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至少有孩子牽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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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榮抱著陸恩慈出來時,外面天色已經漸暗。

  密閉的空間裡,連時間都失去判斷與衡量的標準。小別感情更濃,蛹蛾一樣不肯分開。

  他們還在一起,陸恩慈身上與性相關處布滿了紅痕,勾著紀榮的脖頸埋進他胸口,有些畏光。

  眼部的炎症讓她像剛剛破蛹的蛾蟲一樣脆弱,翅膀濕潤薄透。

  紀榮關掉燈束坐在床邊,把恩慈抱到腿上,給她披上襯衣,抬著女孩子的下巴親了又親,目光繾綣而留戀。

  這種時候總是特別想要疼愛她,珍重憐惜的心情太強烈,以至於有些為難。

  他輕聲問:「是不是餓了?我結束掉,不想再出門的話,今天就在家裡用晚餐?」陸恩慈閉著眼囫圇點頭,緊了緊身上的襯衣,央求道:「射進來,我不想你走……」紀榮低低應了聲,手指探進襯衫握住她,起身把女孩子壓入暗色的被褥,開始沉重地起伏。

  他在衣帽間裡已經射過兩次,這次要更久,陸恩慈為承納他,被迫分開雙腿掛在男人腰際。

  紀榮沉沉盯著她,眼中的光彩隨著起伏的節奏顫動,終於在某一刻低喘著失掉所有防線,開始射精。

  熟悉的脹意從腿根逐漸蔓延到小腹,陸恩慈撫摸著紀榮的眼睛,揚起臉,細細地親他。

  「哼…在外面想我沒有?」她問,聲音在衣帽間時有點叫啞了,悄悄話說的全是氣音,告狀一樣。

  紀榮握住她的手,邊吻邊笑,因著還在射精,低沉的聲音有些不穩:「十分想,尤其是這種時候,天黑掉一半,我一個人。」

  「那您下次再去做什麼,也把我帶走好了。只要輕輕地往身上一揣…」陸恩慈捧著他的臉,急促地喘著氣:「像帶一個小背包那樣。」

  秋末泡茶的桂花還沒用完,陸恩慈惦記著,高潮的餘韻還沒過去,就急匆匆扒在紀榮耳邊哄他,要他去給自己煮桂花酒釀圓子。

  「先吃飯,我叫管家準備,」紀榮很不贊同孩子貪食:「那麼甜的東西,吃過又不肯好好吃飯了。」

  「哎,哎呀……老公…」

  陸恩慈黏黏糊糊纏住他,不讓他去拿手機:「求您了,就要那個……」她很會畫餅,因為知道紀榮最想要什麼。

  她開始說想和老公做這個做那個,要挑個晴天到新發現的餐廳約會,假裝偷情到酒店開房,把他那瓶姜色的沙龍香偷偷換成自己用的香草甜酒,哪天爹地中招噴錯,就讓他帶著那股事後的木質調奶香味硬著頭皮外出應酬。

  而當務之急,是先吃到daddy親自做的小點心……

  一頓甜言蜜語,哄得事後情緒松泛的老男人暈頭轉向,繳械投降,真以為夕陽無限好,能和懷裡的女孩子相伴終生。

  「…那我去做,」紀榮揩掉恩慈唇邊的濕痕,心甘情願咬上吊鉤:「只是不很熟練,如果口感不滿意,可以講給我聽。」

  家裡只有兩個人,紀榮的底線一讓再讓,容忍恩慈只穿著單薄的小背心與居家短褲亂晃,自己還是一定要打理好衣著才肯到餐廳。

  很溫情的時刻,如果沒有點心煮到一半突然被女孩子突然從身後抱住,小聲講「老公,我夾不住了……流下來了…」,就更好了。

  紀榮:(???_??)

  他看了眼火候,解下圍裙回頭。

  陸恩慈下巴抵在他背後,乖巧地望著,很有小心思地戴了堂廳茶几上,白日裡被她落下的那副太陽鏡,讓人難以立刻捕捉到她的眼神。

  少女修長纖細的兩條腿並緊站直,精液沿著大腿內側,像融化的純奶冰淇淋一樣一滴滴滲下來,有的已經流到膝蓋,從關節那裡慢吞吞掉到地面。

  零星的幾點白,射燈光線下,如同蛾蟲扇動翅膀抖下的鱗粉積在腳邊。

  不懂事不聽話的小撲棱蛾亂飛,把紀榮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慾攪得亂七八糟。

  「……」

  紀榮靠在流理台,用軟布擦拭清洗後的雙手,垂眼望著她,幾乎要嘆氣:「對不起,我剛才沒擦乾淨嗎?」

  他身上有糯米圓子的甜味,手掌殘留著桂花鬱郁的香氣,衣服得體,體態周正,一副很賢惠很知書達理的好人夫好daddy模樣。

  冬天的A市,桂花不是應季的花朵。但陸恩慈喜歡這股味道,今晨才讓花匠培了花種,在餐桌上放了一束。

  紀榮大概很享受這種保持無性狀態對她疼愛有加的感覺吧……但陸恩慈沒忘他出汗操逼的樣子,並且,她非常想讓紀榮在給她做小點心的同時記住他們半個小時前還在做愛,以及一個半小時前他反覆讓她感受操逼和肛交在快感上的區別。

