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貝蒂女僕長的沉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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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家庭,沒有土地,沒有魔法資質,作為這個腐舊的世界裡地位最為低賤、也是遭受到舊貴族階級迫害最深那一部分人,貝蒂卻根本沒有憎恨的概念。

  殘酷的世界本就沒有道理。

  本該無憂無慮地享受專屬於那個年紀的所有美好——美滿的家庭,良好的教育,溫飽的生活……這些她都不曾擁有過。

  但是,哪怕是一瞬間,貝蒂有想過……為什麼嗎?

  大概是想過的吧,如果只是發呆的時候無意識的念頭。

  當然,在大部分的情況下,沒一會兒也還是會忘記掉,她只知道,自己有想過。

  但是她想不明白,不只是這件事,還有很多事情,哪怕被時間催趕著長大,哪怕有了許多奇妙的經歷,哪怕已經會讀書會寫字了……她仍然想不明白。

  那時候不明白的事,現在回憶起來,還是不明白……

  貝蒂知道的,自己的腦袋並不太好。

  就好像,缺了點什麼……

  像個沒有了齒輪的發條娃娃。

  小小的世界也被碾得支離破碎……

  至於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貝蒂忘記了,只記得自己被賣到了塞西爾領,作為一個雜仆,或者說,作為奴隸,在廚房幫忙幹活,儘管她那瘦小的身軀幾乎什麼也幹不了。

  或許是見貝蒂太過可憐,當時管理廚房的漢森太太並沒有刁難她,而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予了她一些幫助。

  他人的善意或許也沒有理由。

  漢森太太教會了她一些生活常識,教會了她如何煎香腸和麵包片,教會了她一些基本的貴族禮儀,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必要時為主人獻身這一「本職工作」……

  懵懂純真的少女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是單純地相信著漢森太太並不會傷害自己,對於她說的話全都暗暗地牢記在了心裡。

  之後的生活雖然平淡且枯燥,但是貝蒂還是很開心,她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的東西——一個平底鍋。

  有了熟悉的人和物,和一個安穩的居所,儘管不大,卻足以填滿她的全部。

  殘酷的世界本就沒有道理。

  一場徹徹底底的災難,數不清的可怖怪物,瘋狂的殘殺,將所有的熟悉與美好全部摧毀殆盡,只剩嘶啞的哭喊在耳邊迴蕩。

  她本該悲傷,本該像個小女孩一樣大哭,但是眼睛早已乾涸。

  陰差陽錯下,她跟隨著領主和她的護衛們倉惶逃離,帶著那個平底鍋。

  漢森太太並沒有逃出來。

  不想思考,不想理解,不想接受,木訥的心開始漸漸枯萎,遲鈍的思緒越發呆滯……

  本該如此,自己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也從未有過歸宿。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那個對她溫柔相待的人……

  起初,貝蒂並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是從哪蹦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個高大威武的威嚴男人到底是誰,腦袋不靈光的她只是聽到領主大人和赫蒂女士口中的「祖先」稱呼才隱隱約約明白,這大概是新的老爺,新的主人……

  貝蒂有些害怕,與其說是害怕高文,倒不如說是害怕不熟悉的東西,她並不覺得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主人會對她有多麼的好,更何況看上去還是一個粗暴的只會打打殺殺的武人……

  「這口鍋子是你的,今後都是你的。」

  像是沉悶夜雨中的一道閃雷,照亮了昏暗的世界,哪怕只有一瞬。

  一無所有的她被他賦予了一件物品,她真正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口平底鍋。

  後來?

  後來的生活大概就像是童話里的故事一般,儘管貝蒂在那之前並不知道童話故事裡有什麼,因為從來沒有人給她講過,但她知道,童話故事一定是美好的,溫馨的,沒有人會死,沒有人會挨餓受凍……

  那個人,好像叫做高文·塞西爾,是七百年前的大英雄,而現在,也是自己的主人。

  似乎不壞。

  明明知道這個小侍女腦瓜子不太靈光,卻還是留在自己的身邊,教她認字,教她讀書,同時也會安排一些簡單輕鬆的工作,像是給客人倒茶之類的——貝蒂知道自己做的並不太好。

  貝蒂想不明白,她心中一直疑惑著,為什麼高文會對她這麼好,沒有接受過貴族教育的她,不僅沒有容貌,也不可愛,當初不過是一個跟隨著眾人逃跑的瘦小僕人,如今卻成為了塞西爾帝國皇帝陛下的女僕長兼貼身侍女。

