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美好的湖畔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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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去哪裡了?」格瑞絲在軍情七處的門口上下打量著我,眼裡滿是疑惑。「僕人告訴我你讓我先離開。」

  「你不如說說你昨晚和伯瓦爾去了哪裡?」我並不想說昨晚我醉倒在了女伯爵的床上,而且我也真的有些好奇,這個笨女人應該想不到色誘伯瓦爾這種招數來救湖畔鎮吧。

  「你是說弗塔根大人,他可真是個好人,他不僅教導我聖光的教義,還送了一把好劍讓我能夠解決湖畔鎮的問題。」說著格瑞絲抽出了自己剛拿到的嶄新單手劍。

  綠色品質,好吧,也許我該相信伯瓦爾那高尚的品質,格瑞絲也沒有什麼姿色來色誘這位未來的巫妖王。

  「那麼,你又是從哪裡搞來的這些東西。」我滿臉疑惑的看向剛從軍情七處里走出來的梵妮莎,你昨天不是還穿著連衣裙的嗎,怎麼今天就換了一身皮甲。

  「你不會加入軍情七處了吧?」

  我看著軍情七處門口正在給梵妮莎送行的一眾特工們,又看了還是一副臭臉的梵妮莎,他們甚至給梵妮莎修剪了頭髮。

  別藏了,你藏在背後的兩把匕首我都看見了。

  好吧,看來你們昨晚的收穫都很大。

  那我呢?

  我收穫了什麼?

  我收穫了黑龍公主的「愛」?

  醒醒!把那條母龍從你的腦子裡趕出去!她的腦袋註定會被瓦王砍下來,然後掛在暴風城裡風乾!你和她是沒可能的!

  我帶著一種忿忿的心態找到了暴風城城牆裡的獅鷲管理員,租下了兩隻獅鷲,再次前往那片赤紅色的山脈。

  在獅鷲的背上我們度過了一天一夜才進入到赤脊山的地界,我披著夜晚用來禦寒的棉披風,從兜帽下眯著眼睛看著陽光從山脈之間刺出,差點晃瞎了我的眼,然後看了看另一隻獅鷲上的格瑞絲和梵妮莎,看起來也是一夜沒睡。

  也很正常,很難想像是什麼神人才能在飛行中的獅鷲背上睡著,雖然獅鷲管理員開玩笑的和我們說過,就算我們睡著了掉下去,這些經過訓練的獅鷲也會抓住我們的。

  不過那樣坐票就變成掛票了。

  「快看!下面!」

  從凌厲的風中,我聽到了格瑞絲微弱的呼喊聲,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湖畔鎮,這座坐落在止水湖邊的人類小鎮看起來真美,不過在橫跨止水湖的大橋頭,似乎情況並不太好,獅鷲一直在空中盤旋不肯降落,一大群黑石獸人正在襲擊湖畔鎮,正在和鳥點附近的人類士兵戰鬥。

  「想想辦法!我們下不去了!」格瑞絲還在那裡喊著。

  你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想想辦法,不要總是叫我想想辦法!

  不過辦法還是有的,我拍了拍坐下的獅鷲,然後從它的背上一躍而下,耳邊似乎還聽到了格瑞絲的尖叫聲,驚慌的獅鷲似乎想要追上我,但是這裡已經是低空,它已經來不及抓住我。

  而我也不需要它來幫忙。

  一些人類士兵和獸人注意到了從天而降的我,在看清是一位人類之後,一些黑石獸人發出了噁心的笑聲,他們很開心可以看到一個人類在自己面前摔成肉醬,不過可惜,我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就在我距離地面還有一兩米時,我的身體上在奧術的光芒中瞬間消失,然後又在一瞬間出現在十幾米外的地方,正好踩在一個黑石獸人的肩膀上,將他撞倒在地。

  閃現重置了所有下落的重力勢能,雖然這很不科學,但是這很魔法。

  和一個獸人摔倒在一起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但是我看了看四周同樣錯愕的其他獸人,至少我閃現的方向沒有錯,我按照計劃的那樣落在了黑石獸人最集中的地方。

