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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女偷情(六)

  山上,蟬聲聒耳。酷熱蒸得人滿身都是汗水,才動手斬下幾根枯枝,美珠就不能不歇下來喘息。看到這情形,帶娣搖了搖頭,含笑說∶「瞧你啦?怎麼現在這麼不中用?是不是女孩子去了貨以後,連氣力也會減去了?」

  「喲!我打你的!甚麼去了貨?」美珠給她說得面紅紅,大發嬌嗔。

  「穿了『膜』,就是去貨!」對方很得意,擠擠眼睛說∶「總不成你還是個罐頭吧!除非你的華哥是太監┅┅」

  「還要胡說?我真要一刀斬死你的!」

  「嘻嘻!你才不夠氣力來斬我!怎麼樣?給男人插得舒服不舒服?」

  「哎唷!要死了你!」美珠氣得要命了,高聲罵她說∶「再說下去,我就跑回家,以後再也不睬你了!」

  「嘖嘖嘖!」帶娣說∶「你呀!這又不是犯法的,老婆一定要同老公做愛的嘛!人家未試過才問你,你不說也就算了!」

  美珠忍不住,也對她反唇相稽∶「誰說你未試過?你才比我試得更早呢!」

  帶娣瞪大眼說∶「你造謠!我未結婚怎樣會試過?」

  「哼!上次來這裡斬柴,你不是同那個太子爺攪做一堆嗎?還以為人家不知道!」美珠說溜了嘴,索性把帶娣的底牌也揭開,看她還敢牙尖嘴利不?

  果然,帶娣面色也變了,說∶「你知道了甚麼?」

  「哼,總之我知道!」美珠見反擊成功,也就不再顧忌了,她吃吃笑說∶「那天你們玩得忘了形,就不知給人『裝』到曬。」

  「哎唷!」帶娣叫起來∶「你真的見到了?」

  「要是見不到,現在又怎能講得真的一樣呀!」

  「唔┅┅原來你是這麼壞的!非打不可!」帶娣非常尷尬,趁機跳過來一把抓住美珠的衣服,在美珠的屁股上揉了幾把。

  美珠掙扎著,帶娣的一隻手更從她的褲頭鑽進去,說是要摸清楚她那個破了『膜』的東西會變成怎樣?帶娣更把手指在美珠的裂縫處不斷搓揉,使美珠也急起來,就在她手臂上大力一扭,這才把改名做黛安娜的帶娣扭得雪雪呼痛地退出來。不過很奇怪,黛安娜雖是女人,但是美珠給她這麼一摸,心裡卻有了一種十分微妙的反應。美珠也捉住黛安娜,把黛安娜壓在一棵樹幹上,要以牙還牙,向黛安娜高挺的乳房捫一把。

  「不來了!」黛安娜乞饒的說。美珠又伸手去摸她兩腿之間,發覺黛安娜的下體也己是濕里濕滑的。黛安娜更是渾身酸軟,面泛紅霞,死死地合起腿子,但是她的手,亦同樣向美珠又摸過來。

  當乳房及下體同樣被黛安娜捏著,美珠不期然渾身一顛,說∶「看你呀,就是姣到死!」兩個人這才分開來。

  黛安娜擠擠眼說∶「哈哈!你去了貨,屁股真的是墜下來的呢!就連你這兩包東西,也沒有過去那麼實了。」

  「你還不是一樣嗎?」美珠反唇相譏∶「你以前就沒有這麼大,一定是給不少男人玩過、啜過了!」

  「亂說一通!」

  「我問你,你和那個太子爺米高,是不是已經真的做過愛了?」

  「我不說!」黛安娜倒是蠱惑,乘機向美珠提出條件∶「除非你把洞房花燭那一夜的情形老實告訴我,我才把這件事對你說出來。」

  美珠飛紅了臉說∶「噢!這種事也能夠講你知的嗎?十三點!」

  「你不講,我也只好保留我的秘密了!」黛安娜聳聳肩說∶「看誰希罕誰?

  你不用說,我猜也猜得出來的!」

  「嘻!」美珠笑起來說∶「自作聰明,你自己又未試過和華哥上床,倒看你怎樣猜得著?」

  「當然猜得到,你的華哥,是個從未見過世面的老實人,當他把你剝光後,一見了你這身細皮白肉,可不就快活得暈了過去啦?」

  「要死了!把我的丈夫說得這麼不中用!」

  「他很中用嗎?一晚和你來過幾次呀?」

  「你自己去猜吧!因為你是個聰明女,又是千里眼,甚麼都瞞不過你的!」

  「噯唷!珠,人家想向你吸取一些經驗知識,你就這么小心眼?老朋友也不肯坦白講幾句真心話嗎?」黛安娜收起了嘻皮笑臉,很不開心地呶著嘴說。

  美珠知道她生氣了,便說∶「你答應不笑我,我才說給你聽!」

  「我答應,說吧!」

  「唔┅┅黛安娜,我把你當作知心好友才告訴你的,可千萬不要當笑話傳出去,害得我無臉見人的呀!」

  「放心吧,我可以發誓的!」

  在黛安娜發誓之後,美珠才羞人答答的,把她和華哥由洞房之夜開始、直講到結婚後的第四天,那才是他們真正成功的一夜。由於和黛安娜是知心好友,快樂的事,美珠忍不住向黛安娜眩耀出來,自己亦在回味那細節。

  黛安娜卻是聽得咋舌了,說∶「嘩!那你們一夜來了幾次,會不會由此上了癮?現在他又離開了你,你夜裡怎麼過呢?」

  「難過也得忍著的。」美珠幾乎又要流淚了。

  忽然,附近有些『沙沙』的異聲發出,黛安娜首先聽到了,對美珠做了個眼色。接著美珠也聽得出,那是一個人或動物在樹林中走過,兩個人空前地緊張。

  「啊!」美珠低聲問黛安娜∶「你又約了他嗎?」

  「沒有。」黛安娜說∶「今天又不是星期日,米高要上學的。」

  「那麼是誰呢?」美珠焦急地問。剎那間,她腦海中閃現出達西的臉,正象昨天在窗口所看到的他,會不會真是他呢?

  黛安娜扯開嗓子叫∶「喂!是誰?」沒有回音。空山中,仍可以聽到沙沙的聲音越去越遠┅┅

  這天夜裡,美珠左思右想,越想越是悲傷、後悔,百感交集。她後悔不該在山上講出她洞房的那件事,如今可能給人聽去了,傳開來才真是『羞家』;還有黛安娜,她雖然發過誓,但難保她不會跟她的男朋友說出去的?萬一、偷聽的那個人真是達西,他聽過之後,又會有甚麼想法呢?達西事前要求美珠把那個『享受處女』的機會送給他,現在卻是讓華哥享受了她的初夜,達西一定會恨死她的了!不過,她已成了有夫之婦,達西真恨她的話,以後大家就當作陌路人,不再向她死纏,那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從第二天開始,美珠開始過她的孤獨的生活。她的家公,是在島上的一家小茶室里當雜工的,兩餐都在那兒吃,故此,只得美珠和婆婆在家裡吃飯。婆婆為人勤儉,快六十歲的老太婆,也是閒不住的,經常搶著家務做,平時還從珠繡廠取些膠片回來穿,婆媳倆人相處得很是和睦。美珠也很有心機的幫著穿膠片,手工又精細,老太婆有這麼個能幹的媳婦,和街坊鄰居說起來,都是情不自禁的向別人稱讚這個『好家嫂』的。只是,她不能了解這個『好家嫂』的內心寂寞,白天還不怎麼樣,到了夜晚,萬籟俱寂的時侯,美珠真是輾轉反側,想著新婚燕爾的快樂,真是不禁咬碎銀牙的。

  華哥去了香港已有一星期,只打過一通電話回來,告訴美珠他宿舍的地址。

  華哥在電話中說,他很想念美珠,說的雖然不多,但是他深厚的情意,使美珠有著深切的體會,他們是心心相印的恩愛夫妻啊!

  中秋節快到了,美珠計算著日子,華哥快要回來她身邊了,她將近一個月來的苦苦相思,終會獲得一次美滿的補償。

  就在中秋節的前幾天,她無意中又巾上了達西。

  那天她正回娘家,走出市區後,拆入一條泥沙路,達西忽然駕車迎面而來,一發現了她,立即從車窗探出頭叫她∶「瑪莉,瑪莉,你去哪裡!上車吧!」

  美珠不睬他,但是,達西見附近沒熟人,竟然跳下車來,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瑪莉,我非常想念你!」

  「呀!為甚麼攔住我?走開!」美珠很不客氣的喝斥他,但卻不敢去接觸他的眼光。

  「來!」他用強了,一把抓住美珠的手∶「瑪莉,如果你不想我公開你我之間的秘密,你就上車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會叫的!我叫┅┅」她想叫,但是他的手更快,一下子掩住了她的嘴,便把她朝車門裡拉去。她又急又生氣,狠狠地咬他,但是達西也瘋狂了,不當作是一回事,反而攬緊她的腰,將她往車廂塞去。

  美珠在另一邊弄開了車門,一隻腳跨了出去,但是達西眼明手快,立即把她拖回來,車門拉上就開車。那車子全身顛簸,急劇地朝大路駛上了。

  這時侯,美珠已一臉是淚,哭罵著∶「你┅┅你這個無賴,為甚麼要這樣折磨我?」

  「誰叫你軟的不吃要吃硬的?」他恨恨的說,唾沫星子灑在她臉上∶「我這樣做,無非是因為愛你!」

  「啊!饒了我吧!達西,我已經嫁人,我萬萬不能同你再續前情的。」

  「我在信中寫得很清楚,大家都是結了婚的人,那更好,我們就更加不用顧忌!」

  「你的信┅┅我沒看┅┅」

  「為甚麼?」

  「我放了把火,全燒掉了!」

  達西聽她這麼說,心中萬分失望,而面色更加憤怒了,他從駕駛盤騰出一隻手,狠狠地把美珠的手臂抓捏著,象是要藉此懲罰她的過失。美珠很痛楚,但她咬著嘴唇,強忍著不吭出半句聲來,可是,她的淚水就象兩條小河般地向下流。

  美珠覺得,達西如果真的是愛她,就不應如此粗魯,現在,他分明是因為得不到他所需要的東西而惱羞成怒,這不是一個情人的所為。

  車子行的這條路,是兩邊夾著籬笆和木屋的黃泥路,一見到了這個地方,美珠就知道達西的目的地了,因為在前邊不遠處,便是那座荒廢了的舊工廠。

  恐懼、羞恥,令美珠身子發抖,美珠又求達西∶「不,不能去!」

  達西不再說話,只把美珠的手臂抓緊,美珠用力掙扎的時候,達西顯得捉住了她就顧不了駕駛盤,車子好幾次都被路邊的竹樹掃中,擊得『格格』作響,美珠也嚇得不敢再動彈。不到五分鐘,前面就出現廢工廠洞開的大門,這時,她叫了,希望那邊墳場裡的泥水工人能聽見。

  可是沒用處,車子拐彎入了廢工廠,馳過泥沙地,向著荊棘叢生的山坡直衝下去,一下子好象不受控制似的。美珠的一顆心急跳,幾乎要從喉嚨中跳出來,由此可見達西的瘋狂,不顧一切後果,非要得到她不可的了。

  那山坡很斜,汽車像失事般地向下沖,山坡間不少的玻璃瓶、空罐子,一齊「乒桌球乓」地在車底板下亂響。美珠身子向前傾,額頭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她恐怖地瞪大眼睛,驚呼連聲。驟然,車子重重的顛簸一下子,總算落至下邊的小路上,剌耳的剎車聲隨之響起來。前面是個種滿水浮蓮的瘀泥塘,車子雖然剎了掣,還是向前衝出幾碼,車頭看著就要向泥塘墜下了,美珠亦閉眼不敢看,但是,車子卻已停下來。

  美珠呆了一會,睜開眼時,車子又動了,這次是向後退,退得很快,車尾撞著路邊的小樹,達西用力地扭動駕駛盤,終於把車退到山坡旁邊,接著,引擎熄了。

  這時,雙方都是喘息不定,達西滿頭大汗,拿十分懊惱的眼色瞪著美珠。美珠倚在靠背上,躲得遠遠的,一雙手交抱在胸前。

  「瑪莉┅┅你不記得這兒了?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你不能再這樣!如果你還記得我們過去的友誼,就放我回去!」

  「那不是友誼!」達西迫過來抓住美珠的手,強行地拉離開了她胸前,大聲說∶「那是愛!那是愛!你不能否認的!」

  美珠再次閉緊眼睛,也是沒命地大叫∶「不!你瘋了!」

  「我的確瘋了,為了你這麼負心的女子而瘋狂,我真想殺了你!」

  達西灼熱而又抖顫的嘴巴,一下子便壓在美珠的櫻唇上。美珠死死地住嘴唇,他就吻她的鼻子和臉頰,象雨點般、啄木鳥般地亂吻亂啄,身子也熱辣辣的貼住她,把她迫在車門邊。美珠唔唔連聲的掙扎著,但卻挑起達西更加旺盛的慾火,粗魯的大手向她的乳房用力握過來。這暴烈的強吻,與充滿色情的捏弄,一方面使美珠羞憤莫名,另一方面,這些日子來久未接近過男人,卻使她心裡起著微妙的反應,畢竟,他是達西!

