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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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章節一:凶僧終伏法

  明月高懸!密林寂靜!

  「嗖!嗖!嗖!…」數條黑影向南急行,快靴踏地僅發出輕微響動,尚未驚醒熟睡鳥兒。

  一夜,我們跑出數十里!

  眼看天色蒙蒙亮,眾姐妹在林中休息。

  我與寶芳翻閱地圖,悄聲道:「姐姐,方才遠望,前方似有一大集鎮,並非凌丘,似是地圖上所注的」郝家鎮「。」

  她仔細查閱點頭:「確是,妹妹可與九妹先進去查探,若無危險咱們亦可白日入鎮打尖留宿。」

  我聽罷點頭,休息片刻,日上三竿,與九妹整理衣服,青灰塗面隱去真容,自密林出來混入官道人群向鎮子走去。

  一入集鎮,便見到處張貼通緝令,但似無人留意,我們裝作閒逛走入正陽十字大街。

  左瞧,右望,見一處大客店,牌匾上四個大字:「郝家老店」,旁邊立著個牌子,上寫:餐食、酒肆、乾淨上房,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我倆對視一眼,邁步進入。

  一樓敞亮大堂,數十張桌子幾乎坐滿,人聲鼎沸,有賣煙賣糖小販穿梭其中,分外熱鬧。

  「呦!二位爺!您是吃飯還是住宿?」粗布衣衫小二躬身媚笑詢問。

  「嗯,先吃飯,再開一間上房住宿。」我粗著嗓子應。

  「好嘞!請坐!」言罷,引領我倆來至角落飯桌。

  坐好,他問:「您吃點什麼?」

  九妹問:「你店裡可有特色菜?」

  小二笑:「五香驢肉、麻婆豆腐、爆炒肝尖、清燉黃魚。主食有大餅、米飯、餑餑、花卷…」

  我揚手:「一盤驢肉,酸辣雞絲,黃瓜雞蛋,再來條黃魚,兩份米飯。」

  「好嘞!驢肉一盤!酸辣雞絲一份!黃瓜炒蛋一份!清燉黃魚一份!米飯兩份!六號桌!」小二大聲吆喝,隨即端來熱茶招待。

  我與九妹喝著茶,等著菜,豎起耳朵。

  只聽旁邊一桌兩位男客邊吃邊聊:「聽說老君廟那個瘋和尚,自從年前落腳以後,惡吃惡打!愣是把主持給趕跑了,只留那些小老道聽他差遣,呼來喝去! 嘿!老弟,你說現在啥世道?和尚老道本是一家,這可好,和尚占了老道廟!…」

  另一個搖頭譏笑:「治安局的劉隊長,前兒帶了五六個警察,連他媽身都沒近!被揍得屁滾尿流!你說他瘋!他還有功夫!人高馬大!一句」阿彌陀佛「嗓 門兒膽小的聽了都害怕!」

  前一個道:「聽說他還不是一般人!當過大官!什麼什麼管代!…說是被人陷害,流落到此…」

  我聽著聽著突然渾身微微一抖!與九妹對視一眼,會意!

  再聽。

  「聽說那和尚葷素不禁,吃酒吃肉飯量極大,老君廟裡能賣的都賣了,仍舊供應不及!一個人愣吃夸一座廟!也算奇事!哈哈…」他倆說笑吃酒。

  不多時,菜飯上齊,我與九妹迅速吃喝,而後結帳,來至櫃檯出示通行證要了間客房。

  進屋,我倆秘議。

  「二姐!那瘋和尚莫非是凶僧了忘?!」九妹美目瞪大問。

  「十有八九!」我心情激動。

  「這樣,待會兒咱倆出去,你出鎮尋大姐,要她分批來此食宿,我則去老君廟打探,若查實真是了忘,那便是老天開眼給咱們報仇機會!」

  我低聲吩咐。

  隨即,我倆在街面分手,我打聽清楚老君廟所在,出鎮查探。

  向北二里,有一小山,山間野林密布,就在山坳中有座廟宇,牌匾「老君廟」。

  我到時,正值晌午,一片寂靜。

  繞至廟後,尋廟牆破損處,沒費力便潛入廟中。

  尋來尋去,忽聽大殿內一洪亮嗓音喝問:「我讓你們去打酒切肉!你們他媽的卻溜出去睡覺!該死!…噼啪噼啪!…啊!…啊!…大師饒命!…」慘叫聲起 ,似是挨了皮鞭。

  我潛伏身形,悄悄轉到大殿側面,透過窗戶往裡看,只見凶僧了忘正坐在石墩上,手握皮鞭,用力抽打,下面跪著三四個老小道士,不停翻滾討饒。

  暗咬銀牙!真恨不能衝上前去將其碎屍萬段!但回頭又想,自己人單勢孤一對一併不占上風,隨即忍耐下來。

  了忘抽打一陣,凶目放光怒吼:「快去買來酒肉!再要耽擱,老衲將你們剝皮挖心下酒!」

  眾道士聽了屁滾尿流爬出殿外,慌慌張張往廟門跑去。

  我打定主意,迅速翻出牆頭,一陣急行繞至前頭。

  「站住!」我自密林中躥出,攔下去路粗著嗓子怒喝。

  幾個道士驚魂未定,再受驚嚇,一個個跪下高喊:「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我心中好笑,嘴上道:「我來問你們!老君廟內可否有一凶僧?」

  眾道士齊聲應:「有!有!…他自稱了忘禪師…曾任崖州管代…只因被奸人陷害流落至此!…」

  再次確認,心中有數,我點頭:「你們可還願意受他指使?」

  眾人回:「好漢爺爺!誰願意受這凶僧支配?!我們也是萬不得已,身上沒錢,又無其他去處!只能忍了!」

  我從懷中一摸,抓出一把銀洋扔在地上道:「這些錢足夠你們另尋他處,速速離去!不要回來!」

  眾道士先一愣,互相對視一眼,慌忙撿起錢磕頭道:「多謝好漢!多謝好漢!…」言罷,匆匆離去。

  我見他們走遠,急忙向鎮中趕,沒走幾步,卻遇寶芳率眾姐妹迎面而來!

  兩下匯合,寶芳低聲問:「聽九妹講,凶僧竟落腳此地?」

  我興奮點頭:「剛剛探查過,就在老君廟內!…」遂將剛才所發生之事詳細道來。

  九妹拔出短槍,美目瞪圓:「那咱們還等什麼?!沖入廟內將其亂槍打成篩子!報仇雪恨!」

  「慢!」囡緣突然發話。

  眾人目光聚攏,只聽她道:「姐妹們可曾記得,凶僧修煉過」合歡咒「?」

  大家點頭,她續:「據我所知,修煉此邪法要與九九八十一位美婦交配,且每次做淫皆不賞寶精反吸收女子陰柔精氣,而後凝聚丹田修煉,進而滋補身體, 返老還童!故,在他寶卵內聚集無數寶貴陰精!若咱們能使他射出吃掉,則大有裨益!而其一旦射出便源源不斷直至精盡!」

  寶芳聽罷美目放光:「噢?!竟如此神奇?!若是這樣…咱們必活捉他!…」言罷,命大家聚攏,低聲吩咐。

  眾姐妹分頭行事,我則大步來至老君廟門,抬起玉腿「咚!」一腳將大門踢開,挺胸昂首而入。

  來至大殿院內,我嬌喝:「大禪師!酒肉來了!還不快取?!」

  了忘正在殿內閉目入靜,聞聽,突然一個箭步躥出,與我對面而站。

  「彌陀佛!你是何人?!」他凶目在我身上遊走。

  「大禪師好忘性!年前寶月樓才碰面,怎今日就認不得了?」我冷言譏諷。

  「呦!美娘二奶奶!」他待看清,眉毛一挑擰成一個!用手下意識捂住左胸。

  那日在寶月樓,他左胸中彈,傷疤猶在。

  我冷笑:「那日在寶月樓見識了大禪師臨陣脫逃的功夫!果然非同凡響!今日再遇,你逃是不逃?」

  「哈哈…」了忘突然仰天長笑。

  我不知何故,皺眉呵斥:「你莫非失心瘋了?!笑什麼!」

  他用手點指:「老衲不逃!不過現如今全國通緝楊家八美!活捉一個便賞銀洋兩千塊!二奶奶體恤老衲,竟自動送上門來!我怎不高興?待老衲將你活捉… 嗯…先淫上三五日,再將你扭送官衙領賞!…發筆橫財!…」

  「咯咯咯…」我聽罷,笑得花枝招展。

  他沉臉瞪眼喝問:「二奶奶卻笑什麼?!」

  我冷哼一聲撇撇小嘴兒道:「哼!大禪師設想離奇,好似水中撈月,我怎能不笑?話說回來,你怎不知我們姐妹八人自小一起長大,無論哪裡都不分開…若 說送上門,那也是一送八個!」

  正在此時,寶芳在他背後冷笑:「大禪師見禮!您老一向可好?」

  九妹現身,面目猙獰:「老禿驢!寶月樓讓你逃了,看今日你如何脫身?」

  婉寧現身冷哼:「還能如何脫身?束手就擒免得我們幾位奶奶費事!」

  佳敏現身冷笑:「大和尚,我那一槍你吃得還妥?姑奶奶今兒不用槍,赤手空拳活捉你!」

  囡緣現身笑:「想我們姐妹,三打慧覺寺,獨跑了你!寶月樓前又跑了你!有道是」事不過三「,今日叫你現眼!」

  茹趣現身嚷:「任你三頭六臂!看你能跑上天!」

  香卿現身邊擼起袖子露出玉臂,邊冷冷道:「賊禿想必此刻已嚇尿了褲子!姐妹們!別跟他廢話!收拾他!」

  姐妹八人,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

  「彌陀佛!!」了忘高頌法號,伸手將寬大僧袍提起捆在腰間,雙手將闊袖挽起,露出多毛粗臂!

  「看來今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老衲豁出這條老命也要領教八位到底有何真本事!」他凶目瞪圓,滿臉橫肉勒緊!

  「著!」我率先發難,玉臂伸展,玉手緊攥,邁步上前一拳帶上功力使出「黑虎掏心」!

  「嘭!」了忘雙掌相錯,使「閉門謝客」硬擋!拳、掌相碰,我只覺似是打在皮鼓上,手腕發麻!

  「打!」寶芳嬌喝一聲,玉腿掛風直踹後腰!

  九妹單臂掄起,玉掌平伸貫其左耳!

  婉寧使出「彈腿」向其胯骨狠踹!

  囡緣近身兩枚玉指斜插其雙目!

  佳敏雙手如鉤,鉤其左臂!

  茹趣踢出一腳踹向其後股。

  香卿玉足點地突然躥起,單掌如刀!力劈華山直奔頂門!

  一時間,拳掌如山,腿腿似海,只照他要命的地方招呼!

  「啪啪!…嘭!嘭!…啊!哦!…」了忘雖有功夫,可怎奈雙拳雙腿怎敵得過八女圍攻?

  更何況,我們每人都精通近身搏擊之術,加上功力,每拳每腳怕沒 有百斤的力道!

  也就是轉瞬間,了忘渾身大汗,僧袍濕透,呼呼直喘粗氣!

  光頭、長臉、後背、小腹、後股、側胯…不是挨拳便是挨踢,疼痛難忍哇哇怪叫!

  可即便如此, 他愣是屹立不倒偶爾還能還手幾招!

  我邊打,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憑我們姐妹的身手,莫說一起,就是單人,三五壯漢也不能近身!可他竟堅持許久,足見功夫了得!

  「呀!呀!呀!…」突然!了忘暴吼聲中拼命向廟門衝去,九妹、婉寧、佳敏三人竟阻攔不住!

  「今日無論如何不能放走凶僧!」寶芳嬌喝,眾姐妹緊追不捨!

  衝出廟門,他向密林逃竄,九妹距離最近,玉手一抓,抓住僧袍,「刺啦」一聲撕下大塊。

  九妹隨手一扔,怒:「賊禿!今天你上天,老娘追到凌霄殿!你下海,老娘追到水龍宮!」

  了忘頭也不回,矮下身形瘋狂逃竄!

  約有數里,面前突然林木稀疏,現出一片空地。

  九妹騰空而起使出「梟鷹入林」一式,自上而下撲向了忘,臨到他身後,玉臂平伸,身體後仰,一腳踢出!

  這腳結結實實正踢在左膝上,只聽了忘一聲慘叫,斜著飛出,跌跌撞撞撲倒在地。

  我們剛圍攏上前,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躥起,就在他將將站穩之際,寶芳自後雙手狠狠扣住他雙肩,九妹雙手抓住左臂,婉寧雙手抓住右臂,囡緣抱住他 左腿,香卿抱住他右腿,我與茹趣掄起玉臂對準便是一番「通天炮」!

  「啪啪啪!嘭嘭嘭!…啊!哦!啊!…」他無法動彈,四肢被扯開,禿頭在亂拳之下左右搖擺,鮮血橫飛!

  「綁了!」寶芳一聲令喝,眾姐妹齊動手將其牢牢綁在一粗樹之上。

  突然!

  囡緣湊到近前,趁其不備,玉手如電,一托一卸先將他下巴摘下,而後抽出兩根銀針,一針鉚在「開元」大穴,一陣鉚在「望頂」大穴。

  這才鬆口氣 道:「摘下巴是防他咬舌自盡,封住兩處大穴是防他血脈自逆!這下,他想自盡亦無計可施。」

  我們這才恍然,紛紛笑贊。

  大家席地而坐,方才一番頗消耗體力。

  香卿望著寶芳問:「大姐,如何才能取其寶精?」

  寶芳瞄我一眼,笑:「這就要問咱們二奶奶了!」

  我粉面微紅,嘟小嘴兒道:「姐姐就知拿我打趣!」

  再看了忘,雙目露出驚恐之色,只是被摘掉下巴,口不能言。

  荒山野嶺,密林深處,四下無人,我們紛紛寬衣解帶赤裸玉體。

  了忘一見,忙閉雙眼,囡緣冷笑上前,用玉指在他左右眼角一陣揉捏,那眼皮竟向上抽起!想眨眼都不能!

  囡緣咬著銀牙怒:「凶僧!咱們之間,仇深似海!今番你落在我們姐妹手中,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但你可知囡緣姑奶奶有的是辦法要你不生 不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們八姐妹中性情最為爆烈者非九妹莫屬,最溫柔善良者非囡緣莫屬,因其精通醫術,又有「醫者仁心」之說,故她心地最善!

