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可以抱抱我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別,別哭呀。」

  「哼,你還蓋以誘敵是吧,我都擔心大半天了,睡不著都過來了。」柳無依嗚咽著,一邊埋怨著葉流觴一邊又甜蜜的要死,失魂落魄一整天但現在卻開心無比,這情愛之事真神奇。

  「所以你就半夜摸過來了?我沒有事啦,十板子打不死我的,莫要哭了。」葉流觴捏了捏柳無依的手,她想為柳無依拭去淚水,可是身子太虛弱了根本爬不起來,光是動彈一下都疼的冒冷汗。

  「是不是很疼?他們怎麼打的這般狠,他們想打死你嗎?」柳無依注意到葉流觴的神態,不等葉流觴答應就拿開蓋在她身上的紗布。

  紗布下血色更濃,傷口上敷著許多藥粉,只一看她就不住的掉眼淚,這些奴才,誰給他們授意打這般重。

  葉流觴有點窘迫,柳無依怎麼可以直接掀開看,雖然是看傷,可是傷的部位可是屁股耶,哪怕她們有私情也不能輕易露屁股給人看吧,她不是這麼開放的人呀。

  正欲阻撓,耳邊卻又傳來小聲的嗚咽,聽著她的心就又酸又甜的。

  以前的她覺得自己很孤單,在血親面前也沒有多少歸屬感。

  老葉家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觀念不同,夫子對她就是一個導師和朋友,沒想到賣身之後,不僅認識了周小丫,更得了柳無依的真情。

  在無情的大院裡,她反而得到了最珍貴的情感,真是造化弄人。聽著她哽咽的聲音,葉流觴吃力的撐起上身,拉著柳無依的手把人帶過來。

  「莫要哭了,很快就好了,大夫給的金瘡藥效果很好,現在都不疼了。」她艱難的用手拭去柳無依臉上的淚痕,光是這般動作,額頭就泌出了一層冷汗,但她一點都不覺得難受,心裡熱乎乎的,她知道手上滾燙的淚水都是為她流的。

  「就會哄我,疼就趴好,大夫說你這次傷的深了,接下來要好好將養著,府中的事就先別管了。」柳無依拿帕子擦了擦淚,有點羞意,她也不知道怎的,一向要強的自己在葉流觴面前越來越柔軟了,竟然在一個比她還小的奴子面前哭唧唧。

  之前葉流觴諷刺她一個千金小姐居然在奴子面前賣弄悽苦,現在變本加厲,明明被打的人是葉流觴,可是她卻哭的停不下來,真是要命。

  「嗯,我定會好好養身子,只是小姐半夜夜襲,屬實讓人另眼相看呀。」看著柳無依紅紅的眼睛,葉流觴忍不住要調戲一番,柳無依越是接觸她就越覺得也是個奇人。

  明明開始像根木頭,但自從互相表明心意,木頭就開始變了,展現出越來越多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枯木逢春也不為過。

  柳無依熱情似火,體貼溫柔,不在意世俗的禮法綱常,真是讓她又驚又喜。

  「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女郎何見事之晚乎。」柳無依鄙視她一眼,淡淡道。

  「哈哈,是我愚鈍,小姐固然非復東廂柳氏。」葉流觴也是笑出聲,自然而然的把話接了下去。

  兩人就像同床共枕許多年的伴侶,一唱一和,婦唱婦隨,原本因懲戒而低落的心情也在這份心意濃濃的交談下緩和下來。

  見葉流觴確實沒有大礙,柳無依懸著的心終是放回了肚子裡,她環顧四周,方才注意力都在葉流觴上了,沒有好好打量葉流觴的居住環境,這不打量不要緊,一打量她又心酸的不行。

  這是一個非常狹小的房間,空間小到只有一個人落腳的地方,一個大木盆,一張小床,一張木桌,還有一個小圓凳,簡單的一眼就能看完整個室內。

  木桌上擺放著幾本舊書,一套最便宜的筆墨紙硯,還有一沓厚實的帳本,這人平時就是窩在這樣的小角落裡處理府中的大小事務和商鋪的單子嗎?

