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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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馳的駿影帶著霞姿月韻的柔和一路向著那空水氤氳的霧靄之中而去,紫薇宮的輝光在哪頂端之上不停閃耀著,熠熠生輝間讓那仙氣飄渺的亭台閣樓顯得小家碧玉起來。

  素手撥開雲霧,讓那雲消霧散間的瓊樓玉宇逐漸顯現出來,只見那萬里浮嶼之上是那摶起的騰雲九霄,讓那蒼茫大地托起那青玉白洛的小巧院落。

  看著那鬱鬱蔥蔥的松木梧桐擁簇著那碧玉古樸的內閣,讓那看著稍顯白素的道觀顯得仙氣瞭然,想來居住在這裡的人也有著與這裡一樣的心氣,紅塵淡然。

  青玉黑白間充滿了書卷氣息的院落坐落在那青白四方的山川異域之間,讓她這個享受慣了金碧輝煌的上天至尊感受到了那仙雲清霧的悠然。

  落霞浮起,讓她那滿心算計的內心不由得放鬆了下來,猶如那緊繃的神經在那桃花朵朵的芬芳下撩動著她的鼻尖,一股沁人心脾的氣息溫潤著她的心肺,春山如笑的山清水秀,林水滔滔的山澗,空谷幽蘭的花海仙谷。

  獨成一片天地的傲然之地,縱使與世隔絕,但是那濃郁至極的靈氣如同積羽成舟的江河一般,讓這個洞天寶地有著足以與整個仙界應對的資本。

  【真是一片好天地,我的好徒兒,不知道你是否喜歡這片我賜予給你的小天地,呵呵呵呵……】

  抬起狹長嫣紅的眼眸看著那被禁制陣法守護的一方天地,楊慕凝眯著眼眸看向那自浮一片的山川大地,只覺得這份給予的厚禮再怎麼說也是一份得天獨厚的愛,要知道在仙界之內,求得一片適合自己的修煉天地是十分困難的。

  這個東西就如同知己相逢一般,遇到合適的那就是老天開眼讓你撿到大便宜,或者說你機緣巧遇,讓你能夠在之後的時光之內平步青雲。

  要是遇不見,那整個仙界生涯那只能在某個瓶頸之中一直受限,修行變得極為艱難,最後在大限將至之時含恨而終,孤獨老死。

  所以這份在他年少時贈予的浮嶼天地,要是放在某些小宗門前堪稱鎮宗重寶,哪怕是在仙宗之內給予如此恩惠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除此之外,給予如此巨大優待的,要麼就是做出巨大貢獻的,要麼就是一些長老前任老祖元壽將至需要閉關衝擊下一關隘才能夠動用耗費如此巨大的洞天溫養。

  但是……她卻給了自己的徒兒,同時也是自己姐姐的孩子,那是在仙戰結束之後,兩人也有了那違背倫理的肉體關係,為了安撫……更確切的說是……監視他,畢竟那時候她也有些害怕自己這段為人不齒的關係被人發現,因此她把他送入到了這個精緻的鳥籠當中,讓他在這裡虛度時光,有時她也會光顧這裡,然後與他強行發生亂倫關係,讓他忍受那份自己強加給他的那份屈辱。

  那時候她有些瘋狂,需要一個發泄的隘口,因為那時除去自己外面的仙戰之外,仙宗內部的爭鬥也是十分激烈的,除去師父支持自己外,還是有些想要趁機弄權的傢伙的存在,以及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取代仙宗一脈相傳的道統登頂,當然這些人都下場自然是在自己穩固權勢之後隨著自己君臨天下一起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在以雷霆手段處理了那些不聽話的傢伙之後,眾人也才是做做樣子反對自己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自己動用東皇鍾吸納魔門大量殘餘的靈氣然後聚沙成塔讓其仙宗內形成一片雲霧繚繞的天地,然後讓他待在這裡。

  戰爭結束之後,她也時常前來,在這裡繼續自己發洩慾望,只不過來去幾次也和惹得閒話,為此她也不經常來了,都是叫他紫薇宮,然後在自己寢宮內行事。

  至此,仙宗與魔門的終極一戰的勝利果實的最大成果之一就是眼前這片小天地,靈氣極其濃郁,即使是隨便呼吸一口也能讓自己吐納,修行緩慢增長,更何況打坐冥想帶來的收益了。

  看著這飛鴻覆羽的至尊天地,雖然有著得天獨厚的溫潤,但是也是一種無形的禁錮,就像一個用仙金打造的精緻鳥籠,雖然溫暖如初,但是卻限制了裡面人的天地寬和。

  這片天地,就是一座有著絕對壓制的牢籠,她精心為他打造的,縱使那時候自己早已心硬如鐵,鐵面無私,但是用著他所愛之人的破碎鑄成的囚牢,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報復心裡。

