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搏殺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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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母子二人再次移動到桌前時,劉駿立即將飽受羞辱的路惠男抱起放到桌面上,接著站起身將大陽具迅速操進了美母嘴中,呈現著男上女下的姿勢。

  之後他一邊姦淫著美母的小嘴,一邊從桌前的衣物內摸出一個紅色的小瓶。

  隨後,只見劉駿看著瓶子淫淫一笑,用手指颳了一團液體抹在了路惠男裙內若隱若現的陰戶上,之後他還嫌不夠,又颳了一團抹了上去。

  而被兒子壓在身下的路惠男卻一無所覺,以為只是對方在玩弄她的陰戶,只是羞恥的扭動了幾下美腿,並沒有過多反抗。

  沒過一會她的狀態便有了明顯的變化,那含著陰莖的紅唇發出了急促的呻吟,被愛撫的陰戶也流出了大量的蜜汁,被紗裙遮掩裹著的蜜桃臀難耐的擺動著,騷浪的迎合起了手指的玩弄。

  漸漸的路惠男的呻吟愈加急促,嗯嗯的呻吟聲不絕於耳,兩條性感的美腿呈M型的姿勢踩在桌上,將性感的蜜桃臀高高的抬在半空,兩座豐滿爆乳也隨之挺起,下流的姿勢看上去無比淫蕩!

  「嘿嘿~母妃,你把屁股抬這麼高幹什麼,是不是我摸的你很舒服啊?」劉駿淫笑著抽出了陰莖,低頭看著胯下的美母。

  「呃……」 路惠男張著紅唇早已氣息混亂,豐潤的唇瓣上滿是濕滑的口水,美艷的臉龐紅潮點點,猶如燒紅的鐵塊紅的嚇人。

  兩隻迷離的媚眼緊盯著頭上的陽具,似乎對它無比的渴望,純潔的嬌軀難耐的扭動著,已然是進入了發情的狀態!

  前後只過了片刻功夫,她就如此動情,想想都知道劉駿給她塗抹的媚藥有多霸道。

  「嗯唔…啊……」路惠男不停的呻吟著,通紅的臉龐滿是春情,華麗長裙下的蜜桃臀淫蕩的左右扭動,似在迎合著一根看不見的陰莖。

  水淋淋的陰戶淫水潺潺,幾乎全是這一小會流出的蜜汁。

  「怎麼了母妃,是不是想要陽具了?」 似乎是極為滿意路惠男發情的姿態,劉駿握著濕淋淋的陰莖拍了拍美母的臉頰,手指依舊不急不緩的搓揉著對方的粉嫩陰戶。

  之後他眼中淫光一閃,用力的將手指插了進去!

  「啊……」路惠男張著紅唇大叫一聲,懸空的肉臀劇烈的抖了兩下。

  緊接著劉駿的手指猛烈動了起來,抽插著美母已經無比濕潤的極品陰道!

  「啊…啊……」 路惠男大聲的呻吟著,屁股懸在半空淫蕩的前後挺動,在媚藥的作用下,她全身的神經都變得分外敏感,體內的快感開始成倍增加。

  看著懸在上方的陰莖,陷入情慾的她抬起腦袋便將其含了進去,無比熱情的吸吮起來。

  只見此刻的路淑媛臉頰深深的凹了進去,舌尖繞著龜頭不停的打轉,玉手撫摸著懸在臉上的睪丸,腦袋一上一下的起伏套弄。

  滋的聲響從路惠男的紅唇中流溢出來,就像在吃著山珍海味一般賣力的吸吮。

  此時她體內猶如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充斥著澎湃的欲望,特別是那被不斷抽插的陰道,空虛寂寞,瘙癢難耐,猶如無數隻螞蟻在裡面蠕動爬行,讓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

  「嗯哦…母妃,你饑渴的騷嘴含的好舒服,舌頭也動的好激烈,攪的我的龜頭…都快融化了…」美艷熟母的飢餓口交讓劉駿舒服的連連呻吟,攪動的舌頭更是讓他的情慾急速飆升。

  劉駿抬起一隻大腳踩在路惠男的腦邊,一手撐著凳子支撐著身子,一手抽插著母親緊緻濕滑的極品花穴。

  「嗯唔…嗯哦…」在手指的刺激下,被塗抹了媚藥的路惠男更顯熱情,嘴巴含著陽具快速吞吐,舌尖繞著龜頭不停的打轉,特別是當舌尖鑽動他排尿的洞孔時,劉駿感覺自己都快飛了起來,渾身都充滿了酥麻的快感。

