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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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可知道被女人坐在臉上是什麼感覺麼~」馬上的美人嬌滴滴地揶揄著。

  牽馬的劍客一言不發,猶是自顧自地走著,貌似對佳人的挑逗無動於衷,可兩腿間突起的衣物出賣了他。

  好像僅僅一夜之間,他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就已經大不如前。

  對於這位千嬌百媚的俘虜的引誘,他再也不能充耳不聞。

  那些不堪的淫言穢語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腦海,讓他不禁浮想聯翩。

  如此窘境自然逃不過妖女的眼睛,讓她更加肆無忌憚地勾引著身邊這位不諳男女之事的青年,「奴家真是很好奇呢,那些被奴家坐在身下的男人,究竟是喜歡臀肉柔軟的觸感呢,還是對奴家的體香欲罷不能呢,還是——享受被弱女子支配的快感呢~不管是多麼強大的男子,只要被女人騎在臉上,就會失去反抗的力量,像個襁褓中的孩子一樣任人擺布~官人你說,這是為何啊~」

  「住……住口,休得放肆!」被妖女的話羞得面紅耳赤,峰截雲連呵斥都變得軟綿綿起來。

  強做鎮定的姿態讓佳人不由得會心一笑,「大人得硬氣起來啊~不然哪有奴隸販子的模樣,倒是像個白面書生~」

  「你休要再胡言亂語!等下到了人多處,只記得噤聲便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峰截雲拿出最為嚴厲的口氣惡狠狠地說道。

  「好好好,奴家知道了~哎呀,下雨了,官人,且讓馬兒快點跑吧~」

  又是一日從清晨行至黃昏,兩人已經走出深山,不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城池的輪廓,路上卻依然沒有行人,只有不遠處道路分岔口旁亮著點點燈火的老舊客棧,孤獨地矗立在荒原的中央。

  為了避開他人耳目,峰截雲只得夜宿城郊,清晨起行。

  待到他來到酒肆旗杆下勒馬駐足,雨已經逐漸大了起來。

  推開客棧門扉的一刻,青年便感到幾道銳利的目光刺在身上,然而堂上卻不過七八個漢子,且只是三兩成群地自顧自喝酒。

  而當緊隨其後蒲伶踏入這狹小的店面後,那陌生的注視明顯增多了起來。

  哪怕是披著風衣與面紗,那婀娜的身姿和艷麗的容貌也難以被掩蓋,這無疑讓她成為了男人們的焦點。

  店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冰冷死寂,殺機四伏。

  峰截雲的右手搭在了劍柄上,警惕地用餘光掃過屋內。

  對於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他早已不陌生,這遠離人煙的地界上過路歇腳的,恐怕也多是些三教九流之徒。

  「哎呦~又有新客來啦~」突然,一聲女人甜美的嬌嗔打破了眼下的僵局。

  只見那櫃檯後款款走出一名風姿綽約的妖嬈少婦,雖然比起蒲伶要遜色不少,卻也是個標緻的美人。

  來到青年的面前,她滿臉堆笑地行了個禮,「小女子是這酒家的掌柜,客官遠道而來幸苦了,請問是住店還是打尖?」

  「要一間最好的房,要清淨。」峰截雲壓低聲音說道,從懷中摸出一點碎銀放在了櫃檯上。

  然而那女子卻是有些面露難色地回話道,「客官有所不知,近日來這方地界有幾股流賊作亂,官府便令每個入住的客人,都要出示牙牌……不知客官這……是否方便啊……」

  「在下乃是揚州府瓦舍里做事的,護送著從泉州買來的西洋奴隸回去復命……亮明身份一事,實在有所不便,還望掌柜您通融一下……」正如計劃好的一樣,峰截雲假裝成押送奴隸的小吏,與老闆娘一陣耳語之後,將一枚玉佩悄悄放到她的手中。