  「聖誕快樂!」

  紫羅蘭色的奧術能量瞬間消解了周圍所有獸人的身體,濺射而出的殘值和血漿甚至讓不遠處的人類士兵都愣了一下,幸好那些和他們戰鬥在一起黑石獸人也聽到了身後的慘叫,疑惑的回過頭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突然爆起的炙熱火焰突然將大片的獸人炸飛燒熟。

  「是個法師!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領的大塊頭獸人正要指揮剩下的手下去攻擊給他們造成驚人死傷的我,就被我微笑著用火焰衝擊炸掉了腦袋。

  原本激烈的戰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看什麼看,接著打呀!」我好心的向周圍已經死傷過半的黑石獸人提醒道,也不知道他們聽不聽得懂我說的人類語。

  幾乎是在一瞬間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指揮攻擊的頭領人物更是直接被當眾炸掉了腦袋,哪怕是嗜血的獸人,瞬間也崩潰了,在反應過來的人類士兵的反擊下,四散向著周圍的山丘逃去。

  我則悄悄抹了一下汗水,因為閃現奧爆衝擊波加上一個火焰衝擊就已經榨乾了我的法力值,雖然在換了一些裝備後法力緊缺的情況有了一些緩解,但是仍然解決不了法力不足的情況。

  不過有個好消息就是,赤脊山的等級還在目前的傷害值之下,也就是說,我還可以肆虐一張地圖。

  「狄克!」已經平安降落的格瑞絲砍倒了一個正在逃跑的黑石獸人,她劍上的聖光之力變得比以前似乎耀眼了一些,看來伯瓦爾沒白教,然後格瑞絲立即沖向了我的方向,沒有再管其他逃跑的獸人,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身著暴風城款式盔甲的寸頭猛男。

  「你沒事吧?你居然從那麼高的地方直接跳下來!」跑到我身邊的格瑞絲立即拉著我的手腳,似乎是想檢查我的哪條腿斷了。

  開玩笑,這是法師的常規操作,等你以後會了聖盾術,我們一起去蹦極。

  雖然現在想想,我還有些後怕,萬一誤判了距離,我可能現在已經是一塊肉餅了。

  「繼續追擊,別讓這些黑皮雜碎跑了!菲爾頓,注意不要深入山區,把小伙子們都安全帶回來!」那個一看就是指揮官級別的寸頭猛男也跟到我身邊後,先是繼續指揮著人類士兵去追殺那些逃跑的獸人,然後才關切的看向了我。

  「勇士,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你給我們帶來了希望,我想所羅門鎮長一定很希望見到你。」

  「他是?」

  「哦,抱歉,我是這裡的治安官馬瑞斯,我好像之前見過你。」治安官馬瑞斯拍了拍腦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動作。

  「你不就是之前格瑞絲帶回來的那個小子嗎?所羅門鎮長還說你一定是個騙子,把我們鎮子裡的好姑娘騙得團團轉。」

  那個地中海鎮長是這麼說我的嗎?!

  「咳咳嗯。」作為從獸人戰爭時期就活下來的老兵,所羅門鎮長在獸人襲擊的時候當然也親臨了前線,本來也在找那個從天而降的英雄時,正好聽到了馬瑞斯的話,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聖光啊,不得不說,你幹得可真不錯,這種規模的襲擊哪怕是黑石獸人也很少能組織一次,本來我這老骨頭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多虧了你,湖畔鎮一定能迎來希望。」

  所羅門鎮長張開了雙手,給了我一個熱烈的擁抱,但是我的目光卻注意到從人群里走出來一個年輕的金髮女孩,一臉緊張的看向我們這邊。

  準確來說,是看向格瑞絲,和我,她的目光在我們的身上掃了又掃,然後似乎是注意到了我們手指上的同款式的戒指,那枚小國王給我們頒發的獎勵。

  「哦!」女孩突然眼睛翻白,捂著腦門倒了下去。

  「海莉!」

  這是格瑞絲的尖叫聲。

  這是發生了什麼了嗎?

