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魔莊園的性奴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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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蘭娜的雙臂緊挽著他的背,手指溫柔地滑過那些突起的鱗片,由上而下,到腰間,然後臀部,她把髖部輕輕地向前挺,讓濕漉漉的穴口迎向那條饑渴的巨蟒,稜錐形的龜頭緩緩地擠開蠕動著的粉紅蜜肉,鑽進布滿褶皺的溫熱泉眼裡,把粘稠晶亮的液體從穴口一點點擠壓出來,漫過淡褐色的菊穴,直淌到身下的褥子上。

  她閉著眼睛,雙唇吮吸著那條帶著焦苦味的乾燥舌頭,用自己的蘭舌和它打鬧嬉戲著。

  「主人」的陽具並不像那些笨重的大塊頭一樣尺寸離譜,但卻有如炭火般灼熱,她能感覺到那些因興奮而隆起的肉刺兒刮擦著她的蜜肉,帶來尖銳的痛感,堅硬而粗糙的龜頭頂上了她的子宮口,推動那個小小的鼓包,把整個子宮頂進腹腔深處,直到整條肉柱都沒入她的身體為止。

  她使勁收縮著緊繃的肉壁,用溫軟濕滑的嫩肉揉弄著那條滾燙的陽具。

  「我終於……是您的人啦……主人……」她張開嘴輕喘著。

  回應是在她那對被草杆撐滿的紅彤彤的奶頭兒上猛地一掐,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尖叫起來,她的手指顫抖著,指甲陷進炎魔背上的皮膚里,但對方似乎完全沒感覺到疼,他開始迅捷有力地抖動著腰臀,那條巨蟒在她的身體裡狂野地奔騰起來。

  陽具往外抽出時,倒生的肉刺帶來遠比插入時更強烈的劇痛,也許讓穴肉放鬆點兒能減輕些痛苦,但她沒那麼做,她咬著嘴唇,繼續一下接一下有節奏地緊縮著蜜肉,讓每一寸肉壁都和那條無情的刑具緊貼在一起,淫水帶著縷縷血絲隨著抽插一汪汪湧出來,把他們的下身染上一片雜亂的鮮紅。

  「怎麼樣……主人……我的小屄兒……緊嗎?我好喜歡……您弄疼我的感覺……啊!」她吃力地讓喘息停頓下來,露出一個慘白的微笑。

  「是嗎?」

  炎魔咧起嘴角,一隻手移向她光禿禿的陰阜,輕揉著那層柔軟的皮肉,把它向上掀起來:「你的騷肉粒兒不小嘛,我見過的女人里最大顆的。」

  「那當然……大家都說……陰核兒越大的女人……越淫蕩嘛……她喜歡被摸……被舔……」她伸手摟住炎魔的脖子,把身子向上拉起來一點,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還喜歡被弄疼哦。」

  她的聲音馬上變成了悽厲的慘叫,炎魔的手指捏緊了那顆指頭大小的堅挺肉粒,使勁搓捏著,像要把它揉碎一樣,而另一隻手則開始用同樣的方式凌虐她充血的乳頭,把她捏得像薄薄的一層紙,最後他彎下脖頸,張口咬住了剩下下的那顆奶頭,刀鋒般的齒尖在奶頭上來回滑過,切破了柔嫩的表皮,鮮血沿著乳房淌下來,在潔白的肌膚上畫出細長的軌跡,阿蘭娜覺得那顆奶頭就快要被整個兒割下來了一樣,但炎魔完美地掌握著力度,利齒在乳頭上切出一道接一道血痕,卻每一道都不深。

  屄洞兒里的抽插又開始了,她在一個個敏感點傳來的劇痛中放肆地喊叫著,身軀像被扔到旱地上的魚兒一樣抖動,把床板撞得砰砰直響,蜜穴卻始終執著地吮吸著那條橫衝直撞的巨棒。

  「主人……您喜歡我……這樣嗎……您喜歡……我痛的樣子嗎……」她緊攥著炎魔粗壯的胳膊,眼角里閃著淚花:「喜歡就……再用力點……啊……把我的……騷肉粒兒……弄爛掉……也沒關係……啊……」

  炎魔放緩了動作,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撓弄她的穴口,尖銳而堅硬。

  「我聽說過你的騷洞兒很有彈性的。」

  炎魔壞笑著。

  她想起來了,那是他的尾巴,每個炎魔都有的,帶著一長排一寸長的骨刺,粗壯靈活的玩意兒。

  「您說哪個?屄洞兒還是屁眼兒?」

  她的聲音還沒落下,那根東西已經擠進了陽具和穴肉的縫隙里,像弩箭一樣往裡猛突進去,直扎到最深處,鋼錐般的尾尖刺破了宮頸的血肉,幾乎要把那個硬硬的小半球捅穿掉。

  但接下來的痛苦更可怕,炎魔驟然縮緊了尾巴上的肌肉,倒伏的骨刺猛地彈起,捅穿了蜜穴和菊門之間薄薄的隔層,一直扎進屁眼兒的肉壁里,這一次,阿蘭娜的叫聲快要把油燈都震破了。

  「比我想的……還要厲害啊……」她的牙齒格格作響著,額前的髮絲沾滿了汗水:「您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我的騷洞兒……被玩爛……掉啊……」

  兩條毒蛇一同在淌血的蜜穴里肆虐起來,從泉水般湧出的淫水來看,她可沒說謊,從屄洞直捅到屁眼裡的骨刺隨著抽插來回劃拉,一縷縷血絲從痙攣的菊門裡滲了出來,阿蘭娜似乎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掙扎了,她只是抱緊庫朗迪斯的身軀,緊貼在他的胸前瑟瑟發抖著,任由那兩根手臂粗的肉柱在陰戶裡間飛快地抽插,把鮮紅的屄肉兒鉤出來又推進去,但有一件事情始終沒變過:她依然在盡最大的努力保持穴肉的緊縮,一直持續到炎魔把濃稠滾熱的液體噴射在她殘破的屄洞兒里為止。

  她大口地喘著氣,顫抖著,讓菊穴微微張開,如熔岩般紅橙間雜的古怪精液從穴口裡汩汩地流淌下來。

  「用屄洞兒挨肏……也能把精液灌到屁眼兒里……我還是第一次嘗到呢……」她低囈著,發白的臉上泛著高潮的紅暈,她吃力地撐起身子,再一次吻了炎魔的嘴唇:「就是不知道……我的騷洞兒有沒有讓您滿意呢?」

  「很好……堅戈里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吹牛。」

  炎魔狡黠地笑了起來,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絲巾,擦了擦她臉上的汗珠和眼淚:「好了,小賤貨,去洗個澡吧,會有傭人來給你換床單。」

  「其實……換成皮革的床墊的話,就不用每天都洗床單啦。」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兒……」炎魔撓了撓額頭:「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因為您是男人呀!家務事怎麼比得上女人!」阿蘭娜從床上跳下來,挺起胸脯,大聲宣告。

  第二天早上,當炎魔出現在「手術室」的門口時,她已經赤條條地躺在大床上朝他微笑了:「讓主人等小賤貨兒可不好,所以我把鬧鈴調早了一點。」

  「好習慣。」炎魔換上白袍,走向他的工具櫃:「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是硬硬粗粗的大蟲子嗎?」

  她滿臉緋紅地笑起來:「您這的寶貝兒真多,昨天打掃的時候我都看啦,想著被它們玩虐的樣子,我的騷洞兒就開始痒痒了。」

  「別急,你會有機會每樣都嘗個遍的。」炎魔推著小車走過來:「把腿抬起來,騷屄兒張開點,你這賤貨。」

  他把兩根手指伸進還帶著斑斑血跡的蜜穴里,在裡邊掏挖了幾圈,阿蘭娜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輕聲叫喚出來。

  「啊……昨晚上被您弄爛的……還沒好呢。」

  「已經好得夠快了,一般的女人沒死於失血過多就不錯了。」

  「所以賤婊子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喲。」她的眼睛彎成細細的月牙兒。

  炎魔解開被血染紅的棉線,從阿蘭娜的奶頭和尿道里抽出吸足了水分膨脹起來的螞蝗草,脹滿膀胱的尿液如釋重負地噴射出來,飛濺得滿牆都是,在阿蘭娜半痛半爽的呻吟聲里,他再一次把帶著突起的金屬棒塞進小孔兒里,當然,還得加上阿蘭娜自己,當她忍著痛把自己的手指頭慢慢插進奶頭上的小眼兒時,連屄花兒也和她的小嘴一樣一張一合地喘息起來,吐出大滴的愛液。