  「母妃~你舔的我太爽了,我要操爛你的騷嘴!」劉駿被舔的舒服不已,說完就自己動了起來,那健碩的屁股接連下沉,陰莖快速的反覆抽動,暢快的姦淫著路惠男濕滑緊緻的性感紅唇,每一下陰莖都操的極為深入,頂到了美艷熟母的喉嚨深處。

  之後劉駿又覺得不過癮,將路惠男的腦袋拖到了桌子邊緣。

  路惠男的腦袋懸在外面,柔順的長髮如瀑布般倒懸而下,脖子和嘴巴也形成了一條直線。

  劉駿則前傾身子站在地上,屁股用力一挺就將整條陰莖插進了她的嘴中!

  「唔嗯……」 再去看時,劉駿的睪丸已經貼在了路惠男的鼻子上,另一隻大手則抓著美母豐碩的巨乳,五根手指深深的凹陷進去,猶如野獸的獠牙咬住了美母的乳房,擠壓出了幾團白嫩的乳肉。

  隨後劉駿便快速的抽插起來,粗大的陽具反覆進出,猶如操屄一樣姦淫著路惠男的小嘴和喉嚨。

  路惠男的脖子被陰莖操的不斷凸起,仿佛一條粗壯的地龍正鑽動著她的脖子,那是兒子陰莖的形狀!

  「嘶啊~母妃,將你的小騷嘴含的再緊一點!對,嘴巴和喉嚨連成一條直線,就像陽具套子一樣包裹著我的陰莖!」 劉駿興奮的喘息著,屁股的動作毫不停息。

  而隨著美母縮緊了臉頰,他的快感也更為強烈。

  美艷熟母嘴裡的嫩肉緊裹著他的陰莖,每一次抽插都能帶來一股銷魂的快感,再加上窄小而緊緻的喉嚨,操起來絕對是種無上的享受!

  誰能想像的到,堂堂劉宋王朝的美艷皇妃,令天下男兒都萬分垂涎愛慕的絕世美人,此刻竟像性奴母狗一般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肆意的姦淫玩弄。

  而此時路惠男的螓首懸在桌子邊沿,冷艷的臉龐紅潤如血,兩條穿著繡鞋的白襪美腳、美腿顫顫巍巍、不停擺動出各種姿勢,胸前巨乳更是被愛子大力搓揉,巨大的力道似要將她的奶子捏爆一般。

  由於喉嚨被陰莖堵住,大量的口水都聚積在了路惠男嘴中,隨著陰莖的抽插發出了簌簌的聲響,雪白的脖子循環的浮現著陰莖的形狀,精液和唾液更是順著來回進出的陰莖,滴滴答答流落於地。

  與此同時,劉駿的手指也沒停下,依舊抽插著美母濕淋淋的陰道。

  路惠男不停的呻吟著,從鼻子裡發出了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的悶哼聲,滋滋的水聲從肉穴里傳來,讓人越聽越覺興奮!

  而隨著媚藥開始產生刺激,很快她美艷的肉體便滲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

  那雪白的肌膚呈現出了妖艷的嫣紅,長裙下的蜜桃臀來回的擺動著,猶如一個饑渴的蕩婦正尋求著陰莖的姦淫。

  種種跡象都在證明著一件事——高貴端莊的路淑媛,此刻已經徹底發情了!

