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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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在一處隱密之所,面戴褐色鬼臉面具的鬼煞正聽完眼前的冷月匯報情況,說道「這麼說,那個楊全最近並沒有什麼情況?」

  「是的,師傅,徒兒這幾日只看到他來往府邸,平日裡都是尋常活動,並未有異常。」

  鬼煞點了點頭,雖然冷月江湖經驗尚淺,但天資聰慧,又經過他從小精心調教,等閒之人根本無法發現得了她,楊全固然來歷有疑,但是他看過,並無內力在身,絕計不可能躲過冷月的探查。

  想到這裡,他對著面前的冷月說道,「好,但亦不可掉以輕心,你繼續監視著他,老爺馬上要跟皇帝御駕親征了,我不在身邊,若有動靜你可便宜行事。」

  「是,師傅!」

  「去吧」

  冷月總覺得自己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仔細一想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能向鬼煞點了點頭,轉過身向外走去。

  見到冷月離開,鬼煞則伸手在一處牆壁擺動兩下,一處暗道便打開了,原來這處暗道直通楊府密室,等到鬼煞進入,卻見楊林已等候多時。

  「老爺」

  「查得怎麼樣?」

  「未發現楊全有任何異常」鬼煞將冷月探查到的情況一一匯報,楊林撫須,鬼煞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或許楊全並沒什麼問題?」楊林不禁想到,但是楊林久歷官場,謹慎已經刻到了他的骨子裡,即使已經確定楊全沒什麼大的問題,但是他依然會多想。

  誰能想要小小的楊全居然有著能控制人心的畢幫助,楊林又想到自己心愛的孫兒向自己討要楊全,此時一個想法在楊林的心裡誕生,「如今他需要隨架御駕親征,那楊全就不適合在待在楊府了,將他放到海蓮娜的府邸去當楊宗佑的隨從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想到這裡,楊林便有了決斷。

  而環采閣,美娜正在向面前的宮間麻理繪匯報楊全的情況,聽到楊全居然把楊府少奶奶給弄上了床,麻理繪也不禁稱奇,畢竟誰也想不到高貴的謝香瑩會看上醜陋的楊全,但現實總是顯得這麼魔幻,這讓麻理繪對楊全的興趣更大了。

  她畢竟是為了拿到楊府的名冊,若楊全有了楊林媳婦的幫助,或許會更有機會,於是她便向美娜下了命令,讓她再密切監視楊全,若楊全有任何的要求,都無條件配合他。

  「只要能拿到名冊,我的地位將無可撼動,就連那婊子也不行。」雖然麻理繪是明面上環采閣的當家,但實際上整個環采閣的暗地勢力都是由主人的親信花魁掌握的,但花魁卻總是與她針鋒相對,鄙夷她東夷的出身,時常譏諷於她,讓心思高傲、野心勃勃的麻理繪又怎麼能忍受,她已經在謀劃如何取代花魁在主人那裡的地位,一旦成功,她便能藉助中原的龐大力量,實現自己的野望了。

  等到楊全知道自己已經被「送給」楊宗佑已經是幾天後,這一天正好是皇帝誓師北伐的日子,大楚朝堂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又有強勢的皇帝督促,短短的時間裡就糾結了十數萬精銳之師,槍旗如林,恐怖的軍勢足以讓任何看見的人,都心生畏懼。

  而楊全混跡在圍觀誓師的百姓裡面,看到大人們統帥控制的力量,這種掌握生死控制人心的力量,也不免心生崇拜,只是現在的他心境已經不同於以前了,以前脫離乞丐想的只是富貴,但是現在征服了謝香瑩,玩弄過美娜,連那看著高傲的女俠也成了自己的棋子,這種滋味讓楊全感覺上了癮,野心也跟著膨脹了,何況身體裡還有個有能耐的撒加,楊全以前想的不敢想的都湧上了心頭。

  等到誓師大會結束,皇帝的儀杖混合著無數達官貴人慢慢離開了上京,其中也包含著楊府的主人楊林,而現在留守京都的是十四王爺梁宇,當然貴人們的事跟楊全離了十萬八千里,他現在就得去楊宗佑的府上伺候那位性格偏激的熊孩子,卻沒想到剛拐過一個角落,卻不想被一股大力按在了牆上,幾個蒙面的大漢手上拿著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

  「快,搜他身」幾個大漢也不含糊,上下其手,把他懷裡的銀子搜了出來,原來梁帝出征是多大的事啊,整個上京的捕快軍士大多被調去維持秩序,所以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便打起了搶劫的主意,也怪楊全倒霉,孤身一人而且看穿著也不缺錢,偏偏又走的偏僻小道,所以就被人盯上了,遇到了搶劫。