  他們一塊把三個洞兒里的嫩肉都捅得紅艷發亮,合不攏口,然後塞上更粗的草杆。

  接著,他開始用鋼針和陽具輪番蹂躪她紅腫的陰核和淌著蜜汁的兩個騷洞兒,直到在女孩聲嘶力竭的尖叫聲中衝上高潮為止。

  「遊戲」做完之後,炎魔和前一天一樣騎馬出門,阿蘭娜開始在城堡和庭院裡到處走走看看,這座宅邸看上去有些歷史了,如果庫朗迪斯的確是不久前才入住的,那這兒以前應該還有別的主人,城堡大概有三十來碼高,結構頗為複雜,有大量上上下下的樓梯和走道,此外還有個不小的地窖。

  說它是城堡也許不太恰當,它的尺寸比起那些宏偉的城堡還有相當的差距,但比起一般的宅子又要大上許多,大部分的空間似乎還沒來得及利用起來,除了靠近門口的那部分房間,其他地方大都還被灰塵和蜘蛛網統治著。

  相比它的規模,這裡的人氣顯得冷清了點,只有寥寥不多的劣魔僕從,而那個趕車接阿蘭娜過來的炎魔,他看來是這裡的管家,某種意義上說,他也和庫朗迪斯一樣不像個炎魔,雖然他頭上燃著火焰,但他實在是太過沉默冷峻了,他整天都在四處巡視,但除了呵斥或是吩咐一下僕從,就完全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

  她開始找活兒干,從庭院的井裡打水,去擦拭那些落滿灰塵的扶欄和桌椅,還有好像從來都沒擦乾淨過的地板,然後是廚房灶台和案板上的油污,當然那得用上肥皂。

  有間不大的房間裡擺了好幾座書架,上面排滿厚厚的各種文字的書,還有一張書桌和一張床,她想那應該是庫朗迪斯自己的房間了,看起來領主並不喜歡僕人來打掃這兒,屋裡亂糟糟的,書本、紙筆和衣帽扔得到處都是,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器械,像是用來繪圖的工具,甚至還有鋸子、刻刀和橫七豎八的木頭。

  「有意思的傢伙,刑房打掃的那麼乾淨,自己的房間卻一團糟。」她搖了搖頭。

  她花了大半個小時來收拾,把所有的東西分門別類整整齊齊地碼好,再把窗戶和家具全都擦得鋥亮,她的手在書桌抽屜的拉環上停了一秒,但最後她笑了笑,把它放了回去。

  庫朗迪斯直到入夜時分才回來,阿蘭娜在庭院門口等著他從馬背上跳下來,然後撲上去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努力把嘴唇湊到他耳朵邊上:「我幫你幹了點活兒……希望這次不會挨揍哦。」

  炎魔盯了她幾秒。「我沒扔掉任何東西哦,我保證!」她補充道。

  「哦,我知道了。」炎魔直起身來,恢復淡然的神態:「看來想給你一個整潔的好印象的企圖落空了啊。」

  晚餐後依然是雲雨之歡的時間,然後炎魔回他自己的房間,阿蘭娜洗完澡,擦乾淨床墊,然後溜出房間,沿著盤旋的樓梯,爬上屋角的露台,月色已經灑滿了荒原,清冷的光芒在凹凸不平的石牆上投下她斑駁的影子,她站在那兒,靜靜凝望天邊矗立的耀眼光柱,藍白色的光輝如同利刃直刺天穹,幾乎照亮了三分之一的夜空,最後化作愈來愈淡的白痕,溶化在黑暗裡。

  「是個有趣的傢伙。」她在心裡低語著,嘴角微微揚起。「和你捉捉迷藏,也許是個好遊戲呢。」

  好幾天以後,庫朗迪斯才頭一次問到她的身世。

  「你是從哪兒來的?」領主切著盤子裡的肉排。

  「堅戈里的妓院呀……哦,之前我在一個叫西里瓦瑪塔的領主那兒,在哭號高原的中立區。」

  「呃,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人類總有人類的世界吧?」

  「希瓦蘭,你們稱作第五界門的地方。」

  炎魔皺起了眉頭:「第五界門已經關閉兩百來年了。」

  阿蘭娜從勺子裡啜了口湯:「我是個重生者。」

  「哦?那你的運氣還真不錯。」

  「是啊,一貫如此,特別是碰到您這樣仁慈的主人呢。」她歪著頭壞笑著,露出淺淺的酒窩兒。

  「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不是一般平民家的女兒。」

  「嗯……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呢,我母親……是個將軍。」

  「女將軍?說說名字,也許我聽說過。」

  「她叫木蓮。」

  炎魔的眼睛打了幾個轉:「東方人?那我似乎不熟。」

  他沉默了片刻,嚼掉一整塊麵包:「讓我再猜猜……你應該不會是壽終正寢才來這兒的?」

  「看來的確是頭上不冒火的才聰明呀。」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在人間只活了二十八年。」

  「那可真是……呃,看來你的運氣並不是一貫都好啊。」

  「也許上輩子把壞運氣都花光了吧。」

  「好吧,最後再猜一次,你是怎麼來的?疾病?」

  「哈,這次猜錯啦,我是死在惡魔手上的。」

  「嗯?這可不太對勁……靈魂通常都帶著復仇的恨意,可你看起來……並不憎恨惡魔?」

  「恨?」

  她嘆了口氣,垂下眼帘,苦笑了一下:「有什麼必要嗎?我只是個女人罷了,在人間也好,地獄也罷,都不過是個玩物,起碼在這兒,當個騷貨兒不會被看作大逆不道,是吧。」

  炎魔思索了半分鐘:「這個話題太傷腦筋,」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邊,站起身來:「看來,我們還是多討論討論你的騷屄兒為妙。」

  日子一天天溜走,每天的生活倒是大同小異,庫朗迪斯每天準點來到手術室玩他的「遊戲」,然後準點出門,晚上準點歸來,準點用餐,準點做愛,他喜歡帶著古怪的笑容調侃幾句,但從沒談過什麼關鍵的內容,戰爭、宮廷,或是他每天的工作,他全都沒提過。

  不過也有兩件事情在變化,一是城堡正在一天比一天乾淨漂亮,二是阿蘭娜的奶頭和尿眼兒一天天越來越大了。

  其實循序漸進也並沒花太多時間,二十多天後炎魔頭一次享用了她下身新開闢的肉洞兒,雖然那個緊窄的洞口看上去還是比陽具小上一圈,炎魔開始衝刺時,碩大的龜頭把整個陰戶都頂得往裡凹了進去,但最後它還是奇蹟般地全部埋進了粉嫩的媚肉里。

  尿道可沒有屄洞兒那麼深,那支滾燙帶刺的巨莖野蠻地洞穿了整條尿道,一直捅到膀胱最裡頭,膀胱口的括約肌被撕開一道大口子,一個勁地往外流血,阿蘭娜一開始痛得不住地掉眼淚,肌肉哆嗦著沒法說話,但被抽插了幾分鐘後她就慢慢平淡下來了,雖然下身還在邊冒著血邊本能地抽搐著,她還是使勁從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不嫌小賤貨的尿泡兒髒嗎……主人……啊……這次真的要玩壞啦……會不會以後再也憋不住尿了……啊?」

  事實證明這個擔心是多餘的,雖然這回的流血過了大半個小時才止住,從床上一直流得滿地都是,接下來兩三天裡她連走路都顯得艱難,尿水沿著大腿不停地往下淌,但一個星期以後,傷口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上幾天,阿蘭娜覺得應該連奶頭兒也可以試試肉棒的滋味了,在那種藥丸的作用下,她的乳暈已經擴大到差不多蓋住半個乳房,而且油亮亮地向前隆起,曾經嬌小可人的奶頭也變成了兩條紅潤柔嫩的肉筒兒,抽掉塞在中央的那束草杆,撐開的乳孔馬上就收縮成皺縮的小口兒,泛著和媚肉一樣的粉紅色,但只要輕輕搓弄那團嫩肉兒,她很快就會硬硬地挺立起來,張著拇指粗細的誘人孔洞,滲出絲絲乳白粘稠的液體來。

