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變了
「昱舜!」
一名少年轉過頭來,生的甚是英挺,另一名跑來的少年生的霸氣十足。
「正峰!」
跑來的少年,蔣正峰,笑著說:「怎麼跑那麼快啊!」
「也沒什麼事,書都讀完了,想說就走人!」少年,吳昱舜說。
「也不叫我一聲,我早就在等你了!」蔣正峰笑著說。
「是喔!那你現在有想要幹麼嗎?」
「打球去啊!下禮拜不是要比賽了嗎?這次絕對要蟬聯冠軍!」
「說的還真是容易!你難道不知道對方有多強嗎?」
蔣正峰笑了笑:「想不到我們隊上的第一小前鋒竟然會怕!」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控球後衛能打出什麼名堂!沒有嚇出一褲子的尿就要偷笑了!」吳昱舜不甘示弱的說。
兩人練完球後,坐在球場邊的階梯,這個時候一個長發的女少女經過兩人面前,蔣正峰用手肘推了推吳昱舜,吳昱舜說:「我有看到!超正點的!」
「怎麼樣?要不要去追?」
「你覺得呢?」
「我用一頓晚餐跟你賭你會失敗!」
「媽的!你給我等著看!」吳昱舜站起身,便向那女孩追去。
隔天晚上,吳昱舜和蔣正峰在麥當勞里吃晚飯,蔣正峰笑著說:「我說吧!就憑你也敢去追她!」
「哼!那是因為我發現近看他也就還好而已,我才會讓他有機會甩我的!」
「真的是這樣嗎?」
「要不然呢?」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蔣正峰笑著說:「看來你招惹到人了!」
只見一群少年往蔣正峰和吳昱舜的桌子靠近,帶頭的那一個人高馬大的,蔣正峰問:「兄弟,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有話好好說嘛,別繃著張臉啊!」
帶頭的那一個人一腳踩到蔣正峰旁邊放書包的空座位上,書包掉在地上,男子說:「找你們有事嗎?虧你還說得出口!怎麼看也都覺得你們兩個是一個白痴加上一個笨蛋!竟然敢去跟我們老大的搭訕!你們是找死嗎?」
蔣正峰笑了笑,撿起地上的書包,說:「原來是這個樣子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那白痴同學自告奮勇要去,請你們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蔣正峰拿起一包還沒吃的大薯,說:「這包大薯還沒吃過,就當做是我替我朋友向你們賠罪,好嗎?」
蔣正峰又拿起他還沒喝的飲料,說:「這杯可樂也給你們好了,也是還沒喝過的!」
男子拿過大薯和可樂後,另外一名男子走到他旁邊,接過大薯,帶頭的男子突然將可樂倒轉過來,在蔣正峰的頭上,手指用力一掐,可樂衝破杯蓋,整個淋在蔣正峰的頭上和身上。
而大薯則是從吳昱舜的頭上一根根掉落,帶頭的男子說:「一包薯條和一杯可樂?你當我們是什麼?是乞丐嗎?你們真的是頭殼壞的無可救藥!老大吩咐過我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們!」
蔣正峰笑了笑:「拜託,你們就別這麼見怪嗎?一包好好的大薯和一杯可樂就這麼沒了!」
「正峰」吳昱舜說。
「怎麼了?昱舜?」
帶頭的男子突然抓起蔣正峰的頭髮:「你那個該死的朋友都已經察覺了,你還能笑的出來!你是瘋子嗎?」
「好好好,你們要教訓我們,是嗎?可以帶去比較沒人的地方嗎?你們不會想要鬧上新聞吧!而且我們彼此學校的名聲也是很重要的,怎麼可以因為我們之間的一點小小恩怨就壞了呢!」
帶頭的男子大笑,蔣正峰也微微笑,帶頭的男子說:「你們看,他真的發瘋了!好!就帶你們去比較隱匿的地方!」
「感激不盡!」蔣正峰笑著說,向吳昱舜點點頭。
半小時後,蔣正峰和吳昱舜從一個昏暗的小公園走了出來,學校制服的襯衫不太整齊,身上也儘是灰塵和泥土,臉上也不少傷口,蔣正峰笑著說:「真是不夠過癮的!」
「還說呢!」
「我們從小就一起打架,只能說他們遇到了我們根本就是自討苦吃!還拿球棒!根本就是討打!」
「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那種欠揍的表情,就連我看得也很不爽!」
「有什麼好不爽的啊?」
「拜託,那是我請你的晚餐的一部分,你就這麼把他們浪費掉了,你還一點都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啊?這種吃的東西何必計較呢?我只是在努力地勸他們不要對我們動手,畢竟動了手是多麼不愉快的事情!你說是吧?」
「我真的敗給你了!你什麼時候才可以不要那麼的樂天啊?」
「真的很抱歉!只要我蔣正峰活著,我就是以我的快樂為主!」
「我真難想像你以後交女朋友之後的情形,你會這樣跟你女朋友說嗎?」
「那當然!說我是自戀也是可以,不能接受我最愛自己的女人,我一概不考慮!對了,我肚子又餓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我請你吃鹽酥雞!算是我跟你道歉!」
「太好了!不過不要跟我道歉!誰叫我們是好朋友!」蔣正峰笑著說。
漂亮的花朵自會隨著時間飄零,而潺潺的流水更是隨著季節自東流著,片片黃葉的傷秋又如何?
