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與貓人奴隸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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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朦朧中,你看到自己跪坐在地上低頭嚎啕大哭,懷裡抱著一個你不認識的女孩,她似乎是獸人,看不清面龐,只看得清一頭銀髮,但是你看到她的身下緩緩滲出紅色的鮮血,她死了。

  你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像一匹受傷的狼一樣痛哭,只是本能的感到悲傷,你想上前去攙扶起自己。

  但尖銳急促的鬧鈴聲響起,朦朧的黑暗被撕碎,你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你睡眼朦朧的按掉該死的黃銅鬧鐘,迷迷糊糊的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臉,冰冷的液體讓你清醒不少,你腦子裡還在想著剛剛莫名其妙的夢,醒來後你已經忘記了五六成夢境,但是那股悲傷莫名其妙的還在你的心頭環繞。

  剛買的黃銅床睡起來不是很舒服,你對自己說這也許就是你做夢的原因。

  對於你這種生活在城市邊緣的貧民來說,這床可不便宜,但是你實在不願意睡在奶奶去世後留下的木床上,至於是因為一向節儉的奶奶留下的木床過於簡陋,還是你不想動奶奶為數不多的遺物,誰知道呢。

  你穿過一排排稀奇古怪的鍊金儀器,推開木門,今天也是該死的陰天,但是對貧民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天氣,或許窮人就該活在陰暗裡?

  你自嘲的想到。

  你打算去街角的赫爾奶奶那買剩下的粗黑麥麵包,這是你一天所有的食物來源,儘管它粗劣且難以下咽,裡面還摻雜了不少鋸木屑,但這在貧民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食物。

  賣麵包的赫爾奶奶是這條街出名的好人,諷刺的是,除了赫爾奶奶這條街上也沒什麼好人了。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自從奶奶過世以後,你的精神狀態便一直有點恍惚。

  奶奶其實並非你親奶奶,你是被她收養的孤兒,你已然記不清自己父母的模樣,也不清楚自己為何孑然一身,在這個時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爭奪財富與資源挑起的戰亂,獸人入侵靠近森林的村莊,甚至只是貪圖一時歡愉的父母養不起你這個意外誕生的拖油瓶,一切皆有可能。

  畢竟教會明令禁止了私自墮胎,每一個孩子都是神賜予世人的寶貴的財富。

  至於到底因為是教義所寫的神的仁慈教誨,還是教會為了收取每個新生兒都必須去教會進行洗禮的一筆不菲費用,這就不得而知了。

  而你,因為你是孤兒,奶奶也湊不起那筆巨款,你就沒有接受據說能啟迪每個人魔法天賦的洗禮,這讓你註定平凡,同時也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你沒有教會的正式登記。

  這代表你是不被教會承認身份的,只要教會高層一時興起,隨時都能以你是人和魔獸所生的雜種的理由處死你,並且沒收你所有的財產,即使你身上並沒有獸人標誌性的尾巴和耳朵。

  不過好在這裡是貧民區,是神的光輝照耀不到的藏污納垢之地,在這裡,逃犯,混混,騙子,乞丐,邪教士一應俱全,自然也容納得下你一個沒有戶籍的孤兒。

  這是神的腳下最黑暗的一塊地界,見不得人的地下黑市最喜歡這種地方,金錢與各種骯髒的生意混雜在一起,唯一的好處是貧民街也略微能分一點點殘羹剩飯,畢竟來黑市的亡命之徒們也是人,也需要吃飯休養,況且亡命之徒們只需要付出一兩個銀幣,就能在貧民街找到大把略有姿色的婦人甚至是少女。

  這並不稀奇,不少女人靠這見不得人的灰色營生養活自己,在這種風氣下,周圍的少女對性的觀念都很開放,還不及成年就已經比貴族的蕩婦接待過更多的男人。

  你不喜歡這樣,即使壓根沒人看得上你,你既窮,也談不上有一張英俊的臉,不過這樣也好,你不必和同齡人一樣要為女孩爭風吃醋,要為了討女孩歡心費勁心機賺到無論來路干不乾淨的銀幣。

  你只需要讓重新無親無故的自己活著就行。

  即使生活再不容易,即使你有些許的……孤獨,但那又怎麼樣呢,在如今這個世道,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收起了紛擾的思緒,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你得趕快去赫爾奶奶那買到剩下的麵包,這是好心的老人家特地為你留下的。

  這份恩情源自奶奶和赫爾奶奶是好友,兩人都是一樣的苛於待己卻寬於待人,這在幾乎人人都貪婪狡詐的貧民街極為少見,也許是因為兩人都顯得如此不合群,才讓兩個人成為了好友。

  快步走向街角的你忽然被吸引了目光,那是奴隸販子和一個戴著鐐銬的奴隸,奴隸販子在貧民街並不少見,附近就是地下黑市,各種見不得人的生意都在這裡匯集,真正讓你在意的是那個奴隸。

  她身上穿著襤褸且破爛的粗布衣,頭上有類似貓一樣的耳朵,她是貓人。

  她的貓耳有一小個半月形的缺口,這是奴隸販子抓到獸人以後打下的印記,獨特的標示代表了她的奴隸身份,灰色髒兮兮的尾巴明顯是斷了一截,脖子上有帶鎖鏈的項圈,明顯勒的過緊了,在隱約可以看到的纖細脖子上留下了勒痕,一雙眸子暗淡無光,奇特的是兩隻眼睛瞳色並不同,一隻暗藍,一隻暗紅,她的眼睛很好看,但是眼中沒有一點點靈動,整個人神情木納,如同一個被弄壞的布偶。

  細看身上還有不少破爛的布衣藏不住的傷痕,灰白的長髮下半截也明顯有被火燒斷的痕跡,很難想像她在奴隸販子手裡遭遇到了什麼非人的待遇。

  這並不少見,許多獸人都在被抓後極力反抗,試圖逃脫,但奴隸販子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他們眼中奴隸是商品而不是生物,對不聽話的奴隸使用暴力是常有的事,何況獸人不受教會的教義保護,不像人類奴隸弄死了還會有些麻煩,想逃跑和不聽話的獸人奴隸被毒打甚至處理掉的自然不少。

  但即使是這樣,這個奴隸身上的傷痕也太過了,你暗自皺眉,你或多或少也聽說了一些教條,其中就有要求信徒要尊重生命,看來奴隸販子並不是什麼模範信徒,或許神的教義並不是很有威嚴。

  你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今早的夢境,夢裡也有一個獸人女孩,那種莫名其妙的憂傷依然環繞在心頭,你本想轉身就走,但仿佛有個聲音在對你訴說,祂在告訴你,祂在警告你,你會因為轉身就走抱憾終身。

  你心裡鬼使神差的跳出一個念頭,你要買下她。

  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你瘋了麼?

  一個奴隸至少也要幾十銀幣,如果是那種品相良好被調教的服服貼貼的奴隸更是金幣起步,畢竟無視教條對獸人偏愛有加的貴族老爺多的是。

  獸人在教義中沒有一絲人權,買回去以後大可以隨意調教成聽話的性奴,用來滿足貴族老爺們各種見不得人的骯髒欲望,反正獸人大多身體強壯,大可以隨意折騰。

  在你磨磨蹭蹭胡思亂想的時候,奴隸販子尖細如同夜梟一樣的嗓音把你拉回了現實。

  「我說,小子你是不是想買這個奴隸?」

  你連忙擺手否認,但立馬就被奴隸販子的話打斷。

  「這個傢伙只要幾銀幣,我保證她不會和別的獸人一樣違抗主人,連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會說。」

  見你沒有因此動心的意思,奴隸販子用力扯了扯手上的鐵鏈,鎖鏈一頭連接著貓女脖子上的項圈,她因此往前踉蹌了一步。

  「賣不出去的話我就只能把她處理掉了。你就當發發善心,救一救這個可憐的傢伙?」

  這是奴隸販子的慣用手法,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強行推銷奴隸,讓路過的的人套上道德枷鎖,一般這種都是賣不出去的次品奴隸,只能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看看能不能碰運氣賣給冤大頭。

  但是他說的是實話,沒有人買的話,這種次品奴隸是真的會被「處理」掉。如同沒有價值的布偶,被拆解就是唯一的結局。

  奴隸販子的話讓你陷入糾結,你知道這是不理智的行為,幾銀幣代表你幾天的食物,而且這奴隸肉眼可見的衰弱,遍體鱗傷,眼神無光,甚至還有殘疾,買來後有極大的可能活不了多久。

  但你確實有買下她的想法,是可憐她的遭遇麼,還是你想到了夢境中那個死在你懷裡的少女,還是說,你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和你一樣的孤獨,你有預感她可能和你是同一類人麼?

  你不知道,但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你還是決定買下她,莫名其妙的善心也好,因為那個奇怪的夢境也罷,是那股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憐感,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在奴隸販子的奸笑聲中,你買下了這個奴隸,你知道他看你如同看一個冤大頭,在他看來一個快報廢的奴隸還能賺幾枚銀幣他絲毫不虧,即使是地下黑市也未必會收這個既瘦弱又滿身傷痕的貓女。

  奴隸販子把手中的鎖鏈遞給了你,另一頭連著貓女脖子上的項圈,你猶豫了下,沒有接過鎖鏈,而是牽起了貓女的手。

  她的手上滿是傷痕,粗糙如同沙礫,但是嬌小且纖細,和別的女孩子並無區別。在你回頭時,奴隸販子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忘了告訴你了,這傢伙是個啞巴,不過錢貨兩清,概不退款。」

  他放肆的狂笑著,儼然把你當成了好騙的冤大頭,他也不擔心你跟他翻臉,能當奴隸販子的豈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但他沒有看到想像中的氣急敗壞,這讓他覺得無趣,嘁了一聲,也就識趣的走開了。

  你心情古井無波,買下她時你已有心理準備,並不會在乎這些。

  回鍊金室吧,你想著,牽著任人擺布的貓女,你們回到了奶奶留給你的破舊鍊金室。

  你推開已經有點破破爛爛的木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材料提醒你今日份的工作還在等你完成,但你現在都不想管這些,飢餓促使你打開櫥櫃,所幸昨天赫爾奶奶給你多留了幾塊麵包。

  這種摻了鋸末的粗黑麥麵包還有個好處就是耐放,但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多了一個人,你卻只有一套餐具,好吧其實是兩套,還有一套是已經過世的奶奶的。

  要給她用麼?

  你思考了片刻,自從奶奶去世後,你一直不願意面對,奶奶留下的東西你都沒有碰過,仿佛奶奶只是出了遠門,總有一天會回來,所以你不想亂動屬於她的東西。

  思索一番,你還是沒有拿奶奶的餐具給她用,而是認認真真的清洗了自己的餐具,然後推到了貓女面前,她不知道該說乖巧還是該說任人擺布的坐在了吱呀作響的木桌旁邊。

  「要吃麼?」

  你詢問到,但是沒有得到回覆,只是看到了一個很微小的點頭動作,看來還是會進食的,你鬆了口氣,你一直擔心這個女孩會不會連進食的想法都已經失去。

  還會吃飯是好事,會進食代表還想著活下去,說明心裡還有放不下的執念,這種執念會支撐人活下去,不管這個執念是好是壞,你是如此,她也是如此。

  拿出了昨天的粗黑麥麵包,點燃隨處可見的火焰爐後,你加熱了昨天剩下的蔬菜湯,這種洋蔥胡蘿蔔大蒜利馬豆混合在一起的濃湯是你為數不多從奶奶那學會的食譜。

  儘管你其實並不愛吃胡蘿蔔,這是你的一點小小的任性,但你從來沒有和奶奶說過,你不可能對著費心費力照顧你的老人再提出任何要求。

  加熱完成後你用金屬勺乘了一碗在女孩的碗中,又用麵包刀切下了干硬的麵包放在她的餐碟中。

  「這個要蘸著湯吃。」

  你擔心女孩咬不動麵包,善意的提醒,這可真不是多此一舉,摻了鋸末的粗黑麥麵包乾燥後甚至可以用來敲釘子,硬啃的話女孩本來就有點乾裂的嘴唇可能真會出血。

  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你嘆了口氣,拿過了她的餐具,用黃銅餐叉叉了一小塊麵包泡進了蔬菜湯里,泡軟以後你看她沒有任何動作,無奈的你拿起餐叉把麵包伸了過去。

  「張嘴,啊——」

  沒有回覆,但是她有樣學樣的張開了嘴,你能看到她貝殼一樣的潔白牙齒,嬌小的舌頭,還有引人注目的小小虎牙,從來沒有接觸過女性的你心跳漏了一拍,但你隨即甩開了自己的奇怪想法,她小小的嘴開始上下咀嚼,原本有些乾燥開裂的嘴唇在蔬菜湯的浸潤下有了些許血色和油光,你的心裡有了一點小小的成就感,非要形容的話,人類投餵街上的流浪貓貓的感覺?

  你覺得自己的想法未免有些可笑,雖然是貓女,但她可不是什麼貓貓,你看著她咽下了這一小塊麵包,但她吃完後依舊木納的坐著。

  「看來是不打算自己動手啊……怎麼和個公主一樣。」

  你露出了苦笑,明明自己才是主人,卻反過來要給奴隸餵食,立場完全顛倒了,雖然你原本也不是打算給自己買個奴隸,窮小子可享受不起這待遇,而且你也沒有讓別人替你做事的習慣,至於是不好意思麻煩別人,還是你出於潛意識的不相信他人,只有你自己知道。

  在你殷勤的服侍下,公主大人總算是吃完了面前的麵包,等等,吃完了?

  你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沉浸在了投餵小流浪貓一般的成就感中,把自己那一份也投餵出去了。

  「這麼能吃麼……唉,該說不愧是獸人麼。」

  好在你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少爺,有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時常會有,但這讓你有了些許危機感,家裡現在是兩張吃飯的嘴了,你餓兩頓倒是問題不大,但是她呢?

