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雨碎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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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褪去。

  女人睜開了惺忪的眼帘,她輕輕眨眼,讓自己慢慢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接著把視線一點點移遠,好看清周圍的一切——木質的欄杆,木質的圓柱,紅色的油漆閃爍著光澤,宛若昨日新塗。

  她俯身按手在欄杆上,手指潔白而纖細,圓潤的指甲泛著淡淡粉紅。

  舉頭三尺,是如花簇般重巒疊嶂的斗拱和金色琉璃瓦覆蓋的飛檐,腳下七寸,碧水如鏡,自涼亭往天際平鋪開去,在婆娑霧靄里,與長天融為一色。

  身後,湖畔山巒如臥,綠樹蔥蘢,微風輕掠之下,枝葉嘩嘩搖曳,亦若秋波。

  她淡然一笑,輕嘆了一聲,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下,羅裳如瀑,直垂及地。

  眼前的石桌上,發黃的木琴靜靜陳橫,她的右手無聲地拭過琴弦,柔若春風,如同拂過愛侶的臉頰。

  她揚起另一隻手,也按在弦上,仰起臉默然端坐,紗衣如雪,肌膚亦若凝霜,如同靜矗的冰雕。

  視線從漆黑的雙眸探向天末,在那裡,朝陽正掙開束縛,噴薄而升,卻被茫茫晨霧濾盡光輝,只餘下朦朧白影。

  漫長的死寂。

  她的手指錚然勾弦,清脆的叮聲震破空氣,又隨琴弦震顫著淡去。

  整個湖面剎那間泛起萬千漣漪,如同被無形的手撥過。

  她停頓了幾秒,似乎等待著餘音散盡,才再一次扣動琴弦,玉指如雲雀騰挪弦間,韻如流水,不再停歇,她以足擊節,雙目微瞑,隨著旋律微微頷首,嘴角浮起淡然笑意,若醉如癲。

  在她身畔,紅柱倏然失色,化作一片枯黃,漆色斑駁碎落,隨風而化,浮塵覆滿雕闌,頭頂的榫枘之間,蛛網蔓延如霜,彈指間,恍若光陰飛逝,榮華凋盡,只餘下淒淒殘垣。

  琴音漸強漸促,她的笑顏隨之絲絲綻放,最後變成前仰後合的狂笑,山林在笑聲中抖動著,翠色轉瞬衰殘,層林盡染,橙紅如火,頃刻間,紅葉亦落盡,只剩下墨黑亂枝,嶙峋在灰白山岩之上。

  寒風自天末而至,呼嘯耳畔,吹起鬢旁青絲,她的笑聲斷斷續續地消沉下去,變成低柔難辨的啜泣,手指仍在飛舞著,琴聲變得破碎突兀,如溪的清淚涓涓滑落,洗亂了顴上胭紅,平靜的湖面翻騰起來,白浪滔天,壁立如雪。

  她停下了手指,琴聲戛然而止,波浪隨之而息。

  淚水仍在奔流,水面上升著,就像是被淚水灌滿一般,鑽過枯朽的欄杆,沒過青苔點點的地面,輕輕拍打羅裙下的花鞋,綠水漂起輕紗,如同白蓮盛開。

  水漫過了石凳、石桌,漸漸淹沒到她的胸前。

  她長嘆了一聲,閉上微紅的雙眼,纖瘦的身軀向後仰去,冰冷的洪流吞沒了恬淡容顏,擁抱著她沉入其中。

  灰白的天空消融了,化作如瀑的驟雨譁然而下,日頭,山嶺,枯林,一切都溶化在茫茫白色之中。

  「這一次,會是什麼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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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林人扎西德挪動著蹄子,穿過薄霧籠罩的樹林,他的步伐平穩而遲緩,好幾秒才能邁完一步,看上去猶如把正常走路的動作拉慢了三倍一般滑稽。

  他昂著頭顱,綠熒熒的眼睛掃過朦朧的樹冠,霧靄深處,無數橙黃色的光源靜靜高懸著,和他手提的馬燈一樣,在霧氣里泛著幽幽光暈,有如夜幕下城市的萬千燈火。

  蹄子在空氣中划過了漫長的行程,踏入身下的液體裡,激起圈圈漣漪,水紋散開的速度同樣遲緩,與他的動作一樣。

  扎西德早已習慣了這種方式,他在這片樹林中巡行了十二年,他清楚它的秉性,懂得如何與它協調一致。

  他仔細感觸著空氣中輕柔的力量,順從它的指引,讓動作保持柔和的節奏,因為這才是最輕鬆省力的方式。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每一個巡林人都清楚:他們不過是卑微的僕從,而這片森林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任何偉大的君王,或是高超的巫師,都無法將它征服。

  沉悶的噗哧聲打破了靜謐,頭頂的燈海中,有一盞破碎了,無數金色的弧線飄濺開來,如同節慶的焰火。

  他朝左前方望了望,幾十碼外是來自隊友胡姆斯的燈光,他能聽到他呵斥初生者的聲音:「慢點!再慢點,不然你累死也走不出林子。」

  「又有羊水破了,你去還是我去?」他朝那個聲音的方向喊道。

  「你去吧!我先帶這三個出去。」

  扎西德扭轉身子,朝那朵在空中緩緩消散的焰火走去。

  每一盞燈的熄滅,都意味著新生命的降生,而巡林人的職責,是擔當他們的引路人。

  因為這裡是魂樹之林,不可思議之地,一切惡魔的孕育之所,整個地獄的子宮。

  一切源自那兩條河——銀灰色的源質之河和只有巫師能看見的靈魂之河,也許稱它們為「兩條」並不妥帖,事實上,它們如同錯亂的巨網,交織在整個地獄之輪上,不像凡俗之河永遠自高向低奔流,它們能翻越山嶺,橫越天空,穿透大地,如同天神的意志般不可阻擋。

  而在兩河交匯之地,水晶般的魂樹從河水中崛起,如長槍直刺蒼穹,在它們蜿蜒的藤蔓上,一顆顆閃光的果實生長著,當果實成熟破碎的時候,新的惡魔便從枝梢墜下,踏上地獄之土。

  魂樹林的規模有大有小,有的綿延數百里之巨,有的則只有寥寥數株,但籠罩樹林的薄霧卻別無二致,它的詭異之處在於,如果你用緩慢的速度穿過它,它就如同普通的空氣一樣虛無,然而一旦你的速度快過了某個水準,它的力量就會陡增,如同看不見的膠水一般把你粘住。

  在夜魔們的某些傳說里,這被稱為阿里穆娜的和平之契——在魂樹林裡,你無法揮舞刀劍,也無法射出弓矢,既然無法爭鬥,所餘下的便只有和平。

  但這不是魔霧最關鍵的意義——也許每一隻惡魔都應該感謝魂樹林的霧,因為他們都曾從上百尺高的樹尖墜下,卻沒有粉身碎骨。

  扎西德跋涉在水銀般的源質河水中——它能浮起一切。

  源質和瀰漫其上的薄霧其實有類似之處,河水最表面的部分和普通的水一樣柔軟蕩漾,但愈往深處,它對速度的限制就愈顯著,讓物體幾乎無法下沉。

  以扎西德的步行速度,雙腳最多只會沒入水中一吋多深,那感覺和走在沙灘上其實有幾分相似。

  現在,他終於抵達了那朵綻放的焰火下方,它的光輝已經幾乎褪盡了,只有帶著微弱黃光的液體如同細雨從天空中緩緩墜下。

  他四下張望著,想要找到那個剛剛誕生的傢伙,既然羊水已經落到了地面,那麼其中的初生者也應該同時落地了。

  然而,除了林立的樹幹,他什麼也沒能找到。

  他抬頭向上張望——有時,一些有翼的種類會下降得更慢些,他期望能在空中找到那傢伙的身影,或是聽到它叫喊和撲動翅膀的聲音,但依然什麼也沒有。

  「我是巡林者扎西德!我負責引領你走出樹林!能聽到嗎?」他大聲喊著,聲音消散在霧氣中。

  沒有任何回應。

  他又等待了幾分鐘,終於帶著滿腹疑惑轉過身去,繼續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向另一個墜落點。

  但當他最後一次回頭張望剛才的樹頂時,他注意到了空氣中緩緩而降的一縷黑色。

  扎西德伸手抓住那條彎曲的細線,湊在眼前仔細端詳,那東西細長而柔軟,帶著油亮的光澤,像是某種生物的毛髮。

  他思索了幾秒,把絲線塞進衣袋裡,然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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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又開始下了。

  彌倫娜把剛從外面收進來的布匹和衣物重新一件件在杆子上攤開,細密的雨點敲打著帳篷的錐頂,低柔的嘩嘩聲充斥在空氣里,風掀起了小窗的皮帘子,把亂舞的雨星揮灑進來,沾濕了她的半邊髮鬢,她有點不耐煩地扭過去,騰出一隻手來把窗簾的扣子搭上,從懷裡隨手扯起一件紗衣擦了擦頭髮和臉,然後把它掛到衣架上。

  光之城正在遠去,烏青的雲層讓光線更加昏暗如夜,她點亮了風燈,把它懸在帳篷頂上垂下的鉤子上。

  帳篷一頭的出口不斷傳來陣陣喧鬧,那邊通向舞台所在的主帳篷,而這邊不過是個門廳兼雜物倉罷了。

  她朝門裡頭望了望,那邊的光線比這邊亮堂不少,劇團正在為演出作最後的準備:把椅子從高到低一排排擺到木頭台階上,把野獸籠子推到預備登場的位置,對道具作最後的檢查然後送去後台……

  一切都正按部就班。

  如若在別處,這樣的雨天註定不會有多少觀眾,但望濤城是個例外,在夏川河口漫長的雨季里,天空幾乎總是懸著雨絲,本地居民早已習以為常了。

  許多傢伙甚至懶得打傘或是披雨衣,而是赤身裸體地穿行在街市上,反正雨季的氣候溫和,不穿衣服也沒什麼大礙。

  一開始,彌倫娜頗為討厭這種濕漉漉灰濛濛的氣氛,但劇團一路行來,她也快習慣了。

  西拉西力尖銳的攬客聲透過雨幕隱隱傳來——這是抵達望濤的第二天,還沒多少居民知道他們的存在,而且雨天可不是營銷的好時機,雨會沖走牆上的海報,淋濕手裡的傳單,於是走街串巷運用好嗓門成了最實用的宣傳手段,彌倫娜上午已經在外頭呆了半天了,她不喜歡這份活計,那讓她想起站街的婊子。

  不過,她覺得起碼有一件事情值得高興:上午沒下雨。

  開演時間是夜間八點,還差好幾個小時,劇團的帳篷搭在一處廣場上,不斷有路人好奇地打量著門前的彩燈和GG,偶爾還有個把會探頭進來張望,彌倫娜使勁朝他們微笑:「歡迎晚上光臨!首日八折哦!」

  她對自己諂媚的表情感到滿意,雖然她不覺得侍應女郎的活兒是件多有趣的事,但等待時機的耐心和掩飾自我的演技是每個刺客必備的。

  她在接待台前百無聊賴地坐了會,以前這種時間,丹頓都會叫她去舞台那邊幫忙,但最近幾周以來,她都被安排在門廳里望風。

  她不喜歡多問什麼,但她清楚一定有緣由,也許已經有對手盯上了劇團?

  若是那樣倒不錯,她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溫匕首切開咽喉的快意,上次享受殺戮的歡暢已經是兩年前,如今她覺得自己的手和心都快要和匕首一起生鏽了。

  有個身影停在了門口幾碼遠的路上,戴著寬大的斗笠,身子罩在厚實的蓑衣里。

  似乎不是本地人?

  她猛地警覺了起來。

  不速之客略微仰頭望了望牌樓頂上的招牌,光線太暗,彌倫娜看不清它的臉。

  但她能確認它的體型比大多數惡魔都要矮,只比矮劣魔高一點兒。

  身影朝門口走來,彌倫娜把一條腿蹺起來擱在另一條大腿上,好用手按住靴子裡的匕首。

  「晚上八點才開演,先生。」她說「感謝提醒,小姐。」柔美的女聲,彌倫娜甚至覺得有點荒謬:「不過我是來找列夫沃先生的。」

  她楞了一下,列夫沃?

  她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但那讓她更加緊張了——那是丹頓的真名!

  在這遠離寒冰之境的地方,為什麼會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訪客摘下了她的斗笠,濃密順滑的黑髮灑在肩頭,燈光照著她白皙清秀的臉,她用彎成月牙的眼睛望向彌倫娜,笑容柔和而恬淡。

  人類?見鬼。

  「你是誰?」她警惕地問,但她覺得那笑容似乎正在一點點沖淡她的緊張感。

  「喔……這倒是個問題。」女孩有點尷尬地撓著頭髮,她的目光繞了個圈,最後停在門外飛舞的雨絲上:「哈,就叫我雨心吧,聽起來不錯。」

  「找列夫沃先生有什麼事?」

  「麻煩您轉告一聲,是列普奧.洛蘭薩多先生叫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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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夫沃爵士——當然,他現在叫劇團長丹頓——坐在自己私人小帳篷的箱子上,腳下的地面就是廣場濕漉漉的石板,縫隙里還長著些許雜草。

  他仰起枯瘦的臉,在深凹的眼眶中間張開兩條細縫兒,那個女性人類就站在他跟前,她已經脫去了雨衣,只餘下一層淡綠色的連衣綢裙。

  也許那雨衣的質量頗為不佳,但丹頓更懷疑她是故意的,薄薄的綢緞沾著雨水,濕嗒嗒地裹在肌膚上,把底下的身段勾勒得一清二楚,很明顯裡頭再沒有別的衣物了,乳暈的淡褐色在布匹下隱隱浮現。

  她的臉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身材也相當纖細,個頭大點的惡魔也許只用雙掌就能把她的腰合圍起來了。

  而她身上最顯眼的東西無疑是那對奶子,豐碩的尺寸和她的面容或是體型都完全不相配,飽滿而圓潤,比身軀還要寬出來些許,乳頭的輪廓隔著綢緞依然清晰可見,比一般女人的都要大上不少,好像兩顆深紅的草莓。

  女孩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舉起手掌捂住了那兩顆草莓,臉上泛起微微紅暈:「喂,紳士先生,一見面就盯著人家的胸脯看,我會不好意思的啦。」

  「嚯,你要是不樂意被人看的話,應該弄副文胸穿上。」

  「哈哈。」女孩笑了起來,把手從胸前放下來,背到身後:「真糟糕呢,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丹頓突然意識到她衣服上濕漉漉的液體並不全是雨水,因為兩塊微白的水漬正在她的乳頭四周浸潤開來,顯然是剛才按的時候稍微用力了點。

  而在她身前的衣服上,模糊的白痕早已從胸脯一直蔓延下去,直到在裙擺上消散難辨。

  女孩做了個微微挺胸的動作,那兩團鼓囊囊的肉在衣服底下微微晃動起來:

  「其實……我蠻喜歡被盯著看的啦,可是每次都會臉紅,好丟人的。」

  丹頓透過眯縫的眼帘緊盯著她的臉:「列普奧的鳥兒已經給我送過信了,只是,信上說到的是個白種人類,而你卻是個黃皮種?」

  「啊哈,好像是有點差錯呢……不過,他沒告訴你我已經死了嗎?」女孩歪著腦袋微笑著。

  「嗯?」丹頓把裹著頭巾的綠腦袋往前湊了點,好像要把她看得更清楚些:

  「參透魂河之秘的……人類?唔,不可思議。」

  「我只是運氣不錯罷了。」女孩靦腆地扭了扭身子:「不過,您的樣子也出乎我的意料呢,我一直以為您是個冰魔來著。」

  「你沒說錯,不過,水無常形。」

  惡魔揚起了一隻手,在燈光下,布滿老繭和皺紋的肌膚頃刻消融,變成晶亮剔透的藍色,又飛快地恢復原貌:「作為諜報人員,遮掩身份可是基本技能。」

  「喔,好神奇的法術!」女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又變回細細的笑眼:

  「話說,您應該已經知道我的來意啦?」

  劇團長點了點頭:「嗯,讓我們來談筆生意吧。」

  「榮幸之至。」女孩在另一口箱子上坐下來,雙手撐著臉蛋,笑眯眯地望著他:「不知道好不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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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已降,彌倫娜點亮了牌樓上的防水彩燈,五彩的光暈映照著空氣中飄飛的雨花,兩個樂手在門口吹著喇叭敲著小鼓,離開演只有半個小時了,不斷有惡魔走進帳篷的大門,彌倫娜一個個地收錢,給票,微笑,目送他們走向後邊的大帳篷。

  那個女人和丹頓進去之後就一直沒露面,她猜測著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

  列普奧會有什麼事情需要通過一個人類不遠千里來傳信,而不是用他的鷹?