蔣正峰摟著簡若竹坐在咖啡廳里,這時吳昱舜走了過來,在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蔣正峰說:「昱舜,謝謝你前陣子替我照顧若竹」
「沒什麼,那是我們朋友應該做的!」吳昱舜搖搖頭說。
「昱舜,我一直跟正峰說你有多好多好,我還有要他多向你多學學呢!」簡若笑著說。
「不必了!他那個死人個性是不會改的!若竹,我不是老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吳昱舜笑著說。
「你可真擡舉我啊!老友!」蔣正峰笑了笑,又說:「昱舜,你們那邊怎麼樣?」
「什麼?」
「就是你們南斗那邊啊!」
「別問了,還有好幾顆還沒有找到呢!我聽若竹說你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差兩顆了吧?」
「是啊!而且剩下的那兩顆應該已經到手了!」
「那就恭喜你們啊!北斗陣營又再度獲勝了!」
蔣正峰笑了笑:「好說好說!」
吳昱舜突然換上正經的表情:「正峰,我跟你要求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
簡若竹挑起眉毛,看向蔣正峰,只見蔣正峰點點頭:「我記得!」
「做的到吧?」
「昱舜,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保證,我只能盡力而為,好嗎?」
吳昱舜嘆了一口氣:「好吧!拜託你!正峰,你知道我不隨便求人的!」
「我知道」
情到了深處,人生如夢,青春如風,歲月如酒,坐看著人人都為了依人而消瘦,是悲是喜都已經無尤,醉過,醉過方才肯罷休。
「什麼?你說什麼?」吳昱舜大吼。
「真的很抱歉,昱舜,這是若竹的決定」蔣正峰說。
「蔣正峰!你可以主導一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昱舜,若竹他希望這樣,我就只能這樣!」
「你……你……蔣正峰……這樣子做,對你真的好嗎?你不是……你不是很愛……很愛他嗎?」
「昱舜,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不!我就是要逼你!你說啊!你為什麼要讓若竹」
「吳!昱!舜!你給我聽好!我蔣正峰做的決定不容你質疑!更何況你也清楚若竹的事情,選他,對我是最好的!」
「蔣!正!峰!你……你……你瘋了!我真的看錯你了!你竟然……你竟然……那麼的……那麼的冷血……」
「不!你沒有看錯我!我一直都是這樣!我一直都是先以自己為重!倒是你,你為什麼那麼在意他?你說啊!」
「你要我說是嗎?好!我跟你說!我愛上他了!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愛上他了!我比你早認識他!我去過他們公司收過帳,我喜歡他!蔣正峰!我現在再告訴你一件事!你托我照顧她的那幾天,他因為不甘寂寞」
「吳昱舜!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哼!我就是要說!你親愛的老婆,簡若竹是條母狗!他因為你不在且不甘寂寞,跟我求愛!你不在幾天,我吳昱舜就上他幾次!」
「吳昱舜!」
「你應該要好好聽聽他是怎麼叫的!「喔!喔!喔!昱舜!昱舜!噢!喔!好爽!好爽!」」
「吳!昱!舜!」
「怎麼樣?你氣瘋了嗎?哈哈哈哈哈哈!現在你能體會我的感覺了嗎?」
「吳昱舜!我蔣正峰絕對跟你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別笑死我了!你已經錯過機會了!現在雖然是統治,但是下一屆就不一定了,我的兒子一定會打敗你們北斗的!那個時候我會只是我兒子把你兒子和你的其他媳婦都貶為公共便所,我會要我兒子每天都去羞辱他們的!」
「吳昱舜!你要跟我斗是嗎?好,我接受!我們的友誼從此斬斷!我會跟我兒子說的,我會告訴他應該怎麼對付你們南斗這些喪家犬!」
說完,蔣正峰就在吳昱舜的狂笑中拂袖而去。
蔣正峰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吳昱舜突然頹坐在地,他放生痛哭,他大吼:「吳昱舜,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對你最好的朋友說謊?你為什麼要拿你愛的人開玩笑?你失去了簡若竹,現在又失去了蔣正峰!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不!」
吳天佑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時岫木心音走了進來,她坐到吳天佑的旁邊,輕輕的拍拍他的肩:「佑,沒事的!他現在都還相信我是我的妹妹,我們不會輸的」
「心音,謝謝你」
「不過有件事我得跟你說,天佑,你不可以生氣」
「你說」
「我曾經想過我想成為北斗的人」
吳天佑震驚了一下,他問:「為什麼?」
「也許是我的錯覺,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感覺非常好,當然不是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好,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如果你是溫暖太陽的話,那他就是清爽的微風,天佑,跟他做愛,更是讓我感覺到不一樣,雖然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他的每一下抽插,似乎都在告訴我,他愛我,佑,我不得不說,這是你沒有,這是你缺乏的」
「我缺乏的?」
「嗯,你缺乏一顆對我們坦然相愛的心」
「坦然相愛的心?」
「佑,你可以想想,不過我已經幫你在外頭準備好早餐了!」
說完,岫木心音便走了出去。
吳天佑喝著牛奶,辛敏月在一旁說:「佑兒」
「媽,你感覺的到我對他們的愛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只是想要了解」
辛敏月放下手邊的工作,站起身說:「佑,媽知道你愛我們,但是媽卻不得不說,你把愛想的太簡單了,尤其對女人而言,你給我們的愛在我們眼裡遠不及北斗的萬分之一」
「我跟他做的事情難道有什麼不同嗎?」
「天佑,你曾經為了我們任何一個人煩惱過嗎?你曾經讓我們任何一個人真的好好享受過嗎?」
「媽」
「我並不是在指你的天性,那是你屬虎的天性,我沒話說,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的,更何況我們大家都知道在你心裡深處你的想法,但是你卻從來沒有試圖來了解我們」
「愛情,絕對不是永遠的單方面行為,男人可以因為痴戀一個女人,而付出生命,同樣的女人也可以因為迷戀一個男人而付出他的一切,但是絕對不會有永遠的單方面付出的愛情,被痴戀的女人以及被迷戀的男人必定都知道並且必須要做出適度回應的動作,就算是拒絕也好,倘若沒有回應那一份愛,天理難容,在未來必然會付出相同的代價」
「佑兒,愛情就是這麼一支奇妙的雙人舞,你現在知道心音的感覺了嗎?就算他不是那個當事人,他也能想像如果他妹妹真的在她身邊,會擁有怎麼樣的幸福,相比之下,佑兒,心音自從回來以後,一直感覺不到你的心和他的共鳴,心音為了這件事,已經煩惱好幾天了,佑兒,你應該要好好檢討你自己對愛的看法」
