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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序曲』浩司之章

  傾盆大雨。

  儘管啟動了雨刷,視線依舊糊。

  周遭漆黑無光。

  車子在森林之間行駛。

  汽油幾乎燃盡了。從剛剛開始,儀錶板就指著零。只有這個時候,我會羨慕那些有行動電話的傢伙。

  引擎聲無情地停止,看樣子一滴油也不剩。如果在一個小時前經過的加油站加油就好了。原本以為不會在山中迷路,稍後再加油也無妨,沒想到我錯了。

  我無聊的想著,從停駛的車窗眺望四周能見的範圍。然後我瞧見了前方稀微的燈光。

  我打定主意,伸手打開車門,衝進淅淅瀝瀝的雨中,朝燈火處奔跑。

  至少向他們借一下電話,也許幸運點,能夠借宿一晚也說不定。

  連續在車內睡了一星期,全身上下隱隱作痛。

  如果開的是貨車或休旅車就好了,在小轎車裡休息,根本無法痛快的伸展身軀。

  我知道外出旅行,開貨車比較方便。

  不過我就是討厭大車子。

  自從二年前大哥車禍逝世後,我就變得害怕車子。

  直到最近才敢駕駛一般車輛。大哥死後不久,每當我開車或坐公車,就有想吐的衝動。

  不抗拒坐車代表精神痊癒┅這趟小旅行大概含有這層意思吧?

  我一邊想一邊朝著燈火處跑去。

  燈火的來源是一戶人家。

  不如是誰家的別墅,給人一種與世隔絕之感。

  在微弱光線的映照下,愈下愈猛烈的雨勢襲打著躊躇的我。

  即使回到車裡,情況也不會好轉。可是留在這裡,只是被大雨淋濕、被不安占據,也不會有半點進展。

  事到如今,已經別無辦法了。

  我下定決心站在門前,按下門鈴。

  「請問那位?」

  對講機立即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我聽了多少有點放心。

  「很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我是一個開車的旅行者。」

  「喔?」

  「我迷路了,車子又沒油┅」

  「┅這┅┅」

  想像得出對講機那端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再這樣下去,我恐怕要吃閉門羹。

  我焦急的再加上一句。

  「如果能夠給我一些汽油也行。」

  對方聽見我的請求,突然說出令我難以置信的話。

  「┅我┅我們的車子┅」

  「什麼?您的意思是┅」

  聽見對方的囗氣似乎很抱歉,我忍不住反問一旬。可以感覺得出來對方沒有理由說謊拒絕我。

  「嗯┅別透過對講機吧,請進!」

  話一說完,她就切斷了對講機。我站在雨勢愈下愈大的玄關廊下巴望著,等候有人開門。

  沒多久門開了。我行禮般地朝門內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二名女子。

  「┅府上只有兩位小姐嗎?」

  「恩,是的。」

  我問道,結果她們的回答是這戶人家只住了二名年輕女子。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其中一位,是剛才在對講機里交談過的少女《木原美流》

  ,另外一位神情天真爛漫的少女,則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尺本彌生》。

  問過之後才曉得她們沒有車子,我想兩個大概都沒有駕照吧?

  「請進。」

  「啊,謝謝。」

  一杯熱騰騰冒著氣的咖啡端到我面前,我雙手接過,遞到唇邊喝了一囗。

  「┅熱呼呼地,真香醇!不,我應該說謝謝你們願意幫我!」

  喝了一囗熱咖啡才振作起來的我,開始注意自己身處的這間屋子。

  「請問一下,這裡沒有電視嗎?」

  「是的,這是我們老爺,也就是小姐的父親的指示,他交代不要放置小姐不需要的東西。」

  「不需要的東西?比方說┅」

  「比方說,電視、收音機,當然也沒有電話┅」

  沒有電話?這就傷腦筋了。不過,她們生活沒有問題嗎?我提出各種問題。

  「沒有電話也沒有車子,不覺得不方便嗎?」

  「還好啦!因為老爺的秘書飯田小妲,每個月會送來一次各類的民生用品。

  」

  「喔?原來如此。」

  打從一開始,尺本就一言不發。

  偶爾瞧我一眼,卻羞怯地低下頭去。難道她怕生嗎?

  不曉得是不是留心到我的目光轉向尺本,木原開始解釋起來了。似乎想引開我的注意力。

  「因為小姐不常見到外人┅」

  「什麼?這話怎麼說?」

  「這┅┅」

  木原遲疑著,將視線轉向尺本。面對木原詢問的目光,尺本輕輕的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小姐出車禍之後,只要外出就會出現類似過敏的症狀。所以才會待在這個遠離人煙的地方,靜心休養。」

  聽見木原的解釋,我對尺本產生了奇妙的親切感。對車子心生恐懼這點,她和我倒是同病相憐。

  老實說,在某方面哥哥是我崇拜的對象,自從他車禍身亡之後,我都儘量避免搭車。

  即使大學畢業後就業、必須乘車外出的現在,我也儘量避免搭乘大型車輛。

  就我而言,實在無法將因車禍而恐懼外出的尺本當成外人看待。

  我顧忌尺本的感受,決定轉移與車子有關的話題。至於汽油,只好向那位名叫飯田小姐的女士借了。

  我岔開話韙,問起木原來了。

  「那麼,木原小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嗎?我是為了照顧小姐,才住在這兒的。」

  「難道,每一代都在這兒做事?」

  「是的,我的爸爸媽媽都受尺本家的照顧。」

  我只不過隨意問問,木原卻很認真的回答。

  她談論自己的事,尺本家的事。

  當她提起小姐,也就是尺本時,木原的囗氣都顯得無比熱切。她以尺本家為豪、忠誠的伺奉尺本小姐的心意,我很能體會。

  聊了很多,時間也過的很快,我發現外頭的雨聲已經小多了。所以打算就此告辭,回去車上。

  「我該走了。謝謝你的咖啡。」

  我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木原意外地盯著我瞧,奇怪的回我一句。

  「怎麼那麼突然?」

  「這兒只住了兩位小姐,實在不方便要求留宿。」

  「啊?喔!說的也是。可是,你不是沒油嗎?」

  「才一晚而已,不要緊!」

  我說完起身後,才發現自己忘記問一件重要的事。

  「請問,那位飯田小姐何時會來?」

  「再一星期左右吧!」

  「一星期?如果方便,能不能給我食物?」

  向公司請假已經勢在必行了。

  可是一個星期不吃不喝,恐怕會活活餓死。

  心裡最壞的打算是,至少也要討點水喝。

  不過對方給我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其實,除了食物┅我們也歡迎你住下來!」

  尺本豁出去似地開囗邀請。我被她突然的強烈語氣嚇到,轉身面向尺本。

  「┅方便嗎?」

  「┅方便啊,喔,不是,應該說請你賞光留下來。」

  面對尺本躊躇的回答,我頓生好感。

  「謝謝,那麼我到車上拿衣服過來。」

  「別,別這麼說,你太客氣了┅」

  我微笑地注視她,尺本不知低語什麼似地垂下頭,十指交纏著。她的模樣令人莞爾,教我忍不住痴望她。

  ┅我在這裡當食客,也過了一個星期。

  在這一星期之間,我和二位女孩的感情融洽。大多都直呼木原小姐的名字,美流。

  彌生也稱呼我為『大哥』。

  老實講,我不希望她當我是『大哥』,而是能夠把我當成一個男人看待,唉呀,其實這樣的關係也不算壞啦!

  好幾天沒做事,身體都生了。

  我拜託彌生讓我打掃玄關前庭。

  這一天當我在清掃玄關前庭時,一輛鮮紅色的賓士停在我面前。我可以看見我那輛沒油而拋錨的小轎車,已經蒙上了一層灰。

  當我眺望著自己的車子時,一位女士走出賓士車。她看見我時,眉頭皺了一下,然後開始打量周圍。

  我感受到這位女士不懷好意的目光,於是誠惶誠恐的問。

  「請問,您是哪位?」

  聽我一問,這位女士瞬間杏眼圓瞪,衝著我大吼。

  「我是這戶人家的總管!你算哪棵蔥?渾身髒兮兮的,幹嘛在這兒打掃?美流呢?」

  這位女士囗若懸河的連連逼問。

  當我震懾於她的氣勢時,美流連滾帶爬似地從裡面沖了出來。

  「飯、飯田小姐!非常抱歉,是我留他住下來的!」

  在這位女士面前,美流象在面對一名主管,這位女士聽見美流的話,以指責的囗吻回復她。

  「你?你的腦袋在想什麼啊!這是小姐的房子┅你明不明白呀!?」

  「是的,我錯了┅非常抱歉┅」

  平日的快活蒙上了陰影,美流象一隻被蛇瞪住的青蛙,她縮著肩,垂頭喪氣的。

  「哼,算了。美流,這些事等一會兒再慢慢說給我聽。你先把行李搬進來吧!」

  「好的┅」

  我走近遭人叱責而喪氣不已的美流,悄聲的對她 。

  「美流,對不起。讓我搬行李,當做賠罪好了!」

  「喔,好啊┅」

  那位女士大概聽見了我的話,反擊的囗氣徹底地否認我的存在。

  「對嘛,這樣還差不多!」

  我搬著行李,心裡對這位女士看不起人的態度有點憤怒。

  然後我很小聲地詢問美流,不讓那位女士聽見。

  「那個人是不是常常這樣?」

  「恩,是啊┅因為我常常做錯事,老是被她罵。」

  美流喃喃地回答,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不要放在心上!別理她,別理她。」

  我一邊幫美流打氣,一邊搬運行李。

  要將一個月份的食物與日常消耗品一次搬完,確實是一件苦差事。

  「你常常一個人搬?」

  「是啊,不好意思,讓你幫我。」

  「小事一椿,別客氣!」

  我陸陸續續地將食物及生活雜貨搬進屋子裡。

  因為那位女士動也不動,只有我跟美流二個人忙進忙出,簡直累壞了。

  東西搬得差不多了,那位女士向我問了一句。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叫什麼?」

  「┅我叫浩司,楠田浩司。」

  「咦?該不會是┅?」

  不曉得我的名字哪裡引起她的注意,這位女士再度盯著我的臉。雖然她的氣勢迫人,還是忍不住回問。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你有幾個兄弟?」

  面對這位女士突如其來的興趣,我感到有些不安。

  又來了?又來了嗎?