  當主人的陽具終於撐開淡紅色的奶管,一點點鑽進她柔軟的球體裡時,阿蘭娜臉上一副緊張又陶醉的神情,等龜頭完全擠過那條緊窄的孔道,鑽進乳房深處之後,她輕聲呻吟著,握住被撐成薄薄一層的奶頭兒,慢慢往前推,一直套到陽具的根部,把整根肉棒全都吞進拉長的乳房裡為止,包著碩大龜頭的乳房顯得比平時還要豐滿不少,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來吧,主人,肏爛小賤貨的騷奶子吧?」

  炎魔開始由快而慢地抽動陽具,乳房沒法像屄肉兒那樣使上勁,但它有別的妙處,阿蘭娜可以用雙手捧著那座在抽插下搖擺的雪白山丘,隔著乳肉搓揉裡面的陽具,那感覺可能比蜜穴里還要更帶勁幾分。

  但痛楚也隨之而來,奶子裡那點細微的乳汁潤滑作用遠遠不夠,沒挨上幾下,陽具抽出時就帶上了縷縷血絲,阿蘭娜咬緊牙噝噝地吸著涼氣,雙手卻更加發瘋地陷進自己白皙的奶肉里。

  「主人……好痛……啊……比屄洞兒第一次的時候……還痛多啦……啊……對不起……主人……沒能把我最好的……第一次留給您……啊……不過……有三個洞兒的第一次……給了您……我也很開心……啊……再痛也沒關係哦……因為……第一次……就是應該痛的……對嗎……」

  幾百次狂野的抽插後,奔騰的火山噴發了,大量的精液把本來就豐滿的奶子像吹氣球一樣更加膨脹起來,灼熱的溫度讓乳房表面也泛起了緋紅,表皮下的細細青筋都清晰可見。

  炎魔習慣性地想要往後退,把肉棒抽出來,但阿蘭娜抓住了他,她仰起頭,用期盼的眼神盯著他的雙眼,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微微的顫抖:

  「別出去,好嗎?這兒……是離心最近的地方,我喜歡你呆在這。」

  庫朗迪斯楞了幾秒,似乎有點不知所措,最後他噓了口氣,用手指輕輕梳了梳她的頭髮:「好吧好吧,偶爾也得聽你一次對吧?」

  第二天早上,當他們照常在手術室里碰頭時,炎魔開口了。

  「小賤貨兒,你做婊子的那會,每天得被挺多惡魔操吧?」

  「嗯,多的時候得有好幾十個呢。」

  「我聽過不少關於你的誇張故事,有人說你的屄里能裝得下一整頭巨魔吶。」

  「不至於吧!」阿蘭娜瞪圓了眼睛:「那也傳得太過分了……不過,同時被兩頭巨魔肏倒是有過,那次我覺得連骨頭都快要裂開了。」

  「還想念那樣的日子嗎?」

  她望著天花板思索了幾秒:「唔……您要聽實話嗎?」

  炎魔點了下頭。

  「那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您知道的,我是個十足的騷貨兒,每天被群奸得快發瘋讓我覺得刺激、興奮,我喜歡那種感覺,那讓我的身體覺得滿足,我沒法說我已經忘掉了。但是,現在,在您這兒,我覺得更開心一些,因為……您比那些傢伙體貼多啦。」

  「哈哈——」炎魔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和我猜的八九不離十呀,我就覺得你這樣的賤貨,不讓騷洞兒吃個飽是不會滿足的。」

  他低下頭來望著一臉茫然的女孩:「所以,我準備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不過,得先作點準備工作。」他揚了揚手中閃著寒光的錐子:「把屄眼兒張開,賤貨。」

  他把手指稍微伸進濕漉漉的蜜穴里,捏起穴口如同玫瑰花瓣一樣稍稍外翻的嫩肉兒,用錐子猛地一紮,穿出一個通透的血窟窿,然後是另一片兒,他詭秘地笑著:「你的肉瓣兒比花還漂亮,正適合這個。」

  他一共在媚肉上扎了四個眼兒,然後把兩條細細的銀鏈子穿進去,在穴口上把鏈子的末端扭在一起,扣上一把精緻的小鎖:「完成!」

  「挺漂亮的小玩意,這算是送給我的禮物嗎?」阿蘭娜用胳膊肘支著身子,望了望下身的那道枷鎖。

  炎魔沒回答她,他伸手把她拉起來:「好了,是時候帶你去外面呼吸下新鮮空氣了。」

  他們穿過走廊,走出城堡,夜色還沒褪去,月輝依然照耀,東方的天空剛泛起微微光亮。

  他們直走到庭院門口,一輛四輪馬車停在那兒,套著韁繩的魔蹄正來回甩著尾巴,咕嚕嚕地嗚咽著,吐出縷縷煙氣。

  庫朗迪斯縱身跳上車去,坐到車夫的位子上,然後伸手把阿蘭娜也拉上去,坐在自己身邊。

  「小伙子,出發!」炎魔甩動韁繩,馳向蒙蒙晨靄。

  馬車顛簸著駛過荒原,破曉前的黑暗也許是炎魔之境最富生機的時刻,霧氣開始瀰漫,月輝塔的身影在霧靄里顯得朦朧,稀疏的野草與樹木張開了它們羽毛狀的枝葉,匆忙地吸取著露珠和水汽,而到光之城照耀之時,它們全都會收斂葉面,垂垂沉睡。

  不知名的小活物在陰影中悉悉作響,一同啜飲著葉片上的甘露。

  在這乾旱的饑渴之地,水是珍貴之物,生靈之本。

  他們沿著路往與止風城相反的方向而行,阿蘭娜側著身半躺著,把頭枕在炎魔的腿上,長發灑滿了他的膝頭。「月光真美。」她說。

  「比起人間之月,月輝塔的確壯麗百倍,在這邊遠之地也許感覺不明顯,但我曾站在銀海的岸邊看過它,在那兒,白色的光輝充滿了天與海,淹沒了我的身與魂,那時候我想,如果天穹像一把傘,那一定是這支銀色的傘柄把它撐起來的。」

  「聽起來好迷人……要是能和您一起去看看就好了。」她摟緊他的腰。

  「但願吧,那可是段挺遠的路。」庫朗迪斯揮了揮韁繩:「不過,月輝塔雖然壯美,卻單調了點,不像人間的月亮,永遠在改變著形象。」

  「其實人類並不喜歡會變的月亮。」

  「嗯?和女人一樣經常換換口味不好嗎?」

  「在人間,月亮的圓缺常被拿來比照人世的悲歡離合,如同沒有永恆的滿月一樣,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易逝,當人們舉頭望月的時候,總是會想到這個而不大開心的。」

  「哈,那可真是奇怪的情緒。」

  「您當然會覺得奇怪了,人類只有幾十年的壽命,就像月亮一樣,生生死死,來去匆匆,難免要感慨光陰苦短,而惡魔是不朽之軀,永遠不會去考慮這個。」

  「嗯,有道理。」

  車子跑了約摸一個小時,才抵達一處村落,庫朗迪斯趕著車穿過簡陋的小道,最後停在村子中央的水井旁,天還沒亮,四下里一片靜寂,他跳下車,從馬背上解下車轅,然後轉身走到車尾,從車廂里拿出一條四五尺長的鐵鏈,他伸手招呼阿蘭娜:「該你上場的時候了,小賤貨。」

  他把鐵鏈一頭的鐐銬套在阿蘭娜的腳踝上,上了鎖,把另一頭拴在水井的絞盤架上,馬車就停在井邊幾碼遠的地方,阿蘭娜現在才注意到車身上寫的字:

  「杜坦穆拉親王,盧沽蘭郡之主,庫朗迪斯.巴達魯爾,在此分享他的個人財產:女奴烏蕾妮。她的口、乳、尿道與肛門皆可隨意插入,不收取任何費用,唯產道歸王公私人獨有,如有違者,嚴懲不貸。」

  「晚上我再回來。別急,很快就會熱鬧起來了。」庫朗迪斯跨上馬背,朝她獰笑了一下,向遠方飛馳而去。

  隨著光之城的金線出現在天際,晨斑貓的號叫迴響在石牆和廬舍間,村落亮了起來,一扇接一扇的門打開了,體型各異的惡魔們帶著農具和器皿走出各自的居所,而他們來井邊打水時,毫無疑問地會立刻注意到,那有個赤條條的漂亮女人。