  而今日她竟說出如此狠話, 可見對了忘恨之入骨!

  囡緣退下,我輕移金蓮款款來至面前,先將他僧袍扯開,露出粗長寶根,而後緩緩跪下,雙手將寶根托起,直衝粉面,玉口張大,香舌吐出,含住寶冠,深 吞深吐。

  「咕啾…咕啾…咕啾…」寶冠入嗓,我使淫術脈動包夾,自喉中發出淫響。

  了忘怪眼瞪得欲裂,竟強忍不硬!

  我品咂多時,緩緩吐出,邊用香舌逗弄魚嘴,媚笑:「大禪師寶根好臭!可是多日未曾使用女子為您品唆?今日美娘為您唆舔乾淨,只望禪師慈悲,賞下您 那珍貴寶精…」言罷,再品再唆,吞吐不停。

  了忘口不能言,只從喉嚨里發出「嗚嗚」之聲,似是怒,又似嚎。

  伸縮百餘,寶根微硬,我輕輕攥緊上下擼弄,笑:「禪師又何必如此?忍得了一時,又怎能忍二時?你不硬,我不停,咱們看誰拗得過誰?依我意,倒不如 讓自己痛快!」

  言罷,扭頭對寶芳等使個眼色,寶芳會意,就在面前互相摟抱,親嘴摸乳,蹭戶蹭臀,口中發出輕哼淫叫,媚眼亂飛,直送了忘。

  我再含住寶冠,用心細唆,香舌裹繞,深探魚嘴,終於,寶根漸漸硬起,我忙加力動作,將寶冠送至喉眼深處,玉脖來回快速伸縮,發出「咳咔」淫聲,同 時美目上翻獻出白眼。

  了忘怪眼瞪圓,寶根高聳!又粗又長!

  我漸漸吐出見寶根寶冠沾滿晶瑩香唾,一挺一挺龍陽已動。

  起身,背對,分腿,彎腰,粉臀高翹獻出二戶,一手從襠內伸出握住寶根,用寶冠在戶門不停摩 蹭,片刻,戶內蜜汁涌動,粉臀扭動如小嘴般緩緩吞入。

  「噢!…嗯…啊…」淫叫聲中,我雙手撐膝,前後搖擺,肉戶追逐,快速吞吐。

  「嗚嗚…哦哦…嗚嗚嗚!…」了忘自喉嚨內發出叫喊之聲,瓮聲瓮氣十分怪異。

  寶芳與囡緣、香卿左擁右抱媚聲道:「大師何必忍耐?不如放開!酣暢去火!也讓我們姐妹見識您雄風!」

  佳敏摟住茹趣、九妹,亂摸邊笑:「還望大師賞下寶精予我等飲用!到那時自會放您西去!」

  了忘全身繃緊妄圖掙脫可怎奈綁得太結實!兩大穴又被封死,無法運動功力,只能幹受!

  我越動越快使出淫術,只覺戶內寶根堅挺依舊,竟絲毫未有臨頂之狀,足足套弄二百才緩緩放出。

  「撲愣愣」黑黝黝粗壯大寶根沖天翹起!

  我嬌喘片刻,平復下來,玉手一伸自襠內將寶根握住,使寶冠頂住肛眼,回首望著他粉面含羞笑:「誠邀禪師問路後庭,淫我肛門屁眼!只待抽出黃屎,我 自為您跪舔乾淨,品咂鹹淡滋味!」

  言罷,徐徐送入突破柔軟肛圈,而後深入,來回套送。

  「噗滋…噗滋…噗滋…」動作加快,肛內嫩肉裹含包夾,腸油潤滑,不多時便蒙上一層白膩黃物。

  再動百餘,我忽覺寶根鼓脹,寶冠連跳,忙抽出,迅速轉身跪在面前嬌聲道:「美娘為禪師品咂鹹淡!還望不吝賞精!」

  而後玉口張開叼含寶冠!

  口中香舌 鑽探魚嘴!

  「嘔!…」了忘渾身顫抖,自喉嚨內乾嚎一聲!

  我只覺口內魚嘴忽然「裂開」,「嗖!」噴出一股濃濃寶精!

  「咕嚕」我喉嗓一動,咽下肚,緊接又是一股!

  我再咽,略用香舌一品,清香四溢!

  甘甜無比!

  片刻便覺腹內升起一股熱氣,四肢百穴舒爽異常!

  吐出寶冠,我忙喊:「姐妹快來!」

  寶芳等聽了忙齊刷刷湊近,我速將寶冠塞入寶芳口內,可任憑她如何唆舔卻不再出精!

  急中生智,我復起身,再將寶根塞入屁眼,前後動作。

  僅十幾,又覺寶根鼓脹,忙抽出直接塞入寶芳口內,那寶冠沾滿白膩黃屎,她顧不得許多,先用香舌舔乾淨而後用力吸吮,魚嘴裂開再賞下足足兩大口寶精 !

  寶芳之後便是九妹,我照方抓藥,先用肛眼套弄,而後拔出直接塞入姐妹口中,賞精吃精!

  輪到茹趣,囡緣在旁道:「茹趣重傷剛剛痊癒,急需滋補,而此物最為合適,可讓她多吃兩口。」

  我聽了,忙連續套弄,茹趣足吃兩次。

  直到最後香卿完事,再看了忘,人形消受,面色灰白,二目無光!他苦心修煉多年的珍貴陰精元氣皆被我們吸取,也算天理循環!報應臨頭!

  我雙手握住寶根快速擼弄,耳邊只聽了忘「嗚…啊…哦…」亂喊一通,寶根一挺,竟自魚嘴中噴出股股鮮血!

  囡緣湊上前,伸出玉指不停摩挲寶冠、魚嘴,那鮮血越噴越多,只片刻,了忘腦袋耷拉下來,已然去了!

  九妹怕他死灰復燃,抽出寶刃將頭切下,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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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章節二:鳳饒關

  大仇得報,眾姐妹欣喜之極,回到郝家鎮,分批入住,好好休息。

  入夜,我偷偷溜進寶芳房內秘議。

  我低聲道:「姐姐,如今看來,雖有通緝令,但似乎沒人留意,若如此,咱們倒不如買幾匹馬,一來可節省體力避免勞頓,二來也可加速南下。」

  寶芳聽了,略想想,點頭:「我亦如此想,只是若成群結隊容易引起注目…」

  我想想道:「姐姐說得有理,不如這樣,咱們可分作三隊,我單人獨馬在前開道,你與九妹、囡緣、茹趣買馬車隨後,婉寧、香卿、佳敏乘第二輛馬車殿後 ,三隊之間相隔幾里,若有事,也可互相照應。」

  寶芳問:「妹妹獨自一人在前,我不甚放心,不如讓九妹隨你一起?」

  我搖頭:「九妹性子烈,沾火就著,讓她跟著你才得束縛,再說官道之上單人獨馬不會引起旁人注意,若是雙人雙馬只怕暴露。」

  寶芳聽罷,點頭答應。

  轉天清晨起來,互作不認識,在樓下用過早飯,又各自買了些乾糧,陸續結算房錢來至街面。

  打聽清楚,鎮西北有牲口場,我在此挑選一匹花斑大馬,配好鞍韂,縱身上馬而去。隨後,寶芳等購買馬車,陸續出發。

  我在前,用特製銀粉打好記號,寶芳等見了,知道前方無事,放心前進。

  十日有餘,出了浩山,來至平原,前方關口便是凌丘。

  凌丘地處赤馬中部,亦是交通要道,不比青城,更不比郝家鎮,這裡重兵把守,城內繁華異常,街面上警察往來巡邏,隨時查驗通行證。

  我一入關便找了家 不起眼的「周家老店」住下,在店外做好記號。

  臨近傍晚,寶芳等陸續趕到,亦入住周家老店,平安無事。

  深夜,我再偷偷溜入寶芳屋內,黑燈秘議。

  「姐姐,看形勢,凌丘應該無事,再往前行便是鳳饒,若能平安出去應一路順風!」我難掩心中喜悅。

  寶芳輕笑:「只待出省進入梁安州,咱們便可放馬南下,也好與恩師早日見面!」

  九妹在旁輕語:「大仇已報,咱們也應有個歸宿,只是不知恩師如何安排?」

  寶芳道:「一切聽憑她老人家便是…」

  又閒聊片刻,我回屋休息。

  次日早早起來,用過早飯,繼續前行。

  半月後,遠望前方一座大城,城牆高大厚實,便是鳳饒關!

  越靠近,官道兩旁密密麻麻軍營遍布,其間赤馬士兵往來穿梭,靶場上不時傳來槍炮之聲,乃是訓練。

  與壺口關一樣,鳳饒亦是臨省交界,故在此重兵防守 。

  來至城門處,老百姓排出大隊,每人要出示通行證並搜身,異常森嚴。

  排了半日才輪到我,抽空回首望,官道上人來人往獨不見寶芳馬車。

  「通行證!」一士兵吼。

  我趕忙掏出雙手遞過,他看了看,隨即放行,前面便是搜身。

  我暗想:若搜出短槍寶刃、金條銀洋…如何是好?

  想著,來至近前,一士兵嘴上叼煙,歪帽斜眼指著我背後問:「包裹里是啥?可有禁品?」

  我忙笑:「老總辛苦!小人怎敢帶那些東西?…」說著話,摸出幾塊銀洋塞給他笑:「望老總行個方便!」

  他用手一掂,點頭:「懂事兒!過去吧!…」竟輕鬆放行。

  我牽馬入城,已是傍晚,見大街上鋪面林立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挺熱鬧。

  來至十字大街街角,見一旅店,並不起眼,幌子上寫「笑迎客來」,隨即偷偷做了記號,牽馬走過去。

  門外一高一矮倆個夥計,見我來了,忙迎過來笑:「您可是住店?」

  我點頭,高個兒接過馬匹,矮個兒見我背著包裹,急忙伸手似是幫忙,嘴上說:「大爺!我幫您拿…」說著話,一手按住包裹,一手卻直奔我腰間一模,正 好摸到身藏短槍!

  我心中一驚,玉足點地「蹭」滑出兩步開外,瞪眼怒斥:「你幹什麼!?」

  他愣了一下,忙躬身笑:「爺您別誤會!我就是想幫您拿行李…」

  「不用!」我冷冷道,隨即邁步入店,有心想換一家,可剛剛做下標記,索性算了。

  要了間上房,點了飯菜,夥計端水端茶,待他們出去後,將短槍、寶刃藏在枕頭下,又將隨身所帶金條、銀洋藏於床下,這才洗手喝茶。

  豎起耳朵細聽,仍舊未見寶芳等姐妹到來,剛一起身,突覺腳軟頭暈!

  勉強走到床邊剛要摸槍,眼前一黑,暗道不好!

  這是中了麻藥…未等明白便昏睡過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睡得香,突然!

  「咚」一聲,房門被用力踹開!

  我自夢中驚醒,想翻身起來,卻發覺四肢綿軟無力!

  再看面前,闖入七八個士兵,為首大個子,三十來歲,連鬢鬍鬚,一雙大眼,面如黑鍋,手握雙槍,自他身後轉出那矮個夥計,冷笑:「三爺!就是這小子 !入店時我摸他後腰有槍!定是土匪!」

  三爺冷笑:「好小子!算你立功!拿著!」說話間摸出一塊銀洋扔給他,夥計雙手接過,口中道謝,退出。

  我再要掙扎,三爺雙槍並舉瞪著我吼:「別動!再動就打死你!」借燈光,我見他一身寶藍色軍服肩章少校軍銜。

  此時,士兵過來搜查,一摸便摸到短槍、寶刃,再翻,從床下翻出金條、銀洋!

  緊接著,過來搜身,突然,一士兵喊:「隊長!他…是個女的!」

  「啥?!」士兵閃開,三爺來至面前,大手左右一扯,將我上衣扯開,兩個渾圓玉乳跳出,又白又嫩,左右亂顫!

  「綁了!」他大叫。

  「你們幹什麼!」情急之下我嬌聲呵斥。

  三爺冷笑:「女扮男裝,身藏槍械利刃,包裹內還有金條、銀洋!不是女賊也是女匪!」

  士兵們動手將我五花大綁,我尖叫:「民國法典哪條不讓女扮男裝?哪條又不准攜帶金條銀洋?…啪!啊!啪!啊!…」話音未落,三爺揚手左右開弓便賞 下響亮耳光,抽得我直翻白眼!

  尖叫出聲!

  我意,若是寶芳等此時已入住,則聞聲過來救援!故嬌聲尖叫,可…門外竟毫無動靜!

  「還敢嘴硬!這裡是鳳饒關!民國法典在此不好使!我家」少佐將「有令!嚴厲盤查可疑人等!把她帶走!」

  說話間,三爺一伸手抓住髮髻愣是將我從床上 扯下,往外就走,另有兩名士兵左右按住肩頭自後面推著,拉拉拽拽將我帶出。

  當時情形格外狼狽!我低頭彎腰高撅粉臀,上衣被撕開,玉乳甩動,邊叫著邊被扯下樓梯!引得店內眾人關注!

  來至店外,推推搡搡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拐入十字大街,街心有處大宅,牌匾「鳳饒官衙」。

  下車,我被三爺扯入後院。

  進入院中,一座敞亮連排房舍,門窗大開,堂內擺放數座火盆,再加宮燈,亮如白晝,一年輕軍官正坐在軟墊圈椅內,手中捧著本書仔細翻閱。

  這軍官也就二十四五上下,高個子,鴨蛋臉,劍眉虎目,鼻直口方,一表人才,全身寶藍色軍裝,肩頭兩星四槓,少佐將軍銜。

  三爺將我拉拽至門口,敬禮高聲:「稟公子!卑職得眼線密報,擒獲一可疑女匪!」

  年輕軍官聽罷,依舊看書,頭也不抬問:「老黑,你怎知是女匪?」

  老黑邁步進屋,將繳獲短槍、寶刃、金條、銀洋輕輕放在桌面,躬身回:「公子!此女子身藏短槍、利刃,又藏帶金條、銀洋,且女扮男裝!形跡可疑!想 平常女子怎會單人孤身攜帶這些東西?故我斷定是個女匪!」

  年輕軍官瞧見桌上東西,遂將手中書放下,拿起短槍,寶刃細看,眉頭漸漸皺起。

  他抬頭看看我,隨即命令:「老黑,將其衣褲扒下,驗明!」

  「是!」

  老黑答應一聲,邁大步來至我面前,一雙大手左右撕扯,將我全身衣褲扒掉!

