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雲夢山里素月宗 不知改悔失聖位
蘇芊芊伸手一招，制服從女管家的手中消失不見，只見雪白的嬌軀滴溜溜的一轉，再看時已經換上了一身JK制服短裙。
玲瓏有致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高聳的酥胸將白襯衫頂得鼓鼓漲漲，盈盈一握的腰間圍著一圈花格短裙，微透的黑色過膝襪將修長的美腿緊緊包裹。
相比於平時，今天蘇芊芊沒有使用卷裙子這樣的高中女生常用的小伎倆，校服短裙維持著正常的長度，覆蓋了大腿的大部分面積，胸前的紐扣和領帶整整齊齊，腳上也只是蹬著一雙較為樸素的厚底高跟皮鞋，顯得老實了許多。
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衣著後，蘇芊芊嘆了口氣，顯然對回宗門見長老這件事很是提不起勁。
「這裡就交給你收拾了。」
「當然，小姐。」
在女管家王梅的目送下，蘇芊芊從窗戶一躍而出，化作一道銀色遁光，騰空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遁行千里，蘇芊芊來到一處山脈。
此地高山連綿，雲霧繚繞，正是蘇芊芊所在宗門素月宗的清修之地雲夢山脈，也是C國境內七處國家特級自然保護區之一，是現代難尋的天然聖所。
素月宗傳承悠久，自上古迄今已逾數千年，門下弟子極少下山走動，所以一直鮮為人知，直到近百年才因為現代媒體的發展以斬妖除魔的形象活躍於一些都市傳說中。
宗門主修的月華功是一門通過吸收月光來輔助修煉的獨特功法，由於功法極陰極柔，因此門內境界高深、負責降妖武鬥的大多是女性，而男性則主要負責外交、管理和雜務之類的相關工作。
雲夢山脈區域內的最高峰，在宗門內被稱為近月峰，常年處於雲層之上，受月光直接洗禮，是修煉月華功最佳的地方，既是素月宗親傳弟子們的修煉場，也是太上長老們的清修之地。
此時已近深夜，整個近月峰沐浴在月光之下，雲霧繚繞在山間，時而濃密，時而稀薄，宛如月宮仙境一般。
蘇芊芊足尖輕點虛空，破開雲霧款款而來，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披著一層雲衫月紗，為她本就出塵的身影更添了幾分仙氣。
「聖女大人。」
「參見聖女大人。」
蘇芊芊才剛一落地，廣場上便有多名弟子向她躬身行禮。
其中男的身穿儒服，個個模樣俊朗，眉宇間透著清淺英氣。
女的雖然不及蘇芊芊那般絕色，但也都是臉龐嬌俏，肌膚如雪，若是放到山下，少說也是紅遍一方的女星。
此時，她們身著一襲白衣輕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更顯得端莊秀麗。
對比之下，蘇芊芊穿著的不過是現代高中統一配發的制服短裙，衣著上要遜色許多，但銀髮銀瞳超凡絕俗的美貌依然讓她鶴立雞群。
男弟子們投來的目光中，明顯充滿了愛慕之情，仿佛蘇芊芊只要能多看他們一眼，便能得到無限的滿足。
女弟子們的目光則是羨慕居多，不少人眼中閃過嫉妒之色，同時，也有人因為身邊的男弟子盯著蘇芊芊看得出神，而在看向蘇芊芊時，目光中帶有一絲陰狠的。
「真是的，又沒人打算和她們搶男人。這些小白臉帥是帥罷，可惜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身上還有一堆的陳腐思想，無趣的很。」蘇芊芊將這些看著眼裡，並不怎麼感冒，隨意地打著招呼應付眾人的問候，腳下卻不停頓，直奔山頂走去。
「唉，這些弟子，說是修行要清心寡欲，實際卻沒幾個能做得到的。」終於擺脫人群，來到人跡較少的近月峰高層，蘇芊芊三步並作兩步走，輕快的爬上登天梯，來到議事殿前。
大殿之前，一座巨大的石像坐落於前，乃是素月宗初代聖女的彩塑。
在彩塑所描繪的形象中，初代聖女身穿金飾玉佩，華麗的袍服色彩斑斕，盡顯天人之姿，然而，一雙美眸和一頭秀髮卻是異常的銀白色，仿佛在上色時被遺忘了一般，顯得格外獨特。