  她只知道,或許在那個時候,在她又一次失去所有、世界即將崩塌的時候,在陛下的承認下將那口平底鍋賦予自己的時候,她也把自己贈予了回去。

  貝蒂一無所有,她唯一擁有的,也是唯一能獻出的,只有她自己的身體,與靈魂。

  貝蒂並不是一無所有,她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她自己,也是屬於高文陛下的東西……

  ……

  塞西爾宮的一處花園庭院中。

  一枚表面有著精美複雜花紋的金色巨蛋與一個宮廷女僕裝打扮的嬌俏少女這一古怪組合,成為了花園中最奪目的光景……

  話句話說——

  曾經的龍族眾神之神正被一個腦袋不怎麼靈光的小侍女——塞西爾宮的女僕長貝蒂,放在一個改造過的手推車上慢悠悠地推著四處轉悠,蛋身周邊還堆放著一圈保暖用的棉被布料。

  對於在花園中工作的侍從和守衛們而言,這樣的景象早已見怪不怪。

  女僕長隔三差五就會推著這輛手推車出來——帶「蛋女士」曬太陽。

  令人疑惑的是,今天貌似沒有太陽……

  灰黑色的厚重積雲黑壓壓鋪滿陰沉天空,仿佛要時刻傾倒墜落,藏匿在低沉氣壓中的濕冷空氣更是讓人心煩意燥。

  沉悶的氣氛正在四溢,平日裡的歡快呆萌少女,在今日的例行散步中罕見地幾乎閉口不言。

  她只是耷拉腦袋,一幅迷路遊魂的樣子,推著與「嬰兒車」別無二致的恩雅專屬小推車漫無目的地在花園中轉了一圈又一圈。

  原因大概就在幾天前,赫蒂大執政官在難得「請假」一天後,一如常態地回職繼續執掌行政廳的行政事務開始。

  在政務人員們一片不知所謂的歡呼中,她那難以掩飾、就像缺乏休息的疲憊面容在暗地裡成為了好奇者們的另一談資。

  儘管人們有著不一的猜測,但是如果沒有陛下本人的親口解釋,他們都會識趣地爛在肚子裡,這是作為機關中樞人員的基本素質。

  但是他們或許永遠都猜不到,在塞西爾寢宮無人敢打擾的寧靜深夜,這位帝國的大執政官,都會被一個男人,被她七百年前的先祖——同時也是帝國的皇帝陛下,騎壓在身下,像是對待人偶玩具一般,做著如同動物交配一樣荒淫的性器媾和之事,夜夜笙歌……

  赫蒂那仿佛天生就是用來交愛與生育的淫蕩肉體,徹底淪為喪失意志與人格的人形玩偶,在高文熟練的手法下被擺弄成各種適合用以交合的淫亂姿勢,或是騎乘,或是倒吊,或是種付,在二人無人可窺探的愛房裡,每一處能夠翻躺、蹲伏或站立的地方——床上床下、門前窗後、地板牆壁……都會被留下難以言喻的痕跡。

  令赫蒂又苦惱又無奈的是,先祖那極其雄偉的粗長肉棒,對於屢受奸肏的她而言卻還是根本難以適應——每一次完全插入都像是第一次那般酸澀麻脹,她不得不努力地在單方面碾壓般的侵犯中,用身體的感知與被強行撐開的稚嫩穴道慢慢記住它的形狀,不適與難受會在無儘快感下一點點消磨,然後作為性慾奴隸與洩慾工具沉淪在先祖肉棒灌輸的肉慾中。