  玉乳、肉戶紛紛見光,雖粉面塗灰,但已驗明女子無疑!

  此時乃早春 時節,天氣依舊寒冷,入夜後北風嗖嗖,我被凍得瑟瑟發抖!

  年輕軍官看罷點頭,翹起二郎腿,端起茶盞放在嘴邊問:「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因何私藏槍枝利刃?這些金條銀洋又從何而來?實話實講!」

  我被他們扒光衣褲,玉體裸露,本就心中憤怒,又見他不緊不慢,怒火更盛,嬌聲呵斥:「呸!民國法典我犯了哪條?!你怎如此野蠻?不由分說先將我扒 光羞辱!世道混亂,我單身出門若以本來面目多有不便,自然女扮男裝,私藏槍械利刃亦是防身之用,至於金條銀洋乃路上所用!有何不可?」

  他聽罷放下茶盞,面露不快,皺眉:「我乃鳳饒關守將,身負重任!維護治安亦是我分內之責,現問你話,你不如實回答,卻處處狡辯,可知必是刁鑽之女 !民國法典中早有規定,問而不答者,視為藐視法律!老黑,掌嘴二十,讓她知道知道法典厲害!」

  老黑聽罷抬腿將我踹倒在地,麻藥藥效尚未完全消失,我亦無反抗之力!

  他轉身來至面前,單手揪住髮髻,另手揚起「噼里啪啦」便賞下二十響亮耳光!

  「啊!啊!呦!…」我粉面左右搖晃,邊尖叫邊獻出白眼,卻依舊被抽得嘴角見血!

  刑畢,老黑退到一旁。年輕軍官問:「說不說?」

  我銀牙緊咬,不發一聲。

  他有些不耐,皺眉瞪眼:「你這女子!怎如此嘴硬!難道不知這裡是關衙重地?既已來了,若不交代明白又怎能出得去?」

  僵持半晌,我依舊無話可說。

  他怒:「既如此,我也不為難你,老黑!把她拉出去!就地槍決!按女匪計!」

  老黑聽罷,大聲答應,揪住頭髮便往外扯,我雙手被綁,渾身無力,被他扯得疼痛無比,嬌聲大喊:「冤枉!冤枉!…想不到我美娘今天…姐妹們!…為我 報仇!…血洗鳳饒!…」

  「回來!」他突然喝令。

  老黑聽罷一愣,隨即又將我拽回。

  他起身自屋內出來,來至我面前,仔細端詳,忽問:「你剛喊什麼?美娘?」

  我怒吼:「不錯!姑奶奶便是美娘!」

  他眨眨眼,再問:「哪裡的美娘?!」

  我叫:「天下還有幾個美娘?姑奶奶楊家八美中排行第二!」

  「噢?!」他劍眉一挑,略沉思,抬頭道:「老黑,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繼續巡街!」

  老黑聽罷一瞪眼,剛要開口,他皺眉:「怎?沒聽我軍令?」

  老黑不敢違背,忙挺胸敬禮應:「是!」言罷,轉身下去。

  院內只剩我們兩人,他解開綁繩命我入屋,又取溫水讓我洗臉淨面,我臉蛋雖被抽腫,但依舊難掩美色,他望著贊:「果然絕色佳人!」

  進入屋內,熱氣撲面,身體漸漸暖和,麻藥藥效逐漸消散。

  我冷冷道:「少佐將大人不必虛偽!既把我拿住,何不就此押解省城請功?保你連升三級!」

  「哈哈…」他聽罷仰天大笑。

  我怒問:「你笑什麼!現如今全國通緝我們八姐妹!拿住一人便可得銀洋兩千,升官發財不在話下!雖說我與現任沈督軍有一面之緣…但…國法當前…恐無 濟於事…」

  他聽罷忽收起笑容,湊近悄聲道:「二奶奶切莫高聲!我若有意害你,只需將你人頭切下送至省城即可,又何必如此?」

  我心下一想卻也有道理,不禁問:「那…大人何意?」

  他笑:「二奶奶怎不問我姓名?」

  我仔細上下打量,的確不認得,忙躬身:「敢問大人寶諱是…?」

  他點頭微笑:「我姓蕭,名嘉勝!」

  我聞聽「嘉勝」二字略感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聽過,正猶疑,只聽他笑:「二奶奶神機妙算,那金蟬脫殼之計將我們哥仨騙得好苦!」

  這話醍醐灌頂,我頓想起,當初在沈曉樓處與他夫妻二人秘議,使金蟬脫殼之計偷梁換柱,用我代替沈夫人與她三位親侄做淫,這三位親侄大哥嘉傑,二哥 嘉敏,這老三便是眼前這位嘉勝!

  到此才知原來他們姓蕭。

  想到此,粉面通紅,忙躬身:「卑職…罪女…參見大人!…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他點頭笑:「我們哥仨雖未與二奶奶謀面,但卻有夫妻之實!若說大水沖了龍王廟卻也是此理!」

  我忽又想起一事,忙問:「只妾身不明…當初金蟬脫殼之計毫無破綻,想來,沈大人夫婦亦不會說破…怎…」

  他笑:「我姨夫姨媽自然不會說破,可當初在場之人還有兩位丫鬟,醉香、攬月…」

  我眨眼問:「區區兩個丫鬟又怎敢…」

  他撇嘴:「我大哥看中了醉香,我看中了攬月,尋機將她倆淫奸,床榻上她們透露此事。」

  我這才恍然大悟,想來,侯門深府中,年輕公子用丫鬟做淫取樂再平常不過,那倆小丫鬟受臨幸自然欣喜,說破此事不足為奇。

  對話許久,因方才全身衣物被老黑扯破,可見他又無讓我穿衣之意,只好粉面微紅裸露玉體規矩站在面前。

  他翹起二郎腿,目光在我身上遊走,恍若欣賞一件玉器,笑:「前番我們兄弟回省城探望姨娘,家宴上姨丈暗夸楊家八姐妹真巾幗女英!為主報仇,名震全 國!雖做下驚天大案,亦令人佩服之極!若非此案,姨丈又如何能輕而易舉得到督軍之位…」

  聞聽此言,心中雖喜,但我亦慌忙單膝跪下應:「罪女犯下大案!怎受得起督軍大人如此誇獎?!」

  「二奶奶不必如此,起來講話。」他道。

  我忙站起,不敢抬頭。

  他道:「我姨丈怎是昏庸之人?只是,平素便知徐北山其人殘暴無比!貪財好色!搜刮無數民脂民膏為其建造府邸!老百姓送其綽號」刮地王「,又貪污腐 敗無所不極,楊公在世時便將每月呈銀收入私囊為其揮霍。姨丈收集證據,前番入京述職得大總統親自款待,已上報。現如今刻意淡化此案也是為你等開脫 罪責!」

  我聽他談及舊主,又想起楊家慘劇,美目垂淚再次跪地道:「楊家能有今日皆拜徐北山老賊所害!望督軍大人明察!」

  他輕嘆點頭:「二奶奶放心,早晚撤銷你等全國通緝,還以清白…」

  剛說到此,忽聽門外有人應:「哪裡的二奶奶?三弟與誰閒聊?」

  嘉勝聞聽,站起笑:「二哥怎添了偷聽的毛病?還不快進來!」

  門開處,嘉敏走入,這哥倆模樣一般無二,也是一身戎裝,風姿颯爽!

  他進屋,兩眼便緊緊盯住玉體,我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慌忙就地轉身跪拜:「罪女美娘拜見二公子!」

  嘉敏邁步來在我面前,嘉勝在旁將原委道來,他點頭:「起來講話!」

  我這才徐徐站起。

  「當初二奶奶騙得我們兄弟好苦!今番卻饒你不得!」嘉敏坐下,戲言笑。

  嘉勝在旁笑著解釋:「二奶奶有所不知,如今我大哥新升任崖州管代,已整備部隊上任,不在鳳饒,二哥新任全省軍務巡閱官,昨日剛到,今日湊巧與二奶 奶相遇。」

  我聽罷心中暗道:自始至終嘉勝不予我衣物,只叫我光腚露眼,而今嘉敏又說此話,雖是戲言,但卻系真實想法,看情形有意讓我自淫自賤,我亦只能順水 行舟…

  想到此,我再跪,嬌聲道:「妾身有一誠請,望二位公子應允!」

  他倆笑:「講來。」

  我抬頭望著,正色道:「妾身誠邀二位公子用我做淫取樂!…」

  他倆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我忙續:「非是妾身自甘淫賤,實乃報恩心切!一,當初我用詭計,三位公子不明就裡誤中圈套,實乃僥倖得逞,故需賠罪!二,今日被三公子拿住,網開 一面,未將我押送省城,實乃天恩!三,當初金剪嶺兵敗,沈大人冒險將我等放過!此恩尚未報!因此三點,萬望恩准!」

  嘉勝點頭笑:「難得二奶奶重情重義!我與二哥亦有此想,既如此,一拍即合,你可隨我們到後堂臥室行事。」

  我忙躬身:「一切全憑公子做主!」

  隨即起身三人來至後堂。

  臥室內布置奢華,梨花木大床,上鋪柔軟床墊,地上鋪設名貴地毯,踩上去柔軟無聲,房角處煤爐火熱,屋內溫暖如夏。

  反身鎖好門,我先幫他倆脫去衣褲 ,三人裸體相對。

  我粉面微紅,不敢抬頭,輕柔道:「妾身自幼隨師傅學習,略精通男女之事,今日大膽,想陪二位公子耍個」倒栽垂楊「的淫戲以供取樂。」

  他倆同聲問:「如何做?速講!」

  我環視臥房,見東牆空置並無一物,遂用手一指笑:「妾身光腚露眼,面對大人,背靠東牆,雙手撐地,頭下腳上倒立而起,民間俗稱」拿大頂「,此時張 口吐舌,雙腿分開露出肉戶,二位公子可依次半蹲身前,上,可舔戶品咂蜜汁。中,可雙手捏乳把玩。下,可將寶根送入口中深探。公子請想,妾身雙手撐 地無法動作,戶、乳、口盡在您掌握之中,要如何便如何,豈不淫趣頗多?」

  他倆聽罷笑:「果然奇技淫巧!」

  我再道:「此花式還有一妙!因妾身倒立,無法吞咽,此時若公子賞下寶精,妾身即刻從鼻孔中噴出,故又有」雙孔吐精「之說。」

  嘉傑聽罷拍手笑:「如此甚好!速擺出姿勢!」

  我忙應:「諾!」

  隨即大步走到牆前,微微活動玉臂、手腕,而後彎腰,雙手撐地,背靠牆立起,玉腿徐徐上揚用力分開獻出肉戶。

  姿勢擺好,我嬌聲道:「妾身煩請公子入位!」

  嘉勝道:「依輩分,二哥當仁不讓!」

  嘉敏早躍躍欲試,點頭:「那就請三弟在旁壓住陣腳!」

  言罷,大步來至我面前,雙腿分開,身形下蹲,那半硬寶冠剛好對準玉口,只聽他低聲道:「著! 」

  隨即擺臀前送,「噗」寶根一入到底!

  我玉口張開,吐舌恭迎,用力吞咽,待寶冠入喉嗓,脈動包夾。

  「二奶奶生得好嘴!…怎如此柔軟順滑!…竟比尋常女子肉戶還勝之百倍!…真美!」

  嘉傑邊贊邊甩開肉臀前後抽送,與此同時,他雙手各執一乳狠狠揉捏 ,上面「嘴對嘴」吸吮肉戶蜜汁!

  「啪啪啪…噗滋…啪啪啪…噗滋…」我雙臂貫入功力,一動不動,任由其淫口,探入之深,每次兩枚寶卵皆重重拍打在粉面之上發出輕響,寶根快速抽送之 下,香唾亦被帶出,喉嗓內發出淫聲,如同淫戶般!

  而自家肉戶則吐出蜜汁供其吮吸。

  抽送百餘,我美目漸漸上翻,獻出一對白眼,可惜嘉敏不見,依舊不停。

  嘉勝在旁觀陣,胯下寶根早已高挺棒硬,瞧見笑:「二哥力沉!已將她抽出白眼!切莫停!繼續抽送讓她見識你胯下雄風!」

  嘉敏聽了也不搭話,甩開肉臀前後亂擺笑:「這張嘴…便是淫上一天也不膩!…」

  「啪啪啪…啪啪啪…」寶卵擊打粉面,我邊獻白眼邊隨他前後晃動。

  「咔咳…咔咳…」喉內淫聲不斷,我暗使淫術裹夾寶冠。

  「好美!…三弟!…我似無法忍受…嗯!」嘉敏用力狠抽數十,突然一送到根,寶冠亂挑賞下濃濃寶精!

  「噗…」寶根拔出,我忙暗運氣力向上一托,「噗、噗」兩聲,自鼻孔內將寶精連續噴出!