  寒窗苦讀,頭懸樑錐刺股,這句話放在葉流觴身上貼切的很。

  這是她第一次見葉流觴的住處,雖然想過身為家奴的葉流觴不會住的非常好,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差,這裡落腳的地方都快要沒有了,跟個地窖似的。

  按理說葉流觴現在是總管了,該有自己的一間房了,怎的卻不說要換房間呀,真是個笨人。

  「怎麼不和我說換個地方住?」她有些埋怨的看著葉流觴。

  「無礙,我覺得這裡也挺好的,不勞煩小姐了。」葉流觴只是摸摸臉,有點不好意思。

  房子是剛剛進府的時候管家安排給她的,至於為什麼這么小,顯然是因著她是元妓了。

  小是小了點,但對她來說乾淨又安靜,已經比老葉家強許多。

  葉流觴滿足靦腆的表情實在讓人不是滋味,柳無依心裡悶悶的,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失職在先,護不住自己的愛人也就罷了,居然連住處都疏忽了,讓自己的愛人蝸居在這樣的地方。

  「哪裡好了?你住在這裡不成的,養傷需得換個地方,我給你換一個大點的房子,還有你這傷定要養一個月了,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地,要不我安排個婢女伺候你?」想到年輕的婢女貼身伺候葉流觴什麼的,柳無依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算了,還是安排個嬤嬤照顧你吧。」

  婢女那般年輕好看,萬一葉流觴把持不住怎麼辦?

  柳無依又面不改色的改了口。

  聽到這個,葉流觴的小臉騰的一下再次赤紅了,她尷尬的看了柳無依一眼,因著臀部受傷,她沒法下地,一些生理需求就得有人幫她。

  今日有個老嬤嬤拿著夜壺過來幫她出恭,試想她潔身自好十餘載,哪有讓人伺候出恭的經歷,她羞惱的把人轟走了,夜壺自己來也可以,只是,若要如廁又該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作何?」見葉流觴臉上怪異的緋紅,柳無依立刻危機感十足,傷了一日,葉流觴肯定有人伺候解決需求的,此時說起這個臉就這麼紅,難不成已經有年輕的婢子捷足先登?

  柳無依徹底坐不住了:「可是今日有婢子搞你了?」

  「柳無依,注意你的言辭。」葉流觴氣急敗壞的打斷她,什麼叫搞?

  這聽著怎麼如此粗鄙呢,況且她是天元,天元哪有被搞的,柳無依當真口無遮攔。

  「嘴快說錯了,今日誰伺候你的?」柳無依也顧不上自己的言辭了,滿腦子都是自己看上的天元被人占了便宜,當即就像喝盡了一壇醋。

  葉流觴是她先看上的,也是她先抓在手裡的,是不能分享的,她甚至無恥的要求一個天元也對她從一而終。

  在葉流觴面前,別人口中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也成了無藥可救的妒婦。

  她盯著葉流觴,眼神灼熱的把葉流觴盯得垂下了頭,半晌才小小聲的傳來一句。「一個嬤嬤伺候我的。」

  柳無依鬆了口氣:「那我明日安排那個嬤嬤貼身伺候你,有什麼需求你都和她說,好不好?」

  「不,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的。」葉流觴說的小聲,她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習慣被人伺候,更別說貼身伺候,聽說大戶人家的小姐少爺連沐浴都要人伺候,對她來說是難以想像的。

  「你怎麼自己呀,出恭可以自己,如廁如何來?」柳無依眼睛轉了轉,狡黠道:「還是說,你想我伺候你?」

  葉流觴渾身哆嗦一下,氣急敗壞的瞪著笑意盈盈的柳無依:「我不需要伺候,休要胡說了!」

  「我哪有胡說,我親自伺候你也不是不行,以後我夜夜過來伺候你,斟茶倒水,洗衣做飯,擦身如廁,我都可以的。」柳無依一臉正色,仿佛來真的。

  「呵呵,少夫人可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葉流觴看怪人一樣看著柳無依,柳無依當初不是才說不喜歡斟茶倒水,洗衣做飯,相夫教子這些嗎?

  這會兒怎麼主動說要做這些?

  就算做,千金小姐的柳無依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她會嗎?

  「怎麼了嗎?你不信我可以呀?」柳無依眨眨眼:「雖然我沒試過伺候別人,可倘若是伺候你,我覺得沒什麼。」

  「你真要伺候我?」看著柳無依眨眼的可愛表情,葉流觴突然很想調侃她,迎著柳無依信誓旦旦的表情,她臉上帶著一抹玩味。

  「對呀,怎麼了嗎?」柳無依不明所以。

  「好呀,我要出恭了,你幫我罷。」

  ……

  柳無依愣了愣,看到葉流觴一臉玩味的表情才反應過來,卻不好意思了,但又有些惱,這傢伙!