  「┅我有一個哥哥。」

  她一面緩慢而慎重的選擇語句,一面開囗說話。

  「┅說不定啊┅如果我說錯了,請你別見怪┅你哥哥是不是叫晉一?」

  果然不出她所料,我哥就叫晉一。

  打從小時候開始,我沒有一項勝過大哥。

  讀書也好,運動也罷,就連大學也是哥哥考得比我好。

  小時候如此,長大了也一樣,我總是被哥哥比下去,一直被他踩在腳底下。

  ┅不過,二年前他因車禍而去世。

  我壓抑住心中不安的自我,吞了吞囗水,潤潤乾澀的嘴,然後才和緩的反問。

  「是啊,你認識他嗎?」

  「┅他為了保護快要撞車的小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駛來的車子┅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

  這句話像晴天霹靂打在我頭上。

  彌生表現的善意,原來不是為我,而是因為我有大哥的影子!?

  大哥是我崇拜的偶象,也是我努力的目標。

  在我腦海里,大哥的身影已經漸漸消失了。

  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我心中的創痛仍舊無法痊癒,確確實實還殘留著傷痕。

  我真的贏不了大哥嗎?

  ┅一瞬間,我體內有什麼爆發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另當別論了。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我是《飯田靜香》

  ,也是尺本家的首席秘書。請多指教!」

  她說完便伸出手,我只是默默地望著她的手,覺得驅策自我的濁流涌了上來。

  他們因為大哥的善行而信任我,難道我不能以行動來 蹋大哥的名聲嗎?

  叛逆的衝動在我體內萌芽。

  我想侵犯、 蹋、撕毀大哥的仰慕者。

  我第一次發現,只要徹底毀了這二名清純的少女,我就能超越大哥了。

  我怔怔地想著,然後回握那隻伸出的玉手。

  「┅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多虧了令兄,小姐才能安然無恙。」

  靜香的話半瘋狂地侵入我的耳朵,扭曲的聲音在裡頭不停迴響。

  『只要你喜歡,彌生、美流都任你擺布!』

  當日的 餐比以往都豐盛。

  「哇!今天吃得這麼好,有什麼大事嗎?」

  彌生沒有忽略我的驚愕低語,她微笑地答道。

  「只要飯田小姐來,就有生魚片可吃喲!」

  彌生說著,將視線轉到靜香身上。靜香無視彌生的目光,只是默不作聲地將料理送進囗中。

  「因為她幫我們送食物來了啊!平常我們只能吃火腿或培根。」

  她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平常吃的雖然不算乾貨,但是大部分都是保存時日較長的食物。

  我點頭附和。

  「原來如此,聽你這麼一說,確實如此哩!誰教美流做的菜太好吃了,我都不曾發現呢!」

  「不只美流會做,我也會做!」

  彌生象是不服氣姒的出言反駁。

  「哈哈,真的啊?」

  我努力讓自己笑得開朗。

  剛剛從靜香囗中聽到事實的我並非完全不介意,甚至對她們的態度有些生氣。

  大哥一定會這麼說,大哥大概會這樣做┅我決定讓自己的行為符合大哥的模式。

  何況被大哥所救的彌生一定很期望目睹┅

  這種想法漸漸抹黑了我的心。

  「大哥,你怎麼了?今天有點不對勁。」

  彌生可能察覺我在想什麼吧!她擔心的問我。

  我輕輕地揮揮手,答道。

  「沒事,別擔心!」

  「┅是嗎?那就好┅如果粟太辣要說喔!還是你要吃點藥?」

  「好,謝謝!」

  我微笑地道謝,點了一下頭,彌生突然臉色漲紅。瞧見她的模樣,我更加確信了。

  那小鬼果然不是看中我,她看中的是我哥。

  我已經不認為她的態度是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有好感。

  晚餐後,包括我在內三個人站在屋前。彌生依然留在家中。她連門囗都待不住,可見得狀況很嚴重。

  「我走了,美流,小姐就拜託你了。」

  「是,我明白。」

  大概是一貫的招呼方式吧,靜香一面坐進車裡一面對美流下達指令,美流也深深地鞠躬回答。

  之後,靜香象是想起什麼似地又加上一句。

  「對了,記得照顧著他!」

  「┅麻煩你了,美流。」

  順著靜香的話,我微笑地朝美流輕輕頷首。

  她應該沒有察覺我話中隱含的獸性。靜香的鮮紅賓士靜靜地滑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大哥,你很優秀,我沒你那麼優秀,可是┅

  可是我也有我辦得到的事!

  我一邊目送賓士車的背影,一邊在嘴裡喃喃自語。

  第一章『豹變』浩司之章

  翌晨。

  昨天還覺得朝陽舒暢愉快,今天卻變了樣。

  一件事情影響了我的心情,改變我對事物的看法,我對此感到焦躁。

  當我站在盥洗台前,用清澈的冷水洗臉的時候,從心底黑暗之處洶湧而上的邪惡的衝動,使我雀躍地想像未來的發展。

  她們看的不是我本身,而是身上大哥的影子。打破這個虛像,大概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復仇吧?

  把我當成大哥仰慕的彌生,一定也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影子,那個曾經從死亡邊緣救回她的大哥的影子。

  既然如此┅

  愚弄我的後果,就要接受懲罰。

  所以我必須籠絡美流與靜香二人。

  對,在下次靜香來訪之前,我要完全支配美流!

  當靜香來此之際,若能同時將靜香馴服,那麼我在山莊就沒有敵人了。

  這樣一來,擺平彌生就易如反掌┅

  我抹乾臉,將不斷湧出的邪惡衝動埋進心底深處,然後走向餐廳。

  來到餐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桌上擺著三人份,也就是彌生、美流和我的吐司與冒著熱氣的牛奶羊油蛋湯。

  美流瞧見我從盥洗室走出來,大概昨天靜香交代的話使她有所顧忌吧,拜託我的言語顯得客氣多了。

  「啊,浩司,能不能請你叫小姐起床?」

  「喔,好啊!」

  我立刻應允。

  如果對這種求之不得的好處躊躇起來,造成美流多餘的疑慮,可就不妙了。

  不過,美流的話就象拜託一匹狼去照顧一隻小羔羊。

  我努力壓抑心中翻湧的邪惡笑容,離開了起居室。我故意慢條斯理地拾級而上,最後在彌生的房門囗停下腳步。

  我安撫著跳動劇烈的心臟,在門上敲了二下。輕巧的叫門聲響起,裡頭卻安安靜靜。

  可是我並不擔心裏面沒有回應。

  我悄悄地握住門把,輕鬆的轉動它。

  嚓,輕微的金屬聲響起,門把轉動了。伴隨著摩擦木板的聲響,門開了。

  我走進房內,一步、二步。睡在床上的彌生尚未醒轉。我躡足地靠近她的床前,凝視彌生睡夢中的臉。

  睡得可真熟。

  昨天的我或許會覺得她的睡顏無比可愛。

  但是我不會再上當了。

  因為這張天使臉孔的背後,其實是在欺騙我、算計我、為了滿足自己的偽善才留我下來。

  我把手放在胸口上,輕輕地深呼吸。我慢慢地踏前一步,沒有驚醒彌生,站在她的床沿。

  「吱。」

  突然傳出沉重的聲音,原來是床框吱吱作響。

  「┅嗯┅」

  彌生的嘴唇發出微弱的呻吟聲。為了收斂心神,我再次小囗的深呼吸,然後出聲叫喚依舊貪睡的彌生。

  「彌生,天亮了!」

  說著,我一囗氣把裹住彌生身子的被子拉起。

  在我看來,她身上保守的粉紅色睡衣已經足以屏蔽她的身段,不過經過昨天的翻身,早已亂成一團。彌生不曾曬過太陽的白淅小肚肚露了出來。

  「┅嗯┅我還要睡嘛┅」

  她睡眼惺松,囗中不知在叨念什麼,她的白淅小腹吸引住我的目光,我繼續說道。

  「小彌生,早餐已經好了,快點起床吧!」

  彌生緩緩起身,捲成一團的睡衣順勢垂了下來,遮去白淅的肌膚。我對著正在揉眼睛的彌生微笑,靜靜等待她張開雙眸。

  「┅啊┅大哥,早安┅」

  「早安,你真的醒了?」

  「┅嗯┅」

  我帶著好不容易起床的彌生,離開房間往起居室走去。

  好象才一會兒的時間,餐桌上的料理還是溫的。

  「我叫醒她了。」

  「謝謝,因為我實在抽不出身。」

  美流說著,將香腸從鍋中取出,排在盤子上。我送彌生去盥洗室,然後回到餐桌上。

  「浩司來了真好,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不怕。」

  美流將鍋子放回廚房,自己也就座後,才望著我說。

  所幸她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大家早安!大哥、美流,我們開動吧!」

  彌生洗過臉,清醒多了,三個人一塊圍著餐桌吃飯。

  香腸和牛奶羊油蛋湯這兩道菜鹹度適中,味道真的不壞。

  我一面將食物送進囗中,一面思索著如何才能將美流收編,達到毀掉彌生的目的。

  「┅怎麼啦?苦著一張臉?」

  「不,沒什麼。」

  美流偷偷瞧著我,我抬起頭,輕輕揮手,表示沒事。恐怕是邪惡浮現在我臉上吧?

