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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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離荊州還有多遠」,肖月兒問道。

  韓雷想了想,「又走了五天,到前面有人的地方再問問吧」

  「你找到了你的娘子,會不會不理我了?」

  「怎麼會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爺爺臨終前讓我照顧你,就是我沒有飯吃,也不會讓你餓著。當土匪這麼多年,在野外生存不會有大的問題,至少不會餓死。」

  韓雷言辭誠懇。

  肖月兒動了兩下嘴唇,欲言又止。

  「你換成女兒裝,就不怕被仇人認出來嗎?」。

  「哼,穿成男孩的模樣難看死了……晚上再換吧」

  韓雷啞然:這女孩為了漂亮命都不要。

  走著走著,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叫喊聲夾雜著兵刃相撞的聲音。

  韓雷拉著肖月兒向一邊跑去,邊跑邊說:「我們快離遠點」。

  沒跑幾步,眼前一具具屍體赫然在目,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地上幾個木箱胡亂地丟著,箱蓋已被打開,箱裡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扔在旁邊。

  一輛馬車慢慢走著,拉車的兩匹馬不時地嘶鳴,茫然望著四周。

  「我們快跑」,韓雷拉著肖月兒就要向回跑。

  肖月兒叫道:「那有個人好像動了,我們去看看吧」

  「哎呀,不要管啦」

  「不行,他們也許是被匪人所傷,爺爺說行醫之人不能見死不救,我……」,肖月兒甩開韓雷的手,眼睛看著韓雷。

  韓雷見她小嘴嘟起,清澈的眼睛中帶著執拗,只好道:「好吧,我們去看看,可要小心」

  韓雷和肖月兒跑了過去,一個人躺在地上呻吟著,肖月兒查看了一下,把著他的脈說:「是內傷,恐怕已經不行了。」

  「那我們快走吧」,韓雷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那邊還有兩個人」。

  「我去看看,師兄,你帶人去追那娘們」

  韓雷慌忙拉起肖月兒便跑,跑著跑著,韓雷感到背後一麻,當即身體僵硬,撲到在地。肖月兒驚叫一聲,回身舉掌拍向來人。

  「小妮子有兩下子」,來人輕舒猿臂,抓住肖月兒的手腕。肖月兒立時身體酸軟,趴在地上。

  後面又有兩個黑衣人衝上來,叫道「鮑師叔」

  那個被稱為鮑師叔的人看著地上上韓雷和肖月兒,說道:「這兩個人為什麼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可能有問題,留著活口,先綁起來」。

  兩個黑衣人拿了繩索,將癱在地上的韓雷和肖月兒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姓鮑的漢子在韓雷身上摸索了半天,幾乎每個地方他都摸到了,結果一無所獲,便又轉向肖月兒。

  韓雷知道他要去摸肖月兒的身體,心中著急,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對付肖月兒。

  姓鮑的漢子在肖月兒身上摸來摸去,最隱秘的地方也摸過了。肖月兒滿臉通紅,卻又毫無辦法。

  「媽的,什麼也沒有,不過這小妞看起來很嫩」,姓鮑的漢子說道,手還在肖月兒的胸前揉捏。

  「鮑師叔,她的洞洞裡搜過了嗎」,一個黑衣人笑著。

  「那裡怎麼能藏下一本書」,另一個黑衣人說。

  「未必就是書呀」

  「哈哈,好,我這就進去看看」,姓鮑的漢子一臉淫笑,說著解開了肖月兒的穴道,手裡仍捏著肖月兒的乳房,「小妮子,你身上到底有沒有劍譜,我可要探探你的小洞洞了」

  肖月兒滿臉羞紅,「我……不知道什麼劍譜,我們是過路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那我現在就去看看」,姓鮑的漢子解下肖月兒的腰帶,按住肖月兒,不顧她拼命的掙扎,脫下她的褲子,手指伸入肖月兒下體。

  「不象有東西的樣子啊」,姓鮑的漢子手指在肖月兒的下體撥弄著,肖月兒緊緊夾住雙腿,身體不住地扭動,不多時,兩腿間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

