我的怪物送上祈禱後,曉美焰抬起修長雪白的鵝頸,將目光望向天空的紅月——與之前來時相比,紅月的體積大幅度縮小,並且隱約還有龜裂的跡象,換而言之,這個特殊的魔女結界,已經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緩緩地,凝視著天空的寶石被白皙的垂簾閉合,獨立於城市中的高塔頂端,烏黑如墨的長髮無風搖曳,一縷縷以少女為中心朝著四周激盪的魔力光弧,擴張至破碎的魔女結界的光罩上,使得本就不堪重負的結界越發殘破。
自從她與佐倉杏子因為大意捲入陷阱,且只有她一人落入此地之後,現實時間應該只過去了幾個小時。
但對她而言,在停滯的時間中,她卻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周。
為了第一時間從這裡離開,即使不情願,她也只能利用由孵化者烙印在她肚子上的淫紋,選通過與這些使魔進行肉體上的黏膜接觸,榨取這些使魔的精液,然後再利用淫紋的奇怪性質,將它們淨化為純粹的,可以被拿來利用的魔力。
雖然曉美焰無法理解淫紋運轉的原理,但她可以將淫紋當做工具使用。
就像即使不理解手槍的製造工序,但只需要弄清楚怎麼組合、填充子彈、上膛和開槍,即可上手使用這能夠輕易奪走生命的兇器一樣。
而直至將最後一隻魔女榨取完精液後的現在,她對於性愛依舊抱有牴觸,甚至在經歷這一次的遭遇後,這份牴觸已經在心底轉變為了厭惡——連續半個月都在和扭曲隱晦的肉團或是瘦長鬼影做愛,就算這個過程真的很舒服,該感到的厭惡和不適也依舊不會減少。
好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她想到了一個能加快進程的辦法,那便是讓這些使魔融合成為稍弱一些的魔女,然後再利用她日漸充沛的魔力壓制,通過這種方法可以一次性淨化較多數量的使魔,不過也會給她帶來不小的負擔——其一是淨化的過程過於緩慢與辛勞,另一個就是一次性轉化的魔力太多,自身的「容器」似乎有些難以承受。
就像是往裝滿水的水杯里繼續倒滿水,但溢散的魔力卻也不能讓它們就這麼重新與詛咒融合,化為鞏固結界的魔力——於是,她就拿來對身體進行改造,並且成功地將身體重新修正回原本的模樣,衣服也被調整回最初的那一套,而且在大量魔力夜以繼日地充沛下,她的靈魂寶石似乎也出現了異變,不過這個暫且不提。
花費了漫長時間的淨化,曉美焰也總算是弄明白,這些使魔曾經就是人類,或者說是擁有人類感情的造物的這一事實。
可能它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肉體,又或者因自己的肉體改造成了面目可憎的怪物而無法維持正常的心態和思考邏輯。
而在將這些曾經是人的詛咒們身上,榨取了作為本源概念存在的精液,並且進行吸收之後,她的腦海里就出現了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
那些記憶就像是模糊的夢境的片段,偶爾會在腦海里靈光一閃地浮現,伴隨著那些錯綜複雜的感情一同影響著她。
雖然這也並非曉美焰的本意,但通過這些感情和微小的記憶,她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得到了一些精神方面的成長。
同時,通過這些碎片的畫面,她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將這些人擄走並且變成怪物,流放到這個空間裡進行養蠱的,都是同一隻孵化者。
而且它擄走人之後的改造也很簡單粗暴,就是將它們丟進同一個魔女結界,通過特殊培養的魔女進行同化和影響,以及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之後,就能誕生出一批又一批的陰晦的使魔。
不過依靠這些,曉美焰也沒辦法得出決定性的答案,她至今也無法理解那隻特殊孵化者的目的,即使知道了它製造出量產型使魔、量產型魔女的手法,卻也依舊不理解它的動機,以及能給它帶來的利益。
漫長的插曲,至此也就到了整個事件的結尾——到最後,曉美焰依舊不清楚孵化者的陰謀與目的,但她還是成功摧毀了這個魔女結界,接下來就是去到現實,確認小圓她的安危,以及在她與這處結界內的怪物們戰鬥時,現實世界都發生了什麼——其他的,就等之後再想。
「……該離開了。」
回憶到此結束,曉美焰重新睜開雙眸,周圍的一切都仿佛是鏡中倒影,破碎的鏡面好似輕觸便會碎裂。
纖柔修長的食指伸出,玉凝般白皙的肌膚中透露著些微的櫻粉色,一點細微的暗紫色的光芒於指尖凝聚,但引起的現象卻好似席捲的風流,隨著溢散的魔力波動,少女的裙擺輕微搖曳,如墨般的長髮在身後紛飛飄散,隨著下一秒破碎的鏡面,一瞬間好似在曉美焰的身後,凝聚為漆黑而深邃的羽翼。
視野的盡頭在這一刻無限地拉伸,純粹的白光在頃刻間掠過視野,將肉眼可及的範圍染上一片白茫茫的虛無,空間的里外置換,曉美焰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
等到回過神來,她已是回到現實,高空的勁風吹拂下,也僅僅只是讓她的裙擺微微飄動,除了露出的那雙被精細布料緊緊裹纏地修長豐盈的圓潤美足,還有驚鴻一瞥才能窺見的隱藏於裙擺下的臀部的誘人而完美的桃型弧線。
「這……是……?」
遲疑中夾雜著幾分驚訝,曉美焰在高塔將目光掠向市區時,仿若高級震區災害,又像是經過了天災肆虐後的景象呈現在她眼前——或者說,有更適合描述這番景象的例子。
這座城市,簡直就像是經過了魔女之夜後的狼藉。
倒塌的房屋,混亂的秩序,陰沉的天空仿佛隨時都會落下細雨,來為城市的災害獻上神明的哀愁,也幸虧於她之前在魔女結界中的遭遇,與詛咒長時間相伴的她,甚至能感知到空氣中瀰漫的那股細不可聞的微弱瘴氣。
「看來是剛離開不久……」
曉美焰喃喃中取出沙漏盾內為了節省電源而關機的手機,剛喚醒機器就接收到了來自佐倉杏子的一大串消息,其中還有幾個未接電話,而她在稍作權衡後,還是決定先把杏子發過來的消息簡單看了一遍。
將杏子發送來的消息進行簡單的歸納總結之後,曉美焰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理清楚了現實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在她被捲入那個特殊魔女結界之後,現實里忽然出現了許多的魔女與使魔,她們憑空出現並且開始肆虐,一次性超過兩位數的使魔迫使巴麻美與佐倉杏子不得不出戰。
一開始還算得上是壓制,依靠巴麻美不講道理的強大戰力,以及佐倉杏子的細緻應對,兩人作為經驗豐富的魔法少女,合作起來可謂是天衣無縫,在戰鬥的十分鐘前,可謂是徹底抑制住了災害。
直到那個特殊的孵化者出現為止。
雖然巴麻美提前理解了孵化者為敵對的消息,但她並沒有告訴小圓和沙耶香,因此也導致不知情的兩人被孵化者劫持,被作為人質要求兩人停手。
儘管通過巴麻美出色的能力運用,搭配杏子的突襲救下了兩人,但孵化者也因此抓住破綻,給予了巴麻美重創——或者說,是損傷到了靈魂寶石。
為了給杏子將兩人帶去安全的地方爭取時間,受傷的巴麻美一個人獨自應付兩位數以上的魔女和潮水般的使魔群,但由於有傷在身,戰局的天平也逐漸傾向至魔女一方,當杏子總算趕回戰場時,恰好看到巴麻美的靈魂寶石抵達極限後碎裂,並且被零食魔女吃掉的景象。
雖然佐倉杏子在這之後嘗試迎敵,但畢竟數量和實力上差距過大,她即使是自保都很勉強,儘管掙扎了一個多小時,但還是逐漸力所不及,就在危機的時候,被魔法少女化的美樹紗耶香救了一命,聽本人說,是其他的孵化者找到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她,然後簽訂了契約的樣子。
在這之後,整個戰局勉強維持著不崩潰的程度,其主要原因也是與紗耶香簽訂契約的孵化者出面,與率領了魔物的孵化者好像交談了些什麼,那隻特殊個體就帶著魔女和使魔們離開,留下了城市的一片狼藉。
「雖然沙耶香甦醒了,但是小圓還在沉睡……嗎?」
整個事件中存在著不少的疑點,曉美焰稍加思索後,決定還是先給佐倉杏子發個信息報平安,同時腳尖輕點,嬌小的身軀輕盈地在建築物的頂樓外牆起落,筆直地前往小圓的所在地。
十分鐘後,曉美焰輕盈地落到了一座廢棄教堂的大門前,還沒抬腿進入,就聽見了內部傳出來的輕微爭吵聲。
「如果當時我沒有出現的話,你就被幹掉了不是嗎?事到如今卻說我派不上用場,你是不是太小看人了?!」
「一碼歸一碼,像你這樣的新人上戰場,我還得注意著讓你不要受傷,我可不是巴麻美那樣的好心人,顧不上關照拖後腿的人。」
「你說什麼……!」
一瞬間,曉美焰感覺自己的頭很痛,就和曾經輪迴中見過的一樣,沙耶香與杏子兩人本質上十分相近卻又完全不同,這也就讓兩人十分容易就爭吵起來。
在杏子眼裡,她大概只是單純不希望沙耶香去送死,所以故意說的氣話,但對沙耶香來說,就像是自己的意志與想法遭到了單方面的踐踏與否定。
……如果是以前的她,應該不會理解到這層吧。
雖然很不甘心,但這的確是通過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才能理解的觀點。
走進教堂,抬頭仰望——在寬大的禮堂演講台上爭吵的兩人,看上去都是一副狼藉且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來是剛剛經歷過戰鬥且還沒來得及整備,稍作思量後,曉美焰邁開步子,柔軟的櫻唇輕啟。
「杏子。」
「!?」
「唔!?」
忽然響起的好似蜜糖般沁入心扉的聲音,但是卻又給人一種落入蛛網般的錯覺,兩人心中的警戒在瞬間拉響警報,像是冰冷的銳器忽然抵住了喉嚨,兩人甚至都忘記了爭吵,一瞬間便結合了戰線,如臨大敵般地望向聲源——直到迎上距離不到兩米的,曉美焰那略帶疑惑的目光後,兩人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你、你是……」
「曉美焰……抱歉。」看著近在咫尺的曉美焰,杏子亮紅色的眼眸閃爍一陣後,老實地低頭道。
「沒關係,小圓她在哪?」
大概是指沒有去結界救她的事情吧——不過那個結界本來時間流速就與現實有差異,而且就算佐倉杏子進來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倒不如說杏子能留在現實世界幫助到小圓,反而讓曉美焰對杏子產生了好感。
「你找小圓要做什麼?」沙耶香警戒的開口,像是要庇護同伴的貓一樣,即使渾身傷痕累累,卻依舊用戒備的目光瞪視著曉美焰,那股敵意甚至比曾經更甚。
曉美焰也能理解,畢竟這一次的輪迴,她並沒有特地去和沙耶香搞好關係,而她在經過半個月的與詛咒陪伴後,身上估計飄蕩著一些會令其不悅的「氣味」吧。
畢竟仔細觀察,就連佐倉杏子也沒有放下戒備,用驚疑不定的眼神凝視著她,仿佛她只要有所異動,就會立刻喚出武器進行攻擊。
「確認她的安全,與那隻特殊的孵化者相處這麼久,我擔心小圓的身體被它做了什麼。」曉美焰老實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但很可惜……
「那反過來說,你也可能會對小圓做什麼吧?……剛剛的戰鬥可沒見到你,在麻美學姐和她守護城市的時候,你又去了哪?雖然她說你被捲入魔女結界裡了,但看你渾身乾淨清爽的樣子,你不會只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不敢戰鬥,等一切結束了才跑出來吧?」
……這是遷怒。
曉美焰與沙耶香的目光直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眼眸深處的那抹不信任、悲傷、難過絕望之類的情緒交織混雜,並且在感性的驅使下,將這一切化作矛頭對準了她。
換而言之,現在的美樹沙耶香只是單純地因為悲傷,同時因為被佐倉杏子否定,又可能加上自己的確沒幫上什麼忙的自尊心受損,讓她如今深陷於情緒躁動,不顧一切攻擊他人的漩渦中。
目光輕挪,曉美焰將眼神落在杏子的身上,而她也是無奈地聳了聳肩,似乎沒有打算插入話題的想法——杏子也知道,如今的美樹沙耶香只是在無理取鬧,為自己的無力與悲傷找一個宣洩口。
真麻煩。
「對不起。」
「……什麼……啊?」
美樹沙耶香瞪大雙眼,語氣夾雜著幾分不可置信的情緒。
因此,曉美焰後退半步,鞠躬彎腰,對面前的少女老老實實地道:「對不起,沒能及時回來。」
「……就……就算現在道歉,麻美前輩她……」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向你道歉,如果我早點從那個地方回來,戰況可能就會不太一樣了吧……無論如何,我要向你道歉,以及道謝。」
「道歉……和道謝?……你到底在說什麼……」
沙耶香完全沒想到曉美焰會鞠躬道歉,更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畢竟在她的記憶中,曉美焰就是一個不合群還亂來,襲擊她們的危險角色。
更何況,這個危險角色如今還帶著一股讓她忌憚的感覺,如果說曾經的曉美焰是危險的狼,那現在的她就是完全看不穿的,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神秘人物,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汗毛豎立。
「謝謝你救了佐倉杏子和鹿目圓,僅此而已。」
曉美焰緩緩直起腰板,聲線平淡地道:「順帶一提,佐倉杏子之所以說出那些話,是害怕你會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她對巴麻美抱有愧疚,所以不可能看著她的後輩也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才說的那種話。」
「你你、你在說什麼啊!?」
還沒等沙耶香反應過來,佐倉杏子便漲紅著臉大聲叫喊起來,完全一副被戳破想法的表情,將她的羞澀暴露無遺,她慌張的舉止也自然得到了沙耶香從驚嚇到古怪的視線矚目。
「……我、我現在也能變身,也可以戰鬥!我也沒有要送死的打算。」
看著滿臉動搖的佐倉杏子,沙耶香便開口表示自己的想法,弄得佐倉杏子扶額嘆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愛的虎牙輕淺地扎入柔軟的下唇肉,看上去很是苦惱。
戰鬥無法逃避這種事情,佐倉杏子她自己肯定比誰都清楚,現在也只不過是因為目睹了巴麻美的死亡,以及自身在受到性命威脅後的一時困惑,正義感讓她不允許沙耶香涉險罷了。
「不管怎麼說,一旦那隻孵化者再出現,就算為了自保也只能戰鬥……比起這些,小圓她現在在哪?」
得到了閱歷的增長後,曉美焰的話術也算是有所成長,被點破心思的兩人心煩意亂,也的確沒了吵架的心情,杏子轉而將矛頭指向曉美焰:「……她在休息,而且在去見她之前,能解釋一下你那邊的遭遇嗎?你現在,和幾小時前的你完全不一樣。」
直到現在,杏子與沙耶香兩人也並未放下戒心,甚至懷疑面前的曉美焰是假冒,但靈魂寶石不會作假,所以現在也僅僅只是警戒,並沒有抵達審問的程度。
「……不是多麼有趣的內容。」
曉美焰眉頭微蹙,但兩人顯然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原本輕鬆不少的氣氛再度凝重,就在曉美焰輕輕嘆氣,準備略作刪減的將自己在魔女結界的遭遇訴說出來的時候——突兀的爆炸聲,在教堂的外側驟然響起。
腳底的地面劇烈地搖晃起來,細碎的石粒在地板上震顫彈跳,同時與爆炸聲共奏的,還有頭頂天花龜裂似的動靜,年久失修的牆壁在爆炸的衝擊下脫落一塊塊陳舊碎片,整座建築物正處於隨時坍塌都不奇怪的情況。
「沒有感知到魔力!」
杏子有些倉促地大喊一聲,沙耶香則是頭也不回地,立刻往教堂的深處開始奔走——毫無疑問,是打算去保護還是普通人的小圓吧。
作為不久前還是普通人的她,面對這種突發狀況也能冷靜應對,也算是優秀的資質了吧。
除了建築物驟然響起爆炸聲的那一瞬間,曉美焰此時依舊冷靜從容,動作優雅而又迅速果斷地攀上沙漏盾,就正欲開啟時間暫停的瞬間——
「焰同學,不要轉下去比較好哦。」
依舊是帶著純粹的無邪,又像是蘊含純粹的惡意,清澈熟悉的少年嗓音突兀地響起,甚至讓已經衝出好幾步的沙耶香停住了腳步,魔法少女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處於聲音源頭的教堂大門。
通體銀白色毛髮,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幼小生命體,外形上酷似狐狸與狗的結合,是能輕易激發愛寵人士與小女孩寵愛欲的外形——對此,曉美焰三人倒是默契十足地取出武器,為這棟即將倒塌的危房增添上幾分肅殺的氣氛。
原因無他,越過這隻矮小的生物,在它身後的教堂大門外,隨著陰沉的烏雲淅淅瀝瀝落下小雨的空地上,大量光怪陸離,姿態扭曲且褻瀆的不祥之物,正安靜地佇立著——其中最為突兀的,則是一具漆黑的幾米高的觸手肉團,觸手的長度不一,有的看上去只有手指粗細,有的卻如同樹幹般粗壯。
而最讓三人感到忌諱的,應該是那具肉團身上凝聚著的,超乎預料的魔力,僅僅只是默不作聲地杵在那裡,就能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壓力湧上心頭。
光論那隻肉團身上的魔力,就遠超過曉美焰所經歷過的任何一個魔女,就算是魔女之夜的那個難以跨越的存在,在魔力、瘴氣的壓迫力上,也難以與這座肉團抗衡。
「如你所見,如果輕舉妄動的話,我就會讓這個孩子徹底破壞這座建築,就算你使用時間暫停,它也擁有能在那個能力中自由活動的力量,抵抗不過是徒勞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乖乖投降?」
曉美焰表情平淡,纖白的小手攥緊手槍,漆黑的洞口瞄準著孵化者那圓滾的腦袋,修長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微微泛白,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扣動扳機。
「只是想邀請曉美焰同學你來玩一個遊戲,從那個魔女結界離開的你,已經具備了相應的資格。你一直很好奇我的目的不是嗎?如果你乖乖聽從我說的話,我會在最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你。」
幼獸好似動物般,毫無危機感地用後腿踢了踢脖頸的絨毛,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把三人放在眼裡,眼見曉美焰眼中的凝重沒有半分消退,身旁的兩人更是滿臉警戒後,它抬起一隻前爪,稍作示意。
身後的大軍里,一隻身形修長瘦小的使魔走上前來,那細長到好似竹竿的手緊緊地拖拽著一個雪白絨毛的死物,在孵化者的示意下,它將手中的事物丟到了對峙的場地中央。
那是,孵化者同族的屍體。
「如你們所見,就算想依靠其他的孵化者也是無用的,我也利用了自己的權限將這座城市封鎖,無論是逃離、還是向其他魔法少女求援都沒有意義,如果你不願意參與這個遊戲的話,我也不介意將這座城市在半天時間內化為廢墟哦。」
所說的話沒有半分虛假,面前這隻特殊個體的孵化者是認真的。
先是進行數量上的壓制,再是話術上的勸誘,然後輔以武力上的威脅,它完全是以半強迫的性質,打算將曉美焰捲入自己的計劃中。
「……既然你說要玩『遊戲』,那一定有規則吧。」動武也不一定能贏過那超乎預料的肉山,隨時塌陷的教堂還有小圓的安危,曉美焰要在意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此時也只能先硬著頭皮,沖孵化者提問道:「如果我贏了,我又能得到什麼?」
「那是由你決定的。」
「不要繞彎子,直接說結果。」
「……如果你贏了,我會告訴你我的目的,然後無論是鹿目圓,抑或是已經死亡的巴麻美,甚至是一直積壓在你身上的重擔,一切都能如你所想的方向發展,但……」孵化者站起身來,輕盈地跳上使魔的肩膀,任由它緩慢地踱步後退回怪物堆里,孵化者則是繼續道:「如果你輸了的話,無論是鹿目圓,巴麻美、你身旁的兩人,還有你自己,都將永遠無法得到救贖,變成最糟糕的故事。」
「……」
沉默中,曉美焰握緊槍械的手再度用力幾分,寬廣的教堂不斷地落下砂石與塵埃,隆隆作響的聲音不斷地迴蕩著,令人感覺教堂下一秒就崩塌也不奇怪。
「遊戲的規則也很簡單,來找到我們的藏身地,然後救回『公主殿下』就好了,就和你一直以來做的一樣。」
「公主殿——」
還未等曉美焰理解孵化者話語所代表的含義,她便清晰地看到了,在那堆一望無盡的好似軍團的使魔浪潮里,一抹小巧的粉色被舉了起來——她嬌小的身體沾染了不少的塵埃,原本乾淨整潔的校服變得破破爛爛,白淨的小臉浮現出普通人被侵蝕時,肌膚像是潰爛一般的污穢的黑。
砰砰砰!!
手中的軍械毫不猶豫地射出火舌,原本清明的思想在見到重要的人被挾持昏迷的瞬間化作泡影,三枚迴旋的子彈毫不猶豫地沿著彈道逼近一臉無辜的孵化者,但卻被凌駕音速,即使是強化過的視覺也難以看清的觸手擋下,在發出三聲像是鋼鐵劇烈相撞的聲響後,扁平的彈殼毫無成績的落在地上,像是給瀕臨極限的建築物落下了最後一根稻草。
「對了,最好是一個人過來哦,如果旁邊的兩位也跟過來,我可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
「等——」
清冷又急切的少女呼喚聲,在頃刻間被更為響亮沉悶的建築倒塌聲所覆蓋,飛揚的塵埃與向地面砸落的天花和吊燈,隆隆震耳的聲響中,殘破的教堂像是中心乾癟,失去支撐而崩潰的沙堡。
高大的建築物在垮塌時,就像垂死的野獸發出的最後哀嚎,飛揚的塵埃與翻飛的岩塊碎屑徹底取代原本即使破舊,也依舊威嚴的教堂,在淅淅瀝瀝的微弱小雨中,化作成毫無意義的廢墟殘骸。
如此誇張的建築塌陷,即使是一輛堅固的卡車,也會被砸得當場報廢,就算是肉體得到了強化的魔法少女,猝不及防地挨上這麼幾下,想要修復身體也得花費一些時間。
但在教堂崩塌垮落,化作煙塵瀰漫的廢墟數秒過後,一道清晰的紫光屏障猛地在廢墟的中央冉冉升起,不過一紙厚度的光幕卻能將沉重的廢墟殘骸盡數推開,隱約也能從那光幕的下方,窺見完好無缺的魔法少女三人——只見曉美焰利用沙漏盾的防護特性製造出魔力屏障,將屏障凝聚成一個半球形,硬是在廢墟中央製造出一塊安全地帶。
「……不見了嗎?」
杏子有些煩躁的聲音響起,三人從廢墟中重見天日後,立刻從建築殘骸中跳出,但原本黑壓壓一片的使魔與魔女早已失去蹤跡,連帶著孵化者和小圓也一併消失,只留下飛散飄零的朦朧細雨,將翻飛的塵埃打滅,為乾燥的土壤送去黏稠的濕潮。
「……我得追過去。」
曉美焰清冷的嗓音響起,收回盾牌的魔力後,飄零的雨滴沾濕三人的衣服,冰涼的細雨逐漸奪去三人的體溫,也讓三人的心情越發沉重。
「我也要去!」
沙耶香的聲音響起,但還沒等曉美焰開口,一旁的杏子就搶先勸阻道:「不行,在不清楚那個大肉團底細和戰力的情況下,沙耶香你還是留在城市裡做保險比較好。」
「小圓可是被那個白色生物擄走了誒!你要我在這裡待著什麼也不做嗎!?」
理所當然的,沙耶香大聲地反駁起來,少女急躁又魯莽的聲音在雨聲中響起,夾雜其中的困惑與急躁清晰可聞,沒能提早做好覺悟救下尊敬的前輩,沒有救下近在咫尺的重要的友人,多份精神壓力的堆積與外在因素的刺激,讓此時的她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魯莽野獸。
「……杏子說得沒錯。」曉美焰也只能暫且壓下心中的急躁迫切,如果是以前的她,估計現在就毫不猶豫地追著魔力的流動方向,為了早一秒能把小圓救回來,而把兩人丟在原地了吧。
但仔細想想,雖然孵化者的目的不明,可它既然挾持小圓做人質要求她前去參與「遊戲」,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對小圓做些什麼,與其急急忙忙地衝過去,不如先準備好後手。
「那隻孵化者只邀請了我一個人,如果你們跟過去,或許會陷入出乎預料的危險——更重要的,是無法保證它不會趁著戰力分散,再次對城市進行破壞,也無法保證因為人數的增加,它會不會加害人質。」曉美焰簡單地點醒兩人,看著兩人臉上的遲疑,繼續道:「反正它也指名了我,我打算現在立刻追過去,希望你們兩人可以負責休息與城市的警戒……如果無論如何也想跟過來,請在確認城市無威脅後的兩個小時左右再跟上來,錯開時間進入。」
「但是……」
「……這是比較穩妥的辦法。」
沙耶香還有些猶豫,但杏子倒是理解過來,與曉美焰相互交換一瞬眼神,給予曉美焰一個安心的目光後,曉美焰也很果斷地轉身就走,邁開被黑絲褲襪包纏的修長纖足,尋著空氣中那股稀薄的瘴氣與魔力的流動源頭跑去,而下意識想要跟上的沙耶香則是被杏子攔住,在原地相互爭執起來。
雖然杏子也有亂來的一面,但她依舊是非常可靠的合作者——曉美焰是發自身心地如此認為。
因此,她也相信杏子一定會攔下沙耶香,而她要做的,就是儘量在兩小時內,將孵化者所說的「遊戲」通關,把小圓救出來。
嬌小的少女動作毫無迷茫,輕快而迅捷的步伐沿著崎嶇,甚至算不上是道路的山間與坡道奔走,城市的鋼鐵森林風景很快被她拋至身後,取而代之的是周圍越發茂盛的植被與樹幹,微弱的雨水滴落翠綠的葉片響起清脆的奏音,但前進的道路卻是越發地陰暗,伴隨著空氣中瀰漫著的那股令人不悅的瘴氣,給曉美焰增添不少的心理壓力。
陰森的樹林景色與陰沉的天空相稱,給人一種仿佛即將世界末日般的錯覺,在壓抑的景色中奔走了數十分鐘後,曉美焰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如果說是廢墟的話明顯算不上,但也絕對不是會有人居住的地方——出現在曉美焰眼前的,是一棟被大量綠化之物侵蝕,形成了奇妙自然景觀的廢棄房屋,光從外表上看,建築物的風格像是有五層的展覽廳,但年久失修的外牆、長進建築內的各種植被,內部雜亂堆積與陰沉無光的景色,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跑出靈異生物的感覺。
如果現在拍幾張照片發布在網絡上,配合陰沉細雨的天氣,肯定很快就能給這棟陰森的建築,傳出內部鬧鬼的都市謠言吧。
雖然心理上有些牴觸,但在曉美焰的感官知覺中,瘴氣的源頭清晰地從建築物內部傳來。
這棟廢棄的建築,不出意外已經變成了魔女結界,整個建築都作為載體,將內部扭曲魔女化——只要踏入大門,估計就會立刻被卷進去吧。
「沒事的……」
曉美焰默默地安慰著自己——孵化者是不會欺騙的種族,既然它承諾只要勝出「遊戲」就能得到真相,那自己就有涉險的必要。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放棄每一次輪迴的機會,不會放棄每一個能夠抵達結局的機會。
更何況,如今的她體內滿溢著充沛的魔力,如果只是戰鬥,如今的她有自信在不使用軍火的情況下勝過戰力一般的魔女。
退一萬步說,就算槍械和彈藥沒能經過補充,但也有能夠持續一個小時火力覆蓋和全程壓制的儲量,打一仗的份是完全足夠。
「……呼!」
做好覺悟之後,曉美焰重新張開澄澈的紫色眼眸,修長潤軟的黑絲纖足邁出,裹住腳丫的圓頭皮靴毫不猶豫地踏進建築物的大門,空間的錯亂感油然而生,落足點的奇妙彈軟柔韌讓她感到了微妙的熟悉。
下一秒,全身都被吸入魔女結界內部獨特的空間,周圍的景色驟然變化,原本陰暗潮濕的密林廢墟,轉瞬變為某種巨型生物體內似的光景——曉美焰曾經來過這種類似的地方。
肉塊的牆壁與地面,紅色或褐色的凝造物,以及部分現實造物的破碎座椅和堆放著的垃圾雜物——明明沒有光源卻能勉強看清周圍景色,如果說原本的樹林是給人帶去壓抑與不安,如今的暗紅色的肉壁般的不詳光景,再加上不協調的人類造物,就給人一種不協調的錯亂感。
還記得就在不久前,曉美焰曾經也進入過這種風格的魔女結界,並且被其中的觸手魔女奪取了初次的貞操,對曉美焰而言並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但畢竟曾經經歷過一次類似的經歷,或許可以活用上次的經驗來攻克這座魔女結界。
曉美焰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很快又發現了新的特殊要素。
她發現這座魔女結界的內部,似乎與外部的廢墟建築構造相同——換而言之,只要按照現實工程師建造房屋時的要點進行移動,應該很快就能達成目的。
她能清晰地感應到,一股龐大的、無法忽視的魔力,正位於建築物的最頂層等候著,同時還有微弱的生者的氣息。
曾經的她肯定是無法感知到活人的,這是曉美焰在經歷了血月的魔女結界事件,吸收了大量被轉化為使魔的生者的「本源」後,得到的奇怪能力。
雖然對於身體出現的特殊能力感到擔憂,但現在還是救出小圓更為重要。
「結界的入口只有這一個,從外面爬牆上樓應該是沒用的……這邊……現實里的這堵牆是被推倒的,不過這邊倒是很完整,看來得按照「沒有經過廢棄化」時的情況來走比較好。」
姑且沒有感知到使魔們的瘴氣,曉美焰便在這座魔女結界的一樓大廳到處走動起來,與記憶中的,透過破碎倒塌的牆壁或是窗戶看到的建築內部景色進行對比,在一番自言自語後,她便小心翼翼地在周圍探索起來。
不出所料,一些房間裡遊蕩著造型各異的使魔,它們的外形各不相同。
有的漆黑一團人形露出血色的眼睛和笑顏,有的是趴在地上蓬頭垢面四肢完好,體格粗壯的類人型怪物,也有四肢纖細修長得好似枯槁,但小腹腫脹肥胖且面貌醜陋,只有在傳說里才可能會出現的丑鬼餓鬼——也有外表好似玩偶,但是身體小部分卻長著像是生物腐爛後的肉塊一樣的肌膚,抑或者像是被寄生和腐蝕,從病源處長出寄生型的觸手的存在。
與其說是魔女結界,更像是進入了某種傳說故事裡的魔窟。
使魔的種類多種多樣,仔細觀察,有部分使魔從外表上看似乎異常堅固,堅韌且暗褐色光澤的肌膚,甚至讓人懷疑子彈打進去都會卡入肌肉,還有例如玩偶類的使魔,儘管看上去可以輕易地用手撕開,但從它們身上能感受到不俗的魔力,使用魔力進行攻擊效果應該會大打折扣。
秉承著避戰節約體力,潛行移動的原則,曉美焰在肉壁地牢般的地獄景色里緩步前行,皮鞋踩入柔韌塌軟地面時反饋的觸感無論如何也算不上舒服,甚至內部偶爾會踩出意義不明的透明色的液體——糟糕的是,這似乎逐漸喚醒了曉美焰身體曾經遭遇過殘忍對待的記憶,明明在龐大的魔力下應該修復完好的身體,似乎隱約浮現出了細微的燥熱感。
好在,這種程度的欲望,她還能無視,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和潛行。
花了幾分鐘探索完魔女結界的第一層,曉美焰動作輕巧地避開所有怪物,並且找到了唯一一個疑似能通往二樓的通道。
但,面前的與其說是通道,不如說是一個極其狹窄,從厚實的粉色肉壁中顯露出的微小縫隙,就像是遊戲中常能見到的需要側身移動的山壁裂縫,但不同的是,這裡的縫隙並非堅硬的山壁,而是看上去十分柔軟,色澤淺粉色的通道。
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就曉美焰看起來,這種晶瑩剔透的櫻粉色的肉壁,顏色上有些像是飽和度拉高之後,對眼睛十分舒適溫和的色系,甚至會讓人聯想到未經人事的少女股間被瓣片藏匿起的櫻粉。
雖然看上去很像陷阱,但曉美焰已經把周圍逛了一圈,除此之外的確沒看到其他能上樓的地方,唯一能走的,就只有這條狹小縫隙中隱約能窺見的朝上的階梯——當然,階梯依舊是由柔軟的血肉所築成,如果在移動的過程中不小心注意腳下,肯定會在柔滑的肉塊上摔倒吧。
猶豫了十幾秒,曉美焰伸手試探著粉色的縫隙牆壁,柔軟溫熱的觸感仿佛是某種活物,牆壁並非光滑平整,而是經常會有微妙的起伏與內陷,觸碰上去也並非想像中的滑膩,而像是與人肌膚接觸似的,帶有微弱的韌性,隨後才能感受到內部肉塊的柔軟,仿佛有一層肉眼看不到的肌膚在守護著這片壁肉一樣。
「……沒辦法了。」
畢竟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狹小的縫隙也差不多能容納一個成年人,因此對曉美焰而言並不是多麼困難的道路,慶幸的是周圍這些血肉聞起來也沒有異味,而是一種她已經非常熟悉的,能夠勾起人生理欲望的清甜香氣。
所以當曉美焰嬌小的身體徹底塞入縫隙,並且沿著凹凸不平的肉塊階梯移動時,更是能清晰地嗅到與鼻尖幾乎相觸的肉壁上,發散出的令人頭腦暈脹的甜膩氣息。
「唔……」
香氣的源頭被堆放在鼻尖,濃郁的氣味直衝天靈,後知後覺的憋氣也已毫無意義,還沒走出幾步,曉美焰就感覺身體在逐漸軟化無力,全身好似浸泡在滾燙的熱水裡,一點點侵蝕著體力,助長小腹深處那股難耐的燥痛感。
「真是……」
苦悶地低喃一聲,曉美焰趁著身體還沒有出現特殊反饋,便想著快些通過這裡,可越是朝深處移動,就感覺兩側的肉壁觸感越發古怪,偶爾伸手推挪肉牆,隨著肉塊的內陷,還會流出一些發散著甜膩香味的透明黏稠的體液,溫熱的液體除了手,偶爾也會在前進時剮蹭在後背或是胸口上,還沒幾分鐘,就將身體的衣物染濕,並且顯得透明。
可能是有著改變布料材質,抑或者本身就是侵蝕布料的體液,原本乾爽的衣物發散著黏膩的溫熱緊緊地與曉美焰白皙的肌膚貼合,每一次前進都會因為與肉壁的摩擦,導致絲滑的布料與肌膚進行摩擦,不知不覺間,全身反覆地摩擦使曉美焰的體溫升高,大腦也越發地暈沉。
但是,隱約能從縫隙的前方感覺到風的流動,前方一定是存在空間的——事已至此,曉美焰也不至於打退堂鼓,乾脆硬著頭皮,加速邁動發顫無力的黑絲雙足,沿著肉壁縫隙的深處繼續前進。
但是,過量發散的注意力,導致曉美焰沒有察覺肉壁產生的特殊變化。
大概是在這肉壁縫隙匍匐前進的途中,被催情的氣體侵染以至于思維鈍化,遭遇過無數次非人性事的曉美焰,對於這類的刺激和催情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輕而易舉就陷入了最簡單的催情陷阱——就在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候,身前身後的粉色肉壁好似活過來般地輕微蠕動起來。
下一秒,一塊三角形狀的粉色溫膩肉片,將曉美焰修長的黑絲小腿捲住。
本該摔倒的曉美焰,身體又迅速被其他從肉壁上分化出的肉片擒住,與曾經體驗過的觸手纏繞的感受不同,這些肉片在外形上就像扁平肥胖的海星一角,又或者像是三角形邊角,它們觸感柔韌而溫軟,但那股力道卻將曉美焰牢牢固定,全力掙扎甚至只是令其微微顫抖,給人一種仿佛被膀大腰圓,體型比自己還大幾圈的硬漢壓制住的無力感。
「唔……什麼……?」
肥胖的肉牆觸角攥住四肢,將曉美焰牢牢地固定在牆壁上,這些觸角急迫地與曉美焰嬌軟的軀體與衣服布料相互摩擦,貪婪而又迫切地勒緊縮壓著少女的身體,貪婪地品味著從曉美焰身上發散出的些微雌性發情的氣味,以及柔軟溫熱的姣好玉體。
從肉腔深處的黏滑柔軟的觸角大小與尺寸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地都急迫且貪婪地享用著來到此處的姣好瓊體,它們將自己能夠催情的體液,肆無忌憚地塗抹在少女嬌軀與肌膚上,尤其是對上那雙修長圓潤,努力掙扎卻無法掩飾那輕微發顫且無力的黑絲雙足時,觸角的動作更是急迫,一團又一團的觸角攀附在原本絲滑柔順,卻因為被催情液體侵染而緊緊貼合肌膚,觸感濕滑緊緻的黑絲腿肉上,左腳的圓頭皮鞋都在慌張中被踢掉,露出曉美焰嬌小玲瓏的可愛腳丫,但就連這被黑絲褲襪裹緊的腳丫也沒能逃脫,反而因為失去了鞋子的保護,可愛的白皙小腳被觸角趁機攥住,激烈而貪婪地反覆剮蹭摩擦著,敏感的足肉被如此對待,一時間讓曉美焰苦悶地扭起了身體,卻在那誇張的力量壓迫下於事無補。
胸口與柔軟的翹臀同樣被刺激著,就連大腿根部的股胯也被深入一片觸角,隔著褲襪與內褲對柔軟的股瓣激烈地剮蹭著,快感與癢麻感同時在體內交織,讓曉美焰不由得發出幾聲夾雜苦悶的難耐喘息。
「適可而止……噫!?」
坐以待斃也不是曉美焰的作風,就在她準備進行一次驚險的近距離爆炸脫困,要從沙漏盾里抖出手雷時,兩片最為粗壯,好似被子一角的肥胖的觸角,從她的纖腰兩側伸出,忽然將那圓潤的頂端觸角牴弄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準確地說,是小腹偏下的淫紋,處於子宮的位置。
如果是以前,肯定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動搖,但她的身體在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調教,處於淫紋底下的子宮和淫紋本身的那塊肌膚,都具有超乎想像的敏感程度,平時若是直接粗暴地用手指劃弄,甚至能感覺到像是陰蒂或乳頭被忽然用力拖拽而產生的劇痛,因此她對待淫紋那塊的肌膚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以至於當下被兩片觸角忽然抵弄壓迫時,就像是兩根粗壯的肉棒忽然捻弄在她敏感的陰蒂和陰唇上,在她身體已經發情的情況下,精準地刺激在渴求快感的部位。
而讓曉美焰感到意外的,是這兩片觸角發現曉美焰的身體忽然劇烈痙攣,像是要逃避一半地蜷縮起嬌小的身子想要擋住腹部時,它們的動作忽然溫柔了許多——與曉美焰曾經體驗過的,為了將生物身體裡的快感徹底激發與喚醒而激烈又出格的性愛不同,兩隻觸角就像是在做著精細按摩一樣,仔細而又溫柔地摩擦安撫著她的小腹,同時偶爾也會微微加重力道,去隔著軟肚刺激那敏感肥嫩的子宮。
很快,本就已經在發情而躁動的身體,在牆壁觸角溫柔的帶引下,淫紋與子宮很快就徹底地被喚醒曾經的記憶,湧現出渴求快感的欲求與本能。
白皙的肌膚染上醉人的嫣紅,無力的嬌軀仍由觸角拖拽,一陣陣縹緲的溫熱白煙在狹小的縫隙內升騰,同時還伴隨著少女難耐的低吟與嬌喘共奏,響起一陣陣渾濁而輕微的濕膩水聲。
「別開……玩笑了……」
怎麼能在第一關就倒下,曉美焰為了凝聚意識,開始嘗試著回憶自己此行的目的——為了救出重要的,無可替代的友人。
為了小圓,她什麼都會做,也什麼都能去做,怎麼能倒在這種地方。
渾濁的思維開始與身體的生理本能與緊隨其後的快感刺激相互對峙,曉美焰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暫時壓制住此時還能控制的快感,賣力地晃動著手腕上的沙漏盾,很快地抖出一顆專門用來預備身體被束縛時用以脫險的手雷——並且,是解開了保險,隨時都可能會爆炸的情況。
轟————
沒有任何餘地,短暫的一瞬光芒過後,沉重的爆炸聲在粉色的肉壁縫隙內炸響,飛濺的彈片與劇烈的爆炸熱流,在頃刻間將粉嫩的肉壁染上了污穢的焦黑。
「怎麼會……」
但是,觸角們並沒有放開曉美焰。
倒不如說,似乎是察覺到了即將要出現爆炸,這些觸角反而猛地擴張膨脹,在曉美焰的身體前製造出一片肉壁將其保護了起來,儘管代價是曉美焰感覺骨頭都要被勒斷了,但她沒有受到任何一點爆炸的損傷也是事實——當然,觸手肉壁沒有受傷,她無法脫困也是事實。
倒不如說,似乎是因為這一舉動使肉壁應激了似的,等這些觸角緩緩地恢復原本對曉美焰束縛的後,曉美焰的身體反而變得更加難以脫困。
兩雙手臂被以V字貼合的身側的姿勢嵌入肉壁內部,而被濕熱褲襪裹纏住的雙足,從柔嫩豐盈的大腿中部往下的位置,也全部都被肉牆所覆蓋。
當然,曉美焰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雖然在外表上像是身體被吞噬了,但實際上這似乎只是另一種束縛方式,而多虧了肉壁的束縛的變化,曉美焰迫於體位,不得已只能挺腰抬胸,不僅更加突兀地將柔軟的綿小胸脯的輪廓展露,同時還非常顯露她纖腰的修長與纖瘦,同時還有不知何時被撩開裙擺,暴露在淫靡空氣之中的溫軟挺翹的黑絲軟臀,濕熱的褲襪布料緊緊地與少女綿軟的臀肉勾勒,將其原本精緻姣好的蜜桃型的臀肉線條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外。
「這個姿勢……取不出道具……」
就連沙漏盾都被嵌入肉牆內部,這讓曉美焰不由得犯了難,但好在肉壁似乎也沒有要她性命的意思,沒有趁機碾碎她的靈魂寶石,而是又重新伸出那兩條寬大的觸角,用柔軟的圓頭頂段壓迫在曉美焰平滑光潔的淫紋小腹上,再一次像是按摩一般地以劃圓、摩擦之類的奇異手法,對著淫紋以及下方的子宮揉捏按摩。
「到底……有什麼目的……」
曉美焰雖然困惑,但如今的她也不得不按捺性子,尋找脫逃的機會,也就乾脆閉目養神,在心中放空思緒地去忍耐小腹傳來的觸感。
五分鐘過去。
十分鐘過去。
半小時過去……
「嗯……呼……呼嗚……哈……哈……」
在肉壁上忍耐著按摩的刺激,曉美焰精緻冷淡的臉頰,此刻已經被迷亂的情慾侵染,暗紫色的眼眸半睜顯得嫵媚而色氣,白皙的小臉露出幾分快感的潮紅,看上去完全是處於發情的狀態。
畢竟就在半小時前,曉美焰的小腹光是被觸角按摩,腰腹深處的子宮就在一刺一刺地輕微抽搐,而催情的體液和氣體也在漫長的時間中發酵生效,讓曉美焰的身體處於渴望肉慾歡愉的色氣狀態。
最重要的是,肉壁半個小時的按摩,並非全程都是那溫柔而引導般的手法,而是隨著曉美焰身體的承受能力逐漸加速加重,黏稠的吧嗒聲不斷地在她平滑躁動,不時抽搐顫動的小腹上迸發,明明子宮沒有被直接接觸。
而在按摩的第二十分鐘的時候,明明敏感饑渴的子宮沒有被直接接觸,但光是被觸手肉角直接摩擦愛撫小腹,曉美焰就感受到雖然與性愛不同,但快感相似的奇妙刺激不斷地隨著觸角對小腹的安撫而迸發——最後在她不甘的咬牙悶哼中,一陣濕熱的陰精透過她的精緻內褲與誘人褲襪,隨著全身高潮引起的劇烈痙攣,飛濺到了肉壁與地面上。
僅僅只是被愛撫肚子就抵達高潮,這是曉美焰曾經從未想過的事情,原本對其他部位的刺激也全都停了下來,僅剩下這兩條觸角對著小腹堅持不懈地玩弄與開發,而等到曉美焰反應過來,想要使用爆發性的魔力將這些肉壁觸角吹散時,則因為敏感的身體以及不斷迸發的激烈快感而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變成了肉壁墊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又是十分鐘、又是半小時……就連曉美焰也逐漸失去了對時間的觀念,可愛的小臉儘管充斥著屈辱與不甘的神情,但是當強烈而又苦悶的快感從小腹迸發時,臉上還是不由得會流露出雌性歡愉的高潮顏。
一直不斷地被玩弄著被開發到敏感的小腹,以及隔著小腹對子宮進行刺激,除此之外全身完全不碰的攻略,這種溫和的玩法在時間長了之後,也完全是與酷刑無異,太過溫和的愛撫反而變得痛苦,從不知何時開始,肚子深處的子宮就無比苦悶地傳達出一陣陣的刺痛感,渴望被肉棒侵犯與渴望被射滿子宮精液的欲求不斷地浮現在腦海里,阻礙著曉美焰進行正確的思考。
最少也應該是經過了一個小時——就這短短的時間裡,曉美焰被肉壁玩弄肚子,被擱著肚子玩弄敏感的子宮頸肉,抵達了兩位數的高潮,股胯早已變得泥濘且糟糕,反覆地高潮以及發情的身體讓她的小穴不斷地分泌出色情的蜜液與陰精,甜膩的發情香氣浸染了內褲和貼身的黑色褲襪,柔軟的大腿內側的褲襪與軟肉也被自己的愛液浸泡而發散出甜膩的香氣,無論是誰在聞到這股氣味時都能理解,散發著這股味道的身體主人,已經是徹底準備好迎接做愛與性交了。
只可惜,曉美焰自己,是絕對不會認同她有這種訴求的——哪怕是欺騙自己也好,她絕不允許自己倒在這種地方。
乾脆死馬當作活馬醫,曉美焰不顧一切地調動著體內的魔力,儘管因為快感的刺激使得魔力在體內的流動顯得斷斷續續且紊亂不定,就像是一枚不安定的炸彈,但她還是努力地爆發出體內磅礴的魔力,無論是加持肉體進行強化,還是對這塊肉壁進行單方面的魔力爆發進行衝擊,她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出來。
收效甚微,但並非無效,原本完全無法撼動的肉壁,在加持了魔力進行強化四肢之後,隱約可以相互角力與對抗,曉美焰也是奮力反抗,想盡辦法對肉壁進行攻擊和掙扎,挪動著身軀嚮往縫隙道路的前方移動。
只要早點脫離這裡就能喘口氣了——她是如此認為的。
儘管肉壁似乎捨不得讓曉美焰離開,但先前的爆炸肯定是造成了損傷,如今還被反覆留下傷痕,而且還對曉美焰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愛撫按摩,這讓肉壁的控制力似乎也下降不少,當下曉美焰居然真的暫時掙脫開了肉壁的束縛,雙手攀附著狹縫的兩側,奮力地扣弄住牆壁上的肉塊,努力掙扎著朝著縫隙的前方靠近。
一米、兩米……雖然動作不快,但的確是在前進,笨拙的觸角也遠不如觸手靈活,再加上曉美焰渾身沾滿了催情的粘稠液體,滑溜溜得像條櫻粉色的泥鰍,她只要稍作努力就能甩開肉壁的束縛——又花費了數十分鐘,儘管另一隻腳的鞋子也沒能保住,甚至就連裙子也在過程中被撕碎,變成了下身僅有黑絲褲襪與純白內褲的狼狽又色情的狀況,但曉美焰還是成功地抵達了這條肉牆縫隙的終點。
同時也來到了這座魔女結界的第二層。
啵啾——啪嗒……!
