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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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是人心的鏡子,孤獨的晚風與樹林交響,誘出廬山下的真我。人生在世,苦毒常伴,月影勾出的憂愁,就是人心中鬼魂的雛形。

  秦夢茹獨自臥在空曠的床頭,寬簿的長被斜掛在她輕顫的身上,偌大的房間裡聽不到一點人聲,只有偶爾的幾聲輕啜,唱著寂寞的回聲。

  「……」

  月光迷離了秦夢茹哭紅的眼,徐徐的幽怨沉沒,她不甘地咬著柔弱的唇。

  順遂的人生從未遭遇過打擊,保守的德行也沒有換來忠誠。

  身為一個教師,又身為一個女人,她是成功,還是失敗?只在學生成績上的成績,究竟是事業的榮光還是掩蓋缺失幸福的炫彩?

  心底的空落需要什麼才能填補?秦夢茹不知道,她不知為什麼,想到了從小到大追求過她的男人。

  那各形各色的男人,仿佛已經窮盡了人所有的可能性,可是自己為什麼偏偏在無限的可能性當中,挑選出了帶來不幸的一個。

  難道這就是追尋穩當而遭受的懲罰嗎?

  猜忌、埋怨、背離、恐懼,這些最不該在這條路上出現的情緒,為什麼又偏偏浮現在眼前。

  付出沒有回報,這是早就知道的了,可是德行遭到唾罵,也是正義的反饋嗎?

  為這個家她放棄了多少,從沒有人問過,那無限可能性的人生,又夾帶著多少理想與夢幻,悄無聲息地入了秦夢茹浸濕床枕的夢……

  ……

  在外的劉浩宇全然不知道母親孤苦的處境,他沒心沒肺地在公園上找了個長椅,便愜意地倒頭睡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大爺大媽激昂的歌聲中,他才朦朧地睜開眼。

  「酸死了。」

  劉浩宇抱怨長椅的硬度,活動了活動筋骨後,他又在公園裡繞了兩圈,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朝籃球場的方向走去。

  「皓宇。」

  忽然一道清靈的聲音傳入劉浩宇的耳朵,他扭頭一看,看見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女人雖然戴著墨鏡,但劉浩宇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友韓心晴。

  「心晴?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叫我來的嘛?」

  「對…對!你看我這記性。」

  「噗嗤~」

  韓心晴看著劉浩宇的傻樣,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她的笑容充塞著青春與活力的色彩,淺淺的酒窩讓劉浩宇看得出神。

  今天的韓心晴,和在學校時不一樣,穿衣上不再像在學校那樣保守,露臍的白色衛衣搭配著天藍色的小短裙,更顯出少女的清純,過膝白襪踩在圓頭的小白鞋上,又添上了幾分可愛。

  「你在看什麼呢?」韓心晴俏皮地問道,讓劉浩宇又有些惶神。

  「沒,沒什麼……就是感覺……你比在學校的時候要活潑很多……」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在學校要避嫌的,好歹我也是個公公人物!」

  韓心晴驕傲地一甩秀髮,再一次地俘獲了劉浩宇的芳心,他痴痴地點頭,心道:

  「晴晴果然沒騙我,她是愛我的!」

  劉浩宇張開口還想要說些什麼,可一道讓他感到厭惡的聲音又打斷了他:

  「呦,這不劉浩宇嗎?這麼急著來做我的手下敗將嗎?」

  「黃子豪!」

  劉浩宇聞聲,一臉惱怒地看向身旁,果不其然,黃子豪已經拍著籃球朝自己走近。

  黃子豪一邊拍著籃球,一邊不屑地看著劉浩宇,他正準備說話,卻又忽然掃到了站在劉浩宇身旁的韓心晴:

  「啊!心晴,這麼巧,你也在啊!」

  「我…我正好路過…」

  「那太好了!一會我和這傻叉有一場球賽,你要不要來看啊?」

  「我……」

  「黃子豪,你他媽罵誰傻叉呢?」

  眼看著黃子豪又想要在韓心晴面前表現,還拿自己當墊腳板,劉浩宇怒然地出聲喝道。

  而黃子豪見劉浩宇打擾自己撩妹,也是笑了:

  「這裡除了我和心晴,還有第三個人嗎?」

  「你才傻叉!」

  「你傻叉!」

  「你傻叉!」

  「好了!」韓心晴忽然跺腳大聲道,她墨鏡下的眼睛不快地看著黃子豪:

  「我不喜歡聽髒話。」

  聞言,黃子豪連忙收嘴,他看向劉浩宇,放狠話道:

  「行,看在心晴的面子上,我也不罵你了,這場球賽,誰輸了誰傻叉,怎麼樣?」

  「好!這是你說的!」

  ……

  與此同時,在一座辦公大樓的十四層,正舉辦著一場舞會。

  這裡沒有狂歡,只有靜謐的古典音樂緩緩地播放著,男男女女卡著音樂的節拍,在舞池上翩翩起舞,優雅之餘,空氣中又似乎參雜著幾分曖昧的氣息。

  秦夢茹的臉上戴著面具,不安地在人來人往之間遊走。

  她不知受了怎樣的蠱惑,竟神使鬼差地獨身來了這所謂的假面甜心舞會。

  身為劉氏集團的老總夫人,秦夢茹雖不喜歡舞會的氛圍,但多多少少也陪著劉建業參加過一兩次舞會。

  可直到她踏入這個舞會的現場,才切身地感受到這個舞會有多麼的詭異與迥然不同。

  來參加舞會的人,無一例外,臉上都戴著面具,各式的面具下,男女都有著各自統一的服裝。

  男性是典型西裝白領黑皮鞋,女性的則是一身棕黑的長袍。

  這長袍極為地蓬鬆,將一切身形隱藏於其間,伴之它那棕黑的顏色,素樸之餘還多了幾分醜陋。

  因而那舞池上的舞蹈,也無法讓人感到是美的,相反,臃腫與難看是所有人對這一現場的第一印象。

  除此之外,比較奇怪的便是,所有人的面具里都安裝了變聲器,因此男人和女人的聲音便分不出差別了,可以這麼說,除了面具的不同,人們幾乎無法分辨出誰是誰。

  這些設計雖然讓秦夢茹感到古怪,但更多地讓她感到心安,她得以隱藏在面具和長袍下,不受到倫理的譴責。

  秦夢茹在人群中穿梭著,不多時,她找到了坐在舞池旁沙發上的附著黑桃k圖像的白色面具。

  她緩緩地朝著黑桃k走去,面具下的臉稍顯不自然。

  察覺到到有人在靠近自己,黑桃k抬起了頭,當他看到秦夢茹臉上那張妖媚的面具後,面具下的嘴角上揚:

  「你來了?」

  「嗯。」

  秦夢茹欠身坐在了黑桃k的對面,她的語氣很冷淡,好像是黑桃k來找她的一般。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黑桃k沒有在意秦夢茹的寡言,他笑著道:

  「怎麼,家裡鬧不和了?」

  秦夢茹微微蹙眉,沒有回話,她和劉浩宇父子二人鬧矛盾的事情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怎麼想劉浩宇和劉建業也不會去向外人說些家醜。

  閉門的家事,怎麼倒先讓王東強知道了?

