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行廊上的牆壁
1、
怎麼會這樣…
小莫諾在心中嘆怨著，帶著擔憂又愁苦的神色，臉上透過窗戶映出月光。
她依舊還穿著那件日常工作時的女僕裝。
但看起來怎麼也說不上神采欒欒。
在極度的高壓環境之下，人真是能爆發出很殘酷的一面呢。
即便現在已經夜深人靜。
小莫諾的身旁也一片寂寥。
無形無聲的惶恐卻依舊瀰漫在空氣中。
就好像渾身裹著血腥味的野獸，在一片荒野上難以入眠。
這一刻，危機四伏的不安氣息一直充斥著。
而小莫諾，就像不幸被捲入其中的鳥雀。
這下糟糕了…可以說是很糟糕。
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事，接下來到底還會變得怎麼樣。
大家都還會好嗎…？
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緊閉的圍欄和封鎖線依然在街上立著，被點燃的火把灑滿著街道。
她知道騎士小姐在外面扞守著。
但莫諾的心跳一刻不止的透露著不安，沒法什麼都不做的蹲在房間裡。
連和自己的主人打聲招呼都來不及，一切就是這麼的突然。
沒有自己在家裡，真不知道格琳大人現在怎麼樣了。
小莫諾苦惱著。
今夜看起來是沒有辦法回到僕人房了。
…唉…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一切都要從今日正午之前開始說起…
2、
和煦的季節到來。
總會有踏著風兒而行的小女僕，走在忙碌的街道上。
一如既往的黑白女僕服。
讓莫諾顯得就像是融於背景一樣自然。
…當然，也不起眼。
她跨過一格一格台階向下走去。
腦袋裡浮現出的是才不久前的畫面。
——唉…？什麼，今天愛麗絲小姐不在嗎？
與小女僕對話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個不高，似曾相識的幼女。
她也有著與愛麗絲一樣的長相。
姐姐大人和主人正忙著處理一件急事，今天早上趕著便出發了，小女僕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而更加不幸的是，恐怕今天之內都趕不回來了。
這使得小女僕發出了「怎麼這樣」的嘆聲。
雖說並不是有什麼要緊之事，格琳大人每次也只是為了搶先體驗惡趣味的小玩具，才會令莫諾遠赴愛克的店鋪。
但滿懷期待地串到朋友家，卻見不到自己心儀的好朋友，也依然讓小莫諾感到一絲絲的失落。
無論怎麼說，被告知了愛麗絲出差不在甚至連店鋪都來不及打理。
這下連幫格琳大人帶東西的任務也沒有完成，小莫諾多少有些按捺不住性子。
——根據姐姐大人的準備來看，黑薔薇大人事先預定的那一批材料已經到達了，只不過還沒有人去取而已。
原本是姐姐大人的工作，但是今天店裡的人手相當不足。
所以，決定了…！
就讓小莫諾來挺身相助，大方幫好朋友一次忙，又能完成主人囑託的任務，這裡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幫朋友分擔工作上的壓力…這下回頭能被愛麗絲欣慰道謝，還能欠她一個人情，好好占一次便宜。
——沒事沒事，把這些都交給我吧…！
打著輕鬆的小算盤。
幹勁十足的莫諾在一通寒喧和推辭之後，還謝絕了小愛麗絲們給出的更衣間換裝邀請復刻。
最終，便有了現在奔波在街頭的小女僕的身影。
通往下層區的街道在視線中逐漸分明。
其中最顯著的特點便是，順著小街小巷的下坡路一直往下走，周圍的人也在不知不覺間越變越少。
這也是遠離熱鬧的市中心的證明。
話又說回來，說是要替朋友分擔辛苦，但小莫諾起初也完全沒想到會來到下層區呢。
取貨的地點就在下層區的一個就叫「白花園」的標誌公園附近，聽說還是個挺熱鬧受歡迎的地區。
這在作為第三階層的下層區可不常見。
不過…話雖如此，其實小莫諾也沒有對下層區有多深的了解，到不如說，在莫諾的印象中，自己拜訪下層區的次數也寥寥無幾…硬要說的話，是幾乎沒有過吧。
僅在書面中了解過，作為王國第三階層的市區，在歷史中一度被當作過貧民區，受到很深的歧視與打壓。
這其中絕大多數的影響是來自於舊貴族的不雅行為。
但隨著歷史的沉澱和變革，這樣陳腐的現象也已經成為過去。
與下層區一起受到囑目的，還是歷史中的人民英雄，也是被當作貞潔與善良象徵，受人欽佩的「聖女」。
與他國例子中被教庭立為聖女的宗教形象不同的是，現今王國所赫赫有名的「聖女」，是匯聚人民的追求…希望…信賴於一體的民主代表。
它就像是下層區子民的光，一直照耀著每一個人。
嘿嘿…這些其實都是從書中讀來的。
小莫諾其實也是第一次親身體驗。
沒錯，而其中匯聚於所有人的寄託，如同聖女存立的榜杆一樣矗立在下層區的。
就是這個…！
潔白巍然的建築矗立在女僕的身前，連綿的塔樓曲折蜿蜒，尤如高不可攀的神跡，威嚴端莊地存在著。
僅僅只是存在著，就好像立在每個人頭頂，使每一個人都為其沉重的份量而敬畏。
這就是信仰所帶來的重量。
巨大的教會立在下層區的中央，其氣派的程度也完全不遜色於上層區的宮殿建築，而這份高大莊重，也令所有周圍的居民感到無比的安心。
這裡就是教庭了。
它們代表著神的手足，與聖女崇高的形象一起成立了這個下層區的基礎，造成了非同凡響的影響。
就像是觀光的遊客一般，小莫諾繞過大殿的門前，一邊欣賞一邊前行著。
莫諾記得在以前的學習中了解到，教庭以推崇自己神的平等和慈悲，以絕對的善意傳播信仰、收攏信徒為主。
在王國內，這與聖女的旨意和作為並不矛盾，甚至並列一致。
因此，它們在不排斥對聖女狂熱信奉的情況下，主動融合併支持聖女在王國中的地位，換來了現在安穩的景象。
作為女僕修行時所必要的知識。
莫諾一直以來都沒有將這些東西忘記。
而現今，在王國擔任聖女一職的是…
是…是…
咦…？奇怪，現在的聖女大人是誰來著？
就好像遺忘了什麼一樣，感到一絲絲違和的小莫諾在原地直立不動。
「…喔…」
她望著純白又平靜的教庭建築，心中產生異樣的欠缺感。
究竟是現在的生活過得太快了，還是不知不覺間自己產生了改變。
好像自從被帶進僕人房以後，就沒有再計量過外面的時間，小莫諾就像和外界之間有了一層隔膜，對外界的變化漠不關心也全然不知。
現在，在一片迷惘的狀態下。
小莫諾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耳邊市民們嘈雜的聲響就在遠方，在只屬於自己的寂靜中。
一個冷冽肅穆的聲音傳入莫諾的耳中。
「請稍安勿躁，各位，我理解你們的苦衷和鬱悶，但是請大家再等待一陣子，我一定會向神官大人勸誡的…」
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正發生一起對話。
這才讓小莫諾轉過神來發現，耳旁一直浮現的嘈雜聲，傳自何處。
在大教堂的正門前，有一群烏泱泱的人群聚集著。
「…等待？我們已經在等待中度過了一年多的時間，而您在一年前也是這麼說的。」
「我在附近的地方已經看見那些騎士了，修女小姐，這是不是意味著什麼…」
「露茜卡小姐，我們不是不能理解教庭的意思，但是…聖女大人真的存在嗎？」
不安的聲音匯攏成一團。
讓小莫諾的耳中都無法識別每一句話。
更別說站在那裡的那位…修女。
「……我無可奉告，各位。」
她靜靜的合攏雙目。
在一瞬的緘默後再開口。
「但是，請各位相信，教庭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正道始終會站在民眾的身邊。」
她端莊的表態看似不給予任何空子。
就好像，不會再有多餘的任何辯解和答覆，教庭始終矗立在那裡。
它可以不動搖的等待到答案來臨的那一天。
但是這些人呢…？
「…請散去吧。」
她的話語如同堅冰一樣。
而小莫諾在一旁看著失控的人群被教庭前的衛兵攔走。
又或者也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修女小姐…！修女小姐！告訴我們是不是那些貴族又要回來了…！」
「聖女大人…哪裡有什麼聖女大人！」
惶恐的叫喊摻和著一些人的悲鳴。
也許它們其中一部分已經沒法承受更多的壓力了。
這一切，發生在小莫諾的眼中。
使她不由得感到心頭一緊。
但她還可以當作沒看見這一切。
又或者…忍不住這份躍動的好奇心。
她將視線投以那位一臉冰冷態度的修女，穿著整潔又寬鬆的修士服，渾身上下的肢體都充斥著不容懈怠的感覺。
實在是…一位相當冷靜又堅毅的女性。
小莫諾在一旁站住不動，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她，而這個行為，也不出人意料地被對方注意到。
她轉過身來，向小莫諾發問。
「你還在那裡做什麼…？」
咦…咦？！
太過專注以至於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引起對方注意的小莫諾，感到一陣驚慌。
而對方已經朝自己走來。
「禱告已經結束了。」
帶有優雅的深藍色頭髮被梳理的很好。
側邊有單個的十字耳墜。
兩腿下穿著的是緊質的皮靴。
作為修女的打扮，是不是也有些與眾不同呢…？
「…哎，呃，這個，我…我是來觀光的。」
臨時編的粗糙的藉口。
但似乎意料之外的起效了。
要說為什麼…
「…也是啊，看起來你也不像是這一層的居民…」
修女細緻地打量了莫諾的裝扮，在短短一瞬的皺眉之後，便松下緊繃的面頰。
即刻便轉過身去。
「…要是沒什麼事就趕快離開吧，這裡不適合你這種人待。」
自然，也不適合觀光旅遊。
獨留愣在原地還沒平復慌張的莫諾，望著冷漠的修女只留下一個背影。
連想問的問題都還沒說出口。
莫諾就被對方無情地驅趕了。
哐當。
教庭沉重的門扉倏地閉上。
…當回過首的時候，只留下教庭的建築群依舊，而它依舊沉默無言。
「…真是一位雷厲風行的修女啊。」
但是，用雷厲風行來形容一個修女，豈不是很不適合？
在糾結和困惑之中依舊沒得出結論的小莫諾只好把這些疑問藏在心裡。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剛剛的人群也是，它們口中的傾訴也是，包括這位態度高冷的修女。
…哈哈，不知道呢。
「希望不要…被卷進什麼麻煩里就好。」
總之，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小莫諾抱著這種預感。
然後轉過身走進了寬敞的街道，在這個街頭的口子上有著一個很大的立牌。
上面寫著誰都能讀懂的簡單字體。
「白花園」。
3、
破舊的老式建築，未經打理的街頭。
路邊的木門吱呀吱呀作響，就好像這裡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城市一樣。
她才剛被調來此處。
也就是說，人生地不熟…
如果是一直待慣了上層區的人，很難能想像明明只是相隔了一道階梯，下層區的街頭景貌竟產生這麼大的落差。
…在此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注意過。
這就是現實。
是歷史殘留下來的不公的現象。
…她在心中感到一絲絲的悔意，繼續遊蕩在蕭條的巷子裡。
筆挺的姿體與利落的動作，一舉一動都表達著她肅正的態度。
華麗又乾淨的正裝騎士，束起的細發捋清了颯爽的短髮。
而既然她親眼目睹了這副慘狀。
就不可能放著不管…
這就是她阿碧蕾娜無法動搖的騎士信念。
伴隨一步一步沉澱的步伐，女騎士探訪著每一間狹窄的舊街。
「…應該，就是這裡。」
而還沒有等到她確認自己的目的地，便從拐角那邊的巷頭傳來細碎的對話。
「…我和你說，我們的新上級好像是個有名的超美女哦。」
「別瞎想這些有的沒的，阿碧蕾娜小姐就算是在王國騎士榜上，也算是名列前二十的佼佼者…」
就像是這些雜七雜八的閒言。
「哈，上次來我們這任職的什麼排名騎士，不還是拿這裡的居民沒有辦法？不見得有多大能耐。」
「…喂，這種話可別在外面說。」
而後，阿碧蕾娜的身影穿過巷子，平靜的地站在二人的視野里。
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
「…你們就是在這裡值勤的騎士？」
氣質不凡的女騎士突然到來。
讓本來散漫的二人倏地僵住，不由得面面相覷，仿佛在同一時間意識到同一個事實。
幾秒鐘後即刻繃直了全身。
「…是…是！」
它們的異口同聲顯得很狼狽。
繚草的並列站齊，而同時彰顯著整理不當的甲胃和形象。
好吧…
看來阿碧蕾娜要重新評估這裡的騎士素養…不過這是一碼事。
「…其他人呢？」
人數的顯著不對。
更加搶眼的成為問題重點。
「…呃，他們，今天都有點事情。」
「大部分人都在為了調解矛盾糾紛，忙得不可開交…」
二人遲疑了一下後，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前者在聽到後者的回答後。
急迫地投去困頓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表達「不是說好了不這麼講的嗎？」
但是後者依舊不以為然的繼續著。
「最近居民們針對教庭的傾向越來越多，光是每天勸說和安慰已經起不到效果了…」
「原因是…聖女嗎？」
阿碧蕾娜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下層區居民的狀況。
他們面臨的苦悶和煩惱，已經成為無形的壓力開始體現出來。
人民們沒有聖女。
這本身就是會帶來恐慌的事實。
「…有不少衛兵隊的成員都是下層區本地的居民，大家都會為自己家園的負面氛圍而苦惱…現在您來了，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伴隨其中一個衛兵的訴苦及事實傳遞。
阿碧蕾娜陷入短暫的沉思。
她細心的洞察力和判斷力，最主要的還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心與善意。
…讓她得出了更進一步的結論。
「…好，我知道了。」
「一直以來辛苦你們了，請繼續保持你們的紀律，解散吧…」
話音落下，阿碧蕾娜便毫不遲疑地繞過二人向後方走去。
就這樣…？
只留下兩個不知所措的騎士在原地滯留。
他們還做好了會被痛批一頓的覺悟，但卻沒有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們都知道自己應該去幹什麼，很快，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而阿碧蕾娜。
還要繼續在附近轉一轉，了解一些情況。
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希望只是她的錯覺。
4、
靜謐充斥著這座神聖的空間。
整潔有序的一排排坐位從裡向外延伸。
離去的修女們一一向走來的大修女低頭示禮，隨後紛紛離開大廳。
在這狹長的過道上，大修女露茜卡緘默無言地前進著。
就同她那不會有變化的鋼鐵冷麵一樣。
她的步伐也述說著她堅挺的態度。
現在，這座大廳內只剩下兩個人。
…而一種緊迫的氛圍卻無形瀰漫在其中。
直到露茜卡，最終駛到神像的身前，就好像做出無聲的祈禱以示虔誠與尊重，在短短的幾秒後，她進言道。
「神官大人。」
一聲禮貌的問候過後。
被她稱呼「神官」的老者緩緩轉過身來，顯露出滄桑的面容。
滿是皺紋和白鬢的老者，在大廳的正間顯得莊重又沉穩。
而他清澄的瞳孔即使已然年老體衰，也依然沒有任何質變。
老者輕輕觸動聲帶，開口道…
「…修女露茜卡，今日，又有怎樣的見解想要與我闡述？」
「我知道，年輕人總有對世界各種各樣獨特的眼光與看法，這是好事，但是切不可急躁用事…並不是事事都能……」
年邁又推移的話聲還沒休止。
就被響亮地打斷。
「神官大人！」
露茜卡咬緊了牙關。
這次，她就像卸下一直以來沉著冷靜的外表那般。
流露出絲絲的急迫。
「恕我直言，神官大人，下層區的市民們已經在一復一日的等待中難以忍受，散布虛假的謠言已經無法讓人們信服…我們不能一直將聖女大人的存在掩蓋。」
聖女已經有一年沒露面了。
教庭一直藏著新的聖女，自前代聖女讓位以來，這座城市的居民們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它們的聖女了，甚至有大部分人認為聖女根本就不存在。
事實上，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
而露茜卡正明白，聖女大人不是不存在，她正被藏在這片教庭區的某一個角落。
「您知道我們的衛兵每日要面對多少苦悶的一般市民嗎？我們每周給出的那些敷衍了事的話已經讓它們感到厭倦，教庭正在失去在人群當中的信賴。」
教庭成為聖女的代理。
教庭負責為聖女打理各種事項。
而這樣的平衡是有時間期限的，教庭只是後來趁勢紮根的國外宗教，而聖女則是這片土地的核心。
「…可是您，您為什麼每次都能這麼鎮定自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不是不相信您的決定，我只是感到…不解。」
年輕的信徒出聲向神官質問。
站在這裡的神官已經在王國守望多年了，他的雙眸已然注視了多年的歲月，他的存在本身已然沉澱其中。
因此，他向修女提出了兩個問題。
其一。
「…孩子，你覺的，被神注視的信徒需要做到什麼？」
聖庭矗立在這座大陸上已經有千年的歲月，每一座受其薰陶的城邦，也都歷經過它的洗禮。
它平等的注視每一片土地…每一個人。
「需要的是，人的虔誠與善良，需要的是每個人公明的美德與無私的奉獻，這是教典上每天都要誦讀的經文。」
正如名為露茜卡的修女。
亦是王國出生的一個純淨的生命。
她在這裡長大。
她吸收這裡的文化，卻也朗讀著聖庭頒布的經文與信條。
而其二。
「那你覺的，不被神注視的信徒又該怎麼辦…？他們需要怎麼做？」
反觀這座王國。
一座小小的城市，卻在短暫的時間裡築起了千座高樓。
本來經貪婪的地主們發酵的財富，在革新者們的手中璀璨奪目。
時以至今，它已然成為了這片大陸正在撥起的幾座大山中的其中之一。
但它從煥然一新的時間至今是多麼的短暫，它的歷史依舊連百年都不及。
它還沒有歷經薰陶，它還沒有歷經洗禮。
「…不被神注視的信徒，他們也不是理應該被拋棄，也不應該墮落沉淪。」
修女露茜卡困頓地做出答覆。
她的視線中沒有神官目視的高樓與城牆，只有有血有肉的一般民眾。
「…我不明白，您想要做什麼？」
生在這座大山下的子民都是幸運的。
生在這座大山下的子民都是不幸的。
「…在一切答案最終落下之前，這座教庭會成為所有人的庇護，神聖的宗旨不會騙人，孩子，你現在感到的困慮是正確的。」
年邁的大神官在賭。
但他的弟子們卻感到時間所剩無幾。
終於，露茜卡感到幾乎忍無可忍的向神官質問道。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神官大人，失控的居民可能明天就會拆開教庭的大門！」
人民們需要聖女。
人民們怒號聖女。
修女在過去的一年中用肉眼所見的苦悶與迷惘，此刻都化作她堅定的信念。
身在這座城裡的修女，也因這座城宣瀉的不滿而感到憤慨。
「聖女大人是所有人的精神依靠，下層區的居民們不能沒有聖女大人的支撐，它們直至今日都依然活在歷史的恐慌和不安之中…」
唯有聖女，聖女是必不可缺的。
聖女可以帶領人們走向光明，聖女可以指引人們去往希望。
回望先祖們所留下的痕跡，先祖們所留下的扞衛子民免受貴族欺壓的木樁石牆。
伴隨修女陳述的口吻。
往日的故事如同再現一般…
從每個人的頸後流過…
在城鎮與鎮民之間…
「居民們會來這座教堂祈求和禱告，是因為教庭的庇佑能令它們感到安心，教庭需要成為人們的壁壘，而不是像那些貴族一樣只會建起權利的高塔。」
——午後剛過，即便是在第三階層也能望見藍天與白雲的舞蹈。
「先生，謝謝您，有了這些材料就足夠了，您工作辛苦了。」
剛取完材料的小莫諾，抱著個沉甸甸的袋子與收貨員道謝著。
時間是自小莫諾到白花園的不久之後。
「哪裡哪裡，一直以來還要感謝愛克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平常貴族老爺的那些大單子我們可擔負不起，要是沒有像你們這樣親民的貿易商，我們干運貨的可早要破產收工了。」
「…唉嘿嘿，您言重了，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啦，到是先生…你們這一塊，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正如小莫諾的心中困慮那般。
在這不景氣的下層區居民圈中。
一種風氣正傳播蔓延著。
而莫諾認為，那並不是什麼好的傾向…
「哎，小妹妹，這事我可是看在你們好心好意的份上說說，你可千萬別外傳哦。」
「…你知道，白花園這地方意味著什麼嗎，其實這本來也只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空地，但是最早呢，聖女大人抗擊貴族成功後，聽說歸來的那一日就是走的這兒，那天兒，這片空地上開滿了純白的鮮花，仿佛就像是傳說故事一樣，人們為了緬懷和紀念將此延續了下來。」
「而直至今天，我們白花園這一塊兒，基本全都是當初最早聖女大人帶著的民兵留下來的後代，也是最鐵了心的一批信徒，而現在，哈，在這群教庭傢伙一直藏著聖女，跟我們打啞迷，大伙兒可以說是都坐不住咯。」
來自土生土長的第一批根締。
而當它們發芽並開花結果。
只要風輕輕吹動。
白花園便會捲起數不盡的白色花瓣。
而與之相對。
人們不曾想過在多年後的時光里，舊的餘燼將會捲土重來。
即使一切已然成為過去。
每個人的心中也都還存留著陰影。
緊接著…
修女露茜卡說道。
「再這麼下去，等到那些自恃清高的騎士將下層區完全占領，這裡的居民們又會重新被喚起已經埋沒的疤痕，到時候上下層之間的隔閡會變得更加不可磨滅。」
——小巷依舊很深，騎士在其中執行著她的責任和正義。
「呀…！」
「…可…可惡，居然勾搭這些骯髒的騎士，向這些上層區的大人獻媚，你給我等著！」
在深不見底的小巷裡。
幾個小孩子打鬧釀成的欺凌，正好被一位路過的騎士瞧見了。
「已經沒事了，你還好嗎？」
雖然是小孩子，也不能慣著從而積以為常。
但是，在這裡制裁惡習似乎也並不能換得善意的回應。
「…姐姐，謝…謝謝你。」
但是…？
「但是，媽媽說過不能接近那些穿著鐵皮的大人…所以，對不起。」
獲救的男孩甩過阿碧蕾娜的手。
匆匆的向巷子裡跑去…
失望和更沉重的懊悔激勵著騎士。
歷史的傷痕已經形成灰色的壁壘阻礙著人與人之間內心的交互。