從縫隙中脫離時,曉美焰全身像是虛脫般地猛地摔倒在地上,與柔韌的肉塊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身後的粉色裂縫裡,還能看到觸角們還依依不捨朝她伸來,但最多伸出個一兩米就被迫停擺,就像是一道無形的鐵柵欄制止住了行動似的。
「哈……哈啊……這……這裡是……?」
在原地緩了好一陣,壓下自慰的欲望後,曉美焰以優雅的少女座直起腰板,對周圍小心翼翼地環顧起來。
與第一層相比,使魔的氣息要少了許多,並且都全都分散且遙遠,而且魔力儲量似乎也不多,大多數都是一擊或者兩擊就能消滅的雜魚。
「難道是陷阱?」
心中暗暗思索,曉美焰取出一根長杆步槍當作拐杖,支撐著綿軟無力的嬌軀站起身來,她肯定不會因為使魔的數量變少而掉以輕心,依舊是以穩健且老練的方式對結界內部進行探索和找尋。
遺憾的是,二樓的怪物,在追蹤和感應上似乎和一樓相比有著不可思議的提升,經常隔著幾十米距離,這些使魔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如果是在一樓,就算是在身後兩米的位置輕聲移動,也不一定會被使魔發現。
慶幸的是,這些使魔都不強,而且光用手上當作拐杖的步槍就能一發解決,曉美焰便動作輕快地在第二層進行了簡單的掃蕩清開道路,僅僅花了幾分鐘,就找到了一處疑似能抵達三層的道路。
和第一層到第二層的肉壁通道相比,這一次的路顯然正常了許多——就是普普通通的兩米寬的階梯,但是地板和扶手被換成了不詳的未知肉塊,僅此而已。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疑點——就她從一層上來時,走得全程都是一條直線,但面前的樓梯卻是螺旋上升狀,而且無法看見頂部的情況。
沒有辦法,曉美焰在準備好一有危險就立刻反擊的心理準備後,小心翼翼地杵著手中的步槍,走上了這條能夠四五人並肩行走的,詭異的螺旋階梯。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
漫無止境的階梯,抬頭仰望依舊是朦朧的一片漆黑,但若是往扶手外看去,血紅色的肉塊地面卻又消失不見,就像是遊戲場景中突兀地突破了場景畫面的階梯,除了腳底下的通道外,再也看不見任何的貼圖背景似的。
但是,第一層走到第二層的時候,就曉美焰的體感而言,也是差不多花了相同的時間,仔細回想的話,似乎在被肉壁玩弄的時候,也隱隱約約有種在移動的感覺。
雖然是沒有證據的猜測,但曉美焰覺得,就算沒有任何辦法脫困,但只要花些時間,肉壁或許自己就會把它送到第二層,就像是超市裡的扶手電梯。
當然,這種代價是她還得繼續承受被肉壁玩弄時的苦悶快感,身體要被這種超自然現象玩弄,那她還是敬謝不敏,能早一秒離開都是好的。
按捺住自身的煩躁,曉美焰又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最後總算是抵達了階梯的盡頭——這是一處寬敞到能容納數輛大卡車的正方體肉塊空間,一扇高聳而又不詳的大門在遠處閉合著,而在大門的前方看守的,是一個體高約莫一米四,體寬也相差無幾的,橢球型的藍色果凍狀的不明物質。
「這是,史萊姆?」
對於這種經典造型的怪物,出生在亞文化發展迅猛的日本的曉美焰,多少還是耳目渲染有所了解的,但也皮毛僅此而已。
小聲嘀咕之後,曉美焰沒穿鞋的黑絲小腳輕抬輕放,打算沿著血肉牆壁的移動,以此避開房間中央的藍色圓球,直接繞到它的後方去開啟大門。
就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能避開戰鬥的話,還是避戰比較好。
只可惜,就孵化者的立場與角度,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放一隻史萊姆在這裡毫無作為。
既然身後是門,那這隻史萊姆自然就是守門者。
因此,在曉美焰踏入這片區域還沒多久,甚至沒來得及摸到牆壁的時候,史萊姆便察覺到了她的出現似的,圓滾的藍色身軀在一陣扁平收縮之後,朝曉美焰猛地噴吐出數團淡藍色的水柱。
那速度就像是消防隊滅火時,被開放到最大威力的高壓水柱,如果猝不及防地打在身上,沒有防護的話肯定會落得一個受傷的結果。
「嘁!」
曉美焰優秀的動態視力精準地捕捉到攻擊的路徑,抬手釋放出魔力凝聚的光束,暗紫色的流光與史萊姆的水柱碰撞在一起,出乎預料的「滋滋」聲在空中吵耳的交錯數秒後炸響,劇烈的爆炸與迸發膨脹的白煙,在瞬間阻隔了曉美焰的視線。
砰砰砰!
沒有任何猶豫,曉美焰將充當拐杖的步槍舉起,傾斜的火舌穩固而又堅定地沿著彈道貫穿白霧,朝著後方的史萊姆的身軀落去,幾陣好似重物砸進水花的濺響聲後,回擊的水柱也穿透白霧,朝著曉美焰的方向襲來。
固然,曉美焰不會坐以待斃,而是立刻邁開步伐,精緻的黑絲腳丫即使是沾滿了黏膩的不明體液,在快速奔走地踩踏在肉塊組成的地面時也沒有半點腳滑,而是無比紮實與穩健地落在每一處落點上。
反覆地對著白霧的後方開槍,讓曉美焰驚訝的是,史萊姆似乎察覺到了子彈彈道的變化,居然隔著白霧不斷地校準著她的位置進行攻擊——又或者,史萊姆實際上是不依靠視覺,而是依靠其他感官進行攻擊的?
她不清楚,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這種遊戲、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東西,只能嘗試著進行反覆的火力壓制試圖消滅對方,除了手中的步槍以外,她還會交錯著使用魔力或是手雷進行火力壓制,繚繞縹緲的白霧也很快消散,暴露出後方看上去全身坑坑窪窪,從半凝固的身體內流出藍色流體的史萊姆。
不光是外表上挺可愛的,就連實際戰鬥手段也很弱呢。
曉美焰心中暗暗想道,同時也沒停下手中的火力覆蓋,在這種高度下,就算吵到了二樓的怪物,它們一時半會也追不上樓梯,至於門後會不會存在怪物,也同時不在她的考慮範圍里。
整整三分鐘,就像是進行單方面的火力壓制而不顧及損耗的全力傾注,史萊姆的身體比曉美焰想像中的還要靈活,卻依舊是敗在她反覆傾注的火力壓制下,各種凝塊狀的藍色軀體與液體四散飛濺,除了瀰漫空氣中的焦臭味以外,還有一股好似布丁、果凍之類的奇怪香味,讓曉美焰不免有些好奇史萊姆的味道。
不過好奇歸好奇,畢竟是出現在魔女結界的產物,吃下去肯定不會有好事。
三分鐘的時間一到,這片場地里也到處四散了史萊姆支離破碎的身體部位,藍色的固狀物飛濺的到處都是,甚至曉美焰的身上也沾染不少,精緻的臉頰還被塗上一小片淡淡的藍色。
「意外的弱。」
作為看門的實在是不夠格,曉美焰隨意丟棄宣洩完彈藥的步槍,剛剛的戰鬥讓她的身體暫時充滿了腎上腺素迸髮帶來的活力,也削減了不少身體上的性慾。
她邁開腳丫,動作輕盈地走到那扇三四米高的,材質不明的漆黑大門前。
仔細觀察,還能在大門上看見奇怪細緻的紋路——雖然是有些突兀的想法,但在那破碎的無數記憶碎片裡,曉美焰隱約覺得,這些紋路有些像遊戲中經典的魔王城大門上,雕刻下的意義不明卻又極具威嚴的花紋。
仔細觀察,就連把手看起來也是奇怪的造型,可惜曉美焰也沒多少時間繼續糾結這份奇怪的不協調感,而是雙手拽住大門把手,嘗試將其推開。
轟、轟轟轟——
白皙細膩的手腕微微使勁,大門便傳出了沉悶而古老的聲響,就像是老舊的齒輪與塵封已久的機關重新啟動時的那股艱澀感,造成的動靜遠比曉美焰先前戰鬥引起的聲響要巨大,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推門。
很快,大門被推開一個小小的縫隙,後方好似在遊動的漆黑光線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暫時停下了動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門縫內部的景象。
就像是被漆黑水墨侵染後的大缸被劇烈地攪動,漆黑的流水在劇烈地奔騰遊走,隱晦陰澀的怪異感牽引著人生理上的不適,仿佛內部的景象是人所不應觸及的污穢與罪惡。
但事已至此,曉美焰也不可能停下動作,她深吸口氣,在心底暗暗重新下定救出小圓的決心後,義無反顧地將大門用力向前一推,將後方的景象徹底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漆黑的,巨大的未知。
填滿了整個空間,仿佛沒有邊界的「無」所構築的黑暗,正是這扇大門後方的真相。
但黑暗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在有節奏地翻湧和流動,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它那神秘而又褻瀆的真實,將自身的概念與構造展現於人的眼前,展示出自身的痴鈍與不詳。
就像是,活著的黑暗。
活著的,生命體,或者說是,概念。
手腳與身體在這一瞬間僵硬發直,曉美焰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臟似乎漏了幾拍,明明眼前的景象是僅此而已的存在,但大腦的感知卻在尖叫著告訴她,面前的事物並非「僅此而已」,它是法則、是概念一樣的,超越了人類認知的一種不可名狀。
就像是普通人類的肉眼,無法在不依靠任何儀器的情況下觀測到宇宙中的恆星,用她最適合的話語來解釋,就是普通人無法觀測到魔女、使魔們一樣,因為在物種、在概念生命上就已經截然不同,就已經存在巨大的差異了。
就像是如今的她也並不能算是人類,而是寄宿於靈魂寶石中的,靈魂一樣,這是超越了人類認知與理解的,獨立的概念具現化。
砰——
「什……!?」
大概是因為劇烈的精神衝擊,使得曉美焰的精神自我防禦機制全力運轉,因此暫時屏蔽了對外界的一切認知與連接,等到她回過神時,則是已經因為後腰處傳來的劇烈衝擊而不受控制地朝前踉蹌,全身都攢進那詭異而不可名狀的「蠕動的黑暗」中去。
就像是水流,但卻比水流更加奇特的物質,並沒有任何濕潤的觸感,倒像是某種生物肌膚的堅硬,就曉美焰的體感而言,她就感覺自己像是掉落於某物的體內,在無止境下墜的途中,身體逐漸在某物的壓迫中被侵占,像是要將她與這些黑暗的流體融合。
又或者說,像是身處於萬丈的深海底層,沉重的水壓仿佛要將全身的血肉與骨頭都碾成粉末,長大嘴巴也無法取得一絲一毫的氧氣,除了身體越發沉重與頭腦思緒的渾濁外,一股幽邃的睡意也牽引著她的思緒,削減著她的精神。
不過,曉美焰非常清楚,如果在這種地方失去理智,她或許會再也睜不開眼睛。
慶幸的是,靈魂寶石沒有碎裂的跡象,但是身體就連一根手指頭也動彈不得,就算想要回溯時間也毫無辦法,而這種狀態若是繼續持續下去,她的肉體遲早會因魔力跟不上消耗而使得寶石變得污穢渾濁。
該怎麼辦?
曉美焰的大腦飛速地運轉,就算只是為了不陷入沉睡也要全力去思考破局的辦法,就在她準備嘗試重複第一層肉壁縫隙時,不顧一切催動體內魔力暴動的辦法時,一陣奇妙的冰涼觸感以她後腰為中心,逐漸蔓延至全身。
濕潤黏膩,尤其是那股不可思議的冰涼觸感,將曉美焰越發渾濁的思緒從困疲中驚醒,就像是被極冰的水滴沾濕脖頸般,令曉美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冰涼潮濕的水流蠕動著,以曉美焰的後背開始蔓延,將曉美焰的全身包裹,就連頭部也是如此,視野中的黑暗很快披上一片淡淡的蔚藍色,像是障壁一般阻隔了她與黑色流體之間的接觸。
而曉美焰還驚訝地發現,她恢復了呼吸的權利,每一口都能吸入好似甜點的布丁的香氣,同時她也能在這片淡藍色的屏障內活動身體,雖然只能是小幅度地蜷縮或者擺弄四肢,但也比先前完全無法動彈要好上許多。
「這是,史萊姆?」
雖然是在剛剛將自己裝進來的罪魁禍首,但現在庇護了自己在這片黑暗中的活動,讓曉美焰心中的小小怨念很快消散,反而有些對史萊姆感到抱歉起來——或許,這是孵化者用來給自己安排的,度過這片黑色濃漿一樣地方的載具?
與此同時,曉美焰甚至感覺自己的墜落被停止,而史萊姆則包裹著她,一點點地朝著上方區域遊動起來,這也讓她越發確信史萊姆就是要將她帶去第三層。
但她很快又意識到了一個理所當然的事情。
孵化者不可能對她如此友好,不可能單單安排一個運輸工具,而不對它做任何手腳。
在僅有一人大小,大概類似未來故事中的營養倉一樣的,由史萊姆構築出的小型空間裡,一條條細長的觸手凝聚蔓延,開始束縛住曉美焰的四肢,攥緊她的腰肢軀幹,同時還像是為了特地突出女性的身體部位似的,在她的胸口交錯纏繞,更為顯著地將胸口兩團對比同齡人已經頗具輪廓的綿軟的雪峰顯露出其輪廓。
「嘁……」
曉美焰的小臉攀上明顯地厭惡,但如果沒有史萊姆,她估計也到達不了第三層,很快理清楚事態利弊的她乾脆地閉上雙眼,小臉慍怒地緊閉著,決定默默忍受史萊姆的卑劣舉止。
史萊姆明顯也不會有客氣之類的想法,很快分裂出新的觸手對曉美焰的下半身靠去,冰涼濕潤,好似流水一般奇異觸感的觸手貼合在曉美焰溫熱柔軟的大腿上,逐漸收縮壓迫的同時,冰涼的觸手仿佛能透過曉美焰的黑絲直接與肌膚接觸一般,不屬於生物的奇特觸感卻實實在在地在侵犯著曉美焰的身體,錯亂的感官向曉美焰反覆發出錯誤的信號,明明身體沒有感知到性對象的存在,但還是在史萊姆觸手的玩弄下,產生了發情的準備。
滋、滋滋滋……
「……」
一對好看的柳眉皺緊,曉美焰逐漸能感知到,那些冰涼像是水流一樣的史萊姆觸手,正在逐漸分解開身上由魔力構成的布料,並且嘗試著與她的肌膚貼,就像許多故事中能侵蝕植物纖維或是腐蝕鎧甲的史萊姆一樣,就連魔力構造的產物,它也能進行溶解。
很快,除了身上的褲襪沒有被完全分解,而是以殘留破缺或大或小的許多洞口的方式留在曉美焰的身上之外,她已經是一絲不掛,白皙如羊羔般細膩的肌膚,精緻姣好得看不出半點贅肉,但是卻又兼具柔軟肉感的一具玲瓏青春的色氣軀體,便在這片僅有黑暗的怪異空間中浮現。
獵物終於卸下所有防備,史萊姆的盛宴也終於開始,它伸長出自己的觸手,將曉美焰雙手牢牢地固定在頭頂交叉,兩條嬰兒小臂般粗細的觸手繞過曉美焰的後背,對她小巧的胸脯揉搓剮蹭,或像是蛇一樣地攀附在乳肉上縮緊,抑或是用尖端的圓頭將粉色的乳尖沒入觸手內部,隨後用冰涼的水流撞擊或是凝聚出真空似的吸吮般的奇妙吸力刺激著曉美焰敏感的部位,或許是因為曉美焰從未和冰涼的東西做愛,因此史萊姆的涼意與水流似的觸感都令她不知如何忍耐,嬌小的身軀肌膚也很快浮現出色氣的嫣紅,玲瓏的軀體在史萊姆的體內難耐地扭動著,但是卻完全無法逃出這些觸手的魔爪。
冰涼的觸手划過少女溫軟的肌膚,纖細精緻的後背,纖軟的腰肢,柔軟平滑的小腹,抑或是那發散著點點靡靡螢光的淫紋,這些觸手就像是無數雙大小不一的手掌,反覆地遊走在少女敏感的軀體,撩撥著她那極易挑逗的欲望。
「忍耐,只要忍耐下去……唔!?」
或許是因為先前被肉牆玩弄到兩位數的高潮,曉美焰身體正處于敏感的發情狀態,就連這種半吊子的挑逗也能讓她產生難以忍耐的快感。
她努力地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幾絲苦悶的低吟,但這就像是指引了史萊姆方向似的,一根粗長得好似陰莖般粗細的冰涼觸手,猛地擠開她溫軟的櫻唇,在曉美焰猝不及防之下,猛地鑽入她濕熱的嘴穴深處。
玲瓏小巧的嘴巴被異物侵入,但那股流體似的觸感卻給曉美焰一種奇妙的感覺,甚至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儘管理所當然地沒有給嘴裡這根異物咬斷,但是卻感受到一股神秘的甜意在嘴裡迸發。
那就像是果凍,又或者說是冰涼的美味布丁,她下意識地蠕動著柔軟的粉舌對口中那根史萊姆肉棒舔舐,一陣陣甜美的味道在舌尖迸發,這完全就是可以食用的食物的味道,是甜品的滋味。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史萊姆似乎被她的咬給激怒,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布丁味的觸手開始在她的嘴裡激烈地出入,讓曉美焰的身體回想起了被使魔、被魔女們玩弄與被迫口交時的回憶,但口中的甜膩感卻像是麻藥般侵蝕大腦,與曾經的或是被迫,或是沉溺於肉慾而本能的侍奉不同,她下意識地蠕動著柔軟的舌頭,對著口中反覆突入的史萊姆肉棒舔舐甚至是輕輕啃咬,美妙的甜味在味蕾迸發,甚至讓她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既能刺激到敏感的口腔,也能品嘗到美味食物的口角——至少,這比給那些異味極重的肉棒或是觸手口要好得多,起碼這布丁的味道她不討厭。
曉美焰的積極似乎讓史萊姆有些出乎預料,它很快又伸長出新的觸手,開始對著曉美焰的下半身進攻起來,一根根的冰涼的觸手纏繞著曉美焰兩隻修長的軟足,在柔軟的肉感玉足上留下了顯眼又色氣的勒痕同時,絲滑的褲襪也被史萊姆當做進攻的道具,將先前沾染上去的黏稠的肉壁體液洗淨之後,史萊姆冰涼的觸手隔著褲襪在曉美焰的大腿上摩擦剮蹭,濕潤的布料與夾雜著奇妙力道的柔軟水流就像是在給大腿做著肌肉放鬆按摩,褲襪的絲滑材質在水流的柔軟衝擊與引導下,也能給下方柔軟的細膩肌膚帶去奇妙的微弱快感。
緊繃的下半身在觸手溫柔的按摩下得以放鬆,但上半身又在觸手強烈的渴求中忍不住地繃緊身體,兩種奇異的感受與史萊姆奇妙的水流質感的觸手,給予了曉美焰不可思議的體驗,也讓她大腦的適應機制一時間負荷般地失去作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對這種超越認知的快感方式產生抗性與耐性。
被曉美焰像是渴求甜點一樣的貪吃小嘴吞沒肉棒,越發積極的口交甚至讓史萊姆有些狼狽,為了逆轉這一狀況,它再度伸長出兩根不輸給曉美焰嘴巴里吞吐的那根觸手尺寸的,頂端長著人類肉棒外觀的粗壯觸手。
它們好似水蛇一般地遊走在曉美焰渾圓挺翹的白皙臀肉上,像是為了感受與測試觸感似的與那渾圓的蜜桃狀的臀瓣剮蹭,在一副打鬧過後,它們雙雙繞到了曉美焰的股間,一根與白中透粉的色氣可愛的後庭直接接觸,一根與不斷地分泌著濕稠溫熱的發情蜜液,不知不覺中已經積極地紅腫敞開,露出內部嬌艷櫻粉的紅肉外,還有那好似活物般隨著呼吸收縮擴張的色氣的少女小穴。
大抵是也注意到了下身的狀況,曉美焰本能地扭動腰肢夾緊雙腿,想要阻止兩根觸手肉棒的行為,雖然喜歡布丁的味道和氣味,但並不代表她下面的嘴巴也喜歡品嘗這種布丁——但很可惜,選擇權並不在她,而是在史萊姆的身上。
兩根粗漲的布丁味的觸手肉棒毫無保留地鑽進曉美焰的下身兩處,最大程度地發揮了觸手應有的優勢,將少女的三穴齊入。
「唔、嗚嗚……」
下體被冰涼的粗大事物擴張的體驗並不算好,甚至因為史萊姆的觸手本質上偏軟的緣故,曉美焰都能感覺到那些原本外形粗大的觸手肉棒,被她柔軟濕熱的窄小小穴本能一夾之後,變成了又細又長的奇特外形。
但這並不是說細長外形就沒辦法刺激她,相反是細長的肉棒反而能讓它輕而易舉地將頂端與子宮頸的部位進行貼合與摩擦,而史萊姆多變性的能力也讓它的觸手能夠在曉美焰的體內進行變化,逐漸契合她小穴的形狀之後,這根觸手並不是像生物一樣地在她敏感的小穴里進行活塞抽插,而是在她的小穴里分散蠕動,就像是活物一樣,盡情地對她的小穴進行探索。
每一寸媚肉與敏感的軟芽與肉褶都會被史萊姆光臨似的掠過,敏感的膣肉接受史萊姆極小幅度的剮蹭與撞擊,如果只是一部分的話倒還能忍耐,但這是整個小穴都被如此對待,其中也包括曉美焰敏感的G點和被開發完畢的子宮頸,甚至在不知不覺間,史萊姆還輕鬆地化作流體鑽入她重要的子宮深處,在她被開發完畢的子宮內部歡騰,貼合著肥嫩的子宮壁進行著剮蹭和摩擦,給予她曾經從未享受過的激烈快感。
曾經被粗壯的肉棒侵犯小穴,就連子宮偶爾都會被龜頭親臨和剮蹭,是能喚醒曉美焰雌性本能的激烈性愛交合。
但史萊姆的行為就像是在實驗與進食,將她分泌出的體液或是愛液吞噬似的,僅僅只是為了這一目的而單純地刺激著她敏感的部位——這行為更加惡劣,至少它是會為了得到食物,而無止境地去急迫與刺激曉美焰敏感的小穴,甚至在曉美焰第一次因為這種奇特的刺激高潮,全身狼狽地痙攣發顫時,史萊姆在注意到內部忽然爆發的愛液分泌以及吹潮噴發後,它的動作也就更為激烈,完全不給半點休息的時間,為了讓曉美焰高潮而毫無底線地刺激起來。
後庭也同樣如此,又或者說要比這更加惡劣,作為魔法少女不需要進食,腸道自然也非常乾淨,但在注意到刺激已經被開發完畢的後庭也能使曉美焰小穴分泌出更多甜美的汁液後,史萊姆也就契合小穴被玩弄的動作,用粗大的肉棒在曉美焰粉嫩的後庭里激烈地出入,將少女原本玲瓏小巧的菊穴逐漸擴張,透過史萊姆半透明的身體,甚至還能看見內部色氣的紅色肉褶與膣道肉壁,在一次次的玩弄與剮蹭中變得越發紅嫩腫脹,看上去無比色情。
而這一段抵達第三層道路的旅途,才過去了不到一半,曉美焰卻已經在史萊姆的身體裡,高潮了足足有七次之多,就連原本舔舐和吸吮布丁味觸手的那張調皮小嘴,也已經因為下半身的狼狽而只能陷入被報復般地深喉抽插的命運,而再做不出任何反擊似的舉動。
到底經過了多久呢?
等曉美焰從高潮的恍惚中回過神時,她才發現自己離開了漆黑的未知海洋,來到了大概是第三層的地方。
環顧四周,她發現這裡是與一層二層差異不大的空間,寬敞的走廊與能夠自由出入的房間,看上去就是在展覽室獨特,能夠方便人流移動的建築結構,隱約間,還能從走廊盡頭的看似是大廳的地方,看見朦朧的好幾隻外形在一層見過的使魔。
動作疲憊地從坐起身子,隨著一陣微風吹拂,身體的酥麻熱感在迅速褪去的過程中,曉美焰這才發現她全身幾近赤裸,僅有一件濕漉的破損褲襪還穿在身上。
在她的身下,曾經是史萊姆的殘骸,化作一灘沒有發散著甜點香味的藍色液體,浸染了原本是紅色色調的血肉地面。
「嗅嗅……」
光滑細膩的肌膚發散著布丁甜品的氣味,就像是噴了冰糖味的像是,濃郁的糖香味充斥在她身上,但曉美焰清楚,這是那隻史萊姆「射精」後的精液殘留的氣味,儘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隻史萊姆也是孵化者特殊改造過的曾經是人類的存在,而她也在無意識間,將對方的本源通過淫紋給吸收了。
多虧於此,她才沒有落得糟糕的途徑。
不得不說,和史萊姆做愛其實還挺舒服,只要它不要持續不斷地進攻,而是保持節奏的話,曉美焰還是挺喜歡這種小穴整個都被按摩的感覺……
「我在想什麼啊……」
白皙的小手猛地拍打自己的臉頰,在一側的臉上殘留一個鮮明的紅色掌印,曉美焰苦悶地搖了搖頭,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現實,回頭望了一眼。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如果是以現實的建築結構來看,目前她所處的位置,正好是第三層的公共廁所的門口,而在她的身後,一道好似內部在流動翻湧的「黑暗」本身,化作了一道特殊的障壁。
她大概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吧。
不過,她也是依靠史萊姆才能抵達這裡,而且按照體感的流逝,早就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限,杏子和沙耶香她們應該也在路上了吧。
又或者,這一座魔女結界的時間與現實時間不同,所以她們現在也還在城市裡。
無論如何,沒有史萊姆的話,她們應該也止步在第二層了吧。
她實在不覺得,有人能在這片黑色泥沼似的東西里移動。
不誇張地講,那種超越常理的壓強,能夠輕鬆地在數秒的時間內,將一輛汽車壓成廢鐵。
「沒辦法指望那兩人了。」
曉美焰低聲說著,從地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儘管身體還殘留著酥麻的快感,但拖得太久也會讓她處境變得危險。
更何況,她的能力從進入結界到現在都還沒用過。
如果是使用了時間暫停的話,她有自信能擺平大部分情況。
之前沒用純粹是派不上用場,在肉壁里開啟能力,會因為接觸的關係導致肉壁不會被暫停時間,第二層探索的時候怪物數量稀少也沒必要。
再馬後炮的判斷,若是想安全地抵達第三層,史萊姆的作用也是必不可少,如果她當時暫停時間再跳入其中的話,估計現在就被封印在這團蟄伏之混沌似的淤泥里沉眠了。
曉美焰判斷,現在就是使用時間暫停最好的時間。
畢竟,她全身還酥酥麻麻地殘留著快感的餘韻,小穴與後庭更是殘留著燥熱感,可能在幾分鐘前,裡面還在被史萊姆的觸手刺激也說不定,全身無力酥軟地讓她反覆幾次都沒能從地面站起身來,兩雙肉感的黑絲褲襪裹纏的小腳還在像是初生的羊羔般顫抖。
就這種狀態,若是不小心與使魔撞見,她肯定會受傷。
「總之,得小心行事了……」
如果再被玩弄小穴的話,她真的會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恢復身體狀態的。
模仿著二樓時的狀況,曉美焰從沙漏盾內又取出了一桿長槍,當做支撐拐杖地站起身來,儘管嘗試用魔力構築出服裝,但身上殘留的史萊姆黏液依舊會侵蝕製造出的衣物,即使是用魔力凝聚出手帕也沒什麼效果,她也只能就先這樣維持著比全裸更加色情的,只穿著一件破洞的黑色褲襪的狀態前進了。
所幸,這一層的敵人儘管都擁有充沛的魔力與瘴氣,但還沒有成長到達魔女的水平,以曉美焰現在的戰鬥力,是能夠輕而易舉勝過的對手,就算對方是擁有高額抗性的存在,只要沒有到達魔女這種分水嶺,就有辦法打倒。
再退一萬步說,即使是對上魔女級的敵人沒能打過,她還有淫紋的殺手鐧,儘管她是真的不想去依賴它,但被淫紋救了很多次倒也是事實……
「先前進吧。」
慎重到提前開啟時間暫停的程度,待到整個世界色彩都被灰白所覆蓋的時候,曉美焰才拄著拐杖(長杆步槍)前進,堪稱外掛的能力,讓她即使是在這種狀態下,也能在途中對準被凍結的使魔們的核心與要害射擊。
前往第四層的道路就和前幾層一樣,並不固定是「樓梯」的位置,而可能是任何一個房間甚至是夾縫的角落,曉美焰也只能小心排查,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進行搜尋,沿途遇到使魔,心情好的話就補一槍。
魔力充沛,可暫停的時間完整的為30天的狀況下,曉美焰完全可以長時間地將整個第三層平推了再過去,但畢竟她還有時停越久消耗魔力越劇烈的效果,所以她還是會在清理了一到兩個房間之後,再解除時停等待一會,然後再繼續時停掃圖。
這種攻略方式紮實穩健,以現實的時間來判斷也是效率與速度極快,從現實的視角出發,就是每過四五秒,就會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隨後兩個房間的使魔就被盡數剿滅。
儘管也有使魔會在聽到動靜前來查看,但也會在途中被子彈或是魔力光束射穿身體與要害,全都無一例外地死在曉美焰精湛的射擊下。
但很快,曉美焰就察覺到了異常。
第三層的空間大得離譜,就像是從二層抵達三層中途的那片仿佛無止境的黑暗,沒有任何路標用以指引,除了史萊姆的流動以外,甚至就連是上升還是在墜落都無法判別,這種現象只有可能是魔女結界內部的空間也被扭曲,而這份扭曲除了樓梯以外,終於對樓層本身也展開了侵蝕。
算上時間暫停後的時間,曉美焰起碼已經在第三層探索了近乎十分鐘,也討伐了超越兩位數的房間,但是卻始終找不到看上去像是抵達第四層的樓梯,反而是無止境的房間與好似樹木枝葉分叉的走廊——以及一些從房間牆壁內生長出來的,外形酷似人類男性陰莖的東西,最初她還以為是裝飾品,但是這些陰莖大小尺寸各不相同,有些在她靠近之後,還會一顫一顫地跳動,從馬眼分泌出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這才總算讓她意識到,這些陰莖都是「活物」的事實。
完全弄不明白孵化者做出如此舉動的原因,既然它能製造出可控的魔女,那應該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魔女結界內部構造才對,特地製造出這些令人不悅的生殖器,著實是不明白它的目的與想法。
看來,答案還是只能抵達最高層,從它的嘴裡問出來了。
「哦?」
恰好,曉美焰來到了新的房間,在失去色彩的時停的世界中,她來到了一間臥室大小的房間,看到了一條除了依舊是血肉構築外,無比正常的樓梯——沒有古怪的粉色肉壁,沒有史萊姆盤踞看守,更沒有像是蟄伏之混沌一樣的黑色概念物似的流體阻擋在前面,是無比正常的血肉樓梯。
如果說有哪裡不同尋常的話,就是在這間通往四樓的房間裡,只有零散的兩隻使魔盤踞,它們外形酷似狼犬,體長灰褐色的毛髮,但裸露的下半身的陰莖,曉美焰看到的卻不是完整的一根,而是呈放射狀的七八根細長觸手,如果伸進小穴里的話,應該能夠很輕易地夠到最深處……
「我在想什麼啊……」
曉美焰苦惱地喃喃著,原因她也大概清楚,以前和她做過的都是又粗又長的觸手肉棒,但是在嘗試過史萊姆那種儘管纖細,但是卻能輕而易舉地鑽研每一寸敏感的膣肉,輕易在她小穴里來反覆挑逗的肉棒後,她也體會到了另一種美妙。
前者是奢華的硬菜,在進食過程中會消耗自己大量的體力,偶爾還需要她去主動,而後者就是貼合口味的甜點,自己只需要享受就好,全程癱著也沒問題……
「……這一定是瘴氣的影響。」
曉美焰有些苦惱地自言道,畢竟就在半天前,她還在血月景色的魔法結界裡用淫紋去「狩獵」使魔呢,腦子裡想的的確很多都是這相關的內容。
她輕輕搖晃腦袋將污穢的想法甩開,重新集中注意力在戰鬥上,將污穢與躁動的想法壓下心底。
一共兩隻使魔,一隻蜷縮在上方的通道,另一隻則是大大方方地趴坐在樓梯的正中央,前爪在身前相互交叉,狼頭表情看上去很是悠哉放鬆,全然不知危險已然降臨。
粗略地感知下,曉美焰發現這兩隻是非常弱小的使魔,是就算普通人的體魄,拿著兇器或許也能想辦法抗衡的水平。
「儘快結束吧。」
雖然直接繞開也行,但它們兩隻分別擋在樓梯上,想要上樓就得從它們身上跳過去,這對現在渾身發軟的曉美焰無疑是明顯消耗體力的行為,所以她很乾脆地舉起步槍,在砰地一聲開槍後,螺旋著從槍口飛射出的火子彈,便在飛出半秒不到的時間定格在半空中。
另一隻由於角度的緣故,射擊並不能命中要害,所以曉美焰決定引誘它下來再擊殺。
就像是千錘百鍊,重複過無數次的動作沒有半分遲疑,曉美焰解開時間暫停的能力,色彩迅速鋪墊於整個世界,而子彈也如預想的一樣,精準地貫穿面前使魔的頭顱。
可惜,超常事態的發展,往往是突然且毫無徵兆的。
不同於正常使魔被擊殺時的無力化,並且全身溶解為黑灰飛散的情況,這隻使魔在中彈後,以彈孔為源頭立即從身上蔓延出無數漆黑中內蘊暗紅光芒的裂縫,好似即將龜裂破碎的瓷器,隨後便猛地炸開。
以魔物為源頭,就仿佛是挖掘到了噴涌硫磺熱浪的泉眼,渾濁的陰鬱的滾滾濃煙猛地迸發,只是幾個呼吸便瀰漫整個狹小的房間,威力完全不亞於軍用的煙霧彈。
陰雲般的煙霧內充斥著大量渾濁的瘴氣,曉美焰曾經在血月風景的魔女結界裡遇見過,它不僅能快速消耗魔力,還會將靈魂寶石染上詛咒變得渾濁,對魔法少女而言可謂天敵般的存在。
「該死——」
再怎麼說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這種不過數米的距離,曉美焰甚至就連再暫停時間的機會都沒有,嬌小的身軀在瞬間便被瘴氣組成的大片氣團籠罩——幸運的是,就以她現在的魔力純度,甚至能在瘴氣裡面活動一個小時左右。
不幸的是,這畢竟是孵化者留下的陷阱,不可能只是這麼簡單。
「唔……啊、啊啊啊……!!」
強烈的刺痛感浮現在直接與瘴氣接觸的肌膚上,就好似滾燙的熱水直接潑灑,又像是無數銀針刺入血肉,劇烈的痛楚讓曉美焰不由得發出苦悶的痛呼。
與此同時,曉美焰發現自己控制不了體內的魔力,原本充沛的流動在每一寸血肉里,仿佛與肉體融為一體的神秘能量,此時全都被迫壓縮回靈魂寶石內部,一層朦朧的瘴氣作為阻隔,將曉美焰迅速變回普通人的體魄。
只不過,由於她在抵達第三層後一直是幾乎全裸的狀態,因此此刻被迫解除魔法少女變身的時候,表面看起來也沒有絲毫變化——除了原本老實地搭在手腕上的沙漏盾,此刻離奇地消失了以外。
「至少,先離開這裡……」
杵著被當做拐杖來使用的步槍,曉美焰踉蹌地就向先退出房間,但這幅在沒有魔力強化過後就疲軟無力的敏感嬌軀,顯然在動作上是比不過使魔的,即使這隻使魔是正常男性也有可能制服的雜魚水平也是如此。
周圍的視線被瘴氣黑霧所覆蓋,肉眼所及之處皆是朦朧不清的霧團,但曉美焰還是清晰地感知到了某物正在歡快地朝這撲來——下一秒,她的身體便被突兀的衝擊力猛地撞倒在地,犬獸的利爪急躁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就在她掙扎著想要舉起步槍,回擊這個趴在自己身上躁動的野獸時,利爪又突然詭異地轉變為黏糊糊的濕熱觸手,將曉美焰的步槍猛地打飛,同時趁機將雙手束縛。
看起來,對方即使是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黑霧裡,也依舊具備能看清環境的能力。
沒有任何的僥倖與勝算,無法變身和且無法使用魔力的曉美焰,力氣充其量也只是接近普通人的水平,雙手被濕漉黏膩得到觸手緊緊地束縛住手腕,將她整個人吊在了半空,修長的黑絲雙足下意識地在空中踩踏,因為接觸不到地面而略顯不安,但這卻勾引了使魔的欲望,又是更多的黏糊的觸手,像是無數隻貪婪而又敏銳的水蛇,搖動著它們粗壯而有力的軀體,將曉美焰豐軟的大腿連同那質地絲滑的褲襪布料一同纏繞,勒緊收縮出誘人的勒痕。
曉美焰的小臉滿是慍惱,但她也的確拿對方沒轍,只能忍受著那些噁心的濕漉炙熱的觸手,像是粗糙的舌頭一樣舔舐著自己的全身,最開始還是雙手和大腿,很快便延伸到了全身,胸口、腋下,小腹、股胯,臉頰,腰肢,甚至是就連頭髮也沒放過,黏膩炙熱的觸手們無比貪婪地在曉美焰的身上索求著肉慾。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躁動的處男,又或者說是許久未享受過性慾的男人,在忽然得到了一具可以為所欲為的年輕又貌美色氣的肉體之後,展現出的急躁與興奮。
而自然,這種索求對曉美焰而言極為噁心,但她儘管內心是如此認為,但肉體卻還是在觸手的愛撫和束縛下,乖巧地分泌出了應該迎合肉慾的愛液,全身也變得酥麻而溫熱,輕而易舉地便在觸手的玩弄下陷入了輕微的發情狀態。
甚至就連使魔的樣子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黑暗中伸出了無數雙觸手肉棒對她進行凌辱,這種感覺讓曉美焰不適,隨著逆反心理的激增,她象徵性地朝著前方踢踹,兩隻白皙的腳丫在空中調皮而又危險地劇烈擺弄著,如果不小心被挨上一下,或許還會疼痛好半天也說不定。
只可惜,這種可愛的挑釁,壓根不可能對使魔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像是激怒了對方,又有四根根新的細長觸手,兩根分別束縛住她光潔的腳踝,還有兩個則是卡在她的大腿膝蓋後側。
隨著她的身體被當做玩偶一般擺弄,曉美焰發現自己被迫在空中擺出了M字腿的下流姿勢,上身後仰下胯抬挺,雙手也被迫在身後交叉固定,無論怎麼掙扎也無法掙脫觸手的束縛。
「咕……!!」
這種下半身被完全展露在外的姿勢讓她深感羞恥,儘管已經是有了接近千人次數的性愛經驗,但曉美焰的經驗大部分都是為了通過因為掏出血月魔女結界才做的,因此這些經驗里,只有極小的一部分才是那種肉慾交合的做愛。
在這種情況下,她心態無法切換至服務淫紋的模式,只感覺下體似乎被某物嚴嚴實實地盯牢,而感覺渾身僵硬與不自在,但無論如何掙扎,也無法解開這個體位,只能像個毫無尊嚴的肉玩偶一樣,在觸手的手中毫無自我地擺出並非本意的姿勢與動作。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是千人斬的水平,曉美焰的下身依舊看上去純潔無瑕,好似處女般的誘人且清純,甚至肉瓣內部的色系都是可愛的櫻粉。
這對於被創造出來之後就沒有接觸過女人,但是性慾卻被調整到極高的雜魚使魔而言,她就是最高級的美食,即使內部是能致死的毒素,也會在本能的驅動下不顧一切地去侵犯她,去把自己污穢的遺傳因子兇殘地注入在這個姣好肉體的內部。
不論曉美焰的想法,這些觸手在貪婪地享用過美少女肉感又纖細,極具青春活力的色氣身體後,便總算是準備開始交配了的樣子——就曉美焰而言,她忽然感覺到了七八個半個硬幣大小,堅硬炙熱的東西,分別抵在她被掰開柔唇後顯露出來的下流小穴,以及好似在期待什麼而顫抖著的可愛的乾淨後庭。
曉美焰的身體已經準備就緒,玖蘭子宮也為了續上先前史萊姆帶來的快感,而主動地下沉準備迎接這陌生的新顧客,打算用自己濕熱的小穴,為尊貴的肉棒做一個淫亂的肉穴清潔,如此盛情邀約,這些細長又堅硬柔韌的觸手肉棒,很快便試探著鑽入少女那緊窄悶濕的蜜壺內部。
和史萊姆給予的快感相似,但在細節部分有著微妙的差異,史萊姆是將它黏液均勻地塗抹在小穴膣道後進行黏膜間小幅度卻劇烈地摩擦刺激,冰涼的觸感與酥麻炙熱的快感形成刺激大腦的反差,能輕易地觸及至子宮頸甚至是內部給予刺激的行為,也讓曉美焰不知如何忍耐。
「唔……嗯……!」