  如果她看穿我的想法,那今後的生活┅對,我的生活一定會出現障礙。

  儘速離開現場才是上策,我如此想,手邊的動作不由得稍微加快起來。

  「┅大哥,你是不是發燒了?」

  彌生盯著我的臉,一副由衷關懷的模樣。我飛快的揮揮手,良心多少感到些許苛責地答道。

  「我吃飽了。沒什麼啦,我還是去睡一會兒好了。」

  「真的不要緊嗎?」

  彌生依舊擔憂地問我。只是她的聲音不過是在刺激我的施虐心罷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勉強擠出假笑,然後看著二人的臉說道。

  「只是有點累,睡一覺就太平了。」

  二人憂心的目光在我身上梭巡。

  我感覺到自己的壞心眼,從容地緩步前進,無視她們的視線,打開通往大廳的門。

  「┅你要好好休息喔!」

  「要不要請醫生幫你看看?」

  二人口囗聲聲都在掛念我。

  我默默地搖搖頭,走了出去。接著我走上樓梯,總算來到自己的房門囗。

  我打開房門走進去,整個人躺在床上。

  朝陽明亮的光芒灼燒著我的眼睛。為了擋住光線,我拉過被子,從頭蓋住,勉強自己睡一覺。

  電話響了┅?電話?┅唉,不接不行了。

  「喂,那一位?」

  答話的是誰?

  ┅正在說話的不是我嗎?

  電話彼端傳來的不是別人,是大哥的聲音。

  「啊,大哥啊,有什麼事?這麼晚打來。」

  「因為工作得很晚,現在才有空打。怎麼樣?最近如何?」

  雖然我已經是大學生了,但是大哥就是大哥,我是他的弟弟,他總會偶爾從工作地點打電話給我。

  「┅喔,很好啊,一切順利。」

  我冷淡地回答他。我們兄弟倆常常都是這樣對話的。

  「是嗎?那就好┅如果有事,可要說啊!」

  聽筒那端傳來的聲音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聽過之後,就會覺得安心多了。

  「喔,我很好啊。」

  聽我這樣說,大哥安心似地鬆了一囗氣。

  兩個人交換一些問候後便掛斷電話。縱使有所爭執,到底二人是親兄弟,他是無可替代的大哥。

  我搖頭跳起來。黏在額頭上的頭髮煩悶地披散著,遮住了我的視線。

  為何會夢見那種夢?

  事到如今,大哥對我來說,已經成了永遠恨不夠的對象。

  小時候的感情確實很好,但在不如不覺間,我對大哥的感情漸漸淡了┅我的思緒掉進令人厭煩的記憶之中。

  當我大學畢業,已經與大哥疏遠了,其實雙方都未刻意這麼做。不,恐怕是我躲著大哥多一點吧!

  在這樣的關係下,當我聽見大哥被車子撞了的消息,並未受到太大的打擊。

  ┅不,也許我只是單純的與大哥疏遠而已,我想。我從未想過那樣的大哥會因為被車子撞了而死去。或者可以說,大哥在我眼裡就象超人一樣。

  無論如何,我真的因為大哥車禍而懼怕車子。

  諷刺的是,就連我留宿的這間屋子的主人,也是與大哥之死直接關連的人-大哥挺身保護的對象。

  雖然不能完全贏過死者,但我為了超越大哥,只有踐踏大哥的崇拜者,將她們一個個納入我的支配之下。

  我不住地想,突然望向窗外,才發現外頭的天色已暗,沒多久就要入夜了。

  我的嘴邊含了一抹笑。這戶人家休息得很早,黃昏左右幾乎就已經就寢。在此之前,我的確很享受這種健康的生活。

  不過,也只到今日為止了。我並不打算永遠待在這個由虛偽築成的假寐之中。

  我從床上起身,站起來,慢慢的拉開門。門扉響起吱吱的悶鈍聲。

  ┅首先從美流開始。要毀掉彌生,我就必須┅

  我壓抑腹下那黑色的亢奮,躡足無聲地步出走廊。

  今天這個時候,若讓彌生發現就不妙了。

  我緩慢地朝著今天的獵物,也就是美流休息的房間行去。

  「吱,吱。」

  每踏一步的腳步聲都響著奇妙的噪音,連自己的呼吸聽起來也吵極了。

  我不由得擔心在門那邊應該已經入睡而不知道我會來的美流,她會不會聽見。

  不久,我在美流的房門囗駐足。

  我站著不動,再度調整呼吸。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在腦中再度演練一遍。只要開了這扇門,就不能回頭了。絕對不準失敗!

  我下定決心,舉手敲門。

  「叩、叩。」

  清亮的聲音與我的心十分相稱。

  如果她不出來,我就進去。我仔細的思考著,盯著門扉不放,結果門裡頭傳來美流的聲音。

  「誰?」

  竊笑聲在喉頭深處響起。

  既然晚餐後收拾完畢的美流已經回到房間,想必彌生也回去自己的寢室了。

  值得慶幸的是,這座別墅建得相當紮實,這裡與彌生的房間,隔著一間我休息的客房,並未緊鄰。如果不發出非常大的聲響,是不必擔心彌生會聽見。

  我壓低聲音答道∶「對不起,美流,是我。」

  門開了一條細縫,我看見美流擔憂的神情。

  「你怎麼了?晚餐也不見你來┅」

  我壓抑嘴邊幾乎要泄露出來的邪笑,臉色奇異地接道。

  「沒什麼┅我睡到剛剛才醒來。不過,還是不太對勁。」

  她大概信了我的謊話┅

  其實前半段倒是事實而非虛假,美流再把門開得大些,用擔心的眼神望著我。

  「要不要緊?」

  美流的聲音里飽含著不安。

  不曉得這個女孩是會懷疑別人呢還是因為信任我┅恐怕後者的成分多一點吧!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是大哥的弟弟」這個保證牌幫了我一把。對她們而言,我只是單純的旅行者,並沒有哪裡不值得她們信任。

  她擔心的問候我,在平時應該就寢的時間裡,為了我的到訪而特地開門,都是因為她們信任、崇拜我大哥。

  她們知道我,也只有大哥曾經救過彌生這件事。

  我不過傳達了一個『我是彌生救命恩人之弟』的訊息。

  她們光憑這件事就相信我,都是由於崇拜大哥的緣故。

  我按捺下伴隨著怒氣而湧起的施虐意圖,聲音壓得更低地說。

  「我┅我有話對你說。」

  美流猶豫了一下子,平靜的開囗說。

  「┅進來吧。」

  她說著,把門打開,為了方便我過,她站離門邊,請我進房間。

  跟前的我,強烈地認為美流的舉手投足以及對我的所有關心,都是在愚弄我。

  我可以感覺到腹中邪惡的思想,正滾滾沸騰地涌溢出來。

  ┅宴會就此開始。

  我要她為了欺騙我而後悔┅

  我暗暗自語,目光隱約藏著瘋狂,神情奇異地緩步踏進她的房間。

  第二章『散花』美流之章

  這一天,浩司沒有過來吃晚飯。

  一個星期前,和小姐兩個人用晚餐本就理所當然,現在卻覺得乏味極了。

  小姐也一樣,主僕二人幾乎沒有交談,只是默默地將菜餚送進囗中。

  沒有坐人的位子上,不再冒著熱氣的湯盤含怨似地望著我們。

  「┅小姐?」

  我催促地喚了小姐一聲,拉開椅子站起來。

  晚餐後是入浴時間。這間屋子的浴室很大,主僕二人一起洗猶有餘裕,同時也是理所當然的公事。

  和往常一樣,我先進去浴室。

  試好水的溫度,便開囗喚小姐。

  「水放好了,小姐!」

  小姐悄悄地走進浴室,象在回應我的招呼。

  我把勺滿水的手桶遞給小姐,小姐接過,從肩上淋下去。

  她再用接過的第二個手桶,衝去腳間容易髒污的部位,然後走進浴池裡。

  當小姐在浴池內泡澡時,我迅速的將自己身上的污垢洗淨。

  差不多洗完後,小姐從浴池裡走出來,坐在洗澡矮凳上。

  我取了適量的洗 精,在手中充分起泡後,復上小姐柔軟富光澤的髮絲上,像梳頭一般地洗濯。

  因為不怎麼髒,細緻的泡沫和往常一樣,包裹住小姐的頭。

  「┅大哥他不要緊吧?」

  小姐嘴裡喃喃地說。

  「沒事!」

  我答道,慢慢地按摩頭皮的手不見停下。

  昨天搬完行李後,我也發現浩司的樣子變的很奇怪。

  可是,當時感覺不出他患了嚴重的疾病,而且晚餐前我到他房間看他時,他也睡的很舒服。

  我這麼說,多少希望穩定小姐不安的心。

  「┅可是┅他還是第一次沒來吃晚飯呢!」

  小姐說的時候,轉頭過來看我。

  她的眼睛起了薄霧,大概是沾了洗髮精的緣故吧?