  「嘶啊…這小嘴…操起來比青樓里的妓女都爽…哦…真是過癮!」劉駿爽的仰頭閉眼,站在桌前猛操了一會美母的小嘴之後,頗覺乏累的他將手指和陰莖分別從路惠男的陰戶和嘴巴里抽出,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媚勁入體的路惠男立即扭著屁股發出了騷浪的呻吟,表情滿是疑惑,一雙美目五味雜陳的躲閃偷窺愛子。

  「母妃~快點下來。趴在我跟前,讓我好好享受享受。」劉駿喘著粗氣,邊說邊拉著美艷熟母的手臂,將她從桌案上拽下。

  此刻的路惠男哪還有拒絕的能力?狼狽趴回地面,又被迫跪伏在愛子胯間。

  「唔嗯……」隨著劉駿用力一按,她的櫻桃小嘴再次含住了陰莖。

  陰莖上的滾燙氣息,灼燒著路惠男的嘴唇,她愈發熟練靈活地用溫熱的舌苔,繞著敏感的肉冠摩擦打轉,不斷發出「滋溜滋溜」攪拌的聲音。

  火熱的舌頭如靈蛇出洞,每一下都舔舐的劉駿就顫抖不止,他爽得屁股顫顫巍巍,微微挺著腰部向前聳動,陰莖一個勁地想要往溫柔美母的小嘴裡深入。

  「嗯…唔…噗呲…噗呲…咕咕…唔……」粗長堅硬的陰莖在路淑媛紅唇的裹挾中進進出出,發出淫靡的聲響,路惠男螓首前後搖擺,賣力的吸舔著陰莖的同時,脖頸間的紐扣也被扯開,露出大片春光。

  精緻鎖骨下兩枚雪白碩大的乳峰堆成一線幽深溝壑,隨著她吞吐陰莖的快速運動,那肥美的乳肉也晃來晃去,顫出洶湧的波浪,可見其綿軟彈性是何等的驚人,何等的銷魂蝕骨。

  劉駿粗糙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進了路惠男那不斷晃蕩的雪白領口,稍往深處一探,立刻就抓住了一團肥美膏腴的乳房。

  掌心虛掐,如同灌滿奶酪蜜漿的薄膜水袋,他見美母只是扭了一扭,竟沒有抗拒,遂加了幾分力道,去按摩那勃起嫩硬的蓓蕾。

  路惠男那傲然碩大的胸乳似乎被揉得異常舒服,嬌軀不由得左右扭捏,看似躲閃,實則是隱然去迎合劉駿的抓搓,沒一會,就連乳暈都浮出了泛硬的細密褶皺,加倍突出巨乳的酥滑柔膩和綿軟肥腴。

  「嗯…唔…噗呲…唔…噗呲…唔…輕一點…唔嗯…兒子…唔嗯…」

  路惠男嘴含陰莖,說著口齒不清的淫語,而她軟綿綿的乳肉被愛子不斷揉捏擠壓,下身的陰戶也漸漸變得濕濘不堪。

  劉駿此刻是艷福齊天,銷魂不已,深深迷戀眼前這具令人銷魂的胴體,掌上這對兒沉甸甸的妙物甚至遠超曾經玩過的所有女人!

  他撥弄著美母那腫起的嬌嫩乳蒂,不斷褻玩,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著母親的螓首,感受著髮髻的絲滑。

  似乎是在回應愛子的動作,路惠男撐開小嘴,盡力將整根陽具都吞了下去。

  「嘶…噢!」劉駿瞬間就感覺龜頭頂到了一處嬌嫩軟肉上,滑熘熘的,爽妙之極。

  他的後背瞬間繃緊,腳趾用力向內蜷縮,咬牙忍耐著極致的爽快感。

  緊窄的口腔嫩肉不斷壓迫著陰莖,美母那一雙嫵媚鳳眼,不時的向上抬起,挑逗似的看著他,那妖嬈魅惑的模樣,像極了勾人魂魄的妖精。

  「嗯唔…卟滋…卟滋…唔唔……」路惠男得意地收縮檀口玉唇,緊緊包裹著那粗碩的棍身,口腔用力吸允著龜頭,兩腮都向裡面凹陷。

  甚至,乘勝追擊的她再度地將腦袋埋低,直接將一尺多長的陽具,一口氣吞入了大半,連鼻尖都撞到了劉駿濃密蜷曲的黑毛叢。

  這讓她陰戶立馬縮緊,渾身都好似高潮一般顫抖,騷汁淫水更是汩汩流出。

  這一下,深入的陰莖就將她的臉頰給撐的更大了,鼓囊囊的,完全的被填滿,甚至呼吸也有點艱難。

  「呃啊……」 劉駿由衷的發出舒爽的呻吟聲,這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一股酥爽的泄意油然而生,弄得他壓抑了許久的精關似乎有要鬆懈的跡象。

