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傳(冥界初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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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布爾準備休假回鄉結婚。

  戰區是不允許結婚的,所以我們必須先休假。

  除非戰事緊急,原則上每年允許戰士休假回鄉探親一次。

  但原則上的事情總是不靠譜的,我和布爾一直也沒休過假,這次正好一起請假回家。

  布爾好辦,他本來就已經請完假了,於是才能從前線撤下來看我。

  但我的請假卻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表面原因很簡單:缺人。

  的確,安樂病房沒人想來,從我來到這裡開始這裡就一直缺人。

  平常我經常是一個人頂二個甚至三個人用,如果我離開,那麼真的影響很大。

  但解決的辦法不是沒有,而是有人不願意我離開。

  我找到了森,他爽快地同意了。一天後,森告訴我必須再等兩天才行。他沒解釋為什麼,但看得出他也很無奈。

  於是我和布爾只好耐下性子等。

  白天布爾在安樂病房幫我,晚上我幫布爾祛除身上的死氣,順便提供一些美味的飲料,再給他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實際上我們已經進入新婚狀態,只要有機會,布爾就會用他的某種生機盎然的液體塞滿我的花道。

  天氣愈發炎熱,我已經不能用紗布包裹乳房了,內褲也只能穿最輕薄的,有時乾脆不穿,因為反正很快就會被弄髒。

  我經常是夾著腿在一群將死之人之間穿梭,情緒波動時,那種美妙的液體就會順著我的大腿根流下去。

  由於量太大,我只好穿上黑色絲襪以掩蓋痕跡,一旦流出,我就立刻鑽進洗手間趕快換一條。

  好在夏天安樂病房裡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異味,掩蓋了那液體散發的特殊氣息,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終於熬到了日子,卻意想不到在老嬤嬤那裡遇到了麻煩。

  老嬤嬤雖然沒有軍職,但卻是安樂病房實際負責人,我請假必須她簽字。

  不知為什麼,我去的時候,她面色難看地拒絕了。

  我憂心忡忡地把這個意外告訴布爾,布爾安慰了一番,決定帶我一起去找老嬤嬤,好好跟她說一下。

  老嬤嬤家住在不遠的鎮上,我們帶了點小點心,敲開她家的門。

  老嬤嬤見是我,立刻想把門關上,布爾立刻伸出一隻腳卡在門上,然後示意我在外邊等,自己邊說邊賠笑著擠了進去。

  門雖然關上了,但我仍然能聽清屋裡的聲音。

  畢竟大生命祭司的各方面素質也是很強的。

  我聽見布爾說了許多好話,講了一堆苦衷,但老嬤嬤的態度似乎並沒有轉好,她尖生叫到:「你知道你的未婚妻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她就是個婊子,蕩婦,黑心爛肺人盡可夫的妓女!」我愕然!

  平時一起在安樂病房工作,並沒有意識到她對我有這麼大的怨念。

  布爾聽起來有些生氣,稍微辯白了幾句,老嬤嬤的聲音更大了:「小伙子,我看你是個好人我才根你說這些,你別不識好歹!你那未婚妻從來的那一天起,每天就挺著大奶撅著屁股在病房裡晃來晃去。成天摸摸這個捏捏那個,讓這個舔奶給那個打手槍,最後到底把幾個小伙子惹毛了,愣是在病房裡就和她幹上了。事情敗露了她還誣告人家強姦,連死人的功勞也不放過。我告訴你,她雖然表面上光鮮亮麗,芯子裡已經爛透了!」

  我可以感覺到布爾的心跳加快,血壓升高,但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辯解道:「這裡面恐怕有什麼誤會。」

  「誤會?!」老嬤嬤的飈出了炸裂的高音。

  「我親眼看見她爬在一個小兵身上把人給乾死了,以為我沒看見,還假裝正經地在那裡做祈禱。你是沒看到那個小兵死得那個慘,人都快被榨乾了!」老嬤嬤憤憤不平,「這個婊子還偏偏喜歡擺出一副聖女的樣子,加上模樣還算俊俏,搞得一幫老爺們神魂顛倒。這不,前幾天就在宿舍里嫖宿,被上面堵個正著,這居然還能抵賴,硬讓他給說出個花來。據說本來是要嚴懲了,結果來個什麼皇子,看上她了,第二天就被她給拐到床上去了。得,又是不了了之!」