  達西現時雖然很狂暴,卻不是令她痛恨與害怕的色情狂,她確曾深深地愛過他,只是由於道德、由於禮教、由於時勢,她既做了馬華的妻子,便得把過去的恩情一筆勾銷。可是,事實上卻勾銷不了,當達西的手已從美珠胸前的鈕扣之間鑽入來,穿進了她奶罩底下,滿滿地捫著她急劇起伏的乳房,美珠便不期然打了個冷震,身子軟軟的,只想溶化掉,但心裡著實不願意,而死死的推擋著他。

  「瑪莉!瑪莉!你是我的!」狂熱的達西在胡言亂語地嚷叫,眼睛血紅,額上青筋暴現,氣息又濕又熱的呵在她臉上。是一陣陣的麻、一絲絲的癢,渾身的氣力仿佛在美珠體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你這個魔鬼!我這┅┅一生都會恨死了你!」美珠終於忍不住哭泣了,是為了自己的無法堅守而悲傷,也是為了達西的無恥,而深感憤恨。

  達西的兩手動得很快,轉瞬間,美珠的胸圍背扣已鬆掉,達西那火熱的手掌又移到她前邊來,兩手都緊緊地握住美珠嫩滑的肉團。這時侯,她不由得也低哼了起來,達西喉底也同樣迸出歡忭的吶喊。

  「真可愛!你這兒比以前更脹更大了!瑪莉,你簡直使我全身著火!」達西拖倒她,教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美珠死也不肯干,可是實在無力反抗他。

  在平日,達西像個文弱書生,可是這一剎,竟是力大如牛的,兩手退下叉住美珠的腰,強行把她抬起來,他接著移過去,避開駕駛盤,利用那俗稱『死亡座位』的較多空間,強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而用背脊向著他。

  美珠的感覺,如同坐在一根硬柴上,她面紅耳熱,芳心狂跳,一個勁的掙扎著。她掙扎著,結實的臀部亦扭動起來,那無異給達西火上添油,他氣喘如牛,艱難地弄下美珠的褲煉,但美珠掙脫了,那使他更立定主意,一定要先剝她的下裳。

  美珠盤骨旁邊的拉煉已被褪下去,內外兩條褲子給他一把抓住,向下剝去。

  「噯喲┅┅色狼!魔鬼!你┅┅太不要臉了哇!」美珠邊罵邊拉扯,然而達西用了蠻力,一下子便使她的屁股裸露了出來,達西衝動地 著她細嫩的股肉,隨即便把自己極端醜惡的身體露了出來。

  美珠羞澀欲死,低頭一看,更加不敢正視,但是達西狂熱而又貪婪的下身,已經迫入她滑膩的股縫間,在上面,達西的兩手仍然在亂摸。

  最敏感、最奧秘的部分,給這個『前度劉郎』所觸摸、接觸、挑弄和捺擦,美珠經受不住太多的剌激,儘管拼命的忍,也忍不住哼出陣陣怪異的呻吟聲。而即使她絕對不想被達西占便宜,但是身子卻已不受她控制,她腿子本來闔緊的,在他的鑽挑之間,不由自主向兩旁張開。乾的,變得濕濡,緊湊的,頓成弛放。

  本來已夠熱了,此時更象一座快要爆發的活火山。

  忽然,達西的手指無情地透入,把美珠全身向上提。「不!啊┅┅不要!」

  但達西他力鑽不舍,中指沒入美珠布滿黏涎的縫隙間,其餘的手指伸張著,頂在她肛門處,好象要把她托起來似的。

  美珠渾身大抖了,所有的毛管眼,仿佛一下子悉數開放,最要命的,是當他指頭一陣旋轉時,她便象靈魂出了竅,四肢百骸一齊溶化掉。她身子彎曲,不能不用兩手撐住前邊的擋風玻璃。

  「你很快活!你是需要我的!」達西萬分亢奮叫起來,退出他的手,很快便用上了真的東西。

  那在過去只能在美珠身上做個『門外漢』的東西,現在借著『水』到渠成,終於能夠昂然直入了。它象一團烈火、一根巨棒,把美珠弄得全身涌著汗水。對達西來說,這是難以言宣的刺激,對美珠,又何嘗不是呢?那在她身體裡面撞擊著、膨脹的怪物,本是她早已熟悉的,在她變做婦人以前就很熟悉,但最能令她深切感受的,卻是在這暴力高張的一剎那,在這異常醜惡下賤的環境中,在她心中早已渴望能再獲得丈夫的安慰時,現在把她徹底充實的,卻是這個可怕情人的身體。

  她心裡充滿著矛盾,驚悸而又帶有一絲快樂,雖憎恨達西,卻又覺得他至少還有這點可愛。頸背後,是達西流著饞涎的嘴巴,他一手掩著美珠的下腹,揉著她飽滿的、布滿茸毛的地方,另一手從她左邊搓到右方,使美珠的兩座膨脹的乳峰在不斷顫動。

  「噯唷!我愛你更深┅┅更深的┅┅」達西的嘴巴在亂磨,而身子不斷在挺動,他的皮鞋推撞得車底板砰砰作響。美珠抖了一回又一回,她胸臆內邊的一團火已經燃遍了她全身每一寸皮膚,汗水在急涌,方寸間,更是濕得一塌糊塗了。

  忽然達西在嗥叫,含糊不清的脫口呼喊著,身子變得硬繃繃的,她垮在他的懷中,他還嫌不夠密切,死死的壓住她的腿,同時把下身拼命地挺進,象要把整個身體也要灌入美珠子宮似的。同一時間,美珠的耳珠遭他吞沒了,他濕熱的口腔當中,透著一股強烈的氣浪,使她耳朵之中活似灌滿暖水。

  地動山搖般,美珠身體深處也發生了強烈的抽搐,達西的嘴巴也張開了,無意識的、短促熱烈的嘆息著。雙方,同時由最緊張的境界跌下來,就象掉在深淵裡。美珠頭昏眼花,渾身酸軟,胸口被他握得快要窒息了。

  美珠很快清醒過來,趁著達西手軟腳軟的當兒,猛然抬起身,弄開車門爬出去。在車內,達西大字體地攤著,把頭擱在靠背上,斜著眼睛看她,只見美珠從地上站起來,雪白的屁股上呈現了一片水光,還來不及揩抹,美珠就手忙腳亂地將褲子拉上去。

  「瑪莉┅┅不要走┅┅」達西有氣無力地說。美珠回手到背後弄好了胸圍的扣 ,穿上恤衫,一臉通紅的看了達西一眼,忽然朝他的車子吐了口痰涎,然後拔足狂奔地朝狹窄的小路走去。

  達西提高聲浪叫喚她,急忙發動了車子,待要追時,才知道小徑太窄,車子無轉圜的餘地。他要追,也得開倒後車由山坡處爬升,然後經上邊的泥沙地才能駛出大門去追她。

  可是,當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出到門前的大路時,但他的瑪莉,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然而實際上,美珠並沒有跑遠,而是在那列小屋後面的笆蕉樹下躲起來,當達西的汽車去遠,她頹然在樹邊坐下,整個人變得混混沌沌的。

  但是無可否認的,一個月來美珠的生理緊張,一肚子的幽怨和惱,現在竟然都煙消雲散了,直到現在,美珠的肚子下面,仍然有一絲絲的酸麻、暖氣迫上來。想著想著,不期然美珠又哭泣起來,覺得太對不住華哥,也對不住雙方的父母。為甚麼她會這樣?擺脫不了達西對她的誘惑呢?難道達西真是魔鬼嗎?

  玉女偷情(七)

  那一天,美珠收到華哥的電話,說他會於八月十四日傍晚,搭六時半的渡輪迴家,也許能趕及回家吃晚飯。美珠開心得要命!她也在擔心,擔心自己跟達西的醜事會否被揭發,誰能保證那天在廢工廠里,無人窺破他們的『姦情』呢?萬一被華哥知道,她將會如何了局?

  日子在欣喜與憂慮中渡過,還有兩天,便是中秋節了。家姑特地跑去香港著名的餅家,買了兩盒月回來,還有肥雞和兩瓶土酒,叫美珠拿回娘家給她爸媽做節禮。

  美珠的心情越來越開朗了,今天是八月十三日,明天,明兒的晚上,心愛的華哥便會回到她身邊,又能給她帶來大量的歡樂了。

  從娘家回來時,在巷口便給帶娣喚住,兩人站在街邊談話,美珠立即把華哥明晚回來的消息告訴她。

  「我也為你開心的!珠。」帶娣搭著她的肩,扮個鬼臉說∶「明晚你就不會再那麼空空蕩蕩的了,可以被你的華哥塞得實實的!」

  「噯唷!你好不怕羞,甚麼話也說得出得口的!」美珠的臉刷地全紅透了。

  「嘻嘻!這是事實呀!」

  「還說?不睬你!」

  「珠!我有事跟你商量的呀!」帶娣見她要走,急忙扯住她。美珠問起來,才知她在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要跟那個太子爺米高一道,去新界屯門一個朋友的家裡參加中秋舞會,為了不想別人因為她是坪洲鄉下的姑娘而瞧不起她,所以要戴點飾物去。

  「珠,你那隻結婚時的金手錶很靚,能不能借我戴一晚?」

  對於帶娣這個要求,美珠一時真是很為難,她只好說∶「那不是金表,只是鍍金的吧了!不大值錢的。」

  「還說不值錢?」帶娣猜到她的心意了,很不開心地說∶「你不想借給我,是不是?又不會丟失你的,第二天馬上就還給你!」

  「但是┅┅萬一華哥問起來┅┅」

  「珠,你簡單的說就行了,借、或者不借?」

  美珠見她生了氣,只好點頭了。「好吧,明晚吃過飯你來拿吧!」

  帶娣很快便眉開眼笑地說道∶「那是太晚了,我明天下午就同米高搭船去香港,還要去恤個發呢!不如明早吃完早飯我就去你家拿,好嗎?珠。」

  「看你多隆重,好似去飲喜酒一樣。」美珠不禁笑起來。

  「不隆重怎麼行?」帶娣說∶「那是開派對呀!參加的全是些時髦的青年男女呀!他們都是城市裡的人,個個都很新潮的,我總不能給人見笑,說我太土氣呀!」

  「你識跳舞嗎?從未聽你說過的呢!」

  「米高說很容易學的,他會教我,一學就會的,你不知跳舞多好玩!」

  「黛安娜,小心哪!不少飛仔專在派對里撩女仔,甚至還┅┅」

  「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女,不過┅┅你不要對人說哪!這裡的人就是見識少,甚麼事也會大驚小怪,見人家穿的裙子時髦、短一點,也會指手劃腳笑一餐的,無聊頂透!」

  美珠只好點頭了,她想起母親向自己告誡的話,本想勸勸帶娣,但是見這個好友一團高興,再勸她,還不等於向她潑冷水?只好不再說甚麼┅┅第二天上午,帶娣果然跑上門,隨她入房把手錶借去。下午,美珠徵求了婆婆的同意,要等華哥回家才煮晚飯。婆婆愛惜這個獨子,還特意買了雙生雞仔回來宰好,配上些藥材,下午四點鐘開始煲燉,預計當馬華晚上八點鐘左右回到家裡,正好給他趁熱食,好補補身子。

  下午七點正,美珠換過一條艷麗的裙子,正想去渡輪碼頭接華哥,然而剛出門,一份徨恐的感覺突然從她內心處升起來,她急忙折回頭告訴婆婆說∶「媽,我不想一個人去,我想和弟弟一起去接華哥。」

  老人家當然很樂意美珠去接兒子。美珠抄著橫巷走出『市區』,又閃入一條窄路,窄到連汽車也無法通過的,循那兒半走半跑地回到家中。家裡各人正好吃過了晚飯,美珠說不了三句,弟弟和妹妹都爭著要陪她去,結果是姐弟三個人一齊往碼頭去了。

  在碼頭,美珠才略略放心,已七點多鐘了,天色昏黃,她望向香港的海面,等侯渡海小輪的出現。等到八點二十分,已過了兩班船,然後馬華便在上岸的人叢中大聲叫喚她。華哥好象更曬黑了,卻沒去的時侯那麼瘦,手中提著大手抽和旅行袋,隔老遠便向他們裂開嘴大笑大叫,叫遍了三個人的名字,美珠三姐弟一齊笑著迎上去,爭著叫「華哥」。

  華哥走到美珠跟前,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只因他眼中的情意太深厚,忽然,美珠的眼光避開了他,垂下頭,好象很羞慚的樣子,那是一種愧對丈夫的滋味,只有美珠心裡才明白。

  「牛仔、阿玉,你們都跟我們回去,」馬華對美珠的弟妹說∶「我買了幾盒月餅,大家一齊嘗嘗吧!」

  「家姐已經拿了兩盒回來,媽說要等明晚過節時才准吃┅┅」牛仔說著,搶著為姐夫拿過手抽;妹妹也不執輸,從姐夫手中接過了旅行袋,跟著他們走回家去┅┅

  吃過晚飯,華哥入去廚房洗澡,婆婆把他帶回的手抽打開,見有四盒月餅之多,又強要美珠弟妹把兩盒拿回家,還分多了一盒朱古力糖給他們,弟妹們喜孜孜的回家去了。稍後,華哥洗好澡,穿了背心短褲出來,母親就叫他陪美珠回娘家一轉,去探望他的岳父、岳母。

  走出家門,已將近晚上十點鐘了,反正村子在不遠處,美珠和華哥手拉手的走著,直到這一趟,他們才有點像『拍拖』的樣子,美珠的心既是甜蜜蜜的,可又有點酸,她祈禱千萬不要碰上達西。

  「珠妹!日子過得好嗎?」馬華放軟聲音對她說∶「我已經跟宿舍的主管說好,稍後你亦可來石澳探我。」

  「太好了,華哥┅┅」美珠心中激動,不禁把胸口偎在丈夫強壯的臂膀上。

  「我每一天┅┅都想著你的!珠妹。」

  「我也是呢!華哥,你那邊的宿舍,真的象你在電話中說的那麼好嗎?」

  「真的,而且我和一班工友都相當合得來,你放心好了!」他說著,居然迅快地在她屁股摸了一把。美珠心內一盪,也不期然放斜了眼睛向華哥瞟去,小倆口的臉上,一齊浮起會心的微笑來┅┅

  當晚回到家中,馬華陪雙親談了一會,美珠亦把他的內衣褲洗好了,將近十二點,一家四口才關上大門,各自入房就寢。

  馬華從旅行袋裡,撿出一套黑色的內衣褲,卻是女裝的。美珠正詫異間,他又拿出一件印花的確涼衣裙出來,並把她的粉頸擁過來,悄聲說∶「買給你的,珠妹!快把這套內衣褲穿起來看看呀!」說著,他的大手便探到美珠的胸部搓揉著。