蘇芊芊習慣性地瞥了一眼初代聖女的石像，忽然感到一陣刺痛，左手似是被無名力量牽動般，不自主地伸向聖女石像，須臾，異樣感消失不見，石像不再顯露任何神通，仿佛方才片刻的共鳴不過是幻覺。
蘇芊芊微微愣神，旋即便發現石像下站著一位苗條少女，正笑吟吟的看向她。
「每次目睹聖女大人美麗的身姿，妾身就不禁要揉揉眼睛，不然總會以為是初代聖女大人顯聖了。」
「白素蘭，你怎麼在這裡？」
蘇芊芊面露意外之色。
白素蘭與她年齡相仿，作為聖女候補，是宗門中除蘇芊芊之外天賦最高的弟子，同樣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只不過由於蘇芊芊實在太過妖孽，以至於白素蘭的光華被掩蓋了。
不過，白素蘭本人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依舊保持著一貫的低調與溫馴。
此時，她一如既往身穿一襲質樸單調的白裙，比普通弟子的衣著還要樸素，但這絲毫掩蓋不了她風華絕代的氣質。
在素月宗里，白素蘭是蘇芊芊少有的叫的出姓名的人，也是唯一叫她暗自欽佩的人。
由於她這個正牌聖女經常不務正業，聖女應做的諸多事務，基本都是由聖女候補白素蘭代為完成的。
白素蘭不僅心思細膩，將繁雜的宗門儀式主持的無可挑剔，自身心性也極佳。
素月宗主張的清心寡欲，白素蘭就像是這條門訓的具體化身，可謂是所有弟子們的典範。
蘇芊芊自問要是自己換成白素蘭的位置，絕不可能做到像白素蘭這樣面面俱到。
「回聖女，太上長老傳召，要妾身等在這裡，待聖女歸來之後一同前往大殿……」白素蘭不卑不亢的回道，忽然，秀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聖女大人莫非是受傷了？」
這下輪到蘇芊芊面露訝色了。
「我自認表現如常，老傢伙都不可能看得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白素蘭笑道。
「妾身懂得一些卦術和相面之術，聖女大人諸相飽滿，唯獨辛金空虛，想來是這次的妖魔有些棘手，竟教聖女大人吃了虧。」蘇芊芊恍然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賭氣的鼓起嘴來。
「斬殺一個同境界的小妖，對我來說才不棘手，都是那妖怪人多勢眾，我以一敵多不小心才受了點小傷，很快就沒事了。」
「嘻嘻，聖女大人當然是最強的。」
白素蘭聞言，捂著嘴嬌笑道。白素蘭本就極美，這一笑傾國傾城，連蘇芊芊都看得有些入迷，片刻後，蘇芊芊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
「對了，素蘭，你不是挺懂陣法之道，還會許多種異族文字嗎？這個你幫我看看。」蘇芊芊從懷中取出一顆留影珠，裡面拓印了昨日狼妖在地面留下的鮮血法陣。
白素蘭見了，眉梢微微一動，問道。
「聖女大人，這個是？」
「昨日科技園中，那些狼妖畫的。你幫我研究下，這些法陣是什麼用途。」白素蘭似是覺得不妥，有些為難地說道。
「聖女大人，按規矩，這些發現應該先向宗內長老匯報……」蘇芊芊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反正交給那些老傢伙後，最後還不是丟給你。你就直接收好，免得再走那些過場，多費許多口舌。」白素蘭思索了片刻，應道。
「不過，這法陣所用並非此界文字，妾身不保證一定能弄清其中奧秘。」
「你都不行，那宗門內的其他人就更做不到了。好了，我們快點進去吧，要是讓老傢伙等久了，他們越發要火冒三丈了。」蘇芊芊與白素蘭走進議事殿，四周瀰漫起氤氳靈氣，透明的穹頂似乎直接連接著星空，無盡的星河輕輕蕩漾，明月的柔和光輝灑落殿內，映出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殿內，九位長老高高靜坐在寶座之上，身影在微弱的光輝中顯得模糊而高不可攀。