  收了好處,婦人自然舒展了愁容,也不再探究二人身份,「哎呀,既然是官差,便不打緊了,還請兩位隨我來吧。」

  美婦人將二人領到後院,指了指主樓後的一間小屋,「不過沒有牙牌,還是不合規矩,便請兩位今夜在此處暫歇吧,此處雖不是客房,卻也一應俱全了。」青年心中有所疑慮,卻也別無他法,便權且謝過老闆娘,與蒲伶進了屋內。

  這間房子不算太小,卻只有一個臥室,倒是有偌大的浴池與伙房。

  一床一榻一櫃,僅此而已,卻也足夠應付一晚。

  「唉~今日可是累死奴家了,一整天騎馬下來,下身都沒力氣了~」蒲伶一下在倒在床上,放鬆的姿態全然不像是階下囚,反倒像回到閨閣的少女,旁若無人地伸展起身體來。

  峰截雲則警惕地關緊門窗,仔細檢查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眼看青年並不理會自己,嬌臥在床的佳人竟莫名地有些不悅,「官人,官人在幹嘛呢,千金買來的西洋奴隸在床上恭候著呢,還不來快活一番~」

  峰截雲忙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安靜下來,「這種是非地方,不要胡言亂語,免得惹是生非!」說來也怪,他愈來愈覺得自己的語氣簡直像是在對戀人,而不是危險的敵人說話。

  伊人絲線般的纏綿與柔軟,好像正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瓦解他的底線,「好呀好呀,奴家曉得了,官人叫奴家如何演,奴家便如何演就是了~若是玩膩了,也可以換個角色~」佳人在床上慵懶地翻了個身,裸露的肌膚在織物上緩緩摩挲著,「不過這奴隸的身份,小女子今日可是扮演不下去了~還請大俠把奴家的雙手解開吧~好容易到了此處,奴家可得好好洗濯一番~」

  儘管難以摸清這妖女肚裡的陰謀詭計,峰截雲也不得不照她吩咐,生火燒水,又解開了她的束縛。

  這場路途漫漫的押送已經悄然變化了性質,為了防止妖女逃跑,他不得不與伊人同寢同食,寸步不離。

  而如此與如此絕色尤物同行於路,實不啻於懷千金於鬧市之上。

  由是主動權也便轉移到了蒲伶手中,對於她的要求,處於上位的堂堂大俠也不得不一一答應。

  那妖女揉了揉僵硬的手腕,故作姿態地對青年行了個謝禮,便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脫起衣服來。

  峰截雲哪裡受的住這般刺激,連忙轉身迴避,自顧自地擦拭起佩劍來。

  蒲伶長跪在床鋪上,將紗衣、裹胸與褻褲層層剝下,玩耍似的拋向青年,他也只能無所適從地躲開,任由那些殘留著美人體香的衣物落在自己的榻上。

  褪盡羅裙的蒲伶緩緩走向浴房,口中依舊不忘嬌聲揶揄到:「奴家的衣物就暫且交由官人保管了~唉,官人要是藉機做什麼猥瑣之事,奴家也無從知道啊~」

  連門也不曾關上,蒲伶便踏入了蒸汽繚繞的浴盆之中。

  聽著美人入浴的水聲,峰截雲不禁鬆了一口氣。

  目光瞥過面前的貼身衣物,不由得羞紅了臉。

  那股莫名熟悉的香味再度襲來,直衝上他一團亂麻的頭腦。

  奇怪,怎麼會……青年只感覺一股莫名其妙的欲望從心底湧起,驅使著他去拿起那些余香縈繞的衣物。

  血液也自發的湧向下體,讓那兩腿間的布料高高隆起。

  我……我在做什麼,怎可……心裡不斷的掙扎,峰截雲的手卻不受控制地攥住了那柔軟絲滑的褻褲,慢慢湊向自己的臉。

  從小到大循規矩蹈安分守己,如今行此猥褻之事,心中竟泛起一陣背德的興奮與快感。

  那股越來越濃郁的醉人的香氣誘惑著他,控制著他,一點點突破自己的底線。

  耳邊好像傳來了女人的淫靡軟語……就好像飢餓的人覓得食糧一般,此刻他只想吧口鼻全部埋入那醇厚而芬芳的秘處中……

  「官人~」

  突然間,沐浴中的妖女發出一聲拖著長音的嬌聲呼喚,將做賊心虛的的青年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扔掉手中的不潔之物,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那聲音的來源。