  「呀!」美珠眨著眼∶「我不穿,很難看的。」

  「誰說難看?我看,你穿上一定很性感的。」他抖開那襲黑色通花的胸圍以及三角褲,又伸嘴吻著美珠的香腮。

  美珠的心在卜卜地跳,扭著腰說∶「這是壞女人穿的!」

  「珠呀!我買回來只給你在房裡穿給我看,這款衣服是有名稱的,叫做『上床嬌』呢!」

  他們越說越細聲,結果,美珠拗他不過,半帶嬌羞地背轉身去剝掉睡衣,華哥立即挪上來,將他的前身緊緊地貼住她,使兩人之間,就象隔了一根燒熱的木柴似的。

  美珠心裡發趐,臉兒發燙,在馬華的幫忙下,把內褲和胸圍都脫了,馬華上下摸了她幾把,然後叫嬌妻把那襲黑色的比堅尼內衣褲穿上。奶罩不大也不小,罩杯剛巧合適,可是太新潮太大膽了,把美珠的乳房擠得大部份都暴露了出來,奶罩的最高處布料特別薄,使美珠的乳頭也是若隱若現的;那小小的內褲更加離譜,簡直連美珠濃密的茸茸也包不住似的,只有一條小帶子跨過屁股縫,使屁股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掩蓋。況且美珠的肉地本就非常白淅,黑白強烈的對比,更使人眼前一亮。美珠面紅紅,不敢回頭,華哥將她正面弄轉過來,眼中像噴火似的盯著她。

  「嘩!珠妹,你就象電影裡的小肉彈一樣!」馬華說著,象快要昏迷過去似的,只因美珠一身細皮白肉,乳房又挺,再給這副黑色胸圍緊裹著,象隨時會把它脹裂開來;美珠那小腹微微有點脂肪,臍窩又深又圓,大腿盡頭卻是非常腫脹的突起,內褲的斜邊上,真的冒出來一叢黑絲來。

  「哎喲┅┅肉酸死了!」美珠著實太羞人,用一雙手掩住了眼睛。馬華撲上來吻她,舐她深陷的乳溝,然後將她的奶罩弄歪,使美珠雪白的肉團抖盪著。馬華又不斷地啜吮她軟滑的圓球和小蒂,直把美珠逗得渾身皆趐,氣咻咻的退到床緣,只覺得血脈賁張,不能自己。華哥既貪婪、又狂野,一把拉了她的手,叫美珠為他剝除了短褲,又教她熱情地用手包藏著它。

  馬華的那兒就象一塊剛出爐的鋼鐵,真令美珠心中忍不住要叫他一聲「好華哥」!

  「快點脫掉它!珠妹!」男人的心理就是怪,剛才說盡好話才哄她穿上這身黑色的內衣褲,現在又嫌她脫得慢,要不是美珠抬起臀部來相就,這條性感的內褲可要給馬華扯爛了。

  馬華還要吻她的茸茸一次,但發覺她巳春潮滿漲了,弄得他一嘴一臉都是黏水,便急忙跨上來,象搶掠似的抓住了美珠的乳房,氣昂昂的向她亂沖。美珠渾身很是麻軟,也很是緊張,但終於顧不了害羞而用手去引導它。

  於是,這個分別了一個月的寶貝,又給她暖融融的收藏起來了。

  華哥這麼猴急、這麼快勁,簡直教她不能相信,還只是在推進之中,美珠就忘形地迎住心愛的華哥,一雙手攬實他的腰肢,喉嚨里低低的響著,小腹收縮,一股熱流在她身體內已攪起了生命的火花,美珠覺得一切太美好了。

  可是,華哥只顧拼命的起伏,床架吱吱地響了,他的鼻孔聲更響,馬華兩腿忽跪忽直,然後重重的壓住她。美珠也著急地呻吟和顫抖著,不受控制的一雙大腿,卻翹上了馬華的背部。馬華渾身大打哆嗦,一次又一次┅┅半夜裡,美珠半睡半醒間,又給華哥再次攻占了要塞。這一次,她自己拼命忍著沒有動,讓他冷靜些,當馬華由淺入深,開始極有節奏的起伏推擦時,她只曉得緊緊地抱住他,這才是真正使她快樂的。馬華很勁,又粗壯得小牛一樣,把她弄得象夏天的池塘遇上了大雨,在不斷地泛濫、狂溢。結果,美珠咬著華哥的手臂、抓住他的耳朵、忘形地掀起了嬌軀,迫得他不能不結束┅┅天亮時,美珠見馬華仍然熟睡,不忍心叫醒他。中秋節,家務特別多,宰雞殺鴨不用說,還要依著婆婆的指示,美珠特地蒸了一籠蛋糕呢!早飯,是美珠的媽跑來硬叫華哥和她回外家吃飯。華哥很開心,陪著美珠爸爸喝了兩碗酒,飯後面紅紅的,巳有七、八成醉意了,要到後園樹蔭下開了帆布床躺下來稍事休息。

  美珠由於要急著趕回家幫婆婆幹活,祗好先走,待華哥睡醒一覺後才獨自回家。

  才走到大路上,不提防背後響起了兩下汽車的喇叭聲,美珠連忙閃在一邊躲避,但那汽車卻沒有越過她,她疑心頓起,回頭一看,果然是達西。

  「瑪莉!」達西朝她揮揮手,車子巳駛到她身邊。「你今天特別漂亮呢!」

  「啊,該死!」她如見鬼魅,跳落到路邊的田基上,低聲罵他∶「你快走得遠遠的,以後也不要惹我!」

  「我愛你!瑪莉。」達西涎著臉說,眼中透射著綿綿的情意。

  「你是流氓,你是賤狗,你┅┅」美珠氣得罵不出聲來,她害怕熟人看見這情形,必定會起疑心,連忙沿著田中的阡陌拔腿飛奔。

  一口氣跑入了『市區』,沿小巷回到家門前,美珠這才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夜晚十點多鐘,拜過了月光、啖了月餅和沙田柚後,婆婆和美珠收拾好了東西。「珠!陪阿華到外面散散步吧!」婆婆在旁慫恿著。美珠也委實渴望和華哥單獨地多敘一下,她最陶醉的,便是小倆口手拉手的在月下『拍拖』了。

  他們離開了家門,手拖手地在月色下走著。華哥問她這樣的生活悶不悶?他是同意美珠有機會便找份工作做的,好消磨無聊的時間。

  「我曾經留意過了,」美珠說∶「章記那個理貨員琴姐,正打算下個月就結婚,嫁去將軍澳,所以不能再幹這份工了,薪水連津貼有五千元左右,很不錯的啊!只不知你會不會反對?」

  「你說做理貨員?辛苦的麼?」馬華問。

  「怎會辛苦?所謂理貨,只是計計數及跟車出去收帳單回來。在家裡跟媽穿珠仔,一個月只掙到幾佰塊錢,做理貨員卻有五千塊,可以拿來幫補家用的。」

  「我看也是挺不錯的了,回去對爸媽說一聲,諒他們也不會反對的。」

  「是呀!你以後每個月拿一、兩千塊回來給媽,我那份薪水已夠家庭的開銷了。這樣,那筆債也會早日還清光的!」

  這對年輕夫妻談談說說,不經不覺來到了海邊。在這裡,皓白的月光像給大海灑滿了銀子,片片的波鱗在閃閃發光,海風輕拂,令人倍覺舒暢。在一堆岩石上,他們兩人相依相偎著,這時美珠想起帶娣去參加的『派對』,覺得自己和華哥這樣依偎著談心,不是比那些甚麼新潮時髦的玩意來得更寫意嗎?

  「珠,坦白的對你說,我們做了夫妻後,忽然分開了,我在那邊真難過!」

  馬華忽然捉住她的手,向美珠講起雙方都有深刻感受的這回事。

  美珠垂著頭,身子不期然貼著華哥更緊。

  「珠妹,你┅┅知道┅┅我以前真是未碰過女人的。」他說得很細聲,但都是由衷之言∶「現在好象┅┅很難抵受似的┅┅」

  「華哥,你要┅┅你要忍著啊!」美珠雖羞,亦不能不出聲安慰他。

  「珠妹,你是否也一樣?」

  「我!我┅┅也很想,但是我能夠忍┅┅忍著,忍到你回來。」

  華哥很滿意地笑笑,摸著她乳房,吻在她的頸窩裡。「珠妹!我也忍受得下的,但是,其他工友就不能忍了,他們經常去叫『雞』!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去的。」

  「千萬不要去,華哥,那些女人都是有病的,傳泄了就┅┅」

  「當然我不會去!還有,別說找這些女人是要花錢的,就是不用花錢,我也不干呢!」

  美珠怪詫異的問∶「怎麼有不化錢的?」

  「是這樣的,」馬華說∶「在我們礦場裡,有個部門是打石仔的,有很多女工,其中有一個叫阿蓮的,人們都管她叫『姣婆蓮』,她丈夫在大陸,每年只回去一、兩次,但是她今年才卅四、五歲,哪裡挨得下去?故此,就┅┅」

  「就向男人勾搭嗎?」

  「她就是那麼下賤,我們工場裡,已經有好幾個後生仔同她『有路』,這個『姣婆蓮』,是專門勾引後生仔的,她還想和我┅┅」

  美珠連忙問他∶「你沒有上釣吧?華哥!」

  「我當然是不會上釣。」馬華笑著說∶「不過┅┅有一次,她居然約我去行街。」

  「你去了?」

  「不!約行街?哼!不用說又是想干那回事的了!我怎會答應她?」

  「華哥,你沒有騙我罷?」

  馬華把美珠的腰兒力抱,吻她挺秀的鼻子,帶著笑意說∶「珠妹,我這麼愛你,怎會受到這種下流女人的勾引呢?」說著,他的手便從美珠的衣裳底下爬入去,輕輕搔著她小腹,然後便移向下方,想要鑽入她的褲子裡。

  美珠很羞,第一次覺得華哥是如此大膽的,連忙把他制止著,幽聲說∶「華哥,你要,我們回家去┅┅」

  馬華很急躁,那手還是伸下去了,貼肉地摸著美珠的水蜜桃,他的氣息就緊促起來∶「珠!這比在家裡更刺激呢!」

  「呀!給人見到多麼羞家!」

  「不怕,我們揀個隱蔽的地方來玩。」

  「唔┅┅不要這樣,華哥┅┅人家很難受的!」

  「我需要你,你更需要我!我們都是忍不住了。珠,這裡來呀!」他一下子退出手來,發覺美珠面紅如火,便把她抱緊著,雙雙站了起來,回頭去搜索有利地形。

  結果,美珠情心蕩漾,半推半就的跟隨華哥閃入一堆岩石內。在一塊比較平滑的礁石上,馬華熱烈地摟著她,使她背坐著他的大腿上,然後焦灼地,動手把美珠的褲子褪下來。他如此粗魯、猴急,令美珠想起幾天前在達西車內發生的一幕,身子不期然顫抖起來,咻咻地喘息著。

  「珠妹!你的屁股好象月亮一樣白呀!我寧願欣賞你的這個小月亮,比賞天上的那個大月亮更美呢!」

  「唔,你┅┅你好壞的!」

  她臀部感到一片灼熱,那是馬華已把他的褲子也解了下去,性烈如火、像大電筒似的下身,突起在她兩腿之間,被美珠的大腿緊夾著,使美珠像長出了一條大陽具似的,而且不斷磨擦著她最敏感的部份,害得她羞澀萬分,閉了眼不敢正視。馬華又鬆脫了她的奶罩,右手輪番玩弄著她那兩座結實的乳房,使美珠的乳頭變得非常的腫脹;而馬華的左手,則在她的桃源處捺捺挑挑的。很快,美珠就覺得自己那裡已經濕得很厲害了,濕而黏滑的,象一隻蝸牛所分泌的黏涎那樣。

  並且,當美珠也在玩弄華哥的電筒頭時,發覺華哥也濕了,只是分量不及她那麼多。

  華哥又附耳叫她如此這般,她羞得不敢做,但華哥熱辣辣的嘴巴向她腮邊吻過來,說∶「珠妹!你不愛我嗎?讓我玩玩吧!」

  美珠怕華哥會生氣,結果還是動手引導它入港,而自己的身子則不斷地向上提,象生怕他過份用力挺進似的。當他會合了她,發覺她那兒已是春雨如油,不禁狂放地一挺。美珠是「哎唷」連聲的,手忙,腳也亂,覺得那是很難抵受的衝擊,因為他是那麼強悍,使她如同不小心坐在一堆柴火上,不能不閃避連連。

  華哥卻按緊了她,不住地哼著說∶「珠妹!好極了┅┅好極了┅┅我很快活啊!」

  美珠一動也不敢動的,但是,小腹卻是本能地收縮著,並覺得深奧的內層仿佛更溢出大量的水份,正似前邊大海的波浪,一波一浪地在那裡拍擊著,使她的神志也有點昏沉了。

  在這個情形之下,郊外野合的剌激,令馬華已不能控制,他需要動力,不但自己在動,也要求美珠熱烈地扭擺腰肢,旋磨她那腴美飽滿的臀部。後來,光是旋磨也不夠,他要美珠一上一下的起伏著,他則用手掌擊那個『小月亮』,「拍拍」連聲地作響,當馬華在明亮的月色下,看到了『小月亮』被他掌擊出來的愛痕時,於是,他加促崩潰了。

  但美珠尚未滿足,可是她十分柔馴,把希望寄託回家以後。當下,她忍著嬌羞,用手絹為華哥揩拭,馬華感動得不斷吻她。

  玉女偷情(八)

  婚後半年,美珠的身栽比少女的時代更為豐滿了。人生的歡樂,她都嘗過,人間的悲苦,她亦經歷過。最悲痛的是,在十月上旬的一個黃昏,婆婆在小巷內失足跌倒,猝然因心臟病發而去世了。

  華哥接到噩耗,馬上趕回坪洲為母親辦了喪事,且對美珠說了許多安慰的說話,只因美珠嫁入馬家才幾個月,婆婆對她實在太好了,婆媳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增,不料這個慈祥的老人家竟然不到六十歲就逝去。

  美珠上班做了理貨員,亦快滿兩個月了,每天下午放工後回家,她還要忙著做家務,婆婆雖然去世了,家公仍然在食物店裡做雜工。日間美珠回到家裡,家中是那麼的冷冷清清,真叫她觸目神傷。夜裡,家公也許因思憶老伴,不時在長嗟短嘆,往往咳杖得很厲害,而把美珠也吵醒了,那無疑也把她推入了痛苦的深淵,孤衾獨枕,萬分淒涼!