  在此起彼伏的嚷嚷聲中,群奸的盛會馬上開場了。

  她微笑著,賣力地滿足他們每一個,不少惡魔嘖嘖地垂涎她淫水四溢的粉紅蜜穴,不過在交叉的銀鏈和庫朗迪斯「嚴懲不貸」的警告面前,都還是很老實地作罷了。

  雖然少了最迷人的部分可用,但多出來的三個新肉洞兒也足夠火爆和令人稱奇了,阿蘭娜似乎完全陶醉於這種同時滿足五根陽具的荒淫狀態里:她仰面跨坐在一隻劣魔身上,讓他的巨根完全深入自己的菊穴,另一隻劣魔則從前面狠肏她的尿眼兒,還有更多的惡魔圍在她身旁,她把豐碩的奶子分向兩邊,用淌著奶水的奶孔兒分別套上一根粗壯的肉棒,嘴裡再含上一根,她的玉指靈巧地搓揉著乳肉,讓那些傢伙連連叫爽。

  前後一起的抽插帶動著屄洞兒里的嫩肉也互相磨來擦去,從她上了鎖的屄眼兒里,晶瑩濃郁的愛液隨著蜜肉的蠕動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牽著長長的銀絲滴落在地上。

  阿蘭娜估計著那一天所有的雄性惡魔都操了她不止一次——實際上她也沒見到任何雌性的惡魔。

  她已經沒法記清身體裡到底進來過多少根陽具了,更沒法弄清到底哪幾次是同一頭惡魔。

  他們的饑渴完全可以理解,在這沒有妓院,甚至連一個雌性都沒有的荒涼村落里,恐怕他們的確是難有一次縱慾的機會。

  早上的場面是最火爆的,等惡魔各自開始一天的工作,井邊就安靜了幾分,但到傍晚收工的時分,群交的盛況又再一次上演。

  到最後,她下身兩個肉洞兒裡面的嫩肉都被操得從穴口脫出來半吋,鼓鼓地腫著,看上去飽滿閃亮,奶孔兒更是完全收不攏了,敞著手腕粗的鮮紅口子,不停地淌著血水和白漿,不但如此,她全身白嫩的肌膚上也布滿了各種淤青和抓痕,特別是奶子和屁股上。

  而陰核還要更糟糕些,惡魔們看來對那顆小櫻桃般的敏感肉粒尤有興趣,也許她那副又痛又興奮的表情更激發了他們的邪欲,幾乎每一個來肏她的時候都喜歡抓撓和揉捏它一番,蓋著陰核的那層皮肉幾乎要被他們撕脫下來了,陰核的表面就像是被剮掉了一層皮,看上去鮮血淋漓。

  到夜幕降臨,她期盼的馬蹄聲終於響起了,惡魔們紛紛讓到路旁,朝馬背上的領主躬身致敬,庫朗迪斯放慢了馬步,一邊向他們點頭示意,一邊走向水井,他從馬上跳下來,彎下腰,帶著笑意注視著滿身污物,虛脫地喘著氣的阿蘭娜:

  「如何?小賤貨,今天還算爽麼?」

  「嗯!」

  她興奮地點了點頭:「小賤貨兒就是喜歡挨肏嘛,每個洞兒都被塞得滿滿的,那感覺真舒服……可是,我還是喜歡和主人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只有您讓我覺得……嗯,暖暖的!」

  「還有……」她掙扎著爬起來,湊到庫朗迪斯耳邊,壓低了聲音:「我的小屄兒好餓,您可要好好對她哦。」

  於是乎,往後的日程表修訂了,每天庫朗迪斯都帶她一同出門,然後把她和馬車留在村子裡,自己騎馬離開,到入夜之後再回來,庫朗迪斯治下的村落似乎不少,光是這一個方向上就有四個,她輪換著做他們的公用村妓,從早到晚,直到渾身上下一片狼藉,肉洞兒更是血肉模糊。

  雖然她的癒合能力無與倫比,但也趕不上這樣幾乎永無休止的肆虐,肉洞兒里的傷似乎從來沒有完全好掉過,總是前一天的還沒痊癒,就又在新一天的抽插里撕裂了。

  不過她似乎挺喜歡這樣的狀態,「流著血的爛穴兒才夠賤嘛。」

  她舐著伸過來的又一根腥臭陽具,輕聲說。

  但她一直好奇的,是庫朗迪斯的行蹤,他每天離去後,應該都是去往同一個方向,在那兒他一定有著什麼特別的工作,那才是他來到這個荒涼之地的真正原因。

  也許直接去看一看才是最好的辦法?

  但她找不到機會,也許庫朗迪斯把她拴在這裡就是為了防範她隨意行動的,而且她也摸不透那個古怪傢伙的底細,他從沒展示過力量,貴族們大都能自由異變成其他的形態,戰士?

  巫師?

  還是飛翔的掠襲者?

  他從來不帶衛兵和隨從,卻總是神色自若,似乎並不擔心任何危險,從這點上看,起碼他自己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信心。

  在沒有把握之前,她覺得還是不輕舉妄動為好。

  事情在一個多月後起了些變化,當庫朗迪斯和往常一樣趕著車,載著她奔馳在月色下的行途上時,他們望見了遠方道路上的點點火光,那火光和他們相迎而來,很快,沉重的蹄聲已經隱隱可聞,再過片刻,就能望見霧靄後面飛揚的塵土,以及晨風中飄揚的旗幟了——軍隊,那是炎魔的軍隊,而那些火光就是他們頭頂的烈焰。

  雖說這地方叫做炎魔之境,但這個稱謂實際上是個相當廣袤的範疇,在這荒涼的邊境地帶,平時其實見不到多少炎魔,散布在荒野的大都只是些劣魔平民,而當一支真正的炎魔軍團踏過時,那景象足以稱得上壯觀。

  熊熊燃燒的深紅色排成一個接一個的方陣,由高擎戰旗的旗手引領,沉默而整齊地行進著,走在最前面的是騎著魔蹄的馬隊,然後是小山般的巨獸,再後面是望不到頭的步兵和輜重。

  而當中最顯眼的,是那些披著雕飾精美的鎧甲,猶如紅色巨塔般的武士,他們比普通的炎魔幾乎要高出一倍,渾身遍布著鐵塊般的肌肉和岩片般的甲殼,雙拳如同熔岩熾熱耀眼。

  庫朗迪斯把車趕到路邊,目視著軍隊通過,有些士兵注意到了路旁默然不語的貴族,朝他露出幾分訝異的神色,他輕撫著懷裡的女郎,神色自若地等待著,直到一頭馱著華麗轎輦的巨獸走過,他站起身來,抬頭高喊:「好久不見啊!彭革茲督軍。」

  巨獸上傳出悠長的號角聲,整支軍隊都漸漸停下腳步,轎輦上的布簾揭開了,有個披著盔甲的貴族從裡面探出頭來:「原來是戰無不勝的黑蛇親王吶!您這是要去哪兒?是要去皇宮商議國事,還是要去把冰塊們打個屁滾尿流呢?」

  他瞥了一眼阿蘭娜:「你的這個愛好倒是一直沒變。」

  「不過是個郡守在巡視自己的領地罷了。」庫朗迪斯把一隻手按在胸前,身子微微前傾,擺出個鞠躬的姿勢。

  「那你倒是起得挺早,真是盡忠職守啊。」

  「哪裡比得上將軍您日夜兼程呢?」

  「哈,說到這個,你倒是要欠我個人情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冰疙瘩們打到你這來搶錢搶糧搶女人啦。」

  「那可得好好仰仗將軍您了,提前向您致謝,祝戰無不勝,榮焰永興。」

  「祝榮焰……啊,我忘了這句話對你不大合適了。」

  「你不如祝我溺死在女人的奶子裡好了。」

  「哈哈哈哈」巨獸背上的傢伙笑得前仰後合:「真是個好祝福,那祝你如願以償!」

  督軍合上帘子,號角再次響起,燃燒的大軍繼續邁動悶雷般的腳步。

  「快要打仗了嗎?」阿蘭娜仰起臉看著主人。

  「說快,倒也是不遠了,說不快,應該還有幾個月。」

  「這裡會打起來嗎?」

  「那得看冰塊們的意思了。」

  「為什麼?」阿蘭娜露出不解的神色。

  「注意看,軍隊的編成,弓弩多,重鎧少,沒有多少攻城器械,顯然不是用來進攻的,而且這個規模,也不夠發動像樣的戰役,所以這邊應該是處於守勢,主攻方向在別的地方……當然,我也沒法百分之百肯定,不排除還會有後續的部隊派過來。不過,以我對彭革茲這傢伙的了解,他是喜歡把軍隊聚在一塊行軍的,而看他那春風得意的樣子,這邊應該也沒有比他位子高的將領了,所以,即使還有後續部隊,也不會多到哪去。」