與史萊姆相比,這些細長的觸手卻出乎預料地,能夠將曉美焰緊窄的小穴撐擠擴張,每一根細長的觸手都仿佛具備自我意識,靈活地靠向柔軟濕熱的膣道肉壁上摩擦蹭弄,貪婪地將小穴分泌出的愛液浸染觸手的棒身,又將觸手骯髒的詛咒與污穢殘留在少女重要的膣道內,仿佛是藉助著少女重要的場所用來洗淨身軀的污穢般。
細長的觸手均勻地剮蹭著小穴每一寸的膣道,微小柔軟的濕潤肉粒與緊緻豐富的肉褶,越過柔軟的子宮頸,觸手們甚至不知廉恥地探索進了少女重要的產房,與史萊姆那種均勻的受力每一寸的膣肉不同,這些觸手會在小穴與子宮內鬧騰剮蹭,儘管沒有史萊姆那麼全面,但也的確讓曉美焰的身體回想起被粗壯的肉棒陰莖撐滿時的那股暢快全身的擴張感與滿足感。
這很不妙。
就仿佛整個小穴都被無數隻觸手當做玩具一般侵犯,就連子宮也不被放過的反覆刺激,淫紋也適時地產生效果,讓小穴變得更為敏感,不適感也如雪水消融般,在頃刻間就被浪濤翻湧的快感浪潮所覆蓋,整個嬌軀難耐地繃緊著,一雙修長姣好的玉足在空中不適地掙扎,身體更是違背意志地,在激烈固執的反覆給予的快感中,抵達了那熟悉而又無法適應的高潮。
濕熱的愛液在少女顫抖的下身飛濺少許,這似乎鼓動了這些躁動的觸手,它們更加興奮地開墾和挖掘著少女敏感的膣道,就連後庭也是如此,為了滿足這隻使魔的好奇心與獵奇心而反覆地擴張與挑逗,原本嬌小的櫻粉色的蓓蕾,逐漸被擴張出有嬰兒手臂粗細的色情的孔洞,早已變成性感帶的後邊還被隔著環環摺疊的腸壁刺激著敏感的子宮壁,讓曉美焰不由得回憶起曾經被多方插入,被鎖在牆壁上被當做排洩慾望的洞一般,沒有半點人權的記憶。
糟透了。
她苦悶地扭動著軀體,或許是因為經驗的積累,即使是處於反覆推打身體的快感浪潮,只要沒有反覆高潮到精神都恍惚的程度,她就依然能做出一些象徵性的反抗動作。
儘管曉美焰並不想如此,但為了儘快結束這場麻煩的事態,她開始嘗試抬挺腰臀、縮緊小腹,讓自己濕熱的小穴開始產生一些變化。
她清晰地察覺,原本在她的小穴里作威作福的細長的觸手們,開始在她的小穴里慌作一團,原本分工明確的觸手們變得慌張,在她的小穴里更為急躁地反覆翻騰著,如果說先前的快感是按照某種固定節奏去反覆給予她最好的刺激,現在小穴傳來的一陣陣炙熱酥麻的電流,就沒有任何頭緒和徵兆,就像是原本做愛手法老練的人在受到刺激後,開始顧不上技巧,純粹地化作兇猛的野獸對女方的肉體索求似的。
「啊啊……咕……嗚……!」
色艷的嬌喘開始變得急促錯亂,曉美焰苦悶地扭動軀體,在快感的浪潮中痙攣著姣好的身軀,她雖然也有與技巧笨拙的存在做過愛,但是這並不是一根粗壯的陽根,而是由無數細長觸手組成的性器官,這讓她根本不知該如何抵禦,整個小穴都會反覆地接受觸手的觸碰與剮蹭,大量的蜜液在這種生物本能的索求性愛中分泌噴涌,伴隨著激烈的快感凝聚成濕熱的陰精,從少女肥厚飽滿的膣道內四散噴濺。
好痛苦、這種,快感,以前根本,沒有體驗過。
粗壯的肉棒在插入小穴的時候,能夠將整個小穴撐擠刺激的同時,也是會擴張整個膣道內部,無論怎麼說,都是會從小穴口一路擴張和摩擦到子宮頸,這同時也是能讓整個小穴被塞滿,被肉棒徹底填充。
但這些細長的觸手並不能做到這一點,儘管它們同樣也能擴張小穴,但那是無數觸手合作的結果,此時它們亂作一團,窄小濕熱的小穴肉腔根本無法預測下一次的快感迸發源在何處,有的地方或許會被不同的觸手反覆地摩擦和剮蹭,有的地方甚至可能會十來秒都沒有被觸碰——快感與空虛感同時充斥著肉體,在這種微妙的空虛感下高潮,同時也是對曉美焰身心的折磨。
而且,這些在小穴里慌張扭動的無數觸手,就仿佛活物一般的奇特的行徑,給她一種仿佛是在妊娠後進行分娩似的錯覺,需要分娩的存在在她的子宮和小穴產道內大鬧,早已敏感到即使是被觸碰都會顫抖的小穴根本肩負不起生育的職責,或許會在生育的途中就高潮的不停,畢竟曉美焰的小穴早就已經被調整成就算是疼痛也會轉變為快感,專門用於性服務的下流器官。
還有,多久……什麼時候,它才會射精……這樣下去,魔力會先一步……
或許是因為身體大部分暴露在瘴氣下的緣故,在激烈的快感中,曉美焰察覺了魔力的下降速度突然翻倍,這些濕熱的觸手在小穴里翻湧掙扎的同時,也將大量的瘴氣帶入到內部,大量的污穢與詛咒從重要的地方侵染著少女的身體,儘管淫紋似乎在全力運作地保護她,但繼續下去也肯定會將她的魔力揮霍一空,轉變為魔女……
沒想到,居然是孵化者給她留下的東西,在孵化者為她準備的陷阱下保護了她……
當然,她也不想承這個情就是了。
「咕唔~……」
忽然,胸口的兩處敏感的挺立的櫻粉色,被兩條從黑霧瘴氣中深處的細長的黝黑色觸手攥住,從觸手頂端分裂出開叉,隱約更是能窺見內部鮮明的肉塊起伏,看上去就像是專門為了刺激性慾而生長出的部位一般。
不光是如此,就連下半身不斷地接受著觸手凌辱的小穴,也被迫增添了新的快感源,在肥厚的大陰唇內部傲然挺立的櫻粉色的可愛陰核,也被同樣的觸手攥緊,觸手的內部肉塊堅硬卻並不會抵達疼痛的程度,並且還會怪異地蠕動,對著可愛的陰蒂與兩顆乳頭反覆而悠長地剮蹭起來,與小穴中慌張翻湧的觸手們相比,這三根觸手顯然要更加安穩一些,但隱約也能從動作上感知到對方的急躁以及……興奮。
嬌小的陰蒂被肉塊剮蹭著,沿著可愛而敏感的小紅豆繞旋刺激,而胸口的兩處則是截然不同的反饋,一陣陣的吸力從深處迸發,貪婪而固執地對著綿軟乳山的兩顆櫻桃吸吮,貪婪的動作仿佛是舉止粗暴的嬰孩,但是時而前探摩擦乳峰與奶頭的觸手內壁,則能感受到那股污穢的性慾,此刻反倒像是中年的油膩男子,在對年紀嬌小的女孩施以暴行,宣洩欲望似的。
逐漸的,魔力的虧空感讓曉美焰大腦暈眩,瘴氣的凝聚讓渾身發軟無力的曉美焰體溫逐漸升高,讓她有一種連同細胞與骨髓在內,全都在逐漸融化消融似的錯覺。
負荷工作的淫紋也逐漸抵達極限,無法再處理和淨化觸手們在嬌嫩窄小的肉穴內反覆出入和剮蹭時,帶入到的大量瘴氣與詛咒,實體化的怨念從內部貼敷在曉美焰的體內,冰冷的快感伴隨著仿佛消融細胞般愜意的暖流,仿佛快感的神經彼此之間相互交織糜爛成團,全身的感官似乎也僅剩下這一部分,除了感受著這能消髓蝕骨的快感外,就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逐漸失去控制權的身體,僅剩下少女的大腦還在思考,以及還能品嘗到身體裡迸發彌散的快感,僅此而已。
曉美焰在心頭懊悔,但此時也無濟於事,只能祈禱這隻像是野獸一樣的使魔能儘快結束。
也不只是祈禱起了作用,還是她在失去控制權,肉體的本能也依舊像是被調教好的玩具一般諂媚地縮緊著自己的小穴與後庭,玩味地晃動著自己纖柔的腰肢去左右調整著自己肥嫩緊窄的濕漉小穴,儘可能多地去侍奉觸手們的事情得到了回報,她終於在這隻遲瀉的肉棒上,感受到了那股無比熟悉的顫動變硬,以及奇異的熱量變化。
這或許是救命的稻草,也可能是誘騙走投無路的雌獸所設下的陷阱,但無論如何,曉美焰此時也別無選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遵從大腦的指示,指示笨拙且反覆地對肉體下達榨取肉棒精液的指令。
無論如何,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再這樣持續下去,等到她連自我都無法保持,沉浸在那濃郁的負面情緒內部,或者先一步被消耗完魔力時,她就會不可逆地化為魔女,結束她這段漫長且反覆徒勞的人生。
只有這種事情,她決不允許,也絕不會退讓。
為了達成目的,就算是諂媚地討好敵人,被當作發泄性慾的道具,她也會努力去做。
她需要的,只是結果,也只有結果。
小穴內的觸手動作忽然整齊劃一,它們在曉美焰緊緻的小穴與濕軟後庭里開始彼此纏繞交織,逐漸凝聚成一根螺旋狀的粗大的棍棒輪廓,能明顯地感覺到上方密密麻麻的凸瘤,以及澎湃洶湧的熱量,這似乎就是射精的前兆,隨著無數的觸手在最後關頭交織成為粗大到能夠在曉美焰光潔的香胯與小腹上浮現出棍狀輪廓的肉棒,使魔也開始了最後的活塞,讓這根突兀粗大的能夠輕易將子宮頂回原位的肉莖,開始在曉美焰窄小曲折的溫軟小穴內,癲狂般的抽插起來。
噗啾噗啾的黏膜響聲清晰地傳遞到曉美焰的耳畔,每一次肉棒沉重的灌入,都會讓曉美焰下半身同時體會到充實感與苦悶感,粗壯過頭的陽根在地弄住子宮頸的時,沉重的衝擊甚至會讓她難以呼吸,迸發全身與仿佛要將細胞消融的快感熱流更是讓她身軀止不住地痙攣顫抖。
每一次粗獷腫脹的肉根在出入她濕窄的肉穴時,都會無比霸道地將整個諂媚討好上去的肉壁撐擠至極限,將層層豐富的肉褶擴張。
在拔出的時候,肉棒還會詭異地膨脹一圈,將肥嫩的膣道肉壁都會帶出少許,若是有人能得以在旁邊觀賞,甚至能看見那好似米其林環一樣形狀的黝黑的肉棒在從那櫻粉色的清純小穴中拔出時,還會將內部的紅粉色的溫軟肉壁帶出少許,然後再用力地抬挺回去,讓那誘人的蜜桃雪臀在快感中難耐地顫抖,形成無比煽情動人的白色臀浪,肉感十足的雪臀與毫無保留展露在外的肥嫩白皙的大陰唇,這一切都是能誘使人原始的生理需求開始萌發的助燃劑。
純潔卻又色情的軀體,即使是未經人事的處女也未必有如此清純的半身,光是看著就能使人躁動不安,而直接享用與侵犯這具肉體的主人更是無比興奮,奇異的熱流在肉棒的根末凝聚,隨時將要射出的滾燙濃精於肉棒的根末迸發,這隻使魔甚至都顧不上去挑逗曉美焰的陰蒂乳頭或是後庭,而是在固定好半空的曉美焰的身體之後,開始忘我而又兇猛地對她肥美的小穴用肉棒激烈地活塞侵犯起來。
「咕……啊啊,呀啊……唔咕~……」
這對各種意義都上都處於危險邊緣的曉美焰而言,同時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她完全無法抵禦這種完全支配自身的性愛,只能像是一個悽慘的肉玩具一樣在肉棒的侵犯下發出色氣且苦悶的嬌喘聲。
同時讓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使是在這種生猛粗暴的侵犯下,肉體也依舊感到歡愉和依戀,嬌媚的小穴比平時更為依戀地將讓媚肉嫩壁裹纏住這根魁梧的肉棒,忍耐著反覆洶湧翻騰的性慾,身體本能地期盼著在肉莖射精的瞬間抵達最激烈的高潮,好像這樣才合乎禮儀似的。
雖然在戰力上這隻使魔是強度極低的雜魚,但在做愛上,在曉美焰品嘗過的近千根肉棒里也是優秀的水準,如果不是此時環境如此惡劣,她或許還想再多相處一會也說不定……
渾濁的思緒被情色的思考侵占大半,為了不讓自己陷入負面情緒而只能將身心暫時投入在淫靡的肉慾,隨著下身出入自己身體的肉根越發的粗硬碩大,那股熱量也變得更為凝實鮮明,終於在曉美焰逐漸無法抑制身體的快感即將抵達高潮時,粗壯的肉棒猛地將龜頭砸落在曉美焰柔軟的子宮頸上,腫脹肥胖的肉柱在一陣鮮明的劇烈顫動中,從馬眼處迫不及待地噴灑出大量仿佛能灼傷人體的滾燙而污穢的,滿是詛咒的淫穢陽精。
黏稠濕熱的白濁隨著肉棒將柔軟的子宮頸撐擠擴張,得以順利地沿著少女嬌媚的子宮頸道,沒入進濕漉緊緻的肉壺子宮的最深處,將污穢怪物的遺傳因子浸染少女重要的產房,玷污其肥厚軟嫩的子宮壁。
炙熱的白濁源源不斷,同時也是點燃乾燥稻草的最後一點火星,一直以來積蓄的快感在頃刻間迸發,讓曉美焰的嬌軀不受控制地繃直,嬌媚的肉體在半空中色艷地痙攣著,淫靡的肉穴即使是被肉棒填充塞滿也止不住地飛濺出與白濁交融的黏膩愛液,高潮的少女再也無法抑制肉體的本能,從小巧的櫻唇里發出嫵媚蝕骨的悠長鶯啼,失焦般的瞳孔呆滯地凝望著瘴氣繚繞的虛無,恍神的快感奪走了她最後的思緒,在翻湧的熱流中,曉美焰的思考就像是繃緊過度後斷裂的絲線,沉淪于思維最深處沉眠。
而即使是在曉美焰昏睡後,小腹上發散著靡靡粉光的淫紋也依舊在努力地維持著作用,但大量的瘴氣已經不是能用魔力去制衡的存在,於是在短暫的閃爍後,原本僅僅只是占據小腹一角的淫紋忽然開始在曉美焰嬌媚小巧的肉體上蔓延擴張,淫靡的紋路與花案就像是詮釋著性與欲,同時兼具著美與褻瀆的紋路遍布少女的全身後,這些紋路發散出與淫紋相同的靡靡螢光,在朦朧翻湧的瘴氣中,將曉美焰的肉體進一步的改造……
……
……
等曉美焰醒過來時,她第一時間察覺到的,就是體內充溢的仿佛回到剛從血月結界裡離開時的魔力。
緊隨其後的則是全身的肌肉酸痛,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每次和一些性愛強度超乎常理的東西做完愛,她的身體就會變成這樣。
感受著後背柔韌肉塊的觸感,曉美焰疲憊地睜開雙眼,看見的同樣是仿佛地獄才能見到的,由血紅色肉塊構築成的天花板。
從地面上勉強支撐著坐起身來,狹小的房間與血肉的樓梯,但是卻看不見那兩頭盤踞的犬型使魔,也看不見籠罩整個房間的瘴氣。
「發生什麼了……?」
曉美焰有些遲疑地喃喃著,開始仔細地檢查自己的身體,從表面看也沒有任何異常,唯一奇怪的是肚子上的淫紋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些,從原本色系偏亮的櫻粉色,轉變為有些黯淡的另一種粉……硬要說的話,比先前看上去更加契合「淫慾」的模樣。
除此之外,無論是破洞的黑絲褲襪還是全身赤裸的模樣都完全沒有差異,魔力異常充沛,體內也找不到像是污穢或者詛咒殘留的東西,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不過這在曉美焰的眼裡,就顯得非常不正常了。
按理來說,原本的瘴氣都讓淫紋負荷運轉,再加上使魔射出的精液,就像是讓一台配置普通的計算機超頻運算,讓淫紋當場報廢宕機也不奇怪。
但是等她從昏迷中甦醒,非但身體沒有半點異常,就連消耗大半的魔力也得到補充。
「也沒看到有東西活動的痕跡……」
要麼是孵化者暗中取樂,要麼是身上出現了一些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變故。
但無論如何,曉美焰狀態恢復這是事實,她托起疲憊的身軀從地上站起,重新嘗試變身,儘管的確成功了,但是由於身上沾染到的液體,魔力編織的衣服穿在身上會顯得破破爛爛,顯露出下面的大片春光,不過也總比沒有要好。
曉美焰沉默著,從沙漏盾內取出手機打開熒幕查看時間,而距離她進入結界,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
一般來講,如果是與現實時間流速存在差異的結界,就算把手機帶進來,記錄的也是機體記錄下的時間——換而言之,她已經在魔女結界裡,度過了二十四小時,整整一天。
「沒有被襲擊還挺意外的……」
將手機收回盾牌,擔心小圓安危的她顧不上身體還沒恢復,拖著疲憊的身軀就踩上了血肉的階梯,扶著肉質堅硬的樓梯扶手,一步一步艱難地朝上走動。
和她感知到的一樣,一路上沒有使魔也沒有陷阱,是一條非常安全的道路。
但就與前幾層相同,這條樓梯非常非常的漫長,並且從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從人自行的交替式階梯,變為一條筆直的,只有在攀爬山嶽建築物時才會有的那種高聳而漫長的梯道,再加上血肉的襯托,令人不由得覺得,這條樓梯是通向某種血肉迷離的邪神聖地,是通往怪離邪道的路。
儘管生物的本能在讓曉美焰停下腳步,讓她選擇逃避,放棄這一次的結局選擇回溯時間。
但她還是壓下這種不安,繼續前進。
她想知道,孵化者的目的,既然那個該死的白色畜生已經答應了她,那它就一定會把自己的目的毫無保留地說出來,畢竟這就是它們的習性,儘管會隱瞞,但絕不會撒謊。
就像人類無法用雙手將自己舉起來一樣。
越是靠近,曉美焰的身體就越是繃緊,明明一眼看不見盡頭,但她卻能清晰的感覺,遠方盤踞著某種超越人類認知,超越她這個穿越者理解的存在。
好噁心。
胃部在翻湧,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從二層抵達三層的,那些純粹黑暗的混沌時的不適感相同,原本還在因為高潮而軟化的身體被迅速清醒,作為戰士的那一面被從這股來源不明的威壓喚醒,性慾欲望肉慾歡愉之類的感情仿佛立刻從這具肉體消失,留在這具肉體裡的只有動物拼殺的本能。
因為不這麼做的話,就會活不下去。
「不要害怕……」
就像是為了說服自己,少女緊緊地握住槍械的握把,每一步地踏出都需要莫大的勇氣與毅力,好在她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
如果僅僅看令人不適的壓迫力的話,這條階梯盡頭的東西,絕對是凌駕魔女之夜的存在。
「……不要害怕。」
暫停時間,世界隨之褪去色彩,即使是時間暫停的狀態下,那股不詳的錯亂感依舊存在,但相較之下,不適感減輕了一半以上,身體也沒有先前那麼苦悶……至少,可以一點點地開始提高對這種異常感的抗性和閾值。
就像是直接接觸滾燙的沸水,以及把手放在持續增溫的溫水裡的差距,雖然不能完全消除這種汗毛倒豎的感覺,但生物的適應力,起碼應該會好受一些。
曉美焰是這麼認為的。
好在她的期望也並沒有辜負,又花了好幾分鐘過去,儘管階梯依舊看上去遙遠漫長,好似登天長梯般一眼看不到盡頭,但那股令人反胃的苦悶感也的確適應許多,至少在時間暫停中,她已經能夠完全忽略這股不適,就算解除時停,也只是略微有些噁心,並沒有出現無法正常活動的情況。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這種氣息,和那隻魔女級的肉團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先前在教堂出現並且襲擊她與杏子沙耶香的巨大觸手團外形的魔女,它同樣也是擁有最高強度的那一類魔女,但它與這股壓迫感的主人相比,簡直就像普通人與魔女的差距。
真的能打倒這種水平的敵人嗎?
動搖的種子在心中發芽,少女搖晃著腦袋,為了拋棄這種毫無意義,只能內耗的擔憂而加快了腳步,在無止境的血肉的階梯中奔走著,一心只是為了抵達終點。
由於沒有參照物,曉美焰也不知道她是在前進還是原地打轉,她也不敢貿然暴露魔力或者子彈留下充作路標,前者是可能會被遠方的存在察覺,後者是純粹為了節省彈藥。
無論怎麼前進都是同樣的景色,會逐漸錯亂生物的感官,消磨存續的精神。
好在這條階梯也存在盡頭,在幾乎前行了數個小時的時間後,曉美焰總算是窺見到了疑似出口的存在,這讓她立刻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壓低動靜,拖著繃緊的軀體,一點一點地靠近那散發著些微光芒的出口。
「漂流奔波的旅人總有一天會產生歸鄉安頓的心思,這是否也會對你有用呢?曉美焰同學。」
「……你不是說,你會在第五層等著嗎?」
走到出口的瞬間,清脆的少年音便清晰地從前方傳來,曉美焰眼神微眯,迅速地掃過整個房間後,將目光定格在房間正中央的孵化者身上,語氣凝重地說道。
和前面的樓層相比,第四層非常簡單明了——一間好似巨大空洞一樣的寬敞的房間,房間的內部依舊是怪離的血肉,盡頭則是前往第五層的階梯。
雖然看不見,但的確存在著某物,龐大而不可視的壓迫感籠罩在整個房間內部,它仿佛無處不在,空間的阻隔似乎對其沒有意義,簡直就像是高維生物的投影體徵,以超乎預想的方式將自身的概念投入於此。
「畢竟你花了太多的時間,作為遊戲主辦方,還是會好奇玩家遊戲進度的。」
「哼……」
曉美焰清楚地記得,面前的孵化者誕生了感情,並且是被這份感情支配後暴走的存在,或許就連它迄今為止的所有行為,都是因為不知道如何控制感情所導致的。
「雖然花了一些時間,但作為你抵達這裡的獎勵,我可以回答你一個疑惑,之後我就會回到第五層……畢竟,這或許是我們最後的一次交談嘛。」
「……」
「你的表情似乎還沒理解……給你看個東西或許會更快一些吧。」
孵化者輕輕歪著腦袋,前爪伸出虛按,半透明的畫面便頓時出現在曉美焰的眼前,而畫面中的景色,也是她早有預料,但是卻又超出預想的一幕。
在血肉的房間中,杏子與沙耶香的肉體被當做玩具似的,被使魔們肆意拉扯和彎曲,同時還進行侵犯——而象徵生命的靈魂寶石碎裂也碎裂成無用的飾品,被丟棄在角落。
她見過很多次同伴的死亡,其中甚至包括她的親自動手,但是兩人被使魔當做玩具一般擺弄,被撕扯肉體,把肉體當做洩慾用工具的獵奇景象,前者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反胃與不適,後者更是讓她毛骨悚然……
即使是死了,無法得到死者應有的安寧。
「和你不同,她們畢竟沒有得到邀請,擅自進來那自然會被當作敵人,會變成這種結局也是無可奈何,沒有好好勸下她們,其中也有你的過錯哦,曉美焰。」
「……或許吧。」
「你還真是冷靜呀……算了,就和畫面里的兩個人一樣,如果你沒能通關第四層,你也會迎來跟那兩人一樣的結局哦,不會再有任何僥倖與手下留情,如果無法跨越這第四層,儘早選擇時間回溯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你的問題想好了嗎?」
「嗯。」曉美焰緩緩地抬起腦袋,寶石般瑰麗的紫眸流轉著光暈,視線筆直地注視著幾十層高的血肉天花板——又或者說是更遠的某處:「發散著這些壓力的『東西』是什麼?」
「是你接下來的敵人哦。」
「我在詢問的是它的本質。」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為難的問題呢。」
「會嗎?」
「在其他生物眼裡,你們人類本質上是碳元素為有機物質基礎的生物……」
「那就以從人類的角度,告訴我這東西在人類的認識下的定義。」
曉美焰輕快地打斷孵化者的問答,平淡的眼眸重新回歸於孵化者的身體上——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面前的孵化者,對她似乎沒有敵意,但是卻抱著某種無法釋懷的陰鬱的情感……令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那麼,用你們合適的語言來詮釋它的存在的話……」孵化者頓了頓,好似是在思考合適的措辭,空氣隨之變得寂靜而沉悶,狹小的空間中,沉悶的死寂逐漸蔓延,籠罩在曉美焰越發沉重的心頭,直至孵化者再度開口:「它是,接近於『神』的存在吧。」
「……什麼,意思?」
既然魔法少女存在,存在神明也不是無法理解,但曉美焰想問的自然不是這種事情。
孵化者也明白,所以它繼續道:「就像是高維對地維世界一樣,這些存在儘管不能真實地踏入這個宇宙,但它的確存在於宇宙之外,是隸屬於『規則』的一部分……當然,它也是不完全的存在,它如今作為規則和固化陷入了永遠的沉睡,我也只是獲取了毛皮一點的能力。用人類的語言來解答的話,我能用這份偷竊到的能力,給使魔這種負面情緒聚合體一樣的生命體,賦予新的力量。」
「……」
「看你的表情,似乎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了……那就好好加油吧,希望你能穿過被強化過的魔獸們,抵達第五層哦。」
「最後的問題!」
「嗯?」
「小圓她,還安全嗎?」
「這取決於你。」
留下最後一句話,孵化者化作細碎的光芒飄散湮滅,這是曉美焰從未在孵化者身上見過的技術,也給它的說辭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以孵化者的消失為契機,周遭的空間頓時產生明顯的扭曲,儘管曉美焰已經在第一時間展開時停沖向階梯,但這些受過強化的生物,顯然是具備對時間概念的適應性,它們化作肉牆阻擋在曉美焰的身前,並且逐漸展現出自身的姿態。
簡單地說,就是使魔,就是長著觸手的怪物,抑或是章魚一樣的魔獸,又或者是漫畫故事裡的哥布林、餓鬼或者獸人——就像從故事的畫冊中跑出來的魔物集團,它們身上發散著不詳的概念,身體偶爾還會抽搐般地晃動,就好像它們那作為力量容器的肉體,隨時會因為無法承受身上的概念而崩潰。
如此看來,如果拖時間的話,說不定能想辦法讓這群魔獸自我毀滅吧。
曉美焰如此想到。
但可惜,既然被冠以「神」之名,即使是皮毛層次的力量,似乎也遠超作為生物的,人類的認知。
而且,孵化者還是將這份力量,以不顧容器是否會崩潰的程度往內部注入的。
就像是解開了生物限制之後,生物的肉體就能迸發出超越常理性的力量一樣。
明明間隔還有幾十米,但曉美焰剛只是做出要移動的動作,其中的一隻魔物便來到了她的面前,突兀的出現就好似無視了距離,曉美焰僅能勉強看清對方是一隻類人型,但四肢關節處是炸裂開花般的暗褐色觸手的存在。
然後,她就猛地倒飛了出去。
「咳啊——!?」
血液從口中溢出,視覺跟不上動作,身體出現了幾個血紅色的窟窿,視野在飛速地倒退,自己被擊飛出去了,無法受身,停不住沖勢——
砰噗——!!
待到身後傳來劇烈的痛楚,曉美焰才總算從身體的血洞窟窿處,感受到內部源源不斷傳出來的熱感與痛覺,儘管在一瞬間將這些生理反饋納入寶石,但短暫一瞬的痛楚還是令她頭暈目眩。
不是在麻煩的能力上,而是僅僅以超乎認知的肉體強度,就壓制住了身經百戰的魔法少女。
還沒等曉美焰從因為衝擊而向內凹陷的肉壁中離開,大量的觸手便從遠處化作長鞭般襲來,縱使是動態視力強化的她也只能看見模糊的殘影,勉強躲開最開始的幾次襲擊後,很快就被緊隨其後的觸手鞭打在身上,每一次都是能輕鬆將車輛擊飛出去的沉重感,少女也理所當然地,被當作運動賽事的道具一般,被反覆地拍打擊飛。
偶爾,她也嘗試著使用沙漏盾本身的盾牌能力進行格擋,然後使用反坦克規格的火器進行反擊。
幸運的是,這些高火力武裝能夠造成有效的傷害,不幸的是,在承受幾發重火力武裝進攻後,它們便學會了躲閃。
它們速度很快,同時每隔十來秒就會又一次無視空間的瞬間移動,破壞力超乎預料的強,沒有連攜合作的認知,但也會刻意避開對彼此的攻擊,會根據視覺聽覺進行攻擊,對獵物的追擊欲望普通,但喜歡進行致殘後的追獵,防禦力很低,但是閃避欲旺盛,習慣專精要害進攻後進行——
「庫、啊——……」
飛速運轉的大腦同時進行多面思考,思考對策,應付多個敵人,加快魔力治癒身體……但哪怕是獲得充沛魔力的曉美焰,面對魔女之夜也能進行戰鬥的曉美焰,面對這些存在卻只能以防守躲閃為主,偶爾的幾次進攻看上去都像是它們刻意施捨的一樣,是超乎預料的戰力差。
或許就算是湊齊巴麻美、紗耶香、杏子與小圓一起的五人,在面對它們的時候也難以取得上風也說不定。
曉美焰苦悶地捂住血液噴濺右臂,不知從何處飛出的長槍將她的手腕整個擊斷,讓她不得不暫時放棄進攻,專心對肢體的修復。
而面對受到重創的曉美焰,這些魔獸也沒有絲毫留情,專心地削減著她的體力與精神,等待著將其一擊斃命的機會。
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死吧。
有什麼辦法……得想個辦法……在這種開闊的地方打架實在是過於困難,得製造出優勢地帶,樓梯一條直線肯定會被從正面擊潰,得想辦法,自己製造出合適的場地……
砰——!
曉美焰猛地躍起,而半秒前駐足的地面,則是被突兀地轟出一個顯眼的大坑,內部肉塊更是蠕動著噴濺出腥臭的血液。
沒有能猶豫的時間了。
通過迄今為止得到的稀少的線索,曉美焰孤注一擲般地,將大量即時性的軍火從沙漏盾內抖出——閃光彈震撼彈煙幕彈催淚彈手雷,諸如此類的軍用資源,同時還加上了自己特質的炸藥,像是從水盆潑出去的無數水花,朝著四周猛地投擲出去。
「————————」
隱約間,似乎能夠感受到這些魔物們的躁動,儘管因為閃光彈和震撼彈暫時失去聽覺,視覺也略微受限,但畢竟可以將這些副作用塞入靈魂寶石,因此曉美焰很快便回復過來。
睜開雙眼,魔物們癲狂地四處攻擊,甚至顧不上彼此的存在,飛鞭拍打的觸手們製造出了一片死亡禁區,即使是曉美焰的身體強度,在這種肉眼都無法捕捉的鞭打襲擊下,估計也撐不了多久——如果把魔女投入其中,估計魔女也就在頃刻間被物理意義上的撕裂吧。
啪噗——
第一隻,大概是因為先前遭到曉美焰的重火力攻擊,再加上此刻不小心遭受多方面的觸手鞭打,一隻魔獸的身體在龜裂中爆開,變為曉美焰很熟悉的黑色瘴氣,與煙幕彈的濃煙混淆在一起,讓曉美焰徹底看不見內部的情況。
很快,下一個肉體被打碎的聲音響起,這速度甚至超乎了曉美焰的預料,但讓她感到疑惑的是,場地內那股不祥的存在氣息沒有半點減少,讓她心中略有不安。
而這份不安是正確的,鞭打的觸手們驅散濃煙,曉美焰隱約窺見,有一隻體格龐大的圓滾滾的魔獸,它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無數黑褐色觸手的凝聚體。
曉美焰清楚的記得,最開始它的體格也只有成年犬大小,但此刻卻成長到約莫有一輛貨車的規模,並且在吸入了那些瘴氣濃煙之後,還在逐漸變大。
「而且,壓迫感……集中在了它身上……?」
曉美焰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視野繞向它的後方——很遺憾的是,這些魔獸全程都有留守幾隻,站在通往五層的階梯前戒備,導致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偷跑過去,直到現在,這個最為強大的觸手糰子更是以身作則地擋在了通道前。
「只能趁現在……!」
取出重火力的武裝,對著擋路的觸手糰子展開攻勢,但它不閃不避,使用觸手將襲擊的軍火盡數擋下,就算斷裂也很快會有新的觸手補足——除此之外,它還能分心對曉美焰展開攻擊,沿著彈道朝著曉美焰所處的位置伸出觸手直刺,甚至還開始狩獵起身邊的其他魔獸,以明顯凌駕於其他魔獸力道的觸手,仿若驚雷一般地引起音爆的程度,重重地砸落在其他魔獸的身上。
這只是純粹的,暴力。
噗咔、砰!!
兩處一同響起,被粉碎的魔獸在頃刻間被吸收,曉美焰甚至沒辦法進行阻止,匆忙地對其投擲出閃光彈與震撼彈之類的東西,卻都被其精準無誤地用觸手防下,將它們反過來擊打向此處!
儘管大部分都因為它兇悍的力道在中途引爆,但也的確有幾顆落在了曉美焰的身邊。
震撼彈的劇烈音爆讓她的動作產生動搖,遠處的觸手團顯然沒有遺漏這個機會,將無數觸手化作牢籠,直接穿刺曉美焰的身體,將她牢牢地釘死在肉壁上。
「庫、咯啊……」
血液順著少女的嘴角流出,儘管此時的她想要回溯時間,但就和先前的遭遇一樣,大量精純的瘴氣以觸手為源頭,逐漸侵染她的全身與血肉,沙漏盾也在一陣恍惚似的閃爍後,無奈地從自己的手腕上消失。
……無計可施了。
這一次輪迴,實在是太多次賭注,嘗試藉助運氣躲過去,但果然在威脅真正降臨的時候,自己就會像在魔女之夜時一樣,無力而又弱小……
……
「唔、嗚啊啊啊——」
少女的喉嚨發出嘶啞的吼聲,這是被逼迫至絕境的野獸會發出的吼叫,儘管身體因為瘴氣的封鎖導致魔力無法使用,但少女也依舊固執且兇悍地,從破破爛爛的魔法服裝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烈性炸藥,朝前猛擲。
轟——
就算到了最後也不想放棄,就算已經絕望也不會停下前進,大概是為了能夠低耗損地抓住自己,這隻魔獸並沒有使用殺傷性較大的粗長的觸手,而是用硬幣大小的觸手,多虧對方的手下留情,曉美焰得以用炸藥暫時脫困。
但可想而知,更多的觸手朝著此處如雨滴般的落下,少女卻也只能狼狽地反覆丟出所剩無幾的炸藥,同時踉蹌地朝著前往三層的通道跑去。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只要能夠通過淫紋轉化精液,大概是可以將體內的瘴氣突破,到時候有了情報,一定會能找到勝算,一定還能有把小圓救回來的——
眼前的視野頓時變化,少女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掙扎一番過後,才後知後覺地回過腦袋,發覺自己的一條腿,其腳踝處已經被洞穿了大半個缺口,看上去只要用力一拽就能把整個腳掌拽下來似的。
……怪不得摔倒了。
立刻反應過來的曉美焰,即使是狼狽又悽慘的姿態,少女也依舊沒有想過要放棄,傷痕累累的她緊咬牙關,雙手扣在血肉上,一步一步地狼狽地朝著通道靠近,而就像是為了粉碎她的希望似的,一根細長的觸手刻意地繞開了她,像是為了讓她看清似的,晃晃悠悠地停在了通道前。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儘管不甘心,但等曉美焰靠近到通道時,唯一的返回道路已經被暗褐色的觸手肉塊所阻隔,就像是被監禁在牢籠里,即使能透過觸手的縫隙看到通道,但她也絕無可能從縫隙中離開。
「真是惡劣。」
曉美焰虛弱的語氣無奈地說著。
隨後,她嬌小的身軀便被細長的觸手猛地從腰間束縛,觸手將輕盈的少女拉到半空,緩緩地將其像是戰利品一般帶回到魔獸的眼前——場地內唯一一隻,同時也是融合了所有魔物的最強的魔物,它一雙灰褐色的,好似人類的瞳孔從無數扭曲怪誕的觸手中緩緩冒出,瞪大著瞳孔觀察著面前破破爛爛的戰利品,露出了邪惡的,非人的笑容。
……
……
曉美焰開始懷疑孵化者所說話語中的可信度。
她相信自己與之戰鬥的存在是神,同時也絕對是邪惡的神,至少對人類的層面而言,它是一個殘暴的,充滿了好奇心的惡神。
但是,它同時也是擁有思考力的,完全不是「沉睡」狀態的存在。
它最開始是進行肢體上的毆打,在察覺到自己不再具備恢復能力之後,嘗試著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進行嫁接,失敗之後似乎察覺到了瘴氣才是問題本質,就擅自主張地取回在她體內的一部分瘴氣,然後反過來利用魔力為她修復肉體。
這行為,就連孵化者應該也做不到吧。
修復好身體卻依舊無法召喚,也就依舊無法使用沙漏盾,曉美焰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玻璃罩子裡的小白鼠,被這邪神附體的觸手肉團當做雖然脆弱,但不容易玩死的小白鼠來對待。
毆打、重砸、肉體拉伸,器官破壞……不知道它的目的也打算,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停止,曉美焰除了將痛苦收入靈魂寶石以外什麼事情也做不到。
終於,在它對曉美焰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的非人折磨,並且將其重新恢復為健康完好的少女姿態後,它有了新的舉措。
一根極其纖細的,暗褐色的針,從肉團的內部緩緩伸出,輕輕地扎在曉美焰的身軀上,幾滴圓滾的血珠從傷口內溢出,卻被長針吸收。
這瞬間,神情恍惚的曉美焰,似乎在這團巨大肉團裸露在外的兩顆眼球中,讀出了名為詫異與好奇的情緒。
它肯定,又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吧。
在曉美焰疲憊的目光中,這顆巨大的肉糰子開始縮小,以違背了生物學的方式,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就把身體從三層高的大樓一樣的體型,縮變為半個籃球的大小。
只不過,肉體強度依舊不俗,即使曉美焰趁機掙扎,也依舊無法撼動觸手一絲一毫。
就和曉美焰遇到過的所有觸手魔物一樣,它將曉美焰兩隻纖柔修長的圓潤玉足橫蠻地朝兩側岔開,粉嫩清純的花瓣便赤裸裸地暴露於空氣之中,但與先前任何一次都不同,她的下體除了途中沾染到的血液外,沒有半點發情濕潤的痕跡。
這似乎讓這團肉瘤子犯了難,它稍微遲疑一陣後,伸出更多的觸手開始遊走在曉美焰姣好白皙的身體上,笨拙僵硬的動作甚至讓曉美焰感覺有些可愛,但畢竟是剛剛殘暴地蹂躪自己半個小時的怪物,也就僅僅是對其探索性事上的笨拙感到可笑意味的可愛罷了。
讓她無數次無語的,是淫紋即使是對上如此險惡的敵人,只要是被愛撫程度的觸碰與關懷,還是會無比順從諂媚地讓她的身軀發熱發軟,讓這具玲瓏姣好的肉體誘發出肉慾訴求的荷爾蒙,飽滿的白饅頭也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櫻粉色的恥裂中分泌出晶瑩透明的體液。
畢竟是「神明大人」,或許的確存在窺探記憶的能力,目睹她這一次的輪迴,或許對性愛這種生殖行為產生興趣……孵化者說過對方是概念規則一類的存在,或許對這種生命體繁衍的能力感到好奇,所以準備嘗試也說不定。
雖然她也不覺得,自己能生下神明的孩子,基因物種層面就做不到吧。
為了維持自我而發散思維,但這團被邪神支配的觸手魔獸顯然不會知曉少女的心思,它嘗試著用觸手分開少女白嫩濕潤的雪饅頭,內部誘人的櫻粉色內餡發散著縷縷熱氣升騰縹緲,同時還伴隨著醇香的甜美汁水,看上去極為誘人,至少只觸手使魔顯然十分受用,還好奇地把身體湊到了旁邊,用身軀與柔軟彈嫩的內陷的柔嫩紅肉相互摩擦。
「呼……呃唔……呼……」
大概是因為先前被反覆蹂躪導致的逆反心理,曉美焰刻意將呼吸拉長,淡化自己因快感而萌發出的輕淺嬌喘,但這對於性愛的初學者而言並不受用,察覺到了曉美焰氣息的異常,以及肉體明顯的變化,這隻肉團魔獸似乎也興奮了起來,小巧的身體搗弄一陣之後,從體內伸長出一根和外表相比明顯突兀過頭的粗壯無比的肉根,那種違和感,簡直就像是年幼的幼兒園小男孩,胯下長出了一根超越黑人尺寸的粗壯肉棒一樣怪異。
說實話,當曉美焰被那根粗長到好似曾經在電視中見過的馬才有的尺寸抵住小穴時,心底除了「糟透了」之外沒有任何想法。
不過,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這隻魔獸在射出精液就會被淫紋吸收的話,這股力量屆時沒有能憑依的肉體,應該就沒辦法再阻礙她前進了吧。
雖然依舊是以來孵化者給予的東西,但畢竟是這種程度的敵人,如果不依靠特殊手段,她還真不知道能通關的辦法——如果能把它和魔女之夜的始作俑者關在一起打一架,或許等決出生死的時候,她能趁機撿個漏?
