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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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過去,米奧的個子似乎又長了不少。

  麻米把他帶進來的時候,他差點磕到門框。

  許久沒見,米奧眷戀地靠在麻米的懷裡。

  頭放在麻米的肩頭上,近乎貪婪地攝取著麻米的氣息。

  他的精神體白虎此時也乖順地蹭著麻米的小腿,毛茸茸的尾巴從腳踝開始一點一點向上纏繞。

  麻米試圖把他推下去,但是沒能推得動。

  在米奧小時候,麻米曾經很多次把他抱在肩頭。

  而現在的米奧體型已經變得比之前健碩了一些,雖然不是那種誇張到肌肉賁張的程度,但是早已不是自己懷抱能包容得下的程度了。

  而米奧等待這個擁抱已經等待太久。這兩年,他被斷絕了所有通訊工具,這期間他最思念的人就是麻米,甚至已經到了快要發狂的程度。

  他很難給麻米下一個定義。

  在研究所的那些年裡,他叫她老師,因為她確實一步一步地教會他如何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也是麻米把他脆弱的身體一步一步地慢慢調理好。

  那時,他是國王的棄子,一個身體孱弱不被重視的兒子,是麻米不斷給他帶來生的希望。

  另一個實驗體奧克特普斯稱呼麻米為媽媽,米奧很長時間裡都在暗中咀嚼著這個陌生的稱謂。

  他的人生中沒有母親這個角色,他也自然從未體驗過來自母親的關懷。

  他覺得,或許麻米就是他的母親。

  只有母親會在他精神暴動七竅流血的時候把他抱在懷裡關心他的安全,也只有母親會在他身體慢慢變好的時候笑著誇他有進步。

  母親。

  他做不到像奧克特普斯那個沒臉沒皮的人一樣不管不顧卻又親昵地稱呼麻米為媽咪,也做不到跨越自己心中的防線喊出這個藏在心底深處的稱謂。

  他有很多時刻,不知道該怎樣乖巧地從奧克特普斯那裡奪回麻米的注意力。

  他的出身和他受到的教養告訴他如何涵養自身,卻從未告訴過他如何從另一個人那裡搶得母親更多的偏愛與關注。

  他能利用的只有自己不堪一擊的身體。

  過去的很多次訓練,他都偷偷加大了訓練力度。

  每次麻米都會心疼地把他抱進懷裡,問他疼不疼。

  傷口的刺痛在看見麻米自然流露的情緒時戛然而止,化作一絲絲的癢湧入心間。

  後來這份癢慢慢積攢,化為了另一種疼。

  他長大了,不僅變高了,身體也開始慢慢發育。

  他觀察到自己與麻米之間的身高差距越來越小,他的肩膀開始變得比麻米的肩膀還要寬闊,麻米的懷抱已經有點容不下他了。

  但是這是否意味著,他可以把老師抱進懷裡了呢?

  一開始,米奧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他心中滿是對她的感激與尊敬,這類不乾淨的想法,不應該存在於他的腦海之中。

  但是這又怎麼忍得住呢。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就再也無法關上。

  傷口癒合的末期是最難熬的時候。

  皮肉癒合帶來鑽心的癢,米奧曾經有好幾個夜晚因為這個睡不著。

  他起初用手指輕輕按壓傷口周圍,卻換來飲鴆止渴般更劇烈的癢意。

  最後他找到一個辦法:轉移注意力。

  大多時候他放空自己的大腦去發呆,然而他總是能想到麻米。

  於是身體的癢意和心中所念共同造就了他一個又一個荒唐的夢境。

  在夢中,他不是學生,麻米也不是他的老師。

  他夢見自己從一個溫暖的環境中呱呱墜地,發出一聲刺耳的啼哭。

  他睜開眼睛,然後在一片朦朧中看到了麻米的身影。

  麻米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看向他的眼睛卻閃亮又溫柔。她把襁褓之中的他抱在懷裡,溫柔地叫他小寶。

  而後的時間飛速逝去。

  從蹣跚學步到牙牙學語再到長大成人,麻米盡職地成為一個母親,他也盡職地成為一個孩子。

  儘管他體弱多病花費了麻米的很多心血,但是他的成績名列前茅。

  在他收到頂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他把喜極而泣的麻米抱在懷裡,吻去了母親的眼淚。

  下一秒鐘,他就把麻米推倒在床上。

  凌亂的衣衫下是起伏的胸脯,麻米眼中的濕潤還未完全褪去,但是她只是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並沒有過多的制止。

  「小寶?」她平時對他的稱謂在此刻成為了另類的興奮劑,他激動地從她的嘴角拾級而下,最終到達那個曾經孕育他的生命的來源。

  他虔誠地吻上。

  用唇舌儘可能地挑逗著她的情慾,最後自己再侵入那個地方。

  ……很溫暖又濕潤的地方。

  他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般嘴裡含住母親的乳頭,迷戀地看向已經沉浸在情慾之中的麻米。

  重回生育之路這種亂倫背德的事情所帶來的刺激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超出得多。

  「母親」

  「媽媽」

  「我愛你」各種支離破碎的短語與稱謂從他的口中逸出,而麻米高低起伏的呻吟更是逼得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射精的欲望。

  最後的時刻他醒了過來。

  米奧在床上愣怔地看著天花板。

  他想到剛剛那個荒唐的夢境,想到母親想到麻米,又想到自己重新回歸母親的來路。

  然後他遲疑地伸出手摸向自己腫脹生疼的下體,不甚熟練地套弄了起來。

  液體噴射與感受到滅頂高潮的那個瞬間,他想到的是麻木那張淡漠的臉。

  他在興奮的至高點流下了幾滴眼淚,為自己齷齪的想法感到不齒,卻又在下一次繼續呼喊她的名字。

  自此之後,麻米以各式各樣的母親身份出現在他所有的旖旎春夢之中。

  所有未曾喊出口的「母親」在夢境中說了個遍。

  於是,在麻米真誠的悉心培育和諄諄教誨之下,米奧無可救藥地成為了一個戀母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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