  可第二天重新恢復緊緻的淫靡雌穴又會重蹈前一晚的覆轍,接著被無情地開拓、被開墾,又在狂暴地肏弄下決堤潰敗,泛濫成災……

  肉體上被粗暴地蹂躪,精神上更是遭受折辱般的調教,富有涵養的風雅貴族夫人被有意地教會各種淫靡的知識與淫語,在先祖惡趣味般的強硬命令下,早已破碎的女性矜持成為了情趣的養料,赫蒂被近乎強迫配合著吐出一聲聲淫蕩不堪的咿呀哀叫。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赫蒂的凡人身軀難以和高文傳奇的體魄抗衡,大部分情況下不到一個小時便脫水疲軟,兩個小時就失神暈厥,而高文仍然性致盎然不見疲憊,不斷地將赫蒂從昏迷中肏醒,讓其使用清神術來維持肉慾交歡——魔法的便利性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享受著性慾滿足的過程,而辟邪術的功效也能讓他毫無顧慮地將發泄的精液朝著赫蒂的子宮釋放,射個滿肚……

  這些在高文與赫蒂二人看來已漸漸成為習慣般的荒誕交愛,正在變成彼此的日常。

  當然,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另有一個知情者也在誤打誤撞中參與了進來。

  作為高文的貼身侍女,同時也是塞西爾宮女僕長——貝蒂,自然毫無怨言與懷疑地接受了。

  就像從前那樣,陛下總會讓她做一些無害但奇怪的旁支小事,聽話的貝蒂為了回應高文的期待,每次都會竭盡全力地想辦法做好——哪怕結果大部分都不盡人意。

  高文從來沒有怪罪過貝蒂,反而是近乎溺愛著放任其缺根腦筋一般的蠢萌作為,無條件地給予她試錯的空間。

  為什麼……

  貝蒂心中不止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她大概知道自己深受陛下的信任,所以哪怕是……這種事,也只會委託給她一個人。

  但她卻沒意識到,這一次,性質有了些許的不一樣……

  她每天都不得不想辦法空出相當一部分的時間來整理和清掃……赫蒂夫人的房間。

  清洗衣物,清洗床單,清洗自己愈漸渾濁不明的頭腦……

  就像一隻發春的母獸,她不止一次偷偷地尋覓那些衣物布料中殘留下來的……屬於陛下的濃濁精液……

  哪怕無人知曉,少女也會不禁緊張到心臟直跳,像是做錯事又害怕被發現的偷腥小貓,對著那一點粘稠白精口乾舌燥。

  嗅著、聞著,又熏又腥的奇怪氣味讓她暈眩,然後在一陣難以理解的渴望中,伸出舌尖點觸,吐出舌條貼附,最後拉著黏黏的精絲帶起含進口中,用全身心來細細品嘗味道。

  身體被燥熱點燃,下體變得火熱瘙癢,貝蒂也曾不止一次想用手指摩擦瘙癢源頭的私密之處,想要緩解這難受到讓她神智模糊如同折磨般的身體反應。

  那是乾涸饑渴的雌性肉體渴求異性性器滋潤的表現。

  哪怕她只用指尖輕輕點觸,都會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渾身酥麻無力,仿佛將她的身體擊穿,瘙癢得以緩解,慾火卻燒得更加熱烈。

  一次又一次,從最開始的只是用手指輕碰,到無師自通下意識地掰開那兩片保護性的嬌嫩穴瓣,碾磨著紅腫凸起的敏感陰蒂頭,然後又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將指尖伸入穴口,表層的刺激已難以供給身體所需的快慰,貝蒂不得不越來越發深入的探尋著身體的敏感點,摳挖著雌穴裡面堆疊的層層軟肉,讓她夜夜在自己的房間裡發出如同哭泣般的聲聲低鳴。

