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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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節不到,老約翰就回去度假了,過了年也沒回來,他申請提前退休,批准了。

  按照老約翰最後的提議,總公司任命雅琴繼任中國分公司總經理。

  妮妮在一天天長大,袁芳的肚子也在一天天長大。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

  就在夏糧收割的時節,一個健壯的男寶寶呱呱落地了。

  雅琴她們趕到醫院的時候,袁芳的爸爸媽媽還沒到,只見袁芳虛弱地半躺在床上,程媽媽正一勺一勺地餵給她雞湯,嘴裡還念叨著:「好閨女,咱們把月子養好了,回頭再多生幾個,咱們是少數民族,不用計劃生育。」程教練笨拙地抱著兒子,已經樂得說不出話來。

  程爸爸呢,跪在地上,面朝北方,對著一幅成吉思汗像,虔誠地禱告著:「感謝騰格里長生天,我們蒙古土爾扈特部,又增添了一名勇士!」

  平凡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轉眼間文若回國已經一年了。

  在文若出國的幾年裡,中國的高等教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學院變大學了,大學又合併了。

  學生擴招了,教授也擴招了。

  社會上都指責大學生能力差,人品也差,殊不知教授們的能力更差,人品也更差。

  蘇聯教育學家說過,沒有不稱職的學生,只有不稱職的老師。

  沒錯,沒有差老師,哪裡來的差學生?

  感謝教育產業化,商人可以當教授,官員可以當教授,甚至丑角演員也可以當教授。

  臭老九們終於名副其實地把自己搞臭了。

  文若是一個誠實的學者,他看不慣同事們的所做所為:剽竊,抄襲,偽造,拉幫結派,媚上欺下,甚至姦污女學生。

  一個人如果看不慣什麼,可能有三種反應:堅決抗爭,保持沉默,或同流合污。

  文若已經過了憤青的年齡,又不願意放棄原則,他只能選擇沉默。

  沉默也是一種壓力,它使人精神沮喪。

  天已經晚了,半輪明月,高掛在枝頭。

  皎潔的月光,驚動了小鳥,吱吱喳喳,時而棲息在這棵樹上,時而又向那片林子飛去。

  文若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

  雅琴穿著半透明的黑色吊帶睡裙,正在穿衣鏡子裡仔細地打量自己。

  化妝,已經無法完全掩飾歲月的痕跡:眼角的皺紋,漸粗的腰身,還有微微隆起的小腹。

  但是,這個中年女人依然是富於魅力的:她的皮膚白皙,光潔,充滿彈性,一對飽滿的乳房只是微微下垂,半彎雪白的乳溝裸露著,釋放出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更不必說裙紗下,那渾圓高聳的臀部。

  雅琴知道文若精神壓力很大,很想幫助自己的丈夫。

  她不可能在學術上做什麼,但聰明的女人自有聰明的辦法。

  雅琴款款地走到文若身前,坐在他的雙腿上,柔聲問到:「文若,怎麼了?幹嗎這麼悶悶不樂?」

  「唉,我隔壁那個課題組,高價買了一套美國的倫琴探測儀,銼掉人家的銘牌,號稱自主研發,自主產權,還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獎,這不是犯罪嗎?我們那個系主任,一個老學閥,帶了三十多個研究生,還特別喜歡招在職的,專門找那些能力差有姿色的女人。老師都這樣,你說學生能好嗎?課堂基本上是空的,酒吧基本上是滿的,數據基本上是編的,論文基本上是抄的。士大夫無恥是國恥也,這和明朝末年有什麼兩樣?」

  「文若,別生氣了好嗎?孟子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對得住良心就可以了。如今這世道,個人還能怎麼樣?咱們能改變社會嗎?咱們連自己都改變不了。現在這個樣子,很多國家都經歷過,挺過去就是民主與法制,挺不過去就是內戰。我覺得咱們能挺過去,畢竟大家都被過去的動亂嚇怕了。上學時你不是說過嗎,歷史總是螺旋上升的。」雅琴撒嬌地摟著文若的脖子,親吻著他未刮的鬍子,「他們鬧他們的,咱們過咱們的。反正我知道,我的老公是最好的。」

