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距離上次分享故事，一年有餘了吧。
並非X哥轉了性，開始戒色了。
也不去找什麼理由，就是懶了，哈哈哈。
主要是沒什麼意思，X哥的工作性質，熟悉的朋友們應該是知道的，來來去去都是些商務應酬，喝得七七八八了，帶上個安排好的妹子回房。
就跟看「東京很熱」似的，一點故事情節都沒有，X哥自然是懶得提筆。
其次呢，X哥的這個性格，想必一些關注X哥的會員朋友們是有所了解的，沒有真實事件作為背景，X哥也是不會去寫的，要X哥憑空編造一個故事，那是真把X哥想的太閒了。
自從憑藉多年的鞍前馬後，X哥高升之後，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企業高管了，手下面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算是有一大幫子人指望著我，我也不能老是去搞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嘛。
所以這零零總總的一耽擱，許久沒跟大夥講故事，也在這裡跟大夥報個歉了。
這回呢，X哥是尋了個空閒，加上欠了信區的菜老闆的稿子，再拖下去真就不太像話了，就打算好好的說上一段，憑X哥這個囉里囉嗦的性子，自然也是個大長篇了。
嗯，這次的故事是跟會所里結識的一位好兄弟，本來我是打算好好介紹的，溝通之後呢，這位好兄弟不同意泄露太多信息，我們只得遺憾的稱為小A兄弟。
這次發表的故事，算是由我們倆，聯合署名發表。
各位朋友們大概也猜得到，這次的故事，似乎有點不一般。
哈哈，先賣個關子。
X哥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來龍去脈是必須好好的掰扯掰扯，各位也別嫌煩，權當看個樂子，看到妙處，不妨點個讚。
……
這一扯啊，那就得回到幾年之前。
當時X哥是一時興起，在會所里發表了一部連載，主要是講述X哥從事工作以來，一路的所見所聞。
按照X哥的年紀，寫個回憶錄呢，那還為時尚早，寫一寫平時的風流韻事嘛，倒也不算過分。
X哥也直言不諱的說，這其中肯定是有裝逼炫耀，追求認同，追求一種異樣的滿足感，這樣的心理。
不過，X哥對這些往事的分享，可都是實打實的，有真實依據的，所幸平時也有著拍攝一些場面的愛好。
以至於高峰時期呢，X哥每天都會收到不少會所朋友們的私信，當然是有褒有貶，也不乏想跟X哥一同探討的朋友們。
我這好兄弟，小A，就是跟我在那個時候，結識的。
有一說一，網絡上交朋友嘛，說簡單確實簡單，打個招呼，就能一起交流許多。
如果說到要交心，那可就是千難萬難，說到知根知底，那更是不可能。
面對面坐著都還人心隔肚皮呢，更何況光是憑藉一根網線，聯絡起來的感情。
不過呢，也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A兄弟每次都在我發的帖子後面，積極的發表一些看法，私信的交流也更為頻繁之後。
我們之間交流的話題，也從僅限於點評我的帖子，變成慢慢的講述一些自身的情況。
驚喜總是無處不在的，因為X哥出於自我保護的原因，肯定不會透露具體的工作單位，也僅僅是很籠統的講過，我是從事重工業製造業。
很偶然的一次聊天裡，我得知到，小A兄弟從事的行業，跟我的企業業務，有很大幅度上重合。
簡單的說，算得上是同行，X哥特意提一嘴，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講，我所在企業經營的業務，完全可以成為小A兄的源頭供應商。
吹牛逼的說呢，我可以拉上小A兄弟，一起搞錢。
這年頭，一個字形容就是難。
各方各面都難。
想必會所的朋友們，在現實的生活里，也多多少少的感受得出，這些年咱們國家的整體經濟情況。
我也正是出於，沒準能有機會合作合作，能從網絡，轉變成真實朋友，一起搞錢搞業務，這樣的心理。
逐漸的，算是相互透了些底。
當然了，X哥也不是毛頭小伙，說話留幾分，也還是知道的。
在工作方面，倒是沒什麼隱瞞。
我甚至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句：
「小A兄弟，咱哥倆必須得找時間碰一面啊，都行里人，找個機會，一起交流交流，一起搞錢嘛。」
小A兄弟同樣是直爽的性子，跟X哥在一起聊天，稱得上相談甚歡，相識恨晚的。
小A兄弟也跟我透露了自己的工作情況，跟我預料的差不多，小A兄弟的經營，也是碰著些問題。
小A兄固然是我的同行，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他的公司，只是很有限的保留了一小部分生產場所。
主要的業務，雖然是X哥這個行業，但往往都是中標之後，再另找人接手，或者是合作去做，極少獨立去搞一個項目。
按X哥的理解，就相當於是一個中介服務，外包服務，自己能做就做，做不了就轉包，搞點居間費。
小A兄弟突然話鋒一轉：
「X哥，你知道為什麼我對於你分享的東西，非常感興趣，非常有共鳴嗎。」
也沒等我回復，小A兄弟就自顧自的繼續說：
「X哥，我跟其他看熱鬧的朋友不同，你說的很多的東西，我都懂，我都經歷過。」
「我最近經人介紹，結識了一位XXX的領導。」
「我絕對敢說一句，無論任何方面，都恭恭敬敬，招待得沒一點紕漏。」
「他喜歡玩手錶，我給送了好幾塊，喜歡抽雪茄，全都是搞的進口貨，喜歡玩女人，都是找的18，9歲嫩妹子。」
「我也感覺得出來，這位領導對我是滿意的，是願意跟我玩的。」
「可最近想拜託辦點事，卻是萬般推脫。」
「昨天想給他送點東西，直接就被拒絕了。」
「我這心裡難受啊，錢沒少花，女人也沒少找，怎麼就跟X哥你不一樣呢，領導是不打算跟我玩嗎，是我什麼地方沒做到位嗎。」
等小A兄弟一番倒完苦水，X哥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咱們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
「哦？按理說，對方既然拿了你的東西，收了你的好處，不至於一點忙都不幫呀。」
「小A兄弟，你具體說說，對方年紀，是否一把手，在位多久，還是小A兄弟你提的要求，過於為難人呢。」
大致了解一番，X哥心裡有點數了，但也不敢保證。
按小A兄弟的描述，他結識的這位領導，是能幫忙的，並且膽子可不算小。
咱們在外面跑的，其實並不怕這些胃口大的，凡事都是有兩面性，你敢收，我自然敢送，也意味著，我同樣掌握你的一些把柄。
正常的情況，對方多多少少，會給你一些回饋，會給你出點力。
就X哥跟一些領導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我反倒認為是小A兄弟，可能過於保守了。
領導願意跟你玩，說明對你是有好感的，大夥可別以為，你扛著一袋錢，帶著兩女人，就隨便能跟領導玩的，更多的是領導想跟你玩，你才有機會玩。
有句話怎麼說的，叫提著豬頭找不著廟門，你想上供，你得找到路子才行。
領導也是人，人的思維是最複雜的東西。
更直白的說，我們作為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最大的優點，是懂得權衡利弊。
大夥細細的品，X哥這句話，有沒有道理。
你要去幹什麼事情，是不是會再三思考，是不是會疑神疑鬼，再慢慢的，慢慢的，轉變成去分析做這個事情的風險有幾何，回報有幾何。
結合具體的事情，小A兄弟找領導提的要求，在我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事，領導認為根本不值得他下場。
X哥轉換角色，把自己帶入到領導角色，也同樣認為，這點破事，我出面幹什麼，我出面反而把事情搞複雜化了，影響反而不好，讓有心人有理由懷疑。
比如想要某單位結尾款，這種破事，找領導幹什麼呢，真要找領導，直接去法院告，把事情搞大，最好搞得上電視上新聞。
這樣才能給領導一個出場的機會。
貿然就讓領導出來幹什麼，領導還能幫著追債去啊。
領導能幫的，只能是大義凜然的，從法律法規，從輿論的方面切入，利用政府的威信施壓。
再簡單點說，既然都結識了領導，那領導身邊的，身份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也應該認識吧。
那這種破事，就跟領導的司機說說，跟領導的秘書說說唄。
就假裝成憂心忡忡的，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來，也別管這些地位低一些，是回去傳話，還是胸脯一拍，大包大攬。
總能達到想要的結果。
X哥是有話直說的，也別管好聽還是難聽。
有一個成語叫狗仗人勢，這些個狗玩意，有時候是真管用。
我就曾經讓某個領導的秘書，幫我辦了件不小的事情。
記得那傢伙，跟著X哥一起，就往對方辦公室一坐，把不知道什麼層面下發的指導精神，大喇喇的拿出來，拿在手裡看，話都不說一句。
對方沒過多久，估摸著去探了一下底細，就蔫著給X哥把事情辦了。
這種例子很多，你說領導會不會知情呢。
回頭再隱秘的把領導一約，酒足飯飽，美女投懷送抱，領導能說你什麼，領導只能暗暗誇你聰明，會辦事。
其次就是小A兄弟送東西的方式，不能不讓領導多想。
我們常說的，你有心送點什麼，千萬別傻愣愣的提著東西，往人家裡跑，關係再好，再怎麼喜歡你，再怎麼親近，都是萬萬不敢收的。
迂迴一下，找個什麼三姑六婆的，沾親帶故的，把東西帶到了，但凡是收下了，自然會有人找你問話，你是有什麼訴求。
這就是聰明的做法，把領導給摘除出去，別人家裡的姑婆，來走親戚，提著個果籃怎麼了，隨你怎麼有心人，都抓不到把柄。
至於果籃裡面，碼著什麼東西，有多少，那誰知道呢。
X哥不敢裝逼，會所里藏龍臥虎的，我可不敢說指點一二。
只能說是，把經歷過的一些事情，跌倒過的一些地方，拿出來交流交流。
也快到過年了，有想法的朋友們，不妨舉一反三，發散思維。
我也不知道，當時跟小A兄弟的交流，有沒有幫助到他，但X哥是真心希望大家都好。
倆人打交道，只要有個共同語言，那就是事半功倍。
過了段時間吧，小A兄弟又向我提了個問題：
「X哥，我有個交往很久的領導，是他主動想幫我拿個業務，我肯定很高興啊，花了真真的大價錢，找了個學校里的妹子，帶出去跟領導喝酒談事。」
「領導雖然是笑著，但根本就沒去玩，摸都沒摸幾下，這是怎麼回事啊，我保證絕對是極品，又白又嫩。」
「我按X哥說的，既然我組的局，那我得定一個尺度，我瞅著領導喝得差不多了，把妹子往沙發一摁，內褲一脫，又粉又嫩，逼毛都沒幾根。」
「別說領導，我都有點按捺不住了，可領導就是看著笑，一下都不碰，我讓妹子全脫光去陪著坐，領導也就是簡單的摟著。」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隨手就回了幾句：
「這是你跟我講過的，那一個招投標的領導吧，你跟我講的是，以前一起玩的時候，沒有一起玩過女人的吧。」
「有沒有可能他的喜好不是嫩妹子呢，人家都五十好幾了，你不能按你的標準來揣測領導嘛。」
「別說這些領導，我現在找女人，都是希望主動的，會說話的，你找的這種小妹妹，怕是沒有達到領導的預期。」
「就我的經驗，年輕一些的，三四十來歲的男人，可能會喜歡嫩的，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紀，各方面都不得勁了，就會喜歡成熟女人，又懂事又玩得開，既懂得伺候人又會說好聽的話，完事了也知道不能糾纏。」
「沒準你把老婆帶去，領導就滿意了，哈哈哈。」
我這些話，在任何時候來看，都是很突兀的，拿別人老婆開玩笑，肯定是不好的嘛。
但是我跟小A兄弟，平時可是沒少討論這些的，要知道X哥當時已經在圖區當上管理了，小A兄弟也多次表示，一定要發幾貼原創作品，支持一下。
總之我當時是沒覺得有太大的毛病吧。