  美珠也曾出去過香港和華哥會過兩次面,但每次去,花費的金錢實在不少,華哥因要陪她而告假被扣薪、小倆口住在旅店裡,食、住、娛樂費等,著實耗損極大。敘會雖然幸福快樂,但是,他們是貧家兒女,還有一筆鉅款要償還,加上婆婆的喪事又額外化了一筆錢,兩個人心中都知道,這樣浪費金錢的敘首,是應該減到最少次數的。

  冬天來了,島上一片枯黃,肅殺的景色,更觸發了美珠心頭的抑鬱。那天早上特別冷,而且微風雪雨,美珠上班跟車去收數時,受了風寒,晚上回家就開始發燒。

  第二天,美珠勉強支持著上班,可是去了兩程車之後,就忍不住頭暈眼花,而且嘔吐大作。同事們都猜測她是懷孕的跡像,勸她回家休息見醫生,美珠強頂也頂不來,只好告假,由別位同事代替她的工作。坐公司的車子回到住家附近,美珠自己搖搖幌幌地回家躺上床。

  看過醫生,才知只是感受風寒,全不是懷孕的那回事,這是令美珠微感失望的。不過回心一想,有了孩子,雖然精神上有所寄託,但是她的自由便無形中給孩子剝奪了,現在她還需努力工作,以幫貼家庭的開支呢!病了三天,看過兩次西醫,美珠還未痊癒,媽媽又陪她去見中醫,回來親自為她煎了藥,待她吃過了之後,看著她上床休息,然後才悄悄地掩門走了。

  美珠昏昏沉沉間,家公在外邊輕敲房門告訴她,今晚他要去飲一個朋友的生日酒,這朋友住在另一個島嶼上,與坪洲有小輪在海面聯接的。

  「爸,你放心去吧!」美珠溫婉地說∶「我現在覺得好些了。」

  「也許我會回來得很夜,他們一定要我打牌,不過別擔心,我與阿德一同去的,他已答應回來的時侯用電單車送我回家。」家公說完,洗過澡,換了衣服才出門。

  美珠起床,該是弄午飯的時間了,但她不開胃,只好煲點粥水喝,然後又是昏昏迷迷地睡覺。

  傍晚,天還未黑,美珠醒了過來,眼見房裡放著的幾套衣服還未洗,只因過去這三天她病得厲害,哪有氣力去洗呢?美珠又入去家公房裡取了他替換出來的衣服,拿來一起洗。後來,她開了門口的那盞燈,把濕衣服掠在門前的竹架上。

  一切做妥,又覺得頭有點暈,心想還是早些上床好,於是把大門關緊,窗子也閉了,這才入房休息。

  換過睡衣,美珠躺在床上,病中的軟弱,令她更想念起華哥來,假如這時候華哥在自己身邊,也許她的這點病,就會不藥而愈呢!但現在,她和華哥,真的是『一水隔天涯』哪!自從華哥去了石澳工作,她和他,又有多少日子是共敘在一起的呢?算起來,前後還不夠一個月哪!

  而這個月,二十多天巳過去了,華哥連電話也沒有打過一個回來,不知他幾時才會回家看她呢?華哥,已不象當初那麼留戀她似的,他不是說過,對於生理上的需要,他是忍得非常辛苦的嗎?有時,打個電話回來給她,在電話內談談情話、說些意淫的話,也可算是一種發泄呀!會不會華哥忍不住,也敵不過他所說的那個『姣婆蓮』的勾引,而終於上釣呢?要是真的那樣,她以後怎麼辦呢?想到這些愁苦處,美珠就不禁悽然淚下。後來,她又昏昏沉沉,進了夢鄉。

  美珠思念華哥,想得太熱切了,以致在夢裡,她便見到了華哥。這一回,華哥好象忽然出現在她身邊的,不知是他從香港回到坪洲島來,還是美珠去了香港跟華哥會面。總之,華哥一碰上她,就熱切地跟她親嘴,接著,他還是像平時那麼急性子,多手多腳地剝開她的衣服,一邊剝,一邊還親吻她的胸部,令美珠的上半身又癢又趐。

  衣鈕給華哥解開後,華哥便伸來熱辣辣的嘴巴,吮舐美珠的乳尖了,並且,把她的睡褲也褪落了一半。

  「噯!」美珠忍不住悶聲呻吟,亦情不自禁地去摟他的頸子。華哥吻得越發起勁,緊接著,火一樣的身體便向她的要害進攻。華哥太暴烈了,美珠還未準備好,她那裡就象冬天的泥地,是乾旱的,而且褲子還未完全脫離,使美珠無法作出相應的迎逢動作。

  「華┅┅華哥!」美珠顫著聲叫,極力要抬起下半身,用雙腳亂踢,好把礙事的褲子甩掉。但是華哥太急迫了,當美珠挺起臀部的時侯,華哥似乎更覺得剌激萬分,整個人都狂了起來,一手強行把她的雙腿分開,狠狠地向她狂插,一次比一次重,一下比一下凶。

  美珠很痛楚,這過份的疼痛令她開始清醒過來。不是夢呀!是千真萬確的,黑暗中,華哥騎在她身上蠻幹。美珠惺松地問道∶「華哥,你幾時回來的?」她一邊問,一邊仍在悶聲哼著。

  華哥並沒有回答她,他正開始嘗到了甜頭,剛有了點成績,美珠那裡已湧出了許多『香汗』,腿子雖仍並緊著,但這比剛才已更易成事了,故此,他不吱一聲,只加緊地衝鋒陷陣。

  美珠很是納罕,因為感覺上,華哥做愛的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而在容納的感覺上,亦似有很大的分別,這很快更使美珠變成了懷疑。華哥忽然伏下,使勁地壓著美珠的身體,美珠雖很有被充實之感,帶給她陣陣的快意,但是,她腦海中的那疑團卻越滾越大,剎那間,美珠的頭腦完全恢復了清醒。

  「華哥!」美珠這一叫,右手伸出去,刷的扭亮了床頭燈。

  身上的男人大吃一驚,叫著∶「瑪莉!是我!」

  「哎唷!怎麼會是你?」一見竟是渾身赤裸的達西,美珠嚇得面無人色,立即放開喉嚨大叫∶「救┅┅」

  命字還未出得口,巳被達西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美珠咬他,達西用兩隻手一齊按往她,美珠的身子大肆動盪、閃躲,使他脫『穎』而出。達西壓得她更用力了,並且低聲地警告說∶「瑪莉!你想街坊全聽到嗎?」

  「你┅┅唔┅┅」

  「我愛你!我趁你掠衫的時侯溜入屋裡來的!」達西又說∶「你家公去了飲酒,要很夜才回家,現在我們有大把時間!瑪莉!你是需要我的,你在夢中也想著做愛,不要拒絕我!」

  達西試探性地放開手,美珠馬上又要叫,他立即扯出一塊枕巾,塞住她的嘴巴,苦口苦面地說∶「瑪莉!為甚麼你這樣無情呢?我對你純是一番好意,只因我愛你愛得實在太深了!」

  美珠的腳把木床弄得砰砰作響,達西很氣惱,但是見美珠滿臉通紅的樣子,他想到美珠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是盡可以放膽博一博的,於是他冷酷地說∶「好吧!我現在放開你!你要是不怕羞恥的話,就儘量叫吧!不過街坊會問你,為甚麼我會在你的床上?要是你不開門,我能進來麼?好!你叫吧!」他竟然把枕巾丟開,凶神惡煞地對美珠低喝著。

  美珠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一下子,她真的想叫,但是,達西的話對她是非常嚴重的威脅,使她叫不出口,因為她想到,如果真的叫了,後果會怎樣呢?

  「你也是愛我的,因為我們在你結婚之前就已是好朋友、是情人。我們已玩慣玩熟的了,你不記得我們曾有過多少次肉帛相見?你也說過覺得很興奮、很刺激的。你不要抗拒我,你是需要男人的!」

  「啊┅┅你胡說!」美珠哭著低聲罵他。

  「不是胡說,這是事實!」達西抓住她的乳房,使勁地搖撼,下身貼得她更緊∶「你丈夫許久沒回來過,你早已忍不住的,你也實在需要性的滋潤。女人缺少了性的撫慰,就象鮮花一樣,很易會凋萎的呢!」

  「啊!你┅┅你這個魔鬼,你這個色狼!」

  「瑪莉!如果你怕羞,我可以熄燈。」達西真的把電燈弄熄了,房子又陷入漆黑一片中。「好了,你不必怕了,不用再顧忌甚麼,你需要的東西,我現在就給你。」

  美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你走!你走呀,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是真正愛你的,我已經冒死來看你了,你還要把我殺死嗎?我願意為你死去,但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達西的手再次把美珠的大腿強行分開,他那烈火一樣的前身,又透入美珠顫抖著的腿縫中。美珠雖一閃再閃,卻是無法躲得過他,為的是,病中的她,經過剛才的一番掙扎,巳是滿身大汗,渾身乏勁;而達西力大如牛,以壓倒性的優勢,緊緊地控制了美珠的大腿。達西那強悍的本能,又冒進她濡濡濕潤的身體當中,一陣急攻,他已成功了一半。

  這時,美珠咻咻急喘,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羞恥的感覺雖異常強烈,但生理上的饑渴,卻又叫她要接納這個男人。也許,真的是正因為達西曾經是她的情人,雖然被迫幹這回事,也就不同於別的女人遭受強暴般,打從心坎里會產生憎恨與恐怖。美珠在達西猛烈的衝撞下,竟又陷進了昏昏沉沉中,她那有限度的掙扎,卻似是對達西的熱烈奉迎合作。

  於是,黑暗中,達西用手和腳,把美珠全身的衣服完全脫去,並使她兩腿大大地擴展,他伏在中間,盡其所能地填塞了她的空虛。

  「啊┅┅衰人┅┅」美珠幽幽地啜泣著,用手甲抓他、捏他,使達西的背肉火辣辣的疼痛,不期然也悶哼連連的。但達西一邊哼,一邊卻用乾燥的嘴巴去吻她,美珠只好閉緊著嘴唇。達西又彎身去吻她的胸,更用舌頭舐她了,當美珠推開他的臉,達西又摸到她下面最敏感的地方,手指挑撥著、尋覓著,很快便找到了目的物。微捺住它,使美珠雖在半癱瘓之中,仍然禁不住產生一陣陣的蠕動與輕顫。

  「你確實是很餓┅┅瑪莉,我現在要餵飽你,餵得你飽飽的,你會飽到再也吃不下!」達西含糊而又狂妄地低叫著。

  美珠無聲地哭泣著,黑暗中,她的臉上和頸子滿都是淚水,而達西的急激衝刺,又弄出了她另一種水份來。美珠確是因為禁製得太久,本能是掩蓋不住的,這時侯,她羞得真想死去,因為她已控制不來,她的人性弱點已被達西所窺破,並且有力地被掌握住了。

  在達西結束之前,那一陣地動山搖的震撼,使美珠真正的昏迷,癱瘓了。然後,達西死死的摟起她,在美珠那小水潭似的方寸間,他播下了罪惡的種子┅┅達西象是非常陶醉,當他氣力恢復後,便又把電燈扭亮了。美珠的枕頭,早已濕透了淚水,床單上亦沾滿了汗水和淫液,美珠嬌傭乏勁地用手掩住了眼睛。

  「珠女!我至愛的珠珠!」達西喃喃地喚她。

  「你快走┅┅走喲!」

  「珠女!你對我承認你是快樂的、是享受的,我就馬上走!你說吧!」

  「你┅┅你是個死人!」

  「誰說的?」達西陰陰地笑著,還要捻著她的乳蒂∶「我很快又可以生猛起來的,它還未死的呢!你還要嗎?要我留下來陪你不?」

  「死人!我恨死了你!」美珠用膝頭用力地去撞他。

  達西痛得吭著氣∶「瑪莉┅┅」

  「啊!」美珠忽然全身靜止不動,說∶「你聽!電單車!」

  「甚麼?」達西問。

  「我家公回來了,阿德用電單車送他回來的!」美珠說得毛骨悚然。

  真的,那是從巷口傳來的電單車聲,很快已來到門前。美珠第一時間,便是拼命推開他,順手熄滅了燈。

  「你死了!我們都得死┅┅」美珠無比恐怖地低喊。

  「別吵!讓我躲起來!」達西在黑暗中尋找他的衣服,但是卻只找到一條褲子,外邊已響著開門聲了。

  「啊┅┅」美珠全身震慄,所有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全凝結了。

  兩人都沒再出聲,傾耳聽著,門終於開了,但很快又關上。聽到關門聲的時侯,他們又一齊呼出一口氣。原來,兩個人都是神經過敏了,開門和關門,並非發生在這間屋子裡,而是對面門口的那戶人家,電單車是住對戶那個做水警的人所有。

  好一會,達西才又在黑暗中開口∶「瑪莉,你放心,其實現在才不過八點多鐘,他們還未入席呢!而你家公還要打麻將,要很夜才會回來。」

  「你快走!走!多可怕,你把一切都打聽得這麼清楚。」

  「哈哈!那肥佬趙也有請我飲的,只是我沒去。下午我在你家公的茶樓飲茶時,親耳聽到他和街坊約麻將腳的。所以,我們今晚非常安全,你絲毫也不用擔心的。」

  忽然,美珠在黑暗中又被達西抓住了手臂,嘴巴很快封過來。美珠踢他、咬他,都不管用,美珠的氣力仍未能恢復,故此,迅即又給達西推倒在床上。

  情急之中,美珠拿了枕巾掩住下身,但給達西隨手一扯,枕巾就不知去向。

  達西狠狠地騎上來,喘息著說∶「我愛你!瑪莉,我們┅┅再來一次!」

  美珠嗚咽著掙扎∶「哎唷!求你饒了我,你做做好心,饒了我吧!」

  「我現在正是做好心呀!」達西吃吃地笑著說∶「我在給你止渴療飢呀!你可知道,做愛是可補身兼療病的呢!」

  趁著美珠的反抗逐漸微弱下去,達西又把床頭燈扭亮了。燈光下映照著美珠一臉紅霞,及她青春嫩白的裸體。美珠大急之下,要把燈光弄熄,可是達西卻把她的一雙手緊緊地按住了。

  「你真靚,真迷人!」達西對她讚嘆∶「瑪莉呀!自從認識你以後,可知我時刻都在想念你?想得我心肝也爛了!我曾發誓,我一定要獲得到你,你會完全屬於我的。為了你,我可將一切都拋棄,包括我的生命!」

  「壞蛋!色狼!採花賊!」美珠也是罵不絕口。

  達西裂開嘴笑道∶「你是喜歡我的,現在你的花心,已表現出非常需要我這隻蜜蜂來采蜜了。」說著,他饞涎欲滴的嘴巴又吻到美珠的乳房上。

  唇吻加上舌舐,令美珠萬分難耐,亦羞憤得緊緊地閉住眼睛。於是達西的身子騰起,將美珠嫩白的大腿再次分開了,一隻手向著她那滑膩的地方溜去┅┅美珠是只能有一陣陣輕顫的了,她已毫無反抗的氣力。達西溜到了她的外圍處,在那裡上下地巡逡著,嘴唇卻仍是吮吸著她乳尖,更把美珠粉嫩的肉團用嘴巴提升起來。

  美珠禁不住低低呻吟著∶「唉!罷了!你┅┅你這個┅┅冤孽唷┅┅」

  達西狂喜中挽起美珠的腰,只見她的小腹正急劇地抽搐著,肥美的丘陵,展現著一片烏黑,絲絲的毛髮,在光線照映下像沾滿露水似的,陰唇脈動著,正自行開開閉閉,真是好一幅『露滴牡丹開』的圖畫。達西早己按捺不住了,火樣的熱情在他腹際間燃燒起來,急欲地要與美珠會合,於是,他驅使熱情進入了她體內。美珠的腿本是合緊的,然而,卻經不起達西三番四次的沖剌,她那一雙腿,便在不經不覺中為他而完全開放,成就了他的一舉攻陷!