  身體快感化作了肉慾的洪流,少女在不知不覺中沉迷上癮。

  貝蒂不明白,她那匱乏的認知與貧瘠的大腦容量無法理解自己的處境。

  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個缺失常識與認知的純情少女。

  但是貝蒂也想變得聰明。

  因為陛下說過——知識就是力量,知識能讓人變得聰明。

  所以自從學會讀書認字以來,貝蒂就常常獨自在深夜的房間裡偷偷看書,但她不知道的是,現實里有著很多從書上學不到的知識……

  貝蒂喜歡看童話故事,它們大部分是從高文口中的訴說編撰下來,他曾說這個世界沒有留存給童話的餘地,於是他將這些作為送給她和所有孩子的禮物。

  貝蒂也會偶爾讀讀看不知道從哪收繳上來的幾本《皇帝聖言錄》的劣質抄本,儘管大部分她都看不懂,陛下的話一直都這麼深奧。

  還有那本偷偷珍藏的《高文·塞西爾與88個公主不得不說的故事》,這是赫蒂夫人暗地裡送給她的禮物。

  貝蒂已經忘記自己到底翻了多少遍,書頁的邊角在經過兩位女性之手後已經泛黃捲起,但仍然沒有一點缺口與破損。

  少女一邊幻想著陛下在誇張描繪下的傳奇身姿,一邊理所當然地為他的風流故事中展現出的魅力所傾倒……

  貝蒂或許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心智,她的生活,她的全部,早已被名為高文的存在徹底占滿。

  認知與人格在一片空白中漸漸編織起一個夢,堆砌出獨屬於一人的情感,那是刻印在貝蒂的思想中,又沉潛在意識深處,歸屬於高文的不可名說的混沌情愛。

  就連現在,舌尖味蕾都仿佛在回味……腦海中也在迴蕩著……

  「貝蒂,你發呆有點太久了。」恩雅的輕柔聲音將少女點醒,她的小女僕貌似有點心事。

  貝蒂不懂得隱藏,心不在焉四個字分明已經寫在了臉上。

  「啊!對,對不起……我……腦袋裡很亂……」貝蒂啊的一下驚醒過來,語氣侷促得都有些結巴。

  「能詳細和我說說嗎,或許我能幫點忙。」恩雅的蛋身散發出金黃的淡淡微光,空靈的聲音里透著母性的溫柔,就像陽光照耀一般傳來絲絲暖意。

  如果需要做點什麼的話,百無聊賴的她當然也不會拒絕……

  少女緩緩停下腳步,微仰著頭怔怔地看向天空——那裡沒有太陽。

  片刻之後,貝蒂搖了搖頭,並不是她不想說,陛下曾告誡她不能告訴其他人……

  但是……好像沒說不能告訴其他「蛋」……

  「哦?看來我們的小女僕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小秘密。」恩雅有些驚訝,久違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對不起……」貝蒂愧疚地低下頭。

  少女的反應有些異常,恩雅敏銳地感知到了,立刻懷揣著歉意說道:「不……你不應該道歉,倒是我要說一聲對不起,沒有顧及到你的想法。」

  如果是恩雅女士的話,如果只是個「蛋」的話,能說嗎……

  貝蒂再次混亂起來,開始糾結人與蛋的不同之處。

  許久,沒想出個所以然的她終於放棄了思考。

  「恩雅女士,我……說錯話了……」

  「……」恩雅靜靜聆聽,她知道此刻不能打擾到少女吐露心聲。

  「我……我知道自己很笨,又……又很膽小,我想幫忙,我想幫助陛下,但是我感覺自己變得好奇怪……」

  高文兄需要一個小女僕幫忙的事?

  金色的蛋殼上花紋閃爍,那是恩雅思考的表現,被高文方面的話題吸引了注意的她,並沒有意識到貝蒂後面那句話的含義。

  「可以告訴我嗎,如果比較隱私的話不想說也沒關係。」

  「我……我看到赫蒂夫人很辛苦,然後,我想幫忙……」

  「赫蒂女士辛苦?嗯……確實辛苦,畢竟要管理整個帝國的事務。」恩雅難得地有些頭疼……不,她沒有頭,應該是蛋疼了起來:「高文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恩雅試探著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貝蒂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又瞪著無神的小眼急忙搖頭。

  「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那麼你願意聽聽我的意見嗎?」恩雅雖然不知道事情的詳情,但也樂於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建議。

  貝蒂神態認真地用力點頭。

  「高文兄曾對我說過,生活需要點儀式感,」作為龍族之母,恩雅在開導孩子這方法還是有那麼點信心的:「那麼我想對你說,生活也需要一些不必顧及後果的勇氣。」

  「貝蒂,如果你還在糾結,還在顧慮做出行動後的後果,那麼我會建議——『是』,至少這樣不會後悔……不是嗎,一味地逃避可不行哦。」

  「相信我,你在高文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如果是你的話,你想幫忙的話,他會接受的。」