  在菲爾頓副隊長的帶領下,人類士兵們留下了大多的黑石獸人潰兵,但是仍然有一些逃進了山丘之中,那裡有著更多的獸人、豺狼人,他們只能返回湖畔鎮,和留守的人一同清理戰場。

  所羅門鎮長反覆和我確認暴風城真的沒有派來任何援兵,我是攝政王伯瓦爾直接指派來解決湖畔鎮危機的唯一救兵後,這個地中海鎮長才滿是希望的告訴我,我應該去鎮子裡好好休息,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們。

  格瑞絲已經抱著那個昏倒的女孩先回鎮了,我的確有些困了,就準備去鎮子裡的旅館好好休息一下,順便吃個早餐。

  「今天湖對面的動靜有點大,戰鬥結束了嗎?」就在我找旅館的時候,一個女人攔住了我。

  我點了點頭。

  「那我家準備的藥劑該排上用場了,希望那些小伙子別又把胳膊弄斷了。」女人一邊抱怨著,一邊上下打量著我,挑著眉毛對我說道。

  「外鄉人,看到我身後的這片花園了嗎?」

  我也打量了這個女人,黑色的頭髮在腦後紮成馬尾,帶著兩個金色的耳環,綠色的襯衣只到胸下,托起柔軟的胸部,一襲黑色長裙貼身裹住修長的大腿,雖然看起來有三十多,倒也算是個美人。

  不對啊,什麼叫倒也是個美人,人家本來長的就不差。

  難道是見過奧妮克希亞之後,眼界變高了?

  「前幾天我的花園又被搞得一塌糊塗,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是哪個混蛋乾的了。就是那隻被治安官馬瑞斯先生稱作」貝利格拉布「的野豬。」女人指了指伸手的確有些雜亂的花園,不少花都被踩踏進了泥里。

  「你瞧,我在下一季來臨之前都沒法種我的水仙花了。全毀了!一切都被那隻混蛋野豬給毀了!把那禍害給我幹掉!把它的獠牙給我帶回來,我會付給你酬勞的。它一般就在湖畔鎮西南的田邊閒逛,但有時候也會跑進我的花園裡來。」

  女人說的牙痒痒,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我看了看天上才剛升起來沒多久的太陽,時間還早,那就先做點開胃菜的小任務吧。

  不過,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別到時候找不到人領報酬。

  「你可以叫我瑪蒂,這裡的草藥師,你去鎮上問問詹洛斯家就知道了。」

  然後我就在止水湖的一頭找到了那隻野豬,不過我不確定它是不是叫作貝利格拉布,這些野豬都長得差不多,我殺了一些,從它們身上弄到了一些豬肉和豬肝,如果是本地特色菜餚赤脊山燉肉的話,還需要將血牙野豬的頭也放進去燉,但我覺得太噁心了,還是算了,而且這菜譜我感覺怎麼在哪裡聽過,不會是從西部荒野流傳過來的吧。

  撿起那隻最大的野豬獠牙,我又回去找到瑪蒂。

  「貝利格拉布還活著嗎?還是你已經永遠的替湖畔鎮把這個禍害除掉了?」瑪蒂看到我的時候有些驚訝,因為其實我離開並沒有多久,她可能覺得我至少要到晚上才能解決那頭大野豬,或者被那頭野豬撞死。

  不過在看到我遞交的獠牙後,瑪蒂的臉色好了很多,笑著從身後的花園裡摘了一束海棠花給我。

  「哈哈,終於把這個禍害除掉了。多謝你,外鄉人,你做了一件好事。今年花園裡的花一定會開得很茂盛!」

  又拿了該拿的報酬,我把海棠花塞進一直跟在身後的梵妮莎懷裡,帶著她找到了本地的旅店。

  其實格瑞絲是本地人,說不定住她家也不錯,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居然覺得有些自在,在女招待給我們送上了午餐時,我注意到女招待臉上的不安。

  「小姐,你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對不起先生,我只是有些擔心湖對面。」女孩抱著托盤,一臉擔憂。

  「放心,那邊已經打完了,現在湖畔鎮是安全的。」

  「那個先生,你能幫我一個小忙嗎?我給衛兵帕克準備好了午飯,可他正在湖對面,我有些擔心他……他是一個又高又壯的暴風城衛兵。他在外面是能自己保護自己的,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可不行,所以我沒法去給他送飯……如果你能幫我把他的午餐帶給他的話,我也會給你提供一份免費的午餐!」女招待又看了一眼梵妮莎。