  或者那傢伙根本不是個人類,就和丹頓把自己偽裝成劣魔一樣?

  但如果是為了隱蔽身份,那實在沒理由裝扮成一個人類,孤身獨行的人類遠比惡魔更容易引起注意。

  觀眾接二連三地穿過門廳,稀稀拉拉地填滿了大約小半數的椅子,不算多,但對於初演而言也不算糟糕。

  彌倫娜聽到了焰火的嗖嗖和爆炸聲——八點到了,幕布緩緩拉開,西拉西力走上了台子,開始和往常一樣致歡迎詞,但丹頓依然沒出現。

  演出按素常的計劃進行著,小丑穆爾西跌跌撞撞地跑上台子,和西拉西力插科打諢,然後是劍齒虎和鬃背熊的表演,觀眾的反響開始熱烈起來,給了那幾隻畜牲不少的掌聲。

  彌倫娜把售票的活交給另外個夥計,朝後台走去——快要到她的時間了。

  她的飛刀表演排在矮劣魔們的雜耍後面,她在後台邊換衣服邊四下掃視著。

  「有看到丹頓麼?」她問一旁的道具師。

  「他出來了一會又回自己帳篷里去了,也許正在和那個小妞大戰三百回合呢。」

  彌倫娜朝丹頓的帳篷那邊側耳細聽,舞台和觀眾席上嘈雜一片,再加上無處不在的雨聲,再敏銳的刺客恐怕也難以聽清什麼,但她隱約間似乎真的聽見了一絲女人的聲音,不過頃刻間就被噪音淹沒了,她搖了搖腦袋,也許那只是一廂情願的幻覺罷了。

  「到你了,米娜。」西拉西力報完了幕,在前台與後台的交接處朝她招手。

  她站直了身子,朝前台通明的燈火走去,站到舞台當中,鞠躬,揮手,飛吻,從腰帶上抽出飛刀,隨手讓它在指間上下翻飛,這一切她輕車熟路,台下響起掌聲。

  她微笑著,這也許算是發自內心。

  除了戰鬥,她最享受的就是在舞台上的時刻,二者異曲同工,都在於玩弄刀子的技藝,只是一樣送去痛苦,另一樣則帶來歡樂。

  在目光的聚焦里,她自信地抬手,肩、肘、腕、指,每一個關節的擺動全都優雅而精準,銀色的弧光划過空氣,在靶子的正中央留下撞擊和震動聲。

  她入迷地享用著揮動刀鋒的樂趣,以及陣陣起伏的喝彩,飛刀例無虛發,鮮花、燭火、絲線,精彩度漸入佳境,然後是把一隻矮劣魔綁在木板上然後用飛刀釘出他身體輪廓的老把戲,最後,她用自己頗為滿意的花招結束了表演:一刀削斷三根懸著蘋果的繩子,然後用另外三把刀分別射中空中掉落的蘋果,在澎湃的掌聲里,她拾起蘋果,拔出刀子,笑著把蘋果擲向台下,再一次躬身,然後朝幕後走去。

  但在掀開幕布的那一剎那,她的目光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眸子。

  「真精彩!你在台上的樣子美呆啦!」

  女孩咧開嘴笑了起來,眼睛又眯成了彎彎的縫。

  彌倫娜馬上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她早已不再裹著蓑衣,而是換上了綴著花邊的粉色裹胸和短裙,脖子上還套著一條紅色的皮項圈,項圈上拴著繩子,而繩子的另一頭攥在丹頓的手裡。

  她們剛見面時,她根本無法看清她蓑衣下的模樣,而現在,她細嫩光潔的皮膚,纖細勻稱的身段,以及那對從窄窄的裹胸邊緣漏出一片的豐碩乳房,全都讓她覺得驚異。

  「多謝,你也很美。」她覺得這是真話,但來自雌性的嫉妒本能卻讓她心裡略有一絲不快。

  「節目臨時變更了。」丹頓狡黠地笑了笑。

  「先生們,女士們!」西拉西力開始報幕,看來丹頓已經和他通過氣了:

  「感謝彌倫娜小姐精彩絕倫的表演!她手裡的兇器可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吶!不過……哈,從某些先生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來,你們對她身上別的兇器也頗有興趣吧?啊?什麼?你說什麼?不只是從眼睛裡能看出來?哦,我明白,我明白,那可是千真萬確吶,我已經注意到它快要破殼而出了。」

  他眯起眼睛搖晃著食指:「所以,別著急,我們今天有一場特別的節目奉獻給大家!表演者是魔術師丹頓先生,以及他卑賤的人類寵物——你們很快就會發現她的特別之處的,我保證,這絕對是場熱血沸騰的表演!」

  丹頓牽著繩子,拖著女孩走向前台,台下突然安靜下來,幾乎所有的眼睛都在打量著那個嬌小的身影,他們站到舞台正中,丹頓向台下鞠躬,女孩也跟著他鞠躬,惡魔們開始交頭接耳,手指點來划去,彌倫娜能猜得到他們的心情。

  「各位!感謝光臨我們的劇場!我是丹頓,而這只是我新養的牲口。」

  丹頓開口了,他把臉轉向有點扭捏的女孩:「告訴各位尊貴的先生,你叫什麼?」

  「雨心,我叫雨心。」女孩再一次謙卑地鞠躬,當她直起身子時,胸前的兩團軟肉如同波浪般搖擺。

  「那麼,再告訴大家,你是做什麼的?」

  女孩的眼睛四下游移著,像是不大好意思直視台下的觀眾似的:「我是……我是只母畜……」

  「母畜?母畜能做什麼?」

  「可以產奶……食用……還有……」女孩的臉漲得紅撲撲的,抿著嘴唇憋了好幾秒,終於再一次吐出詞來:「還有……交配!」

  說完這個,她有點羞赧地把頭俯下去,但丹頓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重新抬起頭來:「嘿,母畜,眼睛不看著觀眾可是不禮貌的。」

  「對不起,主人。」女孩緊張地挺直身子,仰起精緻的臉蛋,豐潤的乳峰也顯得越發挺拔。

  「那麼,說仔細點,怎麼交配法?」

  女孩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圈,似乎在考慮說辭,她的面容慢慢平靜下來,雖然還是帶著緋紅,彎彎的眼角卻一點點泛起笑意,最後她朝觀眾席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張開我濕漉漉紅艷艷的肉洞兒,讓又粗又硬的大雞巴插進來,在裡頭狠狠地捅上三百回合,捅得我連哭帶喊,最後把熱騰騰的精液灌在我裡面——怎麼樣,說得夠仔細了吧?」

  「真是只下賤的母畜哪。」丹頓的嘴角往上撇了起來:「不過,光憑嘴說,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濕漉漉紅艷艷呢?」

  「看一看就知道啦!」

  雨心抿著嘴微笑起來,一邊嬌媚地掃視著觀眾,一邊伸手緩緩提起裙擺,裙子底下一絲不掛,在光潔如玉的兩腿之間,粉嫩的肉丘微微隆起,一小撮細軟的毛髮底下,露著半截誘人的細縫兒。

  她把短裙一直摟到腰間,把平坦的小腹和挺翹的臀部全都展露出來,在原地慢慢轉了一個圈,好像特意讓大家能全方位欣賞到自己的下半身似的。

  「蠢貨,這樣可看不清肉洞兒!」

  丹頓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屁股蛋上,發出啪的脆響,雨心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卻沒叫出聲來,只是咬著牙皺了皺眉頭,但馬上又恢復了微笑。

  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丹頓,分開雙腿稍稍往下蹲,把正在泛起紅指印的屁股抵在他身上,輕輕地來回摩擦著:「我知道的啦!不過,要請主人幫下我哦。」

  丹頓蹲下身去,粗壯的雙臂挽住她的大腿,把她纖弱的身子猛地抱起,正好讓她劈開雙腿跨坐在他的手臂上。

  現在整條肉縫兒都一覽無餘了,她的兩腿已經被拉開到了極致,雪白的肉饅頭也被牽扯著往兩邊分開,露出中間兩片嬌美精緻的肉瓣,確實和她說的一樣紅艷,猶如初綻的玫瑰花瓣般嬌艷,而且光潔細嫩,不像許多女人那樣蔫嗒嗒的,而兩片肉瓣的匯合處挺立著的那顆肉粒兒,居然差不多有拇指頭大小,如同櫻桃般殷紅剔透。

  那景致讓台下頓時嚯聲一片。

  「現在,就讓大家看清楚我的肉洞兒哦。」

  女孩低頭瞧了眼自己暴露無餘的私處,又仰起臉微笑著望向翹首以盼的惡魔們,她的雙手伸向下體,修長的玉指把肌膚向兩邊分開,原本半掩在一起的兩片花瓣緩緩綻放,露出中間最私密的那片粉紅,晶瑩的嫩肉羞澀地緊縮著,看上去小巧玲瓏。

  她半閉著眼睛,微微撅起嘴,一邊把蜜縫兒拉得更開些,讓含苞的花心張開一道小嘴,她把兩根手指探向花蕊,把穴口的紅肉輕輕向四周抹開,觸摸讓她禁不住皺著眉頭呻吟出聲來。

  而離舞台近的觀眾突然鬧騰了起來,紛紛睜圓眼睛把脖子往前湊——女孩的穴口處居然有一圈媚肉凸了出來,約摸一指多寬,就像一朵粉紅的喇叭花長在私處中央一樣。

  「嚯,的確挺紅艷,」丹頓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猛地一揪,讓她猝不及防地痛叫出來:「不過好像還不夠濕呢?」

  「啊……好痛……沒那麼快的啦。」

  雨心把頭往後仰過去,舉起一隻手勾住惡魔的脖子,微笑著望向他嶙峋的臉,張開香唇輕喘著低聲呢喃:「不過,要是您親親我,她肯定馬上就濕啦!」

  「啊哈?」

  這似乎不在丹頓的預計範圍之內,不過他馬上接上了話茬,抱著女孩往前走了幾步,朝台下的惡魔們高喊:「諸位貴賓們!我要不要答應這淫賤的母畜呢?」

  「上!」

  「親她!」

  「乾死這賤貨!」台下的喊聲此起彼伏。

  「喔,看來我必須尊重客戶需求了。」

  魔術師扭曲地笑了笑,低頭把乾枯的嘴唇貼向女孩張開的嘴,女孩好像迫不及待一樣仰起臉湊了上去,使勁把舌頭往他的嘴裡鑽,雙唇投入地吮吸著,鼻孔里嗯嗯地呻吟。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私處的兩片肉唇正一點點膨脹起來,變得肥厚圓潤,上面的皺褶也被撐得幾乎不見,連屄口上的那朵喇叭花也開始充血,顯得更飽滿更紅艷。

  女孩似乎在主動地蠕動著腔道,把那朵花兒忽地往裡吸進去一大半,又緩緩地吐出來,像是故意在挑逗著觀眾一樣。

  而在花心深處,濃稠透亮的液體正像花蜜般緩緩流淌出來,飛快就浸濕了大半朵花兒,甚至溢出到屄口外頭,沿著肌膚往下流淌,把屁眼都弄得濕濕的,牽著長長的銀絲滴落在地上。

  她用手掌在穴口上抹了一圈,好讓整個私處都沾上那亮晶晶的汁液,低下頭來朝台下羞澀地微笑:「怎麼樣,現在夠濕了吧?」

  「好吧,算你說的是實話。」

  丹頓把女孩放下來,她看起來已經一點都不緊張了,表情裡帶著一股又害羞又媚人的味道,她站直身子,朝台下拋了個不太熟練的媚眼,然後俯下臉去咯咯地偷笑,好像心裡早就巴不得被幹個痛快,卻不願意被看出來似的。

  「嘿,母畜,你好像不只是屄洞子濕,連衣服也濕了吶。」

  在丹頓的提醒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女孩的胸脯上,綴著花邊的胸衣被肉球塞得滿滿,上頭果真已經濕了一大片。

  丹頓的手指戳了戳那柔軟的球體:「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雨心的奶水,母畜會產奶的噢,而且發情的時候會流得特別多……剛才把屄眼兒給大家看的時候……興奮了點……所以就漏出來啦。」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要是被肏到屄眼兒裡頭去,還會流得更多的哦。」

  「嘖嘖,只是被看看就會流奶麼,還真是對夠騷的好奶子……不過,你屄眼子都讓大家看過了,還不把奶子給大家看個清楚?」

  「遵命!主人。」

  女孩好像早就等不及了似的,雙手抓住裹胸,用力往上一摟,失去束縛的雪白肉球沉甸甸地滾落出來,在身前如水浪般晃蕩著。

  「真大啊!」

  「頂別的女人兩倍……不,三倍!」

  舞台下頓時一片譁然。

  她微笑著用手把雙乳捧起來點,讓它們看上去更加挺拔,她的乳暈也比一般女人要大上許多,而且鼓囊囊地隆起,像兩座褐色的小山包,山尖子上則是鮮棗似的奶頭,奶頭中央凹下去的小孔里,潔白的液體還在一綹綹淌出來,順著肌膚往下流。

  丹頓壞壞地朝台下笑了下,接著轉過身來,猛然一把抓住女孩的一顆奶子,手指深深掐進白嫩的肉里,然後使勁往上一捋,隨著女孩的痛叫聲,一股白色的激流從奶頭上哧地噴了出來,在空中劃出長長的弧線,射出去好幾尺遠,有的甚至濺到了舞台下邊。

  觀眾霎時又沸騰了起來。

  他變本加厲地把另一邊乳房也攥在手裡,像擠牛乳一樣有節奏地抓拽著,乳汁一股接一股地輪番噴濺,她的兩顆奶頭似乎還有點不大一樣,左乳射出的乳汁是濃濃的一道,右乳上噴出來的卻是好幾股細細的白線,活像澆花的噴壺。

  丹頓的大手每一下都力道十足,幾乎要把那兩團白肉抓爆掉,雨心斷斷續續地喊叫著,不住地倒吸著涼氣,可她微微昂著頭,微閉雙眼的表情卻顯得陶醉而滿足。

  女孩的手哆嗦著移向了胸前,彌倫娜猜想她可能忍不住了想要去推開丹頓的手。

  但她猜錯了,女孩非但沒有抗拒,反而自己捏住那兩枚已經興奮得更加膨大起來的奶頭,使勁搓動起來,手指的掐捏讓乳孔不那麼通暢,奶水的噴射也變得時斷時續,但每次噴射的力度卻更加洶湧了,灑得舞台下邊都是斑斑水漬。