  「會接受嗎……」

  「嗯,畢竟,還有誰會不喜歡我們可愛的小女僕長呢。」

  恩雅笑意滿滿,用開著玩笑的語氣安慰道。

  此刻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話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只是出於單純的善意給予一些意見。

  「接受……喜歡……嗎……我明白了,謝謝恩雅女士!」

  貝蒂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搏鬥,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明白恩雅的話中意思,一副俺尋思俺明白的呆呆模樣讓龍族之母都有些放不下心來——少女貌似充滿了決心。

  鄭重地彎腰道謝後,貝蒂那令人熟悉的歡喜笑顏重新展現在呆萌的臉龐上,然後沒有一點猶豫地直接轉身小跑著離去。

  「……」

  留下一蛋一車在微涼的輕風中孤零零地駐留。

  「忙,都忙,忙點好啊……」

  寂寥地靜靜等待一會後,恩雅便呼喚路過的其他女僕把她推回了孵化室——畢竟要是著涼的話可能就孵不出來了……

  ……

  「噠噠噠噠」

  一名嬌小的女僕少女在走廊上略顯急促地跑動,渾然不顧匆匆穿過的路途中向她打著招呼的其他人。

  她的鞋跟叩擊著大理石的地面,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步履輕快地穿過一道道寬闊的走廊。

  連續的奔跑讓貝蒂的呼吸變得急促,夾雜著冷意的濕潤空氣捲入口鼻,又在胸口的起伏後噴出灼熱的吐息。

  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少女俏麗的容顏上洋溢著雀躍般的閃光。

  她想找赫蒂夫人,想把當時自己沒能給出的回答告訴她。

  貝蒂想幫忙,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哪怕還是不明白正確與否,哪怕是獻出自己的身體……

  「——哼啊!」

  就在貝蒂想要穿過轉角時,一道熟悉的堪比牆壁的堅挺觸感猛的傳入她的感知,強大的反衝作用攜帶著強勁的力道毫無緩衝的劈頭蓋臉砸了過來,竟讓她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唉。」

  高文沉默了許久,終於繃不住地嘆了口氣,幸虧這一次他留了個心眼,在貝蒂還沒被反推著撞倒的瞬間將其接住摟在懷中,不然這一下摔在地上可得這個冒失女僕受的。

  「陛下……」

  少女還有些頭暈恍惚,在高文的胸膛中悶了好一會才緩緩清醒。

  陛下的氣息……陛下的味道……

  意識到正被高文緊緊抱在懷中的貝蒂,渾身顫動著打了一個激靈,春心萌動的少女難以再像之前那樣對於親近之人的親昵舉動熟視無睹,她的小臉上迅速染上了一片粉白的暈紅,掙扎著撐起雙臂想要掙脫。

  然而高文那雙堅實臂彎傳來的力量堪稱恐怖,對於嬌小體弱的她來說簡直動不了分毫,充滿壓迫感的身型差距讓她一時難以喘過氣來,沒倒騰兩下就氣喘吁吁地沒了力氣。

  「在走廊上跑記得看路。」

  高文忍不住說教一番,語氣無奈又充滿寵溺,不動聲色地將懷中的身軀放開。

  塞西爾宮裡能粗心到在短短几天連撞他兩次的人,也只有這個小女僕了。

  「嗯……」

  貝蒂順勢後退兩步後拘謹站立,乖巧地小雞啄米般猛點頭,她臉上的火紅還未消散,好似心虛地將腦袋別向一邊,不敢直視高文。

  兩隻小手也在不安地緊緊撰著裙擺,扭扭捏捏地拉扯揉搓,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難以啟齒的話題。

  「下次注意點,可別又撞上我了。」

  對於少女有些莫名其妙的反應,高文眼神疑惑,但他並沒有過問,而是又不放心地囑咐一句便越身向前走過。

  他本是打算借休閒時間來找恩雅談一談——近日以來作為「高文」,作為「高文·塞西爾」所產生的劇烈變化……

  「老爺……」

  少女脆生生的嬌柔呼喚讓高文正要邁步的身體不禁一頓。

  老爺這個稱呼,他已經很久沒有從貝蒂的口中聽到……

  高文扭頭回身,兩人四目相對,少女的灼灼目光堅定而熱切。

  「我……我也能幫忙!」

  「幫忙?」高文挑了挑眉,一時沒反應過來貝蒂話中的意思:「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幫我的忙嗎。」

