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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貼自《文學城》之《禁忌話題》

  排版、校正∶hsaochi

  (1)

  這事得從去年說起。

  大學畢業之後,為了能留津,我不得不到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小單位工作,這是個房地產公司,每月只有一千來塊錢,活得好不窩囊,這種非人的生活終於迫使我開始了考研的歷程。

  我開始恢復了高考時的那種艱苦生活,但除了每天啃那些枯燥無味的公式之外,這次我還得忍受巨大的壓力,以及遠離家鄉的孤寂。然而好運並沒有降臨到我的頭上,第一次我以失敗而告終。

  第二年一上班,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衝擊,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的我已經沒有了原來那種強烈的求知慾望了。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我經常上網瀏覽色情網站,每次看完之後都不得不自己解決。這期間我的一個哥們不時地在我面前大肆眩耀他豐富多彩的性生活,其中不乏詳細的描述,大有不破我處男身誓不罷休之意。

  可能是傳統觀念作怪,也可能是我有色心沒色膽,再加上考研的壓力,我對這小子的誘惑始終不採取實際行動,雖然我曾經動搖過。

  很快就到了十月份,離考試已經為期不遠,我卻日益煩燥起來,日積月累的壓力使我覺得越來越壓抑。記不得是在哪一個晚上了,那位哥們再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終於答應跟他出去「走走」。

  十月份正好是天津掃黃打非的時候,原來布滿街頭小巷的髮廊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倆傻呼呼地滿大街找髮廊的情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

  後來我們終於找到了一間看起來不正經的理容室,他在前,我在後,魚貫走了進去。

  「兩位,要理髮是嗎?」一個小姐站起來問道,她的長相模樣實在是不敢恭維。

  「不,做個按摩。」我那個哥們老練地回答。

  「那好啊,躺在這裡。」屋子裡擺放著一張床,我一進屋就看見了。

  「不,還是到裡屋吧!」

  「也行,跟我進來吧!」他跟著進去了,看見我沒動,他回來拉了我一把∶「走呀!」

  「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坐坐,」我回答道,就近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他倆進去了,不一會裡面就傳出來打笑聲,我尷尬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幹什麼好。另一個小姐跟我搭訕了幾句,看我不象那種人,就忙著看她的電視了。

  不一會兒,他從屋裡走了出來,低聲跟我說道,「一百五干不干?」

  「這麼貴?」我吃了一驚。

  「她說現在嚴打,很多小姐都不敢幹了。」

  「她?」我低聲問道。

  「不是,她另給我們找人。干不干?」他又問了一句。

  「隨便吧,聽你的。」我一下沒了注意。

  「那好,就這樣定了。」他走了出去,很快又和小姐走了出來。他過來跟我坐在一起,那位小姐則開始打電話。

  沒說幾句她就撂下了電話,轉過身對我們說道∶「那幾個小姐都沒有空,你們晚上再來好嗎?」

  「也行。」我搶先答道∶「走吧!」沒有等他說話,我便拉著他站走來往外走,「那好吧,我們晚上再來。」他丟下一句話,跟著我出來了。

  「看看別的。」哥們跟我說道∶「太貴了。」

  「長得也不好看。」我答了一句。

  我們在街頭又晃了半個多小時,最終沒有找著目的地。

  「過段時間再說吧!」臨走時他不無遺憾地說道∶「現在雞太少了,價錢也貴。」

  憋了一肚子慾火出來,最終也沒得到釋放,我只好回家自己解決了。

  這樣又過了不少日子。到了十二月底,離考試只有十幾天了,決定我一生的方向的日子指日可待。公司也發了仁慈之心,給我放假讓我好好準備,然而患得又患失,那段時間我幾乎是吃不好、睡不好,我覺得我快要崩潰了!

  在一個寒冷的晚上,天空飄著小雪,我獨自一人,騎上自行車,直奔上次那個美容院。

  一路上,我一會自責∶「連這點控制力都沒有,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業?」

  一會又給自己找藉口∶「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去了。」

  臨近目的地,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我不斷地安慰自己∶「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不就是嫖雞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裡面的擺設跟兩個月以前明顯不一樣,幾個小姐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忙什麼。

  我正奇怪怎麼會沒有人迎接我,一個小姐──嚴格地說是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是要按摩嗎?」她問道,操著濃濃的東北口音。

  她長得很美,是那種很純的美,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這麼美的女孩!不知怎麼地,我腦子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一名話∶「我不禁驚詫於的她的美了。」

  我點點頭,「到裡屋來。」她轉過身,帶著我進了裡屋。

  裡面一共有三張小床──與其說是床,倒不如說是帶有褥子的木板更恰當一些,每個小床用一人高的板條牆隔開。「裡面那張床有人,咱在這張吧!」她指著中間那張床對我說∶「把鞋脫了,躺在上面。」

  這時我才注意到隔壁不時發出女人的呻吟聲,我下面已經起了反應。她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說道∶「沒事,我們忙我們的。」我依言脫了鞋,躺在那張小得不能再小的床上。

  她開始給我按摩,一邊跟我聊了起來。

  「你不是本地人吧?」

  「對。你好象也不是。」

  「我是東北過來的。你呢?」

  「我是南方人。」我答道,「你多大了?」我接著問。

  「你猜?」

  「十八吧!」

  「不對。」

  「十七?」

  「不對。」

  「我十八了。」

  說老實話,按摩挺舒服的,難怪這麼多人誤入歧途。

  「你是不是專門學過按摩的?」我問她。

  「是呀,我專業到學校培訓過的。」

  「你家裡幾口人?」停了一會,她問道。

  「我還有一個哥。」

  「你哥是幹什麼的?」

  「他是做生意的。」

  「做什麼的?」

  「潤滑油。」我答道。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我一愣,然後我也不禁大笑起來。這一通笑,把我倆的距離拉近了,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我裝著很隨便的問∶「聽說你們這裡還有別的服務?」

  「什麼服務?」她警覺起來。

  「別裝蒜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我裝著很老練的樣子說道。

  「你真的想嗎?」她低聲問道。

  「是你嗎?」

  「不,我不做。我給你另找人。」

  我心裡一沉,不會是給我找那些令人 心的女人吧?

  「多大了?」

  「25,挺好的。」一個很Crack wise的回答,你不知道她說的是指人長得好看,還是服務好。見我不言語,她又說道∶「不過現在很貴的。」

  「多少?」

  「一百。」

  還行,我心裡說,嘴裡卻說道∶「還能少點嗎?」

  「不可能少了,你不知道現在有多難做嗎?」

  這個我倒清楚,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好吧,危不危險?」

  「沒事的,我們在後面還有一個小屋。」

  「行。你把她叫過來給我看看。」

  她走了出去,喊道∶「阿紅!」

  不一會,一個小姐走了進來,沖我笑了笑。由於逆光,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看起來年紀不算很大。

  「行嗎?」小姑娘輕聲問我。

  「行。」我那時估計已經不能理智地思考了,大概已到了恨不得找個洞就插的地步了。

  阿紅好象挺高興的樣子,對我說∶「我先拿點東西。」然後走到牆邊的壁櫥拿了一些什麼,燈光很暗,我只看見了一筒衛生紙。「走吧,跟我來!」她走到靠裡邊的牆前,把窗簾一拉,然後摸索了幾下,只聽「依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小門,她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跟著她進到了另一個小屋,一個破舊不堪的小屋,又髒又亂,而且沒有暖氣,當中一張破床,上面胡亂鋪著髒兮兮的被子。她走去坐下,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新房。過來呀,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無可奈何地走了過去∶「這環境也太惡劣了。」

  「一會兒就完。」

  「我是第一次,請多多關照。」我很客氣地說。

  「鬼才相信呢!」她摸了我下面一把,說道∶「脫。」

  「脫什麼?」我實在不好意思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脫衣服,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裝什麼傻?快點脫!」她一面說,一面開始自己脫衣服,很快她就一絲不掛了。

  這是第一次看見成熟女人在我面前脫光的,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十分激動,而是害怕多於興奮。我一面看著她的裸體,一面脫衣服。她長得並不白,可以說有點黑,乳房也不大,甚至有點下垂,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臀部很大,可能女人都這樣吧。

  我慢吞吞的樣子把她惹急了,她走過來,迅速把我剝光了,於是我也一絲不掛了,但我發覺我並沒有充份勃起,甚至還沒有到垂直的角度。

  她躺了下去,用一隻手托起一隻乳房∶「過來,吸我的乳頭。」我伏下身,胡亂地在她的乳房上親著。她的另一隻手往我身下摸,把我的陰莖往她下身送∶「插進來,快點!」

  「TMD!」我心裡暗罵了一聲,著什麼急?老實說,女人長什麼樣的我還不知道呢!我把屁股往後挪,對她說道∶「等一下,我想看看看你下面是什麼樣的,我還沒見過呢!」

  「有什麼好看的?」她嘴裡說著,雙腳卻打開了∶「快點看!」

  我把頭往她下面移,由於很黑,我必須靠得很近才能看清楚(想想當時我戴著眼鏡的樣子,真是夠滑稽的),我用雙手把她的雙腿往她小腹方向推,然後瞪大了雙眼。

  (2)

  接下來發生的情況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只覺得一股酸臭味直撲過來,怎麼是這樣的?這與色情小說所描述的情景大相逕庭,但我還是忍不住仔細的觀察這一我從未見過的新世界。

  她的陰毛很稀少,只在陰阜上有一小撮,有點捲曲,發黃,並非我記憶中的「茂密的黑森林」;大陰唇向兩側分開,顏色並非是我所以為的什麼嫣紅色或者是粉紅色,好象和別的膚色區別不大;小陰唇已經露出來了,很小,處於閉合狀態。我開始搜索陰蒂,我一直想知道這神秘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樣的,遺憾的是,我找不到。

  「我用嘴替你弄行嗎?」替女人口交是我很感興趣的。

  「不,我最討厭別人這樣。」她的回答很堅決,「上來,」她的手又伸了下來∶「快點插進來!」

  我無奈地立起身,往她身上壓下去,她用手捏住我的陰莖往陰道里套,但不知道是她把我弄痛了,還是我太害怕了,我的陰莖居然越來越軟,她弄了半天也沒插進去。

  「怎麼進不去呢?」她在我下面懊惱地說道。

  「你太急了,我還沒有興奮起來,當然是進不去了。」我說道∶「你先想辦法讓我興奮起來。」

  我坐到床邊,她也坐了過來,用手握著我的陰莖上下套弄∶「你真的是第一次?」

  「我騙你幹什麼?」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完了!」她滿臉不高興的樣子∶「我最怕遇到處男了,什麼都不懂。」

  她的動作令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陰莖終於無可救藥地耷拉下去了。

  「不行了,起不來了,怎麼辦?」她問道。

  「你用嘴替我弄起來吧!」我又想起來了「口交」一詞。

  「不行!太髒了。」她又是堅決地拒絕。

  我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在報上常常見過的詞∶「陽萎」,我一陣恐慌∶我竟然會有這種病?!

  這樣結束窩囊我的第一次性愛實在是不甘心,我想想也許是這裡的環境太不舒適,換個地方就好了。我終於豁出去了,我已到了不顧一切後果的地步。

  「要不晚上你到我那時去,行嗎?」我一面穿衣服,一邊問她。

  「過不過夜?」

  「當然要過夜了。」

  「那可就要多點錢了。」

  「為什麼?」我當時還真傻,這樣的問題也能說出來。

  「人家讓你弄一個晚上還不多收點嗎?」她笑著在我臉上摸了一把∶「我今晚讓你樂個夠!」

  「要多少錢?」

  「兩百。都是這個價的。」

  「好吧,答應你。」我知道她已經牢牢地控制了我。

  「對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住哪裡?」

  「不遠,五分鐘就到了。」我怕她不答應,把路程縮短了一半。

  「那好吧,你晚上幾點來接我?」

  「你幾點有空?」我反問她。

  「我先問問老闆。走吧!我們先出去。」

  我和她出了那個小屋,回到了原來的房間,「你在這裡等著。」說著她進了另一房間。小姑娘走了過來,親熱地拉起我的手∶「來,先到這裡坐坐。」我揀了一個靠邊的椅子坐了一來,她則去給我倒水。

  阿紅很快就出來了∶「你10點過來吧!」

  「太晚了,現在天氣這麼冷,早點行嗎。」那時候正是寒冬臘月,天上還下著小雪,我實在不想這麼晚出來。

  她想了一下,說道∶「那你九點半來吧,太早了老闆不放人。」老闆為什麼不放人?當時我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就這樣定了。」我說著站起了身,向門口走去,我只想快點離開了這個地方。小姑娘和她一起送我到了門口,「下次再來。」小姑娘說道;「晚上記得過來。」阿紅則這樣說。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離開那個鬼地方的,我又悔又恨又沮喪,我居然是陽萎!

