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料之外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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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都看不見,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宛若茫茫大海之中的一葉孤帆,漫無目的的漂泊著。

  良久過後,小船到達了岸邊。

  章生睜開了他的眼睛,天空的星星仿佛觸手可及。

  直起身子向遠方望去,眼前便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海是那麼的寧靜,雖時不時泛起一陣漣漪,但是浪潮的聲音微乎其微。

  他靜靜的向前走著,雙腳踩著白色的沙子。

  海浪時不時衝過,帶走了他留下的腳印。

  又不知走了多久,海中亮起點點星光。

  跟隨著星光一起升起的,還有一些淡藍色的碎片。

  章生伸出手去想抓住它們,可是手中卻空無一物。

  他凝望著那些散發著熟悉氣息的碎片,視線逐漸投向了遠方的一顆蔚藍的「星星」。

  身體輕輕的飄了起來,意識也跟隨著那些碎片慢慢飄向了天空。

  「放開我啦!這樣不就沒辦法幫主人清理了嗎?!說到底我們都是侍奉主人的存在罷了!既然目標一樣就不要阻止我啦!」

  「抱歉,一方面對於昨天還是敵人的你我放心不下,另一方面我作為御主的從者有必要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一醒來就盯著御主的臉一臉猥瑣的笑容讓我感覺很噁心,我本來已經很大度的給了你五分鐘的時間,現在居然還想要得寸進尺的做這種下…下流的事情!我自然要全力阻止你了!」

  (明明我一直在苦苦忍耐著的……)

  看著眼前臉色微紅的女孩,伊莉雅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她想著不久前的自己,隨後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嘿……我明白了!你的那個表情我一眼就看穿了。原來如此啊…對我的嫉妒,對主人的欲求不滿…你啊,不是跟我一樣的嗎?」

  「不要胡說!我才沒!!!…」

  不知何時,章生已經從夢中醒來。

  嚴格來說是被眼前的爭鬥給吵醒了,他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鬧劇。

  慢慢的,他輕聲笑了起來。

  因為他想起了自己與妹妹爭吵的樣子,也想起了他與老師鬧彆扭的時候。

  聽到了男人的笑聲,兩位正在爭吵的女士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伊莉雅率先扭過身來撲到了他的身前。

  瑪莉看著伊莉雅的舉動,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可反觀伊莉雅,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而且還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平復了一下心情的瑪莉也慢慢的來到了章生的身邊,跪坐在床上後悄悄用自己的屁股把伊莉雅稍微頂開了一些,對她暗自宣示著到底誰才是第一。

  可在做這些無聲的小動作時瑪莉的臉卻掛著些歉意,仿佛在對被她們倆的鬥嘴吵醒的人訴說著自己的失禮。

  「主人!你醒了!對不起,明明早上的掃除還沒有開始呢…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呢?」

  雖然伊莉雅被頂開了一些,但還是占據著主要位置,她無視了瑪莉的警告,一心的等待著主人的下一步指示。

  瑪莉見到自己被無視,心情也稍稍有些慍怒。

  她放下了自己作為從者的自尊心,擠到了伊莉雅的身邊。

  與伊莉雅爭奪著主人的寵愛。

  章生被伊莉雅的動作嚇了一跳,此時被兩人撲倒在床上。看著左邊急不可耐的伊莉雅,他細細的端詳著她的面容。

  「呀!主人請不要一直盯著伊莉雅的臉啦,這樣姐姐會害羞的!」

  面對輕鬆說出如此肉麻話語的伊莉雅,章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慢慢的抱著兩人坐了起來,一隻手托起了伊莉雅的小臉。

  旁邊的瑪莉臉色雖然稍顯陰沉,但卻也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御主。

  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連現在十分淫蕩的伊莉雅都啞口無言。

  她現在只能微微的張著那水潤的小嘴,滿臉通紅的接受著主人的視線。

  可對於章生這邊來說,這番動作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他的思緒翻湧著,回到了似乎很遙遠的漫長七天…

  [free] 看著眼前的伊莉雅。

  雖然由於突破了成長限制而變化的臉變得精緻了不少,可是依舊與那個小小的女孩沒有太大區別,唯一讓他搞不明白的,就是她是如何在七天的時間長得這麼大的。

  短短三分鐘過去了,這期間伊莉雅看著主人那深邃的眼睛…思緒也飛回了昨天的夜裡,想到夜裡發生的事情,她的身體不住的微微顫抖,身體各處散發出了令人失去理智的芳香。

  鮮紅的寶石色眼睛逐漸黯淡,眼中似乎被對主人的愛所填滿。

  她的理性終於快要達到了極限,遂兩臂使勁,直接把章生又按回到了床上。

  受到了這衝擊力的章生思緒被強行拉了回來,眼前的伊莉雅隨即想將臉貼上來,卻被還沒搞清楚情況的章生向右扭身躲了過去。

  正當章生長舒一口氣準備拉開伊莉雅時,一旁默默注視著的瑪莉突然仰起脖子,兩隻手環抱住章生。

  「對,對不起!御主,我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啊!能請您…幫我恢復一下嗎?」

  聞著這奇妙的香氣,身為從者的瑪莉身體各處隨之發燙。在她意識到自己封存於體內的肉慾逐漸高漲之前,腦袋就被強烈的氣息填滿了。

  一隻手控制著伊莉雅,章生一邊使用著暗示魔術暫時封住了瑪莉滿溢的情慾。

  「瑪莉,清醒一下吧。想想你與我共同經歷的磨難,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free]

  面對著章生的提問,冷靜下來的瑪莉想著這七天與章生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羈絆與回憶…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御主?我們還有沒有完成的目標,沒有跨越的障礙…正因為如此,此身才會作為Avenger重新陪伴在您的身旁。當然,如果您能接受這樣的我的話…我也非常願意,為您獻上這…這副身體!」

  情慾暫時被封印,並不久遠的回憶逐漸湧上了腦海。

  瑪莉看著使她陷入這種狀態,現在同樣被暫時封印欲望的伊莉雅微微苦笑著。

  她不知是該感謝讓她直面自己感情的女孩,還是該埋怨讓她深藏於心中的小想法暴露的女孩。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她只是害怕著他是否會拒絕自己,拒絕這個作為戰士的自己、拒絕這個完全沒有女人氣息的自己。