  「哈哈…」他倆見了,拍手叫好,嘉勝趕忙就位。

  初時輕拉慢送,而後疾風驟雨,足足抽了二百餘,這才痛快賞下寶精,我亦從鼻孔噴出。

  事畢,我放下玉體,用紙擦拭乾淨,對他倆笑:「妾身獻醜,不知二位公子可盡興?」

  嘉敏笑:「單淫你嘴,怎算盡興?速將我二人唆硬了,再將你挑落才是!」

  我忙嬌聲應:「諾!恭請二位公子上床,妾身用嘴唆硬,任憑發落!」

  他倆大喜,三人互相摟抱上床,互相舔唆再續前緣。

  我仰面躺下,雙手壓在背後,嘉敏跪在左邊,嘉勝跪在右邊,二人齊齊扛起我一條玉腿用力分開,我粉臀扭向左,嘉敏將寶根送入,抽送百餘,而後拔出, 我再向右,嘉勝接力,又是百餘,我淫聲嬌喝:「妾身得二位公子輪番淫奸,身體舒爽!此法喚作」雙插肉戶「!啊!啊!…哦…哦!…」屋內此起彼伏, 淫叫聲聲,不多時香汗淋漓,嬌喘吁吁。

  他倆方才泄過,這次貴在長久,二寶根上下翻飛將我挑落,我亦胯下稱臣,時時告饒。

  「二奶奶肉戶多蜜!…抽送間竟比處子還緊!…美哉!」嘉敏讚賞,再用力狠抽。

  「此戶只得天上有!…我與二哥大幸!今夜能得抽送!…爽!」嘉勝談笑間加力再抽。

  「啪啪啪…」肉碰聲響,盪氣迴腸,我高聲淫叫:「二位公子!…妾身感恩萬謝!…願做公子胯下之身!…望憐惜!…」

  抽送多時,嘉勝忽笑:「二哥!何不請二奶奶為咱們哼唱一曲」後庭花開「?」

  嘉敏點頭:「我剛有此意!三弟卻先說破了!」言罷,命我獻出姿勢。

  我忙應了聲,翻身,粉面貼床,白腚高撅,雙手背後,雙腿分開,肛眼外翻,嬌聲喊:「妾身恭請二位公子淫我肛門屁眼!此法喚作」雙爆單眼「!嗷!… 啊啊啊啊…嗷!…」

  粉臀向左,嘉敏挺身騎上粉臀,寶根送入肛眼用力抽送,直抽出白膩,已百餘。

  粉臀向右,嘉勝再騎,寶根抽出黃屎,又百餘。

  「啪啪啪啪…」嘉勝雙手定住粉臀,拼力抽送,我只覺肛眼酥麻,寶根鼓脹,忙暗使淫術包夾,只聽他喊:「親娘!…怎生得如此好屁眼?!…也罷!」

  隨 即寶根亂挑,寶冠噴出淫精!

  他剛撤下,嘉敏慌忙就位,奮力抽送,漸漸寶根鼓脹,他喊:「親娘親奶奶!…淫你屁眼真妙!…好爽!…給了便是!」

  寶冠點頭,再泄寶精。

  他倆事畢,只喘粗氣,我微微抬起身,自肛眼內流出汩汩寶精,竟濕了大片床單!

  看看外面天色,臨近黎明,他倆依舊左右摟抱,親嘴、摸戶、挖眼,我只能迎奉,心中暗道:也不知他倆多少日子未曾駕馭女子?

  怎如此貪淫?

  ……

  不多時,二寶根竟然再硬!昂首怒視!頻頻點頭!

  苦笑搖頭,無奈下只邀他二人再將我亂淫一番便是。

  大床上,三人滾做一團,他倆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將我夾擊。

  再看我,花容失色,香汗淋漓,進退失據,首尾難顧,只淫叫:「啊!…啊…啊…嗯…二位公 子憐惜!…妾身討饒…我已潰不成軍…今番受降…哦哦哦…」

  越是討饒卻越激發起他倆征服之心,嘉勝、嘉敏輪番上陣,淫戶淫肛做出種種不堪行為…

  直至天亮,方才再次賞精,雖寶根不停跳動,但那寶冠卻已吐不出 什麼,整整淫我一夜未眠。

  事畢。嘉勝命下人們做水,我們又洗鴛鴦浴,三人摟抱,親嘴互摸,也說不盡的旖旎。

  洗漱完畢,嘉敏命人取來嶄新衣褲,我這才穿戴整齊,大家齊用早飯,席間說笑,十分融洽。

  我忽想起寶芳姐妹,忙道:「二位公子,我姐妹尚在旅店內,一夜未歸,恐她們擔心。」

  嘉勝笑:「二奶奶不如把她們叫來,見過一面,我自送你們出關!」

  我忙躬身:「謝二公子!」言罷,轉身出府衙。

  剛出門,便見街角左右,寶芳正率眾姐妹守候,見我出來一齊圍上來,低聲問:「妹妹怎一夜未歸?!也沒留下記號!我們尋遍鳳饒關皆不得,尋思你是否 被虜進府衙,你若再不出來,我們便要衝進去了!」

  我忙低聲詳述經過,這才帶她們進來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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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章節三:八女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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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歡聚,又蒙嘉勝嘉敏擺宴,用過中飯他倆才把我們送出鳳饒十里道別回去。

  目送他倆走遠,寶芳笑:「妹妹好福氣,竟能得二位公子同淫整宿!」

  我粉面一紅,含羞道:「姐姐莫作此說,他倆也不過拿我當個」肉袋子「泄淫去火罷了。」

  九妹在旁打趣:「幸好是拿二姐當個」肉袋子「,若是當做」肉夜壺「,二姐豈不吃個飽?」

  我笑啐她:「呸!虧你還說得出口!不害臊!」

  姐妹說笑一陣,寶芳道:「既已進入梁安地界,我意,咱們不必再分開,美娘可將馬匹栓在車後,共同乘車而行!」

  大家應了,我鑽入寶芳車中,兩架馬車疾馳而去。

  一月有餘,過「護馬」,穿「望鄉」,所經村鎮、城郭雖通緝令依舊,但被風颳雨淋殘損不堪早已無人留意。

  這日來至「澤松」。

  澤松地處梁安中部,乃全省之交通要塞!

  清末時便有傳教士在此建造教堂、傳播教義,到民國時,這裡又設有美、意、法、德等多國商會,長年有外國人在 此居住生活。

  南來旅客經澤松北上,可直達北平,北來旅客經澤松南下,可達潮安。

  兩條官道在此交匯,路上行人、馬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我們夾雜其中 ,眼見前方不遠一座大城。

  將馬車停靠路邊,眾姐妹商議,為避免麻煩不入澤松就此南下,幸好車內所攜乾糧眾多,吃喝方便。

  繞過澤松便入山,也不知是何山,奇峰峻岭,景色秀麗。

  尋到一處平坦清淨之地,大家下車放馬,而後在草地上圍坐一起用飯。

  正說笑,我眼角餘光一掃,就見西南密林外有塊青石,青石上似乎坐著個人!

  彼此相隔不過百步,這人坐在那裡我們竟都未察覺!

  與此同時,九妹亦看到,立刻從地上站起,抽出短槍喝問:「什麼人!」

  大家尋聲望去,見青石上盤腿坐著個老道!

  一身粗布道袍倒也乾乾淨淨,看不出多大年紀,鬚髮皆白面色卻宛如嬰兒般紅潤無比,細長眉、小圓眼、塌鼻樑 、蒜頭鼻、菱角嘴,平常時帶三分笑意,面色和藹善良卻帶著七分精靈古怪。

  「無量佛!…」老道高頌法號,嗓音洪亮。

  「人,人間人。」他脫口應。

  九妹性情暴躁,寶芳一把沒拉住,她躥過去瞪眼怒:「荒山野嶺!你偷窺我們姐妹,是何道理?!我看你不是」人間人「而是」人間妖「!乾脆!姑奶奶賞 你幾粒子彈,送你去見太上老君!…」

  「哈哈哈哈…」不等九妹話落,老道仰天長笑,伸手一指:「好個剛烈的女娃子!不分青紅皂白,伸手便要人命!咱倆誰是妖?」

  說話間擠眉弄眼十分滑 稽。

  九妹更怒,嚷:「妖道還敢打趣你姑奶奶!啪!」玉碗一翻,槍口冒煙。

  「妹妹!…」寶芳要阻攔,為時已晚!

  如此近距離,正在卡維短槍威力之內,我心頭一涼,暗道:老道完了…

  可誰也沒想到,那老道忽然低頭,竟以頭碰石,身體對摺!愣是躲過!

  九妹也吃了一驚,未曾見過身體如此柔軟之人!

  「啪啪啪…」九妹玉指一動,連續射擊。

  老道忽然站起,撓後背、抓腳踝、揉大腿、摸屁股,時而金雞獨立,時而仰面側躺,動作雖怪異,但卻恰好躲過子彈!

  依九妹的槍法怎會不中?!可見這老道絕非凡人!

  寶芳進步一把拉住九妹,望著老道:「道長莫怪!我妹性情如此!」

  老道卻不幹了,擼起寬大道袍,小眼亂翻,鬍子翹起老高,指著九妹喊:「女娃子!你過來!我老人家倒要看看你還有何本事!」

  九妹盛怒,收起短槍,抽出寶刃高喝:「妖道!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言罷,甩開寶芳箭步上前舉刀便剁!

  寶芳還要阻攔被我一把拉住,低聲道:「姐姐莫急!我看這道長定非凡人,倒不如讓九妹去試試。」

  轉眼間,二人斗在一處,九妹手中寶刃舞起層層刀花將老道圍住,可那老道卻如暴風雨中的不倒翁,原地不動,左躲右閃,嬉笑間伸手竟在九妹臉蛋上又掐 又捏,疼得她嗷嗷怪叫!

  突然,九妹收勢向後躥出,回到寶芳近前,寶芳忙一把抱住,再看她粉面通紅!

  九妹似是知道厲害,美目中閃出驚恐之色,再不敢靠近。

  老道站在原地,氣定神閒,忽然仰天大笑:「哈哈…那老尼姑果然教得好徒弟!錯非是我!還不早被千刀萬剮?…唉!」

  他忽然收住笑容一聲長嘆:「只可 惜殺孽太重!…若非青燈古佛,只恐不得善終…僅孽緣未了…眼見前途坎坷…能否渡劫…尚未可知…我算來…似有驚無險…或貴人得助…哈哈哈…也罷也罷 …拭目以待!…」

  他瘋瘋癲癲說些隱語痴話,我們聽得糊裡糊塗。

  寶芳剛要上前開口,老道卻扭頭就走,一晃身隱入青石背後,眾姐妹忙圍攏過去,奇怪!青石後竟空空如也!

  九妹大驚,叫:「莫非遇到山妖旱魃?如此之近,他如何消失無蹤?!」

  寶芳見了,皺眉低頭無語,大家復圍坐一起。半晌,她道:「姐妹們可曾記得,老太爺曾說過,有位半仙潑風道人的事?」

  婉寧想想點頭:「姐姐莫非說那劉太清劉道爺?」

  我在旁疑惑:「我也記得有此事,但老太爺當年曾說那仙長已八旬有餘,如今又過二十多載,豈不是百歲?想百歲之人又怎能百步內躲過槍彈?若真是他, 則太過詭異!」

  囡緣道:「二姐不必疑惑,想咱們恩師寒暑不侵,也不知她老人家年歲多少。」

  九妹皺眉喊:「算了算了!管他是誰!要我看,不過一妖道!今番放過,再見,則亂槍打死!」

  大家又議論一陣,這才收拾利索套馬上車疾馳而去。

  臨近傍晚,見官道上逐漸清淨,調轉馬頭入密林,尋了一片空地過夜。

  用過晚飯,寶芳吩咐九妹、婉寧設立崗哨,其餘人就地休息,每一刻,輪換值守。

  今夜天晴,月明星稀,陣陣微風拂面,雖是野外,耳邊聆聽蟲鳴鳥語倒也別有一番風趣…

  突然,我隱約聞到一股奇香,不似脂粉,不似花草…只覺鼻內刺癢,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嚏!啊嚏!…」眾姐妹竟紛紛如此!

  「不好!…是迷香!…」寶芳尖叫一聲從地上起來,大家紛紛起身。

  「蹭蹭蹭…」四面八方湧入眾多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喊:「給我拿下!」

  「是!」黑衣應聲圍攏,雙方短兵相接!

  「啪…嘭!…哎呦…」來不及掏槍抽刀,八姐妹赤手空拳與敵肉搏!

  也就十來回合,我只覺頭暈腦脹,雙腿發軟,未等明白便被人拿住,五花大綁!只是他們不用綁繩而用細鐵鏈困了個結實!

  緊接著,寶芳等癱軟在地無力反抗,全軍覆沒!

  此時,一瘦高黑衣人來至面前,冷笑聲中摘下蒙面青紗,我們一看,竟是雷輥!

  「呵呵…」他冷笑一陣,點頭道:「幾位可曾想到,有朝一日落在我手中?你們自以為逃出生天!那不過是痴心妄想!」

  我們中了迷香,頭腦清醒,只四肢無力。

  九妹怒吼:「雷輥!有本事別用迷香!與我們單打獨鬥!若輸了,任憑發落!今番你用卑鄙手段算什麼好漢!」

  雷輥冷笑:「你等犯下驚天大案還敢嘴硬逞強?!想徐督軍待我如親生兒子卻被你們殘忍刺殺!現如今我早已辭去軍職,這些弟兄也都是受徐督軍大恩的近 身侍衛!我們只做一件事!便是將你等繩之以法!為督軍報仇雪恨!對待你們,不必將道義二字!不擇手段才是上策!…」言罷,近身上前單手揪住九妹發 髻,另手揚起「噼里啪啦」一頓耳光,疼得九妹尖叫不止,當場獻出白眼!

  「來人!裝車!」雷輥發令,四周黑衣齊應一聲將我們扔入車內出了密林。

  我與寶芳緊靠,她低聲問:「妹妹可有脫身之法?」

  我搖頭:「一時間想不出,咱們只能見機行事…」

  行行走走似是上了官道,臨近定更,入了澤松城!

  左轉、右拐,行進約半里,車輛停下,只聽外面有士兵喊:「什麼人!」

  雷輥應:「已故徐督軍近衛長雷輥拜見澤松守備夏侯瑞大人!…」

  似是許久,車馬再動,仿佛入院。

  車簾一挑,兵士動手將我們拉扯下來跪列一排。

  我抬頭看,這裡似是官衙後院,院內點起火把,亮如白晝,四周站滿荷槍實彈士兵,全身褐色軍裝,手中長槍刺刀,一個個倒也威風凜凜。

  面前正堂台階太師椅上坐著兩位,主位一人,面容清秀,身著便服應是澤松守備官夏侯瑞,雷輥坐在旁邊。

  雷輥道:「夏侯大人,這便是全國通緝要犯!楊家八女!她們勾結匪類大鬧省城刺殺一省最高軍政長官!實屬罪大惡極!」

  夏侯瑞皺著眉上身前傾仔細看看,搖頭:「這八個女子年輕貌美,誰能想竟有熊心豹膽!做此大案!可惜…可惜…」

  雷輥冷笑:「我之意,明日便將八女槍決!而後上報北平!」

  「這個…」夏侯瑞沉吟。

  「怎麼?夏侯大人還有疑慮?」雷輥瞪眼問。

  夏侯瑞笑:「雷大人別誤會,只是…一則,雖是八女,但未驗明正身。二則,通緝令上並未寫明」就地槍決「。三嘛…既是在我澤松管轄境內捕獲,我自然 要上報本省督軍大人再作處置。」

  「什麼!」

  雷輥瞪眼憤然站起,怒:「八女所帶槍械、利刃就在眼前!所搜出金條出自省庫,歷歷在目!怎有」未驗明正身「之說?!再者!通緝令上雖未 寫明」就地槍決「但犯下如此驚天大案,即便槍決亦不為過!還有!雖是在澤松境內捕獲,但未動用你一兵一卒!皆是我等兄弟功勞!只不過借你走個手續 流程!夏侯大人難道要搶兄弟功勞?!」

  夏侯瑞聽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似是肝火上頂,皺眉喝:「雷兄怎如此不通情理?!難道不知民國法典?即便擒獲八女,也應按法律流程辦事!如此重大 案件我當然要上報本省最高軍政長官再做定奪!你若擒獲八女後就地槍決,我自然無話可說!但既然八女已入澤松,理應交由當地管理處置!雷兄乃外省退 任官員,怎可橫插一手干預我的政務?!」

  「你!…」雷輥凶眼放光伸手向腰間摸去!