  「原來,您不是指揮官啊……我本以為您也會帶著軍隊去前線的呢。」

  「哈……」炎魔尷尬地笑了一聲:「我不過是個小領主罷了,手上能召集起來的軍隊,頂多只是七拼八湊的幾百號民兵。」

  他說的應該不假,阿蘭娜尋思著,這支軍隊的規模並不算太大,領軍的自然也不會是地位太高的角色,既然那樣的傢伙對庫朗迪斯也是一副不敬的態度,看來他眼下的確不是什麼大人物——最起碼明面上看是如此。

  「可是……我覺得,您這麼聰明的人物,打仗應該很厲害才對。」

  「嗯……那天你說什麼來著?月亮有圓有缺,世事也變幻莫測啊。」

  「哈,您說得沒錯,人類有句話,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嘛……不過,人類還有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我相信有一天,您會比那傢伙更加威風凜凜的!」

  「太威風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那倒也是……對了,這兒以前打起來過嗎?」

  「曾經打過,還被冰魔攻占過幾次。」

  「那,炎魔打到山那邊去過沒?」

  「也打過,上上次我們攻占了西諾平原的一半,不過上次又被冰魔奪回來了。」

  「這次為什麼不繼續打過去了呢?」

  「不清楚,也許這次的總頭兒覺得打下來也守不住吧。炎魔從沒控制過西諾平原太久,每次很快就被攻占回去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太喜歡修防禦工事。」

  「修工事……那對防禦不是件好事嗎?」

  「嘿,絕大部分炎魔也這麼想,」庫朗迪斯笑了起來:「你見過冰塊們攻城嗎?」

  阿蘭娜搖搖頭:「是什麼樣?」

  「他們不用投石機也不用弩炮,他們用雹子,」他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

  「比水缸還大的雹子,也許叫冰山還合適些,稀里嘩啦地砸下來,然後……就什麼工事都沒了。」

  「可那樣的話,為什麼他們不一路打過來呢?」

  「因為雹子沒法憑空變出來,得有水源,巫師們在附近的河流或是湖泊里製造冰雹,然後召喚到目標上空來,炎魔之境這邊可沒那麼多水,而西諾平原的中央,就是西諾瓦河,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們守不住了吧?」

  「巫師們在河邊施法的時候,不能突襲然後幹掉他們嗎?」

  「可能性不大,首先要找到作法的地點就不容易,然後,要繞過對方的主力進行秘密行動,只能是小規模的部隊,而小部隊去硬拼巫師,本來也沒多少勝算,最後,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樣?隔幾天他們換個地方換幾個巫師再來就好了,順便多派點部隊保護。」

  「那,不如乾脆打到河那邊去,把整條河流都控制住就好啦。」

  炎魔瞪大眼睛盯著她,停頓了好幾秒:「你的思路……其實相當不錯……你母親是個將軍?看來果然將門無犬女啊……只可惜,你還不太了解情況。」

  「本來就不了解嘛,我又沒去打過仗。」阿蘭娜撅起嘴巴。

  「在西諾瓦河的西岸邊,冰魔建了不少的要塞,要渡過西諾瓦河絕非易事,冰塊們多的是玩水的法子,你想要從冰面上過河,他們就把冰弄化掉,你想要乘船渡過去,他們就把水凍起來……總之,只要有水的地方,他們都很難纏。」

  「嗯,我明白啦!所以,您的意思是,要守住西諾平原,只有放棄掉工事,和他們打野戰對嗎?」

  「悟性不錯,小賤貨。」炎魔在她的奶頭兒上輕輕彈了一下:「從理論上說這是個可行的法子,不過,也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阿蘭娜仰起頭,朝他得意地眨眨眼睛。

  「對付冰塊們的法術,你必須不斷地移動,不能在一個地方呆上太久,而炎魔和冰魔其實都是些頑固不化的傢伙,讓他們去硬碰硬地廝殺,他們很勇猛,但如果要他們整天跑來跑去,花上許多天來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們十有八九受不了。」

  「可我聽說過,曾經有個有名的冰魔,他的軍隊可以來去如風呢。」

  「洛奧,霜風之翼……那的確是個非凡的傢伙,不過,那種角色幾百年也就出上一兩個。」

  炎魔仰起臉,像在回憶點什麼:「知道嗎,在戰場上成就功名的傢伙,要麼可以衝鋒陷陣,以一敵百,要麼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而洛奧,他是兩者兼備的怪物。」

  他停頓了一會,重新低下頭來:「不過,有些事情,倒也並不是做不到,問題的關鍵在於,你必須得有足夠的時間去統率一支軍隊,在一次次的戰鬥中,去發現哪些人適合幹什麼,把他們派到該去的位置上,培育他們,讓他們一點一點變得更強,然後你才能越來越勝任更困難的戰鬥,這才是為將之道。」

  「嗯,我還聽我母親說過別的,比如……知道自己的弱點才能避開它,知道敵人的弱點才能利用它。」

  「差不多,其實這兩個意思合起來,就是你們東方的某位名將說過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也就是說,如果給您足夠的時間,您就沒有打不贏的仗咯?我相信您哦,因為……頭上不冒火的炎魔,也得幾百年才出一兩個吧?」

  阿蘭娜掩著嘴咯咯地笑出聲來。

  「呃……你這算是奉承我嗎?」炎魔聳聳肩,猛地一甩韁繩,魔蹄嘶鳴著,馬車重新奔上行途。

  從那天起,夜晚的活動多了兩項內容,其中之一是讀書。

  庫朗迪斯把她的每個肉洞兒里都灌滿熾熱的橙色精液以後,沒有和往常一樣獨自離去,他開始叫上她一起去到書房,從書架上抽出某本發黃的書,遞給她,自己坐在書桌邊,攤開厚厚的稿紙,在上面演算某種冗長的算式,或是蘸著燈油描繪奇怪的符咒,而阿蘭娜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為他朗讀,拿給她讀的大都是史書,有時他會指定章節,也有時隨便她翻到哪讀哪。

  他偶爾會停下來,同她討論書中的故事,尤其是那些關於戰爭的部分,那些曾經崛起或隕落的英雄們,他們的是非功過,成敗得失,炎魔似乎很喜歡聽她發表看法,尤其是那些與惡魔們的慣常思路不同的點子。

  另一項新活動則是下棋,庫朗迪斯的棋是件獨特的創作,沒有畫著格子的棋盤,而是在一張大桌子上用木塊和彩色布勾勒出地形,用木雕的棋子代表軍隊,像一場真正的戰役那樣排兵布陣來廝殺,他們一同在桌上重現那些昔日的戰例,探尋最合適的策略,這種遊戲有著極其細緻複雜的規則,間雜著各種算式和插圖,寫滿了厚厚的一本冊子——阿蘭娜十分肯定,這種東西足夠把大部分惡魔那點可憐的耐心完全粉碎掉。

  「我以前從沒料想過,能和我坐在一起談論這些的會是個人類。」當庫朗迪斯合上他的手冊,仰頭半躺在椅子上時,他用低沉的聲音這麼說。

  「我也沒料想過,居然能和一位貴族一起聊這些呢,我本以為只要用騷洞兒服務就夠啦。」

  「相比於和我的那些同族們交談,和你說話倒要輕鬆些,和一幫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想法的傢伙交談,你也許能想像那感覺。」