沒想到小A兄弟，就沒回話了，並且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繫。
X哥只能認為，小A兄弟可能不高興了，可惜也沒法去道歉了。
……
直到今年，某月某日。
我如往常一般，進入會所網站，準備查看一下版務工作。
下意識的一瞄，私信里有一封新的消息，正是消失好久的小A兄弟。
內容相當的言簡意賅：
「X哥，勞煩你加一下XXXXXXXXXX，兄弟碰著事情了，真心想找你求救。」
這裡要我添加的，是我們現實中的一個通信軟體。
X哥在這裡，要多嘴幾句，會所里是不建議各位朋友，相互添加聯繫方式的，未雨綢繆嘛，如果一定要添加，還望多幾個心眼。
我當然也是考慮再三，因為X哥是不喜歡搞虛的，還去弄什么小號之類的事，我的所有軟體，都是實名電話註冊。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添加了，不然也就沒有下面的故事了嘛。
小A兄弟很快就通過了驗證，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就像一直等著我一般。
也沒有什麼寒暄的，小A兄弟直接給我發了一張圖紙的截圖，讓我點擊放大了看。
我前面介紹過，我和小A兄弟從事的行業，是高度重疊的。
我一眼就看出來，是某種精密件的圖紙。
也沒等我回復消息，小A兄弟就發來一條語音：
「X哥，好久不見了，兄弟我這回貪心了，搞了個麻煩事，你給看看這個圖紙，你那邊能做不，報價多少，你可千萬要給兄弟一個底價，兄弟我接了這個活，才發現做不了，外包出去要虧死。」
X哥臉色一正，那就不跟你吹牛逼了，既然跟我說業務的事情，那就是在商言商，對吧。
再怎麼關係好，你說不給X哥賺錢，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小A兄弟也只是網絡結識的朋友，頂多算是比較談得來。
我仔細查看了一番，同時很負責任的，轉發給我企業的一位工程師看。
總之是綜合考慮了很多，包括期間呢，我也詢問了數量，以及工期的等等問題。
我給出了一個，我認為是比較良心的價格，我這裡肯定是有一些賺頭的。
小A兄弟沉默了一會，繼續跟我發語音信息：
「X哥，兄弟知道你是盡力了，不瞞你說，已經是我詢問的廠家裡面，價格比較低的，但是這個價格，兄弟還是要虧不少錢啊。」
我一直都強調，我這個人不喜歡搞虛的。
要麼我就不搭理你，搭理你了，那我非得問到底，X哥擱著閒的，跟你玩口嗨呢。
我也用語音的方式回復。
「哦？小A兄弟，你給我看的東西，應該不是小打小鬧的玩意吧，都是懂行的，你這個應該是某個大型零件的一部分，你要真心讓我幫忙，你把甲方的圖紙文件，以及你中標的標書，傳給我看看。」
「X哥也不瞞你，這個價錢還有10％左右的浮動空間，畢竟我要承擔一定的風險，比如損耗之類的，談生意談生意，總歸要談的嘛，又不是一口喊死的。」
小A兄弟也不廢話，一股腦的發了好些個文件，讓我接收查看。
此時，我已經認定一個事，小A兄弟是真沒辦法了，屬於病急亂投醫了。
等到我認真看完，發現事情有點嚴重。
首先，這個業務是沒問題的，甲方是某國字頭的單位，文件上蓋著公章。
X哥是企業的高管領導，公章是真是假，雖然只是看著圖片，不過心中是有數的。
其次，這個價錢的問題，看似沒毛病，但這業務是去年投的標，特麼的，去年的價錢，辦今年的事，怎麼辦。
且不說咱們國家這種市場經濟模式，原材料的價格每天都在變化。
就是人工費，也不能這樣算的啊。
不是我們行業的朋友，可能搞不懂。
X哥也不去裝逼擺譜，就提一嘴，像這樣的精密件，別以為把程序弄出來，就可以隨便找個操機仔來做。
必須是經驗豐富的老員工來操作，而且，根據難度不同，工藝不同，加工的工時費，是完全不同的。
打個比方說，讓你去拉一車的木板，和讓你去拉一車的鋼板，同樣的重量，但是價錢能一樣嗎。
這就離了個大譜了。
我心裡一計較，即使我真心幫忙，一分錢不賺，也還存在一個更大的問題。
我多次透露過，我是南方人，而小A兄弟，卻是北方人。
那我加工好了，東西會自己跑過去不成？
這一南一北的運輸費，怕是更吃不消啊。
我醞釀一番，沒有直說做不了，因為真要按標書合同的價，我這裡確實是能做的，現在的問題並不在這個點上。
我只提出了最關鍵的這個問題：
「小A兄弟，我就算把你當成我親兄弟，給你做出來，這個運輸費用，一南一北的，你想過沒有。」
「怕是我再怎麼打折扣，這個運輸費都抵不回來呀。」
小A兄弟再次沉默，都說了是行內人，規矩總不會不懂的，不可能讓我承擔運輸費吧。
要是他敢這樣說，我直接拉黑完事。
小A兄弟抓住了一個，我沒想到的點：
「X哥，你的意思是，這個價錢，其實是能做的對吧，假如我在本地找到廠子，省掉運輸費，是可以不虧的對吧。」
這次輪到我沉默。
我說的前提，小A是一點沒聽進去啊，大家都不用吹牛逼，不賺錢怎麼可能呢，閒著慌嗎。
我再次查看小A兄弟發給我的資料，看得我是又一驚。
按照合同的數量，跟我大致的推斷，小A兄弟這次要栽一個狠的。
很簡單的道理，一件物件虧10塊，如果是一萬件，五萬件，十萬件呢。
這怕是不止要傷筋動骨，搞不好就是傾家蕩產。
X哥可沒工夫寫什麼虛幻小說，動不動就幾個億，幾十個億的。
咱這裡也不是某些網絡平台，動輒人均幾千萬身家，人均勞斯萊斯庫里南。
我在現實生活里，認為十萬塊錢就是很大的一筆錢了，花銷歸花銷，生意歸生意，要是讓我隨隨便便就虧個十幾萬，幾十萬的，我肯定睡不著。
更何況，小A兄弟這次的虧損，遠遠不止這個數。
小A兄弟明顯是真急眼了，沒等我任何回覆：
「X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訂個機票，到XX城市來，兄弟我全給你包了，保證伺候得X哥舒舒服服的。」
「請求你過來幫幫我，指導指導，看看怎麼能去壓壓價錢，就算虧，也不能虧成馬了啊。」
我繼續沉默，這是真不知如何回答。
我可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奔四去的人了，怎麼可能腦子一熱的，輕易答應什麼事。
且不說我真的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
就算我真的跟著小A兄弟，去到他本地的廠家砍價，我這一刀砍到腳指頭的報價，保不齊就被人當成上門砸場子的了。
並且有一點，我前面說的，都是有一個大前提。
我能做，那是得我把小A當成我親兄弟，或者說，是我自己惹的亂子，我怎麼也得認了，我當然可以調集一些資源，把這個業務給平了。
那我跟小A兄弟，並沒有達到這樣的關係呀。
我前面也說過，在商言商，你非要說我一分錢不賺，那都是吹牛逼的。
我們從事生產，一定會存在一個損耗問題，一定會存在一個管理問題，這些可以歸結為風險，我能說一點餘地都不留嗎，別人廠家能說一點餘地都不留嗎。
說白了，就真是我親兄弟，好，我認了，但我也只能做到，我表面上不賺你錢，但我的風險，還是要讓你給我兜底。
X哥說的這些，沒毛病吧。
所以問題還是存在啊，我去你那地方，我說話不管用啊，我就算知道最底的底價，那別人為什麼給我這個面子呢。
總歸就是一句話，我去了沒用，還白白費心小A接待我。
我很委婉的表達拒絕的意思，但小A兄弟，是真把我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一直反覆的邀請。
終於的，小A兄弟說了一句話，也不知怎麼的，一下子觸動到我的神經：
「X哥，你就來一趟吧，咱們不提業務的事，就當兄弟想跟你見個面，也許就只有這次機會了，這次業務之後，小A再想請你過來，可能已經沒有這個實力了。」
X哥歲數屬實不小了，也真是的，愈發看不得這些東西。
我心裡是有數的，我說的東西都是很生活，很真實的，這一大筆錢虧下去，小A兄弟如何還能邀請我去玩呢。
不禁的，一下子就帶入到自身，我要是四面楚歌的時候，可能也會想著，約上一行朋友兄弟，最後風光一把吧，可能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共鳴吧。
我不能再沉默下去，此時情感是絕對戰勝理智的，我甚至擔心，要是我拒絕，小A兄弟會不會直接就跳了算了。
我必須先穩住小A兄弟的情緒：
「小A兄弟，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千萬別這樣想，還沒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呢，你容X哥考慮一下好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會有辦法的，真沒辦法咱們也要儘量止損嘛，拿到一手爛牌，就一定要掀桌子嗎，那還有許許多多不如你我的中國人，別人要如何生活呢。」
畫餅不是為了充飢，而是給予希望，不過也還是那句話，不管朋友們是如何想的，至少X哥個人而言，貿然邀請我去一個相距那麼遠的城市，我肯定是不去的。
無論什麼情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至少我此時是這樣想的。
我翻動著手機聯繫人，讓我找到了一個人，阿賓。
說起阿賓，這又是另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我們這裡這是簡單帶過，有空閒了，我會仔細講講阿賓的故事。
阿賓跟我的關係，比不了小何總，也比不了滬公子，要是看過X哥的文章，朋友們應該會有印象吧。
但阿賓跟我也是屬於鐵哥們級別的。
更重要的一點，阿賓是滬公子在中間介紹認識的，滬公子跟官面上的人物，走得很近，這是由於滬公子家世的原因。
具體的我也不再去贅述，只是表明一點，滬公子介紹結識的，那麼阿賓自然也是官面上的人物。
他原先是某位大佬的文員隨從，大佬升遷以後，把阿賓一起帶到任上去了，現在是大佬身邊的大秘。
巧的是，阿賓現在就在北方的某市，和小A兄弟是一個省份的，距離小A兄弟說的城市，僅有二三百公里。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指尖一點，就撥通阿賓的電話，萬一阿賓沒空招呼我，或者去外地開會學習了呢。
「哈哈哈，X總，X老闆，你是終於想起兄弟了啊。」
隨著阿賓爽朗的笑聲，我也懶得跟他囉嗦。
「阿賓，是你高升以後，忘記兄弟了吧，我不打給你，你就不能打給我了？你給我好好說話，什麼X總不X總的，膈應誰呢。」
當然不會是像阿賓說的，其實我們還是經常聯絡的，只不過他以前只是隨從，並且沒有調離得那麼遠，隨便找個由頭就能請個假，出來玩幾天。
現在正兒八經的，是有職務有身份的人了，隔著又那麼遠，總不能三天兩頭的，還來找我玩吧。
唉，除非X哥在上海的那攤子事，能再次重啟吧，不提這個，不提這個，一提我就腦子疼。
「哈哈哈，怎麼了，我的好X哥，讓我好好說話，那X哥也得好好說話，阿賓能幫你什麼，直說，不准拐彎抹角的。」
鐵哥們級別的，說話就是這種語氣。
我當然不跟他客氣，不過也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阿賓啊，我這兩天去你那邊一趟，我帶個朋友一起去，到時見面說吧，確實碰到些難事。」
阿賓也不刨根問底，他關注的點，是我會去找他，要知道以前都是這小子，自己屁顛屁顛來找我玩，畢竟我那時候，可是跟滬公子捆綁在一起的。
現在到我主動去找他，他心裡肯定是另一番滋味了。
「哈哈哈，行啊，發航班來，我去接你。」
我趕忙拒絕。
「你別管我，我還沒定呢，你跟著大老闆就要有點正經樣，我到時候會打給你的。」
三言兩語的，就跟阿賓約定好，必須出去瘋一場，絕不放鴿子。
然後我這邊，才跟小A兄弟發消息：
「小A兄弟，你也別怪X哥過于謹慎，X哥是確實正好有個事情，要去XX一趟，離你也不遠，我在那邊認識一位，或許能幫到你的朋友，到時候我們一起談一談。」
小A兄弟應該是一直等著我的回覆，也就數秒鐘：
「好，感謝X哥，X哥我給你訂票。」
這時候，我留了一手，訂票可是要真實證件的，這種小錢，真沒必要吧。