  肖月兒美麗的眼睛中淚水不斷地湧出,口中叫著:「韓大哥,韓大哥」

  韓雷渾身酸軟不能動彈,情急之下又覺丹田熱氣騰然升起,韓雷來不及多想,便運氣在渾身遊走,片刻的功夫,感到體內氣血一暢,穴道已然解開。

  姓鮑的漢子撥弄了半天,才脫下褲子,就在他挺身要插入肖月兒身體的一剎那,韓雷大吼一聲,身上繩索寸寸崩斷,隨即一躍而起,直撲姓鮑的漢子。

  姓鮑的漢子大駭,忙提起褲子向後躍去,兩個黑衣人上前攔住韓雷,韓雷全無招式,揮起雙拳便砸,只聽「啊,哎喲」兩聲,兩名黑衣人本想抬臂隔擋,卻被韓雷砸得骨斷筋折,還沒等他們倒地,韓雷又是幾拳砸來,兩名黑衣人胸腦中拳,登時鮮血狂噴,倒地而亡。

  姓鮑的漢子迅速系好腰帶,瞪著韓雷問道:「你是何人?」

  韓雷不答話,來到肖月兒身邊便要解開繩索,姓鮑的漢子猶豫了一下,他知道韓雷內力異常雄厚,但見剛才韓雷出手,又不象是個會武之人,至少拳腳功夫很差。

  於是他壯起膽子欺身上前,一掌打向韓雷,韓雷抬掌相迎,姓鮑的漢子手臂一轉,避開韓雷的手掌,一拳打在韓雷的左肋,韓雷痛呼一聲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栽倒。

  姓鮑的漢子鬆了口氣,他剛才忌憚韓雷的功力沒有全力出招,沒想到韓雷竟這樣笨拙不堪一擊。

  韓雷行氣功夫不熟,情急之時往往能夠運行調動體內真氣,但也手腳動作緩慢,極不靈活。

  韓雷一咬牙,揮起拳頭張牙舞爪地撲上去,姓鮑的漢子閃身又是一掌,正中韓雷前胸,韓雷摔出丈遠,頓覺氣沖頂門,頭暈目眩。

  韓雷掙扎著站起來,地上的肖月兒叫道:「韓大哥,氣沉丹田,出掌灌於雙臂,注意招式」。

  這些天肖月兒教過韓雷一些拳腳功夫,但韓雷之下一頓胡打,全然忘記了招式。

  肖月兒一提醒,韓雷恍然醒悟,當即雙掌一錯,借著衝勁,一招「力劈華山」,「青龍擺尾」直取對手。

  姓鮑的漢子閃身躲開,剛要回招,誰知此時韓雷身形動作變得靈活異常,只見他手腕一抖,手掌一翻,五個手指扇向對手的面門。

  姓鮑的漢子急忙後仰躲過,韓雷的指尖從臉前划過,真氣在臉上留下幾道血痕。

  韓雷渾身氣行靈暢,越打越順,姓鮑的漢子漸漸支持不住。

  打著打著,姓鮑的漢子瞅准機會猛然躍到肖月兒身邊,一把抓起肖月兒,扣住她的咽喉。

  韓雷見狀大驚,叫道:「你放開她」。

  姓鮑的漢子嘿嘿笑道:「看來你滿心疼這個小妮子嘛」。

  肖月兒下身赤裸,上身被繩索纏繞,淚珠還掛在臉上,美麗的大眼睛望著韓雷。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那裡,姓鮑的漢子似乎並不著急,他在等援兵,可是等了足足兩刻鐘的時間,仍不見動靜,那漢子有點著急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他看著韓雷,覺得就這樣逃掉心有不甘,對手兩個人,女的被五花大綁,已經掌握在自己手裡,男的雖然功力深厚,但拳腳功夫並不怎麼樣,看起來江湖中生死搏殺的經驗也顯得不足,且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動手,實際上自己是占了上風。

  想到這裡,姓鮑的漢子一隻手鎖住肖月兒的喉嚨,一隻手在肖月兒胸前揉捏著她的乳房,肖月兒羞容滿面,欲要掙扎,怎奈雙手反剪,喉嚨被鎖住,嬌小的身軀在那漢子粗壯的手臂里顯得軟弱無助。