  「大膽!」夏侯瑞一聲怒吼,四周褐衣士兵長槍齊舉,黑洞洞槍口直指雷輥等黑衣人!

  場面驟然緊張,僵持不下。

  「夏侯大人!罪女認為應按民國法典辦理!我等有天大冤枉!容申訴!」我突然嬌聲高喝,一邊暗打出手語!

  寶芳等見了,立刻明白過來,齊聲喊:「夏侯大人!我等冤枉!容申訴!」

  雷輥正在氣頭,又見我們如此,急得跺腳,怒:「閉嘴!來人!給我打!」

  兩旁黑衣忙躥過來,挨個揪住髮髻賞下耳光,我們個個慘叫,粉面被抽得左右亂晃,紛紛獻出白眼!

  「罷了!罷了!…」夏侯瑞擺手,黑衣這才停下,退到一旁。

  「雷大人也不必如此,這樣,將此八女暫時羈押,我這就親筆寫明原委,連夜派人呈報上級,明日一早便有回音,到時按章辦事即可,您以為如何?」

  夏侯 瑞問。

  雷輥凶眼亂轉,似是打定主意,點頭:「既如此!那就依夏侯大人!只是,此八女狡猾多端,每人精通搏擊,羈押在牢實不放心!我意,由我親自看管!就 在這官衙後院中!」

  「這…也罷!那就辛苦雷大人了。來人!準備紙筆!」夏侯瑞吩咐,起身進屋。

  雷輥從台階下來,在我們面前走了兩圈,惡狠狠道:「板上魚肉!還敢巧舌狡辯妄圖死裡求生?!今夜就讓你們知道知道厲害!來人!」

  四下里黑衣齊聲應:「在!」

  雷輥用手指著嚷:「拿皮鞭!抽!」

  黑衣紛紛抽出皮鞭,對準我們劈頭蓋臉,幾下便將衣褲抽破!露出雪白嫩肉,再抽!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呀!…啊!…啊…」可慘了我們八姐妹,四肢無力,躲閃不及,被抽得嗷嗷亂叫!

  九妹怒吼:「有種一槍打死姑奶奶!你們也算個漢子!…啊!…」

  雷輥冷笑:「好!就你話多!來人!取白鹽!」

  不多時,有褐衣士兵取來一袋白鹽,雷輥抓了一把惡狠狠來至九妹面前揚手便撒!

  「呀!…」鮮紅傷口被撒白鹽,疼得九妹渾身哆嗦,褲襠竟濕了!已然尿褲!

  在場眾士兵見了,齊聲鬨笑,極盡羞辱!

  我們憐惜九妹,紛紛破口大罵!不顧傷痛!

  雷輥再抓白鹽向我們身上撒下,頓時慘嚎聲聲,疼得我們美目落淚!竟紛紛尿褲!

  黑衣湧上,揚鞭再抽!我們就地打滾慘不忍睹!最後香卿、茹趣、佳敏三人竟昏死過去!

  雷輥喝令用涼水潑醒,而後再打!

  此時,夏侯瑞已寫好書信,交由專人速報。

  他來至院內,見此情形,也不忍看,喝令:「罷了!住手!」

  黑衣聽了,這才退下。

  夏侯瑞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雷兄也算出了口惡氣,今晚我就陪雷兄共同守候,保證萬無一失!」

  雷輥聽罷,這才氣哼哼回到座位坐下,夏侯瑞命人做了夜宵,備下酒飯招待雷輥。

  他們吃喝,我與寶芳躺在冰冷地面,忍著劇痛,她低聲問:「妹妹…可知咱們生死如何…」

  我閉眼垂淚輕輕搖頭:「不知…只是受此酷刑…倒不如…唉…」

  寶芳亦落淚,苦笑:「好在咱們姐妹至死一起!也不枉這一世!…」

  我眼望星空,低聲道:「想當初…咱們楊家鼎盛…三打慧覺寺…剿滅了忘…四美降二將,收得善友、錦雙、耀先…血洗刁家鎮…老爺意氣風發…受任崖州管代…刺殺潘美鳳…金剪嶺會戰…雖敗猶榮!…只恨內奸楊念恩…血戰楊家莊…拼死抵抗…借兵馬躍溪…大鬧省城…為主報仇…何等情義…只可惜…人算不如 天算…竟大意落入虎口…唉…姐姐,我好疼!…」

  我娓娓道來,眾姐妹聽了,想起當初意氣風發,又見此時此刻落難至此,紛紛哭泣落淚!

  忽然,寶芳對我耳語道:「妹妹可曾記得那老道之言?!」

  我眨眨眼搖頭:「他…他說些什麼?…」

  寶芳低聲道:「白天他曾說」僅孽緣未了…

  眼見前途坎坷…

  能否渡劫…

  尚未可知…

  我算來…

  似有驚無險…

  或貴人得助…

  「這『渡劫』可是指此時?那貴人 …」

  我想想苦笑:「姐姐好糊塗!一個瘋癲道人的話怎可輕信?貴人?想咱楊家如今家破!哪裡還有貴人…」

  她聽了喃喃自語:「我總覺那道長不似凡人!…莫非真是當年劉太清劉道爺?…若是他老人家真身,則定會」有驚無險貴人相助「!…」

  受刑半夜,我們身心俱疲,各自又有重傷在身,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突然!只聽有人喊:「報大人!送信已歸!上級回復!」

  我們忙睜眼,只見一軍士匆匆走入,來至夏侯瑞面前雙手捧信!

  夏侯瑞忙接過,打開,雷輥亦在旁探頭觀看。

  「好!上級指示!楊家八女大罪難容!擬就地槍決!砍頭後送至省府!…來人!準備刑場!今日上午槍決示眾!」

  夏侯瑞一聲令下,自有軍官下去準備。

  我們聽了心中發涼,齊聲喊:「大人!冤枉!容申訴!大人!…」

  「來人!把她們裝入木車!戴好刑具!」夏侯瑞傳令。

  不多時,牛拉木車進入,士兵們將我們架起,送入車中,頭、手露在外面用特製鐵枷鎖好。任憑我們如何喊冤,再無人理會。

  眾姐妹哭喊,囡緣喊:「大仇已報!我等心愿已了!如今姐妹同赴刑場!也算難得!只是…恩師她老人家尚翹首期盼!…我等不孝!…」

  大家聽罷觸動傷心之事,更痛哭不已!

  九妹喊:「老爺在天有靈!賤妾等隨您去了!望您等候片刻!…」

  提起老爺,更加傷心,撕心裂肺!

  突然,寶芳怒:「咱楊家八美!戰場上斬殺敵人無數!敵人稱之」女魔頭「!便是再兇殘之人見了也嚇得退避三舍!如今泰然赴死!不能讓世人小看!妹妹 們!收起眼淚!不得哭泣!」

  大家聽罷,這才止住哭聲。

  日上三竿!

  四兩牛車緩緩自官衙出來,向刑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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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章節四:喜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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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民國法典,槍決犯人之前必遊街示眾,繞城一周。

  最前面,兩排士兵荷槍實彈開道,中間一士兵手持銅鑼不停敲響。

  中間,兩輛牛車左右各有兩排士兵在外側,內側還有數十名警察。

  最後,一營士兵護衛夏侯瑞、雷輥。

  正值上午,天氣晴好,大街上人滿為患!老百姓側立在兩旁指指點點,人群隨著牛車緩緩前行。

  不多時,拐入一寬闊大街,這條大街不同以往,兩旁建築皆是西洋風格,或二層或三層小洋樓,門口站著身著不同服飾的外國士兵,牌匾上寫著外國文字, 下方有國文「美國商會」、「義大利王國商會」、「法蘭西帝國工商總會」、「荷蘭商會」、「日本駐華商貿總會澤松分會所」…

  再往前,來到「德意志帝國商會」…

  就在此時,前方稍有混亂,只見兩隊德國士兵迎面而來,士兵身後兩匹高頭大馬,前面一匹馬上坐著個德國老頭,身材魁梧,連鬢鬍鬚,頭頂黑色高帽,一 身黑色西裝,手中拿著鍍金拐杖,為他牽馬的是兩個身材高大的黑人,雖未穿軍裝,但眼神凌厲。

  後面一匹馬上坐著位民國軍官,油頭粉面,戴著眼鏡。

  我先看!再看!突然尖叫:「師傅!老師傅!師傅!勞師德老師傅!…」

  寶芳聽我叫喊,仔細看!緊跟著尖叫:「勞師德老師!老師傅!老師!…」眾姐妹齊聲高喊,場面頓時混亂!

  原來,那德國老頭不是別人,竟是當初楊家聘請教授我們多年的德國老師傅勞師德!

  真是萬沒想到!今日今時,竟喜遇他老人家!

  勞師德尋聲望來,眼睛瞪大,急忙吩咐前面士兵將車隊攔下,帶著那位民國軍官下馬,大步走過來。

  後面,夏侯瑞也下馬迎上,就在牛車旁邊,兩下碰頭。

  勞師德站在車旁,抬頭仔細端詳,突問:「寶芳!這是怎麼回事?!」

  寶芳喜極而泣,哭喊:「師傅救救我們!您徒弟冤枉!就要被槍決!」

  「什麼?!」他聽罷大驚,轉臉問身旁軍官:「這是怎麼回事?這八個女孩子是我在中國的學生!她們怎麼會被槍決?!」

  那軍官聽罷有些慌張,扶了扶眼鏡,點頭哈腰:「武官大人,您別急,我來問問。」

  言罷,他挺胸抬頭走到夏侯瑞面前皺眉問:「這裡誰說話!?」

  夏侯瑞趕忙道:「卑職澤松守備官!夏侯瑞!敢問您是…?」

  「哼!」軍官滿臉嫌棄,從口袋裡掏出證件遞過去,清清嗓子:「鄙人,中華民國外務廳一等參謀次官!高權!」

  「啪!」夏侯瑞急忙挺胸立正,揚手敬禮,高喊:「卑職參見高大人!」

  高權擺擺手:「虛的別來了!我這次是陪同德意志帝國駐華武官勞師德大人去北平!途徑此地…這…這怎麼回事兒?」

  夏侯瑞急忙湊近,詳述解釋。

  高權越聽越皺眉,看看我們,又看看勞師德,低聲問:「你們沒搞錯?!是她們?!她們可是勞師德大人的學生!」

  夏侯瑞頓時見汗,低頭道:「應…應該沒搞錯!…」

  「絕對沒錯!」雷輥突然在後插話。

  「你是誰?」高權上下打量。

  夏侯瑞忙介紹:「這位是已故徐北山督軍近衛長,雷輥…」

  雷輥挺胸走近,大聲道:「高次官!此八女由民國政府最高大法院通令全國嚴厲緝拿!昨夜被我擒獲,上報省府,凌晨接獲命令,今早就地槍決!」

  夏侯瑞急忙掏出行令文件遞過去。

  高權接過略看看,瞟了他倆一眼,回過身在勞師德耳邊低聲解釋。

  勞師德越聽越皺眉,滿臉不快問:「那你的意思,今天必須槍決我的學生?」

  高權忙躬身:「您別著急,我再去向他們說明利害關係…」

  「不必了!」

  勞師德冷冷打斷,他環視在場眾人高聲道:「我現在以德意志帝國駐華武官的身份正式宣布!這八個女孩子從即刻起,受德意志帝國領事保護 !如果她們真犯了罪,也理應交由或者說按德意志帝國法律進行審判和辯護!你去告訴他們!立即放人!我要求將她們暫時安置在德意志帝國商會!」

  言罷 ,用手中拐杖狠狠一跺地!

  發出「咚」一聲響。

  這聲響似是信號,身後兩隊德國士兵立刻沖入將牛車團團包圍護衛,而那兩個身材高大黑人則左右環繞在勞師德身旁,似是保護。

  勞師德話音剛落,雷輥衝過來大叫:「此乃民國政府管轄地界!怎允許你德意志一個小小武官猖狂?!…」

  「混帳!」高權怒喝!用手一指雷輥:「你個不入流的小小近衛長竟敢當街頂撞友國駐華武官!豈有此理!退下!」

  雷輥盛怒,凶眼瞪圓,夏侯瑞忙一把拉住低聲急:「雷輥!還不退下!」愣是將他拉開。

  高權狠狠瞪了雷輥一眼,轉臉對夏侯瑞道:「你!過來!」

  夏侯瑞趕忙湊近,高權低聲道:「這位勞師德大人不比其他!眼下各方軍閥混戰,爭相搶奪地盤,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而國民政府苦於沒有一支強大軍隊 ,如今廣西、廣東又鬧革命兵禍,大總統日夜焦慮,現通過勞師德大人在德意志帝國豐富人脈、資源,進口最先進槍炮、軍艦組建新軍,力挽狂瀾!此事異 常重大!且各個環節皆由大總統親自督辦!勞師德大人為此數次在兩國間奔波聯絡!大總統非常讚賞!以貴賓級禮遇款待!若僅因區區八個女子壞了大事… 你可擔待得起?!」

  夏侯瑞聽著,兩眼發直,滿頭冷汗,一個勁兒點頭哈腰,急忙揮手喊:「放…放人!就地放人!快!」

  兩旁士兵接令,動手打開木車將我們抬下交由德國士兵直接送入商會內。

  最後一位是香卿,她路過勞師德身旁撅起小嘴兒喊:「師傅!他們還扣押了我們的槍械、寶刃、還有隨身貴重物品!您讓他們原封不動還回來!少了一件都 不行!」

  沒等勞師德發話,高權吩咐:「都聽見了吧?趕快送過來!」

  夏侯瑞趕忙轉身而去,士兵撤退,老百姓一鬨而散,只有雷輥愣在當場憤恨不已!