  我簡直不敢相信,難道我這一輩子就這樣完了?天啊,我該怎麼辦?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家,心想今晚的好好的吃一頓,再好好地睡它一覺,養足精神,晚上一定要成功。

  吃完晚飯,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一會兒想∶今晚如果又失敗怎麼辦?一會兒想∶在家裡肯定沒問題。一會兒又想∶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幹這種事!就這樣胡思亂想,迷迷糊糊地躺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九點了,我把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出發。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推門進去,這次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兩個30多歲、穿著棉大衣的男子正跟老闆娘吵著什麼,男的明顯是喝了酒。看見我進來,老闆娘對我說道∶「她們到另外一個店去了,你先坐這裡等一會兒。」

  「不忙。」我找了個椅子坐了一下,只聽老闆娘對那兩個男人說道∶「我說過不行就不行,她太小了,你們別胡來。」

  「小什麼?都十八了。我們多給點錢不就行了嗎?」我一下明白他們在談什麼了。

  老闆娘又說道∶「我給你們找別的不行嗎?哪個不是一樣的?非得害人是不是?」

  「害什麼人?她遲早不也得幹嗎?再說了,她來這裡不就為了錢?兩千行不行?」

  「人家可不幹這個,還是個閨女呢!她只做按摩。」老闆娘堅持道。

  「四千怎麼樣?」男的還不想放棄。

  「四千也不行。我可不能把人家害了。」

  男的有點火了∶「那你干不干?你來,我們哥們倆。」

  「我不干,我給你們找別人吧!」

  我突然感到一陣 心。這是什麼玩意兒,我到底怎麼了?我居然和這種人呆在一起!我心中的慾火一下子消失殆盡,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悲哀,一種深深的悲哀。人世間竟然還有這種事,而我竟然墜落到了這種地步。

  我站了起來,對老闆說道∶「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老闆以為我等得不耐煩了∶「再等一會兒吧,她很快就過來。」

  「不,不,我明晚再來。」

  老闆娘沒有過多的堅持∶「那你明晚再來,明晚早點來。」

  「行。」我敷衍了一句,心想∶我她媽的再不會來了。

  我出了門,有點高興,到底是沒有墜落下去,看來我還有救。媽的!回去好好看書,一定要考上。

  回去之後,我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後來的日子我沒有一點這方面的想法,我開始好好的複習備考。

  一月份,我終於考完了,考完之後我就覺得又完了,我開始考慮選擇另外一條路。這時離春節已經不遠,我覺得無臉見江東父老,所以沒有回家,那位哥們也沒走。考完試我就到到他那裡去了,我沒跟他提起我悲慘的嫖雞經歷,他也僅僅問了我考研的情況,然後我們在一起渡過了熱鬧而淒涼的大年。

  然後又開始上班。我的心情糟糕之極,根本沒有心思工作,只覺得人生已失去方向,我開始酗酒。

  一天下班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我鬼使神差地繞了一段路,又去到了那個地方。

  一個我不認識的小姐迎接我,長得挺豐滿,一米六左右,不過一看就知道年紀比阿紅大。「按摩是嗎?」她說話很小聲,語調也很平靜,也是濃濃的東北口音。

  「阿紅在嗎?」我答非所問。

  「她已經回家了。」看見我找另外一個小姐,她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挺用平靜的聲音跟我解釋∶「她已經不在這裡幹了。」停了一下,又說道∶「我替你按摩行嗎?」

  「好吧。」我沒有選擇機會了。

  我跟著她進了裡屋,躺下,她拿了一個小凳子坐在我身旁,開始給我按摩。

  她的技術比起上次那個小姑娘來可差多了,不過我並不在意,我的目的不是在按摩。

  「你以前沒學過按摩是嗎?」我問道。

  「沒有。我是學洗腳的。」

  我很奇怪∶「洗腳還用學?」

  「看你說的,什麼不要學?看著簡單,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是嗎。」我隨口回道∶「不過你按摩實在不行,要不我替你來吧,我以前培訓過的。」

  「我才不信呢!你這個大學生。」她笑著說。

  趁著她樂,我把一隻手伸向了她的胸部,一邊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大學生?」

  「你別亂來,你給按摩要另收費的。」她身子一縮,躲開了我的手∶「我當然知道了,到這裡來的人是幹什麼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這麼厲害,那你說說都有什麼人?」

  「一下子我說不過來,反正都不是好人。」

  我吃了一驚,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壞人的∶「那你呢?」我想用她的矛戳她的盾。

  「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到這裡來的都不是好人。」她站起身,開始給我捶腳∶「好人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她的屁股離我不遠,機會來了,我把一隻手搭在她的臀部上∶「你按摩太不舒服了,你不讓我摸你,下次我就不找你了。」也許這句話起了作用,這次她沒有躲閃,只說了一句「壞蛋」,然後就繼續幫我捶腳了。

  我輕輕的在她屁股上撫摸著,她的屁股也是那種我喜歡的,很大,雖然隔著厚厚的褲子,我也能感覺到她的柔軟。我的下身開始膨脹,我慢慢地把手移到褲腰的地方,然後輕輕地往下移動,她扭動了一下,但沒有反抗。她穿著厚厚的棉褲,所以我的手覺得很溫暖。

  很快我摸到內褲,我把手伸了進去,「不行。」她想躲開,我支起上半身,用另一隻手拽住了她的大腿,那隻手則繼續往下摸,碰到了柔軟的陰毛,我在陰毛中輕輕的撫摸著,然後手掌向下移動,用掌心感受她隆起的陰阜傳來的陣陣熱量,我輕輕地轉動手掌,手指開始往下面摸索,觸到了柔柔的肌肉,應該是大陰唇,我用中指撥動著那兩塊肥厚的肉瓣,它們已經有些濕潤了。

  我繼續撥弄了一段時間,然後用手指叉開它們,中指插了進去。「不!」她低叫了一聲,把我的手拉了出來∶「不能這樣。」開始整理衣服∶「你怎麼這麼壞?」然後坐在凳子上。

  指頭帶有一些液體,我有點不好意思,但說話卻不客氣∶「到這裡來的都不是好人。」

  她笑了∶「有學問的就是能說。」似乎猶豫了一下,她說道∶「要不要打飛機?」

  「打飛機」這一詞我不時聽說過,但我還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我傻呼呼地問道∶「什麼是打飛機?」

  「我也是剛知道的,就是我用手替你弄出來。」

  「弄什麼出來?」我明知故問。

  「你壞死了!」她臉有點紅∶「干不干哪?」

  我有點心動∶「多少錢?」

  「你一共給50吧!」

  不是很貴∶「好吧,試試看。」

  她把凳子移到我腿部一側,開始解我皮帶,我心裡「咚咚」直跳,既興奮又有點害怕。她很容易地把我的陰莖掏了出來,陰莖雖然沒有到堅硬的地步,也算是充份勃起了,我抬頭往下掃了一眼,只見她把它立了起來,然後用食指和麼指夾住,開始上下移動,問道∶「舒服嗎?」

  也許是因為做了包皮切除的緣故,和上次一樣,我又覺得痛起來。我不知道別的哥們是否喜歡打飛機,但對我來說的確是毫無樂趣可言,我實話實說∶「我覺得有點痛。」

  「是嗎?那我輕點。」

  輕點也沒用,我還是覺得痛,陰莖也開始變軟了。我坐了起來∶「別弄了,我們做一次吧!」這「做」是她們的行話,我也是以前來的時候學會的。

  「你真的想做的嗎?」她雙眼盯著我,接著又說∶「做就做吧!」

  「多少錢?」我問道。

  「一百。」她沒有任何猶豫。

  「就在後面那個小黑屋?」

  「你去過那裡?」她還是盯著我,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見過,那裡環境太惡劣了,我不喜歡。你今晚到我家去吧!」

  「去你家?」她愣了一下∶「就在這裡吧!我也不喜歡那裡,不過很快就完了。」

  我最惱火的就是這句話,在我的想像中,做愛應該是有前戲、先調情,然後再進入正題的。我堅持說∶「不行。那裡太冷了,又髒又亂,而且不安全。」

  我說的是實話,那裡的確不安全,門口直對一幢居民樓,如果有人在樓上用望遠鏡望的話,肯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給你生個爐子吧,行嗎?」她搖著我的肩膀∶「行不行?」

  「不行。」我回答得沒有商量餘地,然後又放鬆了口氣∶「你怕什麼,我又不是沒來過,不信你問下老闆。」

  「我不是不信你,我從來沒有跟別人出去過。」接著她好象下了決心∶「好吧,我今晚跟你走。」

  「你要多少錢?」

  「我也不知道,你說呢?」

  「兩百行嗎?」

  她好象挺高興∶「行。」

  「今晚我幾點來接你?」

  「我去問一下老闆,看看什麼時候有空。」她幫我弄好了衣服,然後去找老闆。沒一會,她走了進來∶「九點行嗎?」

  「行。我今晚九點來找你。」

  「記得來啊!」

  「一言為定。」

  她送我出來,臨出門還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點。」我突然有一種感動,一種莫名的感動,但我沒回首,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我準時推開了那扇熟悉的玻璃門,我一進門她便走了過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呢?」我不想在那裡多呆∶「走吧!」

  「你先等一下,我還得多穿一件衣服。」她跑進裡屋,一會兒披了一件大衣出來∶「走吧!」

  我和她出了門,我騎上那輛破自行車,她坐在後面,摟著我∶「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有點奇怪,怎麼老說這句話∶「我說過要來的,怎麼會不來?」

  「我看你也不象那種人,我最討厭說話不算數的人。」

  一路上,我們聊得還挺開心,我也漸漸地放鬆下來。很快到了我家門口,我叫她別說話,象做賊一樣把她帶進了我的房間。

  (3)

  「哇!你屋裡可真暖和。」她一進房間就說道。還行,這裡的暖氣給得挺足的。

  「你請坐。」我指了指一把椅子。

  她脫了外套,在書桌旁坐下,我給她倒了一杯水∶「喝杯水吧!」

  「不用了,我不渴。」她客氣地說∶「你一個人住?」

  「對。」

  「這樣好的條件,為什麼不找個對象?」

  「沒有錢。」我苦笑著說。

  「嗨,用不了多少錢,先走著唄!一個人怪寂寞的。」

  「我不著急,我打算到30歲才結婚。」我說的是實話,現在我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我這幾年的任務就是賺錢,不立業何以成家?

  「你隨便看看,我去做點水。」我隱約覺得應該在睡前洗一洗什麼的,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個進程。

  從廚房回到房間,見她用筆在一張稿紙上隨手寫著什麼。

  「你們真好,不象我們,整天提心弔膽的,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她說。

  「有什麼好的,沒錢的日子不好過哇!聽說干你們這一行都成了富姐。」她們賺錢的確是比我快多了,前段時間北京在一棟公寓裡掏毀了一家淫窩,一個小姐剛乾不到一個月,淨小費就拿了十幾萬。

  「什麼呀,要是有錢我還會幹嗎?我可不想這樣活下去。」她頓了頓,又說道∶「賺錢的是年輕的小姐,象我這種歲數的一天賺不了什麼錢。」

  這倒也是,據媒體報導,北京那位小姐也就二十歲左右,光顧她的有高官、IT新富,還有碩士生。

  我本來想問問她有多大了,想了想又忍住了。一是據說女人,尤其是上了歲數的女人不喜歡別人問她的年齡,二是恐怕問了也白問,她可以隨便給我一個答案。

  「你幹了多長時間了?」

  「上個月才來的,還沒賺什麼錢呢!」

  我不大相信,不過我也沒反駁她。

  「在天津不好干,沒什麼客。」

  「呵呵,你以前在哪裡幹過?」我逮著了一個漏洞。我平時喜歡寫點進程,搞進程設計的一發旦現漏洞,總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我以前沒幹過。」她有點急了∶「我以前在東北都是替別人洗洗腳、按摩之類的。」

  在天津不好干,我是明白的,一是天津人沒錢。天津之比北京,尤如中國之比美國,不在一個檔次上。我們通常將天津比作北京的後花園,北京人在北京活累了,就到天津歇歇腳,反正離得也不遠,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天津物價低,消費水平不高,北京人辦什麼喜事的時候,很多都驅車過來開酒宴,搭上路費也比在北京算。

  二是天津管得嚴。政府官員覺得反正經濟搞不上去了,不如抓安全算了。天津的治安在全國是最好的,你三更半夜在街上走都不用怕有人搶劫,賣淫嫖娼的則是一見就逮。一次我打的,那位的哥對此滿腹牢騷,說天津應該設一個紅燈區的,那些有錢人就是為了享受的,你不給他提供享受的場所,他們怎麼會到你們這裡投資?

  「我看你們挺賺錢的,按一次摩就要三十。」我說道。

  「三十算少了,別的地方至少五十。再說了,這三十也不都給我的。」

  「你能拿多少?」

  「九塊。」

  我不由大吃一驚,才九塊!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憐憫之情,平時都以為做小姐賺錢最快了,沒想到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奶奶的,活著真不容易。

  「你們老闆可夠黑的。」

  「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們住在他那裡?老闆管得可嚴了,平時都不讓我們出去。」

  我又吃了一驚∶「那你們一天都呆在屋裡?」

  「在門口附近走走還是可以的,要出去的話就要交出台費了。」我又懂了個新名詞,那些作家說得不錯,要貼近生活才有創作靈感。

  她把稿紙挪到我面前,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朱X」。我拿過她的筆,在她名字旁邊寫下我的名字,真名,然後把稿紙送了回去,她念了一遍,說道∶「我記住了。」

  我們又瞎聊了一會,水開了,「你要洗洗嗎?」我問道。

  「要。」她站起來,開始脫衣服。我找了個臉盤,倒開水,兌涼水,然後送到她面前。

  她穿得可真多,我還沒見過穿這麼多的∶「你怎麼穿這麼多?」

  「我們那裡太冷了,晚上都睡不著。」

  「沒有暖氣?」

  「有是有,後半夜就不行了。」

  可能是怕冷,她僅脫掉了褲子,所以下面我看不見──但當時我這種需要並不強烈。

  她蹲在臉盤上面,用手往陰部潑水。

  「燙嗎?」

  「可以了。」

  我可以聞到一股騷味撲鼻而來,是該洗洗了。

  我站在旁邊看著她,這種習慣我覺得很新鮮。有一次我去同學那裡,他說他宿舍有一位老兄每晚睡覺之前都要打一盤水洗屁股,當時我只覺得可笑,現在我算是領教了。當然,這只是傳統觀念不同,所以看法也不同。

  生活總是這樣,你一開始覺得很可笑的事情,習慣了後也就無所謂了。天津媒體剛開始打「藍天六必治」的GG時,我也覺得這個名字俗不可耐,現在好多了,甚至有時我還能來個「吃嘛嘛香」。

  但還有更新鮮的,她洗完下身,坐在椅子上∶「還得洗下腳。」然後把雙腳伸進盆子裡。

  我說不出話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東北人(或者是北方人)都喜歡這樣做,雖然我剛才說,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但恐怕我這輩子都不會養成這種習慣的。

  「我給你續點水。」我提起壺,往盆里加了點開水。

  很快她就洗好了,我端起臉盆∶「我把水倒了。」我這一做法可能是她沒料到的,她叫了起來∶「不,我自己來,怎麼能讓你替我倒水呢!」我沒理她,把水倒了,後來我想,可能替人倒洗腳水不是什麼好事。

  這又是觀念不同,我到了天津之後才知道「二百五」是罵人的話。

  「你不洗洗?」她問我。

  「不用了吧?」我用徵求的目光看著她,然後笑了笑∶「沒什麼可洗的。」

  其實在去接她之前我已洗過我的寶貝了,我一直認為應該這樣做的。

  「也行。」她也不勉強。

  「時間不早了,睡吧!」我開始脫衣服。

  「唔。」她掀起被子往裡鑽(躺?)。

  我脫掉外衣,上床。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個成熟女人躺在一個被窩裡,我一進去她就摟著我∶「真暖!」我也摟著她,我下身接觸她的身體,寶貝開始勃起──真的,直到現在才開始勃起。