  「還有這位小姐的。」

  我突然有了些印象。

  「你是不是叫達希?」

  「先生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啊,湖畔鎮的小兩口嘛,當年沒少幫你倆送東西。

  行吧,就當懷舊了,不過我午餐已經吃過,就算了。

  「這是達希為我做的午飯?她真是個善良的姑娘。那麼……我們開飯吧!」跨過大橋,這裡的戰場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一些人在把獸人的屍體堆在一起焚燒,而受傷的傷員已經得到處理,重傷的人會送到鎮上去救治,我打聽了一下,在獅鷲管理員旁邊的大木樁找到了衛兵帕克,將達希的午餐交給了他。

  那是一份相當大的包裹,裡面看起來不止一份午餐,帕克招呼來幾個士兵一起用餐,但是在開吃前,他將我拉到一邊。

  「你回到達希那邊的時候,能替我捎幾朵花給她嗎?你可以在湖畔鎮西邊的草藥店裡買到花。不過,你去買花的時候……千萬別告訴草藥師瑪蒂這花是誰買的,也別說是要送給誰的……」

  瑪蒂?見過。

  不過為什麼不能告訴她?

  這種事情不是大傢伙喜聞樂見的事情嗎?你看你的戰友都在笑你呢!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給過你報酬了?」瑪蒂看到我又找上門後,臉上帶著一股怒氣,似乎覺得我纏上她了,不過在我說明來意之後,她的雙眼眯了起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想要一束花?你在鎮上似乎還沒待多久……難道你這麼快就已經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小情人嗎?」

  「讓我猜猜,我聽說格瑞絲那小妞帶著個外面來的法師小子回鎮上了,還幫士兵們擊退了獸人的進攻,不會就是你吧?」

  雖然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我要申明,我並沒有看上格瑞絲那笨女人。

  我的否認顯然並沒有打銷瑪蒂這女人的好奇,在圍著我轉了一圈之後,語氣神秘的說道。

  「你剛從湖對岸回來,我聞到了血和東西燒焦的味道。」

  ?

  這個女人是偵探嗎?

  「我明白了,一定是帕克那個臭小子要給他的小情人送花。」

  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真的很高興看到有人墮入愛河……特別是在這樣的危難時刻,愛情真是難能可貴啊……」雖然我沒有肯定,但是從我錯愕的表情上,瑪蒂已經知道自己猜對了,一臉笑意的返身在自己的花園裡摘來一些水仙。

  「這是你要的花。我為他們選了水仙,這是我最喜歡的花兒!」

  就在我接手之前,瑪蒂又將花收了回去。「不過我已經看膩了他們在那裡膩膩歪歪了,這個時候就該給他們加點料。」

  說著當著我的面,將一瓶藥劑塗抹在了花瓣上。

  「這是什麼?」

  「一種……你別管,不過我建議你不要趁機對達希那小妞做什麼,否則你在湖畔鎮最好水都別喝。」瑪蒂狠狠的對我威脅到,另外又指了指梵妮莎。

  「還有你,去湖對岸,把帕克那小子叫回來,就說達希的生病了,立即,馬上就要見她!快去!」

  梵妮莎的表情一愣,腳下卻主動逃離了這個危險的女人。

  「還不快去,我還等著看好戲呢。」瑪蒂又推了我一下,還不忘提醒我。「記住,千萬,不要聞這些花。」

  我有些心虛的將手裡的水仙交給達希,親眼看著她一臉欣喜的將花湊到面前聞了又聞。

  「噢,多美的花兒啊!我得趕緊把它們安置好!但是……這是瑪蒂最喜歡的花。」達希有些疑惑。

  那個女人在湖畔鎮這麼出名的嗎?

  「帕克沒讓你對那嘮叨的女人明說是他要花吧?你也沒告訴她花是送給誰的吧?否則,就算你說這花被她下了毒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呃……我欲言又止……

  我注意到達希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上一抹紅暈,眼神正逐漸變得迷離起來,她的雙手抱住自己,身體正因為忍耐而顫抖,將下唇咬在齒下的動作更是誘人。

  臥槽,這女孩發情了!