這令阿碧蕾娜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不久前，在上層區遇到的那隻二尾狐的女孩子，曾在過去遭遇過的那些糟糕的對待，使之已經無法再輕易相信別人。
…或許下層區的居民們也是。
對騎士抱有很深的介蒂。
而這一切。
都是真實的，發生在身邊，也許下一秒就在自己的眼前出現的。
這些讓人無比心痛的事實。
令修女露茜卡感到深深悲痛。
她想要做出改變。
「…居民們期盼的是為它們做出實質性貢獻的導向，像教庭現在如此怠慢懦弱的表現，根本什麼都無法改變…！」
就像幾十年前初代聖女引領的變革一樣。
「如果上一代聖女安娜大人還在的話…」
只要她想，她也能做到。
在神聖的使命下。
「神官大人，我很抱歉，但是您沒有能說服我，而讓這一切繼續發生下去，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因此，她就會去做。
「那麼，告辭。」
丟下最後一句話。
更像是最後的通牒一樣。
她甚至不想等年邁的神官回應，就急不可待地轉身向門口走去。
在神像和這所教庭的注視下。
這份莊重與這份空寂伴隨她左右。
她腳下踩踏的是神聖的前路。
最後，直到她奪門而出…
「…一切按計劃行動。」
一發便不可收拾。
他們要將聖女強行奪出。
5、
一切都在循序漸進。
下層區居民對騎士的敵視越發強烈，在惡性地煽動之下，這裡還是爆發出了火花。
「…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街上可不能隨意堆放雜物，唔…不對，你們想要幹什麼？」
濃重的氛圍一觸即發。
在街上巡邏的兩名騎士，被圍堵住了前進的去路，而圍堵住它們的…是由雜物堆積成的「圍欄」。
「…很抱歉，騎士大人，現在這裡禁止通行。」
守候的居民冷漠地回應了這一句話。
而他身後造起的人工圍欄，就像是不可抗的阻礙，將整條街完全封死。
而與此同時，周邊的其他幾條可通行的街道，也被全然的堵塞住。
就像是形成一個包圍網。
讓事態變得緊張起來。
「…開什麼玩笑，這裡可是正常通行用的道路，你們有獲得什麼許可嗎？憑什麼攔著我們。」
「行了，哈蘭，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願意聽你說話的樣子。」
注視著屋檐里一個個冒出的人影。
所有這附近的居民，此時都像是「圍欄」那一頭的人，一致默認同意了這一事態。
而被圍堵起來的人只有這些倒霉的騎士。
「…嘿，聽著，朋友們，我知道你們最近過得不是很好，也不相信我們這些為上層效力的，我們可以後退一步給大家一點空間，這對彼此都是好事。」
「……………」
居民們面面相覷，就像是在思考騎士的提議一樣。
但是就在這一切看似能化險為夷的時候。
一個人物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局面。
「…這裡發生什麼了？」
阿碧蕾娜緊隨兩名騎士的身後。
端正地走來，彰顯著她的風華銳利，也同時令場上本來肅靜的氣氛頓時一片騷亂。
所有居民都應這位貴雅的騎士到來，而陷入嘈雜的竊竊私語。
「…天哪，一個上層區的騎士。」「她一定是被貴族派來盤剝我們的。」「這些騎士，果然都不是善茬。」
不禁令阿碧蕾娜微微皺起了眉頭。
「…隊長，我們…」
「我們被這些居民攔下來了，這群荒唐的人甚至想要封鎖整個街頭，而現在，它們甚至不打算讓我們跨過半步。」
了解現狀後的阿碧蕾娜微微頷首。
伸腳向前踏一步。
而她希望她的安慰可以請到作用。
「各位，我想這是一個誤解，我們在這都是為了保障各位居民的安危，我們保證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們的事，當然，我們也可以當作這裡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在一切發生之前。
她想要儘可能做到自己能做的事。
「就是說啊，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這裡長大的啊…！嘁，這群傢伙，他們甚至忘了我們平時是怎麼為了它們忙得要死要活的。」
氣氛變得見拔弩張。
同時，似乎能看到對面的人越來越多。
其中的一個騎士提議到。
而他的手已然握在劍柄。
「隊長，乾脆直接突破出去…」
「…不可以，不能對平民動手。」
但在瞬間就被阿碧蕾娜呵止住。
現在，立場讓居民們成為了主動的那一邊，在不可抑制的影響面前，所有人都能可輕舉妄動。
而這就是最典型的，平民與騎士的故事。
「…………………」
現在，騷亂的人群議論個不止。
最終，負責開口講話的人向前走了一步，並得出了答案。
「我們同意你們離開…」
他說。
「但是，那邊的那個騎士必須留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阿碧蕾娜的身上。
只要正義的騎士身先士卒成為人質，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感到不公的人說到，這不就是單純的無理要求。
而面露懼色的人認為，只有這樣做它們才能安心。
可是騎士卻仿佛鬆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沒問題，我答應。」
在各種各樣的情緒碰撞之後。
阿碧蕾娜主動上前迎去…
6、
騷亂與恐慌同時出現在人群之中。
在白花園的中央廣場上，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們聚集在此。
各種各樣的流言和抗議散布著。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想把我們怎麼樣…？！」
「教庭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嗎，你們為什麼要…把這裡圍起來了。」
在白花園的最外圍，一圈手持著銳器的教使們監守著。
他們身著的白布兜，佩戴的輕護甲，以及那身昭示純潔的打扮，都證明了它們是教庭本身的衛兵。
而現在，不由分說的武力布陣，形成了另一種「圍欄」將白花園封鎖起來。
名為封鎖線的緊張現象，也化作烏壓壓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心中。
「…哎…呃…」
而不知所措的小女僕混於其中，在人群的角落裡，顯得像個迷路的小鹿。
怎麼辦？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好的情況了？
小莫諾在心中思慮著。
耳邊傳來冰冷的鏈甲碰撞聲。
這一切似乎驗證了她原些不祥的預感…
不好的情況真的發生了。
「…給句回應啊！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媽媽…！」
「…乖，不會有事的，沒事，不哭。」
小孩的泣涕，大人的叫罵。
聚集起來的人們發出各異的反饋。
共同面對著教庭衛兵冰冷的封鎖線。
…下層區的居民在沒有聖女的生活中忍受了漫長的時間，而在這個最惶恐不安的時間點，教庭也終於沉不住氣有所作為了嗎。
小莫諾想到。
在今天對下層區，起碼是白花園的接觸來看，似乎居民本身對於教庭的抗議聲就很大。
掩蓋聖女的消息，敷衍了事，還有在下層區建起教庭區的權示。
所有原本被壓住的不滿都呈現出來。
「…什麼呀，你們不也和那些高大上的貴族老爺沒什麼區別嗎…！光是懂得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可惡…！」
終於，有人忍不了的向衛兵們沖了過去。
在滿頭熱血的失控中，試圖用肉身撞開這群鐵衛的封鎖線。
但是…
「…啊，啊啊！」
伴隨驚恐的慘叫。
那個試圖衝出去的人被摁倒在地上，並且趕了回來。
「……嗯…」
居民對權利的叱責，對沒有精神支撐的苦悶，對過去陰影的恐懼，認知帶有成見。
什麼跟什麼啊…一切的一切都混在一團。
人只要壓抑不安的話，會連最正常的心態都消失不見。
…小莫諾憂鬱著。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從封鎖線那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那個修女。
「…居民們，我很抱歉對你們造成困惑，但是從今天開始，教庭會對白花園一帶進行嚴密封鎖和管控，時間不限。」
「從明天起，各位的生活需求會由教庭統一管理，請各位不必驚慌，大家還是能和平常一樣在這片區域裡生活。」
「…現在，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家中。」
她高亢的嗓音足以傳遍整個廣場。
而她的態度也和小莫諾正午所見的一致，還是那麼的堅韌。
就像是背負著沉重的責任與代價一樣。
即便廣場上依然叫嚷聲不斷，也沒有人在試圖面對教庭的權威，嘗試做出抵抗的行為…有些人依舊在抗議，而有些人則感到恐慌的早早躲起來。
而小莫諾則突然意識到。
「…誒？」
看著身邊一個又一個居民匆匆離去，視線內一扇又一扇的居民樓鎖上自己的門窗。
莫諾感到一陣驚慌失措。
…怎麼辦！
小莫諾又不是本地人，要怎麼辦才好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外來者的處境很尷尬，小莫諾緊張地左顧右盼。
然後即刻拎著自己的小籃子快速向一邊的巷子裡鑽去。
總之，先趕緊離開人多的地方。
靈活地轉動著思維，莫諾開始用大腦開始思索自己的處境和行動。
現在這個地方可回不去僕人房。
又是第一次來下層區，現在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根本沒有頭緒啊！
怎麼辦…怎麼辦…
提著裙子的女僕在巷間的石板路上飛速奔走，左右穿梭在老舊的建築間，眼睛也一直在尋覓可利用的資源。
去哪兒好呢，去哪兒好呢…？！
最終，在一個安靜無人的小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可以進去的小倉庫。
呃…或者說是那種小茅房，空氣中還瀰漫著嗆人的塵埃和發霉的氣味。
雖然很讓人討厭，不過這點問題對小莫諾來說可不算事。
…唉，到底是什麼原因。
莫諾覺得自己冷靜的不像是自己，換作是從前，定然已經連走路的勇氣都沒有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僕人房把自己鍛鍊成這樣，總之，小莫諾很感激現在擁有能自立的能力。
將自己的籃子擱在一旁的茅草堆上，自己也像鬆了口氣一樣的坐下來歇息一下。
「…真是不省事呢，莫諾。」
要是自己今天沒有一股腦兒地衝來下層區，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呢？
嗯…開始反悔過去的事情毫無意義。
更何況自己也是抱著好意才來這裡的，可不是來玩的。
嘟囔著小嘴。
莫諾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一邊環視周圍的情況。
這間小破房還勉強能待，雖說板窗上的木板都感覺快要塌下來了。
但是就隱蔽程度上來說肯定是沒有問題…同時，這裡還有…——唔…
在周圍兜兜轉轉，似乎總感覺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是小莫諾的錯覺嗎？
——嗯…嗯！
好像…不是的樣子。
聲音的源頭是在…
——唔唔…
就像是什麼東西在碰撞的聲音一樣。
木板被刻意的碾響，才讓小莫諾注意到了發聲的物件確切的位置。
順著方向，向那邊摸去。
最後…小莫諾在看到那個東西之後差點驚訝地叫出來。
「…………！？」
誒？人…？
感到一絲絲不現實的莫諾有些無措。
而她很快便注意到…
那是位高挑的女性，在雙手雙腳都被綁住的情況下，被扔在了這間茅房的角落。
然後，她還說不了話。
因為嘴也被堵上來。
…嗯，這是什麼表演嗎？
應該，不是，對吧。
唉…這位姐姐您是為什麼會被綁在這呢？
…小莫諾感到困頓的同時更有些困擾。
她不知道給她鬆綁會意味著什麼。
只不過，從裝扮上來看，這好像還是一位筆挺端正的騎士小姐。
而我們的騎士小姐正用她銳利的眼神和相當肅正的表情向莫諾示意。
或者說，像小莫諾乞求…？
…唔嗯。
小莫諾呀，小莫諾。
在想什麼呢…？
在這瞬間，莫諾的大腦迎來了一百八十度的思考轉變。
最後，小女僕還是選擇上前營救這位看著很有姿態的小姐。
…而對方也有配合意願的把背轉過來，示意鬆綁。
只不過呢。
像這麼英姿颯爽的騎士小姐，被五花大綁的樣子可不多見呀。
莫諾邊想著，伸出手貼蹭在女騎士的褲腿上，然後擦著人家厚實的靴子，沿著腿優美的曲線一路摸到圓潤的後股。
在感受到對方似乎因這異樣的舉動，微微顫抖了一下的時候。
莫諾愉快地又在人家的大腿肉上捏了捏。
哇哦，騎士小姐的長腿真是出乎意料的彈性十足有肉感呢。
那麼接下來…
哼嗯，就像是欣賞可以任由自己把玩的玩具，小莫諾又想試著再捉弄看看女騎士的上半身。
像是現在，她被死死緊縛在背後的雙手，正好讓臂膀之前呈現出一個彎曲的凹窪，那就是意味著…可以把手指頭伸進人家無法動彈的胳肢窩裡面胡作非為～嘿，嘗試一下。
胳肢，胳肢。
——唔唔嗯…！
尤如全身觸電般的為之一顫。
加上不可多得的呻吟。
哈哈，難不成騎士小姐也會怕癢嗎？
僅僅只是隔著衣服戳戳腋下而已，居然就有這麼大的效果。
看著騎士小姐別過腦袋來抱怨的眼神，臉蛋上還帶著羞恥的粉色，真是可愛。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呵呵，不過嘛，那些都是後話了。
在小莫諾已經滿足自己的玩心的現在，繼續捉弄人家也不太好了。
趕緊給騎士小姐鬆綁。
在那之後…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可算是把這些系死的粗繩全解開了。
好啦，現在就已經完全解決了。
經過小莫諾的特殊手法確認，這個騎士小姐不是什麼壞人。
只不過嘛。
帶著尷尬笑容的莫諾直站在一邊，盯著雍容俊美的騎士小姐鬆動自己的手腕。
不禁如此再讓莫諾感嘆道。
真是位高挑帥氣的騎士小姐。
…就是。
「…咳咳。」
得救後的女騎士輕咳了兩下。
然後轉過來面向莫諾做出了正式的問候。
「…看著你幫我解綁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剛剛的無禮行為了。」
阿碧蕾娜一轉神色。
又調整到平時那個肅正的姿態。
7、
時間返回到現在。
燭燈勉強能夠照亮房間的黑暗，小女僕靜靜地趴在桌子上等待著。
回憶起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
差不多就是這樣。
現在已經步入寂夜，但屋外的封鎖線和緊張的氣氛看起來沒有半點變化。
教庭真的將這座白花園完全分割開來。
而現在，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區域有沒有受到影響。
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又怎麼樣了。
想到這，莫諾也感到一絲絲的憂鬱。
只不過與此同時，房間的大門被輕聲地推開，伴隨屋外的夜色一同進來的，還有騎士小姐阿碧蕾娜。
「…我回來了。」
「阿碧蕾娜小姐，辛苦了。」
在莫諾將阿碧蕾娜解救後的現在，二人現在也保持著一起行動的狀態。
或者說，是孤立無援的莫諾希望能抱著騎士小姐的大腿撐過今夜。
現在，迎接著阿碧蕾娜颯爽歸來的莫諾，只能做些幫忙倒水的事情。
…好在，阿碧蕾娜小姐是比想像中還大度和善的人，也沒有太介懷下午的事。
「…謝謝。」
於是在那之後，在與阿碧蕾娜小姐一起行動的過程中找到了這間沒人住的舊屋子。
雖說也是破破爛爛，但也比在小茅房裡過夜要舒服的多。
現在，在二人的空間裡，夜晚依舊持續著，兩人坐在桌前無聲無息，也沒有誰願意開口說話。
好尷尬…
是不是得講點什麼。
小莫諾偷瞄了一眼阿碧蕾娜的樣子，即使已經臨近深夜。
她的面貌也依然精神抖擻，保持著嚴正以待的狀態。
怎麼說，莫諾很欽佩像她這樣的女性。
抱著各種各樣的情緒，小莫諾出聲詢問道…
「…您，不累嗎？」
聲音仿佛在這寂靜的氣氛中持續了好幾秒鐘，才將沉默驅散。
「哈…」
阿碧蕾娜就像稍微松下自己的甲胃一般。
露出沉著平靜的表情。
「堅持這份辛苦是我的職責，謝謝你的關心，但是，直到這次事情在結束之前，恐怕都要堅持下去吧。」
她平淡地陳述著。
就像她宣誓成為這個身份的那一刻起。
這個碑銘就永遠立在了她的頭頂。
「您很了不起呢，要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您這樣的矜持，哈…不可能嗎？」
莫諾自嘲似的吐出了自己的心聲。
而她在過後也並沒有反應過來。
從她嘴裡講出的這番話與自己的主人有幾分神似。
「…呵…」
嗯…她剛剛是不是笑了？
莫諾剛剛有說什麼好笑的話嗎…？
小女僕苦惱著，但好在，氣氛稍微變得緩和一些了。
「莫諾小姐，可以這麼叫你嗎？」
兩人一點一點地相談了下去。
「嗯，當然可以。」
阿碧蕾娜開口道。
「其實…把像你這樣的一般平民卷進來，本身也非我所願，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也是我們的失職，我更應該去承擔這些事。」
「…什麼？可是您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說得沒錯。
但是，阿碧蕾娜就像把平時裹縛在身上的負擔一時卸下一樣，她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意念。
「不，下層區的居民對我們抱以成見，這根本是因為我們的怠慢和遺漏，我們並沒有想去改善這種影響，人們會去想依賴聖女，而並不是去依賴我們騎士。」
「總是對這樣的慢性效應視若不見，才是我們的傲慢，若是早點發現就好了。」
小莫諾頓時發現。
現在在這裡的好像也並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女騎士，而自己也不像是那種在意身份的人。
「…………嗯。」
她沉默著。
開始回憶著。
開始思考起自己的事。
「阿碧蕾娜小姐，我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像你這樣的擔當與膽識呢。」
她組織起自己的語言。
最後發現將這些東西告訴一個人，好像也並沒有那麼難。
「………唔？」
現在，小莫諾開口道。
「我的主人是一位精明又能幹的人，我尊敬她，是因為她在我消極的時候對我的包容與認可，救贖了我，甚至改變了我的人生，但是…她太過於有能力了。」
這些一點一滴的小莫諾記憶中的碎片。
也是她至今為止走來的足跡。
「而有時候我想，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女僕，我能做的事情，是不是微乎其微呢。」
她曾只是一介傭人。
甚至受到冤罪，打進牢籠。
但是等到她醒來後，牢籠竟又成為自己的棲所。
她的變化太大。
導致她不知道自己該飛向何處。
「現在來看，今天我所做的一系列決定，最後是不是導致了我又只是在拖累自己的主人，而根本沒有給予她…我特別想要給予她的回報。」
她不想隨季節遷徙。
也不想成為櫥櫃裡的一件藏品。
成為一個等待被碰碎的水晶瓶。
「…我要怎麼做，才能…」
她感到焦慮。
但她清楚只是焦慮並無用處。
「也許正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報有不同的觀念和願望，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
現在，視角切回到今日。
她意識到，自己是幸運的。
「莫諾小姐，人們會去追求和執著，這使得它們變得更加的強大，但是…並不是只有一味地追求和執著才能使人強大。」
而女騎士認為。
人只要願意去嚮往，人人都是幸運的。
「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
「要做最好的自己…？」
最後，二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答案。
而兩人驚人的發現，彼此講出的答案是一樣的。
這不由得令她們會心一笑。
使得這個夜晚變得格外有意義。
「…嗯，就是這樣。」
阿碧蕾娜平靜的笑著。
她不因自己遇到一個意料之外的友人而驚喜，只想每個人都能走在自己正確的路上。
另一邊，小女僕本來就少有朋友。
或許現在，她又為將來結識了新的可能。
「呵呵，謝謝你，阿碧蕾娜小姐，和你聊天我感覺心情好多了。」
「什麼啊，你原來是想和我聊天嗎？」
唉…？
面對阿碧蕾娜的質問。
小女僕感到一小點被說破後的羞怯。
「那樣的話直接說就好，…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刻板又嚴肅的人？」
…不是這樣子的。
不是吧？
但，小莫諾還是尷尬的笑著。
「…誒嘿嘿。」
二人靜靜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而更多的，她們希望這能成為明日她們的動力。
「時間不早了，還是儘快休息吧，明天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畢竟，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誰也不好說。
「…阿碧蕾娜小姐呢？」
「我還想再出去巡察一下狀況。」
莫諾多希望能多挽留這個朋友一點。
不要讓她這麼忙。
在短短的一個念頭之後，小莫諾向阿碧蕾娜道了聲晚安。
「…您也要記得早休息。」
不過…算了。
「好，我會的。」
望著阿碧蕾娜那令人安心的背影。
莫諾不由的感到心悸。
直到門扉緊閉之後。
靜謐的夜晚再次籠罩一切。
她才…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下子有些…焦燥胸悶。
熱量伴隨著嬌紅色攀上她的小臉蛋。
她兩手夾著自己的臉，想到。
…哈啊，今晚可能睡不著了。
8、
清晨的暉色嶄露頭角。
午夜殘留的晦暗還未完全褪去。
時間就此來到第二天。
在空無一人的街頭上，融於陰影中的黑色，緩慢向前駛進著。
它就像是城堡的高樓投下的陰影。
能將日出的痕跡完全吞併一般。
沿著黑衣少女的步伐…一步，兩步…