  只見虛掩的門扉間白霧縈繞,恍惚間竟好像天宮仙境一般。

  氤氳的蒸汽中,美人背靠著浴桶的木沿,只露出一截玉臂,半段香肩,白皙的肌膚因為熱氣而透著紅潤,修長的脖頸高昂,仰面閉目享受著難得的沐浴。

  香艷的景色看得峰截雲本就充血的頭腦更加發燙起來,非禮勿視的教條此刻也被拋諸腦後。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後的注視,美人回眸望向門外的站著發呆的青年,峰截雲連忙轉過身,窘態卻已經被看盡。

  「奴家想請問官人,看得那麼仔細,都從這屋裡發現了些什麼呀~」蒲伶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好像只為了搭個話似的,問著她漠不關心的問題。

  那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讓精神敏感的青年有些措手不及,只得戰戰兢兢地答道:「沒什麼要緊的……只是習慣了,每到新地方都要熟悉下環境……」

  「哦~是擔心這是家黑店,所以提前探清逃跑路線麼~」蒲伶有意無意地從浴盆中抬起腿來,將那曲線動人的小腿搭在木沿上,因為熱水沐浴而泛紅的白嫩腳掌有意無意地來回晃動著。

  水花濺落的聲音聽得峰截雲心頭一緊,卻不敢將目光移向那誘人的光景,「奴家也覺得有些古怪,那老闆娘可不像是尋常良家婦女啊~那身段必然是有些練過坐瓮功夫的~官人又看到她的大腿麼~嘖嘖,真可謂是珠圓玉潤呢~與之相比奴家的好像就有點缺乏力量感了呢~」說著,蒲伶的抬起芊芊玉手,在勻稱而不失肉感的大腿上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官人可切莫小瞧了她,若是在床上逢著她,怕不是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撐不過,就被吃干抹淨了~」

  「住……住口……莫要言此腌臢齷齪之事!」在那靡靡之音的蠱惑下,青年的下體已然完全勃起,被褲子束縛著難受起來。

  好像是為了維護所剩無多的尊嚴,他半是呵斥半是懇求地打斷了妖女。

  然而蒲伶卻對此無動於衷,柔韌性驚人的身體抬高一條伸直的玉腿,以手合水洗濯著那嬌嫩的肌膚,「官人吶,你們這些正人君子總是口口聲聲對這些腌臢事閉口不談,可心裡卻不知道裝著多少男盜女娼,官人的心裡,怕不是也多少次有過那種念頭了吧~」

  「你……」峰截雲被嗆得面紅耳赤,卻又啞口無言,只得默不作聲地選擇迴避。

  聽著那漣漣水聲,他早已控制不住腦海中不斷湧現的淫靡畫面,那是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對那具攝人心魄的美麗軀體的幻想。

  被這妖女識破,讓他只恨不能立刻逃走。

  蒲伶卻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抬起另一條腿,繼續洗濯著,「哪怕是作為一個武人,總也要熟悉自己的敵人吧。少俠雖然劍術絕倫,卻只能對付尋常武功,若是碰上那專使些下流功夫的,恐怕要吃虧嘍~」

  「笑話,我怎會……區區奇技淫巧,哪裡敵得過我的劍!」

  「呵呵,官人還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啊~不過官人的武藝小女子自然是拜服,這一路,也多虧官人護佑了,這一路方才平安無事——啊——」

  突然間,蒲伶竟不知怎麼地發出一聲慘叫,隨之便沒了動靜。

  發現情況的青年瞬間清醒了頭腦,進入了戒備狀態,寶劍業已出鞘,如臨大敵般地指向前方。

  已然受了師命,要將這妖女帶回,若是半途丟了鏢,以後還如何忝列宗門?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敵暗我明,大步流星地沖入那浴室中。