  瑪蒂下的藥看起來十分有效,達希眼裡的情慾都快要滴出水來,要不是梵妮莎帶著帕克及時趕到,我都怕自己被她撲倒。

  「達希……我!」帕克的頭盔立即被達希摘掉,心上人的到來讓她再也忍耐不住,帕克剛還想問問情況,就被戀人堵住了嘴,兩個年輕人當即就在大廳里熱吻了起來。

  旅店老闆布瑞安娜一臉笑意的看著這對熱烈的情人,將他兩推上了樓梯。「二樓還有空房,放心,我會幫你向馬瑞斯請假的。」

  看著達希的身體幾乎癱倒在帕克的懷裡,我開始慶幸自己有聽話沒去聞那些花。

  好了,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該休息了。

  和旅店老闆問清了我的房間,我帶著梵妮莎來到了二樓,在路過一個房門的時候,隱約還能聽見裡面熱鬧的聲音,看起來帕克挑了的就是這間房,剛躺下來眯了一會兒,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是梵妮莎,她要去哪?赤脊山到處都是獸人和豺狼人!

  但是梵妮莎沒理我,這次我沒有攔她,因為我覺得她已經不想逃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是有這種感覺。

  好久沒有一個人清閒自在了,躺在並不柔軟的床上,我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什麼聲音?

  睡夢中,我被一種沉悶的低吟吵醒,旅店的隔音在哪裡都很差,不知道休息了多久,我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看了看四周,梵妮莎還沒有回來,我晃了晃腦袋,打著哈欠準備下樓弄點飲料。

  然後我注意到,剛才的那種聲音似乎就是從隔壁傳來的,我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而在它的隔壁,好像正好是帕克和達希的那間房。

  這裡的旅店這麼熱鬧的?比大學城的小賓館還熱鬧!

  一種青春的熱情突然湧上心頭,我居然想起了年輕時候犯過的傻事,大學時候居然和宿舍里的兄弟去賓館開房,就為了偷聽隔壁房間做愛,早上從賓館出門的時候前台小姐看我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我做賊心虛的看了一下四周,這會兒的旅店裡似乎沒什麼客人,我就將耳朵貼到門邊,那個沉悶的低吟聲就清楚了很多,的確是個女人,但是聽了一會兒我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轉而去聽帕克和達希房間裡的動靜,女人的嬌呼呻吟和男人的喘息低吼,十分的熱烈,然後再回聽剛才的那間房。

  果然,裡面只有一個女人。

  她是誰?

  我是真的很好奇。

  旅店老闆?還是廚房裡的烹飪供應商?

  我試了試打開房門,但是門鎖著,沒辦法,我又跑回自己的房間,從窗戶翻了出去,踩在屋架的上,拉著窗戶去夠隔壁的窗戶。

  還……還差一點!

  手指明明都能擦到了,既然這樣,乾脆,我一躍而出,兩隻手掌正好扒住窗台的木板。

  辛辛苦苦將腦袋拉過窗台,也幸好窗戶沒有關,我才好將胳膊搭在窗台上,然後我就看到了房間裡的女人。

  或者說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穿著綠色上衣的她正趴在牆上,臉貼的很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一隻手卻是撩起黑色的裙擺,深入那兩腿之間,伴著那壓抑的呻吟,誰都知道她在做什麼。

  等等,這個女人……

  不會是那個草藥師吧!

  我小聲的驚訝了一下,但是這也引起了裡面的瑪蒂•詹洛斯的注意,當她警覺的看向窗台時,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瑪蒂從下身抽出手來,手指上還殘留著晶亮的粘液,她走到窗戶邊,向外望了望,除了些粗大的樹木,什麼也沒有。

  「奇怪,明明有聽到聲音的?」瑪蒂關上了窗戶,順便連窗簾也拉了起來,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回到剛才的位置,那裡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小洞,正好可以看到隔壁房間的情況,而這個時候正是最精彩刺激的時候,剛才帕克那臭小子已經把達希抱到了衣柜上,年輕真好啊,要是有一個……唔……好激烈……

  該死,怎麼就是忍不住呢……

  心裡雖然討厭著,但是瑪蒂的手指還是滑到了兩腿之間,內褲早就脫掉了,手指熟練的撥弄著敏感的陰唇和陰蒂,壓抑的呻吟聲再次響起。

  而我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房間裡,剛才一出聲我就意識到了不好,幸好在瑪蒂發現之前,就讓隱身術生效了,更是鬼使神差的爬進了房間,躲在了床下。

  這是什麼?