  老嬤嬤越說越離譜,布爾反倒漸漸平靜下來。因為後面這件事的兇險他是非常清楚的。雖然一些細節不能跟他明說,但他還是能完全理解的。

  老嬤嬤一開噴就停不下來,「就這幾天,天剛熱一點,她就徹底放開了,穿個能透光照亮的薄衫四處撩騷。你說她怕熱吧居然還穿個絲襪,你說她怕冷吧經常內褲都不穿。一彎腰那個大騷逼就露了出來了,連幾根毛都數得清。走路瀝瀝拉拉也不知是把哪個野男人的尿撒一地,弄的病房裡難聞至極!就這樣的騷貨,我祝他找的老公不是陽痿就是早泄!哦,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她老公,誰當他老公誰倒霉!小伙子,我看你人還挺好,聽我勸…」

  「姑娘,你在這等人嗎?」突然,一個拄著拐棍的老者出現在我面前,打斷了我的「偷聽」。

  「不。我想進去拜訪,但人家不讓我進。」我訕訕地說道。

  老者一臉神秘,壓低聲音對我說:「進不去好,進不去好!進不去就千萬別進了。這個老婆子家比較邪性,誰進誰倒霉。我們街坊鄰里的都知道。」

  看來到哪裡都有閒言碎語。我禮貌地一笑,回答道:「知道了,謝謝您。」

  老者繼續說道:「姑娘你別不相信,我看你面生才好心提醒你。她家男人以前是個巫師,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夜暴亡,然後她們家就開始出事了。不過奇怪的是誰進誰倒霉,只有她沒事。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千萬上心!對了,既然你進不去怎麼還不走呢?」

  「我未婚夫進去了,我在等他出來。」老者瞪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聲「自求多福吧!」,就轉頭離開了。

  和老者說話這功夫布爾似乎和老嬤嬤吵了起來,不一會布爾氣沖沖地推門而出。老媽緊跟在後面,二話不說把我們帶的點心扔了出來。

  我連忙迎上前去,問道:「吵架了?」布爾恨恨地說:「嗯。她要不是個老太太,我一定把他的隔夜飯給揍出來!不過還好,她終於簽字了,不過她要求你休假以後不能再回來了。」我微笑著安慰布爾,「也好,她對我這麼大誤會,我也沒法澄清,以後要是還在這裡干,不知該有多難熬。這樣正好,對大家都好。她沒難為你吧?」

  布爾臉色一變,低聲說:「沒有。」布爾肯定是被氣到了,不說也好,省得再氣一次。

  「不論怎樣,這回我們總算可以回家了!」

  「對,回家咯!」我摟著布爾,開開心心地回去了

  歸心似箭。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收拾好行禮悄悄出發了。

  布爾的精神有點萎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是的,昨晚布爾早泄了。

  剛進去沒兩下就泄了,然後費了我好大力氣才把他又弄勃起,結果又是「三秒交」。

  布爾憂心忡忡,我覺得他是被心理暗示了,於是轉移話題跟他一直聊到了深夜。

  我不知道是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布爾搞不好一夜都沒睡。

  出乎意料地,我們剛出營門口,就遇到了等在那裡的二皇子。

  森一臉凝重地說道:「出事了,你們不能再按原定計劃走了。」我和布爾心頭一緊,暗道不好。

  能讓森親自過來,說明事情一定很嚴重。

  「我們派去送《冥書》和蒲什遺物的隊伍被截殺了。蒲什的遺物中有一塊留影石,裡面有考爾的影像。」

  說到這裡,森略略頓了一下,我的臉微微一紅,知道那段影像記錄的是我最淫蕩的樣子,森應該也看過了。

  「所以即使你們不請假也必須離開。但你們不能回家了,回家的路很可能不安全,這些人會把你們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先躲過這個風頭弄清情況再說。」說著森朝後招招手,一隊蒙面人從旁邊樹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位是領隊蓋得,請務必全程聽他指揮。這裡還有一枚定位戒指,這樣就可以隨時知道你們的位置。如果陷入絕境請將戒指捏碎,這樣我們也可以確定到你們最後出事的位置,或許可以趕過去救援。」

  森把戒指遞給了布爾,續介紹道:「蓋得,12級戰鬥僧侶。隊員30人,都是10級以上的戰鬥系。蓋得,這位是布爾,8級狂戰士。這位是考兒,額,生命祭司,你們重點要保護的是她」蓋得點點頭,雖然都是保護對象,但8級狂戰士還是有相當自保能力的,我這個生命祭司無疑是個拖油瓶,自然需要重點關注。