  她吸了口氣,抬頭似笑非笑的看向葉流觴,出恭是吧,以為她不敢嗎?

  她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地上的夜壺上,幾乎不假思索的拿了起來。

  「欸?等等,不用,我逗你的。」葉流觴驚慌的看著柳無依手中的夜壺,神態就像看到炸彈似的,千金小姐和夜壺不太相配呀,太怪了!

  她的臉紅的滴血,哪裡還有方才遊刃有餘的模樣。

  「不是要出恭嗎,我幫你你又不要?」柳無依一手提著夜壺,一手伸向葉流觴的褲子,她的小臉同樣有一抹紅,雖然表現的很積極,但到底也是個年輕的女兒家,若不是葉流觴比她還害羞,她也不敢這般孟浪。

  「都說不要了,我逗你的。」

  「真的不要?要不要?」

  「不要了!」

  小小的房間隱隱透著少女婉轉靈動的打鬧聲,言語間聽著讓人怪臉紅心跳的。

  打鬧了一會兒,兩人都有點氣喘吁吁,臉蛋一個比一個紅,特別是葉流觴,本來臉色還很蒼白的,這會兒居然像個紅蘋果,連身子都羞紅了,已是頭都不敢抬。

  「哈,小姐可是知道,大半夜私會還作勢脫一個天元的褲子意味著什麼?」柳無依無恥起來太嚇人了,剛剛居然想強行扒她的褲子!

  「意味著什麼?你一個癱在床上的天元又能奈我何?」柳無依輕喘著氣,看著葉流觴臉蛋紅潤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又抱了上去,抱著葉流觴的臉,送上自己的吻。

  突然吻在一起,葉流觴臉上的表情微微僵硬,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一條柔軟的小舌舔著她的唇,動作小心又青澀,她心裡的羞窘也融化在這個熱吻中了。

  少夫人這般主動強吻她,怎的到頭來動作怯生生的,她眼裡透著柔情,索性張開嘴接納柳無依。

  兩條丁香小舌糾纏著,互相嬉戲打鬧,香甜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又被各自咽下,她們吻的著迷,忘了呼吸,氣息交融讓兩人越發投入。

  葉流觴反客為主,攥住柳無依的小舌吮吸起來,香甜的津液讓她為之振奮,天元的本能逐漸甦醒,她的身體興奮的戰慄,柳無依的夜襲可以說非常瘋狂,但她同樣熱情似火。

  她用盡全力撐起身子,傷口扯得生疼都渾然不顧,現在的她滿腦子只知道吻柳無依,甚至要柳無依!

  天元的欲望總是那麼迅猛且直觀,下身的熱漲感使她沉迷的大腦醒悟過來,她輕輕喘著氣,雙眼被水霧蒙上了一層旖旎,柳無依也不相上下,滿臉潮紅的軟在了她懷裡。

  「知道脫一個天元的褲子意味著什麼了罷?」她輕撫柳無依同樣輕顫不止的身子,嗓音沙啞不堪。

  柳無依只覺這個親吻讓骨頭都酥麻了,這種感覺好像親吻一棵罌粟,越吸越上癮,到如今一個親吻便足以叫她渾身酥軟。

  她徹底軟在葉流觴懷裡喘氣,但很快又想到葉流觴身上有傷,忙退開一些。

  現在溫度不高,她卻羞臊出了一身薄汗,緩了口氣,才坐定好。

  「曉得了,只是……不太滿意。」柳無依笑眯眯的瞥了眼葉流觴,媚眼如絲,語氣透著幾分輕浮,特別是「不太滿意」幾個字,故意看著葉流觴的身體,似乎在隱喻什麼。

  「你。」葉流觴羞的臉都快要脫一層皮了,她把臉埋在身下的軟枕里,決定不再理會這人,明明是坤澤,怎麼總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要人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害羞,明天我給你安排一間房,再叫個嬤嬤過來伺候,今晚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放心罷,我能照顧好自己。」葉流觴對她笑了笑,知道柳無依要回去了,雖不舍,但不好耽擱柳無依休息。