就算跟小A兄弟，見了面不歡而散，我就當自己自費，去找阿賓玩唄，哪有讓小A兄弟訂票的。
「哎，別別別，都說我是正好去那邊有事的，那邊的兄弟已經安排好了，你要有心，到時候來機場接我就好。」
X哥開篇就說過，我是不搞虛的，當即就訂了機票，分別給阿賓和小A兄弟，都發了航班號。
不過我跟阿賓強調了，不要來接，發給你看，只是證明兄弟絕對不放你鴿子，說來就來。
而小A兄弟收到航班信息後，馬上表示從X哥下飛機那一刻起，全都由他負責款待。
……
過了幾天，我如約平安抵達。
也算是首次吧，跟會所里認識的朋友，在現實生活里碰面了。
小A兄弟是典型的北方人，長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而X哥作為南方人，這個天生的差距擺著，矮了一頭都不止，小A熱情的過來擁抱我，我被他抱著，真就有點想小雞崽子似的。
唯獨我倆的肚子，都是長期應酬的原因，不約而同的凸顯出來。
「哎呀，X哥，總算是見到你本人了，你可真不像奔波勞累的人啊，瞅著你比我年輕多了。」
這不是小A兄弟在故意客套，而是我本人確實挺講究保養的，加上我跟小A兄弟，早就對過歲數，我比小A兄弟大了足足七歲。
小A兄弟當然也是存在客套的成分，平心而論，光看長相，還是能看得出我要年長一些的，只不過看上去差距沒有那麼大。
我敏銳的觀察到，小A兄弟確實是沒少操心，不至於說兩鬢斑白那麼誇張，而是有一種不屬於他這個歲數的憂愁在臉上。
這是一種感覺，一種精神狀態。
男人之間，無須太多虛情假意，也正是所謂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拍了拍小A的肩膀，沒讓他替我推行李。
「走吧，X哥既然過來了，有的是時間談天說地，先讓我看看實際的合同標書，我知道你心裡著急。」
小A兄弟聞言，也不再執著於一定要幫我拿行李箱，一馬當先的，領著我往機場的停車場去。
小A兄弟的座駕，是某高檔品牌的七座商務車。
這並非是X哥故弄玄虛，去在意這些繁枝末節。
而是X哥的一些經驗之談。
我們都講，男人是最講究門面功夫的，而開什麼車，往往也暗示著一些信息。
當然也不是百分百作數的，不過也終究是有一定道理，就比如說，我們都聽說過，礦老闆喜歡開路虎之類的。
小A兄弟的座駕，讓我捕捉到一些信息。
首先他經濟上是不錯的，至少從事這個行業，是賺到錢的。
其次，有了錢以後，並沒有追求享受，並沒有去裝逼，開個什麼寶馬奔馳，而是選擇實用性更強的商務車，說明小A兄弟是個做事的人。
再然後到了放好行李，我打算走到前面，上車坐在副駕時。
小A兄弟等在中門旁，邀請我坐上第二排靠右的位置，我就更確定一點，小A是經常招待一些領導的。
這種是下意識的行為，並非刻意做作，完全是習慣性的。
我也懶得客氣，北方的朋友就是這樣，對於某些禮節客套，有著近乎偏執的認同，我要是不坐上去，非得磨磨蹭蹭的，你推我拉的。
小A兄弟上了主駕，彎腰伸手到副駕前面的儲物櫃，拿出一疊紙質材料給我。
「X哥，這些是全部的甲方圖紙和標書合同，你給仔細瞅瞅，我先專心開車，酒店訂好了，臨時訂的有點普通，你可別介意啊。」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我答應了你，過來要幫你做什麼事的，那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一個答覆，這是一種態度，至於酒店這些東西，我要求真不高。
我擺擺手，開始翻看起來。
首先我就看蓋的章，包括騎縫章，疊起來再攤開，仔仔細細的看，該小心的地方要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
確認是真的公章無誤，才開始看內容。
只要公章是真的，那我就放了一半心，也別說什麼私刻公章的話，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誰都承擔不起。
業務是確實有這個業務，發包方是國字頭的單位，那麼，事情也許就有轉機。
很多朋友是不了解這些的，X哥就裝裝逼，多嘴幾句。
一般來說，這樣的單位，發包下來的東西，同樣是他們很急需的部件，而我們行業，甚至我了解的別的一些行業，關於造價這一塊，其實並不是說，一定不能更改的。
因為他們也希望你趕緊交貨，而不是無限的在扯皮。
我有講過，我們國家是市場經濟的模式，也就意味著，大部分的生產資料，是隨著供求關係的變化而變化。
舉個例子來講，在201幾年，鋼材市場大波動的時候，一天之內，每噸鋼材的價格，可以變動數百元之多。
我跟你簽合同的時候，是4000，等我簽完字，也許就是4500了，那怎麼辦，你要我去死嗎。
所以，這種很大的企業，很嚴謹的企業，都是有補充條款的，假如不可抗因素，造成物價波動，這個是有一定的補償協議，或者重新談判的規定。
這就是一個可以做文章的點。
能不能去談，有沒有機會更改，也是要取決於，小A兄弟的關係硬不硬。
這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小A兄弟現在的問題，無非就是成本過高嘛。
第二，也是屬於潛規則的一種。
這種大型國字頭的企業，他發包給你做的東西，不會告訴你真正的用途，你所承包的，只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項目，裡面小小的一塊而已。
我曾經接觸過這種業務，甚至可以吹牛逼的說，比起小A這個項目，要大得多，所以我是有一定了解的。
這種項目，至少都是把一整個項目，分割成數十份零件，在社會上找不同的單位來競標，甚至會故弄玄虛的，把開標時間間隔得很久，根本不會讓你猜得到，你做的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麼，就有第二個操作的點。
這種項目，一定是重點項目，不敢說是國家級項目，也至少是省級項目。
我們平頭老百姓，是絕無可能知道的，但是，在某些部門裡面，那是一清二楚。
這時候，一個屬於我們國家的特色，就產生了。
財政補貼。
其實很多東西，國家都是有補貼的，我們大多數的普通老百姓，根本無法觸及這種信息罷了。
想必很多朋友們，也都聽過一些坊間傳聞，某某公司，某某廠，就是個空殼，就是騙補貼的。
這種事情，X哥可以百分百的告訴大家，絕對存在。
可以操作的地方，就是嘗試去申報。
要做到這一點，同樣需要小A兄弟，有一定的關係。
畢竟這種東西，政府可不管你，能省就省了，或者政府缺錢得很，早就挪去填別的坑了，能拿到補貼，騙到補貼的，絕非普通老百姓。
有了這兩個想法，我再去看合同內容，就帶有主觀印象了。
我越看越覺得不合理。
這大概率是有一定技巧，或者說，要有一定手段在裡面。
因為我大致的算了算，就算管理得再好，損耗再小，工人們再怎麼跟你談奉獻精神，任勞任怨，但這個玩意的利潤率，實在太低了。
打個比方說，你出一千萬，去賺十萬，百分百結帳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會幹嗎。
這個就是常說的，風險與回報。
我們這個行業，再怎麼樣，也要有5％－8％的利潤，不然不如把廠房推平了，拿來做停車場收費還好些。
等我翻了差不多一半，也就約莫大半個小時，小A兄弟開車開到了一家酒店，不算大，並且在整體上來看，酒店的大樓是有些年頭的。
小A兄弟如他邀約我的時候所說，請我下車後，再次客套幾句，隨手就把那疊材料，丟在車裡，似乎對這個業務，已經死心。
「X哥，我們不要去管這些了，來來來，這城市我是做業務的時候來過幾回，我也是聽人說的，這酒店後台挺硬，別看著外表不怎麼樣，吃喝玩一條龍，全都有。」
「我們哥倆安頓好，先去吃點喝點，哈哈哈。」
雖然小A兄弟是笑著說的，但我明白，這是苦笑。
我現在也沒有把握，真心是不明白具體的情況，只能等我把阿賓喊出來，讓他幫忙打聽打聽。
跟著小A兄弟進了酒店，給我訂的是一間不算豪華，但也稱得上精緻的房間。
沒等我洗把臉，小A兄弟就滿臉堆笑的，過來攀我肩膀。
「哈哈哈，X哥，我看你寫的文章，你自己說的，啤酒隨便整，白酒一斤起，我可要檢驗檢驗啊。」
「X哥，你可別說什麼，剛下飛機，舟車勞頓啊，咱兄弟之間，不能找藉口。」
我笑笑著，跟上小A出了房間。
真要喝酒，那是不太虛的。
為什麼說不太虛，其實還是虛啊，南方人怎麼跟北方人拼嘛，個頭擺著，小A肚子都比我大一圈嘛，哈哈哈哈。
我也不跟他廢話，此時去跟他講我的想法，都只是無謂的，索性開始聊一聊一些無關業務的話題。
小A兄弟開始慢慢進入東道主的狀態，這時候是真心的在笑了。
酒店就有餐廳，不必多提。
不過我看著這酒店的餐廳，似乎並非是專門吃飯的地方，所謂的餐廳，估計只是方便住店的客人，隨便吃上一頓熱乎的。
我初來乍到，自然是不了解情況，是後來阿賓過來了，才跟我提過一嘴。
這酒店，就是指望著二樓，三樓的娛樂場所，朋友們懂的都懂了，玩鬧得差不多，前台開個房就上去了嘛。
所以根本是無所謂什麼餐廳不餐廳的。
一番交涉。
小A兄弟硬是要酒店的服務員，給弄了個包間，也壓根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包間。
就是一個帶門的房間，幾個服務員給抬了張桌子進去。
點菜我也是客隨主便，不過光聽著菜名，就知道都是硬菜。
小A兄弟下車的時候，早就跑去尾箱，提了一個紙袋，也不用多說，一看就是熟悉的「MOUTAI」的Logo。
不用什麼服務員招呼，小A兄弟大大方方的，就勻了兩個酒樽出來。
「X哥，其實我們這邊，不愛喝醬香的酒，我可是照顧著你的口味了，哈哈哈。」
「不過呢，規矩就得按我們這邊的來，咱可不用杯子的，兄弟我先敬一個。」
說完就「噸噸噸」的，喝了下去，然後把酒樽一轉，樽口沖地，示意沒有搞假的。
我還能說啥，一瓶酒是分五個酒樽，硬要倒得滿滿的，就是四個酒樽，也就二兩到二兩半的酒。
還真當X哥平時是吹牛逼啊，我也舉起酒樽，懸空頓了一下，朝著小A兄弟示意，然後才相對於小A兄弟，我比較緩慢的，一口口喝進肚，不過規矩可是沒差的，酒樽口一直貼著我的嘴唇，可沒有又舉起來歇氣。
喝完這一酒樽，實話實說的，跟酒量大小沒關係，也難免一個酒嗝湧上喉頭。
不過除了一陣醇香，並沒有火辣的感覺，這也是茅台酒，受到追捧的原因之一了。
我知道北方朋友的規矩，我又不是沒有來過北方。
果不其然的，小A兄弟又倒了兩個酒樽。
「來來來，X哥，這第二杯還是我敬你，對X哥表示感謝。」
其實酒桌文化，全國各地是大同小異的，一杯歡迎，二杯感謝，三杯祝福。
三杯之後，就自由活動了，你愛拿小杯子就小杯子，愛拿海碗就拿海碗。
我反正還是喜歡小杯慢慢來，我是真喝不了急酒。
等到我給小A兄弟倒酒，就是用的酒盒子裡自帶的杯子，約莫是兩錢到三錢酒一杯，我當然也得冠冕堂皇的講幾句。
「哈哈哈，小A兄弟，你這喝法可不是兄弟間的，兄弟感情講究個細水長流，來日方長，這好酒也得慢慢品嘛，就像兄弟感情，越品越深。」
「來來來，X哥也祝你事事順心。」
慢慢的，菜也上齊，酒也添滿，酒過三巡，不免開始天南海北的吹牛逼。
小A兄弟是實誠人，說不談業務，就不談業務，我之前還以為，喝了幾杯之後，難免要到倒苦水，發發牢騷。
「X哥，我看你寫的，曾經領著市裡的領導去旅遊，你是寫得真好，道理也說得真對。」
「其實吧，我也很明白這些道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做不成你那種樣子，既恭恭敬敬，又不卑不亢的，我要是領導，肯定也欣賞你，又能玩又能辦事。」
我擺擺手。
「哎，小A兄弟，我寫的東西，肯定有自吹自擂的地方嘛，我栽的跟頭可不少。」
「我說句心裡話，這些個玩意，是真難伺候的，想要什麼，你得猜，你猜透了，他就欣賞你，很多時候，都是有賭的成分。」
「我寫出來跟大夥吹牛逼的，自然是成功的時候，馬屁拍到馬蹄上的事情，我可沒臉說呀，所謂報喜不報憂嘛，哈哈哈。」
又是一杯下肚。
「X哥啊，你說過這些上面的人，越是高位就越變態，那真的有人，把老婆帶出去給人操的嗎。」