  我們真可謂死裡逃生!果然得貴人相助!

  一進會所便有數十個德國女子將我們攙扶入樓,勞師德帶高權最後進來,忙用德語吩咐:「快讓醫生給她們治傷!快!」

  八姐妹被攙入一大廳,有僕人搭好八張軟床,我們各自躺在上面,緊接著穿著白大褂德國醫生進來,挨個查看傷情,動手治療。

  清創、縫合、餵藥、塗抹藥膏、擦拭身體、包紮傷口、換上乾淨柔軟單衣…最後眾姐妹只覺睡意沉沉,相繼進入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只覺口乾舌燥,從夢中醒來,睜眼一看,寶芳、囡緣、茹趣醒著正低聲說話,每人床邊有一小桌,桌子上擺著好大一個透明玻璃壺 ,內有溫熱開水。

  我急忙一把拿過痛快飲用,頓覺十分解渴。

  寶芳長長出口氣,似是卸下千斤重擔,望著我笑:「妹妹好睡!」

  我也鬆口氣,微微點頭:「似是經歷一場噩夢!如今總算活過來了!」

  片刻,九妹等甦醒,各自喝水,傷口雖然縫合,但依舊疼痛難忍。

  門開處,走入身裹圍裙的德國女子,個個滿臉帶笑,手中托著盤子,裡面擺放切好的大片麵包和烤肉,她們將托盤放在我們面前,用生硬的國語道:「請慢 用!」

  言罷,說笑離開。

  香氣撲鼻,食慾大動,雖是頭次吃這種西洋飯食,但不顧的許多!姐妹們狼吞虎咽風捲殘雲吃了個飽。

  看看外面天色,已是下午,門開,勞師德走入。

  眾姐妹見了紛紛喊師傅,他一身便裝沖我們微笑,坐下,與大家攀談。

  寶芳主述,其他姐妹補充,將勞師德自從離開楊家莊之後的所有事詳細道來,他聽罷時而高興,時而悲傷,聽到老爺命喪狼牙洞也不禁落淚,又聞我們借兵 大鬧省城,刺殺徐北山,亦興奮無比。

  最後他道:「我自從離開楊家回到祖國,歐洲已是戰雲密布,本欲留國內,卻被皇帝陛下授予駐華武官再返北平,就此住下來,恰逢大總統有意購入德國新 式武器,我便從中聯絡,往來兩國之間。雖也有耳聞你等所述之事,但未曾細想,也是疏忽了。萬萬想不到,在澤松能偶遇你們!真險!」

  寶芳落淚道:「若非偶遇師傅,此時我們早被刑場槍決!」

  他站起道:「正好!我要在澤松逗留多日,你們安心留下養傷,等痊癒再作打算!」

  如此,我們便留下來。

  十餘日後已能下地活動,再過五六日,繃帶撤下,傷口雖癒合但卻留下道道傷疤十分難看。

  囡緣開出藥單命人抓來草藥熬製,而後各自抹在傷疤處,只是奇 癢,但又不能撓,忍了三天,藥膏脫落,傷疤消失不見,大家這才歡喜。

  這些日勞師德老師傅似乎異常忙碌,每天清晨與高權出去,直到傍晚才歸。

  偶爾,他過來坐坐與我們說話,但也是稍坐即離。

  倒是那兩個黑人與我們時常見 面,他倆也會說些國語,熟了才知,是親哥倆,哥哥叫「阿爾頓」弟弟叫「阿爾卡」,皆是黑奴,因身體強壯,賣到德國後學習拳擊之術,在慕尼黑拳擊界 小有名氣,出拳兇狠,臂力驚人,贏得無數勝利,後被勞師德買來做跟班兼保鏢,閒暇時經常教授他倆國語。

  這日傍晚,有女僕送來旗袍、繡鞋、絲襪等物,吩咐我們穿戴整齊,勞師德要舉辦宴會!

  眾姐妹忙梳妝打扮一個個花枝招展,掌燈時分,在引領下來至會客廳,只見已布置好位子,豐盛食物上桌。

  只是不知為何,桌前擺了四把長凳,凳面很寬如 同一張張小床,長度卻恰好有一人來高。

  不多時,勞師德與高權說笑進入,我們見了齊跪拜:「學生見過老師、高次長!」

  隨他倆而來的還有阿爾卡、阿爾頓兄弟,只不過這裡沒他們的座位,只能 站在一旁。

  勞師德笑著擺手示意我們起來,高權卻兩眼放光在我們身上遊走,贊:「那日初見八女,衣衫破損,重傷在身。今日再見,果然天香國色!傾國傾城!」

  勞師德坐在主位笑:「當初在楊家,她們是我親手教育的女學生!個個聰明伶俐!精通戰法!難得人才!除此之外…還可做快樂的事情!侍奉男人,天下無 雙!哈哈…」

  「噢?…」高權推推眼鏡,目光充滿色慾。

  此時大家入座,阿爾頓、阿爾卡為眾人杯中倒滿紅酒,舉杯共飲。

  勞師德笑:「高次長!這次新式武器運輸能平安抵達,多虧你從中協調!我非常敬佩!來!咱們干一杯!」

  高權忙舉杯笑:「哪裡哪裡!這是卑職分內之事!更何況大總統臨別時一再叮囑,卑職怎敢不盡全力?!」

  勞師德點頭:「此次再會大總統,我定據實說明!你功不可沒!」

  高權眼睛發亮,媚笑:「如能得您在大總統面前美言,卑職三生有幸!求之不得!來!我也敬您一杯!」

  他倆推杯換盞,我們面帶微笑坐在一旁抿酒吃菜。

  勞師德吃飽喝足,目光自我們粉面掃過,忽然笑:「寶芳小姐!」

  寶芳忙應:「老師!」

  他用手指:「還記得當初在你們楊家,咱們是怎麼做的?…」

  寶芳知他所指,粉面微紅低頭問:「老師,您可是指用我們做淫取樂的事?」

  他點頭:「對!就是那個…」

  寶芳應:「回稟老師!那個叫」一翻兩瞪眼「!」

  他一指高權笑:「過去,跪在高次長面前,大聲詳細說明!讓高次長聽清楚!」

  寶芳不敢怠慢,忙起身應:「諾!」

  隨之款款來至高權面前,雙膝一軟直挺跪下,粉面仰起,美目看著他聲道:「稟高次長,做淫時,可用我們八女列成一 排!一人面對,一人背對,待老師傳令,面對者雙膝跪下,雙手與肩平齊自然下垂,抬臉、張口、吐舌。背對者,分腿、彎腰、雙手背後扒開自家屁眼。此 時,可先淫口,待寶根龍陽動興後即錯位插入肛眼中不停抽送,其間為增淫趣,可將寶根送入旁女口中命其唆舔,而後再抽再唆不斷反覆,只待老師再傳令 ,則面對者背對,背對者面對,如此輪換直至賞下寶精…」

  「咕嚕…」高權只覺口乾舌燥,低頭看著寶芳狠狠咽口唾沫。

  勞師德見他表情,哈哈大笑,問:「高次長是否有意今夜與她們做淫?」

  高權用力點頭:「武官大人!實不相瞞,平日卑職在北平也是娼樓妓館的座上客,閱女無數淫女無數!但從未想過還可如此!今夜開眼!…卑職…卑職躍躍 欲試!…慚愧!…慚愧!…」

  「不必慚愧!玩弄女子理當如此!哈哈…」勞師德大笑,忽,他轉臉沖我問:「美娘小姐,你猜猜桌前這長椅是幹什麼用?」

  他先命寶芳跪講渲淫,此時又問我這個,我略一思索便知答案,起身,粉面含羞笑:「老師,學生猜,是不是您感來回錯位太麻煩,故,讓我們每二女摞起 來在一張長椅上?」

  「哈哈…」他點頭笑:「還是美娘小姐最聰明!就是這個意思!來!我先給高次長示範示範,免得他不好意思。寶芳!美娘!二位小姐!」

  他起身呼喊。

  我們忙齊聲應:「諾!」

  「咱們三個要認真示範!不得有誤!」他道。

  「諾!一定遵照老師意思!」我倆再應。

  三人來至桌前,我與寶芳脫去旗袍展露玉體,僅穿絲襪繡鞋,而後幫勞師德脫光衣褲。

  再看這位老師傅,雖上些年紀,但虎背熊腰身體健壯,滿身長滿金色 汗毛,胯下奶白色大寶根怕沒有七八寸長!

  寶冠尚未硬挺已有鵪鶉蛋大小!

  他用手一指:「美娘小姐面朝下俯臥!寶芳跨在她身上!一翻兩瞪眼!擺式!」

  我們齊應了,紛紛來至長凳前,我俯臥其上,雙手自然貼在玉腿外側,粉面朝前,下巴撐住凳面,玉口張開,香舌吐出。

  寶芳跨在我身上,跪撅而起,粉臀探出,雙手背後用力扒開肛眼。

  「寶芳小姐,請將你漂亮的臉蛋擠入美娘小姐的屁股中,用力舔她的肛門!美娘小姐,你也要用手扒開方便寶芳小姐!」勞師德指揮。

  我倆趕忙應了,寶芳粉面下探,我則雙手扒開粉臀肛眼外翻,寶芳吐出香舌順利插入。

  「嗯!」

  勞師德這才滿意點頭,邁大步來至近前,右手捏住根柄,甩動寶根抽打我粉面,那粗大寶根好似鞭子,抽在臉蛋上發出「啪啪」響聲,我動不敢動 ,美目大睜,任由抽打!

  再看他抬左手,伸出兩根粗壯手指「噗」摳入寶芳肛眼,用力摳挖。

  「哦!…唔!…唔…哦!哦!…」我與寶芳齊齊嬌聲淫叫。

  摳了多時,他抽出手指,見上面沾滿油膩黃屎,這才滿意點頭,用手指在寶冠上抹了又抹,這才矮身送入我玉口中用力抽送。

  「咔咔咔…」自我喉眼內發出淫聲,我以俯臥姿勢,剛好口、舌、喉、嗓完全貫通,故,他寶根再長我亦可輕鬆消受,只覺那寶冠好似已入肚內,全身都隨 他前後搖晃。

  「美娘小姐,請不要動!」說著話,他伸出長滿濃密金色汗毛的大手使勁按住頭頂,我頓時停止晃動。

  「你真是個頑皮的女學生!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他說著,手指再次摳入寶芳肛眼,一陣摳弄,而後抽出,雙指倒鉤「噗」竟摳入我鼻孔中!

  「唔…」我悶哼出聲,身子一抖,粉面微抬,只覺鼻孔被堵得嚴嚴實實,屎味兒濃重!

  玉口、鼻孔皆被堵,無法呼吸,我隨即獻上一對白眼,他不為所動,依舊奮力抽送。

  直五十餘,粉面憋紅,他這才放手徐徐抽出寶根。

  「呼呼…」我玉口大張喘息急促。

  「噗!呀!」寶芳仰頭尖叫,粗長寶根已送至根柄,想必肛眼被塞滿!

  「吱吱吱…噗滋…噗滋…」他雙手緊扣寶芳雙肩,粗腰來回擺動,如同拉鋸。

  「爹!.噢!.噢!.」寶芳隨他劇烈晃動,嬌聲喊出親爹!

  他倆就在我頭頂動作,那兩枚巨大寶卵每次皆打在我腦門上,發出「啪啪」輕響,我翻眼上看,只見粗大根莖來來回回早已沾滿腸油黃屎!

  寶芳肉戶中蜜汁 涌動,滴滴答答流過粉面正好入口。

  抽送百餘,徐徐拔出,寶根已變成黃色,他回頭笑:「高次長,看清楚!」

  高權兩眼瞪大瞪圓,嘴巴張開合不上。

  老師傅來矮身,手捏根柄慢慢將寶冠遞到我嘴邊一寸,我看得清楚,巨大寶冠沾滿白膩,尤其魚嘴口中竟有塊黃褐色軟黏之物!

  可見寶根送入之深!

  他用手指著寶冠笑:「美娘小姐,請用你柔軟的舌頭,舔這裡,慢慢來,一口一口舔乾淨,然後向我描述一下滋味。」

  我美目直視,早已蓄勢待發,忙應:「諾!謹遵師命!」

  言罷,香舌長長吐出,舌尖輕勾魚嘴先將堵著的那塊柔軟之物挑下來捲入玉口品咂,而後復伸舌,輕柔纏繞寶冠,一口口舔吮乾淨。

  品咂片刻,我嬌聲道:「回稟老師!學生覺口感甚好!香滑軟糯!」

  老師傅聽了仰頭大笑,問:「美娘小姐,你願意繼續舔?」

  我忙應:「諾!學生願意!在所不辭!」

  「好!」他一伸手狠狠捏住鼻子,我忙再張玉口,他向前一挺,粗大寶根直至根柄,坐實通喉!

  「咔咳…咔咳…咔咳…」我被捏住鼻子用力淫口,自喉內淫聲陣陣。

  如此,這位老師傅在我與寶芳之間來回,淫寶芳肛眼再淫我玉口,兩番忙活,不亦樂乎。

  「九妹等!擺式!」他發話。

  眾姐妹齊聲應:「諾!」紛紛起身寬衣解帶,是跪是撅依次排列。

  「高次長!過來!一起!…」他扭頭招呼。

  一回頭,高權早已赤身裸體在他身後。

  細觀高權,白白胖胖,皮膚細膩,恍若女子,胯下寶根竟無一根毛髮,若說粗長談不上,但也頗有些威武氣概。

  勞師德移駕九妹、婉寧,高權趕忙就位,矮身先將寶根送入我玉口中。

  「嘶!…哦…嗯…美娘小姐生得好嘴!…」他任意抽送低頭稱讚。

  雖次次至根柄,但亦勉強通喉,我遊刃有餘脈動包夾。

  「噗」高權拔出復入寶芳肛眼,抽送多時又餵入我口中,來來回回自取其樂。

  「咦?」他抽送幾下緊接送入肛眼,再抽送幾下又送入口中,笑:「真美!真樂!恍惚間竟分不清哪是嘴哪是屁眼?哈哈…」

  此時勞師德移至佳敏、囡緣,高權移至九妹、婉寧,我與寶芳則空下來,勞師德見了忙回頭喊:「阿爾卡!阿爾頓!你們也來!不必客氣!」

  兩位黑人早就按捺不住,只是主人未發話不敢造次,這時得了恩准,速速脫衣脫褲,甩著兩根粗長黑寶根直撲而來。

  我抬眼細觀,那寶根真黑得油光泛亮,就連寶冠亦是烏黑髮暗,粗粗長長好不嚇人。

  阿爾卡是哥哥,自然先來,抽口抽肛不亦樂乎,急得阿爾頓在旁乾瞪眼,直至勞師德移駕至茹趣、香卿,阿爾頓才得了位置。

  廳堂內亂作一片!