  推開虛掩著的門,一股水汽裹挾著異香撲面而來,那浴盆中的妖女卻已不見了蹤影。

  環視周圍一圈,未曾發現異樣,峰截雲心裡起疑,便鼓足勇氣上前窺視那浴盆中,只看到飄著皂角浮沫的濁湯。

  隨著他不由自主地接近那水面,那股熟悉的香味變得更加強烈。

  突然間,微瀾的水面掀起了波濤,美人的一雙玉腿好像躍出水面捕食的銀魚,一下子從水下伸出,纏住了青年的脖子。

  峰截雲被這意想不到的突襲打得措手不及,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鼻,脖頸要害處就已經被兩團有力的軟肉牢牢裹住。

  蒲伶借勢一雙玉足腳踝相勾,夾緊了下身,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突然發力,便輕鬆抬起了上身,騎坐在了青年臉上,雙手抱住他的頭顱,將那一臉猝不及防神情的面孔用力埋進自己的小腹。

  被悶在女子身下的青年有些失去了平衡,又被遮擋了視線,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仰面倒在了地上。

  蒲伶跪坐在地,雙手扶著青年的後腦,調整姿勢,將左腳踝放入右腿窩裡,徹底卡死了腿間獵物的喉嚨,「怎樣啊,官人,你那寶劍怎麼不靈啦~」妖女發出銀鈴般清脆的嬌笑,抬起雙手,將緊貼額邊的潮濕秀髮捋到耳後,好像悠閒的出浴少女,全然不在意身下男人的掙扎似的。

  眼前的香艷場景峰截雲他有些不敢直視,一絲不掛的佳人胴體就那樣一覽無遺地展示在他面前,水滴從美人曲線優美的下頜滑下,沿著精緻的鎖骨流到飽滿而挺拔的碩大乳房間,再滴在青年神情恍惚的臉上。

  他的下巴直頂著近在咫尺的美人私處,那股異香也添了股腥膻之氣,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口鼻。

  脖子上勒緊的大腿令他呼吸困難而急促,這也讓他被迫吸入了更多危險的香味。

  峰截雲的頭腦已經因為窒息而發昏,卻還是咬著牙強硬地吐出幾個字:「放開我……你這……」

  「奴家這什麼,蕩婦,婊子?官人還有什麼下流的詞彙來形容奴家?形容這個此刻把堂堂大俠騎在身下反抗不得的女人?哈哈哈~官人該怎麼對付奴家的『奇技淫巧』呢~」說著,蒲伶收緊了大腿,玉手撫摸青年不知是因為呼吸不暢還是因為興奮而泛紅的臉頰,輕柔的動作帶動著誘人的胸脯微微搖晃著,「現在官人知道,被女人騎在臉上是什麼感覺了吧~」峰截雲沒有回應,或者說,此時的他連說話也困難了。

  他的雙手徒勞地扒住妖女的大腿,試圖掙脫那致命的絞索。

  然而窒息的感覺讓他失去了力氣,眼前的亭亭玉體也出現了虛影。

  那手上的動作也變成了撫摸,從美人的兩腿逐漸後移,張開的手指陷入了了那豐滿的臀肉中。

  「看來大人很喜歡這種感覺麼,奴家倒也很是享受呢,」看著陷入溫香軟玉中不能自拔的少俠,蒲伶發出了幾聲得意的笑聲。

  不知為何,她的臉上竟也泛起了陣陣酡紅,「用男人的頭來填補大腿間的空缺,輕輕用力扼住脖頸,經脈就會受阻,不幾時就會頭腦就會缺血而昏迷~再厲害的武功也都使不出來了~官人的命,也就握在奴家手裡了,現在只要,只要奴家輕輕一轉腰,就能扭斷官人的脖子~」她的雙手再次扶住青年的後腦,用力將頭掰向自己的下陰,慢慢搖晃起蜂腰,用光潔無毛的下陰摩擦著青年的下頜。