白素蘭深深鞠躬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
「拜見長老。」
「……這是鬧哪出，平時我一個人來時也沒整這些神神叨叨的呀。」蘇芊芊的心裡犯起嘀咕，表面仍然做出恭敬的模樣，行了一禮。
殿上主位，洪鐘般的聲音傳來。
「蘇芊芊，你可知錯？」
蘇芊芊心想，果然，這是質問她來了。
「芊兒愚鈍，不知所指何事？」
「昨日解決妖魔後，為何不立即回宗門稟報？若不是今日宣你，莫非還要繼續拖著？」
「昨天消滅掉那些小妖后，天色已晚，芊兒心想諸位爺爺奶奶已經休息，不敢打擾。今早就算爺爺奶奶不召見我，芊兒也打算來宗門匯報的。」蘇芊芊低垂著頭，擺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心中卻是暗道不妙。
只是匯報遲了一些，平日裡這種小事，老傢伙們都懶得訓斥自己，今天卻一上來就擺了出來，明顯大的還在後頭。
果然，坐次主位的老婦一拍桌子，厲聲怒斥道。
「自作主張！你收拾掉那些妖怪了嗎？小妖？金丹期的小妖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放跑的妖怪，可能要搭進去多少人命嗎？我問你，昨天讓你去降妖，為何遲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到？」蘇芊芊有些慌張，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街……街市混亂，避開人群花了一些時間……」老婦猛地又拍了一下桌子，罵道。
「胡扯！以你的遁速，那點距離還不是眨眼便到！你可知道，就因為你遲到了一會兒，又多了幾條無辜的生命因此喪生！我看你是又玩嗨了，連正事都不顧了！」
「我……我沒有……」
「你這小妮子，我還不知道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屁股上寫著字就敢來見你奶奶了！」老婦怒喝一聲，殿內狂風捲動，颳得蘇芊芊的短裙飛旋起來，露出雪白渾圓的屁股，和右側屁股上紋著的『母狗』二字。
蘇芊芊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用天眼打量一番自己，才看到自己視線死角處屁股上不知何時起存在的紋身，大驚失色，趕緊揮手在屁股上一拂，將紋身消除。
「這……！這是哪個給我紋上的……！可惡，肯定是上周那群傢伙，趁我睡著後不注意……！」
「玩的是越來越大了，好啊！等會我非打爛你屁股不成！」老婦怒火中燒，就差從座椅上跳下來了。
次席中一位男性長老，為了緩和下氣氛，語重心長地說道。
「芊兒，我們知道你體質特殊，修行自成一套體系，不必修煉月華功，宗門的那些規矩對你可以適當放鬆些，但下山時老夫對你說支持你自由戀愛可不是這種意思……近些年，你玩心太重，作為宗門聖女，理應起到表率作用，須潔身自好，不可與那些來歷不明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蘇芊芊有些委屈。
「柳爺爺，我的那些小弟不是來歷不明，我都知根知底的，他們雖然混跡黑幫，但不殺不搶不吸毒，還有家裡請來的人，王梅都詳細調查過背景，工資也是正規發放的……」
「你還收了黑幫當小弟？你還在家裡養了男寵？？」
「噗呲——」
坐主位的人影一直繃著臉，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被老婦狠狠地剜了一眼，趕緊重新裝出嚴肅的模樣，輕咳兩下，正聲道。
「聖女蘇芊芊不學無術，有損宗門聲譽，不可不罰。今日，革去蘇芊芊聖女身份，取消聖女身份享有的所有特權，每月的俸祿暫停。期間，主持儀式、管理事務的職責交由聖女候補白素蘭負責。命蘇芊芊好生檢討。」蘇芊芊微微一愣，她常年不在宗門內，聖女相關的事務本就大多交給白素蘭處理，聖女的身份對她來說更是可有可無，至於聖女的特權和俸祿，她一時還沒有什麼感覺。