  「你是農村的還是市裡的?」她頭部靠在我胸口,問道。

  我用手在她後背輕輕地撫摸,享受著她豐腴的身體∶「農村的。」

  「跟我一樣,我也是農村的。你家裡幾個孩子?」

  「我還有一個哥。你呢?」

  「我有個妹妹。在農村真苦!」她嘆了口氣。

  她的話勾起了我對童年的回憶,是啊,農村是夠苦的,但我在農村渡過的童年又是多麼的令人留戀,每當我想起年幼時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那種永不再來的純真,我就忍不住一陣傷感。真的,我現在活得很累,很不開心。

  不知怎麼的,我和她興趣盎然地談起小時候的生活來∶上山砍柴、替媽媽做飯、到田野放牛、和小夥伴一起上學┅┅

  這的確的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而且出乎我的意料。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衣錦還鄉時。說衣錦還鄉時看來還為時過早,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形容我現在的情景也不大恰當,嘿嘿!我算是他鄉遇故知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覺得不大對勁了,我不再說話,盯著她的雙眼。她看我不說話,也不吱聲了,抬頭看著我,我們雙目相對,默默無言。良久,我輕輕地把雙唇印上她的雙唇,然後停止不動。這就是我的初吻,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吻。

  她雙唇輕輕地摩擦著我的嘴唇,然後我輕輕地摩擦著她的雙唇。她的嘴唇有點干,但感覺非常微妙,我對這種感覺的留戀甚至超出了後來的做愛──如果把做愛僅僅定義為直接的性器官接觸的話。

  我無法去形容當時的感受,我只能說我覺得了一種幸福,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這種似乎應該由女人說出來的感覺,我確確實實是感覺到了。

  她伸出舌頭,用舌頭和上嘴唇含著我的上嘴唇,緩緩地左右移動,然後我伸出舌頭,用舌頭和上嘴唇含著她的上嘴唇,緩緩地左右移動。然後我們的舌頭纏繞在一起,一會兒是我舌頭的上側貼著她舌頭的下側,一會兒是她舌頭的上側貼著我舌頭的下側,隔一段時間就分開一下,匆忙呼吸一下然後繼續舔著對方。

  不久她的舌頭伸進我的口腔,我用雙唇含住她,然後輕輕地蠕動,直到她的舌尖滑落,然後她又伸了進來,這次伸得更深,我含住她的根部,重覆剛才的動作。

  我們就這樣貪婪地享受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停止了∶「把衣服脫掉吧!」她點點頭,坐起來開始脫內衣,直到剩下乳罩和內褲。

  她一躺下來,「脫完吧!」我對她說。她拉了我一把∶「傻瓜,剩下的你來脫!」

  (4)

  我一陣窘迫,把一隻手放在她的乳罩上,她的乳房很豐滿,我想起了情色小說中常用的一個詞∶「高聳的乳房」,我手上使勁,把乳罩往她頸部推∶「是這樣脫嗎?」我記得歐美色情錄像中男主人公幾乎都是這樣做的。

  「不是,把它脫掉。」她把胸部往上挺了挺。我把手伸到她背後,摸索著,想找到什麼扣子之類的東西。找著了,但費了半天也沒解開,「怎麼解?」我很尷尬。

  「傻瓜,還大學生呢!」她一隻手繞到背後,解開了扣子∶「你看,我一隻手都行了。」

  我把乳罩挪開,兩個肉球出現在我的眼前,很大,包括乳頭,但乳頭已經變黑,我用手輕輕地撫摸它們。

  「都脫了吧!」我一隻手伸向下身。她沒有說話,抬起屁股,我拉住褲沿往下使勁,她雙腿捲曲,我把內褲拉到她膝蓋處,她再把雙腳挺直,我把內褲脫掉了。

  她頭部擱在我的一隻手上,我吻著她的雙唇,另一隻手伸到她的小腹,撫摸了幾下,然後移到陰阜,陰阜是隆起的,布滿了柔軟的陰毛,我的手指在陰毛中穿梭,和它們纏繞在一起。

  以前看穿著泳衣的女郎,兩胯中間是隆起的,當時挺奇怪,既然是有洞的地方,怎麼會是凸起的呢?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陰阜在作崇。

  我的手指很快便觸摸到了陰部,我輕輕地摸索,想找到入口,但我只能感覺到兩片肉瓣,不是什麼水汪汪的一片,只是有點濕潤,給我感覺更多的是她的熱度。

  我忍不住了,把一隻腿挪開,我把身子移到了她雙腿之間,「等一下,」她睜開眼睛∶「把套戴上。」她從枕頭旁拿出了一隻保險套(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放在那裡的),坐起身,把它套在我的陰莖上。

  雖然我與它無怨無仇,雖然我知道為安全起見,我必須戴上它,但一直以來我對保險套都持敵對態度,我總覺得,戴上保險套做愛,不象和人做愛,倒象是和橡膠做愛。

  現在我終於看見這個傢伙了,它把我的寶貝牢牢地箍套住,尤其它頭部的泡泡,看起來滑稽之極,我恨不得把它扔了。

  我把她壓在身下,用一隻手握著陽具,將龜頭頂在肉縫上,然後使勁,但試了幾次也沒有成功。我無奈,伏在她身上,輕聲問道∶「在哪裡?」

  她沒有說話,一隻手伸過來握住陰莖,把龜頭對準了一個地方,雙腿略為分開,輕聲說道∶「使勁。」我屁股前傾,使力,終於進去了。

  我支起上身,看著我們連接的地方。由於只開著檯燈,只能朦朧地看見兩堆黑乎乎的陰影,中間用我的陽具相連,龜頭已經消失了。是的,它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體內。

  它已經進入了女人的體內,而不是像上次那樣僅僅在外面徘徊。

  它進入的是一個女人的體內,而不是像初中時那樣進入一個男人的體內;更不是象一年多以前一樣,進入一個母雞的體內。

  我是不是現在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呢?我呆呆地看著,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伏下身子,吻著她,我有一種要感激她的感覺。

  保持這個姿勢,我們吻著,貪婪地吸取對方的津液。然後我膝蓋頂在床上,開始用力,屁股向前移動,感覺有些障礙,我稍微退出,然後再前進,我的小腹終於和她的小腹緊緊地貼在一起。

  我再次支起上身,陰莖已經完全消失,陰影也只剩下一個,就象一本打開的書一樣,中間相連的地方有一大塊墨跡。

  我開始了原始的抽動。我不知道網上的色情小說是怎麼寫出來的,但那個晚上,在我的床上,沒有呻吟聲,沒有叫床聲,除了喉朧偶而發出一、二聲我聽不明白的聲音外,她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後來她開始左右搖動頭部,有時候緊咬嘴唇,有時候急促地喘氣,一副非常難受的樣子。

  我不知道抽動了多少次,當我覺得累的時候,我終於停了下來。我把陰莖退出來一部份,然後伸手去摸,我又是大吃一驚。陰莖上全都是液體,濕漉漉的一片,甚至已經形成水滴。別說液體之多會讓我吃驚,光是流出液體就已經讓我吃驚──我一直認為她還沒有興奮起來,剛才只不過例行義務而已,因為自始至終她沒有呻吟過一次。

  我在她耳邊問道∶「你怎麼流這麼多水?」

  「我也不知道,以前從來不流的。」

  這句話說得有點絕對,但我是相信的。在她們那個破地方,別說讓我流水,勃都勃不起來。

  「換個姿勢吧!」我覺得有點累了。

  「行。」

  我拔出陰莖,在她的身邊躺下,然後用一隻手摟住她緊靠我的一隻腿,往上一抬,她就變成屁股背對我的姿勢了;我把一隻腳伸到她雙腳中間,身子往下挪動,直到陰莖戳到她的陰部。

  我沒有立即插進去,我把一隻手伸到她下身,用手掌緊貼著陰莖的一側,陰莖另一側則貼著她的陰部。我手掌緩緩使勁,感受著陰部肌肉的柔軟和濕潤,還有她的灼熱。

  這樣弄了一陣子,我把力量集中到食指和中指上──它們的頭部則壓在陰莖頭上,我加大力量,龜頭陷進了那道肉溝。

  我抬起她上面的腿,腹部往前傾,把陽具全部插了進去,然後靜止不動。我摟住她,開始愛撫她的乳房,我用一隻手托住乳房,從根部往上推,到達乳頭,然後重覆這個動作。最後,我用食指和麼指捏住乳頭,乳頭已經變硬,我不知道該怎麼撫弄它,我只是輕輕地捏著,有時候捏住它往外抻。

  用手抬起她的大腿,我開始了新一輪的抽插。

  我發現這樣抽插比剛才困難多了,她陰道肌肉甚至開始收縮,阻擋我的順利抽動。我把她的大腿抬得更高,以期能順利地抽插,然而我幾乎無法抽動了,她的陰道似乎長了一道箍,每一次抽插都費我不少勁。

  我把另一隻手伸到她胯部,雙手使勁,把她以俯臥的姿勢壓在床上。她下巴壓在枕頭上,雙手抱住枕頭,雙腳分開,緊貼床板;我雙腳併攏,伏在她背上,我用力地用下腹部撞擊她的臀部,我聽到了在色情小說中常常用來描述猛烈做愛的清淅的撞擊聲。

  也許是這個姿勢插得不深,陰道肌肉只能勉強箍住龜頭的尖部,我的抽動開始順利起來。我不知道這次她有沒有發出聲音,我已經顧不過來了,我已經成了一部撞擊機器。

  我突然有一種想射精的欲望,我急忙停下來,強忍住不讓精液射出來。伏在她背上,我大口大口地喘氣。

  良久,我對她說∶「我累了,你在上面好嗎?」

  我平躺在床上,她胯坐在我大腿根部上方,一隻手放在她的陰部上,一隻手把貼在我腹部的陽具立起來,把龜頭對準她指尖的地方,然後慢慢地坐了下來。

  她開始做蹲坐運動,不一會她開始發出了聲音,好象是一種嗚咽的聲音。

  她的乳房離我不遠,我伸出雙手,一手一個,隨意地揉著。

  她動作越來越快,沒過多久,她突然坐著不動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達到了高潮,因為她雙眼緊閉,沒有言語。大約過了十幾秒鐘,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向我發起進攻。

  這次她開始說話了∶「你怎麼還不放出來?」

  我也覺得奇怪,用這個姿勢我沒有射精的欲望,也許她把雙腳打開後,陰道顯得寬鬆了,我沒有了剛才被緊緊箍住的感覺,甚至它好象沒有夾住我一樣。

  她又說話了∶「你別忍了,求求你趕快放出來吧!我受不了。」

  我覺得好笑∶「它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控制的。」

  「誰說的?我就知道你在忍,你們男人總喜歡這樣。」

  我覺得她可能累了∶「你下來吧,換一種姿勢。」

  她抬起屁股,陰莖滑落下來,貼在肚皮上,我伸手摸了摸,所到之處,一片濕滑。我用手觸摸著那些液體,心裡一陣激動,這些液體,是我身體的一部份從一個女人體內帶出來的,是我讓她得到歡愉,讓她興奮,讓她得到滿足,她體內自動作出反應,滲出了這些液體,向對方表示了自己的滿足感。

  我深感自豪,這種自豪感,是一種讓一個女人得到了滿足而帶給自己的自豪感。這種感覺,和以前任何一次做愛都不同的(如果算是做愛的話),從男人身上,你也可以射精,到達高潮,但從他體內不會滲出這種液體;從母雞身上,你有時甚至根本插不進去。

  「怎麼弄?」她問我。

  「從後面來行嗎?」我不想說出「狗爬式」這三個字,這對對方會是一種傷害。

  她轉過身,俯臥,然後將小腿併攏,往回收,屁股抬了起來。我跪坐在她後面,一隻手撫摸著她豐滿的臀部,一隻手握著陰莖,慢慢地往前移動。

  這是我最喜歡的姿勢,從小學五年級到初中畢業,我每次都用這個姿勢,我已經迷戀上這個姿勢。

  用手摸著前面這個肥大的臀部,我覺得陽具變得更加堅硬。我把龜頭對準臀部中間的裂縫,把龜頭擠了進去,然後屁股用力,把陰莖全部插入。

  (5)

  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還沒動幾下,從她裡面就發出了「噗噗」的聲音,令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我很尷尬地問道∶「怎麼回事?」

  「有氣進去了。」她好象也不大好意思。

  這樣做愛實在沒意思,我摟著她臀部,躺到床上,恢復了剛才並排、她屁股背對我的姿勢。我試著動了幾下,還是有那種令人惱火的聲音。

  「我有點痛。」她說道。

  「那怎麼辦,我還沒射出來呢?」這種情況我第一次遇到,我停止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繼續吧,輕點就行了。」

  「算了,你覺得痛咱就甭幹了。」雖然花了200塊錢,但我不想勉強她。

  「不,你還是干吧!只要你覺得好就行。」她好象有些哀求地說。

  「不用了,你不舒服就算了。」我忍住慾火,安慰她∶「其實我要高潮很簡單,用手幾分鐘就行了,主要是要你快樂。」

  她有點吃驚∶「你用手?你經常用擼的嗎?」

  「是的。」我支支唔唔的回答∶「有時候看完黃色錄像就弄。」

  「你以後別這樣,想的時候就找我。」

  「行。」

  說得輕巧,我哪有這樣多錢?我真有錢的話,就不會光顧髮廊了。

  「其實剛才你已經放了。」她說道。

  「不會吧!」我不相信∶「放不放我還不知道嗎?」

  「你真的放了。」她堅持道∶「我都感覺出來了,可能只放了一部份。」

  我有些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射精還有射一半的。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兩點了∶「挺晚的,睡吧!」

  「我們再聊一會好嗎?」她居然還不想睡。

  「聊什麼?」

  「隨便聊,在那裡可把我悶死了。」

  我很奇怪∶「你們那裡不是有很多小姐嗎?」

  「他們會聊什麼?」她拉長聲音說∶「男的整天琢磨怎麼如何把女的弄死,女的琢磨怎麼想辦法快點把男的弄出來。」她笑了笑∶「那幫人太找樂了,壞死了!」

  「你怎麼會流這麼多水?」我換了話題,我對剛才的勝績念念不忘。

  「我不知道,我以前都不流的。那時只想著快點完,哪有心思想這個。」她停頓了一下∶「那地方可危險了,時間長了怕逮著。」

  「你剛才舒不舒服?」我最關心這個了。

  她點點頭∶「舒服。你沒看我流這麼多嗎?」

  雖然這是意料中的答案,但我還是很高興。「很晚了,睡吧。」我又說了一次,我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呵欠,我的確很困了。