  「奴家能感受到,官人的脈搏正在奴家兩腿間一點點減弱……奴家真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啊~」

  妖女的大腿夾得越來越緊,腰也聳動地越來越快,圓潤的美尻也左右搖擺起來,口中忍不住發出幾聲呻吟,昂頭閉目享受著身下傳來的快感,抱住青年頭顱的雙手也愈發用力。

  在陣陣妖女自慰的嬌喘聲中,峰截雲的意識在那香軟牢籠中陷入了虛無,隨之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

  「少俠……少俠?」

  意識模糊之間,峰截雲只聽見女人嬌滴滴的呼喚。

  朦朧地睜開眼睛,他竟發現自己站在浴室門口,面前的妖女趴伏在浴盆的邊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失神的樣子,「少俠在門口站著做什麼,不會是想要偷看奴家洗澡吧~」

  如夢初醒的青年不由得麵皮一陣發紅,話也說不出來,連忙躲在門後。

  竟然又是……幻覺?

  峰截雲拼命穩定著心神,腦海中不斷閃過幻境中種種淫靡的場面。

  到底是為什麼,竟然屢屢……是定力有缺,還是這女人……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蒲伶卻從浴盆中緩緩站起了身,將那窈窕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了青年面前。

  「如果官人想看的話,何必躲躲藏藏呢~何不來,與奴家一同沐浴~」蒲伶抬腳邁出浴盆,一步步走向心亂如麻的青年,濕潤的腳掌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若隱若現的腳印,「是……你,我眼前看到的那些幻象,究竟是不是你在搗鬼?」青年退避著,不敢抬頭去看那款款走來的美人嬌軀,低聲質問道。

  蒲伶卻並不作答,只是理了理濕漉漉的青絲,目不轉睛地觀察著青年的反應。

  毫無束縛的胸脯隨著那悠哉游哉的步伐而掀起陣陣乳浪,峰截雲的餘光不可能注意不到這一點,然而甚至出乎自己的意料,面對如此傷風敗俗的情色攻勢,他竟然產生了想要藉機撲上去的衝動,似乎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幻境影響了理智,連心中那一點僅存的羞恥與青澀也已經逐漸消失。

  只是為了制服妖女,如果略有出格的舉動,也並非有悖天理?

  峰截雲的心中閃過幾日來這淫娃蕩婦的種種輕浮舉動,但終究還是缺乏些勇氣,不敢有僭越之舉。

  蒲伶邁著輕佻的步子,一點點貼近了窘迫的青年,張開一雙玉臂,好像要將他攬入懷中。

  早已不知躲避的青年此刻應激地伸手捉住了妖女的手腕,然而目光也不可避免地與伊人再次相對。

  嬌嫩的肌膚因為沐浴而變得紅潤,讓那本就艷麗的容顏變得更為光彩照人而色慾滿滿。

  這是……幻境麼?

  峰截雲無法再思考,那股再次襲來的醉人香氣令他變得遲鈍。

  蒲伶也趁機得寸進尺,挺拔的胸部緊緊貼上了青年的衣襟,口中氤氳的熱氣打在他的臉頰。

  「幻境也好,現實也罷,及時行樂才是道理,人生百年,又何曾不是一場鏡花水月~官人無需在乎這許多~只不要辜負這良辰便是~」身前飽滿乳肉的柔軟觸感愈演愈烈,慢慢腐蝕著青年的意志。

  峰截雲竟一時也有些飄飄欲仙,緊緊攥住妖女的雙手也無意中慢慢鬆開,任由那雙柔荑滑落到他的腰間,「莫看官人嘴巴硬,那裡可是最會說實話~這幾日舟車勞頓,今天便讓奴家好好伺候官人吧~」

  妖女令人骨酥神迷的嬌聲低語讓峰截雲有些恍惚,他愣在原地,全然失去了反抗的念頭,任由靈活的纖纖素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帶。