  下了床就一副無性戀模樣歲月靜好潔身自好的壞老登。

  於是她乖巧回答:「也許、可能,沒勾幹淨來著…」

  她動了動,立即有更多精液從腿根流下來,那股腥而生的味道逐漸變得可感,紀榮喉頭滾動,從溫情的狀態抽離,意識到自己其實是禽獸。

  他射進去沒在浴室勾幹淨的精液,在事後二十分鐘流了小女孩一腿。

  紀榮揉了揉額角,先半蹲下來擦拭地面,把自己那些東西沾走丟進垃圾桶,而後半跪在陸恩慈身前,抽了一大迭棉柔紙巾,慢慢擦拭女孩子腿上的痕跡。

  他到底射了多少進去……

  紀榮撥開短褲淺淺的襠口,看到裡面淡青色的內褲已經泅得濕透,陰阜鼓脹的形狀亦無比清晰。

  摸了摸,前陰處的痕跡是透明的,濕軟,並不是精液的稠感,再往內探,沉甸甸的積著什麼的感覺便開始出現。

  手指一熱,紀榮撥開布料,一大團精液隨即順著皮膚滑下大腿,陸恩慈嗚了一聲,夾緊膝蓋,伏在男人肩頭才勉強沒有軟倒。

  紀榮用另一隻手按住繆繆的logo,沿著鏡腿把恩慈鼻樑上的太陽鏡摘掉,避免戳到她發炎的腫處。

  紅紅的一雙眼睛露出來,眼淚半掉不掉,確實是被他摸得爽到了。

  「呼…呼……嗚…」

  陸恩慈急促地喘著,問他:「紀榮,怎麼辦?」

  她追問道:「我這樣,難道也不會懷孕嗎?」

  紀榮這才意識到什麼,抬眼看她。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概一個半月前他參加晚宴,恩慈那個家境很好的女友也在。同對方父親聊天時,紀榮能輕易察覺到那個叫鞠義的孩子於旁側投來的探究視線。

  不信任、輕視並挑釁的眼神,大概不能理解他怎麼能把自己正在花季的好朋友輕易騙走。

  那道視線很無禮地繞著他打轉,偶爾迅速又輕縱地滑過紀榮腰際腰下,直白地猜測他們性的不和諧。

  眾所周知、默契默認的事:人到一定年紀之後,不配擁有性慾和愛情。

  紀榮很珍惜這些,同時為mommy給予自己的傲人資本感到自信和愉悅——他的性能力很強,能在這個年紀依舊氣定神閒地把小女孩乾哭。

  恩慈顯然也格外懂事,不隨便和別人分享性愛的細節。所以那個孩子想像不到好友怎樣腫著屁股夾緊精液,跪在被子裡撫著頭髮給老男人口交。

  大概就是那個晚上,他第一次給陸恩慈煮酒釀圓子,當性愛後的消夜。

  頭一次做,煮得太糯,擇了把花園新培的應季金桂灑在粥面,品相才好些,不至於在孩子面前丟臉。

  紀榮並不喜歡桂花。這種花氣味太濃郁瑣碎,甜得令人頭暈,煙火氣十足。而這道小點心偏偏要放很多糖,所有參與進來的食材都是甜的。

  他也不喜歡甜食。

  過量的糖分攝入對他這個年紀的人而言不是好事,意味著與年輕更遠,與衰老更近。

  意味著他殘存不多的戀愛資格會被慢慢蛀空。

  但那天他吃了,然後帶著滿唇滿齒的甜香給小女孩舔穴。

  陸恩慈吃過甜糯的點心,摘過芬芳的桂花,身上也是濃郁的香氣。紀榮舔得很兇,深陷其中,已分不清最後她腿間的甜味到底來自哪裡。

  現在的情景似乎和那晚格外相似。

  同樣的,她當時也在問他:「為什麼內射這麼多、這麼多次,我也沒有懷孕呢?」紀榮自始至終沒說過自己結紮的事,主要是「絕育」兩個字說出口總覺得格外古怪。

  陸恩慈顯然完全可以邏輯自洽,那晚就壞心眼地亂猜:「所以人到了六十歲,質量什麼的,真的會和二三十歲不一樣吧?…」

  「你……很想懷孕?」紀榮面露意外。

  現在的年輕人似乎都抗拒婚育,且他和陸恩慈當年鬧得很不體面,他一直想,不論哪個方面來說,陸恩慈都該對生育沒興趣才對。

  陸恩慈望著他:「我只是想著……我的意思是,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呢?只是假設一下,如果要個bb,如果真的有個小baby,那麼就算我哪天不在,您也不會太孤單…至少有孩子牽絆著,對不對?……您本來也很喜歡孩子…」

  紀榮無動於衷,他甚至沒接話。

  兩個人對視,陸恩慈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徹底閉上嘴,不再講話。她低下頭,腫著紅眼睛,慢慢絞手指尖。

  「你是不是遇見了什麼?」他道。

  陸恩慈沒說話。

  「為什麼不講話?」男人聲音冷靜下來。

  紀榮年輕時五官的陰鷙感如今已淡去很多,氣息平靜而溫和,可一旦不悅,整個人威壓極重。

  大多數時候陸恩慈都是不怕的,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現在。

  「……」

  陸恩慈咬牙,不敢看他,耷拉著腦袋,強詞奪理地埋怨:「所以就是年紀到了,質量不過關吧?我就知道……」

  紀榮怎麼可能看不出陸恩慈在強裝鎮定轉移話題。

  他擦拭精液的動作頓住,臉色慢慢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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