此時我點了煙，不服輸不行啊，一直這樣喝，哪裡搞得贏小A。
我也沒思索，畢竟大夥說我是吹牛逼也好，說我什麼都好，但我確實是真見過的。
「那怎麼沒有，操完人家老婆，還讓人家老婆把閨蜜姐妹喊出來的，我親眼見過。」
「我還見過一個更離譜的，那個逼玩意要玩孕婦，要捏著奶子能冒奶的，逼玩意也不操，一手抓奶子一手摳逼，逼里的水流到地上，奶子的奶水到處噴。」
小A兄弟也點上煙，不知在想什麼，良久。
「我上回聽了X哥的建議，去找了個快奔四的，領導果然滿意，那個老雞也夠意思，很懂得調情，還很明白場面上是我求人辦事，於是硬說是我的親姐姐，一邊坐上去騎一邊幫我求著領導，領導果然讓我接了些活。」
「X哥，我是真開眼了，我知道很多領導要玩女人，以前都是可著年輕的漂亮的找，真是沒想到這老雞有老雞的妙處。」
「後來又要我的這個「姐姐」來陪，我哪裡還找得到同一個人，一下子又把領導搞生氣了。」
我頓時也想起那次的小風波，我拿小A兄弟的老婆開玩笑，我還以為他生氣了呢。
「怎麼的，小A兄弟你後來真帶著老婆去了啊。」
小A兄弟一手夾煙，一手提著小杯子，伸過來碰了我的酒杯一下。
「我倒是想有老婆帶去啊，可是沒有。」
我是真有點不信了，我小A兄弟人高馬大的，不用多說，年輕幾歲肯定大帥哥，這能沒有老婆？
「不能吧，小A兄弟都找不到老婆，那全國的男人，不得一大半是光棍了。」
小A喝了杯中酒。
「離了，結了一年沒到就離了，那時候剛開始轉運，業務一件接著一件，沾著家裡的時間少，在外面酒也是不要命的喝。」
「挺好的女人，睡了那麼久一點動靜沒有，剛結婚時，我歇了一個多月，除了生理期，基本每天都操，真心話給我都整得抑鬱了，幾個月過去一點反應沒有，家裡就催著去醫院看看。」
「結果是我的問題，精子不活躍，死精，根本沒法生。」
「我娘讓我搞了兩次試管，也都不行，再加上X哥你懂的，外面花花綠綠的女人多了去了，光看著一個女人，久了就沒多大興趣，而且她是屬於比較傳統的，燈都不讓開那種。」
「也沒有個孩子綁著，我看著她還年輕就協議離了，分了不少東西給她。」
我也把酒杯里的喝掉，這種事情，我能說個啥呢，放下杯子，伸手拍了拍小A肩膀。
……
我下飛機是下午三點，小A兄弟把我接到酒店，約莫也就四點，剛安頓好就稀里糊塗的，拉著在酒店餐廳，先喝了一頓。
我們這個所謂的『包間』是臨時弄的，自然是沒有衛生間，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我觀察了一圈，此時正是飯點，但此時酒店裡的餐廳，並沒多少人用餐。
前面我稍稍提了一下，這酒店是以娛樂場所為主，包括住宿的房間，也只是為了方便娛樂完畢的客人。
餐廳自然就不是專門吃飯的地方，有人吃飯也就真是吃個便飯而已，極少有像小A兄弟這樣，存著招待目的。
我跟小A點著煙，短暫的休息一陣。
小A兄弟突然就『嘿嘿嘿』的笑起來。
「X哥，兄弟喊你過來，可是說了要好好玩玩的。」
「兄弟我啊，家裡的老婆是離了，外面可還養著個。」
「我現在的情況，她大概是知道一些，X哥你也別說我無情，女人這個東西啊，我是有所體會的。」
「說白了，兄弟我現在是還沒有徹底的倒下，她自然也不會走，要是兄弟我真真切切的躺下了，包管第一個跑的就是這騷逼。」
我沒有發表意見，這種養著的小三，不就是衝著錢嘛，小A兄弟說的情況，大概率是會發生的。
小A兄弟繼續笑著說：
「這次喊X哥過來，我可是跟她講了的，讓她好好伺候X哥，沒準X哥能給盤活了，那她的好日子還能繼續過。」
「我這就讓她下來，X哥看看合不合意，哈哈哈。」
我也不去搞那些虛情假意的，在咱們會所裡面認識的兄弟，不喊個女人玩玩，才是奇怪吧。
小A說完，也沒有當著面的，打電話發信息，我估計是在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
沒多久，一個女人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來我們這小包間。
小A也不跟我介紹，女人很自覺的，直接坐到我的身邊。
我真心是沒有仔細去看，只是掃了一眼。
女人化了妝，中規中矩，並沒有過分的濃妝艷抹，整體的臉盤子，我只能說一句，並不突出。
跟我印象中的，見過的一些『小三』不同，既然都是花錢養女人了，那不得挑著些年輕貌美的嘛，這個是常理之中吧。
我暫且不說女人的年紀，因為這一點，我是真看不出來，尤其是化妝的情況下，我見過大把30多的，化成個18，9，20來歲模樣。
我單單是指樣貌上，屬實是只能評價一句，普普通通過得去。
但是這女人的身材，還是很頂的。
北方的女孩子，個頭都矮不到哪去，我也沒注意看她是否穿的高跟鞋，單從她進來這一下，目測身高是超過170的。
然後就是男人們，最喜歡觀察的部位了，這女人的奶子，著實是不小。
女人身著的是一套黑色的連衣裙，紗質，略微低胸，兩條肩帶不寬，繃得很緊，感官上看，似乎是因為根本無法承受女人胸口的重量。
再加上腰間有條束帶，勒著女人的腰部，無疑是把胸部更為立體的展示出來。
裙子的裙擺及膝，算是比較正常的服飾，雙腿站得很直，一條略厚的肉色絲襪，包裹著雙腿，由顯修長。
我跟小A兄弟，是面對面坐著，女人拉開我左手邊的凳子，坐了進去。
小A兄弟不介紹，我也裝糊塗，只是口稱『美女』。
略微一聊，還行，是個能說的。
我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場面，最煩的就是什麼呢，悶葫蘆似的，往身邊一坐，一坐一整晚。
小A兄弟跟我，此時是喝了不少的，當然，我不清楚小A的量，我是就我自己的狀態來說，那得有個五分酒以上了。
女人是絲毫不懼，頻頻跟我舉杯。
這裡是換了一種酒，因為女人喝了杯台子，就表示喝不了，不習慣。
這點是沒什麼問題的，北方的朋友，應該很多人都喝不了醬香的台子。
就任由女人自己點，點了些韓國燒酒。
笑死，什麼雞巴韓國燒酒，在我嘴裡，真不如二鍋頭。
但是這度數，可是真有的。
我一瞄，這女人拿杯的姿勢，仰頭喝酒的姿勢，麻煩了，是個能喝的。
操，這不得被小A跟這女人，給放翻到桌底去了。
小A兄弟笑嘻嘻的，他當然也看出來，我有點招架不住了。
幸好我這小A兄弟，還是顧著我的，看到女人一副要跟我拼酒的架勢，立即的笑哈哈的：
「哎，你這小騷逼，想把我X哥灌倒了，晚上就不用挨操是吧。」
「快讓X哥摸摸大腿，看看滑不滑。」
女人還是猶豫了一下的，我相信她是很清楚，跟著小A過來，肯定是要被我和小A狠狠操弄的，問題就在於，我現在跟女人見面，也就半個多小時吧，雖然是說了一些話，但也完全還是陌生人。
我甚至都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女人，而女人也只是隨著小A，一起喊我聲『X哥』。
不過女人也沒有太過於扭捏，挪了一下凳子，右腿就搭在我的雙腿上，同時她也很明白的，把自己的裙擺，給拉了上去。
我一直都說，我不喜歡搞虛的，更何況此時是酒後的狀態。
當即就左手扶在女人的大腿，右手撫摸女人的小腿，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這下子，我是看清了，女人這雙腿，可是真不得了。
修長筆直不說，還是那種有點肉的。
很多女孩子，都追求什麼所謂的『鉛筆腿』，追求什麼『白幼瘦』。
其實都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當然不是說百分之百的男人，都跟我一樣的品味，至少我是不喜歡的，我喜歡的就是有點肉的，有點勁的感覺，這種女人，到了床上，光是這雙腿，就能把人夾斷掉。
左手慢慢探向女人的襠部，右手在女人的小腿上下移動，這女人的絲襪，也是極有意思。
上面有規則的，小珍珠一般的凸起裝飾，一摸上去，有種異樣的舒爽。
非要挑毛病，就是這肉色的絲襪，真是有點厚了，不過聯繫到這個月份北方的天氣，也算可以理解吧。
我左手那頭，毫無阻攔的，就摸到了女人的襠部位置。
這一下，又讓我發現『新大陸』了，這女人，沒有穿內褲，下身是真空的。
女人也不管我雙手一起去摸她，反而很配合的，把腿張得更開。
女人的襠部，頓時顯露出一抹黑色，更有甚者，幾根調皮的陰毛，穿越了絲襪的阻隔，探出頭來。
我挪了下椅子，跟桌子之間有一點距離，同時我儘量的坐往後，在凳子的前沿，留出一塊地方。
這女人不愧是給人當『小三』的，馬上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整個人坐到我面前，雙腿也不必多說的，大大的張開。
我一手環抱著女人腰部，一手探下去，隔著絲襪，蹂躪女人的陰部。
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假裝的，沒幾下就低低的呻吟起來。
「啊啊，X哥你輕點呀，啊啊。」
同時女人也感受到我此時的狀態，我的傢伙事，早就硬了起來，頂著女人的背後。
這還不止，由於女孩子的絲襪，除非是一些特殊的設計之外，其餘這些正常款式的，褲頭都是很高的。
我隔著摸，肯定是不滿足，想要伸手進去，卻找不到褲頭。
這女人就自己微微的站起，調整著，然後拉著我的手，指引我摸了進去。
這一下，X哥真是不跟她客氣，直接摳進洞。
女人突然受到我這一下，真是叫出聲來。
「啊，X哥，啊，別啊，啊啊。」
我才不管她，一手死死摟著女人腰部，一手狠狠的摳弄，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在女人的逼里塞進塞出。
而小A正對著我，看我玩弄他的『小三』，笑嘻嘻的，沒有半分不悅。
女人真真切切的喊叫了一兩聲，馬上意識到這裡可還是在餐廳，外面雖然人少，也並非一個客人都沒有的，硬生生的憋口氣，低聲求饒起來。
「X，X哥，你，你別弄我了，回房間隨便操我，好不好。」
我伸進女人絲襪的右手，早就是濕漉漉的，說明女人肯定是來感覺了，別說女人啊，我自己也硬到要炸了。
我又摸了女人足足有幾分鐘，把她的逼洞都摳得往外冒水了，才放開女人，讓她坐回去。
女人緩了一下，媽的，這下到她不放過我了。
身子一彎，撲到我腿上，不由分說的，把我的傢伙事，從褲子拉鏈處，掏了出來。
隨即就一口吞下，又吸又舔。
我條件反射般的，摁著女人的頭，時而又捏著她的頸脖處，提起，放下。
女人明白我想要這種抽插的感覺，正順從的一吞一吐。
小A兄弟走過來，趁著女人含下去，一手就摁著女人的頭，讓女人被迫的，被我堅硬的小兄弟，頂了個深喉。
女人『唔唔唔』的，身體也在擺動，這肯定不舒服了。
小A可不管她，摁著她的頭，十數秒不止，就是不讓女人抬頭。
我發覺小A好像也有點喝多，他這個力氣可不小的，他按著女人的頭，女人的頭自然是壓著我，我當然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我又看到女人身體扭動得有點大，同時雙手也在撕扯我的衣物，我怕女人被弄得憋過氣去，趕緊推開小A的手，讓女人抬起了頭。
女人果然是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給憋壞了啊。
小A還想上手，我右手趕緊就護在女人頭上，撫摸著她的頭髮，同時跟小A說：
「你這幹嘛呢，這不是乖乖的嘛，去去去，喝你的去。」
等到我放開女人的頭，女人眼淚都出來了，這給人弄得，難受壞了啊。
女人拿紙巾擦擦，根本不敢生氣，還想伏下來，我趕忙就制止了。
小A這一弄，搞得我都有點軟了，我是不喜歡這種過於暴力的，我現在用文字描述，肯定不會那麼準確。
我是當事人，我前面也說了，小A摁著女人，女人自然就壓著我，那十數秒，我感受到的力氣，真真是難以形容的。
我就是認為小A喝得有點多了，亂來。
女人一直不敢說話，我是有點惱怒小A不知分寸，小A則是笑嘻嘻，無所屌謂。
還得是這女人，這下直接用雙腿，一起搭來過來。
小腿處夾著我還裸露在外的小兄弟，輕輕柔柔的摩擦著。
同時嘴裡在跟我撒嬌起來。
「X哥你好色啊，才見面就弄得人家褲襠都濕透了。」
「人家先回去洗乾淨，趴在床上等你。」
我是很敏銳的，我認為剛才我護著女人，讓她對我一下子多了幾分好感，讓她騷話連篇。