讓黑暗在她的背影下變得巨大。
最後，它們來到了金色的店前…
一如既往清脆的鈴聲響起，伴隨店門被沉澱地推開，寂靜無聲的室內迎接著它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哦～？」
黑色裝扮的少女走進「愛克」的店內。
面對絲毫沒有壓制自己氣息的少女，鍊金術士詼諧地寒喧著。
「…失禮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但是本店還沒有開始營業哦？」
而她很快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對方看起來別說笑了，就連一個表情都看不見。
意想不到的狀況讓鍊金術士的臉色變得驚慌焦慮，她反應過來，那個人沒有壓制自己的氣息，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抑制自己情緒的打算。
現在，伴隨她開口說出她今天的第一句話。
「…我的女僕在哪？」
…陰森又不妙的黑暗開始吞沒房間。
黝黑的氣息在憤發地竄動著。
而這一切都彰顯著一個事實。
…她的心情現在很不好。
9、
第二輪黃燦的初晨到來。
日光大片大片澆蓋在整城區中，照亮著每一條小巷與街道。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
可以供人慵懶地照著日光浴，舒舒服服地躺一個上午。
如果可以的話，莫諾很想這麼做。
只是，現實並沒有那麼的美好。
慌忙地喘息一刻不止。
小女僕拼了命地奔走在街巷裡。
「…別讓她逃了！繼續追…！」
怎麼會這樣…
今天的早晨，從緊張的逃命開始。
莫諾一個勁地逃竄著，身後跟著緊追不捨的好幾個追兵。
他們看上去明明也是普通的百姓。
為什麼會遇上這種糟糕的事…
小莫諾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更不應該會被盯上才對。
「…小心點，她和那個騎士是一夥的！」
什麼跟什麼啊，怎麼都亂七八糟的。
難道說起因是小莫諾救了阿碧蕾娜小姐…？不對吧。
大家不是被教庭無理封鎖了街區嗎？
感受著急促的風伴隨自己的體力極速消耗，小莫諾還聽見遠處傳來各種騷亂的聲響變得一團糟。
也許現在已經不是管顧因果的時候。
莫諾要做的就是一件事。
就是讓自己不陷入絕境之中。
「…哈…哈……」
話雖如此…！
但是他們這些人跑得也太快了。
而莫諾已經沒法跑得更快了。
莫諾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僕啊，也許能在個子不高體型小上占據優勢，但下層區的巷道蜿蜒曲折，莫諾既不熟悉也走不慣。
狀況可以說是非常緊張。
隨著莫諾飛快地衝到了巷子的下一個岔路口，才剛想要轉向的時候。
迎面又撞上來幾個人。
「找到了…！」
——咿咿…？！！
不要啊啊！
一陣就像要炸毛的驚慌過後。
從一旁的階梯上衝下來一位颯爽的騎士，以非常敏捷的動作三兩下把莫諾前面的追兵撂倒了。
「阿碧蕾娜小姐…！」
如同英雄登場的阿碧蕾娜把前路打開。
又接著對莫諾說。
「周圍已經一團亂了，趕緊離開這裡！」
「…哎？！可是…」
就算說要逃。
莫諾也不知道要逃去哪兒啊…！
但是，時間急不可待。
小莫諾也沒有接著問下去，只是下意識地補了一句。
「阿碧蕾娜小姐呢…？」
「我在這裡拖住他們，馬上就跟來。」
即刻，擺好駕勢的阿碧蕾娜擋在了莫諾後面，而很快，方前屁股後面的追兵緊緊的趕了上來。
不顧一切地莫諾頭也沒回的向著一個方向猛奔，只聽見身後傳來更多的打鬥聲。
因為追兵都被阿碧蕾娜解決的緣故。
之後的一路上也沒在遇上追趕小莫諾的人；危機步步緊逼，周圍的煙火氣變得越來越濃烈。
總感覺接下來有什麼要發生。
莫諾緊張地繼續在巷子裡兜兜轉轉。
…左轉，右轉…再上樓。
爬上旋轉樓梯。
最後再爬上一個隱蔽的廊橋上時。
才終於覺得獲得喘息的機會…
「…呼，呼，真是累死我了。」
這裡是哪兒…
莫諾輕咳了幾聲，而後又匆匆站起來，像是要繼續尋覓前路一樣的向前走。
腦子一熱就闖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但是這個廊橋看起來安靜又寬敞，同時，因為是建立在幾棟高高的建築之間，這裡似乎比想像的視野還要更好。
一時沉浸在安靜中的莫諾緘默無言。
她小心翼翼地靠到一旁的欄杆上…向遠眺望，這裡正好可以一覽白花園的全部。
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的話。
那白花園最高的建築應該是一棟鐘樓。
而現在自己，應該就是在那個上面…
如今，無形無色的硝煙瀰漫在這座城市的最外層，天空的蔚藍美好顯得多麼違和，因為地上只有灰朴破舊的房區。
這一切呈現在莫諾的眼中，如同背景。
而廣場的正間，昨天莫諾還身處其中的區域，現在擠滿了人群，人們在抗議，人們在扭打，人們被擠成了一團。
聖庭的高樓無言地審視著一切。
就像是一幕荒誕的喜劇。
所有人現在都混成一團。
而沒有人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麼打成一片。
而現在有的只是…
「…唉？」
莫諾別過腦袋。
手裡一直抓著自己的籃子。
因為那是她心中恪守著自己的職責。
而現在，伴隨一片雲壓過頭頂。
她好像看見從鐘樓的拱門裡，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
時間在轉動。
——一秒
指針向前撥動。
她感到一絲疑慮。
時間緩緩流淌。
——二秒
人影緩緩從當中呈現。
奇怪的是，她竟沒有感到害怕。
時間在此停滯。
——三秒。
熟悉的黑色來到她的面前。
而她原本的鬱悶與焦慮都在此刻化作無以言說的感動。
整點。
鐘樓敲響。
而她沒想到，對方比她還要激動。
「…莫諾！」
一聲呼喊。
帶著極其不常見的情緒。
令莫諾都感到一絲陌生。
黑色蓬鬆的禮裙撲面而來，熟悉的芳香從自己愛人的身上傳來。
而莫諾同時也看見，那對碧藍的晶瞳此刻被濕潤的剔透。
緘默間，莫諾發現，自己的主人原來比自己還要愛哭鼻子。
「…格琳大人，您怎麼這么小孩子氣呢。」
伴隨莫諾溫暖地回以懷抱。
她發現此時的自己就像是當時的格琳大人一樣，而自己要多些…再多些溫柔。
好讓自己懷裡嗚咽的小女孩感到平復。
「請您放心，我很好，我沒事。」
看到了自己主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小女僕面紅也濕紅的眼睛，都變得無處安放了，但是她發現。
自己好像真的能夠多為她做點什麼。
而不是僅僅等待她來迎接自己。
如果用假想來喻說這段美景。
那便是，此時，石制的廊橋上織滿灰與黑的薔薇糾纏不休。
「不哭了…？」
小莫諾帶著溫厚的笑意，也饒有興致地調侃著自己的主人。
「…哼，我才…沒哭呢。」
格琳嬌紅又嘟囔的臉上強行擺起了架子。
這把莫諾給逗笑了。
「嘿嘿，格琳大人，感謝您來接我，我…真的很想您，也很擔心您。」
美好的主僕二人在此刻幸福重聚。
她們旁若無人。
只在二人的世界裡交織纏綿。
「…笨蛋，你沒事就是最好的了，我…我可不允許你出事。」
沒有更多的表述。
沒有更想講的話，她們都發現，只要能和自己最親的人相遇。
在這瞬間，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
「…說起來，格琳大人，您是怎麼過來的，我還擔心你會找不到我。」
現在…
皮膚上所能感知的溫度適中。
風中帶有一絲的苦澀。
白雲與藍色的天幕是最好的背景。
旋律在迎來一次優美的尾聲後，再度掀起更高的浪潮，會使舞曲更美麗。
讓琴聲迅速跳動。
讓羽鍵悠然悅動。
合奏此時加入白花舞躍的旋律…！
歡迎。
眼睛一閉一合。
被撕裂的空氣疾速呼嘯。
莫諾的疑問來不及解答，格琳就鬆開她一個優雅的後退。
「……？！」
只留下一道鋒利的劍氣從莫諾眼前劈過。
伴隨幾道脆響踏地，熟悉的身姿健步護到莫諾的身前。
並且伸手攔著她。
「…阿碧蕾娜小姐？！」
感到驚異的莫諾看著女騎士焦急地護住自己，而從來沒見她用過的那柄典雅的細劍，現在正對準自己的主人。
而後，莫諾又連忙將視線轉向自己剛剛重逢的主人，華麗的黑薔薇翩然落在對面，面無表情的盯著阿碧蕾娜。
「…莫諾，這個人很危險。」
她從來沒有聽這個女騎士露出如此認真的態度，而這加深了莫諾此時內心的混亂。
另一邊，自己的主人擺出以往的那副咯咯笑的悠然神情。
但是，此刻的莫諾就像是周圍被上百個問號包圍一樣。
——唉…？唉？！
這是什麼情況…？？
大腦徹底宕機的莫諾。
露出了困惑不已的表情，然後反覆注意著二人的態度。
這之間的誤會是不是太多了點！
等等…她們是認真的嗎？
可是，小女僕不知道啊。
「…哎呀，正義使者的登場～」
「你，怎麼會有如此不祥的氣息，真是難以置信…」
「嚯，你的這隻眼睛…可真是稀罕的東西呢，上次看見天眼的使用者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嘁，多說無用，我不能讓你這麼危險的存在出現在一般民眾的面前。」
真是急性子呢。
黑色的魔女一邊說著，一邊好像躍躍欲試地壓低身子。
而白色的騎士已然做好迎戰的準備。
意想不到的戰鬥以戲劇性的形式呈現在莫諾眼前，小女僕還沒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便先聽見阿碧蕾娜那最後的叮囑。
「…趕快離開這裡！快！」
在話音都沒落下的瞬間。
鋒利的刀光同一個箭步刺去，阿碧蕾娜靈敏的身手就像與她手裡的劍融為一體似的。
快速地逼近，移動腳步。
然後純白的刀撩過魔女的身前…
每一次攻擊都被格琳正好迴避。
就像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遊刃有餘一樣。
呃…
莫諾看著攻勢一進一守。
最後被逼到牆邊的格琳，一個輕揚的跳躍迴避開女騎士的大橫掃。
鋒利的劍刃在石柱上留下痕跡。
而魔女卻像是水母一般靈活地彈起，還戲弄似地躍過阿碧蕾娜的頭頂。
最後在眨眨眼的功夫時間裡，跳到了小莫諾的身邊。
哇哦，立場顛倒。
但是，阿碧蕾娜自然不會讓格琳得逞，只是在她剛要突進過來的瞬間。
格琳便尤如魔女一樣露出邪惡的笑容。
然後又悄悄向她的小女僕做了個wink。
在莫諾心中表示「…哎？我？」的時候，一把拎住她的肩上的衣服。
然後在她後面開了個「門」。
故意說出什麼反派的台詞。
「那麼…這個女孩我就帶走了。」
把小莫諾扔進了僕人房。
「等等…！格琳大人？！」
只是，還沒等格琳聽見自己女僕的呼喚。
黑薔薇的門便關上。
在最後一瞬間，小女僕看見的是，自己主人好像想要暗示什麼的壞笑，和阿碧蕾娜慌張的表情。
唉，真是讓人搞不懂。
不過…看起來自己的主人很開心的樣子，莫諾也算是沒有了心頭之患。
雖說有些對不起阿碧蕾娜小姐，看著她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小莫諾還感到有一絲絲的過意不去。
不過，格琳大人應該不會對她做太過分的事情吧…嗯，希望不要…哈哈。
小莫諾一個勁地憂慮著那一頭的事，都沒反應過來。
自己的身邊已是熟悉的房間和走廊。
這令人安心的氛圍與舒適的色調。
「…唉。」
她緩緩吐一口氣，從影子侍從的攙扶下站起來。
雖說不能完全放下顧慮。
但好歹也是，回家了。
10、
面對面的激戰還再繼續。
竭盡所能的女騎士用出所有的技巧來追趕著她的敵人，但是那個惡劣的魔女卻好似尚有玩心一般的輕鬆自在。
完全不把阿碧蕾娜放在眼裡的迴避著她的進攻。
並且，從剛剛開始就只是在一味地逃跑。
根本沒有主動向阿碧蕾娜做出過一次反擊，這令阿碧蕾娜越發感到不快與厭倦，但是又不能過分焦急。
看著魔女的手腳就和打了滑一樣各種在鐘樓里上竄下跳。
阿碧蕾娜幾乎是在和自己的體力賽跑地進行無意義的追逐。
一個輕巧地踩牆跳，攀上木板的夾層。
看著魔女兩手交叉擱在背後，輕鬆地迴避了一劍，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又往下跳走。
「…你這傢伙！」
甚至令阿碧蕾娜忍不住出聲怒斥。
但這只會惹得對方越來越開心。
「啊哈哈哈哈…！來玩捉迷藏怎麼樣，騎士大人。」
一個優雅的動作高高躍起。
鐘樓內雜亂又高窄的空間，很適合她幼小的身體各種亂竄。
而身手靈活的阿碧蕾娜，此時才像是那個蠻橫魯莽的人。
…不惜用細劍斬斷木箱。
在越來越拖長的戰鬥中，力不從心的雙腿踏碎了幾塊木板。
根本沒有頭緒的追逐。
在魔女眼裡看起來像是一場故意把阿碧蕾娜逼到急躁的陷阱。
而阿碧蕾娜也自然明白這一點。
因此，她打算就此了斷，並結束這場對自己不利的戰鬥。
「哦～終於要結束了嗎？」
…做好思想準備的阿碧蕾娜。
在進行深呼吸後，用手指輕輕擦亮了自己華美的細劍，優雅的劍身在某種技藝的施放下被摩擦出光耀。
最後真的化作一層閃亮的薄膜，帶著不斷搖曳的氣浪。
又有點像是被點燃的油脂在燃燒。
不管怎樣，就此一擊。
要趕上魔女的足尖。
「…哈…」
無聲的聚力已然讓她做準備。
女騎士沉住自己的心氣，以超越非常規的速度與彈跳力，踩在牆壁上奔跑，並藉由各種建築檐角跳躍。
在飛快地旋轉之後躍到了魔女的正上方。
最後藉由天花板施力。
砍出了她最後的那一劍。
「…噓～」
只可惜，這一切在魔女眼裡看起來還是太慢了。
使出全身懈數的一擊突襲，在直逼魔女面前的瞬間，就已經被看破並瓦解。
如同白色花瓣一般純淨的劍氣，釋放出的力量足矣將夾層的地面轟塌；但卻在那魔女那不祥的黑色中被吸收…最後消失殆盡。
阿碧蕾娜不顧一切的絕技就像是小孩子玩鬧一樣被輕鬆接下。
她身為騎士的榮耀形同虛無。
但這並不要緊。
在面對如此大的戰鬥力差距時，她已然做好了所有準備。
因此，就算無功而返也不要緊。
但是…
「什麼…這是？」
女騎士發出掙扎的聲音。
而她沒想到的是…
自己居然會被對方抓住。
「…唔，荒唐至極。」
自己居然會因為用力過猛而鑽破夾層的地板，女騎士的半個身子牢牢地陷在裡頭。
而不止如此。
她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她拖下，尤如沼澤一般地拽住她的下半身，從腰肢開始使之無法動彈。
即使上身再用力向上支撐，也怎麼都擺脫不了卡進地板里。
…現在，以相當滑稽的狀態。
女騎士變得無法動彈。
「啊哈哈，遊戲結束。」
「是你輸了哦，正直的騎士小姐。」
格琳就像宣判裁決一樣。
坐在一旁的箱子上，雙腿疊翹著。
而她的表情充滿調戲的意味。
就好像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到來，而現在，坐享其成。
「啊啊～真是痛快，把憋的一肚子氣都釋放乾淨了。」
「…可惡，你這卑劣的傢伙，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取笑我嗎？」
嗯～格琳聽後歡悅地笑著。
不過，錯了，她只是希望對方能通過某種方式來取悅自己，而在這之前的戰鬥，其實沒那麼緊要。
而現在，猜猜被選中的下一位客人是誰？
哈哈～
希望這位自尊心強的騎士能夠好好表現…
正因為如此，格琳才會在她卡進地板的同時，也將她的下半身子傳送進僕人房。
所以，現在。
阿碧蕾娜的下身雖然卡進地里，但根本沒有出現在下層。
而是從空間的角度上被帶去了另一個場所。
「…那麼，失敗者自然要受到點懲罰才行？不是麼？呵呵呵，好好痛快一下吧？」
「咕！」
感到屈辱的阿碧蕾娜卡在地板上，一臉惱羞成怒地瞪著格琳。
而現在。
品德高尚的騎士小姐，她的尊嚴和意志，又要造受多大的磨難，她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呵呵呵…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真是令人期待呢？」
格琳盡情欣賞著女騎士的羞恥表演。
想像著另一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現在，鏡頭轉到僕人房的內部…
感到靜不下心的小女僕一直在走廊上靜靜地等待。
她希望看見自己主人平安的歸來。
而她認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充滿臆想…還是令她感到害怕…
所以，莫諾自回來之後連衣服也沒換洗，就靜靜地蹲在這條行廊上。
打理家務的事可以使喚影子僕從。
…而現在，硬要說還有什麼不快的地方，就是漫長的等待感覺令人焦躁，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話。
這是莫諾現在的想法。
——希望格琳大人不要整什麼么蛾子出來。
就在莫諾這麼閒靜的時候。
將視線往旁邊一轉，便發現了一個相當離奇的東西出現了。
不…雖說僕人房裡出現什麼都不奇怪。
但是…呃…
莫諾看見了，一個人的下半身憑空出現被掛在了牆壁上…或者，確切點的話是被卡在了牆壁上。
哎～？（嫌棄的疑惑
很明顯是只有自己主人才能整出來的事情，以相當不現實的方式出現在莫諾眼前。
這不禁讓她想起之前出現在她房間裡，裝著一對精緻裸足底的盒子。
…這個恐怕是一樣的吧。
等等，真的一樣嗎？
莫諾仔細一想，自己的主人現在不是在和阿碧蕾娜小姐戰鬥嗎。
哪會有空閒做這種花活。
莫諾感到一陣違和，但她猛地轉念一想。
不對…
這不就意味著？！
…哎～！？
「…這，這是阿碧蕾娜小姐的…？」
下體。
就連疑惑都沒有產生。
小莫諾很快就確信了這個事實。
這就是阿碧蕾娜小姐的下半身…
至於，為什麼這麼確信。
誒嘿嘿…
羞澀和詫異摻雜在一起，讓莫諾現在都有點不知所云了。
「…可是，既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往好的方向去想。
說明格琳大人已經把阿碧蕾娜小姐壓制住了，並且可以說是無力化了。
可以這麼理解…吧？
如果兩個人都安然無事，那莫諾就沒有任何的顧慮可言了。
不過…
「…這個，怎麼辦呢？」
看著阿碧蕾娜小姐性感的大腿。
還有一直拼搏釀成的髒兮兮的衣物。
無論怎麼說，她也是奔赴在自己堅信的正義上，並且還對莫諾有恩的好人。
現在，也是莫諾的朋友…吧。
抱著五味雜陳的情緒。
小女僕和自己的內心糾結著。
但是這時，又突然想到剛剛格琳大人對自己的暗示。
…誒，這個下流的變態主人真是。
似乎領悟了主人意圖的小女僕感到深深的無奈，又不由得想遮住臉感到羞恥。
真是的…
這個，到底該怎麼辦呢…
莫諾感到不自在地移開眼睛。
抑制不住的嬌羞湧上臉蛋。
阿碧蕾娜…小姐…
但是，瞥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女騎士的股間，那緊緻又圓潤，在初次見面時就讓人感到心頭一緊的優物。
實在是…讓人無法別過視線。
這個…真的，太過分了。
真的是，卑鄙。
要是這樣的話，小莫諾不也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是嗎？
哈…哈哈……
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過去。
貼近那優美的尻臀，連接著修長的雙腿。
…阿碧蕾娜小姐，阿碧蕾娜小姐。
又帥氣又冷靜的阿碧蕾娜小姐…
在莫諾面前總是很有安全感的樣子。
…呵呵，果然，沒辦法呀。
既然是格琳大人的要求的話。
…只好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不要生氣啦～？
莫諾露出相當痴醉的壞笑，就像是準備大快朵頤一般撐起手。
隨後敲了個響指。
「你們，準備一如既往的幾樣東西。」
簡短的語句吩咐著無處不在的影仆，小女僕的樣子與剛才相比起來，神氣了不少。
「…阿碧蕾娜小姐，對不起咯？。」
腦子一邊琢磨著各種各樣玩弄的辦法。
同時愉快地打量著色氣滿滿的大腿。
小女僕緩緩靠攏過去。
…在騎士緊緻的皮褲襯托下，被拉緊的翹起部位體現出彈潤的肉感。
能夠看出久經鍛鍊的肌肉在大腿的微微掙紮下，一下收縮一下擴張，展現著誘人的凹窪和勾縫。
護身用的鏈甲和皮帶交雜綁束著，被裹的嚴嚴實實的雙腿，銜接著阿碧蕾娜小姐包著鐵靴的巧足。
看起來精細的雙腳現在也無處安放的撲騰著。
呵呵，平常威風凜凜的阿碧蕾娜小姐。
要是被這樣肆意地玩弄下體的話，又會變得怎麼樣呢…？
莫諾一邊沉浸地想像著另一頭的情景。
一邊伸出她精巧的小手。
抵在女騎士股間的大腿內側上。
輕輕揉揉摸摸。
另一頭。
「…唔！什…？」
阿碧蕾娜尤如被這突然其來的「驚喜」嚇到一樣，變得凝重的表情看起來又有點彆扭。
望著堅毅的女騎士開始忍耐。
一旁的格琳滿意地笑著。
「嚯嚯，開始了呢～」
對著廊牆上掛著的尻腿。
小女僕別有興致的蹲在兩腿之間的夾縫中，緊緊貼著騎士小姐的股縫。
而經過一番揉捏與試探。
莫諾便同時發現，可愛的騎士小姐不僅身材俊俏，同時也很柔軟細嫩呢。
「…嗯～？？」
貼靠在兩腿內側間小女僕細巧的手，就好像靈活的游魚，有些俏皮的貓咪。
不懷好意地在阿碧蕾娜敏感的部位裡頭玩鬧著，用手掌絲絲撩繞著腿外側的皮膚，在尻臀與柔軟的大腿之間細細搔著癢。
五根手指張開，五根手指合併。
在滑膩的緊身衣物上，用手指頭抓弄揉捏，啊～大腿與臀部之間的肉是那麼的緊實有彈性。
忍不住讓小女僕輕輕拍打了一下。
「…阿碧蕾娜小姐，有著多麼性感的身體啊？。」
仿佛就是天生供人賞玩的寶貝一樣。
想不到平時俊麗的騎士小姐還有這樣色氣的一面。
讓小女僕再被勾起興致的伸手撥弄著腰臀上面那塊接近盆骨的皮膚。
輕柔地用手指點觸著，勾刮著。
欣賞著騎士小姐整個下體…
哇哦～用力地撅抖了一下。
好可愛啊？。
「…原來如此，被撥弄這裡就會受不了嗎？」
小莫諾記下了騎士小姐的弱點。
一隻手依舊在股間下方的夾縫裡打著轉，抓捏著兩側大腿薄弱的皮膚。
另一邊的手指抵在剛剛那寸敏感的皮膚上，時不時扣扣挖挖，弄得女騎士一直被挑逗得瘙癢難耐。
而與此同時。
「…咕…唔唔…咳，嗯…」
感受到自己脆弱的私密部位被挑弄地阿碧蕾娜整個人都蜷縮著。
面對這種低劣又下流地手段。
飽受著屈辱的她很是惱火，但又迫於太過羞恥而默默忍耐著。
現在，她撐著地板的手就像是要抓狂一樣緊緊捏在一團。
這就是所謂的尊嚴吧。
「…接下來，該試試這裡了～？」
雖然有些下流。
不過，果然還是很感興趣。
莫諾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直勾勾地伸到股間最深處的位置。
在最隱蔽的那條縫的差不多位置颳了刮。
有趣的反應沿著整個大腿顫抖著。
「…唔嗯！咳…咳咳。」
被挑逗著私密部位的女騎士渾身為之一顫，連忙垂下頭顱。