  章生聽著瑪莉的話語,慢慢的用另一隻手撫摸著瑪莉的頭髮。

  他感受著手指慢慢掠過的每一寸髮絲。

  瑪莉的話語讓他明白了這幾天的遭遇並非虛假,兩人的心早已相通。

  看著眼前閉著眼睛的瑪莉,微微抖動的眉毛似乎在訴說著內心的不安,生怕被主人所拒絕。

  章生也終於放下了內心的隔閡。

  每一次的撫摸都伴隨著暗示魔術的慢慢解除,瑪莉身體的顫抖也越來越明顯。

  「睜開眼睛吧,瑪莉。順應你內心的欲望吧。當然還有我的小母貓…」

  短短的話語依舊效果拔群,獲得了御主認可的瑪莉睜開了眼睛。

  伴隨著身體輕輕的高潮,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雙眼泛著桃花的她與旁邊的伊莉雅一起,兩隻手慢慢的包住了御主的手掌,並輕輕的吮吸起了章生細長的手指。

  兩人地吮吸充滿力道。

  包住手指的嘴唇之下,兩人柔軟的舌頭時而捲起手指溫柔愛撫,時而推著手指探索著各自溫暖的洞穴。

  兩人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了章生的臉,隨即一起吐出了他的手指。

  伸出口腔的舌頭上連著兩道淫靡的透明絲線,絲線逐漸隨著重力滑落,在空中劃出了別具風味的畫面。

  兩人那充滿精神的舌頭就這樣暴露於空氣之中,稍顯寒冷的冬日讓彼此吐出的熱烈氣息化為了一片白霧。

  滿臉通紅的兩人直起身子跪在床上,身上的衣物化為藍色的光點飄散於空中。

  一人一從者又一次撲進了男人的懷抱,並與男人開始了激烈的接吻。

  兩張小嘴直接撬開了章生的嘴唇,兩條狂暴的溫軟小舌又撬開了他的牙齒。

  所有的防線一下子全部被突破,現在他的嘴中仿佛有兩條巨蟒一樣。

  自己的小蛇好似成為了她們倆的玩物,時不時與兩條巨蟒糾纏在一起,時不時被甩來甩去。

  三分鐘過去了,其中一隻巨蟒離開了章生的嘴中。

  面對剩餘一隻稍顯青澀的蟒蛇,章生正準備開始反攻。

  可剛想好反擊計劃,自己的左耳中突然湧進了一陣狂風。

  在昨晚的戰鬥中,伊莉雅與自己的主人早已掌握了對方的弱點。

  所以伊莉雅離開了主人的嘴後立刻猛攻他的弱點,在章生的陣腳被打亂的同時又含住了他的耳朵。

  在體驗著左耳溫暖的刺激時,章生的肉棒早已高高聳立。

  一旁的瑪莉便趁著伊莉雅無暇顧及附近時捷足先登,嘴巴沒有放開的同時身體早已對準了肉棒。

  在下一輪攻防戰開始的前夕吹響了進攻的衝鋒號。

  瑪莉把自己小小的身體都交給了重力,在這個盟友的幫助下吞併了敵方全軍。

  可是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讓被情慾填滿的瑪莉也直接迎來了新一輪的高潮。

  「啊!好狡猾!明明我也想要主人的肉棒的說!」

  「這…啊~這是對你剛才想偷跑的懲罰啊!我明明很辛苦的再忍耐著的!」

  另一邊慢慢進攻的伊莉雅看著捷足先登的瑪莉露出了不滿的表情,同時也暫時停止了進攻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瑪莉一方也與她小小的拌了一下嘴。

  「眼睛別往別處看哦!不然小母貓們可就要遭殃了!」

  被苦苦壓制的章生絕不放過反攻的機會,左手手臂輕輕夾住伊莉雅的身子,手掌使勁攻向了伊莉雅的弱點。

  「啪!」

  「呀~~!」

  一陣清脆的響聲迴蕩在房間內,伴隨著它的還有伊莉雅的浪叫聲。

  章生的手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伊莉雅變得滾圓的屁股上,並在上邊留下了鮮紅的痕跡。

  僅此一擊就支撐不住的伊莉雅抱住了主人的手臂,倒在了主人的懷抱里。

  享受著高潮的餘韻。

  可章生並不想如此輕易放過剛才欺負他的人,左手食指無名指豎起,整個手掌同時發力。

  一口氣插入了伊莉雅剛剛高潮過的小穴之中。

  「呀啊~!主人,對不起!小母貓知道錯了,請…請溫柔一點!伊莉雅剛剛高潮過的小穴好敏感啊!」

  這一次換做伊莉雅感受著源源不斷地快感,即使她抱著主人的手臂,用整個身體控制著他的行動也無濟於事。

  輕盈的身體絲毫阻擋不了狂風暴雨的攻勢,她的下身早已泛濫成災,不斷向外湧出的淫水黏糊糊的纏繞在章生的手指上,仿佛不想讓它離開,整個房間內充斥著三人的喘息聲和淫靡的活塞聲。

  伊莉雅死死的抱住章生的手臂,拼命的忍受著一波接一波的高潮,瑪莉的動作逐漸熟練,可能是騎乘的技能發揮了作用。

  章生面對著速度越來越快的瑪莉慢慢敗下陣來,他本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自己的武器卻背叛了他。

  他不斷的感受著瑪莉的小穴帶給他的衝擊,他感覺到了不同於伊莉雅的刺激。

  如果說伊莉雅的小穴中充斥著作為女性的小心思,那瑪莉的小穴則有著多年來作為戰士的剛強,沒有多餘的陷阱,沒有多餘的套路,她只是緊緊的與自己的武器纏打在一起罷了。

  每一次上下運動帶來的刺激與小穴中強力的吸力互相作用著,如果繼續戰鬥下去,章生必敗無疑。

  「對不起了!瑪莉,讓御主稍微使一些小手段吧!」

  咬緊牙關的章生努力從口中擠出了一句話,隨後便聯通魔力迴路,對瑪莉使用了暗示魔術。

  「御主!這…這是什麼感覺?我,我的屁股?我的嘴…唔!唔唔唔!」

  章生用暗示魔術讓瑪莉感覺自己的嘴和屁股同時被插入,三重快樂使瑪莉的速度減慢了許多。

  在瑪莉恍惚之際,一旁的伊莉雅推開了瑪莉,並準備直接代替瑪莉進行活塞運動。

  回過神來的瑪莉自然非常生氣,眼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秋人兩隻手直接拍在了她們二人的屁股上。