同時我也很敏銳的，觀察到女人瞄了小A一眼，才慢慢的起身離開。
並非X哥轉了性，開始戒色了。
也不去找什麼理由，就是懶了，哈哈哈。
主要是沒什麼意思，X哥的工作性質，熟悉的朋友們應該是知道的，來來去去都是些商務應酬，喝得七七八八了，帶上個安排好的妹子回房。
就跟看「東京很熱」似的，一點故事情節都沒有，X哥自然是懶得提筆。
其次呢，X哥的這個性格，想必一些關注X哥的會員朋友們是有所了解的，沒有真實事件作為背景，X哥也是不會去寫的，要X哥憑空編造一個故事，那是真把X哥想的太閒了。
自從憑藉多年的鞍前馬後，X哥高升之後，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企業高管了，手下面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算是有一大幫子人指望著我，我也不能老是去搞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嘛。
所以這零零總總的一耽擱，許久沒跟大夥講故事，也在這裡跟大夥報個歉了。
這回呢，X哥是尋了個空閒，加上欠了信區的菜老闆的稿子，再拖下去真就不太像話了，就打算好好的說上一段，憑X哥這個囉里囉嗦的性子，自然也是個大長篇了。
嗯，這次的故事是跟會所里結識的一位好兄弟，本來我是打算好好介紹的，溝通之後呢，這位好兄弟不同意泄露太多信息，我們只得遺憾的稱為小A兄弟。
這次發表的故事，算是由我們倆，聯合署名發表。
各位朋友們大概也猜得到，這次的故事，似乎有點不一般。
哈哈，先賣個關子。
X哥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來龍去脈是必須好好的掰扯掰扯，各位也別嫌煩，權當看個樂子，看到妙處，不妨點個讚。
……
這一扯啊，那就得回到幾年之前。
當時X哥是一時興起，在會所里發表了一部連載，主要是講述X哥從事工作以來，一路的所見所聞。
按照X哥的年紀，寫個回憶錄呢，那還為時尚早，寫一寫平時的風流韻事嘛，倒也不算過分。
X哥也直言不諱的說，這其中肯定是有裝逼炫耀，追求認同，追求一種異樣的滿足感，這樣的心理。
不過，X哥對這些往事的分享，可都是實打實的，有真實依據的，所幸平時也有著拍攝一些場面的愛好。
以至於高峰時期呢，X哥每天都會收到不少會所朋友們的私信，當然是有褒有貶，也不乏想跟X哥一同探討的朋友們。
我這好兄弟，小A，就是跟我在那個時候，結識的。
有一說一，網絡上交朋友嘛，說簡單確實簡單，打個招呼，就能一起交流許多。
如果說到要交心，那可就是千難萬難，說到知根知底，那更是不可能。
面對面坐著都還人心隔肚皮呢，更何況光是憑藉一根網線，聯絡起來的感情。
不過呢，也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A兄弟每次都在我發的帖子後面，積極的發表一些看法，私信的交流也更為頻繁之後。
我們之間交流的話題，也從僅限於點評我的帖子，變成慢慢的講述一些自身的情況。
驚喜總是無處不在的，因為X哥出於自我保護的原因，肯定不會透露具體的工作單位，也僅僅是很籠統的講過，我是從事重工業製造業。
很偶然的一次聊天裡，我得知到，小A兄弟從事的行業，跟我的企業業務，有很大幅度上重合。
簡單的說，算得上是同行，X哥特意提一嘴，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講，我所在企業經營的業務，完全可以成為小A兄的源頭供應商。
吹牛逼的說呢，我可以拉上小A兄弟，一起搞錢。
這年頭，一個字形容就是難。
各方各面都難。
想必會所的朋友們，在現實的生活里，也多多少少的感受得出，這些年咱們國家的整體經濟情況。
我也正是出於，沒準能有機會合作合作，能從網絡，轉變成真實朋友，一起搞錢搞業務，這樣的心理。
逐漸的，算是相互透了些底。
當然了，X哥也不是毛頭小伙，說話留幾分，也還是知道的。
在工作方面，倒是沒什麼隱瞞。
我甚至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句：
「小A兄弟，咱哥倆必須得找時間碰一面啊，都行里人，找個機會，一起交流交流，一起搞錢嘛。」
小A兄弟同樣是直爽的性子，跟X哥在一起聊天，稱得上相談甚歡，相識恨晚的。
小A兄弟也跟我透露了自己的工作情況，跟我預料的差不多，小A兄弟的經營，也是碰著些問題。
小A兄固然是我的同行，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他的公司，只是很有限的保留了一小部分生產場所。
主要的業務，雖然是X哥這個行業，但往往都是中標之後，再另找人接手，或者是合作去做，極少獨立去搞一個項目。
按X哥的理解，就相當於是一個中介服務，外包服務，自己能做就做，做不了就轉包，搞點居間費。
小A兄弟突然話鋒一轉：
「X哥，你知道為什麼我對於你分享的東西，非常感興趣，非常有共鳴嗎。」
也沒等我回復，小A兄弟就自顧自的繼續說：
「X哥，我跟其他看熱鬧的朋友不同，你說的很多的東西，我都懂，我都經歷過。」
「我最近經人介紹，結識了一位XXX的領導。」
「我絕對敢說一句，無論任何方面，都恭恭敬敬，招待得沒一點紕漏。」
「他喜歡玩手錶，我給送了好幾塊，喜歡抽雪茄，全都是搞的進口貨，喜歡玩女人，都是找的18，9歲嫩妹子。」
「我也感覺得出來，這位領導對我是滿意的，是願意跟我玩的。」
「可最近想拜託辦點事，卻是萬般推脫。」
「昨天想給他送點東西，直接就被拒絕了。」
「我這心裡難受啊，錢沒少花，女人也沒少找，怎麼就跟X哥你不一樣呢，領導是不打算跟我玩嗎，是我什麼地方沒做到位嗎。」
等小A兄弟一番倒完苦水，X哥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咱們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
「哦？按理說，對方既然拿了你的東西，收了你的好處，不至於一點忙都不幫呀。」
「小A兄弟，你具體說說，對方年紀，是否一把手，在位多久，還是小A兄弟你提的要求，過於為難人呢。」
大致了解一番，X哥心裡有點數了，但也不敢保證。
按小A兄弟的描述，他結識的這位領導，是能幫忙的，並且膽子可不算小。
咱們在外面跑的，其實並不怕這些胃口大的，凡事都是有兩面性，你敢收，我自然敢送，也意味著，我同樣掌握你的一些把柄。
正常的情況，對方多多少少，會給你一些回饋，會給你出點力。
就X哥跟一些領導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我反倒認為是小A兄弟，可能過於保守了。
領導願意跟你玩，說明對你是有好感的，大夥可別以為，你扛著一袋錢，帶著兩女人，就隨便能跟領導玩的，更多的是領導想跟你玩，你才有機會玩。
有句話怎麼說的，叫提著豬頭找不著廟門，你想上供，你得找到路子才行。
領導也是人，人的思維是最複雜的東西。
更直白的說，我們作為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疑，最大的優點，是懂得權衡利弊。
大夥細細的品，X哥這句話，有沒有道理。
你要去幹什麼事情，是不是會再三思考，是不是會疑神疑鬼，再慢慢的，慢慢的，轉變成去分析做這個事情的風險有幾何，回報有幾何。
結合具體的事情，小A兄弟找領導提的要求，在我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事，領導認為根本不值得他下場。
X哥轉換角色，把自己帶入到領導角色，也同樣認為，這點破事，我出面幹什麼，我出面反而把事情搞複雜化了，影響反而不好，讓有心人有理由懷疑。
比如想要某單位結尾款，這種破事，找領導幹什麼呢，真要找領導，直接去法院告，把事情搞大，最好搞得上電視上新聞。
這樣才能給領導一個出場的機會。
貿然就讓領導出來幹什麼，領導還能幫著追債去啊。
領導能幫的，只能是大義凜然的，從法律法規，從輿論的方面切入，利用政府的威信施壓。
再簡單點說，既然都結識了領導，那領導身邊的，身份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也應該認識吧。
那這種破事，就跟領導的司機說說，跟領導的秘書說說唄。
就假裝成憂心忡忡的，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來，也別管這些地位低一些，是回去傳話，還是胸脯一拍，大包大攬。
總能達到想要的結果。
X哥是有話直說的，也別管好聽還是難聽。
有一個成語叫狗仗人勢，這些個狗玩意，有時候是真管用。
我就曾經讓某個領導的秘書，幫我辦了件不小的事情。
記得那傢伙，跟著X哥一起，就往對方辦公室一坐，把不知道什麼層面下發的指導精神，大喇喇的拿出來，拿在手裡看，話都不說一句。
對方沒過多久，估摸著去探了一下底細，就蔫著給X哥把事情辦了。
這種例子很多，你說領導會不會知情呢。
回頭再隱秘的把領導一約，酒足飯飽，美女投懷送抱，領導能說你什麼，領導只能暗暗誇你聰明，會辦事。
其次就是小A兄弟送東西的方式，不能不讓領導多想。
我們常說的，你有心送點什麼，千萬別傻愣愣的提著東西，往人家裡跑，關係再好，再怎麼喜歡你，再怎麼親近，都是萬萬不敢收的。
迂迴一下，找個什麼三姑六婆的，沾親帶故的，把東西帶到了，但凡是收下了，自然會有人找你問話，你是有什麼訴求。
這就是聰明的做法，把領導給摘除出去，別人家裡的姑婆，來走親戚，提著個果籃怎麼了，隨你怎麼有心人，都抓不到把柄。
至於果籃裡面，碼著什麼東西，有多少，那誰知道呢。
X哥不敢裝逼，會所里藏龍臥虎的，我可不敢說指點一二。
只能說是，把經歷過的一些事情，跌倒過的一些地方，拿出來交流交流。
也快到過年了，有想法的朋友們，不妨舉一反三，發散思維。
我也不知道，當時跟小A兄弟的交流，有沒有幫助到他，但X哥是真心希望大家都好。
倆人打交道，只要有個共同語言，那就是事半功倍。
過了段時間吧，小A兄弟又向我提了個問題：
「X哥，我有個交往很久的領導，是他主動想幫我拿個業務，我肯定很高興啊，花了真真的大價錢，找了個學校里的妹子，帶出去跟領導喝酒談事。」
「領導雖然是笑著，但根本就沒去玩，摸都沒摸幾下，這是怎麼回事啊，我保證絕對是極品，又白又嫩。」
「我按X哥說的，既然我組的局，那我得定一個尺度，我瞅著領導喝得差不多了，把妹子往沙發一摁，內褲一脫，又粉又嫩，逼毛都沒幾根。」
「別說領導，我都有點按捺不住了，可領導就是看著笑，一下都不碰，我讓妹子全脫光去陪著坐，領導也就是簡單的摟著。」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隨手就回了幾句：
「這是你跟我講過的，那一個招投標的領導吧，你跟我講的是，以前一起玩的時候，沒有一起玩過女人的吧。」
「有沒有可能他的喜好不是嫩妹子呢，人家都五十好幾了，你不能按你的標準來揣測領導嘛。」
「別說這些領導，我現在找女人，都是希望主動的，會說話的，你找的這種小妹妹，怕是沒有達到領導的預期。」
「就我的經驗，年輕一些的，三四十來歲的男人，可能會喜歡嫩的，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紀，各方面都不得勁了，就會喜歡成熟女人，又懂事又玩得開，既懂得伺候人又會說好聽的話，完事了也知道不能糾纏。」
「沒準你把老婆帶去，領導就滿意了，哈哈哈。」
我這些話，在任何時候來看，都是很突兀的，拿別人老婆開玩笑，肯定是不好的嘛。
但是我跟小A兄弟，平時可是沒少討論這些的，要知道X哥當時已經在圖區當上管理了，小A兄弟也多次表示，一定要發幾貼原創作品，支持一下。
總之我當時是沒覺得有太大的毛病吧。
沒想到小A兄弟，就沒回話了，並且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繫。