  森又給我一本書,說:「我知道你戰鬥系的法術學得很少,這裡記錄了幾個實用的支持類法術,你可以學一學,路上如果遇到危險,也許能用得上。」

  我對森道聲謝,連忙打開了書。

  上面一共就記錄了三個法術,「向死而生」、「生生不息」和「生命禮讚」,我點點頭,再次對森的細心體貼表達了感謝。

  「向死而生」是單體救助類高級法術,因為涉及生死,所以比較難學而且施法過程比較麻煩:因為是兩段式法術,先死後生,初學者往往由於施法不連貫而導致目標加速死亡。

  所以這個法術一般只用於挽救將死之人的生命。

  「生生不息」是中級群體法術,這個法術的特點是簡單易學且隨著施法者法力的提升而提升,上不封頂,所以即使是頂級大生命祭司也會使用。這個法術用於提升己方人員全系持久耐力,簡單說就是不容易被耗死。「生命禮讚」是個中級單體法術,用於提高生命親和力,用一句簡單的話來概括就是:讓對方出於對生命的尊重而不忍對你下死手!而成功率取決於施法者和目標之間的等級差異。這個法術對於一般的生命祭司就是雞肋,因為生命祭司的級別比大多數精英戰士都低,所以基本無效;但對於大生命祭司,這個法術的效果可就太強了,基本百發百中,但由於是單體法術,所以性價比不高,仍屬於雞肋範疇。但這個法術非常適合我,看來森也是費了一些的心思的。

  森最後對我說了一句:「記住,如果萬不得已,一定要捏碎戒指上的花。」

  我發現布爾好像有點吃味,他的心跳、呼吸和血壓都略略升高了一點,沉聲回答道:「我會保護好考兒的!」我心裡笑出了聲,表面上卻不做聲色,輕輕挽住了布爾的胳膊,故做小鳥依人狀,完美配合布爾的「主權宣誓」。

  森略略一滯,隨即點點頭,轉身離去。

  很快我們就上路了。但僅僅一天後,我們就遇到了第一次攔截。

  對方一次出動了二十多名12-14級高手,雖然我們人數略占優勢,但等級差異不僅足以彌補人數的劣勢,而且對我們還形成了絕對壓制。

  一上來就險象環生。

  布爾為了保護我也掛了彩。

  情急之下,我連續不停地把「生命禮讚」術刷向對方,有些人甚至被我刷了四、五次。

  結果是立竿見影,所有的敵人都立刻變得「心慈手軟」起來,不但把自己的殺招藏了起來,在必殺的情況下居然還會突然收手!

  結果可想而知,蓋得率領著護衛們在驚愕之後毫不留情地快速解決了戰鬥,除了布爾,只有一個護衛受了點輕傷。

  戰鬥結束,蓋得皺著眉頭走到我面前問道:「你是生命祭司?」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你只是一個生命祭司?」我點點頭,沒有多說。

  蓋得又瞪了我一眼,就招呼護衛們趕緊改變路線轉移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在緊張的行軍中度過,但還好,什麼意外也沒有發生。

  蓋得告訴我們,再有一天時間,我們就可以趕到目的地,大家就安全了。

  我略略鬆了口氣。

  黃昏十分,我們來到了一片樹林的邊緣。周圍十分安靜,蓋得突然示意大家停下,所有人的心立刻又懸了起來。

  「什麼情況?」布爾低聲道。

  蓋得輕輕回答到:「沒發現什麼情況,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一路上蓋得對於危險的直覺的確幫我們避開了幾次危險,因此沒人對蓋得的話有懷疑,於是都高度戒備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可是仍舊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耳邊嗚嗚的風聲。

  突然,我感覺到左側的山頂上似乎有一個人。

  等我再一眨眼,那人已經到了對面的大樹上。

  我能通過生命能量感受到他的運動軌跡,卻沒能用肉眼看清他是如何「飛」到樹上的。

  下一瞬前,我們前面多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他無髮長須,拄著一根狀似樹藤的拐杖,面色紅潤,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你們都累了吧!」老者和顏悅色地說,「都坐地上歇歇吧。」

  老者話音剛落,護衛們撲騰騰騰坐了一地。

  蓋得掙扎了一下,終於也坐了下去。

  布爾也掙扎了一下,但坐得還是比蓋得快。

  只有我突兀地站在那裡。

  老者看著我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果然是你。」說著,就走到我跟前,從我手上摘下花戒指,一把捏碎。