曉美焰胡思亂想著意圖逃避現實,她不用思考都能知道,這幅被調教和改造過的身體,在面對這種尺寸的兇惡巨物,自己會落得怎樣的一個下場——但畢竟是這種超越常理的敵人,正常手段都無法生效的情況下,只能嘗試利用邪魔外道了。
很快,這隻堪比馬規格的肉棒觸手便在其主人的試探下,開始嘗試將那個過於碩大的肉棒送往小穴,堪比拳頭大小的腫脹龜頭試探性地沒入少女的肉穴,但僅有沒入到中途,曉美焰就感受到那股仿佛要將小穴撕裂開來的擴張感,而粗獷的陽根在反覆幾次沒能插入進去,似乎也讓只魔物感到煩躁,在一陣蓄力醞釀後,隨著鮮明的「噗哧」的水聲響起,粗獷腫脹的陽根將嬌嫩的小穴擴張到好似拳交般的大小,但也的確將龜頭連同一小截肉根,成功地塞入了少女濕熱嬌媚的肉壺內部。
「庫……啊、啊嗚……」
就連在戰鬥中被洞穿身體,曉美焰也沒有發出過哪怕一聲慘叫,但是當這根宛若兇器的肉根將嬌小窄媚的肉壺填充塞滿,將肉壺仿佛是要撐至裂開時,這股凌駕於破處時的劇烈疼痛,讓她呼吸繚亂,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夾雜著痛苦音色的悠長鶯啼。
即使是被淫紋調整過的肉體,想要和這種尺寸的肉根做似乎還是顯得有些勉強——因此,淫紋逐漸加強靡靡螢光,曉美焰頓時感覺小穴內部仿佛要撕裂般的痛楚如冰雪般消融,而等量的快感以超乎預料的方式在體內蘊積,敏感到就連體驗到這根觸手在小穴里塞入時,身體都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因為肉棒的插入而輕微高潮的地步。
又粗又硬,在各方各面都是凌駕於曾經品嘗過的每一個肉棒,無論是熱度還是硬度,甚至當肉棒插入進來曉美焰才察覺到,這根觸手肉棒居然還能在棒身上變化出無數細小的觸手,能夠輕而易舉地摩擦與剮蹭她敏感的膣道壁肉或是嬌嫩的軟芽,大量分泌的愛液在此時完美地充作肉棒能夠插入的潤滑劑,儘管是粗硬碩大到曉美焰這種千人斬的下流肉體也難以應對的程度,但肉棒依舊是在小穴熱情的迎接下,龜頭成功與淫靡抽搐的子宮頸親密地貼合在一起,兩具性器官淫靡地交織纏繞,就像一對親昵的戀人,在女方淫亂的肉壺小穴里親密地接吻起來。
至此,這條粗硬的肉根總算是成功地塞滿了曉美焰窄小濕媚的肉穴,原本小巧緊實得如同處女的嫩穴,卻被這根猙獰的黝黑肉龍撐擠擴張得下流淫靡,飽滿肥嫩的肉饅頭被撐擠成兩瓣,每次肉棒在蜜壺內挑逗的顫動時,都會從窄小的肉壺裡噴濺出幾滴濕熱的蜜液,就像是在詮釋自己的主導地位,這團行走的肉瘤逐漸轉變體位,在曉美焰有些驚慌的動作中,它逐漸將粗壯的陽根抵向天空,這同時也讓曉美焰被迫地站起身,擺出一個好似青蛙一樣的下流姿勢。
通過這個姿勢,曉美焰的香胯與小腹浮現出一個顯眼的肉棒輪廓,這種糟糕的像是要把身體下流的地方盡數展示出去的體位讓曉美焰很是羞恥,但身下的這根肉龍的主人顯然不在乎這麼多,就維持著這個看似有些與乘騎位相像的姿勢,利用觸手的延伸性開始在面前這個濕漉嫩滑的小穴里抽插起來。
隨著粗硬的腫脹肉龍開始在嬌嫩的蜜壺內出入,曉美焰修長的雪頸咽喉發出的咿唔聲也越發明顯,纖細的嬌軀在止不住地痙攣發顫,兩雙修長溫軟的雪足若非有觸手的幫助,估計早就已經無力癱軟,讓曉美焰整個坐下去了吧——儘管那樣,會讓肉棒更加深入她濕窄的肉穴,令她體會到更加鮮明的快樂罷了。
很快,原本充滿殺氣與硝煙的戰場,便被黏膜交合與柔軟的子宮被肉棒叩打時在小腹內發出的沉悶的聲響所取代,清澈的啪啪啪的節奏聲與少女色情淫亂的苦悶哼吟相互交織,在血肉的地獄般的景色里增添一抹荒誕的淫靡。
在猙獰肉棒的兇悍抽插下反覆激烈高潮潮吹的曉美焰姑且不論,將肉棒反覆塞入窄小濕滑小穴的魔物肯定很舒服,動作變得越發激烈,碩大黝黑的肉龍利用他猙獰充血的頭部一點點地貫通少女那肥嫩多汁的紅穴內,突破緊密揉著的層層環扣,反覆地在少女嬌嫩窄媚的蜜穴內出入,時而將粗大的肉身拔出時在地面落下濕黏淫亂的透明液體,時而在插入時叩打嬌嫩柔軟的子宮頸,讓少女忍不住發出嬌媚的喘息,讓那子宮清晰地被肉棒砸中的聲音於空間內迴蕩。
「庫……啊、咕啊……好……難受……唔、咕啊……」
為了消除痛苦提升的敏感度,卻在此時讓曉美焰體會到反覆高潮所帶來的痛苦,觸手團時而強有力地激烈通入讓曉美焰的雙目迷離空洞,臉上表情的平淡也逐漸崩潰,無意識間由一副略顯痴態的呆滯臉孔取代。
很快,在反覆咀嚼品嘗的快感中,少女櫻唇嘴角在無意識間微微上勾,一條銀白色的絲線順著滑落下巴,完全是一副沉浸於肉慾中的女性的表情,這種表情出現在年輕的女孩臉上,更是展現出一種清純與嫵媚並存的色氣。
沒有搭理曉美焰夾雜苦悶的歡愉喘息,粗壯的陽根依舊維持著毫不留情地活塞貫通,豐富的肉褶與收縮的肉穴其上也無法影響到肉棒一分一毫,只能像是在性愛過程中被當做肉便器一樣被肉棒牽著鼻子走,娉婷玲瓏的瓊體隨著觸手肉棒的插入與抽出而繃緊顫抖,但好消息是它一直維持同一個力道與抽插速度,逐漸讓曉美焰適應對方的活塞,從兩三次抽插就高潮,逐漸提升為六七次才會高潮——儘管是正常女性肯定會燒壞大腦的快感,但是對曉美焰堅韌的意志力與淫紋的庇護而言,這基本上只是單純讓少女品味到快樂的現象。
很快,身下的這隻肉團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它在曉美焰的身下旋轉一百八十度,同時觸手像是控制人偶的絲線一樣迫使她雙膝跪地,四肢並用地擺出一副母狗的姿勢,圓潤飽滿的蜜桃嫩臀在這種體位下更顯形狀。
隨著體位的變化,曉美焰也清晰地發現,肉棒的動作似乎加快加重,而且能插到的地方也更為深入,這根粗獷的肉龍肆無忌憚地在曉美焰清純年輕的肉體內策馬揚鞭,同時在曉美焰看不到的地方,一雙疑似由細長觸手編織成的人類手掌緩緩抬起,隨後肆無忌憚地開始在曉美焰飽滿溫軟的蜜桃翹臀上拍打起來。
這無疑是將沉淪於肉慾中的曉美焰嚇了一跳,但身體還是極為乖巧地順應本能,在每一次拍打的途中下意識地收縮腰臀小腹,讓小穴隨著巴掌的拍打抽搐似的縮緊蠕動,讓魔獸在少女嫩穴里馳騁的粗獷陽根體會到了美妙快感。
「可……惡……把人的身體,當做玩具……唔唔~♥……」
微弱的抱怨也像是不被允許一般,青筋鼓脹的碩大肉龍在將曉美焰肉狐狸擁擠諂媚的肉褶摩擦踏平過後,因為曾經殘留的生物本能而從馬眼處流出前列腺液的龜頭,開始隨著肉棒的活塞抽插均勻地將自己沾染詛咒的污穢炙熱的體液塗滿少女重要的小穴膣道,在內部殘留下雄性氣味的淫靡臭味。
等到像是在曉美焰體內留下氣味表示所訴的行為結束後,這個還在緩緩流出前列腺液的硬朗龜頭,便將目標對準了曉美焰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被欺負的稚嫩的子宮頸。
將柔軟肥嫩的子宮頸作為靶心,「噗滋噗滋」的肉體黏膜的交合聲響也逐漸變得更加激烈,將少女的痴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明明在之前還是幾乎無傷的抵達這裡,但是在對上面前的敵人之後,曉美焰她就真的像是一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被迫赤裸著精緻姣好的少女身體, 忍耐著只有雌獸和被調教過度的母畜才可能會發出的呻吟,被迫地與完全是怪物的存在做愛,甚至就連姿勢也無法由自己決定,完全是隨對方心意。
維持著後背位犬交一樣的動作,曉美焰那躲藏在黑絲褲襪內部,精緻白皙的腳趾像是為了忍受這股蝕骨銷魂的快感而反覆地在蜷縮與緊扣血肉地面的動作中交替,豐潤飽滿的大腿也在一陣陣激烈的活塞中止不住地顫抖痙攣,纖細且具備肉感的玲瓏嬌軀隨著觸手的動作而悽慘地擺弄著,胸口的兩團乳肉好似鐘擺般向下垂落著前後搖曳,盡顯出少女年齡段應有的柔軟與嬌嫩感,大顆大顆的瓊漿蜜液,也隨著肉棒狂野的抽插,以及少女苦悶的高潮,而從嫣紅肉嫩的粉穴里「吧嗒吧嗒」地滴落。
漸漸地,曉美焰的思緒也隨之變得混沌,動作除了顫抖和繃直忍耐快感之外也什麼都做不到,就像是為了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表情,維持著犬交姿勢的少女低下頭顱,彎下白皙精緻的後背,將臻首埋入沾染自己血液污穢的雙臂里。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種體位反而更加強調了高高撅起的臀部,將她誘人的臀肉線條暴露的同時,就連她自己那根小巧嬌嫩的粉軟肉舌,也因為過於強烈的滿足與快感而情不自禁地從香唇檀口內探出頭來——就像是在隱藏了表情之後,就等於不用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一樣,少女的臉上也隨之流露出在激烈而洶湧的快感中,女性臣服於肉慾時顯露出來的下流表情。
儘管不願承認,但事實畢竟是絕對,被這團實力強大的魔獸肉糰子侵犯,被這根長度堪比馬屌的怪物觸手所充滿小穴,已經讓她在短時間內陷入了恍神到不能自己的高潮漩渦之中,反覆上涌又被覆蓋的激烈快感讓下美艷除了喘息與無意義地呻吟以外,逐漸說不出其他任何話語。
倒是這根粗大的肉棒在兇猛的活塞中,喚醒了她作為雌性的本能與需求,讓她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所渴望的肉慾幸福——就和曾經經歷過的差不多,儘管精神上依舊不願承認,但肉體還是更先一步,主動地臣服於這根在自己蜜壺內出入的碩大肉龍,面對這根粗獷腫脹的硬朗觸手,小穴會在劇烈且激動地顫抖中,迸發出強烈的索求與欲望,像是在宣誓自己已經甘願沉淪為這根觸手肉棒的洩慾道具,會用盡了自己的一切去努力討好這根觸手似的。
而這根觸手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小穴似乎比之前更加賣力地蠕動與縮緊,似乎意識到這是對自己地討好之後,這塊肉團的舉止變得更加不客氣,在蜜壺裡抽插的動作變得潦草且粗魯,這是只為了自己舒爽而不顧女方體驗的單純的活塞,一舉一動仿佛是將曉美焰當做玩具的舉止,事實上,這純粹是這具魔獸體內殘留的生物本能的神經反射,如果說先前還有某個「存在」刻意去控制,現在祂則是放開了操作,任由這具瀕臨破碎的軀殼在自我暴走。
在吸收了其他魔獸之後,這隻合成的觸手魔獸就沒再出現過肉體仿佛將要破碎的情況,但事實上,它此時純粹只是在超負荷運轉血肉,如果不是有更高位替的存在在鞏固它,它早就在吸收所有魔獸的第一時間,就化作一地糜爛肉塊了。
此時驅動它的,是作為生物瀕死前的繁殖本能,儘管這隻魔獸原本作為生物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細胞都被重鑄與同化為概念性質的詛咒與怨念,但一小部分則是孵化者專門打開的後門,曉美焰身上的淫紋也是通過這個後門,才能將作為「核心」一樣的生物的本能吸收後,讓這些魔獸自然崩潰。
某種意義上,就像是心臟與肉體的關係,無論變化成何種姿態,總有會一或者多個一旦壞死就會死亡的器官。
而現在,這隻使魔的「心臟」已經隨時處於爆裂也不奇怪的狀態,它生命最後的本能是將自己遺傳後代的基因種在面前這具嬌柔的肉體上。
在這種血肉的地獄裡,這些會行走的詛咒都是卑劣的淫慾世界下的奴僕,而曉美焰的身體則是唯一的食物,就算曉美焰變成單純的一具人偶,這些魔獸也會持續地將其侵犯。
就和之前看到的,佐倉杏子與美樹沙耶香一樣。
不同於已經有過不少經驗的她,像她們這樣魯莽地衝進來,因為大意和動搖被奪走生命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她在沒有經歷這種事情就來到這座危險的魔女結界,或許也會迎來那種結局。
就算是肉塊,只要殘留著些許女性外型的話,就會遭到毫不留情的侵犯,這就是孵化者為這座恐怖的魔女結界所設立的規則。
「快點……庫、呀啊……快點,結束……哈啊……」
少女已經無法話語中的情緒,痛苦被單方面轉化為卑劣的快感,肉體也在超越理性的性愛中被折服,細緻柔嫩的雪白嬌軀,因快感而完全成熟,發散著誘人韻味的肌膚抽搐著發出悲鳴,像是犬科動物一樣跪地的手腳痙攣著搖晃著,身體為了忍耐和躲避快感而苦悶地扭動著,那動作卻有如是在誘惑雄性的水妖般,也發散著妖艷的氣質。
肉團抬挺兇惡的觸手肉莖,扭曲且瀕臨終末的魔物不會憐憫到手的獵物,黝黑陰暗的肉柱在每次從少女濕漉黏滑的肉壺拔出時,整個棒身都會纏繞著大量溫熱的透明蜜液,但無論如何利用肉壺清洗,上方迷繞著的渾濁污穢的瘴氣都不會被消除,好似污垢一般的細小到肉眼難以看見的蠕動的細微觸角在肉棒上蠕動著,黏糊糊的棒身嫻熟地再次挺入,聽得少女發出苦悶而虛弱的嫵媚悲鳴時,這巨大的肉龍便抵住少女的產房大門,在嬌小濕滑的幼穴內部來回攪動著她的私處。
肉體在抽搐間,違背精神的意願,向其述說著依戀。
就像是一桿火槍在體內點燃了乾柴,越發炙熱的火焰灼烤著少女的全身,每一次黏膜交響的濕黏攪動聲,都是助長這陣猛火的流風。
隨著黏膩的肉塊相撞聲在少女的小腹里響起,曉美焰淫媚的女陰又一次將這巨大的肉莖完全吞下——順從而乖巧,被反覆擴張的少女的陰戶,就連曉美焰自己也或許沒意識到,除了炙熱與快感之外幾乎感受不到其他變化的小穴內,那根粗壯的肉龍在潛移默化地緩緩擴張變大,連帶著讓她櫻粉色的肉穴,也在潛移默化地被擴張著。
直至現在,那順從又乖巧的,好似處子般純潔無瑕的櫻瓣,雪白的陰戶在此刻被擴張到幾乎無法想像這是人類的尺寸,那就像是一張貪婪的嘴唇,從內部流出唾液,緊緊地吸附並撫慰著觸手,那獻媚的肉體違背其主人的意志,就像是徹底喪失了尊嚴的似的,屈服於兇惡的生物給予的污穢快感下。
而曉美焰唯一能做的,唯有忍耐,即使是將喉嚨刺傷也想要抑制聲音,即使是將牙齒咬碎也要止住淫亂的嬌喘,用盡全部的注意力集中著去抵禦肉體的快感——糟糕的是,這種仿佛要將人撕裂一般兇猛的尺寸,每一次的深入都會毫不留情地壓迫著內臟,甚至是對肋骨與肉體造成損傷的性愛,但就連這種仿佛骨頭碎裂,時而響起的疼痛的聲音,也會一併化作熱流,同化為快感,仿佛就算是如此死去,在生命的最後也依舊會被快感所圍繞著離開。
作為女性而言,這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生結局吧。
「啊……嘎……啊啊……」
是發狂了,抑或是為了與即將發狂的自己對抗?
曉美焰的額頭與血肉的地面貼合,纖柔的雙手指甲用力地扣弄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幾行血流順著手指滴落,沒有將痛楚收納進靈魂寶石內,而是將注意力集中於雪肩的痛楚上,以最粗暴的方式去嘗試忍耐。
還差一點,只要忍耐下去,遲早……
啪嗒。
肉塊拍打的聲音響起,小穴那持續不斷的刺激忽然停滯,原本好似在小穴內也能反覆蠕動的粗獷觸手忽然停下了動作,在少女恍惚的目光中,她勉強低垂頭顱調轉視角,掠過自己兩團垂落的柔軟雪白,窺見了越發收縮的,已經只剩下半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觸手肉團。
它正在攀附著,搖晃著像是被自己那根腫脹的肉莖吸收一樣,讓曉美焰渾濁的思緒無法理解它這番行為的意義——事實上,這只是它崩潰的肉體逐漸無法維持應有的大小,「存在」為了儘量延續容器的外形,只能不斷縮小體型來填充裂紋。
以至於現在,原本有樓層大小高度的觸手肉團,此時除了那根不輸馬屌大小的猙獰肉柱外,本體已經縮小到一腳就能踩扁的尺寸。
就連如今的曉美焰在痴呆一陣後,也能察覺這個肉團的魔力,已經變得無比微弱,即使是有著寄宿在它身上的「力量」在,她也並非完全沒有勝算。
但,她動不了。
強烈反覆的高潮讓她的肉體仿佛化作一攤無用的肉泥,神經都仿佛相互交融的快感奪走了她所有的體力,明明是如此大好機會,曉美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團肉球逐漸被小穴里的那根肉龍牽引——隱約間,她甚至能感覺到小穴里的那根東西,也在逐漸變小。
「唔、嗯……」
少女的柔唇不自覺地發出兩聲略顯空虛的苦悶嬌喘,原本粗硬的肉龍在小穴里逐漸軟化縮小,這種感覺讓她本能的不舍與依戀,但她無法阻止,同樣也不會去阻止——直到她忽然感覺那根猙獰粗獷到把整個小穴都徹底擴張的肉柱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軟糯的,凹凸不平的肉球,正順著自己的小穴膣道,逐漸靠向那柔軟的子宮頸。
這是想做什麼?
曉美焰疲憊地想著,但此刻的她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即使是動用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勉強將跪地的雙膝挪動幾厘米,就連影響身體的平衡都做不到。
她只能清晰地感受著自己那敏感無數倍的小穴里,一顆蠕動著靠向子宮頸的肉球,在輕飄飄地滑過每一寸濕熱淫媚的媚肉軟芽之後,沉重地靠在了那柔軟的嫩肉上。
「庫、啊……咕啊啊……痛……不……不要動……」
柔軟的子宮頸正在被異物撬開,或許是因為曾經遭遇過反覆的調教,在這團觸手肉球嘗試數秒過後,柔軟的花心就像是誤解了什麼,乖巧順從地敞開了道路,將少女重要的產房大門敞開,將濕滑的花徑與肥嫩的子宮內壁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這團異物的面前。
而它也沒有半點猶豫地,就像是一個渴望回歸產房的嬰孩,柔軟的肉團身體粗暴地撐擠開柔嫩濕滑的肉褶,穿過短短的花徑之後,在曉美焰極度的不情願中,滑落在她柔軟的子宮裡。
好噁心。
這是曉美焰唯一的感受,無論那股違和的快感如何明顯,無論子宮的沉甸與實在感如何刺激她大腦衍生出病態的母愛,小腹子宮那顯眼的突兀輪廓與內部糜爛柔軟的不適感,依舊讓她從生理層面就感受到強烈的不情願。
而後,儘管肉眼無法察覺,但她也能清晰地認知到,那團抵達她子宮內部的肉糰子,將肉身化為了生物遺傳的精液——少女平滑的小腹在頃刻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逐漸注滿,發散著靡靡淫光的淫紋全力生效,也只是堪堪與之齊平,不過十餘秒的時間,少女光潔平滑的小腹就變成好似一個臨盆的待產孕婦,光潔的孕肚與纖細的身體形成病態的美。
或許是因為小腹膨脹瞬間的衝力,曉美焰的身軀得以側躺,在肚子裡不斷迸發的苦悶感中,她清晰地「看見」了某物。
概念、又或者說是規則?有可能是某種無法認知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這隻被作為容器的使魔爬進了曉美焰的身體裡消融時,她才能作為臨時的載體,與這個存在直面,觀測到祂的真實吧。
對人類、對生物而言,那大概是某種禁忌,或許是因為寄宿於曉美焰身上的,是孵化者曾說過的「力量」的一部分,對生物而言,那是會讓基因層面崩壞的毒藥,即使是轉變為同樣接近概念載體的魔物,也無法徹底接納這份力量。
對曉美焰而言,如今的她就像是身處於滾燙燃燒的烈火中灼烤,身軀也在火焰中逐漸崩潰腐爛,僅僅只是與那個存在進行觀測,就遭受到了這等對待。
忽然,祂嘲弄的笑了,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現象,卑劣的惡意自它的笑意中流淌。
就這樣,凝視著祂的曉美焰看見了畫面——又或者說,是直接出現在腦海里的,奇特現象。
無數次,她看見了自己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輪迴卻連一次救贖小圓都沒能做到,堆積的屍骸里有自己的,有使魔、魔女們的,也有同伴的,也有小圓的。
無數次的輪迴堆積成山嶽一般高聳的屍骸,而她如今站在屍骸的頂端,目光下望卻連地面也看不見,站在高聳雲層里的她,唯有朦朧的白霧與清冷的寒風作伴。
就像是如今的她一樣。
經歷了漫長的反覆輪迴,她的時間線與其他人的時間線已經形成了肉眼可見的隔閡,就像一條巨大的裂谷,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抵達另一頭,反過來說也是一樣。
她一直以來的努力,讓她將同伴從自己的身邊越推越遠,將最喜歡的人從身邊越推越遠。
儘管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小圓能活下去,但哪怕只是這麼渺小的願望,她卻反覆經歷了上百次的失敗,也沒有一次能夠成功。
「不僅如此。」
聲音從耳邊傳來,是很熟悉的人的聲音,但是卻想不起來對方的樣子——曉美焰想,這大概只是祂借用了自己腦海中自言自語時的聲音,來與她進行對話吧。
「因果,殘留。」
「……因果?」
曉美焰喃喃著,她揚起臻首,看見了飄懸於半空的粉發少女,她緊閉著雙眸,好似在做著禱告一般雙手合十,在鹿目圓的後方,無數的曉美焰虛影沉沉疊疊地壓在她的身後,無數累積的因果化作賜福,同時也化作詛咒,積累在少女的身上。
這一瞬間,曉美焰忽然理解了這其中的概念,就像是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自己不曾知曉,但是卻能完全理解的知識。
自身為了小圓反覆的回溯,但這結局是讓小圓身上的因果魔力逐漸積累,成長到她已經變得無比強大,只要許願變身,就能輕易地施展出能一擊毀滅魔女之夜的力量——儘管其代價,是稚嫩的靈魂寶石無法容納這份因果而碎裂。
就像是一擊後便會自我毀滅的兵器。
之所以會讓小圓在輪迴中那麼多次地化身為魔女,之所以會讓她陷入被孵化者盯上的處境,之所以會讓她承擔如此之多的因果,一切都是因為曉美焰,因為她自己的執念……?
「怎麼……會……」
這些情報不是虛假的——曉美焰雖然無法解釋,但是能清楚地知曉,這就是世界運轉的概念,是絕對真實的現實。
因果的層次是凌駕於法則的,她無數次地輪迴,為鹿目圓累積因果,這同時也是孵化者為了抵達逆熵的目的,它們藉助曉美焰的回溯,為鹿目圓累積因果,就像是為一顆飽滿的果實不斷地奉獻營養,只在其最成熟的時候採摘與使用。
她那渺小的願望,僅僅只想要保護一個人的願望,也是被孵化者們無情地利用和踐踏。
「……為什麼要……告訴我……」
少女的聲音無比虛弱,聲線不復平時的精明,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只要稍不留神,或許就會自我崩潰般的空虛。
她一直以來的努力都遭到了背叛,她找不到能夠跳出這種結局的辦法,僅僅只想守護一個人的她,為了鹿目圓的完美結局而放棄了所有人的她,是找不到能夠開啟所有人都能幸福結局的鑰匙的。
她可以為了鹿目圓放棄一切,其中也包括自己,如果能讓鹿目圓活下去,她甚至很樂意迎接死亡——唯一一次,她勝過魔女之夜,以瀕死重傷的姿態倒在哭泣的鹿目圓的懷裡時,她是無比的希望鹿目圓能就這樣活下去。
可惜的是,鹿目圓為她轉動了回溯,讓她繼續行走在這種永無止境的噩夢一樣的道路上。
她並不怨恨鹿目圓,她只是埋怨自己的無力與弱小。
為了小圓,她相信自己能永無止境地走下去。
但如果就連這個過程,都是讓小圓處境變得越發危險的話,那她的努力真的有必要嗎?
或許持續下去,在未來的某一天,孵化者們都會強行擄走小圓,誘騙她許願之後,將她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她,曉美焰真的,還能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嗎?
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一直以來所有的失敗,都只是把鹿目圓,把曉美焰所愛之人,推向懸崖。
紫色的寶石逐漸染上如墨般的渾濁,就像是在清澈的湖水中倒下烏黑的墨汁,深邃而又冗長的絕望,穩健而紮實地,在融化她的感情。
「因為很有趣啊。」
這是祂的回答。
將殘忍的真相告訴無知愚昧的求道者,並且駐足在身旁帶著惡劣的笑容觀賞著求道者崩潰與絕望的身姿。
越是堅固的寶石,實際上只要找准方法,也就越容易將其擊碎。
對於精神堅韌的曉美焰而言,一旦被否定了起點,那她的一切都將扭曲,無論是自我、意志、願望,行為,這一切都化作利刃,刺向她最愛的人。
「……」
漫長的沉默,無止境的絕望悄悄浸染著少女,時間如指間的細沙無聲無息地流失,待到曉美焰如同一具失魂落魄的傀儡般站起身時,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原貌,無論是好似孕肚一樣的小腹,還是被粗大觸手擴張的陰戶,就連原本發散靡靡螢光的淫紋也都消散,將曉美焰恢復成了清純無瑕的少女身姿——除了那雙空洞的眼眸,就好似一個蒼老而虛無的生物,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出現在這具年輕的肉體上。
該走了。
曉美焰如此想到。
雖然她的前進已經毫無意義。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惡意的視線在她的身後注視著她,衝著她嘲弄地笑著,蔑視她的所有,嗤笑她的人生,輕蔑她的堅持。
噠、噠、噠……
曉美焰從沒感受過,自己的身體會如此沉重,一路以來的一切都化作徒勞,讓她的自我在此時封閉,甚至是崩潰。
或許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吧,受傷的動物需要時間癒合傷口,但身後的嘲笑就像是鬼魂,無論她躲到哪裡,都會持續不斷地輕蔑她的努力——就像是她賦予了鹿目圓名為因果的詛咒,現在輪到她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這是自己應該承受的——曉美焰甚至不知道,如今的她是真的發自本心如此思考,還是受到了祂的精神污染影響所導致的心態如此消極,但她的確對自己的行為、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迷茫,連帶著對她的人生,也產生了懷疑。
繼續下去,對小圓而言,真的好嗎?
曉美焰不知道。
四層到五層沒有的階梯非常短,就是很普通的建築物的樓層高度,但曉美焰也是花了好幾分鐘,才拖著失魂落魄的肉體,站在了鋼筋水泥鑄就的地面上。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在形似教會禮堂的建築物內,被放置在正中央的祭壇上的鹿目圓。
她沉睡著,身上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雙手在胸口處交叉,就像是獻給神的祭品,安穩沉眠的小臉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平和而又安寧。
是啊,孵化者們就是打算將這樣的她當做祭品,當做「逆熵」的道具吧。
「你來了呀,曉美焰同學。」
熟悉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白色的惡魔從角落跳出,擋在她想要靠近祭品的道路上。
「……讓開。」
嘶啞的嗓音甚至讓人不覺得是年輕女孩子應有的音色,白色的惡魔歪著腦袋似乎略作思考之後,浮現出一抹人性化的憐憫:「看來,你知道自己回溯的代價了。」
「……我說了,讓開。」
再一次,就像是妄圖撲向火焰的飛蛾,破破爛爛的少女意圖靠向自己唯一的寶物,但擋路的存在依舊駐足原地:「你不想知道了嗎?我的目的和答案。」
「無所謂了……」
反正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變成魔女了。
曉美焰只是絕望,並不是徹底放棄了思考,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某物正呼之欲出,像是要將她的這具肉體撕裂成碎片,將名為曉美焰的個體取代。
所以,真的都無所謂了——她這麼想到。
「這樣啊……那接下來只是我的自言自語。」孵化者隨意地聳了聳肩膀,跳到了一旁的長椅上,悠哉地述說起屬於它的故事。
「最開始,是某個目的與所屬不明,一直在阻撓我的麻煩人物,因為她的原因,我被迫遺失了計劃外的能源,這部分的能源短時間內還沒辦法得到填充,麻煩人物無法排除,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機緣巧合下,躲避著危險分子的我來到一個普通人的家裡,見到了人類們製造出的名為『電子遊戲』的娛樂產物,從上面認識到了,如何能夠針對『魔法少女』們,刺激感情以及可能能夠增加來源的辦法。」
「事實上這效果還挺可觀的,將這份情報輸送給其他同族,一些資料的回饋也很可觀,為了能夠更好地理解這一部分,我就想辦法將人類的一部分思考移植在了自己身上——準確地說,是曾經的『我』將人類的思考,移植在了備用的身體,也就是如今的『我』身上。」
「我將『我』殺害了,擁有感情之後,我開始對一個人產生了好奇,是她先讓我萌生出了名為『煩躁』的概念,是她賜予了我這轉機一樣的變化。而她也是所有報告中也極為獨特的個體,對正常的魔法少女而言是無比殘忍的事情,她卻能咬牙堅持,然後將這份踐踏人格的屈辱轉變為動力。用人類的話語來講述,她簡直就像是我個人的蒙娜麗莎。」
「那還真是榮幸啊……噁心的傢伙。」
曉美焰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她已經站到了鹿目圓的身旁,看著安靜地躺在石板上的她,卻忽然不敢伸手去觸碰——她在害怕,變得如此骯髒不堪,還給鹿目圓增添如此之多負擔因果的自己,還真的有資格去觸碰對方嗎?
沒有搭理曉美焰的直球辱罵,孵化者接著道:「在那之後,我開始對那個人進行了調查,同時也對鹿目圓身上不講道理的因果進行研究……很快,就從那個人的能力中看出了端倪,並且弄明白了那個人近乎瘋狂的執念下,所蘊含的願望。於是在這之後,我開始自己嘗試著,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情。」
「呵……這一路上的折磨,就是你能做到的嗎?」
「曉美焰同學你不也很舒服嗎?根據我對人類的生理需求觀察,你做這種事情時得到的快樂,是通常女性的幾十倍不止。」
「舒服過頭也很痛苦……嘛,你也不會理解吧。」
「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一直都是你作為女性的矜持……總之,從特地為你準備的多個魔女結界,和一路以來的各種,都是通過對『電子遊戲』里的了解與借鑑進行的計劃,而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反覆接納其他人的靈魂後,累積你身上的因果。」
「……什麼,意思?」
這一次,曉美焰才總算是有些疑惑地轉過身,渾濁的瞳孔浮現出微弱的光芒,困惑的表情浮現在她姣好的小臉上。
雖然對於孵化者借鑑的電子遊戲抱有怨念,但因果這個她剛理解的詞,其中蘊含的能量與重量,她是無比清晰地從祂的身上了解與得知。
「你或許還沒有發現吧,看看你自己的靈魂寶石。」
「……嗯?」
在手背上的,原本好似紫水晶一般的寶石,此刻呈現出的是仿佛能吸收世界上一切的黑,仿佛能吸收與容納一切的『無』,其中沒有蘊含半點的魔力,甚至連詛咒或污穢也不存在。
「你已經不是人類,也不是魔法少女了。如果硬要說的話,如今的你是一個累積了無數因果與概念,甚至是直接與上位存在接觸後,即將破碎的卵。從這顆卵中會誕生出怎麼樣的『神秘』存在,這將取決於你自身。」孵化者頓了頓,換上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緩緩道:「與深淵相伴者,終將化為深淵。」
「……你從人類身上,學到了一些沒用的話呢。」
「但這與如今的你非常貼切哦。」
曉美焰眯了眯眼睛,嬌小的頭顱輕抬,目光凝視著虛空的方向——那惡意的眼神已經消失,就像是看完了一場好戲的人,識趣地退場了似的。
只不過,的確還有什麼東西,殘留在她的身體裡,曉美焰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但若是直接說明的話……稱呼其為「祂的殘渣」會非常貼切。
「……我會變得怎麼樣?」
「我不知道,但這結果將取決於你。」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和計劃的?」
「在被植入感情之後,我為了不被同族察覺一次性揮霍了所有剩餘的能量與幾乎所有的代替化身,意外窺見了高維層次的生命體,並且從他的身上,窺見了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
「承載無數因果的鹿目圓,許下『將所有的魔女在誕生之前,就由自己擊潰』的願望之後,對宇宙規則進行重塑,成為宇宙規則一部分的可能性。」
「……你說……什麼?」
「當然,作為代價,鹿目圓的存在也將被升維,所有人都會遺忘她,而她也將作為世界法則的一部分——就像先前給你看到畫面的祂一樣,除非特殊情況,否則無法在這片三維的宇宙中現身。」
「這種事情!」
對她而言太殘忍了。
對這個一直以來都想著和同伴在一起,相信魔法與奇蹟都是存在的女孩來說,讓她拋下所有 愛的人成為規則,這種事情……!
「所以,你現在有一個機會。」
「……!?」
曉美焰這才總算明白,這隻孵化者的目的,以及一路以來的打算——這一切都是為了將她按照孵化者的劇本,塑造成『神』。
「你是想讓我代替小圓,去成為那個規則的一部分嗎?」
「並不是。」孵化者搖了搖頭,無視曉美焰潦草的試探,口吻逐漸染上一絲激動,就像是即將目睹自己的神回歸神位的教徒,略顯病態地道:「選擇權在你的手裡!無論你是打算剿滅孵化者這個族群,還是讓魔法少女不再出現,只要是曉美焰的意志,只要曉美焰具備足夠堅定的感情與愛!……沒錯,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改寫這一切。」
真的會有,如此便利的東西嗎?
「……在那之後,我會變成什麼樣?」
「我不知道,在那之後的現實,就連我也無法窺見……但你明白,繁重的因果能夠凌駕於熵(世界法則),我扭曲了正確的歷史,未來的走向已經無人知曉。並且能確定的是,承擔著因果與怨念,擁有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願望,對鹿目圓抱有比任何人都要深邃感情的你,無論最終會變得如何,都不會放棄名為鹿目圓的個體。」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結果,曉美焰在得到了這個機會之後,一定會嘗試救贖鹿目圓。
「……在我許願之後,你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或許也在你的念想里能夠自由支配與決定吧。」
孵化者顯得異常隨性,對於自己的死活完全不在乎,反而是對曉美焰興致勃勃的,讓曉美焰看到了這麼多次輪迴以來,從未在這個白色惡魔身上見到過的「狂熱」。
還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啊。
曉美焰感慨一句,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整理起迄今為止的所有情報。
她想停下,她想就停在這裡,和自己最愛的人度過永恆,和她永遠地陪伴在一起——但是,記憶的碎片,那融合了大量閱歷與認知的一面在告訴她,這是對小圓最殘忍的背叛,將她從她所愛的人身邊奪走,是對她的最為惡毒的背叛。
如果按照正常的世界線,小圓會成為世界的規則,上升到高維的世界,但是起碼能保證她所愛之人的安全。
那她呢?沒有了鹿目圓(目標)的曉美焰,還能活得下去嗎?