X哥只能認為，小A兄弟可能不高興了，可惜也沒法去道歉了。
……
直到今年，某月某日。
我如往常一般，進入會所網站，準備查看一下版務工作。
下意識的一瞄，私信里有一封新的消息，正是消失好久的小A兄弟。
內容相當的言簡意賅：
「X哥，勞煩你加一下XXXXXXXXXX，兄弟碰著事情了，真心想找你求救。」
這裡要我添加的，是我們現實中的一個通信軟體。
X哥在這裡，要多嘴幾句，會所里是不建議各位朋友，相互添加聯繫方式的，未雨綢繆嘛，如果一定要添加，還望多幾個心眼。
我當然也是考慮再三，因為X哥是不喜歡搞虛的，還去弄什么小號之類的事，我的所有軟體，都是實名電話註冊。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添加了，不然也就沒有下面的故事了嘛。
小A兄弟很快就通過了驗證，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就像一直等著我一般。
也沒有什麼寒暄的，小A兄弟直接給我發了一張圖紙的截圖，讓我點擊放大了看。
我前面介紹過，我和小A兄弟從事的行業，是高度重疊的。
我一眼就看出來，是某種精密件的圖紙。
也沒等我回復消息，小A兄弟就發來一條語音：
「X哥，好久不見了，兄弟我這回貪心了，搞了個麻煩事，你給看看這個圖紙，你那邊能做不，報價多少，你可千萬要給兄弟一個底價，兄弟我接了這個活，才發現做不了，外包出去要虧死。」
X哥臉色一正，那就不跟你吹牛逼了，既然跟我說業務的事情，那就是在商言商，對吧。
再怎麼關係好，你說不給X哥賺錢，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小A兄弟也只是網絡結識的朋友，頂多算是比較談得來。
我仔細查看了一番，同時很負責任的，轉發給我企業的一位工程師看。
總之是綜合考慮了很多，包括期間呢，我也詢問了數量，以及工期的等等問題。
我給出了一個，我認為是比較良心的價格，我這裡肯定是有一些賺頭的。
小A兄弟沉默了一會，繼續跟我發語音信息：
「X哥，兄弟知道你是盡力了，不瞞你說，已經是我詢問的廠家裡面，價格比較低的，但是這個價格，兄弟還是要虧不少錢啊。」
我一直都強調，我這個人不喜歡搞虛的。
要麼我就不搭理你，搭理你了，那我非得問到底，X哥擱著閒的，跟你玩口嗨呢。
我也用語音的方式回復。
「哦？小A兄弟，你給我看的東西，應該不是小打小鬧的玩意吧，都是懂行的，你這個應該是某個大型零件的一部分，你要真心讓我幫忙，你把甲方的圖紙文件，以及你中標的標書，傳給我看看。」
「X哥也不瞞你，這個價錢還有10％左右的浮動空間，畢竟我要承擔一定的風險，比如損耗之類的，談生意談生意，總歸要談的嘛，又不是一口喊死的。」
小A兄弟也不廢話，一股腦的發了好些個文件，讓我接收查看。
此時，我已經認定一個事，小A兄弟是真沒辦法了，屬於病急亂投醫了。
等到我認真看完，發現事情有點嚴重。
首先，這個業務是沒問題的，甲方是某國字頭的單位，文件上蓋著公章。
X哥是企業的高管領導，公章是真是假，雖然只是看著圖片，不過心中是有數的。
其次，這個價錢的問題，看似沒毛病，但這業務是去年投的標，特麼的，去年的價錢，辦今年的事，怎麼辦。
且不說咱們國家這種市場經濟模式，原材料的價格每天都在變化。
就是人工費，也不能這樣算的啊。
不是我們行業的朋友，可能搞不懂。
X哥也不去裝逼擺譜，就提一嘴，像這樣的精密件，別以為把程序弄出來，就可以隨便找個操機仔來做。
必須是經驗豐富的老員工來操作，而且，根據難度不同，工藝不同，加工的工時費，是完全不同的。
打個比方說，讓你去拉一車的木板，和讓你去拉一車的鋼板，同樣的重量，但是價錢能一樣嗎。
這就離了個大譜了。
我心裡一計較，即使我真心幫忙，一分錢不賺，也還存在一個更大的問題。
我多次透露過，我是南方人，而小A兄弟，卻是北方人。
那我加工好了，東西會自己跑過去不成？
這一南一北的運輸費，怕是更吃不消啊。
我醞釀一番，沒有直說做不了，因為真要按標書合同的價，我這裡確實是能做的，現在的問題並不在這個點上。
我只提出了最關鍵的這個問題：
「小A兄弟，我就算把你當成我親兄弟，給你做出來，這個運輸費用，一南一北的，你想過沒有。」
「怕是我再怎麼打折扣，這個運輸費都抵不回來呀。」
小A兄弟再次沉默，都說了是行內人，規矩總不會不懂的，不可能讓我承擔運輸費吧。
要是他敢這樣說，我直接拉黑完事。
小A兄弟抓住了一個，我沒想到的點：
「X哥，你的意思是，這個價錢，其實是能做的對吧，假如我在本地找到廠子，省掉運輸費，是可以不虧的對吧。」
這次輪到我沉默。
我說的前提，小A是一點沒聽進去啊，大家都不用吹牛逼，不賺錢怎麼可能呢，閒著慌嗎。
我再次查看小A兄弟發給我的資料，看得我是又一驚。
按照合同的數量，跟我大致的推斷，小A兄弟這次要栽一個狠的。
很簡單的道理，一件物件虧10塊，如果是一萬件，五萬件，十萬件呢。
這怕是不止要傷筋動骨，搞不好就是傾家蕩產。
X哥可沒工夫寫什麼虛幻小說，動不動就幾個億，幾十個億的。
咱這裡也不是某些網絡平台，動輒人均幾千萬身家，人均勞斯萊斯庫里南。
我在現實生活里，認為十萬塊錢就是很大的一筆錢了，花銷歸花銷，生意歸生意，要是讓我隨隨便便就虧個十幾萬，幾十萬的，我肯定睡不著。
更何況，小A兄弟這次的虧損，遠遠不止這個數。
小A兄弟明顯是真急眼了，沒等我任何回覆：
「X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訂個機票，到XX城市來，兄弟我全給你包了，保證伺候得X哥舒舒服服的。」
「請求你過來幫幫我，指導指導，看看怎麼能去壓壓價錢，就算虧，也不能虧成馬了啊。」
我繼續沉默，這是真不知如何回答。
我可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奔四去的人了，怎麼可能腦子一熱的，輕易答應什麼事。
且不說我真的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
就算我真的跟著小A兄弟，去到他本地的廠家砍價，我這一刀砍到腳指頭的報價，保不齊就被人當成上門砸場子的了。
並且有一點，我前面說的，都是有一個大前提。
我能做，那是得我把小A當成我親兄弟，或者說，是我自己惹的亂子，我怎麼也得認了，我當然可以調集一些資源，把這個業務給平了。
那我跟小A兄弟，並沒有達到這樣的關係呀。
我前面也說過，在商言商，你非要說我一分錢不賺，那都是吹牛逼的。
我們從事生產，一定會存在一個損耗問題，一定會存在一個管理問題，這些可以歸結為風險，我能說一點餘地都不留嗎，別人廠家能說一點餘地都不留嗎。
說白了，就真是我親兄弟，好，我認了，但我也只能做到，我表面上不賺你錢，但我的風險，還是要讓你給我兜底。
X哥說的這些，沒毛病吧。
所以問題還是存在啊，我去你那地方，我說話不管用啊，我就算知道最底的底價，那別人為什麼給我這個面子呢。
總歸就是一句話，我去了沒用，還白白費心小A接待我。
我很委婉的表達拒絕的意思，但小A兄弟，是真把我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一直反覆的邀請。
終於的，小A兄弟說了一句話，也不知怎麼的，一下子觸動到我的神經：
「X哥，你就來一趟吧，咱們不提業務的事，就當兄弟想跟你見個面，也許就只有這次機會了，這次業務之後，小A再想請你過來，可能已經沒有這個實力了。」
X哥歲數屬實不小了，也真是的，愈發看不得這些東西。
我心裡是有數的，我說的東西都是很生活，很真實的，這一大筆錢虧下去，小A兄弟如何還能邀請我去玩呢。
不禁的，一下子就帶入到自身，我要是四面楚歌的時候，可能也會想著，約上一行朋友兄弟，最後風光一把吧，可能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共鳴吧。
我不能再沉默下去，此時情感是絕對戰勝理智的，我甚至擔心，要是我拒絕，小A兄弟會不會直接就跳了算了。
我必須先穩住小A兄弟的情緒：
「小A兄弟，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千萬別這樣想，還沒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呢，你容X哥考慮一下好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會有辦法的，真沒辦法咱們也要儘量止損嘛，拿到一手爛牌，就一定要掀桌子嗎，那還有許許多多不如你我的中國人，別人要如何生活呢。」
畫餅不是為了充飢，而是給予希望，不過也還是那句話，不管朋友們是如何想的，至少X哥個人而言，貿然邀請我去一個相距那麼遠的城市，我肯定是不去的。
無論什麼情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至少我此時是這樣想的。
我翻動著手機聯繫人，讓我找到了一個人，阿賓。
說起阿賓，這又是另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我們這裡這是簡單帶過，有空閒了，我會仔細講講阿賓的故事。
阿賓跟我的關係，比不了小何總，也比不了滬公子，要是看過X哥的文章，朋友們應該會有印象吧。
但阿賓跟我也是屬於鐵哥們級別的。
更重要的一點，阿賓是滬公子在中間介紹認識的，滬公子跟官面上的人物，走得很近，這是由於滬公子家世的原因。
具體的我也不再去贅述，只是表明一點，滬公子介紹結識的，那麼阿賓自然也是官面上的人物。
他原先是某位大佬的文員隨從，大佬升遷以後，把阿賓一起帶到任上去了，現在是大佬身邊的大秘。
巧的是，阿賓現在就在北方的某市，和小A兄弟是一個省份的，距離小A兄弟說的城市，僅有二三百公里。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指尖一點，就撥通阿賓的電話，萬一阿賓沒空招呼我，或者去外地開會學習了呢。
「哈哈哈，X總，X老闆，你是終於想起兄弟了啊。」
隨著阿賓爽朗的笑聲，我也懶得跟他囉嗦。
「阿賓，是你高升以後，忘記兄弟了吧，我不打給你，你就不能打給我了？你給我好好說話，什麼X總不X總的，膈應誰呢。」
當然不會是像阿賓說的，其實我們還是經常聯絡的，只不過他以前只是隨從，並且沒有調離得那麼遠，隨便找個由頭就能請個假，出來玩幾天。
現在正兒八經的，是有職務有身份的人了，隔著又那麼遠，總不能三天兩頭的，還來找我玩吧。
唉，除非X哥在上海的那攤子事，能再次重啟吧，不提這個，不提這個，一提我就腦子疼。
「哈哈哈，怎麼了，我的好X哥，讓我好好說話，那X哥也得好好說話，阿賓能幫你什麼，直說，不准拐彎抹角的。」
鐵哥們級別的，說話就是這種語氣。
我當然不跟他客氣，不過也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阿賓啊，我這兩天去你那邊一趟，我帶個朋友一起去，到時見面說吧，確實碰到些難事。」
阿賓也不刨根問底，他關注的點，是我會去找他，要知道以前都是這小子，自己屁顛屁顛來找我玩，畢竟我那時候，可是跟滬公子捆綁在一起的。
現在到我主動去找他，他心裡肯定是另一番滋味了。
「哈哈哈，行啊，發航班來，我去接你。」
我趕忙拒絕。
「你別管我，我還沒定呢，你跟著大老闆就要有點正經樣，我到時候會打給你的。」
三言兩語的，就跟阿賓約定好，必須出去瘋一場，絕不放鴿子。
然後我這邊，才跟小A兄弟發消息：
「小A兄弟，你也別怪X哥過于謹慎，X哥是確實正好有個事情，要去XX一趟，離你也不遠，我在那邊認識一位，或許能幫到你的朋友，到時候我們一起談一談。」
小A兄弟應該是一直等著我的回覆，也就數秒鐘：
「好，感謝X哥，X哥我給你訂票。」
這時候，我留了一手，訂票可是要真實證件的，這種小錢，真沒必要吧。
就算跟小A兄弟，見了面不歡而散，我就當自己自費，去找阿賓玩唄，哪有讓小A兄弟訂票的。