  「你,你放開她」,韓雷急怒攻心,卻不敢出手。

  姓鮑的漢子手移到肖月兒的下體,手指插了進去。

  肖月兒一陣痙攣,雙腿緊緊夾住,但無法抵擋可惡的手指進進出出。

  下體的快感一陣陣襲來。

  肖月兒羞愧地閉上眼睛,漢子的手指漸漸沾滿了蜜液。

  「嘿嘿,我這就要用手給小妮子開苞了,我這手指可真有福分啊」,那漢子說著便作要用力捅進狀。

  韓雷喝道:「你住手!」

  ,韓雷話音還沒落,姓鮑的漢子鎖住肖月兒的那隻手不知何時收回到肖月兒身後點了她的穴道,從袖中摸出一支鏢,趁著韓雷驚怒交加,眼睛盯著肖月兒下體之際,手中鏢倏然從肖月兒身後飛出。

  韓雷毫無防備,被一鏢打中前胸。

  「韓大哥!」,肖月兒驚叫。

  韓雷拔出飛鏢,胸口鮮血涌了出來。

  那漢子哈哈大笑,將肖月兒推倒趴在地上,「你中了我的毒鏢,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去見閻王了,臨死前看我怎麼幹了你的心上人吧,哈哈哈哈」。

  韓雷感到胸口麻木,慢慢擴展到全身,呼吸漸漸變得困難,眼前發黑,腿一軟,跪在地上。

  那漢子見狀不再理會韓雷,脫下褲子,俯身叉開肖月兒的兩腿,便要挺身而入。

  哪知韓雷忽然一躍而起,揮掌劈去,那漢子以為韓雷已然垂死,萬萬想不到他竟然還能奮起一擊,待到發覺之時韓雷的手掌已到了面前,那漢子來不及運足功力,慌忙抬掌相迎,兩掌相撞,「蓬」的一聲,那漢子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七八丈遠,頓時口噴鮮血,一命嗚呼。

  韓雷身體落下,正巧落在肖月兒身上,韓雷的臉貼在肖月兒赤裸的臀部和叉開的一條大腿根部內側,肖月兒私處在韓雷眼前一覽無遺,韓雷欲掙扎挪開,怎奈渾身麻木不聽使喚,剛才奮起一擊用盡了氣力,更加速了體內毒素循環。

  韓雷漸覺意識模糊,呼吸越來越困難,直至昏暈過去。肖月兒被點了穴道,在韓雷身下動彈不得,只一個勁兒地喊:「韓大哥,韓大哥」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韓雷醒了過來,仍然感到渾身麻木,無法動彈,睜眼只見肖月兒私出近在咫尺,柔軟的臀部和大腿貼在自己的臉上和嘴唇上,少女的體息讓韓雷心裡一陣陣蕩漾,韓雷忙閉上眼睛,暗暗運氣排毒。

  肖月兒在他身下問道:「韓大哥,你醒了嗎」。

  韓雷費力地張口欲答,嘴唇一動,便象在肖月兒臀間親吻一樣,韓雷忙閉上嘴。

  肖月兒心中一緊,「韓大哥……你是不是還不能動,不要著急,慢慢運氣排毒,既然能醒來,便說明沒事了,會好起來的」肖月兒柔細嬌軟的聲音讓韓雷再也把持不住,小弟弟漸漸翹了起來,硬硬地頂在肖月兒的脖頸處,韓雷慌忙凝神把持,不爭氣的小弟弟卻越來越硬。

  又過了一會兒,韓雷手腳漸漸能夠活動,於是吃力地從肖月兒的身上翻下來,躺在一邊凝神運氣。

  肖月兒穴道也已自解,她掙扎著坐了起來,緊張地看著韓雷問道:「韓大哥,你怎麼樣?」

  「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韓雷睜開看了肖月兒一眼,心中惴惴。

  四目相對,肖月兒登時滿臉羞紅,一直紅到脖子,她低下頭轉過身,背負雙手,望著自己赤裸的下體,半天沒有抬頭,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一樣。

  韓雷心中羞愧,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對肖月兒不敬,可肖月兒卻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看他。

  許久,韓雷掙扎著坐了起來,手腳仍有些不靈,但已經能夠自由活動。

  「月兒,我把你的繩子解開吧」,韓雷聲音很小。

  肖月兒仍低著頭,沒有出聲,韓雷猶豫了一下,爬到她身邊,為她解渾身的綁縛。

  肖月兒雙手還沒等解開,韓雷向後一拉繩索之時,肖月兒渾身好似柔若無骨,順著繩子一拉,竟倒在韓雷的懷裡。

  韓雷慌忙扶起她的肩膀伸頭看去,「月兒,你怎麼了?」

  但見肖月兒雙眼春水含情,兩頰飛紅,嬌羞無限。

  「月兒,……我,對不起……是我不好……」,韓雷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尷尬至極。