吳天佑低下頭,喃喃自語:「共鳴?回應?單方面?雙方面?愛?」
「天佑,你心裡的疙瘩正是你和北極星擁有的共同處,媽不是說你的方式不對,但是你卻做不到完全的捨去,同樣的,北極星也無法捨棄,但是他選擇了接受挑戰,而天佑,你卻是一味的用我們對你施加的麻醉藥來麻醉你自己,甚至封閉自己,你希望時間能帶走一切,殊不知一路上的你,失去的比擁有還多」
「共同處?麻醉藥?麻醉?時間?擁有?失去?」
辛敏月拍了拍吳天佑的肩:「佑兒,已經沒有時間再讓你猶豫不決了,你只剩三天的時間了,快去把你命中注定的七毅星帶回來吧!唯有你把心打開,我們南斗才能團結」
「把心打開?」
「是的,打開你那顆封閉已久的心,告訴他,你愛她,只要你對他做得到打開心胸,我相信你對我們其他人就不再會是問題了!去吧!」
陳宇茵將他那一頭赤剛色的長髮撥順,穿著一套粉紅色的洋裝,加上一件米色的西裝外套,透明的絲襪讓他本來修長的腿更加的有致。
「辛苦您了!陳主播,本來播報的時段就已經讓您壓力很大了,最近又被上級指派接這個節目」劉導播說。
「不會的!這種小事難不倒我的!」陳宇茵微微一笑。
「對了,剛才您的手機有響喔!」
「是嘛,謝啦!」
陳宇茵走出攝影棚,拿出手機,眼神突然變專注,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王八蛋,未接來電」
「他是想到喔!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陳宇茵邊心想邊回撥。
「幹什麼?」
「我難得主動打給你,怎麼那麼凶啊?」
「哼!」
「好啦!別生氣啦!我下禮拜就又要出去比賽了」
「喔,干我什麼事?」
「拜託!宇茵,你別這麼冷淡好嗎?」
「你管不著我的!」
「好啦好啦,我是想問你今晚可以跟我吃一頓飯嗎?」
「今晚?一起吃飯?你是吳天佑嗎?」
「宇茵,我求求你好嗎?別這樣子」
「正常的你怎麼可能為了要出去比賽就要我跟你吃一頓飯,吳天佑,你別把我當傻子,好嗎?」
「我從沒把你當過傻子,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一頓飯?」
「沒有別人?」
「沒有」
「你保證?」
「我保證」
「好吧!那你要來接我嗎?」
「那是我的榮幸!」
「少來了!那你七點半來接我,你應該知道我在哪裡上班吧?」
「當然!拜託,我沒把你當傻子,你也不要把我當笨蛋」
「你一直以來就是連笨蛋都不如!算了,到時候再說吧!我要回去工作了!」
「嗯,晚上見」
「嗯,拜」
掛掉電話後,陳宇茵的心情五味雜陳,她回想起高中時候的那一次,高中唯一的一次吳天佑主動邀她一起吃飯。
陳宇茵興沖沖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裳,深藍色上頭有著米白色的圓點長袖衣外頭套上一件鐵灰色的毛質背心,搭配一件刷色刷的很淺的牛仔褲,將褲管捲起,使長牛仔褲變成九分褲,露出了腳踝以上的一小節小腿,穿上一雙金扣尖頭高跟的牛津鞋,背著桃紅色的斜肩包,挽起一綹馬尾,陳宇茵的美麗不僅僅是一般的美麗,多了一份和孫怡潔沒有的率性。
「媽,我出門了喔!」陳宇茵在門口叫著。
「路上小心!」在廚房的陳媽媽叮嚀。
陳宇茵來到與吳天佑約定的地方,心裡想:「他終於肯約我出來吃飯了!這幾年他都因為練球變成不再像以前一樣能常常自由的出來玩耍,我待會還是對他好一點好了」
陳宇茵看了看手錶,和吳天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還見不到吳天佑的人影,讓陳宇茵暗自懷疑是不是自己又被耍了,正待他要打電話給吳天佑的時候,從路口轉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陳宇茵微微笑,心忖:「算了!就不跟他計較了」
吳天佑走來,笑著說:「真是很抱歉,路上耽擱了一下」
「沒關係的,我也剛到而已」陳宇茵搖搖頭說。
吳天佑看了看,打量了陳宇茵一下,說:「真難得看見你打扮自己」
「那是因為你太少跟我見面了!我從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了」陳宇茵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卻偷偷高興著:「太好了!他有注意到我的打扮」
吳天佑笑了笑,說:「那走吧!趁我們還有時間的時候」
「嗯!」
兩人一同走到一家輕食館,吳天佑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我就選了這一家,這一家有西式的義大利面和燉飯,或是你想要吃炒飯或是陽春麵那類東西,這裡也有一些」
「沒關係的!我其實很隨意的!」陳宇茵聳聳肩說。
「我印象中的你應該不是這樣吧?」
「嘻!別忘記女人是最善變的動物!」陳宇茵笑了下說。
正當吳天佑和陳宇茵在等餐聊天的時候,一群少年在兩人的旁邊桌坐了下來,突然其中一名興喜的叫著:「吳天佑!是你啊!」
其他人都轉過頭來,吳天佑輕輕的啐了一聲:「該死的!」
那人走了過來去:「真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你!」
「彼此彼此,薛隆發」
少年,薛隆發,轉過頭去,看見陳宇茵,笑著說:「怪不得今天跑的那麼快!原來是要來約會啊!」
「薛隆發」吳天佑低聲的說。
薛隆發不識輕重的笑著說:「拜託,有什麼好見外的」他看向陳宇茵,又說:「真的很不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叫薛隆發,是你男朋友的球友」
「你好」陳宇茵冷冷的說。
這個時候陳宇茵點的青醬德國香腸義大利面剛好送來,陳宇茵低著頭,一語不發的吃著,聽著吳天佑和薛隆發等人一言一語。
莫名奇妙的很快就吃完了,陳宇茵站起身,說:「吳天佑,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考試,我想我得先走了」
吳天佑擡起頭:「宇茵」
「沒關係的!我會付我自己點的!」
說完,陳宇茵變轉身離開,留下驚愕的薛隆發一行人,以及滿懷抱歉的吳天佑。
夜晚,陳宇茵仍舊是今天播報新聞的服裝,她走出辦公大樓,看見吳天佑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裡頭是一身紅色的立領衫,配著一件水軍藍的毛料背心,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棕色的牛津鞋,都會感中帶有一點學生風,在吳天佑那健碩的身材以及嬌艷不凡的臉蛋相襯下,越發的迷人。
「嗨!」吳天佑笑著打招呼。
陳宇茵看了吳天佑一眼,說:「你還刻意打扮,我現在要開始擔心你的企圖了」
「拜託,別這麼討厭我好嗎?」
「今晚夠你受的!讓我上車吧!」
坐到車上後,吳天佑問:「有特別想吃什麼嗎?」
「沒有,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明天的新聞,就隨便你吧」
過了一個紅綠燈,吳天佑問:「你還在想新聞嗎?」
「大致上都差不多了」
「是什麼新聞?」
「網球國手吳天佑和人氣主播陳宇茵甜蜜幽會」陳宇茵沒帶好氣的說。
吳天佑笑了笑:「所以你不願意嗎?」
「反正都有人敢當街吵架了,我想這種事情只是小兒科吧,不會是娛樂新聞的頭條」
「你還是老樣子,就是愛諷刺人!連自己的好朋友也不放過」吳天佑笑著說。
「要你管!」