  心底的疑惑被秦夢茹藏起,但這卻暴露了更多。

  「來這裡的女人,都是一個原因。」黑桃k淡淡地笑道,「我想你也不例外。」

  「你什麼意思?」秦夢茹雖不知道黑桃k在說些什麼,可她隱隱感到自己受了冒犯,她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要黑桃k給她一個解釋。

  「我們先不說這個,先喝酒。」

  黑桃k說著,便打開了一瓶酒,他將秦夢茹身前的酒杯滿上後,又給自己的杯子滿上。

  他端起酒杯,想要與秦夢茹乾杯,卻沒有得到回應。

  「你知道我喜歡石雕,不知道我從不喝酒?」

  秦夢茹冷眼看著黑桃k,嘲弄地道。

  「喝一杯吧,不開心的時候喝一杯是最開心的,我想你會喜歡上的。」

  黑桃k把酒杯往前推了一推,溫和地笑道。

  秦夢茹沉默了,她聞著酒香,那香氣似鑽入了腦,抹去了一片憂愁的雲,秦夢茹竟頭回兒對酒不感到反感,她的身子一頓。

  緊接著,似不知道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忽然拿起酒杯,在面具上按下一個按鈕,露出了嬌艷的紅唇,輕輕地在酒杯上呡了一口。

  一口辛辣在口腔傳開,刺激得秦夢茹一皺眉,嘴裡受了刺激,心裡的苦楚緊接著就少了幾分,得了甜頭,秦夢茹又接著飲了幾口,這才又一按按鈕,將紅唇掩起。

  黑桃k見狀一挑眉,笑道:

  「怎麼樣,沒想像中那麼可怕吧。」

  「嗯…」

  「還有一些別樣的刺激和快感?」

  「……」

  秦夢茹沒有答話,黑桃k卻接著說道:

  「不過,你真的很漂亮。」

  「……」

  秦夢茹依舊沒有答話,她的酒量很差,剛才那幾口下去,她的臉頰就已經紅暈了,好在僅存的理智攔住了她,這才沒有醉倒。

  而面具又遮住了那抹熟透了的紅霞,讓黑桃k渾然不知秦夢茹的狀態,他繼續道:

  「你知道嗎?其實來這裡的女人都很可憐。」

  「……她們任勞任怨地默默為家裡付出,無論嚴寒酷暑,可是她們的丈夫,她們的孩子卻對她們百般不理解,將她們的付出無視。」

  黑桃k自語道,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看到秦夢茹的身子在輕輕地打顫,拿去酒杯又小飲了一口。

  於是他接著忿忿道:

  「這些女人在她們年輕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全部投入進了家庭,她們為家庭捨棄了青春、捨棄了前程、捨棄了一個女人應得的浪漫,可是她們這麼做換取到了什麼?不滿、強索、猜忌,這些應該對待敵人的行為,全部施加在了她們身上,就好像她們不是一個妻子、不是一個母親,而是一個仇敵一樣!」

  秦夢茹又飲了一口酒,她的醉眼朦朧了,心中情緒的閥門再也關不緊,一滴滴悲憤的憂傷緩緩滴落。

  「……」

  「你怎麼了?」

  黑桃k察覺到了秦夢茹輕微抖動的身子,連忙關心地停了下來,他連忙起身,移坐到秦夢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你繼續說……」

  「這……你的心在啜泣……你有什麼煩惱,可以傾訴出來……」

  「你繼續說!」秦夢茹低聲喝道,她不想被人察覺自己的脆弱,極力地想要掩蓋,可酒精卻似乎控制了她對身體的掌控權,她越是激動,淚水就越是遏制不住。

  「嗚……嗚……」

  黑桃k適時地把手貼在了秦夢茹的暖背上,在他的手放上去的那一瞬間,他能感受到秦夢茹受驚後的一顫,他輕輕地在秦夢茹的暖背上溫柔地拍了拍,語氣溫和地安慰地道:

  「哭吧……把你心裡積壓的情緒都釋放出來……」

  他的話語未落,秦夢茹就甩開了他的手臂,她倉促地站了起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逃去。

  ……

  半響後,秦夢茹回來了,她似有些尷尬地站在沙發旁,不願坐下。

  「好些了嗎?」黑桃k抬頭輕輕地問道,秦夢茹不作答。

  「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

  秦夢茹依舊沉默著。黑桃k站了起來,他向秦夢茹伸出一隻手來,邀請到:

  「跳支舞吧。」

  秦夢茹抬眼看了眼黑桃k,她靜默了片刻,才猶豫地伸出一隻手來,黑桃k連忙將手迎上,用掌心接住秦夢茹的手,又優雅地一鞠躬,牽著秦夢茹便開始起舞。

  黑桃k的舞步十分標準,像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每一個動作都完美地與音樂契合,優雅的動作,配上他那健美的身材,引起了不少女性的側目。

  秦夢茹雖沒他那般嫻熟,但舞步也很標準,只是身子略微僵直,每一個動作都顯示出幾些不自然。

  「你踩到我的腳了。」

  黑桃k忽而調笑道,秦夢茹慌亂地收回自己的小腳,面具下的臉添了幾分窘迫,她輕聲地表達自己的歉意:

  「對不起。」

  「不要緊的。」

  「……」

  「你的舞其實跳的很好,是在哪裡學過嗎?」黑桃k溫柔地詢問道。

  「小的時候學過一點。」

  「很久沒跳了吧?」

  「嗯,生疏了。」

  秦夢茹淡淡地回應道,她的心裡存留著疑惑,她不是沒有見過王東強跳舞,但王東強那笨拙的舞步,全然無法與黑桃k此刻的優雅相提並論。

  而黑桃k那西裝下健美的身形,與印象里王東強的大腹便便相比起來,也差距的太過大了。

  這叫秦夢茹不禁心疑,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王東強。如果不是,那麼……

  秦夢茹心裡驚起了一陣寒顫,不過與之相伴的,她也得以安慰了自己,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個陌生的過客,那麼她所暴露的脆弱,將會沒入無底的黑洞之中,再無被人揭穿的可能。

  想到這裡,秦夢茹的心漸漸地安頓了下來,她的舞步也隨之輕盈了許多,如同舞會上的精靈一般曼妙地舞了起來,反而讓黑桃k有些跟不上她的舞步了。

  「你的心情變好了。」黑桃k淡淡地笑道。

  「還不錯。」秦夢茹輕鬆地道。

  「都說舞步能傳達一個人的心情,看來是真的。」

  「也許吧。」

  一曲過半,秦夢茹舞得愈發暢快,她面具下的嘴角隨著身子的放鬆而輕輕地上揚,自從父親逝世以後,她不知有多少歲月沒有這樣真情地笑過。

  「你跳的很好,專門學過嗎?」秦夢茹主動地向黑桃k問道。

  「沒有,都是慢慢累積起來的經驗。」

  黑桃k逐漸掌握了秦夢茹的節奏,無比配合得與秦夢茹共舞,二人瀟灑的舞姿引得眾人側目,這下不僅是女人妒忌秦夢茹,更有男人羨煞黑桃k了。

  秦夢茹身上的長袍,也在舞步的帶動下,隨風勾勒出她那豐盈的身材,那被長袍勾出的完美線條,吸引了無數渴求的目光,可那身子卻被黑桃k輕輕地觸著。

  「哎呀。」

  秦夢茹忽而輕叫了一聲,黑桃k搶了一拍,踩在了秦夢茹的腳上,他連忙收回腿來,邊舞邊關切地問道:

  「啊,抱歉,我不小心……你沒有事吧。」

  「沒事。」

  「對不起,我不會再錯了。」

  黑桃k話音剛落,他的腳又踩上了秦夢茹的腳背,他尷尬地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樣引得秦夢茹噗嗤一笑。