  他的心跳在瘋狂地加速著,奔流的血液在太陽穴邊激烈地碰撞。

  我……在幹什麼……峰截雲已經聽不到別的聲音,也想不起自己的身份。

  此刻他的世界中,只剩下兩個人沉重而炙熱的呼吸……似乎還有什麼不應忘懷的事情,然而暫且如此吧,把此刻的歡愉持續下去……

  直到他感受到了第三個人的氣息。

  幾乎是一瞬間,峰截雲如夢初醒般意識到了微小的異狀,眼神也暫時恢復了清明。

  他賴以為戰的敏銳感官察覺到了來自門外的迅速放大的蓬勃氣息。

  理智再次占據了上風,然而他並沒有太多反應的時間,下一刻,數枝弩箭就已貫穿了門戶而入,緊接著是瓷器的碎裂聲和黑夜中的拔刀聲,一陣雜亂的腳步想起,大門隨之猛然被人踹開,幾個蒙面黑衣人沖了進來,伴著那些全副武裝的身影湧入的冷風吹滅了僅存的幾盞油燈,讓屋內變得一片漆黑。

  然而並不如他們所想,屋中並沒有驚慌失措的男女或者他們的屍體。

  連窗戶都緊緊鎖閉,看不出逃跑的痕跡。

  「大哥,屋裡搜遍了,沒人。」幾個歹人點起火把,將狹小的寢室內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不見兩人的身影,又重新聚攏在為首的魁梧男子身邊,「莫不是……走漏了風聲?」

  「大哥,那娘們不是騙我們吧!開黑店的女人嘴裡哪有準信!」

  「哪裡話,方才堂上我也看到了,尋常後生怎會獨自帶個如此俊俏的美人,入住此等偏僻之處……他二人必是單大買賣,只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這兩人又能逃到哪去……再搜再搜!」

  所幸屋內昏暗,他們不曾注意到,頭頂房梁邊垂下的衣角。

  峰截雲到底是久經江湖,方才危急之時,瞬間便發動身法,抱著懷中佳人躲開了箭雨。

  此刻他屏息臥於房梁之上,不敢有半分動作,靜靜聽著幾個賊人的動靜。

  四個……不對,還有一人在門外,如此卻有些棘手……峰截雲飛速地思考著對敵之策。

  如此場面他也並非頭回遇到。

  這幾個歹人多不是練家子,只是為首者確乎是有些修為,如果抓住先機,應當不難對付,只是有些令青年疑惑的是,離得如此之近,他必能察覺自己的氣息,然而此時卻還未發現異狀,是那般道理?

  峰截雲來不及想這許多,手暗暗伏在劍柄處。

  只要先出其不意,將那為首的一刀封喉……

  正當青年專注之時,一陣冰涼而柔軟的觸感從胯下傳來,刺激得青年差點叫出聲來。

  一絲不掛的蒲伶此時正趴伏於他的小腹之上,芊芊玉手已經鑽入了褲子中。

  危急之時,自然顧不上男女之別,竟然將要害處送到了妖女的嘴邊。

  峰截雲連忙比劃著名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然而那隻素手卻已經攥住了他的陽物,濕潤的掌心緊緊包裹住陰莖,尖銳的長指甲慢慢摩挲著敏感的皮膚。

  峰截雲拼命忍住來襲的快感,卻無法出手反抗,心中叫苦不迭。

  蒲伶倒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手上的動作也愈發得寸進尺,身體也向前匍匐前進了一點,將紅唇湊到了青年耳邊。

  「終於被奴家拿住了啊,官人~沒想到竟然已經這麼大了~」妖女幸災樂禍的耳語令峰截雲剛剛冷靜下來的頭腦又陷入了混沌,可此時眼下的危險形勢令他不得不拼命保持著克制,「你做甚麼,不要命了……別被歹人發現了!」他壓低聲音警告著身上的淫娃蕩婦,可換來的只有更為激烈的快感。