  畢竟讓你在這裡只能沒日沒夜的思念,讓你感受一下那份屬於她的絕望,或許是對你最大的懲罰吧,也許,你腳下踩著的土地,有著她潑灑的鮮血,和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屍體……呵呵呵呵。

  【玉竹……我的侄兒,希望你懂你小姨,不要讓我再重複這一切,讓我再失望,當然,讓我失望也沒關係,我會讓你明白的,你的一切,是誰說了算!】

  思索完畢,她邁著光滑如玉的長腿,帶著滿身的火紅繚繞,悄然摸到了禁制陣法的一處陣眼,隨後伸出一指輕輕點出讓那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竟然如同時光倒轉一般出現了一個足以容納她全然通過對入口。

  解開陣法費了她些許力氣,雖然過程風淡雲輕,但是那原本完美無缺的掌心此刻卻如同受到灼燒一般變得血肉模糊。

  受了些傷。

  她垂下雙眸看向自己的手,心中也是有些訝異,不過更多的是一個沒來由的無名火,她很少發火,不過自己的好侄兒是自己的軟肋,她總是會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和逆反心下惱怒,或許是因為姐姐的慘死帶來的應激讓她對他的不聽話和陽奉陰違十分敏感。

  此刻見到他竟然私自偷學不知名的術法讓她輕易的受了傷,她不能忍。

  要知道在他變得乖巧之後放寬了對他的管教,但是對於法術修行的這部分她允許學什麼就學什麼,不允許學什麼就不允許學什麼。

  但是如今呢?!

  憤怒讓她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隨機動用法力消解傷口之上殘餘的法力禁錮,讓其迅速恢復。

  觸碰禁制,要是沒有過硬的實力和懂得逆行禁製法術的門路,那麼不死也要掉層皮,不過還好她足夠強大,而自己的好侄兒的修行境界與她相比還差得遠,因此也沒費啥功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此刻她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名的高級禁製法術,在觀察一會兒之後便一眼看出這根本就不是仙宗內部的法術,畢竟她熟讀萬卷,識遍千家法,對於自家的東西那可是了如指掌,但是眼前的這個禁製法術根本就不是仙宗內部的。

  此刻看著運行門路,就知道眼前的這個陣法不像是仙宗的,倒更像是魔門的。

  此刻她眼眸轉動,看著那在那九霄雲外之上、黃土深深之下的所有一切運轉的紋路,在經過更加細緻的觀察之後,她此刻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禁制陣法就是魔門的。

  「魔門……」

  一想到魔門,她就感到不快,而且還是自己的好侄兒,這讓她更是有些氣憤,畢竟當年姐姐的死可沒少魔門的人參與,為此她可是親自動手手刃仇敵,雖然解恨,但是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再看到魔門的東西還是讓她不由得想起當年的遺憾。

  如今陳玉竹還有著魔門的東西,而且還背著自己偷學其他自己禁止的術法,這種觸碰她禁忌的感覺如同點燃一捧早已積蓄的柴篝,讓她瞬間怒氣中燒。

  她不是沒給過他警告,讓他哭的死去活來的求饒,原以為他會好好聽話,但是如今一看卻依舊如同過去那般忤逆她……

  ……

  「陳玉竹……本座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可你為何……」

  她很氣憤,氣的她鼻息粗重,胸脯上下起伏不止,不過她畢竟是萬人之上的宗主,即使這件事讓她惱怒不止,但是她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然後將此事放在一邊,畢竟現在還聯繫不上她的好侄兒。

  她需要再等一會兒,等李佳凝將人帶回來,之後她再好好逼問一番,而且除此之外,她或許給他的自由太過了,畢竟這麼不聽話,是該給他一些教訓了。

  放出去的鳥兒變野了,不怎麼聽主人的話了,竟然對她陽奉陰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當她是好騙的嗎?!