  我伸手摸到了一條黑色的蕾絲內褲,上面還殘留著溫熱的體溫,原本應該包裹著陰阜的下沿已經濕透,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隱身術中是看不見非隱身單位的,所以我並不知道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從床下冒出頭來,正好鑽進一條黑裙之下,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我的臉上,我趕緊縮了回去。

  臥槽,我看見了什麼!

  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指正在光潔的陰戶上揉捏扣挖,淫水都滴到我臉上了,那個草藥師這麼欲求不滿的嗎?

  我從床側悄悄的爬了出來,躲在床邊,這才能放心的看到全貌,瑪蒂仍然保持了剛才的動作,沉浸在自我安慰的快樂之中,如果不是窗簾拉起來了我都無法知道剛才差點就被發現了。

  也許我該躲回床下,等瑪蒂解決自己的欲望,我再離開,一切都會沒事的,這個危險的草藥師不會發現自己的秘密被窺視。

  也許……

  我輕輕走到瑪蒂的身後,她趴在牆上翹起臀部的姿態簡直就是在邀請我,臀部圓潤的形狀完全的被裙子勾勒出,更是隨著手指上的動作左右搖晃,就像是乞憐的母狗。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欲望,一把掀開那搖晃的黑裙,粗硬的肉棒早已瞄準了位置,在瑪蒂反應過來之前,抱著那誘人的臀部就是一挺。

  「啊……唔唔!」

  突然受到襲擊,瑪蒂的驚呼還沒出聲就被我捂住了嘴巴,我將瑪蒂壓在牆邊,然後我才留意到牆上的小洞,湊上前去,在從洞中看到了帕克和達希的活春宮之後,我的肉棒更是堅硬得像是鐵棒,一刻不停的就在濕滑的陰道里抽插了起來。

  「不想被對面發現就小聲點。」我低聲在瑪蒂的耳邊說了一聲,她點了點頭,我才鬆口了捂著她的手。

  「該死的,你在強暴我!啊!……快拔出去!啊啊!」瑪蒂兇橫的朝我小聲吼道,但是裡面夾雜的呻吟和配合的低聲讓她的話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我可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看到女人空虛寂寞難忍怎麼能夠不助人為樂,保證比你的手指更爽!」我粗暴的從後面將瑪蒂的襯衣扯開,一把抓住在撞擊中搖晃的柔軟乳房。

  「嘶哦~你也不錯嘛,居然還挺緊。」

  「你是……嗯……啊……怎麼進……啊……慢點,聽我說話……啊!」

  已經醞釀多時的陰道早就濕滑一片,反而給我的侵犯提供了便利,哪怕是毫無準備,瑪蒂依然全程的承受了我的肉棒,每一次撞擊都結實的撞在了花心上,將這個草藥師的質問都變成了柔軟的呻吟。

  「你最好再小聲一點,他們好像發現了。」我貼到瑪蒂的耳邊,輕聲說道。

  就在剛才,隔壁帕克和達希造成的聲響都變得遲緩起來,瑪蒂趕緊忍耐著又湊回到那個小洞,看到對面的年輕男女只是暫時休戰,正纏綿的抱在一起熱吻,才稍微放下心來。

  然後剛放下的心就被從身後的一記重擊頂了起來,瑪蒂趕緊雙手撐住牆,皺著眉頭回頭瞪了我一眼。

  「快放開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啊!啊啊!啊!」

  「你看我不就是在向你支付代價嗎,絕對讓你爽死!」得益於之前瑪蒂的自慰,她的陰道已經潮濕到可以攥出水來,我的每一次粗暴進入都會讓她未滿足的身體一顫,在她壓抑自己的呻吟中,一下接一下的瘋狂衝撞,柔軟的臀肉在胯部的撞擊下啪啪作響嫩肉亂顫。