  韓雷慌忙之下笨手笨腳地解下繩索,「月兒,你先穿上衣服,我給你拿來」,韓雷說罷走到一邊,拿起扔在一旁肖月兒的衣裙遞給她,自己轉過身去。

  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兒,肖月兒低聲說道:「行啦」

  韓雷轉過身來,見肖月兒穿好了衣服,低頭抬眼望著自己,臉上仍是無限的嬌羞,韓雷心中忐忑不安,「月兒,我……我不好,可是……」

  「不用說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很愛你的娘子,我……我不會……你就當我是你的親妹子吧」,肖月兒聲音很低,她知道如果這樣下去,兩人的關係將很尷尬,索性認了哥哥。

  「月兒,好妹子」,韓雷的聲音有些激動。

  肖月兒抬起頭來看著韓雷,朱唇輕啟:「哥哥」。

  「我們快走吧,要是再有他的同夥來就不好辦了,以後不准你多管閒事」,韓雷說道。

  「好,哥,以後我都聽你的」

  韓雷拉起肖月兒就跑,此時他已經渾身氣血暢通,毫無不適的感覺。

  「晚上換上男裝吧」

  「好,哥」

  兩人跑了很長時間,直跑的氣喘吁吁。天色漸暗漸黑,兩人在一個山腳停了下來,找了個地方坐在地上休息。

  「我們今晚在這裡休息吧,讓你整天跟我風餐露宿,委屈你了」,韓雷看著肖月兒嬌弱的身軀,心中有些不忍。

  「我覺得這樣挺好呀,就算一輩子這樣我也願意」,肖月兒說完發現不妥,忙岔開話說:「今晚月亮真好啊」

  韓雷看了看天空,「月亮還沒升起來呢」。

  肖月兒有些羞惱,「我是說今晚月亮一定會很好」

  「你怎麼知道」

  「哼,你……因為,因為我叫肖月兒呀」

  兩人沉默了片刻,肖月兒逕自唱了起來:「月兒缺了又圓,人世間多少離合悲歡。柔情空萬種,痴怨幾千般?縷縷情絲理又亂,春秋幾度楚江天,歲歲漸老花月容顏。三尺神劍催風雷,卻難斷、流水潺潺。」

  韓雷靜靜地聽著,肖月兒溫柔嬌輕的聲音讓他感到愜意恬靜,又有絲絲傷感,他仰頭望著天空,心中想起花雪如:「雪如,你現在哪裡」

  肖月兒唱了一會兒停下,默默地望著天空。

  「月兒,你唱的真好聽」,韓雷說道。

  「是嗎,這是我和爺爺救治的一位大娘教給我唱的,她會唱好多歌呢。」

  「三尺神劍催風雷……這位大娘一定是個武林高手吧」,韓雷問道。

  「不是,她說也是別人教她唱的」。

  一群黑衣人追著一個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女子好像受了傷,步伐有些踉蹌,不時地回頭看著,眼看追來的人越來越近,女子忽然停住身形,抬手一揚,一把細小的銀針散向追來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閃身躲過,身後有幾名黑衣人中針翻倒在地。

  女子又散出一把針,隨即轉身繼續逃跑。

  被銀針打中的黑衣人再也沒有爬起來,顯然針上餵了劇毒。

  剩下的五六名黑衣人忌憚這女子手中的銀針,不敢逼的太緊,卻又不肯放過她,便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為首的黑衣人壯起膽,幾個縱身撲了上去,很快又迫近女子,女子回手就是兩枚銀針,黑衣人縱身躲過。

  這樣女子扔了幾次銀針之後,為首的黑衣人又一次撲近之時,女子沒有再扔。

  「這娘們兒沒有針了!」

  ,為首的黑衣人叫罷腳下加快步伐,飛身攔在女子面前,眼睛仍緊緊地盯著女子的手。

  女子手一揚,那黑衣人忙凝神準備躲閃,哪知並未有銀針飛來,女子只是虛晃一下,隨即向一旁跑去。

  「媽的」,為首的黑衣人有些惱怒,幾個縱身又攔在女子面前,後面幾個黑衣人也追了上來圍住了女子。

  「嘿,小娘們兒,識相點趕緊束手就縛」,黑衣人叫囂著,卻不敢上前。

  女子看著四周,雙方僵持了片刻,為首的黑衣人一步步逼近。女子神色一黯,將雙手背在身後說道:「來吧」。

  見女子放棄抵抗,兩名黑衣人相對點了一下頭,雙雙來到女子背後,拿起繩索搭在女子脖頸上,女子忽然雙手向後一送,兩名黑衣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為首的黑衣人見狀飛身欺近,女子一抬手,又是兩枚銀針飛出,那黑衣人頭一仰,身形不停,飛速滑到女子身邊,伸手飛快地在女子腰間點了一指,隨即雙手抬起抓在女子的雙肩,卸掉女子雙肩的關節。