  文若放下書,點點頭:「雅琴,你說得對,為別人生氣,犯不上。不過,螺旋上升那句話是哲學書上說的,我的原話是:歷史總是在低層次上重複。」

  雅琴扭動著身體,伸出雙手,解開丈夫的睡衣,輕輕撫摸著結實的胸肌,然後俯在男人的耳邊,嬌媚地說:「親愛的,不說別的了,人家今天有點想要嘛!」

  文若沒有什麼情緒,他扭過臉,充滿歉意地說:「對不起,雅琴,我今天好像沒什麼精神。」

  「人家今天就是特別想要嘛!」雅琴騰出一隻手,深進男人的內褲,恰到好處地揉搓著。

  文若的胸口開始起伏不定了,女人順勢滑下來,拉開男人的內褲,俯下頭含住半軟半硬的陽具吮吸起來。

  文若抱住雅琴的頭,想把她拉起來,沒有成功。

  最終,他放棄了反抗,靠在沙發上,不由自主地喘息呻吟起來。

  雅琴見火候已到,褪掉自己的內褲,熟練地跨到丈夫的雙腿上。

  她一手分開自己的肉唇,一手握著那堅挺無比的巨棍,緩緩套坐下去。

  徐倩把妮妮哄睡,回到書房裡。

  鵬程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腦,見到妻子,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關閉著窗口。

  徐倩冷笑一聲,問到:「老男人,慌什麼?是不是在看色情網站?」

  「沒,沒有啊,我在看搖籃網。」鵬程很無辜地看著妻子。

  「你不老實!」徐倩盯著丈夫,「我已經破解了你的密碼,你經常瀏覽一個叫什麼UAA的網站,還是七級會員,對不對?」

  「沒有啊,我只是閒來無事,偶爾逛逛,你說,我一個已婚男人,老看那玩藝兒幹什麼?」鵬程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胡說,我查看了你的全部記錄,你特別愛看人妻類,對不對?前兩天,還因為認真回復,被版主加了十塊金幣,有沒有這回事?」

  「老婆,我投降,我投降,什麼都瞞不住你。」鵬程臉紅了,舉起雙手。

  「我不是不讓你看。」徐倩的口氣緩和下來,「我在北外時就看元元情色網。我今天是想問你,你多久沒碰我了?」

  「沒多久啊,上個月?」

  「我告訴你,上上個月!你是不是嫌我生了孩子,變醜了,肚子上還有一道疤,沒性趣了?」

  「不是不是,上次你難產,一陣陣慘叫,我總有點兒後怕,誰說我沒性趣了?我這就給你見識見識!」鵬程一面解釋著,一面嬉皮笑臉地拉妻子的褲子。

  徐倩側身躲開了他,命令到:「你太髒!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不知何時,那半輪明月,已經被密密的彤雲包圍。

  雅琴蹲在沙發上,擺動著雪白的屁股,正激烈地撞擊著丈夫的下體。

  雅琴很有經驗,知道如何掌握力度和頻率。

  她把丈夫一次次推到高潮的邊緣,又巧妙地一次次讓他微微冷卻下來。

  文若緊抱著妻子的身體,配合著節奏奮力抽動著。

  他想發泄,他需要發泄,可那噴發的一刻總是可望而不可及,文若陷入了瘋狂的境地。

  文若有過別的女人,他有所比較。

  教授夫人和舞蹈演員,一個比一個風騷,一個比一個迷人。

  不錯,文若和她們都有過難忘的床上經歷。

  然而,雅琴,只有雅琴,能夠真正了解他,能夠真正滿足他。

  這是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是長期相濡以沫的結果,絕對不是偷情所能夠得到的。

  鵬程從浴室里走出來,光著身子,手裡還拿著浴巾擦頭。

  他哼著小調,一抬頭,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徐倩,你怎麼弄得跟雅琴似的?」只見他的妻子側坐在床邊,一身藏青色的西服套裙,白色的襯衫,領口翻在外面,黑色的長絲襪,配著黑色的高跟皮鞋,頭髮還挽成了高高的髮髻。