  楊全被幾人這麼一弄,也是嚇出一身冷汗,瘦弱的他怎麼能對抗這幾個大漢呢,幸好他也是知道冷月正在監視自己,大喊道,「俺要草大長腿,俺要草大長腿!」

  幾個大漢被楊全這麼一喊,也有些愣,從未見人不喊救命不求饒反而叫嚷著「要草大長腿」的,也怕楊全喊聲惹來捕快,想給楊全來一記狠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楊全並非胡亂喊話,冷月被種下了魔種,而啟動她新人格的鑰匙正是楊全喊出暗號「俺要日大長腿」,而在暗處的冷月本只是冷冷地觀察著楊全被打劫,卻在聽到楊全的暗號後,眼睛裡閃過一道幽光,她體內的新人格立馬頂替了舊人格。

  「住手!」聽到身後一陣威喝,幾個大漢轉過了頭,卻發現身後站著一位面容秀美氣質清冷的俠女,手提寶劍,雖然著一身青衫卻掩蓋不住那遠遠超過常人的高挑下肢。

  幾個大漢也是心情有些微妙,怎麼這人一喊,「俺要日大長腿」就真有個大長腿的女俠出來多管閒事,看面前這女俠清冷煞氣的俏臉,這幾個尋常的地痞流氓哪裡敢惹這種身懷武功的江湖人,當即一鬨而散。

  等到幾個人跑遠,楊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向冷月,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只見冷月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哪裡還像是一位劫富濟貧的俠女,反而像是勾魂浪蕩的魔女,臉上哪裡還有剛剛半分的冷俊,她邁動著自己顯眼的挺俏長腿,竟然在楊全面前跪了下來,低頭顯示臣服地說道,「月奴來遲了,讓主人受驚了~」若是剛剛逃走的幾個地痞看到,非驚了舌頭。

  而這正是魔種的威力,楊全可以自由設定新人格的屬性,秉承著一慣的惡趣味,新人格在外人面前是冷漠清靈的俠女,可在他面前卻是淫亂的媚娃,而楊全正是樂於看到兩者在冷月身上共存,滿足自己的邪惡趣味。

  楊全故作惱怒地說道,「剛剛那幾個人可差點殺了我,你這個賤奴保護不力可差點害死我!」

  「我~」看到楊全惱怒,冷月臉露出了慌亂的表情,對新人格來說,主人的話就是一切,就算讓她現在自殺,她都會豪不猶豫地提劍自吻。

  「算了算了,我也不怪你,但是你知道怎麼做吧,為你剛剛的錯誤贖罪!」

  聽到楊全不責罰自己,冷月欣喜若狂,她自然知道怎麼才能讓主人原諒自己,只見冷月跪在楊全面前,伸手解開了楊全的腰帶,滿懷著對主人的崇敬,「嗯啊~」張開了俏唇含了上去,畢竟為主人解決需求,也是合格的奴隸應該做的事。

  過了一會,楊全提著褲子從巷子裡走了出來,心裡想著,「剛給這丫頭開苞幾天,沒想到現在花樣這麼多~嗦得越來越利索了」,卻沒想起正是因為他命新人格冷月每天都要看禁書了解房中術的緣故。

  等到楊全哼著小曲離開,冷月也跟著出來,只見她臉色紅潤,嘴角還掛著絲絲白液。

  擦掉嘴角楊全的精液,她恢復了冷漠的臉色,心裡想著自己應該跟蹤好楊全,等到她走路的時候,一股濃濃的白色液體順著她的長腿沿著腳踝流到了地上,只是她油然未覺,自己身上的內衣早已經不翼而飛。

  楊全來到海蓮娜的府邸,見這府邸不似普通宅院,很有異域特色,也不禁暗暗稱奇,想到這宅院裡同樣還有個迥異中原的西洋美人海蓮娜,頓時心頭火熱。

  等他被僕人引到楊宗佑的書房,楊宗佑正在看書,只是看他幾乎要睡著的樣子,估計心裡對書中的聖賢道理也不是太有興趣,見到楊全來了,楊宗佑眼神一亮。

  自從那日跟楊全聊過了女人的話題,楊宗佑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對玩弄女人天然有著高昂的興趣,以致於差點就對服侍自己的丫鬟下手了,但最後還是不得不迫服於自己繼母常年在心裡留下的陰影,放棄了。

