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王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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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離家出走,要去哪裡呢?

  果然是人類界,我決定要親自去人類界玩玩,每次都委託情報官幫我買遊戲回來,這一次我想要親自去挑選我喜歡的遊戲。

  一早,我站在小秘書的房門,沒敲門就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讓裡面正在吃早餐的小秘書嚇了一跳。

  「欸!?嚇死我了,怎麼了阿,魔王。」

  小秘書把嘴裡的那口漢堡吞了下去,結果看起來好像噎到了,喝了口茶後,舒暢的吐了口氣。

  我對著小秘書喊:「我要離家出走了!」

  聽到後的小秘書,差點又噎到一次。

  而我說完就關上門,背上背包就準備離開王宮,不過小秘書卻放下了手上的漢堡,用她的小短腿努力的跑到我的面前。

  就算身高跟我相差非常多,她還是螳臂擋車那樣的擋在我面前,嘴角上還有漢堡上的醬料。

  我輕輕一跳就跨過了她,繼續前進,不過小秘書不放棄的繼續擋在我面前,直到門口,她用她小小的身軀擋住了門。

  「魔王,您不可以這樣離開,還有很多政務需要您來處理。」她如此對我勸說道。

  我生氣的回答說:「這麼多年,我處理過什麼政務嗎?你們根本不需要我,讓更有能力的人來當魔王不好嗎?」

  小秘書解釋說:「那些都是小事情,所以讓我們來處理就可以了,魔王要辦的事情是那種跟國家危機相關的大事情的。」

  我咬著牙說:「不要騙我了,我知道我就只是個傀儡而已,拜託給我走開,我要去人類界!」

  我漸漸散發出強大且帶有威壓的的魔力想要恐嚇小秘書。

  聽到我要去人類界,小秘書臉色變了,她更是要阻止我的前進,她堅定著自己的意志。

  「去人類界……不可以,魔王,好不容易人類跟魔族迎來了這麼久的和平,魔王拜託你了……」

  離簽約已經過去十年了,不過這是我們魔界單方面過了十年,人類界那則是過了一百年,因為人類界的時間流速是魔界的十倍,在人類界十天,等於魔界一天,所以魔界的十年,等於人類界過了一百年。

  我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所產生的影子將她整個人壟罩住。

  「小秘書,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看來太久沒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存在了。」說完,接著發出了咯咯的駭人笑聲。

  我舉起一根手指,在指尖匯聚著魔力,凝聚的力量越來越多,甚至到了連人類的肉眼都可見的極高濃度魔力,最後變成了一顆直徑三公分,外表類似星空一樣的黑色球體,並且在球的周圍還在不斷釋放出極高濃度的脈衝能量,最後我將其握在手中。

  小秘書害怕地盯著我的手。

  我對小秘書說:「能看見我們之見的差距嗎?現在我手上的魔力是我每秒會恢復的魔力,相當於七位特級惡魔的魔力總和,小秘書,你認為你擋得住我?

  光是讓你接住這一顆魔力球……不用說接住了,再稍微靠近你一點,你就會受傷,知道的話就讓開。」

  只見小秘書害怕閉上眼睛大喊說:「我就算死,也要擋住魔王的,我不希望魔王變成壞人,因為魔王的德政,魔界原本窮破寮倒,腐敗貪污,如此已經成為了比人類界還好上比百倍的世界,這是普通人無法做到的。」

  我說:「我沒為魔界做任何事啊。」

  小秘書回答:「沒那回事,魔王取消了金錢制度,雖然一開始我們都對這政策傻掉了,不過後來大家討論後,才知道魔王的大智慧,接著您也讓我們實施了我們附加的條件,讓整個魔界的齒輪再度轉動起來。」

  (那其實是我聽見了有地方貴族貪污的報告,那時我很累了,就隨口說出假如愛錢,那我就把錢給廢除好了這樣的話,沒想到就被聽進去了。)

  小秘書接著說:「魔王城也是,為了成大家的典範,裝潢上都沒有多餘的浪費,全部采簡樸的樣式,且城內沒有女僕,也沒有奴隸、性奴隸,全部都是因為魔王的自制力,才讓全魔族都認可您的做法。」

  我稍微有些心虛的樣子,因為我並不是那樣像小秘書所說的那樣好,其實我也想要酒池肉林,但是我不知道該跟誰說,上一代的魔王的女僕還有奴隸、後宮,護衛等等都全部陪葬了,留給我的只剩下空蕩蕩的魔王城。