  「那官人可要好好把持住,別不小心爽得叫出來,被發現了可就麻煩了~」蒲伶玉手輕柔的擼動著勃起的陽物,時不時緊握一下,讓未曾體驗過男歡女愛的青年渾身顫抖,「哎呀,看來奴家不幸說中了,那老闆娘果然不是好人呢,竟然把我倆賣了~不過我想以官人的武力,這幾個賊人也該很好解決吧~」

  技巧非凡的手淫令峰截雲越來越難以忍受,他本能地伸手將那纖細的腕子牢牢攥住,想要以此阻止伊人愈演愈烈的攻勢。

  然而那靈活的手指卻繼續拂動著毫無抵抗之力的肉棒。

  峰截雲已然分不出精力注意近在咫尺的賊人,肘腋間的溫香軟玉已經令他忙於應付,拼盡全力才能忍住不發出聲音來。

  「大哥,這澡盆里的水還是溫的!那對狗男女必然不曾走遠!」一個猥瑣的聲音從浴室中傳來,「嘿嘿,這屋裡還是香的很吶,那小娘子的味道可想是不錯!」

  「你們幾個酒囊飯袋,一天到晚淨想著女人,若是跑了他兩個,兄弟們都喝西北風去了,還不快去屋子周圍看看!」

  為首的一聲棒喝,幾個賊人便應聲出了門,只剩下他一人留在室內。

  魁梧男子在屋中轉了一圈,停在了那堆放著女人衣物的榻前。

  而在他身後那不引人注目的黑暗中,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正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他。

  「喂喂,官人怎麼渾身發抖啊,不會這就不行了吧~」妖女的嬌小身形又向前緩緩地蹭了蹭,玉手引到著碩大陽具來到了自己的胯間,毫無遮攔的乳房幾乎蓋在了青年的臉上,「那伙人只剩一個頭頭啦,官人要不要此時果斷出手啊~」

  「你……放開我……」竭力忍耐著快感的峰截雲從咬緊的牙關中擠出幾個字來。

  縱然是面對再強大的敵人,經驗豐富的他也能從對方的一舉一動中窺得其內心的想法,繼而預判其接下來的反應。

  然而面對這個狡猾而狐媚的女人,他完全無法明白對方的目的,也便對她無可奈何。

  那個久久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念頭也在此時又浮現出來,這究竟是荒唐的現實,還是只是心性不淨的自己的一場幻夢?

  「誒,官人連小女子的束縛都無法掙脫,卻覺得自己能戰勝那伙賊人麼~」蒲伶輕聲地笑著,收緊了大腿,將飽經折磨的肉棒夾在了自己兩腿之間。

  股間軟肉更富有彈性的觸感又一次突破了青年忍耐的極限,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發出呻吟,然而美人的雙臂已經環過他的後腦,將那失神的面孔埋入柔軟的胸脯,堵住了嘴邊的輕微嗚咽。

  蒲伶的夾緊雙腿,用風流穴貼近陽物,將它牢牢禁錮在胯下狹小的空間裡,繼而扭動蠻腰,微微聳動著翹臀,上下擼動著腫脹的陰莖,「這樣就把官人抓住了呢~奴家的肉腿,像是色情的枷鎖,將官人的小傢伙緊緊鎖住~這樣一來,官人就更沒法逃走了吧~嘖嘖,那賊人正背對著我們,機不可失啊官人,如若此時不能出手制敵,等那些賊人都回來可就麻煩了~快呀,快把官人的劍從奴家腿間拔出來呀~」

  可惡……這女人究竟要做什麼……可是……好舒服……女人的大腿帶來比手淫還要強烈的快感,令峰截雲完全無法抵抗。

  他無力的雙手搭在佳人豐滿的臀肉上,徒勞地試圖阻止那美尻對自己的不斷強暴。

  美人乳肉的香味大肆入侵著他的口鼻,令他頭昏腦漲。

  「是奴家的大腿太舒服了,讓官人不想拔出來麼~就好像冬天早上不願意離開被窩那樣,沉溺在睡夢中不願醒來~也沒有關係哦,官人且來和奴家做個交易吧,奴家來解決這幾個賊人,作為交換嘛,官人只需要在奴家的股間,射出來就好了~或者便乾脆不理會他們也好,莫要讓這些人擾了少俠的良宵美眷~」

  就這樣獻出元陽?