在小穴刮劃的手指，把癢感酥酥麻麻地擴散到了阿碧蕾娜全身，猛得竄進大腦帶走了一絲理性。
一種古怪的躁動感帶給全身變得焦熱。
而她還在忍耐。
「果然，這裡反應很大呢。」
莫諾舔著自己的手指動著歪腦筋。
女性最隱秘可愛的部位。
即便是嚴肅的阿碧蕾娜小姐，被碰這裡也會忍不住呢。
會誘使人墮落的色情小縫穴。
忍不住讓小女僕對著那裡更多的擦擦碰碰，看看騎士小姐最難為情的一面。
嗯～？
真好，手指尖就像刮擦牆上的污垢一樣，使力又不為過的在那個敏感的凹窪里劃個不停。
另一邊，五根手指一齊捏揉在軟軟滑滑的圓臀上，就像是揉捏棉花一樣的手感，時而更用力地拽和擰，有時也用最嫻熟地手法抓著痒痒。
注視著整隻寬圓的尻臀都止不住的抖動著，兩腿不由自主地晃著。
耳邊響起女騎士因苦悶而踢著高跟靴的脆響，令莫諾也不由得心浮氣躁。
越來越想加快把阿碧蕾娜玩得凌亂不堪。
比如說，像這樣，兩隻手一齊塞入襠間見不得人的空間，在最細軟的股間邊上輕柔地按壓撫拭。
用指尖划過兩腿內側的皮膚，再稍微施加一點力去揉弄靠近嫩穴邊上的那塊肉，在感到對方被自己玩得縮緊股間的時候，再用指頭去撥撥劃劃那顆敏感的彈珠。
想盡一切辦法讓增加囤積的快感。
「…嘿嘿，稍微撓撓癢。」
而當然，玩弄少不了小女僕最愛的撓痒痒；股間的部分可是相當敏感的。
只要像這樣。
兩隻塞進股間的手，輕輕蠕動著手指沿著緊緻的大腿根勾著滑出。
女僕細巧的指尖在擦過大腿時也刮扯著每一寸敏感的皮膚。
騎士小姐因怕癢而挪動掙扎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夾緊，這就讓莫諾的手指甲可以無遮攔地在大腿根上各種抓弄。
像是羞怯的少女一樣的騎士大人，在大腿的搔癢中忍不住的搓來搓去，搖晃著性感的小翹臀。
令莫諾心生憐愛。
而只要這時點擊讓騎士小姐渾身酥軟的開關，對著腰臀的那寸皮膚搔搔癢，她又會很老實地把大腿縫打開。
現在，是時候給騎士小姐一點強烈的刺激了，莫諾一邊動著壞心思。
又直直地把小髒手鑽進騎士小姐的股間裡，動動小手指，輕輕地前後在小穴縫正上方撥動刮擦。
就像是在煽動阿碧蕾娜的慾火一樣。
伴隨小莫諾指尖的躍動，掙扎越來越強烈的下體震感越來越厲害。
這時只要再趁機用指尖抓抓她嫩臀上的癢，用指肚撳壓大腿勾縫裡的頭。
阿碧蕾娜小姐的雙腿就會和發了瘋似的踢騰個不停。
真是可愛極了？。
「噗噗噗，不知道阿碧蕾娜小姐，現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莫諾愉悅地注視著女騎士掙扎的下體。
腦袋裡想著另一頭對方的表情。
如果是那個堅定的阿碧蕾娜小姐。
現在一定會…
「…咕！噗…呼呼嗯…哼嗯…哈……！」
像是小貓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
手用力地撐著地面，也竭盡全力支撐自己心高氣傲的形象。
我們強大的騎士小姐怎麼可以陷落在污穢的淫色里，輸給撓痒痒這種手段。
所以她用支起的臂膀來遮掩自己難堪的面容表情。
「…唔嗯，咕…咯咯咯唔…嗯嗯？！」
從她盡力掩蓋不外漏的呻吟聲。
還能聽見摻雜著苦悶的笑意和粗喘。
…真是可憐，不願低頭的女騎士依舊還在和遲早要到來的現實做比拼。
而她現在連一句話的說不出來。
「…唉～？這是怎麼了，騎士小姐，哪裡不舒服？又是哪裡難受呢？還有什麼事可以難倒騎士大人您？」
只能聽聞一旁討人厭的魔女冷嘲熱諷。
而她感覺越發瓦解的心智。
和不斷化為泡影的自我。
恐怕再這麼下去，沒過多久堅忍不拔的騎士小姐就會高潮吧。
小女僕這般想到。
停下了手裡頭的挑逗。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的樂趣…
畢竟，這還只是個開頭。
…為了讓這既快樂又痛苦的時間能夠多保持一會兒時間。
「？…呵呵。」
莫諾看向一旁已經遵照她吩咐回來的影仆。
兩名侍從分別推著整理分明的道具貨架，來到女騎士的下半身旁。
小女僕笑盈盈對著她們的成果點頭。
悠悠地打量了一番被放在小推車上各式令人愉悅的物品…柔軟又細膩的長羽毛，各式精緻又大小不一的沙龍梳子，有著小鋸齒的滾輪，還有碗碟里的精油，嗯～等等。
…這些都夠讓再堅強的女孩子神智崩潰。
小女僕感到渾身興奮地一顫，而後對著影仆發動下一個指令。
「…去把「客人」的衣物脫掉，包括鞋子，記住，要溫柔地對待她哦。」
——是
影仆們一齊向小女僕鞠躬示禮，按步就班地聽從指使。
她們各自站在一側，伸出自己修長的手去卸下女騎士身上的裝甲，即使對方胡亂反抗地踢著腿，也完全躲不掉影仆的細心照顧。
從解開皮鏈到褪去護腿，就像摘花一樣纖細入微，她們用手指一層一層撥去女騎士最後的防護。
而後…撕拉一下。
從腰臀的地方一齊扒下緊緻的皮褲，將騎士厚重的皮膚一個不留地脫掉。
露出女孩子細嫩的皮膚。
「…哇啊。」
小女僕感慨著。
看著優雅的騎士小姐一點點被脫到什麼都不剩那纖細又彈潤的赤裸下肢完全呈現在眼前。
從滑膩又柔軟的大腿肉，熱乎乎的大腿內側滿是濕痕；再往下到精巧的小腿，就像騎士小姐一樣優美。
最後再是…
影仆各自將對著重靴褪去。
然後再一齊拉著女性美妙的黑長襪，把厚重的最後一層包裹流暢地扯掉。
…嚓。
紅潤精美光溜溜的赤足，體現著性感迷人的修長形狀，同時腳底又通通紅一片，冒著濕漉漉的熱氣。
「…真是，漂亮極了…不過。」
很快，充斥著條走廊的濃鬱氣味撲面而來。
醞釀著長久時間辛勞的氣息，和劍舞者儒雅芬芳發酵成的氣息。
獨特又濃重的氣味，通過悶熱的肉體上稠密的汗液發散出來。
惹得莫諾心痒痒的把視線集中在。
女騎士玲瓏又小巧的蜜穴縫上，可愛的肉瓣一抖一抖，還沾著方才挑逗後殘留的汁液…與集中在勾縫裡的汗液一起，幾個誘人的匣眼微微掙扎著。
…啊啊啊？。
「…味道很重呢，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是啦。」
畢竟是熱心善良的騎士小姐辛勤的證明。
呵呵，現在就讓小莫諾來，好好幫她清理乾淨吧～首先果然還是。
莫諾拍了拍手…
兩邊的影仆倏地開始了行動。
「…哎呀呀，這是怎麼了，騎士小姐，你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妙哦。」
「你這傢伙…羞辱人也要有個底線…」
「哎呀，可是…人家什麼都沒幹啊～」
坐在一旁觀賞的格琳咯咯笑著。
她望著女騎士從不甘到錯愕，然後現在惱怒的神情正一點點溶解在紅著的小臉蛋里，變得難堪又有點小慌張。
而現在，阿碧蕾娜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突然一涼…赤裸的皮膚帶來寒意，失去保護的下體帶來本能的危機感。
使她不由得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令阿碧蕾娜亂起了陣腳。
但是，她還不想就這麼…屈服。
「…給我，等著。」
女騎士丟出她最後的一次瞪視。
靜靜抵抗著失敗羞辱帶來的折磨。
…而很快。
她就要顏面盡失了。
「…唔嗯？！咕嗚呼呼呼…什！」
尤如給炙火上澆蓋冰山。
…仿佛像龍捲風襲來的刺激帶走了阿碧蕾娜的所有思考。
在看不見的地方傳來突如其來的…奇癢。
就像一下子將防禦底線碾碎一般，阿碧蕾娜塌倒在地面上憋起了氣。
「………」
影仆們用手拘束住女騎士的足腕，並一人押住一隻腳將其捧入懷中。
兩柄寬厚的沙龍梳，在裹滿濃汗的腳掌板上來回摩擦。
影仆用力又細緻的手法，操縱著梳面突起的細顆粒齒，在汗水的潤滑下反覆扯擦著足底凹凸不平的細嫩皮膚。
女性薄弱的身體部位被高強度摧殘著。
而小女僕正雀躍地欣賞著這一切。
「啊哈哈，這可太癢了？。」
而她當然無比清楚。
這種玩法針對寬厚的腳掌面，會有怎樣恐怖又激烈的效果。
這份異常的誘人使她心生期待。
看看阿碧蕾娜小姐以前所未有的幅度折騰著兩條腿，趾頭在反覆翻騰扭動著，但依舊只能張開腳掌給梳子反覆刷弄。
小女僕可太想看看高冷的她被癢得崩潰大笑的樣子了。
而就如莫諾期待的樣子。
「…唔唔…咕呵呵…呼呼呼噗唔唔，咳…咳啊…嗯嗯嗯…使用這種手段…太卑鄙了！嚯呃呃…嗯！唔咕…！」
即使聲音尤為輕小。
…女騎士已然塌毀的呻吟和斷斷續續的笑聲卻無處遁形。
全身被撓痒痒的痛苦所折騰著。
這就像是一直觸電個不停一樣怎麼都停不下來，帶來激震強烈的酥麻感。
讓全身都失衡一樣暴走著。
阿碧蕾娜就像大腦被洪水淹沒。
而她只能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
「…哈哈…哈呃…唔咕…呼呼呼…呵呵…不…咕…噗噗…咳…呵呵…！」
隱隱約約起伏的冷麵騎士的笑聲。
就像是再嚴峻的冰雪也會融化一樣，在被挑逗著怕癢的弱點面前。
她也會變得可愛。
而同時，大腦在這種強烈到令人抓狂的奇癢下還硬撐著。
阿碧蕾娜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
就好像…
「…嗯～？嚯，嘿嘿？，阿碧蕾娜小姐，也會因撓痒痒而感到興奮呀？」
注視著在撓痒痒的性刺激下，變得活躍的小縫穴，裡面就像嬌羞似的吐出水泡泡，一點一滴擠出透明的汁液。
這可愛的表現令莫諾止不住想疼愛一番。
「…那，就用這個？。」
她從一旁的道具架上捏來一柄…
又細又長的黑色羽毛。
就像是為了逗弄人體部位而定製的，有些細膩但又有點刺癢，柔軟卻又硬韌。
…用這根完美的小傢伙。
去刺激阿碧蕾娜小姐的小屁屁。
三～？
二～？
一～？
羽毛輕然地划動到股間的細肉上。
——～～～～～～～～？？？！！
看起就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得從草叢間彈起一樣。
阿碧蕾娜扭動的大腿根唰地繃直，下腿至足掌上的每一根足趾都迎來了驟變般的震動，同時，還有小女僕感到驚喜的瞳孔。
就像潮水瀉漏般被擠出的一撇液體，沾濕了羽毛尖的絨毛。
莫諾甚至都能聽到另一頭的驚叫聲。
但是，這真是個驚喜，不是麼？
感到欣然的壞笑起來的莫諾，優雅地轉動著羽柄，羽根帶著每一簇細毛，擦過股間邊上的嫩肉。
刮帶過大腿里側濕黏的汗汁，想想看被羽毛尖挑逗這裡最敏感的皮膚。
豈不是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莫諾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這麼可愛又敏感的小嫩穴。
在腳掌心令人發狂的撓癢還在持續的情況下，利用這根羽毛煽動著女孩子最容易迷失自我的慾火。
在情趣間感到流離失所，慢慢被喚醒對快樂的渴望。
就像這樣，一點一點地去刮撥靠近臀端的細肉，一點一點去擦撩大腿內邊的穴窪，像是要挖剝開蜜穴的一層一層一樣。
要慢慢的接近中心部分。
在扇動過外圈的嫩肉和薄弱的皮膚後。
再像撓痒痒一樣沿著小穴外瓣的花邊挑逗，用羽毛尖去點綴一跳一跳的女性至寶，溫柔地舒舒服服給她做個按摩。
控制著她身體起伏的節奏。
…在她最受不了的時候。
嘗試給她點甜蜜的滋味。
莫諾猛得撩起長羽毛，羽身一口氣刮過整個蜜穴的縫隙下端，看著整個部位激烈地跳動著。
再從下由上。
透過羽毛每一根刺刺的羽枝，先經由粉嫩的小圓粒，打趣似的稍微蹭兩下，再掃撫過縮緊的尿道口，然後再…刮擦過小蜜穴內邊薄弱至極的軟肉。
再點到最上方的時候，再抽拉回去。
而就在這時…
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的顫抖帶動整個下體都像雷劈一樣。
在持續挑逗下變得潮濕的嫩穴，此時又像先兆一樣的擴張收縮個不斷。
終於，匯聚在穴口的汁液再也忍不住的一齊噴發出來。
——～～～～～～～～？？？！！！！
還沒等小女僕來得及「唉？！」
女騎士迅速又猛烈的高潮噴發而來。
驚得莫諾都來不及收回羽毛，黑色的羽身上沾得黏液晶瑩透亮。
甚至洶湧而出的潮噴，還濺了小莫諾一臉，完全出乎意料的快潮讓人驚訝。
小女僕還只是用羽毛搔搔癢而已哎。
而此時，另一邊。
「哦～？騎士大人～剛剛是不是發出了什麼特別可愛的聲音呢？」
我聽見了哦。
魔女格琳不懷好意調戲著，在一旁觀賞到了一場好戲。
真是沒想到。
因猛烈的高潮而漏出的女騎士的嬌吟聲，實在是悅耳。
「…哈…？我，才沒有…」
「咚鏘」一聲，被阿碧蕾娜緊握在手中的細劍清脆地落下。
像害羞的少女一樣完全遮住臉的女騎士，保持著最後的一絲逞強憋出這句話。
「唉，真是厲害的意志力，但是很可惜～你已經撐不住了不是嗎，可愛的騎士小姐，趁早放下會舒服一些哦。」
沒有……！還沒有…？
不想承認自己已經變得一團亂麻。
不想承認自己的臉紅得不堪設想。
阿碧蕾娜緊拽著最後的一線尊嚴不放。
這場絕望的比試中，就像是在慢性磨損自己所自恃的一切。
直到最後自己被凌辱的一沓糊塗。
而她根本不敢想像接下來自己會變得什麼樣子…在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舒服起來之前，還不能這麼…認輸。
但是…
「…嗚嗯嗯？！！」
伴隨又一聲可愛的呻吟。
騎士阿碧蕾娜在股穴玩弄中完全被擊沉。
現在，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快樂時間。
忙著照顧女騎士紅嫩的纖足的影仆們，此時又從道具架上拿來另一個利器。
裹著香濃芳氣的精油，會佐以女騎士細膩的腳掌更柔軟絲滑的質地，而她沒有干透的汗液會大大的提高油潤的程度。
在這種狀態下再使用堅韌又強硬的沙龍梳刷弄腳掌，會帶去讓人生不如死的癢感。
而現在，不止加大著對腳底心的刺激。
小女僕也正對方才的新發現倍感驚喜。
來自阿碧蕾娜小姐的大秘密。
凜然又威風的騎士小姐。
難不成其實也會偷偷對著自己的小穴自慰嗎…？
莫諾難為情地這麼想著。
畢竟…騎士小姐，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更加敏感。
這也就是說。
嘿嘿嘿～？
「…阿碧蕾娜小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呢，真是色情的騎士？。」
既然如此，莫諾也就更不客氣了。
誰叫您有著這麼弱又這麼色的小屁股呢，呵呵呵～像小貓一樣俏皮的莫諾又更加起興趣地點了點阿碧蕾娜小姐的小嫩豆。
看著整個屁股更加用力地一頂。
果然……
在被影仆們壓住雙腳的情況下。
現在完全張開的股間，可以說是任由小莫諾隨意的把玩。
首先是…
「…您的小豆豆？，我就不客氣咯。」
天真爛漫的小女僕笑著。
在淫色的方面也毫不留情。
莫諾伸開兩手扒拉著柔軟的屁股，揉著阿碧蕾娜的大腿肉。
把臉大膽又緊密地伸到人家的股間裡頭，也就是…毫不手軟地埋進穴口裡。
塞入自己的五官。
再張嘴吐出自己的舌頭。
「咻溜？咻溜～嗯？。」
濕潤的舌尖纏到脆硬脆硬的豆粒上，就像是在吮舔果仁一樣。
莫諾合上雙眼盡情地享受著這份優美的滋味，用舌頭卷進各種體液摻雜的味道，濃郁的汗味撲面而來。
但同時更加強烈又生動的，女性的根莖在顫抖不止，大汗淋漓的溫暖包裹口鼻。
「…嗯～嗯…？哈…嗯～？」
令莫諾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就像是體會到了芳然新生時的幸福。
要用力去纏繞這顆圓潤滾燙的小果粒，再用鼻子去感受她的濕潤，不時再用牙齒輕輕摩擦個一兩下，她因勃起而變得脆硬的先端…最後，再用快感最強的方式。
伸出莫諾的一根手指頭。
用指甲尖蹭著自己口腔里滑膩的涎水，迅速地對著小肉蒂撥弄…擦弄…扣弄…「…嗯～？！」
很快，猛烈地如同洪水溢出的蜜潮。
卷著方前殘留的透明液體，一道濺在莫諾精緻又可愛的面容上。
但還不止如此。
小莫諾就像完全被欲望支配一樣。
伸出舌頭像嘗嘗鹹甜一樣，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色氣滿滿的小女僕又更加著魔的對準她的另一個目標。
也就是將柔軟的巧舌鑽進女騎士嬌嫩的小穴縫裡頭。
將她完全填滿，將她完全侵犯。
粗暴地舔舐著裡頭的蜜汁，帶著各種各樣黏糊糊的口感被莫諾嘗盡嘴裡。
就像是蜜蟲在吸取花蕊中的花粉。
莫諾也要用嘴擦著蹭著她的穴瓣，然後用力吸吮著最敏感的穴內。
痴狂一般的侵犯，不敢想像體會這份感受的人會變得什麼樣。
「…唔嗚嗚…！哈啊？…啊啊不…嘿嘿嘿哈哈…呵呵呵？啊啊！不可嗯嗯啊…嗚嗚嗚咕不可以…我…哈哈哈…咕唔…不要再？…」
阿碧蕾娜變得亂七八糟又悶捂住的聲音，就像是千瘡百孔一般漏出，不斷爆發出的可愛的嬌喘和呻吟。
在鐘樓的這一層清晰可聞。
但她已經無瑕顧及這一切。
「…嗯嗯嗚嗚額…？不…嗚嗯…哈啊…呵呵呵…哈哈哈啊嗯？嗯嗯…我怎麼…？嗯喔喔喔！咿咿嘻…嘻嘻嘻不…？要漏出來…呃啊啊！」
女騎士用力遮掩著自己，在超乎想像的快感逼促下，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這份到最後也愛護著的自尊心。
搭配著她現在反差的嬌喘聲可愛極了。
而她的大腦就像完全壞掉一樣，已經什麼都思考不了也放不進去。
如果有個洞，她會毫無疑問地鑽進去，然後在裡面大喊求饒。
哦，對不起，她現在就在洞裡。
「…呵呵啊啊啊？？哈啊…！嗚嗚呃呃！！」
伴隨又一次猛烈的潮噴。
這次是往莫諾的正臉射來。
直接把嬌粉女孩子的面容抹的快讓人看不清了，這就是正賢的騎士小姐的作為嗎？
嗚～？
莫諾黏黏糊糊地叫了一聲。
然後繼續更加用力地吮舔女性變得越來越敏感的小肉穴。
只要高潮一次之後。
這通紅又滾燙的縫隙就和失控的水龍頭一樣，再也無法抑制的噴濺個不停。
但是同樣能夠噴射的身體開關可不止一個。
因此…莫諾想了想。
又更加心動地往低一點的地方伸出手指。
也就是在說這裡。
莫諾用手指頭抵在那個最不起眼的開孔，便開始輕輕地左右揉捏。
利用兩根手指夾住捏蹭，再對著口子扣扣挖挖個不停。
據她所知，女孩子只要被撥動這裡的開關，就會噓噓的漏個不停。
而現在，伴隨莫諾疼愛似得又對著小肉蒂親了親。
——～～～～～～～～？？！！！！
淡黃色又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頭髮上澆蓋下來，就像是淋成一道小小的瀑布，把莫諾的渾身上下都打濕。
隨著越來越多的體液在自己的玩弄中被各種逼迫而出。
莫諾感覺自己已經變得奇怪了起來。
伸出手一邊捋著自己黏糊糊的頭髮，又更加興奮地猛得傾靠上去。
將頭埋沒在肉穴里。
用雙手使勁地去揉捏這性感的大腿。
這次是這裡。
靠近腰臀的上方，被兩瓣小屁股給夾在中間的這個小洞穴。
最小巧可愛的小肉眼。
就像是一顆被置在寶匣上的珍珠。
不由得惹得小女僕伸手撥了撥。
這一瞬間，將阿碧蕾娜所有的自尊和心智全都磨平。
輕微但又深入骨髓的刺癢化作衝破極限的那一個爆發點。
「…唔嗚嗚嗚？嗯嗯！哈啊啊啊啊啊？？…！！」
一聲突破性嘹亮又激動的絕叫，伴隨阿碧蕾娜高高揚起自己的身子。
叫聲響徹了整個樓面，再也忍耐不住的嬌吟大量大量地從女騎士的口中爆發出來。
羞恥又凌亂的面容顯露出來，和她臉上的通通紅一起融化在這因快感而扭曲的可愛表情里。
「…不要呵呵嗚嗚…？哈啊啊…？嗷啊啊啊啊…！不可以啊啊啊啊？？！！」
完完全全喪失身為騎士一切形象的阿碧蕾娜，像發情的小動物一樣在快感里嬌縱著，在地面上亂七八糟的掙扎著。
身為女騎士的高傲和倔強全然盡失。
僅僅只是被小屁眼穴的快感擊潰的她不顧一切地呻吟著。
在那瞬間，收緊的大腿帶去全身上下痙攣，一道潮噴以前所未有的激烈形式爆發出來，化作一道晶瑩的曲線，噴濺到莫諾的女僕服上。
也讓她為之一笑。
「弱點…？發現。」
最不起眼也微小的地方居然是騎士小姐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而高冷的騎士小姐最受不了的地方居然是這個小小的肛門莫諾就和發現寶貝一樣的奮起著。
直接伸出自己的舌尖對準這個可愛的小屁眼穴上。
在那一刻，女性的下體都和小陰道一樣抽搐顫動不止。
「…咻嚕嚕？，咻唔？嗯～」
舔舐著那一寸細嫩至極的皮膚。
享受著整個肉體發瘋似的震動的感覺。
欣賞著蜜水無休止的傾瀉個不停。
在用舌尖對著這個微微突起的小部位撩動舔蹭的同時。
一些些最細微的刺癢感。
都能使這個柔弱的肛門體會到欲生欲死的快感，也能令阿碧蕾娜更加像白痴一樣的一個勁兒喘叫著，同時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咻～？
又一次強烈的潮吹。
伴隨著莫諾一邊忍受著淫液濺臉上的刺激，一邊伸出舌頭再舔舐一圈蜜穴口。
手指輕輕地按摩著細嫩的肛門。
——咻～？？
又一次強烈的潮吹。
伴隨著莫諾輕輕對著小屁眼穴呼著氣，另一根手指鑽進尿道縫裡挖挖，手指甲同時還迅速撥著小肉蒂。
——咻～？？？
又一次強烈的潮吹。
面對無力掙扎的大腳丫子，兩個影仆肆意妄為的用盡各種道具挑逗，而莫諾也對應的抓揉著大腿根的痒痒。
在數不盡的一次又一次來回高潮中。
不斷噴濺淫液和尿水的阿碧蕾娜，簡直就像是任人把玩的便器。
完全看不出原本騎士高潔的一面。
現在，在不知道多少次的高潮和失禁後，阿碧蕾娜的精神被摧殘到了無以復加。
而她也在無數次的性刺激下被搾幹了體力，完全脫力殆盡。
現在，只剩下在力盡後癱軟在地上的阿碧蕾娜，暫時的昏睡了過去。
而她的下半身在另一頭那裡慘不忍賭。
「…哇哦～真不愧是我的女僕，出手可真是…毫不留情。」
一直在一邊坐賞到最後收幕的格琳，也情不自禁地微微泛紅著臉鼓著掌。
就好像對自己女僕的心狠手辣感到敬畏一樣…
只不過現在，在完全松下心弦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嘿咻。」
從一旁的木箱落下後的格琳，緩緩地步行到力盡的阿碧蕾娜身邊。
在微微頷首過後。
她滿意地打開了將阿碧蕾娜卡死的「門」，這次徹底將她的整個人吞併了進去。
在地板上張開的黑色之扉又闊大了一圈，這也就意味著。
「…格琳大人！」
另一頭通過垂直的角度看過來的莫諾，為看見自己的主人而欣喜。
也為被自己折騰的騎士小姐突然丟進去而感到驚慌。
不過更多的。
「您能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即使是相隔著另一個空間。
莫諾還是溫厚地行了個禮。
不過…呃。
她被打濕弄得亂七八糟的衣物和那張臉，令格琳不由的呆愣了一下。
「…呃，是啊，一切都很好，到是我的好女僕，你不用先去清洗一下身子嗎？」
「是～我現在就要去沐浴了，啊不對，在那之前要把阿碧蕾娜小姐安放好，總之，格琳大人！您要回來了嗎…！」
莫諾興致滿滿的等待著主人的回應。
不知道為什麼，小女僕今天格外有精神。
…只不過的是。
她還需要再等一等。
「…不。」
「我還要去處理最後一點事情。」