這樣乍聽下來，這懲罰似乎並沒什麼了不起的。
「芊兒領命。」
白素蘭也是深鞠一躬。
「白素蘭領命。」
玲瓏有致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高聳的酥胸將白襯衫頂得鼓鼓漲漲，盈盈一握的腰間圍著一圈花格短裙，微透的黑色過膝襪將修長的美腿緊緊包裹。
相比於平時，今天蘇芊芊沒有使用卷裙子這樣的高中女生常用的小伎倆，校服短裙維持著正常的長度，覆蓋了大腿的大部分面積，胸前的紐扣和領帶整整齊齊，腳上也只是蹬著一雙較為樸素的厚底高跟皮鞋，顯得老實了許多。
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衣著後，蘇芊芊嘆了口氣，顯然對回宗門見長老這件事很是提不起勁。
「這裡就交給你收拾了。」
「當然，小姐。」
在女管家王梅的目送下，蘇芊芊從窗戶一躍而出，化作一道銀色遁光，騰空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遁行千里，蘇芊芊來到一處山脈。
此地高山連綿，雲霧繚繞，正是蘇芊芊所在宗門素月宗的清修之地雲夢山脈，也是C國境內七處國家特級自然保護區之一，是現代難尋的天然聖所。
素月宗傳承悠久，自上古迄今已逾數千年，門下弟子極少下山走動，所以一直鮮為人知，直到近百年才因為現代媒體的發展以斬妖除魔的形象活躍於一些都市傳說中。
宗門主修的月華功是一門通過吸收月光來輔助修煉的獨特功法，由於功法極陰極柔，因此門內境界高深、負責降妖武鬥的大多是女性，而男性則主要負責外交、管理和雜務之類的相關工作。
雲夢山脈區域內的最高峰，在宗門內被稱為近月峰，常年處於雲層之上，受月光直接洗禮，是修煉月華功最佳的地方，既是素月宗親傳弟子們的修煉場，也是太上長老們的清修之地。
此時已近深夜，整個近月峰沐浴在月光之下，雲霧繚繞在山間，時而濃密，時而稀薄，宛如月宮仙境一般。
蘇芊芊足尖輕點虛空，破開雲霧款款而來，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披著一層雲衫月紗，為她本就出塵的身影更添了幾分仙氣。
「聖女大人。」
「參見聖女大人。」
蘇芊芊才剛一落地，廣場上便有多名弟子向她躬身行禮。
其中男的身穿儒服，個個模樣俊朗，眉宇間透著清淺英氣。
女的雖然不及蘇芊芊那般絕色，但也都是臉龐嬌俏，肌膚如雪，若是放到山下，少說也是紅遍一方的女星。
此時，她們身著一襲白衣輕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更顯得端莊秀麗。
對比之下，蘇芊芊穿著的不過是現代高中統一配發的制服短裙，衣著上要遜色許多，但銀髮銀瞳超凡絕俗的美貌依然讓她鶴立雞群。
男弟子們投來的目光中，明顯充滿了愛慕之情，仿佛蘇芊芊只要能多看他們一眼，便能得到無限的滿足。
女弟子們的目光則是羨慕居多，不少人眼中閃過嫉妒之色，同時，也有人因為身邊的男弟子盯著蘇芊芊看得出神，而在看向蘇芊芊時，目光中帶有一絲陰狠的。
「真是的，又沒人打算和她們搶男人。這些小白臉帥是帥罷，可惜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身上還有一堆的陳腐思想，無趣的很。」蘇芊芊將這些看著眼裡，並不怎麼感冒，隨意地打著招呼應付眾人的問候，腳下卻不停頓，直奔山頂走去。
「唉，這些弟子，說是修行要清心寡欲，實際卻沒幾個能做得到的。」終於擺脫人群，來到人跡較少的近月峰高層，蘇芊芊三步並作兩步走，輕快的爬上登天梯，來到議事殿前。
大殿之前，一座巨大的石像坐落於前，乃是素月宗初代聖女的彩塑。
在彩塑所描繪的形象中，初代聖女身穿金飾玉佩，華麗的袍服色彩斑斕，盡顯天人之姿，然而，一雙美眸和一頭秀髮卻是異常的銀白色，仿佛在上色時被遺忘了一般，顯得格外獨特。
蘇芊芊習慣性地瞥了一眼初代聖女的石像，忽然感到一陣刺痛，左手似是被無名力量牽動般，不自主地伸向聖女石像，須臾，異樣感消失不見，石像不再顯露任何神通，仿佛方才片刻的共鳴不過是幻覺。