  「唔。」她答應了。

  我往後退了退,把陰莖拔了出來,它沒有剛才那麼堅硬,但仍然處於勃起狀態。

  「我幫你弄吧!」她坐起來,用手捏住陰莖套,輕輕把它拉了出來,放在桌上的塑膠袋裡,然後躺在我身旁,笑著說∶「你明天看看,裡面肯定都是水。」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睡吧!」她點點頭∶「抱住我,我要你摟著我睡。」

  我把一隻手伸到她頭上,她抬起頭,我手放下,她把頭擱在我手臂上,偎依在我胸前,我把另一隻手搭在她後背,摟著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當天?)我醒來的時候才六點多鐘,這是我考研養成的習慣,早起要背單詞,後來這個習慣就固定下來了。她仍然偎依在我胸前,我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抽了出來。幾絲頭髮散落在額頭,我用手輕輕地把它們攏回耳邊,她醒了。

  我沒說話,看著她,她好象還沒睡醒的樣子,有點迷茫的看著我。

  「睡得好嗎?」我問道。

  「唔。」她用力點頭∶「比在那裡好多了。」

  「你們睡在哪裡?」我記得她們屋子不大。

  「就睡在按摩床上。」

  「那怎麼睡?太小了,連翻身都不行。」

  「我們把三張床拼在一起,這樣舒服一些。」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著我,眼睛很亮。

  我握著她一隻手,拉到我下身,我醒起來時陽具已經勃起,她捏了捏∶「嚇死人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算不算大?」我估計每個男人都會問這個問題的,雖然很多健康雜誌告訴你,陰莖的大小與女人的性高潮沒有直接關係,但沒有男人不關心它的。

  「大。」她只說了一個字。

  「真的?」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在敷衍我。我以前曾經量過我的寶貝,長度大概有14·5公分,如果覺得不甘心,把尺子用力往皮膚里壓一下,可以達到15公分。對於長度我是充滿信心,我問過我的同學,他們居然有12公分的,當然,比起老外來就不值一提了。但我覺得龜頭小,還不到4公分,我沒問過別人的有多大,總之我有一種細長的感覺。

  她手摸索著移到根部,然後回到頭部,肯定地說∶「夠大的。」

  「我覺得不夠粗。」我掀起被子,低頭往下看。

  「還不大?」她手突然使勁∶「你要把我弄死才高興是嗎?」

  「哎喲!」我叫了一聲∶「你要把我弄死才高興是嗎?」

  「就是要把你弄死,免得害人。」她嘟起嘴∶「你這個害人精。」

  她嘴唇很厚,很性感,我忍不住把嘴對了上去。我雙手抱住她頸部後面,她則抱住我後腦,我們深情地接吻。

  昨晚沒有得到釋放的慾火死灰復燃,我離開她的雙唇,問道∶「要嗎?」

  她點點頭,但立刻又說∶「不行,我就帶了一個套。」

  我已經忍不住了,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不用套的,我又沒病,是不是你有病?」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龜頭頂住她陰部。

  「不行。」她雙手往我腹部推∶「下次再說行嗎?」

  我吻著她,龜頭在溝里滑動,然後看著她雙眼,用懇求的聲音說∶「你讓我進去吧,這樣會把我憋死的。」

  「你這個壞蛋。」她收回雙手,雙腿稍微分開。說來也奇怪,這次不用她幫忙,我也沒看見入口在哪裡,但我只試了幾下就插進去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熟能生巧。

  我立刻就開始抽動,她陰道里已經充滿黏液,抽插非常順利。我不忘吻她,每當吻她的時候,抽動就減緩,然後離開她嘴唇,加快速度,再減慢速度吻她。

  這樣重覆一會,她又露出了昨晚那種難受的樣子,不久陰道肌肉開始收縮。

  我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我知道很快就要射精,我不再吻她,只是一味的撞擊,也不顧她陰道對我的約束。

  我終於要爆發了,我猛地抽插了幾下,然後把陰部緊緊地貼在她陰部上。我似乎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支著上身,一動不動,任由液體從體內噴出。

  結束了,我伏下身子,全身無力,倒在她身上,頭落在她頭部一側,口對著她耳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隔了一會,我把頭移過來,對著她,她閉著雙眼,口微微張著,我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

  我吻了吻她,她睜開眼睛,雙手在我背後撫摸著∶「舒服嗎?」

  「舒服。」真的很舒服。

  「我沒有病吧?」

  「沒有。」我樂了,又吻了一下。

  「把衛生紙拿過來。」

  我一隻手往桌子夠,夠不著,我抱住她臀部,往床邊挪。隨手拿起一迭衛生紙遞給她,她抬起屁股,把衛生紙放在她屁股下,我抬起屁股,陰莖滑了出來。

  她手在屁股下面動著,一會兒把衛生紙扔掉∶「再來一些。」

  我又拿了一迭,她把衛生紙包住我的寶貝,把它擦了擦,然後又扔掉。我坐起來,傻呼呼地看著她。

  她瞪了我一眼∶「怎麼這麼多?再來。」

  我又遞給她一迭,她在自己陰部擦了幾下,然後扔掉∶「還要。」我又拿起一迭。

  「行了,我要上廁所。」她穿起內衣,下床,往廁所走去。

  我癱在床上,渾身沒勁,好象散了架一般。

  她老半天才回來,看見我這個樣子,吃吃地笑了。我沒理她,我已經理不了她了。

  她鑽進被窩,摟著我∶「累了吧?看你還讒不讒!」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愛撫著她頭部∶「累死我了。」

  這次持續時間可能不到五分鐘,我有點納悶∶「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完了?」

  「你恢復正常了。」她拍了我一下。

  「什麼恢復正常了?這次太快了。」我不甘心地說。

  「這樣不好嗎?」她摟緊我∶「你昨晚簡直是瘋了,受不了你了。」

  七點多了,我得早點送她走,太晚了就不好辦了。

  「該走了。」

  她看了看表∶「好吧,起來吧。」

  穿好衣服,她拿起鏡子,梳理頭髮。我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她,她臉有點紅,接過錢,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不要錢了。」

  我送她走的時候非常謹慎,只恐碰見熟人,還好,那天是星期天,七點多鐘街上人還挺少的。

  回到屋裡,房間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紙團,我顧不得收拾,倒頭呼呼大睡。

  醒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趕快把屋子收拾乾淨,然後隨便吃了點東西。

  這一天,我一直處於亢奮狀態,腦子裡都是昨晚的情景,陰莖幾乎一天都在勃起,我好幾次把褲子脫掉,細細觀察,想看看它有沒有變樣。

  還真有點不同,陰莖非常的光滑,好象鍍上了一層什麼粉似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跟保險套有什麼關係,因為後來的幾次做愛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後來她再沒帶過套子來。

  (6)

  街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道路中間的交通崗上,警察正在指揮交通。

  突然,馬路對過跑過來兩個人,一胖一瘦,瘦子在前面,胖子在後面追,一邊追一邊喊道∶「抓住他,抓住他!」

  瘦子跑得很快,胖子長得胖,氣吁喘喘追了半天了也沒追上,街上好心的群眾開始幫著追,跑在瘦子後面的人越來越多。瘦子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馬路中間,警察一看,好,送上門了,從崗上跳下來,伸腿一絆,「撲通」一聲,瘦子倒下了,在地上呼呼喘氣。

  一群人圍了上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就等著胖子過來了。

  一會兒,胖子粗著氣趕上來,人群自動閃開一道縫,讓胖子進來。胖子一把拽住瘦子∶「好小子,嫖完雞敢不請客?」

  這是馬三立的一段單口相聲,我第一次聽時還納悶,怎麼嫖完雞還要請客?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事。第二天,我跟同學提起這件事時,那位老兄居然嚷起來∶「請客請客,好小子,有你的,今晚好好慶賀一下。」

  他到底沒有喝上慶功酒,但我對那幾天的心態卻感到莫明其妙,在此事發生之前,我常常用「墮落」這兩字來形容自己,現在我似乎把它們拋到腦後了,相反,每碰到一個密友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跟他們提起這件事,而且其中眩耀的成份多於自責的成份,就好象以前那位哥們對付我一樣。

  不過,這的確算是一個成功,剛開始時是出於性的誘惑,後來與其說是想發泄,不如說是想迫切地證明自己的性能力了。

  第一次沒有成功的時候,我感到極度恐慌,「陽萎」、「性無能」時時充斥我的腦海,而這種恐慌,又是和以前的經歷聯繫在一起的。以前和同性在一起,每次完事之後,我都忍不住要想∶我是不是變態?我是不是只有和男人在一起才能完成男人的職責?我是不是無法結婚了?

  由於傳統的觀念,我一直不敢出去找小姐,每當產生欲望的時候,我都是自己解決,有時自己無法滿足自己時,我就會把目光轉向別的能讓我發泄的東西。

  但這樣越發增加我的罪孽感,我常常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我知道,這樣我下去會崩潰的,所以最終我還是邁出了這一步。不管對錯,我總算從以前的深淵中走出來了,也許出於這種原因,我才會有這樣的好心情。

  難道這真的是一次勝利?我會不會陷入另一個陷井?我不知道。人生充滿了變數,走一步算一步,有誰會預料到禹作敏一夜之間由聞名全國的大英雄變成階下囚呢?

  我原以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但一個禮拜之後,我又忍不住了。

  周六的晚上,我踏上了那道熟悉的台階。阿朱一看見我,立刻跑了出來。

  我對她說∶「我們在外面說話好嗎?」我不想進那間屋。

  「行。」她穿上外套,跟我到了門外的地坪。

  這是一條很偏僻的小道,甚至沒有路燈,除了路過車輛發出的燈光之外,幾乎是黑黑的一片。

  「想我嗎?」她抱住我。

  「想。」我想當時我一定臉紅了,因為我說想的時候,似乎是性的欲望占了上風。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靠在我胸前,高興地說。

  「什麼好消息?」我真沒料到她會有什麼好消息。

  「我現在不幹了。」她有些得意地說∶「高不高興?」

  我一驚,難道今晚白來了?嘴裡卻說道∶「真的?」

  「真的,我以後只做按摩。」

  「那┅┅」我拉長了聲音∶「我┅┅」

  「但是我跟你走。」她緊緊地摟著我∶「我以後只跟你出去。」

  我有些感動,又有一絲害怕,她不會纏著我不放吧?

  人都是自私的,我常常在書上看見這個結論。我想,當時產生這種恐懼,也是自私的本能吧?

  「那你現在就跟我走。」儘管有不詳的念頭,我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帶她走。

  「不行。」她搖搖頭∶「今晚不行。」

  「為什麼?」

  她有點害羞∶「我來事了。」

  「有什麼事?」我追問。

  「你是不懂還是裝傻?」她捶了我一下∶「我來月經了。」

  原來如此。我以前只聽說過把來月經說成來什麼例假的,看來新名詞是層出不窮。

  我心底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什麼時候來的?」

  我對有關女人的名詞都有濃厚的興趣,比如說白帶、月經,直到現在,我對白帶還莫明其妙。平常報紙出現更多的是月經,我一直想知道月經究竟是什麼東西。也許我們這方面的教育得到太少了,我知道最多的就是聽說來月經時肚子會痛,但一直沒有機會見識這神奇的東西。有時在門口的垃圾桶里會扔有用過的衛生巾,用透明的塑膠袋裝著,可以看得出裡面是一塊長條狀物,我有好幾次想把它們拿回家去,但來往的人很多,最終沒有得逞。

  我其實是見過衛生巾的,一次我正在屋裡看書,「咚咚咚」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一個女孩站在門口,甜甜地說道∶「先生你好,我是XXX公司的,我們正在搞促銷,你在上面簽個名就免費送你一件,如果你有什麼建議,請向我們公司反映。」

  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休息日呆在家裡常常會得到免費的午餐,多是餅乾、洗髮水之類,當然有時也少不了騷擾。免費的午餐為什麼不要?我不假思索,拿起她遞過來的筆,「唰唰唰」寫下我的大名。

  回來仔細一瞧,竟然是一包小護士衛生巾,上面好象寫了什麼夜用型、幾片裝,記得不清楚了。

  打開時嚇了我一跳,我沒想到衛生巾會這麼大的,我原來以為它也就豆腐塊大小,沒想到居然有我手掌那麼長!