  不斷地拍打讓兩人同時發出了淫蕩的叫聲。

  隨後二人一起說道

  「對不起!主人!(御主)我們倆現在一起幫你按摩肉棒,所以請不要再打了!啊啊啊~」

  暫時停止爭吵的兩人仰面朝上,用兩隻手撐住了自己的身子,抬起自己還留著淫水的小穴一上一下的摩擦著章生逐漸充血發紫的肉棒。

  經歷了瑪莉的刺激後早已處在爆發邊緣的肉棒如今只是靠著章生的忍耐才勉強沒有射精。

  看著眼前二人的淫蕩姿態,章生也不廢話,使用暗示魔術給予了小母貓們更深的刺激。

  奇妙的瘙癢感這一次又出現在了伊莉雅的身上,熟悉的感覺讓伊莉雅苦苦支撐的雙手差點倒了下來。

  而對於瑪莉來說,這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對她的影響更深,本來身上的各處都在被不停的抽插,現在又有一種陌生的瘙癢感舔舐著她的內心。

  她現在還沒有高潮的原因,只有作為戰士來說強大的精神力了。

  雖然時間過去並不久,但是三人由於快感的積累,身體已經在高潮的邊緣了。

  精神也岌岌可危,現在只需要一點小小的刺激,便足以讓三人體驗綿綿不絕的快樂。

  這時,公寓微微的震動。

  天花板的一絲塵土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不斷翻滾的巨石砸在了三軍的戰場之上,這猝不及防的變故讓三軍傷亡慘重。

  「要射了!小母貓們!接下來要幹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三人的精神猶如被繃緊的繩子一般,一把利刃將它一分為二。

  「是的!主人!(御主)我們也要去了!請主,主人射出來吧!」

  三軍變為了兩軍,充滿巨石的戰場上下起了白色的雨,被雨所淋到的士兵也隨之消失。

  當雨停下之時,整個戰場空無一人,仿佛剛才激烈的戰爭從未發生過一樣。

  滾燙的白色精液灑在了伊莉雅與瑪莉的身上,伊莉雅小腹上的紫色紋身微微的發出了光芒,隨後白色的精液逐漸沉入二人的身體,化為了最為純粹的魔力被兩人吸收。

  三人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伊莉雅與瑪莉拖著還在吸收魔力的疲憊身子來到了章生的兩側,慢慢的躺倒在主人的臂彎之中,兩人用自己溫暖的身體一起抱著章生。

  感受著猶如太陽般的溫暖時,章生已經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策。

  …

  …

  …

  …

  …

  …

  …

  (對不起,我的小貓咪。這本不該是你應該背負的任務,等一切結束之後,我會接受你的一切怨恨)

  時間過去了大約一個小時,瑪莉已經將體內的精液全部轉化為魔力,章生也恢復了所有的體力。

  他們走出了工坊,準備向柳洞寺進發,關上了公寓的門,門內的一切布置又恢復了原樣,好像剛才那場大戰並沒有發生一樣。

  清晨七點的馬路上面車並不算多,身後不遠的地方,冬木大橋上偶有幾輛滿載貨物的卡車通過。

  冬日的寒冷不禁讓章生縮了縮脖子。

  太陽逐漸從厚重的雲層中出現,光輝灑在了街道之上。

  為了不讓這份慵懶打倒自己,秋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某幢建築物的房頂。

  回憶著小時候穿梭於山林中的感覺,章生邁開了自己的雙腿。

  兩眼中景色的變化逐漸加快,不斷穿梭於高樓之間的章生感受著刺骨的風吹過自己的身體。

  「瑪莉,身體的狀態怎麼樣?」

  「御主,沒問題的。有了御主的魔力補給,我現在感覺很好」

  「有什麼問題立刻告訴我,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計劃}和{約定}哦。」

  「這麼謹慎地御主並不多見呢…雖然我並不討厭這份身為戰士應該具備的精神,可看著您嚴肅的臉,還是稍微有些不習慣啊…」

  」

  靈體化後的瑪莉默默的跟在章生的身後,兩人在去往目的地的途中一般都會像這樣聊一會天。

  「瑪莉,我說過不用這麼拘謹的吧…相比於御主這種比較疏遠的稱呼我還是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至少戰鬥中或戰鬥外時…就像我對你一樣。」

  「可是…這樣我會有些…(害羞的…)但如果是您想讓我這麼叫的話,我會考慮的…章,章生。」

  雖然沒有聽清楚前半段話,但是章生依舊微微的笑了起來。

  在路過一幢帶有小庭院的別墅時,章生放慢了腳步。

  看著眼下這與自己記憶相同的建築時,他只是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Chapter and Law: secrecy, protection, warning and report」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章生平穩的來到了離目的地不遠的某處校園體育場的屋頂。

  看著遠處教學樓的學生們正在上著課,他慢慢的坐了下來想要休息一會。

  瑪莉並沒有說話,她只是自顧自地解除了靈體化一同坐在了章生的身邊。與抱著一條腿的章生眺望著遠方的學生。

  「瑪莉,還疼嗎?」

  簡短的話語無不透露著他的擔心。他隨後扭過頭去,一邊默默的注視著瑪莉完好的後背,一邊用左手慢慢的撫摸著瑪莉銀白色的短髮。

  「只要在御…章生的身邊,不管多少疼痛我都會忍受下來的,所以不必擔心我。好嗎?」

  章生聽著瑪莉的話,心中默默的指責著無法完成從者願望的自己。

  而瑪莉呢?