  「啊!」

  ,女子痛呼,那黑衣人迅速站起,扳過女子的身體,用剛才搭在女子脖頸上的繩子將她緊緊地捆了起來,女子不住地痛呼,雙腿不自覺跪下,身體痛苦地扭動著,臉上冷汗淋漓。

  「媽的,終於抓到了,這小娘們還真難弄」,為首的黑衣人捆縛完畢,拍著手走到女子的前面,「你就是毒娘子的徒弟林巧蝶吧」。

  女子仍跪在地上,臉上的冷汗順著清秀美麗的臉龐落下,兩彎修眉緊蹙,潔白的牙齒咬住下唇,盡力忍受著肩頭的疼痛。

  一頭烏黑的秀髮垂下,飄在肩頭和胸前。

  胸口不斷地起伏著,一道繩索乳下勒過,托起隨著身體扭擺而顫動的挺拔豐滿的乳房。

  「小娘們兒可真饞人吶,我來搜搜身」,為首的黑衣人說著,一雙大手便在女子的身上摸索起來。摸索了半天,一無所獲。

  「小娘們兒,說,劍譜在哪裡?」,為首的黑衣人喝道。

  女子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是不是疼得不能說話了」,那黑衣人雙手在女子肩頭一捏,接上了關節,「快說,不說我會讓你更難受」

  女子肩頭疼痛消除,喘著氣說道:「什麼劍譜,我不知道」

  「媽的,嘴硬,待把你雙手雙腳砍掉,再把你放在罐子裡醃鹹菜,讓你生不如死」,為首的黑衣人狠狠地說道,眼睛盯著女子的嘴,防止她咬舌自盡。

  女子聽罷不禁渾身發冷,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她知道這些人做的出來。

  那黑衣人見狀不禁得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讓你死前受盡折磨,先嘗嘗地獄的滋味。你說還是不說」

  女子咬著牙,沒有出聲。

  「好,就先讓你先嘗一碟小菜」,為首的黑衣人說罷伸出一隻手搭在女子肩頭,手上一運氣,女子頓覺渾身劇痛,骨頭架子象要散了一樣,冷汗如雨而下,慘叫聲悽厲尖悚,若不是身體被黑衣人拽住,早已躺在地上。

  黑衣人收掌,拽著女子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快說,否則再讓你吃盤大菜。」

  女子無力地抬起頭,嬌喘吁吁,斷續地說道:「劍譜……我給燒了」

  「媽的,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現在就一根一根剁下你的手指腳趾,再一寸一寸剁下你的胳膊和腿,反正劍譜也沒了」,黑衣人惡狠狠地說著,便從旁邊的黑衣人手裡拿過一把刀,轉到女子身側。

  女子眼中露出恐懼,渾身瑟瑟發抖,感到背在後面的手指上一涼,她慌忙叫了出來,「不……不……我說,我說,劍譜我跑出不久放在一棵樹下面掩起來了」

  黑衣人嘿嘿笑了笑,「早點說就不必受罪了,走,領我們去拿」,黑衣人說罷拎起跪在地上的女子,手裡牽著繩頭,推搡著向回走去,女子一邊吃力地走著一邊四處張望。

  「在這裡」,女子走到一棵樹下示意。黑衣人扒開樹下亂葉中的一塊新土,拿出一本書來。

  「火龍劍訣」,黑衣人捧著書念道,「怎麼是火龍劍訣呢,明明叫赤雨劍,你不會耍我們吧」

  「我拿的就是這本書,否則我藏起來幹什麼?」,女子說道。

  為首的黑衣人翻開看了看,點頭道:「應該沒錯,好,小娘們兒,獎賞你一下,我讓你爽爽」,說著把書揣在懷裡,大手在女子胸前摸了起來,臉上露出淫笑。

  「你放過我吧」,女子一臉哀求的神色。

  「你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要我怎樣放過你,你若是能讓大爺高興,也許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女子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索性閉上眼睛,淚水流了下來。