「哎，別別別，都說我是正好去那邊有事的，那邊的兄弟已經安排好了，你要有心，到時候來機場接我就好。」
X哥開篇就說過，我是不搞虛的，當即就訂了機票，分別給阿賓和小A兄弟，都發了航班號。
不過我跟阿賓強調了，不要來接，發給你看，只是證明兄弟絕對不放你鴿子，說來就來。
而小A兄弟收到航班信息後，馬上表示從X哥下飛機那一刻起，全都由他負責款待。
……
過了幾天，我如約平安抵達。
也算是首次吧，跟會所里認識的朋友，在現實生活里碰面了。
小A兄弟是典型的北方人，長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而X哥作為南方人，這個天生的差距擺著，矮了一頭都不止，小A熱情的過來擁抱我，我被他抱著，真就有點想小雞崽子似的。
唯獨我倆的肚子，都是長期應酬的原因，不約而同的凸顯出來。
「哎呀，X哥，總算是見到你本人了，你可真不像奔波勞累的人啊，瞅著你比我年輕多了。」
這不是小A兄弟在故意客套，而是我本人確實挺講究保養的，加上我跟小A兄弟，早就對過歲數，我比小A兄弟大了足足七歲。
小A兄弟當然也是存在客套的成分，平心而論，光看長相，還是能看得出我要年長一些的，只不過看上去差距沒有那麼大。
我敏銳的觀察到，小A兄弟確實是沒少操心，不至於說兩鬢斑白那麼誇張，而是有一種不屬於他這個歲數的憂愁在臉上。
這是一種感覺，一種精神狀態。
男人之間，無須太多虛情假意，也正是所謂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拍了拍小A的肩膀，沒讓他替我推行李。
「走吧，X哥既然過來了，有的是時間談天說地，先讓我看看實際的合同標書，我知道你心裡著急。」
小A兄弟聞言，也不再執著於一定要幫我拿行李箱，一馬當先的，領著我往機場的停車場去。
小A兄弟的座駕，是某高檔品牌的七座商務車。
這並非是X哥故弄玄虛，去在意這些繁枝末節。
而是X哥的一些經驗之談。
我們都講，男人是最講究門面功夫的，而開什麼車，往往也暗示著一些信息。
當然也不是百分百作數的，不過也終究是有一定道理，就比如說，我們都聽說過，礦老闆喜歡開路虎之類的。
小A兄弟的座駕，讓我捕捉到一些信息。
首先他經濟上是不錯的，至少從事這個行業，是賺到錢的。
其次，有了錢以後，並沒有追求享受，並沒有去裝逼，開個什麼寶馬奔馳，而是選擇實用性更強的商務車，說明小A兄弟是個做事的人。
再然後到了放好行李，我打算走到前面，上車坐在副駕時。
小A兄弟等在中門旁，邀請我坐上第二排靠右的位置，我就更確定一點，小A是經常招待一些領導的。
這種是下意識的行為，並非刻意做作，完全是習慣性的。
我也懶得客氣，北方的朋友就是這樣，對於某些禮節客套，有著近乎偏執的認同，我要是不坐上去，非得磨磨蹭蹭的，你推我拉的。
小A兄弟上了主駕，彎腰伸手到副駕前面的儲物櫃，拿出一疊紙質材料給我。
「X哥，這些是全部的甲方圖紙和標書合同，你給仔細瞅瞅，我先專心開車，酒店訂好了，臨時訂的有點普通，你可別介意啊。」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我答應了你，過來要幫你做什麼事的，那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一個答覆，這是一種態度，至於酒店這些東西，我要求真不高。
我擺擺手，開始翻看起來。
首先我就看蓋的章，包括騎縫章，疊起來再攤開，仔仔細細的看，該小心的地方要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
確認是真的公章無誤，才開始看內容。
只要公章是真的，那我就放了一半心，也別說什麼私刻公章的話，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的，誰都承擔不起。
業務是確實有這個業務，發包方是國字頭的單位，那麼，事情也許就有轉機。
很多朋友是不了解這些的，X哥就裝裝逼，多嘴幾句。
一般來說，這樣的單位，發包下來的東西，同樣是他們很急需的部件，而我們行業，甚至我了解的別的一些行業，關於造價這一塊，其實並不是說，一定不能更改的。
因為他們也希望你趕緊交貨，而不是無限的在扯皮。
我有講過，我們國家是市場經濟的模式，也就意味著，大部分的生產資料，是隨著供求關係的變化而變化。
舉個例子來講，在201幾年，鋼材市場大波動的時候，一天之內，每噸鋼材的價格，可以變動數百元之多。
我跟你簽合同的時候，是4000，等我簽完字，也許就是4500了，那怎麼辦，你要我去死嗎。
所以，這種很大的企業，很嚴謹的企業，都是有補充條款的，假如不可抗因素，造成物價波動，這個是有一定的補償協議，或者重新談判的規定。
這就是一個可以做文章的點。
能不能去談，有沒有機會更改，也是要取決於，小A兄弟的關係硬不硬。
這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小A兄弟現在的問題，無非就是成本過高嘛。
第二，也是屬於潛規則的一種。
這種大型國字頭的企業，他發包給你做的東西，不會告訴你真正的用途，你所承包的，只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項目，裡面小小的一塊而已。
我曾經接觸過這種業務，甚至可以吹牛逼的說，比起小A這個項目，要大得多，所以我是有一定了解的。
這種項目，至少都是把一整個項目，分割成數十份零件，在社會上找不同的單位來競標，甚至會故弄玄虛的，把開標時間間隔得很久，根本不會讓你猜得到，你做的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麼，就有第二個操作的點。
這種項目，一定是重點項目，不敢說是國家級項目，也至少是省級項目。
我們平頭老百姓，是絕無可能知道的，但是，在某些部門裡面，那是一清二楚。
這時候，一個屬於我們國家的特色，就產生了。
財政補貼。
其實很多東西，國家都是有補貼的，我們大多數的普通老百姓，根本無法觸及這種信息罷了。
想必很多朋友們，也都聽過一些坊間傳聞，某某公司，某某廠，就是個空殼，就是騙補貼的。
這種事情，X哥可以百分百的告訴大家，絕對存在。
可以操作的地方，就是嘗試去申報。
要做到這一點，同樣需要小A兄弟，有一定的關係。
畢竟這種東西，政府可不管你，能省就省了，或者政府缺錢得很，早就挪去填別的坑了，能拿到補貼，騙到補貼的，絕非普通老百姓。
有了這兩個想法，我再去看合同內容，就帶有主觀印象了。
我越看越覺得不合理。
這大概率是有一定技巧，或者說，要有一定手段在裡面。
因為我大致的算了算，就算管理得再好，損耗再小，工人們再怎麼跟你談奉獻精神，任勞任怨，但這個玩意的利潤率，實在太低了。
打個比方說，你出一千萬，去賺十萬，百分百結帳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會幹嗎。
這個就是常說的，風險與回報。
我們這個行業，再怎麼樣，也要有5％－8％的利潤，不然不如把廠房推平了，拿來做停車場收費還好些。
等我翻了差不多一半，也就約莫大半個小時，小A兄弟開車開到了一家酒店，不算大，並且在整體上來看，酒店的大樓是有些年頭的。
小A兄弟如他邀約我的時候所說，請我下車後，再次客套幾句，隨手就把那疊材料，丟在車裡，似乎對這個業務，已經死心。
「X哥，我們不要去管這些了，來來來，這城市我是做業務的時候來過幾回，我也是聽人說的，這酒店後台挺硬，別看著外表不怎麼樣，吃喝玩一條龍，全都有。」
「我們哥倆安頓好，先去吃點喝點，哈哈哈。」
雖然小A兄弟是笑著說的，但我明白，這是苦笑。
我現在也沒有把握，真心是不明白具體的情況，只能等我把阿賓喊出來，讓他幫忙打聽打聽。
跟著小A兄弟進了酒店，給我訂的是一間不算豪華，但也稱得上精緻的房間。
沒等我洗把臉，小A兄弟就滿臉堆笑的，過來攀我肩膀。
「哈哈哈，X哥，我看你寫的文章，你自己說的，啤酒隨便整，白酒一斤起，我可要檢驗檢驗啊。」
「X哥，你可別說什麼，剛下飛機，舟車勞頓啊，咱兄弟之間，不能找藉口。」
我笑笑著，跟上小A出了房間。
真要喝酒，那是不太虛的。
為什麼說不太虛，其實還是虛啊，南方人怎麼跟北方人拼嘛，個頭擺著，小A肚子都比我大一圈嘛，哈哈哈哈。
我也不跟他廢話，此時去跟他講我的想法，都只是無謂的，索性開始聊一聊一些無關業務的話題。
小A兄弟開始慢慢進入東道主的狀態，這時候是真心的在笑了。
酒店就有餐廳，不必多提。
不過我看著這酒店的餐廳，似乎並非是專門吃飯的地方，所謂的餐廳，估計只是方便住店的客人，隨便吃上一頓熱乎的。
我初來乍到，自然是不了解情況，是後來阿賓過來了，才跟我提過一嘴。
這酒店，就是指望著二樓，三樓的娛樂場所，朋友們懂的都懂了，玩鬧得差不多，前台開個房就上去了嘛。
所以根本是無所謂什麼餐廳不餐廳的。
一番交涉。
小A兄弟硬是要酒店的服務員，給弄了個包間，也壓根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包間。
就是一個帶門的房間，幾個服務員給抬了張桌子進去。
點菜我也是客隨主便，不過光聽著菜名，就知道都是硬菜。
小A兄弟下車的時候，早就跑去尾箱，提了一個紙袋，也不用多說，一看就是熟悉的「MOUTAI」的Logo。
不用什麼服務員招呼，小A兄弟大大方方的，就勻了兩個酒樽出來。
「X哥，其實我們這邊，不愛喝醬香的酒，我可是照顧著你的口味了，哈哈哈。」
「不過呢，規矩就得按我們這邊的來，咱可不用杯子的，兄弟我先敬一個。」
說完就「噸噸噸」的，喝了下去，然後把酒樽一轉，樽口沖地，示意沒有搞假的。
我還能說啥，一瓶酒是分五個酒樽，硬要倒得滿滿的，就是四個酒樽，也就二兩到二兩半的酒。
還真當X哥平時是吹牛逼啊，我也舉起酒樽，懸空頓了一下，朝著小A兄弟示意，然後才相對於小A兄弟，我比較緩慢的，一口口喝進肚，不過規矩可是沒差的，酒樽口一直貼著我的嘴唇，可沒有又舉起來歇氣。
喝完這一酒樽，實話實說的，跟酒量大小沒關係，也難免一個酒嗝湧上喉頭。
不過除了一陣醇香，並沒有火辣的感覺，這也是茅台酒，受到追捧的原因之一了。
我知道北方朋友的規矩，我又不是沒有來過北方。
果不其然的，小A兄弟又倒了兩個酒樽。
「來來來，X哥，這第二杯還是我敬你，對X哥表示感謝。」
其實酒桌文化，全國各地是大同小異的，一杯歡迎，二杯感謝，三杯祝福。
三杯之後，就自由活動了，你愛拿小杯子就小杯子，愛拿海碗就拿海碗。
我反正還是喜歡小杯慢慢來，我是真喝不了急酒。
等到我給小A兄弟倒酒，就是用的酒盒子裡自帶的杯子，約莫是兩錢到三錢酒一杯，我當然也得冠冕堂皇的講幾句。
「哈哈哈，小A兄弟，你這喝法可不是兄弟間的，兄弟感情講究個細水長流，來日方長，這好酒也得慢慢品嘛，就像兄弟感情，越品越深。」
「來來來，X哥也祝你事事順心。」
慢慢的，菜也上齊，酒也添滿，酒過三巡，不免開始天南海北的吹牛逼。
小A兄弟是實誠人，說不談業務，就不談業務，我之前還以為，喝了幾杯之後，難免要到倒苦水，發發牢騷。
「X哥，我看你寫的，曾經領著市裡的領導去旅遊，你是寫得真好，道理也說得真對。」
「其實吧，我也很明白這些道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做不成你那種樣子，既恭恭敬敬，又不卑不亢的，我要是領導，肯定也欣賞你，又能玩又能辦事。」
我擺擺手。
「哎，小A兄弟，我寫的東西，肯定有自吹自擂的地方嘛，我栽的跟頭可不少。」
「我說句心裡話，這些個玩意，是真難伺候的，想要什麼，你得猜，你猜透了，他就欣賞你，很多時候，都是有賭的成分。」
「我寫出來跟大夥吹牛逼的，自然是成功的時候，馬屁拍到馬蹄上的事情，我可沒臉說呀，所謂報喜不報憂嘛，哈哈哈。」
又是一杯下肚。
「X哥啊，你說過這些上面的人，越是高位就越變態，那真的有人，把老婆帶出去給人操的嗎。」
此時我點了煙，不服輸不行啊，一直這樣喝，哪裡搞得贏小A。