又過了好幾個紅綠燈以及轉彎,熟悉的街道以及景色逐漸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陳宇茵倒是有點意外吳天佑會帶她來這裡。
「我想我們已經到了」吳天佑說。
「嗯」
陳宇茵下了車,並沒有等吳天佑便走進輕食館。
就像當初獨自一人走出這裡一樣。
陳宇茵選了當初的座位,吳天佑心裡明白陳宇茵的意思。
正好也是他的意思。
兩人沉默的對看,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現在在想些什麼,只是不願意開口。
「打開你封閉已久的心,告訴他,你愛她」辛敏月的話在吳天佑的耳里迴繞著。
吳天佑看著陳宇茵,那張臉,不知道是前輩子的因緣,還是上天的指示,那張臉在吳天佑的生命中有著無可去代的地位,從小就在一起嬉戲的兩人,曾經是那麼的無所不談,但是如今時過境遷,一切似乎都變了,兩人之間有了隔閡,而那隔閡是一面透明的牆,擋在兩人之間。
「也許這才是為什麼我那麼想拆散他們的原因吧!」吳天佑心想。
「那個……」吳天佑試圖打破沉默的僵局。
陳宇茵挑起左邊的眉毛,喝了一口熱摩卡。
「那個……你最近還好嗎?」
陳宇茵放下白色的馬克杯,笑了笑,然而那個笑容很生硬,他說:「我很好」
「喔,這樣啊!很好」
再一次陷入沉默,陳宇茵心想:「這麼久才就只問一句還好嗎,他真的變了,變得跟我以前認識的他不一樣了,他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吳天佑了,那個對我總是有許多話可以講的吳天佑」
吳天佑低下頭,這麼多年來,不管是跟哪一顆星都不曾讓吳天佑面臨如此的窘境,眼前這一位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然而那種熟悉感似乎只剩下外表了。
「難道我們已經不再是我們了嗎?這就是媽說的失去嗎?我失去了她,我失去了我最珍貴的青梅竹馬,他不再是我所認為的那個人了,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就是我這幾年一直避著他所得到的下場嗎?」吳天佑心想。
突然一個讓吳天佑懼怕的熟悉聲音響起,他猛然擡起頭,看見陳宇茵將椅子往後挪動,陳宇茵也注意到了吳天佑的眼神和動作,心裡不由地輕輕一笑:「至少他還記得這個」
「宇茵,那個……」
「什麼?」
「我……我……關於上次那一件事,我想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
「上次?」
「在這裡發生的那一件事」
「噢,那件事啊,我已經不在意了,沒關係的,我想是我那個時候太任性了,我現在已經了解那個就是男人的社會,女人應該好好的當一個稱職的花瓶,應該是我要跟你道歉的,天佑,我沒有好好的坐在那邊陪笑」
「宇茵,如果那個時候我夠果斷,也許」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這種陳年老事不像是你會要跟我說的,天佑,我現在我不得不說你變了」
「宇茵」
「我不曉得那件事之後你是怎麼了,總之我感覺到你已經逐漸的在跟我拉開距離了,我毫不保留的告訴你,我也曾經以為你會回來的,不過我想我是錯了,我現在已經清楚人一旦變了,就不會再回頭了」
「我……」
「天佑,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要怎麼跟你說話,你的外表,我是那麼熟悉,就連你脖子後面有一顆很小的痣我都知道,但是我卻不曾真的了解過你,我以前總認為我認識你,但是時間久了,我想我是錯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陳宇茵嘆了一口氣,又說:「也許是我自己的錯,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當你還在我手觸及的到的時候跟你說清楚,現在我連你的影子都已經看不見了,我根本無權要求你為了我回來,畢竟我或許只是你的一個兒時玩伴罷了,如果我說中了,你不用感到愧疚,我能諒解的」
「宇茵,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哈哈,你別說笑了,我想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我更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活受罪?」陳宇茵的語氣變的氣憤:「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看著一個我好像認識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話的男人,我想我大概是瘋了!我想我現在應該打個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把我載到醫院去做腦部檢查!看我是不是早就瘋的很徹底了!」
吳天佑啞口無言的看著陳宇茵,陳宇茵氣憤地喘著氣,那一雙媚眼竟然流出了眼淚,陳宇茵拿起面紙:「真是該死!我為什麼要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哭呢?我到底是在做什麼?」
「宇茵!我拜託你!別在這樣子,好嗎?」
「哎呦,現在看我瘋了就要命令我是嗎?真是不好意思,瘋子根本不會聽你的話!」
說完,陳宇茵轉身便跑出輕食館,吳天佑丟了一張一千塊在桌上,連忙追出去。
「陳宇茵!」
「你別過來!別過來!」
吳天佑抓住陳宇茵的右手腕,將他一把拉過來,陳宇茵發了瘋似地搥打著吳天佑,大叫著:「放開我!放開我!」
吳天佑咬住下嘴唇,閉上眼睛,心一橫,他似乎突然搞懂蔣聖軒為什麼會將孫怡潔選為他的第一顆星的原因了,他心想:「好一個北極星啊!要不是你是我的敵人,我一定會跟你好好請教一下怎麼跟最愛的人說愛,不過如今我只有我的做法了!」
吳天佑突然親吻住陳宇茵,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式,也是他覺得最直接的方式,一個能清楚的表達他對陳宇茵感情的方法。
陳宇茵推開吳天佑,大吼:「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宇茵,這就是為什麼我今天把你叫出來的原因」
「別笑死人了!我才不會領你的情呢!吳天佑你別天真了好嗎?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對你有著憧憬的陳宇茵了,我是一個已經對男人、對愛情不再抱有希望的活死人!算我求你,你別再來糾纏我了,我不願意再做一個傻子了!」
「陳宇茵,你一點都不傻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離你而去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一定會變成傻子的!我不要當一個傻子再次被你的感動的!我的心不再願意有一把火在燒了!我怕我會狠不下心告訴你我恨你!」