  你看著她瘦弱的身體,嘆了口氣,你知道獸人身體一般會比較強壯,但是你不敢賭面前這個瘦弱遍體鱗傷的小小奴隸能不能陪你一起挨餓。

  洗完餐具後,你決定先帶她洗澡,畢竟她身上確實是髒兮兮的,奴隸販子可不會大發善心給一個殘次品浪費水源。

  你找出了一件自己以前穿過的衣服,雖然是小一號,但是她嬌小的身材說不定正好合適。

  但是新的問題接踵而至,你牽著她的手到了浴室,指著水龍頭問她會用麼,隨即你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奴隸可能都沒有見過這些產物。

  而且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你很擔心她會用開水燙傷自己。

  不洗麼?

  不可能的,那怎麼辦,你幫她洗?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是知道的,儘管你從來沒有過女朋友,但周圍就有不少娼婦生意在夜間開門,貧民街的隔音可不像貴族的包間,耳濡目染之下你也知道男女之間那點事情,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己都沒法擔保自己會幹出什麼。

  你咬咬牙,就當是給街上的小流浪貓洗澡,沒什麼大不了的,退一萬步說,你就算真對她做出什麼也完全沒有人會譴責你,你是她的主人,她是你買的奴隸,外人只會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儘可能冷靜的脫掉了她身上襤褸的粗布衣,用奴隸販子給的鑰匙解開了她脖子上的項圈,她乖巧或者該說木納的任你擺布,女孩赤裸站立在你面前,纖細瘦弱的身體上滿是傷痕,有些傷痕可能註定會伴她一生,你於心不忍,這對一個女孩來說未免過於殘忍。

  你擰開水閥,小心的調試著水溫,試探性的牽起她一隻手,黃銅花灑里的溫水淋在她的小手上,你看不出她的反應,沒有看到痛苦,你只能姑且當水溫合適。

  你決定先給她洗頭,溫水淅淅瀝瀝的淋在她的灰白色長髮上,清澈的水變得混濁,肉眼可見有許多灰塵夾雜其中。

  你沖了一陣子,等塵土洗淨,才發現女孩有一頭漂亮的銀白色長髮,可能是覺得頭髮濕噠噠的不舒服,她稍微有一點點抗拒。

  你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軟的髮絲觸感從手心傳來,女孩像只被摸腦袋的小貓一樣安靜了下來,你趁機給她洗乾淨了長發。

  接下來是她灰撲撲的小臉,直接用花灑洗臉未免有些不太紳士,於是你打濕了一塊毛巾,開始輕柔的在她的小臉上擦拭,毛巾不一會就變的灰不溜秋,但是她的小臉變得乾淨了起來,一張精緻可愛的小臉在你面前呈現,原本被灰塵掩蓋的美麗如今重見天日,恰如一顆蒙塵的寶石被重新擦拭乾淨,她的臉上倒是沒有絲毫傷痕。

  也許是奴隸販子僅存的仁慈,也許是一個破相的奴隸是賣不出好價錢的。

  一雙異色瞳如同琉璃清澈,可惜其中看不出絲毫的光芒,秀氣的瓊鼻,大概是因為不太習慣給她洗頭髮用的洗髮水的味道,略微抽動著,櫻桃小嘴現在有了一點血色,應該是拜剛才的麵包所賜。

  浴室里的水汽讓她的小臉紅撲撲的,讓她像精緻的洋娃娃一般的臉有了許多生機,這是一張可愛精緻的,女孩子的臉,你面前的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

  讓你犯難的事情來了,她赤裸的身體還沒有清洗,你現在沒法強裝冷靜了,之前想著就當給小流浪貓洗澡的想法已經說服不了自己,你已經意識到你面前的是一名少女。

  你強行壓下慾火,儘量冷靜的給她清洗起身體。

  從有些許勒痕的脖子一路往下,女孩子濕潤柔軟的皮膚讓你有點失神,洗完香肩和兩隻白藕一樣的手臂,你目光不得不看到她的胸前,正值發育的年紀,胸部絕對算不上大,但也不算小,剛好能被你的手握住的尺寸。

  小小的櫻桃點綴在她奶油一樣的胸部上,這孩子有感覺了麼?

  你氣血上涌,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從沒有接觸過女孩的你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股間惡龍從沉睡中醒來。

  還好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然你此時一定會立刻羞愧的飛奔出浴室,但她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臉讓你更有背德感,你仿佛是在擺弄一個有血有肉的大號精緻洋娃娃,這種掌握絕對主導權的感覺讓你的惡龍體型又變大幾分。

  你用毛巾擦洗著她的胸部,擱著毛巾你都能感受到驚人的柔軟和彈性,你甚至能感覺到胸前兩點挺翹起來的果實,這讓你心猿意馬,也讓你開始難以控制自己,你本來可以直接用自己的手掌感受這份柔軟,她是獨屬於你一人的奴隸,她是你的!

  而且她絕對是已經有感覺了,你大可以隨自己的欲望行事,狠狠的褻玩她甚至直接把她按在浴室的牆上奪走她,沒有任何人能指責你。

  但你馬上就被自己的邪惡欲望嚇了一跳,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為自己的想法所不恥,強行壓下心中的慾火,胯下漲的生疼,擦洗完胸部以後毛巾順著往下,拂過她嬌小的肚皮,剛剛吃飽的她腹部有一點點隆起,或許懷孕後也是這樣?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可愛的肚臍眼往下是光滑平坦的小腹,這已經是女孩的私密部位了。

  往下你可以看到兩片嬌小的花瓣,白皙緊閉,藏在小小肉縫其中的豆豆探出頭來,你越發肯定眼前的少女已經有了感覺,手上的毛巾既是你和她赤裸的身體之間唯一的隔閡,也是你保持理智的最後一根琴弦。

  毛巾從小腹往下,你緩慢的替少女擦洗著私處,經過小豆豆時你還是沒忍住,輕輕捏了一下,少女臉上似乎有一圈嬌羞的紅暈。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剛剛那一瞬間你似乎看到她似乎瞪了你一下。

  心虛的你老老實實給少女擦洗完了正面,然後你扳著少女的肩膀輕輕用力,少女老老實實的跟著轉身,你能看見她光潔白皙的背部,一直延續到纖細的腰肢,最後和挺翹的臀部構成了完美的曲線。

  屁股上面的尾巴不安分的甩來甩去,暴露了主人現在並非表面那麼平靜的事實,讓人心痛的是尾巴前半截斷了一小部分,可能是舊傷,刻骨錐心的痛現在變成了一個醜陋的疤痕,你開始心疼起少女來,可憐之餘又是羞愧,自己怎麼能對這樣一個可憐的少女有獸慾。

  全部擦洗完成後,你給少女塗上了沐浴液,這種化學產物有著夜來香的芬芳,是你最喜歡的一個品種,少女全身被泡泡覆蓋,顯得有些呆萌可愛,你用花灑給她沖洗乾淨,隨即給她擦乾了身體,套上你以前穿的舊衣服,帶她走出了浴室。

  你找出剪刀把少女下半截被火燒焦的銀髮剪去,然後認真端詳起了她,和你剛帶回家時簡直判若兩人。

  一頭銀白色秀髮,即使剪去被火燒焦的部分也依然算得上修長,雪白毛絨絨的貓耳,讓人忍不住想挼上一把,精緻可愛的臉上,一對異色瞳引人奪目。

  她穿著你以前的衣服,即使對你來說已經是小一號了,對嬌小的她來說依然算得上寬大,寬大一點可能也是好事,因為她全身上下就只有這一件衣服,奴隸販子自然不可能給奴隸配發內衣,你也沒法從自己衣櫃裡變出來女裝,這就導致她現在完全是真空裝扮,只有一件寬大的衣服遮住了胸部和大腿,若隱若現反而更是誘人遐想。

  你甩了甩腦袋,儘量把這些旖旎念頭甩出腦海,今天的鍊金工作還沒有完成,從買回少女到吃飯洗澡,已經從早上到了下午,桌上的鍊金材料催促著你去工作,鍊金是你唯一的收入來源,肚子傳來了飢餓感,警告著你明天必須找東西填飽自己的胃。

  你把少女安置在了一個木椅上,少女乖巧的坐著,視線正對著你的鍊金桌。

  你開始進行今天的鍊金,低等級的鍊金術並不複雜,遵循鍊金術最基礎的法則「等價交換」即可,只需要記住各種材料的轉換手法,就可以煉製出種種如同魔法一樣的奇蹟。

  藥水中最常用也最好賣的還是治療藥水,上至刀口舔血的冒險者和傭兵,下到家庭煮飯的主婦,人人都會暗地裡揣著一小瓶治療藥水,它低價而且好用,能夠解決大部分的出血傷害,不管你是被魔物撕開一個口子,還是切菜時傷到了手指,治療藥水總能起到作用。

  這門生意你沒有聽說別人也在做,奶奶說是因為教會並不認同鍊金術,教義中說神從虛無中創造了一切,而鍊金術的基本法則是等價交換,這在教會看來簡直是一派胡言,這無異於是在質疑神學的正確性,也就是在質疑神學給教會帶來的權威。

  因此教會一直在打壓鍊金術,以維護神學的威嚴性。

  這也是奶奶來到這裡的原因,你小時候曾經好奇的問奶奶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奶奶沒有和你明說,而是和你講了個故事。

  以前有個富家的寵女,從小的願望就是當上教會的治療師,但神明對她過於殘忍,洗禮結束後祭祀說她在魔法方面沒有絲毫天賦,直接給她的夢想畫上了死刑。

  把這個夢想埋藏心底的她慢慢長大,命運卻讓她偶然在圖書館塵封的古書中接觸到了鍊金學書籍,其中各種關於藥水製作的理論讓她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不是非得治療魔法才能給人們治癒傷痛,各種藥水運用得當一樣可以治療傷口祛除疾病。

  用自己富家千金的財富和能力,她秘密的建立起了自己的小鍊金房,很快就煉製出了自己的第一瓶治療藥水,為了測試效果,她狠了狠心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小個傷口,把煉製的治療藥水滴在上面,傷口不一會就自動癒合,這讓她欣喜若狂,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沉迷鍊金術研究中。

  隨著時間推移,她的鍊金術越發熟練,在能穩定的煉製出治療藥水後,她向父母分享了自己的新發現,她的父母在得知此事後很是驚訝,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有當治療師的夢想,但夫婦兩既不是古老密族的血脈,女兒也不是被神眷顧的幸運兒,沒有魔法天賦,女兒的夢想就此被扼殺,如今有了另一條路實現,夫婦倆由衷感到高興。

  然而好景不長,過了一段時間,教會找上門來,要求夫婦兩把她交出來進行異端審判,理由是她走上了女巫的邪道。

  教會使用魔法重現了她當時割破自己手指進行實驗的場面,一口咬死只有女巫才會幹出這種駭人聽聞的自殘行為。

  她隨即被教會帶走,任憑她的父母哀求與哭喊,教會依然不為所動,她被關進了審判所的監獄,一周後卻又突然被父母接走,但是她父母身上的華貴衣物都換成了布衣。

  她的父母沒有帶她回到曾經的莊園,而是來到了如今的貧民街。

  她張嘴想問,卻被她的母親豎起食指抵住嘴唇,笑著搖了搖頭,夫婦兩眼中有著藏不住的疲憊與哀傷,但還是對她露出笑容。

  推開木門,門內是她曾經用過的鍊金器具。

  明明三個人都在微笑,眼中卻都有淚水。

  她以後才知道,對教會而言,她確實是女巫,鍊金術之所以被塵封,不是因為治療藥水難以煉製,也並不是什麼這是女巫留下的邪門歪道,而且因為直接影響了教會的收入和地位,原本人們受傷只能去教會付出高額費用治癒,一旦治療藥水普及開來,教會的主要收入來源必將受到打擊,這是教會不能容忍的。

  她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她免費分發給窮人的藥水,反而成了窮人向教會污衊告發她是女巫的證物,這種沒來由的恨,很單純,單純的反而讓人覺得可怕。

  窮人就是覺得你一個富家千金的免費善良,是虛偽且讓人噁心的假惺惺作態,他們從來都只相信交易,覺得免費的治療藥水是女巫在進行人體試藥,他們更是巴不得見到有人被自己踩在腳下毀在泥坑裡。

  你聽完這個故事,沒有傻乎乎的問奶奶這個富家千金是誰,善良的奶奶也只有在治療藥水這件事上,從來不允許你白送給別人。

  你花了一個下午煉製藥水,每晚都會有人來秘密收購治療藥水,並且將你紙條上所寫的材料用木箱裝好放在你的門前,你只需要把藥水擺在約定的木箱裡,第二天的的信箱中自然會有固定的報酬。

  但這筆報酬並不高,一方面是治療藥水產量有限,材料雖然不算稀少但是極為費時費力,另一方面,你只有這一個固定的售賣方法,治療藥水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玩意,奶奶就是前車之鑑,你無法自己採購材料,收購方價格壓的再低你也沒有辦法,不過兩邊都互相顧忌被舉報給教會,反倒是達成了脆弱的平衡。

  煉製完藥水,你精疲力盡,心力交瘁,這時你才注意到少女一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整個下午她甚至沒有改變過姿勢,也沒有發出過聲音。

  「簡直就像家裡買了個洋娃娃。」你苦笑,看一眼老舊的擺鐘,已經到了晚上九點,你把治療藥水放在了約定好的木箱中,隨即打算洗漱睡覺。

  但是你又要面對一個窘迫的問題,少女怎麼辦呢,家裡只有你和奶奶的床,奶奶的床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一方面是實在過於簡陋,一方面你也不會讓別人使用奶奶的物品,包括今天的餐具也是一樣。

  你決定讓少女睡你的床,至於你打算就在鍊金室的桌子上將就一晚,男女授受不親,你也不敢保證洗澡時看光少女裸體的你能控制住自己,你帶著少女來到寢室,給她蓋上被子後關燈離開了房間,走到鍊金室的桌子前,坐著沉沉睡去。