  但越是壓抑,楊宗佑越是饑渴,看到楊全來了,怎麼會不激動呢,當即拉著楊全。

  「楊全,爺快被悶死了,快想想法子給爺解解悶!」

  楊全被楊宗佑這麼一問,其實早以胸有成竹,畢竟想靠著楊宗佑發財,怎麼不得想法把這位爺給哄好了,要問怎麼做,楊全可懂的太多了。

  只見他拿出了早早準備好的東西,這活動就是經久不衰的「鬥蛐蛐」。

  要說楊宗佑整天被海蓮娜管著,想讓他考中進士,自己旁邊的小夥伴玩也不帶上他,讓楊宗佑平日裡的娛樂少之又少,此時看見楊全帶了個新鮮玩意,立馬有了興趣,拿著楊全手裡裝有蛐蛐的器具就動起了手「天策大將軍,咬它呀,咬咬!」

  「嘿嘿,少爺,俺這小霸王可不簡單俗物!這鬥蛐蛐也要看人怎麼玩的~」

  「不算不算,這局不算,明明我的天策大將軍要打贏了的,再來一局再來一局!」

  看著已經沉迷在「鬥蛐蛐」中的楊宗佑,楊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要陪著這熊孩子玩,遲早楊宗佑會離不開他,到時候提點要求,要點銀子還不是簡簡單單,看楊宗佑這熊樣,銀子給多少心裡肯定沒數,要是擱其他家裡,指定就是個敗家的玩意,不過他敗他的家,自己得了好處,其他的又關楊全什麼屁事。

  想到這裡,楊全臉上的笑更加燦爛,「那少爺,俺們再來一局!」

  身材遠比一般中原女人高大豐滿的海蓮娜正走在去往楊全書房的路上,身後丫鬟舉著照明的燈籠緊緊跟隨著,海蓮娜揉了揉太陽學,緩解了一下今日與豪商談判的疲勞和糟心,那豪商肥胖如豬,卻還恬不知恥地往自己身邊趁,著實把她噁心了一下。

  但這也正是海蓮娜的無奈,一個女人尤其是西洋異國的女人,作為寡婦操持著這麼大的家業,怎麼會不受外界覬覦,尤其她在西洋女人中也算得上是最漂亮美麗的那一檔次,再加上常年操持家業塑造的獨當一面、精明強幹的形象,在這個三從四德,女子基本仰仗男人吃飯的大楚,更是能引發一眾男人心裡的征服欲,雖然有著楊府的大旗讓這些人有了顧忌,但是偶爾總會有幾個人仗著自己身後的勢力,或者輕視自己「蠻夷」身份來騷擾她。

  今天那個像肥豬一樣的富商正是其中之一,讓她煩不勝煩,偏偏她做為楊府的代表,經商的「女財神」,又不能把這些實力強大的富商高官得罪慘了,只能笑臉相迎、暗自忍受。

  所幸,她的「兒子」楊宗佑人還算乖巧聽話,若是交出一個進士來,不僅楊林會更加支持她,而且母憑子貴,自己這個「蠻夷女人」也可以不再受人欺負。

  最重要的是,自己能讓那個深愛的男人在九泉之下看到,自己的後代有了出息,也不枉她們相愛一場。

  聽到書房傳來楊宗佑的聲音,海蓮娜欣慰地笑了,認為是楊宗佑正在發奮讀書,卻不想越聽越奇怪。

  「咬啊,咬死它,咬!」

  海蓮娜一聽,哪裡不知道楊宗佑肯定在偷懶了,立馬推開了房門,只見楊宗佑和楊全正貓著腰「鬥蛐蛐」,心裡的火氣也就上來了。

  「宗佑!你你在幹什麼!」

  看到自己偷懶玩「鬥蛐蛐」的事被海蓮娜撞了個正著,楊宗佑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顫聲道,「姨娘,我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在一旁的楊全也見事不妙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而海蓮娜看著桌上的「蛐蛐」,再看了看無話可說的楊宗佑,心理極為失望,剛剛還誇了楊宗佑聽話上進,沒想到轉眼間就變成了這樣。

  她美目看向了旁邊的楊全,她知道這是楊林賽在楊宗佑旁邊的隨從,心裡不由對楊林有了些怨言,認為是楊林過於溺愛這個孫子了,本來楊宗佑還是好好的,楊全一來就變成這樣,此時滿是怒氣的海蓮娜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到了楊全的身上。