  她嘴裡的痛叫開始夾雜著柔媚的呻吟,兩腿之間亮晶晶的液體也流得更歡快了。

  丹頓抓著她的雙乳粗暴地把她往前扯,一直拉到舞台邊上,讓底下的惡魔們能更清楚地欣賞這腥濕的場面。

  「好……好看不?」女孩雙眼迷離地微笑起來,帶著一股奇異的自豪:「雨心最滿意的……就是自己的奶子啦。」

  而她接下來的舉動更加出人意料了——她用一根手指在乳尖上輕輕撫弄著,最後把指尖對準正中央那個流著白汁的小眼兒,一邊微皺著眉頭,一邊把手指往裡頭慢慢鑽了進去。

  「知道為什麼滿意嗎?」

  她輕喘著,讓整根手指全部裹進自己的乳頭裡,乳汁沒法再那麼洶湧地噴射了,只是隨著擠壓從手指和奶頭的縫隙里一涌一涌地流下來,沾得滿手滿身都是。

  然後她把另一隻手也伸向那顆奶頭,仰起臉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把第二根手指擠進那個看起來小得可憐的肉孔里,直沒到指根。

  「因為……」她從緊咬的牙關里吐出顫抖的聲音,雙手開始往左右兩邊用力,狹小的乳孔不可思議地一絲絲張開了,紅潤的奶頭肉在撕扯下一點點拉伸變薄,直到整顆奶頭變成一寸來寬的肉嘴兒為止,奶水已經不需要擠壓了,如同泉水一樣從裡邊汩汩往外冒:「因為……雨心的奶子上……還有個最緊最窄的肉洞兒呢!」

  台下的圍觀者簡直炸開了鍋,紛紛站起身來往前湊,要好好看看這從沒見過的奇妙奶子。

  丹頓一臉戲謔地把指頭伸進那個涌著奶水的眼裡,在裡頭掏了一個圈:「唔,水倒是夠多的,不過這眼兒還小了點,只怕裝不下大玩意吶!」

  「別小看她哦!」女孩眯縫著眼笑起來:「她的彈性很好的。」

  「是麼?那我倒是要好好檢驗下。」丹頓壞壞地撇著嘴:「啊,我差點忘了,我是個魔術師來著。」

  他轉過去面向觀眾,舉起右手,手掌在空中飛快地一翻,手心裡忽然多了個一頭粗一頭細的玻璃瓶,粗的地方約摸有三吋來寬,瓶口塞著木塞,他捏著瓶子在空中晃蕩了幾下,揭開瓶蓋湊到跟前聞了聞,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啊!果然是佳釀。」

  捏著瓶子的手又在空中翻了個圈,當手心再次朝向觀眾時,卻已經空空如也「嗯?」

  魔術師故作驚訝地喊了起來:「誰?誰偷了我的好酒!」

  他轉過去惡狠狠地朝向雨心:「該死的母畜,一定是你拿了對不對?」

  女孩一臉無辜地搖著頭,把兩隻手高高舉起來,全身上下只有那薄薄的裹胸和短裙,根本沒地方能藏東西。

  丹頓的眼睛在她的胴體上掃來掃去,突然他大笑起來:「哈!臭婊子!我發現了!」

  他把手伸向雨心微張著小口的奶頭,用手指輕輕彈弄著它,然後使勁拍了下那團渾圓的白肉,讓它劇烈地搖擺起來,他轉過臉去看著台下:「各位瞧瞧,這顆奶子有什麼不一樣沒?」

  彌倫娜站在舞台的一側打量著女孩的胸脯,雖然角度不是太好,但刺客的眼睛要看出這點小變化不是難事:左邊的這顆乳房顯得比右邊的稍稍大了一點兒,下墜得也更明顯些,而且,雖然奶頭上的眼兒還沒完全閉合,可是奶水卻已經不再往外流出來了,反倒右邊那顆似乎沒有孔洞的奶頭,還在微微地往外淌著白色的汁液。

  丹頓得意地笑了起來,雙手捏住了那顆搖晃的奶子,在女孩的呻吟聲中,他的手開始用力擠壓,奶水重新又開始流了,但卻遠沒有先前那麼湍急,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而隨著擠壓,女孩的乳孔卻在一點點張開,變成一個圓圓的洞兒,連奶孔內測沾滿乳汁的粉紅嫩肉都大喇喇地露了出來,隨著乳孔的張大,女孩皺起了眉頭,聲音也變得急促而尖銳,無疑那粗暴的擠壓讓她嬌嫩的乳房疼痛不已。

  可隨著丹頓不依不饒地使勁,有什麼東西開始從奶孔最裡頭往外冒出來,他獰笑著,把雙手從乳房移到奶頭上,使勁把奶孔再掰大點,讓所有人看清楚堵在奶孔里的東西——那居然是個瓶蓋!

  就是剛才他手裡拿著的那個瓶子的蓋子!

  他繼續用雙手從里往外一下下捋動著柔軟的乳肉,飽滿的乳暈被頂得更加隆起,乳房前端都已經開始隱隱露出罐子的輪廓了,瓶蓋也繼續一點點往外鼓出來,最後終於凸到了奶孔外頭,他捏著瓶蓋兒使勁晃動,牽動著底下的乳肉也一同春波蕩漾:「哈,賤貨,我就知道是你藏起來了。」

  女孩的臉一下子又變得紅撲撲的了:「主人……你又在拿雨心尋開心啦……其實……你剛把它變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它在裡頭……撐得我的奶子……好痛……」

  「哈,在裡頭會痛是嗎?別急,我馬上就幫你把它弄出來。」

  丹頓獰笑了起來,挑弄的眼神划過女孩驚恐的臉,拽著瓶蓋的手冷不丁地使勁一扯,女孩猛地尖叫了起來,整個身子都被拉得往前一傾,差點要摔倒下去。

  渾圓的奶子被拉得聳立起來,變成尖銳的山峰,細長的瓶頸已經從奶孔里扯出來了半寸多,可是瓶身依然牢牢地卡在乳房深處。

  「啊……啊……不行……」女孩帶著哭腔央求著:

  「……奶眼兒……會受不了的……」

  「這就受不了了?沒用的母畜,你剛才不是還說它的彈性很好麼?」

  這句話讓女孩收了聲,她抿著嘴唇望向丹頓的眼睛,瑟瑟顫抖著:「嗚,既然我說過了,那就沒辦法啦……」她輕輕扭著身子,突然又微笑了起來:「不過,我有個小要求哦,求主人答應我好不好?」

  「說。」

  「一會您得第一個肏我的奶子!」她咧開嘴露出一絲白牙:「最乾淨最新鮮的味道要留給主人哦,不然被肏得爛糟糟的就不可愛啦!」

  「哈,你倒算只會討好主子的母畜,沒問題,我答應你了。」

  「那請繼續吧。」女孩自己把乳房輕輕端起來,湊到丹頓面前:「試試雨心的奶孔兒彈性到底好不好。」

  丹頓抓住那顆被瓶頸撐得緊緊的奶頭,在手裡揉動著,女孩一臉堅毅地昂著頭,把牙咬得緊緊的。

  魔術師似乎意識到要把瓶子硬拔出來不大容易,他開始試著搓弄女孩乳頭的嫩肉,讓它鬆軟下來,然後用手指掐住它慢慢拉扯,一點點開發它的耐受力,然後再握住整隻乳房把瓶子往外擠,他耐心地重複著這個過程,而女孩的聲音也在興奮的呻吟和痛苦的尖叫之間來回搖擺著,拳頭大的瓶子從不斷擴大的奶眼兒里一點點冒出來,不時還挾帶著一股濃稠的奶水,原本圓潤的奶頭已經變成了緊繃繃的肉環,每張開一點兒都要伴隨著痛呼和喘息,嫩肉兒越來越薄了,色澤也從艷麗的紅褐色變成淡淡的粉紅,隱隱還能看見血管的紋路,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撕破了一樣。

  瓶子擠進乳孔的部分越來越粗,女孩的臉色也顯得越來越痛苦,在顫抖和呻吟中,她的一隻手伸向了自己的私處,稍微把雙腿分開,輕輕搓弄著凸起的陰核,另一隻手則揉弄起餘下的那顆奶頭來,好讓快感的刺激沖淡疼痛。

  這辦法看來挺有效,她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一挺一挺,紅嫩的蜜縫裡,清亮的淫水起勁流著,乳汁也不甘落後地奔涌,加上疼出的冷汗,全身上下都是濕涔涔的,在燈光下泛著銀色,顯得分外誘人。

  而隨著精神一點點沉浸到放蕩的愉悅里,她的乳孔好像也更加柔韌聽話了,瓶子最粗的部分正在從乳房裡邊緩緩擠進乳孔的環抱,當它正好卡在奶頭中央時,丹頓停了手,特意讓觀眾看清楚這奇妙的景觀:

  豐碩的乳房上被生生撐出了一個拳頭大的肉孔,原本顯得豐滿的乳暈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細細一圈了,粉嫩的奶頭兒已經被扯成一個近乎透明的肉環,緊箍著圓柱形的酒瓶,簡直沒法相信它曾經有過嬌小迷人的模樣。

  看直了眼的惡魔們終於反應過來,掌聲和叫好聲響成一片。

  女孩停止了自慰,重新睜開眼睛,手指輕輕愛撫著那圈幾乎要爆裂開的嫩肉,雖然臉色有點虛弱,但表情卻顯得驕傲十足:「怎麼樣,雨心的騷奶頭兒彈性不錯吧?」

  她朝台下調皮地眨了眨眼:「其實雨心的每個肉洞兒彈性都不錯的喔!好想來點別的節目給大家展示展示呢。」

  丹頓歪著嘴壞笑著,猛地一把拔出嵌在乳孔當中的瓶子,一直被堵塞在裡頭的奶水緊跟著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啦一下衝出來,流得滿地都是,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剛剛還被撐得碗口大的奶孔居然立刻就縮了回去,雖然還沒能完全恢復原本的模樣,依然張著兩指寬的小洞,往外淌著奶水,但已經根本看不出曾經被撐開到那樣驚人的尺寸。

  觀眾席上一下又響起了低沉的驚嘆聲。

  「既然母畜自己都要求了,那麼接下來——該到觀眾互動的時間了。」

  丹頓笑著舉起一隻手,在空中啪地打了個響指,隨著響聲,有點亮閃閃的東西出現在了指間——是枚金幣。

  他把金幣隨手往空中一拋,細長的弧線划過空氣墜向地面,但接觸地面的那一剎那,卻沒有預想中的叮咚聲。

  丹頓裝出一副訝異的表情瞪著地板,但那只有木板和灰塵,金幣早已不見蹤跡。

  他無奈地攤開雙臂:

  「啊,該死,一定又是母畜偷走了。」

  一旁的雨心用手掩著嘴唇,一副想笑卻又使勁憋著的模樣:「唔,既然主人說是,那就一定是啦!」

  「嘿,各位,母畜已經承認了,金幣就在她身上,那麼,接下來……我想請幾位先生上台來,替我把金幣找出來如何?」

  他眯起眼睛,摸著下巴思索了幾秒,在女孩的屁股上使勁拍了一巴掌:「當然,作為獎勵,那枚金幣就歸找到的朋友了。」

  女孩輕輕揉著發紅的屁股,帶著微笑朝台下張望,神情里透著幾分忐忑,卻好像又充滿期待。

  幾個夥計從後台抬來了一張桌子,她縱身坐了上去,用手撐著身子,朝喧嚷的惡魔們羞羞地挺起胸脯。

  彌倫娜依然盯著她的臉,她的表情一直讓她覺得前所未見的怪異:毫無疑問,她不像那些雌性同類一樣看到欲望勃發的惡魔就歇斯底里地哭爹喊娘,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更像個渴望交媾的女魔,但和女魔們又並不一樣,她的神情裡帶著一種奇異的似乎自相矛盾的美感與誘惑,那種感覺她從未接觸過。

  丹頓從手裡變出一疊紙牌,把它們朝台下甩去,卡片飛旋著落向紛紛舉起手的人群,他微笑著等著塵埃落定:「很好!讓我們看看誰是今天的幸運兒呢?」

  他伸出一隻手:「請拿到卡片的先生們上台來吧!」

  搶到牌的惡魔們喜滋滋地從人群里擠過來爬上舞台,有十好幾個,一雙雙興奮的眼睛緊盯著女孩赤裸的身子,胯下的巨物早已經高高挺起了。

  丹頓壞壞地掐了下女孩的奶子:「母畜,知道你的任務麼?」

  「啊——」女孩的身子抖了下,但馬上就恢復了笑容:「當然知道!大家想要肏我了對不對?我會好好努力的!讓大家肏得舒服,肏得開心,就是我的任務啦!」

  「唔,很好。」丹頓拍了拍手,往一旁退去:「各位,盡情發揮吧,這賤貨耐肏著呢。」

  惡魔們一擁而上,女孩飛快地被裹進粗糙而健碩的肌肉叢林裡,身上那丁點衣物只消兩三秒就被扒光了,單薄的身子像件玩具一樣被隨意擺弄著,各種粗糙的爪子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抓捏,不時掐得她猛地痛叫一聲,那對豐碩的奶子理所當然地成了焦點,惡魔們爭先恐後地要試試把奶水擠得嗞嗞噴涌的感覺,還有不少傢伙好奇地伸出舌頭去嘗味,甚至演變成含住飽滿的乳頭使勁吸吮,一邊讚嘆紛紛:「很甜哪!」

  「比奶牛的味道強!」

  「舌頭真的能從奶頭裡鑽進去!」

  女孩臉上布滿陶醉的笑意,微張著嘴喘息著,用陣陣呻吟來配合對自己的褻玩,纖細的腿興奮地打著哆嗦,慢慢往兩邊張開,有個大塊頭搶到了有利位置,迫不及待地把陽具往她嫩生生的肉縫裡塞,那條巨物最粗的地方幾乎要趕上女孩大腿的尺寸,衝擊讓她的整個身子都猛地抽搐了一下,啊地喊出了聲,嬌嫩緊縮的蜜洞猛地被撐大了好幾倍,但離裝下那枚碩大的龜頭還差得遠。

  她渾身發著抖,悽厲地尖叫著:「……啊……不行……屄肉兒……要裂開了……啊……」她的聲音像要哭出來似的,雙手卻緊緊摟著惡魔的脖子,把那朵粉紅的肉花穩穩地抵在火熱的龜頭上,她使勁張開腿,來回擺動著髖部,小心地迎合那根巨物,讓它一點點陷進緊繃繃的蜜肉里,隨著穴肉在撕扯下拉伸變薄,她身子的痙攣也越來越劇烈,連牙齒都格格作響。

  最後,當龜頭還差一點點鑽進花心時,她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昂起頭作了兩秒的心理準備,咬緊牙關,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在短促的慘叫聲里,巨棒撲地一下刺進蜜穴深處,她大口地喘著氣,攥緊拳頭繼續使勁,讓肉棒一點點往裡頭擠,好像完全沒察覺到縷縷殷紅的溪流正和淫水一塊從屄口裡流出來,直到被拉得薄薄的花唇緊緊貼上惡魔的肚皮,她才停下來,仰起臉環視著四周,蒼白的臉上勾起一絲微笑:「……啊……子宮都被……頂到胸口上啦……好棒……」她的小腹汗津津地起伏著,迷離的眼神里滿含柔媚:

  「……對了……啊……還有……別忘了找金幣哦……」

  還沒來得及享用她肉體的惡魔們興致盎然起來,圍著細嫩光潔的胴體躍躍欲試:「哈,這光溜溜的,金幣能藏哪呢?」

  「不會在肚子裡頭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主人把金幣藏哪啦……」下體裡巨根的抽插讓女孩的整個身子都一晃一晃,聲音也斷斷續續,屄口上的那朵肉花已經被撐成了幾乎透明的圈圈,緊裹著肉棒,隨著每次抽動在水淋淋的穴口裡一進一出,看上去好像整個肉腔都被生生扯出來了一截似的,讓人更加血脈賁張:「不過……啊……肯定是在……哪個肉洞兒里……啊……可以……邊肏我……邊找的啦……肉棒兒在裡面……碰到硬硬的東西……就是啦……要麼就……啊……用手伸進去摸……也可以的……」

  她一邊說,一邊把身子往前傾,趴到那隻正興奮地肏弄她身子的惡魔身上,把豐滿的臀部撅起來,兩手伸到身後,用力把兩瓣屁股肉往兩邊掰開,露出中間淺褐色的花兒,她調皮地使著勁,讓肉花兒微微地一吞一吐:「雨心的屄眼兒……被肏得太多……早就又爛又賤了……不過屁眼兒……還很新鮮的……正等著大家……把她玩壞掉呢……先用大肉棒……還是用手……隨便你們啦!」

  答案無疑在意料之中,誰都樂意先拿陽具來試試那看起來嚴嚴實實的小肉孔,雨心的手在被肉棒塞得滿滿的屄口周圍輕抹著,讓指頭沾滿滑膩膩的淫水,把它們在屁眼四周塗上一圈,然後咬緊牙,把頭俯下去,臉頰貼在惡魔壯實的身板上,身子一邊隨著屄眼裡的抽插一起一伏,一邊輕聲央求著:「……可以先……別用太粗的嗎……我怕……一下子被肏爛掉……就不夠緊了……接著再肏的時候……就不帶勁啦……」

  有個個頭不大的傢伙順水推舟地湊了過來,掀起袍子露出底下的陽具,雖然相對而言算是小一號,卻也有女孩的手臂那麼粗:「怎麼樣?」

  矮個子晃動陽具在女孩的屁股上拍打著:「這個尺寸夠你受用不?」

  雨心呻吟著把手伸過去,輕輕撫摸那根青筋虬結的肉棒 「……啊……好像……還是好大……不過……」她仰起頭來莞爾一笑:「……忍著點兒……應該也可以試試的!」

  她把沾滿淫水的手指慢慢捅進緊縮的屁眼裡,來回抽弄了幾下,接著把另一隻手的食指也擠進去。

  她深呼吸了幾下,好讓自己放鬆下來,兩根手指在自己的菊門裡輕輕勾弄著,好讓屁眼兒提前適應異物的插入,然後試著把手指往兩邊拉,讓肛門張開一條細口兒,隱隱能望見裡面鮮紅的肛肉,濕漉漉的,像喘氣似地微微蠕動著。

  她閉上眼睛,仰起臉,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來吧……先生……雨心的屁眼兒……等著您呢……」

  惡魔的肉棒饑渴地頂上來,龜頭的尖端剛好頂進她自己掰開的小洞口裡,女孩抽回了手,緊緊攥住身前那隻惡魔的胳膊,咬緊牙關發著抖,身後,粗壯的陽具挺動著,拼命往那個淺褐色的眼兒里鑽,菊穴口的皺褶被拉平了,變得光滑閃亮。

  她噝噝地吸著涼氣,努力抵擋著細嫩的肛肉被撕扯的劇痛,陽具表面粗糙的骨突劃破了黏膜,讓穴口滲出絲絲血跡,但她依然在堅韌地一點點舒展開,最後,隨著一股粘稠的漿汁從肛口裡噗地擠出來,那根手臂粗的肉棒猛然衝破了屏障,整個兒突進了菊門深處。

  女孩如釋重負地喘著氣,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啊……剛好呢……只差一點兒……就要撐破啦……」她扭過頭來朝惡魔微笑:

  「怎麼樣……我的屁眼兒……火辣不……夠緊不?」

  那傢伙把屁股往後撅了點,緊接著往前一個猛頂,粗暴的撞擊讓女孩尖叫起來。

  他咧開嘴壞笑著:「這也算緊?俺的寶貝在裡頭動得還很順暢吶!」

  「哈……對不起……服務還不到位呢……」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扭了扭插著兩根巨物的下體,然後猛地一抿嘴唇:「現在……怎麼樣……緊些了不?」

  那惡魔往外抽動著陽具,速度明顯慢了不少,像被無形的手攥住了似的,他瞪大了眼睛:「喔!你這婊子,真的緊了許多!」

  但他明顯不甘示弱,肉棒反倒更加狂暴地衝擊起來,女孩連聲痛叫著,卻仍然拼命縮緊肉穴,嫩肉兒像膠泥似地緊粘在肉棒上頭,整個屁眼隨著抽插時而從雙臀間凸起來一大截,時而被深深壓進屁股縫裡。

  「帶勁!」惡魔高叫著:「你這婊子……真是不可思議吶!」

  「嗚……」兩個肉洞被前後夾擊的刺激讓女孩幾乎吐不清詞:「謝謝……您……嗚……滿意……就是……給母畜……啊……最好的……獎勵……啊……」

  她的身子痙攣著,無意識地時而俯下,時而猛然挺起,烏黑的髮絲被汗水在額頭和臉頰上沾成一綹一綹,十指幾乎要掐進身前那隻惡魔的胳膊里,迷亂的喊叫和呻吟夾著喘息聲,從閉不攏的雙唇里不住地飛出來。

  兩顆豐腴的肉球上邊,奶水也流得更歡了,從惡魔身上一直滴答到地上。

  她突然像想起了點什麼,使勁扭過頭去,用幾乎無法自持的眼睛掃視著舞台:「主……主人……」她輕聲地喊道:

  「……來……肏我的……奶頭兒……您答應……了的……」

  丹頓聳聳肩,似笑非笑地慢慢走過來,他掀起袍子,解開褲帶,挺起陽具,那根東西詭異地冒著霧氣,上邊居然還有好幾圈米粒大小的肉刺。

  他的大手一把托起雨心那顆剛被塞過酒瓶子的乳房,另一隻手把奶頭一側的肉壁攫起來,讓乳孔對準在龜頭上,然後像套襪子那樣使勁往下一捋,隨著女孩短促的尖叫,嬌小的奶頭忽地張開,變成了薄薄一圈,緊緊套在了肉棒上。

  他握緊奶頭繼續往下捋,把龜頭一點點塞進乳房深處。

  女孩哆嗦著抬起雙手,捧住那顆奶子,隔著乳肉輕輕揉弄著裡邊帶刺的肉棒,一臉痴迷的笑容:「……喔……主人的……肉棒兒……真美妙……」

  那一刻,彌倫娜突然覺得有一絲妒忌,她詫異於自己的反應。

  她和丹頓上過許多次床,她也清楚他和許多其他雌性上過床,她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快。

  可現在,當他的陽具插進一個人類的身體時,她卻有種不由自主的怨恨感。

  為什麼?

  她努力讓躁動的腦袋冷靜下來。

  舞台底下,女人幾乎完全被淹沒在了涌動的肉體裡,柔弱的喊叫聲透過喧譁,鑽進她的耳朵,有時聽起來和其他女人的慘嚎沒什麼兩樣,有時卻帶著許多其他的東西:羞赧、興奮、愉悅、渴望……

  不,還有別的……

  一種她難以形容的感覺……

  三條碩大的肉棒正在她的身體裡飛快地衝撞著,把她嬌嫩迷人的器官拉扯成難以置信的誇張尺寸,那無疑已經超出了人類肉體的耐受能力,破裂的嫩肉讓每條陽具都裹滿了縷縷血絲,從她咬緊的牙關和扭動的眉眼間,從她額上的汗珠和痙攣的軀體裡,彌倫娜敢肯定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疼痛。

  但在那些痛苦神情的間隙里,那張憔悴的臉依然不住地泛起微笑,即便以她刺客的眼光,也無法從那笑容中分辨出一絲虛偽。

  還有更多的惡魔圍在她的身邊,挺著饑渴的陽具,等著一親芳澤,劇烈的刺激讓她幾乎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她的手仍然在空中胡亂摸索著,抓住身旁的肉棒,溫柔地撫弄它們。

  她努力地露出笑臉——帶著歉意的笑臉,好像不能讓每個人都一起享用她的肉體是一件不該發生的失誤一樣。

  彌倫娜凝視著那張笑臉,像要透過那雙迷離的黑色眸子望見她的心靈似的,剎那間,她醒悟過來了:是的,她從不嫉妒其他雌性,因為她明白她們都一樣,都和自己一樣,但那個女人卻不一樣,那副瘦弱的身子裡透著一股幾近虔誠的瘋狂,一股傾盡身心讓雄性享受快樂的渴望。

  就像她自己稱呼自己的那樣:「賤貨」,但正是那種古怪的下賤,讓她散發出一種詭異的魅力,一種彌倫娜從未見過的魅力。

  然而丹頓只是在她的乳房裡輕率地搗鼓了一小會就退出了,甚至並沒把精液留在裡面,似乎是要特意表達一種鄙夷。

  第一個插入她屄眼的惡魔也終於享受夠了,巨根緩緩滑出粉嫩的肉穴,緊跟著淌出來的是淫水、血漿和精液混成的骯髒泡沫。

  失去填充物的蜜穴猛地縮了回去,變回紅嫩的小口。

  屄口上鼓出來的那朵肉花在粗暴的抽插下已經變得紅腫,亮晶晶地鼓著,顯得更加淫靡醒目,屄眼已經沒法恢復到最初緊窄的模樣了,依然微張著口子,而她自己還伸過手去,扯著花唇把穴口拉得更開,讓被肏得有點兒鬆弛的嫩肉大喇喇地外翻出來,同她精緻的臉孔擺在一起,更是令人興奮。

  「……對……對不起……小賤屄兒……不夠耐肏呢……變鬆了一點點……希望不會……讓大家失望哦……」

  新的陽具飛快地堵上了剛空閒下來的洞口,讓她重新身不由己地尖叫起來,夾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而很快她就連喊叫聲也吐不出了,有條肉棒塞進了她微張的雙唇間,直捅到喉嚨眼裡,她皺著眉,喉頭痛苦地涌動著,鼻孔里擠出虛弱的嗚嗯聲,頭顱卻賣力地前後運動起來,紅唇在肉棒上溫柔地套弄,每次都把整條肉棒全吞進嘴裡才罷休,口腔的吸吮和舌頭靈巧的撫弄讓她的小嘴似乎比下身的肉洞更刺激,讓她口活的那傢伙沒多久就繳了械。

  她笑咪咪地張著嘴,展示裡邊濃濃的精液,然後閉上眼,一仰頭把它們全咽了下去。

  她重新張開嘴,用發顫的聲音詢問著:「……雨心的……肉洞兒……還舒服不……啊……我可是……使勁讓她們……都收得緊繃繃的哦……」

  一條接一條碩大的肉棒肆虐著她每個柔軟的蜜洞,縷縷殷紅伴著淫水和乳汁從身體裡不斷地淌落,她的動作也漸漸顯得虛弱。

  最後,所有的「幸運觀眾」們都充分享受了她的肉體,大都還不止試了一個洞兒,她的身子也幾乎要虛脫過去了,滿身都是津津汗水,閉不攏的陰戶和屁眼淌著紅白夾雜的濃漿,晶瑩的嫩肉沾著血絲,像花瓣似地外翻著,從洞口望進去,鮮紅的肉壁還在不由自主地一下下蠕動,奶頭也被肏得腫脹通紅,比原先還要大上一倍,看上去圓鼓鼓的,像蘋果般晶瑩紅艷,奶水滴答滴答淌個不停。

  丹頓終於再次開口了,「各位!看來我們的肉畜深受歡迎吶!那可是她的榮幸,當然,也是我們劇團的榮幸——不過,今天的獎品還沒找到得主吶!大家可得加油了。」

  女孩有點憔悴地笑了起來:「哈……剛才……大家的肉棒……在裡頭有沒有撞到金幣呀……要是沒有的話……可能要試試別的法子哦……」

  剛剛過足了癮了的惡魔們互相嘀咕著,然後獰笑著圍上來,有個傢伙舉起一隻手,叉開五指在女孩面前晃了晃,然後湊到她腫得肉乎乎的穴口前邊比劃著名:

  「嘿,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屄眼裡頭能裝得下手,要是受不住死掉了,該不會有人找我要賠償吧?」

  「……哈……雨心就盼著死掉呢……」女孩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一副憧憬的表情,沒有了肉棒抽插的干擾,她的聲音聽起來柔和又清脆:「唔,漂亮的騷洞兒被活活撐爛掉……那樣的死法,想一想就興奮得發抖呢……不,只弄壞一個還不夠,一定要趕在死掉前,把每個肉洞兒全都玩爛掉,那樣才過癮呢。」

  她從幻想中緩過神來,掙扎著坐起身,笑著把手指掏進陰戶深處,這回,沒費多大的力氣,花蕊就被拉開了一寸多寬的口子,裡邊腥濕的肉壁一覽無餘,連最深處圓鼓鼓的子宮口都望得見:「來吧,散場的時間快到了哦。」

  「唔,這話倒是不假。」

  丹頓先生從兜里掏出懷表瞄了眼:「不如這樣吧,為了給遊戲增加點樂趣,我們改為限時挑戰,如果十分鐘內找到金幣,獎金就翻倍,怎麼樣?」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哈,看來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

  剛才還有點遲疑的惡魔立刻就不耽延了,攥成錐形的手掌迫不及待地開始往敞開的屄眼裡鑽,可要完全擠進去也不算容易,那傢伙來迴轉動著手腕一點點往裡壓,手掌颳得沾滿粘液的嫩肉滋滋作響,而女孩更是痛苦地呲牙咧嘴起來:

  「拜託……」她用發抖的聲音提醒著:「把我抓緊點……別讓我亂動……」

  在一邊看著的幾個傢伙趕緊湊上去,攥胳膊的攥胳膊,按腿的按腿,把她牢牢壓在桌面上,再也沒法掙扎。

  隨著穴肉被一點點撐開到駭人的尺度,她的牙齒也咬得格格作響,整個身子都在瘋狂地打著顫,如果不是被許多隻手按著,她也許會像條魚一樣從桌面上彈起來,最後她終於再也壓抑不住了,張開嘴盡情地尖叫起來,溫潤的肉壁已經變成了薄薄的肉膜,好像下一秒就會爆裂開來,但最後,伴隨著如釋重負的粗重呻吟,手掌最粗的地方也奇蹟般地穿過了玉門,沒入陰戶深處,她身子的痙攣平息了點,掙扎著支起身子,一邊喘著氣,一邊低頭打量著自己塞著粗壯手臂的下體,好像連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一樣。

  惡魔已經開始在裡邊運動著手指,摳弄著被拉扯到極限的肉壁,好像能從裡邊挖出金幣來似的,那讓她重新墜落回痛苦和快感交織的深淵裡,在斷斷續續的痛叫和嬌喘里,她好像又想起了點什麼:「……時間……不夠啦……要不……試試……幾個洞兒……一起找……好不……」

  「她剛才說啥?」

  「嚯!這婊子瘋了!」

  台下台上一齊譁然起來,她是想要兩隻手一起插進自己的下身里?

  看來她還真是像自己說的一樣,急著想要尋死麼?