  半夜你因為強烈的飢餓感醒來,一天沒吃東西雖然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陌生事,但是你的胃似乎不這麼想,打算起床喝點涼水的你有點擔心貓女,你敲了敲臥室門,輕輕推門而入,月光下,女孩站在窗前,無聲的哭泣著。

  你不知道她為何哭泣,但是能感受到她身上濃濃的孤獨和巨大的悲傷,你猶豫了一下,走到了女孩旁邊,輕輕撫摸起了她的頭。

  女孩轉身看著你,黑夜中她類似貓一樣的眼瞳微微發光,一隻暗藍一隻暗紅,空洞的眼神因為流淚有了些許感情變化,你猶豫了一下,一隻手繼續撫摸她的小腦袋,另一隻手輕輕的抱住了她。

  「沒事的,你已經從奴隸販子手裡逃脫了,這裡很安全,我不會傷害你的。」

  隨著你的撫摸,女孩的情緒逐漸安定下來,原本因為哭泣而顫抖的身體也慢慢平靜。

  你懷中的並非玩偶或是魔像,而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孩。

  你沒有詢問她為何哭泣,只是輕輕的抱住撫摸著她,希望擁抱能給她一點小小的安全感,終於,女孩停止了哭泣,雖然眼中還能看到些許水珠,但你能大概感受到她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你打算鬆開手把女孩送回床上,剛轉身打算走就發現自己的衣角被女孩怯生生的扯住,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你,無言但是意思很明確,她不願意一個人睡。

  「是怕黑麼?要我把燈打開?」

  女孩輕輕搖了搖頭。

  「你要我和你一起睡?」

  這次是輕輕的點頭。

  你一陣頭大,這孩子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麼,明明在洗澡的時候你那點小動作還被她瞪了一下。

  你試圖向她說明沒有結婚的男女是不能睡在一張床上的,但她拽住你衣角的手反而越來越使勁了,感受到女孩決心的你嘆了口氣,不再試圖反抗,摸了摸她一頭柔順的銀髮,哄小孩一樣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床上。

  心存僥倖的你看到她即使躺下還抓著你衣角的手,也只能認命和她睡在了一張床上。

  近距離和女孩睡在一起,你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甜香,一種是來自沐浴露的香氣,還有一種是她身上的香氣,一股淡淡的如同被露水打濕的夜蘭一樣的幽香,在這之前你接觸過的女性身上都散發著刺鼻的劣質香水氣味。

  女孩躺下後也沒有睡意,一雙大眼睛撲稜稜的眨巴著,你倒是很快就被睡魔光顧,白天過於疲憊,你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晨你破天荒的沒有被鬧鐘叫醒,你是被冷醒的,本就有點單薄的被子掉在了地板上。

  你沒有蹬被子的習慣,罪魁禍首側身蜷縮成一團,尾巴緊貼在白皙挺翹的小屁股旁邊,剛好遮住了她的私處,屬於你的小一號的短衣套在她的上半身,歸功於蜷縮睡覺時的亂動,她的小肚子暴露在空氣中。

  安詳的睡顏,精緻的小臉,臉上滿是安詳,她似乎做了個好夢,你能看見她的小虎牙,這或許是她睡過最安心的一個夜晚。

  這種場面對你的誘惑還是有點太大了,你起床把被子給她蓋好,洗漱完後到信箱拿到了你煉製藥水的報酬,今天的報酬比以往多了點,這是你額外煉製的藥水那部分。

  兩張要吃飯的嘴讓你倍感壓力,而且你還要給她買日用品以及衣物,這些都是新增的開銷。

  領完報酬後你要出門去赫爾奶奶那裡買今日份的麵包,並且你今天打算額外買一小塊肉,她會不會更喜歡小魚?

  你不知道,只能先買了試試。

  出門前你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貓,她依然睡的安詳,你關上了門。

  你關好了破舊的木門,清晨的冰冷空氣讓你變得清醒,飢餓促使你朝赫爾奶奶所在的街角走去,平日再熟悉不過的粗黑麥烤熟的味道今天格外香甜,慈祥的老婦人依舊在熟悉的街角等待你的到來。

  你今天提前到來讓她滿是驚訝,在老婦人的印象中你一直是賴床長不大的孩子。

  「今天起這麼早啊小懶蟲,昨天也沒來,難道小懶蟲都已經到了和女朋友夜不歸宿的年紀了?」

  赫爾奶奶略帶點壞心思的調侃起你來,看來你昨天沒有來取麵包讓老婦人有些許生氣。

  老婦人嘴上使壞,手裡倒是沒閒著,把今天剛出爐的面包裝在袋子裡遞給了你。

  「今天你來的早,剛好趕上剛出爐的。」

  你接過老婦人手裡的麵包,明顯比平時要重,赫爾奶奶嘴上不饒人,心裡還是擔憂你昨天有沒有吃東西。

  你尷尬的撓了撓頭,赫爾奶奶今天給你的麵包是平時一天半的量,但今天你還得多買一份給家裡還在睡的懶貓。

  「那個,赫爾奶奶,今天我要買兩個人的量,以後也是。還有……您知道附近哪裡有賣女生穿的衣服的店麼。」

  「嗯?!」

  赫爾奶奶聲調拔高了一度,老人家臉上滿是吃驚。

  「你小子真有女朋友了?被我說中了?」

  「沒有沒有,您別多想,就是來了個……額……朋友。」

  你思考許久,還是沒有說你買了個奴隸,或許是怕被赫爾奶奶笑話,或許是不願意把她當奴隸看待。

  赫爾奶奶沒有追問,告訴了你附近的服裝店在哪,隨後給你裝好了雙人份的麵包,當然,你付了雙份的錢。

  你和老婦人告別,隨後決定先去菜市場買今天所需的食材,洋蔥,番茄,大蒜,再加上一小塊獸肉。

  買好後你動身前往了服裝店,還好店家不在乎你為什麼要購買一整套女士內衣和一件粗布裙子,老闆只在乎你給的錢,倒是沒有多問。

  在買完她的日用品後,你踏上了歸途。

  回到鍊金室,少女已經醒了過來,她用鴨子坐的姿勢坐在床上,整個人明顯還沒有睡醒,整個人看起來迷迷糊糊的,斷了一小節的尾巴無精打采的耷拉在床上。

  你忍不住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她沒有明顯的抗拒,眯起了眼睛,整個人像一隻布偶貓一樣。

  經過昨晚之後你明顯感覺她和你親近了些,精神狀態也相對穩定許多。

  你帶她浴室告訴她哪些是她的日用品,但她還是迷迷糊糊的。

  你只能嘆了口氣,手把手的教起了她刷牙,你捏著她柔軟的小手,耐心又仔細的給她刷完牙,用毛巾擦乾淨她的小臉,冷水看來是讓她清醒了過來。

  一雙異色的琉璃瞳中有了些許神采,比昨天剛領回來的時候那種全無生機的樣子好了不少。

  洗完臉以後你帶她回到了房間,拿出了你新給她買的粗布裙,少女聽話的舉起雙手任你擺布。

  你脫掉了她身上的短衣,給她穿上了內衣,但問題接踵而至,人類穿的內褲不適合獸人,她的尾巴導致她穿上內褲很不舒服,剛穿上就被她的尾巴弄了下來。

  你只能放棄教她穿內褲的打算。

  給她套上了裙子後你把她帶到了桌子前,拿出了今天新買的餐具,隨即你去到了廚房,開始烹飪起了今天的早飯。

  其實說是早飯,一日三餐都是同一個食譜,你一個人住的時候從來不會在乎吃什麼,對你來說那不是吃飯,而是進食,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的必須行為罷了。

  但現在兩個人住,你不得不開始考慮認真做飯的問題,她會喜歡吃這個麼?

  天天吃同樣的東西她會膩麼?

  你胡思亂想起來,手上一陣刺痛,正在切洋蔥的刀切到了自己手上,還好只是一個小小的口子。

  你暫且放下了手上的廚刀,翻出了柜子里的治療藥水,滴在自己手上,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了癒合。

  你注意到少女盯著你的手指在看,她很在意麼?

  你伸出手指給她看了看。

  「沒事的哦,一個小傷口,滴上藥水很快就好了。」

  讓你意想不到的是你少女看到你伸出來的手指一口含住開始吮吸起來,你能感受到她濕熱的小舌頭舔舐著你的手指,她的舌頭有點粗糙,就像是小貓的舌頭一樣。

  你紅著臉趕緊抽回了手指,她微微歪著頭看你,似乎是在有些疑惑你為什麼要抽回去,可能她只是單純的想幫你舔一下傷口,就像街上的流浪貓會做的一樣。

  但她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是多麼的色氣與挑逗,你抽出手指的時候還帶出了一條銀絲,一頭連接著你的手指,另一頭連接著她的嘴唇。

  這一幕實在是過於色氣,你慾火翻騰,恨不得直接堵住她的小嘴,撬開她的貝齒,狠狠的吸吮她嬌小的舌頭。

  你強行壓下這股慾火,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你真怕哪天忍不住就把她就地正法。

  她對男女之間那些事似乎一竅不通,要死不死還對你沒啥防備,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受得了這種事情。

  你逃一樣回到廚房繼續完成今早的蔬菜湯,片刻之後,你端出了熱氣騰騰的料理。

  乖巧坐著的少女看見蔬菜湯後眼睛放光,看來昨天讓她吃飽的料理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印象,你拿出專門切麵包的刀具,將麵包切成小塊後放到了她的餐盤裡。

  但是她一動不動,倒是很自覺的張開了小嘴等待投餵。

  你被她給氣笑了,給她腦袋上不輕不重的來了個板栗。

  「自己吃!」

  她見你態度堅決,不情不願的拿起了餐叉,你驚訝的發現她用餐具比你可優雅熟練的多,即使現在精神狀態很差,依然嫻熟的如同本能。

  這讓你對她以前生活在什麼地方產生了些許好奇。

  但是下一秒她的優雅就消失了,這笨貓把剛出鍋的蔬菜湯用湯匙塞進了嘴裡,吹都不吹一下,直接燙到了她敏感的貓舌頭,好在獸人恢復能力超群,你擦乾淨桌子上湯漬的時間她就已經恢復繼續動起了湯匙。

  別看她吃的優雅,速度可不慢,而且她胃口著實不小,有一半麵包都進了她的胃,這還是今天赫爾奶奶多給你裝了起碼半個人吃飯的份量。

  吃完飯你開始洗碗,她好奇的站在一邊,雖然本來這事應該是她這個名義上的奴隸乾的,收拾完之後你開始了今天的鍊金作業,中午時加熱了早上做的蔬菜湯,草草應付了一頓。

  下午依然是枯燥的煉製藥水,這是你唯一的經濟來源。

  晚餐你額外煎了今天買來的那一小塊肉,一點點的洋蔥加上大蒜就能給肉增色不少。

  她看來也很中意這一塊肉,在你煎肉的時候就一直在你旁邊抽著秀氣的瓊鼻嗅來嗅去,和在廚房裡的饞貓一模一樣。

  等你把肉和蔬菜湯端上餐桌,她已經乖巧自覺的坐在了椅子上,還把你和她的餐具都拿了出來,尾巴啪嗒啪嗒的拍著椅子,整個人就像一隻等主人表揚的小貓。

  你如她所願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她似乎很開心,側著腦袋往你手心裡蹭,她柔順的銀髮摸起來很舒服,你忍不住又多揉了會。

  正式用餐的時候,你把肉推到了小饞貓面前,但讓你意外的是,她猶豫了一會居然又給你推了回來。

  「是不喜歡吃麼?」

  她搖搖頭,想想也是,在煎肉的時候她就一直盯著肉了,說她不喜歡吃怎麼也不可能。

  「你要讓我吃?」

  她點了點頭,這屬實讓你有點受寵若驚,但你還是給她推了回去,這本來就是你給她單獨買的。

  她看到你又推了回來很不高興,臉頰氣鼓鼓的盯著你。

  你見拗不過她,最後拿起刀切成了兩半,一人一半,她氣鼓鼓的臉才消了下去。

  吃完後依然是你負責洗碗,把餐具擺放回那個小小的木櫥櫃後,你把今天的鍊金藥水用木箱裝好放在窗前,隨即去往浴室洗漱睡覺,並且你又教了她一次怎麼洗漱。

  洗漱完以後你牽著她的小手帶她去往了臥室,她還是拽著你的衣服不讓你走,你賴不過她,嚴肅的對她說沒有下一次了。

  你睡覺的時候保持著側身的姿勢,只留給她一個背影,並且你在有意的遠離她,昨晚是太累了你沾枕頭就睡,今晚的你可就難以入眠了。

  平時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床鋪的味道現在摻雜了她身上的絲絲甜香,是一種若隱若現好聞的夜來香香氣,你甚至比她還要緊張,整個人身體全是繃緊的。

  她倒是大大咧咧的,整個人就像是找到了讓自己安心被窩的小貓,側身蜷縮著睡在床的另一邊。

  儘管你已經儘量遠離她了,奈何床實在太小,畢竟這是一張單人床,雖說你倆沒有緊密的貼在一起,難免還是會有些肢體接觸。

  你在一邊心猿意馬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夢鄉,在寂靜的夜裡,你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也許她正在做一個甜蜜的夢,夢裡有她的家人,有她以前的故鄉,有和別的女孩一樣愛抱著睡覺的布偶熊。

  也許她真的夢到了布偶熊,你感覺背後有一具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她似乎把你當成布偶熊了,一條藕臂和一條柔軟的腿搭了上來,整個人抱住了你的背後。

  柔軟的胸部緊貼著你的背部,兩個人的肌膚之間只隔了兩層布料,她甚至還用她的小臉蛋蹭了蹭你的背。

  你心裡對這個女孩湧起了許多的憐意,如果她沒有落到奴隸販子手裡,她一定也像別的女孩一樣,光鮮亮麗,青春而又有活力吧。

  既然如今她在和你同床共枕中獲得了些許安寧,你也就沒有理由再說服自己非要和她分開睡覺了。

  一晃時間過去一月,經過你的照料,她已經不再像剛買來時精神狀態那麼恍惚,身體也慢慢健康起來,小傢伙越來越粘著你,基本你在家離她稍有一段距離她就會飛奔而來。

  但她還是一樣不愛穿內褲,對你放下防備的她在你面前毫無顧忌,你只要想,手指完全可以順著她睡覺時搭在你身上的白皙大腿一路直達她的神秘花園。

  這種毫無防備的誘惑讓你很是頭大,三令五申幾次她依然不聽,你也只能壓著慾火,你不知道你能壓多久,但你現在只能忍耐,並非她不好看讓你下不去手,只是你不忍心對一個剛逃離奴隸販子的魔爪一月的女孩子出手,你買回她的本意也並不是為了買個性奴,你更怕一旦自己越過那條線,現在她對你的信任會被打破的一乾二淨。

  睡前你胡思亂想,這孩子來到家裡後你已經積累了許多欲望,難道得自己想辦法發泄?