  「是時候管教一下你了……」

  低沉的聲音從哪檀口之中吐出,芊芊素手緊緊握著,火紅的衣裳包裹著她那完美無缺的嬌軀,碩大的酥胸讓那黑絲裹胸托起著,但是也難以遮掩那莫名的憤怒。

  揮揮手讓那強力的法術隨著她的理解一起煙消雲散之後,楊慕凝踩著祥雲朝著青玉白案的院落飛馳而去,她現在還是需要解決內心的邪火,不然自己心不靜神不寧,只要一躺下就想要,這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作為宗主,整個仙宗的真正的掌舵者,這種狀態是不能夠一直持續的,她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只是這個口的尋找卻讓她找到了更大的秘密和讓她更加震驚的事實。

  「小聰明還挺多,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撕裂陣法之後,楊慕凝頭也不回的飛馳而去,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魔門陣法,她冷哼一聲便化為流光而去。

  在絕對的力量碾壓面前,一切都是虛妄,更何況是魔門這個早已被毀滅的宗門。

  ……

  浮嶼很大,占地長達萬里之遙,這裡山川異域,有著高山流水,有著江河落落,更有著落霞孤鶩,雖然規模比不上紫薇宮,但但是畢竟是用魔門殘餘凝聚而成的,有著一個超級宗門的底蘊,出現如此景象也不足為奇了。

  踩著彩雲,讓她猶如一道楓葉火紅的流光,朝著那氤氳霧靄的白玉蒼茫而去。

  飛馳的流光讓她如同流火輝輝的隕落星辰一般迅速耀眼,讓那白青相間的柏樹梧桐映照上了那火紅一片的灼熱,卷過的輝光猶如流火一般,引起了古樸院落內之人的注意。

  兩名道童正在拿著撣子和鐵帚打掃著這片古樸悠然、春風滿院的小巧院落,此刻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從那遠處疾馳而來。

  「什麼東西?」

  一名短髮道童察覺到不對,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然後擦了擦手,隨機打氣精神小跑到門口院子空曠處對著遠處的天空睜大雙眼仔細瞧著。

  「怎麼了?」

  另一名長發飄飄的道童也察覺到了,也放下手中的事趕忙走到他的跟前低下頭輕聲問道。

  「好像有什麼厲害的人來了。」

  短髮道童眯了眯眼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確實,靈力波動很強大,哇,感覺比我們強大很多誒,不會是仙子回來了吧~」

  長發道童心下欣喜,覺得如此巨大的波動定是仙子沒錯了,她趕緊稍微打扮一下自己,然後走到門跟前,準備開門迎接仙子。

  「不知道,不過怎麼覺得這股氣息這麼不穩呢……」

  短髮道童雙眸閃閃,摩挲著下頜此刻也是心下疑惑,這等動搖心境的法力波動就是她們這種修行淺薄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怎麼會是仙子那心性堅韌柔和能夠釋放出來的呢……

  不過那股十分紊亂的靈力波動只出現一小會兒便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聲纖塵不染的落地聲,猶如蜻蜓點水,讓他那還在揣測的心在那荷葉點綴徹底拉回來神。

  長發道童眨著如同琉璃般翠碧的眼瞳然後睜大雙眼透過門縫看向外面,只見那熟悉的白衣勝雪悄無聲息的立在門前,身姿搖曳猶如亭亭玉立的芙蕖,純白間有著緋紅嬌嫩,雖然顯得清冷,但是那股難以掩蓋的妖冶還是不能阻止那份難能可貴的觸手可及。

  白衣勝雪的仙子此刻正等待著門扉敞開,讓他能夠邁步進入自己的家,然後花間一壺酒,享受這仙韻時光。

  「真的是仙子,喂,清風,快來給仙子接風洗塵。」

  見來著是清妙仙子,長發道童也是放下戒心準備開門迎接,此時他那顆略微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了,畢竟仙子已經出門差不多十來日了,雖然十幾天對尋常仙人來說不過彈指一瞬,對於他這個深居簡出的仙人來說,這段時間不在這方天地,那可真是個大遠門吶。

  這時候見自家主人回來了他們也是心下欣喜,畢竟清妙仙子待他們不薄,要是出些什麼麻煩他們跟著心疼那可是板上釘釘的。

  「真的是仙子嗎,清然?」

  短髮道童見此也是放下心中的疑慮走到門前,然後透過門縫瞧見了外面的佳人。

  「對啊,真的是仙子,呼,仙子安全回來就好……」

  清然一邊鬆開門栓一邊攏了攏衣袖,然後拉開門讓門外的仙子別久等。

  清風見到是清妙仙子也是心情舒暢不少,畢竟如此完美的仙子他們也是很歡喜和他待在一起的,他們兩兄弟能有如此一口飯吃也是托他的福,說聲恩重如山都不為過。

  「這樣嗎……」

  清風見此也是放下了心中的顧慮,或許,只是仙子心中有事罷了,關於這些,他也管不著,他也夠不到,就讓這些都成為煙塵一同散去吧。

  思緒飛出之後,兩人趕緊拉開門栓讓那古樸的門扉伴隨著吱呀聲悄然打開……

  ……

  兩人內心的小九九和那內心的獨白就如同一場略微平淡的戲,原以為會如同水光流逝,漸漸消散,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門外的『仙子』洞悉的一清二楚……

