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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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嗥叫聲此起彼伏,悽厲而恐怖,就是司空他們這一眾高手也不免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

  魏凌波聽見心中一驚,只覺面前勁風凌厲,卻拂面而過,顯然是司空以劍將攻擊全替他擋了下來。

  兩人手仍相牽,魏凌波一怔之後心中不由泛起些微的甜蜜,道:「他們是怎麼了?方才在山下將鉤玄困住時,他也好像發狂一樣。」

  司空先前雖開玩笑地說了並肩殺敵,劍笛合璧之類的話,實際上卻不太放心,是以一力將魏凌波面前的敵人也都接過手來,一面全力對敵,一面隨口答道:「誰知道,說不定也是一種什麼毒。」

  魏凌波握著他的手,雖覺這於他施展劍法頗有妨礙,可是這一次罕見地沒有產生以大局為重的想法,因此一直緊握著不曾放開。

  殺手們的反撲固然如狼似虎,但蕭家那些人層出不窮地湧出,在初次的吃虧後迅速穩下陣腳,於殺手們搏殺的浪潮中宛如巨岩般屹立不倒,並逐步地將殺手們逼退回去。

  湖畔金鐵交鳴與喊殺聲比起之前更甚幾倍,所有人體內的熱血都被徹底激發出來,混合在那些殺手瘋狂的喝呼聲中,也不禁都有些沖昏了頭腦,時有人忍不住衝進殺手陣中,反應不及便因此死在他們手中。

  所幸蕭家這邊也很快注意到這個情形,急令修為淺薄之人塞住兩耳,減少傷亡。

  如此再挨得大半個時辰,西南方的山火看來徹底燃盡,從被燒成一片白地的山谷間衝出一隊隊甲冑鮮明的官兵,行列整齊,行動迅捷,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魚貫般兵分兩路,將殺手們圍攏起來。

  先後突入楓林中的蕭家人手到這時總算可以鬆一口氣,眼見官兵們潮水般源源不斷地自山谷湧現,片刻間便幾乎將整個湖畔圍得水泄不通。

  殺手們再凶性大發,面對這樣的人海也絕對是插翅難飛了。

  蕭俟見事已成定局,倒也不必再行拼殺,反而攪了官兵們的陣型,因此亦是一聲令下,數十人在包圍還未徹底完成之前及時抽身退去,找尋地方下來歇息一通。

  司空其實不比他們疲累,餘力尚多。

  可是現下手裡握著魏凌波那纖若無骨的手掌,再多的力氣也捨不得拿來繼續干那打打殺殺煞風景的事了,因此見機後退比誰都快,跟蕭俟打聲招呼,也不同蕭家眾人一道,卻拉著魏凌波轉到另一邊,一面走一面嘻嘻笑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魏凌波納悶道:「什麼地方?」

  司空帶他繞來繞去,已穿行至大殿後方,被建築物與樹木一擋,湖畔震天的喊殺聲也頓時小了不少,司空兩手空出,於是一把將魏凌波抱起來,瞧著一半隱在樹後的那座小樓,親昵地在他耳邊道:「當然就是你以前最想要來的地方。」

  魏凌波皺眉不解,察覺他已經邁動步子,只好抓著他肩膀維持平衡,一面道:「我根本沒來過幾次楓林,又哪裡有想來的地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司空正在登上樓梯,渾不在意地道:「你投身楓林,日思夜想的可不正是要找到我所在的地方麼,不趁這個時候讓你一償所願,以後可就沒這機會了。」

  魏凌波這才明白,繼而領會到他話里的意思,頓時羞得滿面通紅,欲要掙扎卻不知怎麼渾身發軟。

  他大吃一驚,竟覺整顆心都被他這句話撩撥得蕩漾不已,因此明明是否認的回話,卻亦帶上了三分旖旎的情態,惱羞道:「我當初並沒有那個意思!你……你快放手,不要亂來!」

  司空已經走上二樓,竊笑著問一句:「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一面毫不客氣地一腳踢開房門,走了進去。

  魏凌波手在他肩膀上狠狠捏著,神色動作是毫不留情,實際力道卻也沒有幾分。

  司空便裝作疼痛地「哎喲」幾聲,卻顯然不會放手,反而愈抱得緊了,穿過帘子直奔目的地,道:「就算你當初還沒有這個意思好了,今天總得有一些,否則怎麼對得起我?」

  魏凌波面頰飛紅又深一層,知道被他帶進了他的臥室,心裡又是慌亂,又是止不住的好奇,想起外面的情勢更有些無措,好容易豎起眉毛薄怒道:「你儘是胡說!他們都還在拼死殺敵,怎可以……快放我下來!」

  司空瞧他一臉的紅暈,滿面的春色,不由將他往床上一壓,輕喘道:「放不下,放不了!凌波,我好想你!沒見到你的時候想得已夠厲害,怎麼見到了好像想得更厲害了!」

  魏凌波那點怒氣哪敵得過他這番甜言蜜語,頓時心旌神搖,口中仍恨恨地嗔怪道:「是誰不讓我來的?」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

  司空將臉孔埋進他胸膛衣襟中間,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徐徐吐出來,夢囈般地道:「我走的第一天就後悔了,幸好你這麼快就來了,也讓我能好好彌補一番這個錯誤。」

  他鼻中、口中的氣息隨著這句話滾燙而灼人地印在魏凌波胸膛,印進他心田,有些汗濕的髮絲在魏凌波下頷摩來擦去,那股屬於他的味道便濃厚而強烈地撲在魏凌波頸項、面頰的肌膚上,直衝入口鼻。

  魏凌波「嗯」地一聲,直是醺然欲醉,呼吸已是一聲急過一聲,哪還有工夫對他反詰,唯一還存著的理智令他掙扎著試圖回到正確的話題上:「君主他……」

  司空抬起頭,在他紅得幾近透明的薄薄耳垂上啜吸了一口,順勢就附在他耳畔道:「不去管他!」

  魏凌波渾身一顫,整個身子都酥軟了下來,說不出話,只呻吟了一聲。

  司空便在他耳廓上舔舐著輕聲細語地道:「你嗅一嗅,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有沒有嗅到我的味道?」

  魏凌波不答話,胸膛的起伏卻極為明顯,呼吸的空氣里果然全是司空的味道。

  司空又咬著他耳朵將那些話一句一句直送進他心窩地道:「這張床我也睡過十幾年,你躺在上面有沒有感覺?」

  魏凌波本來敏感,又被他這樣不斷以言語挑逗著,面色殷紅,嘴唇緊咬,鼻翼一呼一吸間動得格外急促,兩排睫毛也隨著輕輕翕動,早滲出幾星淚珠,點點汗水,含糊不清地以鼻音亂「嗯」了幾聲,整個身軀滾燙似火,卻酥軟如綿。

  司空欺身壓入他雙腿間,他也再無力反抗,只發出一聲宛轉的呻吟,便聽話地放鬆了身體,由他胡作非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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