  布爾大吼一聲,突然躍起,一拳直搗老者面門。老者面不改色,只是輕蔑地笑了笑,布爾就一跤摔在了地上,連他的衣服都沒碰到。

  「跟我走吧!」老者笑著對我說道。說著便要轉身離開。

  見我完全沒動,他「咦」了一聲,回身指著我大聲說道:「汝隨吾!」

  這下我肯定了。於是張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噝!」老者露出驚訝的神色,「想不到你還並不是胸大無腦的花瓶,難怪蒲什會看上你!不過無論如何,你還是得和我走的。」

  「我不去!」我堅決地回答道。

  「這可由不得你。」老者仍保持著超凡脫俗的微笑,「如果你自願跟我走,我可以放過這些人;否則,他們都會死,你一樣也得跟我走。」

  突然,我的身邊閃起一個幽藍色的漩渦。「你不能帶她走!」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森赫然出現在了漩渦中。

  「哦,二皇子。」老者捻了捻鬍鬚,微微眯起眼睛,眼角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蒲東前輩,她是我黑森帝國之人,不必聽命於你,還請前輩退出我黑色帝國領土。」森一臉莊重,對老者施著最恭敬的禮節,卻說著最硬氣的話。

  老者笑了,說道:「不要以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動你。不要說黑森帝國,在這片大陸上我想帶走誰,還真沒幾個人敢面對著我說『不』。」

  突然,老者臉色一變,側頭看向遠方。

  下一瞬間,又一個老者突然又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是長途跋涉而來,但他完全沒有氣喘,甚至衣角都沒有動一下,似乎剛才就一直站在那裡一樣。

  「蒲東,你也太不要臉了,要對小輩出手?你可是在我黑森帝國的土地上威脅我們的皇子?」

  「豁,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弗萊,你的傷養好了嗎?這麼跑來跑去,不怕舊傷復發?」蒲東一臉無所謂地笑道。

  這個被稱為弗萊的老者面色稍霽,道:「托聖魔的福,偶得聖藥,早已無礙了。」

  蒲東點點頭,說道:「我只要這頭小母牛,你家二皇子只是中了她的古語禁言,我可以不計較,你帶走就好了。」

  我、布爾和森都愣住了。

  我很驚訝,原來我真的掌握了古語禁言;布爾暗自高興,他誤會森了;森愕然,原來她真會古語禁言!

  森很快反應過來,恭敬地說道:「蒲東前輩,我是不是中了古語禁言並不要緊,重要的是考爾女士是我黑森帝國的關鍵人物,不能隨您處置。更何況,她實力低微,也沒有主動攻擊過任何人。」弗萊立刻幫腔:「蒲東,你今天恐怕要空手而歸了。」

  蒲東哈哈一笑:「要動手嗎?在這裡動手,恐怕除了你我,其他人都走不了!」說罷,蒲東臉色一沉:「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此女對我妊族萬分重要,必須帶走!」

  弗萊沉默了。

  森非常著急,立刻快速說道:「考兒女士年紀不到20,是大生命祭司,掌握古語禁言,對我黑森帝國至關重要!」

  弗萊一揚眉,心中暗暗盤算著,同時用手在一枚戒指上輕輕搓了搓。

  我注意到了弗萊的舉動,蒲東自然也發現了。

  蒲東嗤笑了一聲,便開口對弗萊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這樣,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我現在出手殺了在場所有的其他人,恐怕你也攔不住我。」弗萊眉頭緊鎖,沒有接話。

  蒲東繼續說道:「我也退一步,不帶走任何人。但所有人都必須和我到冥府走一趟,之後如何全憑自願。」弗萊疑惑道:「為什麼要去冥府?」蒲東神秘一笑,低聲道:「觀禮『冥母擇夫』。」說著,蒲東掏出一本黑色的小冊子,正是「冥書」,朝弗萊搖了搖:「冥府門戶在我這裡。」

  弗萊有些驚訝:「誰是冥母?是她?可她不是妊族啊!」蒲東搖搖頭回答道:「她現在還不是冥母,只有選定丈夫,生下冥子,才是冥母。」

  「那誰是冥母的丈夫呢?」弗萊追問道。

  蒲東微微一笑:「當然是我兒蒲什咯!」

  「蒲什?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的問題有點多。不過,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我不妨告訴你:蒲什死的時候恰巧身上就帶著冥書,所以他的靈魂仍然存儲在冥書內。」

  「難道他還能復活不成?!」蒲東沒有立刻接話,只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說:「誰知道呢。不過,蒲什能不能復活與你們無關,但蒲什的死卻與你黑森帝國脫不了干係。如果你不答應這個要求,那你們黑森帝國就準備承受妊族失去魂皇的暴怒吧。現在前線戰況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弗萊立刻堅決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方二皇子也要加入擇夫!」蒲東瞥了瞥弗萊,冷笑著答道:「成交!」

  話音剛落,蒲東衣袖一掃,把護衛和布爾卷出十多米遠,只留下我和森。

  弗萊高聲喊道:「在外圍就地結陣守護,沒有命令不得進入十米範圍之內。」

  隨後,蒲東將冥書放在右掌中,緩緩輸入生命神力。

  感受著親切的生命神力和神力那獨特的流動方式,我驚訝地發現蒲東也是一個生命祭司。

  在我的驚訝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蒲東把冥書換到了左手,一股死氣霍然湧入冥書!