  我大聲的對她吼道:「不管那些東西,反正給我讓開,沒有下一次了。」

  她嚇得發出了咿咿的聲音,雙腳都像是剛出生的小鹿那樣顫抖了,不過這樣的她,依舊死守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吼吼。」我笑著:「真厲害呢,想死是吧,那就成全你。」我大聲的對她吼著,小秘書害怕的捂著頭跪了下去。

  ………

  五秒過後,小秘書還蹲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當然我並沒有傷害小秘書,而是伸出雙手將小秘書抱了起來,小秘書也在被我抱起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魔王?」她可憐兮兮的抬著頭看著我。

  因為靠得有點近,甚至能感受到微微的她的吐息,且從她傳來的香味讓我心動不已。

  我故作鎮定,深吸一口後說:「真傷心阿,這麼不相信我啊,小秘書。」

  小秘書緊張的回答說:「對……對不起……」

  我皺起了眉頭,我壓低了語氣說:「我才是對不起阿,小秘書,這樣嚇唬你,你不用道歉的。」

  我將她慢慢放回地面上,我蹲下去說:「我啊,覺得自己非常惡劣,明明看著小秘書這麼辛苦為我工作,我卻什麼都做不到,但是小秘書請相信我吧,我不會傷害小秘書的,因為小秘書是矮人族,沒有魔族的體力還有魔力,但是卻做是比任何人還要認真,我一切都看在眼裡,所以我也下定決心要保護你,我把你看著比家人、不……甚至比家人還要重視的人歐,我就是這麼的喜歡你,你是最特別的一位歐。」

  偷偷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話說了出來,我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害怕的看著秘書觀察她的反應。

  只見小秘書低下了頭,她雙手摸著自己的胸口,她微笑地說:「我知道歐,魔王,當初從戰犯營中將我帶出來的魔王,還給了我一個可愛的名字--莉可,給我穿上衣服,也讓我吃飽,我非常感謝魔王,沒有您就沒有我,所以我為魔王做這些事情,我認為是應該的,而且魔王這麼重視我,我真的好高興,我會繼續服侍魔王的。」

  我開始懷疑自己,剛剛小秘書是不是沒有聽見我的告白,雖然有點點後悔說出口,但是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我不希望兩人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我喜歡小秘書,但是最近看著她,我的心不知為何的會感到痛,大概是覺得明明是這麼近的距離,卻又異常遙遠,我的內心一直希望與她成為情侶,我也好想為她做一些事情,好想要多多看見她的笑容,將她的笑容當作我最大的寶物。

  「莉可!請聽我說。」我邊說邊抓住了她嬌小的雙肩。

  小秘書微笑著說:「是,魔王。」

  我不知該如何是好,額頭上的汗不停低下,雙手也在顫抖著,呼吸也變得急促,但是我不能一直這樣逃避,假如是人類,短短八十年隨隨便便就逃過去了,但是我的壽命可是人類的幾千幾萬倍阿,假如這邊放了她走,結果後來小秘書跟別人結婚的話,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鼓起勇氣說:「我……每天看著秘書工作努力的背影,還有笑容,每一天我都覺得非常幸福,雖然在同一屋檐下,但是我不想要就這樣一輩子只有這樣的關係,我喜歡你,秘書,阿哈哈,對不起我真的不會表白,請原諒我,不過我對秘書的感情是真的,我想要跟小秘書成為情侶,可以給我回答嗎?就算拒絕了我也不會生氣的,請把我當作一個男性看待的回答我。」

  我尷尬的笑著,小秘書並沒有笑話我的告白技巧,她非常純情,光是這幾句話,就紅透了她整個臉頰,但是從她眼神卻透露出了我沒見過的神情,表情像是害怕著什麼,還是在恐懼什麼,而她眼神深處,就好像是看透一切,最終會寂寞的表情。

  我伸出手想觸碰小秘書,但是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小秘書離我好遠,我永遠都追不到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來,假如告白失敗了,兩人的關係會變成怎麼樣,還會像以前那樣可以互相開著玩笑,打鬧的樣子嗎?

  心臟瘋狂的抽跳,血管內的血液像是煮沸的熱水在沸騰著,不知不覺我的眼角就濕了,等待她回應的每一秒都像是一百萬年一樣的難受。

  (好痛苦,感覺就快要死掉的樣子!)