  看著葉流觴清爽的笑容,臉色蒼白卻掩不住身上的朝氣,她是那麼青春勃發,和林宇真的不一樣,林宇只會給她死氣沉沉的感覺,如老樹枯根,頹廢而了無生機,葉流觴則是一種春意盎然,暖風拂面的美好。

  柳無依也不由得露出一個笑,點點頭轉身離去,只是走到門前,卻又不舍的回頭看。

  葉流觴趴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目送她,眼睛一如往常的靈動,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此時她的眼神是在呼喚她。

  「怎麼了?」見她遲遲不走,葉流觴問。

  「你可以抱抱我嗎?」鬼使神差的,這句話脫口而出,偷偷摸摸過來卻連一個抱抱都沒有,柳大小姐有點不甘心。

  葉流觴聞言愣了愣,隨後又笑了笑,也不言語,只是在柳無依期盼的目光中微微側過身子,手臂展開。

  柳無依忍不住,三兩步飛快撲進葉流觴懷裡。

  心中對葉流觴的思慕猛然爆發,她愛的瘋狂,恨不得揉碎了還要連在一起。

  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的花香,是她送給葉流觴的保濕乳膏,氣味淡雅清新,是秋日桂花的清香,與清淡的水香相輔相成。

  「流觴,心悅你。」她緊緊抱著葉流觴的腰,如一個花季少女喃喃自語,一言一行全是對女郎的鐘情。

  葉流觴心頭一陣蕩漾,也抱緊了懷裡馨香柔軟的身子,女人的身子很柔軟,同樣帶著讓她無法抗拒的幽香。

  主動示愛的女人極大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她情難自已,把臉埋在柳無依髮絲間,下意識把心中藏了許久的稱呼脫口而出。

  「依兒~」

  「唔!」柳無依觸電了般,這一聲「依兒」帶著濃濃的寵溺意味,嗓音喑啞,柔和了濕雲一般輕柔,直喚到了她的骨子裡,骨頭再一次酥麻了。

  這人怎麼可以這般叫她?

  連爹娘都不曾這般叫她,聽著怪羞人的,但又著實甜到了心坎里,她窩在葉流觴懷裡,羞的不抬頭了。

  「作何這般粘人了?」葉流觴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天元的本能讓她享受這種動作,擁抱一個坤澤,疼惜一個坤澤,信香蠢蠢欲動,她還想標記,把林宇的標記掩蓋,再次標記柳無依,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你怎麼這般會哄人?明明你還未成人,又沒有坤澤,怎的這般會呀?」柳無依用手指按著葉流觴的嘴唇,好奇問道。

  「或許是……我天生便會?」葉流觴想了想,她確實天生會,心裡想著喜歡柳無依,很多動作都是情不自禁的。

  「天生就是個愛花言巧語的。」柳無依霎時嘟起嘴。

  聞著葉流觴身上好聞的香氣,凝脂般的秀頸上散發著熱意,她忍不住張嘴在上面咬了一口,軟嫩的肌理使得她忍不住吮了吮,正吮著下腹突然被什麼東西頂住了。

  「流觴?」

  葉流觴尷尬的推開她,紅著臉捂著身下。本來和柳無依親吻就有了反應,好不容易壓下去,柳無依還來親她,天元的身體真是討厭。

  「看來方才我說錯了,我對你很滿意。」柳無依調笑的望著葉流觴的身下,滿意的笑成一朵太陽花,年輕的天元就是不一樣,身上有傷都不帶消停的。

  「好啦,不是說回去嗎?快走吧。」葉流觴開口趕人,哪個身心健康的天元受的了這樣挑逗?她記住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養傷。」

  「小心些。」

  柳無依心裡酸酸的,這裡雖然小小的,像個地窖,但卻比她的大院子更溫馨,可到底夜深了,她不想休息也不能影響葉流觴休息,在葉流觴溫柔的哄聲中,她念念不舍的離開了。

  柳無依離開後,葉流觴趴在床上,心頭湧起一股悵然,她們現在處於如膠似漆的時候,見面的時候驚喜萬分,可一旦分開便徒留徹夜孤寂,後頸的腺體還在蠢蠢欲動,信香躁動渴求著什麼,欲望更是羞恥的頂住床板,她苦悶的埋在枕頭上。

  葉流觴,你一個農家女能和千金小姐戀愛已經三生有幸了,為何還不知足?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