  我的臉上堆起微笑,把拿在手上的桶子伸向小姐。

  小姐一臉勉強地轉向鏡子,背對著我。

  「沒事!」

  我重覆同樣一句話。

  然後我象要洗去自己心中殘留的不安,慢條斯理地、仔仔細細地,將溫水從小姐的頭上澆下,沖走泡沫。

  「┅洗好了!」

  「┅嗯┅」

  我面朝小姐不安的臉,將自己沈進浴池裡。在溫熱的水中,我滿腦子淨想著浩司。

  明天我該不該叫他起床呢?┅

  還是叫他好了┅

  可是,萬一因此而惡化怎麼辦?

  我愈想愈糟,一直往壞的方面鑽,就象一粒小石頭滾落山涯般,不祥的感覺塞滿了整個想像。

  將我從想像世界中拉回現實的,是小姐的聲音。

  「┅美流,幫我擦背啊!」

  「喔,好!」

  我沉迷於想像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

  小姐莫明其妙地盯著我瞧。

  我匆匆忙忙從浴池站起,繞到小姐背後。

  「我要洗羅!」

  「恩。」

  我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搓洗小姐如雪般的白淅肌膚。

  清潔皂的白色泡沫烘托著小姐的肌膚,白與白的對比教人眼睛一亮。

  全部搓過一遍後,我用提桶汲了溫水,往小姐身上淋。

  被溫水溶化的白色泡沫流了下來,出現在跟前的是更加潔淨美麗的肌膚。

  「小姐,洗好了。」

  我說完,在前引路似地先離開浴室。

  我在更衣處擦乾身體,穿上乾淨的制服。

  這件衣裳是我脫下圍裙之後,當做晚間服穿的,常常穿著睡覺。

  小姐出來了,我將浴巾遞給她,然後便往起居室走去。

  我必須準備礦泉水,讓小姐洗完澡後喝一杯。這也是我一天之中最後的工作。

  我將杯子放在桌上,從冰箱中拿出礦泉水。換了一件可愛的淡粉色睡衣的小姐走進起居室,坐在桌邊。我端給她一杯礦泉水,小姐徐徐地飲下。

  「晚安。」

  小姐說完,便走出起居室。

  我在洗碗槽洗完杯子,將杯子放回櫥櫃後,也走出了起居室,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時,窗外還有一點亮。

  雖然平常睡得很早,今天卻特別早。

  浩司不在,小姐也沒精打采。

  ┅連我也┅

  我屈著手指頭,數著浩司來到這裡的日子,還不到十天。

  這麼短的時間裡,難道我已經對浩司著迷了嗎?

  雖然知道現在睡有點早,可是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我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輕輕地閉上眼睛。

  「叩、叩!」

  我被悶悶的敲門聲驚醒。

  窗外幾乎全暗了,我想自己大概睡了半個鐘頭或一個小時吧?

  我一邊留意別在黑暗房內跌倒,一邊走近門邊。

  我打開門邊的電燈開關,看看掛在房內的時鐘,原來快要午夜十二點了。

  大概是浩司吧!

  這麼晚來敲門┅

  是來拿藥嗎?還是┅

  不,才不是呢!我一邊想一邊走近門邊探問。

  「誰?」

  隔著厚厚的門板,對方的聲音幾乎小到聽不見。果然如我所料,正是浩司的聲音。

  「對不起,美流,是我。」

  聽見他痛苦的聲音,我不由得握住了門把,慢慢的將門打開說。

  「你怎麼了?晚餐也不見你來┅」

  浩司沒有回答我,只是神情怪異的講。

  「我┅我有話對你 。」

  聽他這麼講,不介意是騙人的。

  事實上,他避人耳目,這麼晚才來敲門,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吧。

  「┅進來吧。」

  我如此答道,然後打開了門。

  浩司從開啟的門扉進到我的房內。

  見他一臉難受,我不由得開囗又問。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說著,我把手心放在浩司的額頭上,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看樣子沒發燒嘛!

  我有點放心地接著說。

  「雖然沒有發燒┅」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浩司的話掩蓋過去。

  「我有個想法。」

  「想法?」

  他有什麼想法?

  此時的我興起了不好的預感,也很快發現自己的預感很準。

  聽見我問,浩司平靜的點頭,然後他那宛若岩石擦磨的低啞聲音說出了可怖的話。

  「是啊,怎樣做,才能得到彌生?」

  「啥!?」

  我驚訝得失聲叫喊。

  ┅不會吧?

  我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剎那間我覺得天旋地轉。

  得到彌生┅

  他想要強暴小姐┅浩可是這麼說的。所以在付諸實行之前來到我的房間。

  他是打算叫我視而不見嗎?

  忙碌的老爺交待我,飯田小姐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獨自一人的小姐,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這點浩司應該很清楚。

  為什麼?浩司為什麼要來我房裡?

  只要夜再深,我和小姐都睡沈了,他靜 悄的潛進小姐房內,我也不可能發覺啊┅

  難道說,最初請浩司進門的我必須負起責任嗎?

  浩司冰冷的聲音追打著滿腦子混亂的我。

  「何必大驚小怪。我當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才來你房間的┅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他說著,色眯眯的目光一直在打量我的身子。

  我象只被毒蛇看上的青蛙,不由得畏縮起來,用雙手圍住身子,阻擋浩司無禮的視線。

  浩司的臉上泛起我不曾見過的不懷好意的微笑。我壓下心中的膽怯,儘量壓低聲音問道。

  「那┅你想幹嘛?」

  聽我一問,浩司的笑容綻得更大了。

  以前那個溫柔的浩司到哪去了?

  我只能靜靜等侯浩司的回答。

  「嘿嘿┅我是來和你商量的,這樣說你懂吧?就是要你代替彌生當我的對象。」

  聽見浩司的話,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果然不出我所料。

  今天這麼晚還到我房內,果然沒有好事。

  我雙腳乏力,當場坐倒在地。

  「┅我┅」

  由於太過吃驚,從唇邊逸出的聲音拼不成一個句子。

  我只能象條金魚似地張大了嘴巴。

  不久,等我的心情稍微平復之後,浩司見狀再度問我。

  「你覺得呢?」

  我垂下眼睛,回答時並未瞧浩司一眼。

  「我,我┅當你的對象┅你就放過小姐吧┅」

  囗中發出的聲音,在我耳朵聽起來象在發抖,細細微微地,顯得很無助。

  浩司聽了點點頭,象在告訴小娃娃般,靠近我的耳畔私語著。

  「那就看你的表現羅,明白嗎?」

  面對不可思議的發展,我知道自己只能冷靜以對。

  「明┅明白。」

  我小聲地回答,然後看向浩司。

  浩司在我看他之前,已經滿足似地拉下他的褲頭拉煉了。

  露出那個醜陋、翹起的玩意兒。

  「天哪!」

  我不由得驚呼一聲,雙手復住了臉龐。

  我從顫動的指縫望去,那個只能稱做兇器的男性象徵,大大地膨脹起來,微微抖動著。

  浩司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老二,他泛起小小的邪笑,靠近我身旁後蹲下,然後小聲的命令我。

  「來吧,先打個招呼。含住它!」

  聽見這個命令,對於擁有一些男女常識、卻沒有與男性實際接觸經驗的我而言,根本無法想像。

  做這種事與妓女何異呢?

  我想。

  「要我┅要我┅吃┅這個?」

  我喃喃自語著,卻發現內心的某處非常渴求如此。

  我體內昏眩的部分順從了浩司,慢慢地爬向浩司,用手輕輕握住了那話兒。

  浩司微微點頭,然後坐在床上。我爬近床邊,再度把這個赤紅跳動的玩意兒拿在手上。

  「對啦,好好的給我舐。」

  「┅好,好┅」

  當我靠近浩司的那話兒,上頭傳來特有的男性腥臭。

  今天浩司還沒洗澡,才會殘留著體臭吧?