  她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笑,因為她正在努力把屁股往上挺起來,好把屁眼展示得更清楚:「別……別擔心……母畜……就是……喜歡每個洞兒……都被塞得……滿滿的……」

  在她那迷人聲音的撩撥下,惡魔們愈發瘋狂起來,有個傢伙把女孩屄裡頭淌下來的淫水在屁眼周圍草草塗了幾下,就把拳頭往裡頭鑽,這回他連循序漸進也顧不上了,幾乎是光憑蠻力把手往裡塞,這一次,嬌嫩的肛肉再也沒能耐受住,隨著哧的悶響,柔弱的花環終於崩潰了,豁開一道駭人的裂口,鮮血頓時如泉水奔流。

  但女孩似乎完全沒感覺到,只是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仍然迷亂地呼喊著,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神志。

  乳頭上的小孔也在被侵犯著,只是比下身的情況要好上一點,那個眼兒無疑不可能塞得下一隻手,但所幸它也不需要被探入太深就能摸個究竟,有個惡魔正用幾根手指挖進冒著白汁的泉眼裡,在裡頭仔細摸索著,另一隻手則從外邊仔細揉捏著乳肉,期盼能找出任何硬的東西來。

  兩顆碩大拳頭的塞入讓她的整個下體都變了形,如同一件涌著血的古怪的容器,從肚皮上都能隱隱看見底下手指的輪廓。

  但她的叫聲卻顯得越來越嬌媚,越來越興奮,隨著一陣短促的尖叫和劇烈的痙攣,一股熾熱的水流從她的尿眼裡噴射而出,連奶孔里都滋滋地噴著白線,圓睜的眼眶裡翻著白色,身子顫抖著猛地弓起,又虛弱地跌了回去,看上去像要昏死過去似的。

  她隔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緩過氣來,聲音聽起來氣若遊絲:「……謝……謝謝……母畜……果然……只有在被……玩爛的時候……才最快樂呢……哈……」

  幾支手臂同時在少女肉穴深處翻弄的場面雖然火爆,但惡魔們好像還沒能如願以償地找到任務目標,一個個露出疑惑或是失望的神色,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好像除了肉還是肉哩」

  「該不是藏在肚裡吧,那不是要剖開才找得出?」

  魔術師則在一旁繼續神秘兮兮地笑著:「嘿,別擔心,一定是藏在能摸得到的地方,不信可以問問母畜自己吶。」

  「嗯……啊……還有個……好地方……沒找過呢」女孩眨巴著眼睛,臉上還帶著高潮的緋紅:「……在我的……屄洞洞最裡邊……摸一摸……有個硬包兒……就是了……」

  「硬塊塊我早摸到了,可那個怎麼藏東西?」惡魔嘟囔著。

  「再仔細摸摸……那中間……有個凹下去的……小眼兒……把指頭伸進去……裡邊就是……雨心的……胞宮了……」她不好意思地俯下臉,吃吃地笑起來:「……就是女人……懷孩子的地方啦……不過……雨心還……從來沒懷過呢……只好麻煩您……幫我體驗一回……胞宮塞得滿滿……」

  她的話還沒落音,馬上就變成了悽厲的尖叫,那惡魔肯定是真的在把手指往裡頭鑽了,女孩剛俯下去的頭又猛地揚了起來,眼眶睜得滾圓,發抖的嘴唇里艱難地擠出聲音:「啊……慢……慢點兒……求您……啊……先揉一揉……她……會變軟的……」

  也許惡魔採納了她的建議,她因為痛苦而緊繃的肌肉漸漸放鬆了點,尖叫聲開始平息下來,換回微閉著眼皺起眉頭的表情:「……對……輕輕地……轉一轉……啊……就快……進來了……嗯……好棒……試試……再多加一根……」

  「嘖嘖,人類的身子還真是奇特。」

  那惡魔邊摸索著邊感慨:「那眼兒本來緊得和木頭似的,想不到居然這麼有彈性……哈,已經進去三根指頭了,難道真的能塞得進整隻手不成?」

  「當……當然啦。」女孩的眉眼又彎了起來: 「小孩子也能……從裡頭生出來呢……何況……我比一般的女人……耐肏多啦……」

  開發宮口的過程其實並沒花太長時間,魔術師不住地瞟著懷表,露出一副對進度不大滿意的神情,無聲地催促著惡魔更加急促地把手往女孩的胞宮裡頭鑽,讓她始終保持在撕扯的劇痛里,滿頭大汗地呻吟著。

  從外面看,只能看到女孩顫抖的身軀和尺寸駭人的肉穴,以及在淌血的穴口裡騰挪的手臂,彌倫娜只能從她的話里猜測裡邊的情形,那含混的聲音讓她有種輕微的好奇,不禁也想把手伸進去摸個究竟。

  「啊……啊……」女孩猛地攥緊了拳頭,全身發顫地吶喊著,但最後,她的身子柔軟地鬆弛下來,大口地喘著氣:「全……全部進來了……啊……母畜的胞宮……好滿……就像要……爆炸了……啊……」

  惡魔的大手開始在她的子宮裡緩緩旋轉,握緊的拳頭竟然伸展開來,手指摳弄著宮壁,把肚皮微微撐起,讓白皙的腹部上涌動著起伏的輪廓。

  而女孩的喊叫聲已經從痛苦的呼號變成了嬌柔婉轉的嗯哼,好像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樣的玩弄,小嘴一會張開一會抿起,通紅的兩頰也隨著嘴角的起落一陣陣泛起酒窩兒。

  在撐到極限的屄口前邊,那顆原本就比一般女人大得多的陰核更越發膨脹得渾圓透亮,正被她顫抖的手指使勁揉弄著,汪汪蜜汁從媚肉和手臂的縫隙里不住地往外滲,兩條修長的腿不由自主地撲騰著,連腳趾頭都像握拳似地蜷曲起來,不住地格格抖動。

  而在瘋狂的間隙里,她還在努力提醒著那個探索者:「啊……加油……胞宮上邊……還有兩個……小孔兒呢……也許……在那裡頭……」

  終於,惡魔興奮地喊了起來:「哈!我摸到了!真的就卡在裡邊那個小眼裡頭!」

  而就在同一剎那,女孩的整個身子猛烈地挺動了起來,乳孔和尿眼裡再一次噴出了高潮的漿汁。

  「干!這賤貨的肉袋……把我的手裹得真緊!」

  他一邊把拳頭使勁往外抽,一邊驚罵著,而隨著那隻濕漉漉的手撲地蹦出穴口,一大汪被堵在裡邊的粘液也嘩地流了出來,讓女孩的下體和身下的桌面更加一片狼藉。

  獲勝者舉起手,讓大家都看清他兩指間那枚由於沾滿女孩體液而更加閃亮亮的東西。

  「真帶勁!啊,我是說那母畜。」

  他咧開肥厚的嘴唇樂呵呵地訕笑著。

  而在他的身後,魔術師正彎下身去,抱起女孩癱軟無力的身子,走回舞台中央,畢恭畢敬地朝台下鞠躬致意,轟響的掌聲與叫好聲淹沒了他最後的致詞:「今天的演出到此結束!但明天同一時間,歡迎大家再度光臨!有許多不一樣的節目等著你們吶!」

  而女孩也在他的臂彎里掙扎著支起身來,朝台下揮著手,依然和起初一樣微笑著:「別忘了!母畜最重要的用途,就是被吃掉哦!」

  ********************

  彌倫娜彎著腰小心地踏過青苔斑駁的屋脊,雨暫時停歇了,但瓦片依然濕滑。

  她找到一處足夠隱蔽的位置,蹲下身去,透過樹葉的縫隙掃視著底下的街道。

  這是一座三層的石頭樓房,就在劇團搭起帳篷的廣場邊上,屋頂的一大半掩映在尖葉榕寬廣的樹冠里,算是個不錯的觀察點。

  從這裡能監視到通向廣場的每個路口,但也僅限於路口而已,東方剛剛浮起晨曦,遠處的街道依然籠罩在黑暗中,廣場上也還沒幾個活物。

  她往左邊抬頭望了望,街道對面,約摸幾十碼遠的地方,灰白的鐘塔矗立在同樣灰白的天空下——廣場周圍最高的建築,比這座房子要高上不少,單論視野的話,那兒最好,但無疑太引人注目了一點。

  沒錯,引人注目,就像那個悠然坐在塔樓半腰凸起的石沿上的身影一樣。

  對隱秘行動而言,「引人注目」是個必須避開的討厭鬼。

  但那並非絕對,如果運用得當,它也能成為你的朋友——當目光被一個引人注目的傢伙勾去時,便不會再留意陰暗角落裡的潛伏者。

  所以丹頓自己去當了那個吸引目光的傢伙,他們已經許多次這樣合作過了,他總是打趣地說給女士打掩護是件榮幸,但彌倫娜覺得那並不是全部的理由——孤獨地坐在靠近天空的地方,仰起臉聆聽拂面的風聲,他喜歡這種感覺。

  但這次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他並不是孤獨一人。

  那個站在他身畔的人影正饒有興趣地昂著頭,朝夏川河的方向眺望著,纖細的手拉著一旁的樹枝,晨風正揚起她輕薄的裙擺——是那個女人,昨天和丹頓一起「表演」的那個女人。

  彌倫娜眼前不由得浮現起她紅嫩的肉洞裡塞著整隻胳膊的模樣,但比那個更讓她覺得揮之不去的,是她不可理喻的微笑,從痛苦和凌虐的縫隙里鑽出來的微笑——也許她根本不是人類,而是個和丹頓一樣能夠改變形體的巫師?

  她想,也許這個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在看什麼?」低沉的聲音透過靜謐的微風傳來。

  「風景呀。」女人回頭朝魔術師笑了笑,又再次把目光移向遠方。

  「覺得如何?」

  「很迷人哦,到處都濕漉漉的,就和高潮的女人一樣可愛。」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好像那「可愛」說的就是她自己似的。

  「呼——」冰魔慢悠悠地吁了口氣,白色的寒霧消散在濕漉漉的空氣中:

  「說實話。」

  「喂,人家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呀,只是表達方式特別了一點。」

  女人側過身來,背靠著石牆,微微仰起臉望向天空,手指輕拈著鬢邊的髮絲:「好吧,說認真的,嗯……我喜歡這裡的雨……雨能讓人想起許多事情。」

  「什麼?」

  「故土……故人……故事。」

  「願聞其詳?」冰魔沒有扭頭,依然凝坐在那,如同一座刻在塔身上的石雕。

  「哈,其實也沒什麼詳的,我和他相逢於雨中,又相別於雨中,僅此而已。」

  「誰?洛奧嗎?」

  「不,不是他。」

  「算了,既然你不想多說。」魔術師沉默了片刻:「喜歡那條河嗎?你一直在看它。」

  「很久以前,曾經有段日子,我也住在河邊,每天,河水也這樣從窗前流過,所以我總是記得——不過,我並不太喜歡。」

  「為什麼?」

  「在人間,河水總會讓人想起……一些不太開心的東西:憂愁,悔恨,還有一去不返的光陰。就像詩里寫的那樣:『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那真奇怪。」丹頓停頓下來,似乎思考了幾秒:「河流孕育生命,帶來豐收,承載航運,守衛城池。在地獄,河可是好東西。」

  「哈哈,其實,人間的河也一樣。」女人重新笑了起來:「那不是河的錯。所謂睹物思情,不在於事物本身,而在於觀者的心境。」

  「我明白了——看來,你在河邊過得不太好。」

  「唔……這說法……倒也沒錯。不過,並不只有我一個人過得不好就是了。」

  「是說那個時代麼?倒的確是挺久以前的事了。」

  「嗯。」女孩點了點頭:「我知道您懂的啦。」她俯下臉去朝腳旁的惡魔微笑:「其實,我也想問您個問題,不知道會不會太唐突呢?」

  「不會。」

  「我聽說,早在第五界門之戰前,您就已經是王家親信了,但好像……您現在依然只是個爵士?」

  「呵。」

  魔術師隨手攫起一片樹葉,把它拋向風中,沙啞的笑聲在清晨的寧靜里迴響:「高官厚爵,於我何益?我的生命屬於群山和原野,憑什麼要把自己捆在那片小小的封地上?」

  「呼——」女孩瞪了他一眼,然後學著他的樣子板起面孔,誇張地噓著氣,但旋即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喂,說實話喲!」

  「我說的也是實話,只是省略了點內容——我這樣的角色,即便想要爵位封地,也只是做夢罷了。」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我是個騙子——絕大多數惡魔永遠不會信任一個擅長偽裝與欺騙的同類。權力之爭需要我這樣的傢伙,但王侯們絕不會容許我真正進入權力的核心。所以,你不必對我用什麼敬語,我只是個干髒活的小角色罷了。」

  「哈哈。」

  女孩開懷大笑起來:「其實,地獄最讓我喜歡的就是這一點了。在人類的世界,只有最會說謊的傢伙才能登上權力的巔峰,而只有不會說謊的傢伙才會被排擠哩。一個厭惡謊言的國度?對許多人來說,只有天堂才會這麼純真呢。」

  「我覺得那樣倒好,許多時候,虛偽方能締造和平,坦率反而帶來仇怨。當然,惡魔本來就不喜歡和平,所以也就無所謂了。但對人類來說,人人都是騙子,也許更適合你們。」

  女孩墨黑的眸子笑咪咪地盯著他的臉:「你覺得我是個騙子嗎?」

  「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出來。所以,你要麼是個最坦率的人類,要麼是個最頂尖的騙子。」

  「那麼,你信任我嗎?」

  「不。所以,我們的合作僅限於『可控』的範圍之內。」

  「喂喂喂!」女孩氣憤地皺起眉頭,在他的肩上輕輕捶了一拳:「你不是說自己是個騙子的嗎?有必要說得這麼真誠麼?」

  「你如何認定,我說的是真話呢?」

  「呀!被你下套了!」女孩的表情換回了調皮的微笑:「不過,我的話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喲!」

  「算了,不討論這種傷腦筋的問題。」坐著的石雕緩緩豎立起來,他舒展了下手臂,發出格嗞格嗞的聲音:「聽洛蘭薩多說,你會唱歌。」

  「嗯啊,唱得還行。」

  「我有興趣聽聽。可以付費。」

  「不用那麼客氣啦!收錢唱歌是為了釣大魚來著,現在可不是行動時間。」

  她轉悠著眼睛思索了一下:「有首歌兒也許你會喜歡的……可惜,這次出門太急了,沒來得及帶把琴。」

  「不介意太簡陋的話。」

  魔術師朝塔旁的樹枝伸出手去,摘下兩片樹葉,在衣服上擦去水滴,略微卷了一下,含在唇間,他輕輕吹氣,葉片發出一連串尖銳的音節:「我可以伴奏一下。」

  「呀!那真是榮幸倍至!」

  女孩朝他微笑了一下,仰起頭,抿起嘴唇,微閉雙眼,讓曲調隨著鼻息流淌,音節並不複雜,聽起來激昂卻又帶著一絲淒涼。

  她哼了一小段然後停下來:「按這個調子就行啦。」

  「沒問題。」

  「哈,就知道難不住你的。」

  雨點再次開始從天而降,沾濕了她的臉龐與髮絲。她輕聲咳嗽,蘊了蘊嗓子,朱唇微啟,囀聲飛揚。

  「君不見,陽關西,寒煙路,八千里,誰聽朔風亂羌笛。

  君不見,秦淮堤,紅酥手,碧羅衣,唱罷六朝蕭瑟意。

  君不見,碣陵磯,傷華發,追流年,幾人瓊台問仙機。

  少年氣,縱長鏑,踏崑崙,摘璇璣,笑蒼天,錯我意,傾家傾國又何惜。

  東窗雨,紛零泣,調枯琴,勾秋意,一弦鳴,一弦寂,難訴三生亂魂迷。

  王侯績,俱往矣,江山業,誰人憶,玉壺傾,金樽齊,暫圖一醉忘朝夕。

  天有岸,夢無極,何妨一醉忘朝夕。

  莫問天,莫論地,何妨一醉忘朝夕。」

  「的確不錯。」歌聲止息,列夫沃爵士從唇間抽出葉笛:「在尋歡作樂方面,人類總是有天賦。」

  「呃……還真是這樣呢,讓您見笑啦。」雨水把她先前飄動的紗衣緊貼在肌膚上,曼妙的輪廓在雨霧中錯落有致。

  「不,我沒有取笑的意思。懂得取樂是件好事,看看地獄,許多惡魔降生、勞作、征戰,勤勉而無畏,孜孜不倦地追逐著榮譽、地位與財富,卻連如何享受都不懂,難道不是件尷尬事麼。」