  後來它最終沒有完成原來的使命,滲上別的東西之後,就被我扔到垃圾桶里了。

  我還知道女人來月經的時候有很強的性慾,以前打球時,如果有誰突然威力大增,銳不可檔,我們就會朝他大吼∶「你他媽的是不是來月經了?」

  「什麼時候來的?」我問她。

  「剛來,禮拜四。」

  「痛不痛?」

  「還行。有時候可痛了。」她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都不想吃東西。」接著又說∶「每月都來一次,煩死人了。」

  「那今晚怎麼辦?」我很失望,把手按在她胸部上∶「我今晚很想。」

  「我也想你。」她抬頭看著我說∶「可是真的不行,你是讀書人,又不是不懂。」

  「為什麼不行?」

  「哎呀,會流很多血的。」她跺了跺腳∶「流得你滿床都是,回來還要我替你洗床單。」說完她也樂了。

  「那怎麼辦?我難受死了,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想起了肛交,不過沒有說出來。

  「沒有。別的好說,就這個不行。」她語氣很堅決,看來是沒輒了。

  我還想逗逗她∶「你是不是騙我,不想跟我走?」

  她急了∶「真的不騙你,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我沒有伸手下去。

  天氣很冷,我想回去了。而且一男一女站在髮廊前(我敢說附近肯定知道裡面有什麼勾當),誰都知道是什麼事,此地不宜久留。

  我沒有吻她就向她告別∶「下周六我再來,周六可以了吧?」

  「不用周六,禮拜二就行了。」

  「可是平時我要上班,還是周六吧!」

  「行。那我進去了,禮拜六早點來。」她鬆開我∶「路上小心點。」

  我怔怔地站在那裡,竟然不想挪步。良久,我嘆了口氣,蹬上那輛破車。

  時間還不算很晚,但由於天冷,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有一番「路上行人慾斷魂」的意思。經過前段時間的治理,馬路還算乾淨,以前亂七八糟的違章建築差不多都拆完了。

  前段時間市政府可謂是大動干弋,發動全市群眾,大作輿論宣傳,把所有的「三無」人員統統遣送回鄉,街頭小販一律哄走。然後是什麼退路進廳,退路還民,一時間執法人員滿街跑,各種橫幅標語迎風飄揚,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不熱鬧,但原因不詳。

  有一次我在髮廊聽到有人這樣描述∶據說一次李瑞環帶外賓從北京過來,車行到小白樓(天津最繁華地帶)時,外賓問道∶「請問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到市區?」

  後來李瑞環把張立昌罵了一頓,說現在天津已經實現了四個現代化,「城市農村化,街道地攤化,幹部沒文化,」還有一化我忘了。

  於是張立昌開始大掃蕩。

  在髮廊我還聽過這樣的話∶「男的不嫖娼,對不起張立昌;女的不賣淫,對不起江澤民。」

  一定要到群眾中去。

  我沒有等到周六,星期五我就去接她了。

  回來的路上,阿朱顯得很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好象忘了自己是剛才從哪裡出來似的。

  那天我去得晚,回到家已有十點多了,我們沒聊幾句,很快就脫衣上床。

  「你這裡真好。」阿朱側臥在身旁,手放在我胸口,愜意的說∶「就象回到家一樣。」

  「那你可要常回家看看。」我笑著說∶「不過我可沒有這麼錢。」

  「我要是為你的錢。」阿朱不高興∶「看你說的!」

  我倒希望她要錢,一是怕以後說不清,二者阿朱這樣也不容易。

  不過她很快又活躍起來∶「你知道嗎,有個男的喜歡我。」

  不會吧!我很驚訝∶「誰呀?」

  「他是開車的,每次下班之後都要到我們那裡坐坐。」

  「他是單位里的司機?」

  「是的。」

  「有多少錢一個月?」

  「也就一千出頭吧。」

  「管吃嗎?」

  「中午管一頓。」

  看來他生活也不易。「多大了?」我接著又問。

  「三十五。」阿朱好象有點遺憾∶「不過他禿頭。」

  「禿頭怎麼了?」我說∶「男人的外表並不重要,他對你好就行了。」

  「也是。」阿朱又高興起來∶「他長得可高了,有一米八幾,長得也壯。」

  我嚇了一跳∶「這麼大塊?」

  「嘿嘿!」阿朱嘻嘻地笑了∶「羨慕了吧?」

  我的確是很羨慕,我一直對自己耿耿於懷。我高一米七六,還不到一百三十斤,典型的南方人體形,瘦長瘦長的,總覺得自己缺乏陽剛之氣。

  「你們現在關係怎麼樣了?」我問道。

  「唉!」阿朱嘆了口氣∶「大家都不好意思說明,你猜我我猜你,總到不了那一步。」

  「以後就好了。」我安慰她∶「剛剛開始的時候總是這樣的。」

  「以後我不能去找你了。」我接著說∶「我可拗不過他。」

  「那倒不會,現在我們還不到那個程度。」她摟住我,嗲嗲的說∶「我想到你這裡來。」

  我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有點無可奈何地說∶「其實我以後也要找對象的,我總不能這樣呆下去。」

  「我知道,唉!以後再說吧。」阿朱垂著頭,低聲說道。一會兒她又抬起頭來,看著我說∶「我想改行。」

  「好呀!」我也覺得她這樣活一下不是個路∶「你打算幹什麼?」

  「幹什麼呢?」她想了想∶「我什麼都不會,我覺得只有學開車了。」

  「那倒不錯。」我隨口說道,其實我並不知道開車好不好,但總比現在這樣強吧。

  「干我們這行太危險了,有時候真想回家。」

  我明白她的意思,萬一讓警察抓住可就完了。

  「現在逮得嚴不嚴?」

  「還行。我們有一個老闆特厲害,聽說在市里都有關係。有一次他們被逮住了,光罰了點錢就放出來了。」

  「警察最壞了。」她忽然恨恨地說∶「他們真不是人。」

  「怎麼了?」我有了好奇心∶「他們是不是經常去監視你們?」

  「那幫人 心死了。」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說道∶「脫下褲子就干你,提上褲子就逮你。」

  (7)

  我感到好笑,這可真是當場抓獲,人證物證俱在。

  阿朱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在唐山做按摩,住在一家旅館裡,我們住的地方原來是小姐租的,但是我們不知道,她們走的時候把一包保險套放在窗台上,我們誰也沒注意。結果一個晚上警察來了,不斷地撞門,可把我們嚇壞了。」

  「他們沖了進來,說我們是賣淫的,叫我們趕快跟他們去。我說∶『屋裡就只有我們幾個女的,憑什麼說我們是賣淫的?』他們就從窗台拿出那袋保險套,說∶『不賣淫怎麼會有這麼多保險套?』我說∶『我們剛搬到這裡,誰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呢?』他們不管,硬是把我們拉走了。」

  「到了警察局,他們連夜審問我們,但是我們都沒有干,所以都沒有承認。

  他們就把我們綁在椅子上,用鞭子打,用腳踢。」

  我沒有說話,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我想低頭看看她有沒有流淚,但又忍住了。不過她語氣倒不是很激動,只是很憤恨的樣子。

  「我的手臂都腫了,但是我就是不承認。他們打累了,就把我們按在地上,跪在那裡,要我們承認幹了,我們根本就沒有理由承認嘛,所以我們都搖頭。他們一看審不出什麼來,也困了,就把我們鎖上,回去睡覺了。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第二天他們來了,給我們鬆了綁,還給我們喝了點東西,說據調查不是我們幹的,我們可以走了。我說∶『怎麼你說走就走,我不是白白挨你們打了?』

  他們說∶『是有人舉報你們。誰叫你們是外地的,又是女的?』他們還對我說∶『你一個大閨女不在家裡好好呆著,出來亂跑幹什麼,你以為這個世界很太平是嗎?』然後他們給了我們一點錢,叫我們趕緊買車票回家。」

  「回家我也呆不下的,所以就到天津來了。」

  她說完了。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你在家裡找不到工作嗎?」我終於找著了詞。

  「唉!那有這麼容易,現在下崗的人多著呢!」

  毛澤東下鄉,鄧小平下海,江澤民下崗,這好象都是不得已的事。我對當前的失業現象是很理解的,改革總是要付出代價、要經歷陣痛的,老實說,還有更多的人該下崗的,包括我們公司的若干「領導」。

  但聽了阿朱的話,我心中不禁一陣傷感,以前在學《社建》的時候,誰都會背「要處理好改革、發展、穩定的關係,要把改革的力度、人民可承受的程度協調起來,要做好社會保障工作。」但當時只是死記硬背,有誰會去理解這些話背後的含義呢?是不是因為要協調這種關係,國家才沒有徹底清除色情業?是不是因為沒有協調好這種關係,法X功才得以蓬勃發展?才冒出這麼多「帶黑社會性質」的犯罪集團?看來領導不是那麼好當的。想得太多了,至少我現在還好好地活著。

  「回家你住哪裡?」她家庭情況我還真不清楚。

  「住我妹妹那裡,她有一套房。」

  「你妹妹結婚了嗎?」我知道寄人籬下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沒有。」

  『她多大了?』我心裡問,但沒有說出來。「那還好一些,要是結完婚就不好辦了。」

  「這樣也不好辦,」她說道∶「我總不能老是呆在她那裡,她也不容易。」

  她好象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也不想打擾她,只是摟著她,替她整理有點凌亂的頭髮。

  「你現在還擼嗎?」她抬起頭問道。

  「沒有。」我反應很快,我知道所謂「擼」就是手淫的意思。

  「這就好,那樣會傷身體的。」她突然緊緊地摟著我∶「我給你。」

  我低下頭,吻她,然後看著她,她閃著睫毛,看著我。我翻身把她壓住,雙手抱在她頸部後方,凝視著她雙眼,然後用嘴唇碰了一下她嘴唇,抬起頭,看著她,她看著我,默默無語。

  我把頭低下,開始深深地吻她,我不知道我們吻了多久,只知我們是不停地吻。如果男人勃起之後不是非得射精才能得到釋放的話,我寧願接受接吻也不願做愛,接吻時那種感覺,那種和愛人心靈相通的微妙,是單純的肉體撞擊所不能相比的,為什麼不用心靈偏要用肉體去交流感情呢?但我知道現在我身體的一部份必須進入她的體內,也許她也正迫不及待的等待著我的侵入。

  我翻身躺到一邊,她開始脫衣服,我沒動,看著她脫。她脫完我準備脫的時候,她低聲說道∶「我來。」

  她雙手把我襯衣的第一個扣子解開,然後是第二個,直到解完。我坐起來,迅速把襯衣脫掉,然後是褲子。她把雙腿打開,我趴到她雙腿中間,把陰莖頂在她陰毛下面的地方,然後使勁,陰莖幾乎是一下子全根沒入。

  我伏在她身上,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再繞回來,反手抓住她兩個肩膀。

  「全部進入了。」我說道。她點點頭,沒說話。

  「裡面真溫暖,我真想呆在那裡一輩子不出來。」

  她雙手放在我屁股上,笑著說∶「那好呀,讓它在那裡播種、生仔。」

  我腦海掠過一絲不安∶「你會不會懷孕?」

  「那當然會了,」她還在笑∶「我又不是沒有生育能力。」

  以後再說吧,懶得想了,我也笑著說∶「好吧,來一對雙胞胎。」

  我下身開始做運動。阿朱習慣性地閉上眼睛,我知道一會兒她就會搖頭晃腦的。我做愛的技術可以說為零,除了有時候變換一下抽插速度之外,我幾乎沒有其它動作了,什麼「九淺一深」,什麼「磨」呀「轉」呀,我懶得去實踐。但我能感覺到她陰道里的液體越來越多,這是我抽動最順利的時候,也是能插入最深的時候,然後阿朱嘴巴開始微微張開,陰道肌肉相應的緊縮。

  這幾乎就是性交的過程∶開始時她陰道挺緊的,然後隨著分泌液的增多,陰道變得寬鬆起來;最後肌肉收縮,我開始爆發,癱倒在她身上,性交結束。我不到五分鐘就完成了這套進程,倒在她身上直喘氣。我心裡直納悶,怎麼越來越快了?是不是不行了?

  「舒服嗎?」我問她。她沒說話,閉著眼,微微喘著氣。一會兒她睜開眼,瞧著我,雙手攀上我後背,抬起頭,給了我一個熱吻,然後雙手往上移,使勁一壓,我前胸緊緊貼在她胸脯上,我們頭頸相交。

  「舒服嗎?」她在我耳邊問道。

  「舒服。」我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你呢?」

  她使勁點點頭∶「舒服。」

  我們就這樣躺了一陣子,然後分開,開始做大掃除。清理完畢,我們並排躺下,時間不是很晚,我們都沒有睡意。

  「我跟你說說髮廊的事吧,我們那裡好笑的事可多了。」

  「好呀,說給我聽聽。」

  「有一次一個才十幾歲的男孩進來,說要打炮,結果還沒進去就流了出來,氣得他直罵街。我們老闆以為他想找刺,衝上來就想打他,多虧那位小姐跟他解釋,要不那小孩肯定要挨一頓揍。你說現在的小孩整天都想什麼呢?」

  「還有一次,兩個南開區男的開車過來,一個找我按摩,另一個洗頭。他問我做不做,我說我不做,他說他們特意開車趕過來的,叫我想想辦法。我看他那個急樣,就給他叫了一個,他們談好價錢後就進去了。」

  「兩個一起?」我吃了一驚,插了一句。

  「唔,一個干,另一個在旁邊看。多 心!」

  我倒不覺得 心,甚至有點興奮。

  「他們可真行,兩個一共幹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都不知道憋了多長時間了。

  幹得特厲害,我們在外屋都聽到他們的叫聲了。那個大姐可真冤,讓他們摧殘這麼長時間。」

  「你們不怕得病嗎?」老實說我也怕得病,不過不知怎麼的,我憑直感就覺得沒事。

  「可怕了,」阿朱皺了皺眉頭∶「每一段時間就得去醫院檢查一次。」

  「你們不是戴套了嗎?」

  「戴套也不行,有時候還會泄上。有些人可壞了,偷偷地把保險套撕破了,真不是人。」

  我也感到好笑,奶奶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還有一個老傢伙去那裡,老頭都有七十歲了,還想幹這種事,你說奇不奇怪?」

  「他還能幹?」我表示懷疑。

  「可能幹了,可以干一個小時呢!他特怪,喜歡用手弄,有時候還叫小姐撒尿給他喝。」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陰毛也許已經白了,趴在年輕的肉體上,腹部以下黑白相映,然後是小姐分開大腿,尿液從陰部里噴出,老頭貪婪地品嘗著┅┅想到這種淫穢的情景,我的陰莖慢慢地勃了起來。

  我拉著阿朱一隻手,搭在我的寶貝上,我鬆開手,讓阿朱觸摸它的硬度,然後把手伸到她胸前,按在她乳房上。

  「怎麼辦?」我問道。

  「把它割了。」阿朱手上微微用勁,笑著說。

  (8)

  我的手也微微使勁,感受著她乳房的飽滿。

  「把衣服脫了吧!」我說道。

  每次做愛之後阿朱都要穿上內衣,說光溜溜的睡不著,我也有這種習慣,脫光衣服總覺得陰莖礙手礙腳的。

  我們很快把衣服脫光,我吻著她,一隻手在她小腹和胸部之間撫摸著。

  「我想看看你下面。」我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臉肯定紅了,因為我覺得臉發燙。

  成熟女人的陰部我只在髮廊里看過阿紅的,但最終沒有進入她裡面;和阿朱做過好幾次了,卻沒有認真看過她那神秘的地方,今晚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了這種欲望。

  「不看行嗎?」阿朱閉著眼,不好意思。

  「你讓我看看好不好?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我撒了個謊。

  「好吧,真是個小孩。」

  我把頭退到她大腿中間,阿朱把兩腳打開,我雙手按在她大腿根部,將它們往小腹推。桌上的檯燈沒有對準她大腿,我把她屁股挪到床邊,她頭部則到了床頭一角。

  黑,這是我的第一印象。阿朱的大陰唇已經變黑了,顏色由端部往根部逐漸變淺,兩片大陰唇耷拉著,遮掩住陰道口,兩旁分布著稀疏的陰毛。儘管已經洗過了,陰部還是有一股異味,這打擊了我本來想替她口交的興趣。