曉美焰笑著,就像是理解了最合適的答案,她睜開雙眸,將目光從孵化者的身上調轉,讓破破爛爛的身體重新對向躺在石台上一無所知的粉發少女。
「如果這樣,就能拯救你的話。」
她輕輕地牽起她的手,無數次地曾經在腦海里幻想過結局,但她從沒想過會是這樣荒誕的結尾。
將珍愛的公主的手遷到嘴邊親吻,曉美焰已經想通了,儘管是污穢不堪的這具肉體與靈魂,但她也仍舊不願意放下與摯愛一同生活的,這個渺小的願望。
但同時,她也不打算踐踏鹿目圓她自身的意志。
曉美焰沒有小圓那麼無私的精神,也沒有沙耶香的正義感,也沒有杏子的灑脫,一路以來讓曉美焰支撐到現在的東西——啊啊,那一定是。
一定是,對鹿目圓,無比深邃的愛(詛咒)吧。
漆黑的火焰衝破少女的軀殼,無聲無息地湮滅渺小的魔女結界,在不到半日的時間內,便悄悄地籠罩了整個蔚藍色的星球。
在那之後,不知過了多久。
……
……
「……這裡是……醫院?」
睜開眼眸,少女遙望著熟悉的天花板,無數次的甦醒,讓她能夠清晰地意識到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她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將身體的病灶收入靈魂寶石,然後就和曾經回溯開始時一樣,冷著一張小臉離開了醫院。
「這一次,一定要……」
述說著決心的少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間寂靜的病房,待她離開之後,一道虛渺的身影幽幽浮現,就好似故事中的幽靈,她用深紫色的眼眸目送著離去的少女,這位曾經名為曉美焰的個體,露出溫柔、釋懷的笑容。
這樣,一定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縹緲輕柔的聲音就像是落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濺起一陣細微的漣漪之後,身影的主人也無聲無息地消散。
病房再度回歸安寧與平穩,誰也不會知道,一個改變世界的轉折點,一個原本是平行直線的宇宙,就在剛剛分歧成兩條線永遠不會再交錯的線。
她將上個輪迴遭遇的所有苦難帶走,基本上可以算作跳過了上一輪迴的事件,也就是將「異常」從正確的時間帶中切割開來,這樣的話,孵化者所說的未來,小圓希望實現的未來,一定也會如期而至。
曉美焰衷心地祝福著「曉美焰」,祝福著這個一分為二的其中一個自己,能夠實現鹿目圓的願望,以及曉美焰想要陪伴在鹿目圓身邊的願望。
……
……
宇宙,在黑茫茫一片燃燒著火焰的宇宙中,一顆孤寂的,被黑色火焰包裹的星球,在冰冷的虛無世界中無聲無息地漂泊著,而這片沒有任何生機,也不存在高維與法則的宇宙,是永遠不會迎來終點的,被遺棄的墳場。
在這顆星球上,有兩位渾身赤裸的少女,她們就如同神話中的亞當與夏娃那般漂泊著,在漆黑燃燒的火焰中相互擁抱著,陷入永恆且安穩地沉睡,彼此間臉上的幸福,就像是終於見到了摯愛的戀人一般。
究竟是模仿神明的方法失敗了,還是『惡魔』拒絕製造出新的世界,在這個僅有兩人的宇宙中,一切的疑惑和答案也已不再重要,同時也永遠不會被人所知曉。
但能確定的是,一隻行走在永恆時間裡傷痕累累的惡魔,終於能在這孤寂的宇宙中獨占自己深愛的公主。
兩人在永遠也不會甦醒的世界裡,靜靜地做著最古老的夢。
最後一個使魔也用不能被人知曉的手段解決,曉美焰熟練地利用充裕的魔力震盪體表體內的髒污,在血紅色的月光照耀下,白皙的嬌軀被一層質地精良的布料所掩蓋,由魔力編織凝形的服裝再次襯搭在身上。
慶幸的是,出現在她身上的服裝不再是先前經過孵化者改造後,變得色情下流的那身,而是原本那套外表與女子高中制服極其相似,幹練且清爽的服裝。
除此之外,原本曉美焰被迫發育的身體,也都恢復了最初的姿態,無論是莫名變大的胸脯還是翹臀,全都恢復至原本的模樣——除了光潔平滑的小腹那兒依舊留存著發散靡靡之氣,看上去頗為妖異的淫紋外,如今的她在外貌上,與曾經沒有經歷過凌辱的自己可謂是完全一致。
但,若是將曾經的曉美焰與如今的她放在一起,或許難將兩者認定為是同一人吧。
其中最為明顯的差異,除了那一頭已經長過裙擺,直觸大腿的如墨般的長髮外,便是那散發著魔性魅力的奇妙氣場,無論是眼神、舉止或是動作,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間,如今的曉美焰都與曾經的她有著極大的差異。
曾經的曉美焰給人的印象,是如同機器般冰冷,仿佛是一枚精準運轉著的齒輪,將內心的感情封閉之後,一心只想達成目的,並且將意志貫穿於行動始末——儘管隱藏在這份外表下的,是笨拙地想要維護某人的想法,但無論如何,曾經的曉美焰也算是能清晰地讀出她那份流露於表的自我,以及不願意她人往來的冷漠。
但如今的她,卻將這一切都藏了起來,就像是戴上了一張無法看穿的面具。
略顯鬆懈倦怠的眼神,但仿若紫水晶般的眼眸深處卻暗藏著銳利的弧光,明明依舊是如國中生般青澀的外表,但舉手投足間發散的那股嫵媚與從容的舉止,卻顯得她好似有數十年人生閱歷般的成年人的餘裕,與清純的外表形成反差的,是她無意識間發散的那股不可思議的魅力。
僅僅只是眼神上的細微變化,肢體上的輕微轉換,曉美焰就會無意識間發散出魔性般的魅力,明明衣物也如曾經那般嚴實地將白皙的肌膚盡數遮掩,將青澀的身材全部掩蓋,但就是莫名地,讓人情不自禁地將目光鎖定於這幅青澀又撩撥人心的軀體上。
「呵唔~……」
身材嬌小的少女將手舉過頭頂,纖柔的腰肢緊繃間,伸著懶腰的曉美焰語態酥軟地發出一聲蝕骨的輕吟,而被她的黑絲小腳在腳下的,是與一輛大型貨車擁有相同體型,渾身好似長滿肥胖觸手的海膽的魔女——它一邊發出陰晦扭曲的陰嚎,一邊徒勞無用地揮舞著觸手,卻無法阻止它滿是詛咒的龐大身軀,此刻像是被燒碎的紙片般化作塵埃消散的現狀。
「■……■……謝……■……對……不起……■……謝謝……你……」
不過,與這扭曲怪誕的外形有所不同的,是浮現於曉美焰耳畔的響起,好似高度音損般分辨不清男女老幼的,夾雜與癲狂與冷靜縫隙的聲響,其中蘊含的感激與痛苦一點不少地,確實地傳達到了曉美焰的耳朵里。
「不用謝。」
輕盈地從肉團外形的魔女級別的詛咒聚合物身上跳開,還在滯空的途中,曉美焰修長的小手輕微虛握,掌心處便浮現出一輪色澤黯淡,卻內蘊著澎湃魔力的光球。
而她毫不猶豫地將這份濃縮魔力的聚合物,向著下方的魔女投擲下去。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觸動都沒有,下方的怪物在接觸到光球的瞬間,這顆微弱的球就好似化作湮滅與吞噬一切的黑洞,把體型比光球自身還要大無數倍的魔女在頃刻間吞沒殆盡,僅留下一個好似被隕石撞擊過後的巨大的凹陷坑洞。
【……整理一下現狀吧。】
在心中默默地為還保留著人類自我的怪物送上祈禱後,曉美焰抬起修長雪白的鵝頸,將目光望向天空的紅月——與之前來時相比,紅月的體積大幅度縮小,並且隱約還有龜裂的跡象,換而言之,這個特殊的魔女結界,已經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緩緩地,凝視著天空的寶石被白皙的垂簾閉合,獨立於城市中的高塔頂端,烏黑如墨的長髮無風搖曳,一縷縷以少女為中心朝著四周激盪的魔力光弧,擴張至破碎的魔女結界的光罩上,使得本就不堪重負的結界越發殘破。
自從她與佐倉杏子因為大意捲入陷阱,且只有她一人落入此地之後,現實時間應該只過去了幾個小時。
但對她而言,在停滯的時間中,她卻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周。
為了第一時間從這裡離開,即使不情願,她也只能利用由孵化者烙印在她肚子上的淫紋,選通過與這些使魔進行肉體上的黏膜接觸,榨取這些使魔的精液,然後再利用淫紋的奇怪性質,將它們淨化為純粹的,可以被拿來利用的魔力。
雖然曉美焰無法理解淫紋運轉的原理,但她可以將淫紋當做工具使用。
就像即使不理解手槍的製造工序,但只需要弄清楚怎麼組合、填充子彈、上膛和開槍,即可上手使用這能夠輕易奪走生命的兇器一樣。
而直至將最後一隻魔女榨取完精液後的現在,她對於性愛依舊抱有牴觸,甚至在經歷這一次的遭遇後,這份牴觸已經在心底轉變為了厭惡——連續半個月都在和扭曲隱晦的肉團或是瘦長鬼影做愛,就算這個過程真的很舒服,該感到的厭惡和不適也依舊不會減少。
好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她想到了一個能加快進程的辦法,那便是讓這些使魔融合成為稍弱一些的魔女,然後再利用她日漸充沛的魔力壓制,通過這種方法可以一次性淨化較多數量的使魔,不過也會給她帶來不小的負擔——其一是淨化的過程過於緩慢與辛勞,另一個就是一次性轉化的魔力太多,自身的「容器」似乎有些難以承受。
就像是往裝滿水的水杯里繼續倒滿水,但溢散的魔力卻也不能讓它們就這麼重新與詛咒融合,化為鞏固結界的魔力——於是,她就拿來對身體進行改造,並且成功地將身體重新修正回原本的模樣,衣服也被調整回最初的那一套,而且在大量魔力夜以繼日地充沛下,她的靈魂寶石似乎也出現了異變,不過這個暫且不提。
花費了漫長時間的淨化,曉美焰也總算是弄明白,這些使魔曾經就是人類,或者說是擁有人類感情的造物的這一事實。
可能它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肉體,又或者因自己的肉體改造成了面目可憎的怪物而無法維持正常的心態和思考邏輯。
而在將這些曾經是人的詛咒們身上,榨取了作為本源概念存在的精液,並且進行吸收之後,她的腦海里就出現了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
那些記憶就像是模糊的夢境的片段,偶爾會在腦海里靈光一閃地浮現,伴隨著那些錯綜複雜的感情一同影響著她。
雖然這也並非曉美焰的本意,但通過這些感情和微小的記憶,她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得到了一些精神方面的成長。
同時,通過這些碎片的畫面,她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將這些人擄走並且變成怪物,流放到這個空間裡進行養蠱的,都是同一隻孵化者。
而且它擄走人之後的改造也很簡單粗暴,就是將它們丟進同一個魔女結界,通過特殊培養的魔女進行同化和影響,以及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之後,就能誕生出一批又一批的陰晦的使魔。
不過依靠這些,曉美焰也沒辦法得出決定性的答案,她至今也無法理解那隻特殊孵化者的目的,即使知道了它製造出量產型使魔、量產型魔女的手法,卻也依舊不理解它的動機,以及能給它帶來的利益。
漫長的插曲,至此也就到了整個事件的結尾——到最後,曉美焰依舊不清楚孵化者的陰謀與目的,但她還是成功摧毀了這個魔女結界,接下來就是去到現實,確認小圓她的安危,以及在她與這處結界內的怪物們戰鬥時,現實世界都發生了什麼——其他的,就等之後再想。
「……該離開了。」
回憶到此結束,曉美焰重新睜開雙眸,周圍的一切都仿佛是鏡中倒影,破碎的鏡面好似輕觸便會碎裂。
纖柔修長的食指伸出,玉凝般白皙的肌膚中透露著些微的櫻粉色,一點細微的暗紫色的光芒於指尖凝聚,但引起的現象卻好似席捲的風流,隨著溢散的魔力波動,少女的裙擺輕微搖曳,如墨般的長髮在身後紛飛飄散,隨著下一秒破碎的鏡面,一瞬間好似在曉美焰的身後,凝聚為漆黑而深邃的羽翼。
視野的盡頭在這一刻無限地拉伸,純粹的白光在頃刻間掠過視野,將肉眼可及的範圍染上一片白茫茫的虛無,空間的里外置換,曉美焰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
等到回過神來,她已是回到現實,高空的勁風吹拂下,也僅僅只是讓她的裙擺微微飄動,除了露出的那雙被精細布料緊緊裹纏地修長豐盈的圓潤美足,還有驚鴻一瞥才能窺見的隱藏於裙擺下的臀部的誘人而完美的桃型弧線。
「這……是……?」
遲疑中夾雜著幾分驚訝,曉美焰在高塔將目光掠向市區時,仿若高級震區災害,又像是經過了天災肆虐後的景象呈現在她眼前——或者說,有更適合描述這番景象的例子。
這座城市,簡直就像是經過了魔女之夜後的狼藉。
倒塌的房屋,混亂的秩序,陰沉的天空仿佛隨時都會落下細雨,來為城市的災害獻上神明的哀愁,也幸虧於她之前在魔女結界中的遭遇,與詛咒長時間相伴的她,甚至能感知到空氣中瀰漫的那股細不可聞的微弱瘴氣。
「看來是剛離開不久……」
曉美焰喃喃中取出沙漏盾內為了節省電源而關機的手機,剛喚醒機器就接收到了來自佐倉杏子的一大串消息,其中還有幾個未接電話,而她在稍作權衡後,還是決定先把杏子發過來的消息簡單看了一遍。
將杏子發送來的消息進行簡單的歸納總結之後,曉美焰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理清楚了現實中發生的所有事情——在她被捲入那個特殊魔女結界之後,現實里忽然出現了許多的魔女與使魔,她們憑空出現並且開始肆虐,一次性超過兩位數的使魔迫使巴麻美與佐倉杏子不得不出戰。
一開始還算得上是壓制,依靠巴麻美不講道理的強大戰力,以及佐倉杏子的細緻應對,兩人作為經驗豐富的魔法少女,合作起來可謂是天衣無縫,在戰鬥的十分鐘前,可謂是徹底抑制住了災害。
直到那個特殊的孵化者出現為止。
雖然巴麻美提前理解了孵化者為敵對的消息,但她並沒有告訴小圓和沙耶香,因此也導致不知情的兩人被孵化者劫持,被作為人質要求兩人停手。
儘管通過巴麻美出色的能力運用,搭配杏子的突襲救下了兩人,但孵化者也因此抓住破綻,給予了巴麻美重創——或者說,是損傷到了靈魂寶石。
為了給杏子將兩人帶去安全的地方爭取時間,受傷的巴麻美一個人獨自應付兩位數以上的魔女和潮水般的使魔群,但由於有傷在身,戰局的天平也逐漸傾向至魔女一方,當杏子總算趕回戰場時,恰好看到巴麻美的靈魂寶石抵達極限後碎裂,並且被零食魔女吃掉的景象。
雖然佐倉杏子在這之後嘗試迎敵,但畢竟數量和實力上差距過大,她即使是自保都很勉強,儘管掙扎了一個多小時,但還是逐漸力所不及,就在危機的時候,被魔法少女化的美樹紗耶香救了一命,聽本人說,是其他的孵化者找到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她,然後簽訂了契約的樣子。
在這之後,整個戰局勉強維持著不崩潰的程度,其主要原因也是與紗耶香簽訂契約的孵化者出面,與率領了魔物的孵化者好像交談了些什麼,那隻特殊個體就帶著魔女和使魔們離開,留下了城市的一片狼藉。
「雖然沙耶香甦醒了,但是小圓還在沉睡……嗎?」
整個事件中存在著不少的疑點,曉美焰稍加思索後,決定還是先給佐倉杏子發個信息報平安,同時腳尖輕點,嬌小的身軀輕盈地在建築物的頂樓外牆起落,筆直地前往小圓的所在地。
十分鐘後,曉美焰輕盈地落到了一座廢棄教堂的大門前,還沒抬腿進入,就聽見了內部傳出來的輕微爭吵聲。
「如果當時我沒有出現的話,你就被幹掉了不是嗎?事到如今卻說我派不上用場,你是不是太小看人了?!」
「一碼歸一碼,像你這樣的新人上戰場,我還得注意著讓你不要受傷,我可不是巴麻美那樣的好心人,顧不上關照拖後腿的人。」
「你說什麼……!」
一瞬間,曉美焰感覺自己的頭很痛,就和曾經輪迴中見過的一樣,沙耶香與杏子兩人本質上十分相近卻又完全不同,這也就讓兩人十分容易就爭吵起來。
在杏子眼裡,她大概只是單純不希望沙耶香去送死,所以故意說的氣話,但對沙耶香來說,就像是自己的意志與想法遭到了單方面的踐踏與否定。
……如果是以前的她,應該不會理解到這層吧。
雖然很不甘心,但這的確是通過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才能理解的觀點。
走進教堂,抬頭仰望——在寬大的禮堂演講台上爭吵的兩人,看上去都是一副狼藉且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來是剛剛經歷過戰鬥且還沒來得及整備,稍作思量後,曉美焰邁開步子,柔軟的櫻唇輕啟。
「杏子。」
「!?」
「唔!?」
忽然響起的好似蜜糖般沁入心扉的聲音,但是卻又給人一種落入蛛網般的錯覺,兩人心中的警戒在瞬間拉響警報,像是冰冷的銳器忽然抵住了喉嚨,兩人甚至都忘記了爭吵,一瞬間便結合了戰線,如臨大敵般地望向聲源——直到迎上距離不到兩米的,曉美焰那略帶疑惑的目光後,兩人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你、你是……」
「曉美焰……抱歉。」看著近在咫尺的曉美焰,杏子亮紅色的眼眸閃爍一陣後,老實地低頭道。
「沒關係,小圓她在哪?」
大概是指沒有去結界救她的事情吧——不過那個結界本來時間流速就與現實有差異,而且就算佐倉杏子進來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倒不如說杏子能留在現實世界幫助到小圓,反而讓曉美焰對杏子產生了好感。
「你找小圓要做什麼?」沙耶香警戒的開口,像是要庇護同伴的貓一樣,即使渾身傷痕累累,卻依舊用戒備的目光瞪視著曉美焰,那股敵意甚至比曾經更甚。
曉美焰也能理解,畢竟這一次的輪迴,她並沒有特地去和沙耶香搞好關係,而她在經過半個月的與詛咒陪伴後,身上估計飄蕩著一些會令其不悅的「氣味」吧。
畢竟仔細觀察,就連佐倉杏子也沒有放下戒備,用驚疑不定的眼神凝視著她,仿佛她只要有所異動,就會立刻喚出武器進行攻擊。
「確認她的安全,與那隻特殊的孵化者相處這麼久,我擔心小圓的身體被它做了什麼。」曉美焰老實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但很可惜……
「那反過來說,你也可能會對小圓做什麼吧?……剛剛的戰鬥可沒見到你,在麻美學姐和她守護城市的時候,你又去了哪?雖然她說你被捲入魔女結界裡了,但看你渾身乾淨清爽的樣子,你不會只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不敢戰鬥,等一切結束了才跑出來吧?」
……這是遷怒。
曉美焰與沙耶香的目光直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眼眸深處的那抹不信任、悲傷、難過絕望之類的情緒交織混雜,並且在感性的驅使下,將這一切化作矛頭對準了她。
換而言之,現在的美樹沙耶香只是單純地因為悲傷,同時因為被佐倉杏子否定,又可能加上自己的確沒幫上什麼忙的自尊心受損,讓她如今深陷於情緒躁動,不顧一切攻擊他人的漩渦中。
目光輕挪,曉美焰將眼神落在杏子的身上,而她也是無奈地聳了聳肩,似乎沒有打算插入話題的想法——杏子也知道,如今的美樹沙耶香只是在無理取鬧,為自己的無力與悲傷找一個宣洩口。
真麻煩。
「對不起。」
「……什麼……啊?」
美樹沙耶香瞪大雙眼,語氣夾雜著幾分不可置信的情緒。
因此,曉美焰後退半步,鞠躬彎腰,對面前的少女老老實實地道:「對不起,沒能及時回來。」
「……就……就算現在道歉,麻美前輩她……」
「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向你道歉,如果我早點從那個地方回來,戰況可能就會不太一樣了吧……無論如何,我要向你道歉,以及道謝。」
「道歉……和道謝?……你到底在說什麼……」
沙耶香完全沒想到曉美焰會鞠躬道歉,更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畢竟在她的記憶中,曉美焰就是一個不合群還亂來,襲擊她們的危險角色。
更何況,這個危險角色如今還帶著一股讓她忌憚的感覺,如果說曾經的曉美焰是危險的狼,那現在的她就是完全看不穿的,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神秘人物,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汗毛豎立。
「謝謝你救了佐倉杏子和鹿目圓,僅此而已。」
曉美焰緩緩直起腰板,聲線平淡地道:「順帶一提,佐倉杏子之所以說出那些話,是害怕你會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她對巴麻美抱有愧疚,所以不可能看著她的後輩也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才說的那種話。」
「你你、你在說什麼啊!?」
還沒等沙耶香反應過來,佐倉杏子便漲紅著臉大聲叫喊起來,完全一副被戳破想法的表情,將她的羞澀暴露無遺,她慌張的舉止也自然得到了沙耶香從驚嚇到古怪的視線矚目。
「……我、我現在也能變身,也可以戰鬥!我也沒有要送死的打算。」
看著滿臉動搖的佐倉杏子,沙耶香便開口表示自己的想法,弄得佐倉杏子扶額嘆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愛的虎牙輕淺地扎入柔軟的下唇肉,看上去很是苦惱。
戰鬥無法逃避這種事情,佐倉杏子她自己肯定比誰都清楚,現在也只不過是因為目睹了巴麻美的死亡,以及自身在受到性命威脅後的一時困惑,正義感讓她不允許沙耶香涉險罷了。
「不管怎麼說,一旦那隻孵化者再出現,就算為了自保也只能戰鬥……比起這些,小圓她現在在哪?」
得到了閱歷的增長後,曉美焰的話術也算是有所成長,被點破心思的兩人心煩意亂,也的確沒了吵架的心情,杏子轉而將矛頭指向曉美焰:「……她在休息,而且在去見她之前,能解釋一下你那邊的遭遇嗎?你現在,和幾小時前的你完全不一樣。」
直到現在,杏子與沙耶香兩人也並未放下戒心,甚至懷疑面前的曉美焰是假冒,但靈魂寶石不會作假,所以現在也僅僅只是警戒,並沒有抵達審問的程度。
「……不是多麼有趣的內容。」
曉美焰眉頭微蹙,但兩人顯然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原本輕鬆不少的氣氛再度凝重,就在曉美焰輕輕嘆氣,準備略作刪減的將自己在魔女結界的遭遇訴說出來的時候——突兀的爆炸聲,在教堂的外側驟然響起。
腳底的地面劇烈地搖晃起來,細碎的石粒在地板上震顫彈跳,同時與爆炸聲共奏的,還有頭頂天花龜裂似的動靜,年久失修的牆壁在爆炸的衝擊下脫落一塊塊陳舊碎片,整座建築物正處於隨時坍塌都不奇怪的情況。
「沒有感知到魔力!」
杏子有些倉促地大喊一聲,沙耶香則是頭也不回地,立刻往教堂的深處開始奔走——毫無疑問,是打算去保護還是普通人的小圓吧。
作為不久前還是普通人的她,面對這種突發狀況也能冷靜應對,也算是優秀的資質了吧。
除了建築物驟然響起爆炸聲的那一瞬間,曉美焰此時依舊冷靜從容,動作優雅而又迅速果斷地攀上沙漏盾,就正欲開啟時間暫停的瞬間——
「焰同學,不要轉下去比較好哦。」
依舊是帶著純粹的無邪,又像是蘊含純粹的惡意,清澈熟悉的少年嗓音突兀地響起,甚至讓已經衝出好幾步的沙耶香停住了腳步,魔法少女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望向處於聲音源頭的教堂大門。
通體銀白色毛髮,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幼小生命體,外形上酷似狐狸與狗的結合,是能輕易激發愛寵人士與小女孩寵愛欲的外形——對此,曉美焰三人倒是默契十足地取出武器,為這棟即將倒塌的危房增添上幾分肅殺的氣氛。
原因無他,越過這隻矮小的生物,在它身後的教堂大門外,隨著陰沉的烏雲淅淅瀝瀝落下小雨的空地上,大量光怪陸離,姿態扭曲且褻瀆的不祥之物,正安靜地佇立著——其中最為突兀的,則是一具漆黑的幾米高的觸手肉團,觸手的長度不一,有的看上去只有手指粗細,有的卻如同樹幹般粗壯。
而最讓三人感到忌諱的,應該是那具肉團身上凝聚著的,超乎預料的魔力,僅僅只是默不作聲地杵在那裡,就能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壓力湧上心頭。
光論那隻肉團身上的魔力,就遠超過曉美焰所經歷過的任何一個魔女,就算是魔女之夜的那個難以跨越的存在,在魔力、瘴氣的壓迫力上,也難以與這座肉團抗衡。
「如你所見,如果輕舉妄動的話,我就會讓這個孩子徹底破壞這座建築,就算你使用時間暫停,它也擁有能在那個能力中自由活動的力量,抵抗不過是徒勞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乖乖投降?」
曉美焰表情平淡,纖白的小手攥緊手槍,漆黑的洞口瞄準著孵化者那圓滾的腦袋,修長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微微泛白,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扣動扳機。
「只是想邀請曉美焰同學你來玩一個遊戲,從那個魔女結界離開的你,已經具備了相應的資格。你一直很好奇我的目的不是嗎?如果你乖乖聽從我說的話,我會在最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你。」
幼獸好似動物般,毫無危機感地用後腿踢了踢脖頸的絨毛,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把三人放在眼裡,眼見曉美焰眼中的凝重沒有半分消退,身旁的兩人更是滿臉警戒後,它抬起一隻前爪,稍作示意。
身後的大軍里,一隻身形修長瘦小的使魔走上前來,那細長到好似竹竿的手緊緊地拖拽著一個雪白絨毛的死物,在孵化者的示意下,它將手中的事物丟到了對峙的場地中央。
那是,孵化者同族的屍體。
「如你們所見,就算想依靠其他的孵化者也是無用的,我也利用了自己的權限將這座城市封鎖,無論是逃離、還是向其他魔法少女求援都沒有意義,如果你不願意參與這個遊戲的話,我也不介意將這座城市在半天時間內化為廢墟哦。」
所說的話沒有半分虛假,面前這隻特殊個體的孵化者是認真的。
先是進行數量上的壓制,再是話術上的勸誘,然後輔以武力上的威脅,它完全是以半強迫的性質,打算將曉美焰捲入自己的計劃中。
「……既然你說要玩『遊戲』,那一定有規則吧。」動武也不一定能贏過那超乎預料的肉山,隨時塌陷的教堂還有小圓的安危,曉美焰要在意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此時也只能先硬著頭皮,沖孵化者提問道:「如果我贏了,我又能得到什麼?」
「那是由你決定的。」
「不要繞彎子,直接說結果。」
「……如果你贏了,我會告訴你我的目的,然後無論是鹿目圓,抑或是已經死亡的巴麻美,甚至是一直積壓在你身上的重擔,一切都能如你所想的方向發展,但……」孵化者站起身來,輕盈地跳上使魔的肩膀,任由它緩慢地踱步後退回怪物堆里,孵化者則是繼續道:「如果你輸了的話,無論是鹿目圓,巴麻美、你身旁的兩人,還有你自己,都將永遠無法得到救贖,變成最糟糕的故事。」
「……」
沉默中,曉美焰握緊槍械的手再度用力幾分,寬廣的教堂不斷地落下砂石與塵埃,隆隆作響的聲音不斷地迴蕩著,令人感覺教堂下一秒就崩塌也不奇怪。
「遊戲的規則也很簡單,來找到我們的藏身地,然後救回『公主殿下』就好了,就和你一直以來做的一樣。」
「公主殿——」
還未等曉美焰理解孵化者話語所代表的含義,她便清晰地看到了,在那堆一望無盡的好似軍團的使魔浪潮里,一抹小巧的粉色被舉了起來——她嬌小的身體沾染了不少的塵埃,原本乾淨整潔的校服變得破破爛爛,白淨的小臉浮現出普通人被侵蝕時,肌膚像是潰爛一般的污穢的黑。
砰砰砰!!
手中的軍械毫不猶豫地射出火舌,原本清明的思想在見到重要的人被挾持昏迷的瞬間化作泡影,三枚迴旋的子彈毫不猶豫地沿著彈道逼近一臉無辜的孵化者,但卻被凌駕音速,即使是強化過的視覺也難以看清的觸手擋下,在發出三聲像是鋼鐵劇烈相撞的聲響後,扁平的彈殼毫無成績的落在地上,像是給瀕臨極限的建築物落下了最後一根稻草。
「對了,最好是一個人過來哦,如果旁邊的兩位也跟過來,我可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
「等——」
清冷又急切的少女呼喚聲,在頃刻間被更為響亮沉悶的建築倒塌聲所覆蓋,飛揚的塵埃與向地面砸落的天花和吊燈,隆隆震耳的聲響中,殘破的教堂像是中心乾癟,失去支撐而崩潰的沙堡。
高大的建築物在垮塌時,就像垂死的野獸發出的最後哀嚎,飛揚的塵埃與翻飛的岩塊碎屑徹底取代原本即使破舊,也依舊威嚴的教堂,在淅淅瀝瀝的微弱小雨中,化作成毫無意義的廢墟殘骸。
如此誇張的建築塌陷,即使是一輛堅固的卡車,也會被砸得當場報廢,就算是肉體得到了強化的魔法少女,猝不及防地挨上這麼幾下,想要修復身體也得花費一些時間。
但在教堂崩塌垮落,化作煙塵瀰漫的廢墟數秒過後,一道清晰的紫光屏障猛地在廢墟的中央冉冉升起,不過一紙厚度的光幕卻能將沉重的廢墟殘骸盡數推開,隱約也能從那光幕的下方,窺見完好無缺的魔法少女三人——只見曉美焰利用沙漏盾的防護特性製造出魔力屏障,將屏障凝聚成一個半球形,硬是在廢墟中央製造出一塊安全地帶。
「……不見了嗎?」
杏子有些煩躁的聲音響起,三人從廢墟中重見天日後,立刻從建築殘骸中跳出,但原本黑壓壓一片的使魔與魔女早已失去蹤跡,連帶著孵化者和小圓也一併消失,只留下飛散飄零的朦朧細雨,將翻飛的塵埃打滅,為乾燥的土壤送去黏稠的濕潮。
「……我得追過去。」
曉美焰清冷的嗓音響起,收回盾牌的魔力後,飄零的雨滴沾濕三人的衣服,冰涼的細雨逐漸奪去三人的體溫,也讓三人的心情越發沉重。
「我也要去!」
沙耶香的聲音響起,但還沒等曉美焰開口,一旁的杏子就搶先勸阻道:「不行,在不清楚那個大肉團底細和戰力的情況下,沙耶香你還是留在城市裡做保險比較好。」
「小圓可是被那個白色生物擄走了誒!你要我在這裡待著什麼也不做嗎!?」
理所當然的,沙耶香大聲地反駁起來,少女急躁又魯莽的聲音在雨聲中響起,夾雜其中的困惑與急躁清晰可聞,沒能提早做好覺悟救下尊敬的前輩,沒有救下近在咫尺的重要的友人,多份精神壓力的堆積與外在因素的刺激,讓此時的她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魯莽野獸。
「……杏子說得沒錯。」曉美焰也只能暫且壓下心中的急躁迫切,如果是以前的她,估計現在就毫不猶豫地追著魔力的流動方向,為了早一秒能把小圓救回來,而把兩人丟在原地了吧。
但仔細想想,雖然孵化者的目的不明,可它既然挾持小圓做人質要求她前去參與「遊戲」,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對小圓做些什麼,與其急急忙忙地衝過去,不如先準備好後手。
「那隻孵化者只邀請了我一個人,如果你們跟過去,或許會陷入出乎預料的危險——更重要的,是無法保證它不會趁著戰力分散,再次對城市進行破壞,也無法保證因為人數的增加,它會不會加害人質。」曉美焰簡單地點醒兩人,看著兩人臉上的遲疑,繼續道:「反正它也指名了我,我打算現在立刻追過去,希望你們兩人可以負責休息與城市的警戒……如果無論如何也想跟過來,請在確認城市無威脅後的兩個小時左右再跟上來,錯開時間進入。」
「但是……」
「……這是比較穩妥的辦法。」
沙耶香還有些猶豫,但杏子倒是理解過來,與曉美焰相互交換一瞬眼神,給予曉美焰一個安心的目光後,曉美焰也很果斷地轉身就走,邁開被黑絲褲襪包纏的修長纖足,尋著空氣中那股稀薄的瘴氣與魔力的流動源頭跑去,而下意識想要跟上的沙耶香則是被杏子攔住,在原地相互爭執起來。
雖然杏子也有亂來的一面,但她依舊是非常可靠的合作者——曉美焰是發自身心地如此認為。
因此,她也相信杏子一定會攔下沙耶香,而她要做的,就是儘量在兩小時內,將孵化者所說的「遊戲」通關,把小圓救出來。
嬌小的少女動作毫無迷茫,輕快而迅捷的步伐沿著崎嶇,甚至算不上是道路的山間與坡道奔走,城市的鋼鐵森林風景很快被她拋至身後,取而代之的是周圍越發茂盛的植被與樹幹,微弱的雨水滴落翠綠的葉片響起清脆的奏音,但前進的道路卻是越發地陰暗,伴隨著空氣中瀰漫著的那股令人不悅的瘴氣,給曉美焰增添不少的心理壓力。
陰森的樹林景色與陰沉的天空相稱,給人一種仿佛即將世界末日般的錯覺,在壓抑的景色中奔走了數十分鐘後,曉美焰總算抵達了目的地。
如果說是廢墟的話明顯算不上,但也絕對不是會有人居住的地方——出現在曉美焰眼前的,是一棟被大量綠化之物侵蝕,形成了奇妙自然景觀的廢棄房屋,光從外表上看,建築物的風格像是有五層的展覽廳,但年久失修的外牆、長進建築內的各種植被,內部雜亂堆積與陰沉無光的景色,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跑出靈異生物的感覺。
如果現在拍幾張照片發布在網絡上,配合陰沉細雨的天氣,肯定很快就能給這棟陰森的建築,傳出內部鬧鬼的都市謠言吧。
雖然心理上有些牴觸,但在曉美焰的感官知覺中,瘴氣的源頭清晰地從建築物內部傳來。
這棟廢棄的建築,不出意外已經變成了魔女結界,整個建築都作為載體,將內部扭曲魔女化——只要踏入大門,估計就會立刻被卷進去吧。
「沒事的……」
曉美焰默默地安慰著自己——孵化者是不會欺騙的種族,既然它承諾只要勝出「遊戲」就能得到真相,那自己就有涉險的必要。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放棄每一次輪迴的機會,不會放棄每一個能夠抵達結局的機會。
更何況,如今的她體內滿溢著充沛的魔力,如果只是戰鬥,如今的她有自信在不使用軍火的情況下勝過戰力一般的魔女。
退一萬步說,就算槍械和彈藥沒能經過補充,但也有能夠持續一個小時火力覆蓋和全程壓制的儲量,打一仗的份是完全足夠。
「……呼!」
做好覺悟之後,曉美焰重新張開澄澈的紫色眼眸,修長潤軟的黑絲纖足邁出,裹住腳丫的圓頭皮靴毫不猶豫地踏進建築物的大門,空間的錯亂感油然而生,落足點的奇妙彈軟柔韌讓她感到了微妙的熟悉。
下一秒,全身都被吸入魔女結界內部獨特的空間,周圍的景色驟然變化,原本陰暗潮濕的密林廢墟,轉瞬變為某種巨型生物體內似的光景——曉美焰曾經來過這種類似的地方。
肉塊的牆壁與地面,紅色或褐色的凝造物,以及部分現實造物的破碎座椅和堆放著的垃圾雜物——明明沒有光源卻能勉強看清周圍景色,如果說原本的樹林是給人帶去壓抑與不安,如今的暗紅色的肉壁般的不詳光景,再加上不協調的人類造物,就給人一種不協調的錯亂感。
還記得就在不久前,曉美焰曾經也進入過這種風格的魔女結界,並且被其中的觸手魔女奪取了初次的貞操,對曉美焰而言並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但畢竟曾經經歷過一次類似的經歷,或許可以活用上次的經驗來攻克這座魔女結界。
曉美焰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很快又發現了新的特殊要素。
她發現這座魔女結界的內部,似乎與外部的廢墟建築構造相同——換而言之,只要按照現實工程師建造房屋時的要點進行移動,應該很快就能達成目的。
她能清晰地感應到,一股龐大的、無法忽視的魔力,正位於建築物的最頂層等候著,同時還有微弱的生者的氣息。
曾經的她肯定是無法感知到活人的,這是曉美焰在經歷了血月的魔女結界事件,吸收了大量被轉化為使魔的生者的「本源」後,得到的奇怪能力。
雖然對於身體出現的特殊能力感到擔憂,但現在還是救出小圓更為重要。
「結界的入口只有這一個,從外面爬牆上樓應該是沒用的……這邊……現實里的這堵牆是被推倒的,不過這邊倒是很完整,看來得按照「沒有經過廢棄化」時的情況來走比較好。」
姑且沒有感知到使魔們的瘴氣,曉美焰便在這座魔女結界的一樓大廳到處走動起來,與記憶中的,透過破碎倒塌的牆壁或是窗戶看到的建築內部景色進行對比,在一番自言自語後,她便小心翼翼地在周圍探索起來。
不出所料,一些房間裡遊蕩著造型各異的使魔,它們的外形各不相同。
有的漆黑一團人形露出血色的眼睛和笑顏,有的是趴在地上蓬頭垢面四肢完好,體格粗壯的類人型怪物,也有四肢纖細修長得好似枯槁,但小腹腫脹肥胖且面貌醜陋,只有在傳說里才可能會出現的丑鬼餓鬼——也有外表好似玩偶,但是身體小部分卻長著像是生物腐爛後的肉塊一樣的肌膚,抑或者像是被寄生和腐蝕,從病源處長出寄生型的觸手的存在。
與其說是魔女結界,更像是進入了某種傳說故事裡的魔窟。
使魔的種類多種多樣,仔細觀察,有部分使魔從外表上看似乎異常堅固,堅韌且暗褐色光澤的肌膚,甚至讓人懷疑子彈打進去都會卡入肌肉,還有例如玩偶類的使魔,儘管看上去可以輕易地用手撕開,但從它們身上能感受到不俗的魔力,使用魔力進行攻擊效果應該會大打折扣。
秉承著避戰節約體力,潛行移動的原則,曉美焰在肉壁地牢般的地獄景色里緩步前行,皮鞋踩入柔韌塌軟地面時反饋的觸感無論如何也算不上舒服,甚至內部偶爾會踩出意義不明的透明色的液體——糟糕的是,這似乎逐漸喚醒了曉美焰身體曾經遭遇過殘忍對待的記憶,明明在龐大的魔力下應該修復完好的身體,似乎隱約浮現出了細微的燥熱感。
好在,這種程度的欲望,她還能無視,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和潛行。
花了幾分鐘探索完魔女結界的第一層,曉美焰動作輕巧地避開所有怪物,並且找到了唯一一個疑似能通往二樓的通道。
但,面前的與其說是通道,不如說是一個極其狹窄,從厚實的粉色肉壁中顯露出的微小縫隙,就像是遊戲中常能見到的需要側身移動的山壁裂縫,但不同的是,這裡的縫隙並非堅硬的山壁,而是看上去十分柔軟,色澤淺粉色的通道。
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就曉美焰看起來,這種晶瑩剔透的櫻粉色的肉壁,顏色上有些像是飽和度拉高之後,對眼睛十分舒適溫和的色系,甚至會讓人聯想到未經人事的少女股間被瓣片藏匿起的櫻粉。
雖然看上去很像陷阱,但曉美焰已經把周圍逛了一圈,除此之外的確沒看到其他能上樓的地方,唯一能走的,就只有這條狹小縫隙中隱約能窺見的朝上的階梯——當然,階梯依舊是由柔軟的血肉所築成,如果在移動的過程中不小心注意腳下,肯定會在柔滑的肉塊上摔倒吧。
猶豫了十幾秒,曉美焰伸手試探著粉色的縫隙牆壁,柔軟溫熱的觸感仿佛是某種活物,牆壁並非光滑平整,而是經常會有微妙的起伏與內陷,觸碰上去也並非想像中的滑膩,而像是與人肌膚接觸似的,帶有微弱的韌性,隨後才能感受到內部肉塊的柔軟,仿佛有一層肉眼看不到的肌膚在守護著這片壁肉一樣。
「……沒辦法了。」
畢竟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狹小的縫隙也差不多能容納一個成年人,因此對曉美焰而言並不是多麼困難的道路,慶幸的是周圍這些血肉聞起來也沒有異味,而是一種她已經非常熟悉的,能夠勾起人生理欲望的清甜香氣。
所以當曉美焰嬌小的身體徹底塞入縫隙,並且沿著凹凸不平的肉塊階梯移動時,更是能清晰地嗅到與鼻尖幾乎相觸的肉壁上,發散出的令人頭腦暈脹的甜膩氣息。
「唔……」
香氣的源頭被堆放在鼻尖,濃郁的氣味直衝天靈,後知後覺的憋氣也已毫無意義,還沒走出幾步,曉美焰就感覺身體在逐漸軟化無力,全身好似浸泡在滾燙的熱水裡,一點點侵蝕著體力,助長小腹深處那股難耐的燥痛感。
「真是……」
苦悶地低喃一聲,曉美焰趁著身體還沒有出現特殊反饋,便想著快些通過這裡,可越是朝深處移動,就感覺兩側的肉壁觸感越發古怪,偶爾伸手推挪肉牆,隨著肉塊的內陷,還會流出一些發散著甜膩香味的透明黏稠的體液,溫熱的液體除了手,偶爾也會在前進時剮蹭在後背或是胸口上,還沒幾分鐘,就將身體的衣物染濕,並且顯得透明。
可能是有著改變布料材質,抑或者本身就是侵蝕布料的體液,原本乾爽的衣物發散著黏膩的溫熱緊緊地與曉美焰白皙的肌膚貼合,每一次前進都會因為與肉壁的摩擦,導致絲滑的布料與肌膚進行摩擦,不知不覺間,全身反覆地摩擦使曉美焰的體溫升高,大腦也越發地暈沉。
但是,隱約能從縫隙的前方感覺到風的流動,前方一定是存在空間的——事已至此,曉美焰也不至於打退堂鼓,乾脆硬著頭皮,加速邁動發顫無力的黑絲雙足,沿著肉壁縫隙的深處繼續前進。
但是,過量發散的注意力,導致曉美焰沒有察覺肉壁產生的特殊變化。
大概是在這肉壁縫隙匍匐前進的途中,被催情的氣體侵染以至于思維鈍化,遭遇過無數次非人性事的曉美焰,對於這類的刺激和催情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輕而易舉就陷入了最簡單的催情陷阱——就在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候,身前身後的粉色肉壁好似活過來般地輕微蠕動起來。
下一秒,一塊三角形狀的粉色溫膩肉片,將曉美焰修長的黑絲小腿捲住。
本該摔倒的曉美焰,身體又迅速被其他從肉壁上分化出的肉片擒住,與曾經體驗過的觸手纏繞的感受不同,這些肉片在外形上就像扁平肥胖的海星一角,又或者像是三角形邊角,它們觸感柔韌而溫軟,但那股力道卻將曉美焰牢牢固定,全力掙扎甚至只是令其微微顫抖,給人一種仿佛被膀大腰圓,體型比自己還大幾圈的硬漢壓制住的無力感。
「唔……什麼……?」
肥胖的肉牆觸角攥住四肢,將曉美焰牢牢地固定在牆壁上,這些觸角急迫地與曉美焰嬌軟的軀體與衣服布料相互摩擦,貪婪而又迫切地勒緊縮壓著少女的身體,貪婪地品味著從曉美焰身上發散出的些微雌性發情的氣味,以及柔軟溫熱的姣好玉體。
從肉腔深處的黏滑柔軟的觸角大小與尺寸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地都急迫且貪婪地享用著來到此處的姣好瓊體,它們將自己能夠催情的體液,肆無忌憚地塗抹在少女嬌軀與肌膚上,尤其是對上那雙修長圓潤,努力掙扎卻無法掩飾那輕微發顫且無力的黑絲雙足時,觸角的動作更是急迫,一團又一團的觸角攀附在原本絲滑柔順,卻因為被催情液體侵染而緊緊貼合肌膚,觸感濕滑緊緻的黑絲腿肉上,左腳的圓頭皮鞋都在慌張中被踢掉,露出曉美焰嬌小玲瓏的可愛腳丫,但就連這被黑絲褲襪裹緊的腳丫也沒能逃脫,反而因為失去了鞋子的保護,可愛的白皙小腳被觸角趁機攥住,激烈而貪婪地反覆剮蹭摩擦著,敏感的足肉被如此對待,一時間讓曉美焰苦悶地扭起了身體,卻在那誇張的力量壓迫下於事無補。
胸口與柔軟的翹臀同樣被刺激著,就連大腿根部的股胯也被深入一片觸角,隔著褲襪與內褲對柔軟的股瓣激烈地剮蹭著,快感與癢麻感同時在體內交織,讓曉美焰不由得發出幾聲夾雜苦悶的難耐喘息。
「適可而止……噫!?」
坐以待斃也不是曉美焰的作風,就在她準備進行一次驚險的近距離爆炸脫困,要從沙漏盾里抖出手雷時,兩片最為粗壯,好似被子一角的肥胖的觸角,從她的纖腰兩側伸出,忽然將那圓潤的頂端觸角牴弄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準確地說,是小腹偏下的淫紋,處於子宮的位置。
如果是以前,肯定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動搖,但她的身體在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調教,處於淫紋底下的子宮和淫紋本身的那塊肌膚,都具有超乎想像的敏感程度,平時若是直接粗暴地用手指劃弄,甚至能感覺到像是陰蒂或乳頭被忽然用力拖拽而產生的劇痛,因此她對待淫紋那塊的肌膚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以至於當下被兩片觸角忽然抵弄壓迫時,就像是兩根粗壯的肉棒忽然捻弄在她敏感的陰蒂和陰唇上,在她身體已經發情的情況下,精準地刺激在渴求快感的部位。
而讓曉美焰感到意外的,是這兩片觸角發現曉美焰的身體忽然劇烈痙攣,像是要逃避一半地蜷縮起嬌小的身子想要擋住腹部時,它們的動作忽然溫柔了許多——與曉美焰曾經體驗過的,為了將生物身體裡的快感徹底激發與喚醒而激烈又出格的性愛不同,兩隻觸角就像是在做著精細按摩一樣,仔細而又溫柔地摩擦安撫著她的小腹,同時偶爾也會微微加重力道,去隔著軟肚刺激那敏感肥嫩的子宮。
很快,本就已經在發情而躁動的身體,在牆壁觸角溫柔的帶引下,淫紋與子宮很快就徹底地被喚醒曾經的記憶,湧現出渴求快感的欲求與本能。
白皙的肌膚染上醉人的嫣紅,無力的嬌軀仍由觸角拖拽,一陣陣縹緲的溫熱白煙在狹小的縫隙內升騰,同時還伴隨著少女難耐的低吟與嬌喘共奏,響起一陣陣渾濁而輕微的濕膩水聲。
「別開……玩笑了……」
怎麼能在第一關就倒下,曉美焰為了凝聚意識,開始嘗試著回憶自己此行的目的——為了救出重要的,無可替代的友人。
為了小圓,她什麼都會做,也什麼都能去做,怎麼能倒在這種地方。
渾濁的思維開始與身體的生理本能與緊隨其後的快感刺激相互對峙,曉美焰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暫時壓制住此時還能控制的快感,賣力地晃動著手腕上的沙漏盾,很快地抖出一顆專門用來預備身體被束縛時用以脫險的手雷——並且,是解開了保險,隨時都可能會爆炸的情況。
轟————
沒有任何餘地,短暫的一瞬光芒過後,沉重的爆炸聲在粉色的肉壁縫隙內炸響,飛濺的彈片與劇烈的爆炸熱流,在頃刻間將粉嫩的肉壁染上了污穢的焦黑。
「怎麼會……」
但是,觸角們並沒有放開曉美焰。
倒不如說,似乎是察覺到了即將要出現爆炸,這些觸角反而猛地擴張膨脹,在曉美焰的身體前製造出一片肉壁將其保護了起來,儘管代價是曉美焰感覺骨頭都要被勒斷了,但她沒有受到任何一點爆炸的損傷也是事實——當然,觸手肉壁沒有受傷,她無法脫困也是事實。
倒不如說,似乎是因為這一舉動使肉壁應激了似的,等這些觸角緩緩地恢復原本對曉美焰束縛的後,曉美焰的身體反而變得更加難以脫困。
兩雙手臂被以V字貼合的身側的姿勢嵌入肉壁內部,而被濕熱褲襪裹纏住的雙足,從柔嫩豐盈的大腿中部往下的位置,也全部都被肉牆所覆蓋。
當然,曉美焰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雖然在外表上像是身體被吞噬了,但實際上這似乎只是另一種束縛方式,而多虧了肉壁的束縛的變化,曉美焰迫於體位,不得已只能挺腰抬胸,不僅更加突兀地將柔軟的綿小胸脯的輪廓展露,同時還非常顯露她纖腰的修長與纖瘦,同時還有不知何時被撩開裙擺,暴露在淫靡空氣之中的溫軟挺翹的黑絲軟臀,濕熱的褲襪布料緊緊地與少女綿軟的臀肉勾勒,將其原本精緻姣好的蜜桃型的臀肉線條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外。
「這個姿勢……取不出道具……」
就連沙漏盾都被嵌入肉牆內部,這讓曉美焰不由得犯了難,但好在肉壁似乎也沒有要她性命的意思,沒有趁機碾碎她的靈魂寶石,而是又重新伸出那兩條寬大的觸角,用柔軟的圓頭頂段壓迫在曉美焰平滑光潔的淫紋小腹上,再一次像是按摩一般地以劃圓、摩擦之類的奇異手法,對著淫紋以及下方的子宮揉捏按摩。
「到底……有什麼目的……」
曉美焰雖然困惑,但如今的她也不得不按捺性子,尋找脫逃的機會,也就乾脆閉目養神,在心中放空思緒地去忍耐小腹傳來的觸感。
五分鐘過去。
十分鐘過去。
半小時過去……
「嗯……呼……呼嗚……哈……哈……」
在肉壁上忍耐著按摩的刺激,曉美焰精緻冷淡的臉頰,此刻已經被迷亂的情慾侵染,暗紫色的眼眸半睜顯得嫵媚而色氣,白皙的小臉露出幾分快感的潮紅,看上去完全是處於發情的狀態。
畢竟就在半小時前,曉美焰的小腹光是被觸角按摩,腰腹深處的子宮就在一刺一刺地輕微抽搐,而催情的體液和氣體也在漫長的時間中發酵生效,讓曉美焰的身體處於渴望肉慾歡愉的色氣狀態。
最重要的是,肉壁半個小時的按摩,並非全程都是那溫柔而引導般的手法,而是隨著曉美焰身體的承受能力逐漸加速加重,黏稠的吧嗒聲不斷地在她平滑躁動,不時抽搐顫動的小腹上迸發,明明子宮沒有被直接接觸。
而在按摩的第二十分鐘的時候,明明敏感饑渴的子宮沒有被直接接觸,但光是被觸手肉角直接摩擦愛撫小腹,曉美焰就感受到雖然與性愛不同,但快感相似的奇妙刺激不斷地隨著觸角對小腹的安撫而迸發——最後在她不甘的咬牙悶哼中,一陣濕熱的陰精透過她的精緻內褲與誘人褲襪,隨著全身高潮引起的劇烈痙攣,飛濺到了肉壁與地面上。
僅僅只是被愛撫肚子就抵達高潮,這是曉美焰曾經從未想過的事情,原本對其他部位的刺激也全都停了下來,僅剩下這兩條觸角對著小腹堅持不懈地玩弄與開發,而等到曉美焰反應過來,想要使用爆發性的魔力將這些肉壁觸角吹散時,則因為敏感的身體以及不斷迸發的激烈快感而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變成了肉壁墊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又是十分鐘、又是半小時……就連曉美焰也逐漸失去了對時間的觀念,可愛的小臉儘管充斥著屈辱與不甘的神情,但是當強烈而又苦悶的快感從小腹迸發時,臉上還是不由得會流露出雌性歡愉的高潮顏。
一直不斷地被玩弄著被開發到敏感的小腹,以及隔著小腹對子宮進行刺激,除此之外全身完全不碰的攻略,這種溫和的玩法在時間長了之後,也完全是與酷刑無異,太過溫和的愛撫反而變得痛苦,從不知何時開始,肚子深處的子宮就無比苦悶地傳達出一陣陣的刺痛感,渴望被肉棒侵犯與渴望被射滿子宮精液的欲求不斷地浮現在腦海里,阻礙著曉美焰進行正確的思考。
最少也應該是經過了一個小時——就這短短的時間裡,曉美焰被肉壁玩弄肚子,被擱著肚子玩弄敏感的子宮頸肉,抵達了兩位數的高潮,股胯早已變得泥濘且糟糕,反覆地高潮以及發情的身體讓她的小穴不斷地分泌出色情的蜜液與陰精,甜膩的發情香氣浸染了內褲和貼身的黑色褲襪,柔軟的大腿內側的褲襪與軟肉也被自己的愛液浸泡而發散出甜膩的香氣,無論是誰在聞到這股氣味時都能理解,散發著這股味道的身體主人,已經是徹底準備好迎接做愛與性交了。
只可惜,曉美焰自己,是絕對不會認同她有這種訴求的——哪怕是欺騙自己也好,她絕不允許自己倒在這種地方。
乾脆死馬當作活馬醫,曉美焰不顧一切地調動著體內的魔力,儘管因為快感的刺激使得魔力在體內的流動顯得斷斷續續且紊亂不定,就像是一枚不安定的炸彈,但她還是努力地爆發出體內磅礴的魔力,無論是加持肉體進行強化,還是對這塊肉壁進行單方面的魔力爆發進行衝擊,她將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出來。
收效甚微,但並非無效,原本完全無法撼動的肉壁,在加持了魔力進行強化四肢之後,隱約可以相互角力與對抗,曉美焰也是奮力反抗,想盡辦法對肉壁進行攻擊和掙扎,挪動著身軀嚮往縫隙道路的前方移動。
只要早點脫離這裡就能喘口氣了——她是如此認為的。
儘管肉壁似乎捨不得讓曉美焰離開,但先前的爆炸肯定是造成了損傷,如今還被反覆留下傷痕,而且還對曉美焰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愛撫按摩,這讓肉壁的控制力似乎也下降不少,當下曉美焰居然真的暫時掙脫開了肉壁的束縛,雙手攀附著狹縫的兩側,奮力地扣弄住牆壁上的肉塊,努力掙扎著朝著縫隙的前方靠近。
一米、兩米……雖然動作不快,但的確是在前進,笨拙的觸角也遠不如觸手靈活,再加上曉美焰渾身沾滿了催情的粘稠液體,滑溜溜得像條櫻粉色的泥鰍,她只要稍作努力就能甩開肉壁的束縛——又花費了數十分鐘,儘管另一隻腳的鞋子也沒能保住,甚至就連裙子也在過程中被撕碎,變成了下身僅有黑絲褲襪與純白內褲的狼狽又色情的狀況,但曉美焰還是成功地抵達了這條肉牆縫隙的終點。
同時也來到了這座魔女結界的第二層。
啵啾——啪嗒……!