  「總比人類好呀,有太多人為了享樂,卻丟掉了榮譽、地位與財富,甚至連命都丟了呢。」

  「那是他們不知分寸,正如我們許多時候不知分寸一樣。」

  「啊……又繞到傷神的問題上去啦,打住打住。」女孩擺著手笑起來:「我們還是討論點有意思的話題吧,比如……怎麼把我做來吃掉?」

  她的臉上泛起了紅霞,漸漸變成昨晚赤身露體時那迷離的神色,他們的聲音弱了下去,淹沒在淅瀝的雨聲里。

  ********************

  彌倫娜在屋頂上值守到中午,等著卡圖坦來和她換班。

  對面的高塔上,丹頓依然如同石像在雨霧中端坐著,女人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街市上早已經喧囂起來,小販們架起了一把把帶底座的大傘,讓整個廣場從屋頂看下去猶如古怪的蘑菇園,叫賣聲與討價還價聲充盈在空氣里,還有各種蔬果的芬芳——河流的饋贈,正如丹頓所說的。

  所有的過客看起來都稀鬆平常,典型的本地相貌和本地衣著,偶爾也有三兩個外鄉人,但她沒能看出什麼異樣,應該只是過往的行商罷了。

  關于丹頓的計劃,她基本上一無所知,只能猜測他想用那個女人引來點什麼。

  她只是無言地順從他的安排,和過往的許多年一樣,雖然丹頓總是自稱為騙子,但在她的記憶中,他並沒騙過自己——也許只是她沒能看出來罷了,誰知道呢?

  但她依然樂於在他手下效命,雖然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兩長一短的口哨聲從底下傳來,泥瓦匠裝扮的卡圖坦正扛著梯子,提著灰桶,大搖大擺地擠過街道,走向某棟屋子。

  她用布穀鳥的叫聲回應,然後在樹冠的掩蔽中翻過屋樑,攀下石牆,無聲地落進屋後僻靜的草叢裡。

  她站直身子,把身上濕漉漉的衣物扯整齊些,若無其事地穿過街道,朝帳篷的方向走去。

  夜幕很快降臨,彩燈再次在帳篷前閃耀,這一次,紛至沓來的觀眾飛快便擠滿會場,顯然是昨天表演帶來的轟動效應。

  一切依然按部就班地進行,有昨晚演過的老節目,也有留到今天才搬上台的新段子。

  但彌倫娜覺得時間似乎走得太慢,甚至連她自己登台時,也不像平時一樣歡欣而驕傲。

  她覺得自己心急過分了點,卻沒法抑制住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她在等著主角的登場,想要弄清丹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但……

  又不完全是因為這個——那個叫雨心的女人,她覺得自己有點兒想念她了,她的淫蕩樣兒足夠令人稱奇,但最關鍵的,是她的微笑,那份笑容讓彌倫娜覺得放鬆,覺得安寧——自從踏上刺客之路以來,那種感覺已經闊別太久了。

  當時間臨近深夜,壓軸戲終於來了。

  幕布在歡呼聲中緩緩拉開,丹頓和他的「母畜」向觀眾招著手,慢步走向台前。

  魔術師依然穿著昨晚的黑色長袍,而雨心卻已經脫得一絲不掛了,只剩下脖子上的項圈,以及手腕和腳踝上多出來的金屬鐐銬。

  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還是那樣帶著欲拒還迎的羞澀笑意,豐碩的兩乳在身前晃蕩著,看起來比昨天更鼓更圓,可那兩粒鼓脹發紅的奶頭上居然沒有奶水滴下來——如果仔細一點,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兩顆奶頭的根部各綁了一圈絲帶,把奶水牢牢地堵在裡面,根本漏不出來,把整隻奶子撐得滾圓,好像一戳就要爆炸似的。

  「感謝各位新老賓客的賞臉光臨!」

  丹頓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女孩:「這是鄙人的母畜,昨天,她已經帶來過一次淫賤的表演,但她覺得,她還應該為各位獻上更多!」

  他把臉轉向女孩,敲打著她緊繃繃的奶子:「自我介紹一下吧,母畜,今天打算展示什麼?」

  「我叫雨心。」

  女孩深深地鞠了個躬,臉卻好像更加紅了:「昨天,我說的過啦,母畜最重要的用途,就是被吃掉哦!一想到用我鮮嫩的身體,給大家帶來口福,我就好開心呢!特別是我又騷又賤的肉洞洞,要是用刀子把她們剜下來,連著裡面的胞宮、腸子、尿泡兒,全都扯出來,做成香噴噴的美味……」她微笑著昂起頭,一臉陶醉的神情,身子微微發著抖:「光想想,屄洞兒里就濕透啦!」

  她停頓了幾秒才重新低下頭來,用彎成月牙兒的眼睛望著台下:「不過,要是全吃掉了,就再也沒法讓大家的肉棒兒滿足啦。我知道,大家喜歡肏我的肉洞兒,這是雨心的榮幸,我不能讓大家失望嘛——所以,我和主人一起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每次只吃一部分。」

  她抬起手,輕輕撫弄著那兩枚白皙光滑的肉球:「今天……就先吃雨心的奶子吧!」

  台下譁然起來。

  雖然吃人肉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一來這麼粉嫩漂亮的年輕女人在屠宰場裡根本見不著,二來,滿臉笑容地自願被吃掉的女人,更是做夢也想不著。

  而最稀奇的,是她要求先只割自己的奶子,好再活著多挨上幾天的肏?

  這簡直荒誕到無以復加了。

  現在,輪到魔術師再次發言了,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如果只是隨便把這兩副奶子割下來烤了,那可稱不上是表演,更沒法好好展現這頭母畜的淫賤吶。」

  他的眼光緩緩掠過人群,然後得意地笑起來:「所以,按照母畜自己的要求,我會先把她的奶子做成完整的菜餚,然後才割下來。」

  他的話音一落,夥計們便飛快地把「道具」抬上舞台——全是屠宰用的器具:長桌、吊架、鐵鉤,還有火爐和案板上的罈罈罐罐,桌上還沾著不少血跡和肉末,說不定真是從哪個肉鋪里臨時借來的。

  在無數雙直勾勾的目光里,女孩微笑著朝那張寬大的桌子走去,優雅地躺倒在檯面上,她屈起腿,往兩邊分開,露出昨天在眾目睽睽下被十多條肉棒狠肏、甚至被整隻胳膊撐滿過的屄洞和屁眼,兩個洞兒居然已經完全恢復了柔嫩嬌小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昨晚上曾被肏得一副鬆弛破敗的慘狀。

  她側過臉去望著丹頓:「雨心還有個小請求,主人可不要不答應喔!」

  「嚯,那可得問台下的各位了。」

  「哈哈,台下的好心人們一定會答應的!」

  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就是讓雨心一邊挨肏一邊表演呀。我的奶子可要被活生生地做熟呢,肯定很痛的,怎麼說也得給我點補償吧?不用別的,多讓我高潮幾次就行啦。」

  「答應她!」

  「好好肏爽她!」台下的聲音此起彼伏。

  「毫無疑問,我們歷來是尊重顧客的!」魔術師笑著掏出了紙牌,顯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讓我們看看,好運今天會眷顧誰?」

  在惡魔們爭奪著飛向觀眾席的卡片的同時,丹頓已經迴轉身去,揚起鐵錘,把女孩的腳鐐和項圈釘死在桌面上,好讓她沒法掙扎,然後把油膩膩的鐵架子推過來,跨在木桌上方,讓橫杆懸在她挺立的雙乳頂上。

  他伸手解開綁著右側乳頭的帶子,霎時間,白色的液體如同噴泉一樣濺起一兩尺高。

  但魔術師馬上用手指掐住奶頭,止住了噴涌,他拿起一口陶罐,把乳頭揪過來對準罐口,鬆開手,讓奶水悉數灌進容器里:「嘿,浪費掉可不行。」

  在乳汁噴射的噝噝聲中,女孩的手指大方地撥開了兩腿間的花唇,露出那朵懸在陰道口外的誘人肉花,花蕊當中的縫隙里,晶亮的液體映著燈光,一條青筋虬結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撐開媚肉,開始闖進她溫暖濕潤的深閨。

  她鬆開按著陰唇的手,轉過去撫摸自己的乳頭和陰核,迷離的眼睛閉上了,她一點點沉浸到輕柔的呻吟聲中。

  但痛叫聲很快打斷了她的嬌喘。

  丹頓捏起了她已經差不多流幹了奶水的乳頭,正是她能塞得下整條肉棒的那一顆,另一隻手握著手指粗的鋼錐,從乳頭的一側慢慢地鑽進去,在女孩的顫抖和尖叫聲里,錐尖刺穿了乳孔的肉壁,又刺進另外一邊的嫩肉里,直到把奶頭上鑽出兩個對穿的血眼兒。

  丹頓抽出錐子,殷紅的血珠立刻從傷口裡淌落下來,在乳房上繪出蜿蜒的痕跡。

  他握住那顆已經失去內容而有點癱軟下去的乳房,猛地一擠,霎時間,不但乳孔,連那四個眼兒里也伴著血絲湧出些許奶水來。

  他用手掌拍打那枚乳房,讓細嫩的肌膚像水波般涌動:「母畜,你的奶子還是不夠挺,平躺下去就扁了吶!這可太有礙觀瞻了,所以得幫你把它豎起來點。」

  他從一旁的案板上拾起一枚鐵鉤,把它穿進剛鑽出來的血孔里,然後把對稱的孔里也照樣穿上一枚,然後把鐵鉤用繩子拴到鐵架頂上。

  鉤子吊著乳頭,拉扯著整隻乳房重新挺立起來,變成一座圓潤的雪山。

  丹頓特意把兩根繩子分別吊在架子的兩端,好讓鐵鉤能把乳孔拉開,露出一道涌著奶水和血絲的口子。

  完成這一切,他把手指探進女孩張開的乳孔里,繞著圈撫弄了一周:「很好,相信味道會不錯。」

  惡魔拿起了早已備好的尖刀,細長的刀身泛著油油的光,女孩用忐忑的表情望著他:「要開始了嗎?」

  「嗯,需要把手綁起來不?」

  「才不要。」女孩擠了擠眼睛,手指在鼓起的陰核上揉了個圈:「不准剝奪我自慰的權利哦。」

  刀子從奶頭中央被鉤子扯開的那條縫裡筆直地插了下去,女孩的身子猛地激靈了一下,抿緊了嘴唇,手指卻更加賣力地搓弄起自己的陰核和另一顆乳頭來。

  與此同時,她陰戶里的抽插也在繼續,經過昨晚的開發,嬌美的肉洞兒看起來更加適應巨物的尺寸了,大方地敞露著,任由鮮紅的屄肉被從穴口裡扯出來又塞進去,尤其是那朵完全舒展開來的肉花兒,緊裹在抽動的肉棒上,如同一張撅起的小嘴在吮吸。

  而丹頓的刀子也同那興奮的陽物一樣,在她的乳孔里一次次地抽出又刺入,每次都朝向略微不同的方向,她努力地想要閉緊嘴唇不喊出聲來,卻總是憋不住而猛地痛叫一聲,可每次尖叫之後,顫動的喉嚨里還會跟著吐出幾聲柔媚的呻吟,好像讓她沒法壓抑的並不只是疼痛,還有性愛帶來的刺激似的。

  隨著刀子在乳房裡來回亂搗,接著又變成繞著圈的攪弄,女孩那顆被吊起的豪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依然光潔如初,可裡面無疑已經被割成了凌亂不堪的碎肉,盛不下的血水從奶孔里汩汩地往外溢,還浮著些許或黃或白的碎末。

  最後,魔術師收起刀子,把兩根指頭伸進奶孔里,在裡面摸索了幾下,拎出一條血淋淋的細長組織——那是一整條完整的乳腺。

  他把肉條高高舉起,在觀眾的注視下從裡面捋出最後一點白色的液體,享用著台下傳來的嘖嘖聲,然後又把它扔回張開的奶孔里:「切肉的工序差不多了,該加點料了。」

  他把一支漏斗插進女孩溢著血的乳孔里,漏斗的管子約摸有兩指多寬,把那顆殘破的乳頭再一次撐圓了起來,然後逐一拿起案板上的盤子和瓶罐,把佐料通過漏斗一樣樣灌進女孩支離破碎的乳房裡邊——洋蔥、胡椒、茴香和肉桂的粉末、葡萄酒、然後是各種成分不明的醬汁,一邊摻一邊用木棒插進乳房深處不斷地攪拌著,透過乳房僅存的白皙表層,甚至能看見乳房深處正泛起一點隱隱若現的紫黑色。

  女孩微俯著頭,眼睛緊盯著魔術師的手,親眼看著自己的乳房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填滿,但她的尖叫聲已經平息了許多,只是一次接一次地深呼吸著,身子不住地打顫,也許裡邊的血肉被切碎後,痛覺反而沒有那麼劇烈,也許只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喊叫了。

  但最後,當丹頓把一瓶鹽倒進漏斗時,她終於再一次歇斯底里地哀嚎起來,腰腹猛地向上拱起,又重重地跌回桌面上,但她居然控制住了胸部沒有掙扎,好讓丹頓能繼續穩穩噹噹地施行他的填充和攪拌,她的指尖死命地掐著自己的陰核和奶頭兒,幾乎要把她們捏碎掉,但那似乎反倒能沖淡乳房深處的劇痛,在神志幾近崩潰的迷離里,她斷斷續續地祈求著:

  「肏……肏我……啊……使勁……肏到……最裡邊……啊啊……把……我的……胞宮……肏……爆掉……我的……啊……屄肉……肏……碎掉……」而不可思議的是,從她緊裹著肉棒的嫩肉間,晶亮剔透的淫水居然比先前更多了,每次肉棒往外抽時都要帶出來一大汪。

  而最後,當丹頓加完了所有的佐料,雙手握著那顆只剩皮囊完好的乳房輕輕揉弄時,她的整個身子和腿腳都劇烈地抽搐起來,發抖的手指鬆開了陰核,發瘋似地猛地掏進自己的尿眼裡,朝一邊使著勁,像是想要把她掰開些,緊接著,一股急促的水流從尿眼裡噴濺出來,但她好像還沒盡興似的,顫抖著把另一隻手指也鑽進那個窄小的孔洞裡,兩根手指一齊拉扯,居然把尿眼兒也拽開了一道一指來寬的眼兒,緊跟著高潮的噴射之後,微黃的尿水也毫無羞恥地嘩嘩湧出來,噴得正肏弄她的那隻惡魔滿腿都是。