「吳天佑,這些年我都一直在盼望著你會回來,但是當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上旅館之後,我告訴自己,我必須恨你!我應該要恨你!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我……我就是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恨你這一件事,吳天佑,我拜託你,別再來找我了!」
陳宇茵終於泣不成聲,吳天佑將陳宇茵抱緊,陳宇茵在吳天佑的懷中,大哭著,她說:「我怕我自己小心脫口而出,不小心的告訴你,其實我還是愛著你!我嫉妒怡潔,我好希望你能像他的蔣聖軒一樣,在公眾場合下牽著我的手,天佑」
「對不起!宇茵,謝謝你還愛我,我是個大白痴,我應該在那一天鼓起勇氣跟著你一起出去的,我應該在那一天告訴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你瘋了!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我以為」
「你的以為不代表我的認為!」
陳宇茵再一次推開吳天佑,陳宇茵轉過身子,低聲的說:「如果我願意再讓你點燃我心中的那把火,明天我會打給你的,如果我沒有打給你,拜託你,千萬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陳宇茵便走入人群,將自己隱沒於人群之中。
落寞的吳天佑回到他的私人別墅中,辛敏月迎上前去,輕輕的握住吳天佑的手:「佑兒」
「媽媽,那個」
「先坐下來喝杯水吧」
辛敏月替吳天佑將風衣掛在牆上後,坐到吳天佑的身邊,吳天佑說:「他說我變了」
「這樣啊,你應該高興的」
「為什麼?」
「代表你在他的心裡還是很重要的」
「可是我現在不確定我能回到那個時候的我了,我的確變了,我的確沒有資格再說我愛她」
「說你愛他並不用什麼資格,只要你真的愛她,我相信他會知道的」
吳天佑低下頭,辛敏月將吳天佑抱進懷中,溫柔的說:「佑,他會回來的」
辛敏月的紅唇輕輕的吻著吳天佑的嘴,吳天佑閉上了眼睛,暫時將自己抽離。
辛敏月拉開吳天佑牛仔褲的拉煉,用纖縴手指觸摸著吳天佑的陰莖,吳天佑輕微的「哼」了聲。
「先什麼都不要想了,佑兒」辛敏月的溫言軟語在吳天佑的耳邊說著。
辛敏月的手套弄的速度起初很緩慢,像是在安撫著吳天佑的心情,隨著時間,速度也就逐漸增快,辛敏月用紅唇親吻著吳天佑的脖子、用鮮舌舔舐著吳天佑的頸部。
「嗯……嗯……嗯……嗯……哼……哼……哼……」
辛敏月舔著手指,沾著吳天佑精液的手指,溫柔的說:「辛苦了,趕緊去休息吧!」
一名少年轉過頭來,生的甚是英挺,另一名跑來的少年生的霸氣十足。
「正峰!」
跑來的少年,蔣正峰,笑著說:「怎麼跑那麼快啊!」
「也沒什麼事,書都讀完了,想說就走人!」少年,吳昱舜說。
「也不叫我一聲,我早就在等你了!」蔣正峰笑著說。
「是喔!那你現在有想要幹麼嗎?」
「打球去啊!下禮拜不是要比賽了嗎?這次絕對要蟬聯冠軍!」
「說的還真是容易!你難道不知道對方有多強嗎?」
蔣正峰笑了笑:「想不到我們隊上的第一小前鋒竟然會怕!」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控球後衛能打出什麼名堂!沒有嚇出一褲子的尿就要偷笑了!」吳昱舜不甘示弱的說。
兩人練完球後,坐在球場邊的階梯,這個時候一個長發的女少女經過兩人面前,蔣正峰用手肘推了推吳昱舜,吳昱舜說:「我有看到!超正點的!」
「怎麼樣?要不要去追?」
「你覺得呢?」
「我用一頓晚餐跟你賭你會失敗!」
「媽的!你給我等著看!」吳昱舜站起身,便向那女孩追去。
隔天晚上,吳昱舜和蔣正峰在麥當勞里吃晚飯,蔣正峰笑著說:「我說吧!就憑你也敢去追她!」
「哼!那是因為我發現近看他也就還好而已,我才會讓他有機會甩我的!」
「真的是這樣嗎?」
「要不然呢?」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蔣正峰笑著說:「看來你招惹到人了!」
只見一群少年往蔣正峰和吳昱舜的桌子靠近,帶頭的那一個人高馬大的,蔣正峰問:「兄弟,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有話好好說嘛,別繃著張臉啊!」
帶頭的那一個人一腳踩到蔣正峰旁邊放書包的空座位上,書包掉在地上,男子說:「找你們有事嗎?虧你還說得出口!怎麼看也都覺得你們兩個是一個白痴加上一個笨蛋!竟然敢去跟我們老大的搭訕!你們是找死嗎?」
蔣正峰笑了笑,撿起地上的書包,說:「原來是這個樣子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那白痴同學自告奮勇要去,請你們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蔣正峰拿起一包還沒吃的大薯,說:「這包大薯還沒吃過,就當做是我替我朋友向你們賠罪,好嗎?」
蔣正峰又拿起他還沒喝的飲料,說:「這杯可樂也給你們好了,也是還沒喝過的!」
男子拿過大薯和可樂後,另外一名男子走到他旁邊,接過大薯,帶頭的男子突然將可樂倒轉過來,在蔣正峰的頭上,手指用力一掐,可樂衝破杯蓋,整個淋在蔣正峰的頭上和身上。
而大薯則是從吳昱舜的頭上一根根掉落,帶頭的男子說:「一包薯條和一杯可樂?你當我們是什麼?是乞丐嗎?你們真的是頭殼壞的無可救藥!老大吩咐過我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們!」
蔣正峰笑了笑:「拜託,你們就別這麼見怪嗎?一包好好的大薯和一杯可樂就這麼沒了!」
「正峰」吳昱舜說。
「怎麼了?昱舜?」
帶頭的男子突然抓起蔣正峰的頭髮:「你那個該死的朋友都已經察覺了,你還能笑的出來!你是瘋子嗎?」
「好好好,你們要教訓我們,是嗎?可以帶去比較沒人的地方嗎?你們不會想要鬧上新聞吧!而且我們彼此學校的名聲也是很重要的,怎麼可以因為我們之間的一點小小恩怨就壞了呢!」
帶頭的男子大笑,蔣正峰也微微笑,帶頭的男子說:「你們看,他真的發瘋了!好!就帶你們去比較隱匿的地方!」
「感激不盡!」蔣正峰笑著說,向吳昱舜點點頭。
半小時後,蔣正峰和吳昱舜從一個昏暗的小公園走了出來,學校制服的襯衫不太整齊,身上也儘是灰塵和泥土,臉上也不少傷口,蔣正峰笑著說:「真是不夠過癮的!」
「還說呢!」
「我們從小就一起打架,只能說他們遇到了我們根本就是自討苦吃!還拿球棒!根本就是討打!」
「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那種欠揍的表情,就連我看得也很不爽!」
「有什麼好不爽的啊?」
「拜託,那是我請你的晚餐的一部分,你就這麼把他們浪費掉了,你還一點都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啊?這種吃的東西何必計較呢?我只是在努力地勸他們不要對我們動手,畢竟動了手是多麼不愉快的事情!你說是吧?」
「我真的敗給你了!你什麼時候才可以不要那麼的樂天啊?」
「真的很抱歉!只要我蔣正峰活著,我就是以我的快樂為主!」
「我真難想像你以後交女朋友之後的情形,你會這樣跟你女朋友說嗎?」
「那當然!說我是自戀也是可以,不能接受我最愛自己的女人,我一概不考慮!對了,我肚子又餓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我請你吃鹽酥雞!算是我跟你道歉!」
「太好了!不過不要跟我道歉!誰叫我們是好朋友!」蔣正峰笑著說。
漂亮的花朵自會隨著時間飄零,而潺潺的流水更是隨著季節自東流著,片片黃葉的傷秋又如何?