  「大哥,身後有人」,一個黑衣人叫道。

  為首的黑衣人忙向後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站在後面看著他。

  這年輕人腰中一口劍,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目光冷峻沉穩,眉間英氣迫人,不怒自威。

  「誰?」,為首的黑衣人喝道。

  年輕人沒有回答,緩緩地踱步走近,反問道:「幾位是什麼人,要古家的劍譜何用?」

  「這麼說閣下也是來搶劍譜的」,那黑衣人說著向旁邊的兩個黑衣人使了一下眼色。

  年輕人越走越近,三個黑衣人猛然同時撲上來。

  年輕人腳下不停,待幾個黑衣人近身之際,伸手接住了為首黑衣人的一掌,另一隻手抓住一個黑衣人劈來鋼刀的刀背,手臂一抖,鋼刀向一旁盪去,撞開了另一個黑衣人的鋼刀。

  為首的黑衣人感到胸口氣悶,知道來人功力非常,不敢硬拼掌力,身形一轉,另一隻手抓向年輕人肩頭。

  年輕人見狀問道:「閣下是鷹爪裘仲山吧,你的兄弟鮑震廷在哪裡?」

  ,年輕人說話間身形不動,眼看黑衣人的手指就要碰到肩頭,卻不能再向前半厘。

  原來年輕人的手拿住了黑衣人的肘部,黑衣人驚駭間忙用力抽臂,竟無法動彈半分。

  黑衣人剛要抬腳,忽覺渾身酸軟,癱倒在地上。

  年輕人出手如電,瞬間點了另外撲上來的兩個黑衣人穴道。

  「閣下何人?」,癱在地上黑衣人裘仲山問道。

  「林風」,年輕人兩個字一出口,裘仲山又吃了一驚,「原來是林少俠,我認栽了,古家劍譜在我懷中,林少俠拿去吧」

  林風伸手點了裘仲山的穴道,從他懷裡拿出劍譜,走到女子身邊問道:「你是林巧蝶吧」

  女子點頭,「林少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時糊塗」。

  林風道:「偷東西又不是死罪,但不能放過你,你跟我去古大俠家對證,隨後認錯便可沒事。你怎麼會順利偷到劍譜?是不是還有同夥?」

  「那他們如果不肯放過我呢,你能保護我嗎」,林巧蝶沒有回答林風的問題,睜著大眼睛問道。

  林風微微笑了笑:「他們怎麼會不肯放過你,除非你幹了其他什麼壞事。否則……我們都姓林,五百年前是一家,你放心,如果你只是偷了劍譜,我保證你沒事」,林風說著走到她身後拾起繩頭,「走吧」。

  「你武功那麼高,還怕我跑了不成,快給我鬆綁啊」,林巧蝶叫道。

  林風搖頭道:「天色已晚,夜間我還要睡覺,毒娘子的徒弟我可不敢掉以輕心。」

  林巧蝶哼了一聲,「哼,赫赫有名的林少俠也欺負女人」。

  「剛才裘仲山威嚇你的時候你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現在我救了你,你卻敢這樣和我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喜歡憐香惜玉,還是覺得我手段不夠狠啊」,林風瞪著林巧蝶兇巴巴地說道。

  林巧蝶看著林風,嘴唇動了兩下,沒敢再說話,乖乖地轉身走去。

  裘仲山喊道:「林少俠,請解開我們的穴道」。

  「穴道幾個時辰之後便會自解」,林風頭也沒回,他憎惡裘仲山殘忍毒辣,有心要懲罰他一下。

  林風拿著劍譜看了兩眼,「是啊,怎麼叫火龍劍訣呢?古大俠的劍法不是叫赤雨劍嗎……喂,你說話呀」。

  林巧蝶背負雙手悶著頭走,好像沒聽見。

  「哎喲,我的腿好痛,大概是傷勢加重了」,林巧蝶嘴裡哼呦著,蹲在地上不肯起來。

  林風猶豫了一下,伸手在林巧蝶腿上和腰間點了兩指,然後挾起她飛奔。

  天色黑了下來,林風在一個山腳下停住。他放下林巧蝶問道:「你的腿好點了嗎」。

  林巧蝶覺得腿上的傷痛已大大減輕,但嘴裡仍說:「好了點,但還是很痛」。

  她早聽說林風年輕英俊,俠肝義膽,為人正直心善,經常做些好事,斷不會為難自己一個小小女子,剛才林風的舉動更讓她確認,於是便壯起膽子決定與他玩圈子,一旦林風發狠再求饒也不晚。