  你總不能背著她出去買春。

  思緒紛飛間你不知不覺意識越來越模糊,迷迷糊糊中,你感覺身上有個輕柔又柔軟的東西跨坐在了你的腿上,有一隻調皮的小手捏住了你的鼻子,逼迫你醒來。

  你睜開眼睛,她跨坐在你的身上,看到你醒了她似乎很高興,眼睛裡滿是狡黠,整個人臉上洋溢著惡作劇成功的壞笑,你剛想責問她要幹什麼,她就豎起了蔥白一樣的食指,放在嬌嫩的嘴唇前。

  「噓!」

  你驚異的發現隨著她出聲,你整個人都不能動了,想說的話卡在了你的喉嚨里,周圍也是寂靜一片,這不可能,貧民街即使人再少,夜晚也不可能完全寂靜無聲,而且她明明不會說話!

  你仿佛置身於夢中,但你現在連掐自己一把確認是否疼痛都做不到。

  那真的是她麼?

  雖然是一樣姣好的面容,但是原本的一頭銀髮變成了黑絲,平時沒有什麼感情的紅藍異色瞳現在都變成了紅色,像兩顆黑夜中的紅玉在黑暗中淡淡發光。

  整個人也和平時天然呆的氣質完全不同,狡黠而又危險,就像是夜晚勾人魂魄的惡魔,在黑夜中散發著致命的美麗。

  「她」似乎注意到了你在盯著她看,莞爾一笑,整個人俯下身來抱住了你,胸前的兩顆果實壓在了你的胸膛之上,而且她絕對是有意的扭動了兩下,勢必要讓你感受到胸部的柔軟和彈性,她的腦袋側著靠近了你的脖子,香艷的吐息打在脖子上,讓你覺得有點痒痒的。

  她伸出貓舌,舔了舔你的脖子,淫靡的水聲在黑夜中清晰可聞,嬌嫩而又濕熱的肌膚接觸著你,給你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在你有點沉醉其中時,你突然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有尖銳的東西微微戳進了你的動脈,是她的虎牙,作為貓人,她當然也有兩顆小小但是尖銳的虎牙。

  她仿佛要刺穿你的脖子一樣微微用力,但你無法掙扎,只能全身緊繃的等待死亡的到來,所幸她只是稍微用力,虎牙輕輕刺進皮膚,連表層都沒有劃破,與其說是擇人而噬的惡魔打算咬斷你的喉嚨,不如說更像是小貓使壞的輕咬。

  看到你緊張的反應,她非常滿意,和貓咪一樣眯起了眼睛,整個人臉上都是洋溢不住的壞笑,像極了惡作劇成功的野貓。

  你從死亡的擔憂中脫離了出來,不管是誰,眼前的「她」對你是沒有惡意的,但是她為什麼要戲弄你,她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你買回家的貓女奴隸幾乎一模一樣。

  這讓你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你隨即就沒有了思考的餘地,她的小手捧住了你的臉,強迫你正視她,隨後她的臉和你的越來越近,在你還沒有搞明白髮生什麼事的時候,兩個人的嘴唇就已經貼在了一起,一觸即分,你甚至還沒有感受到她嘴唇的觸感。

  她抬起頭,臉上是一片嬌羞的紅暈,你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明明被強吻的是你,她這反應卻讓人感覺她才是受害者一樣,可惜你現在動不了,不然你恨不得給她頭上來個板栗。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還有著沒有消下去的紅暈,仿佛下定了決心,她握了握嬌小的拳頭,隨即開始慢慢解去長裙。

  通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映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她身上只有一件胸罩,和小傢伙一樣,因為尾巴的原因並沒有穿著內褲,她就這樣接近全身赤裸的跨坐在你身上。

  你看到耳朵上的半月形缺口和身上的傷痕,和你買回家的奴隸一模一樣,但是「她」的發色和瞳色都和小傢伙有所不同,而且整個人的氣質像一個小惡魔一般。

  你百思不得其解,但如同鬼壓床一樣,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正視眼前赤裸的胴體,她看到你試圖掙扎的樣子很是滿意,又慢慢的解下了胸罩,一對青澀的果實暴露在空氣中。

  她臉上紅霞更甚,尤其是感受到了你下身挺立的帳篷就貼著她赤裸的小腹,不安分的她扭動了兩下,胸前姣好的果實隨之微微顫動,你的肉棒擱著褲子摩擦著她的小腹,那是女孩孕育生命的地方,你也開始慾火翻湧,恨不得直接將這個故意誘惑你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女孩也看出了你的焦急,她巧笑嫣然,俯下身和你深吻起來,不同於剛才羞澀的輕啄,下定了決心的她這次甚至主動在撬開你的牙關。

  你豈會錯過這個機會,小巧的舌頭剛進入你的口中,你就迫不及待的伸出舌頭和她的香舌糾纏起來,入侵者此時反而節節敗退,打起了退堂鼓,你乘勝追擊,舌頭之間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你撬開她的貝齒直接侵入了她的小嘴,開始吸吮起她嬌小的舌頭和嘴裡的香津。

  隨著你的吮吸,她整個人仿佛被你抽走了力氣,赤裸的嬌軀癱軟在你身上,但馬上又不服氣的開始反攻起來吸吮著你的唾液。

  淫靡的水聲和她唔唔的輕微反抗聲在房間裡瀰漫,明明只是黏膜間的體液交換,卻讓你和她如痴如醉,直到你們都透不過氣來,才分開了彼此的嘴唇。

  兩個人的嘴唇之間拉出一條淫穢的銀絲,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片刻之後絲線斷開,她臉色潮紅,有些神色恍惚,看來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深吻中緩過神來。

  你的欲望隨著血液全充斥到了股間,過度充血讓你有了肉棒都要炸裂開來的錯覺,她也看出了你的窘境,隨著輕輕的一個響指,你感覺自己又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權,這一下如同放出了久餓的野獸,你反身把她壓在床上,動作之粗暴完全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兩隻手抓住她的皓腕,呼吸粗重,如同一隻發情的公獸。

  她看到你的模樣也不害怕,側過脖子閉上雙眼,一副任君採擷模樣,你幾乎就要被欲望衝垮理智的堤壩,但看到她纖細赤裸身體上的傷痕如同潑了你一盆冷水,不論是不是夢,眼前這個女孩她的身體狀況都如同才逃離奴隸販子的魔爪不久,她纖細的身軀真的能經受得起你的慾火摧殘麼?

  欲望被衝散了大半,原本抓住她手腕的手也慢慢鬆開。

  感受到你放開了她的手腕,她睜開了雙眼,眼神中滿是迷茫和悲傷。

  「連你也嫌棄這一身的傷痕麼?」

  這是你第一次聽到她說話,聲音清澈,如同排簫和風鈴,但現在的聲音中卻夾雜著濃到化不開的哀傷。

  她說完這句話,眼中有淚光閃過,在月光照耀下格外刺眼。

  「不是不是,我只是擔心你!」

  這是你第一次看見女孩因你而哭,你的語氣中帶上了慌亂,你能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女孩處在崩潰的邊緣。

  如果不在這裡和她解釋清楚,你有預感眼前的女孩情緒會直接失控。

  「你騙人!所有人都是一樣,嫌棄我滿身的傷痕,就連那個壞人都罵我說如果不是因為這身傷痕,他早就把我賣出去了!所有人都是一樣,看我就像是看一個醜陋的怪物!你們所有人都嫌棄我!」

  眼前的女孩反而因為你的解釋突然崩潰,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掉下,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她試圖掙脫,你不知道她想去哪。

  但你有感覺,一旦放開這個女孩,你這輩子都沒法再見到她了。

  於是你緊緊的抱住她,態度強硬的堵住了她的嘴唇,眼淚順著她的臉頰落下,在嘴角帶起苦澀的鹹味。

  她極力的抵抗著,甚至咬上了你的下嘴唇,力度之大讓你的下嘴唇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你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裡有一股血腥的鐵鏽味。

  她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整個人直接呆住了,雙手下意識的抱頭,似乎是刻在骨子裡的行為,是在躲避犯錯後即將到來的毒打。

  但她等來的是放在她頭頂輕輕撫摸的手。

  她不解,整個人慢慢的鬆開了抱頭的雙手,好看的眼睛慢慢睜開,恐懼而又迷惑的看著你,似乎是在問你為什麼沒有對她動手。

  你沒有說話,摸著她的頭,把她攬入懷中翻了個身,變成了她在上你在下的姿勢,你不想讓少女嬌弱的身軀承受你的體重。

  然後一邊撫摸著她的頭頂,一邊輕輕拍打著懷中止不住顫抖的少女的後背。

  「沒事的,乖,沒事的,這裡很安全,我不會傷害你的。」

  嗓音有些沙啞,嘴唇依然在刺痛,但你儘量清晰的吐出了這句話,這是你曾對少女說過的話語,如今的複述也像是對少女的承諾。

  她終於慢慢冷靜下來,身體不再顫抖,眼神中也不再害怕,猶豫了片刻,她對你開口。

  「那你為什麼,明明都已經把我按倒了,卻又突然收手,不是因為看到我身上這些醜陋的疤痕嫌棄我麼?」

  「不是,真的,這是證據。」

  你輕輕抓住她的小手,引她觸摸到了你兩腿之間的欲望,即使經過剛才的一番衝突有所衰退,肉棒依然挺立在股間。

  感受到那東西依然興奮,她臉色羞紅的啐了一聲。

  「壞東西。」

  看來她情緒穩定下來了,你輕聲的開口詢問。

  「所以,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知道我不是把你買回家當性奴的。」

  「因為我怕。你越對我好我越怕你將來嫌棄我,嫌棄我這一身傷痕,嫌棄我身上殘缺的地方,你今晚有想過要去外面買春吧?我怕你以後不要我了,我只有把我僅有的東西交給你,等價交換,你才不會拋棄我。」

  少女開口,沉重的話語讓你不禁心頭一顫,鬧出這種風波大半是因為自己,她究竟受過怎樣的苦難,才會如此害怕被人拋棄,你下定決心要對眼前的少女負責,堅定而又緩慢的開口。

  「那說好了,等價交換,我不會拋棄你,你也不許再胡思亂想。」

  你起身,慢慢把少女放在床上,月光下她是如此的美麗,儘管身上有些殘缺,有消彌不去的傷痕,但在你的眼裡她依舊美麗。

  你解開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欲望挺立而出,直指向她赤裸的身軀。

  但她沒有一點的害怕,眼中滿是對你接下來要行之事的期許。

  你的手從她光滑的香肩往下,走到了她胸前挺翹的雪峰。

  少女滑嫩的肌膚讓你沉醉,兩隻盈盈一握的乳球更是讓你愛不釋手,隨著你的把玩,賽雪的丘陵上兩抹紅暈越發明顯,兩顆挺翹的櫻桃挺立在她的胸脯上。

  你輕輕捏住,就聽到了她的叮嚀,你的嘴唇印到了少女將來哺育嬰兒的母性光輝之上,還沒有懷孕的乳房迎來了一個大嬰兒的吸吮舔弄,可惜從中吸不出一點奶水,整個場面也談不上半點母性的美,有的只是男女之間淫靡的性愛前戲,是教人看了要臉紅心跳暗啐不要臉的欲望本能。

  兩顆挺立的果實在你的舔弄吸吮之下滿是唾液,閃著淫靡的光芒,她胸脯有些起伏,小腹也在輕輕的收張,忍不住的嬌喘從她檀口中傳出,讓人恨不得再生出一個腦袋狠狠的堵住她的小嘴,把她嘴中欲望的音符全部吞進腹中。

  你使壞的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身體隨即僵硬,一股淫水從她的小穴中流出,讓她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你的手繼續往下,撫過了她胸下有一點點突出的鎖骨,再往下是她可愛的肚皮和柔軟微微凸起的小腹。