黑薔薇格琳在說完話之後停頓了一下。
而後將目光默默轉向了窗外的遠方。
那棟高聳在下層區的純白建築。
…在回家之前。
還要去把這次事情的源頭解決了。
怎麼會這樣…
小莫諾在心中嘆怨著，帶著擔憂又愁苦的神色，臉上透過窗戶映出月光。
她依舊還穿著那件日常工作時的女僕裝。
但看起來怎麼也說不上神采欒欒。
在極度的高壓環境之下，人真是能爆發出很殘酷的一面呢。
即便現在已經夜深人靜。
小莫諾的身旁也一片寂寥。
無形無聲的惶恐卻依舊瀰漫在空氣中。
就好像渾身裹著血腥味的野獸，在一片荒野上難以入眠。
這一刻，危機四伏的不安氣息一直充斥著。
而小莫諾，就像不幸被捲入其中的鳥雀。
這下糟糕了…可以說是很糟糕。
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事，接下來到底還會變得怎麼樣。
大家都還會好嗎…？
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緊閉的圍欄和封鎖線依然在街上立著，被點燃的火把灑滿著街道。
她知道騎士小姐在外面扞守著。
但莫諾的心跳一刻不止的透露著不安，沒法什麼都不做的蹲在房間裡。
連和自己的主人打聲招呼都來不及，一切就是這麼的突然。
沒有自己在家裡，真不知道格琳大人現在怎麼樣了。
小莫諾苦惱著。
今夜看起來是沒有辦法回到僕人房了。
…唉…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一切都要從今日正午之前開始說起…
2、
和煦的季節到來。
總會有踏著風兒而行的小女僕，走在忙碌的街道上。
一如既往的黑白女僕服。
讓莫諾顯得就像是融於背景一樣自然。
…當然，也不起眼。
她跨過一格一格台階向下走去。
腦袋裡浮現出的是才不久前的畫面。
——唉…？什麼，今天愛麗絲小姐不在嗎？
與小女僕對話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個不高，似曾相識的幼女。
她也有著與愛麗絲一樣的長相。
姐姐大人和主人正忙著處理一件急事，今天早上趕著便出發了，小女僕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而更加不幸的是，恐怕今天之內都趕不回來了。
這使得小女僕發出了「怎麼這樣」的嘆聲。
雖說並不是有什麼要緊之事，格琳大人每次也只是為了搶先體驗惡趣味的小玩具，才會令莫諾遠赴愛克的店鋪。
但滿懷期待地串到朋友家，卻見不到自己心儀的好朋友，也依然讓小莫諾感到一絲絲的失落。
無論怎麼說，被告知了愛麗絲出差不在甚至連店鋪都來不及打理。
這下連幫格琳大人帶東西的任務也沒有完成，小莫諾多少有些按捺不住性子。
——根據姐姐大人的準備來看，黑薔薇大人事先預定的那一批材料已經到達了，只不過還沒有人去取而已。
原本是姐姐大人的工作，但是今天店裡的人手相當不足。
所以，決定了…！
就讓小莫諾來挺身相助，大方幫好朋友一次忙，又能完成主人囑託的任務，這裡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幫朋友分擔工作上的壓力…這下回頭能被愛麗絲欣慰道謝，還能欠她一個人情，好好占一次便宜。
——沒事沒事，把這些都交給我吧…！
打著輕鬆的小算盤。
幹勁十足的莫諾在一通寒喧和推辭之後，還謝絕了小愛麗絲們給出的更衣間換裝邀請復刻。
最終，便有了現在奔波在街頭的小女僕的身影。
通往下層區的街道在視線中逐漸分明。
其中最顯著的特點便是，順著小街小巷的下坡路一直往下走，周圍的人也在不知不覺間越變越少。
這也是遠離熱鬧的市中心的證明。
話又說回來，說是要替朋友分擔辛苦，但小莫諾起初也完全沒想到會來到下層區呢。
取貨的地點就在下層區的一個就叫「白花園」的標誌公園附近，聽說還是個挺熱鬧受歡迎的地區。
這在作為第三階層的下層區可不常見。
不過…話雖如此，其實小莫諾也沒有對下層區有多深的了解，到不如說，在莫諾的印象中，自己拜訪下層區的次數也寥寥無幾…硬要說的話，是幾乎沒有過吧。
僅在書面中了解過，作為王國第三階層的市區，在歷史中一度被當作過貧民區，受到很深的歧視與打壓。
這其中絕大多數的影響是來自於舊貴族的不雅行為。
但隨著歷史的沉澱和變革，這樣陳腐的現象也已經成為過去。
與下層區一起受到囑目的，還是歷史中的人民英雄，也是被當作貞潔與善良象徵，受人欽佩的「聖女」。
與他國例子中被教庭立為聖女的宗教形象不同的是，現今王國所赫赫有名的「聖女」，是匯聚人民的追求…希望…信賴於一體的民主代表。
它就像是下層區子民的光，一直照耀著每一個人。
嘿嘿…這些其實都是從書中讀來的。
小莫諾其實也是第一次親身體驗。
沒錯，而其中匯聚於所有人的寄託，如同聖女存立的榜杆一樣矗立在下層區的。
就是這個…！
潔白巍然的建築矗立在女僕的身前，連綿的塔樓曲折蜿蜒，尤如高不可攀的神跡，威嚴端莊地存在著。
僅僅只是存在著，就好像立在每個人頭頂，使每一個人都為其沉重的份量而敬畏。
這就是信仰所帶來的重量。
巨大的教會立在下層區的中央，其氣派的程度也完全不遜色於上層區的宮殿建築，而這份高大莊重，也令所有周圍的居民感到無比的安心。
這裡就是教庭了。
它們代表著神的手足，與聖女崇高的形象一起成立了這個下層區的基礎，造成了非同凡響的影響。
就像是觀光的遊客一般，小莫諾繞過大殿的門前，一邊欣賞一邊前行著。
莫諾記得在以前的學習中了解到，教庭以推崇自己神的平等和慈悲，以絕對的善意傳播信仰、收攏信徒為主。
在王國內，這與聖女的旨意和作為並不矛盾，甚至並列一致。
因此，它們在不排斥對聖女狂熱信奉的情況下，主動融合併支持聖女在王國中的地位，換來了現在安穩的景象。
作為女僕修行時所必要的知識。
莫諾一直以來都沒有將這些東西忘記。
而現今，在王國擔任聖女一職的是…
是…是…
咦…？奇怪，現在的聖女大人是誰來著？
就好像遺忘了什麼一樣，感到一絲絲違和的小莫諾在原地直立不動。
「…喔…」
她望著純白又平靜的教庭建築，心中產生異樣的欠缺感。
究竟是現在的生活過得太快了，還是不知不覺間自己產生了改變。
好像自從被帶進僕人房以後，就沒有再計量過外面的時間，小莫諾就像和外界之間有了一層隔膜，對外界的變化漠不關心也全然不知。
現在，在一片迷惘的狀態下。
小莫諾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耳邊市民們嘈雜的聲響就在遠方，在只屬於自己的寂靜中。
一個冷冽肅穆的聲音傳入莫諾的耳中。
「請稍安勿躁，各位，我理解你們的苦衷和鬱悶，但是請大家再等待一陣子，我一定會向神官大人勸誡的…」
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正發生一起對話。
這才讓小莫諾轉過神來發現，耳旁一直浮現的嘈雜聲，傳自何處。
在大教堂的正門前，有一群烏泱泱的人群聚集著。
「…等待？我們已經在等待中度過了一年多的時間，而您在一年前也是這麼說的。」
「我在附近的地方已經看見那些騎士了，修女小姐，這是不是意味著什麼…」
「露茜卡小姐，我們不是不能理解教庭的意思，但是…聖女大人真的存在嗎？」
不安的聲音匯攏成一團。
讓小莫諾的耳中都無法識別每一句話。
更別說站在那裡的那位…修女。
「……我無可奉告，各位。」
她靜靜的合攏雙目。
在一瞬的緘默後再開口。
「但是，請各位相信，教庭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正道始終會站在民眾的身邊。」
她端莊的表態看似不給予任何空子。
就好像，不會再有多餘的任何辯解和答覆，教庭始終矗立在那裡。
它可以不動搖的等待到答案來臨的那一天。
但是這些人呢…？
「…請散去吧。」
她的話語如同堅冰一樣。
而小莫諾在一旁看著失控的人群被教庭前的衛兵攔走。
又或者也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修女小姐…！修女小姐！告訴我們是不是那些貴族又要回來了…！」
「聖女大人…哪裡有什麼聖女大人！」
惶恐的叫喊摻和著一些人的悲鳴。
也許它們其中一部分已經沒法承受更多的壓力了。
這一切，發生在小莫諾的眼中。
使她不由得感到心頭一緊。
但她還可以當作沒看見這一切。
又或者…忍不住這份躍動的好奇心。
她將視線投以那位一臉冰冷態度的修女，穿著整潔又寬鬆的修士服，渾身上下的肢體都充斥著不容懈怠的感覺。
實在是…一位相當冷靜又堅毅的女性。
小莫諾在一旁站住不動，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她，而這個行為，也不出人意料地被對方注意到。
她轉過身來，向小莫諾發問。
「你還在那裡做什麼…？」
咦…咦？！
太過專注以至於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引起對方注意的小莫諾，感到一陣驚慌。
而對方已經朝自己走來。
「禱告已經結束了。」
帶有優雅的深藍色頭髮被梳理的很好。
側邊有單個的十字耳墜。
兩腿下穿著的是緊質的皮靴。
作為修女的打扮，是不是也有些與眾不同呢…？
「…哎，呃，這個，我…我是來觀光的。」
臨時編的粗糙的藉口。
但似乎意料之外的起效了。
要說為什麼…
「…也是啊，看起來你也不像是這一層的居民…」
修女細緻地打量了莫諾的裝扮，在短短一瞬的皺眉之後，便松下緊繃的面頰。
即刻便轉過身去。
「…要是沒什麼事就趕快離開吧，這裡不適合你這種人待。」
自然，也不適合觀光旅遊。
獨留愣在原地還沒平復慌張的莫諾，望著冷漠的修女只留下一個背影。
連想問的問題都還沒說出口。
莫諾就被對方無情地驅趕了。
哐當。
教庭沉重的門扉倏地閉上。
…當回過首的時候，只留下教庭的建築群依舊，而它依舊沉默無言。
「…真是一位雷厲風行的修女啊。」
但是，用雷厲風行來形容一個修女，豈不是很不適合？
在糾結和困惑之中依舊沒得出結論的小莫諾只好把這些疑問藏在心裡。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剛剛的人群也是，它們口中的傾訴也是，包括這位態度高冷的修女。
…哈哈，不知道呢。
「希望不要…被卷進什麼麻煩里就好。」
總之，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小莫諾抱著這種預感。
然後轉過身走進了寬敞的街道，在這個街頭的口子上有著一個很大的立牌。
上面寫著誰都能讀懂的簡單字體。
「白花園」。
3、
破舊的老式建築，未經打理的街頭。
路邊的木門吱呀吱呀作響，就好像這裡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城市一樣。
她才剛被調來此處。
也就是說，人生地不熟…
如果是一直待慣了上層區的人，很難能想像明明只是相隔了一道階梯，下層區的街頭景貌竟產生這麼大的落差。
…在此之前居然完全沒有注意過。
這就是現實。
是歷史殘留下來的不公的現象。
…她在心中感到一絲絲的悔意，繼續遊蕩在蕭條的巷子裡。
筆挺的姿體與利落的動作，一舉一動都表達著她肅正的態度。
華麗又乾淨的正裝騎士，束起的細發捋清了颯爽的短髮。
而既然她親眼目睹了這副慘狀。
就不可能放著不管…
這就是她阿碧蕾娜無法動搖的騎士信念。
伴隨一步一步沉澱的步伐，女騎士探訪著每一間狹窄的舊街。
「…應該，就是這裡。」
而還沒有等到她確認自己的目的地，便從拐角那邊的巷頭傳來細碎的對話。
「…我和你說，我們的新上級好像是個有名的超美女哦。」
「別瞎想這些有的沒的，阿碧蕾娜小姐就算是在王國騎士榜上，也算是名列前二十的佼佼者…」
就像是這些雜七雜八的閒言。
「哈，上次來我們這任職的什麼排名騎士，不還是拿這裡的居民沒有辦法？不見得有多大能耐。」
「…喂，這種話可別在外面說。」
而後，阿碧蕾娜的身影穿過巷子，平靜的地站在二人的視野里。
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
「…你們就是在這裡值勤的騎士？」
氣質不凡的女騎士突然到來。
讓本來散漫的二人倏地僵住，不由得面面相覷，仿佛在同一時間意識到同一個事實。
幾秒鐘後即刻繃直了全身。
「…是…是！」
它們的異口同聲顯得很狼狽。
繚草的並列站齊，而同時彰顯著整理不當的甲胃和形象。
好吧…
看來阿碧蕾娜要重新評估這裡的騎士素養…不過這是一碼事。
「…其他人呢？」
人數的顯著不對。
更加搶眼的成為問題重點。
「…呃，他們，今天都有點事情。」
「大部分人都在為了調解矛盾糾紛，忙得不可開交…」
二人遲疑了一下後，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前者在聽到後者的回答後。
急迫地投去困頓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表達「不是說好了不這麼講的嗎？」
但是後者依舊不以為然的繼續著。
「最近居民們針對教庭的傾向越來越多，光是每天勸說和安慰已經起不到效果了…」
「原因是…聖女嗎？」
阿碧蕾娜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下層區居民的狀況。
他們面臨的苦悶和煩惱，已經成為無形的壓力開始體現出來。
人民們沒有聖女。
這本身就是會帶來恐慌的事實。
「…有不少衛兵隊的成員都是下層區本地的居民，大家都會為自己家園的負面氛圍而苦惱…現在您來了，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伴隨其中一個衛兵的訴苦及事實傳遞。
阿碧蕾娜陷入短暫的沉思。
她細心的洞察力和判斷力，最主要的還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心與善意。
…讓她得出了更進一步的結論。
「…好，我知道了。」
「一直以來辛苦你們了，請繼續保持你們的紀律，解散吧…」
話音落下，阿碧蕾娜便毫不遲疑地繞過二人向後方走去。
就這樣…？
只留下兩個不知所措的騎士在原地滯留。
他們還做好了會被痛批一頓的覺悟，但卻沒有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們都知道自己應該去幹什麼，很快，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而阿碧蕾娜。
還要繼續在附近轉一轉，了解一些情況。
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希望只是她的錯覺。
4、
靜謐充斥著這座神聖的空間。
整潔有序的一排排坐位從裡向外延伸。
離去的修女們一一向走來的大修女低頭示禮，隨後紛紛離開大廳。
在這狹長的過道上，大修女露茜卡緘默無言地前進著。
就同她那不會有變化的鋼鐵冷麵一樣。
她的步伐也述說著她堅挺的態度。
現在，這座大廳內只剩下兩個人。
…而一種緊迫的氛圍卻無形瀰漫在其中。
直到露茜卡，最終駛到神像的身前，就好像做出無聲的祈禱以示虔誠與尊重，在短短的幾秒後，她進言道。
「神官大人。」
一聲禮貌的問候過後。
被她稱呼「神官」的老者緩緩轉過身來，顯露出滄桑的面容。
滿是皺紋和白鬢的老者，在大廳的正間顯得莊重又沉穩。
而他清澄的瞳孔即使已然年老體衰，也依然沒有任何質變。
老者輕輕觸動聲帶，開口道…
「…修女露茜卡，今日，又有怎樣的見解想要與我闡述？」
「我知道，年輕人總有對世界各種各樣獨特的眼光與看法，這是好事，但是切不可急躁用事…並不是事事都能……」
年邁又推移的話聲還沒休止。
就被響亮地打斷。
「神官大人！」
露茜卡咬緊了牙關。
這次，她就像卸下一直以來沉著冷靜的外表那般。
流露出絲絲的急迫。
「恕我直言，神官大人，下層區的市民們已經在一復一日的等待中難以忍受，散布虛假的謠言已經無法讓人們信服…我們不能一直將聖女大人的存在掩蓋。」
聖女已經有一年沒露面了。
教庭一直藏著新的聖女，自前代聖女讓位以來，這座城市的居民們已經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它們的聖女了，甚至有大部分人認為聖女根本就不存在。
事實上，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
而露茜卡正明白，聖女大人不是不存在，她正被藏在這片教庭區的某一個角落。
「您知道我們的衛兵每日要面對多少苦悶的一般市民嗎？我們每周給出的那些敷衍了事的話已經讓它們感到厭倦，教庭正在失去在人群當中的信賴。」
教庭成為聖女的代理。
教庭負責為聖女打理各種事項。
而這樣的平衡是有時間期限的，教庭只是後來趁勢紮根的國外宗教，而聖女則是這片土地的核心。
「…可是您，您為什麼每次都能這麼鎮定自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不是不相信您的決定，我只是感到…不解。」
年輕的信徒出聲向神官質問。
站在這裡的神官已經在王國守望多年了，他的雙眸已然注視了多年的歲月，他的存在本身已然沉澱其中。
因此，他向修女提出了兩個問題。
其一。
「…孩子，你覺的，被神注視的信徒需要做到什麼？」
聖庭矗立在這座大陸上已經有千年的歲月，每一座受其薰陶的城邦，也都歷經過它的洗禮。
它平等的注視每一片土地…每一個人。
「需要的是，人的虔誠與善良，需要的是每個人公明的美德與無私的奉獻，這是教典上每天都要誦讀的經文。」
正如名為露茜卡的修女。
亦是王國出生的一個純淨的生命。
她在這裡長大。
她吸收這裡的文化，卻也朗讀著聖庭頒布的經文與信條。
而其二。
「那你覺的，不被神注視的信徒又該怎麼辦…？他們需要怎麼做？」
反觀這座王國。
一座小小的城市，卻在短暫的時間裡築起了千座高樓。
本來經貪婪的地主們發酵的財富，在革新者們的手中璀璨奪目。
時以至今，它已然成為了這片大陸正在撥起的幾座大山中的其中之一。
但它從煥然一新的時間至今是多麼的短暫，它的歷史依舊連百年都不及。
它還沒有歷經薰陶，它還沒有歷經洗禮。
「…不被神注視的信徒，他們也不是理應該被拋棄，也不應該墮落沉淪。」
修女露茜卡困頓地做出答覆。
她的視線中沒有神官目視的高樓與城牆，只有有血有肉的一般民眾。
「…我不明白，您想要做什麼？」
生在這座大山下的子民都是幸運的。
生在這座大山下的子民都是不幸的。
「…在一切答案最終落下之前，這座教庭會成為所有人的庇護，神聖的宗旨不會騙人，孩子，你現在感到的困慮是正確的。」
年邁的大神官在賭。
但他的弟子們卻感到時間所剩無幾。
終於，露茜卡感到幾乎忍無可忍的向神官質問道。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神官大人，失控的居民可能明天就會拆開教庭的大門！」
人民們需要聖女。
人民們怒號聖女。
修女在過去的一年中用肉眼所見的苦悶與迷惘，此刻都化作她堅定的信念。
身在這座城裡的修女，也因這座城宣瀉的不滿而感到憤慨。
「聖女大人是所有人的精神依靠，下層區的居民們不能沒有聖女大人的支撐，它們直至今日都依然活在歷史的恐慌和不安之中…」
唯有聖女，聖女是必不可缺的。
聖女可以帶領人們走向光明，聖女可以指引人們去往希望。
回望先祖們所留下的痕跡，先祖們所留下的扞衛子民免受貴族欺壓的木樁石牆。
伴隨修女陳述的口吻。
往日的故事如同再現一般…
從每個人的頸後流過…
在城鎮與鎮民之間…
「居民們會來這座教堂祈求和禱告，是因為教庭的庇佑能令它們感到安心，教庭需要成為人們的壁壘，而不是像那些貴族一樣只會建起權利的高塔。」
——午後剛過，即便是在第三階層也能望見藍天與白雲的舞蹈。
「先生，謝謝您，有了這些材料就足夠了，您工作辛苦了。」
剛取完材料的小莫諾，抱著個沉甸甸的袋子與收貨員道謝著。
時間是自小莫諾到白花園的不久之後。
「哪裡哪裡，一直以來還要感謝愛克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平常貴族老爺的那些大單子我們可擔負不起，要是沒有像你們這樣親民的貿易商，我們干運貨的可早要破產收工了。」
「…唉嘿嘿，您言重了，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啦，到是先生…你們這一塊，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正如小莫諾的心中困慮那般。
在這不景氣的下層區居民圈中。
一種風氣正傳播蔓延著。
而莫諾認為，那並不是什麼好的傾向…
「哎，小妹妹，這事我可是看在你們好心好意的份上說說，你可千萬別外傳哦。」
「…你知道，白花園這地方意味著什麼嗎，其實這本來也只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空地，但是最早呢，聖女大人抗擊貴族成功後，聽說歸來的那一日就是走的這兒，那天兒，這片空地上開滿了純白的鮮花，仿佛就像是傳說故事一樣，人們為了緬懷和紀念將此延續了下來。」
「而直至今天，我們白花園這一塊兒，基本全都是當初最早聖女大人帶著的民兵留下來的後代，也是最鐵了心的一批信徒，而現在，哈，在這群教庭傢伙一直藏著聖女，跟我們打啞迷，大伙兒可以說是都坐不住咯。」
來自土生土長的第一批根締。
而當它們發芽並開花結果。
只要風輕輕吹動。
白花園便會捲起數不盡的白色花瓣。
而與之相對。
人們不曾想過在多年後的時光里，舊的餘燼將會捲土重來。
即使一切已然成為過去。
每個人的心中也都還存留著陰影。
緊接著…
修女露茜卡說道。
「再這麼下去，等到那些自恃清高的騎士將下層區完全占領，這裡的居民們又會重新被喚起已經埋沒的疤痕，到時候上下層之間的隔閡會變得更加不可磨滅。」
——小巷依舊很深，騎士在其中執行著她的責任和正義。
「呀…！」
「…可…可惡，居然勾搭這些骯髒的騎士，向這些上層區的大人獻媚，你給我等著！」
在深不見底的小巷裡。
幾個小孩子打鬧釀成的欺凌，正好被一位路過的騎士瞧見了。
「已經沒事了，你還好嗎？」
雖然是小孩子，也不能慣著從而積以為常。
但是，在這裡制裁惡習似乎也並不能換得善意的回應。
「…姐姐，謝…謝謝你。」
但是…？
「但是，媽媽說過不能接近那些穿著鐵皮的大人…所以，對不起。」
獲救的男孩甩過阿碧蕾娜的手。
匆匆的向巷子裡跑去…
失望和更沉重的懊悔激勵著騎士。
歷史的傷痕已經形成灰色的壁壘阻礙著人與人之間內心的交互。
這令阿碧蕾娜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不久前，在上層區遇到的那隻二尾狐的女孩子，曾在過去遭遇過的那些糟糕的對待，使之已經無法再輕易相信別人。