  她也是只是默默的責備著沒有辦法保護好御主的自己。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計劃時間的到來。

  三小時轉眼就過去了。

  遠方的教學樓中,一位披著齊肩黑色短髮的少女不經意間望向了體育館,藏在劉海的眼中映出了奇妙的景象。

  抱腿坐著的男子默默撫摸著旁邊少女的頭髮,兩人的頭髮一黑一白。

  互相勾勒出了猶如油畫般的畫面,可是不知何時,兩人一齊消失了,消失於遠方的山脊線上。

  「沙條!你又在發呆了!難道又被什么小紅帽勾走了魂嗎!!!」

  面對老師的怒吼,名為「沙條」的少女只好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等待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享受完了這來之不易的寧靜後,章生與靈體化的瑪莉一起趕往計劃的第一步——柳洞寺。

  接近中午了,手腕上的手錶顯示在{11:00}。

  慢慢的穿過了高矮不一的樹林後,他們回到了昨晚短暫停留的湖邊。

  冬日的正午驅散了寒冷,一望無際的水面絲毫不見一絲障礙,反射著陽光的湖面只倒映著章生的姿態。

  「退後!!!」

  不知何處傳來的提示讓章生本能的後跳,隨後原本平靜的湖面下飛出數根已經快要消散的石柱。

  在砸入他方才所站的位置後便化為了藍色的魔力光芒。

  巨量的塵土一時遮住了章生的視線。

  「怎麼又來這套啊…我的臉上可不想再掛彩了啊…」

  在心中無奈吐槽的章生並沒有停下腳步,迅速衝出了包裹視線的塵土。

  重見天日的雙眼中映照著躍向天空中的從者,純白的禮服勾勒著她消瘦的身體,鏤空之中裸露出了雪白的後背。

  過於凌亂的劉海遮住了她的雙眼,粉紅的短髮顯得與她額頭上的巨角格格不入。

  潔白的長紗手套之中握著一柄形狀奇特的武器。

  隨後手握著巨大戰錘的少女從空中踢了下來,她腳上穿著的銀白色高跟鎧甲靴反射著太陽的光芒。

  「轟!」

  一聲巨響在章生的後面傳出,勉強跑到安全距離的章生回頭看去,方才踏足的大地被砸出了一個坑洞。

  五米之內的樹林被震的東倒西歪,空氣被從坑中走出的少女所撕裂,附近的樹木被綠色的能量所擊穿,草地因此不斷燃起火焰。

  章生已不再廢話

  「嗚…嗚!嗚嗚嗚!」

  「西南50°,距離50米。允許你使用所有手段。」

  面對咆哮著繼續衝過來的從者,章生一邊冷靜的與她周旋,一邊向時刻在他身旁的瑪莉下達著新的指令。

  「不會讓你失望的。」

  簡短的話語代表了說出此話之人的胸有成竹。

  「砰!」

  「砰!」

  「砰!」

  解除了靈體化的瞬間,十幾發充滿魔力的子彈已從噴吐著火舌的火槍中被發射出來。

  彈丸精準的命中了遠處的一片樹林,隨之而來的爆炸夷平了附近的樹木。

  純白的少女突然之間停止了腳步,猛地幾個後跳便進入了化為廢墟的樹林。默默準備著接下來的魔術的章生與瑪莉一同慢慢朝前靠攏。

  「啪…啪…啪…」

  從逐漸消散的迷霧中傳來了短促但持續的掌聲,當陽光照在了她的身上時,章生只是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那來者,便是昨天與他共度了一段美好時光的伊莉雅。

  此時的她又變回了章生剛剛遇見她的模樣,小小的身子散發著不可思議的氣息。

  一開口,便是那隻聽過幾句、天真之中帶著點小惡魔的口吻。

  「啊啦啦,大哥哥,這麼想再次見到人家嘛?這麼窮追不捨的話,可是會讓女孩子討厭的哦。如果被我討厭的話…說不定,會死哦?」

  面對著好似忘記昨晚的伊莉雅,章生有些無奈的訴說著腦海中早已準備好的話語。

  「別這麼說嘛,大哥哥我只是回來調查一下自己出了某些狀況的封印結界而已…沒必要這麼劍拔…」

  想要故技重施的章生在魔術還沒有發動完成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側身後撤一步後,藍色的絲線穿過了他的面前,於他的後方爆炸。

  天空中緩緩落下了一隻身體殘缺的鳥,正好消失在他和伊莉雅的中間。

  「這是對於不聽話的大哥哥的懲罰和警告哦,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後果會更嚴重哦。」

  早已有所戒備的伊莉雅並沒有讓章生重新發動魔術,他的身邊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圍滿了藍白色的魔術禮裝。看著這個架勢,他只好妥協了。

  「看來現在就與你發生衝突對我來說並沒有好處啊,那麼為了我們互相的好…讓我們各退一步,各自回去養精蓄銳吧?這個提議怎麼樣?小小的公主殿下?」

  看著眼前男人的花言巧語,伊莉雅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

  「要不是想要睡覺了,我才不跟大哥哥你這種油嘴滑舌的人多話!下次見面的時候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哦!我們走,berserker!」

  長嘆一口氣的章生只是瞧著慍怒的少女與她的從者慢慢的消失於茂密的樹林,慢慢的撓著後腦勺的他不禁對下次的見面有些心裡發毛。

  「此河雖無行舟,亦有之!昔日東風於此呼嘯!點點星火亦燒盡一切!」

  在還沒放下撓著頭的右手時,章生便悄悄取出了掛於左腰匣中的魔術禮裝。

  金色的光芒飛過空中,隨後化為了巨大的火焰。

  伴隨著狂風的加持,鋪滿了眼前的湖面。

  在剛剛被伊莉雅炸開的地方,銀白色的尖刺直衝著章生而來。

  但卻被熊熊烈火阻擋,重新化為液體飄蕩在湖中。

  颶風呼嘯著,湖中的水被吹向空中,化為雨滴落下的湖水絲毫沒有讓火勢減弱。

  燒盡一切的火焰似乎燃不盡憤怒與沉重的思念,對岸隱隱約約走出了兩個小小的身影。

  「哼?消失了兩年,沒想到你的魔術花樣又變多了?但看著你那一臉傻傻的樣子,似乎腦子並沒有什麼成長啊。老…師…?」

  雖然早已經發現自己的陣法被人做了一些手腳,可就算沒有看見說話的人,只聽著這挖苦的聲音他就冷汗直流,全身的汗毛都微微的立起。

  章生現在就想在自己的胃還沒有疼起來的時候掉頭就跑。

  「讓你跑了兩年就是我最大的失誤!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您的弟子…您就沒有什麼想要發表的觀點嗎?!看你的樣子…不會是還想跟一隻喪家犬一樣夾著尾巴逃跑吧…?老…師…?!」