  他會錯了意,下意識地認為是幫忙處理後事這件事。

  「不是的……」少女的眼角有些泛紅,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囁喏著顫聲說道:「我……我想和赫蒂夫人那樣……幫您……」

  「……」

  高文神色有些僵硬,他沒想到貝蒂會這麼直白地向他挑明這件事。

  貝蒂並不是那種會對著男人發情的騷蹄子,可能只是少女的情脈初動,也可能是還未接觸過性知識而只是好奇……

  但是一直使用赫蒂來處理性慾也不是個辦法,日日夜夜折磨般的肉體媾愛已經讓她難以應付日常政務,如果能多一個人來給赫蒂分攤壓力,時刻幫他發泄的話……

  這個充滿邪惡的淫穢想法一浮現就像紮根一般占據著高文的腦海,揮之不去……

  不行。

  至少貝蒂不行,高文的確從沒有想過對這個少女下手,可以的話,他並不想玷污了她……

  沉默下的呼吸持續良久,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將其打破,在腦內高速思考一陣後,高文低首望向貝蒂那已經漲得通紅的臉蛋。

  而少女則倔強的仰起腦袋迎上高文的目光,仿佛願意獻出一切的無畏氣勢讓高文有些恍惚,那蔚藍色的澄澈瞳孔中,倒映的是一張猶豫不決的男人臉龐——那是名為「高文·塞西爾」的面容……

  不該在這個時候,至少不是在這裡。

  「……晚上12點過後,來我房間。」

  高文最終還是妥協了,但他並不是接受,而是考慮到貝蒂特有的遲鈍反射弧,想著或許要花費些時間開導一下,教授她一些這近十年來一直疏忽教育的性方面的相關知識,在明白了所謂「幫忙」的更深層次的含義後,她大概就會立刻厭惡地拒絕吧……

  「真的嗎!我明白了!謝謝老爺!」

  高文那模糊意味的話語剛落下,明媚如花的笑顏剎那間在貝蒂的臉上綻放開來,她歡呼著一下子迎身向高文腰身抱了過來,就像一個討到糖果的興奮小女孩,然後歡快地一頓小跑後穿過走廊轉角,留下眼神閃爍的高文獨自沉思。

  貝蒂似乎也會錯了意……

  謝謝嗎……

  隱隱發覺情況發展有點不對勁,與恩雅交談的計劃也被打斷,高文思索片刻後,線索導向了唯一知情的赫蒂身上……

  他有些出神的遠遠眺望著恩雅所在的「孵化間」建築。

  不知不覺中,天空的灰暗雲層已經破開些許縫隙,淡金色的光線零碎地撒落在宏偉廣闊的塞西爾宮中,一陣莫名的煩躁侵襲而來,高文轉身走去政務廳的方向……

  等處理完貝蒂的事情再談談吧……

  ……

  深夜,高文的臥室。

  作為一個帝國的皇帝來說,高文的寢房並非多麼豪華奢靡,反倒是有些過於樸素單調。

  房室的空間到說得上寬廣明闊,迎門處的整面房牆設計成巨型落地窗的樣式,朝向太陽升起的那片無垠天空——高文對於落地窗總有一種特別的喜愛。

  大大小小的魔晶燈錯落在牆壁與天花板上,足以在黑暗的夜晚將整個房間照得明亮,木質的地板上鋪滿了一層淡藍色的絨毛地毯,柔軟厚實的質地能讓人落步無聲地安穩行走。

  靠近門的那一側占地擺放著方木桌、安樂椅與投影裝置等寥寥無幾的必要器具,也沒有多餘的奢華裝飾。

  而遠離門的那一側則是一個足以躺下五六個正常體型身體的寬大木床,只是用作入睡休息倒也遠遠足夠……

  「所以說,貝蒂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情況和你作為我的後代卻幫我發泄性慾這件事……」高文此刻正躺在書桌旁的安樂椅上閉目養神,詢問赫蒂有關貝蒂的前因後果。