  「把這個人托出去打三十大板!」海蓮娜指著楊全,而楊全則一臉蒙圈,怎麼就自己先遭了災了,不管楊全怎麼求饒,幾個家丁出來就把楊全託了下去。

  見自己的「私交好友」被海蓮娜不由分說地托出去打,楊宗佑心裡也起了火氣,但是不敢在海蓮娜面前發作,只能憋著。

  「給我跪下!」

  聽到海蓮娜充滿怒氣的大喝,楊宗佑只得從心地跪了下來,他確實怕海蓮娜,而海蓮娜看到楊宗佑跪在地上半是心疼半是傷心,「你這樣貪玩,以後怎麼考進士,怎麼光宗耀祖,你以後怎麼去見你死去的父親!」

  楊宗佑本就心懷不滿,又被海蓮娜這樣大喝,長時間積攢的怒氣再也忍耐不住,利聲反駁道,「誰要考進士,我根本就不喜歡讀書,是你逼著我讀的,而且我們家本來是高貴,爺爺就是高官,我還需要考什麼進士?是你,一直都是你逼我的!」

  海蓮娜也沒想到一直恭順的楊宗佑居然是這樣想的,而且想的還這麼幼稚,爺爺縱然是高官,但富不過三代,若自身不硬,如何保得住現在的富貴,海蓮娜經商看過太多,人性貪婪,不知道多少人垂涎自己的美貌,若沒有力量,又如何能過的下去,恐怕自己早已經成為別人的玩物了,但是楊宗佑卻不明白,生長在權勢之家,將一切都當做理所應當,自然沒有什麼奮鬥的想法,還不如玩女人更能帶給他快樂。

  海蓮娜被楊宗佑一懟,想要反駁,但關心則亂,精明的女財神此時也沒了方寸,那些道理怎麼也說不口,只能喝道,「你怎麼能這麼想,你認不認錯!」

  「我不認錯!我有什麼錯,你才有錯!」

  「好好好!」海蓮娜被氣得連說了三句好,「那你就在這裡哪也別去,看書!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你出去!」說完,帶著丫鬟摔門而去,留下還跪在地上的楊宗佑。

  而海蓮娜負氣離開,卻沒發現楊宗佑此時面色猙獰,表情嘶牙裂嘴,顯然已經將海蓮娜恨到了骨子裡,而被打了三十大板的楊全也一瘸一拐地到了門口,他看著已經遠去海蓮娜一行人的燈光,心裡也是直罵晦氣,那些家丁下手可黑了,都是重重的板子,幸好他有撒加護身,看著慘,但實際上並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痛是真的痛。

  「嘿嘿」體內的撒加說了話,「這個女人怎麼樣?」

  楊全想起海蓮娜遠比平常中原女人更豐滿的身體,還有獨特的成熟韻味,那熟透的女人味立刻勾起了楊全肚子裡的色蟲。

  「美~嘿嘿~」

  「征服她吧,讓她成為你的母豬,為你服務」撒加蠱惑道。

  「這這能行嗎?」楊全心裡肯定是樂意的,但想起對方的身份,他能搞定謝香瑩都是姻緣巧合,如今雖然他在府里,但看海蓮娜對自己的厭惡,恐怕連接觸都接觸不到,又怎麼能偷香竊玉呢。

  撒加很清楚楊全心裡的顧忌,他繼續說道,「看看面前的小子,他的內心已經被仇恨所驅使,只要一點點的引導,他就會把海蓮娜送到你的手裡。」

  聽到撒加的話,楊全立馬有了思路,「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辛苦討這少爺的喜歡,直接搞定了女主人,什麼錢財拿不到手!」,也這怪楊全想不到,畢竟海蓮娜與他差距太大,大到他都沒怎麼想過,經撒加這麼一提醒,倒點通了他。

  想到這裡,他立馬戲精上身,對著楊宗佑哭道,「少爺呀,那些家僕下手好黑,你看看把我打成什麼樣了!」

  楊宗佑看到楊全因為自己被打得這麼慘,也有了些不好意思,楊全則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夫人可是一點沒把您放在眼裡呀,明明您才是未來楊府的主人,夫人又不是正妻,一個蠻夷妾室,要是她不在您」

  若是在其他地方,楊全肯定要被定一個非議主人的罪名,即使主人做了多錯的事,身為府內的人也不能說三道四,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必然少不了一頓板子逐出府去。

  但是此時的楊宗佑卻感覺楊全說到了自己心裡去了,海蓮娜不過是個西洋賤婢,仗著有幾分姿色勾引了去世的父親,處處以長輩自居,「對了,她一定是貪圖楊府的財產和地位,所以才會一直讓我讀書而不讓我參與家族的產業」,楊宗佑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正確,發現了海蓮娜的野心。