  面對著這本能的恐懼,身體不自覺地便露出了破綻。

  剛剛邁開步子的章生被不知何時成功上岸的銀色液體困住了右腳,他在這時便放棄了抵抗也放棄了思考。

  破罐子破摔的他示意瑪莉待機後便戰戰兢兢的回過了身子,有些僵硬的身子掛著一張僵硬的笑臉,時不時顫抖的嘴唇向湖對岸的人慢慢的說道

  「好…好久不見啊…萊…萊妮絲…什麼狂風大浪把你…吹到這小小的城市了啊…?」

  聲音不大的話語跨過了燃燒著的湖泊,清晰的傳進了對岸人的耳中。

  「你這個臭雞蛋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兩年前突然拋下了跟我的約定來到了這麼個窮鄉僻壤也就算了!也不跟身為弟子的我商量一下!你這爛蝦真就不把我這個弟子放在眼裡嗎!」

  隨著這位女士近乎咆哮般的怒吼,似乎湖面的火焰也背棄了自己的主人。

  每次她的咆哮穿過湖面時,烈焰就會加大火力,與女生一起訓斥著章生。

  「咱…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我的腳放開好嗎?我怕你一生氣就把我的腳給弄斷了…行嗎?」

  「特里姆馬烏,把這個不中用的廢柴給我捆好帶過來!我倒要看看這膽大包天的騙子有什麼資格跟我提要求!」

  聽從命令的液體瞬間從章生的腳脖流竄到了他的整個身子,並且牢牢地把他的四肢捆在了一起。

  雖然現在的他依舊可以逃離拘束,但想到這樣做的後果…他還是放棄了抵抗,任由銀色的液體將他拖到湖對岸。

  「不要突然這麼刺激啊啊啊啊!我知道錯了!快點放我下來啊!」

  名為「特里姆馬烏」的魔術禮裝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讓自己主人如此憤怒的男子,一方面為了懲罰他,一方面為了保護他不被自己的魔術燒到,它就這樣拖著章生飛到了天上。

  在經歷了堪比雲霄飛車的刺激後章生總算是來到了湖對岸,雖然降落緩衝的一部分是由他自己的屁股完成的…雙手被死死捆住的章生戰慄的扭過了頭。

  面前這位身著深藍色大衣、將同樣顏色圍巾系在胸前、戴著深黃色皮革手套、頭頂著黑色小小貝雷帽、腳踩著厚皮鞋與穿著一雙保暖絲襪的少女,目前正被身後的白髮女子好生相勸著。

  拼命壓抑著怒火的僵硬臉上,狠狠翹起的眉毛讓眯著眼睛笑著的她顯得更加可怕。

  「那麼既然都到這兒來了,請老師好好解釋解釋為什麼消失這麼久,甚至剛才還做出企圖攻擊自己的學生這樣丟臉的事情吧?」

  眼前這位雙手叉腰站著的女子,向前來到章生的身邊。小幅度的往前探頭,陰沉的看著被她稱為「老師」的章生。

  「章!…不,秋人,果然還是讓我教訓一下這個無理的人比較好吧!」

  面對著連番侮辱自己御主的神秘女子,身為章生從者的瑪莉自然忍不下這口氣。解除靈體化後就這麼亮出了自己的彎刀,直指前方的兩名女子。

  章生在瑪莉解除靈體化的時候便意識到,這番火上澆油,自己今天絕對要完蛋了!他重新打起了逃跑的算盤,想要逃離即將要到來的地獄。

  「嗯?!區區聖杯凝結的濃縮魔力塊也敢這麼叫著我老師的名字!不過是認識不到一周的陌生人罷了!你這落魄的犯罪者沒資格插手我跟老師兩個人的私事!」

  萊妮絲本來逐漸放下的雙手重新攥緊,微微顫抖的肩膀反映著她重新燃起的憤怒。

  看著莫名其妙轉移了怒火的萊妮絲,章生悄悄地挪動到了白髮少女的身邊。

  眼前的白髮女子身著黑色的長袍,遮住頭髮的帽子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黑色的絲襪並不能抵禦寒冷,腳上穿著的黑色短皮靴強調著她高挑但並不高大的身體,下身的格子短裙在如今的氣溫下看著都讓人發抖,身上唯一一件可以抵禦風寒的可能就只有她上身的黑色夾克了。

  「怎麼樣都好,可以請你現在立刻馬上帶我離開這沉重的地獄嗎?」

  已經放棄思考的章生小心翼翼請求著眼前的少女,微微扶額的少女思考一會後便用她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抓住了章生的後衣領,無聲的拖著章生離開了還在對峙吵架的兩位從者身邊。

  「這麼說,你們是在{2月7日}乘著從中國出發的飛機來到日本的嗎?結果不知為何飛機突然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不明飛行物擾亂了平衡?之後雖然成功使用魔術到達了冬木,但是回過神來後時間卻回到了{1月31日}對嗎?」

  已經被少女拖回下榻公寓的章生聽著她講述著這幾日的遭遇,腦海里想著的是前幾日那顆沒有攔下的飛彈。

  冷汗直流的章生暗自唾罵著該死的巧合,並繼續跟少女交換著情報。

  「是的,萊妮絲在{2003年9月}得到您的情報之後讓我擔任護衛。在您的故鄉停留了幾個月收集您的行蹤後,便一口氣來到了此處。順便一提,旅行路上萊妮絲小姐的心情好像就特別…嗯…變化無常。」

  「好的…我已經充分理解了萊妮絲的執念有多深了…感覺對陪在她身邊忍受著怒火的你有無數歉意呢…話說回來,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可是不用如此拘謹看你手上的令咒,你應該也是御主吧?對於自己的從者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也可以問我,雖然我懂的不多,但畢竟也是參加過聖杯戰爭的啦。說起來,還沒見過你的從者呢?是命令了它在附近巡邏嗎?」