蔣正峰摟著簡若竹坐在咖啡廳里,這時吳昱舜走了過來,在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蔣正峰說:「昱舜,謝謝你前陣子替我照顧若竹」
「沒什麼,那是我們朋友應該做的!」吳昱舜搖搖頭說。
「昱舜,我一直跟正峰說你有多好多好,我還有要他多向你多學學呢!」簡若笑著說。
「不必了!他那個死人個性是不會改的!若竹,我不是老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吳昱舜笑著說。
「你可真擡舉我啊!老友!」蔣正峰笑了笑,又說:「昱舜,你們那邊怎麼樣?」
「什麼?」
「就是你們南斗那邊啊!」
「別問了,還有好幾顆還沒有找到呢!我聽若竹說你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差兩顆了吧?」
「是啊!而且剩下的那兩顆應該已經到手了!」
「那就恭喜你們啊!北斗陣營又再度獲勝了!」
蔣正峰笑了笑:「好說好說!」
吳昱舜突然換上正經的表情:「正峰,我跟你要求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
簡若竹挑起眉毛,看向蔣正峰,只見蔣正峰點點頭:「我記得!」
「做的到吧?」
「昱舜,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保證,我只能盡力而為,好嗎?」
吳昱舜嘆了一口氣:「好吧!拜託你!正峰,你知道我不隨便求人的!」
「我知道」
情到了深處,人生如夢,青春如風,歲月如酒,坐看著人人都為了依人而消瘦,是悲是喜都已經無尤,醉過,醉過方才肯罷休。
「什麼?你說什麼?」吳昱舜大吼。
「真的很抱歉,昱舜,這是若竹的決定」蔣正峰說。
「蔣正峰!你可以主導一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昱舜,若竹他希望這樣,我就只能這樣!」
「你……你……蔣正峰……這樣子做,對你真的好嗎?你不是……你不是很愛……很愛他嗎?」
「昱舜,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不!我就是要逼你!你說啊!你為什麼要讓若竹」
「吳!昱!舜!你給我聽好!我蔣正峰做的決定不容你質疑!更何況你也清楚若竹的事情,選他,對我是最好的!」
「蔣!正!峰!你……你……你瘋了!我真的看錯你了!你竟然……你竟然……那麼的……那麼的冷血……」
「不!你沒有看錯我!我一直都是這樣!我一直都是先以自己為重!倒是你,你為什麼那麼在意他?你說啊!」
「你要我說是嗎?好!我跟你說!我愛上他了!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愛上他了!我比你早認識他!我去過他們公司收過帳,我喜歡他!蔣正峰!我現在再告訴你一件事!你托我照顧她的那幾天,他因為不甘寂寞」
「吳昱舜!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哼!我就是要說!你親愛的老婆,簡若竹是條母狗!他因為你不在且不甘寂寞,跟我求愛!你不在幾天,我吳昱舜就上他幾次!」
「吳昱舜!」
「你應該要好好聽聽他是怎麼叫的!「喔!喔!喔!昱舜!昱舜!噢!喔!好爽!好爽!」」
「吳!昱!舜!」
「怎麼樣?你氣瘋了嗎?哈哈哈哈哈哈!現在你能體會我的感覺了嗎?」
「吳昱舜!我蔣正峰絕對跟你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別笑死我了!你已經錯過機會了!現在雖然是統治,但是下一屆就不一定了,我的兒子一定會打敗你們北斗的!那個時候我會只是我兒子把你兒子和你的其他媳婦都貶為公共便所,我會要我兒子每天都去羞辱他們的!」
「吳昱舜!你要跟我斗是嗎?好,我接受!我們的友誼從此斬斷!我會跟我兒子說的,我會告訴他應該怎麼對付你們南斗這些喪家犬!」
說完,蔣正峰就在吳昱舜的狂笑中拂袖而去。
蔣正峰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吳昱舜突然頹坐在地,他放生痛哭,他大吼:「吳昱舜,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對你最好的朋友說謊?你為什麼要拿你愛的人開玩笑?你失去了簡若竹,現在又失去了蔣正峰!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不!」
吳天佑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時岫木心音走了進來,她坐到吳天佑的旁邊,輕輕的拍拍他的肩:「佑,沒事的!他現在都還相信我是我的妹妹,我們不會輸的」
「心音,謝謝你」
「不過有件事我得跟你說,天佑,你不可以生氣」
「你說」
「我曾經想過我想成為北斗的人」
吳天佑震驚了一下,他問:「為什麼?」
「也許是我的錯覺,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感覺非常好,當然不是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好,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如果你是溫暖太陽的話,那他就是清爽的微風,天佑,跟他做愛,更是讓我感覺到不一樣,雖然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他的每一下抽插,似乎都在告訴我,他愛我,佑,我不得不說,這是你沒有,這是你缺乏的」
「我缺乏的?」
「嗯,你缺乏一顆對我們坦然相愛的心」
「坦然相愛的心?」
「佑,你可以想想,不過我已經幫你在外頭準備好早餐了!」
說完,岫木心音便走了出去。
吳天佑喝著牛奶,辛敏月在一旁說:「佑兒」
「媽,你感覺的到我對他們的愛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只是想要了解」
辛敏月放下手邊的工作,站起身說:「佑,媽知道你愛我們,但是媽卻不得不說,你把愛想的太簡單了,尤其對女人而言,你給我們的愛在我們眼裡遠不及北斗的萬分之一」
「我跟他做的事情難道有什麼不同嗎?」
「天佑,你曾經為了我們任何一個人煩惱過嗎?你曾經讓我們任何一個人真的好好享受過嗎?」
「媽」
「我並不是在指你的天性,那是你屬虎的天性,我沒話說,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的,更何況我們大家都知道在你心裡深處你的想法,但是你卻從來沒有試圖來了解我們」
「愛情,絕對不是永遠的單方面行為,男人可以因為痴戀一個女人,而付出生命,同樣的女人也可以因為迷戀一個男人而付出他的一切,但是絕對不會有永遠的單方面付出的愛情,被痴戀的女人以及被迷戀的男人必定都知道並且必須要做出適度回應的動作,就算是拒絕也好,倘若沒有回應那一份愛,天理難容,在未來必然會付出相同的代價」
「佑兒,愛情就是這麼一支奇妙的雙人舞,你現在知道心音的感覺了嗎?就算他不是那個當事人,他也能想像如果他妹妹真的在她身邊,會擁有怎麼樣的幸福,相比之下,佑兒,心音自從回來以後,一直感覺不到你的心和他的共鳴,心音為了這件事,已經煩惱好幾天了,佑兒,你應該要好好檢討你自己對愛的看法」
吳天佑低下頭,喃喃自語:「共鳴?回應?單方面?雙方面?愛?」
「天佑,你心裡的疙瘩正是你和北極星擁有的共同處,媽不是說你的方式不對,但是你卻做不到完全的捨去,同樣的,北極星也無法捨棄,但是他選擇了接受挑戰,而天佑,你卻是一味的用我們對你施加的麻醉藥來麻醉你自己,甚至封閉自己,你希望時間能帶走一切,殊不知一路上的你,失去的比擁有還多」
「共同處?麻醉藥?麻醉?時間?擁有?失去?」
辛敏月拍了拍吳天佑的肩:「佑兒,已經沒有時間再讓你猶豫不決了,你只剩三天的時間了,快去把你命中注定的七毅星帶回來吧!唯有你把心打開,我們南斗才能團結」
「把心打開?」
「是的,打開你那顆封閉已久的心,告訴他,你愛她,只要你對他做得到打開心胸,我相信你對我們其他人就不再會是問題了!去吧!」