蘇芊芊微微愣神，旋即便發現石像下站著一位苗條少女，正笑吟吟的看向她。
「每次目睹聖女大人美麗的身姿，妾身就不禁要揉揉眼睛，不然總會以為是初代聖女大人顯聖了。」
「白素蘭，你怎麼在這裡？」
蘇芊芊面露意外之色。
白素蘭與她年齡相仿，作為聖女候補，是宗門中除蘇芊芊之外天賦最高的弟子，同樣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只不過由於蘇芊芊實在太過妖孽，以至於白素蘭的光華被掩蓋了。
不過，白素蘭本人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依舊保持著一貫的低調與溫馴。
此時，她一如既往身穿一襲質樸單調的白裙，比普通弟子的衣著還要樸素，但這絲毫掩蓋不了她風華絕代的氣質。
在素月宗里，白素蘭是蘇芊芊少有的叫的出姓名的人，也是唯一叫她暗自欽佩的人。
由於她這個正牌聖女經常不務正業，聖女應做的諸多事務，基本都是由聖女候補白素蘭代為完成的。
白素蘭不僅心思細膩，將繁雜的宗門儀式主持的無可挑剔，自身心性也極佳。
素月宗主張的清心寡欲，白素蘭就像是這條門訓的具體化身，可謂是所有弟子們的典範。
蘇芊芊自問要是自己換成白素蘭的位置，絕不可能做到像白素蘭這樣面面俱到。
「回聖女，太上長老傳召，要妾身等在這裡，待聖女歸來之後一同前往大殿……」白素蘭不卑不亢的回道，忽然，秀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聖女大人莫非是受傷了？」
這下輪到蘇芊芊面露訝色了。
「我自認表現如常，老傢伙都不可能看得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白素蘭笑道。
「妾身懂得一些卦術和相面之術，聖女大人諸相飽滿，唯獨辛金空虛，想來是這次的妖魔有些棘手，竟教聖女大人吃了虧。」蘇芊芊恍然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賭氣的鼓起嘴來。
「斬殺一個同境界的小妖，對我來說才不棘手，都是那妖怪人多勢眾，我以一敵多不小心才受了點小傷，很快就沒事了。」
「嘻嘻，聖女大人當然是最強的。」
白素蘭聞言，捂著嘴嬌笑道。白素蘭本就極美，這一笑傾國傾城，連蘇芊芊都看得有些入迷，片刻後，蘇芊芊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
「對了，素蘭，你不是挺懂陣法之道，還會許多種異族文字嗎？這個你幫我看看。」蘇芊芊從懷中取出一顆留影珠，裡面拓印了昨日狼妖在地面留下的鮮血法陣。
白素蘭見了，眉梢微微一動，問道。
「聖女大人，這個是？」
「昨日科技園中，那些狼妖畫的。你幫我研究下，這些法陣是什麼用途。」白素蘭似是覺得不妥，有些為難地說道。
「聖女大人，按規矩，這些發現應該先向宗內長老匯報……」蘇芊芊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反正交給那些老傢伙後，最後還不是丟給你。你就直接收好，免得再走那些過場，多費許多口舌。」白素蘭思索了片刻，應道。
「不過，這法陣所用並非此界文字，妾身不保證一定能弄清其中奧秘。」
「你都不行，那宗門內的其他人就更做不到了。好了，我們快點進去吧，要是讓老傢伙等久了，他們越發要火冒三丈了。」蘇芊芊與白素蘭走進議事殿，四周瀰漫起氤氳靈氣，透明的穹頂似乎直接連接著星空，無盡的星河輕輕蕩漾，明月的柔和光輝灑落殿內，映出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殿內，九位長老高高靜坐在寶座之上，身影在微弱的光輝中顯得模糊而高不可攀。
白素蘭深深鞠躬行禮，畢恭畢敬地說道。
「拜見長老。」
「……這是鬧哪出，平時我一個人來時也沒整這些神神叨叨的呀。」蘇芊芊的心裡犯起嘀咕，表面仍然做出恭敬的模樣，行了一禮。