  如果讓楊全知道楊宗佑心裡的想法,只會哈哈大笑,不過也不怪楊宗佑想的這麼多,海蓮娜對楊宗佑管得頗為嚴格,反而造成了楊宗佑的逆反心理,尤其是限制楊宗佑的行動範圍,保護過甚更是讓楊宗佑對她心生恨意,恐怕海蓮娜自己都不清楚,楊宗佑心裡有多恨她。

  「楊全,你說要是這賤婢不在了,會怎麼樣?」

  楊全一聽,心裡也是一喜,卻沒想到楊宗佑這麼上道,若沒有楊宗佑的配合,楊全又怎麼有機會接近海蓮娜呢,但嘴上還是大驚說道,「少爺,你難道想,雖然俺也恨她,但這」,臉色顯得為難。

  楊宗佑看到楊全並沒有拒絕,面露難色,心裡感覺穩了,悄悄地在楊全面前說道,「你要明白,我才是楊府未來的主人,她只是個妾!爺爺只是利用她幫忙賺錢,我現在這麼大了,已經是可以管理府里的生意了!」,楊宗佑越說越激動,越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不再受到海蓮娜的制約了。

  「幫我,以後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看到楊宗佑有些放光的眼睛,楊全連忙跪在地上做揖道,「少爺一句話,我楊全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幫少爺!」

  楊宗佑興奮的點了點頭,恰覺得這一幕就像是書中皇帝收服人才納頭而拜的劇情,而楊全心裡也是樂開了花,臉上卻沒有反應,低聲對楊宗佑勸道,「少爺,做這事,我們得要有個計劃才行」楊宗佑也覺得有理,便悄聲跟楊全密謀了起來。

  次日夜晚,海蓮娜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翻看著這一年的帳表,心裡卻想的昨日對楊宗佑的喝斥,少年喜動,海蓮娜只是一時生氣,現如今回過神來,卻也擔心起楊宗佑來,「或許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嚴苛了?」海蓮娜心裡有些困惑地想到。

  這時房門打開,手托著餐盤的楊宗佑走了進來,餐盤上放著一碗湯水,楊宗佑一進屋便托著餐盤跪在了海蓮娜的面前,「姨娘,是我錯了,我細細想過,昨日是我貪圖玩樂,才惹得姨娘生氣,我錯了~」說到後面,隱隱有些哽咽聲。

  海蓮娜本就不怎麼生氣了,此時見性格要強的楊宗佑親身認錯,態度更是軟了八分,說道「平日讓你遠離那些狐朋狗友,就是為了不像昨天一樣玩物喪志,這可是當娘的一番苦心,你可知道。」

  「知道了~」雖然正正規規的回答,但在楊宗佑低著頭下,表情顯得有些猙獰,「誰當你是我娘了,你就是個西洋來的賤婢,怎麼敢怎麼敢當自己是我娘!」,顯然這句話深深刺痛了楊宗佑的內心,而海蓮娜還恍然未知,依然不停地嘮叨,不知道或許還真以為兩邊是親生的母子。

  「孩兒親手煮了這碗參湯,今夜涼,姨娘還是早點喝了吧~當是我的賠禮。」楊宗佑急忙端起了參湯的碗遞向海蓮娜,而海蓮娜顯然還沒發現異常,只覺得楊宗佑經過這件事後,還是有進步的。

  參湯被海蓮娜一飲而盡,正當她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感覺天旋地轉,只看到面前的楊宗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隨後就看到另外一個身影走進了房間裡面,「是誰?」海蓮娜發出了最後的意識,便倒了下來,昏迷不醒「站住!」守夜的家丁將楊全攔了下來,只因為楊全正拉著個板車,上面裝的滿滿的,還用黑布遮上,看不清裝的什麼東西,引起了家丁的疑惑。

  但是看到楊全身邊的人,家丁立馬低頭,「楊少爺~」

  「嗯!」楊宗佑點了點頭,說道,「我讓楊全送點東西到楊府去,不用查了,讓他走吧。」

  雖然家丁挺疑惑的,什麼東西需要大半夜送的,但是楊宗佑畢竟是主人,他也不便多問,轉身放行,而楊宗佑則目送著楊全離開視線。

  誰也沒曾想到,板車上裝著的正是已經被迷暈過去的海蓮娜,而楊全的任務則是負責善後。

  想著頭頂上再也沒有一個「姨娘」管著了,楊宗佑滿意得笑了,而拉著裝著海蓮娜板車的楊全卻更是高興,想著海蓮娜豐滿的身體,心頭也熱了起來,他一邊拉著板車,一邊忍不住不著調地哼道,「勞彎了腰,為了啥,日婆娘!日得婆娘哇哇叫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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