  「那個…章生先生…她現在好像正在門口一臉憤怒的瞪著你哎。」

  「叮!」

  不知何時回來的萊妮絲後面,銀色的液體又一次化為長矛朝著章生刺了過來。

  只不過這一次被瑪莉的彎刀擋了下來,空氣中的火藥味也因為她的到來蔓延了開來。

  「你好像跟我的御主聊的很開心嗎…秋…人…老…師!」

  輕輕搖著頭的章生終於認命了,嘟著嘴的瑪莉聽從章生的指令靈體化後離開了他的身邊,臨走時露出了絲毫不遜於萊妮絲的眼神,警告著萊妮絲不許亂來。

  沒有了阻擋,章生直直的朝著萊妮絲走過去。

  來到她的面前。

  伸出的手臂在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時,自己的脖子已經被水銀製成的利刃抵住。

  可他停於半空的手只是遲疑了一下,就繼續朝前進發。

  「你長大了,萊妮絲,你已經不再是需要我照顧的人了。兩年前我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對於你來說,我並不是必須的。憑你的條件,有更為合適的教育者可以引導你。跟我相處了7年的時間,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所以我才沒有跟你道別,留下信後選擇了消失。這一切都是為……」

  「不再是你需要照顧的人?你不是必須的?!更合適的老師?!!留個什麼破信,連道別都沒有就直接人間蒸發?!!!還說什麼為了更好的我?!!!!!我為什麼沒有早點看出來?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呆子!虧我還在飛機上對你抱有期待!我真是看走眼了,我就不該浪費自己的時間來找你這種連約定都無法遵守的垃圾!」

  原本還懷有一絲妄想的萊妮絲聽著章生的解釋,表情凝固了。

  她打斷了章生的話,拍開了觸碰著她臉頰的手指。

  這兩年的憤怒化為洪水,衝垮了她心中的堤壩。

  仰著頭直視不開竅的老師,宣洩著她積蓄兩年的不滿。

  啞口無言的章生靜靜的承受著滾滾而來地巨浪,他在洪水中思考著自己的過錯。面對逐漸因為體力不支停下的少女,他重新開口。

  「你,還接受約定嗎?」

  「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承諾我現在一句都不會相信。」

  「……………」

  良久的沉默後,章生取下了自己的魔術禮裝,打開的開口處逐漸飛出數十張潔白的卡片。

  卡片們在他的手掌中慢慢的旋轉著。

  放開手掌,它們飛往了萊妮絲的身邊,在她的身邊翩翩起舞著。

  「對於英國的魔術師禮節來說我了解的並不多,但是萊妮絲,我明白對於你來說違背承諾所帶來的打擊。中國的魔術師畢竟是人,而我們魔術師也終究是人。既然身為人,那麼總會有各自的想法與考慮。而對於我來說,離開你的身邊…並不意味我背叛了你,我的老師曾經也告訴過我,長久的離別是為了更加美好的重逢。」

  「你這綿軟的解…!」

  忍受不了長篇大論的萊妮絲又一次想打斷章生的話,可是章生輕點她嘴唇的右手食指卻讓她想說的話暫時都吞回了肚子裡。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並沒有想過違背約定。至少這一點希望你相信我。看著你身邊的光芒吧,魔術禮裝對每個魔術師的含義自不必說。這其中蘊含著我們的心血、對魔術的理解、對世界法則的詮釋。我將我的心血送給你,在你看來,這是對我違背諾言的懲罰。但在我看來,這是對你當年幫助我的感謝,對於這兩年你獨自背負沉重責任的歉意。萊妮絲,我現在問你,你願意收下這份魔術師的禮物嗎?」

  「連話也不讓人說完…自顧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你實在是令人感到無聊,我永遠不會相信從你嘴中說出的每一個字!」

  面對著少女的挖苦與教訓,章生的心中微微的感覺委屈。自己的計策對萊妮絲來說並沒有起到作用?事到如今,他尷尬的苦笑著。

  「不讓人說完話…現在竟然還不打算聽別人把話說完了?你這笨蛋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這樣啊…沒有我在你的身邊,你是怎麼活過這兩年的啊!豎起耳朵聽好我接下來的話!」

  「啪!」

  萊妮絲忍耐已久的巴掌終於扇在了章生的臉上。

  雖然力道十分輕柔,但聲音異常清脆。

  在因為巴掌的作用扭過來的臉上,萊妮絲正對著面前的耳朵說道

  「既然你知道背叛魔術師的代價,那我就接受你的歉意!不過通過你剛才的話,針對你個人覺得有兩點對不起我,我就收下兩張禮裝了哦。」

  從緩緩停止旋轉的禮裝中選出了兩張的萊妮絲看著有些肉疼的章生微微的翹起了嘴角。隨即向他舉起右手的禮裝。

  「雖然你是喜歡騙人的詭辯者,但是這一次不是你來說,而是我給你的約定!老…不!秋人,你願意接受這魔術師的約定嗎?」

  「看來我是沒有選擇的權力了啊…這麼長時間還能如此熟練的使用我的禮裝,不愧是時鐘塔的名門啊。我會接受的,對於擅長說謊的我來說。」

  熊熊烈焰燒之不盡!

  Fire will not kill it

  滾滾巨浪無斷其根!

  The rolling waves won't kill it

  吾師所言與吾同!

  Don't betray me again

  身而為師言出必行!

  Never betray you again

  朗朗乾坤與吾所見!

  as bright as sun and moon

  錚錚鐵骨作此擔!

  Clank an iron bone to make this burden

  契訂於此結!

  Take an oath here

  …

  …

  …

  …

  禮裝變為碎片,化做在此立下的全新誓言。

  「滿意了嗎?你這個以看著別人痛苦作樂的壞徒弟?」

  「哼哼哼~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面對本就因為理虧處於被動的老師,我的內心總是想要看著你憋屈的臉來高興一下。順便一提,如果某位老師再不作為大人去幫我準備料理…那他的心血說不定又要遭殃嘍~」

  一掃之前的陰霾,如今胃痛力全開的萊妮絲繼續享受著這份久違的快樂。吃了敗仗的章生只好默默的走進了公寓的廚房。

  第二章部分設定

  人物設定:

  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奇佐爾緹

  「埃爾梅羅」從這個名字中就足以了解其主人的身份。

  但可惜的是自己的母親作為魔術師來說才能很平凡,於是母親並沒有繼承家名而是嫁入了分家「阿奇佐爾緹」。

  在本作中,萊妮絲的義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並沒有在那次聖杯戰爭中死亡。

  而且聖遺物也並沒有被某位偷走。

  在成功召喚出rider後活到了最後,他最後成功回到了時鐘塔。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聖杯戰爭結束後不久,他還是因為某種原因離開了人世。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死亡似乎與他的某位學生有關係)