  「因為您是個不一樣的炎魔呀,其實在人類的世界也一樣,太特別的傢伙總是很難融進世界。」

  炎魔把身子向前傾,盯著她的眼睛:「你也是個不一樣的人類,但你好像在這個世界裡融入得還不錯?」

  「正因為這是惡魔的世界呀,和您一樣,我覺得和惡魔打交道有時候比和同類打交道更輕鬆呢。」

  「為什麼?」

  「惡魔大部分沒有多少詭計,總是簡單地表露自己的心意,而人類,你很難看清他們千變萬化的面容背後,所隱藏的真實想法。」

  「這麼說起來——我其實更像個人類咯?」

  「哈,那倒不見得,起碼您不會一邊心裡垂涎著女孩兒的美貌,一邊用淫婦的罪名把她們送上火刑柱。」

  「那倒是……人類真是奇怪的活物,有時候,我覺得他們很聰明,能設計出複雜的機關與謀略,有時候卻又覺得他們愚笨,總是給自己圈上古怪的條條框框。」

  「其實並不矛盾呀,因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聰明人也有傻子,有勇士也有懦夫。可是不管惡魔還是人類,都經常忘了這一點。」

  「……確然如此。」

  炎魔托著下巴沉吟了幾秒:「不過,你也得明白:惡魔和惡魔也不一樣,甚至比人類之間的差異更大,也許大部分惡魔看上去不工心計,但也有不少,特別是貴族們,一樣是滿肚子壞水的傢伙。」

  「所以我並不喜歡和貴族在一起喲。」阿蘭娜抿著嘴偷笑起來:「當然,您是個例外。」

  「看來取笑我已經成了你的習慣了?」炎魔聳聳肩,嘆了口氣:「對了,你好像沒說過你父親。」

  「他是個小人物,沒有官爵,只是個樂師。」

  「樂師?那,你也會音樂嗎?」

  「我會唱歌,您要聽嗎?」

  炎魔饒有興致地點點頭。

  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從離開黑崖城之時起,這是旋律第一次在從她唇間飛揚。

  雲起霜空,風捲去,天末一襲征塵。

  陽關西望,黃沙里,淡卻鼓角錚鳴。

  紅窗雪亂,黯了青燈,獨擁孤衾冷。

  憂君寒衣,可堪關山凜風?

  夢裡煙波柳岸,執手憑欄處,音容依稀。

  江山縞素,驛路遠,一騎邊聲迢遞。

  蒼茫千里,家書未有期,怎銷心戚。

  輕裘縱馬,冰河北踏長鏑。

  (註:借用念奴嬌詞牌,平仄有出入)

  庫朗迪斯閉著雙眼,紋絲不動地靜默著,直到歌聲落下片刻,他才睜開眼睛,轉過臉來:「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能耐啊?」

  「我只是個卑微的小賤貨而已呀,如果有什麼讓您覺得特別的,只好感謝我的父母啦。」

  炎魔又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點什麼:「那就算是吧……對了,唱得不錯。」

  對她赤裸肉體的開發也在緩慢推進著。

  她的私處四周和膨脹的乳頭上都被穿上了好些銀環,可以用來把肉穴兒鎖住,也可以把她們拽開,露出淫態畢露的紅艷肉壁,她的陰核也在藥物的作用下更加豐碩起來,像是一顆通紅透亮的小核桃,乳房則完全進入了哺乳的狀態,無休止地分泌帶著微微腥味的濃稠乳汁。

  但看來這場遊戲還遠未達到高潮,庫朗迪斯那些古怪的藥品和器具還有一大部分沒派上過用場,而他看起來也並不著急,他似乎更滿意於和她做愛,而那些毛骨悚然的玩具倒好像只是調情的佐料。

  但有時,他也會表示出想要讓開發更進一步的願望來的,當他用大號的金屬框子撐開她的屄洞兒時,他把手指探進那個微微蠕動的粉紅泉眼裡,輕輕摩挲著最深處圓圓的小鼓包:「小賤貨兒,這裡邊有沒被肏過?」

  「有過啊,以前有好些傢伙插到裡邊的肉袋兒里去過呢。」

  「看來你每個肉洞兒的恢復能力都一樣厲害麼,完全看不出被撐開過。」

  「當然啦,要是被肏上一兩次就不緊了,小賤貨兒還怎麼讓您爽呀?」

  「不錯,我可是有一籮筐的點子來玩女人的肉袋兒,你有的是機會。」

  阿蘭娜的眼神變得嬌媚起來:「光聽您這麼說,我的騷洞兒就開始痒痒啦。」

  炎魔把手從她濕漉漉的蜜穴里抽出來:「不過那不是今天的課題,我給你準備了別的娛樂,那可是個不小的工程哪。」

  他掀開袍子,露出挺立的陽具,把它慢慢擠進阿蘭娜的尿眼兒里。

  「還真是又騷又緊哪,你的尿眼兒也被肏了挺多次了,談談感受如何,和下面的屄洞兒相比?」

  「好刺激,連那種地方也能被肏,讓我覺得自己好騷好賤哦,那種感覺光想想就讓我興奮得發抖啦!不過……她天生畢竟不是用來挨肏的嘛,和屄洞兒相比,恐怕沒那麼容易到高潮哦。所以最完美的就是幾個洞兒一起被插啦,那感覺就像自己要融化了一樣。」

  「那就對了,今天的主菜,就是讓它變得和屄洞兒一樣爽。」炎魔獰笑著搓了搓手,從陶罐里抽出了亮閃閃的尖刀。

  阿蘭娜帶著幾分驚恐的眼神看著那把刀伸向自己的私處,當刀尖輕易地刺破粉紅的媚肉時,她咬緊牙關輕輕呻吟起來,刀鋒從還塞著陽具的尿眼兒旁邊緩緩切入,一直捅進去兩吋深,鮮血像小蛇一樣沿著嫩肉和肌膚蜿蜒而下,而那只是個開始,當炎魔開始前後拉動刀鋒時,呻吟聲立刻變成了淒烈的慘叫,她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慘白的臉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兒。

  炎魔讓刀刃沿著尿眼兒的邊緣一點點切割過去,從那張開的肉腔上割下薄薄的一層,他一隻手握刀,另一隻手揉弄著她鼓脹的陰核,陽具還保持著緩慢的抽送,阿蘭娜的表情雖然痛苦而扭曲,屄洞兒和乳孔里卻在無法遮掩地滲出一縷縷興奮的液體來。

  「啊……我的尿眼兒……被割爛掉了……啊……好痛……啊……我的爛穴兒……爛婊子的爛穴兒……啊……」

  終於,刀刃繞了一圈回到起點,現在整個尿道壁都被剝離下來了,只餘下最裡邊那點兒連在軀體上,鮮血正像泉水一樣涌流著,把手術台下的地面都染紅了一大片,炎魔慢慢抽出陽具,摩擦力拉拽著沾滿鮮血的薄薄肉壁從身體裡延伸出來,那景象恐怖又淫靡。

  炎魔沒有用刀去切斷最後的那圈聯接,他用手抓住那截紅紅的肉,緩慢而無情地向外拉扯著,阿蘭娜剛剛漸弱下去的慘叫又響了起來,比先前更甚,她本能地扭動著身子,迷亂地想要推開那隻帶來慘烈刑罰的手,但毫無意義,炎魔一點點把那段肉壁從她的身體裡活活地撕了下來,還在她面前晃了晃:「這麼一片小小的肉,就能讓女人騷勁連連,真是神奇啊。」

  接下來輪到屄洞兒了,炎魔把尖刀探進被金屬框架撐開的蜜穴深處,刀刃割進了媚肉里,由內而外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接著又在一吋距離的地方劃上另外一條,他收起刀子,用手指攫起兩道刀口之間那條窄窄的肉條兒,慢慢地撕扯著,阿蘭娜一邊慘叫一邊發狂似的來回掙扎,但她始終都著保持兩腿完全張開的樣子,讓下身保持在基本穩定的姿勢,直到整條媚肉兒像剝香蕉皮一樣被完全撕下來。

  「接下來才是關鍵,小賤貨兒。」

  炎魔咧開嘴露出鋒利的門牙,他把另一具稍小些的金屬框架慢慢推進被剝去了肉壁的鮮紅尿眼兒里,讓它也和屄洞兒一樣大喇喇地撐開來,接著他用小刷子蘸上某種奇怪的粘液,在血淋淋的肉穴里塗了一圈,他把從屄洞兒里撕下來的那條嫩肉兒仔細地放進尿道里,讓它緊貼在還滲著血的肉壁上,最後他拿起針線,把兩者縫合到一起。