  她臉色越來越紅,整個人原本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玫瑰紅。

  你的手來到了她的兩腿之間,揉搓著兩瓣柔軟的陰唇。

  漂亮的兩道粉嫩之間是小小的豆豆,一線天之間有清泉流出。

  順著她的失神,你把挺立的肉棒放到她的小腹之上,肉棒前段已經有了些許溢出的種汁,在她光潔的小腹上留下了一條淫穢的水跡。

  似乎是在向身下的雌性宣示著自己的長度,預告著待會肉棒將會穿過她的陰道,直接到達她的子宮。

  你忍不住用已經漲的邦硬的鐵棍輕輕敲打了幾下她的小腹,向她宣示著自己對她擁有的絕對配種權力。

  她直直的看著肉棒,如同一隻已經被馴化的小貓盯著主人的逗貓棒,你把住肉棒,磨蹭著縫隙與豆豆,她經受不住這番挑逗,開口向你乞求。

  「想要……吶,進來嘛……插進來……求求你了。」

  雌性已經完全被你征服,話語中滿是討好的乞求,尾巴不安的摩挲著床單,發出沙沙的聲響,你也已經忍受不住,是時候開始交配了。

  在確認身下人已經做好準備以後,你掰開了她的雙腿長驅直入,僅僅只是前端進入,你就已經感覺到了強大的推力和緊緻的包裹感,少女從未有人進入過的秘徑如今有了粗暴的訪客。

  肉壁不停的收縮蠕動,既像是要把入侵者趕出去,又像是要引導它直入深處似的吸吮著。

  少女眉頭緊皺,顯然是有些痛苦,但你此時已經控制不了自己,高漲的欲望本能讓你只想狠狠的獨占她的一切。

  終於,你感受到前面的隔閡,一旦跨過這道線,她就將被你打上一輩子的印記,她反而比你要決絕,白皙的大腿纏住你的腰部,狠狠的往前一送,你奪走了她現在僅有的珍寶。

  劇烈的疼痛讓少女發出痛哼,但她卻終於安心一般的笑了出來。

  好在獸人身體素質確實強悍,只過了一小會,少女就輕輕的挺動起了腰部,像一隻發春的貓一樣向你撒嬌。

  「已經可以了哦,隨你喜歡的動起來吧。」

  她此時的聲音像摻雜了蜜糖,讓你情不自禁的想沉淪在其中,你開始遵循本能的指引前後抽插,少女善解人意的抱住了自己的大腿根固定張開,方便你的衝刺。

  她的乖巧更加助長了你的獸慾,征服異性的快感充斥著你的心間,前後推拉時肉壁吸吮著你的肉棒,帶來了巨額的快感。

  她嬌小的身體隨著你每一次的撞擊前後晃動著,像一隻怒海里的小舟,你的欲望越發高漲,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用你的大腿卡住她的大腿,整個人如同趴在她身上一般,想在她裡面射精,想讓這個雌性染上你的顏色,想讓她懷孕。

  理智的弦在慢慢崩斷,你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如同打樁機一樣拼命加速,砸的她嬌小的屁股來回變形,肉體碰撞的啪啪聲不絕於耳,混合著精液與愛液的氣泡沾在兩人緊貼的私處,每次抽離都會在睪丸和小穴之間帶起淫亂的絲線。

  你如同一隻野獸,惡狠狠的用身體鉗制住少女,讓她無法逃脫,只能接受被你注入精液就此懷孕的命運。

  但即使你如此粗魯,少女潮紅的臉上依然沒有害怕,相反有一種病態的滿足,她深刻感受到了她對你的吸引力,仿佛你越粗暴的對待她,她越是覺得自己被需要被重視,甚至子宮都因為這深入骨髓的快感降了下來,親吻到了你的龜頭。

  你感受到肉棒前端子宮頸的觸感,就像一個充滿彈性卻又柔軟的肉環,每一次親吻龜頭都想把它卡住。

  徹底征服少女和她的子宮的快感讓你全身發麻,你的動作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

  高頻率的活塞運動之下,你和她都感受到越來越多的快感,你有預感自己快要忍耐不住了,善解人意的她緊緊抱住了你的背,整個人如同掛在你身上的樹袋熊,你不打算讓少女跑掉,她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如同豬籠草吸引蚊蟲再把它吞入腹中,少女的小穴貪婪的吸吮著你的肉棒,誓要榨乾你的每一滴精液才肯放你離開。

  雙方都馬上要迎來高潮,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終於,你堵住了她的嘴,她吸吮起你的舌,兩邊都只能發出唔唔的悶哼,精液汩汩的灌入少女的陰道,愛水從少女的幽泉流出,卻又被來勢洶洶的精液混合倒灌回去,龜頭緊貼著少女的子宮口,往孕育生命的所在注入了只屬於你的白灼。

  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射精,量大的讓你自己都驚訝,直到你把最後一滴也上交出去之前,她的穴壁都一直有規律的緊夾著你的肉棒。

  隨著最後一滴的注入,少女下面的小嘴終於肯放開了你的分身,她的小腹微微有些隆起,可見你究竟灌入了多少,隨著你把肉棒抽出,精液,愛液,破處的血液的混合物從她小穴里流出。

  高潮和射精消耗了你們兩個人大量的體力,兩具疲勞的肉體共享著體溫,沉沉睡去。

  當你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衣服好好的穿在你的身上,少女依舊像貓一樣蜷縮著熟睡,她又蹬被子了。

  你越發疑惑,昨晚的一切難道只是自己做了一場大夢?

  在你思索的時候,少女也醒了過來,因為打哈欠咪起的眼睛讓她像一隻幼貓,看來她還沒有睡夠,只睡眼惺忪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你,和昨天起床時一模一樣。

  她穿著你給她買的裙子,白皙的大腿漏在空氣中,這次尾巴沒有擋住私處,粉嫩的花瓣看起來和你曾給她洗澡時一模一樣,並沒有歡愉之後的紅腫。

  你越發疑惑了起來,少女似乎注意到了你在看她,兩隻眼睛都睜開打量著你,視線相對,你眼中有疑問,少女眼中是呆萌。

  你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她的兩隻眼睛都變成了深邃的寶石藍,原本的異色眼是深藍與深紅,現在卻都變成了深藍。

  這又是為什麼?

  你猜不出來,但隱約感覺和昨晚的夢有些關聯,你安撫好她繼續睡覺,也不打算再進行無謂的揣測了,先去把今天的伙食買到才是正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總覺得她更粘人了,仿佛是街上的流浪貓被人收養,熟悉了一段時間以後終於安心定居下來。

  她現在就像一隻溫順的家貓,讓你忍不住去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她沒有反抗,眯起眼很享受的樣子,還主動拿頭蹭了蹭你的手心。

  你推開木門,順著熟悉的街道去往赫爾奶奶的小攤,邊走邊思考著昨晚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知不覺你已經到達了老婦人攤前。

  赫爾奶奶調笑著你買天天買雙人份麵包,家裡的「朋友」還沒有走麼?

  老婦人看出了你有心事,善解人意的沒有再多問,裝好你的兩份麵包後就開始了下一爐麵包的烘焙。

  回去的路上,你心緒紛雜,昨晚的淫夢歷歷在目,夢中你對「她」立下了誓言,與「她」共度了春宵。

  但當一覺醒來,夢就仿佛陽光下的泡沫,消散的無影無蹤,只有你這個吹出泡泡的人知道,曾經這個夢有多麼絢爛。

  自己該如何面對在家等待的她呢?

  昨晚的「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對你依舊是幼獸對主人一樣的信賴,你卻已經無法再直視她純潔的目光。

  你不得不承認你心中對她有著骯髒的欲望,偏偏她還純潔的如同一隻潔白的小羊羔,在不經意間誘惑著你吃掉她。

  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不是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麼,奶奶過世後隨波逐流得過且過的日子讓你有時也會莫名的心寬。

  你推開了門,她就在門口乖巧的等著你回來,應該是聽到了推門聲就跑來門口了,你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頭,隨後就帶著吃的去了廚房。

  轉眼已到中午,吃完午飯的你在廚房清洗餐具,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你享受著貧民街少有的晴天。

  慵懶的午後總是讓人犯困,你決定在今天睡個午覺,短短一個月時間發生了太多,你不說心力交瘁,總歸是比一個人的日子要累了不少。

  也許是該獎勵自己一個懶覺了。

  你走向臥室,床上已經有了個不速之客,貓一樣蜷縮著睡著的女孩占據了床上的一席之地,當然只是一小塊地方就是了。

  午覺之前你調好了鬧鐘,確保自己能在晚飯前起床,隨後進入了夢鄉。

  夢裡你又見到了那個紅瞳黑髮的女孩,她巧笑嫣然,但是這次並沒有捉弄你,也沒有纏著你歡愉,她就只是抱著你靜靜的陪你入睡,似乎是想緩解你的疲累和壓力。

  你在夢中再次沉沉睡去。

  當你醒來時,已是下午,鬧鐘還沒有響,你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

  她不知何時抱住了你,就像是抱著玩具熊的孩子,或者說是抱著魚的貓咪。

  你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一隻白嫩藕臂和白皙大腿都搭在你身上,你想起身就肯定會吵醒這隻懶貓。

  無奈的你只能靜靜的等待這隻懶貓自己醒來,下午橙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入房間,灰塵在光柱中飛舞,你心境祥和,就這樣放空心神浪費著時間。

  自從奶奶過世以後你很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你總是在為了生存奔波,每天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當當,似乎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夜晚被孤獨侵襲。

  奶奶剛過世的那幾天你總是渾渾噩噩,夢中總是夢見奶奶,驚醒後卻又只能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發呆。

  如今家裡多了一個人,儘管她不會說話,平時如同木偶一樣自己坐在一邊,但你在鍊金空閒時只是抬頭看到她在旁邊坐著,心境就莫名的安寧下來。

  一日三餐的意義從維持生命的進食變成享受食物的吃飯,你甚至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找赫爾奶奶稍微學習一下廚藝。

  老婦人早就猜到你家裡有女生和你同居,好吧也很難不猜到,每天固定兩人份的麵包加上當時你問女裝店,任誰都猜的到了。

  只是老婦人調笑你說是你有女朋友了,這讓你很是難為情,但話說如此,你現在究竟把她當什麼人呢?

  奴隸?

  朋友?

  同類?

  你自己也不知道。

  在你思考時,鬧鐘突然響起,說實話你被嚇了一跳,鬧鐘的聲音也吵醒了抱在你身上的懶貓。

  睡眼惺忪的她打著哈欠坐起身來,像極了不願起床的貓咪,可愛的模樣讓你沒忍住逗貓一樣撓了撓她的下巴,她似乎很享受,喉嚨里咕嚕咕嚕的。

  真的像一隻貓一樣啊,你心想。

  在你洗碗時,你注意到今晚的月亮被濃重的烏雲覆蓋。

  你有預感暴雨將至。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晨下起了大雨。

  你交代好她不要亂出門淋雨避免感冒,她乖巧的點了點頭,放下心來的你急忙抓起雨傘去郵箱拿取了報酬,出門去找赫爾奶奶購買今天的麵包。

  去往街角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手裡老舊的雨傘是你唯一的庇護,赫爾奶奶特地給你提前預支了一周的麵包,這是老婦人特地多給你烤的,並且對你再三叮囑。

  「聽教會那邊說,這幾天都會是暴雨天氣,這天氣絕對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魔獸導致的,還是只是單純的天氣原因。總之你先把一周的量拿好,最近兩天都別出門,錢後面等你過來再補上就是了。」

  你謝過了赫爾奶奶,憂心忡忡的踏上了回家的路途,魔獸麼?

  這種傳說中的生物怎麼會到城市邊緣,或許只是單純的天氣異常導致的,最近幾天最好是聽赫爾奶奶的,儘量減少出門,家裡的食材也需要提前儲備些。

  於是你改變路程去往了菜市場,今天的菜市場人流明顯大了許多,看來整個貧民街都從不同途徑知曉了接下來最近都是暴雨的消息。

  洋蔥,土豆,胡蘿蔔這類耐儲存的食材變成了搶手貨,你也採購了不少,手上滿滿當當的兩大袋。

  回去的路上你只能用左手提著相對要輕不少的麵包,同時雨傘也在這隻手上,好在赫爾奶奶給你準備了油紙袋密封好了麵包,另一隻手提的也不是什麼怕水的食材。

  但是真的很重啊,你嘆氣心想。

  禍不單行,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風讓本來就老舊的雨傘徹底壽終正寢,此時已經離家不遠,你決定加速跑回家裡。

  你滿身雨水的推開了家門,外面的雨越來越大,從原本的瓢潑大雨變成了傾盆大雨。

  這麼看來你選擇跑回來而不是找個地方避雨或許是正確選擇?

  貧民街的排水系統倒是不用擔心,有地下黑市的存在,排水系統異常強大,畢竟地下黑市的大佬們可不希望客人需要坐船來競價。

  她呆呆的坐在餐桌邊,雙手托腮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寶藍色的眼瞳中映照著這個世界,雨幕讓窗外的一切都變得朦朧,淅瀝瀝的雨聲蓋過了雜音。

  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覺得這一幕的她莫名的孤獨,她注意到了你的歸來,也看到了你衣角還在低落的水珠。

  她啪嗒啪嗒的跑了過來,似乎是打算接過你手中的物品,你把手上相對要輕的麵包交給了她,所幸有油紙保護,麵包沒有和你一樣成為落湯雞。

  把右手的蔬菜放到廚房後,你急忙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

  當你出來的時候,她正在收拾你進來時在屋子裡滴落的水跡,奮力的拖著水漬的她看起來很是可愛,你用毛巾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把原本柔順的一頭銀髮揉的亂糟糟的,她也沒生氣,就乖乖的任你揉了個開心才繼續拖地。

  每天慣例的鍊金完成後,夜晚入睡時你感覺到身上有點發冷,她看出了你有點不對,主動挨過來抱住了你一條胳膊,想用自己小小的身體稍微給你一點溫暖。

  窗外的雨依然下個不停。

  雨水打在屋頂,寂靜的夜裡只有雨聲和身邊人輕柔的呼吸聲,不知從何時開始,你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個溫暖的小傢伙。

  夜晚似乎也不再寂寞,你在雨聲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果然情況不妙,你有不輕的頭疼和發熱症狀,整個人渾身無力,似乎是重感冒,自己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了呢,你記不清了,只知道那時候奶奶還沒有過世。

  意識模糊的你回想起了奶奶和你的點點滴滴,但如今奶奶已經過世,世界上已經沒有會再關心照顧你的人了。

  胡思亂想的你突然被人握住了雙手,那是一雙纖細柔軟的小手。

  你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貓女搬了個小凳子正坐在床邊握著你的手。

  你這才知道自己這次病的有多嚴重,意識模糊的你甚至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你試圖起身,不想讓她看到你虛弱的這一面。

  自從奶奶過世後你就一直如此,倔強又要強,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更別說低三下四的求人,即使是在赫爾奶奶面前也是如此。

  但你實在是渾身無力,嘗試未果的你只能認命的躺在床上,外面的雨幕阻斷了醫生的到來,何況你也負擔不起醫藥的費用,這並不是玩笑話,教會牢牢把控著市面上的藥品流通,平時有受傷生病基本都只能去找教會治療。