…或許下層區的居民們也是。
對騎士抱有很深的介蒂。
而這一切。
都是真實的，發生在身邊，也許下一秒就在自己的眼前出現的。
這些讓人無比心痛的事實。
令修女露茜卡感到深深悲痛。
她想要做出改變。
「…居民們期盼的是為它們做出實質性貢獻的導向，像教庭現在如此怠慢懦弱的表現，根本什麼都無法改變…！」
就像幾十年前初代聖女引領的變革一樣。
「如果上一代聖女安娜大人還在的話…」
只要她想，她也能做到。
在神聖的使命下。
「神官大人，我很抱歉，但是您沒有能說服我，而讓這一切繼續發生下去，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因此，她就會去做。
「那麼，告辭。」
丟下最後一句話。
更像是最後的通牒一樣。
她甚至不想等年邁的神官回應，就急不可待地轉身向門口走去。
在神像和這所教庭的注視下。
這份莊重與這份空寂伴隨她左右。
她腳下踩踏的是神聖的前路。
最後，直到她奪門而出…
「…一切按計劃行動。」
一發便不可收拾。
他們要將聖女強行奪出。
5、
一切都在循序漸進。
下層區居民對騎士的敵視越發強烈，在惡性地煽動之下，這裡還是爆發出了火花。
「…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街上可不能隨意堆放雜物，唔…不對，你們想要幹什麼？」
濃重的氛圍一觸即發。
在街上巡邏的兩名騎士，被圍堵住了前進的去路，而圍堵住它們的…是由雜物堆積成的「圍欄」。
「…很抱歉，騎士大人，現在這裡禁止通行。」
守候的居民冷漠地回應了這一句話。
而他身後造起的人工圍欄，就像是不可抗的阻礙，將整條街完全封死。
而與此同時，周邊的其他幾條可通行的街道，也被全然的堵塞住。
就像是形成一個包圍網。
讓事態變得緊張起來。
「…開什麼玩笑，這裡可是正常通行用的道路，你們有獲得什麼許可嗎？憑什麼攔著我們。」
「行了，哈蘭，他們看起來不像是願意聽你說話的樣子。」
注視著屋檐里一個個冒出的人影。
所有這附近的居民，此時都像是「圍欄」那一頭的人，一致默認同意了這一事態。
而被圍堵起來的人只有這些倒霉的騎士。
「…嘿，聽著，朋友們，我知道你們最近過得不是很好，也不相信我們這些為上層效力的，我們可以後退一步給大家一點空間，這對彼此都是好事。」
「……………」
居民們面面相覷，就像是在思考騎士的提議一樣。
但是就在這一切看似能化險為夷的時候。
一個人物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局面。
「…這裡發生什麼了？」
阿碧蕾娜緊隨兩名騎士的身後。
端正地走來，彰顯著她的風華銳利，也同時令場上本來肅靜的氣氛頓時一片騷亂。
所有居民都應這位貴雅的騎士到來，而陷入嘈雜的竊竊私語。
「…天哪，一個上層區的騎士。」「她一定是被貴族派來盤剝我們的。」「這些騎士，果然都不是善茬。」
不禁令阿碧蕾娜微微皺起了眉頭。
「…隊長，我們…」
「我們被這些居民攔下來了，這群荒唐的人甚至想要封鎖整個街頭，而現在，它們甚至不打算讓我們跨過半步。」
了解現狀後的阿碧蕾娜微微頷首。
伸腳向前踏一步。
而她希望她的安慰可以請到作用。
「各位，我想這是一個誤解，我們在這都是為了保障各位居民的安危，我們保證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們的事，當然，我們也可以當作這裡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在一切發生之前。
她想要儘可能做到自己能做的事。
「就是說啊，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這裡長大的啊…！嘁，這群傢伙，他們甚至忘了我們平時是怎麼為了它們忙得要死要活的。」
氣氛變得見拔弩張。
同時，似乎能看到對面的人越來越多。
其中的一個騎士提議到。
而他的手已然握在劍柄。
「隊長，乾脆直接突破出去…」
「…不可以，不能對平民動手。」
但在瞬間就被阿碧蕾娜呵止住。
現在，立場讓居民們成為了主動的那一邊，在不可抑制的影響面前，所有人都能可輕舉妄動。
而這就是最典型的，平民與騎士的故事。
「…………………」
現在，騷亂的人群議論個不止。
最終，負責開口講話的人向前走了一步，並得出了答案。
「我們同意你們離開…」
他說。
「但是，那邊的那個騎士必須留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阿碧蕾娜的身上。
只要正義的騎士身先士卒成為人質，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感到不公的人說到，這不就是單純的無理要求。
而面露懼色的人認為，只有這樣做它們才能安心。
可是騎士卻仿佛鬆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沒問題，我答應。」
在各種各樣的情緒碰撞之後。
阿碧蕾娜主動上前迎去…
6、
騷亂與恐慌同時出現在人群之中。
在白花園的中央廣場上，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們聚集在此。
各種各樣的流言和抗議散布著。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想把我們怎麼樣…？！」
「教庭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嗎，你們為什麼要…把這裡圍起來了。」
在白花園的最外圍，一圈手持著銳器的教使們監守著。
他們身著的白布兜，佩戴的輕護甲，以及那身昭示純潔的打扮，都證明了它們是教庭本身的衛兵。
而現在，不由分說的武力布陣，形成了另一種「圍欄」將白花園封鎖起來。
名為封鎖線的緊張現象，也化作烏壓壓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心中。
「…哎…呃…」
而不知所措的小女僕混於其中，在人群的角落裡，顯得像個迷路的小鹿。
怎麼辦？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好的情況了？
小莫諾在心中思慮著。
耳邊傳來冰冷的鏈甲碰撞聲。
這一切似乎驗證了她原些不祥的預感…
不好的情況真的發生了。
「…給句回應啊！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媽媽…！」
「…乖，不會有事的，沒事，不哭。」
小孩的泣涕，大人的叫罵。
聚集起來的人們發出各異的反饋。
共同面對著教庭衛兵冰冷的封鎖線。
…下層區的居民在沒有聖女的生活中忍受了漫長的時間，而在這個最惶恐不安的時間點，教庭也終於沉不住氣有所作為了嗎。
小莫諾想到。
在今天對下層區，起碼是白花園的接觸來看，似乎居民本身對於教庭的抗議聲就很大。
掩蓋聖女的消息，敷衍了事，還有在下層區建起教庭區的權示。
所有原本被壓住的不滿都呈現出來。
「…什麼呀，你們不也和那些高大上的貴族老爺沒什麼區別嗎…！光是懂得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可惡…！」
終於，有人忍不了的向衛兵們沖了過去。
在滿頭熱血的失控中，試圖用肉身撞開這群鐵衛的封鎖線。
但是…
「…啊，啊啊！」
伴隨驚恐的慘叫。
那個試圖衝出去的人被摁倒在地上，並且趕了回來。
「……嗯…」
居民對權利的叱責，對沒有精神支撐的苦悶，對過去陰影的恐懼，認知帶有成見。
什麼跟什麼啊…一切的一切都混在一團。
人只要壓抑不安的話，會連最正常的心態都消失不見。
…小莫諾憂鬱著。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從封鎖線那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那個修女。
「…居民們，我很抱歉對你們造成困惑，但是從今天開始，教庭會對白花園一帶進行嚴密封鎖和管控，時間不限。」
「從明天起，各位的生活需求會由教庭統一管理，請各位不必驚慌，大家還是能和平常一樣在這片區域裡生活。」
「…現在，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家中。」
她高亢的嗓音足以傳遍整個廣場。
而她的態度也和小莫諾正午所見的一致，還是那麼的堅韌。
就像是背負著沉重的責任與代價一樣。
即便廣場上依然叫嚷聲不斷，也沒有人在試圖面對教庭的權威，嘗試做出抵抗的行為…有些人依舊在抗議，而有些人則感到恐慌的早早躲起來。
而小莫諾則突然意識到。
「…誒？」
看著身邊一個又一個居民匆匆離去，視線內一扇又一扇的居民樓鎖上自己的門窗。
莫諾感到一陣驚慌失措。
…怎麼辦！
小莫諾又不是本地人，要怎麼辦才好啊…！
突然意識到自己外來者的處境很尷尬，小莫諾緊張地左顧右盼。
然後即刻拎著自己的小籃子快速向一邊的巷子裡鑽去。
總之，先趕緊離開人多的地方。
靈活地轉動著思維，莫諾開始用大腦開始思索自己的處境和行動。
現在這個地方可回不去僕人房。
又是第一次來下層區，現在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根本沒有頭緒啊！
怎麼辦…怎麼辦…
提著裙子的女僕在巷間的石板路上飛速奔走，左右穿梭在老舊的建築間，眼睛也一直在尋覓可利用的資源。
去哪兒好呢，去哪兒好呢…？！
最終，在一個安靜無人的小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可以進去的小倉庫。
呃…或者說是那種小茅房，空氣中還瀰漫著嗆人的塵埃和發霉的氣味。
雖然很讓人討厭，不過這點問題對小莫諾來說可不算事。
…唉，到底是什麼原因。
莫諾覺得自己冷靜的不像是自己，換作是從前，定然已經連走路的勇氣都沒有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僕人房把自己鍛鍊成這樣，總之，小莫諾很感激現在擁有能自立的能力。
將自己的籃子擱在一旁的茅草堆上，自己也像鬆了口氣一樣的坐下來歇息一下。
「…真是不省事呢，莫諾。」
要是自己今天沒有一股腦兒地衝來下層區，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呢？
嗯…開始反悔過去的事情毫無意義。
更何況自己也是抱著好意才來這裡的，可不是來玩的。
嘟囔著小嘴。
莫諾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一邊環視周圍的情況。
這間小破房還勉強能待，雖說板窗上的木板都感覺快要塌下來了。
但是就隱蔽程度上來說肯定是沒有問題…同時，這裡還有…——唔…
在周圍兜兜轉轉，似乎總感覺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是小莫諾的錯覺嗎？
——嗯…嗯！
好像…不是的樣子。
聲音的源頭是在…
——唔唔…
就像是什麼東西在碰撞的聲音一樣。
木板被刻意的碾響，才讓小莫諾注意到了發聲的物件確切的位置。
順著方向，向那邊摸去。
最後…小莫諾在看到那個東西之後差點驚訝地叫出來。
「…………！？」
誒？人…？
感到一絲絲不現實的莫諾有些無措。
而她很快便注意到…
那是位高挑的女性，在雙手雙腳都被綁住的情況下，被扔在了這間茅房的角落。
然後，她還說不了話。
因為嘴也被堵上來。
…嗯，這是什麼表演嗎？
應該，不是，對吧。
唉…這位姐姐您是為什麼會被綁在這呢？
…小莫諾感到困頓的同時更有些困擾。
她不知道給她鬆綁會意味著什麼。
只不過，從裝扮上來看，這好像還是一位筆挺端正的騎士小姐。
而我們的騎士小姐正用她銳利的眼神和相當肅正的表情向莫諾示意。
或者說，像小莫諾乞求…？
…唔嗯。
小莫諾呀，小莫諾。
在想什麼呢…？
在這瞬間，莫諾的大腦迎來了一百八十度的思考轉變。
最後，小女僕還是選擇上前營救這位看著很有姿態的小姐。
…而對方也有配合意願的把背轉過來，示意鬆綁。
只不過呢。
像這麼英姿颯爽的騎士小姐，被五花大綁的樣子可不多見呀。
莫諾邊想著，伸出手貼蹭在女騎士的褲腿上，然後擦著人家厚實的靴子，沿著腿優美的曲線一路摸到圓潤的後股。
在感受到對方似乎因這異樣的舉動，微微顫抖了一下的時候。
莫諾愉快地又在人家的大腿肉上捏了捏。
哇哦，騎士小姐的長腿真是出乎意料的彈性十足有肉感呢。
那麼接下來…
哼嗯，就像是欣賞可以任由自己把玩的玩具，小莫諾又想試著再捉弄看看女騎士的上半身。
像是現在，她被死死緊縛在背後的雙手，正好讓臂膀之前呈現出一個彎曲的凹窪，那就是意味著…可以把手指頭伸進人家無法動彈的胳肢窩裡面胡作非為～嘿，嘗試一下。
胳肢，胳肢。
——唔唔嗯…！
尤如全身觸電般的為之一顫。
加上不可多得的呻吟。
哈哈，難不成騎士小姐也會怕癢嗎？
僅僅只是隔著衣服戳戳腋下而已，居然就有這麼大的效果。
看著騎士小姐別過腦袋來抱怨的眼神，臉蛋上還帶著羞恥的粉色，真是可愛。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呵呵，不過嘛，那些都是後話了。
在小莫諾已經滿足自己的玩心的現在，繼續捉弄人家也不太好了。
趕緊給騎士小姐鬆綁。
在那之後…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可算是把這些系死的粗繩全解開了。
好啦，現在就已經完全解決了。
經過小莫諾的特殊手法確認，這個騎士小姐不是什麼壞人。
只不過嘛。
帶著尷尬笑容的莫諾直站在一邊，盯著雍容俊美的騎士小姐鬆動自己的手腕。
不禁如此再讓莫諾感嘆道。
真是位高挑帥氣的騎士小姐。
…就是。
「…咳咳。」
得救後的女騎士輕咳了兩下。
然後轉過來面向莫諾做出了正式的問候。
「…看著你幫我解綁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剛剛的無禮行為了。」
阿碧蕾娜一轉神色。
又調整到平時那個肅正的姿態。
7、
時間返回到現在。
燭燈勉強能夠照亮房間的黑暗，小女僕靜靜地趴在桌子上等待著。
回憶起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
差不多就是這樣。
現在已經步入寂夜，但屋外的封鎖線和緊張的氣氛看起來沒有半點變化。
教庭真的將這座白花園完全分割開來。
而現在，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區域有沒有受到影響。
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又怎麼樣了。
想到這，莫諾也感到一絲絲的憂鬱。
只不過與此同時，房間的大門被輕聲地推開，伴隨屋外的夜色一同進來的，還有騎士小姐阿碧蕾娜。
「…我回來了。」
「阿碧蕾娜小姐，辛苦了。」
在莫諾將阿碧蕾娜解救後的現在，二人現在也保持著一起行動的狀態。
或者說，是孤立無援的莫諾希望能抱著騎士小姐的大腿撐過今夜。
現在，迎接著阿碧蕾娜颯爽歸來的莫諾，只能做些幫忙倒水的事情。
…好在，阿碧蕾娜小姐是比想像中還大度和善的人，也沒有太介懷下午的事。
「…謝謝。」
於是在那之後，在與阿碧蕾娜小姐一起行動的過程中找到了這間沒人住的舊屋子。
雖說也是破破爛爛，但也比在小茅房裡過夜要舒服的多。
現在，在二人的空間裡，夜晚依舊持續著，兩人坐在桌前無聲無息，也沒有誰願意開口說話。
好尷尬…
是不是得講點什麼。
小莫諾偷瞄了一眼阿碧蕾娜的樣子，即使已經臨近深夜。
她的面貌也依然精神抖擻，保持著嚴正以待的狀態。
怎麼說，莫諾很欽佩像她這樣的女性。
抱著各種各樣的情緒，小莫諾出聲詢問道…
「…您，不累嗎？」
聲音仿佛在這寂靜的氣氛中持續了好幾秒鐘，才將沉默驅散。
「哈…」
阿碧蕾娜就像稍微松下自己的甲胃一般。
露出沉著平靜的表情。
「堅持這份辛苦是我的職責，謝謝你的關心，但是，直到這次事情在結束之前，恐怕都要堅持下去吧。」
她平淡地陳述著。
就像她宣誓成為這個身份的那一刻起。
這個碑銘就永遠立在了她的頭頂。
「您很了不起呢，要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您這樣的矜持，哈…不可能嗎？」
莫諾自嘲似的吐出了自己的心聲。
而她在過後也並沒有反應過來。
從她嘴裡講出的這番話與自己的主人有幾分神似。
「…呵…」
嗯…她剛剛是不是笑了？
莫諾剛剛有說什麼好笑的話嗎…？
小女僕苦惱著，但好在，氣氛稍微變得緩和一些了。
「莫諾小姐，可以這麼叫你嗎？」
兩人一點一點地相談了下去。
「嗯，當然可以。」
阿碧蕾娜開口道。
「其實…把像你這樣的一般平民卷進來，本身也非我所願，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也是我們的失職，我更應該去承擔這些事。」
「…什麼？可是您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說得沒錯。
但是，阿碧蕾娜就像把平時裹縛在身上的負擔一時卸下一樣，她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意念。
「不，下層區的居民對我們抱以成見，這根本是因為我們的怠慢和遺漏，我們並沒有想去改善這種影響，人們會去想依賴聖女，而並不是去依賴我們騎士。」
「總是對這樣的慢性效應視若不見，才是我們的傲慢，若是早點發現就好了。」
小莫諾頓時發現。
現在在這裡的好像也並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女騎士，而自己也不像是那種在意身份的人。
「…………嗯。」
她沉默著。
開始回憶著。
開始思考起自己的事。
「阿碧蕾娜小姐，我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像你這樣的擔當與膽識呢。」
她組織起自己的語言。
最後發現將這些東西告訴一個人，好像也並沒有那麼難。
「………唔？」
現在，小莫諾開口道。
「我的主人是一位精明又能幹的人，我尊敬她，是因為她在我消極的時候對我的包容與認可，救贖了我，甚至改變了我的人生，但是…她太過於有能力了。」
這些一點一滴的小莫諾記憶中的碎片。
也是她至今為止走來的足跡。
「而有時候我想，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女僕，我能做的事情，是不是微乎其微呢。」
她曾只是一介傭人。
甚至受到冤罪，打進牢籠。
但是等到她醒來後，牢籠竟又成為自己的棲所。
她的變化太大。
導致她不知道自己該飛向何處。
「現在來看，今天我所做的一系列決定，最後是不是導致了我又只是在拖累自己的主人，而根本沒有給予她…我特別想要給予她的回報。」
她不想隨季節遷徙。
也不想成為櫥櫃裡的一件藏品。
成為一個等待被碰碎的水晶瓶。
「…我要怎麼做，才能…」
她感到焦慮。
但她清楚只是焦慮並無用處。
「也許正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報有不同的觀念和願望，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
現在，視角切回到今日。
她意識到，自己是幸運的。
「莫諾小姐，人們會去追求和執著，這使得它們變得更加的強大，但是…並不是只有一味地追求和執著才能使人強大。」
而女騎士認為。
人只要願意去嚮往，人人都是幸運的。
「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
「要做最好的自己…？」
最後，二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答案。
而兩人驚人的發現，彼此講出的答案是一樣的。
這不由得令她們會心一笑。
使得這個夜晚變得格外有意義。
「…嗯，就是這樣。」
阿碧蕾娜平靜的笑著。
她不因自己遇到一個意料之外的友人而驚喜，只想每個人都能走在自己正確的路上。
另一邊，小女僕本來就少有朋友。
或許現在，她又為將來結識了新的可能。
「呵呵，謝謝你，阿碧蕾娜小姐，和你聊天我感覺心情好多了。」
「什麼啊，你原來是想和我聊天嗎？」
唉…？
面對阿碧蕾娜的質問。
小女僕感到一小點被說破後的羞怯。
「那樣的話直接說就好，…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刻板又嚴肅的人？」
…不是這樣子的。
不是吧？
但，小莫諾還是尷尬的笑著。
「…誒嘿嘿。」
二人靜靜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而更多的，她們希望這能成為明日她們的動力。
「時間不早了，還是儘快休息吧，明天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畢竟，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誰也不好說。
「…阿碧蕾娜小姐呢？」
「我還想再出去巡察一下狀況。」
莫諾多希望能多挽留這個朋友一點。
不要讓她這麼忙。
在短短的一個念頭之後，小莫諾向阿碧蕾娜道了聲晚安。
「…您也要記得早休息。」
不過…算了。
「好，我會的。」
望著阿碧蕾娜那令人安心的背影。
莫諾不由的感到心悸。
直到門扉緊閉之後。
靜謐的夜晚再次籠罩一切。
她才…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下子有些…焦燥胸悶。
熱量伴隨著嬌紅色攀上她的小臉蛋。
她兩手夾著自己的臉，想到。
…哈啊，今晚可能睡不著了。
8、
清晨的暉色嶄露頭角。
午夜殘留的晦暗還未完全褪去。
時間就此來到第二天。
在空無一人的街頭上，融於陰影中的黑色，緩慢向前駛進著。
它就像是城堡的高樓投下的陰影。
能將日出的痕跡完全吞併一般。
沿著黑衣少女的步伐…一步，兩步…
讓黑暗在她的背影下變得巨大。
最後，它們來到了金色的店前…
一如既往清脆的鈴聲響起，伴隨店門被沉澱地推開，寂靜無聲的室內迎接著它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哦～？」