  「你……你……給我停下!啊!」不斷刺激的快感讓瑪蒂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趕緊向後伸手想要將我推開,但是反而被我拽住,用力一拉,腰部使勁一頂,反而是讓我更容易撞到花心。

  「停下幹什麼?」我一邊不斷抽插,一邊撫摸著瑪蒂柔順的腰肢,之前在她這接任務的時候我就想摸了,沒想到居然得手的這麼快。

  「你這種偷看別人小情侶做愛用來當自慰材料的騷女人,難道不想要我的肉棒?」

  「你這個混蛋!啊!慢一點!」瑪蒂忍受著下身不斷被抽插的快感,口中的喘氣聲逐漸急促了起來,此前的自慰本來就已經離高潮不遠,現在被這肉棒狠撞了幾十下,轉眼就瀕臨頂點,雙手開始在身上亂扯,最後還是將手指塞進嘴裡,咬著指甲強行忍住。

  見到瑪蒂如此,我也樂得看她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不過這個時候,我突然有點好奇,用肉棒將瑪蒂的身體頂開一點,自己又從小洞裡看向隔壁。

  這個時候的達希正依偎在帕克的懷裡,滿面嬌紅的用自己的發梢去撩撥情人的胸口,倒是帕克皺著眉頭撿起床底的水仙花,疑惑的湊到面前聞了一下。

  然後在短暫的時間裡,帕克肉眼可見的面色發紅,達希似乎是察覺到了情人的變化,只來得及看上一眼下身,就被帕克壓在身下,只聽到達希的一陣嬌呼。

  「你在那花上塗了什麼?怎麼他們一聞就不對勁了?」

  「讓開!」瑪蒂推開了我,自己湊到小洞前。

  「你居然這麼喜歡偷窺人家做愛?真是讓人想不到」我作怪的一挺腰,將瑪蒂撞得呻吟了一聲,拍掉了我已經沿著腰肢向胸部乳房摸去的手。

  「你……懂什麼……我……啊……在……啊啊……觀察……哦,那裡……藥效……」瑪蒂忍著愈來愈強烈的快感,斷斷續續的說著,居然還有點瞧不起的意味。

  「這是……慢點……我……配的……哦!!」

  又隨著我的幾十下猛插,瑪蒂艱難的抵抗終於被衝破,還趴在牆邊的瑪蒂雙腿開始劇烈的顫抖,高潮中的酸軟更是直接讓瑪蒂跪倒在地,雙腿之間濺射而出的液體將地板都弄濕了,趴在牆邊大口喘著粗氣,兀自享受起了高潮後的餘韻。

  而肉棒從陰道里滑出來的我可是不爽,正要把瑪蒂拉起來再戰的時候,她居然強行撐起身體將我推開,急匆匆的開門而去。

  「不能再讓他們繼續下去了!」

  正疑惑瑪蒂要去幹什麼的我聽到了隔壁的開門聲,湊到小洞前正好看到已經整理好衣物的瑪蒂走入房間,撿起了被丟在地板上的水仙花,一臉得意,就像是突然換了一張臉,看著還趴在達希身上的帕克。

  「便宜你了臭小子,怎麼樣?花很香吧!」

  「是你!」帕克才發現原來都是鎮子裡的草藥師在搞鬼。

  「哈哈哈哈,記得感謝我,臭小子!」瑪蒂顯然收穫了這次陰謀中最大的快樂,拿著花束就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起了床上強壯的年輕人。

  「藥效大概還能持續一段時間,加油嘍,小伙子,這藥效可不是一下就能消下去的。」

  瑪蒂的話音剛落,眼神迷離的達希果然在感覺到身上的帕克再次變得粗壯和火熱,年輕人的情慾只需要微小的動作即可引燃,房間裡頓時乾柴烈火又燒成了一片。

  「這次的劑量是不是放太多了,看來下次要調整一下成分了……」嘟囔著這些話的瑪蒂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裡面可還有一筆帳要算呢。

  但是就在進門的一瞬間,一具強壯的身體就摟住了她,更是搶過那束水仙花,湊到瑪蒂的鼻下,這個時候再閉上呼吸已經來不及了,殘存的藥力很快影響到了瑪蒂,草藥師在自己最愛的花香中被熏熱身體,四肢酸軟的趴在我的懷裡。