  死靈法師!

  蒲東居然還是一個死靈法師!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

  我偷偷看了弗萊一眼,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我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少見多怪了。

  想想我自己,也不是沒有體會過在死氣和生命神力之間轉換,那麼同時兼修生命祭司和死靈法師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

  突然,我眼前一黑,然後大量紛繁複雜的信息湧入我的大腦,於是我竟一時間呆住了。

  「考爾姐姐,考爾姐姐,你怎麼了?」我被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喚醒。

  「小奧!」當我再次回復意識的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小奧!

  他有些焦急地輕拍著我的臉,見我睜開了眼睛,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考爾姐姐,你身體不舒服嗎?」小奧一臉不太放心的樣子。

  「謝謝你,我沒事。就是…」話說道一半就被噎了回去,因為我發現我居然是光著身子的。小奧也是!

  什麼情況?!

  「考爾姐姐,別總說『謝謝』,畢竟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啊…」

  夫妻!!我徹底懵了!

  小奧抱住我,在我的胸口上愜意地蹭了蹭,舒服地直哼哼。

  停!打住!不對!

  「小奧,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小奧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我,說道:「對呀,我已經死了。可我怎麼又見到你了呢,考爾姐姐?難道你也死了嗎?」

  我死了嗎?

  我沒有死,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裡生命神力的運轉。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應該是被蒲東帶進了所謂的「冥府」。

  有關「冥府」的念頭一動,我瞬間就感受到了「冥府」!

  是真真正正完整的冥府!

  我此時處於一個聞所未聞的奇妙狀態中:我能夠清晰地洞察冥府的每一個角落,可以說我就是冥府,冥府就是我!

  更神奇的是,我正同時處於冥府每一個角落中,有無數個「我」正在冥府的各個「房間」中(或者稱為「空間」中更為恰當)和不同人在交流!

  和小奧的交流只是無數個「空間」中的一個,似乎是一個婚房,因為到處都張貼著婚慶的掛飾,而且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赤裸相對。

  讓我面紅耳赤的是,這樣的「婚房」居然不止一個。

  此時,我正在另一個婚房裡和布爾交歡。

  額,說是「交歡」並不恰當,其實我們倆都很尷尬,因為布爾明顯早泄了,我正在頂著熊熊燃燒的慾火幫他再次勃起。

  此時,我正在另一個婚房裡和戴斯…額,其實是我把戴斯綁在了床上,正在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鞭子抽他的…小弟弟。

  我真不知自己居然還有這種陰暗的愛好!

  此時,我正在另一個婚房裡,躲在床後,看小凱特爾和一個貌似妓女的人交媾,而我的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一旁冷艷旁觀。

  此時,我正在另一個婚房裡,和三個戰士打鬥。他們三個明顯不是我的對手,身上已經傷痕累累,而我的恨意似乎還未消除。

  此時,我正在好多個婚房裡,穿著嫁衣,握著床上將死的陌生人的手,給他們默默祈禱。

  雖然此時的我正在各個空間裡做著彼此互不干擾的事情,但我的頭腦卻異常清醒。

  所以我沒有立即結束這些怪異的「洞房花燭」,而是非常好奇,想要看看最後結局是怎樣的。

  漸漸理清了整個冥府,我發現了三個特殊的婚房。這三個婚房裡都沒有「我」的存在。

  第一個婚房裡,蒲東和弗萊不知從哪裡弄來個床桌,正坐在婚床上下棋,似乎對冥府的一切漠不關心,卻似乎什麼都清楚。

  第二個婚房裡,婚床上坐著的居然是我的頂頭上司,身著黑衣的老嬤嬤!我只看了她一眼,她就發現了我。於是我只好現身在這個空間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老嬤嬤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雖然我很不想和她講話,但她的出現顯然很不正常。