  「我問你,這就是你偷來的劍譜嗎?」,林風瞪著眼睛問道。

  「那是假的,真的我給藏起來了」,林巧蝶回答。

  「啊,真的呢,你放在哪裡了」

  「嗯……忘了」

  「什麼?忘了,不給你吃點苦頭你是不肯說了」,林風咋呼著伸手按向林巧蝶頭頂。林巧蝶似乎不為所動,睜著大眼睛望著林風。

  林風按住林巧蝶的腦袋,半天沒有用勁,只說道:「說不說,不說我就不客氣了」。林巧蝶仍不吭聲,只是用一雙美麗的眼睛看著林風。

  林風覺得這姑娘甚是可愛,便不忍心折磨她,嘆口氣說道:「你現在不說,待我把你送到古家,讓他們家人審問你,你可要吃苦頭了,那時候我可保不了你」。

  林風拿下放在林巧蝶腦袋上的手,扳過她的身體推了一把,「到那邊去休息,今晚你好好想一想」。

  林巧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背負著雙手走到一棵樹下坐了下去。林風不由分說抄過繩頭將她捆在樹上。

  「喂,你怎麼還……我的手都麻了」,林巧蝶叫嚷道。林風沒管她,捆完後自己走到一邊打坐休息。

  「哎呀,我的胳膊好痛……喂,我要方便一下」,林巧蝶不住地叫嚷。

  林風睜開眼睛,「是嗎,我來幫你」,說著上前要解她的腰帶。

  「啊」,林巧蝶驚叫起來,「不用了,我還能忍,明天再說吧」。

  林風笑了笑,解開她身上的繩索扔在地上,說道:「你還是去一趟吧」

  「你不怕我跑了?」,林巧蝶歪頭看著林風。

  「那也不能不讓你解手啊,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逃掉」,林風的聲音不緩不急,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

  林巧蝶起身跑去,回頭喊道:「你不准過來偷看啊,我得離遠點」。

  林巧蝶跑了很遠,回頭已看不見林風的身影,便找了個地方蹲下去。

  林巧蝶解手完畢,戰起身望了望,心想:「我現在跑了,難道你真的能抓到我不成」,想罷轉了個方向跑去。

  跑了一會兒仍不見動靜,林巧蝶有些猶豫,她四處看去,心中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希望林風此刻能夠突然出現。

  「看什麼呢」,林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林巧蝶心中一喜,故作驚訝狀:「你怎麼跟上來的?是不是偷看我了……」

  林風沒有答話,走到她身邊說道:「回去吧」

  兩人回到原來休息的地方,林風拿起地上的繩子,看向林巧蝶。

  「你……你這麼厲害,我跑了好遠你都能找到,還有必要把我捆起來嗎?」,林巧蝶的眼睛裡帶著委屈和一絲哀求。

  「不行,若不約束於你,萬一碰到高手,你趁機跑了怎麼辦。再說夜間我還要休息,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否則可能就要栽跟頭,我已經吃了個大虧,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何況你是毒娘子的徒弟」

  林巧蝶聽了眨眨眼睛,呆立片刻後轉過身子,乖乖地把手背在身後。林風上前結結實實地把她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哎,別捆那麼緊嘛,哎喲」,林巧蝶誇張地叫了起來,隨著繩子在身體上纏繞拉緊打結,林巧蝶心裡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種說不清楚地感覺,好像她願意、甚至渴望被林風這樣把自己捆起來。

  林風推著林巧蝶坐到樹旁,用余繩把她捆在樹上,自己又坐到一邊打坐。

  林巧蝶轉頭看著林風說道:「喂,我剛才騙你,那本書就是我從古家偷出來的,你沒扔了吧」

  林風仍閉著眼睛,「是與不是去古家對證便知,我剛才看了一下,應該不會錯。」

  林巧蝶笑了起來,「林少俠也偷看別人的武功秘籍啊……」。

  林風道:「我對古家劍譜沒有興趣,但古大俠是恩師的朋友,聞聽古大俠不幸去世,我只是前來替恩師弔孝。剛到這裡又聽說古家劍譜被你偷去,我便四處尋查,今天終於被我找到了」