  他連忙牙關緊咬,揉捏碩乳的手也抽了回來,改為一起抱住了美母的螓首,十指插入路淑媛的髮絲內,只為尋求更強烈的刺激,緊緊壓低美母的頭,讓她的口腔更加深入的吞含自己的陰莖。

  「噗嗤~~」劉駿的陰莖用力的擠開了美母每一寸喉間軟肉,龜頭得以進入一個更為緊窄的軟肉通道。

  「唔…呃…嘔…嘔」 路惠男再次被如此深喉,生理的本能讓她不停地想要乾嘔,卻被愛子死死地按住了腦袋,不斷將陰莖往深處插入,龜頭甚至在隆起的喉嚨上頂出了恐怖的形狀,那種窒息感讓她這個美艷皇妃從眼角間飆出了清淚,一時間淚水和嘴角溢出的唾液涎水,止不住的流下混合在了一起。

  而快要高潮噴發的劉駿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雙手發力,硬是把失神中的美母給死死按在了自己胯下,陰莖全根沒入,瞬間把路惠男的紅唇和鼻子都抵在了陰莖根部,緊貼在了自己私處那茂密的黑毛叢林。

  「咕…咕哦…咕…哦…咕哦…」 路惠男的瓊鼻不住發出婉轉的悶哼聲,兩腮鼓囊囊的,被愛子抓住了腦袋不斷地前後套弄。

  「哦~~爽!真是太爽了!母妃,快~快把你的腳露出來給我看!」劉駿兇猛地來回挺動屁股,將自己的陰莖反覆插入路淑媛的喉嚨里,享受著極致的深喉快感。

  長長的陰莖頂觸到了美艷熟母那緊緻的喉嚨深處,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龜頭正被美母的喉頭軟肉卡住,劇烈磨蹭著,緊緊擠壓著,暖烘烘地包裹著,無比的舒爽刺激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而隨著路惠男乖巧的將一隻穿著白錦襪的美腳從裙擺內伸出,視覺上的衝擊更加令快感強烈。

  劉駿兩顆碩大飽滿的睪丸,不斷拍擊著路惠男的下巴,雜亂的陰毛不斷塞入路淑媛的鼻孔,讓路惠男一雙美眸無意識地渙散著,很快便只剩下無意識的哼哼。

  「唔嗯…唔嗯…嗚嚕…咕嚕…」

  「啊…噢噢…太爽了……」與之相反的,劉駿此刻兩腿戰戰,爽的大呼小叫!

  他緊緊抱著美母的螓首,陽具狠狠地貫入路淑媛的喉嚨,只操的是暢快無比。

  愛子快速的深喉抽插使得路惠男的雙眼已經翻白顫抖,嘴角不斷有涎水黏液流淌出來,滴落進白肉乳溝,為嫵媚性感的她增添了一絲墮落般的淫靡。

  「嗯…咕…噗嗤…咕滋…咕滋…」 陰莖在路惠男的嘴裡來回吞吐,緊窄的喉嚨腔肉反覆刮磨著敏感的龜頭肉冠,持續不斷的酥麻快感使得操溫柔美母小嘴的愛子飄飄欲仙,大量的陽精涌動,像是要擠爆馬眼。

  「嘶啊…不行了…要射…要射了…噢噢……射了…都給你吃……」 終於,劉駿忍不住大呼一聲,海量的濃郁精漿噴射而出,灌入了路惠男性感的小嘴裡。

  「撲哧~~撲哧~~」深喉內射,而且是在路淑媛的小嘴裡暴射,這種極致的快感,瞬間就讓劉駿爽的飄飄欲仙,直仰著腦袋大喊著,痛快無比的往路惠男的喉嚨里噴灌白漿。

  「唔嗯…咳咳…唔嗯……」路惠男雖然不是第一次被愛子操嘴,但經驗一直有所欠缺,此刻被濃精兇殘暴射,直嗆的她一陣咳嗽!