  在黑桃k的身上,秦夢茹看到了兒時父親陪伴她學舞時的影子,那時的父親,也是這般笨拙,但卻時刻陪伴在自己身邊。

  秦夢茹笑著笑著,眼眶又一次濕潤了,直到曲聲淡遠,她依舊忘情地握著黑桃k的手,似不願意鬆開父親的手一般,執著地牽著那手。

  「對不起,我剛才……你……怎麼了……?」

  「我……沒事……」

  「那?」

  「不要走!」

  秦夢茹拉住了想要去一旁休息的黑桃k,她的聲音已不復先前那般清冷,反而多了幾分少女的依戀,融化了黑桃k的心。

  這聲音一出,秦夢茹的臉便紅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裡湧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念頭伴隨著惡魔的低語,在她的心裡無限放大,最終從口中吐了出來:

  「你……你之前說……這裡有很多女人都是那樣……她們是……怎……怎麼走出來……的?」

  聞言,黑桃k笑了,他握緊了秦夢茹的小手,隨後徑直地把身子貼近秦夢茹的身子。

  秦夢茹很高,但黑桃k比秦夢茹還要高半個頭,他低首望著秦夢茹那嬌媚的面具,兩人之間的距離,竟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秦夢茹的呼吸變得急促,黑桃k抽出一隻手來,將秦夢茹有些散亂的頭髮捋了到了腦後,隨後低聲溫和地道:

  「你真想知道?」

  「嗯……」

  「不後悔?」

  「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在秦夢茹的耳畔旁響起,她不知道是黑桃k的心在跳,還是自己的心在跳。她的身子不自然地縮了縮,將頭扭向一旁:

  「嗯……」

  她似乎已經知曉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可她卻不曾拒絕,直到她的口中又吟出了一聲驚恐。

  黑桃k的大手伸進了秦夢茹兩腿間的縫隙,秦夢茹連忙夾緊雙腿,卻已經晚了。

  黑桃k勾了勾手指,他的指尖在秦夢茹的柔軟的谷前滑過,帶給了秦夢茹一股冰涼的暖意,她的嬌軀一哆嗦,惶恐地低聲喊道:

  「別……別碰!」

  「我這是在幫你。」

  「放,放開我!」

  秦夢茹羞紅了臉,羞恥地罵道,黑桃k也沒有要強迫秦夢茹的意思,他聽話地抽出了手,將手指放在鼻前,長吸了一口。

  看著黑桃k的動作,秦夢茹在心裡唾罵了他一句「變態」,但不知為什麼,從黑桃k的手指抽開的那一瞬間起,她的便被一種莫名的空落纏住了身心。

  這空落具象在秦夢茹兩腿之間,引得秦夢茹不自覺地保持著夾緊雙腿的姿勢,她極力地想要讓自己排除生理上的不適,可那身體的空落卻實在地停留著。

  甚至於心裡會不時生出讓黑桃k把手放回來的驚悚念頭,這叫秦夢茹恐慌。

  眼尖的黑桃k看出了秦夢茹的窘迫,他面具下的臉放浪地笑著,語氣卻格外溫和道:

  「你們之所以會感到痛苦,不是因為遇到了錯的人。而是因為,你們不敢往前邁出一步。」

  「沒有得到家人的愛又怎麼樣?世界這麼大,總有可以愛你的人。當人愛你的時候,你只要上前一步,也去愛他,主動地把握住這相互的愛,痛苦自然就會消除。」

  「不用害怕背德,面具會遮住我們的過往,也會幫我們隱瞞這段經歷,即使如此,也不願上前一步,痛苦就怨不得人了。」

  「不要說了!」

  秦夢茹低沉著嗓子阻止黑桃k繼續往下說。

  聞言,黑桃k住了嘴,他再次貼近秦夢茹的身子,輕嗅秦夢茹熟美的體香,他靜靜地看著秦夢茹,沉默的審視讓秦夢茹感到更加地羞恥,她怕自己心裡不倫的念頭被人看穿,於是慌了神地道:

  「不要看我……不要看……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在這裡……」

  當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秦夢茹愣住了,黑桃k也愣住了。

  緊接著,黑桃k面具下的臉頓時掛上了狂喜的笑容。

  ……

  「我不是……放開我……嗚……」

  黑桃k架著秦夢茹進了酒店的房門,他一進酒店,就迫不及待地隔著衣物,揉捏起秦夢茹身上的美肉。

  肥軟的腰肢、堅挺的乳肉、圓潤的長腿和那嬌柔的豐臀,這柔軟的肉體捏起來不知有多吸引人,讓黑桃k對這嬌軀愛不釋手。

  「啊~」秦夢茹的口中發出一道嬌吟,面具下的眉頭緊皺,壓抑著眼角投射出的風情。

  她的翹乳被黑桃k摘住了桃心,手指輕提,玉乳如山筍般立起。

  「很舒服吧,你的身體在渴望著。」黑桃k低聲溫柔道。

  「啊……我沒有……快……放開我嗯啊……」

  「你是騙不了我的。」

  黑桃k一邊笑著,一邊搓弄著秦夢茹的乳頭,他的另一隻手挽起秦夢茹的長髮,身體前傾,在秦夢茹雪白的脖頸上輕吻。

  「真香啊。」

  「不,不要,我不是那樣的女人,嗚嗚……」

  「成為那樣的女人,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黑桃k笑著舔了下秦夢茹的鎖骨,他強健而有力的雙手隨之把秦夢茹抱起,將這美肉摔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隨後撲了上去,壓在秦夢茹的身上,開始為秦夢茹解帶寬衣。

  「不要脫……」

  醜陋的長袍很快被褪去,漏出秦夢茹身上的休閒運動裝,緊身的運動服將秦夢茹豐滿的身子勾勒出來,讓黑桃k的眼前一亮。

  秦夢茹的偽裝被卸去一層,她運動服下的嬌軀不自在地扭動著,雙手想要遮掩,又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

  「不要看我……嗚……。」

  「嗯呀~」

  黑桃k的手再度鑽進秦夢茹的腿縫,貼腿的牛仔褲不同於寬袍,溫熱包裹住黑桃k的大手。

  黑桃k隔著牛仔褲,輕佻地戳了戳秦夢茹的美穴,引得秦夢茹陣陣低吟。

  「咿~」

  「想要了嗎?」

  「嗯……沒……放開我~呀……不能……繼續……」

  秦夢茹依舊扭動著身子,她只是原地扭動,卻沒有將身子抽開,黑桃k的手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吸引著秦夢茹。

  面具下的雙眼撲朔迷離,她感到自己腳下的帆布鞋被褪下,涼風沒有來得及鑽進她的腳縫,腳趾便被溫水浸濕,秦夢茹慌張地低頭一看,黑桃k不知何時,竟將舌頭露了出來,用力地舔著秦夢茹美足上的白襪。

  被棉襪包裹的玉趾羞恥地蜷縮,襪尖成了空城,黑桃k的齒一口嗦住襪間,頭一扭動,潔白的雪足就失了防線,足底的褶皺誘惑著黑桃k的唇,又被貪婪的舌侵占。

  「啊~癢……不要舔……」

  秦夢茹從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她蜷縮起腳趾,剛準備抵禦黑桃k的進攻,她的雙腿又被舉了起來,黑桃k的臉鑽到了秦夢茹的臀前,用力地嗅起臀間的味道:

  「熟透了!」

  黑桃k揉了揉肥美的臀肉,陶醉地讚嘆道,隨後放下秦夢茹的雙腿,將手插進褲縫間,迫不及待地將秦夢茹的牛仔褲和內褲一起,從秦夢茹的下身扒拉下來。

  「啊!」

  濕潤了的美穴浸濕了黑色的鬱林,幽深的森林藏不住的鮮紅肉穴一張一合地呼吸著。

  秦夢茹驚慌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美穴,她的聲線劇烈地顫抖著手,不斷地搖頭拒絕:

  「不行……這個不可以。」

  「都已經到這步了,不用再繼續騙自己了,你渴望著。」

  「我……沒有……嗯……」

  「都濕完了。」

  黑桃k伸出手來,想要把秦夢茹的手挪開,可不想秦夢茹這次卻像是鐵了心一般,激烈地反抗著。

  「我們不能這樣……」

  黑桃k沒有繼續進攻的意圖,他又轉向秦夢茹的一對巨乳,雙手只輕輕一挑,運動服便被掀開。

  奶白的玉乳伴隨著胸衣的脫落落入了敵人的魔爪,它被肆意地蹂躪,激起了主人的情慾:

  「啊~不要,不要捏……」

  秦夢茹抽出手來防備酥胸,下身便被黑桃k迅速侵占,顧此失彼,顧彼失此,不一會兒,便上下失守了。

  黑桃k一手提著嬌嫩的乳頭,一手浸沒在陰穴的汪洋中,快意地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不要再反抗了,順從你的內心吧,今夜過後,你就會體會到真正的幸福。」

  「輕……輕點……」

  秦夢茹輕聲地道,她的聲音像蚊蟲一般輕微,讓人幾乎聽不見。

  可她果真放棄了反抗,赤裸的身子既然已經徹底失守,反抗的行為就顯得多餘。

  「摘下面具吧。」黑桃k脫下衣服,貼在秦夢茹的美肉上,任由秦夢茹的玉乳在二人的身體間被壓扁,他對著秦夢茹的耳朵吐出熱氣,輕聲地蠱惑道。

  「不要……」秦夢茹羞恥地道,「這個……嗯……真的不可以……」

  「好吧。」黑桃k沒有強迫秦夢茹,他挪開了自己的身子,又把頭埋在了秦夢茹的兩腿間,伸出舌頭,在那褶皺的美穴上,輕輕地舔舐。

  「啊~~~」

  秦夢茹的兩腿夾緊,軟嫩的大腿肉擠壓這黑桃k的頭,黑桃k不覺得難受,反而感到舒服。

  黑桃k對著秦夢茹的陰穴吸吮了片刻,用小頭替換了大頭,挺立的肉棒頂在了秦夢茹陰戶的門口。

  「我要進來了!」

  他的腰略一用力,肉棒便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秦夢茹的身體。

  「啊啊~」

  「舒服嗎?」

  「嗯啊啊~啊~」

  秦夢茹小聲地吟叫著,她不願回應黑桃k的調情,也不願意正視自己現在的狀態,她只想在自己的衝動中忘卻倫理的枷鎖,忘記近日的煩惱。

  「嗯!嗯!把嘴露出來」

  黑桃k俯身下來,想要吻秦夢茹的小嘴,秦夢茹聽話地按下面具上的按鈕,露出嬌艷的紅唇。

  秦夢茹的唇上沒有塗抹口紅,淡紅的素唇輕啟,吐出熟美香甜的氣息。

  黑桃k連忙將頭俯下,想要去吻那唇,可兩張面具撞在一起,把唇與唇的距離拉開。

  黑桃k急不可耐地伸出大舌,在秦夢茹的唇上一舔,旋即起身煩躁到:

  「誰設計的面具,老子不戴了。」

  說罷,黑桃k便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容。

  可這張臉在秦夢茹的眼裡卻是那麼地熟悉,驚得她尖叫出一聲:

  「胡軍!」

  旋即身體一陣抽搐,她竟高潮了去。

  看著秦夢茹突如其來的高潮,胡軍愣住了,他疑惑地問道:

  「你剛剛叫我什麼?」

  「……」秦夢茹沒有回答,恐懼纏上了她的身子,讓她想要逃離,她的手已經擋在了面具前,生怕被胡軍發現自己的身份。

  「你剛剛叫我胡軍了是吧,你認識我?」

  胡軍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心裡盤算了一番,想不到自己有認識這麼成熟的女人,於是索性不再想了,直接伸手想要摘下秦夢茹的面具。