  林巧蝶笑了起來,「哼哼,你……」

  「別出聲,有人來了」,林風打斷了林巧蝶的話。

  一男一女的聲音響起,林巧蝶沒有聽到,林風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那邊的女人唱了起來:「月兒缺了又圓,人世間多少離合悲歡。柔情空萬種,痴怨幾千般?縷縷情絲理又亂,春秋幾度楚江天,歲歲漸老花月容顏。三尺神劍催風雷,卻難斷、流水潺潺。」

  林風側耳仔細聽著,心中暗忖:「那男人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哦,想起來了」,林風聽到韓雷的聲音,不禁又想起顧秋鶯。

  「喂,你在想什麼呢,沒有人啊」,林巧蝶低聲說道。

  「我想起我娘子了」,林風嘆口氣。

  「啊,你有娘子了?」

  「哎,不說這個了」,林風顯得有些煩。

  林巧蝶沉默了片刻說道:「古卓聽說是被人殺死的,他的武功那麼高,武林英雄榜上排第四,會是誰殺了他呢?」

  林風搖搖頭道:「事情還不清楚,等到了古家問問。」

  「你是怎麼偷到劍譜的?」,林風問道。

  「我聽到古卓的死訊,家裡鬧得挺厲害,便想到他家看看。我半夜摸到書房裡,不小心摸到一個機關,發現了那本書。我正準備跑掉的時候被古卓的大兒子看到。我跑出來後處處躲藏,今天和一隊押鏢的一塊兒走,沒想到連累了他們,那些人也太狠毒了,你怎麼沒殺了他們。」

  「哎」,林風搖搖頭,隨即笑著說道「你和你師傅一樣,都喜歡偷別人的東西,偷了那麼多武功秘籍,可惜到頭來都沒練好武功」。

  「哼,你笑我,你……」,林巧蝶瞪起眼睛,「林少俠武功蓋世,天下第一,卻就欺負女人」

  「武功天下第一我可不敢當,武林英雄榜上位列第一和第二的羅沖和歸無極我都自嘆不如」。

  「那你師傅一定很厲害了,聽說這英雄榜並未包括那些世外隱士和魔教中人」,林巧蝶問道。

  林風搖搖頭,「師傅最近身體不太好……他兩年前曾和歸無極鬧了點誤會,兩人交了手,師傅被歸無極打傷。」

  林巧蝶恨恨地說道:「那歸無極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人野心太大,且心狠手辣,師傅的死就和他脫不了關係……不說這個了,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

  「這要問師傅,我可不敢作主」

  ……

  不知不覺中兩人嘮了半夜,林風看了看天說道:「你早點睡吧,否則明天沒有精神」

  「你捆的我好不舒服啊」,林巧蝶哼哼唧唧起來。

  「忍著點吧,要不就給你點穴,但是人的身體幾個時辰之內如果一動不能動會更加難受」,林風說完閉上眼睛打坐,不再出聲。

  任憑林巧蝶怎樣與他說話,他都置之不理。

  林巧蝶獨自說了半天,見林風不理她,漸漸覺得無趣,自己抬頭仰望著天空,很快便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林巧蝶睜開眼睛,卻不見了林風,頓時慌張起來,「林風,林風,你在哪兒」

  「你醒了,那我們走吧」,林風從身後走過來解開捆在樹上的余繩,拉著林巧蝶站了起來,手裡抓住繩頭,推著她走去。

  「你這樣押著我,不怕被官差看到嗎」,林巧蝶提醒林風。

  「不怕,這荒郊野外哪裡有人。今天晚上之前趕到古家附近,夜間時候再把你帶到他們家裡……你快點走」,林風說著又推了林巧蝶一把。

  經過短暫的相處,林風覺得這林巧蝶乖巧伶俐,且是個可以信賴之人,有心解開她的綁縛,便說道:「只要你答應不逃跑,我便給你解開綁縛」。

  哪知林巧蝶答道:「我怎麼會不逃跑,一有機會我就逃」

  林風愕然,「你到底是傻呀還是沒睡醒,快點走」,林風說著又推了林巧蝶一把。林巧蝶走的很慢,好像故意讓林風來不斷地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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