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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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兒了,你的性慾卻還是要依靠幻想……我想知道,你在幻想誰?」他的頭髮有一部分垂下,虎視眈眈,更像獅子。

  紀榮知道陸恩慈在做的事。

  徐棲把每期《sinophone》的文字版面整合後,跟周報一起交上來。他看得眉頭直皺,因為那全部是對另一個「紀榮」的幻想。

  一個年齡大概在四十歲之後,如父如夫,溫柔又包容,能耐心地干她很多次還疼愛地說「辛苦了」的老男人。

  他沒想過自己四十歲之後會是怎樣,但多半與陸恩慈的想像無關。「紀榮……」陸恩慈用胳膊擋住臉,眼神迷離。

  「我就在這裡。」男人表現得很強勢,壓低聲音哄她:「我知道愛我是一件比較費力的事,但於你而言,應該做得樂此不疲才對。」

  她氣喘吁吁地望著他,沒說話。

  兩個人還在做,可紀榮覺得她似乎離自己遠了些。於是他加重力氣,直到把她弄哭。「別這樣……嗚,嗚…撐……」

  她勾住紀榮的脖子,聲音黏在一起:「你知道我在做什麼,那…是不是你…是你,對不對?」

  陸恩慈似乎也沒打算問出個所以然,像是默認什麼,輕輕親吻男人的下巴。

  她吻得相當乖,帶一點點討好求歡的意味,沿著下頜線黏糊糊吻上來,一點一點舔他胡茬的位置,被扎得不停扭動哼叫,舌尖像濕熱的魚一樣啄食,直到紀榮下腹明顯地繃緊,動作越來越重,力氣越來越沉。

  她輕輕叫:「唔…呼……既然,既然你也看過,那你可不可以變成我想的那樣?求您了……」

  「如果我拒絕呢?繼續根據現實中的我,不停畫我老頭子的樣子……或者是寫?」紀榮注視著她,道:「如果我在你不知道時做了一些其他的事,你又要怎麼辦?」少女突然安靜下來。

  「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她小心地問:「是那種很……很霸道總裁的麼?」比如一言不發地贊助一本看不到未來的網絡刊,每周看著它發到訂閱者的郵箱裡面?

  紀榮盯著她,神色諱莫如深。

  他無可無不可地頷首,矜持如同一隻孔雀。

  陸恩慈肉眼可見地糾結起來,像是權衡什麼,而後,她問:「那你覺得……我寫得怎麼樣?」

  紀榮不習慣做愛時聊正事,從她身上下來,抽了幾張紙巾,還沒做什麼,陸恩慈已經過來,抱住他的腰。

  「別走……」她有點羞怯,鼓起勇氣挽留他道:「別走,進來……我可以改,如果你覺得它們有意義,以後也不批評我的話。」

  紀榮皺眉思索片刻,客觀評價道:

  「意義?商業上它沒什麼競爭力,同人氣重,但如果你想,那繼續下去也無所謂。」他說著,俯身給她整理下身。

  「去江悅灣,」他道,神色快速平靜下來:「再做下去會耽誤時間。」他撓了撓小女孩的下巴:「我有東西給你。」

  -

  陸恩慈對紀榮這種設定上的老錢會送女人什麼禮物沒有概念,偶爾短打里寫到,多半都用九十年代tvb里看到的黑卡或是支票代替。

  畢竟雖然時代在變,男人女人的相處模式卻萬變不離其宗。

  現在她知道了。

  紀榮坐在床邊,從盒子裡取出一串很長的紅色珠璉,顏色奪目,紅得發紫,一點冰裂都無。

  「這是什麼?...是水晶吧?」她摸了摸,猜測著。

  紀榮垂眼解開搭扣,凌厲的五官透出一點柔和。他把陸恩慈的襯衫下擺從裙腰口抽出來,平靜地看著她。

  陸恩慈狐疑:「你這麼看我幹嘛?」

  紀榮憐憫道:「感同身受了你的貧窮。」

  「我只是不確定,知道這是石榴石!」陸恩慈怒視對方,手腳並用往床下爬,當即被撈回來。

  「是腰鏈。」他的呼吸灑在陸恩慈後頸:「覺得很適合你,所以特地拍回來…沒什麼感謝的話同我說嗎?」

  陸恩慈悶聲問:「怎麼戴?我窮窮的,不會。」

  紀榮把她的頭髮撥到前面,咬著她耳朵開口:「生氣了?一句都說不得…刷vic的時候怎麼想不起這個?」

  「石榴石的能量與孕育療愈、血液循環有關,經期時用它偎著,或許對子宮比較好。」

  紀榮脫掉她的校裙,讓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鮮紅的石榴石被切成圓潤的珠子聯結成串,溫和地貼住少女肚臍下面的皮膚。

  紀榮耐心地幫她戴上,眼前的孩子像小狗露出眼白瞅人,小家子氣地背著手望他,不說話。

  「你覺得我想說什麼?」

  陸恩慈囁嚅著,大膽開口:「孝敬媽咪。」

  「嘖。」紀榮抽了她屁股一巴掌。

  「我會認為這是女人最重要的器官,有神性。生育這種事也是。」他低頭握住陸恩慈的手,把玩一樣地揉捏,拍拍她的臉蛋:「比如你這樣的小媽媽。」

  陸恩慈脹紅了臉推他,紀榮把人抱到腿上,捻了捻貓貓毛的位置,不忘初心地威脅她:「當然,我不是只想說這個。它同時還有保持貞操的意味。」

  男人撩起眼皮,平靜地撫開陸恩慈的劉海:「我希望你不要再幻想那種假男人,明白嗎?恩慈,記住,我已經在這裡了。」

  陸恩慈抿唇:「就不能是想你嗎?」

  「我是那樣嗎?」

  陸恩慈低頭輕輕貼住紀榮的嘴唇,小聲說:「你變成那樣,好不好?」紀榮未說話,他今天的衣服不遮喉結,存在感極強。

  陸恩慈腦袋垂得更低,含住那兒舔舐,輕聲求他:「你變成那樣……」腰鏈發出輕響,水晶珠串比較密,轉動間夾到身體表面的絨毛,她嗚了一聲,抖了抖。

  「很疼嗎?」紀榮低低問,並不回應她的乞求。

  「嗯。」抽泣的聲音像嫩柳葉一樣刮他的心臟。

  「騎到我身上,對…現在呢,還癢嗎?」他微微用力頂弄著。

  「你變成那樣……」

  紅色的珠串蹭著小腹最溫暖敏感的地方,她被頂得直抖,趴在紀榮懷裡。「癢…很癢,別走,」她捂住眼睛:「喜歡…喜歡你進來…」

  「這樣呢?還癢嗎?」

  「癢……」

  「這樣?」

  「嗯…再深……嗚,嗚嗚……可以了,可以了……」

  -

  下午。

  樓道狹窄,馬捷報在第四層遇到正上樓的紀榮,彼下己上,他微微頷首,同對方打過招呼。

  「她病了?」紀榮面露意外,眉頭皺起來。

  馬捷報搖頭。

  「只是過來看看。快入冬了,小姑娘身體不太好,我帶點藥包給她,她自己會煎。」紀榮點頭,道:「下次直接給徐棲吧,她自己煎,又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兩人即將擦肩而過,馬捷報突然開口:「紀夫人一直出資支持她。」紀榮從他身旁經過:「我知道。」

  「是你授意嗎?」

  紀榮比自己高一點,他轉身微微垂眼看過來,露出一點小痣痕跡,看起來人味極淡。「你管得了病人的想法嗎?況且沒區別。」

  「她可能不這麼想,她這種心思敏感的……病人,會很在意這個。你要和她說清。」紀榮沒法說,自己不直接幫她,是因為無法接受裡面晦澀的示愛與不切實際的幻想。

  母親的名義,能讓他心平氣和地旁觀這份雜誌發生。

  人要多心平氣和,才能作為畫中人,目睹一張畫的出現?

  於是他只是笑笑,說:「那實在不是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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