  不正常就意味著我可能從她這裡獲得有用的信息,於是我繼續說道:「這裡除了我都是男人,而你是一個女人。」

  「呵呵」老嬤嬤冷笑道:「騷貨就是騷貨,離了男人就活不了。」

  可能是因為一大堆的「我」正在各個空間和不同的人交流,使我變得異常冷靜和理性。

  我無視了她言語中的挑釁意味,繼續套她的話:「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跑到我的地盤上幹什麼,和我搶男人?」

  老嬤嬤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冷冷地說:「沒發現你居然還有一口尖牙利齒。」沒等我反懟,她繼續說道:「冥府是冥母的家,你一個沒孩子的小丫頭大言不慚說『我的地盤』,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她果然知道!」我有點激動,略略壓了壓,我繼續套話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冥母,我就是冥母!」

  老嬤嬤又斜了我一眼,「你恐怕連冥母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還在這裡跟我嘴硬。」

  我心裡暗暗回了她一句:「我真的是冥母,也真的不清楚冥母、冥府這些東西。」但表面上我卻要做出一副謊言被戳穿的慌張神色。突然…

  不用裝了,我的臉刷得一下變得通紅。

  我焦躁不安地交疊著雙腿,不是因為老嬤嬤的話「戳穿了我的謊言」,但我的表現就像是「撒謊被抓現行」的樣子。

  其實我在跟老嬤嬤說話的同時,小奧正在我懷裡吃奶,戴斯正在床上求饒,但這些都沒有影響到「現在的我」。

  可是這次不同,我被某一個婚房裡一個男人的行為影響到了。

  他的陰莖正在從我身後貫穿我的陰道,直接戳在了我宮頸上。

  這個男人就是蒲什,他正在第三個特殊的婚房裡「調教」我--他的大奶性奴。

  蒲什本來也和老嬤嬤一樣是一個人獨自坐在一間婚房裡。

  但同樣地,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

  本來我想避而不見,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還是現身在他占據的那間婚房裡。

  「牛奴,你終於來了!」蒲什淫邪地笑著說道:「現在,把婚服脫掉,把這身衣服穿上。」我這才發現蒲什的手裡拿著一小團紅色布片。

  我順從地把婚服脫掉,然後換上蒲什給我的「衣服」:那是兩件,不,準確地說是兩片布條。

  我熟練地把兩件布條穿在身上,仿佛已經穿過無數遍似的,但我清楚地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穿。

  穿完布條,我頓時羞愧不已。

  兩片布條只是堪堪遮住我的陰戶和奶頭。

  那深深勒入我臀溝的布條緊緊地壓在我的肛門上,同時深深嵌入我的陰唇,稍微一動,我的陰道內就分泌出了一大坨粘液,把布條完全浸濕了。

  我的奶頭也被刺激得高高挺立著,奶子上的布條仿佛兩條分界線,把我的奶子各自分成了左右兩半。

  輕輕一晃,奶頭在布條里上下摩擦,變得更硬了。

  「不錯,果然非常適合你!」蒲什滿意地點點頭,「來,給爺跳一段舞。呃,你們牛族有什麼『耍奶舞』吧,就跳這個。」

  聞言,我羞恥地開始了舞蹈。

  隨著舞蹈的進行,陰唇和奶頭上的摩擦愈發刺激。

  我的陰道里分泌出大量粘液,潤濕了緊窄的布條;奶頭也開始溢奶,甚至順著布條流了下來。

  蒲什哈哈大笑,「很好很好,現在把屁股撅起來背對著我。對,就是這樣,不要停,繼續甩!」

  我使勁將近乎全裸的屁股貼到蒲什身前,蒲什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我的頭髮,一根肉棒從後面突然插入,瞬間貫穿!

  我幾乎是在插入的一瞬間就到了一個小高潮。這個姿勢是我的噩夢,因為我的第一次就是什麼被粗暴地奪走的。但不得不說,異常刺激!

  蒲什一陣狂風暴雨地抽插,旋即猛烈噴射出來。我的心裡一陣空虛,我還差一點,沒到。

  「牛奴,我覺得我愛上你了。」蒲什進入賢者時間,趴在我身上在我耳邊低聲細語道:「你可願意做我的夫人?」

  見我不做聲,蒲什繼續說道:「做了我的夫人,你就能成為冥母。你可知道什麼是冥母?」

  我心頭一動,忍住急切的探問的欲望,用儘量柔和的語氣回答道:「不知道。」

  蒲什不疑有他,從我身上翻身坐起,微笑著說道:「做了冥母我就可以把冥書賜給你,從此你可以掌控亡靈,甚至可以讓亡靈復生!」

  「可是,我是生命祭司啊。」我不解地問道。

  「哈哈哈,你有所不知,只有具備生命神力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冥母。生與死,其實只在一念之間。你要是從了我,我會傳授你如何化生為死,死而復生的法門,這樣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掌控亡靈了。」