  「我最討厭做愛的時候被打斷了,這下我們可以繼續了吧!」我賤兮兮的笑著將瑪蒂拋到了床上,無力的草藥師只能在感受到了男人猛烈的身體壓了上來,火熱的肉棒再一次侵入自己的身體,那種升天一樣的感覺重新占據了整個腦海,這一刻瑪蒂的本能只想著趕緊被身上男人擠碎揉爛,哪怕是死了也沒關係。

  丟下翻著白眼還在床上喘息的瑪蒂,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離開了房間,雖然瑪蒂說只是殘留的藥力,但是那草藥師仍然纏著我要了一回又一回,到後來我都有些分不清,是真的藥效,還是瑪蒂這女人只顧著將自己的欲望發泄一空。

  臨走前我還透過那小孔看了看隔壁房間的情況,兩具年輕的身體疊在一起互相喘著氣,似乎都睡了過去,看來已經徹底完事了。

  放下心來的我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剛一進屋,我的腳下似乎就絆到了什麼東西,我低頭一看,一根細繩,大覺不好的我立刻施放了寒冰護體,寒冷氣息組成的護盾瞬間替我攔下了三支直射胸口而來的弩箭。

  來不及疑惑為什麼會在旅店遇襲,我的後背就感覺到了尖銳物體和護盾的碰撞聲。

  有賊!

  立即警覺起來的我原地踩下了冰霜新星,一個閃現躲進了屋內,正準備回頭炸掉那個襲擊自己的那個刺客時,我的手掌一偏,把房門炸了個粉碎。

  「梵妮莎?!」在房間施放的冰霜新星幾乎凍住了整個房間,而同時被凍住腳踝的襲擊者正在門口試圖掙脫冰凍,那個還稚嫩的身影,分明是之前離開的梵妮莎。

  「你沒事吧!我差點殺了你!」

  雖然不知道梵妮莎有多少生命值,但至少她挺過了冰霜新星的傷害,她試著把被凍住的雙腳拖出來,但是被冰凍得太牢了,她就朝我擺了一副隨便你處置的姿態來,似乎真的被我的法術殺死也無所謂。

  好吧,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梵妮莎已經開始刺殺自己了,畢竟她的父親是我親手殺死的,我一時興起選擇照顧她,被尋仇也是常理之中,雖然現在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殺我,但是將來呢,她可是未來的強大刺客,也許我現在就該解決掉這個隱患。

  魔法製造的堅冰十分堅固,就在我猶豫的時間裡,雖然梵妮莎還在堅持,但是雙唇已經凍得發白,冰霜新星還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唉!自己造的孽啊!

  我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治療藥水,捏著梵妮莎的嘴給她灌了下去,然後試著敲了敲地上的冰塊,不太好弄,硬敲可能還會弄傷梵妮莎。

  「別亂動哦。」我解開梵妮莎的腰帶,也不知道軍情七處的那些人從哪裡給她弄來的這麼合身的裝備,雙手抱在她的腋下,雖然仇人的腦袋就在眼前,但是梵妮莎手裡的匕首卻一直沒動。

  「放輕鬆點,我要拽你出來了。」

  就像是抱起一隻貓咪,我將梵妮莎從皮靴和皮褲中提了出來,暗色的衣物下露出一條發黃的小內褲,和頗有些肌肉的勻稱大腿,已經有了些將來大白腿的影子。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聞聲趕來的旅店老闆布瑞安娜看著這一幕,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凍成雪國樂園的房間,尷尬的問道。「老闆,還有其他空房嗎?」

  湖畔鎮的夜晚並不寂靜,湖水拍打岸邊的唰唰聲和周邊樹枝擺動的聲響不斷交替,而那些士兵的巡邏的腳步聲則讓居住在這裡的居民們可以安心的度過這個夜晚。

  梵妮莎裹在被單里發出輕微的呼吸聲,也許是睡著了,也許是在等我睡著,格瑞絲一直沒有來找我們,我只能百無聊賴的在壁爐前烤著梵妮莎嗨掛著碎冰的褲子和靴子,柴火的噼啪聲中,經歷了豐富一天的我,終於還是堅持不住,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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