  「是的,先祖大人。」赫蒂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雙手緊張地搭在膝蓋,一副認錯受罰的姿態低拉著腦袋:「我……確實也有將貝蒂牽扯進來的想法。」

  「……」

  「我知道錯了……」還沒等先祖開口,赫蒂便識趣地承認錯誤,她的下巴都快抵住胸口,手心緊張到微微出汗,「當時……我也有些糊塗,也立刻意識到這種要求對於貝蒂來說不太合適,並沒有過分地要求她,不過可能……的確影響到了她的想法……」

  赫蒂知道自己試圖將貝蒂拉下水的做法屬於出格行為,先祖大人大概很生氣吧……

  一想到之後的夜晚,被先祖大人抓住把柄狠狠懲罰的情景,赫蒂不免身軀有些哆嗦了起來,那是她的肉體在高文的調教下本能地畏懼與……興奮。

  「……」

  高文並沒有過多詢問,他大致已經猜到了問題所在,隨即睜開眼扭頭看著越發慌張不安的曾xN孫女,有些無奈又釋然地吐了一口氣,赫蒂在他面前似乎總是被迫著脫去那層成熟一面的保護性外衣,將自己作為先祖後代、同時又屬於女人的羸弱嬌柔赤裸顯露……

  特別是二人獨處時,尤其是在床上的男女交愛期間……更是徹底。

  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高文面色有些古怪起來,赫蒂緊張拘謹的模樣仿佛在佐證他的猜想,為了不讓自己的刻板印象在赫蒂心中無限放大,他思索片刻後,帶著笑意柔聲安慰地說到:「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話語中毫無責怪之意,畢竟此件事並不能完全歸咎於赫蒂,他自己也有部分責任。

  然而赫蒂聞言之後臉上卻是瞬間緋紅一片——她確實很辛苦,白天有忙不完的政務不說,晚上又要用身體幫忙排解先祖大人的蓬勃性慾,被霸道且蠻狠地無情對待,幾乎沒有休息喘息的時間……

  「如果……先祖大人的次數能減少到一周兩到三次的話,我的工作會輕鬆一些……」赫蒂內心劇烈地掙扎片刻,心臟都砰砰直跳,然後艱難地鼓起勇氣向先祖提出自己的意見,有些埋怨與希冀地低聲念叨。

  一天一次對於赫蒂這樣有著繁重事務的政務人員來說還是太過頻繁且乏累,況且二人一做基本就是一整晚,哪怕被肏到昏迷不省人事,先祖也絕不讓她休息就此作罷,每次都強硬地把她喚醒後,又逼著她用清神術重洗神智,繼續承受滾燙肉棒的肆意抽插,在天堂與地獄般的侵犯下迎來第二天的晨曦……

  先祖大人大概就是喜歡看到自己被肏到高潮絕頂、心神奔潰、呻吟淫叫的浪蕩模樣吧……

  在經歷了先祖如此經驗豐富的肉體與心智上的雙重調教後,赫蒂難免再度懷疑起來那本在貴族婦人間流傳甚廣,同時她自己也翻過無數遍的情色小說——《高文·塞西爾與88個公主不得不說的故事》的真偽。

  當然,已經具有充分的主觀感受的赫蒂,在真假之爭中理所當然地慢慢朝著相信的方向偏移……

  「咳……」

  高文啞然不語,老臉有些掛不住了,輕咳一聲想要掩飾在自己看來都有些無理的霸道行徑,渾然沒有意識到這段嬌妻訴苦般的話語對於二人的身份來說是多麼地違和不堪。

  「如果苦惱的話,要不試著用一用讓人徹底昏迷不醒的法術,然後我在你睡著的時候……」高文一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了這一他早已躍躍欲試的荒淫建議。

  而赫蒂一聽更是不禁瞪大了一雙難以置信的嫵媚眉眼,又一次被先祖提出的離譜想法驚嚇到,一想到之後要被做實驗一般測試各種法術在的交配媾愛中的使用場景與效果,她難免想起了這幾夜瘋狂的種種經歷,那是足以讓她的身軀與靈魂都抗拒顫抖的無比淫亂荒誕的體驗——赫蒂也萬萬沒想到,她那遭受祖傳家訓唾棄的魔法資質竟會在與先祖的媾和做愛中發揮出作用,以滿足先祖充滿惡趣味的怪異性趣……

  可一陣激烈的思考後,赫蒂不知為何又隱隱覺得這個方法……似乎可行?