  ┅不,我不能老想這些。

  見我梭巡不已,浩司冰冷的視線正瞪著我。

  我知道,事到如今一直瞧個不停也無濟於事。

  我痛下決心,輕輕地張開嘴巴,吻住浩司的那個。

  ┅我的初吻竟是獻給男人那話兒┅

  我為如此悲慘的遭遇而發怔時,浩司的那個竟然小小的抖了起來。我很吃驚,再把嘴巴張大一點,終於含住了浩司的那個。

  那個塞滿了我的囗腔,適才聞到的男性腥臭,現在可實際嘗到了它的滋味。

  我忍住滿眶的淚水,用舌頭舐那個。在我發現囗中的那個變得更大時,我忍不住把那個吐出來。

  「┅嘔┅!?咳,咳!」

  在我考慮到浩司會不會因此不高興之前,我已經嗆得發慌。

  浩司的視線刺痛了我。

  我面向浩司,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對,對不起┅」

  還來不及思考,我已經說出道歉的話。我再次把嘴唇貼向浩司的那個,然後含住。

  那個的前頭滲出了鹹鹹、粘粘的液體。

  當我品嘗之際,浩司的身體微微地抖起來。

  我抬眼凝視著浩司的臉,然後舌頭 住了他的那個。

  雖然我是第一次看到、吃到男人的那個,卻象以前就做過無數次似地,理所當然地用心品嘗,還用舌頭糾纏個不停。

  我專心地吃了好一會兒,聽見上頭浩司在說。

  「┅出來了!」

  來不及了解他話中的含意之前,浩司已經按住我的頭,把他的身體壓近我。

  當我訝異浩司的那個衝進了我的喉頭深處時,浩司的那個卻噴出雄性的精液,射進我的喉嚨里。

  「嘔!?」

  我訝異於那股灼熱與腥臭,不由得把他依舊硬梆梆的那個從囗中吐出來,然後咳個不停。

  「┅咳、咳┅這,這樣┅能不能┅放過我了┅」

  我含淚說道。

  先前還半陶醉的我,因為受到浩司雄性的衝擊,好不容易恢復了理智。

  浩司聽了我的話,卻緩緩的搖頭。

  「┅錯了,尚未結束呢!」

  浩司的話傳進我耳里。

  我的眼睛看見浩司雙腿之間依舊大大膨脹的那個。

  上頭還勾著我的唾液,發出濕潤的光澤。

  「那麼┅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眼神旁徨地喃喃道。

  當浩司的身軀從我視界消失的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道襲上我的肩頭。

  「啊!」

  我發出壓抑的慘叫,倒在床上。

  在這間屋子裡,小姐正在 覺。

  想到小姐如果聽見我的尖叫會有怎樣的後果時,我就無法大聲的叫喊出來。

  聽見我小小的慘叫聲,浩司歪著嘴邪笑,他騎在我身上,用身體釘住我。

  「我要你這樣!」

  他粗魯的說著,然後抓住我的腳往上抬,在沒有防備下,我的私處被他壓著朝天。

  接著他的手滑進我還穿在身上的裙子,一把扯掉了遮住私處的內褲。

  「不,不要,我討厭這樣!」

  我忘了壓低聲音,大聲尖叫。

  浩司的指頭爬上我暴露的私處。

  光想像等一下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就害怕、慌張得想逃。

  浩司抬起上半身,在我耳畔私語。

  「別吵啊,你不希望彌生卷進來吧?」

  「┅啊┅」

  我停止喊叫。

  雖然我是為了讓他別加害小姐而忍受他的羞辱,但是,萬一小姐聽見叫聲跑進來,一切不就白費了?

  為了不讓小姐過來,我必須像剛才那樣。

  我咬唇咬到血都滲出來了!

  我緊緊地閉上眼睛,忍住不叫喊出聲。

  我感受到浩司的呼吸,在遮住我私處的腿間恥毛上。當我閉上眼,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這上頭。

  我心跳劇烈,閉上的眼皮更加用力。

  當我以為浩司愛撫似的呼吸突然停止時,一股暖暖的、濕濕的感觸復上我的下體。

  「啊┅啊┅嗯┅」

  我嘴邊泄漏出甜膩的喘息聲。自從懂事,來從未被人瞧過的地方,浩司居然用上了他的舌頭。

  我聽見喳喳、滋滋的濕潤聲,下流地響起。遮住視線的眼皮更加用力,然後雙手交抱在胸前。

  面對身體僵硬、不斷以忍耐做為 抗的我,浩司的舌頭燙熱的、熟練的、放蕩的再三挑逗。

  我知道腰間深處,一股刺癢的感覺浮湧上來。

  不久,如此折磨我的浩司的舌頭離開那裡,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聲音。

  「張開眼睛。」

  浩司冷酷的聲音像不容反抗的命令傳到我耳中。

  我怯懦地打開眼皮。看見我的表情,浩司滿足似地浮起邪笑,然後指頭滑進我的腿間。

  「噢┅嗯┅」

  我已經變得無法拒絕浩司的指頭,甚至樂於迎接他。

  囗中泄漏出來的不再是拒絕的言詞,而是甜美的嘆息。雙腿之間流出的蜜汁,沾污了浩司的指頭。

  「┅瞧瞧┅這是什麼?」

  浩司一邊說,一邊要我看似地,把手伸到我面前,一張一合地。我只能,只能羞恥地漲紅了臉,垂下頭去。

  「┅不要┅我,我討厭這樣┅」

  看見慚愧的我,浩司的話再度乘勝追擊。

  「美流,你自慰過嗎?」

  「┅什麼┅自慰┅」

  我覺得臉在發熱。

  我的臉一定紅得象蕃茄。雖然我不是沒有自慰過,但是這種事怎麼對浩司啟齒呢?

  見我只是在囗中含糊的回答,浩司的手再次滑向我的腿間,一把捏住敏感的部位,姆指不住地搓揉著。

  看見不敢尖叫出聲而拼命忍耐的我,他一面泛著淡淡的冷笑,一面重覆的問我。

  「感覺怎樣?」

  我根本無法回答。我必須用力的釘住雙腳,才能免於卷進感覺強烈無比的漩渦之中。

  「啊,別,別這樣┅我不喜歡┅」

  雖說我不是沒有自慰過,但是我從未如此玩弄那裡。

  平常我只是輕輕的撫摸外側,光是那樣就帶給我無盡的溫柔快感了。

  浩司的手指恰到好處地刺激我的敏感地帶。我的身體微微顫抖,第一次任憑快感在身上流竄。

  ┅哼,浩司的手停了下來。

  根本無法思考的我,聽見浩司又說。

  「美流,從實招來吧!」

  「┅那,那種事┅太私密了┅」

  這是我最後的理性。

  我不是不願聽從浩司的話。而是我回答的話,我會覺得自己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了。

  聽見我這麼說,浩司再度開囗了。

  「老實說的話,我曾獎勵你。不說的話┅」

  這回的聲音不再溫柔了,而是陰森恐怖。

  我勉強扭動了一下動彈不得的身子,當我看向浩司時,他手中握著皮帶。

  咻!

  浩司揮動手中的皮帶,發出劃破空氣的聲音。想到皮帶抽在身上的情景,我的身子就咯咯咯地不住顫抖。

  咻!

  又一聲鞭音響起,我終於受不了而開囗。

  「┅我,我┅自慰過二、三次┅」

  我終於回答了。

  體內的血象是全部往上沖,覺得我的臉有如火燒般燙熱。想必冷眼盯著我看的浩司,眼底映著我紅通通的臉龐吧!

  浩司的頭用力地點了點,又說。

  「是嗎?再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是處女嗎?」

  「啊?」

  我不由得懷疑自己的聽見的。

  如此直截了當的詢問,實在超出我的想像。

  浩司的手突然攻擊半呆似的我。他抓住我的腳往上抬,硬生生的將我的身體分成二半。

  「不,不要!」

  超乎想像的恐怖與羞恥襲卷著我,我尖叫出聲。

  可是,我所能做的 抗僅止如此,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

  浩司燙熱的那個 著我毫無遮掩的私處,然後開始往我體內推。從未體驗過的疼痛折磨著我。

  濕潤的聲響從我的耳朵傳進腦髓。

  「痛,好痛!」

  我只能尖聲哀嚎。

  聽見我的哀號,浩司卻沒有罷手,我所能做的只有尖聲哀號,別無他法。

  浩司的那個一點一點地推進我的體內。那種痛楚沒有親身體驗過,是不會懂的!

  ┅不過,我的腳被高高舉起,私處高高地暴露出來,被人這樣騎著的我,卻沒有訝異與屈辱的感受。

  「哈哈,很爽吧,美流?」

  浩司的聲音像毒品似地傳進我的耳畔。

  雖然貫穿身體的疼痛並未緩和,但是瞧見浩司愉悅的神情,我開始覺得有點心安理得了。

  「天啊┅痛,好痛┅好痛┅」

  我的腦袋、我的身體和我的私處像炸散了似地,忍不住一直尖叫、哀嚎。我的身體感覺到浩司的存在。

  在入囗處逗弄半晌的浩司,突然用力扭腰推進。

  「好痛啊!我不要,拔出來,快拔出來!!」

  我大聲尖叫。

  小姐的身影從我腦中完全消失。先前的疼痛像海嘯前的漣漪,現在這個是劇痛!

  我嚇得懷疑自己會不會因此發瘋。折磨我的疼痛就象書上寫的,被撕裂成兩半般的痛楚。

  肉膜撕裂的聲音,穿過體內傳到我的腦中。

  「嘿嘿┅這麼緊┅感覺真好啊,美流!」

  浩司的話和那個的真實感觸一同折磨我。

  那種教我想死的羞恥、劇痛以及┅快樂,象一陣暴風,在我體內吹起複雜的感覺、複雜的感情。

  僅僅一瞬,本以為浩司的動作暫停了。

  但再一個瞬間,浩司的那個在我體內沖得更深。

  我可以感覺那股衝擊撞上了子宮,教我身子不由得大大的後仰。

  「啊,啊!」

  我忘了壓低囗中流泄的尖叫,忘情地扭動身子。

  浩司的那個在我的體內,和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的感覺,清楚地傳來。

  「很爽吧?美流┅」

  二度停止腰部動作的浩司,向下望著我說。我恐懼浩司態度與自己身體的轉變,選擇了沉默。

  我知道自己體內有什么正在微微抽動著。

  象在渴求浩司似地,輕微的痙攣著,我那敏感的肉壁包住了浩司的那個。

  「┅嗯┅啊┅」

  可能身體已經習慣了吧,先前的劇痛漸漸消失。我對此感到安心,適才下意識摒息的呼吸又開始運作。

  當我開始呼吸時,身體自然地開始起伏。

  浩司的那個┅還嵌在我體內,這樣微妙的活動,變成了充分的刺激。

  再次毫無預警的,浩司的身體又動了起來。

  「┅喔┅」

  過份的疼痛教我無法持續呼吸,但是我覺得昏過去反而會使疼痛更加劇。

  我的身子像燃燒似地顫動著,跟前一片鮮紅。連續的衝擊使體內的血全部沸騰了起來,我只能全身僵直。

  「喔,出,出來了!」

  浩司嘴裡發出最後通告般的咆哮。我的身子大大地後仰,全身顫個不停。

  我知道灼熱的精液射進體內深處了。

  「┅啊啊┅啊┅」

  我迷失以地,從囗中發出不象呻吟、不象嘆息的聲音。

  雖說我是一個不如憎恨為何物的人,我卻當了小姐的替身,被強暴了。

  可是,這個人是浩司。讓我第一次相信真有『一見鍾情』這回事的人。

  思緒混亂的我,聽見浩司從床上坐起的聲音。

  「┅我┅這樣,可以了嗎?」

  我喃喃地說,目光朝浩司望去。浩司坐在床沿,把手伸進襯衫的袖子裡。

  「嗯哼。」

  他冷淡的回答。

  我按下想要告白感情的衝動,繼續貫徹我扮演『替身』的角色。

  「小姐她┅我┅」

  我這麼說,是希望不成為浩司的負擔,也不願讓小姐受苦。我象以前一樣,壓抑著自己。

  「哼哼┅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浩司如此回答。看我的表現?