  美珠雖然仍下意識地閃躲著,可是,無可否認的,她已被達西的撞擊,引出她難以言宣的快感。尤其是,當達西緊緊地貼伏著她,把她的豐臀死死地摟抱提高、旋轉磨擦的時刻,她更暢美得不禁迷糊地呻吟起來了。

  這令達西越發得意,喜形於色地說∶「瑪莉,我心愛的瑪莉,我正是要令你這樣快樂的啊!看你現時多麼的享受,你現在還罵不罵我?」

  美珠瞪了達西他一眼時,眼框內的淚水仍然在亂滾,終於,她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扭了一把。達西痛極彈起,幾乎要與她脫離了,但這時,情急的美珠反沒命地聳起小腹,熱火朝天地包藏著它,雙手牢牢地攬抱著達西,一雙腿子也繞到他背上┅┅

  達西走的時侯,巳是將近深夜十一點了,幸好,美珠的家公仍未回來。當達西走後,美珠因為出了好幾身大汗,感冒已不藥而愈,當下便覺得腹似雷鳴,只好抓一把餅乾往嘴裡送。

  玉女偷情(九)

  冬去春來,春天一閃即逝,坪洲小島上的氣侯,又進入了炎熱的夏季。

  在新年,馬華從香港回來,前後也住了十天。那是美珠既覺甜蜜、而又感提心弔膽的日子,自從達西那次在她病中,猖狂地潛入她的屋子裡後,她和達西之間,已是情難自禁,一直還在明來暗往。新年期間馬華沒有聽到那些蜚短流長,已算是她的運氣。

  現在,又是夏天了,美珠的家公也許因為喪妻的打擊,現在頂喜歡打麻將,只是注碼卻不大,每晚上落數十元,說起來也不算是賭錢的。只是,每天吃過晚飯,小茶樓收工之後,他就和同事或朋友在茶樓里『開台』,往往要三更半夜才回家。

  這對美珠來說,一半是喜,一半是憂。喜的是,老人家沉迷麻將台,無異造成她和達西有更多的偷歡機會;而她所擔憂的,則是這樣的機會正因為太多,達西固然越來越猖狂,而她自己膽子亦更大了,如此下去,真不知如何『收科』?

  因為,她和馬華,看來是沒有可能離婚的。而達西呢?他口口聲聲說愛美珠,但他能把結髮十二年的妻子,以及他那三個子女一腳踢掉嗎?答案是否定的。

  美珠不明白,自己為甚麼會這樣迷著達西而沉淪慾海?當初,她的信心非常堅定,決心要死守著馬華,希望直到終有一天,他們夫婦能永遠廝守在一起。故此,達西以前雖對她多方威迫利誘,她也寧死不從,甚至那次在車上把她迫奸以後,她也是切齒地痛恨著這個卑鄙的男人的。但為何現在又會變得心甘情願地依從他?這使美珠覺得自己真是個淫婦了,有時侯,她也真對自己痛恨起來。

  這一晚,天氣很熱,美珠吃過飯後,洗好澡,在客廳開了電視機看節目。這座小型的彩色電視機,是達西向電器行買來,當作禮物送給美珠的,由於地區性的接收困難,達西還特為她加了天線放大器呢!美珠心裡很是感激達西,這樣,她至少能夠借著這種『免費娛樂』來排解寂寞的。

  晚上九點鐘左右,帶娣跑來聊天。帶娣在上個月,曾經害過一場大病,整個人消瘦多了,面色也變得很蒼白;今晚她穿了件的確涼的低胸睡衣,很性感的樣子,頸子上繫著條金煉,手腕上戴了個四方手鐲型的手錶,渾身散發著香氣。在美珠面前,帶娣少不免又眩耀一番,美珠卻是聽得直皺眉的,她關心這個童年好友,外面的那些閒言閒語,把帶娣說得太不堪了。

  早一陣,媽媽就曾私下裡問過美珠,帶娣還時常上門不?美珠照直答了,帶娣是比以前來得疏,因為她忙著要拍拖。當時媽媽便說∶「帶娣不是生甚麼病,而是墮胎之後身子虛弱,躲在家裡說是生病吧了!街坊鄰里都是這麼說她的。」

  現在看起來,帶娣倒真是有點像的。

  「你和米高怎樣了?快請飲喜酒了吧?」她待帶娣眩耀完了,才這樣問她。

  「飲甚麼?」帶娣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下來∶「這傢伙不是好人呀!美珠,你以後在我面前別再提他!」

  「噢?你們┅┅鬧翻了?」

  「當然了!經過這件事,他還想再騙我嗎?他媽的薄倖王魁!」

  帶娣竟然罵起粗話來,很令美珠吃驚,要不是她對米高有著深仇大恨,決不會如此切齒怒罵的。那件事,又是一回怎樣的事?美珠忍不住又追問她。

  在美珠再三追問下,帶娣眼圈一紅,把身子湊近美珠∶「你可千萬不要傳開去,美珠,我也不怕坦白對你說了,唉┅┅」

  「是怎樣的,說吧!」

  「那傢伙┅┅他弄大了我的肚皮,卻不肯認帳,還要侮辱我,說我的肚子是不知哪個野男人經手的?把我氣死了。先前我還以為有了他的骨肉,生米己煮成熟飯,大不了和他結婚算了,至少他家裡還開有一間藥材 ,勝過許多人的。那知他一口不認帳,還要動手打我。」黛安娜真的說得咬牙切齒,但是,她並未掉淚,充分顯現著她倔強的性格。

  美珠也為她著急,眼光瞟向她的小腹,並未發覺隆起,她想起母親的話,覺得空穴來風,其來有因。「你結果┅┅怎樣弄好的?」

  「哼!打掉了!是他的孽種,婚又結不成,還留下來幹甚麼?不過,我也不是好惹的,哼!」

  「黛安娜,你向他報仇了麼?」美珠不能置信的問。

  帶娣把眼一瞪∶「當然了!難道白白放過他?天下間那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怎樣報仇呢?」

  「我叫人打了他一身,並且叫他賠償了一萬塊錢出來,我占一半,給我出頭的人共同分另一半。」

  「呀!那些都是些甚麼人?」

  「飛仔、爛鬼,能夠用錢買動他們去打人的,當然不是甚麼善男信女了。」

  美珠聽得更加吃驚,問∶「黛安娜,你不是參加了甚麼黑社會的組織吧?」

  帶娣笑笑,拍著美珠的肩頭說∶「你放心吧!剛剛相反,我認識了一個人,是有『鐵』在身的警察便衣,專門管那些飛仔爛鬼的。我見米高沒良心,還對我發惡,一氣之下去便去找著這個人,寧可跟他上床,也要他同我出頭去教訓那傢伙。」

  「你現在┅┅做了那便衣的情婦了?」

  「珠,你何須大驚小怪的?女孩子長大了,不能夠沒有男朋友的。嘻!現在你的華哥不在你身邊,你不是也很寂寞難抵的嗎?我失去那個傢伙,當然也要另找一個新的男朋友來代替他,也好安慰一下我寂寞的心呀!」黛安娜十分邪氣的笑起來。

  這一笑,是令美珠更清楚認識這個童年好友的個性,覺得黛安娜真是變了,而且變得很厲害,簡直就是一名飛女。不過,美珠她自己,又何嘗不是變了?從一個忠實的小婦人,變作一個背夫偷漢的蕩婦,說起來,她比黛安娜更『臭』的呀!

  表面上,美珠仍得本著朋友的義務,向黛安娜忠告,但,才說不了兩句,門口忽然走進一個人來。

  他是達西,一入門就叫著∶「瑪莉!」但是,當他猛然發覺黛安娜也在屋內的時侯,他怔了怔,美珠的一顆心更是卜卜亂跳的。

  「瑪莉?」黛安娜瞟了達西一眼,又看著面紅紅的美珠,對她說∶「美珠,原來你也有英文名的嗎?哈哈!怎麼以前從未告訴過我?」

  「黛安娜,誰叫甚麼瑪莉?」達西連忙分辯說∶「你聽錯了!」

  「誰說我聽錯?」黛安娜側著臉,十分詭惑的睨視著達西,更加令他局促不安。美珠羞澀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黛安娜碰碰她,問∶「珠,他來找你做甚麼?

  如果你們有話談,我不阻你們了!」

  「噢!」美珠連忙說∶「我們┅┅我哪有甚麼話跟他說的?」

  達西連忙說∶「看你想到哪裡去了?帶娣,我只是來看看她家的電視機畫面清淅不?我餐廳那座非常差,原來┅┅」

  「真的嗎?那你留下來慢慢看吧!我走了,拜拜!」黛安娜一臉邪笑,出門的時侯,眼睛還是骨溜溜地轉。她看到美珠面紅耳赤,達西則手足無措,就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懷疑,想不到連美珠這麼老實的人,也居然交起『男朋友』來了。

  黛安娜一走,美珠急得只想哭∶「你快走吧!讓她看到你離開。」她使勁把達西推出門口。

  「怕甚麼?瑪莉┅┅」

  「快走!走呀!回頭你再來好了!」

  達西笑著說∶「真的等著我?瑪莉,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著,他開步跑上前,追貼了黛安娜,故意與她搭訕幾句,好證明他確是來看看電視畫面那麼簡單的。

  屋子裡,美珠把臉孔埋在膝頭上,兩手掩著眼,一顆心仍然卜卜亂跳┅┅美珠真是沒想到,黛安娜卻是那麼狡猾的,當美珠聽到達西的汽車剛離去了一會,黛安娜又在門前出現。

  「嘻!」她走入屋,扮了個鬼臉,對局促不安的美珠說∶「美珠,別說我笑你,你其實和達西很不簡單的。」

  「噯喲!」美珠大吃一驚∶「你想死麼?這種事也亂說一通,給別人聽了,會害死我的,黛安娜,你快走吧!」

  「為甚麼叫我走?是不是一會他轉頭會再來過?怕我妨礙你?」戴安躑竟然一矢中的,這是教美珠萬分難堪的。

  美珠不止是害臊,更多的是憤怒了,她跳上前,抓住黛安娜的骼膊,氣忿地說∶「你再冤枉好人,以後請你別再踏入我家一步,當我不識你這個朋友了!」

  「為甚麼說得這麼嚴重呢?美珠,你老羞成怒了嗎?」

  「這當然嚴重!我不象你,把男女關係看得那麼隨便的。」

  「美珠,用不著拐著彎子罵人!」黛安娜也給她剌痛了,十分生氣的漲紅了臉說∶「好吧!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

  一聽黛安娜說出這種話,美珠又害怕起來。她知道,黛安娜這種人是得罪不得的,那祗有越罵越糟,因此她連忙拉住黛安娜的手說∶「我們不要再吵了,黛安娜,越吵就越傷感情,我們┅┅祗當沒發生過這件事,好嗎?」

  黛安娜悻悻的看她好一會,沒有再說甚麼。她走的時侯,美珠親自送到大門口。

  稍後,達西又來了,美珠馬上關了門,幽怨地對他說∶「你來得這麼快,也不怕被黛安娜看見?剛才她似乎看穿了我們的行藏呢!」

  「怎會呢?」達西把她拉入房,熱情如火地摟著她親嘴。

  美珠把他推開,將黛安娜去而復返的情形對他說了。當達西聽完,一連說了兩句「不要緊」,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給美珠半露的趐胸吸引住了。

  美珠那一雙鮮嫩白晰半球型的雞頭肉,隨著達西為她解開的奶罩而抖出來,顫搖搖地在他的眼前幌盪著。美珠的乳蒂呈現嫣紅色,令他見而肉緊起來,剎那間,他撲住美珠,饑渴的嘴巴伸到她胸部,一下子含住了美珠的乳頭。美珠「咿唔」連聲地仰起頸子,亦不期然用力地按住他的肩。

  達西啜吸得『吱吱』作響的,一隻手也從她的褲子伸下去,很快便把美珠的禁地觸摸著了。

  「你這次┅┅特別動情的,瑪莉,偷情實在刺激得很呢!」達西的指頭在玩水,舌頭則在美珠的唇邊抹來抹去的,這叫美珠一陣陣發抖起來,身子漸漸軟化乏力、簡直連脫衣的氣力也消失掉似的。