  我常常在色情錄像里看見男人為女友口交時女方極度興奮的表現,我也時常認為,如果一個女人肯為男人展開她最隱蔽的部位並讓他親吻的話,她一定是全身心接納了對方,至少在性方面是這樣。在感情方面則是肯和對方深情的接吻,不是嗎?我聽說很多小姐可以讓嫖客在她肉體上為所欲為,但接吻是死活不答應的。

  我用手指分開兩片肉瓣,指尖在裂縫緩慢地移動,然後手腕向上,拇指在裂縫的頂部摸索著,不久我觸到了一個硬塊,我心中一陣激動,難道它就是我神往已久的陰蒂?指尖是很敏感的,我用它在這個硬塊上反覆觸摸。很小的腫塊,在陰暗的燈光下我甚至難以看清楚,好象是在肉縫頂端打了一個結,下面是一個小圓凸起。

  她的氣味實在讓我受不了,我撐起身,用蹲坐的姿勢,把陰莖對準花瓣的中間,然後雙手抓住阿朱腹部兩側,使勁往我這邊壓,同時我下身前傾,陰莖便有一半消失在阿朱體內。

  我屁股稍微抬高往前送,讓更多的部份進入阿朱體內,然後屁股下挫,一部份便滑了出來,我反覆這樣做著,形成活塞運動。

  我總希望在做愛的時候我的寶貝能深深的貫穿對方,但我發覺用這樣的姿勢很難讓陰莖全部進入阿朱體內,我不得不偶而用雙手捧起阿朱臀部,上身盡力往她身上靠攏,同時屁股最大限度的前傾,希望陰莖能儘可能地插進去。

  我很快就累了,我停止運動,掌心在阿朱小腹輕輕撫摸,然後是大腿根部。

  陰莖有一半暴露在我們之間,在檯燈的照耀下似乎有一種淫霏的顏色,我有些失神地看著這種令人窒息的景像。

  阿朱仍然保持著她一貫的習慣,閉著眼,任我胡非作為。我伸出左手,四指擱在她陰毛叢生、飽滿的陰阜上,拇指尋找那神秘的凸起,然後在它身上輕輕扣弄。阿朱有一些反應,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想讓她反應得更激烈,拇指繼續扣弄著,我屁股上抬,把更多的陰莖插了進去。

  阿朱的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但更讓我興奮。我剛做了幾個抽插,她便開始難受地左右扭動頭部,我知道這是她興奮的表現,我加快了動作。阿朱喉嚨開始發出嗚咽聲,扭動幅度越來越大,間隔著大口大口的喘氣。我仍然在賣力地工作著,有時我會猛地把下身往前沖,膝蓋把她雙腿頂成一字形,陰部向前凸出,陰莖深沉的插在裡面,保持這個姿勢幾秒鐘不動,然後把陰莖退了出來,緩慢地抽插幾下,再猛地頂了進去。

  我能感覺到她的陰道越來越滑,然後肌肉開始收縮。阿朱突然把一隻手伸到下腹部,按在我左手上,使勁地想把我的手推掉,嘴裡似乎還發出「不不」的聲音,我給忘了。我右手把她的手拿掉,但她很快又伸了過來,甚至支起了上身。

  我把屁股抬起來,雙腳往後伸,變成了傳統的女下男上的姿勢,由於腹部壓在左手上,阿朱已經無法摸到它了。拇指仍在扣弄那個小硬塊,下身艱難地撞擊著阿朱的肉體。

  我右手抱住阿朱後腦勺,和她嘴對嘴,我們幾乎每吻一下,就不得不大喘一口氣。我覺得快要爆發了,我速度越來越快,全然不顧她的收縮。

  阿朱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上身,嘴離開了我的糾纏,雙手緊緊地抱住我後背,在我耳邊急促的喘氣。我仍然在快速地抽插著,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的肩膀突然一陣劇痛,痛得我猛地推開了她,但她立刻又緊緊地摟住了我。

  我的模糊意識似乎又清醒過來,我知道她咬了我。我開始了最後的掙扎,完成幾次撞擊之後,我拼命地壓住阿朱下身,一動不動,眼前一片模糊。

  我清醒過來時,阿朱已經睜開了眼睛,我看著她,沒有說話,我全身酸軟,已經說不出話了。

  阿朱的手在我背上撫摸著∶「看你,一身汗。」我這才覺得滿身熱乎乎的,似乎渾身都是汗水。我伸出一隻手把被子掀開,想涼爽一下。

  阿朱把被子蓋上,說道∶「別這樣,會感冒的。」

  我沒聽她的,再次把被子掀開,但阿朱又把把它蓋上∶「真會感冒的。」

  我一把把被子全掀開∶「不行,熱死我了。」

  阿朱不再堅持,說道∶「拿毛巾來擦擦汗。」

  我癱在她身上,有氣無力的說∶「不用了,一會就好。」

  阿朱用毛巾被給我擦了擦∶「看你累的,以後要多做伏地挺身。」

  「是是是,要多鍛練。」我雖然很不甘心,但也沒力氣說什麼了。

  我在她身上躺了良久,然後我就知道不能再躺了,因為陰莖已經疲軟。阿朱體內的液體好象要流出來了,我弓起身,讓她做清理工作。

  「累死了,」我一邊看著她擦拭著我們的身體,一邊說∶「你可真幸福,什麼也不用干,躺在這裡舒服死了。」

  「誰說的?」阿朱聲音可不小∶「我要是不配合的話,哼哼,你和死人去干吧!」

  我沒言語,這我倒是聽說的,做愛需要雙方默契的配合。

  「如果我不配合,你哪有這麼舒服?」她得理不饒人∶「你以為我不累嗎?

  我都累死了。」

  老實說,我看不出她到底有多累,我甚至覺得有點吃虧,但我懶得反駁她。

  我突然覺得肩膀隱隱作痛,我扭頭看了看肩膀∶「你剛才怎麼了?」

  阿朱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輕輕的摸了摸∶「還痛嗎?」

  「不痛了。」我心裡有一種自豪感,原來女人真有這麼瘋狂的時候。

  做愛之後阿朱總喜歡聊天,我很累了,跟她聊著聊著,慢慢地就睡著了。

  儘管連續做了兩次,早晨我醒過來時,陽具又生氣勃勃地抬頭了。

  阿朱睡得很淺,我光是用手替她整理頭髮她就醒了。我沒有跟她說話,坐起來,轉過身,小腿貼床,雙手撐在床頭,後背頂著被子,弓著身子,陰莖從一團陰影中堅挺而出,和肚皮的夾角很小,幾乎緊貼肚皮。我瞧瞧它,又瞧瞧阿朱,「怎麼樣?」我問她。

  以前我總認為,男人的陽具在勃起時應該是和小腹垂直的,對我的寶貝勃起時和肚皮只有約30度的角度我曾經感到不安,覺得這種角度是插不進女人下面的。有時我會懷疑是不是發育不當,可笑的是,有一段時間手淫時我常常會把陰莖往下壓,睡覺之前則把龜頭衝下放著,然後把內褲儘量往腹部勒緊,以免它半夜跑到上面來,企圖用這種方法來使陰莖和小腹成垂直的角度。不過後來我慢慢了解到,其實陽具勃起時龜頭衝上是很正常的,甚至是了不起的。

  「呀!」阿朱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怎麼又起來了?嚇死人了。」

  (9)

  我沒有送阿朱回去,這裡離她那裡很近,打的也花不了多少錢,而且一夜之間在阿朱身上馳騁了三次,我也累得夠嗆,不想再動了。

  人有時真的是很怪,明明知道這樣做對自己沒有好處,仍然會不遺餘力地做下去。雖然由於過累睡到了中午,但如果阿朱這時在面前寬衣解帶,我多半會還象一頭狼一樣朝她撲上去的。

  我感到很迷惑,到底做愛更利於哪一方呢?我們辛辛苦苦地在她們身上耕耘著,目的就是為了使她獲得性高潮,而單純從性愛的意義上講,我們得到的似乎並不比用手得到的快感多多少,但如果對方得不到滿足,男方未免會有一種瞎忙的感覺,就象好心沒好報一樣,大概只有悻悻然地提上褲子算完事了。

  這就會形成壓力,我曾經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估計是得到解放了,但也許等到某一天,等到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之後,我或許還會產生這種壓力的。也許我們可以把這種壓力分為兩種,一是無法勃起的壓力,即所謂的ED;二是勃起之後卻無法讓對方滿足的壓力。無法勃起當然是讓人惱火的,不過勃起之後無法讓對方得到滿足似乎更為悲哀。而這兩種結果都不僅僅是與男方有關,影響因素多著呢!可是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男人估計十之八、九會受到女人的奚落,這是做男人的無奈。

  但好象只有人類才會有這種壓力,難道陽萎竟然也算是動物進化到最高級形式的一個標誌?有誰聽說過動物也會陽萎的?可以把壓力化為動力?嘿嘿,好象還沒有聽說過如何操作。「老婆是最好的偉哥」我倒是聽說過的,看來討老婆得認真點。

  想到這裡,我不禁自個笑了起來。該起床了,我伸了個懶腰,爬起床開始準備我的早餐。

  幾天之後,我對什麼才算是上癮有了新的認識,以前對吸菸上癮一說我是嗤之以鼻,心想只要肯下決心,哪有戒不掉之理?說戒不掉的只不過是不想放棄的藉口而已。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一旦上癮,感情往往會戰勝理智,由不得你了。

  找小姐竟然也會上癮!我堅持認為,去找阿朱已經不算是找小姐的範圍了,那麼是不是做愛也會上癮?在堅持了一個多禮拜之後,我終於抵擋不住肉慾的衝動,到那個髮廊當大哥去了。

  阿朱沒有出來接我,兩個小姐坐在門邊一個沙發上,一個年紀顯然已經很大了,另一個倒挺年輕,但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粉,讓人倒胃口。

  「找誰呀?」姻脂先開口。

  「朱X在嗎?」這樣的歡迎詞讓我覺得有點尷尬,我只好直到目的,好讓她們知道我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我的形象是很難讓小姐把我跟她們想見的人聯繫起來的。

  「不在,她走了。」

  「不在?她不回來了?」我驚訝。

  「她回家了,過幾天回來。」

  姻脂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

  「哦,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好象是吧,我們也不大清楚。」

  「那我過幾天再來吧!」我轉身欲走。

  「著什麼急哦?坐一會兒吧!」姻脂終於有了點熱情,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椅子。

  年紀大點的小姐也開始搭訕了∶「還早呢,聊一會兒吧!」

  我坐下了,正要說話,一對男女從裡屋走了出來。女的小個子,臉黑,也不豐滿,在她身上我找不出一點可愛的地方,男的一看就是打工的。

  「一百五行了,我沒帶那麼多錢。」男的喝了酒,一著急脖子都紅了。

  「不行的,我們這裡都是這個價。」女的曉之以理。

  「就一次行了,我以後常來不是一樣嗎?」

  「大哥看你說的,以後要是有感情還不要你錢呢!」動之以情。

  「咳,我真沒帶那麼多錢。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還能騙你嗎?」這位老兄看來真沒帶夠錢,一副沒辦法的樣子。

  「好吧,一百五就一百五,下次可不行了。」小姐雖然只拿到一百五塊錢,還是高高興興地跟他出去了。

  姻脂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把煙點著,然後愜意地噴出一口青煙,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非得找朱X嗎?我們不也一樣嘛!」她開始招攬生意∶「她會做的我們也會做,管你滿意。」說完又一口香菸。

  我無法想像這樣一個女人會有機會躺在我床上,我裝著要走的樣子,說道∶「算了,等朱X回來再說吧!」

  「朱X今年是32歲吧?」姻脂好象是不太確定的樣子,扭頭去問另一個小姐。

  我心裡嘎登一下,雖然預料到阿朱年紀不會小,但聽到這句話時我還是有點失意。

  那個小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她企圖用年輕的本錢來誘惑我註定是要失敗的,其實我對阿朱的年齡或者說是女人的年齡,從我和阿朱發生關係開始就不再占據重要的地位了,而比阿朱年輕的她的拙劣的表現更堅定了我這種想法。

  我沒有跟她們再糾纏下去,很快就離開了。阿朱家裡出了什麼事?我依稀記得阿朱父母都去世了,家裡只有一個妹妹了,要是出事,自然是妹妹出了什麼事了。阿朱真不容易,自己日子都不好過,還得照顧妹妹,唉!人活著都不易。

  這幾天的天氣有點反常,暖得讓人不敢相信。街上的人多了起來,每個人都是一片匆忙的樣子,每個人都在為實現自己的目標而忙碌著。

  現代人的奮鬥目標,跟開放前是大不一樣了,除了共產黨在公開場合昧著良心說要為共產主義貢獻畢生之外,有誰還會把共產主義掛在嘴上?每個人都是為自己而奔波,都是為自己而生存。

  我記得以前的政治課本里管這種理想叫做「豬欄的理想」,好象是馬克思說的。他老人家是不是還說過,「上樑不正下樑歪」?這是轉制的必然結果,在這個政權里出票子的時代里,在這個一抓住體制漏洞就可以一夜暴富的年代裡,所有人都不得不為出人頭地而苦苦掙扎,誰願意低頭做人?

  但在這種激烈的功利角逐中,在我們為一點繩頭小利沾沾自喜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失去了別的什麼東西呢?就如爬山,每個人都拼命地往上爬,爬得越高,跟上去的人越少,等你爬到山頂的時候,周圍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古龍語)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在每張各相回異的臉上,有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蹣跚而行的老人可能為回到家裡之後的孤獨而倍感無奈,年輕的伙子可能為找到一個有錢途的工作而焦慮,坐在小車的人可能為如何掩蓋真相而夜不能眠。如果我們可以洞察每個人的心,那麼這世界上又有誰是不值得同情的呢?他們之中又有誰知道,即使就是毫無趣味的趕路,對一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必須困在房間的人來說,這本身就算是一種幸福呢?