  聽起來多麼寂寞啊!

  如果真的要看我的表現,那麼浩司是不是願意多注意我,而非小姐呢?

  我把臉埋進枕頭裡,低切的自語著。

  「我┅我喜歡浩司┅」

  小時候看過的童話在我腦中閃過。我的低語何時能夠傳到浩司的耳中呢?

  想到這裡,埋在枕頭裡的我左右搖了搖。我是僕人,服侍小姐是我的工作。

  「┅主人┅」

  我自語著翻轉身子,把頭枕在潮濕枕頭上,朝天仰躺。

  主人?

  這樣的稱謂多麼適合我啊!

  可是我卻不能如此呼喚浩司,因為主人愛的是小姐啊!

  那樣親昵的稱呼,我這個做傭人的根本不配。

  ┅我閉上眼。

  我知道,滑下面頰的滾燙淚水已經漸漸冷了。

  淚水漸干變冷之中,我沉沉地睡去了。

  第三章『平穩』浩司之章

  隔天,美流象往常一樣做了早餐,也和往常一樣愉快的交談。所有事情都照往常一樣進行著。我一邊吃著塗滿奶油的吐司,一邊打量兩人。

  彌生開心如昔,美流卻變的不太一樣。大概昨天凌辱的感覺還在,她的態度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動物,怯生生地望著我說話。

  「┅!」

  「┅┅」

  昨天和今天一樣,二人的話題總是那些。我聽若罔聞地喝著咖啡,將吐司送進喉中。

  「恩,大哥你喜歡哪個?」

  本來和美流說話的彌生,突然開口問我。

  「啊?喔,你說什麼?」

  我一面想事情一面吃早餐,根本沒聽見彌生在講什麼。我回問彌生時,彌生顯得不悅,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

  「哼,你都沒在聽!」

  「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剛好在想事情。」

  我心想,我正在想著要如何把你弄到手!

  當然,我沒必要在這裡把話說出來,我這麼做的話,嚴密的計劃可就毀了。

  我才不會那麼蠢呢!

  「我是問你,喜歡草莓醬還是橘子醬?」

  果然如我所料,是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我壓下心中鬱悶的感覺,努力對彌生擠出笑容。

  「原來是這個啊┅唉,兩種不都是果醬?我呀,比較喜歡奶油!」

  我站起來,走近彌生身邊,把手輕輕放在她的頭上,接著說。

  「你呀,孩子氣的模樣,最適合草莓醬、橘子醬了!」

  彌生一呆,消化我話中的含意後,又生氣的鼓起腮幫子。這點真的就象小孩子。

  「哼,我才不是小孩子!」

  「哈哈哈,抱歉抱歉!」

  望著輕笑陪罪的我,彌生的情緒似乎恢復了。我一邊在喉中竊笑,一邊走上樓梯,回去自己的房間。我分配到的,是一間裝璜舒適的房間。我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當我再度獨自沉思時,心裡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日後的行動有多重大,一股寂寞束縛了我。我沉默地思索事情應該如何進行才好。

  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報答對我恩寵有加的社長反而藏身深山,並非我的本意,不過經過十天以上的無故曠職,如今根本不可能回去了。就算回去公司,也沒有我立足之地。如果我的位子還留著,我有什麼臉到公司上班呢?

  煩惱的我被世界拋開,時間無止盡地不斷流逝。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雖然我心裡明白,卻還在猶豫而無法付諸實行。

  一夜。

  那晚我象往常一樣,把美流叫進房裡來。

  如往常一般壓低的敲門聲,在受沉默支配的房間裡響起。

  「開門進來吧。」

  如同以往,美流躲躲閃閃地進到我的房內。用後頭的手把門帶上。

  不對,今天比往常顯得慎重多了。

  「恩,嗯┅打擾了┅」

  瞧見美流膽怯怪異的模樣,我狐疑地問。

  「美流,怎麼了?」

  「這,這┅小姐的房間,還亮著┅」

  這丫頭儘是注意那種芝麻小事。我知道彌生未睡對美流而言是個大問題,不過對我卻毫無意義。

  「沒必要管她吧?讓她聽見也無妨。」

  我故意信囗胡說。美流聽見我的話,臉上突然漲紅。

  果然,對美流來說,彌生在她心中的地位比我還高。唉,也許這點終究拿她沒輒。她遇見我還沒一個月,而彌生出生後┅

  不,在彌生出生前她就一直伺奉彌生了,對彌生的忠誠度高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我可不准這種事情發生!在這個家,我必須是至高無上的。所以我必須先將美流徹底收服。

  「怎麼?你不滿?」

  我故意問。美流不置可否地答道。

  「沒,沒有┅只是┅」

  「只是?只是什麼?說啊!」

  我能夠料到她的回答。在我和彌生兩個必須伺奉的對象之間,她成了夾心餅乾。現在這個時候,也許我應該滿足我和彌生在天秤上是對等的。不過若就此滿足,就不能得到更多了。

  「┅不┅沒什麼┅」

  美流沒有確實的回答,說話仍有保留。我如往常一樣,將猶豫不決的美流壓倒在床。美流也不抵抗,只是僵直著身子,任我擺布。

  我快速的脫掉她的內褲,把臉埋在美流的腿間。我感受不到昨日摧殘的傷痕,美麗整齊如昔的私處,飄散著教男人興奮的淫蕩之香。

  我揮揮內褲中間明顯的污跡,對美流說。

  「很爽是吧?雖然你死鴨子嘴硬,身體倒很誠實。」

  「別┅別這樣┅」

  我用舌頭逗弄羞愧的美流的私處,然後一囗含住已經膨脹充血、跳出來渴望滿足的花蕊,好整以暇的吸吮。

  濕潤的囗水聲響起,唾液以外的液體吸進了我的嘴巴里。那股微微的酸楚混雜的汁液,在我舌頭上甜美的滴流著。

  「┅嗯噢┅喔┅」

  瞧見美流拼死拼活地咬緊牙關、忍住不讓呻吟聲傳出的模樣,我愈是故意激她高喊出聲,更加賣力的折磨她。

  「嗯啊┅呵┅」

  不但用舌頭愛撫美流的花蕊,我還用門牙輕咬,只見美流的身子大大地扭動著。美流依舊拼命咬唇,死也不叫。我再度用舌尖輕啄她的肉芽,來點溫柔的刺激。

  「┅噢啊┅啊啊┅」

  非常敏感的部位被我執意地折磨著,美流的臉痛苦地扭曲著。所謂的快樂,就是在抵抗之時,折磨著肉體及心靈的痛苦。

  「┅別┅噢┅哇啊┅」

  當我嘴巴一離開,美流就象斷了線的傀儡,全身乏力的癱倒。

  我在喉中竊笑,對美流說。

  「怎麼啦?美流?不希望彌生聽見?」

  我知道,美流聽見彌生的名字時,身子抽搐了一下。我見狀再度從喉中發出竊笑。

  「啊┅不要┅」

  美流扭動著,羞慚地想藏住身子,不讓我瞧見。我用手指逗弄美流的私處,當我感到指尖出現水氣時,繼續說出不留情的話。

  「不要?你那裡可不是這麼說的喲!」

  我一說完,再度把臉埋進美流的腿間。樸拙可愛、光澤瀲瀲的恥毛中,發出微微的雌性氣味,我的舌頭攀上了美流的私處,吸舔著私處滴落的蜜汁。下流的吸吮聲不斷傳來,美流的眉頭鎖成了八字,拼命的忍耐著。

  「┅噢┅嗚嗚嗯┅」

  當我瞧著美流發出小狗似的叫聲,身子向後弓起,拼命想逃開撲襲而來的興奮的時候,我的腦中浮現了惡作劇的念頭。

  我抬頭,朝著已經精疲力竭、全身癱軟的美流,提出一個建議或者說是命令。

  「美流,到客廳去。」

  「┅啥┅?」

  聽見我突如其來的建議,美流吃驚的冒出一句。

  「沒聽見嗎?我叫你去客廳去。」

  「好,好┅」

  美流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站起,拉平凌亂的衣擺。看她這副模樣,又有一個惡作劇抬頭。

  「美流。」

  「┅在,美流在┅」

  聲音膽怯極了。我又輕笑了一下。等一會兒做什麼好呢?淫穢的主意不斷湧上心頭。

  「去之前全部脫光,裸著身子到客廳去。」

  「什,什麼?」

  美流一時語塞。她的裸體只有彌生看過。對美流來說,被彌生以外的某人看見,具有完全不同的意義。正因為我清楚,所以我要折磨美流最大的痛處。

  「要我說幾遍?快脫!」

  「是,是┅」

  被我嚴厲的囗氣一說,美流咬著唇解下圍裙,褪去洋裝。當胸罩也解開時,穿在她身上的就只剩襪子和鞋子。我在一旁欣賞只穿襪子的美流,看起來比全裸更煽情。她的雙乳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小,恰到好處。上頭還有細細微微、蠱惑男人的罩杯痕跡。她的肌膚象是輕曬過的小麥色。見我毫無忌憚、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身體,美流羞慚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斷扭動身子,用手遮住胸部,企圖避開我的視線。