  嬌喘聲聲,淫叫聲聲,這個喊親爹,那個喊親娘,亦無法描述。

  突然,勞師德大喊:「一翻兩瞪眼!換式!」

  我們齊聲應,而後紛紛起身,調換位置。

  勞師德排頭位,而後高權、阿爾兄弟,他依舊自我與寶芳處開始,逐一淫過,後面有高權等接力再淫,直至定更天 才在眾姐妹口中賞下寶精。

  事畢,大家沐浴,各自回房。

  一連三日,每晚皆做那聚眾淫亂的樂事,我們自知不過是他們胯下玩物,故而一心一意哄他們高興,任憑取樂。

  又過幾日,寶芳與勞師德提起南下之事,勞師德點頭,隨即定下日期準備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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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章節五: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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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眾姐妹齊聚,商議採買購置物品,準備南下。

  寶芳見我低頭不語,輕聲問:「妹妹可有心事?」

  我皺眉點頭:「姐姐只顧南下之事,可否想到還有一人沒了結?」

  「雷輥!」大家齊聲。

  我咬著銀牙道:「對!此人陰魂不散,若是咱們就此出城,他必跟蹤,趁機再謀害咱們性命!雷輥不除!安能放心南下?!」

  寶芳忙問:「妹妹可有謀劃了?」

  我冷笑點頭:「這兩日我一直思索此事,既然他不放過咱們!咱們就先發制人宰了他!…」隨即,大家秘議多時有了對策。

  事後,我又叫來阿爾頓、阿爾卡 兄弟倆秘密吩咐一番。

  轉天清晨,吃過早飯,我與寶芳穿上男人衣褲,暗藏短槍寶刃急匆匆自商會出來直奔城外,而後,九妹等分批出來混入人群遠遠尾隨,最後,阿爾兄弟倆頭 戴寬檐大帽,身穿中式長袍自會館出來慢慢向前,兩眼時刻觀察周圍人群。

  我們向前急行,隱約感覺四周有數十人尾隨,知道對方入套,急忙改變路線向山區行進。

  拐過山腳,面前一片空地,三面密林,我倆對視一眼,一向東,一向南鑽入林中。

  「呼!」一聲呼哨響起,追兵分作兩部,紛紛入林。

  我在林中急速穿行,不多時便繞出林外,此時寶芳亦出來,正好九妹等趕到,大家尋找掩護埋伏下來。

  數十追兵在裡面轉了多時,未發現蹤跡,緩緩退出…就在此時!「啪啪啪…」槍響爆豆,三五人應聲倒下,其餘人忙各找掩護舉槍還擊。

  打了多時,誰也打不到誰,只聽林內雷輥喊:「寶芳!你若是女英雄,咱們不用槍!近身肉搏!一分高下!我們若輸了,殺剮悉聽尊便!你若輸了,我自會 將你等頭顱切下,為徐督軍報仇!」

  寶芳聽罷冷笑:「雷輥!你死在眼前還敢叫囂?!好!姑奶奶成全你!姐妹們!收槍!」

  雷輥也喊:「弟兄們!收槍!」

  雙方碰面,紛紛將槍扔在一旁,各自活動手腳準備肉搏。

  正這時,阿爾兄弟趕到,見這陣勢笑:「對方人多,咱們人少,不過我們兄弟久未過招,這頭場比 賽我們先來!」

  他竟把這裡當做拳擊場。

  寶芳點頭:「你們兄弟不必手下留情!往死里打便是!」

  他倆聽了更樂,扔掉帽子挽起袖口站在中央。

  雷輥凶目亂轉,衝著身旁一壯漢道:「你!上!」

  那壯漢喝應一聲,一個箭步躥上。阿爾卡笑:「哥哥還是你先來,倆打一個不算本事!」言罷,退後幾步。

  阿爾頓雙臂護住胸口,那壯漢一拳掛風「嘭!」兩下硬碰,阿爾頓仍在原地,壯漢卻後退幾步。

  「嘿!該我打你了!」

  阿爾頓滑步上前,左臂突然打出一拳!

  快似閃電!

  壯漢忙雙掌交錯護住面門,哪知道這一拳原是虛招,阿爾頓一撤,緊接右手勾拳掛 風而上!

  那黑拳頭好似鐵錘,自下而上突破防線「嘭!」

  一聲悶響「咔吧」骨碎之聲,結結實實打在下巴上,壯漢騰空而起,下巴被擊碎,叫都沒叫仰面栽 倒!

  「上!」雷輥怒吼一聲,瞬間幾十壯漢撲過來,阿爾卡一見怒吼:「不講規矩!想圍毆?!」言罷衝上前混戰。

  寶芳抬手嬌喝:「茹趣、香卿、佳敏幫助二位黑人兄弟!其餘姐妹隨我來!」

  大家應喝聲中將雷輥圍住。

  「嘿嘿!一起上也好!省得老子費事兒!…你們自以為有德國人罩著就可逍遙法外?!…今日我雷輥要為主報仇!」他冷笑慢慢挽起袖子。

  「呸!」

  我使勁兒啐他一口,怒:「你主子身為一省督軍,不愛惜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使盡陰謀詭計害楊家!釜底抽薪!暗算無常!卑鄙之極!你竟不知 羞恥,還大言不慚為主報仇?!我們姐妹將其刺殺不過是為民除害!…」

  「住口!」雷輥大怒,雙手如鉤向我抓來。

  我矮身躲過,一對玉拳直擊其小腹,他突然用腳點地向後撤出三尺躲過雙拳。

  「打!」寶芳大喝,眾姐妹齊動手圍攻雷輥。

  「啪!…啊!…嘭!…噢!…啊!…呀!…」這雷輥果然好功

  夫!身手敏捷,速如閃電,我們五姐妹竟奈何不得,反被追打!

  「呀呀呀!」九妹似瘋狂,玉掌翻飛將其困住,寶芳玉腿甩動自後進攻。

  「啪啪!」兩聲脆響,九妹橫著飛出,寶芳腳踝被捉,竟被他甩出一丈開外。

  「著!」我尖叫聲中騰空躥起,玉掌如刀狠劈其頭頂。

  囡緣一打滾湊近,玉足踹其襠部。

  婉寧雙手張開如五把鋼鉤抓其面門。

  「去!」他突然大喝一聲,頭一歪,躲過我單掌,一揚手正擊在我右肩,我只覺力道之大仿佛被車撞上,尖叫飛出。

  緊接著,雙膝一閉,護住襠部,抄手抓住囡緣腳踝,一抖一送,囡緣橫飛出去。

  收掌、合十、破掌,分開婉寧雙手,一抬腿正踹在側胯,婉寧亦被踢飛!

  此時幸好寶芳、九妹將其攔下,眾姐妹再圍。

  我們這邊苦戰,那邊勝負已分,阿爾兄弟如虎入羊群,黝黑鐵拳,拳拳要命!再加茹趣等助陣,數十壯漢被揍得哭爹喊娘趴地不起。

  直到茹趣等支援,我們這邊才有改觀,縱使雷輥再厲害,又怎架得住十人圍攻!?

  一個沒留神,雷輥單拳正與阿爾頓鐵拳相碰,只聽「咔嚓」一聲,五指裂開三指!

  「呦!」雷輥疼得凶眼一瞪,阿爾頓也直甩手,高叫:「這傢伙拳頭夠硬!再來!再來!」

  「啪啪!嘭!啪!呦!哎!…」拳山!腿海!雷輥只有招架,毫無還手!

  「嘭!」阿爾卡一拳結結實實打在其左臉,「噗!」他頭一甩鮮血連同牙齒一起噴出!

  剛後退,寶芳、九妹四掌分別擊在其後背、後腰,他再向前沖正迎上阿爾頓直擊!

  「咔吧」鼻樑打碎!滿面鮮血!

  雷輥向左,囡緣、茹趣、香卿三條玉腿正踹在左肋下,登時肋骨斷裂!

  雷輥向右,我、婉寧、佳敏三隻玉掌正拍在右肋,再將肋骨打斷!

  「噗!」雷輥噴出幾口鮮血,凶目瞪裂!

  阿爾頓、阿爾卡兩兄弟怒吼一聲,連續出拳!「嘭!嘭!嘭!…」拳如雨點!拳拳入肉!竟將他一隻眼珠打爆!

  「啊!嘿!」阿爾頓卯足氣力,一式「右手上鉤拳」!「咚!」下巴全碎!脖子亦被扭斷!雷輥仰面騰空而起重重摔在地上,踹踹腿,死了!

  除去心腹大患,眾人高興,寶芳衝著那些壯漢高喝:「趁姑奶奶還沒改主意,快滾!再要碰到,一個個斬盡殺絕!」

  那些人群龍無首,急忙互相攙扶走散了。

  收好槍械,回到澤松。

  心腹大患已除,大家安心準備物品購置馬車,這日拜別勞師德老師傅,啟程南下。

  臨別,勞師德看著我們道:「眾位小姐,我衷心祝福你們一路順風!」

  我們也齊齊跪拜:「老師傅多多保重!」隨即出城。

  一月余來至平保,再走十日,來至潮安!

  我們自幼在內陸生活,哪裡見過大海?

  一切都很新鮮,行至沙灘紛紛下車觀賞海景,廣闊大海碧波蕩漾,天空海鷗飛翔,耳邊波浪聲陣陣,沙灘上人來人往 ,數百條漁船靠岸,販賣海鮮吆喝聲此起彼伏,海腥味道撲面而來…

  欣賞多時,寶芳嬌聲道:「姐妹們留意過往漁船,碰見那合適的咱們買舟出海!…」

  或許是她聲音稍大些,忽見不遠處一老漢手持菸袋一步步向我們走來,至近前,笑:「眾位女客官,可要買舟出海?」

  寶芳點頭笑:「老人家,我們正有此意!」

  我在旁細觀此人,五十上下年紀,皮膚黝黑,身體健壯,高個子,頭戴草帽,上身粗布青色坎肩,下身粗布青色短褲,長臉、掃把眉、一對環眼,獅鼻闊口 。

  雖是跑船漁夫,但卻似久經世故。

  心中雖有些不太喜歡,但寶芳已搭上話,我只好笑問:「老人家貴姓?」

  他仔細看了我幾眼,雖青紗遮面,但他目光仿佛能穿透,點頭哈腰笑:「漁夫一個!沒什么正經名字,他們叫我」史老大「!」

  寶芳問:「老人家可有漁船?能否出海?」

  他點頭:「新近剛剛翻修過的尚好漁船,只不知女客官要去哪裡?」

  寶芳道:「向東南七百五十海里,有座大島。」

  「噢!莫非各位是去燒香還願?」他問。

  寶芳問:「老人家何出此言?」

  他道:「女客官所指東南大島喚作」神尼島「,島上有數十座尼姑庵,最大一座取名」映月「,凡是買舟出海去此島者都是燒香還願,若非如此…便是落髮 為尼…只是我看各位小姐青春年少,不似…呵呵…」

  寶芳略思索道:「我們去探訪一位故人。」

  「好好好,女客官若是有意,請隨我來,先看看船如何?」史老大目光炯炯。

  寶芳看看我,又看看其他姐妹,點頭道:「如此甚好!」

  隨即大家上馬車,史老大在前牽馬引路,約三里多地,他手一指道:「就是那艘,取名」順風「。」

  眾人下車抬眼望去,見離岸不遠處停靠一艘暗紅色大船,船體寬大,桅杆高聳,船帆落下,上面建有數間船屋,油亮發光果然是新的。

  只聽他喊:「大虎!老周!黑子!小三兒!搭好跳板!有客人看船!」

  「好嘞!」幾個夥計應喝一聲將跳板伸出,直插沙灘,我們順序登船。

  來到甲板,看那幾個夥計,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比較扎眼的是一位躲在角落裡的孩子,十五六歲,醜陋怪異,彎腰駝背,頭髮焦黃,稀疏蓬亂,尖嘴猴腮 ,小眼睛、小鼻子,臉上髒兮兮,穿著衣服也是破爛不堪,補丁疊補丁,羅圈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讓人見了討厭。

  史老大一見他,瞪眼吼:「他媽的!誰讓你出來現眼!還不快滾進船艙里!」

  言罷,抬腳就踹,小孩兒被橫著踹出多遠,疼得直咧嘴,叫:「別打!別打! 我這就下去!」

  言罷,一瘸一拐迅速拉開一塊船板鑽了進去。

  史老大諂媚笑:「幾位女客官別見怪!這小子是我撿來的,起名叫」水哥兒「,是個棄兒,天生殘疾,勉強在船上幹些粗重活兒,平日只讓他呆在船艙里, 怕客人見了厭惡!」

  我見史老大如此對待水哥兒,心中生出一絲憐憫,暗暗嘆氣。

  看過船屋,眾姐妹覺得滿意,有獨立一間大房剛好可容納八九人,隨即商量船資。

  史老大笑:「如此一去便要半月,且要颳起東南順風才可,現如今初夏節氣,或許傍晚會有信風出現,這些日眾位女客官要在船上吃住,船資…五百銀洋最 好!」

  寶芳也沒還價,掏出六百銀洋遞給他道:「史老大多多費心,食宿安排豐富些,這裡有銀洋六百,您先拿著,若不夠再取。另外,岸上馬車也送你,或買或 留你自取便是。」

  他聽罷,樂得合不攏嘴,雙手捧過銀洋,點頭哈腰笑:「多謝女客爺打賞!…」隨即吩咐:「大虎!老周!速下船置備半月口糧,多肉多菜!豐富些!黑子 負責打掃大屋,拿出嶄新被褥方便各位女客爺使用!小三兒將兩輛馬車寄存在周家老店,待回來時再作處理。我去燒水沏茶,眾位客爺,裡面請!」