  不過,在達西協助之下,美珠終於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臉兒,紅得象熟透的柿子一樣。

  而達西,在慾火熊熊之中,很快便剝清所有,看著美珠紅艷艷的櫻唇,他忽然興起一股怪異的欲望。達西連忙跑入廚房,把美珠扔在房裡,美珠正奇怪他怎會如此?忽然聽到水聲,達西正在朝身上淋水呢!美珠仍然想不通,卻見他搖幌著興奮的前身跑入房間來了。水點沿著他的大腿往下滴,但是他的熱烈情狀,絲亳沒有受到冷水的影響,血一樣的色素,更令她怵目驚心。

  「啊┅┅你想幹甚麼的?」羞澀中,她幽聲問達西。

  「瑪莉!」他坐在她的身邊,把她嬌軀扶起來∶「我要你┅┅含我┅┅」

  「哎喲!」她大吃一驚,急忙說∶「你瘋了!」

  「來,瑪莉,我不是一樣吻過你嗎?」他半哄半迫的,把她的肩胛朝自己的大腿上按去∶「瑪莉,真正的愛情,是不會計較的,而且我又已洗乾淨┅┅」

  「不!這多麼難為情。」

  「但它使你這一年來多麼快樂!全是它的功勞呢!你不向它答謝麼?」

  美珠眼底下的它,就象一條直立的毒蛇般,很是可怕。然而,當達西教她拿手把它輕攏著時,使她感受到男性熱情的激盪時,她又不克自持的,迷醉地俯了嘴去,當眼睛閉上時,她的唇已沾上了他。

  達西如同觸電似的一陣大震,低嚷著∶「啊!可愛的瑪莉,我┅┅我愛┅┅我愛死你了!」

  「唔┅┅人家羞死了!」雖然,美珠是這麼羞澀的近於向他抗議,但她卻甘心吻他、容納他。第一次,她不懂得利用舌頭,只是在既驚喜、又羞澀的情形下把他包含著,只覺得整個口腔內,象吞下一枚大辣椒似的。

  就這樣,達西呻吟得更趨激烈了,小房子內春色無邊,乾柴烈火在熊熊地燃燒。

  但他們卻不知道,一個狡猾的女孩子,正躲在小巷外面的窗子下,狐狸般堅起了耳朵在偷聽。她,便是從他們眉梢眼角中窺到了端倪的黛安娜。她一直在鄰街處監視著達西的車子,直到他去而復返,黛安娜幾乎可以肯定美珠和他必有私惰的了。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平日『密密實實』的美珠,竟然大膽到這個程度,用她的嘴巴來跟這個男人調情的,她一直聽下去┅┅幾天後,黛安娜到『市區』的街市買菜。

  那賣魚的水上青年叫做金水,把一些魚和蟹擺在街 門外的路邊,有幾個人蹲在那裡挑揀,包括黛安娜在內。

  顧客中,黛安娜是最特出的一個,她的迷你裙極短,蹲下身來,便讓人家見到她穿的底褲;黛安娜一向不喜歡帶胸圍的,這使她白色毛線背心型的T恤下,乳蒂隱約可見,薄薄的線衫,更把她乳頭的型狀清淅地顯示出來。看起來,她直是個惹火的大胸女郎了。

  黛安娜想吃羔蟹,但揀來揀去卻不合意,她和母親兩個人,吃兩隻便夠了,但現在她只揀中一隻。

  「喂!」黛安娜拈起一隻殼底黃澄澄的大蟹來,問那個金水∶「這隻真的是羔蟹嗎?」

  金水好象聽不到她的話,黛安娜生氣的瞪他一眼,才發覺這個水上青年,正賊眼溜溜地偷看她的裙底春光。黛安娜臉一紅,連忙把並排的兩腿朝旁邊一擺。

  但是,她這條超級迷你裙,委實太短了,即使這樣擺開去,不讓金水的視線朝她腿縫裡鑽,可是她的屁股卻是露出了大半來。黛安娜的底褲是淺黃色的,是那種小小的T帶三角褲,更顯出她的屁股又大又白。

  那金水眼也直了,吞了幾口饞涎才說∶「好『蟹』┅┅你手中那隻便是了,保證不會是水蟹。帶娣!我便宜點賣給你吧!」

  「你亂叫甚麼?」黛安娜最憎別人在公開的場合下叫她原名的,那使別人一聽而知她是水上人出身,但她現在巳經是非常摩登時髦的了,故此她說得很不客氣。

  「哦!」金水卻盯住黛安娜的乳房,涎著臉笑問∶「你不叫帶娣?難逍我認錯人了嗎?」

  「告訴你,死仔包!」黛安娜氣呼呼的、把手中的蟹朝地上一摔∶「我現在叫黛安娜!你不識就不要亂叫!」

  金水見她把蟹摔落地上,也很生氣,連忙拾起來說∶「喂!你把我這隻蟹摔死啦!誰管你叫甚麼『鬼名』?你到底買不買的?」

  黛安娜更氣,用腳把地上的那堆蟹一踢,大聲說∶「不買!我有錢可到別處買東西,才不幫襯你這個色狼買哪!」

  「你說甚麼?」

  「說你是色狼!」

  「嘿!笑話了,憑甚麼說我是色狼?」金水霍地站起身來,指著黛安娜怒斥道∶「你來混吉的,還把我的蟹亂踢,居然惡人先告狀?」

  黛安娜本來也不是個愛惹是非的女孩子,但是,自從和那個米高鬧翻以後,她就跟飛仔飛女們來往,更成了一個『荷槍之士』的姘婦,眼界可說是『開闊』

  了,而膽子也大了。試問,她怎能下得這口氣?任由這個賣魚仔在大庭廣眾中侮辱她?

  黛安娜潑辣地回指著金水,惡狠狠地叫道∶「哼!你分明是色狼,不然,又怎會拿一雙狗眼看人家大腿?以為本姑娘不知道嗎?大家街坊不要幫襯他,他特地把魚蟹擺在地上,引女仔蹲下來給他看底褲的!」

  金水給她這一番的數落,臉孔也漲成了豬肝色,不禁勃然大怒,跳出來要打她,還幸旁邊幾個同來賣魚的漁民把他硬拉住了。黛安娜卻不怕,還是要罵。金水瞪紅了眼睛,口沫直噴的高聲反擊∶「哼!你自以為是甚麼東西?這裡人人都清楚,你跑出去做撈女,還落了仔呢!你這樣的女人,誰給你一、二佰塊,就肯跟人上床,買個三、四十塊錢的鍍金頸煉給你,就可給人任『炒』任挖的。說我偷看你的底褲?簡直笑話,就算你剝了光豬我也不要看,他媽的!」

  黛安娜像給人摑了一記耳光似的,想不到,連自己墮胎的秘密也給人們知道了。她羞怒交並,眼淚直流,只想一腳把金水所有的魚蝦蟹都踏扁了。這時,一個警察聞聲趕到來,見了這情形,立即警告他們停止吵罵∶「你們再吵,我把你們全拉上警署,控告你們妨礙公眾安寧,要上法庭的。」

  兩個人又對罵了幾句,黛安娜不能不走了,因為人們都圍堵上來看她,見了她的這身打扮,街坊們都交頭接耳。黛安娜面紅耳熱走出來時,還聽到背後有人說她是「撈女」、「落過仔的」┅┅

  她氣得渾身發抖,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家裡,坐立不寧,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覺得此事與美珠是有直接關係,她從未把這個秘密向誰泄漏過,除了母親懷疑她象打過胎之外,替她做這個『手術』的醫生是遠在九龍旺角的黑市醫生,根本與坪洲的人毫無關係,是不會輕易讓人知道的?而且她更想起,在山上斬柴時,要米高買禮物給她,才可遂米高之願的事,這除了美珠,還有誰會曉得的呢?想不到,美珠她自己偷漢子,用口替男人去吮那髒東西,這麼下流賤格的女人,竟然還到處講她的壞話,把她的醜史宣揚出去,是多麼該死!

  黛安娜氣沖沖地跑到美珠住的小巷,要找美珠算帳。但是這個時候,美珠卻上了班,正在外面收單呢!黛安娜一口氣無處發泄,便去巴士站侯車,等到第三架巴士經過,正見到美珠也在車上,她立即跳上車去。

  美珠見她面色難看,連忙說∶「戴安┅┅」

  黛安娜不待她說完,一把扯住美珠的手臂,惡狠狠的喝罵∶「你這個賤貨,我有哪裡對你不起?你竟然到處向街坊宣揚我的私事,他們笑我落仔,又說我做撈女,我現給人家侮辱透了,你心涼了吧?」

  美珠給罵得迷糊了,不知所措,急忙摔開黛安娜的手,說∶「你┅┅你不要冤枉我┅┅我沒有┅┅」

  「哼!還說我冤枉你?」黛安娜盛怒之餘,一巴掌向美珠摑過去,把美珠打得幌幌蕩蕩。司機見狀立即剎車,車上的乘客都不敢多管閉事,但幾個後生小子卻對她們的對罵表現出極感興趣的樣子。

  只有那個坐在前排做中醫的九叔,他是馬華的朋友,睹狀立即挪過來勸解,見得帶娣這麼兇惡,他大聲喝她不要動手。

  黛安娜一瞼淚水回罵九叔∶「死老鬼!關你屁事?你也有權喝我?這個賤貨自己勾佬,把英記餐室的老闆李達西帶回家『開鑊』,還給他含 呢!她自己無恥,反來造我謠言,看我不把她這隻『臭母貓』的假面具抓個稀巴爛!」

  美珠一聽她這麼說法,整個人如遭電擊,搖搖欲墜,拼命地抓住了座位的扶手,尖聲高叫∶「哎喲!你竟┅┅竟然這麼亂講,象瘋狗亂吠啊┅┅黛安娜┅┅你去死吧!」

  司機這時也跳過來,因美珠平時多搭他那班車,已象朋友般的相熟,司機使勁抓住黛安娜的骼膊,萬分憤怒的要把她逐落車去。黛安娜也發狂了,要不是司機避得快,他的手就要給她咬出血來了。

  「阿珠┅┅」九叔瞪大眼睛,黑口黑面的問美珠∶「帶娣說的話是真的嗎?

  你怎對得住阿華?」

  美珠大哭著矢口否認,而車上的乘客,大半都是見慣見熟的街坊,這時,他們的眼光,就象一道又一道的利刃,直向她身上剌來。美珠一下子坐到車上的椅子去,掩著臉,無限惶悚的,也無比羞恥的哭起來┅┅那個九叔,則悄沒聲息地下了車┅┅

  消息在小島傳播得很快,而醜聞,就更加特別令人感到興趣,一個個都爭著做義務傳聲筒。還不到兩天,小島上大凡認識美珠的人,都知道她耐不住寂寞而去『勾佬』。在當地的俚語,這叫做『做貓』,姦夫是『貓公』,淫婦則是『母貓』┅┅

  玉女偷情(十)

  美珠的家公從九叔處聽到這件事,當天晚上,他關了大門,把美珠當作犯人般審問。因美珠死口不承認,他摑了媳婦一巴掌後,便跑到黛安娜家中,向她大興問罪之師。這樣,黛安娜把她所見到的,以及偷聽到的,都一五一十,並且加油添醬地向馬華的父親說了一遍。

  老人家差點沒氣瘋了,在九叔的計議下,由九叔立刻在傍晚搭船到香港,將此事面告馬華,叫他立即告假回來親自處理。

  美珠回到娘家,父親氣得要拿木柴打她,母親抱著女兒,又是罵來又是哭。

  然後,馬華的父親也來了,兩個老人家一起到英記餐廳去找那個『勾人老婆』的達西算帳。

  達西不在那裡,只有他的太太和幾個伙記,兩個老人家向達西的太太大罵了一頓,不得要領而回。

  第三天早上,馬華便回到坪洲,他怒氣沖沖地跑到岳家去,美珠躲在房裡不敢見他,但在媽媽強迫之下,又不能不露面。馬華羞憤交並,當著岳父母面前,左右開弓把美珠打得滴出了牙血。

  「你把我的面子都丟光了!我花了四萬多元娶你做老婆,挨到今天仍然未能把債項還清,我自己辛辛苦苦,不捨得叫你去吃苦,你┅┅你竟然去『勾佬』?

  你快去死吧!」

  性烈如火的馬華,一邊罵著,一邊又揪住美珠的頭髮,又要再打。

  珠媽連忙攔住他,為女兒求情∶「亞華!你就原諒她一次┅┅」

  「你滾開!」珠父衝著老伴大喝∶「都是你這個慈母好家教之過!這個衰女如此不知廉恥,事到如今,還有甚麼好說的?就是被亞華打死了,也不能怪人家的!」

  其實,老頭兒不是不疼愛女兒,只是想到自己收了人家一大筆禮金,嫁出去的女兒,象倒出去的水,萬一人家把美珠休了,要他賠償損失,他那裡有能力賠得起?故此,雖是眼白白看著美珠被打得嘴角流血,他也不能阻止,並且制止老伴去袒護女兒。

  這其中,要算馬華的父親尚比較溫和些,況且他覺得,拳打腳踢並不能解決問題,他扯著兒子說∶「亞華,也不能只怪家嫂的,要不是那個李達西勾引她,她何致這麼大膽?」

  珠父聽到親家這麼說,覺得這是『轉移目標』的大好機會,他也立即說道∶「對了!亞華,去叫那傢伙賠償損失,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馬華把美珠使勁捉住,惡狠狠地說∶「媽的臭婊子,跟我回家去!」

  一群人,把小夫妻簇擁著回家去,馬華把妻子鎖在房裡,由岳母娘在外面看守著,他和父親與岳父一起『操』到英記餐廳去。

  達西正坐在櫃檯里,一見他們氣勢洶洶的到來,不禁勃然變色。他想逃,但是被馬華一個箭步沖前截住了,兜胸就是一拳。

  「死姦夫,膽敢勾引我的老婆?老子今天要宰了你!」

  馬華生得牛高馬大,體格強壯,他挾著妒恨之火而來,更顯出達西的荏弱、不堪一擊。

  達西的太陽鏡飛跌在地,恤衫也被馬華抓爛了,露出他蒼白的胸部,而他的面色,更狀如死灰。辯解?沒有用,這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理虧的一方又在他呢!