黑色裝扮的少女走進「愛克」的店內。
面對絲毫沒有壓制自己氣息的少女，鍊金術士詼諧地寒喧著。
「…失禮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但是本店還沒有開始營業哦？」
而她很快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對方看起來別說笑了，就連一個表情都看不見。
意想不到的狀況讓鍊金術士的臉色變得驚慌焦慮，她反應過來，那個人沒有壓制自己的氣息，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抑制自己情緒的打算。
現在，伴隨她開口說出她今天的第一句話。
「…我的女僕在哪？」
…陰森又不妙的黑暗開始吞沒房間。
黝黑的氣息在憤發地竄動著。
而這一切都彰顯著一個事實。
…她的心情現在很不好。
9、
第二輪黃燦的初晨到來。
日光大片大片澆蓋在整城區中，照亮著每一條小巷與街道。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
可以供人慵懶地照著日光浴，舒舒服服地躺一個上午。
如果可以的話，莫諾很想這麼做。
只是，現實並沒有那麼的美好。
慌忙地喘息一刻不止。
小女僕拼了命地奔走在街巷裡。
「…別讓她逃了！繼續追…！」
怎麼會這樣…
今天的早晨，從緊張的逃命開始。
莫諾一個勁地逃竄著，身後跟著緊追不捨的好幾個追兵。
他們看上去明明也是普通的百姓。
為什麼會遇上這種糟糕的事…
小莫諾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更不應該會被盯上才對。
「…小心點，她和那個騎士是一夥的！」
什麼跟什麼啊，怎麼都亂七八糟的。
難道說起因是小莫諾救了阿碧蕾娜小姐…？不對吧。
大家不是被教庭無理封鎖了街區嗎？
感受著急促的風伴隨自己的體力極速消耗，小莫諾還聽見遠處傳來各種騷亂的聲響變得一團糟。
也許現在已經不是管顧因果的時候。
莫諾要做的就是一件事。
就是讓自己不陷入絕境之中。
「…哈…哈……」
話雖如此…！
但是他們這些人跑得也太快了。
而莫諾已經沒法跑得更快了。
莫諾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僕啊，也許能在個子不高體型小上占據優勢，但下層區的巷道蜿蜒曲折，莫諾既不熟悉也走不慣。
狀況可以說是非常緊張。
隨著莫諾飛快地衝到了巷子的下一個岔路口，才剛想要轉向的時候。
迎面又撞上來幾個人。
「找到了…！」
——咿咿…？！！
不要啊啊！
一陣就像要炸毛的驚慌過後。
從一旁的階梯上衝下來一位颯爽的騎士，以非常敏捷的動作三兩下把莫諾前面的追兵撂倒了。
「阿碧蕾娜小姐…！」
如同英雄登場的阿碧蕾娜把前路打開。
又接著對莫諾說。
「周圍已經一團亂了，趕緊離開這裡！」
「…哎？！可是…」
就算說要逃。
莫諾也不知道要逃去哪兒啊…！
但是，時間急不可待。
小莫諾也沒有接著問下去，只是下意識地補了一句。
「阿碧蕾娜小姐呢…？」
「我在這裡拖住他們，馬上就跟來。」
即刻，擺好駕勢的阿碧蕾娜擋在了莫諾後面，而很快，方前屁股後面的追兵緊緊的趕了上來。
不顧一切地莫諾頭也沒回的向著一個方向猛奔，只聽見身後傳來更多的打鬥聲。
因為追兵都被阿碧蕾娜解決的緣故。
之後的一路上也沒在遇上追趕小莫諾的人；危機步步緊逼，周圍的煙火氣變得越來越濃烈。
總感覺接下來有什麼要發生。
莫諾緊張地繼續在巷子裡兜兜轉轉。
…左轉，右轉…再上樓。
爬上旋轉樓梯。
最後再爬上一個隱蔽的廊橋上時。
才終於覺得獲得喘息的機會…
「…呼，呼，真是累死我了。」
這裡是哪兒…
莫諾輕咳了幾聲，而後又匆匆站起來，像是要繼續尋覓前路一樣的向前走。
腦子一熱就闖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但是這個廊橋看起來安靜又寬敞，同時，因為是建立在幾棟高高的建築之間，這裡似乎比想像的視野還要更好。
一時沉浸在安靜中的莫諾緘默無言。
她小心翼翼地靠到一旁的欄杆上…向遠眺望，這裡正好可以一覽白花園的全部。
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的話。
那白花園最高的建築應該是一棟鐘樓。
而現在自己，應該就是在那個上面…
如今，無形無色的硝煙瀰漫在這座城市的最外層，天空的蔚藍美好顯得多麼違和，因為地上只有灰朴破舊的房區。
這一切呈現在莫諾的眼中，如同背景。
而廣場的正間，昨天莫諾還身處其中的區域，現在擠滿了人群，人們在抗議，人們在扭打，人們被擠成了一團。
聖庭的高樓無言地審視著一切。
就像是一幕荒誕的喜劇。
所有人現在都混成一團。
而沒有人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麼打成一片。
而現在有的只是…
「…唉？」
莫諾別過腦袋。
手裡一直抓著自己的籃子。
因為那是她心中恪守著自己的職責。
而現在，伴隨一片雲壓過頭頂。
她好像看見從鐘樓的拱門裡，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
時間在轉動。
——一秒
指針向前撥動。
她感到一絲疑慮。
時間緩緩流淌。
——二秒
人影緩緩從當中呈現。
奇怪的是，她竟沒有感到害怕。
時間在此停滯。
——三秒。
熟悉的黑色來到她的面前。
而她原本的鬱悶與焦慮都在此刻化作無以言說的感動。
整點。
鐘樓敲響。
而她沒想到，對方比她還要激動。
「…莫諾！」
一聲呼喊。
帶著極其不常見的情緒。
令莫諾都感到一絲陌生。
黑色蓬鬆的禮裙撲面而來，熟悉的芳香從自己愛人的身上傳來。
而莫諾同時也看見，那對碧藍的晶瞳此刻被濕潤的剔透。
緘默間，莫諾發現，自己的主人原來比自己還要愛哭鼻子。
「…格琳大人，您怎麼這么小孩子氣呢。」
伴隨莫諾溫暖地回以懷抱。
她發現此時的自己就像是當時的格琳大人一樣，而自己要多些…再多些溫柔。
好讓自己懷裡嗚咽的小女孩感到平復。
「請您放心，我很好，我沒事。」
看到了自己主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小女僕面紅也濕紅的眼睛，都變得無處安放了，但是她發現。
自己好像真的能夠多為她做點什麼。
而不是僅僅等待她來迎接自己。
如果用假想來喻說這段美景。
那便是，此時，石制的廊橋上織滿灰與黑的薔薇糾纏不休。
「不哭了…？」
小莫諾帶著溫厚的笑意，也饒有興致地調侃著自己的主人。
「…哼，我才…沒哭呢。」
格琳嬌紅又嘟囔的臉上強行擺起了架子。
這把莫諾給逗笑了。
「嘿嘿，格琳大人，感謝您來接我，我…真的很想您，也很擔心您。」
美好的主僕二人在此刻幸福重聚。
她們旁若無人。
只在二人的世界裡交織纏綿。
「…笨蛋，你沒事就是最好的了，我…我可不允許你出事。」
沒有更多的表述。
沒有更想講的話，她們都發現，只要能和自己最親的人相遇。
在這瞬間，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
「…說起來，格琳大人，您是怎麼過來的，我還擔心你會找不到我。」
現在…
皮膚上所能感知的溫度適中。
風中帶有一絲的苦澀。
白雲與藍色的天幕是最好的背景。
旋律在迎來一次優美的尾聲後，再度掀起更高的浪潮，會使舞曲更美麗。
讓琴聲迅速跳動。
讓羽鍵悠然悅動。
合奏此時加入白花舞躍的旋律…！
歡迎。
眼睛一閉一合。
被撕裂的空氣疾速呼嘯。
莫諾的疑問來不及解答，格琳就鬆開她一個優雅的後退。
「……？！」
只留下一道鋒利的劍氣從莫諾眼前劈過。
伴隨幾道脆響踏地，熟悉的身姿健步護到莫諾的身前。
並且伸手攔著她。
「…阿碧蕾娜小姐？！」
感到驚異的莫諾看著女騎士焦急地護住自己，而從來沒見她用過的那柄典雅的細劍，現在正對準自己的主人。
而後，莫諾又連忙將視線轉向自己剛剛重逢的主人，華麗的黑薔薇翩然落在對面，面無表情的盯著阿碧蕾娜。
「…莫諾，這個人很危險。」
她從來沒有聽這個女騎士露出如此認真的態度，而這加深了莫諾此時內心的混亂。
另一邊，自己的主人擺出以往的那副咯咯笑的悠然神情。
但是，此刻的莫諾就像是周圍被上百個問號包圍一樣。
——唉…？唉？！
這是什麼情況…？？
大腦徹底宕機的莫諾。
露出了困惑不已的表情，然後反覆注意著二人的態度。
這之間的誤會是不是太多了點！
等等…她們是認真的嗎？
可是，小女僕不知道啊。
「…哎呀，正義使者的登場～」
「你，怎麼會有如此不祥的氣息，真是難以置信…」
「嚯，你的這隻眼睛…可真是稀罕的東西呢，上次看見天眼的使用者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嘁，多說無用，我不能讓你這麼危險的存在出現在一般民眾的面前。」
真是急性子呢。
黑色的魔女一邊說著，一邊好像躍躍欲試地壓低身子。
而白色的騎士已然做好迎戰的準備。
意想不到的戰鬥以戲劇性的形式呈現在莫諾眼前，小女僕還沒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便先聽見阿碧蕾娜那最後的叮囑。
「…趕快離開這裡！快！」
在話音都沒落下的瞬間。
鋒利的刀光同一個箭步刺去，阿碧蕾娜靈敏的身手就像與她手裡的劍融為一體似的。
快速地逼近，移動腳步。
然後純白的刀撩過魔女的身前…
每一次攻擊都被格琳正好迴避。
就像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遊刃有餘一樣。
呃…
莫諾看著攻勢一進一守。
最後被逼到牆邊的格琳，一個輕揚的跳躍迴避開女騎士的大橫掃。
鋒利的劍刃在石柱上留下痕跡。
而魔女卻像是水母一般靈活地彈起，還戲弄似地躍過阿碧蕾娜的頭頂。
最後在眨眨眼的功夫時間裡，跳到了小莫諾的身邊。
哇哦，立場顛倒。
但是，阿碧蕾娜自然不會讓格琳得逞，只是在她剛要突進過來的瞬間。
格琳便尤如魔女一樣露出邪惡的笑容。
然後又悄悄向她的小女僕做了個wink。
在莫諾心中表示「…哎？我？」的時候，一把拎住她的肩上的衣服。
然後在她後面開了個「門」。
故意說出什麼反派的台詞。
「那麼…這個女孩我就帶走了。」
把小莫諾扔進了僕人房。
「等等…！格琳大人？！」
只是，還沒等格琳聽見自己女僕的呼喚。
黑薔薇的門便關上。
在最後一瞬間，小女僕看見的是，自己主人好像想要暗示什麼的壞笑，和阿碧蕾娜慌張的表情。
唉，真是讓人搞不懂。
不過…看起來自己的主人很開心的樣子，莫諾也算是沒有了心頭之患。
雖說有些對不起阿碧蕾娜小姐，看著她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小莫諾還感到有一絲絲的過意不去。
不過，格琳大人應該不會對她做太過分的事情吧…嗯，希望不要…哈哈。
小莫諾一個勁地憂慮著那一頭的事，都沒反應過來。
自己的身邊已是熟悉的房間和走廊。
這令人安心的氛圍與舒適的色調。
「…唉。」
她緩緩吐一口氣，從影子侍從的攙扶下站起來。
雖說不能完全放下顧慮。
但好歹也是，回家了。
10、
面對面的激戰還再繼續。
竭盡所能的女騎士用出所有的技巧來追趕著她的敵人，但是那個惡劣的魔女卻好似尚有玩心一般的輕鬆自在。
完全不把阿碧蕾娜放在眼裡的迴避著她的進攻。
並且，從剛剛開始就只是在一味地逃跑。
根本沒有主動向阿碧蕾娜做出過一次反擊，這令阿碧蕾娜越發感到不快與厭倦，但是又不能過分焦急。
看著魔女的手腳就和打了滑一樣各種在鐘樓里上竄下跳。
阿碧蕾娜幾乎是在和自己的體力賽跑地進行無意義的追逐。
一個輕巧地踩牆跳，攀上木板的夾層。
看著魔女兩手交叉擱在背後，輕鬆地迴避了一劍，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又往下跳走。
「…你這傢伙！」
甚至令阿碧蕾娜忍不住出聲怒斥。
但這只會惹得對方越來越開心。
「啊哈哈哈哈…！來玩捉迷藏怎麼樣，騎士大人。」
一個優雅的動作高高躍起。
鐘樓內雜亂又高窄的空間，很適合她幼小的身體各種亂竄。
而身手靈活的阿碧蕾娜，此時才像是那個蠻橫魯莽的人。
…不惜用細劍斬斷木箱。
在越來越拖長的戰鬥中，力不從心的雙腿踏碎了幾塊木板。
根本沒有頭緒的追逐。
在魔女眼裡看起來像是一場故意把阿碧蕾娜逼到急躁的陷阱。
而阿碧蕾娜也自然明白這一點。
因此，她打算就此了斷，並結束這場對自己不利的戰鬥。
「哦～終於要結束了嗎？」
…做好思想準備的阿碧蕾娜。
在進行深呼吸後，用手指輕輕擦亮了自己華美的細劍，優雅的劍身在某種技藝的施放下被摩擦出光耀。
最後真的化作一層閃亮的薄膜，帶著不斷搖曳的氣浪。
又有點像是被點燃的油脂在燃燒。
不管怎樣，就此一擊。
要趕上魔女的足尖。
「…哈…」
無聲的聚力已然讓她做準備。
女騎士沉住自己的心氣，以超越非常規的速度與彈跳力，踩在牆壁上奔跑，並藉由各種建築檐角跳躍。
在飛快地旋轉之後躍到了魔女的正上方。
最後藉由天花板施力。
砍出了她最後的那一劍。
「…噓～」
只可惜，這一切在魔女眼裡看起來還是太慢了。
使出全身懈數的一擊突襲，在直逼魔女面前的瞬間，就已經被看破並瓦解。
如同白色花瓣一般純淨的劍氣，釋放出的力量足矣將夾層的地面轟塌；但卻在那魔女那不祥的黑色中被吸收…最後消失殆盡。
阿碧蕾娜不顧一切的絕技就像是小孩子玩鬧一樣被輕鬆接下。
她身為騎士的榮耀形同虛無。
但這並不要緊。
在面對如此大的戰鬥力差距時，她已然做好了所有準備。
因此，就算無功而返也不要緊。
但是…
「什麼…這是？」
女騎士發出掙扎的聲音。
而她沒想到的是…
自己居然會被對方抓住。
「…唔，荒唐至極。」
自己居然會因為用力過猛而鑽破夾層的地板，女騎士的半個身子牢牢地陷在裡頭。
而不止如此。
她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她拖下，尤如沼澤一般地拽住她的下半身，從腰肢開始使之無法動彈。
即使上身再用力向上支撐，也怎麼都擺脫不了卡進地板里。
…現在，以相當滑稽的狀態。
女騎士變得無法動彈。
「啊哈哈，遊戲結束。」
「是你輸了哦，正直的騎士小姐。」
格琳就像宣判裁決一樣。
坐在一旁的箱子上，雙腿疊翹著。
而她的表情充滿調戲的意味。
就好像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到來，而現在，坐享其成。
「啊啊～真是痛快，把憋的一肚子氣都釋放乾淨了。」
「…可惡，你這卑劣的傢伙，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取笑我嗎？」
嗯～格琳聽後歡悅地笑著。
不過，錯了，她只是希望對方能通過某種方式來取悅自己，而在這之前的戰鬥，其實沒那麼緊要。
而現在，猜猜被選中的下一位客人是誰？
哈哈～
希望這位自尊心強的騎士能夠好好表現…
正因為如此，格琳才會在她卡進地板的同時，也將她的下半身子傳送進僕人房。
所以，現在。
阿碧蕾娜的下身雖然卡進地里，但根本沒有出現在下層。
而是從空間的角度上被帶去了另一個場所。
「…那麼，失敗者自然要受到點懲罰才行？不是麼？呵呵呵，好好痛快一下吧？」
「咕！」
感到屈辱的阿碧蕾娜卡在地板上，一臉惱羞成怒地瞪著格琳。
而現在。
品德高尚的騎士小姐，她的尊嚴和意志，又要造受多大的磨難，她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呵呵呵…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真是令人期待呢？」
格琳盡情欣賞著女騎士的羞恥表演。
想像著另一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現在，鏡頭轉到僕人房的內部…
感到靜不下心的小女僕一直在走廊上靜靜地等待。
她希望看見自己主人平安的歸來。
而她認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充滿臆想…還是令她感到害怕…
所以，莫諾自回來之後連衣服也沒換洗，就靜靜地蹲在這條行廊上。
打理家務的事可以使喚影子僕從。
…而現在，硬要說還有什麼不快的地方，就是漫長的等待感覺令人焦躁，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話。
這是莫諾現在的想法。
——希望格琳大人不要整什麼么蛾子出來。
就在莫諾這麼閒靜的時候。
將視線往旁邊一轉，便發現了一個相當離奇的東西出現了。
不…雖說僕人房裡出現什麼都不奇怪。
但是…呃…
莫諾看見了，一個人的下半身憑空出現被掛在了牆壁上…或者，確切點的話是被卡在了牆壁上。
哎～？（嫌棄的疑惑
很明顯是只有自己主人才能整出來的事情，以相當不現實的方式出現在莫諾眼前。
這不禁讓她想起之前出現在她房間裡，裝著一對精緻裸足底的盒子。
…這個恐怕是一樣的吧。
等等，真的一樣嗎？
莫諾仔細一想，自己的主人現在不是在和阿碧蕾娜小姐戰鬥嗎。
哪會有空閒做這種花活。
莫諾感到一陣違和，但她猛地轉念一想。
不對…
這不就意味著？！
…哎～！？
「…這，這是阿碧蕾娜小姐的…？」
下體。
就連疑惑都沒有產生。
小莫諾很快就確信了這個事實。
這就是阿碧蕾娜小姐的下半身…
至於，為什麼這麼確信。
誒嘿嘿…
羞澀和詫異摻雜在一起，讓莫諾現在都有點不知所云了。
「…可是，既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往好的方向去想。
說明格琳大人已經把阿碧蕾娜小姐壓制住了，並且可以說是無力化了。
可以這麼理解…吧？
如果兩個人都安然無事，那莫諾就沒有任何的顧慮可言了。
不過…
「…這個，怎麼辦呢？」
看著阿碧蕾娜小姐性感的大腿。
還有一直拼搏釀成的髒兮兮的衣物。
無論怎麼說，她也是奔赴在自己堅信的正義上，並且還對莫諾有恩的好人。
現在，也是莫諾的朋友…吧。
抱著五味雜陳的情緒。
小女僕和自己的內心糾結著。
但是這時，又突然想到剛剛格琳大人對自己的暗示。
…誒，這個下流的變態主人真是。
似乎領悟了主人意圖的小女僕感到深深的無奈，又不由得想遮住臉感到羞恥。
真是的…
這個，到底該怎麼辦呢…
莫諾感到不自在地移開眼睛。
抑制不住的嬌羞湧上臉蛋。
阿碧蕾娜…小姐…
但是，瞥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女騎士的股間，那緊緻又圓潤，在初次見面時就讓人感到心頭一緊的優物。
實在是…讓人無法別過視線。
這個…真的，太過分了。
真的是，卑鄙。
要是這樣的話，小莫諾不也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不是嗎？
哈…哈哈……
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過去。
貼近那優美的尻臀，連接著修長的雙腿。
…阿碧蕾娜小姐，阿碧蕾娜小姐。
又帥氣又冷靜的阿碧蕾娜小姐…
在莫諾面前總是很有安全感的樣子。
…呵呵，果然，沒辦法呀。
既然是格琳大人的要求的話。
…只好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不要生氣啦～？
莫諾露出相當痴醉的壞笑，就像是準備大快朵頤一般撐起手。
隨後敲了個響指。
「你們，準備一如既往的幾樣東西。」
簡短的語句吩咐著無處不在的影仆，小女僕的樣子與剛才相比起來，神氣了不少。
「…阿碧蕾娜小姐，對不起咯？。」
腦子一邊琢磨著各種各樣玩弄的辦法。
同時愉快地打量著色氣滿滿的大腿。
小女僕緩緩靠攏過去。
…在騎士緊緻的皮褲襯托下，被拉緊的翹起部位體現出彈潤的肉感。
能夠看出久經鍛鍊的肌肉在大腿的微微掙紮下，一下收縮一下擴張，展現著誘人的凹窪和勾縫。
護身用的鏈甲和皮帶交雜綁束著，被裹的嚴嚴實實的雙腿，銜接著阿碧蕾娜小姐包著鐵靴的巧足。
看起來精細的雙腳現在也無處安放的撲騰著。
呵呵，平常威風凜凜的阿碧蕾娜小姐。
要是被這樣肆意地玩弄下體的話，又會變得怎麼樣呢…？
莫諾一邊沉浸地想像著另一頭的情景。
一邊伸出她精巧的小手。
抵在女騎士股間的大腿內側上。
輕輕揉揉摸摸。
另一頭。
「…唔！什…？」
阿碧蕾娜尤如被這突然其來的「驚喜」嚇到一樣，變得凝重的表情看起來又有點彆扭。
望著堅毅的女騎士開始忍耐。
一旁的格琳滿意地笑著。
「嚯嚯，開始了呢～」
對著廊牆上掛著的尻腿。
小女僕別有興致的蹲在兩腿之間的夾縫中，緊緊貼著騎士小姐的股縫。
而經過一番揉捏與試探。
莫諾便同時發現，可愛的騎士小姐不僅身材俊俏，同時也很柔軟細嫩呢。
「…嗯～？？」
貼靠在兩腿內側間小女僕細巧的手，就好像靈活的游魚，有些俏皮的貓咪。
不懷好意地在阿碧蕾娜敏感的部位裡頭玩鬧著，用手掌絲絲撩繞著腿外側的皮膚，在尻臀與柔軟的大腿之間細細搔著癢。
五根手指張開，五根手指合併。
在滑膩的緊身衣物上，用手指頭抓弄揉捏，啊～大腿與臀部之間的肉是那麼的緊實有彈性。
忍不住讓小女僕輕輕拍打了一下。
「…阿碧蕾娜小姐，有著多麼性感的身體啊？。」
仿佛就是天生供人賞玩的寶貝一樣。
想不到平時俊麗的騎士小姐還有這樣色氣的一面。
讓小女僕再被勾起興致的伸手撥弄著腰臀上面那塊接近盆骨的皮膚。
輕柔地用手指點觸著，勾刮著。
欣賞著騎士小姐整個下體…
哇哦～用力地撅抖了一下。
好可愛啊？。
「…原來如此，被撥弄這裡就會受不了嗎？」
小莫諾記下了騎士小姐的弱點。
一隻手依舊在股間下方的夾縫裡打著轉，抓捏著兩側大腿薄弱的皮膚。
另一邊的手指抵在剛剛那寸敏感的皮膚上，時不時扣扣挖挖，弄得女騎士一直被挑逗得瘙癢難耐。
而與此同時。
「…咕…唔唔…咳，嗯…」
感受到自己脆弱的私密部位被挑弄地阿碧蕾娜整個人都蜷縮著。
面對這種低劣又下流地手段。
飽受著屈辱的她很是惱火，但又迫於太過羞恥而默默忍耐著。
現在，她撐著地板的手就像是要抓狂一樣緊緊捏在一團。
這就是所謂的尊嚴吧。
「…接下來，該試試這裡了～？」
雖然有些下流。
不過，果然還是很感興趣。
莫諾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直勾勾地伸到股間最深處的位置。
在最隱蔽的那條縫的差不多位置颳了刮。
有趣的反應沿著整個大腿顫抖著。
「…唔嗯！咳…咳咳。」
被挑逗著私密部位的女騎士渾身為之一顫，連忙垂下頭顱。
在小穴刮劃的手指，把癢感酥酥麻麻地擴散到了阿碧蕾娜全身，猛得竄進大腦帶走了一絲理性。
一種古怪的躁動感帶給全身變得焦熱。
而她還在忍耐。
「果然，這裡反應很大呢。」
莫諾舔著自己的手指動著歪腦筋。
女性最隱秘可愛的部位。