  女人站起來,婀娜地走近自己的丈夫,款款地說:「我就知道,一想到你的老情人,就興奮得不得了。」鵬程還想抵賴,可胯下那東西,已經硬梆梆地露出了馬腳。

  女人一手攀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握住那硬硬的東西,溫柔地耳語到:「老公,書上說性幻想很有助於男人的性趣。要不今天,你就把我當作雅琴,咱們試試,好不好?」

  「不好不好,徐倩,你這是何必呢?雅琴那麼老氣,哪裡比得上你,啊,不!」

  鵬程講不下去了,因為他的妻子正吻著他的前胸和小腹,緩緩地跪了下去。

  「雅琴不要文若了,雅琴今天要鵬程。」男人的眼睛有些發潮,陰囊和陽具分別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摩挲著,然後,無比的溫暖,無比的濕潤,腫脹的龜頭被含在了少婦的口中。

  「啊,徐倩,啊,雅琴,舒服死我了!」那個自稱雅琴的女人跪在高大的男人面前,顯得那麼嬌小,男人的陽具又是那麼碩大,她只能含住淺淺的一段。

  她一面揉搓著陰囊,一面套弄著陽具的根部。

  嘴裡的東西愈來愈大,也愈來愈硬。

  鵬程的陰莖濕漉漉的,胸中的慾火越燒越旺,他開始大聲喘息。

  腦海里,翻滾著兩個鮮明的形象:大學時代雅琴,青春嫵媚;現在的雅琴,成熟誘人。

  書上說的沒錯,性幻想確實很有助於男人的性趣。

  鵬程無比激動,無比刺激!

  他按住女人的頭,使粗大的陰莖更加深入,直抵咽喉。

  哦,雅琴!

  哦,雅琴!

  他陶醉在溫濕的快感中,按著女人猛烈抽動。

  快感,一浪高過一浪,越來越急,越來越快。

  突然,一切都停頓下來。

  鵬程緊抱住女人,死死抵在胯下,一股濃濃的精液,直噴進那個自稱是雅琴的女人的口腔深處。

  (粗大的陰莖更加深入,直抵咽喉。)

  女人喘息著,捧著雙手,滿嘴的精液緩緩流淌下來。

  「雅琴,站到床邊去!我還要干你!脫掉內褲!自己脫!撐住床沿!把屁股撅高!」

  吳彬和沉芸赤身裸體,並排躺在床上,他們剛剛做過愛,身上還汗津津的。

  床邊的椅子上,搭著一件白色長袖襯衫,一條黑色綢裙。

  肉色的絲襪和黑色的搭袢皮鞋,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吳彬哥哥,你這麼喜歡我穿這身衣服,是不是因為原來芳兒也穿?」沉芸側過身問她的丈夫。

  「是,也不是,小芸兒妹妹,我喜歡清純的女孩子。我覺得女孩子一身黑白,最清純,最誘人。袁芳都生孩子了,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咱們以後不說她,好嗎?」

  「好的,吳彬哥哥,她們都有孩子了,咱們也生孩子吧!」沉芸撐起一隻手臂,托住頭。

  「小芸兒妹妹,你比她們都小,不用那麼急。前幾年,你過得太苦了,我想讓你再多玩兒兩年。十二月份我又要出去開管理學年會,在瑞士。你還是和我一起去,咱們滑雪。」

  「嗯,我聽你的。」沉芸感到很幸福,她滿意地躺下來,忽然想起什麼,問到:「吳彬哥哥,你這麼好,芳兒為什麼還要離開你?」

  吳彬沉吟片刻,開口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袁芳和你相反,你看似單純,實則老成。她似乎很獨立,其實依賴性強,容易接受別人的暗示和影響,而且她有事常常自己憋著,不說出來。還有,她雖然看上去不很強健,其實感情細膩,生理需求也很旺盛。」吳彬又停了一會兒,「我本來就是個白面書生,那時剛生過一場病,又忙於提職稱,忽略了她的感受,壞人就乘虛而入了。」

  「可是,吳彬哥哥,我覺得你很厲害的,真的,小芸兒不說謊。」沉芸再次側過身,對著自己的丈夫誠懇地說。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就注意加強鍛鍊,開始覺得堅持不了,後來我跟著學生們一起,相互督促,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了。我雖然瘦,可個子高,精力也不差,你知道,我還在校工隊打籃球,當然,不能和鵬程比。」