陳宇茵將他那一頭赤剛色的長髮撥順,穿著一套粉紅色的洋裝,加上一件米色的西裝外套,透明的絲襪讓他本來修長的腿更加的有致。
「辛苦您了!陳主播,本來播報的時段就已經讓您壓力很大了,最近又被上級指派接這個節目」劉導播說。
「不會的!這種小事難不倒我的!」陳宇茵微微一笑。
「對了,剛才您的手機有響喔!」
「是嘛,謝啦!」
陳宇茵走出攝影棚,拿出手機,眼神突然變專注,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王八蛋,未接來電」
「他是想到喔!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陳宇茵邊心想邊回撥。
「幹什麼?」
「我難得主動打給你,怎麼那麼凶啊?」
「哼!」
「好啦!別生氣啦!我下禮拜就又要出去比賽了」
「喔,干我什麼事?」
「拜託!宇茵,你別這麼冷淡好嗎?」
「你管不著我的!」
「好啦好啦,我是想問你今晚可以跟我吃一頓飯嗎?」
「今晚?一起吃飯?你是吳天佑嗎?」
「宇茵,我求求你好嗎?別這樣子」
「正常的你怎麼可能為了要出去比賽就要我跟你吃一頓飯,吳天佑,你別把我當傻子,好嗎?」
「我從沒把你當過傻子,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一頓飯?」
「沒有別人?」
「沒有」
「你保證?」
「我保證」
「好吧!那你要來接我嗎?」
「那是我的榮幸!」
「少來了!那你七點半來接我,你應該知道我在哪裡上班吧?」
「當然!拜託,我沒把你當傻子,你也不要把我當笨蛋」
「你一直以來就是連笨蛋都不如!算了,到時候再說吧!我要回去工作了!」
「嗯,晚上見」
「嗯,拜」
掛掉電話後,陳宇茵的心情五味雜陳,她回想起高中時候的那一次,高中唯一的一次吳天佑主動邀她一起吃飯。
陳宇茵興沖沖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裳,深藍色上頭有著米白色的圓點長袖衣外頭套上一件鐵灰色的毛質背心,搭配一件刷色刷的很淺的牛仔褲,將褲管捲起,使長牛仔褲變成九分褲,露出了腳踝以上的一小節小腿,穿上一雙金扣尖頭高跟的牛津鞋,背著桃紅色的斜肩包,挽起一綹馬尾,陳宇茵的美麗不僅僅是一般的美麗,多了一份和孫怡潔沒有的率性。
「媽,我出門了喔!」陳宇茵在門口叫著。
「路上小心!」在廚房的陳媽媽叮嚀。
陳宇茵來到與吳天佑約定的地方,心裡想:「他終於肯約我出來吃飯了!這幾年他都因為練球變成不再像以前一樣能常常自由的出來玩耍,我待會還是對他好一點好了」
陳宇茵看了看手錶,和吳天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還見不到吳天佑的人影,讓陳宇茵暗自懷疑是不是自己又被耍了,正待他要打電話給吳天佑的時候,從路口轉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陳宇茵微微笑,心忖:「算了!就不跟他計較了」
吳天佑走來,笑著說:「真是很抱歉,路上耽擱了一下」
「沒關係的,我也剛到而已」陳宇茵搖搖頭說。
吳天佑看了看,打量了陳宇茵一下,說:「真難得看見你打扮自己」
「那是因為你太少跟我見面了!我從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了」陳宇茵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裡卻偷偷高興著:「太好了!他有注意到我的打扮」
吳天佑笑了笑,說:「那走吧!趁我們還有時間的時候」
「嗯!」
兩人一同走到一家輕食館,吳天佑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我就選了這一家,這一家有西式的義大利面和燉飯,或是你想要吃炒飯或是陽春麵那類東西,這裡也有一些」
「沒關係的!我其實很隨意的!」陳宇茵聳聳肩說。
「我印象中的你應該不是這樣吧?」
「嘻!別忘記女人是最善變的動物!」陳宇茵笑了下說。
正當吳天佑和陳宇茵在等餐聊天的時候,一群少年在兩人的旁邊桌坐了下來,突然其中一名興喜的叫著:「吳天佑!是你啊!」
其他人都轉過頭來,吳天佑輕輕的啐了一聲:「該死的!」
那人走了過來去:「真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你!」
「彼此彼此,薛隆發」
少年,薛隆發,轉過頭去,看見陳宇茵,笑著說:「怪不得今天跑的那麼快!原來是要來約會啊!」
「薛隆發」吳天佑低聲的說。
薛隆發不識輕重的笑著說:「拜託,有什麼好見外的」他看向陳宇茵,又說:「真的很不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叫薛隆發,是你男朋友的球友」
「你好」陳宇茵冷冷的說。
這個時候陳宇茵點的青醬德國香腸義大利面剛好送來,陳宇茵低著頭,一語不發的吃著,聽著吳天佑和薛隆發等人一言一語。
莫名奇妙的很快就吃完了,陳宇茵站起身,說:「吳天佑,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考試,我想我得先走了」
吳天佑擡起頭:「宇茵」
「沒關係的!我會付我自己點的!」
說完,陳宇茵變轉身離開,留下驚愕的薛隆發一行人,以及滿懷抱歉的吳天佑。
夜晚,陳宇茵仍舊是今天播報新聞的服裝,她走出辦公大樓,看見吳天佑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裡頭是一身紅色的立領衫,配著一件水軍藍的毛料背心,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褲以及一雙棕色的牛津鞋,都會感中帶有一點學生風,在吳天佑那健碩的身材以及嬌艷不凡的臉蛋相襯下,越發的迷人。
「嗨!」吳天佑笑著打招呼。
陳宇茵看了吳天佑一眼,說:「你還刻意打扮,我現在要開始擔心你的企圖了」
「拜託,別這麼討厭我好嗎?」
「今晚夠你受的!讓我上車吧!」
坐到車上後,吳天佑問:「有特別想吃什麼嗎?」
「沒有,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明天的新聞,就隨便你吧」
過了一個紅綠燈,吳天佑問:「你還在想新聞嗎?」
「大致上都差不多了」
「是什麼新聞?」
「網球國手吳天佑和人氣主播陳宇茵甜蜜幽會」陳宇茵沒帶好氣的說。
吳天佑笑了笑:「所以你不願意嗎?」
「反正都有人敢當街吵架了,我想這種事情只是小兒科吧,不會是娛樂新聞的頭條」
「你還是老樣子,就是愛諷刺人!連自己的好朋友也不放過」吳天佑笑著說。
「要你管!」
又過了好幾個紅綠燈以及轉彎,熟悉的街道以及景色逐漸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陳宇茵倒是有點意外吳天佑會帶她來這裡。
「我想我們已經到了」吳天佑說。
「嗯」
陳宇茵下了車,並沒有等吳天佑便走進輕食館。
就像當初獨自一人走出這裡一樣。
陳宇茵選了當初的座位,吳天佑心裡明白陳宇茵的意思。
正好也是他的意思。
兩人沉默的對看,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現在在想些什麼,只是不願意開口。
「打開你封閉已久的心,告訴他,你愛她」辛敏月的話在吳天佑的耳里迴繞著。
吳天佑看著陳宇茵,那張臉,不知道是前輩子的因緣,還是上天的指示,那張臉在吳天佑的生命中有著無可去代的地位,從小就在一起嬉戲的兩人,曾經是那麼的無所不談,但是如今時過境遷,一切似乎都變了,兩人之間有了隔閡,而那隔閡是一面透明的牆,擋在兩人之間。
「也許這才是為什麼我那麼想拆散他們的原因吧!」吳天佑心想。
「那個……」吳天佑試圖打破沉默的僵局。
陳宇茵挑起左邊的眉毛,喝了一口熱摩卡。
「那個……你最近還好嗎?」
陳宇茵放下白色的馬克杯,笑了笑,然而那個笑容很生硬,他說:「我很好」
「喔,這樣啊!很好」
再一次陷入沉默,陳宇茵心想:「這麼久才就只問一句還好嗎,他真的變了,變得跟我以前認識的他不一樣了,他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吳天佑了,那個對我總是有許多話可以講的吳天佑」