  另一邊,一陣沉默後,我故作傲嬌狀,開口對老嬤嬤說,「冥母不就是能掌控死氣的生命祭司嗎,這對我而言根本沒什麼難度。」

  老嬤嬤的笑容凝固了,皺眉說道:「死生轉換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死氣入體,生命祭司非死即殘。我不管你曾經道聽途說過些什麼…」老嬤嬤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我的左手指尖凝聚出了一顆死氣球,而右手指尖頂著一顆生氣球。

  「不可能…」老嬤嬤有些失神。旋即,她一臉凝重地說道:「如果你真是冥母,在冥府可以為所欲為,為什麼要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

  啊!我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不對,原來我真可以為所欲為!

  「你的丈夫是誰?」老嬤嬤一臉嚴肅地問道。

  「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我略感驚訝地回答道。老嬤嬤搖搖頭,「我被困在這裡幾十年了,不可能見過你丈夫…難道,是蒲什!」

  蒲什!!!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老嬤嬤,這才發現了異常:這個老嬤嬤並不是一個人,或者說,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她只是一個神魂,而且只是個殘魂而非整體。

  「你認識蒲什?」我皺眉問道。老嬤嬤沒有回答我,好似自言自語地回答道:「不可能,如果是蒲什,你不可能成為冥母。」

  「是布爾。」我決定直接告訴她答案。

  「布爾?不認識」

  「就是那個到你家找你簽字的軍官。」老嬤嬤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說的是冥府外面的『我』。看來我們認識,而且並不友好。」

  她這麼一說,我也瞬間明白了,安樂病房的老嬤嬤是她帶著的肉身的神魂。看來兩部分靈魂之間是無法溝通的。

  「我們在外面是敵人嗎?」老嬤嬤認真地問道。

  我搖搖頭:「我們不是敵人,但也不友好。」老嬤嬤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我請你幫我個忙。」

  等等,這是什麼邏輯?我們都不友好了我憑什麼幫你?

  老嬤嬤看出我的疑惑:「既然你能成為冥母而你的丈夫不是蒲什,那麼你一定是蒲什的敵人。而外面的我是蒲什的夫人,所以你應該幫我。」

  你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套。不過,我隱隱有了一個猜測,於是開口說道:「如果你想幫我,請先把一切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

  老嬤嬤點點頭:「我叫蒲蘭,是蒲什的親妹妹。」

  亂倫!我突然有些憤怒。

  老嬤嬤繼續說道:「蒲什強姦了我,只是為了娶我然後好讓我幫她打開冥書,竊取冥府。我受了他花言巧語的矇騙,配合他進行了『冥母擇夫』的儀式,他暗地裡篡改了儀式,使得他獲得了冥府的部分控制權,而我的殘魂被關在了這裡,永世不得離開。」

  我認真地聽老嬤嬤講完,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

  因為我從老嬤嬤的口中知道了,原來所有人都被騙了。

  蒲什騙了我,也騙了他自己和蒲什,因為除了我自己,沒有人知道我已經是冥母了。

  而我對於冥母的力量,基本一無所知。

  而他們居然好死不死,希望在冥府里再騙我一次。

  真是不知道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所以,我請你殺了我這個殘魂。這樣我外面的靈魂雖然會受傷,但從此就自由了,外面的我會找蒲什算帳的!」老嬤嬤誠懇地請求道。

  「其實還有一個選擇,」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可以送你出去,你自己去找自己融合。」

  老嬤嬤眉頭一皺:「你知道放我出去會有什麼後果嗎?我可是妊族天驕,一旦讓我的靈魂完整了,我可能成為你的敵人。」

  我笑了笑說:「我是生命祭司,我尊重生命。讓生命殘缺是不道德的,我不會那麼做。雖然你曾經是妊族天驕,可你也已經老了,不是嗎?我也是天驕,我已經是大生命祭司了,怎麼會懼怕你的威脅?我只有一個要求,消除對我丈夫的詛咒。」

  「詛咒?什麼詛咒」老嬤嬤微微一愣。

  我臉一紅,小聲說道:「那個讓我丈夫早泄的詛咒。」老嬤嬤一臉茫然:「我不會這樣的詛咒啊。」我仔細監控了老嬤嬤的心神,發現她並沒有說謊。

  這也沒什麼,我不信大生命祭司會解決不了早泄問題。

  森和我面對面坐著,氣氛有些尷尬。

  突然,森起身繞過桌子,單腿跪在我面前,說道:「考爾小姐,您能嫁給我嗎?」洞悉一切的我淡淡一笑:「可我已經有丈夫了。」

  「可是我感覺我不能沒有你,你是那麼柔弱,我發誓,從今往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不讓你受一絲委屈、一絲傷害!」