  前段時間復旦一高材生因沒考上研自殺了,如此下場實在令人遺憾,她可知道,即使沒考上研,她比大多數人都幸運多了。阿朱之比復旦才子,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但阿朱仍在好好地活著,也許是辛酸地活著,但至少她有時還能哼哼幾句。難道在另外一個世界裡也可以歌唱的嗎?我不禁想起《倚天屠龍記》里那首悲壯的教歌∶「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憂患實多。」

  (10)

  我再到那個小黑屋的時候,犯了一個錯誤。

  那天公司特別忙,晚飯也在公司吃的,下班時很晚了,我又累又困,應該回家好好睡覺,但很久沒找阿朱了,憋得難受,於是直奔理容室。

  阿朱已經回來了,看見我,一副雀躍的樣子,歡快跟我出門了。

  「我來帶你吧!」阿朱一出門就說。

  「不用了,還是我帶你吧。」我客氣地說。

  「我帶吧,我很久沒騎車了,再不騎就忘了。」

  我沒堅持,讓她在前面,我坐在後面。

  「家裡出什麼事了?」我問道。

  「咳,沒什麼事,我妹妹有點事,叫我回去幫個忙。」看她那樣子,的確不像出什麼大事。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

  「前幾天我去找過你。」

  「我聽她們說了,我就知道你這幾天會來找我的。」

  阿朱騎著車,東張西望,可惜天津的夜景實在不敢恭維,所以估計她無法產生大飽眼福的美感。

  快到海河邊時,幾個小不點從網吧里說說笑笑地走出來,阿朱扭頭朝她們看去,滿臉羨慕。

  「你會上網嗎?」她問我。

  「會。」嘿嘿,當然會了。

  「你能教我嗎?我也想學上網,我們旁邊就有個網吧,可是我不敢進去。」

  「簡單極了,我教你,一會就學會。」

  「真的?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星期天行不行?」阿朱看來挺認真的,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

  「這個禮拜不行,我有點事,有空我去找你吧!」我急忙打退堂鼓。說老實話,我不敢帶她出現在公共場合上,帶她回家已經是膽大包天了。

  雖然只去過兩次我家,每到十字路口,阿朱總知道拐向正確的方向,然後頗為得意地跟我眩耀她已經知道如何去我家了。

  街上「三講」、「三個代表」的標語處處可見,想想阿朱其實也蠻可愛的,她雖然無法接受「三講」的深刻教育,也無法做好「三個代表」,但至少她不會弄出一個莫明其妙的「以德治國」來。

  回到家躺進被窩時,我連連打呵欠,忙了一天,又累又困,只想睡覺,但阿朱仍然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知道嗎,前幾天我們那裡新來了幾個小姐。」

  「是嗎?」我敷衍了一句∶「哪裡的?」

  「都是南方的,有一個才16歲。」

  我頭腦清醒了不少,寶貝也起了反應∶「什麼,才16歲就出來幹了?」

  「你可別小看人家,她可能幹了,一天可以接十幾個客,客人都喜歡找她。

  她可賺錢了,聽說一個月可以賺好幾萬塊錢。」

  了不得,了不得。但是難道這也值得驕傲?

  「她這么小受得了嗎?」

  「小?她妹妹才14歲,現在已經在北京做了好長時間了。」

  我不禁吃了一驚,這就是所謂的雛雞?

  「她怎麼這么小就出來幹這種事?」

  「誰知道呢?人是很難說的。」

  我無語。不知道原因就不能評判結果,我雖感到不可思議,也不好說什麼。

  「你說這個世界有什麼公平的呢?」阿朱似乎在對我說,又好象自言自語。

  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也是很古老的問題,我已經不止一次地面對這個疑問了,也見過各式各樣的解答,但我好象全忘了,我的腦子現在很遲鈍。

  阿朱很快又恢復過來∶「你別看她小,下面肯定很闊大了,不是麼?一天干十幾次,也會容易得病的。」她有點酸溜溜地說∶「我雖然比她大,但未必比她差。」

  「讓我看看有多好?」我一隻手伸進她內褲,撫摸著她柔軟的陰部。

  「這個壞蛋,干不出什麼好事來。」阿朱嘴裡說著,卻任憑我胡天胡帝。

  我手指在她肉瓣上逗弄著,可能是阿朱的陰唇比較大,我折騰了半天才找到入口。中指頂在柔軟的凹陷處,我輕輕使勁,手指頭進去了,約莫只進去了一個關節,我停在那裡不動,扭頭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口。

  阿朱的裡面和外面是完全不一樣的,外面總覺得很乾,進去之後就覺得很濕潤,手指抽動幾下,好象就有液體滲出來。我的手指開始深入,阿朱裡面並不是我所以為的一片光滑,而是好象塞滿了很多皺褶,皺褶的膨大和結實使我懷疑陰道是不是長得和書本上描繪的大腸的模樣差不多。我穿過重重阻礙,直到整個中指不能再插入為止,然後開始做抽插運動。

  不知算不算本能,不管是用陽具還是用手指,我總是想儘可能地進入阿朱體內,她看來也樂於讓我深入她內部,因為每當我深入的時候,她會用略抬起臀部的動作來作出這種表示。我試著把兩隻手指一起插進去,但很困難,如果豎著是能插進去的,但抽插起來很不順暢,橫著就很費勁了。

  阿朱的腔內很濕潤,有好幾次我想把手抽出來,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粘滿了一層白色的黏液,把手指頭都泡白了」。這樣深入三講教育不久,我的心靈得到了淨化,我知道必須用陰莖代替手指才能鞏固三講的豐碩成果。

  但我剛進去就知道註定要失敗的──阿朱腔內已經開始蠕動──我認為做愛成功的標誌,但這次我是恐懼居多,她對我龜頭貪婪的緊縮,使我立刻就要爆發了。

  我急忙想將陰莖抽出來,但阿朱雙手在我屁股的動作使它又伸了進去。我知道她正處於緊要關頭,現在萬萬不能打住的,但我還是堅持不了,我開始射精。

  我一面射精,一面抽插,企圖讓阿朱在最後幾個動作中能得到滿足。

  我終於無可奈何地倒在阿朱身上,阿朱也放棄了在我臀部的努力。阿朱沒說話,我能知道她沒有得到滿足,我也默默無語,心裡一陣內疚。

  等她擦拭乾淨,我摟著她,說道∶「對不起。」

  「你怎麼這麼快?」阿朱伸手握住我軟綿綿的陽具,急促地捏弄著∶「快點起來嘛!」

  我知道我是可以連續勃起兩次的,我安慰她∶「別著急,一會兒就行,先讓它好好休息。」

  她類似第一次幫我「打飛機」的動作使我很不舒服,而且我實在太困了,我耷拉著眼皮,對她說道∶「我想睡了,困死我了。」

  我連內褲都沒穿上,很快就進入睡鄉。我醒過來的時候,寶貝已經一如既往的仰起頭,阿朱睡得很輕,跟著也醒了。她總是這樣,睡得不穩當,半夜常常醒過來,醒過來就吵著要我跟她聊天,弄得我也睡得不安穩,以至於她離開的那幾天我一晚也要醒好幾次。

  我對她的這種毛病非常不習慣,她則解釋說平時總擔心出事,半夜常常做惡夢驚醒過來,有時她會一個夜晚都睡不著,睜著雙眼看屋頂直到天亮,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我沒有多說,翻身趴上去,阿朱打開雙腿,沒有前戲,我把陰莖整個塞了進去。陰道內的潤滑使我產生阿朱昨晚是不是沒有擦乾淨的感覺,也許我可以幫她一個忙,我一向推崇助人為樂,給別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為什麼不呢?

  我射精的欲望遲遲沒有到來,阿朱很快就開始微張開嘴。我在阿朱上面,一邊揮舞著大棍向她施加壓力,一邊得意地看著她想喊出來又強忍住的樣子,偶而也把寶貝埋藏在她裡面靜止不動,伏下身去給她一個親吻,讓她享受一下胡蘿蔔的政策。

  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很快奏效,阿朱臉上露出了我熟悉的一副難受的樣子。

  在阿朱念緊箍咒的時候,和尚終於抵擋不住,跟著她到西天極樂世界去了。

  「舒服嗎?」我明知故問。

  「舒服。」阿朱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等了你一個晚上了。」

  「我一個晚上睡不好,就等你了,」阿朱含著笑,雙眼脈脈有情∶「我知道你一定會起來的。」

  年輕真好。

  「我得去一趟廁所。」阿朱說道。這又是阿朱的一大特點,她很少喝水,但好象有拉不完的小便,每晚都要去好幾次。趁著上廁所的機會,我把那個罪惡的手指伸到嘴邊,聞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味,我有點失望,也許經過一個夜晚早就蒸發掉了。

  「你喜歡吃什麼菜?」阿朱躺進被窩,摟著我問道∶「中午我給你做。」

  老天,你別害了我,我心裡感動之餘,更多的是無奈。我是很討厭做飯的,倒不是我不會做,也不是我不想做,而是這裡的菜我搞不懂怎麼做,不放醬油吃不下去,放了醬油各種菜味道都差不多了,好象吃的不是菜而是吃調料似的,所以我常常是在外面買盒飯了事。我也常想,要是有一個女人在廚房裡忙碌著,我在一邊打雜,那該多好,但現在不行。

  「我一會兒得去參加一個人才交流會,下次吧!」我撒了個謊,有時候我發現在阿朱面前總愛撒謊。

  送走阿朱已經是八點多了,我胡亂吃了點東西,對付了早餐。天津的早上有時候空氣是相當不錯的,在中國,這可能是工業不發達的標誌。今天的天氣就挺好,我推開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早晨的海河如一條藍帶,橫跨在遠方,兩旁的林木還沒有長出綠葉,不過天氣眼見要變暖,很快就會是一片蔥蘢。

  鄰居陽台上擺的盤景只有光禿禿的枝杆,去年我剛搬來時它掛滿了鮮艷的花朵,但後來就凋謝了,一失往日光彩。旁邊一家大酒店還沒開張,現在正是他們酣睡的時候,到了晚上,這裡就會變成燈紅酒綠的世界,小車出出入入,小姐笑臉相迎,一片喜氣洋洋的景像。

  不遠處,一個工地已經開工,民工們鏟的鏟,搬的搬,正在賣力地為當代中國的新生資本家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可能是世界上最廉價的勞動力。晚上他們自然也要飽餐一頓的,我曾經見過他們的晚餐,多半是饅頭就鹽菜,有時會有一碗湯,當然他們還可以免費享受從酒店裡飄出來的香味,以及從小姐開到大腿根部的旗袍里露出來的白晰的大腿。

  公平?我不禁冷笑一聲,我找了那麼久,由充滿希望到深深的失望。

  我希望能有公平,為了自己,為了阿朱,為了所有苦苦掙扎活下去的人。但我知道這樣只有增加自己的痛苦,公平只不過是政客身上的遮羞布而已,公平是有錢人的專利,對我們老百姓來說永遠都是虛無飄緲的。

  (11)

  阿朱第四次躺在我床上是在一個月以後。中間我去找過她一次,小姐說她有事又回家了。

  那天她過來得很早,才八點多,我問她怎麼這麼早過來,她說現在嚴打,晚上老闆都不敢開了,白天也只做些按摩洗頭之類的,天一黑就關門,熄燈睡覺。

  「從天黑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我很懷疑,對經常習慣於午夜才睡覺的她們來說,這麼漫長的黑夜如何能熬過去?

  「那當然不會睡那麼早,熄燈之後就在屋裡瞎聊,說話都不敢大聲。」

  那我可算是吃了豹子膽了。

  「你和他怎麼樣了?」我想起那個司機。

  「還是老樣子,」阿朱嘆了口氣∶「你說怎麼這樣折磨人,讓人心煩。」阿朱瞧著天花板,嘴角輕露微笑,臉上如少女般的充滿憧憬。

  我懂得阿朱的心情,古龍說過∶「失去依靠的女人的心,就象一團棉花,只需一滴水,立刻膨脹。」我真希望阿朱能找到一個好人,平平安安地渡過一生。

  阿朱還想說下去,我止住她∶「一會兒再聊行嗎?先做一次,我憋了老長時間了。」我的確是忍不住了,慾火上升,難以抑制。

  阿朱笑了∶「你是不是來的時候就一直起來?」

  「可不!」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隆起的地方∶「你看,一個月沒見你,它都生氣了。」

  它不是生氣,它是生氣勃勃。阿朱微微張開嘴,我摟住她,熱吻。我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光,用傳統姿勢,我把龜頭頂在她柔軟的肉瓣上。我現在不用象以前那樣愚蠢地尋找入口了,只要我一使勁,它總能從正確的地方進去。

  雖然很久沒有做了,但射精的欲望並不強,我也沒有使用激烈的動作,我不急不慢地抽送著,感受著那種肉體和肉體的磨擦。

  這樣持續了不久,我對阿朱說,「換個地方,我想看看我們怎麼做。」

  我拔出陽具,下床,把阿朱的臀部挪到床邊,讓阿朱兩腳懸空分開,我站在地上,一隻手按在她一隻大腿上,另一隻手握住陰莖,把龜頭頂在陰毛下的裂縫上。我用龜頭沿著裂縫上下移動,有時會施加一點壓力,讓它陷進大陰唇裡面,有時候我會把龜頭對準那個小硬塊,逗弄它,然後提起陰莖在它上面輕輕拍打。

  把龜頭往下移,一直到屁股裂縫的最低端,然後再緩緩往上移動,尋找另一個我未曾接觸過的洞口,在一個起皺的地方,我停止了。

  稍微調整一下角度,我開始往龜頭使勁,企圖讓它從這個入口進入阿朱的體內。但這個大門似乎尚停留在八十年代以前的意識水平,拒絕對外開放,洞口緊閉。我知道阿朱可能不喜歡這個方式,於是放棄了努力,把陰莖往上挪動,到了常去的地方,把它送了進去。

  用這個姿勢我幾乎不覺得累,我一面用眼睛享受著阿朱豐滿的肉體,一面用陽具享受著阿朱濕潤的肉體。阿朱可能覺得累了,一隻腳放了下來,懸在床邊。

  我一隻手仍按在她另一隻腿上,把一隻腳往上提,踩在床上,同時上身往前傾,以使我們的陰部更緊密的結合。

  我開始加快速度,接近高潮的時候,我不得不把腳放下來,雙腳站在地上,使勁地撞擊阿朱,阿朱的兩腳不知什麼時候已交叉繞在我後腰上。然後我開始爆發,我整個上半身都倒在阿朱身上,直到體內沒有東西排出為止。

  我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阿朱也在笑∶「你技術越來越好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找別的女人了?」

  「沒有,」我急忙否認∶「我就找過你。」

  「那你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可能是看多黃色錄像了。」我自嘲地說。

  這當然是一個原因,但我相信,即使不看,我遲早也會學懂這門技術,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做愛無師自通。清理完畢,我和阿朱並排躺在床上。

  「其實知識分子也是很壞的。」阿朱忽然來了一句。

  對阿朱的唐突我一點都不奇怪,我已習慣了她聊天的規律,即想到什麼說什麼。她聊天的目的,並不在於聊了什麼,能有人聽到她的傾訴就足夠了。我也是樂於聽別人講述自己的經歷的,我甚至認為,能聽到別人發自內心的訴說也算是一種幸福。

  「到我們那裡的也有大學生,甚至還有研究生呢!不過他們倒是挺規矩的,不象別的客人總愛動手動腳,我挺喜歡替他們做的。那也不能說他們是好人,是不?只不過他們更能裝,讓你看不出來。」

  我心裡苦笑,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我算在知識分子的範圍內?