  大量的精液讓她的眼眸光中閃過一絲驚詫與恐慌,那滾燙炙熱的陽精猛然灌入,一下塞滿了她的喉嚨和嘴腔。

  很快,那嬌紅欲滴的嘴唇邊緣便有白灼的液體流淌而下,顯得是那麼無比的淫靡。

  「啊…哈…哈…好爽…實在太爽了……」劉駿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仰著頭,臉上都是說不出的滿足之色。

  「呼~~嗯~~」 仰頭跪在地上的路惠男也不平靜,高聳的胸乳不斷劇烈起伏,乳溝里滿是黏稠的精漿和涎水,那一片狼藉的嘴角仍有白灼的陽精緩緩流淌而下。

  一陣激情過後,劉駿終於心滿意足的從溫柔美母嘴裡抽出了陽具。

  路惠男長呼口氣,癱軟倒地,氣喘吁吁,邊用玉手擦拭著嘴角旁的殘精,邊斜睨美目幽怨詢問:「皇兒現在舒服了吧?」

  「哈哈~~舒服~舒服!」劉駿一臉滿足的靠在桌上,只覺渾身通透。

  「哼!小壞蛋……」路惠男斜睨了愛子一眼,伸手輕錘了他一下。

  如此曖昧之舉劉駿豈能忍耐?當下一把將美母拉進懷裡,又開始卿卿我我。

  就這樣,風流半宿之後,母子二人終於偃旗息鼓,在往後的歲月里,二人還將迎來更多激情歡愛!

  遠離朝堂爭鬥的武陵王劉駿一心想成就一番事業,所以在封地結識了許多有識之士,為當地百姓有許多興利除弊。

  轉眼又過一年,元嘉二十八年(451年)三月,皇帝下詔,因武陵王治國作戰表現文武雙全,進督南兗州,封為南兗州刺史,當鎮山陽。

  八月,遷都督江州荊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陽晉熙新蔡四郡諸軍事、南中郎將、江州刺史,持節如故。

  劉駿任南中郎將期間,不但在封地討伐蠻族屢立戰功,並且興修水利,將所占之地予以民眾耕作,獲得百姓大量稱讚與愛戴。

  他喜愛讀書,從史書中了解祖上為漢之太上皇劉太公,劉邦之弟楚元王劉交之後,遂仰慕漢初遵奉黃老道家為政寬簡之舉,有復興漢業之意。

  一日他無事時,讀起了劉安所著之道家典籍《淮南子》,其中讀到《兵略訓》中的一段內容,讓他印象深刻。

  「」是故善守者無與御,而善戰者無與斗,明于禁舍開塞之道,乘時勢,因民欲而取天下。

  「,這段的確說的對!單純的善於攻守,並不算完全精通兵略,所行須順應時勢,契合民心,方能取得天下!今後就要以此為綱行事思量!」

  在鎮守駐地期間,群蠻異族始終是劉宋王朝的心腹大患。

  儘管劉駿統兵有方,但與蠻族對戰這一年多來,也是互有勝負。

  再加上,當今朝內暗流涌動,皇帝與太子間矛盾日益尖銳,以至於在外出鎮的劉駿也稍有了解,甚至與蠻兵對陣這些時日,漸漸落入下風,並且已有不敵之勢!

  入夜之後,月朗星稀。

  夜色下的城鎮防禦森嚴,刀槍劍戟所散發的殺意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微風拂過,旌旗招展,徐徐火把,伴隨著沉重凌厲的腳步,讓巡邏的軍士更加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趕緊戒備!群蠻又開始進攻了!」一聲大喝伴隨刺耳的鑼聲響徹雲霄,原本正在休息的宋軍聽聞全都立馬起身緊抓兵刃。