  當達西被擊倒在地,還遭馬華狠狠地踢著時,街坊及顧客一齊沖入餐廳來,才制止了馬華繼續逞凶。很快,警察也趕來了,一干人等全被帶上警署。然而,達西雖然受了傷,還是不敢控告馬華,因他實在理虧;馬父和珠爸亦不想家醜越鬧越揚,卒之雙方協議和解。

  餐廳暫時關了門,在餐廳裡面,馬華持刀相迫,要達西簽下一張五萬元的借據,在一星期內交款,並且保證以後不得與美珠來往,否則,他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達西只好忍氣吞聲,雙方幾經討價還價後,借據上的數目減至三萬元┅┅

  當他們正鬧上警署的時候,馬家內也圍了一屋子的人,那是因為美珠不想活了。在房間裡,美珠掛了一條麻繩在窗枝的頂上,腳踏小凳,把麻繩套索在脖子上,那小凳被她踢翻了。異聲驚動了看守她的母親,在那裡捶門高呼,但美珠已經陷入昏迷狀態。母親跑出小巷大叫街坊來幫忙,人們破門而入,及時解下了美珠。

  馬華父子和珠爸回到屋子裡時,美珠躺在廳間鋪在地下的草蓆上,經過幾個嬸母搽藥油的施救,正悠然醒來。美珠的脖子上,勒下了一道深深的瘀痕┅┅但馬華一點也不同情她。

  小島上,這樣的『醜事』並不是時時有發生的,故此很是轟動。人們的頭腦又保守,認為那一家出了個『淫婦』,就是因為他們祖上不積德所致,馬家父子更覺得無面目見人了,於是,一腔忿火,都發泄在美珠身上。

  由於要等著收取達西的『賠款』,馬華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日夜監視著美珠。白天,馬華喝酒,喝醉了便使氣罵人,由於美珠認為事情已鬧成這樣,曾向馬華提出過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離婚。但馬華不單止沒答應,還把美珠脫光了衣服鎖在屋內,說是怕美珠會跟『姦夫』逃跑,美珠只好整日躲在房裡。

  馬華他不管光天化日,興到之時就入房按住美珠就是蠻幹,一邊干,一邊還『賤貨』、『勾佬』的罵聲不絕。夜裡,馬華睡在廳間,到他性慾發作時又走入房,儘管老父與他們只是一板之隔,他還是跟白天一樣,亳無避忌,象野狗般邊干邊吠;有時更扯著美珠的頭髮,把她拉出廳子,要美珠跪著去舐他的腳趾及吸吮他的下體,然後再象野狗般,強姦似的在廳間猛插美珠,直到把美珠弄得痛苦萬狀才覺快意。

  馬華的父親躲在房間內,亦不敢出來或出聲勸阻。

  好不容易過了一星期,達西奉上了兩萬元,因他的餐廳早已業務不前,虧蝕過多,現在也只好結束了,餘下的壹萬元,達西答應盡一個月的時間內籌足。

  馬華收了錢,也把妻子折磨夠了,這才揚長地離家回香港開工。而美珠,雖然已回復有限度的自由,但因面子問題,亦已把工辭掉了。黛安娜呢?她闖下了這彌天大禍,她媽媽才知自己的女兒變得這麼壞,立即通知正在海域漁船上做工的丈夫回家處理;黛安娜情知不妙,在父親回家之前,她便離家出走了。

  事發之初,美珠對這件『姦情』,真的是後悔萬分,覺得是達西害了她,因而對達西恨之入骨。但是,經受了一個星期以來,馬華對她的殘酷拆磨,以及自己父親的唯利是圖,只要不叫他賠償,就是眼白白見馬華把女兒打死了也不加勸阻,那種眼中只有錢,亳無親情可言的冷血心腸,美珠對他們是切齒地痛恨著,並惡毒地詛咒她所有的親人。特別是當她知道達西也給馬華拳打腳踢而受傷時,她的心又軟了,對達西的恨意,也就因而相應地減少,並且,還覺得她和達西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可憐的受害者┅┅

  馬華走後的一個月,那天下午,達西托人送來了壹萬元,由馬華的父親點收┅┅所有的人都是那麼貪婪、無恥,他們借著美珠的『不貞』來殮財,他們口口聲聲說憎恨不知廉恥的『淫婦』,而他們自己卻幹得比做『淫婦』更無恥百倍、千倍。貞淫、廉恥與罪惡,在美珠的心中,不能不重行評價。她覺得,世界上的美好和醜惡,根本就沒有標準的,甚麼叫『是』?甚麼叫『非』?她給弄得糊塗了。甚至,她並不認為自已的過去是做錯的,只是命運在捉弄她,使她生在這樣的家庭,嫁給一個如此的丈夫,並且認識了可憐的達西。

  達西己搬回到九龍居住,餐廳歇業,小島吸引不到遊客,故此就是廉收頂手費,也是沒人要,達西只好重操故業,做教車師傅維生。

  馬華仍恨憤不貞的妻子,每個月,除了由銀行轉帳寄回起碼的生活費外,他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回來。而且,已經四個月過去了,他只回來過一次,態度仍然不改。兩夫妻的敦倫,只是馬華藉以發洩慾火與憤火的機會,況且當馬華回來之時,美珠就象生活在地獄裡,心理及生理上,被馬華糟塌得連貓狗也不如,比妓女、淫婦更下賤,故此美珠亦不願見他回來。

  離婚,是沒有可能的事,因為馬華曾說,只要美珠一離開他,他就會把美殊的全家斬死,想到了母親及弟妹的性命,美珠也只好認命了。

  直到有那麼一天,美妹又回去結婚前婆婆做過的珠繡工場,把珠片領回家裡穿。路過一條橫街,她聽到有人叫她「瑪莉」!在長期的寂莫與愁苦之後,這親切而低沉的一聲叫喚,象一股暖流傾注在美珠的心田中,美珠竟似醉了、痴了。

  回頭看時,只見達西在一棵小樹下望著她。美珠沒有像過去那樣趕他、叫他走,而是如同被拋棄的孩子,忽然見到了親人一樣,剎那間,美珠不自覺地,忍淚向他走去。

  達西鼓起勇氣,捉住美珠的手∶「瑪莉┅┅可憐的瑪莉,你怎麼變得這麼瘦了┅┅」

  「你也瘦了┅┅黑了┅┅啊!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嗎?」美珠心中倒是極願意他答「是的」,那表示達西並沒有忘記她,那麼,在這個可詛咒的世界上,至少還有一個人在關心她自己的!而達西正是這樣的答案。

  「瑪莉,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我們上山去,從這裡的海邊爬上去吧!」

  美珠心中吃了一驚,從海邊爬上山,是懸崖的地方,人跡罕至,那會不會是達西相約她要跳崖殉情呢?街上的行人,有的無意中向他們看過來了,美珠知道不該和達西手拉手的,但她內心自我反叛著,覺得世上再沒有甚麼東西,比能夠與達西重逢更為重要了,她渾忘了一切危險。

  沿著海邊的亂石爬上山,海風吹亂了美珠的頭髮,它仍然是那麼地烏黑、柔軟,美珠蒼白的臉上,因微喘又靛起了紅暈。

  還只在半山腰,美珠和達西就摟抱著、滾倒在小徑旁的樹叢中,嘴唇對著嘴唇,仿佛是兩團烈焰交織著燃燒,這是真正的乾柴烈火。

  美珠饑渴、焦灼,急需情郎的安慰,她哭泣著,在達西熱吻中自動扯下了褲子,使她整個下身都裸露了出來,更主動把達西的手拉去摸她。那接觸,令雙方活似遭到電擊雷殛,美珠急切地張開自己,嘴巴吸吮著達西的唇皮而悶哼。

  「我愛你,達西┅┅即使馬華殺了我,我在黃泉下也愛你!」

  「瑪┅┅瑪莉┅┅」達西顫聲喚著爬起來,一臉通紅地解去下裳,露出他火一樣的熱情。

  這久違了的身體,使美珠喜悅而又狂放,她推倒達西,捉著他的熱情部分,發瘋般地去吻他、舐它,將它包含在嘴裡。達西是一陣陣的發抖,然後把美珠的大腿拉開,當美珠萬分動情地把小腹貼上來時,達西的手把她情慾之門打開了。

  抑鬱的情懷,五個月來第一次欣然地乍放,美珠簡直成了蕩婦,兩腿間都是強烈的分泌物,使達西如飲醇醪,迷醉地伏在美珠那柔軟濃密的茸毛上,把他的嘴、把舌頭,一起伸展到了極限。

  這是萬分瘋狂的,美珠把腰身抬了又抬,就象要把達西的嘴巴撞扁了似的,當達西那火熱而潮濕的舌頭透進來時,她大叫大跳,高潮來得急如星火,她崩潰得渾身乏勁,更仿佛整個人都化為涓涓的泉水,透入山野的泥土裡。

  他們已再無任何顧忌了,達西沒等美珠回復清醒,很快便回到了可愛的『舊巢』,再進一步把美珠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光了。陽光照著美珠十八歲青春白嫩的身體,那是太強烈的誘惑了,在這個誘惑下,死亡、恥辱已經變得無足可畏了。美珠被達西的狂吮,惹起了體內一陣蠕動,她把達西的頸子力按,發麻的大腿終於支了起來。

  當雙方有了最緊貼的輾逼時,達西放開美珠硬挺的乳蒂,狂喘著嚷叫∶「瑪莉!我願意和你一起死去!來吧!馬華,把我們弄死在這裡,讓我們做一雙鬼夫妻好了!」

  「啊!我和你有一樣想法┅┅我不怕死┅┅」美珠說完,便將小舌送入達西的口腔處。

  達西邊吮邊拼命地起伏著身子,狠狠的撞擊,直教美珠心碎神迷。美珠肉體的深處,有說不出的充實和刺激,她真甘心被達西剌破了、插搗成碎片。美珠同樣勁急的挺聳著,死死地絞纏著這個冒著極大生命危險而來的情人。

  但達西結束得太快了,然而直到他已快軟癱的時侯,仍是一個勁兒的用身體去碰撞美珠。

  「啊!我要!」美珠捏著達西的臂肌,忙亂而貪婪地叫著∶「我還要┅┅我愛你!我整個人都屬於你的┅┅你就是弄死我也甘心!」

  「瑪莉,不行了┅┅」達西懊惱地喘息著∶「這是┅┅這是,我抑制得太久的緣故。」

  美珠忍不住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告訴我,西哥!告┅┅告訴我,你有能力再來一次,給我滿足的。你能的,你一定能的!」

  「我能的!瑪莉,我一定能的!」

  聽到達西肯定的答覆,徨恐的美珠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然而,她的四肢卻仍然把達西緊緊地纏繞著。達西在美珠身上抬起頭,好象剎那間才發覺他倆是置身於藍天白雲、荒天幕地、山野樹叢之中似的。當熱情冷卻,達西才懂得害怕,覺悟跟前的情景是多麼的荒唐。

  他正想與美珠找個更隱蔽的地點,但是美珠卻仍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哀求著∶「不要離開我!一秒鐘也不要離開我!西哥,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瑪莉┅┅」達西十分感動,再三地吻著美珠通紅、布滿汗水的俏臉,同時也被迫與她繼續停留在這裡。

  「西哥!┅┅」她眼睛半閉地問∶「你剛才說自己抑制得太久,那是甚麼意思?」

  「那是┅┅」他欲言又止。

  「難道你平時沒有和你老婆┅┅」

  「是的┅┅瑪莉,自從我倆的秘密被揭發出來後,她整天罵我是衰人,更不讓我巾她。即使有時她肯了,但當我一碰上她的身體,發覺攬在懷中赤裸的女體竟然不是你,我馬上就┅┅就軟了┅┅」說到這時,達西長嗟短嘆,滿目悽然∶「瑪莉,都是我不好,累你吃了這麼多苦頭,我┅┅我真是罪該萬死的!」

  看著達西痛苦的臉色,美珠一陣心酸,她立即勾住他的肩膀,用臉去燙他,用玲瓏浮凸的身子去輾磨他,萬分幽怨地嘆息道∶「這是我們前世造的孽緣,西哥,我不會怪你,都只怪命運太捉弄人,為甚麼偏偏要強迫我嫁給那隻蠻牛?讓他娶了我又把我拋棄?達西,都是我生來命苦┅┅」說著說著,美珠又已泣不成聲了。

  對著這個梨花帶雨的情人,達西心裡說不出有多麼自疚,人總有良心的,當他知道美珠的痛苦處境,他更覺難辭罪過。捧著美珠的面龐,一時之間,就只是『流淚眼看流淚眼,斷腸人對斷腸人』而已!