  「嗯,就是這樣,效果不錯。」

  「你是要……讓屄肉兒長到尿眼兒里嗎?這樣……真的能行嗎?」阿蘭娜虛弱地喘著氣。

  「從理論以及相似的臨床實驗來看,應該可行。」炎魔用手指玩弄著那把刀子,笑盈盈地看著她。「別急,這才剛開始。」

  他繼續從血水和淫液同流的屄眼兒里一條一條地剮肉,然後把它們縫合到沒了肉壁的尿眼兒里,整齊地排成一個圈。

  阿蘭娜已經沒什麼力氣掙扎了,汗水早就沾濕了她全身的肌膚,肉片兒被活活撕離腔壁的時候,她也只是緊咬著牙劇烈地顫抖,最後,炎魔抽出兩幅框架,兩個血肉模糊的肉洞洞猛地合攏,又帶來了一陣劇痛和尖叫。

  「主人……肏我……我想你……肏我的爛穴兒……」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含混不清地喊叫著。

  帶著尖刺的粗大陽具猛地突進了她被剮成碎條兒的蜜穴,讓她呲牙咧嘴地倒吸著涼氣,但她很快讓表情平靜下來,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嗯……賤貨兒一直都想……讓自己的騷屄兒被玩爛掉……然後……讓大雞巴來肏我稀爛的小屄……謝謝您……讓我如願以償啦……啊!」

  猛烈的抽插開始了,尖叫聲淹沒了語句,她使勁抱緊他,漲得像紅蘋果似的奶頭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她的牙齒把嘴唇咬出了血,鮮紅粘稠的混合液隨著抽插一股股地從屄洞裡往外冒著。

  尾巴彎了上來,鑽進沾著血跡的菊門裡,一隻拳頭則轉動著塞進了腫脹的奶孔,擠得乳汁四下流淌。

  炎魔粗糙的腹部隨著抽插狠狠地撞擊著她膨大的陰核,幾乎要把它磨出血來。

  她忽高忽低地叫喚著,既有痛苦的尖叫,又帶著興奮的呻吟。

  「啊……主人……啊……你肏死小賤貨兒了……每個洞兒都要裂開了……啊……使勁……肏爛我……把我肏成……爛透了的爛婊子……啊……」她的身子猛地抽搐,肌膚上泛起一片片潮紅,一股暖熱的水流從鮮血淋漓的尿眼兒里直射出來,緊接著,炎魔的陽具也噴出了灼熱的精液。

  她無力地躺倒在手術台上,沾滿汗水的髮絲亂糟糟地糊在因高潮而緋紅的臉上,腹部還在劇烈地一起一伏,她微笑著盯著炎魔的眼睛,聲音聽起來氣若遊絲:「小賤貨兒真賤啊……用爛屄兒也能高潮……就是不知道……您喜不喜歡我這麼賤哦。」

  「那當然,我可是費了大把心思才找到你這麼個賤貨呢。」

  炎魔捏了捏她的臉蛋:「好好休息幾天,等傷口長好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加倍爽了。」

  傷口完全長好花了一個多星期,當她第一次用改造後的尿眼兒迎接陽具時,她的嘴張得老大,像是不相信那是自己的身體一樣,那些肉條兒不但牢牢地長在了尿眼兒里,而且還像兩邊延伸開來,讓整個尿道壁都變得像屄眼兒一樣粉紅濕潤,布滿皺褶,和屄眼兒一起挨肏時,高潮來得又頻繁又洶湧,幾乎要把她沖昏過去了。

  「原來……我的身體……可以這麼帶勁……這麼舒服……小賤貨真是開心死啦!您真是從地獄到人間,最好最好最最好的主人!」

  她把臉頰緊貼在他健碩的胸膛上。

  炎魔依然每天帶她出門,把她一個人拋下接受整天的淫虐,到夜晚再準點歸來帶她離去,但最終,那一天,當夜色漸濃,月輝璀璨,他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出現,她在粗蠻肉體的包圍里淌著血絲和淫水,虛弱地呻吟,眼睛卻向他離去的方向張望著,但始終沒有他的身影,甚至當那些享用她身體的惡魔都一個個散去,只餘下她孤單地蜷坐在井旁,那熟悉的馬蹄聲仍然沒有響起。

  最後她開始哭泣起來,淚水沿著遍體鱗傷的胴體流淌著,從無聲地啜泣漸漸變成無束的號啕,迴響在清冷的夜裡。

  當時近午夜,夜幕深處終於響起急促的蹄聲時,她依然在斷斷續續地哽咽著,炎魔飛奔到她身旁,跳下馬背,還沒來得及打開她腳上的鐐銬,她已經撲到他的身上,紅腫的眼瞼緊貼著他粗糙的肌膚,淚水絲絲滲進乾燥的甲縫裡,她的聲音因為抽噎而含混:「我好害怕……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以為你要永遠丟下我了……」

  炎魔蹲在那裡,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他猶疑地抬起一隻手,摟住她長發凌亂的頭顱,最後他伸出另一隻手,把她完全攬進懷裡,他們在月光里凝固著,直到她止住淚水,重新換回俏皮的笑容:「下次再這樣,小心我把你榨乾喲!」

  在回程的路上,炎魔顯得出奇的沉默,只是無言地揮動著韁繩,最後阿蘭娜開口問他:「怎麼了,主人?您在想事情嗎?」

  「我只是覺得奇怪——我見過許多女人,她們每一個都哭得比你更撕心裂肺,但只有你哭的時候,我感到有點……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

  「她們都是因為見到您才哭,只有我是因為見不到您才哭吧?」阿蘭娜摟著他的手臂,輕吻了一下。

  炎魔又陷入了沉默:「也許你說的對。」片刻之後,他低聲說。

  第二天早上,當庫朗迪斯走進手術室時,他沒有和往常一樣換上白大褂。

  「這幾天你就在家吧,我可能會要比較晚才能回來,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哭鼻子了,而且……你不在的日子裡,屋子又變髒了很多。」

  他們瘋狂地做了愛,就像再也不能相見的情侶一樣,然後庫朗迪斯依舊縱馬東行,那一天,他的確又是午夜才回來,第二天他大早就匆匆出門,而晚上回來時,卻多帶了一位客人,那是個看上去有點身份的劣魔,穿著光鮮,明顯不是做苦力的鄉巴佬,他們一同用了餐,庫朗迪斯給阿蘭娜略微介紹了下訪客,他名叫格雷古列,是毗鄰的紅芒山郡的一個小地主,靠當工頭髮了些財,在飯桌上,他的眼睛總是賊溜溜地盯著阿蘭娜的臉蛋和胸脯看,庫朗迪斯曉得他的心思,飯後乾脆叫阿蘭娜去陪了他一晚,毫無疑問,那傢伙爽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次日清早,庫朗迪斯和客人一同離開,但這一次,他整晚都沒有回來,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依然沒有,阿蘭娜每晚都在露台上遠望,等著他騎馬的身影從黑黝黝的夜幕里浮現,但第四天的入夜時分,她看到了天邊血紅的閃光和騰起的火柱,然後悶雷般的轟響席捲而至。

  幾個小時後,庫朗迪斯回來了,身上落滿灰撲撲的塵土,但他的神情卻顯得挺愉快,他一把抱起在門口等著他的阿蘭娜,狠狠地吻了她,阿蘭娜覺得他可能要就地和她來上一發了,但他卻沒那麼做,炎魔收回他的雙唇,碩大的手掌握住她的雙臂,把她像個布偶一樣放在身前,他凝視著她的臉,像要數清她的每一個毛孔一樣,他就那樣看了快十分鐘,最後緩緩放開她。

  「晚安,小賤貨兒。」

  他站起身來,飛快地朝樓上走去。

  早上,當阿蘭娜在鬧鈴聲中醒來時,房間裡已經瀰漫著燈光,炎魔龐然的身影在橘黃的光中搖曳著,他伸出一隻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她用迷惑的眼神望著他:「主人,您看上去……有點奇怪。」

  「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為什麼?」阿蘭娜瞪大了眼睛,燈火在她的眼裡輕舞:「您不要我了嗎?您不再喜歡我了嗎?」

  「我要離開挺長一段時間,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而我也沒法帶上你一起。」

  他伸手輕捋著她的長髮,沉默了一小會兒:「所以,今天,我,庫朗迪斯.巴達魯爾,奉光王之名,賜予你自由,自此以後,你不再是奴隸,你可以自由地離開……當然,如果你願意,將來也可以回來看看。」