  她花了好一會兒才從眩暈和痙攣中平復下來,沾滿汗水的臉蛋再一次吃力地擠出微笑:「真……真……刺激……哈……雨心……就好喜歡……這樣……一邊挨肏……一邊被玩爛掉……的感覺哦……」

  她的眼睛柔柔地望向站在她兩腿間那隻惡魔的臉,那傢伙正有點好奇地打量著被她親手撕扯開的尿孔,女孩突然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吃吃地笑起來:

  「哈……好羞哦……連尿眼兒裡邊……都被看光了呢……本來還想留著……最後一點隱私的……可是……一爽起來就沒忍住啦。」

  她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天花板,然後朝旁邊站著的惡魔們挑逗地眨起眼來:「算啦……乾脆……把尿眼兒也給你們肏……反正……最後都要剜下來被吃掉的……就算弄壞掉……也沒什麼大不了啦。」

  她如痴如醉的表情配上淫蕩得冒火的話,讓占著她屄洞兒的傢伙立馬就忍不住繳了械,而其他的傢伙爭著擠過來,想要試試那個從沒嘗過味道的小肉孔,她突然想起了點什麼,使勁地擺著手:「等等……」她側過頭去望向正把爐火扇旺起來的丹頓:「主人……請幫個忙……給我的尿眼兒……來一刀……別讓她往下邊裂……不然……就要和屄眼兒變成一個洞啦。」

  丹頓沉默地點了點頭,重新提起那把剛用來切碎她乳肉的尖刀,伸到她張開的兩腿間,飛快而精準地捅了進去,又麻利地拔出來,在尿孔的上沿切出一道狹長的口子。

  惡魔們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這樣就算尿道被撕裂,也只會往上邊裂,不會往下把陰道也撕破。

  現在,女孩的手指使勁把鮮血泉涌的尿孔掰得更開,微微呶起了小嘴:「來吧,試試雨心身上……最緊的一個眼兒吧……對了,可不准讓我的屄洞和屁眼兒閒著哦……隨便拿啥塞進去都行……下身的三個洞兒全都被塞得滿滿的……才是……最適合漂亮女人的場面呢。」

  新一輪更加火爆的殘虐在她尖厲的慘叫聲中開場了,雖然已經被切了一條口子,但她柔韌的尿眼依然沒那麼快投降,龜頭只能慢慢地深入,尿眼周圍的嫩肉努力地舒展著,但無疑沒法容納下那手臂粗的尺寸,刀口被一點點撕開了,完全豁開的嚇人口子一直延伸到陰核底下,不住地往外冒著血。

  一個傢伙正在脫下腳上髒兮兮的鞋,往她流著水一張一合的屄口裡塞進去。

  她的屁眼很快也被攻陷了,但這次的場面更加可怕——惡魔們四下找不到趁手的東西,最後竟然從燃燒的火爐里抽了一根紅通通的木柴,往那個雛菊般的小眼裡硬生生地捅了進去,嬌嫩的肛肉頃刻就冒著青煙吱吱作響。

  她盡情地哭嚎著,卻沒有絲毫的阻攔和躲閃,從那顆還完好的奶頭上滴落的奶水,以及屄口裡冒出的蜜汁,讓她看起來根本不像在承受血肉被撕裂和灼燒的折磨,而像是沉浸在和愛侶的纏綿里。

  而丹頓已經開始了他的最後一項步驟,擱在火爐上的鐵鍋里,沸騰的香油正在冒出縷縷白煙,他用大勺輕輕攪弄著,覺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時,他舀了半勺,湊近那支插在乳孔里的粗大漏斗,當勺子傾倒,乳房深處立時傳出了嗞啦啦的脆響聲,女孩的身子再一次猛烈地抖動起來,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睛好像要從緊繃的眼眶裡蹦出來一樣,隨著縷縷白汽從漏斗口裡裊裊騰起,濃郁的香味在舞台上瀰漫開來——那是混合著香料的乳房組織被沸油炸熟的味道,還有乳汁加熱時獨有的那種甜香味。

  丹頓慢悠悠地把沸油一勺勺倒進漏斗,另一隻手拿著木棒不停地飛快攪動,讓每一絲嫩肉充分地接觸熱量。

  而隨著神經被破壞,女孩的身體反倒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恬淡地笑著,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白皙的乳房嗞嗞作響,細嫩的表皮一點點起泡脫落,露出底下冒著熱氣的組織,沾滿了從乳肉里滲出來的油脂,被由里而外的高溫漸漸灼烤成誘人的微黃色。

  「嗚……原來雨心的奶子……其實這麼難看啊……好丟人……」她微微撅起嘴唇,但旋即又咧開嘴笑了起來:「不過……聞起來好香……味道一定不錯!」

  當整顆奶子都熟得差不多時,丹頓抽出漏斗,捋動著那顆已經沒有了表皮的碩大奶子,把多餘的油從奶孔里擠出來,然後重新拿起那根絲帶,綁緊在乳頭底下,把所有的香味和熱量都封死在裡面。

  女孩的手指有點忐忑地輕觸著乳房,撫摸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脂肪和乳腺:「呵呵……比以前……還大了呢……而且……脫得好乾淨……不但沒穿衣服……連肉皮都沒啦……雨心就喜歡……把最裡面最真實的樣子……給人家看呢……」她閉起眼睛又開始憧憬了起來:「要是……把我全身的皮子都剝了……就那樣……露著紅艷艷的肉……一邊……讓大家肏……一邊……痛得哇哇亂叫……看看……是先被痛死……還是……先被肏得舒服死……哈……那樣子……不知道會有多性感呢……」她一邊說著,身子猛地又痙攣了起來,手指腳趾都攥得繃緊,驟然收縮的屄肉居然把塞在裡邊的鞋子撲地擠了出來,正插著陽具的尿眼兒已經沒法噴出液體了,但乳尖上噝噝射出來的白線和全身泛起的潮紅讓大家都能看得出她又一次高潮了。

  當愉悅的潮水褪去,她疲憊地輕喘著,側著頭望向魔術師:「怎麼樣……主人……就讓我那麼死……好不?」

  丹頓不置可否地瞪了她一眼:「要求別太多,母畜,等把你下身的賤洞子剜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會好好考慮怎麼剮你的肉的。現在,還是先用行動表達一下你的渴望吧。」

  他把刀子遞到她的手裡:「把今天的點心割下來。」

  女孩微笑著環視著周圍瞠目結舌的惡魔們,刀尖平著刺進了乳房的根部,她輕輕拉動刀鋒,沿著圓形的輪廓慢慢鋸過去,還沒完全熟掉的組織依然滲著微微血跡,帶來的疼痛讓她的手偶爾輕輕抖動一下。

  她切完了整個圈,讓整座豐滿的山峰完全從軀體上分離開來,然後把刀子擱到一邊,等著魔術師用鐵鏟把她小心而完整地鏟起來,放進一旁的盤子裡,只留下胸前那塊駭人的紅色圓形。

  丹頓像切蛋糕那樣分割著錐形的乳峰,濃稠的汁液從刀口裡淌落,鮮甜的濃香瀰漫著,他叉起切成小塊的肉,先遞給台上垂涎欲滴的傢伙,然後端著餘下的部分走向台下。

  而在對美味與美色的雙重讚嘆聲里,女孩閉上了眼睛,鬆弛地偏過頭去,雙手把紅彤彤的肉穴再一次掰開:「哈……雨心的奶子……味道好不……覺得好的話……就用大肉棒……好好表揚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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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彌倫娜沒能看到女人出現,她猜測她也許是傷得太厲害沒法出門了,只有丹頓依然在高塔上獨坐。

  雨依然紛飛如故,而街道上依然沒有她所期望看到的特別目標。

  雖然她也不知道究竟什麼目標才是丹頓想要的,更不知道如果它出現了會發生什麼,一場驚險的戰鬥?

  那是她最希望的,但……那個女人的作用是什麼?

  僅僅是個誘餌嗎?

  夜幕降臨,演出準時開始,一切稀鬆平常,而女人和丹頓依然在最後的節目裡登場,她胸前斜裹著白色的紗布,蓋住了乳房被切掉後留下傷口,但依然有隱隱的血跡浸出來,給白布點綴上野花般的朵朵紅色。

  她的臉顯得憔悴了些,但依然帶著那副熱情而爛漫的笑容,有點靦腆地朝觀眾揮著手,羞澀地把臉埋下去,想要避開那些火熱的目光,但馬上又破罐子破摔似地抬起頭來,掩著嘴唇吃吃地笑。

  這一次,她沒裸著下身,而是穿了條白色的底褲,很薄,隔著被淫水浸透的布料能清楚地看見肌膚和陰戶的顏色。

  而奇怪的是,她的小腹明顯地飽滿隆起,就像懷孕幾個月的樣子。

  在慣例的簡短開場白之後,她麻利地爬上了桌子,褪下底褲,張開腿露出淫靡的肉縫,那一刻,彌倫娜明白過來了——那點衣物根本不是為了遮羞,而是防止塞在身體裡的東西掉出來。

  她一邊嬌喘著,一邊動手把肉洞裡的填充物往外掏:尿眼裡塞著一截粗大的粉紅色組織,讓她保持在被撐開的狀態,昨晚被撕裂的那條刀口已經不再流血,但仍然完全豁開著,她把那根東西慢慢扯出來,瀦留在裡面的尿液也緊跟著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地噴了出來,彌倫娜終於分辨出來——那居然是一整條豬陽具!

  女孩滿臉通紅地笑了起來:「雨心尿尿的地方現在又賤又爛,連尿都憋不住,只好用公豬尿尿的東西來堵著她啦。」

  而她的屁眼看起來也是慘不忍睹,昨天的燙傷讓肛口的黏膜都脫了下來,裸露出紅通通的爛肉,但那好像一點也沒妨礙她的欲望:實際上,當她劈開腿的時候,大家都能看到她的菊穴根本就是完全敞開的,也許從昨晚到今天就沒有閉攏過,一支粗壯的豬蹄塞在裡邊,把它撐得幾乎要爆裂掉了。

  也許是肛肉把豬蹄裹得太緊,她得用上不小的力氣才能拽動它,帶著硬毛的豬皮摩擦著燙傷的嫩肉,更是讓她痛得咬牙切齒,拼命地踢騰著兩條腿,才能慢慢把那根東西扯出來。

  而即便沒有東西插在裡面,她的屁眼也沒法縮緊了,敞著鮮紅的窟窿,連鬆軟的肉壁都從口子裡翻出來了一小截,看上去又駭人又誘人。

  三個洞裡邊唯一一個看上去還緊縮著的是她的屄眼,凸在穴口外頭的肉花還是那麼濕潤動人,唯一不同的是,肉花上邊居然多出了點亮晶晶的東西:四顆有小指粗的鐵環,直接穿在粉紅嬌嫩的肉瓣上,還沾著些許血跡,說不定就是上台前不久才穿上去的。

  她把手指穿進環里,抿緊嘴唇一扯,緊縮的屄眼立刻就敞開了一道四方形的口子。

  「雨心最喜歡把騷屄兒扯開給大家看啦,所以請主人幫我加了點小裝飾。」

  她歪著腦袋笑咪咪地眨著眼:「哈,這樣子是不是顯得更賤更騷一點?」

  這回她故意不用手去掏了,而是努力運動著媚肉把裡邊的東西擠出來——比另外兩個肉洞裡的東西更亂更髒:爛菜葉、吃剩的骨頭和魚刺、雞蛋殼、碎石頭渣子、黑呼呼的抹布,甚至還有發臭的大腸和一隻死耗子,簡直和廚房的垃圾桶沒什麼兩樣,而且似乎比垃圾桶裝得還多,就是這些穢物把她的肚子撐圓起來的,無疑不只是陰道,連裡頭的胞宮都被塞滿了。

  所有的東西上都裹滿了她亮晶晶的淫水和被劃破的屄肉滲出來的縷縷血絲。

  她一邊用力收縮著腹肌和穴肉,一邊迷離地呻吟著,口齒也有點模糊起來:「哈……今天……整個戲班……做菜剩下的東西……都在裡邊哦……我躺在灶台邊上……自己拽開屄眼兒……等著廚房師傅把東西一樣樣往裡塞……可是……肚子好像還不夠鼓……我就等大家吃完……然後把掉在地上的東西……全都撿起來塞進去……一邊塞一邊流水……哈……真是賤透了……」

  她花了好一會才把肚子裡的東西全擠乾淨,然後丹頓扔給她一桶水和一把毛刷:「該死的賤貨!弄得這麼髒,一會哪個不長眼的願意肏你?趕緊,自己打理乾淨點!」

  女孩聽話地拿起刷子,蘸著水插進髒兮兮似的屄眼裡,一點點往裡頭搗,幾乎要把整把刷子都塞進去,然後像通下水道那樣刷洗起來,堅硬的鬃毛來回刮擦著屄肉,讓她興奮得不住地打顫,幾乎連刷柄都抓不穩,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她乾脆一隻手握著刷子在屄洞裡拼命捅,另一隻手揉起陰核來,在眾目睽睽下讓自己高潮了一次。

  最後,她再一次拉著鐵環扯開自己紅腫的屄口,調皮地讓裡頭的肉壁一張一縮,連微張的宮口也跟著一動一動:「應該差不多乾淨啦,再說,嫌棄雨心的屄眼兒不乾淨的話,我還有別的洞洞可以為大家服務的……不管哪個洞兒,只要能被大肉棒狠狠地肏,我就滿足啦。」

  丹頓抽出了今天的幸運觀眾,在女孩打開的兩腿間,奸虐的盛宴再度開席了。

  而丹頓把他的工具一樣樣擺到該擺的位置,然後攥緊白晃晃的刀子,湊向女孩那顆剩下的飽滿奶子,她隨著抽插的節奏呻吟著,迷離地望向魔術師的眼睛:

  「記得……擠點奶水留著哦……不然……明天就沒啦……」

  刀子無聲地划過肌膚,在間雜不歇的慘嚎與嬌喘中,丹頓一步步加工著今天的菜餚,這次和前夜不同,餘下的這顆奶子上並沒有能插得下陽具的眼兒,自然也沒法往奶頭上插漏鬥了。

  他選擇先把乳房表面的皮膚切成一瓣一瓣,然後生生地撕脫下來,露出紅黃夾雜的乳肉,然後仔細地割成指頭粗細的肉條,拌足了佐料之後,他拿著燒熱的鐵鏟狠狠壓向那團墩布似的凌亂肉叢,在血肉發出的嗞啦聲里,他重複著把鐵鏟燒熱然後烙烤的過程,直到把整隻奶子全部活活燙熟為止。

  在整個過程里,女孩又高潮了好幾回,直到下身的三個肉洞兒全都變成合不攏的爛窟窿。

  而最後,她還要了一根從自己胸脯上切下來的肉條,放進嘴裡慢慢地嚼,慘白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哈……比我自己想像的……好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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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女人依然沒有在外邊出現,但當彌倫娜帶著滿身雨水從監視點歸來,掀開門帘踏進帳篷時,她望見了那張微笑的臉。

  女人下身穿著白色的長裙,上半身卻只圍著裹胸的紗布。

  那對傲人的乳峰已經蕩然無存了,但彌倫娜覺得,她平坦的胸脯看上去和她秀氣的臉似乎反而更搭調一點。

  她正把洗好的衣物一件件攤開在竹竿上,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來,朝彌倫娜露出笑臉:「午安,彌倫娜姐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濕漉漉的樣子很迷人?」

  「午安,母……」她把嘴邊的詞又咽了回去:「午安,人類。」

  女孩微微咧起嘴角,像是表達對她的原諒:「昨天的衣服我幫你烘乾了,放在你床頭的箱子裡。」

  她楞了一下,然後終於想起來該說什麼:「呃……謝謝。」

  「外頭有什麼情況嗎?」

  「沒什麼特別的。」她搖了搖頭,打算回自己的帳篷去,但最後,她還是決定轉過身來,提出那個她憋了許久的問題:「你想要什麼情況?」

  「哈,我也不知道,列夫沃先生沒跟我說明白,不過……按照以往的慣例,應該是個對女人有著特殊愛好的傢伙喲,不然就用不著我這隻魚餌了。」

  「你也不知道?」彌倫娜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洛蘭薩多派來的傳令官。」

  「唔,我只是來找列夫沃先生幫我個私人的小忙,而作為交換,他也叫我幫他一個忙。」

  女孩彎彎的眼睛望著她的臉,讓她覺得有點不大好意思:「我也以為他告訴你了呢,列夫沃先生對你評價很高喔,說你是他最信得過的朋友。」

  朋友?