  在肯尼斯死後,埃爾梅羅派由於突然失去君主而分崩離析,資產被掠奪,眾多分家相繼在經歷打擊後脫離。

  在所剩無幾的埃爾梅羅派中,阿奇佐爾緹也算是末流,在幾經波折後,恰巧與源流刻印之間的適性較高的萊妮絲成為了繼承者。

  這時候,為了平息阿奇佐爾緹與阿奇博爾德之間的糾紛,宣示正當的繼承權,萊妮絲被收作肯尼斯的義妹。

  不過她出於些微的抵抗,至今依然掛著阿奇佐爾緹的姓氏。

  可眼前留給她的,不過是「埃爾梅羅」的空名和巨額的債務罷了。

  在繼承「埃爾梅羅」之前經常四處逃亡,在漫長的旅途中遇見了來到英國調查的章生,不過此時的他化名秋人。

  曾在被毒殺時被其所救,之後與他進行了魔術師之間的約定{單方面}

  與暫時作為協助者的秋人一起逃避著追殺並相處了一段時間,在途中展現出的魔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回到本家後由於跟源流刻印適性最高,同時為平息阿奇佐爾緹與阿奇博爾德之間的糾紛,繼承了「埃爾梅羅」之名。

  不過出於對本家的某些反感,她還是保留了「阿奇佐爾緹」的姓氏。

  短暫的告別後重新與秋人重逢,並強制{胃痛力初顯?}要求他擔任自己的教師。

  表面上是如此,可真正的理由是萊妮絲為了回報秋人而以此名義讓他得以進入時鐘塔。

  回到時鐘塔後的時間飛逝,轉眼便過去了數年年。

  她找到了曾經作為義兄肯尼斯徒弟的「韋伯·維爾內特」此時的韋伯已經從秘密進行的英國本土聖杯戰爭中歸來,結束了與原作一致週遊世界的旅途,回到了英國並買下了埃爾梅羅教室。

  三年的時間讓他成為了小有名氣的講師,在聽到萊妮絲的名號後為了承認肯尼斯的死自己有責任,便扛起「埃爾梅羅二世」的名號繼續授課。

  在八年的相處後為秋人的不告而別大發雷霆,隨後的兩年中一有閒暇的時候便會暗中調查他的身份與行蹤。

  {2009年X月初},暫時請假的她向韋伯借用了格蕾充當護衛,來到了秋人的故鄉。

  並且因為某些原因被{不知名的英靈}憑依,變為了擬似從者。

  隨後在來年二月份坐飛機前往日本。

  在遭遇飛機墜毀等一系列遭遇後遇見了自己曾經的老師。

  「讓你跑了兩年就是我最大的失誤!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您的弟子…您就沒有什麼想要發表的觀點嗎?!看你的樣子…不會是還想跟一隻喪家犬一樣夾著尾巴逃跑吧…?老…師…?!」

  人物能力:

  魔力迴路/質{自己並不清楚,不過質量似乎意外的高}   量{D}並不經常使用耗費大量魔力的魔術,故而並不高。

  編成{正常}

  萊妮絲的魔力遠比不上先代君主·埃爾梅羅——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

  不過,秋人在她身上發現了別的才能——精密操作。

  會因為強大魔力產生過剩反應的魔眼,也不過是這種才能的一種體現。

  因此,她在十一歲時就學會了被認為是格外困難的「在魔術上疊加魔術」這種術式。

  為特里姆瑪烏賦予人格,就是利用這種技術完成的。

  寶石魔術(c-)作為礦石科的君主之家,理所當然的被教導了這種魔術。

  只不過在把大部分時間投入到埃爾梅羅秘術的時候,停止了此魔術的修習,故而導致她幾乎不會使用戰鬥類魔術,最多就是通過賦予魔力形狀,生成帶有物理威力的魔彈而已。

  投影魔術(B)用魔力把現實中存在(過)的物品的鏡象、仿製品物質化的魔術。

  難度高、魔力消耗量大,持續時間僅短短數分鐘,而且幻想產生破綻時也會霧散,被當成是效率極差的行為。

  多用於魔術儀式時複製沒準備好的道具。

  橙子之旅(?)一種長途飛行魔術,為蒼崎橙子所創(有著作權),故名「橙子之旅」。

  事先設定好目的地,然後就像被超長的橡皮筋拉著一樣,以這種方式得以成立的術式。

  女性魔術師利用「童話里的魔女會騎著掃把飛行」這一種黑魔術的魔術基盤,再加上魔女軟膏就能輕易地飄浮起來。

  但魔女軟膏算是一種毒品,因此這種情況下在飛行時很難保持清醒的意識。

  而使用橙子之旅時,因為是被目的地拉著,所以不管是恍惚狀態還是什麼狀態,只要有穩定的魔力就能確保成功。

  不過由於魔女軟膏的性質並不能隨意買到並使用,所以這次萊妮絲並沒有選擇這種出行方式。

  魔眼 (?)

  先天的魔眼。

  感受型。

  發動後能勉強看穿魔力變化。

  萊妮絲尚且無法控制。

  因副作用,接觸到魔力時眼球會發熱,且瞳孔會變成焰色,所以在公共場所會用特殊的眼藥隱藏。

  時鐘塔認為,她的魔眼會迅速發熱是由於大腦和魔術迴路尚未成熟。

  也就是說,大腦和魔術迴路無法跟上魔眼的處理速度,從而引起了過剩反應。

  不過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因為那過剩反應,她的魔術在精密度上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至高禮裝·月靈髓液(特里姆馬烏)

  曾屬於阿其波盧德家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上付與了虛擬人格並施加了功能限定而製成的自動人偶。