殿上主位，洪鐘般的聲音傳來。
「蘇芊芊，你可知錯？」
蘇芊芊心想，果然，這是質問她來了。
「芊兒愚鈍，不知所指何事？」
「昨日解決妖魔後，為何不立即回宗門稟報？若不是今日宣你，莫非還要繼續拖著？」
「昨天消滅掉那些小妖后，天色已晚，芊兒心想諸位爺爺奶奶已經休息，不敢打擾。今早就算爺爺奶奶不召見我，芊兒也打算來宗門匯報的。」蘇芊芊低垂著頭，擺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心中卻是暗道不妙。
只是匯報遲了一些，平日裡這種小事，老傢伙們都懶得訓斥自己，今天卻一上來就擺了出來，明顯大的還在後頭。
果然，坐次主位的老婦一拍桌子，厲聲怒斥道。
「自作主張！你收拾掉那些妖怪了嗎？小妖？金丹期的小妖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放跑的妖怪，可能要搭進去多少人命嗎？我問你，昨天讓你去降妖，為何遲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到？」蘇芊芊有些慌張，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街……街市混亂，避開人群花了一些時間……」老婦猛地又拍了一下桌子，罵道。
「胡扯！以你的遁速，那點距離還不是眨眼便到！你可知道，就因為你遲到了一會兒，又多了幾條無辜的生命因此喪生！我看你是又玩嗨了，連正事都不顧了！」
「我……我沒有……」
「你這小妮子，我還不知道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屁股上寫著字就敢來見你奶奶了！」老婦怒喝一聲，殿內狂風捲動，颳得蘇芊芊的短裙飛旋起來，露出雪白渾圓的屁股，和右側屁股上紋著的『母狗』二字。
蘇芊芊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用天眼打量一番自己，才看到自己視線死角處屁股上不知何時起存在的紋身，大驚失色，趕緊揮手在屁股上一拂，將紋身消除。
「這……！這是哪個給我紋上的……！可惡，肯定是上周那群傢伙，趁我睡著後不注意……！」
「玩的是越來越大了，好啊！等會我非打爛你屁股不成！」老婦怒火中燒，就差從座椅上跳下來了。
次席中一位男性長老，為了緩和下氣氛，語重心長地說道。
「芊兒，我們知道你體質特殊，修行自成一套體系，不必修煉月華功，宗門的那些規矩對你可以適當放鬆些，但下山時老夫對你說支持你自由戀愛可不是這種意思……近些年，你玩心太重，作為宗門聖女，理應起到表率作用，須潔身自好，不可與那些來歷不明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蘇芊芊有些委屈。
「柳爺爺，我的那些小弟不是來歷不明，我都知根知底的，他們雖然混跡黑幫，但不殺不搶不吸毒，還有家裡請來的人，王梅都詳細調查過背景，工資也是正規發放的……」
「你還收了黑幫當小弟？你還在家裡養了男寵？？」
「噗呲——」
坐主位的人影一直繃著臉，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被老婦狠狠地剜了一眼，趕緊重新裝出嚴肅的模樣，輕咳兩下，正聲道。
「聖女蘇芊芊不學無術，有損宗門聲譽，不可不罰。今日，革去蘇芊芊聖女身份，取消聖女身份享有的所有特權，每月的俸祿暫停。期間，主持儀式、管理事務的職責交由聖女候補白素蘭負責。命蘇芊芊好生檢討。」蘇芊芊微微一愣，她常年不在宗門內，聖女相關的事務本就大多交給白素蘭處理，聖女的身份對她來說更是可有可無，至於聖女的特權和俸祿，她一時還沒有什麼感覺。
這樣乍聽下來，這懲罰似乎並沒什麼了不起的。
「芊兒領命。」
白素蘭也是深鞠一躬。
「白素蘭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