  好在不是什麼大病,窮小子的命還是挺硬的,你自嘲的想到,身邊的她握著你的手,冰涼的小手上都是冷汗,她一臉擔憂,眼中滿是關心,看了一眼時間,你才發現自己這一覺已經睡到了中午,想必怎麼也叫不醒的你讓她擔憂不少,仔細看她的眼角還有些許淚光。

  你捏了捏她的小手,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示意自己沒事,她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鬆開了你的手。

  你不知道的是,生病中的你笑的比哭還難看。

  你囑咐她把郵箱裡的信封拿回來,那裡面是昨天的報酬。

  當她拿回來時你已經燒的神智不清,喉嚨干啞的你需求著水份,朦朧之中你感覺到杯子湊到了你的嘴邊,隨後清涼的水順著流入你的嘴唇。

  過了一會你的額頭上被人蓋了一條摺疊的濕毛巾,絲絲冰涼讓你燒的神志不清的大腦稍微清醒了點。

  睜開眼她淚眼婆娑的在你旁邊,床邊有個水盆,應該就是她給你蓋的濕毛巾,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到了下午。

  你此時才感受到飢餓,想必她也沒有吃東西,你試圖起身去往廚房準備食物,所幸赫爾奶奶給你準備了一周的量,你不必為了出門買食物而擔憂。

  但是身體並不能跟著你的意志逞強,你依然是無法起身,高燒還沒有退去,你現在只是恢復了意識。

  無奈的你只能讓她把昨天的蔬菜湯簡單熱一下,再把麵包切了。

  她聽到你的話愣了一下,隨後還是去了廚房。

  在你盯著天花板發呆時,你聽見廚房傳來了瓷器破碎的聲音,你不經擔心起來,又過了一會,她端著切的大一塊小一塊的麵包來到了床前。

  她的手刻意的往背後藏,而且蔬菜湯也並沒有端來,你嘆了口氣,儘量溫柔的讓她把手拿出來。

  她如遭雷擊,整個人呆住在那,然後就是搖頭,把左手藏的更深了。

  「聽話,手拿出來我看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她如同一個被家長發現自己犯錯的小孩一樣,垂頭喪氣的把左手伸了出來,視線一直盯著地板,不敢和你對視,眼角開始出現淚花。

  原本白皙的手上有一條明顯的血痕,大概是被刀具切到手了吧,你當時剛進廚房也是如此。

  蔬菜湯大概隨著破碎的碗一起弄到了地上,很大概率她還被燙了一下。

  你心疼不已,但是又不忍心責怪她,你知道此時心裡最不好受的就是她。

  你讓她去柜子里拿出了自留的治療藥水,隨後讓她滴在了傷口處,原本的血痕開始慢慢癒合,應該是不會留下疤痕,不知道她被燙傷了哪裡,只能讓她把治療藥水喝了下去。

  這玩意味道不好,但是很有用,她只喝了一小半,隨即遞給了你,似乎是覺得治療藥水對你有用。

  你搖了搖頭,治療藥水的本質是加速傷口癒合,但你現在屬於是感冒,並不是外傷,治療藥水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她神色黯然的把藥水放在一邊,你知道她是好意,卻連揉揉她的小腦袋安慰她的力氣也沒有,她懂事的開始給你餵起了麵包,同時自己也慢慢的咀嚼著。

  有了食物補充,你精神狀態明顯好了不少,囑咐她不用收拾盤子,你估計明天應該你就能恢復行動能力,到時候你再去收拾廚房就好。

  她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應該是還在芥蒂自己乾的蠢事,簡單吃了點東西後,睡魔又向你侵襲,你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你感覺到誰親吻了你的嘴唇,然後就聽到了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當你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睡了一夜的你總算有了起床的力氣,床頭柜上有一杯水,你一飲而盡,隨後起床前去洗漱。

  窗外依然是瓢潑大雨,時不時還有兩道閃電劃破烏雲,你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小懶貓去哪了?

  洗漱完你去往廚房,遍地狼藉,碎瓷片散落一地,一大塊蔬菜湯的油漬在地板上醒目的彰顯著存在,砧板上是切了一半的麵包和沒有收拾的刀具。

  你嘆了口氣,看來她確實是沒有什麼廚房經驗。

  但是問題來了,她人去了哪裡?

  你回想起了昨晚迷迷糊糊聽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這種天氣,她不在屋子裡會在哪裡?

  心中越來越焦急,你雖然能行動了但還是很虛弱,病沒有完全好,但你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自從被你買回家後就一直待在家裡沒有離開過,難道她離家出走了?

  可是為什麼?

  你想到了她昨天黯然的眼光,這個笨貓,難道是覺得自己闖禍了就打算離家出走麼?

  什么小孩子脾氣!

  焦躁侵蝕著你,你不可能放任她在這種天氣里在外面亂跑,萬一她又遇見了奴隸販子?

  再萬一赫爾奶奶說的魔獸經過這一帶是真的?

  你不敢想了,心裡好像被挖去了一塊,你從來沒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家裡是這麼孤獨。

  你決定出門去尋她,無論你能不能找到,你都不可能在家乾等,帶上雨傘關好大門,你拖著沉重而虛弱的身體踏入了雨幕,一道閃電划過,白光照亮了昏暗的天幕,隨即就是轟隆的炸響。

  這可不像是什麼好兆頭。

  踏出家門的你先搜尋了房屋周圍,不在,想想也是,家貓如果真打算流浪,怎麼可能還會在家周圍躲著等待主人找到她。

  那她能去哪裡呢?

  這種天氣她肯定在躲雨,這是生物的本能,那麼搜索範圍就可以縮小不少。

  但你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她。

  她到底去了哪裡?

  你越來越焦急,雨越下越大了,貧民街的建築物下你都找遍了,心裡可怕的念頭越來越多,難道她被奴隸販子抓走了,更壞的情況她離家出走時遇見了魔獸,甚至她已經,不不不,你不敢再想了,只是想想都讓人絕望的那個字你不願意提起。

  既然她鐵了心要躲起來,那麼最適合躲藏的地方,無非就是遠處的荒山,那裡都是高大的樹木,森林裡想躲藏再容易不過。

  電閃雷鳴的雨天去往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可不是腦子正常的人該幹的事,何況你現在還虛弱的像個廢人。

  但你還是向著遠處的荒山走去,義無反顧。

  暴雨讓原本就陰暗的森林變得更加荒涼可怖,像極了怪談里擇人而噬的女巫所住之地,本就不好走的路面因為雨水更加泥濘,她真的在這裡躲著麼。

  你也猜不准,你現在像極了溺水的人,不在乎眼前的到底是稻草還是什麼,只要有個能抓住的東西就當成最後的希望。

  天上又是一陣炸雷,電光如白蛇,短暫的照亮了昏暗的森林,借著亮光你注意到遠處的樹下似乎有個身影。

  走近之後你看到她抱著頭蹲坐在樹下,渾身濕透,耳朵耷拉著,裙子上有不少豁口,可能是被樹枝和荊棘刮的。

  你不知道她在這呆了多久,一個女孩在雷雨天一個人呆在陰暗的森林中,可以想像到她受到了多少驚嚇。

  又是一個炸雷,她嚇得一哆嗦,耳朵都直立了起來,尾巴像受驚的貓一樣炸毛。

  你默默的走上前去,手中的雨傘遮住了女孩,她感受到頭頂的雨滴消失了,怯生生的抬起頭來,一雙由藍變為雙色的異色瞳里滿是淚水。

  看到你之後她似乎不太敢相信,整個人慌亂又窘迫,她既想起身逃走,又不願意再體會一個人躲藏在森林中的黑暗和孤獨。

  就像是離家出走的孩子,既不願意被家裡人找到,心裡又捨不得家的溫暖,於是就在離家遠點的地方躲藏起來。

  「回家。」你朝她伸出了手,聲音沙啞。

  她卻只是呆在原地不願起身。自以為闖下了彌天大禍的孩子都是如此,既不希望被家裡人帶回,又害怕真的被人拋棄。

  昏暗的天幕之下,雨珠不斷的砸在傘面上,天地間一片沉默,只有淅瀝瀝的雨聲響徹。

  你其實是有點生氣的,你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跑出來,明明你昨天沒有一點對她的責怪,你更生氣的是她為什麼這麼作踐自己,明明雨這麼大,她難道不會找個地方躲雨?

  又為什麼非要跑到這種荒無人煙的森林裡?

  她難道不知道這裡很危險麼?!

  但你沒有說話,你知道她現在肯定比你不好受,換誰在黑暗的森林裡不知道呆了多久,天上還下著暴雨渾身濕透都不會好過。

  而且從剛剛的表現來看,她明顯害怕打雷,你心裡再多怒氣也不忍心對這個可憐的女孩發泄。

  她好像感受到了你無聲的憤怒,頭埋的更低了。

  兩個人之間突然僵住了,一個是不願開口,一個是無法開口。一個生病虛弱的男孩,一個渾身濕透的女孩,一對可憐卻又可笑的男女。

  直到天空中又是一道炸雷,她嚇得整個人彈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你。

  她的身上冰涼,裙子濕透,意識到這點的她立馬打算鬆開,但是被你用另一隻手牢牢抱住。

  試圖掙開無果的她放棄了掙扎,整個人老老實實的被你抱在懷中,又無聲哭泣了起來。

  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用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她哭的很兇,好像要把這兩天所有的委屈全發泄出來。

  等她終於停止了哭泣,你才輕聲開口詢問。

  「為什麼要跑呢,是覺得我會因為你把廚房弄亂了生你氣麼?」

  她搖了搖頭,神色越發暗淡。

  「你難道覺得自己是個累贅麼?」

  她如遭雷擊一樣呆在原地,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曉,點了點頭,神色越發暗淡。

  她這一點頭,你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蠢啊,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我要是真覺得你是累贅我還會跑出來找你?你為什麼要擅作主張,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麼?萬一你出了事情怎麼辦?萬一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怎麼辦?!」

  她聽著你沒有任何道理的訓斥,頭埋的更低了。

  你意識到自己沒有理由的發火對眼前的女孩無異於雪上加霜。

  愧疚與後悔瀰漫在你的心中,苦澀的很。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

  沉默許久,你嘆了口氣,輕聲開口。

  「很久以前,我也曾經離家出走過,當時也差不多,領里的小孩都嘲笑我是個沒爹生沒媽養的孤兒,惡毒點的還說是我剋死了我爹媽,我也知道奶奶不是我親奶奶,我怕啊我怕我會剋死奶奶,我更怕我是奶奶的累贅,於是我和你一樣跑到荒山里躲著,奶奶晚飯時沒等到我,焦急的到處找我,等找到我時已經是深夜了,奶奶也沒有罵我,只是說以後別亂跑了,但我後面聽說,知道緣由後,一向好脾氣的奶奶挨家挨戶找到了那幾家小孩的父母,罵的很難聽。從這以後,奶奶就開始教我怎麼鍊金,說有我幫忙她就可以稍微輕鬆點咯,然後直到奶奶去世,我繼承了奶奶的鍊金店,這是我唯一能幫奶奶做的。」

  你自己揭開了自己心裡的傷疤,在大雨下無情的被沖刷,失血越來越多。

  心臟仿佛在絞痛,你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孤獨,從奶奶收養你開始,你就一直在假裝樂觀。

  你不願意讓老人家擔心,更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沒有父母的野種,奶奶在世時,她是你唯一比血親還親的親人,但奶奶已經走了,你只是一直不願意面對。

  如果放得下,為什麼你始終不願意動奶奶留下的任何物品?

  是你不想?

  還是你不敢?

  奶奶去世後,你又何止是一晚上在深夜驚醒。

  她察覺到了你的悲傷,猶豫再三,最後輕輕抱住了你,如同母親哄著悲傷的孩子,慢慢撫摸著你的後背。懷抱雖然濕透,但是卻如此溫暖。

  「還有一件事。」

  她聽見你說話,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你,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像只哭花臉的小貓。

  「我喜歡你呦,你不見的時候,我心裡像被人挖走了一塊,所以,能和我回家麼,公主大人,我需要你,我喜歡你。」

  差點經歷失去,你終於認清了自己的感情,說出口的話語或許很肉麻,但是這就是你心裡真正所想,雖然說完就臉紅的如同火燒,但你並不後悔。

  她聽見你的話,雖然淚痕未乾,但臉上卻綻放了笑容,如同早上還有露珠的花朵,她在邊笑邊哭。

  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輕輕又極為迅速的親了你的嘴唇一下,隨後轉身不讓你看她的臉,拉著你的手就往家裡走。

  不知不覺間,那間破舊的小屋已經從鍊金室,變成了兩個人的家。

  暴雨終將結束,大雨沖走了許多灰塵,也沖淨了兩顆蒙塵的心。

  雨過天晴聽說會有彩虹。

  你牽著她的手回到了家中,在你對她訴明自己的心意後,她似乎整個人都變得開朗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自信而又陽光的氣息。

  她現在堅信,自己在這個家裡是被需要的,更是對你是重要的。

  你換下了渾身濕透的衣服,打算去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她也從臥室里出來,身上穿著你的襯衫,也只穿著你的襯衫……她注意到你在看她,大大方方的轉了個圈。

  她的表情似乎在調侃好看麼,還壞心眼的故意把襯衫往上掀了起來用嘴刁住。

  於是你就看到了她白嫩的陰唇和她嬌小可愛的胸部,這種自己露出身體在你面前的行為讓她也很是羞恥,雖然是她自己壞心眼的惡作劇,但是她臉上的紅霞和胸部挺翹的兩個櫻桃都暴露了她現在既羞恥又興奮的內心。

  你確實被她如此大膽的行為捉弄的不輕,拋去夢中的那次經歷,你本質上還是一個沒有風月經驗的少年,偏偏夢中那次似真似假的體驗讓你如同隔靴搔癢,反而更心癢難耐。

  但你還是紅著臉斥責起她來。「幹嘛呢,把衣服穿好,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怎麼辦。」