  那個詞讓彌倫娜突然覺得灼人。

  朋友?

  他們在一起許多年了,甚至上過許多次床,但她從來沒從他嘴裡聽過這個詞。

  在她的意識里,自己永遠只是他的士兵,雖然還算個稱職的士兵。

  但女人嘴裡吐出的那個詞,讓她突然醒悟過來:她從不知道,也從沒去思索過,自己在他的意識里是什麼樣的角色。

  「他從不告訴我完整的計劃,只叫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她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從這個一貫作風上,可完全看不出他有多信得過自己。

  「他告訴其他人嗎?」

  「也許吧,但反正沒告訴過我。」

  「哈哈,」女孩突然笑出了聲,好像在她臉上找到了什麼滑稽東西似的:

  「那麼,讓我猜猜,當他有危險的時候,你會覺得擔心對不?」

  「嗯?」她突然覺得有點緊張,被看穿內心的感覺也許和被剝光衣服差不多。「為什麼這麼說?」

  「有時候,如果把一切都告訴你,你會多上許多顧慮,我想列夫沃先生不希望這樣。」

  女孩朝她神秘兮兮地眨著眼,又笑了起來:「哈,冰魔全都這個德性,表情又呆話又少,要看出他們想什麼可不容易呢。」

  彌倫娜站在那兒,女人的話讓她覺得有點頭暈,就像一團亂漁線一樣,她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但女人舉起兩根手指打斷了她。

  「噓……」她稍微伸長脖子,皺起鼻子警覺地嗅著什麼,最後,她轉過臉來朝她微笑了一下:「看來……我們的客人快要上門了?也許說再見的時候不遠啦,彌倫娜姐姐,祝你越來越漂亮可愛哦!」

  她飛快地扔下木盆,轉身消失在後面的帳篷里。

  十來秒後,門帘被猛地掀開了。「有情況了!」卡圖坦氣吁吁的臉出現在門口,拋下一句話便繼續朝丹頓的帳篷跑去。

  彌倫娜有點兒手忙腳亂地跑到接待台後邊,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的表情儘量顯得熱情可愛,隨後她才想起來這身濕漉漉的衣服實在和迎賓女郎的身份不太符合,但已經來不及去換了。

  潮濕的風正夾著古怪的酸臭味從門和窗戶滲進來,讓她覺得陣陣不快,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沉重而緩慢地靠近,很快便闖進門來。

  「找你們的負責人。」

  罩在寬大斗篷里的肥碩身軀擠進布門,走向微笑著的彌倫娜。

  兜帽底下,那張臉上堆滿贅肉,把眼睛擠得幾乎看不見,綠色的皮膚上帶著點點黃斑和水皰,如同一隻碩大的蟾蜍。

  「演出時間還沒開始,請問您有什麼事?」

  「想和他談件生意。」他的聲音顯得沉悶而遲緩,像在喉嚨里堵著一大塊痰似的「啊……我……我為您轉告一下,請問您的尊姓大名?」

  「名字不重要,告訴他有錢賺就好。」

  「請您少等。」

  彌倫娜朝他鞠了個躬,往丹頓的房間跑去。

  幾分鐘後,她跟著魔術師一起回到了門廳,那髒乎乎的傢伙依然站在那裡,整個帳篷里都瀰漫著他身上冒出來的噁心味道。

  「有何貴幹?尊敬的大人。」丹頓朝他伸出一隻手。

  污魔從寬大的袖口裡伸出肥厚的手掌,禮節性地碰了一下:「你有只不錯的母畜?」

  「啊……是有這回事兒,晚上您就可以看到她的精彩表演了。」

  「想現在就看看貨。」那傢伙的聲音聽起來不容爭辯。

  「您的意思是?」

  「不錯的話就買下,價錢由你。」

  「非常感謝您的賞識。」

  丹頓沉默了一小會:「但很抱歉,尊敬的大人,有些事情需要您的諒解,這隻母畜本來並不是我養的,但她自願跟著我,是因為我答應了她的要求:在公眾面前把她宰殺掉,而且得分成許多天來零刀碎剮。到目前為止,我已經割了她的兩隻奶子,打算再花幾天時間把底下的肉洞子也剜了,最後活剝了她的皮,讓她邊挨肏邊慢慢死掉。我已經和母畜自己商量清楚,也已經在GG里向全城預告過了,所以……」

  「一千金如何?」污魔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了他。

  「非常抱歉,我不能違反承諾。」

  「兩千金?」

  「這不是錢的問題,大人。」丹頓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雖然我的地位無足輕重,但我一直是個講信用的惡魔。」

  「你自己錯過了發財的機會。」不速之客慍怒地甩了下衣袖,轉身消失在雨霧中。

  「是我們要等的傢伙麼?」確認那散發著臭味的膿包走遠之後,彌倫娜終於開口問魔術師。

  丹頓略微點頭:「應該是,但也許不完全是。」

  「什麼?」

  「這不是真身,只是個附身傀儡。」

  緊張的氣氛霎時瀰漫開來——那意味著挑戰一名巫師,而且是絕非等閒之輩的巫師。

  彌倫娜突然想起了女人剛才說過的話:「當你知道了一切,你將會徒增憂慮。」

  而現在,她正深切地感受著這句話的意味。

  「為什麼你不答應他呢?」

  她問。

  「太輕易答應,反倒會讓他起疑的。」魔術師的眼裡掠過一絲狡黠:「而且,我也想提前看看,他的本事到底如何。」

  他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通知所有組員,來我帳篷集合下,那傢伙晚上還會來的。」

  ********************

  然而,夜晚的一切依然照常進行,舞台所需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到位了,彌倫娜站在門廳朝每個進門的傢伙微笑,收錢然後給票,看起來就像什麼也不會發生一樣——她原以為丹頓會開個多麼周密的作戰會議來應對敵人,卻想不到關鍵的安排就只有一句話:「如果發生意外情況,所有人不要戰鬥,逃跑就好。」

  在進入觀眾席的所有客人里,她沒能看出任何異常的角色。

  也許只要留意一下臭味兒就能發現那傢伙的臨近?

  她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丹頓迅速地糾正了她的錯誤:那傢伙根本不是非得用一個臭哄哄的化身,他之所以選那種方式來談判,也許只是因為……

  那更符合他本人的形象罷了。

  節目和以往一樣進行,兩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又到了「母畜」登場的時間,整個會場裡歡聲雷動,無疑她的名聲已經傳遍全城,甚至連更遠些的地方都傳去了。

  她大方地朝新客舊客們揮手致意,微笑著把已經沒有了乳房的平坦胸脯挺得更高些,甚至還邊脫衣服邊在台上曼妙地舞了一段,也許是為了吸引那個神秘買家的胃口?

  她麻利地把下半身脫得一絲不掛,但依然留著胸前的紗布,免得露出傷疤的醜態。

  然後和平常一樣爬上那張血跡跡斑斑的桌子,劈開腿,拉扯著閃亮的鐵環,把濕漉漉的屄口扯開:「昨天讓大家看到我的屄眼兒那麼髒,肯定影響了大家的口味哦,真是對不住……所以,今天我提前把她洗乾淨啦。」

  她和捉迷藏被發現的孩子似的笑起來:「其實,今天她也一樣裝過不少東西的……洗衣服的時候,我把大夥的襪子和底褲全塞到裡邊去了,然後把肥皂水也灌進去,手捏緊屄花兒,用胞宮和屄肉來揉襪子……哈,洗得可乾淨了,就是稍微慢了點……對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過了今晚,我的胞宮就再也沒法為大家服務啦。」

  她一邊說,肚子一邊用著力,把陰道最深處圓圓的宮口往外推出來一點,好讓大家看得更清楚些:「不過,最後能為大家的肚子服務一次,也算是她的最好歸宿啦!」

  這次的操作沒法邊挨肏邊同時進行了,所以丹頓示意被抽上台來的觀眾們先盡情去肏弄那興奮的女人。

  她尿眼的傷口已經差不多長好了,敞著嬌小而紅潤的口子,看上去已經完全變成了用來交媾的淫洞,但裡邊的括約肌也許受損太厲害,依然完全憋不住尿,微黃的液體不住地往下滴著。

  但燙傷的屁眼看上去依然是一副糜爛潰瘍的慘狀,只要碰一碰她的身子就會猛地抖上一下,可越是痛,她越要使勁把屁股挺起來:「別擔心……雨心……不怕痛……就怕……不能讓大家肏得開心哦……」她一邊痛叫一邊呻吟著,提醒惡魔們把她柔弱的身子從桌面上抱起來,一前一後地同時肏她的兩個肉洞兒。

  特別是淫水泉涌的屄洞,她非得求著每個肏她的傢伙不但要把精液射在最裡邊,還要把整隻拳頭都鑽進去,一直鑽到胞宮裡,還得在裡頭使勁轉上幾圈,才帶著斑斑血跡拔出來,按她自己的話說,一是為了把胞宮撐松一點兒,等會做菜更方便,二是為了讓她最後享受一次胞宮被虐玩的快感。

  最後,她原本只是個小鼓包的宮頸已經完全成了合不攏的洞,從屄口望進去直接能望見裡邊粉紅的宮壁,甚至連卵管的小口子都看得見,濃稠的精液混著血絲不住地從宮口裡淌出來,流過陰道,滴落到身下的舞台上,她興奮地喘息著,眼睛顫抖著翻起白色,好像要昏死過去似的:「……真……開心啊……雨心……好久……沒被肏得……這麼舒服過……三個洞兒……全都爛了……都還在挨肏……哈……大家說……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漂亮……很可愛……啊……」

  當她在盡情的輪姦中高潮了一波又一波之後,惡魔們終於發泄完了肉慾,輪到魔術師展現手藝了。

  他把手伸進雨心已經顯得鬆弛無力的陰戶,在最深處摸索著,抓住點什麼東西,然後慢慢地往外扯,而女孩則緊咬著牙關,喉嚨里咕咕地嗚咽著,身子痙攣著扭來扭去。

  最後,丹頓終於把那東西扯到了屄口上,他縮回手,讓所有人看清女孩兩腿間的景象:水淋淋的屄口裡好像堵了一團光滑紅潤的肉,而那團圓圓的肉的中央還張著一條淌著粘稠精液的縫兒,和她屄口外頭綻放的肉花搭配在一起,顯得愈發淫靡動人——彌倫娜花了幾秒才認出來,那就是她剛被許多隻拳頭插入過的宮口!

  而現在,它已經連同裡邊的整個胞宮一起,被活生生地從腹腔里扯脫了下來,拽到了和屄口平齊的位置。

  而女孩還有點好奇地自己伸手去觸摸那水晶似的光滑組織,接著她乾脆更加大膽起來,把兩手的手指頭都挖進宮口裡,和平時掰開屄眼一樣,慢慢掰開自己頭一回暴露在體外的宮頸,讓裡邊那原本最隱秘最寶貴的血肉一覽無餘。

  正戲開演了,在惡魔們盡情肏弄她的時間裡,丹頓已經切好了輔料——各種水果和鮮蔬,還有蜂蜜和白醬,看來今夜的菜餚是一道甜點?

  他用繩索把女孩的雙腿吊起來,讓她的整個下半身懸空在架子下,肉穴高高抬起,免得子宮裡的東西掉出來,然後開始把每樣東西慢慢填進那張開的口子裡,落進女孩的子宮深處。

  在他不住地用力之下,女孩的小腹一點點隆起,而豆大的汗珠也在從她蒼白的額頭上不住地滾落,最後,她那白皙的肚皮已經被撐得好像即將臨產的孕婦,連呼吸都顯得困難起來,丹頓才終於停了手,然後拿起瓶子,把蜜汁和醬汁慢慢倒進去,滲透到食材的縫隙里。

  而在整個過程中,女孩一直在使勁揉搓著自己的陰核,臉上不時泛起陶醉的微笑,好像胞宮被撐滿是件光榮的獎勵似的,到丹頓把該放的一切都灌進她未曾生育過的子宮裡時,她的尿道里已經噴了好幾次高潮的濃漿了。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件事情:在一旁的火爐里,白色的液體正在陶罐中沸騰,淡雅的甜香幾乎充滿了整個帳篷,那正是從前兩天表演時,從她自己那對已經變成美味的乳房裡擠出來的奶水,丹頓用大勺舀起了冒著騰騰白汽的乳汁,慢慢靠近那洞開的子宮:「嘿,用自己的奶汁液來煮自己的胞宮,這可真是個好法子。」

  「來吧……我都等不及嘗嘗胞宮被燙熟的味道啦!」女孩興奮地笑著。

  砰!

  沉悶的爆炸聲。

  彌倫娜迅疾地望向帳篷的尖頂,但只來得及瞥見一點如禮花般飛散的煙跡,然後,僅僅一剎那間,所有的燈火全都熄滅了。

  短暫的驚異之後,各種咒罵和呼喊聲在帳篷里亂作一團。

  已經有夥計點起了備用的火把,在微弱的光輝下,彌倫娜能看出觀眾們正慌忙地擁擠著,從大門,甚至從帳篷底下的縫裡鑽出去。

  而在帳篷的正中央,舞台和觀眾席之間的空地上,黃綠色的煙霧正飛速地騰起,濃密得如同雷雨前的烏雲,難聞得如同洪災後的腐屍。

  煙霧包裹了舞台,猶如海嘯的巨浪,彌倫娜使勁捂緊了鼻子,但還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而其他人顯然比她更聽丹頓的話一點:早已經從後台的小門逃得沒影。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混沌里,她聽到了像旋風般的嗚鳴聲,器具跌落的破碎聲,還有……女人的驚叫聲。

  但那並沒持續多久,惡霧只過了幾分鐘便慢慢淡去,大帳篷里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狼藉一片的座位和舞台上已經倒塌的鐵架和火爐。

  彌倫娜依然站在舞台的邊緣,但她並不是台上唯一的一個。

  ——魔術師矗立在舞台的正中央,依然如同石雕,一隻手裡還握著那把勺子,偽裝的臉孔毫無表情。

  但當彌倫娜有點擔心地朝他走去時,他終於側過頭來,語氣和往常一樣波瀾不驚:「唉,我就知道,你總是不服從安排的那一個。」

  彌倫娜伸出一隻手去,握住他拿著勺子的那隻手,把它從半空中扯下來,然後朝他露出一個微笑——那一刻,她的腦海里浮起的是女人的笑容。

  列夫沃爵士有點兒詫異地盯著她,但馬上又恢復了常態。

  「該死,得花多久才能洗掉帳篷的臭味?」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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