即便是嚴肅的阿碧蕾娜小姐，被碰這裡也會忍不住呢。
會誘使人墮落的色情小縫穴。
忍不住讓小女僕對著那裡更多的擦擦碰碰，看看騎士小姐最難為情的一面。
嗯～？
真好，手指尖就像刮擦牆上的污垢一樣，使力又不為過的在那個敏感的凹窪里劃個不停。
另一邊，五根手指一齊捏揉在軟軟滑滑的圓臀上，就像是揉捏棉花一樣的手感，時而更用力地拽和擰，有時也用最嫻熟地手法抓著痒痒。
注視著整隻寬圓的尻臀都止不住的抖動著，兩腿不由自主地晃著。
耳邊響起女騎士因苦悶而踢著高跟靴的脆響，令莫諾也不由得心浮氣躁。
越來越想加快把阿碧蕾娜玩得凌亂不堪。
比如說，像這樣，兩隻手一齊塞入襠間見不得人的空間，在最細軟的股間邊上輕柔地按壓撫拭。
用指尖划過兩腿內側的皮膚，再稍微施加一點力去揉弄靠近嫩穴邊上的那塊肉，在感到對方被自己玩得縮緊股間的時候，再用指頭去撥撥劃劃那顆敏感的彈珠。
想盡一切辦法讓增加囤積的快感。
「…嘿嘿，稍微撓撓癢。」
而當然，玩弄少不了小女僕最愛的撓痒痒；股間的部分可是相當敏感的。
只要像這樣。
兩隻塞進股間的手，輕輕蠕動著手指沿著緊緻的大腿根勾著滑出。
女僕細巧的指尖在擦過大腿時也刮扯著每一寸敏感的皮膚。
騎士小姐因怕癢而挪動掙扎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夾緊，這就讓莫諾的手指甲可以無遮攔地在大腿根上各種抓弄。
像是羞怯的少女一樣的騎士大人，在大腿的搔癢中忍不住的搓來搓去，搖晃著性感的小翹臀。
令莫諾心生憐愛。
而只要這時點擊讓騎士小姐渾身酥軟的開關，對著腰臀的那寸皮膚搔搔癢，她又會很老實地把大腿縫打開。
現在，是時候給騎士小姐一點強烈的刺激了，莫諾一邊動著壞心思。
又直直地把小髒手鑽進騎士小姐的股間裡，動動小手指，輕輕地前後在小穴縫正上方撥動刮擦。
就像是在煽動阿碧蕾娜的慾火一樣。
伴隨小莫諾指尖的躍動，掙扎越來越強烈的下體震感越來越厲害。
這時只要再趁機用指尖抓抓她嫩臀上的癢，用指肚撳壓大腿勾縫裡的頭。
阿碧蕾娜小姐的雙腿就會和發了瘋似的踢騰個不停。
真是可愛極了？。
「噗噗噗，不知道阿碧蕾娜小姐，現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莫諾愉悅地注視著女騎士掙扎的下體。
腦袋裡想著另一頭對方的表情。
如果是那個堅定的阿碧蕾娜小姐。
現在一定會…
「…咕！噗…呼呼嗯…哼嗯…哈……！」
像是小貓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
手用力地撐著地面，也竭盡全力支撐自己心高氣傲的形象。
我們強大的騎士小姐怎麼可以陷落在污穢的淫色里，輸給撓痒痒這種手段。
所以她用支起的臂膀來遮掩自己難堪的面容表情。
「…唔嗯，咕…咯咯咯唔…嗯嗯？！」
從她盡力掩蓋不外漏的呻吟聲。
還能聽見摻雜著苦悶的笑意和粗喘。
…真是可憐，不願低頭的女騎士依舊還在和遲早要到來的現實做比拼。
而她現在連一句話的說不出來。
「…唉～？這是怎麼了，騎士小姐，哪裡不舒服？又是哪裡難受呢？還有什麼事可以難倒騎士大人您？」
只能聽聞一旁討人厭的魔女冷嘲熱諷。
而她感覺越發瓦解的心智。
和不斷化為泡影的自我。
恐怕再這麼下去，沒過多久堅忍不拔的騎士小姐就會高潮吧。
小女僕這般想到。
停下了手裡頭的挑逗。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的樂趣…
畢竟，這還只是個開頭。
…為了讓這既快樂又痛苦的時間能夠多保持一會兒時間。
「？…呵呵。」
莫諾看向一旁已經遵照她吩咐回來的影仆。
兩名侍從分別推著整理分明的道具貨架，來到女騎士的下半身旁。
小女僕笑盈盈對著她們的成果點頭。
悠悠地打量了一番被放在小推車上各式令人愉悅的物品…柔軟又細膩的長羽毛，各式精緻又大小不一的沙龍梳子，有著小鋸齒的滾輪，還有碗碟里的精油，嗯～等等。
…這些都夠讓再堅強的女孩子神智崩潰。
小女僕感到渾身興奮地一顫，而後對著影仆發動下一個指令。
「…去把「客人」的衣物脫掉，包括鞋子，記住，要溫柔地對待她哦。」
——是
影仆們一齊向小女僕鞠躬示禮，按步就班地聽從指使。
她們各自站在一側，伸出自己修長的手去卸下女騎士身上的裝甲，即使對方胡亂反抗地踢著腿，也完全躲不掉影仆的細心照顧。
從解開皮鏈到褪去護腿，就像摘花一樣纖細入微，她們用手指一層一層撥去女騎士最後的防護。
而後…撕拉一下。
從腰臀的地方一齊扒下緊緻的皮褲，將騎士厚重的皮膚一個不留地脫掉。
露出女孩子細嫩的皮膚。
「…哇啊。」
小女僕感慨著。
看著優雅的騎士小姐一點點被脫到什麼都不剩那纖細又彈潤的赤裸下肢完全呈現在眼前。
從滑膩又柔軟的大腿肉，熱乎乎的大腿內側滿是濕痕；再往下到精巧的小腿，就像騎士小姐一樣優美。
最後再是…
影仆各自將對著重靴褪去。
然後再一齊拉著女性美妙的黑長襪，把厚重的最後一層包裹流暢地扯掉。
…嚓。
紅潤精美光溜溜的赤足，體現著性感迷人的修長形狀，同時腳底又通通紅一片，冒著濕漉漉的熱氣。
「…真是，漂亮極了…不過。」
很快，充斥著條走廊的濃鬱氣味撲面而來。
醞釀著長久時間辛勞的氣息，和劍舞者儒雅芬芳發酵成的氣息。
獨特又濃重的氣味，通過悶熱的肉體上稠密的汗液發散出來。
惹得莫諾心痒痒的把視線集中在。
女騎士玲瓏又小巧的蜜穴縫上，可愛的肉瓣一抖一抖，還沾著方才挑逗後殘留的汁液…與集中在勾縫裡的汗液一起，幾個誘人的匣眼微微掙扎著。
…啊啊啊？。
「…味道很重呢，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是啦。」
畢竟是熱心善良的騎士小姐辛勤的證明。
呵呵，現在就讓小莫諾來，好好幫她清理乾淨吧～首先果然還是。
莫諾拍了拍手…
兩邊的影仆倏地開始了行動。
「…哎呀呀，這是怎麼了，騎士小姐，你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妙哦。」
「你這傢伙…羞辱人也要有個底線…」
「哎呀，可是…人家什麼都沒幹啊～」
坐在一旁觀賞的格琳咯咯笑著。
她望著女騎士從不甘到錯愕，然後現在惱怒的神情正一點點溶解在紅著的小臉蛋里，變得難堪又有點小慌張。
而現在，阿碧蕾娜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突然一涼…赤裸的皮膚帶來寒意，失去保護的下體帶來本能的危機感。
使她不由得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令阿碧蕾娜亂起了陣腳。
但是，她還不想就這麼…屈服。
「…給我，等著。」
女騎士丟出她最後的一次瞪視。
靜靜抵抗著失敗羞辱帶來的折磨。
…而很快。
她就要顏面盡失了。
「…唔嗯？！咕嗚呼呼呼…什！」
尤如給炙火上澆蓋冰山。
…仿佛像龍捲風襲來的刺激帶走了阿碧蕾娜的所有思考。
在看不見的地方傳來突如其來的…奇癢。
就像一下子將防禦底線碾碎一般，阿碧蕾娜塌倒在地面上憋起了氣。
「………」
影仆們用手拘束住女騎士的足腕，並一人押住一隻腳將其捧入懷中。
兩柄寬厚的沙龍梳，在裹滿濃汗的腳掌板上來回摩擦。
影仆用力又細緻的手法，操縱著梳面突起的細顆粒齒，在汗水的潤滑下反覆扯擦著足底凹凸不平的細嫩皮膚。
女性薄弱的身體部位被高強度摧殘著。
而小女僕正雀躍地欣賞著這一切。
「啊哈哈，這可太癢了？。」
而她當然無比清楚。
這種玩法針對寬厚的腳掌面，會有怎樣恐怖又激烈的效果。
這份異常的誘人使她心生期待。
看看阿碧蕾娜小姐以前所未有的幅度折騰著兩條腿，趾頭在反覆翻騰扭動著，但依舊只能張開腳掌給梳子反覆刷弄。
小女僕可太想看看高冷的她被癢得崩潰大笑的樣子了。
而就如莫諾期待的樣子。
「…唔唔…咕呵呵…呼呼呼噗唔唔，咳…咳啊…嗯嗯嗯…使用這種手段…太卑鄙了！嚯呃呃…嗯！唔咕…！」
即使聲音尤為輕小。
…女騎士已然塌毀的呻吟和斷斷續續的笑聲卻無處遁形。
全身被撓痒痒的痛苦所折騰著。
這就像是一直觸電個不停一樣怎麼都停不下來，帶來激震強烈的酥麻感。
讓全身都失衡一樣暴走著。
阿碧蕾娜就像大腦被洪水淹沒。
而她只能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
「…哈哈…哈呃…唔咕…呼呼呼…呵呵…不…咕…噗噗…咳…呵呵…！」
隱隱約約起伏的冷麵騎士的笑聲。
就像是再嚴峻的冰雪也會融化一樣，在被挑逗著怕癢的弱點面前。
她也會變得可愛。
而同時，大腦在這種強烈到令人抓狂的奇癢下還硬撐著。
阿碧蕾娜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
就好像…
「…嗯～？嚯，嘿嘿？，阿碧蕾娜小姐，也會因撓痒痒而感到興奮呀？」
注視著在撓痒痒的性刺激下，變得活躍的小縫穴，裡面就像嬌羞似的吐出水泡泡，一點一滴擠出透明的汁液。
這可愛的表現令莫諾止不住想疼愛一番。
「…那，就用這個？。」
她從一旁的道具架上捏來一柄…
又細又長的黑色羽毛。
就像是為了逗弄人體部位而定製的，有些細膩但又有點刺癢，柔軟卻又硬韌。
…用這根完美的小傢伙。
去刺激阿碧蕾娜小姐的小屁屁。
三～？
二～？
一～？
羽毛輕然地划動到股間的細肉上。
——～～～～～～～～？？？！！
看起就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得從草叢間彈起一樣。
阿碧蕾娜扭動的大腿根唰地繃直，下腿至足掌上的每一根足趾都迎來了驟變般的震動，同時，還有小女僕感到驚喜的瞳孔。
就像潮水瀉漏般被擠出的一撇液體，沾濕了羽毛尖的絨毛。
莫諾甚至都能聽到另一頭的驚叫聲。
但是，這真是個驚喜，不是麼？
感到欣然的壞笑起來的莫諾，優雅地轉動著羽柄，羽根帶著每一簇細毛，擦過股間邊上的嫩肉。
刮帶過大腿里側濕黏的汗汁，想想看被羽毛尖挑逗這裡最敏感的皮膚。
豈不是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莫諾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這麼可愛又敏感的小嫩穴。
在腳掌心令人發狂的撓癢還在持續的情況下，利用這根羽毛煽動著女孩子最容易迷失自我的慾火。
在情趣間感到流離失所，慢慢被喚醒對快樂的渴望。
就像這樣，一點一點地去刮撥靠近臀端的細肉，一點一點去擦撩大腿內邊的穴窪，像是要挖剝開蜜穴的一層一層一樣。
要慢慢的接近中心部分。
在扇動過外圈的嫩肉和薄弱的皮膚後。
再像撓痒痒一樣沿著小穴外瓣的花邊挑逗，用羽毛尖去點綴一跳一跳的女性至寶，溫柔地舒舒服服給她做個按摩。
控制著她身體起伏的節奏。
…在她最受不了的時候。
嘗試給她點甜蜜的滋味。
莫諾猛得撩起長羽毛，羽身一口氣刮過整個蜜穴的縫隙下端，看著整個部位激烈地跳動著。
再從下由上。
透過羽毛每一根刺刺的羽枝，先經由粉嫩的小圓粒，打趣似的稍微蹭兩下，再掃撫過縮緊的尿道口，然後再…刮擦過小蜜穴內邊薄弱至極的軟肉。
再點到最上方的時候，再抽拉回去。
而就在這時…
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的顫抖帶動整個下體都像雷劈一樣。
在持續挑逗下變得潮濕的嫩穴，此時又像先兆一樣的擴張收縮個不斷。
終於，匯聚在穴口的汁液再也忍不住的一齊噴發出來。
——～～～～～～～～？？？！！！！
還沒等小女僕來得及「唉？！」
女騎士迅速又猛烈的高潮噴發而來。
驚得莫諾都來不及收回羽毛，黑色的羽身上沾得黏液晶瑩透亮。
甚至洶湧而出的潮噴，還濺了小莫諾一臉，完全出乎意料的快潮讓人驚訝。
小女僕還只是用羽毛搔搔癢而已哎。
而此時，另一邊。
「哦～？騎士大人～剛剛是不是發出了什麼特別可愛的聲音呢？」
我聽見了哦。
魔女格琳不懷好意調戲著，在一旁觀賞到了一場好戲。
真是沒想到。
因猛烈的高潮而漏出的女騎士的嬌吟聲，實在是悅耳。
「…哈…？我，才沒有…」
「咚鏘」一聲，被阿碧蕾娜緊握在手中的細劍清脆地落下。
像害羞的少女一樣完全遮住臉的女騎士，保持著最後的一絲逞強憋出這句話。
「唉，真是厲害的意志力，但是很可惜～你已經撐不住了不是嗎，可愛的騎士小姐，趁早放下會舒服一些哦。」
沒有……！還沒有…？
不想承認自己已經變得一團亂麻。
不想承認自己的臉紅得不堪設想。
阿碧蕾娜緊拽著最後的一線尊嚴不放。
這場絕望的比試中，就像是在慢性磨損自己所自恃的一切。
直到最後自己被凌辱的一沓糊塗。
而她根本不敢想像接下來自己會變得什麼樣子…在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舒服起來之前，還不能這麼…認輸。
但是…
「…嗚嗯嗯？！！」
伴隨又一聲可愛的呻吟。
騎士阿碧蕾娜在股穴玩弄中完全被擊沉。
現在，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快樂時間。
忙著照顧女騎士紅嫩的纖足的影仆們，此時又從道具架上拿來另一個利器。
裹著香濃芳氣的精油，會佐以女騎士細膩的腳掌更柔軟絲滑的質地，而她沒有干透的汗液會大大的提高油潤的程度。
在這種狀態下再使用堅韌又強硬的沙龍梳刷弄腳掌，會帶去讓人生不如死的癢感。
而現在，不止加大著對腳底心的刺激。
小女僕也正對方才的新發現倍感驚喜。
來自阿碧蕾娜小姐的大秘密。
凜然又威風的騎士小姐。
難不成其實也會偷偷對著自己的小穴自慰嗎…？
莫諾難為情地這麼想著。
畢竟…騎士小姐，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更加敏感。
這也就是說。
嘿嘿嘿～？
「…阿碧蕾娜小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呢，真是色情的騎士？。」
既然如此，莫諾也就更不客氣了。
誰叫您有著這麼弱又這麼色的小屁股呢，呵呵呵～像小貓一樣俏皮的莫諾又更加起興趣地點了點阿碧蕾娜小姐的小嫩豆。
看著整個屁股更加用力地一頂。
果然……
在被影仆們壓住雙腳的情況下。
現在完全張開的股間，可以說是任由小莫諾隨意的把玩。
首先是…
「…您的小豆豆？，我就不客氣咯。」
天真爛漫的小女僕笑著。
在淫色的方面也毫不留情。
莫諾伸開兩手扒拉著柔軟的屁股，揉著阿碧蕾娜的大腿肉。
把臉大膽又緊密地伸到人家的股間裡頭，也就是…毫不手軟地埋進穴口裡。
塞入自己的五官。
再張嘴吐出自己的舌頭。
「咻溜？咻溜～嗯？。」
濕潤的舌尖纏到脆硬脆硬的豆粒上，就像是在吮舔果仁一樣。
莫諾合上雙眼盡情地享受著這份優美的滋味，用舌頭卷進各種體液摻雜的味道，濃郁的汗味撲面而來。
但同時更加強烈又生動的，女性的根莖在顫抖不止，大汗淋漓的溫暖包裹口鼻。
「…嗯～嗯…？哈…嗯～？」
令莫諾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就像是體會到了芳然新生時的幸福。
要用力去纏繞這顆圓潤滾燙的小果粒，再用鼻子去感受她的濕潤，不時再用牙齒輕輕摩擦個一兩下，她因勃起而變得脆硬的先端…最後，再用快感最強的方式。
伸出莫諾的一根手指頭。
用指甲尖蹭著自己口腔里滑膩的涎水，迅速地對著小肉蒂撥弄…擦弄…扣弄…「…嗯～？！」
很快，猛烈地如同洪水溢出的蜜潮。
卷著方前殘留的透明液體，一道濺在莫諾精緻又可愛的面容上。
但還不止如此。
小莫諾就像完全被欲望支配一樣。
伸出舌頭像嘗嘗鹹甜一樣，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色氣滿滿的小女僕又更加著魔的對準她的另一個目標。
也就是將柔軟的巧舌鑽進女騎士嬌嫩的小穴縫裡頭。
將她完全填滿，將她完全侵犯。
粗暴地舔舐著裡頭的蜜汁，帶著各種各樣黏糊糊的口感被莫諾嘗盡嘴裡。
就像是蜜蟲在吸取花蕊中的花粉。
莫諾也要用嘴擦著蹭著她的穴瓣，然後用力吸吮著最敏感的穴內。
痴狂一般的侵犯，不敢想像體會這份感受的人會變得什麼樣。
「…唔嗚嗚…！哈啊？…啊啊不…嘿嘿嘿哈哈…呵呵呵？啊啊！不可嗯嗯啊…嗚嗚嗚咕不可以…我…哈哈哈…咕唔…不要再？…」
阿碧蕾娜變得亂七八糟又悶捂住的聲音，就像是千瘡百孔一般漏出，不斷爆發出的可愛的嬌喘和呻吟。
在鐘樓的這一層清晰可聞。
但她已經無瑕顧及這一切。
「…嗯嗯嗚嗚額…？不…嗚嗯…哈啊…呵呵呵…哈哈哈啊嗯？嗯嗯…我怎麼…？嗯喔喔喔！咿咿嘻…嘻嘻嘻不…？要漏出來…呃啊啊！」
女騎士用力遮掩著自己，在超乎想像的快感逼促下，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這份到最後也愛護著的自尊心。
搭配著她現在反差的嬌喘聲可愛極了。
而她的大腦就像完全壞掉一樣，已經什麼都思考不了也放不進去。
如果有個洞，她會毫無疑問地鑽進去，然後在裡面大喊求饒。
哦，對不起，她現在就在洞裡。
「…呵呵啊啊啊？？哈啊…！嗚嗚呃呃！！」
伴隨又一次猛烈的潮噴。
這次是往莫諾的正臉射來。
直接把嬌粉女孩子的面容抹的快讓人看不清了，這就是正賢的騎士小姐的作為嗎？
嗚～？
莫諾黏黏糊糊地叫了一聲。
然後繼續更加用力地吮舔女性變得越來越敏感的小肉穴。
只要高潮一次之後。
這通紅又滾燙的縫隙就和失控的水龍頭一樣，再也無法抑制的噴濺個不停。
但是同樣能夠噴射的身體開關可不止一個。
因此…莫諾想了想。
又更加心動地往低一點的地方伸出手指。
也就是在說這裡。
莫諾用手指頭抵在那個最不起眼的開孔，便開始輕輕地左右揉捏。
利用兩根手指夾住捏蹭，再對著口子扣扣挖挖個不停。
據她所知，女孩子只要被撥動這裡的開關，就會噓噓的漏個不停。
而現在，伴隨莫諾疼愛似得又對著小肉蒂親了親。
——～～～～～～～～？？！！！！
淡黃色又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頭髮上澆蓋下來，就像是淋成一道小小的瀑布，把莫諾的渾身上下都打濕。
隨著越來越多的體液在自己的玩弄中被各種逼迫而出。
莫諾感覺自己已經變得奇怪了起來。
伸出手一邊捋著自己黏糊糊的頭髮，又更加興奮地猛得傾靠上去。
將頭埋沒在肉穴里。
用雙手使勁地去揉捏這性感的大腿。
這次是這裡。
靠近腰臀的上方，被兩瓣小屁股給夾在中間的這個小洞穴。
最小巧可愛的小肉眼。
就像是一顆被置在寶匣上的珍珠。
不由得惹得小女僕伸手撥了撥。
這一瞬間，將阿碧蕾娜所有的自尊和心智全都磨平。
輕微但又深入骨髓的刺癢化作衝破極限的那一個爆發點。
「…唔嗚嗚嗚？嗯嗯！哈啊啊啊啊啊？？…！！」
一聲突破性嘹亮又激動的絕叫，伴隨阿碧蕾娜高高揚起自己的身子。
叫聲響徹了整個樓面，再也忍耐不住的嬌吟大量大量地從女騎士的口中爆發出來。
羞恥又凌亂的面容顯露出來，和她臉上的通通紅一起融化在這因快感而扭曲的可愛表情里。
「…不要呵呵嗚嗚…？哈啊啊…？嗷啊啊啊啊…！不可以啊啊啊啊？？！！」
完完全全喪失身為騎士一切形象的阿碧蕾娜，像發情的小動物一樣在快感里嬌縱著，在地面上亂七八糟的掙扎著。
身為女騎士的高傲和倔強全然盡失。
僅僅只是被小屁眼穴的快感擊潰的她不顧一切地呻吟著。
在那瞬間，收緊的大腿帶去全身上下痙攣，一道潮噴以前所未有的激烈形式爆發出來，化作一道晶瑩的曲線，噴濺到莫諾的女僕服上。
也讓她為之一笑。
「弱點…？發現。」
最不起眼也微小的地方居然是騎士小姐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而高冷的騎士小姐最受不了的地方居然是這個小小的肛門莫諾就和發現寶貝一樣的奮起著。
直接伸出自己的舌尖對準這個可愛的小屁眼穴上。
在那一刻，女性的下體都和小陰道一樣抽搐顫動不止。
「…咻嚕嚕？，咻唔？嗯～」
舔舐著那一寸細嫩至極的皮膚。
享受著整個肉體發瘋似的震動的感覺。
欣賞著蜜水無休止的傾瀉個不停。
在用舌尖對著這個微微突起的小部位撩動舔蹭的同時。
一些些最細微的刺癢感。
都能使這個柔弱的肛門體會到欲生欲死的快感，也能令阿碧蕾娜更加像白痴一樣的一個勁兒喘叫著，同時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咻～？
又一次強烈的潮吹。
伴隨著莫諾一邊忍受著淫液濺臉上的刺激，一邊伸出舌頭再舔舐一圈蜜穴口。
手指輕輕地按摩著細嫩的肛門。
——咻～？？
又一次強烈的潮吹。
伴隨著莫諾輕輕對著小屁眼穴呼著氣，另一根手指鑽進尿道縫裡挖挖，手指甲同時還迅速撥著小肉蒂。
——咻～？？？
又一次強烈的潮吹。
面對無力掙扎的大腳丫子，兩個影仆肆意妄為的用盡各種道具挑逗，而莫諾也對應的抓揉著大腿根的痒痒。
在數不盡的一次又一次來回高潮中。
不斷噴濺淫液和尿水的阿碧蕾娜，簡直就像是任人把玩的便器。
完全看不出原本騎士高潔的一面。
現在，在不知道多少次的高潮和失禁後，阿碧蕾娜的精神被摧殘到了無以復加。
而她也在無數次的性刺激下被搾幹了體力，完全脫力殆盡。
現在，只剩下在力盡後癱軟在地上的阿碧蕾娜，暫時的昏睡了過去。
而她的下半身在另一頭那裡慘不忍賭。
「…哇哦～真不愧是我的女僕，出手可真是…毫不留情。」
一直在一邊坐賞到最後收幕的格琳，也情不自禁地微微泛紅著臉鼓著掌。
就好像對自己女僕的心狠手辣感到敬畏一樣…
只不過現在，在完全松下心弦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嘿咻。」
從一旁的木箱落下後的格琳，緩緩地步行到力盡的阿碧蕾娜身邊。
在微微頷首過後。
她滿意地打開了將阿碧蕾娜卡死的「門」，這次徹底將她的整個人吞併了進去。
在地板上張開的黑色之扉又闊大了一圈，這也就意味著。
「…格琳大人！」
另一頭通過垂直的角度看過來的莫諾，為看見自己的主人而欣喜。
也為被自己折騰的騎士小姐突然丟進去而感到驚慌。
不過更多的。
「您能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即使是相隔著另一個空間。
莫諾還是溫厚地行了個禮。
不過…呃。
她被打濕弄得亂七八糟的衣物和那張臉，令格琳不由的呆愣了一下。
「…呃，是啊，一切都很好，到是我的好女僕，你不用先去清洗一下身子嗎？」
「是～我現在就要去沐浴了，啊不對，在那之前要把阿碧蕾娜小姐安放好，總之，格琳大人！您要回來了嗎…！」
莫諾興致滿滿的等待著主人的回應。
不知道為什麼，小女僕今天格外有精神。
…只不過的是。
她還需要再等一等。
「…不。」
「我還要去處理最後一點事情。」
黑薔薇格琳在說完話之後停頓了一下。
而後將目光默默轉向了窗外的遠方。
那棟高聳在下層區的純白建築。
…在回家之前。
還要去把這次事情的源頭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