  她有點失落,神情滿是恨鐵不成鋼,一張嘴,襯衫順著滑下,總算是遮掩住了她對你的誘惑。

  「快把衣服穿好,我要去洗澡了。」

  你急忙轉移了話題,隨後沒敢再回頭看她,急急忙忙進了浴室。

  你總感覺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神在罵你木頭一個。

  花灑里淅淅瀝瀝的熱水傳來讓人心安的溫度,你疲憊的身體總算得到了一絲休息,緊繃的心弦也慢慢放鬆了下來,你很慶幸自己找回了她,難以想像如果你沒找到她最後結果會怎麼樣。

  所幸壞事沒有發生,兩個人解開了心結,但是她是不是有點太激進了,明擺著一副就是要讓你吃掉她的態度。

  自己是不是不該和她表白的,但是那時不把真心話說出來的話,你不知道怎麼才能挽回那個黯然神傷的少女。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你都覺得很難為情就是了。

  吱呀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只穿著一件襯衫的她啪嗒啪嗒的跑了進來,你急忙轉過身去,既難為情又羞愧的你惱羞成怒的訓斥起她來。

  「你跑進來幹什麼啊!」

  你一時無語,試圖讓她趕緊出去,明明已經教過她很多次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了。

  但你沒有聽見她出去浴室的聲響,反而是聽見背後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然後是一陣腳步聲,你的後背被兩團柔軟抵住,有些冰涼的小手環住了你的腰間,你想回頭,但被她用腦袋強硬的抵了回去。

  你不知道她現在什麼表情,但是想必臉上一定是害羞的紅霞吧,即使她回來後做出了種種看起來大膽的行為,但是本質上依舊是那個除了粘你依舊怕人的小貓。

  她也許還是不相信你說的話吧,所以才會討好一樣的急於獻媚於你。

  你捏住了她的小手,柔柔軟軟又帶著點冰涼,把她的柔荑舉起,輕輕的親吻了一下。

  隨後鬆開她的手,轉過身來,她渾身赤裸的站在你背後,臉上紅的如同蘋果一般。

  手本能的試圖遮住私密部位,但又被她用意志自己制止住了,兩隻無處安放的手把主人內心的慌亂暴露無遺。

  你看她這樣不免有些好笑,但又有點心疼,她是一隻缺乏安全感的流浪貓,剛被撿回來時滿身瘡痍,瘦骨嶙峋,即使被你溫柔以待,她也還是惶恐不安,總覺得自己會再度被拋棄。

  你抱住了眼前光溜溜的小貓咪,她一開始有一點點害羞和慌亂,但是隨即就緊緊的反抱住了你,小腦袋緊緊的埋在你的胸前,兩團柔軟也緊貼著你。

  你揉了揉她的腦袋,直接奪走了她的嘴唇。

  這是你和她第一次正式接吻,她撲閃撲閃的眼睛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慢慢的閉了起來,牙關也隨即打開,整個人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你主動出擊,纏上了她的香舌,她雖然羞澀,但也還是主動和你糾纏配合著你的採摘。

  淫靡的水聲在浴室里響起,在那個淫靡的夜裡也有一個女孩和你盡情深吻,儘管那只是一個夢,但它是如此真實,眼前的女孩和夢中的女孩身影逐漸重合,你盡情吸吮,直至兩個人都喘不上氣才分開。

  她面色緋紅,眼神迷離,兩個人嘴角還牽著一道銀絲,在空氣中閃閃發光隨後墜斷。

  你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是兩個人的正式初吻,現今交予彼此,她慢慢緩過神來,眼神中是濃濃的愛意,只要你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全部交付給你。

  但你只是拍了拍她的腦袋。

  「今天就到此為止。」

  她的神態中滿是不可置信,有些許失落,也有些許慶幸。即使是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她終究還是有點恐懼自己沒有經歷過的初體驗。

  「但是後面會循序漸進,你是我的小貓,註定要被我吃掉的。」

  她臉上紅的如同蘋果,但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她也就不再糾結,反抱你的手慢慢鬆開。

  你和她互相擦洗完了身體,期間沒有發生更進一步的事情,除了你的手有點不老實,導致兩個人都有點晚才出的浴室。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你決定直接睡覺。

  反正外面的暴雨還沒有停止,估計他們也不太可能來取貨,而且你的感冒並沒有完全好透,只希望感冒不要惡化。

  她乖巧的跟在你後面進了臥室,脫了鞋鴨子坐在床上,尾巴啪嗒啪嗒的輕拍著床單,臉上滿是期待,但是又不好意思行動。

  你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在她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口。

  「晚安。」

  一天的勞累讓你很快就沉入夢鄉,在你半睡半醒之間,你感覺到有人親了一下你。

  第二天醒來時你神清氣爽,你欣喜的發現自己的感冒基本好了,一天的勞累也完全消失不見。

  她睡在你的身旁,安靜乖巧,你試圖叫醒她,但她只是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還沉浸在夢鄉之中。

  看來她昨晚休息的不是很好,你沒有再打擾她的睡眠,給她把被子蓋好,起身去廚房開始收拾起滿地的狼藉。

  小懶貓終於起床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在她清醒一點之後她發現你不在她身邊,這讓她有些許慌張。

  她急忙起身,走到了客廳,空氣里是烤麵包的甜香,她安心下來,在餐桌前坐下,安靜的杵著下巴發呆。

  你端著麵包從收拾乾淨的廚房走出,她坐在餐桌前安安靜靜的等著,桌子上是擺好的兩套餐具。

  「早安。」

  雖然註定沒有答覆,但卻是你自奶奶過世後第一次和人說早安,你把麵包放在餐桌上,但她沒有動餐具的意思。

  「怎麼了,不餓麼?」

  她向你伸出雙手撒嬌,你拿她沒有辦法,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傻樂小貓,看著她的模樣你也笑了出來,外面的傾盆大雨都變得沒有那麼陰暗了。

  吃完早飯後,你照常收拾起了餐具,但是她拉住了你,指了指餐具,又指了指她。

  「你是想說今天你來?」她點了點頭。

  你想起了你昨天和她說的話語,看來她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在你的教導下,她有驚無險的完成了第一次清洗餐具,在把最後一個碟子放好後,她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洋洋,像一個學會做家務期待家長誇獎的小孩。

  真是小孩子脾氣,你看著她傻樂忍不住微笑,摸了摸她的頭,她很是受用,尾巴搖的更歡了。

  你把門口的鍊金材料搬了進來開始煉製,下雨的第二天他們收走了一批藥水補上了材料,之後幾天你沒有煉製,他們也樂得清閒,畢竟誰願意在這種暴雨天氣幹活呢?

  她在你煉製的時候把餐桌的椅子搬了過來,整個人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像個認真聽課的孩子一樣看著,但是不一會她就犯起困來,小腦袋不斷的點頭,對她來說複雜枯燥的鍊金顯然並不適合她。

  你生怕她從椅子上摔下去,打算把她抱到床上。

  她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靠近她,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確定是你後就安心的繼續閉上眼睛打盹。

  你抱著她走向了臥室,她很輕,像一個小棉花枕頭,這段時間的休養讓她稍微長了點肉肉,但是整體上還是很瘦的一小隻。

  你輕輕的把她放下,給她蓋好被子,所幸最近都沒有打雷,你知道她有點怕雷。她安然睡去,你才回到了鍊金桌前。

  轉眼已到中午,又是午飯時間,你在思考午飯做什麼的時候,小懶貓揉著眼睛睡眼朦朧的進來了廚房。

  「睡醒了?」

  看來她昨天晚上確實是沒有休息好,難道是自己昨晚打呼嚕了麼?你開始自我反思起來,但你還是想調侃一下她。

  「吃了睡睡了吃,要長成肥貓。」她有點生氣,掐了掐自己的細腰,似乎是急於證明自己沒有長胖。

  看你一臉壞笑,生氣的她跑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你的手不讓你繼續切菜。

  她又在耍賴了,但你還拿她沒啥辦法。

  好在她看到你切好的蔬菜丁,表示自己也想要試試,你小心的把廚刀交給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拿出了一瓶治療藥水,萬一她切到自己可以立馬治療傷口。

  好在意外沒有發生,她穩穩噹噹的切好了蔬菜丁,即使身體纖細,她也是獸人,力量與控制力度是要比你這個普通人強上不少。

  在她把蔬菜切好以後,你點燃火焰,準備開始烹調,先在平底鍋里放一小塊黃油,然後把洋蔥大蒜炒香,最後加入切好的土豆丁和胡蘿蔔丁以及水,一鍋簡單的蔬菜湯就做好了,只需要加鹽調味就可以享用。

  她看起來很感興趣,在你做飯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看著,隨著黃油溫度升高,鍋里的洋蔥大蒜開始散發焦香,她小巧的瓊鼻一直在抽動,看來是在嗅著食物的香味。

  片刻之後,蔬菜湯弄好,你和她開始享用,她已經可以自己熟練使用餐具了,而且她比你好的一點是,她看起來不挑食,不像你,長大的你雖然會吃胡蘿蔔,但還是吃的很少。

  吃完之後,她主動的提出要清洗餐具,你也就樂的讓她去折騰了。

  她在廚房洗著餐具,你聽著廚房嘩啦啦的水聲,繼續煉製未完成的治療藥水,原本空蕩蕩的房間現在也變得熱鬧起來,奶奶留下的鍊金室如今變成了溫暖的小家。

  她洗完餐具之後就坐到了早上的椅子上,繼續看著你鍊金。

  終於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暴雨還沒有停歇的跡象,短時間內他們也不會來取藥水。

  也就是說,你擁有了短暫的假期,那麼該幹什麼呢,你不知道,此前每天你都是過著重複的工作,機械枯燥而且規律。

  你看到她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她似乎一整個下午都是這個姿勢沒有動過,她不累麼?

  自己是不是該考慮買張沙發?

  你開始思考,似乎是有必要在家裡添置一些家具了。

  她還穿著那件被荊棘刮的破破爛爛的裙子,你心疼起她來,她似乎從來沒有和你抱怨過什麼,在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本來應當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衣櫥,裡面是光鮮亮麗的各類服裝,而不是如今只有你買的一件便宜的粗布裙,她甚至把這件裙子視若珍寶。

  你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跟著我會不會覺得很委屈。」

  她生氣的看著你,眼神仿佛在說這個白痴在說什麼蠢話,整個人呼嚕呼嚕的如同炸毛,這還是你第一次見她生氣。

  你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難怪她要生氣,你尷尬在原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好在她沒有一直揪著不放這件事,踮起腳尖摸了摸你的頭,她差你一個頭高,努力踮起腳尖的樣子有點滑稽可愛。

  你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摸過頭了,別說對象還是面前的小不點,這讓你很難為情,所幸她摸了幾下就停下了手,然後輕輕的抱住了你,頭埋在了你的胸前。

  雖然你看不到埋在你胸前的她的臉,但想必她此刻也有些許不安吧,抱住你的手又用力了點。

  你也輕輕的回抱住了她。

  你不想讓傷感的氛圍持續太久,好在她的肚子善解人意的叫了起來,咕的一聲,她本人倒是很不好意思,慌張起來,似乎是怕你覺得她太能吃了。

  你看她慌張的樣子不免有些想笑,捏了捏她的瓊鼻,帶她去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你把今天的食材拿了出來洗淨,她在一旁好奇的觀望,看來她對烹飪很感興趣。

  你想了想,輕聲問起了她想不想試一試,此前她已經成功的學會了使用刀具,有你在一旁盯著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紕漏,總不會燒出一鍋焦炭。

  她的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看來她還對之前自己獨自在廚房操作結果差點把廚房毀了的事情心有餘悸。

  「沒事的,這次有我在你旁邊,你之前切菜不也做的很好麼,之前只是沒人教你而已。」

  看她還在猶豫,你用一隻手輕輕捏住了她的臉頰,兩個腮幫擠在一起,顯得她有點嬰兒肥,她輕輕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兩隻手抓住了你的胳膊,似乎是在小小的抗議。

  「聽話,就當是我想吃你做的一頓飯。」

  她聽了這句話後乖巧的拿起了廚刀開始切菜。

  在你的指導下她順利的學會了火焰爐的使用,烹飪這方面她意外的很有天賦,不需要你指導她什麼時候該減小火力和調味,她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嗅著,就自己判斷出了最佳時機。

  由她製作的晚餐順順利利的端到了桌子上,她看起來不是很自信,一直扭扭捏捏的動來動去,看到你準備品嘗她做的蔬菜湯時她捂住臉耳朵耷拉著,似乎是沒臉見人一樣。

  你看她的傻樣有點無奈,用湯匙舀起一勺蔬菜湯放進嘴裡,入口卻是意外的美味,比你自己做的要好吃不少。

  她惴惴不安的從指縫裡偷看,等待著你開口,像個等老師批改作業的學生。

  「很好吃哦,起碼比我做的好吃。」

  你舀了一勺遞向了小笨貓,她張嘴猛的一下就吞進嘴裡,發現確實是沒什麼問題,整個人瞬間變得開心起來。

  得意洋洋的小笨貓開始炫耀起來,尾巴在身後搖來搖去,傻乎乎的。

  你沒打斷她在那臭屁,用湯匙舀起了一勺蔬菜湯,正準備遞進嘴裡,但你隨即反應過來小笨貓和你似乎用了同一個勺子舀湯,還都塞進了嘴裡。

  意識到這一點的你瞬間尷尬起來,雖說你和她早已接吻過,但這種事情還是同一遭,這不就是情侶之間的親密接觸麼,你一下胡思亂想起來,小笨貓看到你舉著勺子不動,隨即也反應了過來,一口吞掉了勺子,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狡黠。