吳天佑低下頭,這麼多年來,不管是跟哪一顆星都不曾讓吳天佑面臨如此的窘境,眼前這一位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然而那種熟悉感似乎只剩下外表了。
「難道我們已經不再是我們了嗎?這就是媽說的失去嗎?我失去了她,我失去了我最珍貴的青梅竹馬,他不再是我所認為的那個人了,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就是我這幾年一直避著他所得到的下場嗎?」吳天佑心想。
突然一個讓吳天佑懼怕的熟悉聲音響起,他猛然擡起頭,看見陳宇茵將椅子往後挪動,陳宇茵也注意到了吳天佑的眼神和動作,心裡不由地輕輕一笑:「至少他還記得這個」
「宇茵,那個……」
「什麼?」
「我……我……關於上次那一件事,我想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
「上次?」
「在這裡發生的那一件事」
「噢,那件事啊,我已經不在意了,沒關係的,我想是我那個時候太任性了,我現在已經了解那個就是男人的社會,女人應該好好的當一個稱職的花瓶,應該是我要跟你道歉的,天佑,我沒有好好的坐在那邊陪笑」
「宇茵,如果那個時候我夠果斷,也許」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這種陳年老事不像是你會要跟我說的,天佑,我現在我不得不說你變了」
「宇茵」
「我不曉得那件事之後你是怎麼了,總之我感覺到你已經逐漸的在跟我拉開距離了,我毫不保留的告訴你,我也曾經以為你會回來的,不過我想我是錯了,我現在已經清楚人一旦變了,就不會再回頭了」
「我……」
「天佑,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要怎麼跟你說話,你的外表,我是那麼熟悉,就連你脖子後面有一顆很小的痣我都知道,但是我卻不曾真的了解過你,我以前總認為我認識你,但是時間久了,我想我是錯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陳宇茵嘆了一口氣,又說:「也許是我自己的錯,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當你還在我手觸及的到的時候跟你說清楚,現在我連你的影子都已經看不見了,我根本無權要求你為了我回來,畢竟我或許只是你的一個兒時玩伴罷了,如果我說中了,你不用感到愧疚,我能諒解的」
「宇茵,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哈哈,你別說笑了,我想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我更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活受罪?」陳宇茵的語氣變的氣憤:「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看著一個我好像認識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話的男人,我想我大概是瘋了!我想我現在應該打個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把我載到醫院去做腦部檢查!看我是不是早就瘋的很徹底了!」
吳天佑啞口無言的看著陳宇茵,陳宇茵氣憤地喘著氣,那一雙媚眼竟然流出了眼淚,陳宇茵拿起面紙:「真是該死!我為什麼要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哭呢?我到底是在做什麼?」
「宇茵!我拜託你!別在這樣子,好嗎?」
「哎呦,現在看我瘋了就要命令我是嗎?真是不好意思,瘋子根本不會聽你的話!」
說完,陳宇茵轉身便跑出輕食館,吳天佑丟了一張一千塊在桌上,連忙追出去。
「陳宇茵!」
「你別過來!別過來!」
吳天佑抓住陳宇茵的右手腕,將他一把拉過來,陳宇茵發了瘋似地搥打著吳天佑,大叫著:「放開我!放開我!」
吳天佑咬住下嘴唇,閉上眼睛,心一橫,他似乎突然搞懂蔣聖軒為什麼會將孫怡潔選為他的第一顆星的原因了,他心想:「好一個北極星啊!要不是你是我的敵人,我一定會跟你好好請教一下怎麼跟最愛的人說愛,不過如今我只有我的做法了!」
吳天佑突然親吻住陳宇茵,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式,也是他覺得最直接的方式,一個能清楚的表達他對陳宇茵感情的方法。
陳宇茵推開吳天佑,大吼:「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宇茵,這就是為什麼我今天把你叫出來的原因」
「別笑死人了!我才不會領你的情呢!吳天佑你別天真了好嗎?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對你有著憧憬的陳宇茵了,我是一個已經對男人、對愛情不再抱有希望的活死人!算我求你,你別再來糾纏我了,我不願意再做一個傻子了!」
「陳宇茵,你一點都不傻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離你而去的!」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一定會變成傻子的!我不要當一個傻子再次被你的感動的!我的心不再願意有一把火在燒了!我怕我會狠不下心告訴你我恨你!」
「吳天佑,這些年我都一直在盼望著你會回來,但是當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上旅館之後,我告訴自己,我必須恨你!我應該要恨你!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我……我就是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恨你這一件事,吳天佑,我拜託你,別再來找我了!」
陳宇茵終於泣不成聲,吳天佑將陳宇茵抱緊,陳宇茵在吳天佑的懷中,大哭著,她說:「我怕我自己小心脫口而出,不小心的告訴你,其實我還是愛著你!我嫉妒怡潔,我好希望你能像他的蔣聖軒一樣,在公眾場合下牽著我的手,天佑」
「對不起!宇茵,謝謝你還愛我,我是個大白痴,我應該在那一天鼓起勇氣跟著你一起出去的,我應該在那一天告訴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你瘋了!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我以為」
「你的以為不代表我的認為!」
陳宇茵再一次推開吳天佑,陳宇茵轉過身子,低聲的說:「如果我願意再讓你點燃我心中的那把火,明天我會打給你的,如果我沒有打給你,拜託你,千萬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陳宇茵便走入人群,將自己隱沒於人群之中。
落寞的吳天佑回到他的私人別墅中,辛敏月迎上前去,輕輕的握住吳天佑的手:「佑兒」
「媽媽,那個」
「先坐下來喝杯水吧」
辛敏月替吳天佑將風衣掛在牆上後,坐到吳天佑的身邊,吳天佑說:「他說我變了」
「這樣啊,你應該高興的」
「為什麼?」
「代表你在他的心裡還是很重要的」
「可是我現在不確定我能回到那個時候的我了,我的確變了,我的確沒有資格再說我愛她」
「說你愛他並不用什麼資格,只要你真的愛她,我相信他會知道的」
吳天佑低下頭,辛敏月將吳天佑抱進懷中,溫柔的說:「佑,他會回來的」
辛敏月的紅唇輕輕的吻著吳天佑的嘴,吳天佑閉上了眼睛,暫時將自己抽離。
辛敏月拉開吳天佑牛仔褲的拉煉,用纖縴手指觸摸著吳天佑的陰莖,吳天佑輕微的「哼」了聲。
「先什麼都不要想了,佑兒」辛敏月的溫言軟語在吳天佑的耳邊說著。
辛敏月的手套弄的速度起初很緩慢,像是在安撫著吳天佑的心情,隨著時間,速度也就逐漸增快,辛敏月用紅唇親吻著吳天佑的脖子、用鮮舌舔舐著吳天佑的頸部。
「嗯……嗯……嗯……嗯……哼……哼……哼……」
辛敏月舔著手指,沾著吳天佑精液的手指,溫柔的說:「辛苦了,趕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