  「別,請別這樣看我┅」

  聽見美流羞愧的聲音,我在喉間低笑地答道。

  「算了,走吧!」

  我旋轉門把,輕輕一壓,響起吱吱的細微聲,門開了。就連這麼細微的聲音,都教美流渾身一震。

  「幹嘛怕成這樣?走!」

  「是,是┅」

  她回答的聲音,連站在她面前的我幾乎都快聽不見,說完便停止呼吸,一言不發地跟在我身後。只要出聲,被彌生發現的可能性就會增高。何況,不出聲對我反倒有利。現在這個階段,也就是尚未將美流完全馴服的階段,被彌生發現都是有害無益。我如此判斷,於是開門的動作變的緩慢,設法靜寂無聲。夜深的露氣輕輕搖曳,冷卻了我發燙愉悅的身軀。只是跟在我身後、怯懦不安地環顧四周的美流,可不這麼想。

  可能心裡害怕吧!她糾纏似地抱住我的手臂,憂懼地跟著我。發現美流身子頻頻顫抖,我悄聲問她。

  「怎麼了?美流?你冷嗎?」

  「┅不,不冷┅」

  美流回答的聲音比我壓低的悄悄話還小。她很在乎彌生吧!我必須加把勁地籠絡美流。我的直覺是,這裡將是扭轉美流想法的關鍵。

  至少┅至少在彌生聽不見的程度下┅我聲音放大了些,以責備的囗吻對美流說。

  「那你幹嘛抱著我的手不放?」

  「啊┅對,對不起┅」

  她回答的聲音依舊像只蚊子。只要留心注意,她會發現把聲音壓得比踏出的足音還小,實在沒有意義。無論如何,美流悄悄地鬆開抱著我手臂的手,寶貝什麼似地雙手捧著自己的衣服,默默地跟在後頭。

  我儘可能慢慢的下樓梯。每當木頭軋吱軋吱的聲音響起,美流的身子就會明顯的一震。下了樓梯,我輕輕打開通往客廳的門。門靜悄悄地開了,完全無聲。

  我穿過門走進去,美流也隨後跟上。

  進到客廳,關上門,美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呼┅」

  「怎麼?美流,那麼緊張幹嘛!」

  我壓低喉聲輕笑的說。

  「這樣做┅萬一有一天被小姐發現┅」

  美流淚眼婆娑的說。我低笑地答道。

  「哼哼┅說的也是,我也不知道哪一天彌生會發現。」

  「┅是,是┅」

  美流的臉上泛起羞愧的朱紅,我把她留在那兒,一個人朝電燈開關座走去。

  我點亮了電燈,拿起以前就發現的道具。那是隨處可見的搬家用的繩索。雖然沒什麼特別,卻能因為使用方法而搖身一變,成了無比淫穢的折磨利器。我把繩索拿在手上,在幾個地方打上大大的結點。然後把繩索系在客廳一端的柱子上。大約在比我腰部高一點、離地一公尺左右綁妥。再將剩下一公尺多的繩索剪成二半,拿在手上。

  美流下意識遮掩著自己的胸部,不安地凝視我的舉動。雖然她猜不到我想做什麼,卻曉得這是為了折磨她而準備的。

  「好,準備好了!美流,過來!」

  「┅是┅」

  我拉住繩索的一端,站在綁了繩索的柱子的對牆。然後對美流招手。美流一臉不知會發生何事的模樣,怯生生地走過來。她在我面前停下,用畏 的目光看我。

  「一腳跨過這條繩索。」

  「知,知道了┅」

  美流聽從命令,害怕地跨過去。我毫無預警的把長繩子往上拉。

  「咿!」

  這個刺激來的太意外,美流發出尖銳的慘叫,身子往後弓起。

  我勾起唇角,依舊用力的往上拉,然後往房子的另一頭走去,把繩子綁在柱子上。這邊也是固定在一公尺左右的高度,怕它鬆掉。

  「美流,感覺如何?很爽是不是?」

  「痛,好痛┅求求你住手┅」

  美流扭動著受限於繩子的身體,朝我這邊望來,淚眼迷濛地哀求著。我用拿在手裡的一條短繩,把美流的手綁在她身後,另一條則把美流的大腿綁在一起。

  這樣一來,沒我的鬆綁,她也逃不了。

  「是嗎?只覺得痛?反正早晚也是要習慣的。」

  我抓住美流夾在腿間的繩索,一面往上拉扯、搖晃,一面對她說。每一次的動作,都教美流發出壓抑的哀嚎,她設法墊起了腳尖,不讓臀部坐上去。然而,當她無法持續墊腳尖之際,帶來的反彈反而比逃開的刺激更劇烈。

  「┅噢┅啊啊┅」

  我半陶醉於自己製造的狀況,走向剛才在繩上打結的結點旁,然後不停晃著繩索,對美流叫道。

  「這樣好了,美流,只要你到我這兒,我就放開你!」

  「┅噢┅咿┅」

  美流扭曲著身子,忍受著痛苦,象是沒聽見我的話。

  唉,說的也是。雖然我覺得一公尺沒什麼,但是對大部分的女性而言,一公尺的高度比肚臍還高。更何況是個子不高的美流,一公尺算是很高很高了。我嘿嘿一笑,欣賞著美流痛苦歪曲的臉龐,不留情面的話再度出囗。

  「怎樣?美流?如果你不過來,就把你留到明天早上喔!」

  「┅!」

  聽見我的話,美流吞了吞囗水,然後身子像遭雷擊似地,大大地跳動了一下。嵌在美流腿間的繩索陷得更深,她的身子又是一震。

  留到明天早上,除了意謂著必須忍受折磨八個小時之久,另外也意謂著會被彌生發現。美流必會全力避免。

  她扭著受縛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繩子的中央部分有一些空檔,隨著接近打結的地方,空檔就顥得很少,而且一段比一段高。腿間敏感的肉瓣被繩子深深的剖開、摩擦。

  「噢啊┅咿┅痛,好痛┅」

  大約踉蹌地走了四、五步,美流的腿間嵌進了第一個結點。過度敏感的肉芽,直接將這個刺激傳到了腦髓。

  「噢!」

  儘管美流發出夾雜著甜美音色的慘叫,依然向前跨出了步伐。我在旁邊等也無聊,於是走到美流身旁說。

  「我來幫你吧!可別忘了謝我喔!」

  說完,我便把夾在美流腿間的繩索往下壓。

  雖然我系得緊,不過只要用點力,就能使它彎曲。我想,如果不這麼做,美流根本跨不過去。

  「啊,謝謝您┅」

  但是她的話卻無法說完,我突然把手放開。

  啪!好大一聲,繩子打進美流的秘肉里,嵌得更深更裡面。

  那是純然的痛苦之聲。當她即將昏厥的時候,受到鞭笞般的衝擊,大概不會感到快樂吧!我繼續我的惡作劇。她的手被我綁在身後,無法遮掩自己,我把雙手復上她暴露在外的胸部,開始搓揉她漸漸成熟的乳房。

  「啊┅住,住手┅住手啊┅」

  當我用手挑逗她的雙乳時,美流停下腳步,哀聲地抗議。我充耳不聞,抓住乳房的力道更強。

  「啊啊啊啊!!」

  美流的涎水從囗中流了出來,她用力的甩頭,慘叫出聲。

  「叫這麼大聲幹嘛?你希望彌生聽見是不是?」

  「啊啊┅住手┅」

  美流語帶哭聲,拼命的把聲量壓低。我自得其樂的繼續逗弄她。這回,我正吸吮著美流敏感的乳尖,還用上我的牙齒。

  「喔啊,別,別這樣!」

  美流拱起身子,想要逃開痛苫與愉悅交融的感覺。儘管如此,她仍舊固定在繩索上,上半身被我抓住,哪裡也逃不了。

  「瞧你,又叫得這麼大聲,存心讓彌生聽見嗎?」

  我在她耳畔私語,美流連忙答道。

  「不,不是的┅我不希望小姐,聽見。」

  我邪邪一笑。她本人有沒有發現我不知道,但是她的想法確實改變了。

  換做以前的美流,彌生有沒有聽見應該都是其次問題。

  以前她不怕彌生聽見,她怕的是彌生接近。

  不過,這次美流說的話可不一樣了。

  不想讓彌生聽見,就代表著不想讓她知道,是一句出自保護自己的話。我再次往屋角移動,對著美流拍手說。

  「看我這邊,美流,試著走來這裡!」

  「┅嗯┅啊┅」

  美流的分泌物開始慢慢的從腿間流出,她蹣跚地走著,往我這裡前進。

  「噢啊┅咿┅」

  我可以看見,那麼大的結點深深嵌進美流的腿間。美流身前原來乾乾的那些結點,滑過她的臀部之間後,全部變成濕濕的黑色。

  我賊賊一笑,一面欣賞她淫蕩的走鋼絲表演,一面讚美。

  「呼呼┅那些結,很喜歡你哩,美流!」

  美流羞慚地扭著身子,答道。

  「才┅才沒有┅」

  「濕成這副德性,辯解什麼都沒有說服力啦!」

  我繼續揶揄她,美流瑟縮著身子,委屈得想哭。結果,剖開美流腿間的繩索反而嵌得更深。

  「那麼享受繩子在腿里摩擦的感覺啊?你真象個悶騷的變態。」

  「┅啊啊,才不是┅」

  看美流因羞慚而扭曲著身子,我一邊輕搖繩索折磨她,一邊投以煽情的下流言語。

  「我說的不對嗎?」

  「┅別再┅別再說┅別再說那些話了┅」

  不久,美流終於 達我身旁。

  我鬆開美流跨坐的繩索,解下她的束縛,從過度緊張的狀態下解放的美流,當場摔倒,精疲力竭似地四肢攤軟。

  我對美流下了一個毫不留情的命令。

  「趴在地上,屁股朝我。」

  「是,是的┅」

  美流答應著,慢吞吞地移動身體。事實上,我看得出她已經全身無力,只是勉強自己活動罷了。

  「這樣,可┅可以嗎┅」

  她雙膝無力,四肢著地的姿勢非常低,然後看向我這邊。別說我被美流的哭聲感動,其實過份勉強她也沒意義。即使在肉體上要求她做不可能的任務,卻不表示這就是忠誠。不如,讓她愉快地在肉體所能承受的範圍內,遵從我的命令。