  女生在這方面確實是比較先反應過來。

  你看著她像一個魚鉤上的沙丁魚一樣死咬著勺子不肯松嘴,直到你作勢要敲她的腦袋,她才不情不願的放開勺子。

  但是她報復性的舔著嘴唇,嬌小粉嫩的舌頭划過她的唇瓣,給她原本單純可愛的面容掛上了一分魅惑,像是天使惡墮成為惡魔一樣誘人,這笨貓又在誘惑你了。

  晚飯在你給她腦袋上一個板栗之後平穩結束,她主動承擔了清洗餐具和打掃廚房的工作,你坐在椅子上,聽著廚房的水聲,仿佛回到了奶奶還在世的下午,那時你坐在凳子上胡思亂想,傍晚橙紅色的陽光穿過木窗,光柱照亮空氣中的灰塵,恬靜而美好。

  但現在窗外暴雨傾盆,奶奶也早已不在人世,你不免有些寂寥,所幸如今家裡有了一隻傻貓,她無條件的信任著你,依賴著你,很奇妙,這麼短的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多事,仿佛你和她已經認識了很久,兩個人理所應當的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在你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已經從廚房走出,你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嘉獎,她很享受這種感覺,主動蹭了蹭你的手掌。

  轉眼夜幕降臨,你和她洗漱完畢鑽進被窩,各道晚安,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她主動鑽進了你的懷裡,你沒有拒絕她的親近,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抱住她閉上了雙眼。

  一覺醒來,窗外的雨變小了不少,可能明天就會恢復正常天氣,鍊金材料已經用完,今天你不用工作,可以安心休息。

  小懶貓還在睡夢當中,你看她天真的睡顏,沒有忍心打擾她的安睡,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

  這可能是她睡的最安穩的一次,沒有奴隸販子逼迫起床,不用睡在冰涼的地板上,睡在柔軟的床鋪上,能安心的睡到她自然醒來。

  她好像夢到了什麼好事,嘴角帶起了微微的笑容,但隨後她又皺起了眉頭,似乎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看到她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她似乎正在做噩夢。

  你不願她被噩夢折磨,輕輕把她搖醒,她睜開眼,眼中還能看到些許淚水。

  「做噩夢了麼?」她點了點頭,手慌亂的擺動,似乎是在夢裡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你摸了摸她的頭,希望能給小傢伙一點點安慰,她抓住了你的手,挪到了她的小臉上蹭了蹭,似乎是想得到一點安全感。

  好在洗漱完後她恢復了點情緒,表示自己要去做早餐,在她於廚房中忙碌時,你開始思考起來。

  自己似乎對她的過去一點也不了解,既不知道她的身世,也不知道她的經歷,她似乎夢見了很不好的事情,是她如今和你相遇的起因麼?

  存在於她身上的謎團很多,時不時變色的眼眸,還有夢中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少女,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你說要給她幸福,可你甚至不知道她為何悲傷。

  她抬著早餐從廚房走出,依舊是樸素的蔬菜湯加麵包,但她稍微用黃油煎了一下麵包,一點小小的加工讓早餐美味不少,你不經感嘆起她的天賦。

  吃完早飯,外面的雨越加小了,今天你不用投身於工作,無所事事的你看到她坐在窗前一直盯著窗外的雨景。

  她是不是想看看外面的景色?

  於是你牽起她的小手,推開了老舊的木門,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屋檐下,靜靜的看著天空中的雨點落下,雨滴打在屋頂,順著屋檐淅淅瀝瀝的落下成為一滴一滴的水珠。

  她看起來很高興,伸手去接落下的水珠,你被她孩子氣的行為逗樂了,也學她接起水珠來。

  過了一會她的目光又被石縫裡的野草吸引了過去,不知道這野草怎麼淪落到石縫當中的,但它沒死,還頑強的探出頭來,一抹淡綠在昏暗的天地間格外討人歡喜,甚至長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花苞。

  你看她似乎很喜歡這株野草,起身去拿了一個上面破碎的燒瓶,用小鏟子把野草小心的帶土鏟起,移到了杯中。

  這大概算你給她送的第一朵花?

  總之她看起來很高興,回屋之後把它放在了窗邊。

  你和她度過了平靜又平凡的一天,明天雨勢應該會變小,到時你又要開始投入鍊金工作中,不過雨勢變小後你也可以帶她出門了,她或許還會怕人,但你不可能一輩子把她關在屋裡,你決定先帶她去拜訪赫爾奶奶。

  你在治療藥水下面壓了一張紙條,希望能增加鍊金材料的供應,你會每天煉製更多的藥水,你有自己的小算盤。

  如今你不必為家務瑣事耽誤時間,她已經能做的比你還好,多出來的時間投入工作,你們的可用資金就會多不少,到時無論是買家具還是給她添置新衣,再或者改善伙食,都不至於捉襟見肘。

  睡覺時她還是往你懷裡鑽,你親了下她的額頭,互道晚安後閉上了雙眼,開始等待明天的到來。

  迷迷糊糊間,你仿佛做了一個夢,你是一位將軍,跟隨陛下在叢林中打下一片土地後,得益於陛下的治理有方,國土一直和平無事,居民也安居樂業,但陛下至今仍未有婚姻在身,這對一個王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陛下雖英勇善戰,但在感情這塊一直是不甚順利,既有陛下忙於國事無暇顧及的原因,大不敬一點說陛下在感情這塊確實有所遲鈍。

  你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無論是和陛下一同征戰多年的臣子的身份,還是以陛下年少時就認識的好友身份來說,你都希望陛下能找到自己的摯愛,也許是陛下都受不了你每天在他耳朵旁邊聒噪,在交代完一眾事宜之後陛下終於同意去私服尋訪一周。

  以陛下的驍勇善戰自不必擔心安危,何況身邊還跟著同你一起為陛下征戰多年的老友,朝堂之上的文官也破例沒有反對此事。

  總之一周以後,陛下安穩歸來,身旁帶了一個貌美女子,一頭銀髮,一雙暗紅雙眸,你總感覺這女子的相貌很眼熟。

  不久之後陛下昭告全國,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王后自此正式確立,夫妻二人十分恩愛,陛下得此良配,不但未曾荒廢朝政,反而更加勤奮。

  至於說陛下時常被王后揪著耳朵提早上朝,大概都是空穴來風的謠傳罷了,陛下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怕王后呢。

  夫妻二人恩愛無隙,幾個月後陛下便在朝堂上宣布,王后已然有了身孕。

  此等消息振奮人心,就連那個和你一向不對付的老古板文官都摸起鬍子微笑起來,天佑我國,王后最終順利誕下一女,母女平安。

  小公主繼承了王后的美貌,備受寵愛,你也被陛下委任為小公主的貼身侍衛,此等重任交付於你,你下定決心一定要誓死保衛小公主。

  小公主平平安安的長至七歲,但國內卻突然發生變故,教會突然宣布要求交出王后和小公主,否則便要征討全國。

  本國和教會一直就不對付,何況此次教會的要求如此過分,就連一眾老頑固都氣的鬍子倒立,誓要讓教會為狂言付出代價。

  全國上下伉儷一氣時,教會卻傳來消息,王后和小公主實為惡魔,教會只給一周時間,如若執迷不悟,教會將直接派出神聖遠征軍踏平王國,無論男女老幼,皆視為異類,格殺勿論。

  聽到這個消息,全國上下士氣受到了不小打擊,教會的發言這和滅國無異。

  朝堂之上出現了勸陛下三思的聲音。

  老古板這時卻提出了不同的聲音,本國自古和教會就不對付,周遭國家被教會滅國的比比皆是。

  難道我國就能倖免於難?

  教會的消息無非就是給自己的暴行找個藉口罷了。

  你覺得老古板說的言之有理,大家冷靜下來後也覺得本國和教會不對付仿佛是天經地義,雙方血海深仇由來已久。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有血海深仇呢?

  你覺得有一絲奇怪的違和,但又感覺天經地義。

  本國敗了,教會卑劣至極,動用了大規模的魔法轟炸,更是下作至極不惜在我國水流源頭投入所謂聖膏的毒藥,致使我國水流一夜之間都無法飲用。

  彈盡糧絕之下,陛下御駕親征,但在出陣前,陛下拜託了你一事,若是陛下戰死,你一定要護王后和小公主周全,你不願躲於後方,卻被老古董劈頭蓋臉對你一陣罵,說你個莽夫,前線不差你一個貼身侍衛,若是小公主出了一點意外,他死了也要爬起來罵你是褲襠里沒鳥的貨。

  我軍拼死抵抗,然彈盡糧絕,士兵無逃離者,皆向前而死,陛下不願逃,同軍隊戰死,教團聖膏軍襲向王宮。

  王后聽聞消息,悲痛欲絕,將小公主託付於你,隨即自刎隨陛下而去。老古董目送你帶小公主離去,隨即撞柱而亡。

  你帶著親衛保護小公主全力逃出王城,每多行一里,便是一位老友死去,至邊境,戰死至僅有你一人。

  你看向身後追兵,知曉已無回天之力,一聲慘笑,將小公主安置在邊境樹叢中,雷雨交加的夜裡,小公主哭的像個淚人,她一個孩子,還什麼都不懂,就要與父母生離死別,就要一路被人追殺,你最後一次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

  「聽話,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也不要亂動,就好好的躲在這裡。」

  小公主捂住嘴,眼淚嘩嘩的點了點頭,你也不知道這地方是否安全,只能寄所有希望在命運之上,你只知道你不回頭拖住追兵,那么小公主連這一線生機都沒有。

  在你被砍下頭之前,你聽見教會的走狗們說了一句。

  「呸,這些獸人真晦氣,一個個發了瘋一樣換命,害我們白死不少人。」

  獸人?

  你想起來了,教會和獸人一直都是血海深仇,所謂獸人,是教會的黑暗歷史,是魔獸侵襲時教會獻給魔獸的女性被魔獸強暴後生下的混血種。

  在教會獲得了他們美名其曰神降的奇蹟之力打退魔獸後,獸人就變成了教會眼裡的異類,四處追殺,倖存的獸人逃至叢林,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王國,但教會時不時就會來叢林討伐滅國。

  你既恨自己無能,不能多砍殺幾個走狗,又更是擔心小公主的安危,自己終究是沒能履行諾言,保護好小公主。

  一刀斬過,你閉上眼,聽見自己頭顱滾地的聲音。

  王后,陛下,對不起。

  你一下驚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更是擔心小公主的安危,但你環顧四周,是鍊金店熟悉的儀器,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一場大夢,夢裡是如此真實,教會,戰爭,王國,公主,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你醒了?這下還想了解她的身世麼?」

  你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一如那個夢裡,黑髮赤瞳的「她」站在窗前,紅色的眼眸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她背對著窗,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

  你感覺她在哭,儘管她面無表情。

  「剛才的夢究竟是?你又到底是誰?」

  「我就是她,但我又不是她,你不是想了解她的身世麼,後面她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裡,被一夥奴隸販子在樹叢中找到,她牢記侍衛叔叔說的,絕對不能出聲,也不能亂動,奴隸販子抓走了她,但是因禍得福,她也因此逃過一命,沒有被教會抓住,奴隸販子的手段你應該也知道,為了保護自己,「我」誕生了,我既是她,又不是她。教會說我們母女是惡魔,也確實沒錯,母親是魅魔一族,被教會追殺時被父親所救。但是因為父親是獸人,所以她只有一半的魅魔血統。奴隸窩點慘無人道的折磨,以及父母過世族人被追兵屠殺的回憶,這些壓的她幾乎崩潰,我因此誕生,封印了她的記憶。」

  「也就是說,你是她的另一個人格麼?」

  「你這樣說倒也沒錯。知道了事實後,你還覺得自己承擔的起麼說要給她幸福麼?」

  你陷入沉默,事實過於殘酷,面對另一個「她」的追問,你沒法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沒做到。

  「我不知道,但我和她說過,要等價交換,既然她已經把她的全部給我了,那我一定要把我的全部也給她。」

  「她」好像聽到了個無比好笑的笑話,放肆的大笑起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夾雜著她的笑聲,她仿佛在哭,又確實在笑,但你能看到她的眼角有淚。

  「那是你對我說的。」

  她仿佛陷入癲狂。

  你感覺到「她」爆發出的巨大悲傷,如同她在雨中抱住悲傷的你一樣,輕輕的抱住了她,你看不到「她」的臉,但你能感覺到「她」的尖牙在你的脖子上越扎越深,不同於上次情人捉弄的輕咬,這次「她」的尖牙已經刺入了你的皮膚,猩紅的血液流淌,和著窗外的雨,還有她臉上的淚。

  「你不就是她麼?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和她分離開,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你非要自己承受這一切,你封印了她的記憶,那你自己呢,誰來讓你遺忘那些痛苦的過去?你明明那麼關心她,甚至擔心她被我拋棄要在夢裡獻身給我要和我做下約定,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所有的罪責加在自己身上呢?」

  你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刺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濕潤的舌頭舔砥,她輕輕反抱住你,正視著你的臉。

  「真是,無可救藥的笨蛋呢。」

  「她」的嘴唇還有些許鮮血,夜晚中熠熠生輝的暗紅瞳子,把黑髮的她映襯的越發如同擇人而噬的魅魔,美麗而又致命。

  但她笑起來如此的清澈,仿佛是銀髮藍瞳那個呆萌的她一般。

  「我們倆做個約定,你不許告訴她我的存在,也不要告訴她她所背負的過往,就讓她安安心心做你養的小貓,傻樂過完一輩子就好。這段記憶太過沉重,我一個人背負就好。」

  「那你呢,你要怎麼辦。」

  「我有你交換給我的一切,有你對我做過的承諾,還有,不許告訴她我偷跑的事情,我是她,但我也不是她,她既然已經霸占了現實的你,那夢境的你就只能屬於我,這是獨屬於我們兩個的秘密。」

  你被「她」莫名的醋意弄的啞口無言,哪有自己吃自己的醋的,但你實在不忍再拒絕眼前這個獨自背負了一切的少女,只能灰溜溜認輸。

  「我保證。」

  「說好了,你保證。」

  她巧笑嫣然,隨後一把推向你。

  「該醒了,懶蟲。」

  你被她巨大的力量推向床,隨即睜開了眼睛,鍊金鬧鐘指向十點,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絲絲縷縷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進入房間,身邊的她依然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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