我也沒思索，畢竟大夥說我是吹牛逼也好，說我什麼都好，但我確實是真見過的。
「那怎麼沒有，操完人家老婆，還讓人家老婆把閨蜜姐妹喊出來的，我親眼見過。」
「我還見過一個更離譜的，那個逼玩意要玩孕婦，要捏著奶子能冒奶的，逼玩意也不操，一手抓奶子一手摳逼，逼里的水流到地上，奶子的奶水到處噴。」
小A兄弟也點上煙，不知在想什麼，良久。
「我上回聽了X哥的建議，去找了個快奔四的，領導果然滿意，那個老雞也夠意思，很懂得調情，還很明白場面上是我求人辦事，於是硬說是我的親姐姐，一邊坐上去騎一邊幫我求著領導，領導果然讓我接了些活。」
「X哥，我是真開眼了，我知道很多領導要玩女人，以前都是可著年輕的漂亮的找，真是沒想到這老雞有老雞的妙處。」
「後來又要我的這個「姐姐」來陪，我哪裡還找得到同一個人，一下子又把領導搞生氣了。」
我頓時也想起那次的小風波，我拿小A兄弟的老婆開玩笑，我還以為他生氣了呢。
「怎麼的，小A兄弟你後來真帶著老婆去了啊。」
小A兄弟一手夾煙，一手提著小杯子，伸過來碰了我的酒杯一下。
「我倒是想有老婆帶去啊，可是沒有。」
我是真有點不信了，我小A兄弟人高馬大的，不用多說，年輕幾歲肯定大帥哥，這能沒有老婆？
「不能吧，小A兄弟都找不到老婆，那全國的男人，不得一大半是光棍了。」
小A喝了杯中酒。
「離了，結了一年沒到就離了，那時候剛開始轉運，業務一件接著一件，沾著家裡的時間少，在外面酒也是不要命的喝。」
「挺好的女人，睡了那麼久一點動靜沒有，剛結婚時，我歇了一個多月，除了生理期，基本每天都操，真心話給我都整得抑鬱了，幾個月過去一點反應沒有，家裡就催著去醫院看看。」
「結果是我的問題，精子不活躍，死精，根本沒法生。」
「我娘讓我搞了兩次試管，也都不行，再加上X哥你懂的，外面花花綠綠的女人多了去了，光看著一個女人，久了就沒多大興趣，而且她是屬於比較傳統的，燈都不讓開那種。」
「也沒有個孩子綁著，我看著她還年輕就協議離了，分了不少東西給她。」
我也把酒杯里的喝掉，這種事情，我能說個啥呢，放下杯子，伸手拍了拍小A肩膀。
……
我下飛機是下午三點，小A兄弟把我接到酒店，約莫也就四點，剛安頓好就稀里糊塗的，拉著在酒店餐廳，先喝了一頓。
我們這個所謂的『包間』是臨時弄的，自然是沒有衛生間，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我觀察了一圈，此時正是飯點，但此時酒店裡的餐廳，並沒多少人用餐。
前面我稍稍提了一下，這酒店是以娛樂場所為主，包括住宿的房間，也只是為了方便娛樂完畢的客人。
餐廳自然就不是專門吃飯的地方，有人吃飯也就真是吃個便飯而已，極少有像小A兄弟這樣，存著招待目的。
我跟小A點著煙，短暫的休息一陣。
小A兄弟突然就『嘿嘿嘿』的笑起來。
「X哥，兄弟喊你過來，可是說了要好好玩玩的。」
「兄弟我啊，家裡的老婆是離了，外面可還養著個。」
「我現在的情況，她大概是知道一些，X哥你也別說我無情，女人這個東西啊，我是有所體會的。」
「說白了，兄弟我現在是還沒有徹底的倒下，她自然也不會走，要是兄弟我真真切切的躺下了，包管第一個跑的就是這騷逼。」
我沒有發表意見，這種養著的小三，不就是衝著錢嘛，小A兄弟說的情況，大概率是會發生的。
小A兄弟繼續笑著說：
「這次喊X哥過來，我可是跟她講了的，讓她好好伺候X哥，沒準X哥能給盤活了，那她的好日子還能繼續過。」
「我這就讓她下來，X哥看看合不合意，哈哈哈。」
我也不去搞那些虛情假意的，在咱們會所裡面認識的兄弟，不喊個女人玩玩，才是奇怪吧。
小A說完，也沒有當著面的，打電話發信息，我估計是在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
沒多久，一個女人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來我們這小包間。
小A也不跟我介紹，女人很自覺的，直接坐到我的身邊。
我真心是沒有仔細去看，只是掃了一眼。
女人化了妝，中規中矩，並沒有過分的濃妝艷抹，整體的臉盤子，我只能說一句，並不突出。
跟我印象中的，見過的一些『小三』不同，既然都是花錢養女人了，那不得挑著些年輕貌美的嘛，這個是常理之中吧。
我暫且不說女人的年紀，因為這一點，我是真看不出來，尤其是化妝的情況下，我見過大把30多的，化成個18，9，20來歲模樣。
我單單是指樣貌上，屬實是只能評價一句，普普通通過得去。
但是這女人的身材，還是很頂的。
北方的女孩子，個頭都矮不到哪去，我也沒注意看她是否穿的高跟鞋，單從她進來這一下，目測身高是超過170的。
然後就是男人們，最喜歡觀察的部位了，這女人的奶子，著實是不小。
女人身著的是一套黑色的連衣裙，紗質，略微低胸，兩條肩帶不寬，繃得很緊，感官上看，似乎是因為根本無法承受女人胸口的重量。
再加上腰間有條束帶，勒著女人的腰部，無疑是把胸部更為立體的展示出來。
裙子的裙擺及膝，算是比較正常的服飾，雙腿站得很直，一條略厚的肉色絲襪，包裹著雙腿，由顯修長。
我跟小A兄弟，是面對面坐著，女人拉開我左手邊的凳子，坐了進去。
小A兄弟不介紹，我也裝糊塗，只是口稱『美女』。
略微一聊，還行，是個能說的。
我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場面，最煩的就是什麼呢，悶葫蘆似的，往身邊一坐，一坐一整晚。
小A兄弟跟我，此時是喝了不少的，當然，我不清楚小A的量，我是就我自己的狀態來說，那得有個五分酒以上了。
女人是絲毫不懼，頻頻跟我舉杯。
這裡是換了一種酒，因為女人喝了杯台子，就表示喝不了，不習慣。
這點是沒什麼問題的，北方的朋友，應該很多人都喝不了醬香的台子。
就任由女人自己點，點了些韓國燒酒。
笑死，什麼雞巴韓國燒酒，在我嘴裡，真不如二鍋頭。
但是這度數，可是真有的。
我一瞄，這女人拿杯的姿勢，仰頭喝酒的姿勢，麻煩了，是個能喝的。
操，這不得被小A跟這女人，給放翻到桌底去了。
小A兄弟笑嘻嘻的，他當然也看出來，我有點招架不住了。
幸好我這小A兄弟，還是顧著我的，看到女人一副要跟我拼酒的架勢，立即的笑哈哈的：
「哎，你這小騷逼，想把我X哥灌倒了，晚上就不用挨操是吧。」
「快讓X哥摸摸大腿，看看滑不滑。」
女人還是猶豫了一下的，我相信她是很清楚，跟著小A過來，肯定是要被我和小A狠狠操弄的，問題就在於，我現在跟女人見面，也就半個多小時吧，雖然是說了一些話，但也完全還是陌生人。
我甚至都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女人，而女人也只是隨著小A，一起喊我聲『X哥』。
不過女人也沒有太過於扭捏，挪了一下凳子，右腿就搭在我的雙腿上，同時她也很明白的，把自己的裙擺，給拉了上去。
我一直都說，我不喜歡搞虛的，更何況此時是酒後的狀態。
當即就左手扶在女人的大腿，右手撫摸女人的小腿，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這下子，我是看清了，女人這雙腿，可是真不得了。
修長筆直不說，還是那種有點肉的。
很多女孩子，都追求什麼所謂的『鉛筆腿』，追求什麼『白幼瘦』。
其實都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當然不是說百分之百的男人，都跟我一樣的品味，至少我是不喜歡的，我喜歡的就是有點肉的，有點勁的感覺，這種女人，到了床上，光是這雙腿，就能把人夾斷掉。
左手慢慢探向女人的襠部，右手在女人的小腿上下移動，這女人的絲襪，也是極有意思。
上面有規則的，小珍珠一般的凸起裝飾，一摸上去，有種異樣的舒爽。
非要挑毛病，就是這肉色的絲襪，真是有點厚了，不過聯繫到這個月份北方的天氣，也算可以理解吧。
我左手那頭，毫無阻攔的，就摸到了女人的襠部位置。
這一下，又讓我發現『新大陸』了，這女人，沒有穿內褲，下身是真空的。
女人也不管我雙手一起去摸她，反而很配合的，把腿張得更開。
女人的襠部，頓時顯露出一抹黑色，更有甚者，幾根調皮的陰毛，穿越了絲襪的阻隔，探出頭來。
我挪了下椅子，跟桌子之間有一點距離，同時我儘量的坐往後，在凳子的前沿，留出一塊地方。
這女人不愧是給人當『小三』的，馬上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整個人坐到我面前，雙腿也不必多說的，大大的張開。
我一手環抱著女人腰部，一手探下去，隔著絲襪，蹂躪女人的陰部。
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假裝的，沒幾下就低低的呻吟起來。
「啊啊，X哥你輕點呀，啊啊。」
同時女人也感受到我此時的狀態，我的傢伙事，早就硬了起來，頂著女人的背後。
這還不止，由於女孩子的絲襪，除非是一些特殊的設計之外，其餘這些正常款式的，褲頭都是很高的。
我隔著摸，肯定是不滿足，想要伸手進去，卻找不到褲頭。
這女人就自己微微的站起，調整著，然後拉著我的手，指引我摸了進去。
這一下，X哥真是不跟她客氣，直接摳進洞。
女人突然受到我這一下，真是叫出聲來。
「啊，X哥，啊，別啊，啊啊。」
我才不管她，一手死死摟著女人腰部，一手狠狠的摳弄，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在女人的逼里塞進塞出。
而小A正對著我，看我玩弄他的『小三』，笑嘻嘻的，沒有半分不悅。
女人真真切切的喊叫了一兩聲，馬上意識到這裡可還是在餐廳，外面雖然人少，也並非一個客人都沒有的，硬生生的憋口氣，低聲求饒起來。
「X，X哥，你，你別弄我了，回房間隨便操我，好不好。」
我伸進女人絲襪的右手，早就是濕漉漉的，說明女人肯定是來感覺了，別說女人啊，我自己也硬到要炸了。
我又摸了女人足足有幾分鐘，把她的逼洞都摳得往外冒水了，才放開女人，讓她坐回去。
女人緩了一下，媽的，這下到她不放過我了。
身子一彎，撲到我腿上，不由分說的，把我的傢伙事，從褲子拉鏈處，掏了出來。
隨即就一口吞下，又吸又舔。
我條件反射般的，摁著女人的頭，時而又捏著她的頸脖處，提起，放下。
女人明白我想要這種抽插的感覺，正順從的一吞一吐。
小A兄弟走過來，趁著女人含下去，一手就摁著女人的頭，讓女人被迫的，被我堅硬的小兄弟，頂了個深喉。
女人『唔唔唔』的，身體也在擺動，這肯定不舒服了。
小A可不管她，摁著她的頭，十數秒不止，就是不讓女人抬頭。
我發覺小A好像也有點喝多，他這個力氣可不小的，他按著女人的頭，女人的頭自然是壓著我，我當然是可以感覺出來的。
我又看到女人身體扭動得有點大，同時雙手也在撕扯我的衣物，我怕女人被弄得憋過氣去，趕緊推開小A的手，讓女人抬起了頭。
女人果然是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給憋壞了啊。
小A還想上手，我右手趕緊就護在女人頭上，撫摸著她的頭髮，同時跟小A說：
「你這幹嘛呢，這不是乖乖的嘛，去去去，喝你的去。」
等到我放開女人的頭，女人眼淚都出來了，這給人弄得，難受壞了啊。
女人拿紙巾擦擦，根本不敢生氣，還想伏下來，我趕忙就制止了。
小A這一弄，搞得我都有點軟了，我是不喜歡這種過於暴力的，我現在用文字描述，肯定不會那麼準確。
我是當事人，我前面也說了，小A摁著女人，女人自然就壓著我，那十數秒，我感受到的力氣，真真是難以形容的。
我就是認為小A喝得有點多了，亂來。
女人一直不敢說話，我是有點惱怒小A不知分寸，小A則是笑嘻嘻，無所屌謂。
還得是這女人，這下直接用雙腿，一起搭來過來。
小腿處夾著我還裸露在外的小兄弟，輕輕柔柔的摩擦著。
同時嘴裡在跟我撒嬌起來。
「X哥你好色啊，才見面就弄得人家褲襠都濕透了。」
「人家先回去洗乾淨，趴在床上等你。」
我是很敏銳的，我認為剛才我護著女人，讓她對我一下子多了幾分好感，讓她騷話連篇。
同時我也很敏銳的，觀察到女人瞄了小A一眼，才慢慢的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