  沉芸把頭靠進丈夫的臂彎里,幸福地笑著,還自言自語:「反正,我的丈夫就是最棒的!」吳彬順勢摟住沉芸,一面撫摸著,一面親吻著,下面那東西又硬了起來,直撅撅地頂住了妻子的下體。

  沉芸覺察到了,充滿歉意地說:「吳彬哥哥,小芸兒下面沒力氣了,小芸兒用嘴伺候哥哥。」沒等吳彬反映過來,小女人已經爬起來,反身跨坐在她心愛的丈夫身上,俯身含住了堅挺的陽具,深深地套動起來。

  「哦!」一聲驚呼,吳彬感到自己的龜頭,頂開了小女人的咽喉。

  他撫摸著妻子美麗光潔的雙腿,抬起頭,舌尖一下子抵住了水汪汪的蜜縫。

  (「小芸兒下面沒力氣了,小芸兒用嘴伺候哥哥。」)

  袁芳根本不知道,她剛剛被人熱烈地討論過。

  她才餵過奶,正把寶寶小心地放進小床。

  程教練靠在床頭,聚精會神地讀著一本母嬰保健食譜。

  袁芳爬上床,靠在枕頭上,對丈夫說:「哎,別看了,你把我都餵成什麼樣子了?快去拿吸球來,奶水還往外溢呢。」程教練看了妻子一眼,袁芳的棉布睡衣還敞開著,飽滿的乳房上星星點點。

  他突發奇想,對妻子說到:「多可惜啊,乾脆我來吃了吧。」說罷,不等回答,兀自把頭拱進去,叼住袁芳的一隻乳頭,吸吮起來。

  「幹什麼呀?別鬧了!」袁芳想阻止丈夫的胡鬧,可程教練不理會她。

  袁芳只好隨他去了,她撫摸著丈夫的頭髮,輕聲抱怨著:「用點力啊,還不如兒子呢。」程教練依偎在妻子的懷裡,努力開發著遺忘已久的本能。

  袁芳看著這個大男孩,嘆了一口氣:一個兒子已經讓我忙不過來了,現在又來了一個!

  乳房不那麼脹痛了,可下身卻隱隱約約難受起來。

  她的前夫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個生理需求旺盛的女人。

  袁芳伸出一隻手,褪下自己的內褲,又拉下男人的內褲,然後,把陰戶貼住男人的下體,自顧自地磨擦起來。

  程教練吐出妻子的奶頭,問:「行嗎?才剛三個月不到。」「怎麼不行?例假都恢復了!」袁芳把另一隻奶頭塞進丈夫的嘴裡,「別管閒事,專心吃奶!」

  文若已經忍無可忍了,他托著妻子的臀部,半站了起來,瘋狂頂送著,仿佛一架永不停頓的打樁機。

  雅琴抱緊丈夫的脖子,雙腿纏住他的腰身,默契地配合著起落和扭動,好像要把一生的精力全部用盡。

  「雅琴,我干你!我要乾死你!」文若怒吼著。

  「乾死我吧!現在就乾死我吧!」雅琴乞求著。

  鵬程和另一個雅琴的戰場移到了床邊。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技巧,也沒有什麼節奏,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瘋狂。

  男人在激烈地抽送,女人在熱情地迎合。

  黝黑的小腹撞擊著白嫩的屁股!

  粗壯的肉棍磨擦著溫潤的陰道!

  「雅琴,我干你!我要乾死你!」鵬程怒吼著。

  「乾死我吧!現在就乾死我吧!」另一個雅琴乞求著。

  程教練夫婦沒有那麼驚心動魄。

  袁芳側身緊抱著自己的丈夫,兩人的下體貼在一處,研磨著,抽插著,小心翼翼,難解難分。

  袁芳一面呻吟一面動作,異常滿足的樣子,而她的丈夫,正貪婪地吃著妻子的奶水,也是滿臉陶醉。

  這就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簡單而又純真。

  夜很深了,吳彬和沉芸還在愛撫著,吸吮著,一遍又一遍。

  他們這樣相互奉獻著,纏纏綿綿,無窮無盡。

  (夜很深了,吳彬和沉芸還在愛撫著。)

  這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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