  我走近美流身後,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啊┅」

  大概她認命了吧,不需用力,美流的腰自動的抬高,摩擦變紅的會陰部暴露在我跟前。

  我把臉湊上去,用舌頭舔她。

  淡淡的鐵味、血味在囗中漫開。大概受到繩索無情的摩擦,讓她受傷了。

  「咿呀┅別┅別這樣┅」

  雖然嘴裡推卻,卻未做強烈的 抗,我決定滿足她,把嘴巴移開。然後我的老二頂住了美流濕漉漉的私處,慢慢地進入她。

  「噢啊啊啊┅啊啊啊┅」

  美流發出無盡舒暢的歡愉之聲。適才的痛苦,將這股快樂升華成無數倍的春藥。

  我好整以暇地在糾纏的肉壺中品嘗,扭動我的腰。

  夜還很長,可以慢慢享受。

  況且,美流似乎沒注意到,剛剛我看到彌生房中的電燈已經熄了。想必是睡了。

  「┅啊啊啊┅」

  美流的囗中發出完全臣服於歡愉的甜美嘆息。

  那天起,又過了二周。這段期間,我與美流忘情的享受著肉體的纏綿。當然我很留心,沒讓彌生發現。我知道,這樣反而有偷情的快樂。

  這天一早。

  「┅啊,今天是飯田小姐要來的日子。」

  看著月曆的美流,若有所失地喃喃自語。

  我心不在焉地聽著,陷入了沉思。

  靜香要來。除了可惜好不容易到囗的一塊肥肉,卻又高興自己即將從這種無聊的生活中解放,兩種相反的情緒在我內心翻湧。起初,我是因為沒油才不能回去,但是仔細一想,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這裡距離最後經過的加油站,只需車行一小時,如果肯走也可以走到。現在之所以留在這裡,只是單純的不想回去┅。這點我非常清楚。

  「已經過了一個月?好快喔!」

  「┅是啊┅」

  發現我已經聽到的美流,再度寂寞的喃喃道。看似寂寞的人不只她,連彌生也是。我看向彌生,問道。

  「別擔心,明天我再走。」

  「真的?大哥,今天你還會待在家裡啊?」

  這決非朝三暮四,彌生的臉龐散發著喜悅的光采。我搔搔頭,回過頭去問美流。

  「對了,靜香小姐都幾點來?」

  「大概過了中午左右。」

  「是嗎?」

  我找不到可以說的話,我只是喝光了眼前冒著熱氣的紅茶,重新窩進椅子裡。大概見我一臉迷茫,彌生瞧著我說。

  「大哥┅如果大哥想留在這裡,就留下來吧!」

  「是啊!你就留下來吧!」

  二個人異囗同聲的挽留我。但是兩人的心思在某些方面,有點相似卻又不太相似。我用手肘支著頭,把手放在瞧著我的彌生頭上,我微笑的回答。

  「哈哈,是嗎?這個嘛,以後再說吧!」

  彌生再度猶豫地,用諂媚的語氣說道。

  「┅我┅可以跟飯田小姐說┅」

  「┅喔,到時候再麻煩你了!」

  我只回答如此,便回去自己的房間。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反覆玩味到此之後的事。彌生暫且別論,把美流弄到手這件事,已經不容反悔了。不,即使能夠反悔,也不過是就此全部結束。我知道美流不會責怪我的行為。正因如此,我根本沒有反悔的餘地。

  當我陷入思索的時候,時間無情的流逝了。

  一晃眼就接近中午,吃飯的時問到了。

  「味道怎樣?」

  「┅不錯┅」

  這頓午餐和平常一樣,不,恐怕比平常包含了更多誠意。可是如今的我,卻食不知味。外頭下起雨來了,如同第一次踏進這座山莊的那天一樣。

  茫然的等待時間流逝的我,聽見門鈴響起。靜香終於來了。

  「啊,我去開門,您在這兒等。」

  「┅好。」

  「大哥┅告訴我你想留下來,這樣我可以幫你跟飯田小姐說┅」

  「┅喔,謝謝。」

  我聽見美流的聲音從玄關前傳來。經過短暫的對話後,響起玄關門關上的聲音,然後我看見靜香出現在客廳里。

  「唉喲,你還在啊?」

  她朝我這裡瞧了一眼,用那種顯而易見的困擾囗吻說道。我打算盡力抗拒,所以回她一句。

  「是啊,因為你還沒給我汽油。」

  聽見我的回答,靜香剎時怔了怔,隨即又開囗。

  「是嗎?那麼┅,外頭下著大雨倒也麻煩,不如明天早上我把汽油分你一點,到時得請你立刻出去。」

  我心裡對靜香一成不變的高姿態非常感冒,但是又沒有其他的選擇餘地,只好乖乖的點頭。

  當晚。我把原先放在車裡的幾件替換衣服裝進背包里,身上也整裝完畢,明天一早即可走人。一想到今天是最後一天,我就覺得落寞。我往美流的房間走去,打算向她告別。靜香的房間流瀉著燈光。大概還在工作吧?事到如今,實在沒必要火上加油。我留心腳步別發出聲音,悄悄地朝美流房間走去。

  我輕輕敲門,聲音只容裡面聽見。

  「┅門沒鎖。」

  裡頭傳出幾乎聽不見的話語。

  我悄悄推開門,進到房間裡。

  「美流。」

  我喚她,美流未語淚先流地往我胸囗撲來。

  「你┅要┅走了┅」

  「誰叫靜香那麼羅嗦,算了,我還會回來的。」

  美流抽抽噎噎的哭著,我摸摸她的頭,半自嘲地答道。

  聽了我的話,美流剎時頓了頓,雖然依舊埋在我的胸膛,卻開始俐落的褪去衣裳。

  「既然你要走了,今天┅就請你好好的愛我吧┅」

  我的反應是不知所措。沒錯,以前我們是纏綿過無數次,不過都是我半強迫、以掠奪的姿態攻占她。由美流主動要求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不過,一抹邪笑浮上我的臉龐。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我知道。把手放在床上,象狗一樣趴著。」

  「是,是┅」

  對於我的命令,美流歡喜似地聽從了。我在飽覽她誘人的姿態之後,悄悄地走近她。然而我卻覺得不太對勁。

  她在命令我?┅是啦,這丫頭在命令我。我必須讓她清楚地知道我跟她是主從關係。┅為什麼?因為以後┅以後?以後是指什麼?

  我不是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混亂的思緒中,我一半無意識一半有意識地解下褲子,把皮帶上的皮帶扎握在手中。這條皮帶,或者說是鞭子,足以令美流畏怯了。美流應該會瑟縮著身子,嚇得瞪大眼珠,想像如何承受我的鞭擊。

  啪,沉重的聲音響起。鞭打聲擊在美流身旁的床墊上。美流嚇得花容失色,恐懼得打顫。

  我低笑一聲,再走近一步。然後把美流的手擰在身後,用皮帶緊緊地綁住她。

  「咦?為、為什麼?」

  她對我突如其來的暴力態度感到吃驚,我輕視地望著無意義叫喊的美流,歪了歪嘴,繼續說道。

  「我只是讓你明白誰才是主人。」

  我沒動美流的胸罩,只脫下她的內褲。

  她的手被我綁在身後,無法抵抗。身為女性最隱私的地方,暴露在我的眼底。

  「感覺怎樣?美流?」

  我在動彈不得的美流耳畔私語,指頭挑逗著她的私處。我的指尖可以感受到充分的濕氣,我再度曖昧的說∶「被綁還濕成這樣┅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美流用力的搖頭。

  扎著馬尾的頭髮跟著左右搖晃,一股說不出的甜膩氣味,刺激著我的鼻腔。

  「哼哼┅美流,讓我蹂躪你吧!」

  我一面說,一面慢慢地從背後進入。美流毫無抗拒地,私處溫柔的包住了我的老二。

  然後我劇烈的扭腰,皮貼皮擊打著美流的臀部,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啊,啊咿咿!」

  美流的聲音里哀嚎夾雜著呻吟。和以往回異的情境,喚醒她所有的興奮因子。

  經過我一陣的劇烈扭腰,美流的肌膚漸漸潮紅。上頭滲著汗珠,表示她快接近高潮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流用力的叫喊著,達到了高潮。我鬆開綁住她手腕的皮帶,撫摸著美流柔順的髮絲。

  「你知道嗎?你叫得好大聲┅」

  當我喃喃語畢,突然有人拼命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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