  擁有能應付簡單的家事、雜事的智能,不過似乎有時常主張自己是從未來來的殺人兵器(《終X者》)這麼一個擾人的bug,大概是讓她看了太多有害情操教育的電影吧…

  不利用已衰退的人體仿造概念,只是依靠「流體操作」和「人格付與」就得到了最合適的形態。

  通過讓魔力在整體中循環這種構造,使魔力本身的消耗維持在最低限度。

  雖然被認為是君主·埃爾梅羅Ⅱ世所製造的,但是實際上他只是提出建議而已。

  只要讓人工知性掌握萊妮絲的精密操作,就能讓它像模像樣地模仿。

  特里姆瑪烏所展現出的各種各樣的變形模式,都得益於該建議。

  性情方面,因為弗拉特·艾斯卡爾德斯(埃爾梅羅二世弟子)的魔術駭入(而讓人工知性)學到了許多東西。

  雖然也被灌輸了大量多餘的智慧或名言,但萊妮絲之所以默許它與弗拉特之間的行為,也是因為有那點好處。

  本身是接近一百四十公斤的水銀。

  伸縮自如、形狀自由。

  既能作為無可比擬的武器,也能變化成強化全身能力的堅固鎧甲(外骨骼)。

  此外,它也是埃爾梅羅派首屈一指的演算機。

  如果只針對月靈髓液的精密操作來說,萊妮絲比上一代要更強。

  但她終究無法承受住能讓月靈髓液長時間劇烈活動的大量魔力。

  因不便在公共場所露面,所以外出時會施加減輕重量的魔術,讓其變回水銀形態藏於行李箱中。

  這種狀態下魔力的消耗幾乎是零。

  擬似從者(???) 在秋人的故鄉進行調查時被本土的某位英靈憑依,隨後被捲入了章家與{????}的紛爭。擬似從者一般都是由英靈占主導位置,被憑依的人類一般是沉睡狀態。不過該英靈似乎只是打算偶爾出一下手,所以萊妮絲還是能以自己的人格使用一點英靈的力量。在發揮出與埃爾梅羅之名相襯的實力後,高效的解決了面前的難題,隨後作為擬似英靈來到了日本。在使用魔術勉強到達冬木後,由於聖杯實現的願望,作為同行者」格蕾「的從者亂入到了聖杯戰爭

  格蕾

  某處墓園的守墓人,由於是在他離開後才被埃爾梅羅二世收為弟子,所以他並不了解這位女子。

  在短暫的交流中得知女子接受萊妮絲的請求,目前與她同行並擔任她的護衛當中。

  在被聖杯強制實現的願望影響後,不知不覺中成為了萊妮絲的御主。

  「那個…章生先生…她現在好像正在門口一臉憤怒的瞪著你哎。」

  人物能力

  魔術迴路/質(B)  量(B+~???)魔術迴路是生來就決定好的東西,並不會隨著後來的外來因素而增加或減少,但是格蕾貌似有些不同?

  編成(異常)非此世代魔術師所能擁有。

  死靈術(?)

  守墓人的秘法。某種死靈術、靈魂運載者之術。格蕾以此術作為自己的魔術系統。

  作為守墓人,格蕾對靈體有異常強度的感知能力。

  她的一族世代從事鎮壓靈的情感情報這一工作,而格蕾的靈視太強,導致其非常怕鬼,更不用再說去除靈了。

  魔術禮裝·亞德

  過於聒噪的魔術禮裝,最害怕的是在籠子裡被搖來搖去,不過由於自己管不住嘴,於是經常受到格蕾這樣的懲罰。

  平時藏在格蕾寬大長袍的右手之下,喜歡吃的東西是靈。

  於是在怕鬼的格蕾被嚇到時總是會幫她一起收拾掉眼前的障礙。

  在章生看來,它似乎有更為隱秘的核心能力?

  鐮刀

  格蕾的主要武器,在湖邊戰鬥時章生短暫的撇到了一眼。之後據格蕾描述,似乎可以變為不一樣的形態?

  銀白色的刀刃之下好像有著更為強大的力量。

  berserker

  伊莉雅所召喚的從者?

  似乎並不是。

  某一天醒來的少女回到了她的城堡,她回憶著自己最後的遭遇。

  那個頂著一頭金髮的恐怖黑衣夾克男消失了。

  她這樣想著,如果自己沒有就此死去,那自己的從者是不是也在此處。

  可在城堡外的雪地中佇立的並非高大的巨人,而是滿身潔白的少女。

  她沒有辦法聯繫到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也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唯有城堡中的兩位女僕陪伴著她。

  面對著重新展開的聖杯戰爭,她只有帶著自己的新從者小心翼翼的活下去。

  並等待著終將走到盡頭的生命。

  本章額外設定·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公寓的微微震動:離公寓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什麼人在戰鬥。

  章生的計劃:通過運籌帷幄(B++)的作用而布下的戰術,看似一片正常的聖杯戰爭中隱藏著他留下的底牌。

  章生與瑪莉的約定:在平常可以直呼其本名,在戰鬥中使用化名。

  簡單的稱謂改變加深了主從之間的默契。

  兩人的配合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程度。

  秋人與萊妮絲的約定/誓言:數年前相遇的秋人提出的與萊妮絲的口頭約定,對於雙方都是初次立下約定這一含義來說,它代表了兩人對於對方的信賴。

  所以這就是當萊妮絲以為秋人單方面違背約定時如此憤怒與執著的原因。

  心懷執念的萊妮絲找到秋人後,因為不再相信他的空口白牙,所以由她自身與秋人重新立下約定。

  不過由於禮裝的加成,口頭的約定也上升到了誓言的高度。

  甚至有些達到了「自我強制證文」的地步。

  章生的禮裝:陪伴了章生十年的魔術禮裝,外形是一個長方形的卡盒,其中存放有數十張卡片。

  曾無數次為章生化險為夷。

  幫助章生脫離生命危險。

  (新增)平常掛於左腰的腰帶上,取出的卡片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

  實質是充滿魔力的「鏡子」,每一張都凝聚著章生的心血。

  卡片的本身並不拘泥於一種魔術,可以將魔術師心中所想、腦中所想的事物投影到現實之中。

  根據形式的不同有時可以回收。

  可能會根據額外注入魔力或複數的使用來達到更高位階的魔術、甚至是魔法的領域。

  (曾經被萊妮絲用來驅趕逃亡時緊追的敵人,也被用作喝下午茶時必要的餐具)

  (章生的廚藝:在英國時被萊妮絲強行要求學會的技能,只要是萊妮絲想吃的基本上都會做。可自己平常埋頭研究時總是喜歡搭配煎餅卷大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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