  我跪了下來坐在地上,視線與她的臉交會,但是我卻不敢注視,不自覺撇開了頭。

  假如沒有告白就好了這樣的想法開始萌生出來。

  不過這時候,小秘書終於開口了。

  「抱歉,魔王,我不能接受魔王的告白……」小秘書低著頭說。

  這一瞬間,我感覺世界都背叛了我,憤怒、悲傷,絕望等等各種情緒充滿了我整個思緒,我的嘴唇在顫抖著,眼角的淚水也弱了下來,全身脫了力,雙手垂放在地上。

  明明我是魔王,能夠左右世界的角色,但是此時此刻,我卻連一個女孩子都征服不了,我到底………

  「是我太無能,小秘書才看不上我的,對吧……」我冷冷地說道。

  小秘書卻回答說:「才不是呢,理由是因為我只是矮人族阿,而且還是戰犯的孩子,要不是魔王憐憫我,我現在還在幫忙哥布林們挖礦著呢。」

  我擦去眼角的淚水後,我追著問:「什麼意思,我很笨的,我只想知道,小秘書喜歡我嗎?」

  她沒有猶豫的回答說:「當然喜歡了,我最愛魔王歐,不過魔王不可以找我這樣的女孩子,魔王就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比如說魔族貴族之類的,像我這樣,要說難聽一點,我就是奴隸,能為魔王洗腳就已經是我這輩子莫大的榮幸了,假如還被魔王愛著,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阿!」

  我輕輕敲了她的頭,我眼神充滿了愛慕,我牽起她的兩手說:「笨蛋,真的是笨蛋呢,明明秘書這麼聰明,卻在這個時候像個笨蛋呢,接受我的愛就好了,不要想這麼多,秘書明明也喜歡我,兩個相戀的人不能夠在一起,這不是非常令人難過的事情嗎?」

  小秘書緊張的揮了揮她兩隻小小的手說:「不可以,我就說了,魔王這麼尊貴的存在怎麼可以跟我這樣的人,請多考慮一下吧。」

  我只好拿出殺手鐧來說:「假如這是魔王的命令的話,小秘書會接受嗎?對不起,不得不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做才好,但是撇開那些煩惱的事情,在魔王這樣的身分之前,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孩而已,我才不管那些什麼地位還有門當戶對的事情,我是魔王,也就是規則,小秘書,就讓我任性一次吧,拜託了,請你跟我交往。」

  小秘書擺出一臉真受不了你的表情,她點了點頭,紅著臉說:「真是任性又自大的魔王呢,真拿您沒辦法,那以後我就是魔王的女朋友了,這是魔王逼迫的歐。」

  她露出了這輩子讓我見過最迷人的微笑,我的心也跟著融化,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衝上腦門,讓我差點暈厥過去。

  我牽著小秘書的手說:「要先見見小秘書的父母呢,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哈哈,才剛剛交往而已呢。」

  「我的父母,很早就死去了歐。」小秘書難過的說道。

  我震驚了一下,接著尷尬的說:「對不起,我忘記了……」

  小秘書摸著我的頭說:「我跟媽媽,還有村子內的女孩們都是被惡魔抓來送給上代魔王的禮物,男性都被殺害了,包括我爸爸。」

  我說:「這事情我知道,對不起……我沒辦法幫住你們,但是你媽媽呢,我這樣說很失禮,但是如果我的手下送給我這麼可愛的女孩,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的,怎麼可能讓她隨隨便便死去。」

  小秘書說:「上代魔王並不喜歡矮人族的,所以就把我們都送去和哥布林一起工作了,不過我的媽媽因為外貌,被哥布林們當作性慾釋放的肉壺,然後在上代魔王駕崩後,跟著一起陪葬了,原本我也會一起陪葬的,是魔王救了我的歐。」

  我跪在小秘書面前對她說:「對不起……該怎麼樣才能補償你,該怎麼樣道歉你才能原諒我。」

  小秘書說:「這又不是魔王你做的,不用道歉歐,這麼多年我也釋懷了,只能說媽媽運氣不好,沒有碰上魔王您,不然我們都會非常幸福的吧。」

  小秘書擦去眼角的淚水,她強顏歡笑的說:「不要說這麼傷心的事情了,好不容易才交往了,我們能牽手看看嗎?」

  她伸出手來,我小力的握住她的小手,小秘書笑著說:「魔王的手好大歐,嘻嘻,明明以前都常常牽著的,但是成為戀人之後,就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呢。」

  我點頭表示同意,臉上的微笑已經無法控制,明明很高興,眼淚再度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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