從縫隙中脫離時,曉美焰全身像是虛脫般地猛地摔倒在地上,與柔韌的肉塊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身後的粉色裂縫裡,還能看到觸角們還依依不捨朝她伸來,但最多伸出個一兩米就被迫停擺,就像是一道無形的鐵柵欄制止住了行動似的。
「哈……哈啊……這……這裡是……?」
在原地緩了好一陣,壓下自慰的欲望後,曉美焰以優雅的少女座直起腰板,對周圍小心翼翼地環顧起來。
與第一層相比,使魔的氣息要少了許多,並且都全都分散且遙遠,而且魔力儲量似乎也不多,大多數都是一擊或者兩擊就能消滅的雜魚。
「難道是陷阱?」
心中暗暗思索,曉美焰取出一根長杆步槍當作拐杖,支撐著綿軟無力的嬌軀站起身來,她肯定不會因為使魔的數量變少而掉以輕心,依舊是以穩健且老練的方式對結界內部進行探索和找尋。
遺憾的是,二樓的怪物,在追蹤和感應上似乎和一樓相比有著不可思議的提升,經常隔著幾十米距離,這些使魔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如果是在一樓,就算是在身後兩米的位置輕聲移動,也不一定會被使魔發現。
慶幸的是,這些使魔都不強,而且光用手上當作拐杖的步槍就能一發解決,曉美焰便動作輕快地在第二層進行了簡單的掃蕩清開道路,僅僅花了幾分鐘,就找到了一處疑似能抵達三層的道路。
和第一層到第二層的肉壁通道相比,這一次的路顯然正常了許多——就是普普通通的兩米寬的階梯,但是地板和扶手被換成了不詳的未知肉塊,僅此而已。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疑點——就她從一層上來時,走得全程都是一條直線,但面前的樓梯卻是螺旋上升狀,而且無法看見頂部的情況。
沒有辦法,曉美焰在準備好一有危險就立刻反擊的心理準備後,小心翼翼地杵著手中的步槍,走上了這條能夠四五人並肩行走的,詭異的螺旋階梯。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
漫無止境的階梯,抬頭仰望依舊是朦朧的一片漆黑,但若是往扶手外看去,血紅色的肉塊地面卻又消失不見,就像是遊戲場景中突兀地突破了場景畫面的階梯,除了腳底下的通道外,再也看不見任何的貼圖背景似的。
但是,第一層走到第二層的時候,就曉美焰的體感而言,也是差不多花了相同的時間,仔細回想的話,似乎在被肉壁玩弄的時候,也隱隱約約有種在移動的感覺。
雖然是沒有證據的猜測,但曉美焰覺得,就算沒有任何辦法脫困,但只要花些時間,肉壁或許自己就會把它送到第二層,就像是超市裡的扶手電梯。
當然,這種代價是她還得繼續承受被肉壁玩弄時的苦悶快感,身體要被這種超自然現象玩弄,那她還是敬謝不敏,能早一秒離開都是好的。
按捺住自身的煩躁,曉美焰又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最後總算是抵達了階梯的盡頭——這是一處寬敞到能容納數輛大卡車的正方體肉塊空間,一扇高聳而又不詳的大門在遠處閉合著,而在大門的前方看守的,是一個體高約莫一米四,體寬也相差無幾的,橢球型的藍色果凍狀的不明物質。
「這是,史萊姆?」
對於這種經典造型的怪物,出生在亞文化發展迅猛的日本的曉美焰,多少還是耳目渲染有所了解的,但也皮毛僅此而已。
小聲嘀咕之後,曉美焰沒穿鞋的黑絲小腳輕抬輕放,打算沿著血肉牆壁的移動,以此避開房間中央的藍色圓球,直接繞到它的後方去開啟大門。
就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能避開戰鬥的話,還是避戰比較好。
只可惜,就孵化者的立場與角度,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放一隻史萊姆在這裡毫無作為。
既然身後是門,那這隻史萊姆自然就是守門者。
因此,在曉美焰踏入這片區域還沒多久,甚至沒來得及摸到牆壁的時候,史萊姆便察覺到了她的出現似的,圓滾的藍色身軀在一陣扁平收縮之後,朝曉美焰猛地噴吐出數團淡藍色的水柱。
那速度就像是消防隊滅火時,被開放到最大威力的高壓水柱,如果猝不及防地打在身上,沒有防護的話肯定會落得一個受傷的結果。
「嘁!」
曉美焰優秀的動態視力精準地捕捉到攻擊的路徑,抬手釋放出魔力凝聚的光束,暗紫色的流光與史萊姆的水柱碰撞在一起,出乎預料的「滋滋」聲在空中吵耳的交錯數秒後炸響,劇烈的爆炸與迸發膨脹的白煙,在瞬間阻隔了曉美焰的視線。
砰砰砰!
沒有任何猶豫,曉美焰將充當拐杖的步槍舉起,傾斜的火舌穩固而又堅定地沿著彈道貫穿白霧,朝著後方的史萊姆的身軀落去,幾陣好似重物砸進水花的濺響聲後,回擊的水柱也穿透白霧,朝著曉美焰的方向襲來。
固然,曉美焰不會坐以待斃,而是立刻邁開步伐,精緻的黑絲腳丫即使是沾滿了黏膩的不明體液,在快速奔走地踩踏在肉塊組成的地面時也沒有半點腳滑,而是無比紮實與穩健地落在每一處落點上。
反覆地對著白霧的後方開槍,讓曉美焰驚訝的是,史萊姆似乎察覺到了子彈彈道的變化,居然隔著白霧不斷地校準著她的位置進行攻擊——又或者,史萊姆實際上是不依靠視覺,而是依靠其他感官進行攻擊的?
她不清楚,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這種遊戲、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東西,只能嘗試著進行反覆的火力壓制試圖消滅對方,除了手中的步槍以外,她還會交錯著使用魔力或是手雷進行火力壓制,繚繞縹緲的白霧也很快消散,暴露出後方看上去全身坑坑窪窪,從半凝固的身體內流出藍色流體的史萊姆。
不光是外表上挺可愛的,就連實際戰鬥手段也很弱呢。
曉美焰心中暗暗想道,同時也沒停下手中的火力覆蓋,在這種高度下,就算吵到了二樓的怪物,它們一時半會也追不上樓梯,至於門後會不會存在怪物,也同時不在她的考慮範圍里。
整整三分鐘,就像是進行單方面的火力壓制而不顧及損耗的全力傾注,史萊姆的身體比曉美焰想像中的還要靈活,卻依舊是敗在她反覆傾注的火力壓制下,各種凝塊狀的藍色軀體與液體四散飛濺,除了瀰漫空氣中的焦臭味以外,還有一股好似布丁、果凍之類的奇怪香味,讓曉美焰不免有些好奇史萊姆的味道。
不過好奇歸好奇,畢竟是出現在魔女結界的產物,吃下去肯定不會有好事。
三分鐘的時間一到,這片場地里也到處四散了史萊姆支離破碎的身體部位,藍色的固狀物飛濺的到處都是,甚至曉美焰的身上也沾染不少,精緻的臉頰還被塗上一小片淡淡的藍色。
「意外的弱。」
作為看門的實在是不夠格,曉美焰隨意丟棄宣洩完彈藥的步槍,剛剛的戰鬥讓她的身體暫時充滿了腎上腺素迸髮帶來的活力,也削減了不少身體上的性慾。
她邁開腳丫,動作輕盈地走到那扇三四米高的,材質不明的漆黑大門前。
仔細觀察,還能在大門上看見奇怪細緻的紋路——雖然是有些突兀的想法,但在那破碎的無數記憶碎片裡,曉美焰隱約覺得,這些紋路有些像遊戲中經典的魔王城大門上,雕刻下的意義不明卻又極具威嚴的花紋。
仔細觀察,就連把手看起來也是奇怪的造型,可惜曉美焰也沒多少時間繼續糾結這份奇怪的不協調感,而是雙手拽住大門把手,嘗試將其推開。
轟、轟轟轟——
白皙細膩的手腕微微使勁,大門便傳出了沉悶而古老的聲響,就像是老舊的齒輪與塵封已久的機關重新啟動時的那股艱澀感,造成的動靜遠比曉美焰先前戰鬥引起的聲響要巨大,可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推門。
很快,大門被推開一個小小的縫隙,後方好似在遊動的漆黑光線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暫時停下了動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門縫內部的景象。
就像是被漆黑水墨侵染後的大缸被劇烈地攪動,漆黑的流水在劇烈地奔騰遊走,隱晦陰澀的怪異感牽引著人生理上的不適,仿佛內部的景象是人所不應觸及的污穢與罪惡。
但事已至此,曉美焰也不可能停下動作,她深吸口氣,在心底暗暗重新下定救出小圓的決心後,義無反顧地將大門用力向前一推,將後方的景象徹底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漆黑的,巨大的未知。
填滿了整個空間,仿佛沒有邊界的「無」所構築的黑暗,正是這扇大門後方的真相。
但黑暗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在有節奏地翻湧和流動,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它那神秘而又褻瀆的真實,將自身的概念與構造展現於人的眼前,展示出自身的痴鈍與不詳。
就像是,活著的黑暗。
活著的,生命體,或者說是,概念。
手腳與身體在這一瞬間僵硬發直,曉美焰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臟似乎漏了幾拍,明明眼前的景象是僅此而已的存在,但大腦的感知卻在尖叫著告訴她,面前的事物並非「僅此而已」,它是法則、是概念一樣的,超越了人類認知的一種不可名狀。
就像是普通人類的肉眼,無法在不依靠任何儀器的情況下觀測到宇宙中的恆星,用她最適合的話語來解釋,就是普通人無法觀測到魔女、使魔們一樣,因為在物種、在概念生命上就已經截然不同,就已經存在巨大的差異了。
就像是如今的她也並不能算是人類,而是寄宿於靈魂寶石中的,靈魂一樣,這是超越了人類認知與理解的,獨立的概念具現化。
砰——
「什……!?」
大概是因為劇烈的精神衝擊,使得曉美焰的精神自我防禦機制全力運轉,因此暫時屏蔽了對外界的一切認知與連接,等到她回過神時,則是已經因為後腰處傳來的劇烈衝擊而不受控制地朝前踉蹌,全身都攢進那詭異而不可名狀的「蠕動的黑暗」中去。
就像是水流,但卻比水流更加奇特的物質,並沒有任何濕潤的觸感,倒像是某種生物肌膚的堅硬,就曉美焰的體感而言,她就感覺自己像是掉落於某物的體內,在無止境下墜的途中,身體逐漸在某物的壓迫中被侵占,像是要將她與這些黑暗的流體融合。
又或者說,像是身處於萬丈的深海底層,沉重的水壓仿佛要將全身的血肉與骨頭都碾成粉末,長大嘴巴也無法取得一絲一毫的氧氣,除了身體越發沉重與頭腦思緒的渾濁外,一股幽邃的睡意也牽引著她的思緒,削減著她的精神。
不過,曉美焰非常清楚,如果在這種地方失去理智,她或許會再也睜不開眼睛。
慶幸的是,靈魂寶石沒有碎裂的跡象,但是身體就連一根手指頭也動彈不得,就算想要回溯時間也毫無辦法,而這種狀態若是繼續持續下去,她的肉體遲早會因魔力跟不上消耗而使得寶石變得污穢渾濁。
該怎麼辦?
曉美焰的大腦飛速地運轉,就算只是為了不陷入沉睡也要全力去思考破局的辦法,就在她準備嘗試重複第一層肉壁縫隙時,不顧一切催動體內魔力暴動的辦法時,一陣奇妙的冰涼觸感以她後腰為中心,逐漸蔓延至全身。
濕潤黏膩,尤其是那股不可思議的冰涼觸感,將曉美焰越發渾濁的思緒從困疲中驚醒,就像是被極冰的水滴沾濕脖頸般,令曉美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冰涼潮濕的水流蠕動著,以曉美焰的後背開始蔓延,將曉美焰的全身包裹,就連頭部也是如此,視野中的黑暗很快披上一片淡淡的蔚藍色,像是障壁一般阻隔了她與黑色流體之間的接觸。
而曉美焰還驚訝地發現,她恢復了呼吸的權利,每一口都能吸入好似甜點的布丁的香氣,同時她也能在這片淡藍色的屏障內活動身體,雖然只能是小幅度地蜷縮或者擺弄四肢,但也比先前完全無法動彈要好上許多。
「這是,史萊姆?」
雖然是在剛剛將自己裝進來的罪魁禍首,但現在庇護了自己在這片黑暗中的活動,讓曉美焰心中的小小怨念很快消散,反而有些對史萊姆感到抱歉起來——或許,這是孵化者用來給自己安排的,度過這片黑色濃漿一樣地方的載具?
與此同時,曉美焰甚至感覺自己的墜落被停止,而史萊姆則包裹著她,一點點地朝著上方區域遊動起來,這也讓她越發確信史萊姆就是要將她帶去第三層。
但她很快又意識到了一個理所當然的事情。
孵化者不可能對她如此友好,不可能單單安排一個運輸工具,而不對它做任何手腳。
在僅有一人大小,大概類似未來故事中的營養倉一樣的,由史萊姆構築出的小型空間裡,一條條細長的觸手凝聚蔓延,開始束縛住曉美焰的四肢,攥緊她的腰肢軀幹,同時還像是為了特地突出女性的身體部位似的,在她的胸口交錯纏繞,更為顯著地將胸口兩團對比同齡人已經頗具輪廓的綿軟的雪峰顯露出其輪廓。
「嘁……」
曉美焰的小臉攀上明顯地厭惡,但如果沒有史萊姆,她估計也到達不了第三層,很快理清楚事態利弊的她乾脆地閉上雙眼,小臉慍怒地緊閉著,決定默默忍受史萊姆的卑劣舉止。
史萊姆明顯也不會有客氣之類的想法,很快分裂出新的觸手對曉美焰的下半身靠去,冰涼濕潤,好似流水一般奇異觸感的觸手貼合在曉美焰溫熱柔軟的大腿上,逐漸收縮壓迫的同時,冰涼的觸手仿佛能透過曉美焰的黑絲直接與肌膚接觸一般,不屬於生物的奇特觸感卻實實在在地在侵犯著曉美焰的身體,錯亂的感官向曉美焰反覆發出錯誤的信號,明明身體沒有感知到性對象的存在,但還是在史萊姆觸手的玩弄下,產生了發情的準備。
滋、滋滋滋……
「……」
一對好看的柳眉皺緊,曉美焰逐漸能感知到,那些冰涼像是水流一樣的史萊姆觸手,正在逐漸分解開身上由魔力構成的布料,並且嘗試著與她的肌膚貼,就像許多故事中能侵蝕植物纖維或是腐蝕鎧甲的史萊姆一樣,就連魔力構造的產物,它也能進行溶解。
很快,除了身上的褲襪沒有被完全分解,而是以殘留破缺或大或小的許多洞口的方式留在曉美焰的身上之外,她已經是一絲不掛,白皙如羊羔般細膩的肌膚,精緻姣好得看不出半點贅肉,但是卻又兼具柔軟肉感的一具玲瓏青春的色氣軀體,便在這片僅有黑暗的怪異空間中浮現。
獵物終於卸下所有防備,史萊姆的盛宴也終於開始,它伸長出自己的觸手,將曉美焰雙手牢牢地固定在頭頂交叉,兩條嬰兒小臂般粗細的觸手繞過曉美焰的後背,對她小巧的胸脯揉搓剮蹭,或像是蛇一樣地攀附在乳肉上縮緊,抑或是用尖端的圓頭將粉色的乳尖沒入觸手內部,隨後用冰涼的水流撞擊或是凝聚出真空似的吸吮般的奇妙吸力刺激著曉美焰敏感的部位,或許是因為曉美焰從未和冰涼的東西做愛,因此史萊姆的涼意與水流似的觸感都令她不知如何忍耐,嬌小的身軀肌膚也很快浮現出色氣的嫣紅,玲瓏的軀體在史萊姆的體內難耐地扭動著,但是卻完全無法逃出這些觸手的魔爪。
冰涼的觸手划過少女溫軟的肌膚,纖細精緻的後背,纖軟的腰肢,柔軟平滑的小腹,抑或是那發散著點點靡靡螢光的淫紋,這些觸手就像是無數雙大小不一的手掌,反覆地遊走在少女敏感的軀體,撩撥著她那極易挑逗的欲望。
「忍耐,只要忍耐下去……唔!?」
或許是因為先前被肉牆玩弄到兩位數的高潮,曉美焰身體正處于敏感的發情狀態,就連這種半吊子的挑逗也能讓她產生難以忍耐的快感。
她努力地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幾絲苦悶的低吟,但這就像是指引了史萊姆方向似的,一根粗長得好似陰莖般粗細的冰涼觸手,猛地擠開她溫軟的櫻唇,在曉美焰猝不及防之下,猛地鑽入她濕熱的嘴穴深處。
玲瓏小巧的嘴巴被異物侵入,但那股流體似的觸感卻給曉美焰一種奇妙的感覺,甚至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儘管理所當然地沒有給嘴裡這根異物咬斷,但是卻感受到一股神秘的甜意在嘴裡迸發。
那就像是果凍,又或者說是冰涼的美味布丁,她下意識地蠕動著柔軟的粉舌對口中那根史萊姆肉棒舔舐,一陣陣甜美的味道在舌尖迸發,這完全就是可以食用的食物的味道,是甜品的滋味。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史萊姆似乎被她的咬給激怒,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布丁味的觸手開始在她的嘴裡激烈地出入,讓曉美焰的身體回想起了被使魔、被魔女們玩弄與被迫口交時的回憶,但口中的甜膩感卻像是麻藥般侵蝕大腦,與曾經的或是被迫,或是沉溺於肉慾而本能的侍奉不同,她下意識地蠕動著柔軟的舌頭,對著口中反覆突入的史萊姆肉棒舔舐甚至是輕輕啃咬,美妙的甜味在味蕾迸發,甚至讓她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既能刺激到敏感的口腔,也能品嘗到美味食物的口角——至少,這比給那些異味極重的肉棒或是觸手口要好得多,起碼這布丁的味道她不討厭。
曉美焰的積極似乎讓史萊姆有些出乎預料,它很快又伸長出新的觸手,開始對著曉美焰的下半身進攻起來,一根根的冰涼的觸手纏繞著曉美焰兩隻修長的軟足,在柔軟的肉感玉足上留下了顯眼又色氣的勒痕同時,絲滑的褲襪也被史萊姆當做進攻的道具,將先前沾染上去的黏稠的肉壁體液洗淨之後,史萊姆冰涼的觸手隔著褲襪在曉美焰的大腿上摩擦剮蹭,濕潤的布料與夾雜著奇妙力道的柔軟水流就像是在給大腿做著肌肉放鬆按摩,褲襪的絲滑材質在水流的柔軟衝擊與引導下,也能給下方柔軟的細膩肌膚帶去奇妙的微弱快感。
緊繃的下半身在觸手溫柔的按摩下得以放鬆,但上半身又在觸手強烈的渴求中忍不住地繃緊身體,兩種奇異的感受與史萊姆奇妙的水流質感的觸手,給予了曉美焰不可思議的體驗,也讓她大腦的適應機制一時間負荷般地失去作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對這種超越認知的快感方式產生抗性與耐性。
被曉美焰像是渴求甜點一樣的貪吃小嘴吞沒肉棒,越發積極的口交甚至讓史萊姆有些狼狽,為了逆轉這一狀況,它再度伸長出兩根不輸給曉美焰嘴巴里吞吐的那根觸手尺寸的,頂端長著人類肉棒外觀的粗壯觸手。
它們好似水蛇一般地遊走在曉美焰渾圓挺翹的白皙臀肉上,像是為了感受與測試觸感似的與那渾圓的蜜桃狀的臀瓣剮蹭,在一副打鬧過後,它們雙雙繞到了曉美焰的股間,一根與白中透粉的色氣可愛的後庭直接接觸,一根與不斷地分泌著濕稠溫熱的發情蜜液,不知不覺中已經積極地紅腫敞開,露出內部嬌艷櫻粉的紅肉外,還有那好似活物般隨著呼吸收縮擴張的色氣的少女小穴。
大抵是也注意到了下身的狀況,曉美焰本能地扭動腰肢夾緊雙腿,想要阻止兩根觸手肉棒的行為,雖然喜歡布丁的味道和氣味,但並不代表她下面的嘴巴也喜歡品嘗這種布丁——但很可惜,選擇權並不在她,而是在史萊姆的身上。
兩根粗漲的布丁味的觸手肉棒毫無保留地鑽進曉美焰的下身兩處,最大程度地發揮了觸手應有的優勢,將少女的三穴齊入。
「唔、嗚嗚……」
下體被冰涼的粗大事物擴張的體驗並不算好,甚至因為史萊姆的觸手本質上偏軟的緣故,曉美焰都能感覺到那些原本外形粗大的觸手肉棒,被她柔軟濕熱的窄小小穴本能一夾之後,變成了又細又長的奇特外形。
但這並不是說細長外形就沒辦法刺激她,相反是細長的肉棒反而能讓它輕而易舉地將頂端與子宮頸的部位進行貼合與摩擦,而史萊姆多變性的能力也讓它的觸手能夠在曉美焰的體內進行變化,逐漸契合她小穴的形狀之後,這根觸手並不是像生物一樣地在她敏感的小穴里進行活塞抽插,而是在她的小穴里分散蠕動,就像是活物一樣,盡情地對她的小穴進行探索。
每一寸媚肉與敏感的軟芽與肉褶都會被史萊姆光臨似的掠過,敏感的膣肉接受史萊姆極小幅度的剮蹭與撞擊,如果只是一部分的話倒還能忍耐,但這是整個小穴都被如此對待,其中也包括曉美焰敏感的G點和被開發完畢的子宮頸,甚至在不知不覺間,史萊姆還輕鬆地化作流體鑽入她重要的子宮深處,在她被開發完畢的子宮內部歡騰,貼合著肥嫩的子宮壁進行著剮蹭和摩擦,給予她曾經從未享受過的激烈快感。
曾經被粗壯的肉棒侵犯小穴,就連子宮偶爾都會被龜頭親臨和剮蹭,是能喚醒曉美焰雌性本能的激烈性愛交合。
但史萊姆的行為就像是在實驗與進食,將她分泌出的體液或是愛液吞噬似的,僅僅只是為了這一目的而單純地刺激著她敏感的部位——這行為更加惡劣,至少它是會為了得到食物,而無止境地去急迫與刺激曉美焰敏感的小穴,甚至在曉美焰第一次因為這種奇特的刺激高潮,全身狼狽地痙攣發顫時,史萊姆在注意到內部忽然爆發的愛液分泌以及吹潮噴發後,它的動作也就更為激烈,完全不給半點休息的時間,為了讓曉美焰高潮而毫無底線地刺激起來。
後庭也同樣如此,又或者說要比這更加惡劣,作為魔法少女不需要進食,腸道自然也非常乾淨,但在注意到刺激已經被開發完畢的後庭也能使曉美焰小穴分泌出更多甜美的汁液後,史萊姆也就契合小穴被玩弄的動作,用粗大的肉棒在曉美焰粉嫩的後庭里激烈地出入,將少女原本玲瓏小巧的菊穴逐漸擴張,透過史萊姆半透明的身體,甚至還能看見內部色氣的紅色肉褶與膣道肉壁,在一次次的玩弄與剮蹭中變得越發紅嫩腫脹,看上去無比色情。
而這一段抵達第三層道路的旅途,才過去了不到一半,曉美焰卻已經在史萊姆的身體裡,高潮了足足有七次之多,就連原本舔舐和吸吮布丁味觸手的那張調皮小嘴,也已經因為下半身的狼狽而只能陷入被報復般地深喉抽插的命運,而再做不出任何反擊似的舉動。
到底經過了多久呢?