  ……

  用那佛門的他心通將那兩名心性純粹的道童洞察的一清二楚之後,楊慕凝對兩人有了一個較為基礎的判斷,這讓他能夠更加容易的扮演好自己好徒兒的這個角色,此刻略微想像一下他的一瞥一笑,隨後動用清心訣讓自己進入到一種半忘我的神態之中。

  做完這些之後,她此刻也算半個陳玉竹了,只要不是那些朝夕相處的人來仔細觀察的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她這個陳玉竹是有些不一樣的……

  邁著輕移的步伐,素白不染的羅襪在哪白裙之間若隱若現,清麗的眼眸有著墨水染染的林水深深,如同山澗的小泉,難以窺探其中,不可察覺那藏匿在深處的內心。

  「我回來了……」

  聲音還是那麼的熟悉,讓兩名道童感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清新,隨後都打起精神趕緊讓自家的主人進入其中。

  「仙子!快請進!」

  長發道童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歡迎著清妙仙子,隨後趕緊對其行禮讓其進入,短髮道童見此也是趕緊緊隨其後,歡迎仙子回府。

  看著兩名低眉順眼的道童,她也是心下一笑。

  兩名道童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這個主人有什麼異樣,即使其中的清風覺得氣質有些極其細微的變化也沒有懷疑,畢竟仙子深居簡出,就連他們的接觸也很是很多,都是在兩人修煉到了瓶頸的時候仙子才會出面為兩人答疑解惑,順便指明道路讓兩人繼續前行。

  兩人年歲不大,但是也是十分殷勤的為仙子引路,雖然這個是他的家,但是這也是體現兩人的價值之一,畢竟除去打掃照顧這片獨成一片天地的院落,引上那些在這裡修成正果的山野精怪給予一片小天地供其繼續修行,還有處理一些不知好歹的妖靈偷雞摸狗之外也沒什麼事了。

  兩名道童個子不高,但是兩人都長得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一般顯得光潔琉璃,而且身上的服飾古樸淡然,天然就帶著一股仙韻,因此稱為一聲仙靈都不為過。

  此時兩人都趕忙走上前去引路,順便為自家的主人接風洗塵,七手八腳的看起來忙的不可開交。

  看著兩名道童忙前忙後,楊慕凝也只是微微點頭,這也是他們應該做的,不過看著兩人的容顏,還有那不對自己暗號的反應,怎麼好像不是自己給陳玉竹安排的那兩名呢?

  一想到此處她就微微蹙起柳眉,自己給安排的那兩名雖然算不上推心置腹,但是也是給予過恩惠的,怎麼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莫非……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過想著自己徒兒的心性,這種猜想立馬被她拋之腦後,畢竟他天性純良,即使經歷過人生大變,也不至於因為挫折而內心扭曲至此。

  連忙擺了擺頭之後,她囁嚅了嘴,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妥,索性不再去問了。

  那兩人的下落在她在自我解決之後會去詳細調查的,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的話,那她必須要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好侄兒了,畢竟私自處決仙宗的仙人,這在仙宗都是一種十分嚴重的事故,即使她對他有著特殊的關係和感情,那也得訊問一番。

  不過那兩人要是私下逃走的話,那麼就兩說了,至少也別想就此脫離她的掌控。

  想到此處,楊慕凝微微蹙起柳眉,看著這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的里外透明,自己的好侄兒似乎在她眼中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看不清他,讓她有些惱怒,不過在慍怒過後,那股悄然燃起的怒火再次被她壓下,畢竟趕緊解決自己的那股邪火才是最要緊的,其餘的之後再說。

  徒兒的院落住處她很少前來,這裡的布局也不是她記憶之中那般,仿佛做出了很大的改變,讓她突然覺得這裡像是第一次前來一般。

  一切像是掩埋一般仿佛在埋葬那過去的青蔥時光,就像那老到泛黃的秋葉,即使放在心頭也難以維持過去鬱鬱蔥蔥的模樣。

  感受著這裡的熟悉與陌生,一切都帶著些許日光暮暮的底色,只是在哪春華易逝的過去,一切都是充滿牴觸的隔絕,就像是一層天然的隔膜,讓她難以踏入那早已築起高牆的內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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