  很快,漫天箭雨傾瀉而下,緊接著黑壓壓的群蠻大軍如潮水般襲來!上萬大軍匯聚在城下,大有一舉破城之勢。

  「放箭!迎擊!」 負責統帥三軍的劉駿揮舞著長劍,哪怕敵軍箭矢自耳邊擦過,也不曾有一絲懼意。

  「三營將士聽令,隨我殺出城去!」 與此同時,黑暗中的東門樓上一男子大聲疾呼,火光搖曳下,但見他與劉駿年紀相仿,年方二十,俊秀的相貌中亦有一股英氣。

  此人正乃劉駿手下驍將,張豪之。

  其本為下級軍官,但因多次作戰屢立戰功,所以被劉俊賞識,並且一再提拔,直至成為心腹愛將。

  與蠻兵交戰這些年來,他已與劉駿同生共死,雖然歷經種種磨難,卻從未有過一絲膽怯之心。

  可如今大宋朝廷各派勢力紛爭不斷,有人與蠻族暗中勾結,不但故意拖延守軍給養,還向敵軍出賣情報,致使劉駿所率大軍出師不利,不得已之下才堅守城池。

  但即便如此,張豪之也無怨無悔,早已經決定與劉俊共生死的他數次血戰敵軍,哪怕如今大軍損失慘重,他也滿懷信心,堅信終能反敗為勝。

  他話音剛落,只見上百名三營軍士霎時從城頭躍下,殺入群蠻大軍之中。

  他們陣列整齊、節奏一致,或有利的揮舞長槍突刺,或翻騰跳躍著舉刀劈砍。

  刀風凌厲,槍影重重,鐵甲勁衣自帶英姿颯爽之氣,隨著道道血光交錯,在上萬敵軍之中奮力廝殺,展現出壯美的搏殺。

  劍網交織,風雷激盪,凌厲鋒芒迅如流星,如霆劍氣斬碎虛空!待陣法到達妙處,上百人似乎已融為一體,殺氣向八方散布。

  而反觀群蠻大軍,雖然亦熟於地形戰陣,但面對著這些視死如歸且裝備精良的宋軍將士竟毫無招架之力。

  那凌厲的兵刃穿透了他們的藤甲,斬斷了他們的戰矛,也帶走了他們的性命!

  可儘管如此,後續的蠻兵依舊密密麻麻、悍不畏死的衝來,根本無懼三營將士大發神威的沖陣。

  另一邊,城牆之上,大宋其餘的豪俠、劍客也紛紛加入戰鬥。這些俠義之士用各種兵器砍殺著意欲攀上城頭的敵軍,不肯退讓半分!

  同一時間,白袍銀甲的劉俊也奪取了一根攀城繩索,瞬間便系住,盪下城去,見大量群蠻士卒護著衝車拼命撞擊城門,他直接舉起長刀大發神威,拼死力戰!

  在敵軍中舉起長刀左斬右切,立馬便斬殺了數十敵兵!

  而隨著他的奮不顧身,其餘將士更是捨生忘死,只殺的蠻兵哭爹喊娘。「啊!!」陣陣慘叫聲此起彼伏,伴隨火光令人不寒而慄!

  「可惡!」不遠處,統率大軍的緣沔王摩通頓目睹著這一切,直恨得咬牙切齒。

  那白袍小將所過之處,士卒非死即殘,哪怕他見慣了殺戮,也頓覺不寒而慄!

  「他就是武陵王劉俊,怎麼樣?是不是少年英雄?」 就在這時,一灰色人影騎著戰馬「噠噠」走到緣沔王身前,隨即停了下來。

  「想不到劉宋皇族,竟有如此將才!」

  「哼!只是個可憐的看門狗罷了!」那神秘人語氣不疾不徐,就好似眼前殘酷的戰爭與他無關一般。

  「哈哈!」摩通頓笑道:「如果劉宋朝臣也能像先生你這般棄暗投明,我緣沔族何愁不能擊敗漢人?」

  「大王言重了!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息,賢臣擇主而事,劉駿不識時務,妄想逆天而行,豈不是自取滅亡?」 神秘人面色凝重,好似聽出了對方的嘲笑之音。

  「先生乃當世俊傑,今助我剿滅劉駿,他日我必酬勞先生!」

  「哈哈~那就先多謝大王了!」

  說話間,二人又不約而同把目光看向遠處的劉駿。

  只見明亮的火光映射之下,白袍銀甲的他刃若游龍,在數萬緣沔蠻士卒中穿插廝殺,猶如趙子龍重生一般,確是令人欽佩!

  「忽兒帆何在?」 突然,摩通頓沖身後大喊一聲。

  「小的在此!」話音未落,一彪形壯漢驅馬上前。

  「他就是敵方統帥劉駿,你能否將他拿下?」摩通頓一指城門前的白色身影,意思很是明確。

  「當然沒問題!」忽兒帆舉起長矛,沒有一絲猶豫。他雖是番邦中人,但為人亦忠肝義膽!