  似乎也很舒服的樣子……可是……蒲伶的大腿並沒有給恍惚之中的青年思考的機會,有力的雙腿一下緊一下松地反覆折磨著肉棒,讓他的身體本能地掙紮起來。

  如此激烈動作卻未能驚動那魁梧男子。

  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落到了身前的女人衣物上。

  好像是被什麼神秘的力量吸引,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了那條紅綢褻褲,將口鼻完全完全埋入其中。

  妖異的香氣瞬間充盈了男人的腦海,令他的感知變得模糊起來。

  而此時,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大哥!」粗獷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沉默,讓那賊人頭領猛吃了一驚,連忙將手中的女人衣物藏在了身後,下一刻,幾名黑衣人便魚貫而入,「大哥,周圍不曾覓得那小子逃走的痕跡,就連他的馬也還在廄里,嘿,那可是匹好馬……」

  「大哥,我們怎麼辦,那小子沒了坐騎,跑也應當跑不遠,現在卻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既然如此……此地也不宜久留,將那小子的馬牽走,趁夜往北追,定能捉住那廝!」

  為首者一聲令下,一夥歹徒便離開了屋子。

  待到那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夜色里,峰截雲才終於奮力推開身上的妖女,陰莖從濕潤而緊緻的大腿間滑出帶來的快感令他險些把持不住,身體也一瞬間失去了平衡,一頭從樑上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連連翻滾幾圈才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蒲伶則是優雅地一躍而下,仿佛天仙下凡般輕盈落地,看著狼狽地整理衣衫的青年暗自發笑。

  就只差一點點,這名道貌岸然的大俠只差一點點就在自己俘虜的身下泄出了元陽。

  雖說險些得手,蒲伶的心中不由得還是暗暗高看了他一眼,多少男人受了一點勾引,便會墜入溫柔鄉中無法自拔,而這毛頭小子在被拿住要害的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其定力可見一般,對付這等桀驁不馴的獵物,也必須拿出些非凡的手段來了。

  「哎呀,看來登徒子不止官人一個呢,那賊人竟把奴家的貼身衣服偷走了,嘖嘖嘖~」好像完全無視眼前劍客的窘態,蒲伶自顧自地抱怨起來,「這下叫奴家怎麼出門呀~」

  「……」峰截雲看著矯揉造作的妖女,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應對。

  明明占據絕對的優勢,自己卻因為一屆女流之輩的下流伎倆錯過了反擊的時機,現在連馬匹行囊也保不住。

  縱橫天下的大俠哪裡受過這等窩囊氣,濃烈的屈辱感令他有些惱羞成怒,想要出手教訓一番這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的妖女,然而心中的羞恥與胯下依然興奮著的陽具讓他不好發作。

  青年的嘴角流出些許鮮血,佩劍也已經握在手中,架在了妖女的脖頸上,「你這女人……究竟有什麼陰謀詭計,竟然幾次三番加害於我……若是再行此下流之舉,休怪我不客氣了!」

  「哎呦,大人還真是好硬氣,沒膽子與那匪徒搏鬥,卻衝著小女子撒氣,嘖嘖……奴家能有什麼陰謀詭計,不過是仰慕大人罷了~」妖女的揶揄令他更加難堪,那種被人一眼看穿的不適感讓他心亂如麻,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只得隨手抓起床上一條絲衾丟給她,轉過頭去讓目光避開那裸露的美麗胴體,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命令她遮住身子,然後繼續押送著這個名為俘虜,實則令他毫無辦法的淫娃尤物,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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