等曉美焰從高潮的恍惚中回過神時,她才發現自己離開了漆黑的未知海洋,來到了大概是第三層的地方。
環顧四周,她發現這裡是與一層二層差異不大的空間,寬敞的走廊與能夠自由出入的房間,看上去就是在展覽室獨特,能夠方便人流移動的建築結構,隱約間,還能從走廊盡頭的看似是大廳的地方,看見朦朧的好幾隻外形在一層見過的使魔。
動作疲憊地從坐起身子,隨著一陣微風吹拂,身體的酥麻熱感在迅速褪去的過程中,曉美焰這才發現她全身幾近赤裸,僅有一件濕漉的破損褲襪還穿在身上。
在她的身下,曾經是史萊姆的殘骸,化作一灘沒有發散著甜點香味的藍色液體,浸染了原本是紅色色調的血肉地面。
「嗅嗅……」
光滑細膩的肌膚發散著布丁甜品的氣味,就像是噴了冰糖味的像是,濃郁的糖香味充斥在她身上,但曉美焰清楚,這是那隻史萊姆「射精」後的精液殘留的氣味,儘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隻史萊姆也是孵化者特殊改造過的曾經是人類的存在,而她也在無意識間,將對方的本源通過淫紋給吸收了。
多虧於此,她才沒有落得糟糕的途徑。
不得不說,和史萊姆做愛其實還挺舒服,只要它不要持續不斷地進攻,而是保持節奏的話,曉美焰還是挺喜歡這種小穴整個都被按摩的感覺……
「我在想什麼啊……」
白皙的小手猛地拍打自己的臉頰,在一側的臉上殘留一個鮮明的紅色掌印,曉美焰苦悶地搖了搖頭,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現實,回頭望了一眼。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如果是以現實的建築結構來看,目前她所處的位置,正好是第三層的公共廁所的門口,而在她的身後,一道好似內部在流動翻湧的「黑暗」本身,化作了一道特殊的障壁。
她大概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吧。
不過,她也是依靠史萊姆才能抵達這裡,而且按照體感的流逝,早就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限,杏子和沙耶香她們應該也在路上了吧。
又或者,這一座魔女結界的時間與現實時間不同,所以她們現在也還在城市裡。
無論如何,沒有史萊姆的話,她們應該也止步在第二層了吧。
她實在不覺得,有人能在這片黑色泥沼似的東西里移動。
不誇張地講,那種超越常理的壓強,能夠輕鬆地在數秒的時間內,將一輛汽車壓成廢鐵。
「沒辦法指望那兩人了。」
曉美焰低聲說著,從地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儘管身體還殘留著酥麻的快感,但拖得太久也會讓她處境變得危險。
更何況,她的能力從進入結界到現在都還沒用過。
如果是使用了時間暫停的話,她有自信能擺平大部分情況。
之前沒用純粹是派不上用場,在肉壁里開啟能力,會因為接觸的關係導致肉壁不會被暫停時間,第二層探索的時候怪物數量稀少也沒必要。
再馬後炮的判斷,若是想安全地抵達第三層,史萊姆的作用也是必不可少,如果她當時暫停時間再跳入其中的話,估計現在就被封印在這團蟄伏之混沌似的淤泥里沉眠了。
曉美焰判斷,現在就是使用時間暫停最好的時間。
畢竟,她全身還酥酥麻麻地殘留著快感的餘韻,小穴與後庭更是殘留著燥熱感,可能在幾分鐘前,裡面還在被史萊姆的觸手刺激也說不定,全身無力酥軟地讓她反覆幾次都沒能從地面站起身來,兩雙肉感的黑絲褲襪裹纏的小腳還在像是初生的羊羔般顫抖。
就這種狀態,若是不小心與使魔撞見,她肯定會受傷。
「總之,得小心行事了……」
如果再被玩弄小穴的話,她真的會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恢復身體狀態的。
模仿著二樓時的狀況,曉美焰從沙漏盾內又取出了一桿長槍,當做支撐拐杖地站起身來,儘管嘗試用魔力構築出服裝,但身上殘留的史萊姆黏液依舊會侵蝕製造出的衣物,即使是用魔力凝聚出手帕也沒什麼效果,她也只能就先這樣維持著比全裸更加色情的,只穿著一件破洞的黑色褲襪的狀態前進了。
所幸,這一層的敵人儘管都擁有充沛的魔力與瘴氣,但還沒有成長到達魔女的水平,以曉美焰現在的戰鬥力,是能夠輕而易舉勝過的對手,就算對方是擁有高額抗性的存在,只要沒有到達魔女這種分水嶺,就有辦法打倒。
再退一萬步說,即使是對上魔女級的敵人沒能打過,她還有淫紋的殺手鐧,儘管她是真的不想去依賴它,但被淫紋救了很多次倒也是事實……
「先前進吧。」
慎重到提前開啟時間暫停的程度,待到整個世界色彩都被灰白所覆蓋的時候,曉美焰才拄著拐杖(長杆步槍)前進,堪稱外掛的能力,讓她即使是在這種狀態下,也能在途中對準被凍結的使魔們的核心與要害射擊。
前往第四層的道路就和前幾層一樣,並不固定是「樓梯」的位置,而可能是任何一個房間甚至是夾縫的角落,曉美焰也只能小心排查,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進行搜尋,沿途遇到使魔,心情好的話就補一槍。
魔力充沛,可暫停的時間完整的為30天的狀況下,曉美焰完全可以長時間地將整個第三層平推了再過去,但畢竟她還有時停越久消耗魔力越劇烈的效果,所以她還是會在清理了一到兩個房間之後,再解除時停等待一會,然後再繼續時停掃圖。
這種攻略方式紮實穩健,以現實的時間來判斷也是效率與速度極快,從現實的視角出發,就是每過四五秒,就會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隨後兩個房間的使魔就被盡數剿滅。
儘管也有使魔會在聽到動靜前來查看,但也會在途中被子彈或是魔力光束射穿身體與要害,全都無一例外地死在曉美焰精湛的射擊下。
但很快,曉美焰就察覺到了異常。
第三層的空間大得離譜,就像是從二層抵達三層中途的那片仿佛無止境的黑暗,沒有任何路標用以指引,除了史萊姆的流動以外,甚至就連是上升還是在墜落都無法判別,這種現象只有可能是魔女結界內部的空間也被扭曲,而這份扭曲除了樓梯以外,終於對樓層本身也展開了侵蝕。
算上時間暫停後的時間,曉美焰起碼已經在第三層探索了近乎十分鐘,也討伐了超越兩位數的房間,但是卻始終找不到看上去像是抵達第四層的樓梯,反而是無止境的房間與好似樹木枝葉分叉的走廊——以及一些從房間牆壁內生長出來的,外形酷似人類男性陰莖的東西,最初她還以為是裝飾品,但是這些陰莖大小尺寸各不相同,有些在她靠近之後,還會一顫一顫地跳動,從馬眼分泌出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這才總算讓她意識到,這些陰莖都是「活物」的事實。
完全弄不明白孵化者做出如此舉動的原因,既然它能製造出可控的魔女,那應該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魔女結界內部構造才對,特地製造出這些令人不悅的生殖器,著實是不明白它的目的與想法。
看來,答案還是只能抵達最高層,從它的嘴裡問出來了。
「哦?」
恰好,曉美焰來到了新的房間,在失去色彩的時停的世界中,她來到了一間臥室大小的房間,看到了一條除了依舊是血肉構築外,無比正常的樓梯——沒有古怪的粉色肉壁,沒有史萊姆盤踞看守,更沒有像是蟄伏之混沌一樣的黑色概念物似的流體阻擋在前面,是無比正常的血肉樓梯。
如果說有哪裡不同尋常的話,就是在這間通往四樓的房間裡,只有零散的兩隻使魔盤踞,它們外形酷似狼犬,體長灰褐色的毛髮,但裸露的下半身的陰莖,曉美焰看到的卻不是完整的一根,而是呈放射狀的七八根細長觸手,如果伸進小穴里的話,應該能夠很輕易地夠到最深處……
「我在想什麼啊……」
曉美焰苦惱地喃喃著,原因她也大概清楚,以前和她做過的都是又粗又長的觸手肉棒,但是在嘗試過史萊姆那種儘管纖細,但是卻能輕而易舉地鑽研每一寸敏感的膣肉,輕易在她小穴里來反覆挑逗的肉棒後,她也體會到了另一種美妙。
前者是奢華的硬菜,在進食過程中會消耗自己大量的體力,偶爾還需要她去主動,而後者就是貼合口味的甜點,自己只需要享受就好,全程癱著也沒問題……
「……這一定是瘴氣的影響。」
曉美焰有些苦惱地自言道,畢竟就在半天前,她還在血月景色的魔法結界裡用淫紋去「狩獵」使魔呢,腦子裡想的的確很多都是這相關的內容。
她輕輕搖晃腦袋將污穢的想法甩開,重新集中注意力在戰鬥上,將污穢與躁動的想法壓下心底。
一共兩隻使魔,一隻蜷縮在上方的通道,另一隻則是大大方方地趴坐在樓梯的正中央,前爪在身前相互交叉,狼頭表情看上去很是悠哉放鬆,全然不知危險已然降臨。
粗略地感知下,曉美焰發現這兩隻是非常弱小的使魔,是就算普通人的體魄,拿著兇器或許也能想辦法抗衡的水平。
「儘快結束吧。」
雖然直接繞開也行,但它們兩隻分別擋在樓梯上,想要上樓就得從它們身上跳過去,這對現在渾身發軟的曉美焰無疑是明顯消耗體力的行為,所以她很乾脆地舉起步槍,在砰地一聲開槍後,螺旋著從槍口飛射出的火子彈,便在飛出半秒不到的時間定格在半空中。
另一隻由於角度的緣故,射擊並不能命中要害,所以曉美焰決定引誘它下來再擊殺。
就像是千錘百鍊,重複過無數次的動作沒有半分遲疑,曉美焰解開時間暫停的能力,色彩迅速鋪墊於整個世界,而子彈也如預想的一樣,精準地貫穿面前使魔的頭顱。
可惜,超常事態的發展,往往是突然且毫無徵兆的。
不同於正常使魔被擊殺時的無力化,並且全身溶解為黑灰飛散的情況,這隻使魔在中彈後,以彈孔為源頭立即從身上蔓延出無數漆黑中內蘊暗紅光芒的裂縫,好似即將龜裂破碎的瓷器,隨後便猛地炸開。
以魔物為源頭,就仿佛是挖掘到了噴涌硫磺熱浪的泉眼,渾濁的陰鬱的滾滾濃煙猛地迸發,只是幾個呼吸便瀰漫整個狹小的房間,威力完全不亞於軍用的煙霧彈。
陰雲般的煙霧內充斥著大量渾濁的瘴氣,曉美焰曾經在血月風景的魔女結界裡遇見過,它不僅能快速消耗魔力,還會將靈魂寶石染上詛咒變得渾濁,對魔法少女而言可謂天敵般的存在。
「該死——」
再怎麼說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這種不過數米的距離,曉美焰甚至就連再暫停時間的機會都沒有,嬌小的身軀在瞬間便被瘴氣組成的大片氣團籠罩——幸運的是,就以她現在的魔力純度,甚至能在瘴氣裡面活動一個小時左右。
不幸的是,這畢竟是孵化者留下的陷阱,不可能只是這麼簡單。
「唔……啊、啊啊啊……!!」
強烈的刺痛感浮現在直接與瘴氣接觸的肌膚上,就好似滾燙的熱水直接潑灑,又像是無數銀針刺入血肉,劇烈的痛楚讓曉美焰不由得發出苦悶的痛呼。
與此同時,曉美焰發現自己控制不了體內的魔力,原本充沛的流動在每一寸血肉里,仿佛與肉體融為一體的神秘能量,此時全都被迫壓縮回靈魂寶石內部,一層朦朧的瘴氣作為阻隔,將曉美焰迅速變回普通人的體魄。
只不過,由於她在抵達第三層後一直是幾乎全裸的狀態,因此此刻被迫解除魔法少女變身的時候,表面看起來也沒有絲毫變化——除了原本老實地搭在手腕上的沙漏盾,此刻離奇地消失了以外。
「至少,先離開這裡……」
杵著被當做拐杖來使用的步槍,曉美焰踉蹌地就向先退出房間,但這幅在沒有魔力強化過後就疲軟無力的敏感嬌軀,顯然在動作上是比不過使魔的,即使這隻使魔是正常男性也有可能制服的雜魚水平也是如此。
周圍的視線被瘴氣黑霧所覆蓋,肉眼所及之處皆是朦朧不清的霧團,但曉美焰還是清晰地感知到了某物正在歡快地朝這撲來——下一秒,她的身體便被突兀的衝擊力猛地撞倒在地,犬獸的利爪急躁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就在她掙扎著想要舉起步槍,回擊這個趴在自己身上躁動的野獸時,利爪又突然詭異地轉變為黏糊糊的濕熱觸手,將曉美焰的步槍猛地打飛,同時趁機將雙手束縛。
看起來,對方即使是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黑霧裡,也依舊具備能看清環境的能力。
沒有任何的僥倖與勝算,無法變身和且無法使用魔力的曉美焰,力氣充其量也只是接近普通人的水平,雙手被濕漉黏膩得到觸手緊緊地束縛住手腕,將她整個人吊在了半空,修長的黑絲雙足下意識地在空中踩踏,因為接觸不到地面而略顯不安,但這卻勾引了使魔的欲望,又是更多的黏糊的觸手,像是無數隻貪婪而又敏銳的水蛇,搖動著它們粗壯而有力的軀體,將曉美焰豐軟的大腿連同那質地絲滑的褲襪布料一同纏繞,勒緊收縮出誘人的勒痕。
曉美焰的小臉滿是慍惱,但她也的確拿對方沒轍,只能忍受著那些噁心的濕漉炙熱的觸手,像是粗糙的舌頭一樣舔舐著自己的全身,最開始還是雙手和大腿,很快便延伸到了全身,胸口、腋下,小腹、股胯,臉頰,腰肢,甚至是就連頭髮也沒放過,黏膩炙熱的觸手們無比貪婪地在曉美焰的身上索求著肉慾。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躁動的處男,又或者說是許久未享受過性慾的男人,在忽然得到了一具可以為所欲為的年輕又貌美色氣的肉體之後,展現出的急躁與興奮。
而自然,這種索求對曉美焰而言極為噁心,但她儘管內心是如此認為,但肉體卻還是在觸手的愛撫和束縛下,乖巧地分泌出了應該迎合肉慾的愛液,全身也變得酥麻而溫熱,輕而易舉地便在觸手的玩弄下陷入了輕微的發情狀態。
甚至就連使魔的樣子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黑暗中伸出了無數雙觸手肉棒對她進行凌辱,這種感覺讓曉美焰不適,隨著逆反心理的激增,她象徵性地朝著前方踢踹,兩隻白皙的腳丫在空中調皮而又危險地劇烈擺弄著,如果不小心被挨上一下,或許還會疼痛好半天也說不定。
只可惜,這種可愛的挑釁,壓根不可能對使魔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像是激怒了對方,又有四根根新的細長觸手,兩根分別束縛住她光潔的腳踝,還有兩個則是卡在她的大腿膝蓋後側。
隨著她的身體被當做玩偶一般擺弄,曉美焰發現自己被迫在空中擺出了M字腿的下流姿勢,上身後仰下胯抬挺,雙手也被迫在身後交叉固定,無論怎麼掙扎也無法掙脫觸手的束縛。
「咕……!!」
這種下半身被完全展露在外的姿勢讓她深感羞恥,儘管已經是有了接近千人次數的性愛經驗,但曉美焰的經驗大部分都是為了通過因為掏出血月魔女結界才做的,因此這些經驗里,只有極小的一部分才是那種肉慾交合的做愛。
在這種情況下,她心態無法切換至服務淫紋的模式,只感覺下體似乎被某物嚴嚴實實地盯牢,而感覺渾身僵硬與不自在,但無論如何掙扎,也無法解開這個體位,只能像個毫無尊嚴的肉玩偶一樣,在觸手的手中毫無自我地擺出並非本意的姿勢與動作。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是千人斬的水平,曉美焰的下身依舊看上去純潔無瑕,好似處女般的誘人且清純,甚至肉瓣內部的色系都是可愛的櫻粉。
這對於被創造出來之後就沒有接觸過女人,但是性慾卻被調整到極高的雜魚使魔而言,她就是最高級的美食,即使內部是能致死的毒素,也會在本能的驅動下不顧一切地去侵犯她,去把自己污穢的遺傳因子兇殘地注入在這個姣好肉體的內部。
不論曉美焰的想法,這些觸手在貪婪地享用過美少女肉感又纖細,極具青春活力的色氣身體後,便總算是準備開始交配了的樣子——就曉美焰而言,她忽然感覺到了七八個半個硬幣大小,堅硬炙熱的東西,分別抵在她被掰開柔唇後顯露出來的下流小穴,以及好似在期待什麼而顫抖著的可愛的乾淨後庭。
曉美焰的身體已經準備就緒,玖蘭子宮也為了續上先前史萊姆帶來的快感,而主動地下沉準備迎接這陌生的新顧客,打算用自己濕熱的小穴,為尊貴的肉棒做一個淫亂的肉穴清潔,如此盛情邀約,這些細長又堅硬柔韌的觸手肉棒,很快便試探著鑽入少女那緊窄悶濕的蜜壺內部。
和史萊姆給予的快感相似,但在細節部分有著微妙的差異,史萊姆是將它黏液均勻地塗抹在小穴膣道後進行黏膜間小幅度卻劇烈地摩擦刺激,冰涼的觸感與酥麻炙熱的快感形成刺激大腦的反差,能輕易地觸及至子宮頸甚至是內部給予刺激的行為,也讓曉美焰不知如何忍耐。
「唔……嗯……!」
與史萊姆相比,這些細長的觸手卻出乎預料地,能夠將曉美焰緊窄的小穴撐擠擴張,每一根細長的觸手都仿佛具備自我意識,靈活地靠向柔軟濕熱的膣道肉壁上摩擦蹭弄,貪婪地將小穴分泌出的愛液浸染觸手的棒身,又將觸手骯髒的詛咒與污穢殘留在少女重要的膣道內,仿佛是藉助著少女重要的場所用來洗淨身軀的污穢般。
細長的觸手均勻地剮蹭著小穴每一寸的膣道,微小柔軟的濕潤肉粒與緊緻豐富的肉褶,越過柔軟的子宮頸,觸手們甚至不知廉恥地探索進了少女重要的產房,與史萊姆那種均勻的受力每一寸的膣肉不同,這些觸手會在小穴與子宮內鬧騰剮蹭,儘管沒有史萊姆那麼全面,但也的確讓曉美焰的身體回想起被粗壯的肉棒陰莖撐滿時的那股暢快全身的擴張感與滿足感。
這很不妙。
就仿佛整個小穴都被無數隻觸手當做玩具一般侵犯,就連子宮也不被放過的反覆刺激,淫紋也適時地產生效果,讓小穴變得更為敏感,不適感也如雪水消融般,在頃刻間就被浪濤翻湧的快感浪潮所覆蓋,整個嬌軀難耐地繃緊著,一雙修長姣好的玉足在空中不適地掙扎,身體更是違背意志地,在激烈固執的反覆給予的快感中,抵達了那熟悉而又無法適應的高潮。
濕熱的愛液在少女顫抖的下身飛濺少許,這似乎鼓動了這些躁動的觸手,它們更加興奮地開墾和挖掘著少女敏感的膣道,就連後庭也是如此,為了滿足這隻使魔的好奇心與獵奇心而反覆地擴張與挑逗,原本嬌小的櫻粉色的蓓蕾,逐漸被擴張出有嬰兒手臂粗細的色情的孔洞,早已變成性感帶的後邊還被隔著環環摺疊的腸壁刺激著敏感的子宮壁,讓曉美焰不由得回憶起曾經被多方插入,被鎖在牆壁上被當做排洩慾望的洞一般,沒有半點人權的記憶。
糟透了。
她苦悶地扭動著軀體,或許是因為經驗的積累,即使是處於反覆推打身體的快感浪潮,只要沒有反覆高潮到精神都恍惚的程度,她就依然能做出一些象徵性的反抗動作。
儘管曉美焰並不想如此,但為了儘快結束這場麻煩的事態,她開始嘗試抬挺腰臀、縮緊小腹,讓自己濕熱的小穴開始產生一些變化。
她清晰地察覺,原本在她的小穴里作威作福的細長的觸手們,開始在她的小穴里慌作一團,原本分工明確的觸手們變得慌張,在她的小穴里更為急躁地反覆翻騰著,如果說先前的快感是按照某種固定節奏去反覆給予她最好的刺激,現在小穴傳來的一陣陣炙熱酥麻的電流,就沒有任何頭緒和徵兆,就像是原本做愛手法老練的人在受到刺激後,開始顧不上技巧,純粹地化作兇猛的野獸對女方的肉體索求似的。
「啊啊……咕……嗚……!」
色艷的嬌喘開始變得急促錯亂,曉美焰苦悶地扭動軀體,在快感的浪潮中痙攣著姣好的身軀,她雖然也有與技巧笨拙的存在做過愛,但是這並不是一根粗壯的陽根,而是由無數細長觸手組成的性器官,這讓她根本不知該如何抵禦,整個小穴都會反覆地接受觸手的觸碰與剮蹭,大量的蜜液在這種生物本能的索求性愛中分泌噴涌,伴隨著激烈的快感凝聚成濕熱的陰精,從少女肥厚飽滿的膣道內四散噴濺。
好痛苦、這種,快感,以前根本,沒有體驗過。
粗壯的肉棒在插入小穴的時候,能夠將整個小穴撐擠刺激的同時,也是會擴張整個膣道內部,無論怎麼說,都是會從小穴口一路擴張和摩擦到子宮頸,這同時也是能讓整個小穴被塞滿,被肉棒徹底填充。
但這些細長的觸手並不能做到這一點,儘管它們同樣也能擴張小穴,但那是無數觸手合作的結果,此時它們亂作一團,窄小濕熱的小穴肉腔根本無法預測下一次的快感迸發源在何處,有的地方或許會被不同的觸手反覆地摩擦和剮蹭,有的地方甚至可能會十來秒都沒有被觸碰——快感與空虛感同時充斥著肉體,在這種微妙的空虛感下高潮,同時也是對曉美焰身心的折磨。
而且,這些在小穴里慌張扭動的無數觸手,就仿佛活物一般的奇特的行徑,給她一種仿佛是在妊娠後進行分娩似的錯覺,需要分娩的存在在她的子宮和小穴產道內大鬧,早已敏感到即使是被觸碰都會顫抖的小穴根本肩負不起生育的職責,或許會在生育的途中就高潮的不停,畢竟曉美焰的小穴早就已經被調整成就算是疼痛也會轉變為快感,專門用於性服務的下流器官。
還有,多久……什麼時候,它才會射精……這樣下去,魔力會先一步……
或許是因為身體大部分暴露在瘴氣下的緣故,在激烈的快感中,曉美焰察覺了魔力的下降速度突然翻倍,這些濕熱的觸手在小穴里翻湧掙扎的同時,也將大量的瘴氣帶入到內部,大量的污穢與詛咒從重要的地方侵染著少女的身體,儘管淫紋似乎在全力運作地保護她,但繼續下去也肯定會將她的魔力揮霍一空,轉變為魔女……
沒想到,居然是孵化者給她留下的東西,在孵化者為她準備的陷阱下保護了她……
當然,她也不想承這個情就是了。
「咕唔~……」
忽然,胸口的兩處敏感的挺立的櫻粉色,被兩條從黑霧瘴氣中深處的細長的黝黑色觸手攥住,從觸手頂端分裂出開叉,隱約更是能窺見內部鮮明的肉塊起伏,看上去就像是專門為了刺激性慾而生長出的部位一般。
不光是如此,就連下半身不斷地接受著觸手凌辱的小穴,也被迫增添了新的快感源,在肥厚的大陰唇內部傲然挺立的櫻粉色的可愛陰核,也被同樣的觸手攥緊,觸手的內部肉塊堅硬卻並不會抵達疼痛的程度,並且還會怪異地蠕動,對著可愛的陰蒂與兩顆乳頭反覆而悠長地剮蹭起來,與小穴中慌張翻湧的觸手們相比,這三根觸手顯然要更加安穩一些,但隱約也能從動作上感知到對方的急躁以及……興奮。
嬌小的陰蒂被肉塊剮蹭著,沿著可愛而敏感的小紅豆繞旋刺激,而胸口的兩處則是截然不同的反饋,一陣陣的吸力從深處迸發,貪婪而固執地對著綿軟乳山的兩顆櫻桃吸吮,貪婪的動作仿佛是舉止粗暴的嬰孩,但是時而前探摩擦乳峰與奶頭的觸手內壁,則能感受到那股污穢的性慾,此刻反倒像是中年的油膩男子,在對年紀嬌小的女孩施以暴行,宣洩欲望似的。
逐漸的,魔力的虧空感讓曉美焰大腦暈眩,瘴氣的凝聚讓渾身發軟無力的曉美焰體溫逐漸升高,讓她有一種連同細胞與骨髓在內,全都在逐漸融化消融似的錯覺。
負荷工作的淫紋也逐漸抵達極限,無法再處理和淨化觸手們在嬌嫩窄小的肉穴內反覆出入和剮蹭時,帶入到的大量瘴氣與詛咒,實體化的怨念從內部貼敷在曉美焰的體內,冰冷的快感伴隨著仿佛消融細胞般愜意的暖流,仿佛快感的神經彼此之間相互交織糜爛成團,全身的感官似乎也僅剩下這一部分,除了感受著這能消髓蝕骨的快感外,就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逐漸失去控制權的身體,僅剩下少女的大腦還在思考,以及還能品嘗到身體裡迸發彌散的快感,僅此而已。
曉美焰在心頭懊悔,但此時也無濟於事,只能祈禱這隻像是野獸一樣的使魔能儘快結束。
也不只是祈禱起了作用,還是她在失去控制權,肉體的本能也依舊像是被調教好的玩具一般諂媚地縮緊著自己的小穴與後庭,玩味地晃動著自己纖柔的腰肢去左右調整著自己肥嫩緊窄的濕漉小穴,儘可能多地去侍奉觸手們的事情得到了回報,她終於在這隻遲瀉的肉棒上,感受到了那股無比熟悉的顫動變硬,以及奇異的熱量變化。
這或許是救命的稻草,也可能是誘騙走投無路的雌獸所設下的陷阱,但無論如何,曉美焰此時也別無選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遵從大腦的指示,指示笨拙且反覆地對肉體下達榨取肉棒精液的指令。
無論如何,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再這樣持續下去,等到她連自我都無法保持,沉浸在那濃郁的負面情緒內部,或者先一步被消耗完魔力時,她就會不可逆地化為魔女,結束她這段漫長且反覆徒勞的人生。
只有這種事情,她決不允許,也絕不會退讓。
為了達成目的,就算是諂媚地討好敵人,被當作發泄性慾的道具,她也會努力去做。
她需要的,只是結果,也只有結果。
小穴內的觸手動作忽然整齊劃一,它們在曉美焰緊緻的小穴與濕軟後庭里開始彼此纏繞交織,逐漸凝聚成一根螺旋狀的粗大的棍棒輪廓,能明顯地感覺到上方密密麻麻的凸瘤,以及澎湃洶湧的熱量,這似乎就是射精的前兆,隨著無數的觸手在最後關頭交織成為粗大到能夠在曉美焰光潔的香胯與小腹上浮現出棍狀輪廓的肉棒,使魔也開始了最後的活塞,讓這根突兀粗大的能夠輕易將子宮頂回原位的肉莖,開始在曉美焰窄小曲折的溫軟小穴內,癲狂般的抽插起來。
噗啾噗啾的黏膜響聲清晰地傳遞到曉美焰的耳畔,每一次肉棒沉重的灌入,都會讓曉美焰下半身同時體會到充實感與苦悶感,粗壯過頭的陽根在地弄住子宮頸的時,沉重的衝擊甚至會讓她難以呼吸,迸發全身與仿佛要將細胞消融的快感熱流更是讓她身軀止不住地痙攣顫抖。
每一次粗獷腫脹的肉根在出入她濕窄的肉穴時,都會無比霸道地將整個諂媚討好上去的肉壁撐擠至極限,將層層豐富的肉褶擴張。
在拔出的時候,肉棒還會詭異地膨脹一圈,將肥嫩的膣道肉壁都會帶出少許,若是有人能得以在旁邊觀賞,甚至能看見那好似米其林環一樣形狀的黝黑的肉棒在從那櫻粉色的清純小穴中拔出時,還會將內部的紅粉色的溫軟肉壁帶出少許,然後再用力地抬挺回去,讓那誘人的蜜桃雪臀在快感中難耐地顫抖,形成無比煽情動人的白色臀浪,肉感十足的雪臀與毫無保留展露在外的肥嫩白皙的大陰唇,這一切都是能誘使人原始的生理需求開始萌發的助燃劑。
純潔卻又色情的軀體,即使是未經人事的處女也未必有如此清純的半身,光是看著就能使人躁動不安,而直接享用與侵犯這具肉體的主人更是無比興奮,奇異的熱流在肉棒的根末凝聚,隨時將要射出的滾燙濃精於肉棒的根末迸發,這隻使魔甚至都顧不上去挑逗曉美焰的陰蒂乳頭或是後庭,而是在固定好半空的曉美焰的身體之後,開始忘我而又兇猛地對她肥美的小穴用肉棒激烈地活塞侵犯起來。
「咕……啊啊,呀啊……唔咕~……」
這對各種意義都上都處於危險邊緣的曉美焰而言,同時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她完全無法抵禦這種完全支配自身的性愛,只能像是一個悽慘的肉玩具一樣在肉棒的侵犯下發出色氣且苦悶的嬌喘聲。
同時讓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使是在這種生猛粗暴的侵犯下,肉體也依舊感到歡愉和依戀,嬌媚的小穴比平時更為依戀地將讓媚肉嫩壁裹纏住這根魁梧的肉棒,忍耐著反覆洶湧翻騰的性慾,身體本能地期盼著在肉莖射精的瞬間抵達最激烈的高潮,好像這樣才合乎禮儀似的。
雖然在戰力上這隻使魔是強度極低的雜魚,但在做愛上,在曉美焰品嘗過的近千根肉棒里也是優秀的水準,如果不是此時環境如此惡劣,她或許還想再多相處一會也說不定……
渾濁的思緒被情色的思考侵占大半,為了不讓自己陷入負面情緒而只能將身心暫時投入在淫靡的肉慾,隨著下身出入自己身體的肉根越發的粗硬碩大,那股熱量也變得更為凝實鮮明,終於在曉美焰逐漸無法抑制身體的快感即將抵達高潮時,粗壯的肉棒猛地將龜頭砸落在曉美焰柔軟的子宮頸上,腫脹肥胖的肉柱在一陣鮮明的劇烈顫動中,從馬眼處迫不及待地噴灑出大量仿佛能灼傷人體的滾燙而污穢的,滿是詛咒的淫穢陽精。
黏稠濕熱的白濁隨著肉棒將柔軟的子宮頸撐擠擴張,得以順利地沿著少女嬌媚的子宮頸道,沒入進濕漉緊緻的肉壺子宮的最深處,將污穢怪物的遺傳因子浸染少女重要的產房,玷污其肥厚軟嫩的子宮壁。
炙熱的白濁源源不斷,同時也是點燃乾燥稻草的最後一點火星,一直以來積蓄的快感在頃刻間迸發,讓曉美焰的嬌軀不受控制地繃直,嬌媚的肉體在半空中色艷地痙攣著,淫靡的肉穴即使是被肉棒填充塞滿也止不住地飛濺出與白濁交融的黏膩愛液,高潮的少女再也無法抑制肉體的本能,從小巧的櫻唇里發出嫵媚蝕骨的悠長鶯啼,失焦般的瞳孔呆滯地凝望著瘴氣繚繞的虛無,恍神的快感奪走了她最後的思緒,在翻湧的熱流中,曉美焰的思考就像是繃緊過度後斷裂的絲線,沉淪于思維最深處沉眠。
而即使是在曉美焰昏睡後,小腹上發散著靡靡粉光的淫紋也依舊在努力地維持著作用,但大量的瘴氣已經不是能用魔力去制衡的存在,於是在短暫的閃爍後,原本僅僅只是占據小腹一角的淫紋忽然開始在曉美焰嬌媚小巧的肉體上蔓延擴張,淫靡的紋路與花案就像是詮釋著性與欲,同時兼具著美與褻瀆的紋路遍布少女的全身後,這些紋路發散出與淫紋相同的靡靡螢光,在朦朧翻湧的瘴氣中,將曉美焰的肉體進一步的改造……
……
……
等曉美焰醒過來時,她第一時間察覺到的,就是體內充溢的仿佛回到剛從血月結界裡離開時的魔力。
緊隨其後的則是全身的肌肉酸痛,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每次和一些性愛強度超乎常理的東西做完愛,她的身體就會變成這樣。
感受著後背柔韌肉塊的觸感,曉美焰疲憊地睜開雙眼,看見的同樣是仿佛地獄才能見到的,由血紅色肉塊構築成的天花板。
從地面上勉強支撐著坐起身來,狹小的房間與血肉的樓梯,但是卻看不見那兩頭盤踞的犬型使魔,也看不見籠罩整個房間的瘴氣。
「發生什麼了……?」
曉美焰有些遲疑地喃喃著,開始仔細地檢查自己的身體,從表面看也沒有任何異常,唯一奇怪的是肚子上的淫紋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些,從原本色系偏亮的櫻粉色,轉變為有些黯淡的另一種粉……硬要說的話,比先前看上去更加契合「淫慾」的模樣。
除此之外,無論是破洞的黑絲褲襪還是全身赤裸的模樣都完全沒有差異,魔力異常充沛,體內也找不到像是污穢或者詛咒殘留的東西,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不過這在曉美焰的眼裡,就顯得非常不正常了。
按理來說,原本的瘴氣都讓淫紋負荷運轉,再加上使魔射出的精液,就像是讓一台配置普通的計算機超頻運算,讓淫紋當場報廢宕機也不奇怪。
但是等她從昏迷中甦醒,非但身體沒有半點異常,就連消耗大半的魔力也得到補充。
「也沒看到有東西活動的痕跡……」
要麼是孵化者暗中取樂,要麼是身上出現了一些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變故。
但無論如何,曉美焰狀態恢復這是事實,她托起疲憊的身軀從地上站起,重新嘗試變身,儘管的確成功了,但是由於身上沾染到的液體,魔力編織的衣服穿在身上會顯得破破爛爛,顯露出下面的大片春光,不過也總比沒有要好。
曉美焰沉默著,從沙漏盾內取出手機打開熒幕查看時間,而距離她進入結界,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
一般來講,如果是與現實時間流速存在差異的結界,就算把手機帶進來,記錄的也是機體記錄下的時間——換而言之,她已經在魔女結界裡,度過了二十四小時,整整一天。
「沒有被襲擊還挺意外的……」
將手機收回盾牌,擔心小圓安危的她顧不上身體還沒恢復,拖著疲憊的身軀就踩上了血肉的階梯,扶著肉質堅硬的樓梯扶手,一步一步艱難地朝上走動。
和她感知到的一樣,一路上沒有使魔也沒有陷阱,是一條非常安全的道路。
但就與前幾層相同,這條樓梯非常非常的漫長,並且從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從人自行的交替式階梯,變為一條筆直的,只有在攀爬山嶽建築物時才會有的那種高聳而漫長的梯道,再加上血肉的襯托,令人不由得覺得,這條樓梯是通向某種血肉迷離的邪神聖地,是通往怪離邪道的路。
儘管生物的本能在讓曉美焰停下腳步,讓她選擇逃避,放棄這一次的結局選擇回溯時間。
但她還是壓下這種不安,繼續前進。
她想知道,孵化者的目的,既然那個該死的白色畜生已經答應了她,那它就一定會把自己的目的毫無保留地說出來,畢竟這就是它們的習性,儘管會隱瞞,但絕不會撒謊。
就像人類無法用雙手將自己舉起來一樣。
越是靠近,曉美焰的身體就越是繃緊,明明一眼看不見盡頭,但她卻能清晰的感覺,遠方盤踞著某種超越人類認知,超越她這個穿越者理解的存在。
好噁心。
胃部在翻湧,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從二層抵達三層的,那些純粹黑暗的混沌時的不適感相同,原本還在因為高潮而軟化的身體被迅速清醒,作為戰士的那一面被從這股來源不明的威壓喚醒,性慾欲望肉慾歡愉之類的感情仿佛立刻從這具肉體消失,留在這具肉體裡的只有動物拼殺的本能。
因為不這麼做的話,就會活不下去。
「不要害怕……」
就像是為了說服自己,少女緊緊地握住槍械的握把,每一步地踏出都需要莫大的勇氣與毅力,好在她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
如果僅僅看令人不適的壓迫力的話,這條階梯盡頭的東西,絕對是凌駕魔女之夜的存在。
「……不要害怕。」
暫停時間,世界隨之褪去色彩,即使是時間暫停的狀態下,那股不詳的錯亂感依舊存在,但相較之下,不適感減輕了一半以上,身體也沒有先前那麼苦悶……至少,可以一點點地開始提高對這種異常感的抗性和閾值。
就像是直接接觸滾燙的沸水,以及把手放在持續增溫的溫水裡的差距,雖然不能完全消除這種汗毛倒豎的感覺,但生物的適應力,起碼應該會好受一些。
曉美焰是這麼認為的。
好在她的期望也並沒有辜負,又花了好幾分鐘過去,儘管階梯依舊看上去遙遠漫長,好似登天長梯般一眼看不到盡頭,但那股令人反胃的苦悶感也的確適應許多,至少在時間暫停中,她已經能夠完全忽略這股不適,就算解除時停,也只是略微有些噁心,並沒有出現無法正常活動的情況。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這種氣息,和那隻魔女級的肉團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先前在教堂出現並且襲擊她與杏子沙耶香的巨大觸手團外形的魔女,它同樣也是擁有最高強度的那一類魔女,但它與這股壓迫感的主人相比,簡直就像普通人與魔女的差距。
真的能打倒這種水平的敵人嗎?
動搖的種子在心中發芽,少女搖晃著腦袋,為了拋棄這種毫無意義,只能內耗的擔憂而加快了腳步,在無止境的血肉的階梯中奔走著,一心只是為了抵達終點。
由於沒有參照物,曉美焰也不知道她是在前進還是原地打轉,她也不敢貿然暴露魔力或者子彈留下充作路標,前者是可能會被遠方的存在察覺,後者是純粹為了節省彈藥。
無論怎麼前進都是同樣的景色,會逐漸錯亂生物的感官,消磨存續的精神。
好在這條階梯也存在盡頭,在幾乎前行了數個小時的時間後,曉美焰總算是窺見到了疑似出口的存在,這讓她立刻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壓低動靜,拖著繃緊的軀體,一點一點地靠近那散發著些微光芒的出口。
「漂流奔波的旅人總有一天會產生歸鄉安頓的心思,這是否也會對你有用呢?曉美焰同學。」
「……你不是說,你會在第五層等著嗎?」
走到出口的瞬間,清脆的少年音便清晰地從前方傳來,曉美焰眼神微眯,迅速地掃過整個房間後,將目光定格在房間正中央的孵化者身上,語氣凝重地說道。
和前面的樓層相比,第四層非常簡單明了——一間好似巨大空洞一樣的寬敞的房間,房間的內部依舊是怪離的血肉,盡頭則是前往第五層的階梯。
雖然看不見,但的確存在著某物,龐大而不可視的壓迫感籠罩在整個房間內部,它仿佛無處不在,空間的阻隔似乎對其沒有意義,簡直就像是高維生物的投影體徵,以超乎預想的方式將自身的概念投入於此。
「畢竟你花了太多的時間,作為遊戲主辦方,還是會好奇玩家遊戲進度的。」
「哼……」
曉美焰清楚地記得,面前的孵化者誕生了感情,並且是被這份感情支配後暴走的存在,或許就連它迄今為止的所有行為,都是因為不知道如何控制感情所導致的。
「雖然花了一些時間,但作為你抵達這裡的獎勵,我可以回答你一個疑惑,之後我就會回到第五層……畢竟,這或許是我們最後的一次交談嘛。」
「……」
「你的表情似乎還沒理解……給你看個東西或許會更快一些吧。」
孵化者輕輕歪著腦袋,前爪伸出虛按,半透明的畫面便頓時出現在曉美焰的眼前,而畫面中的景色,也是她早有預料,但是卻又超出預想的一幕。
在血肉的房間中,杏子與沙耶香的肉體被當做玩具似的,被使魔們肆意拉扯和彎曲,同時還進行侵犯——而象徵生命的靈魂寶石碎裂也碎裂成無用的飾品,被丟棄在角落。
她見過很多次同伴的死亡,其中甚至包括她的親自動手,但是兩人被使魔當做玩具一般擺弄,被撕扯肉體,把肉體當做洩慾用工具的獵奇景象,前者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反胃與不適,後者更是讓她毛骨悚然……
即使是死了,無法得到死者應有的安寧。
「和你不同,她們畢竟沒有得到邀請,擅自進來那自然會被當作敵人,會變成這種結局也是無可奈何,沒有好好勸下她們,其中也有你的過錯哦,曉美焰。」
「……或許吧。」
「你還真是冷靜呀……算了,就和畫面里的兩個人一樣,如果你沒能通關第四層,你也會迎來跟那兩人一樣的結局哦,不會再有任何僥倖與手下留情,如果無法跨越這第四層,儘早選擇時間回溯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你的問題想好了嗎?」
「嗯。」曉美焰緩緩地抬起腦袋,寶石般瑰麗的紫眸流轉著光暈,視線筆直地注視著幾十層高的血肉天花板——又或者說是更遠的某處:「發散著這些壓力的『東西』是什麼?」
「是你接下來的敵人哦。」
「我在詢問的是它的本質。」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為難的問題呢。」
「會嗎?」
「在其他生物眼裡,你們人類本質上是碳元素為有機物質基礎的生物……」
「那就以從人類的角度,告訴我這東西在人類的認識下的定義。」
曉美焰輕快地打斷孵化者的問答,平淡的眼眸重新回歸於孵化者的身體上——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面前的孵化者,對她似乎沒有敵意,但是卻抱著某種無法釋懷的陰鬱的情感……令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那麼,用你們合適的語言來詮釋它的存在的話……」孵化者頓了頓,好似是在思考合適的措辭,空氣隨之變得寂靜而沉悶,狹小的空間中,沉悶的死寂逐漸蔓延,籠罩在曉美焰越發沉重的心頭,直至孵化者再度開口:「它是,接近於『神』的存在吧。」
「……什麼,意思?」
既然魔法少女存在,存在神明也不是無法理解,但曉美焰想問的自然不是這種事情。
孵化者也明白,所以它繼續道:「就像是高維對地維世界一樣,這些存在儘管不能真實地踏入這個宇宙,但它的確存在於宇宙之外,是隸屬於『規則』的一部分……當然,它也是不完全的存在,它如今作為規則和固化陷入了永遠的沉睡,我也只是獲取了毛皮一點的能力。用人類的語言來解答的話,我能用這份偷竊到的能力,給使魔這種負面情緒聚合體一樣的生命體,賦予新的力量。」
「……」
「看你的表情,似乎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了……那就好好加油吧,希望你能穿過被強化過的魔獸們,抵達第五層哦。」
「最後的問題!」
「嗯?」
「小圓她,還安全嗎?」
「這取決於你。」
留下最後一句話,孵化者化作細碎的光芒飄散湮滅,這是曉美焰從未在孵化者身上見過的技術,也給它的說辭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以孵化者的消失為契機,周遭的空間頓時產生明顯的扭曲,儘管曉美焰已經在第一時間展開時停沖向階梯,但這些受過強化的生物,顯然是具備對時間概念的適應性,它們化作肉牆阻擋在曉美焰的身前,並且逐漸展現出自身的姿態。
簡單地說,就是使魔,就是長著觸手的怪物,抑或是章魚一樣的魔獸,又或者是漫畫故事裡的哥布林、餓鬼或者獸人——就像從故事的畫冊中跑出來的魔物集團,它們身上發散著不詳的概念,身體偶爾還會抽搐般地晃動,就好像它們那作為力量容器的肉體,隨時會因為無法承受身上的概念而崩潰。
如此看來,如果拖時間的話,說不定能想辦法讓這群魔獸自我毀滅吧。
曉美焰如此想到。
但可惜,既然被冠以「神」之名,即使是皮毛層次的力量,似乎也遠超作為生物的,人類的認知。
而且,孵化者還是將這份力量,以不顧容器是否會崩潰的程度往內部注入的。
就像是解開了生物限制之後,生物的肉體就能迸發出超越常理性的力量一樣。
明明間隔還有幾十米,但曉美焰剛只是做出要移動的動作,其中的一隻魔物便來到了她的面前,突兀的出現就好似無視了距離,曉美焰僅能勉強看清對方是一隻類人型,但四肢關節處是炸裂開花般的暗褐色觸手的存在。
然後,她就猛地倒飛了出去。
「咳啊——!?」
血液從口中溢出,視覺跟不上動作,身體出現了幾個血紅色的窟窿,視野在飛速地倒退,自己被擊飛出去了,無法受身,停不住沖勢——
砰噗——!!
待到身後傳來劇烈的痛楚,曉美焰才總算從身體的血洞窟窿處,感受到內部源源不斷傳出來的熱感與痛覺,儘管在一瞬間將這些生理反饋納入寶石,但短暫一瞬的痛楚還是令她頭暈目眩。
不是在麻煩的能力上,而是僅僅以超乎認知的肉體強度,就壓制住了身經百戰的魔法少女。
還沒等曉美焰從因為衝擊而向內凹陷的肉壁中離開,大量的觸手便從遠處化作長鞭般襲來,縱使是動態視力強化的她也只能看見模糊的殘影,勉強躲開最開始的幾次襲擊後,很快就被緊隨其後的觸手鞭打在身上,每一次都是能輕鬆將車輛擊飛出去的沉重感,少女也理所當然地,被當作運動賽事的道具一般,被反覆地拍打擊飛。
偶爾,她也嘗試著使用沙漏盾本身的盾牌能力進行格擋,然後使用反坦克規格的火器進行反擊。
幸運的是,這些高火力武裝能夠造成有效的傷害,不幸的是,在承受幾發重火力武裝進攻後,它們便學會了躲閃。
它們速度很快,同時每隔十來秒就會又一次無視空間的瞬間移動,破壞力超乎預料的強,沒有連攜合作的認知,但也會刻意避開對彼此的攻擊,會根據視覺聽覺進行攻擊,對獵物的追擊欲望普通,但喜歡進行致殘後的追獵,防禦力很低,但是閃避欲旺盛,習慣專精要害進攻後進行——
「庫、啊——……」
飛速運轉的大腦同時進行多面思考,思考對策,應付多個敵人,加快魔力治癒身體……但哪怕是獲得充沛魔力的曉美焰,面對魔女之夜也能進行戰鬥的曉美焰,面對這些存在卻只能以防守躲閃為主,偶爾的幾次進攻看上去都像是它們刻意施捨的一樣,是超乎預料的戰力差。
或許就算是湊齊巴麻美、紗耶香、杏子與小圓一起的五人,在面對它們的時候也難以取得上風也說不定。
曉美焰苦悶地捂住血液噴濺右臂,不知從何處飛出的長槍將她的手腕整個擊斷,讓她不得不暫時放棄進攻,專心對肢體的修復。
而面對受到重創的曉美焰,這些魔獸也沒有絲毫留情,專心地削減著她的體力與精神,等待著將其一擊斃命的機會。
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死吧。
有什麼辦法……得想個辦法……在這種開闊的地方打架實在是過於困難,得製造出優勢地帶,樓梯一條直線肯定會被從正面擊潰,得想辦法,自己製造出合適的場地……
砰——!
曉美焰猛地躍起,而半秒前駐足的地面,則是被突兀地轟出一個顯眼的大坑,內部肉塊更是蠕動著噴濺出腥臭的血液。
沒有能猶豫的時間了。
通過迄今為止得到的稀少的線索,曉美焰孤注一擲般地,將大量即時性的軍火從沙漏盾內抖出——閃光彈震撼彈煙幕彈催淚彈手雷,諸如此類的軍用資源,同時還加上了自己特質的炸藥,像是從水盆潑出去的無數水花,朝著四周猛地投擲出去。
「————————」
隱約間,似乎能夠感受到這些魔物們的躁動,儘管因為閃光彈和震撼彈暫時失去聽覺,視覺也略微受限,但畢竟可以將這些副作用塞入靈魂寶石,因此曉美焰很快便回復過來。
睜開雙眼,魔物們癲狂地四處攻擊,甚至顧不上彼此的存在,飛鞭拍打的觸手們製造出了一片死亡禁區,即使是曉美焰的身體強度,在這種肉眼都無法捕捉的鞭打襲擊下,估計也撐不了多久——如果把魔女投入其中,估計魔女也就在頃刻間被物理意義上的撕裂吧。
啪噗——
第一隻,大概是因為先前遭到曉美焰的重火力攻擊,再加上此刻不小心遭受多方面的觸手鞭打,一隻魔獸的身體在龜裂中爆開,變為曉美焰很熟悉的黑色瘴氣,與煙幕彈的濃煙混淆在一起,讓曉美焰徹底看不見內部的情況。
很快,下一個肉體被打碎的聲音響起,這速度甚至超乎了曉美焰的預料,但讓她感到疑惑的是,場地內那股不祥的存在氣息沒有半點減少,讓她心中略有不安。
而這份不安是正確的,鞭打的觸手們驅散濃煙,曉美焰隱約窺見,有一隻體格龐大的圓滾滾的魔獸,它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無數黑褐色觸手的凝聚體。
曉美焰清楚的記得,最開始它的體格也只有成年犬大小,但此刻卻成長到約莫有一輛貨車的規模,並且在吸入了那些瘴氣濃煙之後,還在逐漸變大。
「而且,壓迫感……集中在了它身上……?」
曉美焰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視野繞向它的後方——很遺憾的是,這些魔獸全程都有留守幾隻,站在通往五層的階梯前戒備,導致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偷跑過去,直到現在,這個最為強大的觸手糰子更是以身作則地擋在了通道前。
「只能趁現在……!」
取出重火力的武裝,對著擋路的觸手糰子展開攻勢,但它不閃不避,使用觸手將襲擊的軍火盡數擋下,就算斷裂也很快會有新的觸手補足——除此之外,它還能分心對曉美焰展開攻擊,沿著彈道朝著曉美焰所處的位置伸出觸手直刺,甚至還開始狩獵起身邊的其他魔獸,以明顯凌駕於其他魔獸力道的觸手,仿若驚雷一般地引起音爆的程度,重重地砸落在其他魔獸的身上。
這只是純粹的,暴力。
噗咔、砰!!
兩處一同響起,被粉碎的魔獸在頃刻間被吸收,曉美焰甚至沒辦法進行阻止,匆忙地對其投擲出閃光彈與震撼彈之類的東西,卻都被其精準無誤地用觸手防下,將它們反過來擊打向此處!
儘管大部分都因為它兇悍的力道在中途引爆,但也的確有幾顆落在了曉美焰的身邊。
震撼彈的劇烈音爆讓她的動作產生動搖,遠處的觸手團顯然沒有遺漏這個機會,將無數觸手化作牢籠,直接穿刺曉美焰的身體,將她牢牢地釘死在肉壁上。
「庫、咯啊……」
血液順著少女的嘴角流出,儘管此時的她想要回溯時間,但就和先前的遭遇一樣,大量精純的瘴氣以觸手為源頭,逐漸侵染她的全身與血肉,沙漏盾也在一陣恍惚似的閃爍後,無奈地從自己的手腕上消失。
……無計可施了。
這一次輪迴,實在是太多次賭注,嘗試藉助運氣躲過去,但果然在威脅真正降臨的時候,自己就會像在魔女之夜時一樣,無力而又弱小……
……
「唔、嗚啊啊啊——」
少女的喉嚨發出嘶啞的吼聲,這是被逼迫至絕境的野獸會發出的吼叫,儘管身體因為瘴氣的封鎖導致魔力無法使用,但少女也依舊固執且兇悍地,從破破爛爛的魔法服裝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烈性炸藥,朝前猛擲。
轟——
就算到了最後也不想放棄,就算已經絕望也不會停下前進,大概是為了能夠低耗損地抓住自己,這隻魔獸並沒有使用殺傷性較大的粗長的觸手,而是用硬幣大小的觸手,多虧對方的手下留情,曉美焰得以用炸藥暫時脫困。
但可想而知,更多的觸手朝著此處如雨滴般的落下,少女卻也只能狼狽地反覆丟出所剩無幾的炸藥,同時踉蹌地朝著前往三層的通道跑去。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只要能夠通過淫紋轉化精液,大概是可以將體內的瘴氣突破,到時候有了情報,一定會能找到勝算,一定還能有把小圓救回來的——
眼前的視野頓時變化,少女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掙扎一番過後,才後知後覺地回過腦袋,發覺自己的一條腿,其腳踝處已經被洞穿了大半個缺口,看上去只要用力一拽就能把整個腳掌拽下來似的。
……怪不得摔倒了。
立刻反應過來的曉美焰,即使是狼狽又悽慘的姿態,少女也依舊沒有想過要放棄,傷痕累累的她緊咬牙關,雙手扣在血肉上,一步一步地狼狽地朝著通道靠近,而就像是為了粉碎她的希望似的,一根細長的觸手刻意地繞開了她,像是為了讓她看清似的,晃晃悠悠地停在了通道前。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儘管不甘心,但等曉美焰靠近到通道時,唯一的返回道路已經被暗褐色的觸手肉塊所阻隔,就像是被監禁在牢籠里,即使能透過觸手的縫隙看到通道,但她也絕無可能從縫隙中離開。
「真是惡劣。」
曉美焰虛弱的語氣無奈地說著。
隨後,她嬌小的身軀便被細長的觸手猛地從腰間束縛,觸手將輕盈的少女拉到半空,緩緩地將其像是戰利品一般帶回到魔獸的眼前——場地內唯一一隻,同時也是融合了所有魔物的最強的魔物,它一雙灰褐色的,好似人類的瞳孔從無數扭曲怪誕的觸手中緩緩冒出,瞪大著瞳孔觀察著面前破破爛爛的戰利品,露出了邪惡的,非人的笑容。
……
……
曉美焰開始懷疑孵化者所說話語中的可信度。
她相信自己與之戰鬥的存在是神,同時也絕對是邪惡的神,至少對人類的層面而言,它是一個殘暴的,充滿了好奇心的惡神。
但是,它同時也是擁有思考力的,完全不是「沉睡」狀態的存在。
它最開始是進行肢體上的毆打,在察覺到自己不再具備恢復能力之後,嘗試著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進行嫁接,失敗之後似乎察覺到了瘴氣才是問題本質,就擅自主張地取回在她體內的一部分瘴氣,然後反過來利用魔力為她修復肉體。
這行為,就連孵化者應該也做不到吧。
修復好身體卻依舊無法召喚,也就依舊無法使用沙漏盾,曉美焰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玻璃罩子裡的小白鼠,被這邪神附體的觸手肉團當做雖然脆弱,但不容易玩死的小白鼠來對待。
毆打、重砸、肉體拉伸,器官破壞……不知道它的目的也打算,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停止,曉美焰除了將痛苦收入靈魂寶石以外什麼事情也做不到。
終於,在它對曉美焰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的非人折磨,並且將其重新恢復為健康完好的少女姿態後,它有了新的舉措。
一根極其纖細的,暗褐色的針,從肉團的內部緩緩伸出,輕輕地扎在曉美焰的身軀上,幾滴圓滾的血珠從傷口內溢出,卻被長針吸收。
這瞬間,神情恍惚的曉美焰,似乎在這團巨大肉團裸露在外的兩顆眼球中,讀出了名為詫異與好奇的情緒。
它肯定,又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吧。
在曉美焰疲憊的目光中,這顆巨大的肉糰子開始縮小,以違背了生物學的方式,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就把身體從三層高的大樓一樣的體型,縮變為半個籃球的大小。
只不過,肉體強度依舊不俗,即使曉美焰趁機掙扎,也依舊無法撼動觸手一絲一毫。
就和曉美焰遇到過的所有觸手魔物一樣,它將曉美焰兩隻纖柔修長的圓潤玉足橫蠻地朝兩側岔開,粉嫩清純的花瓣便赤裸裸地暴露於空氣之中,但與先前任何一次都不同,她的下體除了途中沾染到的血液外,沒有半點發情濕潤的痕跡。
這似乎讓這團肉瘤子犯了難,它稍微遲疑一陣後,伸出更多的觸手開始遊走在曉美焰姣好白皙的身體上,笨拙僵硬的動作甚至讓曉美焰感覺有些可愛,但畢竟是剛剛殘暴地蹂躪自己半個小時的怪物,也就僅僅是對其探索性事上的笨拙感到可笑意味的可愛罷了。
讓她無數次無語的,是淫紋即使是對上如此險惡的敵人,只要是被愛撫程度的觸碰與關懷,還是會無比順從諂媚地讓她的身軀發熱發軟,讓這具玲瓏姣好的肉體誘發出肉慾訴求的荷爾蒙,飽滿的白饅頭也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櫻粉色的恥裂中分泌出晶瑩透明的體液。
畢竟是「神明大人」,或許的確存在窺探記憶的能力,目睹她這一次的輪迴,或許對性愛這種生殖行為產生興趣……孵化者說過對方是概念規則一類的存在,或許對這種生命體繁衍的能力感到好奇,所以準備嘗試也說不定。
雖然她也不覺得,自己能生下神明的孩子,基因物種層面就做不到吧。
為了維持自我而發散思維,但這團被邪神支配的觸手魔獸顯然不會知曉少女的心思,它嘗試著用觸手分開少女白嫩濕潤的雪饅頭,內部誘人的櫻粉色內餡發散著縷縷熱氣升騰縹緲,同時還伴隨著醇香的甜美汁水,看上去極為誘人,至少只觸手使魔顯然十分受用,還好奇地把身體湊到了旁邊,用身軀與柔軟彈嫩的內陷的柔嫩紅肉相互摩擦。
「呼……呃唔……呼……」
大概是因為先前被反覆蹂躪導致的逆反心理,曉美焰刻意將呼吸拉長,淡化自己因快感而萌發出的輕淺嬌喘,但這對於性愛的初學者而言並不受用,察覺到了曉美焰氣息的異常,以及肉體明顯的變化,這隻肉團魔獸似乎也興奮了起來,小巧的身體搗弄一陣之後,從體內伸長出一根和外表相比明顯突兀過頭的粗壯無比的肉根,那種違和感,簡直就像是年幼的幼兒園小男孩,胯下長出了一根超越黑人尺寸的粗壯肉棒一樣怪異。
說實話,當曉美焰被那根粗長到好似曾經在電視中見過的馬才有的尺寸抵住小穴時,心底除了「糟透了」之外沒有任何想法。
不過,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這隻魔獸在射出精液就會被淫紋吸收的話,這股力量屆時沒有能憑依的肉體,應該就沒辦法再阻礙她前進了吧。
雖然依舊是以來孵化者給予的東西,但畢竟是這種程度的敵人,如果不依靠特殊手段,她還真不知道能通關的辦法——如果能把它和魔女之夜的始作俑者關在一起打一架,或許等決出生死的時候,她能趁機撿個漏?