  當初劉駿率領大軍初入雍州,兩軍陣前忽兒帆曾單槍匹馬大聲疾呼:「兩族交兵殊為不幸,但民眾何罪?今日,我願與大宋統帥一決雌雄,無論勝負,都乃為公而戰,絕非私仇!若我勝,爾等大軍自當退去,我絕不追擊。若我敗,我緣沔族將士自當退軍,絕不滯留!若大宋將帥體恤士卒,就於我來一決高下!莫使無辜士卒埋骨異鄉!」

  此言一出,兩軍將士無不垂頭唏噓。

  而統帥大軍的劉駿為了家國大計,自是不敢兒戲!

  乃果斷拒絕!

  但雙方將士每每談及忽兒帆如此英雄之語,心中都不由暗暗欽佩,這也間接導致了後續宋軍的接連兵敗。

  「將軍~那人便是劉宋三皇子劉駿!其少年英雄,絕非浪得虛名!將軍與其對敵,切莫不可大意!」 神秘人怕忽兒帆輕敵,忙在一旁出言提醒。

  「哼!徒有虛名,不足為懼!」忽兒帆一向看不起膽怯之輩,所以懶得給對方好臉色。

  他此刻見本族兵士損失慘重,頓時再也按捺不住,縱馬揮刀,直接向劉駿殺去。

  「賊將休得逞凶,我來會你!」不遠處的張豪之雖在廝殺,但眼睛從未離開過劉俊的身上。

  此時見緣沔軍派出大將沖陣,他大喝一聲便主動上前替劉駿應戰。

  「哼!找死!」忽兒帆手持長槍,人還未至,便在馬背緩緩站起虎軀,隨著內力外涌,周身衣物也無風自動。

  見敵將縱馬殺來,並且蓄力準備動手,張豪之身形微晃,率先揮舞長槍飛身殺去。

  一時間,金鐵交鳴之聲頓起,刀劍互相碰撞火星四射,刃痕劃破氣流,更是留下道道殘影。

  二人你來我往,斗的不可開交,忽兒帆不愧是南蠻部落成名英雄,矛法剛猛迅疾,每一下都有斬碎銀河之勢。

  而張豪之槍術輕盈、身形敏捷,忽閃忽退間從容不迫,每次出擊都能迫使對方回手招架。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更何況是沙場廝殺,為本族大義!

  果不其然,見矛槍對戰不能取勝,忽兒帆忙從馬上跳下,刀鞘中一柄青龍大刀猛然揮出,內力透過刀刃化為萬丈虛影,帶著毀天滅地之勢洶湧奔騰的向前劈去。

  張豪之不敢硬接,忙縱身跳開。

  但緊接著,忽兒帆又是一刀橫切而來,刀刃所過之處,瞬間切斷一旁灌木。

  一旁的劉駿見此暗暗心驚,沒想到這蠻將竟有如此武藝。

  而就在此時,原本如潮水般的緣沔族大軍突然好似收到了指令,竟同一時間停止了攻勢。

  緊接著,混亂的人群突然自中間分開一條寬敞大道,隨即一灰色人影不疾不徐的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衝劉駿走來。

  「武陵王~許久不見!」不用說,來者自是那神秘人無疑!

  「你是何人?」劉駿背起長刀,俊秀的臉龐瞬間浮現疑惑之色。

  「哈哈哈~」 神秘人聞言大笑,說道:「我是誰不重要,只是兩軍陣前,在下有一語想送與殿下!」

  他微一停頓,又道:「殿下本是一方雄主,今何必躺這番渾水,空做他人手中棋子?眼下大軍已是強弩之末,內無糧草,外無救兵,恐怕離敗亡不遠!殿下明知身臨險境,又何必以死相拼?白白可惜了這許多將士……!」言罷,他看向一旁的張豪之以及沖陣的三營眾人,無奈又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呃……」劉駿暗咬銀牙,眼神情不自禁也看向了一眾士卒。

  只見眾人此時雖然全都殺紅了眼,但各個渾身血污,傷勢或輕或重,大多已是師老兵疲。

  這也不難理解,儘管他手下將士悍不畏死且以以寡敵眾,但面對攻勢如潮的緣沔大軍,也難以長期抵擋!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任憑你是天上神仙,也獨難抗衡。

  更何況,軍中缺糧已有多日,糧草亦所余不多,將士奮力殺敵靠的全是一股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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