  「吻我吧!西哥!即使我回去之後馬上會死掉,生前我雖不能名正言順地跟你在一起,但我在九泉之下,我仍然會深深愛著你!」美珠為達西舐著淚水,把冷冷的嘴唇往他嘴邊送。

  熱吻,加上愛撫,又挑起了雙方的欲焰,達西把美珠的乳蒂捻硬了,立即便弓腰湊上了灼熱的嘴去,輪番吮弄美珠那一雙美妙的顆粒,看她乳暈嫣紅,嫩肉腫脹,在嘴巴輾磨下流轉抖動,更覺無限刺瀲。美珠則陣陣銷魂,聲聲悶哼,一雙手撫遍了情郎的前前後後,終於,她碰到自己最渴望的東西,為之愛不釋手。

  它粗獷、猛烈,剛才它在她的身上已拼盡了氣力,弄得濕淋淋的,現在,帶著那黏乎乎的水份,它就象一條毒蛇,可愛而又可怕的。美珠氣咻咻的說∶「達西!世上只有你才能給我快樂了!如今在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愛你,我更愛它!」

  「它永遠是屬於你的。」

  「多好,讓我就要了它,不留半點!」雀躍地,美珠不惜再做一個淫婦,把達西強硬的男子本能,帶到剛才被它弄濕了的腿縫間。那輕微的接觸,已引起她身子一陣震慄,飽孕風情的兩眼也不期然閉上了,然而她並未退縮,她繼續帶引它,驅使它進入她那極度熱切的缺口,讓敏感的嫩唇包藏著它。

  感覺中,達西緊張的氣息,呵得她的趐胸習習發癢。「啊!┅┅你真的又回來了!」當達西拿開美珠的手,勃擊著推進的時刻,美珠止不住浪聲低叫,渾身氣力都凝聚在纖腰之間,是那麼放浪形骸的擺動著。瘋狂的情緒,在剎那間感泄了達西,撞擊得更勁,大幅度的起伏砥磨,甚至使美珠那一片茸茸的墳起處,摩擦得發熱、隱隱生痛。但是,在男女相悅合交的這回事上,痛苦與快樂是分不開的,美珠更貪婪地聳動著,迎接那男性的暴力,並且情不自禁地緊按著達西驟急起伏的屁股,要把自己的力量灌輸給他。

  忽然,美珠停下來說∶「達西!我很遺憾以前沒聽你的話,沒有為你獻出我的處女童貞,讓你享受,讓你快樂。現在我全身都是骯髒的,被馬華糟塌掉了,但除了我的肛門。我聽人說,肛門也可以給男人插弄,男人也很喜歡的,我願意為你獻出我最後的清白,補償你我失去的時空,讓我的生命里,能為我致愛的人完成這一心愿。達西,好好地愛我、享受我的奉獻吧!」

  說完,美珠支起雙腳,把達西的下體從她陰戶里褪了出來,用手引導它進入她那從未被開墾過的地方。當達西挺進時,美珠雖感到像被撕裂了似的、比破處時有更大的痛楚,但在她臉上,卻露出了心滿意足、光輝燦爛、滿懷幸福、像聖女一樣聖潔的笑容。

  到了這時刻,美珠完全開放,為自己的理想,不顧一切地追求著,沉溺在肉慾的一面,是再也露骨不過的了。這久曠的少婦,恰象一片乾旱的土地,翹企盼望著甘霖的暢降,豐臀下方粗糙的岩石,輾磨著美珠幼嫩的肌膚,雖引起陣陣的痛楚,卻更造成了上下夾擊、萬分剌激的磨擦。而美珠又不甘心給達西壓倒,不斷地一次又一次的聳動起來,運用腰力把情郎抬起,讓括約肌不停地抽搐,把暴烈的它收藏在趐溶溶的肉體深處。

  終於,達西牛喘著叫嚷∶「啊!我的珠珠!我的瑪莉!你全要了我吧!」

  美珠的調用亦有如狼嗥,汗光緻緻的玉腿,牢牢地箍緊住達西左右輾動的腰肢。在這一剎,生命的雨霧洋洋灑灑,激越地噴濺、爆發,迅即與她快感的浪潮匯在一起,美珠又幾乎昏迷過去┅┅

  玉女偷情(十一完結篇)

  達西的蹤跡又經常在小島出現。美珠也不時瞞著家公,乘渡海輪到九龍去。

  每一次,她獨個兒跑入下級酒店租好房間,然後打電話約達西到來相會。

  美珠與達西愛得熱烈、愛得瘋狂!下級酒店的間隔單薄,當他倆在房中顛鸞倒鳳的時刻,酒店的夥計就不禁要皺眉頭了,為的是,美珠每一次都忍不住呼天搶地的叫床,而且甚麼粗話也出得口的。

  幾個月來和達西的偷情,使美珠成了名符其實的「蕩婦」,正如貓兒交尾一樣,母貓總是放浪形骸、呼天搶地亂叫一頓的。因此,每次當他們離開酒店,夥計總拿異樣的眼光對美珠看,往往使她面紅耳熱。羞赦是免不了的,然而美珠並不畏懼,當人性的枷鎖被徹底摔毀之後,她甚麼也不怕了,她的放浪形骸,是反抗、是報復、是自我毀滅的放棄心理。

  美珠已打定主意了,命該如此,她嫁給馬華,根本就是老天爺註定她要受此浩劫。

  要離婚嗎?萬萬不可,她無法償還馬華因結婚而化去的四萬多元。而那筆聘金,也早給娘家的人花光了,老父絕對還不起,即使眼光光瞧著女兒受活罪,他也不敢吭一聲,只怕別人迫他退還聘禮,那比要了他的命還更容易些。母親雖然同情她,但是,一個舊式的女人,在家庭中絕無地位,更無發言權,況且看著女兒越來越鬧得不成樣子,她苦苦相勸多次也不奏效,就索性不聞不問了。加上馬華曾威脅說,若美珠要離婚,他會殺死美珠的全家人,為了母親及弟妹的安全,美珠亦無法一走了之。

  那已是秋涼季節,又到中秋節了,馬華從香港回來住了三天,夜裡入房像強姦一樣幹完了美珠,又跑出廳間睡。白天又是喝酒,對妻子打打罵罵。馬華聽到太多閒言閒語,老婆仍然在偷漢,是他心中的奇恥大辱,只不過他抓不到真憑實據而矣!他幾次恐嚇美珠,終有一天會把她和『姦夫』一起斬成八大塊。

  美珠任馬華打罵、淫辱和恐嚇,受不了就哭,然而卻絕不求饒。

  節後兩天,馬華又走了,美珠只送他到門口。馬華一走,美珠就象脫離了苦海,立刻打電話告訴達西。

  第二天下午,美珠吃過午飯,一個人在門口穿珠仔,忽然看見達西閃身走入來。美珠向他微絲細眼、眉目傳情,立即把大門掩上,並加上了橫閂。達西在背後抱住美珠,一雙手已在她豐滿的胸部摸捏不休。

  「西哥!」她迅速迴轉身來,湊了嘴唇去吻他,而一雙手已伸到他胯下去撫摸,發覺達西的褲子早就隆起一團,她的心趐了,腿間也升起了熊熊的戀焰。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入了房,達西扯下美珠橡筋帶的唐裝褲,美珠主動地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雙嫩筍般茁壯的乳房,給達西像嬰兒般吮個痛快,而美珠也動情地仰高了頸子呻吟著。很快,達西把美珠發軟的身子推倒在床,吻著她雪白小腹下烏黑的一叢,美珠如同觸電,剎那間便伸開了大腿。從那處傳來一陣奇異的迷人氣息吸引了達西,使他變成餓狗似的,呶唇伸舌,舐著美珠火般通紅的嫩蕊。

  呻吟的聲浪更混濁了,美珠只覺那裡如蟲行蟻走,打從深處湧出了大量的液體,她萬分難耐,急欲達西堅強的身體來填塞她的空虛,於是不顧一切地,美珠抓著達西的頭髮,把他帶起來。

  「快點!快點!」美珠噓著氣說,支起身子為達西扯開了褲煉。在達西脫光衣服之前,美珠如痴如醉地吻著他昂揚的東西,不管怎樣,這是她的心頭肉呀!

  達西脫得很快,但把美珠壓倒的動作更快,木床發出傾軋的聲響,達西無比衝動地撞擊她,終於把美珠緊湊的縫兒弄出了一道缺口。他更加瘋狂似的,勁力十足地推至美珠的最深處。

  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活,美珠喉底呃呃連聲,退下來,又迎上去。達西的全部入駐,帶給她火辣辣的剌激,雖然插入的是前面的洞兒,但卻影響到美珠後面的洞兒亦一樣抽搐脈動。達西很是放肆、瘋狂透頂,一隻手緊捏著美珠脹挺的粉乳,另一隻手卻用食指塞入美珠的肛門,在旋動探挖著,痛得美珠一陣陣哆嗦。

  三重的刺激,使美珠口中不斷發出「噯喲喲」的呻吟聲,如饑似渴的嘴唇,貪婪地向達西回吮。乾柴烈火,熊熊地焚燒起來,他和她,只想拚一個兩敗俱傷!

  然而,可惡的命運之神,是不會放過美珠的。她的丈夫馬華並沒有回到香港去,他帶了行李出門,卻住在九叔的家裡。今天一早,馬華已匿伏在碼頭附近守株待兔,等侯著達西的出現,他原本預算要等個七、八天,計算總會看到那『姦夫』到來的,卻不料在自己走後的第二天,達西就來了。

  馬華遠遠尾隨著這個『姦夫』,見達西正向著自己家裡的方向走去,當馬華回到家門時,見到大門已關上,便知達西已經入屋,他立即跑到房間的窗口外面去偷聽。

  這一回給他聽得一清二楚了,聽得他羞憤交並,渾身變成了炸藥罐子。先前的傳說、他人的轉述、甚至美珠默認了姦情,本已使他想必殺之而後快。但是,『耳聞不如目見』,他聽到了自己的老婆在床上的淫聲浪語,聽到了『姦夫』魔鬼般的笑聲,馬華眼火直冒,全身每一顆細胞都想爆炸。

  馬華急步奔至門口,飛起一腳,踢得大門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接著狂叫∶「開門!你們這雙狗男女死期到了!」

  踢門的響聲,嚇壞了房中的一雙偷情鴛鴦。達西反彈般脫出美珠的身體,腳也軟了,幾乎就掉落床去,剎那間面如死灰。

  「馬華!他┅┅他未走呀!」

  美珠也是一臉驚愕與慌張∶「啊!快┅┅快跑!西哥,他會殺死你的!」

  「但他在門外!」達西執起衣褲,胡亂穿上,鞋子卻來不及穿了,外面的大門砰砰大響,他的心弦快要震斷。

  美珠只穿回內褲,便跑出房子來,在廳間的窗口縫隙間,見到馬華噴火的眼睛正朝屋內張望,她馬上回身入房糊亂披上一件恤衫,抓住達西的手臂說∶「我開門纏住他,你快逃命!」

  「不!美珠,他┅┅」

  「只有這個辦法了!」美珠不顧他的阻止,一下子跑到廳間,抽開那快給撞斷的門閂,人也跟著沖了出去,與搶步入屋的馬華撞個滿懷。

  美珠死命攬緊丈夫,回頭對達西狂叫∶「達西!逃!快逃呀!」

  「狗男女!臭貨!」馬華揪住妻子的頭髮,向達西踢出一腳。達西負痛衝出門口,分開圍攏上來的幾個小童,沒命的朝巷口奔跑去。

  馬華用膝力撞妻子的私處,美珠那兒痛得象破裂似的,快要暈厥了,但她仍然不放手,並且張口亂咬,碰到那兒咬到那兒,直到她咀唇都是血,才給馬華一掌推跌在地,再加上了兩腳。但是這麼一耽擱,達西己跑得無影無蹤了。

  馬華把美珠毒打了一頓,在他老父知道後立即趕回家,見馬華的出手實在太兇了,怕搞出人命來,於是苦苦相勸下,馬華才悻悻然地住手。可是馬華絕不甘休,他揪著美珠的頭髮,過街過巷的,走到岳父母家中,惡狠狠的向美珠父母算帳,把女兒擲還他們,二萬五千元禮金要美珠父母立即退還。

  「我們也不要這賤貨!阿華,她是你的老婆,已是你的人,唯有任你處置,你喜歡怎樣做都可以,反正這賤貨已不是我們甘家的人。」珠父更朝女兒吐了兩口涎沫,馬華單獨鐵青著臉走了。

  珠母哭著奔上前,卻被老伴狠狠地摑了幾記耳光,只有捶胸痛哭的份兒。弟妹們還未放學回家,門外卻圍了一大群人,個個都不敢出聲。

  馬華去而復返,把圍攏著的人們趕跑了,入屋之後,便把岳家的大門關上,從懷中掏出一小包東西,冷酷地拍著桌子說∶「你們聽著,我現在就要處置這個賤貨!這是毒老鼠的砒霜,我要她當著大家面前喝了它!」

  美珠媽一聽女婿竟然這樣冷酷無情,當堂號啕大哭,然而珠父卻把她驅趕入房裡,並且加上了鎖,任她在房內呼天搶地大叫救命。

  「賤人,你生而沾辱家門,死了倒也乾淨!」珠父淚眼汪汪,用顫抖的手指著呆若木雞的女兒罵道。

  連父親也是這麼樣說,美珠簡直不相信這是人間。她生長在這個冷酷的家庭中,又嫁給一個亳無人性的魔鬼丈夫,活下去不是比死更難受?

  馬華斟來一碗開水,將白色的砒霜粉末傾入水中,用眼尾掠著妻子說∶「你死定了,賤貨!勾佬的人從沒有好下場的!除非你給我到警署去,指證是李達西強姦你,我要這個『姦夫』坐上十多年監,這才可泄我心頭之憤。」

  「我願意死!我寧可死了唷!」美珠再也控制不住,跳起來就要搶那碗毒水喝。

  可是,馬華手急眼快地推開她∶「你這臭貨,寧願死也要保護『姦夫』。可是!你即使要死也休想連累我,你照我口述首先寫下一張遺囑,說自己勾佬,被丈夫捉姦在床,沒有面目做人,唯有自殺謝罪,與任何人無尤!你要一筆一划寫清楚!」說時從美珠家中找出紙筆來。

  美珠二話沒說,坐在桌邊抄寫時,幾次停了筆抹去紙上的淚水。剛寫完,外面的鄰里在急劇地拍門喧叫,馬華立即叫她喝了那碗中的毒藥。美珠亳不猶豫,捧起碗來,老父背轉著身不忍親見,母親的哭聲已逐漸低下去,可憐美珠的哭聲也是沙啞了,她只在心中叫著心愛情郎達西的名字,閉上眼,將斷腸毒藥一飲而盡。

  大門接著被撞開,警察沖入屋來,但是太遲了!美珠已肝腸寸斷,倒在地上慘叫打滾,儘管在半小時後,美珠立刻被送抵醫院,但抵院時,已是玉殞香消。

  馬華和美珠的父親遭警方逮捕,被控謀殺。雖然馬華表示拿毒藥給美珠吃,只是想恐嚇她,並非立心要殺害美珠,但一樣罪名成立,與美珠的父親同因教唆罪,各被法庭判處有期徒刑。

  達西雖然逃過厄運,但是,在他有生之年,永遠也逃不過良心的責罰,一段『偷情』的孽戀,餘下的只是美珠的形象永遠盤踞在他心中┅┅(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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