  睡奸——這是前不久先祖大人才教給她的淫靡詞彙,意思便是在睡夢中無意識無知覺地被姦淫,男人可以不顧及對方的感受而隨意當做性玩具一般使用……

  當意識到之後可能就會被先祖用這個方法,在無知無感的昏睡中被侵犯著肉體,被先祖奸肏一整夜,赫蒂不禁呼吸粗重急促起來,飽滿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她的腦內不自覺地構想出具體的場景、姿勢與過程,那是在一次次身心墮落後早已深深銘刻在靈魂中的本能,只覺得身體火熱滾燙,仿佛要將神智灼燒。

  無奈但接受,赫蒂無法反抗,或者說沒有資格反抗,畢竟她只是先祖大人的「性奴隸」與「發泄工具」,只需要像只發情母狗一般服從與承受……

  赫蒂到現在還在努力地為自己早早就承認過的淫蕩本質開脫,殊不知她那迷離雙眸的眼神中,被肉慾侵占、渴望又臣服的意味都快要溢出。

  「如果先祖大人喜歡的話,我……」

  「咚咚咚……」

  房門的突然敲響打斷了二人如同情侶調情般的對話,讓赫蒂還未言盡的後半語句硬生生咽下,但是高文已然意會,帶著難以言喻的眼神意味深長地凝視過來,讓赫蒂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埋進她那豐腴的乳肉中。

  不打算再繼續調戲自己的曾xN孫女,高文看了看時鐘停落的時刻——十二點過一分。

  意料之中的時間,貝蒂按照約定前來赴約。

  隨即高文輕輕揮手,示意還沉浸在羞怯中怨怨的赫蒂前去開門。

  見先祖了重新生起端莊嚴肅的表情,赫蒂也明白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隨即輕輕點了點頭,收斂起小女人般的曖昧氣息,神色在瞬間恢復了淡雅恬靜,起身快步走至門前。

  敲門聲並沒有催促著再次響起,少女在門外安靜地等待。

  赫蒂在門前頓足片刻後,輕輕扭動把手——皇帝陛下的寢室房門,在靜謐的無人夜晚中悄無聲息地牽動拉開,從門緣蔓延出的暗黃色燈光一點點攀爬至門前少女的腳邊,向這位女僕發出無言的迎接邀請……

  「夫人!」

  映入眼帘的並不是陛下的寬武身軀,而是意料之外的赫蒂夫人,貝蒂一時沒能控制住驚疑失語地聲響。

  少女立刻察覺,急忙捂住小嘴,有些慌張地左顧右盼著,仿佛聽到了自己回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傳響。

  不過聰明如赫蒂當然已經預想到了這種情況,早早就布置好了音聲屏蔽法術,在開門的一瞬間就將其覆蓋在了貝蒂的身上。

  「放心,有屏蔽聲音的法術,你的聲音傳不出去的。」赫蒂溫和的提醒,少女的慌亂模樣讓她無奈地揚起嘴角——貝蒂還是那個貝蒂。

  她微微側身讓出一人身的位置,低語著安撫說道:「進來吧,先祖大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雖說幾天前的那場對話後,少女的無心之言讓她陷入更深的自責漩渦中,但是赫蒂並不會就這樣怪罪於貝蒂,對於這個只是聽任於先祖大人的命令行動而被捲入的無辜女僕,赫蒂仍然是愧疚的,說到底她自己也只是單方面地想抓住一根稻草——不,是想拖入一個,能夠與她同一處境的……同類。

  少女還有些茫然無措,眨著雙眼呆呆地點了點腦袋。

  陛下等更久,那豈不是說……

  貝蒂猛地甩了下腦袋將紛雜的念頭拋走,應陛下的邀請後,懷揣著自己那點無人可知的小心思,踏進了這即將改變她一生的男人寢房。

  赫蒂伸出上身在門外左右探了探,在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窺視後輕輕將門閉合關上,仿佛吃人的怪物得到獵物後滿足地合上嘴巴一般。

  今夜,不會有任何聲音可以從陛下的房間裡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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