  一聲令下,眾人忙活,我們則坐在船首甲板眺望海景,不多時茶水端上,姐妹們有說有笑興奮異常。

  史老大幫黑子打掃船屋,我一回頭,見船板開啟個縫,水哥兒探出半個腦袋張望,我擺手笑:「水哥兒,過來!」

  他左右看看,見史老大不在,這才從下面趴出來,一瘸一拐來到面前,不敢抬頭。

  我見他模樣可憐,順手摸出塊銀洋扔給他道:「拿著!二奶奶賞你的!」

  他忙伸雙手接住,眨眨小眼睛看著我問:「奶奶給我的?這可是銀洋!」

  我笑:「給你的!拿著買雙鞋,買身衣服。」

  他呆呆低頭看著手裡的銀洋,忽聽史老大在後面喊:「眾位客爺!船屋打掃乾淨,請眾位女客爺入住!…」

  水哥兒一聽,連滾帶爬跑到船板旁,掀起鑽入,消失不見。

  婉寧在旁看了,嘆氣:「可憐的孩子…」

  晌午。

  大虎、老周等陸續回來,扛回不少肉菜,黑子又買來新鮮海貨就在前甲板支起爐灶動火做飯。

  我們雖吃過海鮮,但如此新鮮如此做法還不曾見過,香味撲鼻,食慾大動。

  就在船屋內放好桌子,史老大等陸續上齊飯菜退下,關門,眾姐妹說笑吃喝。

  用過飯,我與寶芳值班戒備,其他姐妹躺下休息,船隨波浪搖擺,不多時便覺有些頭暈,幸好大家都有功夫,閉目入靜,行功凝神。

  我來到前甲板,見史老大正帶著大虎整理船帆,老周則低頭看著海圖,黑子、小三兒正往船上搬運淡水,水哥兒則躲在船角端著個破盆,裡面盛放著剛剛我 們吃剩的飯菜一個勁兒往嘴裡塞。

  史老大喊:「他媽快點兒塞!吃完了過來幹活!就知道吃!」

  水哥兒渾身一哆嗦,又吃了兩口,摸摸嘴跑過去幫忙。

  也是巧了,水哥兒一跑,從破衣里「噹啷」一聲,掉下一塊銀洋!

  史老大一見,眼放凶光,一把抓住衣領掄起巴掌「噼里啪啦」幾個大耳光!

  水哥兒登時滿 嘴流血,哭喊:「別打!別打!…」

  史老大怒:「小兔崽子!竟敢偷我錢!我問你!錢從哪兒來的?!」

  水哥兒哭:「是那位女客爺二奶奶賞給我的!不是我偷的!」

  「呸!你人不人鬼不鬼!人家見了你躲還躲不及!怎會賞你一個銀洋?!還不說實話!打死你!」史老大更火,又是一頓巴掌。

  水哥兒慘叫,我實在看不下去,皺眉喝:「住手!那銀洋的確是我賞給水哥兒的!你放開他!」

  史老大聽罷一愣,看看我又看看水哥兒,胳膊一甩將水哥兒扔出老遠,嘴上罵:「小王八!走了哪輩子狗屎運!滾!」

  水哥兒急忙撿起那塊銀洋緊緊攥住,掀起船板鑽了進去。

  我狠狠瞪了一眼史老大扭身回屋。

  臨近傍晚,史老大進來道:「各位女客爺,今兒晚上便有東南信風,我的意思是咱們早點吃晚飯,而後起錨出海。」

  寶芳點頭:「一切聽憑你安排。」

  他笑笑,扭身出去準備晚飯。

  不多時飯菜備好,最後,他又端來一黑色砂鍋,打開鍋蓋香氣四溢,笑:「眾位客爺,這是獨家湯,取名」珍珠海貝「,鮮香無比,您各位趁熱喝。」

  我們一看,只見鍋內鮮魚、螺肉、鮮貝等眾多佳肴,笑:「多謝史老大。」

  他嘿嘿笑著扭身而去。

  大家吃喝,最後那鍋湯一點沒剩,只是九妹喝過湯略感舌尖微微發麻。

  漸漸天色黑下,海風颳起,果然是東南風。

  只覺船身晃動,聽史老大喊:「起錨!撤跳!升帆!」

  片刻,大船漸漸動起來,駛向黑夜。

  搖搖晃晃,晃晃搖搖,也不知行進多少,船屋內寂靜異常,我們八姐妹或躺或坐,兩眼瞪大,渾身癱軟,無法移動半分!

  初時,我也感舌尖微微發麻,正猶疑,就覺麻木感瞬間傳遍全身!心中暗道不好!想開口竟無法發聲!渾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動!

  「嘭!」房門被用力踢開,一陣海風吹入,外面已是深夜。

  「哈哈…幾位小美人兒!趁著月色正濃,陪我們樂呵樂呵!哈哈…」史老大帶頭進屋,身後緊跟大虎、老周等人,他們個個赤裸身體一絲不掛!

  胯下寶根來 回甩動十分醜陋!

  「你們四個她們衣褲扒光!搜身!」史老大吩咐。

  大虎等應了聲,撲上來將我們衣褲扯開扒下,頓時屋內春光乍泄!青紗撤去又露出真容,竟把這幾個海賊看呆!

  「呦!槍!…這裡還有金條!銀洋!…哈哈…發財啦!…哈哈…」我們身上暗藏的短槍、寶刃、子彈、金條、銀洋全被翻出。

  史老大拿起一把短槍仔細翻看,點頭:「這幾個女子絕非平常!我看這槍做工精良,定是外國進口!你再看這刀!精鋼鍛造!鋒利無比!都是好東西!」

  大虎早已迫不及待,橫騎在我身上,胯下寶根硬棒高舉,他雙手按在我酥胸上用力揉捏雙乳,寶冠魚嘴吐泡已頂住戶門正要送入,聽史老大這話,停手問: 「老大!如此說她們來歷不凡,若是事後走漏風聲恐惹麻煩…」

  史老大凶眼一瞪道:「怕什麼!怕就不做!做就不怕!此處港灣僻靜,暗礁眾多,若非咱們諳熟地理誰敢深夜來此?咱們只管將她們淫個痛快,而後切下腦 袋扔入海中!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有了這些金條銀洋乾脆直接南下跑到國外做個富家翁豈不更好?!」

  大虎等一聽,樂得心花怒放,就要動手。

  忽聽史老大嚷:「今日之事,需分清主次!我乃船長!必須先來!你們隨後!」

  其他人聽了雖心有不願,但亦不敢違背,只好紛紛下來。

  史老大道:「此處狹窄施展不開!不如把她們拖到甲板上,也好動作!」

  言罷,一手抓住寶芳發籫,一手抓住我發籫,用力將我倆扯下,而後像拖死狗般將 我倆拖出扔在甲板上。

  我被抓住頭髮,十分疼痛,但苦於口不能言,焦急萬分,再看寶芳,美目垂淚,似已是心灰意冷。

  大虎、老周、黑子齊動手將其餘六姐妹拖出,小三兒則用包袱皮將所有物品包好。

  海浪聲聲,繁星點點,大船輕晃,我雖無法動彈,口不能言,但感覺出似是船已靠岸,左手邊露出半壁懸崖,黑乎乎一片。

  八姐妹赤身露體列成一排,史老大粗黑寶根高舉,魚嘴擠出黏液,凶眼射出慾火,身後大虎等緊緊盯住躍躍欲試。

  「我先將這八女戶、肛唆舔一番!而後依次淫之,你們在旁看好!」說罷,他來至寶芳面前蹲下,扛起兩條雪白玉腿將臉埋入襠間吮吸唆舔。

  「啊!真好滋味!…」舔了多時,他抬頭喊,復又埋入繼續。

  如此,第二個便是我,我只覺那粗糙舌頭探入戶內,左右打轉不停旋轉,無奈下蜜汁流淌被他舔食,而後他又用舌頭插入屁眼,左摳右挖將屎舔出,哇哇暴 叫竟說「好滋味」!

  直到舔遍八女,已近黎明,大虎等急得直跺腳,正這時,船板抬起,水哥兒露出半個腦袋,待他看清,急忙鑽出來,跑至史老大面前一把抱住他大腿嚷:「 爺!求您放過這幾位姐姐!…」

  「去你媽的!」史老大抬腿想甩卻未甩開,彎腰一把揪住水哥兒頭髮,掄起巴掌一通狠抽!水哥兒被打得嗷嗷亂叫依舊不撒手!

  這時大虎等跑過來抓住水哥兒群毆,水哥兒抱著腦袋弓起身子滿地打滾!

  我心中悲憤,暗道:可憐我們八姐妹!更可憐水哥兒!竟落入海賊之手!

  史老大狠狠啐了口,邁步來至寶芳面前扛起雙腿,寶冠頂住戶門便要往裡送…

  「無量佛!狗賊!還不住手!」突然!一聲洪亮嗓音響起,猶如晨鐘暮鼓!

  在場眾人心中一驚!

  我們更是震撼無比!頓時湧出求生之念!

  再看,高高桅杆之上,一人金雞獨立,粗大道袍被海風吹起,恍若天仙下凡!不是旁人,正是澤松城外偶遇的那位老道!

  「什麼人!」史老大一躍而起,大虎等也紛紛抄起傢伙!

  史老大接過劈山砍刀抬頭望,老道腳尖一動飄飄下降,恍若腳踏祥雲。

  「無量佛!造孽!造孽!…」老道見我們如此,不禁雙目微垂道:「都怪我晚來一步!讓女娃子受了委屈…」

  忽然他一指水哥兒道:「水哥兒!還不進屋拿來衣物被子為八位姐姐遮蓋身體?」

  那水哥兒見了老道竟也乖乖聽話,不畏懼史老大,忙點頭,迅速鑽入船屋,不多時取來殘破衣褲為我們蓋上。

  自始至終,史老大未阻攔,臉色陰沉,一雙凶眼緊緊盯住老道,喝問:「老道!看來你是想管閒事?!」

  老道冷笑:「你等殺生害命!為非作歹!已囂張多時了!道爺我掐指一算已惡貫滿盈!雖多年未開殺戒,但今日為了這八個女娃子,恐要以殺止殺!」

  「大哥!少跟他廢話!砍了便是!」大虎怒吼一聲,雙腳點地騰空而起,手中砍刀自上而下力劈老道頭頂。

  砍刀掛著風聲猶如霹靂,眼看臨頭,老道忽然橫著出去兩步,恰好躲過。

  大虎一刀撲空背對,老道伸右掌在他後心輕輕按了一下,只聽大虎慘嚎一聲騰空飛 了出去!

  「啊!…」半空中灑出一條鮮紅血線!口噴鮮血重重摔落在沙灘上,踹踹腿,西去。

  「啊!」史老大震驚不已,一揮手中砍刀叫:「老周!咱們一齊上!給大虎報仇!活劈了他!」

  史老大隻顧喊叫卻一步不動,老周不明所以,帶著黑子和小三兒瘋狂圍攻上去。

  也就是一兩個回合,三海賊被擊落船下無一生還!

  史老大扭身便跑,似是要跳海求生,他將將騰空而起,忽覺左腳腳踝被拽住「呼」的一聲重重摔在甲板上,活脫像條死魚!

  「嘿嘿!人間已無你容身之所,還是去陰曹地府走一遭!」

  老道冷笑,一伸腿,腳落下,「咔吧」踩折大腿!

  再伸腿,腳落下,「咔吧」將另一條大腿踩折 ,緊接著,踩後臀、踩後腰、踩後背,最後,踩脖子,踩腦袋!

  活生生把史老大踩死!

  海賊史老大至死連吭都沒吭一聲,第一腳踩碎大腿時他便疼得昏死過 去。

  老道一彎腰將史老大提起,好似拎個包袱,順手一扔,扔出船外。

  到此,我們才徹底放心,可渾身依舊毫無知覺,僅眼珠可動,一個個驚恐望著老道。

  老道來至我們近前,挨個查看,搖頭:「女娃子莫驚慌,你們所中之毒乃是」藍虎海膽「之液!此毒無色無味,更無解藥,但不會傷及性命,只需等兩刻便 自解!」

  我們聽了,這才放心,也是一夜驚險,如今安全,頓感疲憊,眼皮發沉,進入夢鄉。

  再醒來,早已日上三竿,我起身,只覺全身微微酸痛,忙將衣褲穿好,雖被扯破但權且可以遮體,其他姐妹也都如此。

  再看那道爺,獨自背對我們坐在甲板 ,似是入靜。

  水哥兒在旁悄聲道:「幾位姐姐,這道爺已經許久未動,我也不敢攪擾。」

  寶芳看了看,一擺手,水哥兒退後,她率我們來至近前齊齊跪下,寶芳道:「前番澤松城外蒙仙長示警,今日又救得我們姐妹性命,大恩難報!請授我們一 拜!」

  言罷,率眾姐妹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頭。

  老道笑:「罷了罷了!」

  寶芳問:「小女冒昧,敢問您老人家可是當初我家老太爺所提及的劉太清劉道爺?我們八女身世來歷是否與您有關?」

  「哈哈…有關無關,過眼雲煙…」老道笑應。

  寶芳還要再問,老道起身,依舊背對,只聽他道:「歸宿就在前方,水哥兒自會送你等過去。」

  我們忙應:「是!」

  他仰天長嘆:「大恩已報,孽緣已了,放下屠刀,青燈古佛,才是正果,也罷!也罷!…哈哈…」緊接單腳點地「蹭」一躍而起跳下大船輕輕落在沙灘上, 邊走邊笑:「

  女娃兒,女娃兒,莫要哭,莫要鬧,爾等來歷我知道…

  天香國色世難尋,粉黛佳人血染袍…

  亦佛亦魔難分辨,纖纖玉指把命要…

  八枚金鎖定乾坤,半副殘鑰真可笑…

  只嘆紅顏多薄命,段段孽緣隨風消…

  待到撥雲見日時,報得恩情放屠刀…

  女娃兒,女娃兒,你也笑,你也笑,原是一場瞎胡鬧!…」

  此時,旭日東升,海風拂面,眾姐妹屹立船頭迎著朝霞,聆聽老道念誦,那聲音清澈洪亮,借著水面悠悠蕩蕩直飄天際…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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