曉美焰胡思亂想著意圖逃避現實,她不用思考都能知道,這幅被調教和改造過的身體,在面對這種尺寸的兇惡巨物,自己會落得怎樣的一個下場——但畢竟是這種超越常理的敵人,正常手段都無法生效的情況下,只能嘗試利用邪魔外道了。
很快,這隻堪比馬規格的肉棒觸手便在其主人的試探下,開始嘗試將那個過於碩大的肉棒送往小穴,堪比拳頭大小的腫脹龜頭試探性地沒入少女的肉穴,但僅有沒入到中途,曉美焰就感受到那股仿佛要將小穴撕裂開來的擴張感,而粗獷的陽根在反覆幾次沒能插入進去,似乎也讓只魔物感到煩躁,在一陣蓄力醞釀後,隨著鮮明的「噗哧」的水聲響起,粗獷腫脹的陽根將嬌嫩的小穴擴張到好似拳交般的大小,但也的確將龜頭連同一小截肉根,成功地塞入了少女濕熱嬌媚的肉壺內部。
「庫……啊、啊嗚……」
就連在戰鬥中被洞穿身體,曉美焰也沒有發出過哪怕一聲慘叫,但是當這根宛若兇器的肉根將嬌小窄媚的肉壺填充塞滿,將肉壺仿佛是要撐至裂開時,這股凌駕於破處時的劇烈疼痛,讓她呼吸繚亂,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夾雜著痛苦音色的悠長鶯啼。
即使是被淫紋調整過的肉體,想要和這種尺寸的肉根做似乎還是顯得有些勉強——因此,淫紋逐漸加強靡靡螢光,曉美焰頓時感覺小穴內部仿佛要撕裂般的痛楚如冰雪般消融,而等量的快感以超乎預料的方式在體內蘊積,敏感到就連體驗到這根觸手在小穴里塞入時,身體都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因為肉棒的插入而輕微高潮的地步。
又粗又硬,在各方各面都是凌駕於曾經品嘗過的每一個肉棒,無論是熱度還是硬度,甚至當肉棒插入進來曉美焰才察覺到,這根觸手肉棒居然還能在棒身上變化出無數細小的觸手,能夠輕而易舉地摩擦與剮蹭她敏感的膣道壁肉或是嬌嫩的軟芽,大量分泌的愛液在此時完美地充作肉棒能夠插入的潤滑劑,儘管是粗硬碩大到曉美焰這種千人斬的下流肉體也難以應對的程度,但肉棒依舊是在小穴熱情的迎接下,龜頭成功與淫靡抽搐的子宮頸親密地貼合在一起,兩具性器官淫靡地交織纏繞,就像一對親昵的戀人,在女方淫亂的肉壺小穴里親密地接吻起來。
至此,這條粗硬的肉根總算是成功地塞滿了曉美焰窄小濕媚的肉穴,原本小巧緊實得如同處女的嫩穴,卻被這根猙獰的黝黑肉龍撐擠擴張得下流淫靡,飽滿肥嫩的肉饅頭被撐擠成兩瓣,每次肉棒在蜜壺內挑逗的顫動時,都會從窄小的肉壺裡噴濺出幾滴濕熱的蜜液,就像是在詮釋自己的主導地位,這團行走的肉瘤逐漸轉變體位,在曉美焰有些驚慌的動作中,它逐漸將粗壯的陽根抵向天空,這同時也讓曉美焰被迫地站起身,擺出一個好似青蛙一樣的下流姿勢。
通過這個姿勢,曉美焰的香胯與小腹浮現出一個顯眼的肉棒輪廓,這種糟糕的像是要把身體下流的地方盡數展示出去的體位讓曉美焰很是羞恥,但身下的這根肉龍的主人顯然不在乎這麼多,就維持著這個看似有些與乘騎位相像的姿勢,利用觸手的延伸性開始在面前這個濕漉嫩滑的小穴里抽插起來。
隨著粗硬的腫脹肉龍開始在嬌嫩的蜜壺內出入,曉美焰修長的雪頸咽喉發出的咿唔聲也越發明顯,纖細的嬌軀在止不住地痙攣發顫,兩雙修長溫軟的雪足若非有觸手的幫助,估計早就已經無力癱軟,讓曉美焰整個坐下去了吧——儘管那樣,會讓肉棒更加深入她濕窄的肉穴,令她體會到更加鮮明的快樂罷了。
很快,原本充滿殺氣與硝煙的戰場,便被黏膜交合與柔軟的子宮被肉棒叩打時在小腹內發出的沉悶的聲響所取代,清澈的啪啪啪的節奏聲與少女色情淫亂的苦悶哼吟相互交織,在血肉的地獄般的景色里增添一抹荒誕的淫靡。
在猙獰肉棒的兇悍抽插下反覆激烈高潮潮吹的曉美焰姑且不論,將肉棒反覆塞入窄小濕滑小穴的魔物肯定很舒服,動作變得越發激烈,碩大黝黑的肉龍利用他猙獰充血的頭部一點點地貫通少女那肥嫩多汁的紅穴內,突破緊密揉著的層層環扣,反覆地在少女嬌嫩窄媚的蜜穴內出入,時而將粗大的肉身拔出時在地面落下濕黏淫亂的透明液體,時而在插入時叩打嬌嫩柔軟的子宮頸,讓少女忍不住發出嬌媚的喘息,讓那子宮清晰地被肉棒砸中的聲音於空間內迴蕩。
「庫……啊、咕啊……好……難受……唔、咕啊……」
為了消除痛苦提升的敏感度,卻在此時讓曉美焰體會到反覆高潮所帶來的痛苦,觸手團時而強有力地激烈通入讓曉美焰的雙目迷離空洞,臉上表情的平淡也逐漸崩潰,無意識間由一副略顯痴態的呆滯臉孔取代。
很快,在反覆咀嚼品嘗的快感中,少女櫻唇嘴角在無意識間微微上勾,一條銀白色的絲線順著滑落下巴,完全是一副沉浸於肉慾中的女性的表情,這種表情出現在年輕的女孩臉上,更是展現出一種清純與嫵媚並存的色氣。
沒有搭理曉美焰夾雜苦悶的歡愉喘息,粗壯的陽根依舊維持著毫不留情地活塞貫通,豐富的肉褶與收縮的肉穴其上也無法影響到肉棒一分一毫,只能像是在性愛過程中被當做肉便器一樣被肉棒牽著鼻子走,娉婷玲瓏的瓊體隨著觸手肉棒的插入與抽出而繃緊顫抖,但好消息是它一直維持同一個力道與抽插速度,逐漸讓曉美焰適應對方的活塞,從兩三次抽插就高潮,逐漸提升為六七次才會高潮——儘管是正常女性肯定會燒壞大腦的快感,但是對曉美焰堅韌的意志力與淫紋的庇護而言,這基本上只是單純讓少女品味到快樂的現象。
很快,身下的這隻肉團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它在曉美焰的身下旋轉一百八十度,同時觸手像是控制人偶的絲線一樣迫使她雙膝跪地,四肢並用地擺出一副母狗的姿勢,圓潤飽滿的蜜桃嫩臀在這種體位下更顯形狀。
隨著體位的變化,曉美焰也清晰地發現,肉棒的動作似乎加快加重,而且能插到的地方也更為深入,這根粗獷的肉龍肆無忌憚地在曉美焰清純年輕的肉體內策馬揚鞭,同時在曉美焰看不到的地方,一雙疑似由細長觸手編織成的人類手掌緩緩抬起,隨後肆無忌憚地開始在曉美焰飽滿溫軟的蜜桃翹臀上拍打起來。
這無疑是將沉淪於肉慾中的曉美焰嚇了一跳,但身體還是極為乖巧地順應本能,在每一次拍打的途中下意識地收縮腰臀小腹,讓小穴隨著巴掌的拍打抽搐似的縮緊蠕動,讓魔獸在少女嫩穴里馳騁的粗獷陽根體會到了美妙快感。
「可……惡……把人的身體,當做玩具……唔唔~♥……」
微弱的抱怨也像是不被允許一般,青筋鼓脹的碩大肉龍在將曉美焰肉狐狸擁擠諂媚的肉褶摩擦踏平過後,因為曾經殘留的生物本能而從馬眼處流出前列腺液的龜頭,開始隨著肉棒的活塞抽插均勻地將自己沾染詛咒的污穢炙熱的體液塗滿少女重要的小穴膣道,在內部殘留下雄性氣味的淫靡臭味。
等到像是在曉美焰體內留下氣味表示所訴的行為結束後,這個還在緩緩流出前列腺液的硬朗龜頭,便將目標對準了曉美焰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被欺負的稚嫩的子宮頸。
將柔軟肥嫩的子宮頸作為靶心,「噗滋噗滋」的肉體黏膜的交合聲響也逐漸變得更加激烈,將少女的痴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明明在之前還是幾乎無傷的抵達這裡,但是在對上面前的敵人之後,曉美焰她就真的像是一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被迫赤裸著精緻姣好的少女身體, 忍耐著只有雌獸和被調教過度的母畜才可能會發出的呻吟,被迫地與完全是怪物的存在做愛,甚至就連姿勢也無法由自己決定,完全是隨對方心意。
維持著後背位犬交一樣的動作,曉美焰那躲藏在黑絲褲襪內部,精緻白皙的腳趾像是為了忍受這股蝕骨銷魂的快感而反覆地在蜷縮與緊扣血肉地面的動作中交替,豐潤飽滿的大腿也在一陣陣激烈的活塞中止不住地顫抖痙攣,纖細且具備肉感的玲瓏嬌軀隨著觸手的動作而悽慘地擺弄著,胸口的兩團乳肉好似鐘擺般向下垂落著前後搖曳,盡顯出少女年齡段應有的柔軟與嬌嫩感,大顆大顆的瓊漿蜜液,也隨著肉棒狂野的抽插,以及少女苦悶的高潮,而從嫣紅肉嫩的粉穴里「吧嗒吧嗒」地滴落。
漸漸地,曉美焰的思緒也隨之變得混沌,動作除了顫抖和繃直忍耐快感之外也什麼都做不到,就像是為了不讓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表情,維持著犬交姿勢的少女低下頭顱,彎下白皙精緻的後背,將臻首埋入沾染自己血液污穢的雙臂里。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種體位反而更加強調了高高撅起的臀部,將她誘人的臀肉線條暴露的同時,就連她自己那根小巧嬌嫩的粉軟肉舌,也因為過於強烈的滿足與快感而情不自禁地從香唇檀口內探出頭來——就像是在隱藏了表情之後,就等於不用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一樣,少女的臉上也隨之流露出在激烈而洶湧的快感中,女性臣服於肉慾時顯露出來的下流表情。
儘管不願承認,但事實畢竟是絕對,被這團實力強大的魔獸肉糰子侵犯,被這根長度堪比馬屌的怪物觸手所充滿小穴,已經讓她在短時間內陷入了恍神到不能自己的高潮漩渦之中,反覆上涌又被覆蓋的激烈快感讓下美艷除了喘息與無意義地呻吟以外,逐漸說不出其他任何話語。
倒是這根粗大的肉棒在兇猛的活塞中,喚醒了她作為雌性的本能與需求,讓她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所渴望的肉慾幸福——就和曾經經歷過的差不多,儘管精神上依舊不願承認,但肉體還是更先一步,主動地臣服於這根在自己蜜壺內出入的碩大肉龍,面對這根粗獷腫脹的硬朗觸手,小穴會在劇烈且激動地顫抖中,迸發出強烈的索求與欲望,像是在宣誓自己已經甘願沉淪為這根觸手肉棒的洩慾道具,會用盡了自己的一切去努力討好這根觸手似的。
而這根觸手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小穴似乎比之前更加賣力地蠕動與縮緊,似乎意識到這是對自己地討好之後,這塊肉團的舉止變得更加不客氣,在蜜壺裡抽插的動作變得潦草且粗魯,這是只為了自己舒爽而不顧女方體驗的單純的活塞,一舉一動仿佛是將曉美焰當做玩具的舉止,事實上,這純粹是這具魔獸體內殘留的生物本能的神經反射,如果說先前還有某個「存在」刻意去控制,現在祂則是放開了操作,任由這具瀕臨破碎的軀殼在自我暴走。
在吸收了其他魔獸之後,這隻合成的觸手魔獸就沒再出現過肉體仿佛將要破碎的情況,但事實上,它此時純粹只是在超負荷運轉血肉,如果不是有更高位替的存在在鞏固它,它早就在吸收所有魔獸的第一時間,就化作一地糜爛肉塊了。
此時驅動它的,是作為生物瀕死前的繁殖本能,儘管這隻魔獸原本作為生物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細胞都被重鑄與同化為概念性質的詛咒與怨念,但一小部分則是孵化者專門打開的後門,曉美焰身上的淫紋也是通過這個後門,才能將作為「核心」一樣的生物的本能吸收後,讓這些魔獸自然崩潰。
某種意義上,就像是心臟與肉體的關係,無論變化成何種姿態,總有會一或者多個一旦壞死就會死亡的器官。
而現在,這隻使魔的「心臟」已經隨時處於爆裂也不奇怪的狀態,它生命最後的本能是將自己遺傳後代的基因種在面前這具嬌柔的肉體上。
在這種血肉的地獄裡,這些會行走的詛咒都是卑劣的淫慾世界下的奴僕,而曉美焰的身體則是唯一的食物,就算曉美焰變成單純的一具人偶,這些魔獸也會持續地將其侵犯。
就和之前看到的,佐倉杏子與美樹沙耶香一樣。
不同於已經有過不少經驗的她,像她們這樣魯莽地衝進來,因為大意和動搖被奪走生命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她在沒有經歷這種事情就來到這座危險的魔女結界,或許也會迎來那種結局。
就算是肉塊,只要殘留著些許女性外型的話,就會遭到毫不留情的侵犯,這就是孵化者為這座恐怖的魔女結界所設立的規則。
「快點……庫、呀啊……快點,結束……哈啊……」
少女已經無法話語中的情緒,痛苦被單方面轉化為卑劣的快感,肉體也在超越理性的性愛中被折服,細緻柔嫩的雪白嬌軀,因快感而完全成熟,發散著誘人韻味的肌膚抽搐著發出悲鳴,像是犬科動物一樣跪地的手腳痙攣著搖晃著,身體為了忍耐和躲避快感而苦悶地扭動著,那動作卻有如是在誘惑雄性的水妖般,也發散著妖艷的氣質。
肉團抬挺兇惡的觸手肉莖,扭曲且瀕臨終末的魔物不會憐憫到手的獵物,黝黑陰暗的肉柱在每次從少女濕漉黏滑的肉壺拔出時,整個棒身都會纏繞著大量溫熱的透明蜜液,但無論如何利用肉壺清洗,上方迷繞著的渾濁污穢的瘴氣都不會被消除,好似污垢一般的細小到肉眼難以看見的蠕動的細微觸角在肉棒上蠕動著,黏糊糊的棒身嫻熟地再次挺入,聽得少女發出苦悶而虛弱的嫵媚悲鳴時,這巨大的肉龍便抵住少女的產房大門,在嬌小濕滑的幼穴內部來回攪動著她的私處。
肉體在抽搐間,違背精神的意願,向其述說著依戀。
就像是一桿火槍在體內點燃了乾柴,越發炙熱的火焰灼烤著少女的全身,每一次黏膜交響的濕黏攪動聲,都是助長這陣猛火的流風。
隨著黏膩的肉塊相撞聲在少女的小腹里響起,曉美焰淫媚的女陰又一次將這巨大的肉莖完全吞下——順從而乖巧,被反覆擴張的少女的陰戶,就連曉美焰自己也或許沒意識到,除了炙熱與快感之外幾乎感受不到其他變化的小穴內,那根粗壯的肉龍在潛移默化地緩緩擴張變大,連帶著讓她櫻粉色的肉穴,也在潛移默化地被擴張著。
直至現在,那順從又乖巧的,好似處子般純潔無瑕的櫻瓣,雪白的陰戶在此刻被擴張到幾乎無法想像這是人類的尺寸,那就像是一張貪婪的嘴唇,從內部流出唾液,緊緊地吸附並撫慰著觸手,那獻媚的肉體違背其主人的意志,就像是徹底喪失了尊嚴的似的,屈服於兇惡的生物給予的污穢快感下。
而曉美焰唯一能做的,唯有忍耐,即使是將喉嚨刺傷也想要抑制聲音,即使是將牙齒咬碎也要止住淫亂的嬌喘,用盡全部的注意力集中著去抵禦肉體的快感——糟糕的是,這種仿佛要將人撕裂一般兇猛的尺寸,每一次的深入都會毫不留情地壓迫著內臟,甚至是對肋骨與肉體造成損傷的性愛,但就連這種仿佛骨頭碎裂,時而響起的疼痛的聲音,也會一併化作熱流,同化為快感,仿佛就算是如此死去,在生命的最後也依舊會被快感所圍繞著離開。
作為女性而言,這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生結局吧。
「啊……嘎……啊啊……」
是發狂了,抑或是為了與即將發狂的自己對抗?
曉美焰的額頭與血肉的地面貼合,纖柔的雙手指甲用力地扣弄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幾行血流順著手指滴落,沒有將痛楚收納進靈魂寶石內,而是將注意力集中於雪肩的痛楚上,以最粗暴的方式去嘗試忍耐。
還差一點,只要忍耐下去,遲早……
啪嗒。
肉塊拍打的聲音響起,小穴那持續不斷的刺激忽然停滯,原本好似在小穴內也能反覆蠕動的粗獷觸手忽然停下了動作,在少女恍惚的目光中,她勉強低垂頭顱調轉視角,掠過自己兩團垂落的柔軟雪白,窺見了越發收縮的,已經只剩下半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觸手肉團。
它正在攀附著,搖晃著像是被自己那根腫脹的肉莖吸收一樣,讓曉美焰渾濁的思緒無法理解它這番行為的意義——事實上,這只是它崩潰的肉體逐漸無法維持應有的大小,「存在」為了儘量延續容器的外形,只能不斷縮小體型來填充裂紋。
以至於現在,原本有樓層大小高度的觸手肉團,此時除了那根不輸馬屌大小的猙獰肉柱外,本體已經縮小到一腳就能踩扁的尺寸。
就連如今的曉美焰在痴呆一陣後,也能察覺這個肉團的魔力,已經變得無比微弱,即使是有著寄宿在它身上的「力量」在,她也並非完全沒有勝算。
但,她動不了。
強烈反覆的高潮讓她的肉體仿佛化作一攤無用的肉泥,神經都仿佛相互交融的快感奪走了她所有的體力,明明是如此大好機會,曉美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團肉球逐漸被小穴里的那根肉龍牽引——隱約間,她甚至能感覺到小穴里的那根東西,也在逐漸變小。
「唔、嗯……」
少女的柔唇不自覺地發出兩聲略顯空虛的苦悶嬌喘,原本粗硬的肉龍在小穴里逐漸軟化縮小,這種感覺讓她本能的不舍與依戀,但她無法阻止,同樣也不會去阻止——直到她忽然感覺那根猙獰粗獷到把整個小穴都徹底擴張的肉柱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軟糯的,凹凸不平的肉球,正順著自己的小穴膣道,逐漸靠向那柔軟的子宮頸。
這是想做什麼?
曉美焰疲憊地想著,但此刻的她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即使是動用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勉強將跪地的雙膝挪動幾厘米,就連影響身體的平衡都做不到。
她只能清晰地感受著自己那敏感無數倍的小穴里,一顆蠕動著靠向子宮頸的肉球,在輕飄飄地滑過每一寸濕熱淫媚的媚肉軟芽之後,沉重地靠在了那柔軟的嫩肉上。
「庫、啊……咕啊啊……痛……不……不要動……」
柔軟的子宮頸正在被異物撬開,或許是因為曾經遭遇過反覆的調教,在這團觸手肉球嘗試數秒過後,柔軟的花心就像是誤解了什麼,乖巧順從地敞開了道路,將少女重要的產房大門敞開,將濕滑的花徑與肥嫩的子宮內壁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這團異物的面前。
而它也沒有半點猶豫地,就像是一個渴望回歸產房的嬰孩,柔軟的肉團身體粗暴地撐擠開柔嫩濕滑的肉褶,穿過短短的花徑之後,在曉美焰極度的不情願中,滑落在她柔軟的子宮裡。
好噁心。
這是曉美焰唯一的感受,無論那股違和的快感如何明顯,無論子宮的沉甸與實在感如何刺激她大腦衍生出病態的母愛,小腹子宮那顯眼的突兀輪廓與內部糜爛柔軟的不適感,依舊讓她從生理層面就感受到強烈的不情願。
而後,儘管肉眼無法察覺,但她也能清晰地認知到,那團抵達她子宮內部的肉糰子,將肉身化為了生物遺傳的精液——少女平滑的小腹在頃刻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逐漸注滿,發散著靡靡淫光的淫紋全力生效,也只是堪堪與之齊平,不過十餘秒的時間,少女光潔平滑的小腹就變成好似一個臨盆的待產孕婦,光潔的孕肚與纖細的身體形成病態的美。
或許是因為小腹膨脹瞬間的衝力,曉美焰的身軀得以側躺,在肚子裡不斷迸發的苦悶感中,她清晰地「看見」了某物。
概念、又或者說是規則?有可能是某種無法認知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這隻被作為容器的使魔爬進了曉美焰的身體裡消融時,她才能作為臨時的載體,與這個存在直面,觀測到祂的真實吧。
對人類、對生物而言,那大概是某種禁忌,或許是因為寄宿於曉美焰身上的,是孵化者曾說過的「力量」的一部分,對生物而言,那是會讓基因層面崩壞的毒藥,即使是轉變為同樣接近概念載體的魔物,也無法徹底接納這份力量。
對曉美焰而言,如今的她就像是身處於滾燙燃燒的烈火中灼烤,身軀也在火焰中逐漸崩潰腐爛,僅僅只是與那個存在進行觀測,就遭受到了這等對待。
忽然,祂嘲弄的笑了,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現象,卑劣的惡意自它的笑意中流淌。
就這樣,凝視著祂的曉美焰看見了畫面——又或者說,是直接出現在腦海里的,奇特現象。
無數次,她看見了自己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輪迴卻連一次救贖小圓都沒能做到,堆積的屍骸里有自己的,有使魔、魔女們的,也有同伴的,也有小圓的。
無數次的輪迴堆積成山嶽一般高聳的屍骸,而她如今站在屍骸的頂端,目光下望卻連地面也看不見,站在高聳雲層里的她,唯有朦朧的白霧與清冷的寒風作伴。
就像是如今的她一樣。
經歷了漫長的反覆輪迴,她的時間線與其他人的時間線已經形成了肉眼可見的隔閡,就像一條巨大的裂谷,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抵達另一頭,反過來說也是一樣。
她一直以來的努力,讓她將同伴從自己的身邊越推越遠,將最喜歡的人從身邊越推越遠。
儘管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小圓能活下去,但哪怕只是這麼渺小的願望,她卻反覆經歷了上百次的失敗,也沒有一次能夠成功。
「不僅如此。」
聲音從耳邊傳來,是很熟悉的人的聲音,但是卻想不起來對方的樣子——曉美焰想,這大概只是祂借用了自己腦海中自言自語時的聲音,來與她進行對話吧。
「因果,殘留。」
「……因果?」
曉美焰喃喃著,她揚起臻首,看見了飄懸於半空的粉發少女,她緊閉著雙眸,好似在做著禱告一般雙手合十,在鹿目圓的後方,無數的曉美焰虛影沉沉疊疊地壓在她的身後,無數累積的因果化作賜福,同時也化作詛咒,積累在少女的身上。
這一瞬間,曉美焰忽然理解了這其中的概念,就像是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自己不曾知曉,但是卻能完全理解的知識。
自身為了小圓反覆的回溯,但這結局是讓小圓身上的因果魔力逐漸積累,成長到她已經變得無比強大,只要許願變身,就能輕易地施展出能一擊毀滅魔女之夜的力量——儘管其代價,是稚嫩的靈魂寶石無法容納這份因果而碎裂。
就像是一擊後便會自我毀滅的兵器。
之所以會讓小圓在輪迴中那麼多次地化身為魔女,之所以會讓她陷入被孵化者盯上的處境,之所以會讓她承擔如此之多的因果,一切都是因為曉美焰,因為她自己的執念……?
「怎麼……會……」
這些情報不是虛假的——曉美焰雖然無法解釋,但是能清楚地知曉,這就是世界運轉的概念,是絕對真實的現實。
因果的層次是凌駕於法則的,她無數次地輪迴,為鹿目圓累積因果,這同時也是孵化者為了抵達逆熵的目的,它們藉助曉美焰的回溯,為鹿目圓累積因果,就像是為一顆飽滿的果實不斷地奉獻營養,只在其最成熟的時候採摘與使用。
她那渺小的願望,僅僅只想要保護一個人的願望,也是被孵化者們無情地利用和踐踏。
「……為什麼要……告訴我……」
少女的聲音無比虛弱,聲線不復平時的精明,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只要稍不留神,或許就會自我崩潰般的空虛。
她一直以來的努力都遭到了背叛,她找不到能夠跳出這種結局的辦法,僅僅只想守護一個人的她,為了鹿目圓的完美結局而放棄了所有人的她,是找不到能夠開啟所有人都能幸福結局的鑰匙的。
她可以為了鹿目圓放棄一切,其中也包括自己,如果能讓鹿目圓活下去,她甚至很樂意迎接死亡——唯一一次,她勝過魔女之夜,以瀕死重傷的姿態倒在哭泣的鹿目圓的懷裡時,她是無比的希望鹿目圓能就這樣活下去。
可惜的是,鹿目圓為她轉動了回溯,讓她繼續行走在這種永無止境的噩夢一樣的道路上。
她並不怨恨鹿目圓,她只是埋怨自己的無力與弱小。
為了小圓,她相信自己能永無止境地走下去。
但如果就連這個過程,都是讓小圓處境變得越發危險的話,那她的努力真的有必要嗎?
或許持續下去,在未來的某一天,孵化者們都會強行擄走小圓,誘騙她許願之後,將她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她,曉美焰真的,還能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嗎?
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一直以來所有的失敗,都只是把鹿目圓,把曉美焰所愛之人,推向懸崖。
紫色的寶石逐漸染上如墨般的渾濁,就像是在清澈的湖水中倒下烏黑的墨汁,深邃而又冗長的絕望,穩健而紮實地,在融化她的感情。
「因為很有趣啊。」
這是祂的回答。
將殘忍的真相告訴無知愚昧的求道者,並且駐足在身旁帶著惡劣的笑容觀賞著求道者崩潰與絕望的身姿。
越是堅固的寶石,實際上只要找准方法,也就越容易將其擊碎。
對於精神堅韌的曉美焰而言,一旦被否定了起點,那她的一切都將扭曲,無論是自我、意志、願望,行為,這一切都化作利刃,刺向她最愛的人。
「……」
漫長的沉默,無止境的絕望悄悄浸染著少女,時間如指間的細沙無聲無息地流失,待到曉美焰如同一具失魂落魄的傀儡般站起身時,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原貌,無論是好似孕肚一樣的小腹,還是被粗大觸手擴張的陰戶,就連原本發散靡靡螢光的淫紋也都消散,將曉美焰恢復成了清純無瑕的少女身姿——除了那雙空洞的眼眸,就好似一個蒼老而虛無的生物,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出現在這具年輕的肉體上。
該走了。
曉美焰如此想到。
雖然她的前進已經毫無意義。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惡意的視線在她的身後注視著她,衝著她嘲弄地笑著,蔑視她的所有,嗤笑她的人生,輕蔑她的堅持。
噠、噠、噠……
曉美焰從沒感受過,自己的身體會如此沉重,一路以來的一切都化作徒勞,讓她的自我在此時封閉,甚至是崩潰。
或許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吧,受傷的動物需要時間癒合傷口,但身後的嘲笑就像是鬼魂,無論她躲到哪裡,都會持續不斷地輕蔑她的努力——就像是她賦予了鹿目圓名為因果的詛咒,現在輪到她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這是自己應該承受的——曉美焰甚至不知道,如今的她是真的發自本心如此思考,還是受到了祂的精神污染影響所導致的心態如此消極,但她的確對自己的行為、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迷茫,連帶著對她的人生,也產生了懷疑。
繼續下去,對小圓而言,真的好嗎?
曉美焰不知道。
四層到五層沒有的階梯非常短,就是很普通的建築物的樓層高度,但曉美焰也是花了好幾分鐘,才拖著失魂落魄的肉體,站在了鋼筋水泥鑄就的地面上。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在形似教會禮堂的建築物內,被放置在正中央的祭壇上的鹿目圓。
她沉睡著,身上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雙手在胸口處交叉,就像是獻給神的祭品,安穩沉眠的小臉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平和而又安寧。
是啊,孵化者們就是打算將這樣的她當做祭品,當做「逆熵」的道具吧。
「你來了呀,曉美焰同學。」
熟悉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白色的惡魔從角落跳出,擋在她想要靠近祭品的道路上。
「……讓開。」
嘶啞的嗓音甚至讓人不覺得是年輕女孩子應有的音色,白色的惡魔歪著腦袋似乎略作思考之後,浮現出一抹人性化的憐憫:「看來,你知道自己回溯的代價了。」
「……我說了,讓開。」
再一次,就像是妄圖撲向火焰的飛蛾,破破爛爛的少女意圖靠向自己唯一的寶物,但擋路的存在依舊駐足原地:「你不想知道了嗎?我的目的和答案。」
「無所謂了……」
反正自己,隨時都可能會變成魔女了。
曉美焰只是絕望,並不是徹底放棄了思考,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某物正呼之欲出,像是要將她的這具肉體撕裂成碎片,將名為曉美焰的個體取代。
所以,真的都無所謂了——她這麼想到。
「這樣啊……那接下來只是我的自言自語。」孵化者隨意地聳了聳肩膀,跳到了一旁的長椅上,悠哉地述說起屬於它的故事。
「最開始,是某個目的與所屬不明,一直在阻撓我的麻煩人物,因為她的原因,我被迫遺失了計劃外的能源,這部分的能源短時間內還沒辦法得到填充,麻煩人物無法排除,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機緣巧合下,躲避著危險分子的我來到一個普通人的家裡,見到了人類們製造出的名為『電子遊戲』的娛樂產物,從上面認識到了,如何能夠針對『魔法少女』們,刺激感情以及可能能夠增加來源的辦法。」
「事實上這效果還挺可觀的,將這份情報輸送給其他同族,一些資料的回饋也很可觀,為了能夠更好地理解這一部分,我就想辦法將人類的一部分思考移植在了自己身上——準確地說,是曾經的『我』將人類的思考,移植在了備用的身體,也就是如今的『我』身上。」
「我將『我』殺害了,擁有感情之後,我開始對一個人產生了好奇,是她先讓我萌生出了名為『煩躁』的概念,是她賜予了我這轉機一樣的變化。而她也是所有報告中也極為獨特的個體,對正常的魔法少女而言是無比殘忍的事情,她卻能咬牙堅持,然後將這份踐踏人格的屈辱轉變為動力。用人類的話語來講述,她簡直就像是我個人的蒙娜麗莎。」
「那還真是榮幸啊……噁心的傢伙。」
曉美焰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她已經站到了鹿目圓的身旁,看著安靜地躺在石板上的她,卻忽然不敢伸手去觸碰——她在害怕,變得如此骯髒不堪,還給鹿目圓增添如此之多負擔因果的自己,還真的有資格去觸碰對方嗎?
沒有搭理曉美焰的直球辱罵,孵化者接著道:「在那之後,我開始對那個人進行了調查,同時也對鹿目圓身上不講道理的因果進行研究……很快,就從那個人的能力中看出了端倪,並且弄明白了那個人近乎瘋狂的執念下,所蘊含的願望。於是在這之後,我開始自己嘗試著,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情。」
「呵……這一路上的折磨,就是你能做到的嗎?」
「曉美焰同學你不也很舒服嗎?根據我對人類的生理需求觀察,你做這種事情時得到的快樂,是通常女性的幾十倍不止。」
「舒服過頭也很痛苦……嘛,你也不會理解吧。」
「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一直都是你作為女性的矜持……總之,從特地為你準備的多個魔女結界,和一路以來的各種,都是通過對『電子遊戲』里的了解與借鑑進行的計劃,而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反覆接納其他人的靈魂後,累積你身上的因果。」
「……什麼,意思?」
這一次,曉美焰才總算是有些疑惑地轉過身,渾濁的瞳孔浮現出微弱的光芒,困惑的表情浮現在她姣好的小臉上。
雖然對於孵化者借鑑的電子遊戲抱有怨念,但因果這個她剛理解的詞,其中蘊含的能量與重量,她是無比清晰地從祂的身上了解與得知。
「你或許還沒有發現吧,看看你自己的靈魂寶石。」
「……嗯?」
在手背上的,原本好似紫水晶一般的寶石,此刻呈現出的是仿佛能吸收世界上一切的黑,仿佛能吸收與容納一切的『無』,其中沒有蘊含半點的魔力,甚至連詛咒或污穢也不存在。
「你已經不是人類,也不是魔法少女了。如果硬要說的話,如今的你是一個累積了無數因果與概念,甚至是直接與上位存在接觸後,即將破碎的卵。從這顆卵中會誕生出怎麼樣的『神秘』存在,這將取決於你自身。」孵化者頓了頓,換上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緩緩道:「與深淵相伴者,終將化為深淵。」
「……你從人類身上,學到了一些沒用的話呢。」
「但這與如今的你非常貼切哦。」
曉美焰眯了眯眼睛,嬌小的頭顱輕抬,目光凝視著虛空的方向——那惡意的眼神已經消失,就像是看完了一場好戲的人,識趣地退場了似的。
只不過,的確還有什麼東西,殘留在她的身體裡,曉美焰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但若是直接說明的話……稱呼其為「祂的殘渣」會非常貼切。
「……我會變得怎麼樣?」
「我不知道,但這結果將取決於你。」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和計劃的?」
「在被植入感情之後,我為了不被同族察覺一次性揮霍了所有剩餘的能量與幾乎所有的代替化身,意外窺見了高維層次的生命體,並且從他的身上,窺見了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
「承載無數因果的鹿目圓,許下『將所有的魔女在誕生之前,就由自己擊潰』的願望之後,對宇宙規則進行重塑,成為宇宙規則一部分的可能性。」
「……你說……什麼?」
「當然,作為代價,鹿目圓的存在也將被升維,所有人都會遺忘她,而她也將作為世界法則的一部分——就像先前給你看到畫面的祂一樣,除非特殊情況,否則無法在這片三維的宇宙中現身。」
「這種事情!」
對她而言太殘忍了。
對這個一直以來都想著和同伴在一起,相信魔法與奇蹟都是存在的女孩來說,讓她拋下所有 愛的人成為規則,這種事情……!
「所以,你現在有一個機會。」
「……!?」
曉美焰這才總算明白,這隻孵化者的目的,以及一路以來的打算——這一切都是為了將她按照孵化者的劇本,塑造成『神』。
「你是想讓我代替小圓,去成為那個規則的一部分嗎?」
「並不是。」孵化者搖了搖頭,無視曉美焰潦草的試探,口吻逐漸染上一絲激動,就像是即將目睹自己的神回歸神位的教徒,略顯病態地道:「選擇權在你的手裡!無論你是打算剿滅孵化者這個族群,還是讓魔法少女不再出現,只要是曉美焰的意志,只要曉美焰具備足夠堅定的感情與愛!……沒錯,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改寫這一切。」
真的會有,如此便利的東西嗎?
「……在那之後,我會變成什麼樣?」
「我不知道,在那之後的現實,就連我也無法窺見……但你明白,繁重的因果能夠凌駕於熵(世界法則),我扭曲了正確的歷史,未來的走向已經無人知曉。並且能確定的是,承擔著因果與怨念,擁有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願望,對鹿目圓抱有比任何人都要深邃感情的你,無論最終會變得如何,都不會放棄名為鹿目圓的個體。」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結果,曉美焰在得到了這個機會之後,一定會嘗試救贖鹿目圓。
「……在我許願之後,你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或許也在你的念想里能夠自由支配與決定吧。」
孵化者顯得異常隨性,對於自己的死活完全不在乎,反而是對曉美焰興致勃勃的,讓曉美焰看到了這麼多次輪迴以來,從未在這個白色惡魔身上見到過的「狂熱」。
還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啊。
曉美焰感慨一句,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整理起迄今為止的所有情報。
她想停下,她想就停在這裡,和自己最愛的人度過永恆,和她永遠地陪伴在一起——但是,記憶的碎片,那融合了大量閱歷與認知的一面在告訴她,這是對小圓最殘忍的背叛,將她從她所愛的人身邊奪走,是對她的最為惡毒的背叛。
如果按照正常的世界線,小圓會成為世界的規則,上升到高維的世界,但是起碼能保證她所愛之人的安全。
那她呢?沒有了鹿目圓(目標)的曉美焰,還能活得下去嗎?
曉美焰笑著,就像是理解了最合適的答案,她睜開雙眸,將目光從孵化者的身上調轉,讓破破爛爛的身體重新對向躺在石台上一無所知的粉發少女。
「如果這樣,就能拯救你的話。」
她輕輕地牽起她的手,無數次地曾經在腦海里幻想過結局,但她從沒想過會是這樣荒誕的結尾。
將珍愛的公主的手遷到嘴邊親吻,曉美焰已經想通了,儘管是污穢不堪的這具肉體與靈魂,但她也仍舊不願意放下與摯愛一同生活的,這個渺小的願望。
但同時,她也不打算踐踏鹿目圓她自身的意志。
曉美焰沒有小圓那麼無私的精神,也沒有沙耶香的正義感,也沒有杏子的灑脫,一路以來讓曉美焰支撐到現在的東西——啊啊,那一定是。
一定是,對鹿目圓,無比深邃的愛(詛咒)吧。
漆黑的火焰衝破少女的軀殼,無聲無息地湮滅渺小的魔女結界,在不到半日的時間內,便悄悄地籠罩了整個蔚藍色的星球。
在那之後,不知過了多久。
……
……
「……這裡是……醫院?」
睜開眼眸,少女遙望著熟悉的天花板,無數次的甦醒,讓她能夠清晰地意識到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她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將身體的病灶收入靈魂寶石,然後就和曾經回溯開始時一樣,冷著一張小臉離開了醫院。
「這一次,一定要……」
述說著決心的少女,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間寂靜的病房,待她離開之後,一道虛渺的身影幽幽浮現,就好似故事中的幽靈,她用深紫色的眼眸目送著離去的少女,這位曾經名為曉美焰的個體,露出溫柔、釋懷的笑容。
這樣,一定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縹緲輕柔的聲音就像是落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濺起一陣細微的漣漪之後,身影的主人也無聲無息地消散。
病房再度回歸安寧與平穩,誰也不會知道,一個改變世界的轉折點,一個原本是平行直線的宇宙,就在剛剛分歧成兩條線永遠不會再交錯的線。
她將上個輪迴遭遇的所有苦難帶走,基本上可以算作跳過了上一輪迴的事件,也就是將「異常」從正確的時間帶中切割開來,這樣的話,孵化者所說的未來,小圓希望實現的未來,一定也會如期而至。
曉美焰衷心地祝福著「曉美焰」,祝福著這個一分為二的其中一個自己,能夠實現鹿目圓的願望,以及曉美焰想要陪伴在鹿目圓身邊的願望。
……
……
宇宙,在黑茫茫一片燃燒著火焰的宇宙中,一顆孤寂的,被黑色火焰包裹的星球,在冰冷的虛無世界中無聲無息地漂泊著,而這片沒有任何生機,也不存在高維與法則的宇宙,是永遠不會迎來終點的,被遺棄的墳場。
在這顆星球上,有兩位渾身赤裸的少女,她們就如同神話中的亞當與夏娃那般漂泊著,在漆黑燃燒的火焰中相互擁抱著,陷入永恆且安穩地沉睡,彼此間臉上的幸福,就像是終於見到了摯愛的戀人一般。
究竟是模仿神明的方法失敗了,還是『惡魔』拒絕製造出新的世界,在這個僅有兩人的宇宙中,一切的疑惑和答案也已不再重要,同時也永遠不會被人所知曉。
但能確定的是,一隻行走在永恆時間裡傷痕累累的惡魔,終於能在這孤寂的宇宙中獨占自己深愛的公主。
兩人在永遠也不會甦醒的世界裡,靜靜地做著最古老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