  秦夢茹拼命地反抗,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和滿身腱子肉的胡軍比起來,簡直弱不禁風。

  隨著面具落下,一張淒絕的臉落入胡軍的眼裡,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腰也隨之停止了擺動,半響後,胡軍才緩緩地用充滿疑惑的語氣問道:

  「秦……秦老師?」

  胡軍看到秦夢茹閉著眼睛,淚水淌濕了枕頭,惹人憐惜。

  但胡軍卻忽然笑了,他的笑容中藏不住欣喜的瘋狂,隨著腰肢開始拼命地搖動,他臉上的笑也愈發地放肆起來:

  「秦老師!!!」

  「啊啊啊啊~」

  ……

  籃球場上,劉浩宇激情地揮灑著自己的汗水,憑藉著突出的身體素質和籃球技術,他以45:26的巨大優勢,碾壓著黃子豪。

  「該死,比分追不回來了。」

  黃子豪的隊友一邊擦汗,一邊小跑到黃子豪身邊不爽道。

  「劉浩宇這小子雖然蠢,但籃球打得確實厲害。」

  黃子豪也擦了擦汗,他的餘光掃向了站在一旁的韓心晴,看著韓心晴緊緊地盯著劉浩宇,心裡很不是滋味:

  「操!就算打不過,也不能讓這小子一個人把風頭出盡了!」

  黃子豪說完,便迅速地沖向拿到球的劉浩宇,他伸出雙臂,與劉浩宇糾纏在了一起。

  眼見著無法突破黃子豪的放線,劉浩宇當機立斷,將球傳給了隊友,可這球隊友卻沒能保住,被黃子豪的隊員給搶了過去。

  「李超!好樣的!」

  黃子豪握拳振奮道,他朝劉浩宇露出一個蔑視的表情後,便擺脫了劉浩宇的盯防。

  李超將球順勢傳到黃子豪的手上,隨著黃子豪一躍而起,就要將球扣進籃筐,可劉浩宇卻不知從哪裡忽然冒起,伸出一隻大手,抵在籃球之上。

  蓋帽!

  黃子豪跌坐在了地上,他仰望著俯看著他的劉浩宇,心裡感受到了屈辱。

  但劉浩宇卻沒有多看他一眼,他迅速地突破攔截,順勢起跳,扣籃成功!

  比賽結束的哨聲隨之吹響,劉浩宇仰天笑吼:

  「我贏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

  ……

  「啊啊啊啊啊啊!!!」

  秦夢茹的嘴不受控制地喊叫著,她的淚水屈辱地流個不停,被自己的學生射進體內,她的精神已經麻木。

  這一天,胡軍共射了七次。

  他先內射進秦夢茹的體內,後又將秦夢茹抱起抽插,懸空的秦夢茹害怕掉到地上,慌亂間,一雙玉臂攬上了胡軍的脖頸,胡軍趁機吻上秦夢茹的臉,最後將秦夢茹放在地上,射在了她那柔軟的肚皮上。

  隨後,他又把秦夢茹擺成跪姿,後入秦夢茹的美穴,胡軍邊享用著美肉,邊扇著秦夢茹的肥臀,口中還快意地細數著自己在秦夢茹那裡得來的屈辱,將秦夢茹干趴在地後,他射在了秦夢茹的美臀上。

  他又揪起秦夢茹的頭髮,讓秦夢茹轉過身子,一屁股坐在秦夢茹柔軟的腹部,抓起秦夢茹的一對巨乳,便為自己打起了奶炮,秦夢茹那張失神的臉,成了騰空的精液的落腳點。

  胡軍休息了片刻,又重新扛起了秦夢茹的腿,他再次征伐,分別又射在了秦夢茹的腋下,美背和足底。

  七發過後,夜已深了,胡軍勞累得倒在了床上,在他睡著前,他將自己的內褲,塞進了秦夢茹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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