  「現在幹壞事的知識分子多著呢!而且做得特陰險,讓你查都查不出來。」

  阿朱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舉個例說明,終於沒找著,只好繼續說道∶「別看他們穿得挺好,頭是頭腳是腳的,脫了褲子跟別人沒有什麼兩樣,什麼損招都想得出來。」

  阿朱嘰嘰嚕嚕地說了什麼我記不得了。提起知識分子,我想起前段時間去北京,一個老專家跟我發牢騷,說什麼從宋朝開始,中華民族就是不再是一個完整的民族,中國的知識分子猶如一盤散沙,文人相輕,始終團結不起來,以至於連小日本也敢欺負我們。

  要想振興中華,中國的知識分子一定要團結起來,拋棄存在於我們之間幾千年的「文人相輕妒賢忌能」的惡疾,不要內耗,要光明磊落,要與人為善,要勤奮,要通過自己的艱苦勞動而不要去剽竊別人的成果。只有團結才有力量,要提倡「文人相敬互相支持幫助」的新風尚。

  「做什麼你?」阿朱用肘推了我一下∶「一句話都不說。」

  「我想讓你看看我有多壞。」說著,我的手伸進她內衣,來到她豐滿的小山堆。

  我那位哥們說過,女人身上這麼多地方,只有乳房是最乾淨、最吸引人的,其它地方都是很髒的。我至今還沒有享受認真享受過阿朱的乳房,這次我可不能錯過機會了。我把阿朱內衣脫掉,支起上半身,把頭埋在她胸脯上,用嘴含住了一個乳頭,有時候用舌尖如蜻蜓點水的動作捕捉她,有時候從舌頭到舌根讓整個舌面在她上面掠過,有時候用手把她緊緊罩住,企圖讓把整個含在嘴裡,另一隻手則在她另一隻乳頭上捏著、揉著。

  我看不見阿朱的臉,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這樣,這種場合下,我總想知道她的表情,然後根據她的表情來決定下一步該幹什麼。阿朱的乳頭粘滿了我的口水,房間裡一定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我覺得有點累了,停止動作,抬起頭,阿朱閉著眼睛,只是閉著眼睛而已。

  搞不明白,我躺下來,問她∶「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弄?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說話。」

  阿朱用力點了幾下頭∶「挺舒服的。」

  「你知道嗎?你總不說話,有時我都不知道你舒不舒服,以後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說話,我怎麼你才舒服,哪個姿勢你不喜歡就跟我說,行嗎?」

  「唔。」阿朱又點頭∶「你剛才就弄得挺好。」

  「是哪個動作?是用手,還是用嘴?」我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用嘴。」她似乎不好意思,很小聲地說。

  我用手擼著已經勃起來的寶貝,對著她耳邊說∶「它又起來了。」阿朱沒有說話,我翻身到了她雙腿中間。

  「你看著我行嗎?」我一面在校準陰莖,一邊對她說。

  阿朱睜開眼睛和我相對,我把龜頭擠了進去,然後停止,我雙眼直視著她,下身微微前移,陰莖又進了一點。我們對看著,沒有說話。

  陰莖幾乎是一節一節地進入阿朱體內,在這幾十秒中,我們似乎在看著對方的眼睛,又好象在看著遙遠的地方。

  當我握住陰莖根部的手碰到阿朱陰部時,我把手抽了出來,雙手摟住她後腦勺,把陰莖全部插了進去,然後我們開始親吻。覺得嘴開始發累時,我抬起頭,雙手撐在床上,開始了肉體與肉體的交流。

  我的技術看來真的見長,我甚至學會了在全部插入阿朱體內時,扭動臀部做幾個迴轉,增大磨擦的幅度。

  幾分鐘後,我開始喘氣,阿朱覺察到了,說道∶「讓我人在上面吧!」

  我翻身平躺在床上,阿朱跨了上來,把倒在肚皮上的陰莖立了起來,就要往下坐,「等一下!」我急忙說,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讓我看看。」

  我把手伸到她陰部,找到洞口,這才是真正的洞口,我以前接觸的都不算是洞,只能算是柔軟的凹陷。我幾乎是一下子把三根手指插了進去,而這種狀況下她仍然不緊密,使我懷疑是不是整個拳頭都能伸進去。

  我抽插了幾下,讓手指都粘滿液體,液體之多,使我一陣亢奮,我把手抽了出來,阿朱拿起我的陽具把它納入陰道,然後緩緩坐下。她開始有節奏地聳動,而且動作越來越快。我感覺快要射精了,產生這種衝動,與其說因為她對我的磨擦,倒不如說是她猛烈的撞擊,猛烈得甚至使我覺得小腹發痛。

  我不想那麼快爆發,我對她說∶「我受不了,你下來吧。」

  「不!」阿朱搖搖頭,雙眼緊閉,急促地聳動著。

  我抱住她,把她掀下來,喘了口氣,我說道∶「換個姿勢,你在床邊,我靠裡面。」

  我讓她側臥,面向床邊,叫她抬起雙腳,然後把一隻腳橫著擺在床上,讓她雙腳放下,我再把另一隻腳穿在她雙腳中間,這樣四條腿便交叉在一起。挪動屁股,我把陰莖送進她體內,這種姿勢是最能深入阿朱體內的,我用手在結合的地方摸索著,那裡已經找不到任何一絲空隙。

  我把手縮回她小腹,來回撫摸,問她∶「到哪裡了?」

  阿朱把一隻手按在我手背上,挪到一個地方,說道∶「這裡。」

  大概是肚臍的地方,我笑著說∶「不會吧,是不是進了子宮了?」

  「可不,真的到了子宮了。」

  「我怎麼沒感覺出來?」我不相信。

  「我都感覺出來了,」阿朱把按在我手背上的手輕微使勁∶「你試動一下看看。」

  我動了一下龜頭,把感覺都集中在它身上,但我仍然感覺不出有什麼異同。

  「你沒有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包住你嗎?」阿朱問道。

  「沒有,感覺不出來。」

  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我把手挪到我們結合的地方,把陰莖稍微後退,手伸了進去,找到阿朱的陰蒂。我輕輕地揉動著,不時抽插一下陰莖。

  阿朱很快就受不了,她開始喘氣,一隻手伸了下來,想把我的手推開。我不理她,相反,我都加快了揉動和抽動的速度。阿朱終於進入瘋狂狀態,她大腿扭動,嘴裡嗚咽著,拼命地想把我的手推掉。

  用這個姿勢我很難加大衝擊力度了,我坐起來,然後伏在阿朱身上,繼續抽插。受到阿朱的感泄,我開始射精。

  我們良久才恢復知覺。

  「你真行,」阿朱給我口頭獎勵∶「越來越厲害了。」

  「厲害什麼,」我裝著不好氣地說∶「累死我了。」我其實並不是很累,很奇怪。

  阿朱吃吃地笑∶「就要累死你這個饞貓。」接著又說∶「其實剛才你放出來正好,我們一起出來。」

  「什麼時候?」

  「就是剛才我在上面的時候,那時我正要達到高潮,你偏偏要我下來,氣死我了。」

  我覺得很冤枉,對阿朱什麼時候達到高潮我的確看不出來,這是我一直想搞明白的問題。

  我急忙解釋∶「我哪知道你那時候要高潮,你怎麼不說?」

  「我說什麼?」阿朱嗔怪道∶「那時我還能說出話來嗎?」

  我想想也是,她那個時候大概已經神智不清了,我使用了武力才把她掀下來的。

  擦拭乾淨,阿朱摟著我,不肯睡。

  「你剛才為什麼要把我的手推開?」我想起她剛才老推我的手∶「你不喜歡我這樣弄嗎?」

  「喜歡也不能老弄,」阿朱解釋∶「我推你的時候就表示我已經高潮了,再弄反而不好了。」

  原來如此,看來色情小說真是害死人,難怪國家三令五申要禁止出版黃色書刊。

  「高潮的感覺怎麼樣?」

  「唔,好。」阿朱點點頭。

  「那以後要多做,」我順水推舟∶「做愛可以美容。」

  阿朱顯然沒有聽說過這一結論,她睜著眼睛,沉默不語,然後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

  「真的。」她突然「咯咯」地笑笑起來∶「笑死我了,她們一天做好幾次,怎麼美不起來?」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急忙解釋說∶「她們不叫做愛,她們有快感嗎?能達到高潮嗎?」

  阿朱神色凝重起來,似乎陷入沉思。在一片沉默中,我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也許明天她會變得美麗起來。

  我這次大概是著了魔,第二天睡過來時,龜頭又伸到了內褲褲頭邊沿,要跑出來似的,我把陽具緊貼在阿朱大腿上,把她弄醒。

  阿朱睡眼朦朧,利用這個機會,我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屁股背對著我,蜷縮雙腿,然後把一隻腿插在她雙腿中間,陽具緊貼在她雙腿中間的裂縫上。

  「讓它溫暖一會兒好不好?」我用陰莖的頭部輕輕地摩擦她柔軟的肉瓣。

  「我覺得有點痛,」阿朱好象不大情願∶「你都弄了兩次了,我受不了。」

  「不會的,」我安慰她∶「我會慢慢地,溫柔的。」

  我一隻手伸到她乳房,撫摸著它∶「我真的很想,你給我好不好?」

  「唔,可要慢點。」

  我用手壓在龜頭上,腰部緩緩使勁,阿朱臀部微微後挫,龜頭陷了進去。我怕她會痛,所以抽插的動作很慢。阿朱的腔內總是一片濕潤,所以我估計她不會覺得痛。

  維持了幾分鐘,我把陰莖抽出來,讓她平躺,然後用蹲坐的姿勢重新進入。

  這樣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撫弄阿朱的陰蒂,而阿朱的陰蒂是非常敏感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我陰莖的抽動和對陰蒂的刺激下,阿朱沒多久就開始收縮。我沒有堅持下去,伴隨她一起收縮、爆發。

  「還痛嗎?」平靜下來之後,我問她。

  「奇怪,剛才明明覺得痛的,現在怎麼不痛了?」阿朱一臉迷惑。

  「你把它傳給我了,」我笑著說∶「我開始痛了。」我的龜頭真的有點痛。

  阿朱也笑了∶「是不是裡面有個小孩把你抓痛了?」

  (12)

  阿朱終於在全國一片喊打聲中離開了天津,我知道這次她不會再回來了,為期兩年的嚴打看來已經把她的退路封死。

  說起來中國的嚴打也算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大特色,譬如原來該判一年,到了嚴打時期就該判兩年、三年,嚴打具有階段性,法律的執行也就有了階段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在打掉了一批,很快就會有新生力量補充進來,用我們司機的話來說就是∶「該嚴打的照打,該挖洞的照挖。」

  而能在這次大風大浪中仍能屹然不動的,老闆自然是嚴打者的大舅小舅或三姑六姨。可以看見,每一次運動,社會的利潤就進行一次重分配,這次看來也不例外,一批高官將紛紛落馬,但他們的落馬和阿朱的失業(我權且這樣認為),哪個更快人心?

  成克傑一次在北京開會時說過∶「看見廣西還有這麼多人在挨餓,我心裡難受,睡都睡不好呀!」到底是什麼使得嫖娼業屢禁不絕?嚴打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嗎?

  我到底沒有帶阿朱到網吧去,我知道一開始就是在敷衍她,我是沒有膽量帶她去這種公共場所的。我曾經對她作出的許多允諾,現在看起來都是一時衝動,也許在我內心的深處,還是抱有一絲玩的心態。

  阿朱將走向何方?她是否會到另一個地方重操舊業?不得而知。但阿朱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以她本身的知識素質,以及年齡的限制,她看來很難再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工作了。她和那個司機的關係顯然也已經壽終正寢,阿朱對未來的一絲美好的憧憬就此化為泡影。在她的後半生,是否還會有誰再象從前一樣悄然撥動她的心弦,讓她怦然心動,寢食不安?

  海河水仍象往常一樣涓涓長流,海河兩岸已經一片林蔭,似乎要把藍色的河水從我眼前遮掩住。我貯立陽台,心中竟難以平靜,到天津這麼長時間,我到底得到了什麼?從小到大,父親母親都對我寵愛有加,對我寄予光宗耀祖的希望。

  我也沒有令他們失望,一路凱歌高奏,直到考上重點大學,使他們在鄉親近鄰中得到了莫大的尊敬,而我也理所當然地成了那一帶小孩們學習的榜樣。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前途一片光明。

  然後我開始真正跳出龍門,成為他們夢寐以求的大城市的一員。象所有在他鄉苦苦拼搏的人一樣,為了出人頭地,為了給遠在家鄉的父老鄉親們臉上貼金,我們已經失去太多。即使如此,離自己的目標似乎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路還很久,望不到頭。

  陽居家又飄來熟悉的歌聲∶「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每當聽到這首歌詞,心中總是一陣傷感,禁不住熱淚盈眶,在他們的有生之年,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老家,如當年他們含莘茹苦把我撫養大一樣照顧現在已經年老體衰的父親母親。

  是否所有人都象我一樣,出來開闖自己的新天地,就意味著今生再也無法儘自己的一份孝心?但我現在都做了什麼?原來令我深惡痛絕的事情,現在活生生地發生自己身上,而且帶著一種麻木的心態來對待自己的所作所為,我還是原來的我嗎?

  陽台的花已經盛開, 紫嫣紅,競相鬥艷,春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我卻忍不住一陣悲傷,我知道,在這生機勃勃的季節,在我年邁的父母的殷切期望中,那個曾經那麼純真、心無旁羈的男孩已經像花一樣凋謝了。

  【全文完】

  2001年6月1日於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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