  他的指尖燃起淡淡的紅色火花,他用那隻手指輕輕擦過阿蘭娜的臀,烙上去的奴隸標記頃刻間消失無跡——那是阿蘭娜第一次見到他用法術。

  「您要去哪兒?」

  「抱歉。」炎魔攤了攤手「您一個人走嗎?」

  「還有些同伴,格雷古列先生也會和我一起,我先出發,他會在三炬鎮和我會合。」

  庫朗迪斯直起身來,走向門口,他身後傳來阿蘭娜的輕喚「可是……您……」她的眼裡閃著淚光:「小賤貨兒不能最後和您做次愛了嗎?」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們再見面的話,我會補上的。」

  阿蘭娜穿好衣裙,跟在他的身後,他們走下樓梯,走出城堡的大門,管家和僕人們都已經在院子裡,等著向主人道別,兩匹魔蹄套上了轡頭,甩著尾巴等候著,庫朗迪斯跨上其中一匹,他伸手拍了拍另一匹的前額:「這匹馬兒,就送給你吧。」

  「謝謝。」她抬起頭再一次向他微笑:「那,我們乾脆一起啟程吧。」

  「你不清點下行李嗎?」

  「不用了,我沒帶什麼來,也不用帶什麼東西去。」

  阿蘭娜使勁爬上那匹魔蹄的背,她拍了拍它的臉頰,讓它靠向庫朗迪斯的坐騎,兩匹馬緊挨著,他們在馬背上擁抱在一起,最後深吻了一次。

  庫朗迪斯把頭顱貼在她的耳畔,低聲悄語。

  「也許我該向你的父母致敬的,不然就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了——可惜了,惡魔沒法有孩子。」

  他鬆開她,向她揮手:「好運。」

  「您也好運,對了……祝您榮焰永興。」

  她高高舉起手,目送那匹馬兒帶著塵沙遠去,消融在黎明前的夜幕里。

  然後她打轉馬頭,披著漸薄的月色,帶著淡然的笑容,馳向他們每早晨同往的那個方向,昨天夜裡騰起烈焰與雷霆的方向。

  飛馳的魔蹄並沒花太多時間把她帶到想去的地方,從他每次離去的方向推斷,她能確定那就是庫朗迪斯每天前往的地方,而當魔蹄停下腳步時,焦灼的氣息正熊熊翻滾著撲過她的臉龐——那是一片支離破碎的焦黑土地,隆起的裂口裡還在冒著滾滾濃煙,赤紅的岩漿像蛛網一般汩汩流淌著。

  裂縫和凝結的岩石看上去都很新,毫無疑問,這兒剛經歷了一場小規模的火山噴發,那就是昨天夜裡閃光和巨響的來源——地質的動盪在炎魔之境不算稀奇事,不穩定的地層是許多炎魔法術所仰賴的基礎,但這次……

  不,這絕不是自然的事件,在這之後,庫朗迪斯馬上就決定離開此地……

  這兩者之間一定有著什麼聯繫,如果這裡的確是庫朗迪斯每天工作的場所,那這樣的噴發對他的工作應該是一場嚴重的災難才對,但他並沒表露出任何的不快,而是飛速地趕赴新的目的地,顯然這是在他的計劃之內的——那不會是自然的噴發,而是刻意而為,十有八九是某種法術的結果,而且得是個頗為強大的巫師才做得到,會是誰?

  是庫朗迪斯本人嗎?

  還是他另有其他的扈從?

  不管怎樣,他一定想要掩蓋些什麼……

  看來庫朗迪斯的確在這裡進行過某項重要的活動,但他不希望再有誰來這裡了解他的事跡了,所以乾脆用熔岩來吞滅一切,這是最為合理的答案了。

  但那究竟是什麼?

  那項工作原本必定會留下相當顯著的痕跡,不然就不需要用到這樣的手段來掩蓋真相了。

  也許有一點可以確定:不論他在這兒想要什麼,他都已經得到了。

  阿蘭娜凝望著那片寬廣而熾熱的焦土,魔蹄不安地輕輕踢騰著,金色的光輝開始驅散黑夜,她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

  ——也許有個傢伙知道答案。

  格雷古列.阿塔在他的車裡焦躁地吸著菸斗,車輪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顛簸著,讓他微胖的身子不斷地偏來倒去。

  幾個騎馬的私兵穿著盔甲,隨行在馬車前後。

  「看好箱子!別顛壞了裡面的物件!」

  他扭過頭去,朝跟在後面的其他車子高叫。

  「挨千刀的,這條路已經申請維修多少年了?那些老爺們全都是些沒心肝的混蛋。」他拿菸斗使勁敲著車板,忿忿地叫罵起來。

  他當然不會知道,在他前面幾里遠的路旁,阿蘭娜正坐在寫著「往三炬鎮」

  的路牌底下。

  她微微張開修長的雙腿,用手指輕揉著飽滿的陰核,眼神迷離地輕喘著,黏糊糊的液體沾濕了身下的塵土。

  遠方的道路上,馬蹄聲和馬車的吱嘎聲正隱隱傳來,緩緩而近,當亂舞的熱風夾帶著車隊揚起的灰塵拂過臉龐時,她有點不舍地抽回手,慢慢地站起身來,她的臉色緋紅迷人,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

  濃黑色的煙霧從她的雙臂上騰起,如風中怒焰般舞動,黑霧之下,狹長的刀鋒若隱若現,薄如蟬翼。

  而在路盡頭的市鎮裡,庫朗迪斯.巴達魯爾輕輕拍打著魔蹄的脖頸,那畜生正悠然而穩當地載著他踏過街道,在他的身後,是一小隊披著披著厚重鎧甲的騎兵,皮膚深紅而粗硬,不息之焰在他們頭頂熊熊燃燒,除那以外,還有一頭雙頭犀牛般的巨獸,拖拽著金屬輪子的貨車,邁動遲緩而沉重的步伐。

  而他的懷中,是一把五呎來長,漆黑粗糙的巨劍,橙紅的火焰在劍身上巍巍搖曳。

  十幾具屍體七零八落地躺倒在馬車四周,每一具都只有一道傷口,格雷古列·阿塔先生望著那個朝他走來的纖細身影,輕薄的紗衣下面,白皙的身軀豐滿精緻,足夠讓每個雄性流下口水,但現在,那是他最無心顧及的問題。

  她站在他的身前,歪著頭朝他微笑著,那笑容讓他覺得如冰河般寒冷。

  「你想要什麼?我沒帶多少盤纏上路,你能找到的就全拿去好了!」

  「抱歉,我不差錢。我只是想向您討教一件事兒罷了——庫朗迪斯這幾個月在忙些什麼?」

  「啊哈哈哈哈——」劣魔先是楞了一下,然後仰頭大笑起來:「人類,你難道不知道惡魔從來都不怕死麼?」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惡魔也會疼的。」

  血花飛起,格雷古列的嚎叫聲響徹曠野,他的手臂上少了一整條肉,從肩膀直到手腕。

  「您還是乖乖合作比較好,不然我會把您的那話兒也一片一片地切下來喲。」女孩依舊掛著那副天真的笑容。

  「混蛋!你這賤婊子!該下火湖的雜種!啊!」

  「罵得真好,我喜歡哦。不過,您到底說還是不說呢?」

  女孩揚起手腕上那把涌著黑煙的刀鋒,在他的身上輕輕比劃著名:「嗯,是左腿,還是右手呢?」

  「我說!我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說了!啊!」

  庫朗迪斯的隊伍隆隆北行,光之城金色的光輝灑滿他的鎧甲與披風,三炬鎮的屋宇正在他們身後漸漸遠去。

  「我們不等格雷古列先生了麼?」一名騎兵加快步子追上他,低聲詢問。

  「不用了,我想他不會來了。」

  他的手指緩緩擦過劍鋒,像是在自言自語:「別著急,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趕呢。」

  「感謝您寶貴的信息,那真是不小的收穫呢。」女孩的笑容看上去如陽光般燦爛:「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您——您認識我是誰嗎?」

  「認識!當然認識!你是庫朗迪斯家的那個女奴!我們還睡過覺呢!」

  「喔……您的記性不錯呢。」女孩露出一副吃驚的神情,然後她撅起嘴,搖了搖頭:「那可真是您這輩子最大的缺點。」

  刀鋒挾著煙霧掠過,格雷古列瞪大了眼睛,像是遇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奇蹟,幾秒後,他的身軀倒了下去,頭顱隨之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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