  我笑了,皇子的情話也如此土味。

  「你只是中了我的古語禁言而已,」我用手指指著森,開口說道:「吾無需汝矣!」森的話被噎了回去,他努力動了動喉結,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訕訕地站起身,坐回到椅子上。

  我沒有等森頭腦回復,直截了當地說道:「現在我們還是聊一下怎麼處理當前的狀況吧。我知道的信息太少,我需要你給我建議。」

  蒲什的耐心不錯,靜靜地等我思考權衡。

  終於,我制定好了方案,抬頭看了看他。

  「我看到了未來,你將終生不舉,所以我不能嫁給你。請言其實!」蒲什愕然,隨機勃然大怒:「我不舉?!笑話!你的那頭小公牛恐怕是早泄佬吧,他能滿足你嗎?過來,讓我用大雞巴告訴你什麼是幸福吧!」

  我也愣了一下,不是被蒲什嚇得,而是聽了蒲什下流無恥的話,我的陰道里居然用處一坨滑液。

  蒲什用手一邊用手擼動他的雞巴一邊朝我走過來:「他要是當了你老公,你每天就只能自己解決性慾了。你這淫蕩體質早晚會出軌,還是用我的大雞巴栓住你吧!」我沒理會蒲什的淫言穢語,只是問他:「怎麼解除布爾的早泄詛咒?」蒲什冷笑著說道:「很簡單,只需要你找一個比他弱很多的男人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地綠他一次,而且他還不能殺死那個姦夫才能解除。」

  我揮揮手,蒲什瞬間昏了過去。原來真這麼簡單,原來冥母在冥府里就是神!不過他叫我性奴我什麼就會服從了呢?妊族的控心能力果然恐怖!

  我憑空取出一隻瓶子,從我的右乳里擠出一些乳汁,灌進他的嘴裡。

  我從普蘭那裡知道這是大名鼎鼎的「冥界初乳」,一為生乳,一為死乳。

  哪怕是聖魔,喝了死乳必死;哪怕是亡靈,喝了生乳也可復活。

  只可惜「冥界初乳」只有在孕育冥胎時才有,而我,已經決定放棄冥胎了。

  因為「冥界初乳」的存在,會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高階力量不安。

  一旦有人知道了「冥界初乳」的存在,我必然會被追殺。

  我這個半吊子大生命祭司如果擁有「冥界初乳」,就好像一個小奶娃手裡握著個禁咒法符,誰都怕自己被炸死,誰見了都會出手搶奪或毀滅。

  蒲東和弗萊的棋局已經進入尾盤,蒲東大幅度領先,勝券在握。突然,正在落子的蒲東身子一頓,偏了一格,把自己的路徹底堵死了!

  弗萊吃驚地看了蒲東一眼。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根本不存在「失誤」一說,和顯然,蒲東受到了巨大幹擾。可是誰能干擾一個魂皇下棋呢?

  弗萊和蒲東都沒有注意到,一絲淡淡的神魂從蒲東身上飄了出來,穿過房屋,穿過這個空間,進入到了另一個獨立空間內。

  而在這個空間的旁邊的一個空間裡,蒲什的一片殘魂正呆呆地飄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奧喝了我的奶,趴在我身上睡著了,永遠不會再醒來。

  世界是平衡的,有人喝生乳,必然要有人喝死乳。

  這裡的神魂只是小奧的一個投影,而小奧早已失去了肉身,想要復活只有去占據別人的身體。

  可那樣的小奧還是小奧了嗎?

  我尊重生命,同樣尊重死亡。

  有了「冥界初乳」的加持,死亡對於小奧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看著小奧的身體淡淡變淡消失,我沒有悲傷,只是一點愁緒慢慢湧上心頭。

  ……………………

  再次見到陽光的時候已是黃昏了。蒲東手握冥書,若有所思,皺眉不語。

  弗萊見時間不早,開口道:「既然冥母擇夫不成,蒲什的神魂也已脫離冥府,那麼還請儘快離開我黑森帝國領土。」

  我挽其布爾的胳膊,笑著說道:「我們回家吧。」

  夕陽最後的餘暉灑落,給我們拉出兩條長長的影子,緊緊交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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