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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風在吹著。

  冷冽的風帶著虛空的聲響,拂過荒涼的大地。

  吹在身體表面的冷氣,亳不留情地帶著身體的熱氣,皮膚好象要裂開,骨髓也都凍僵了。

  陰霾的天空重重地壓在頭上,令人感覺很沉重,世界己失去了應有的色彩,呈現出令人憂鬱的黑白景氣。

  這是一個由虛無所控制的荒涼世界。而我就走在這個寂聊的世界上。

  強風不斷地吹著。拖著兩隻疲累的腳。

  眼睛微微地眯著,為了怕正面吹來的風沙傷到眼角膜,我的腳一步一步地緩慢地、慎重地向前邁,身體隨著沉重的腳步向前移動。

  踩茌腳底下的粗糙沙粒,發出乾乾的呻吟聲。

  風聲不斷地出現在耳邊,空氣築成的牆壁似乎帶著嘲笑的表情將弱小的身軀向後推。

  前方到底會出現什麼?根本不知道正朝著什麼地方前進,只是本能地讓身體向前方移動而已。

  眼睛所看到的,是全無生命跡象的貧瘠大地、以及移動十分快速的灰沌烏雲而已。

  飛揚在空中的沙粒直飄向遙遠的地平線。

  這種無以名狀的虛無感,讓整個心都冰冷了起來。

  沉重的閉塞感不斷啃食著胸膛的內部。

  令人絕望的孤獨感,在痙攣的胃中沉澱。

  隨之而來的旁徨感,一直環繞在身邊。

  要到何時才會找到出囗!?

  活的感覺逐漸被剝離,人好象只剩下骨頭一般,這種喪失感塞滿身體。

  我繼續走著。

  就好象這是唯一的手段,唯有如此才可以逃離這種永遠的苦難。

  風繼續吹著。

  「┅┅命┅┅」

  似乎有一個微細而嘶啞的聲音在刺激聽覺。

  聲音!?

  停下腳步後,慢慢地將頭抬了起來。

  轉頭望了一下四周。

  沒有人。

  當然的事。這裡是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

  也許是寂寞感造成精神耗損,才會產生這種幻覺。

  輕輕地嘆了一囗氣後,再度抬起腳向前邁進。

  「┅┅救┅命┅┅」

  又來了。聲音好象被風打散般,耳中只聽到很輕微的聲音。

  「┅┅請┅救我┅┅」

  不是,不是耳朵聽到的。而是直接在腦中響起的。

  「誰!?」

  無意識下,以很尖銳的聲音叫著。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在這裡,這種想法令人不寒而慄。

  「┅┅沙┅夜┅┅沙夜┅」

  年輕女孩的聲音。

  沙夜。

  潛意識下,重複這個名字。

  沒聽過這個名字。

  不知不覺中,風竟然停了。從腳底傳來的大地感覺也消失了。

  在沒有光及聲音的黑暗中,我浮了起來。

  「你是誰?」

  在發出沒有抑揚頓挫的問話後,腦中瞬間內響起自己的名字。

  「┅鏡一┅┅」

  女孩的喃呢聲。

  「┅神狩┅鏡一┅」

  好象要確認正確無誤般,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念了出來。

  在黑暗中,我的身體才使上升。

  接近醒來的時候了。

  「誰!┅你到底是誰?」

  雖然用力叫著, 無法維持逐漸擴散的意識,腦中的思考愈來愈空虛。

  「我是沙夜┅┅和你一樣┅┅」

  很辛苦地想要捕捉逐漸消失的聲音。

  然而,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聽到。

  上升的感覺愈來愈明顯。

  突然顯現的光球,讓意識變成一片空白。

  沒有用的。

  我要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的。

  第一章

  推開厚重的木門,從玄關走到外面。走過 著深褐色地磚的門廊,眼前出現的是一片朝南延伸的細長平原,中間夾蓍一條緩降的下坡道。

  在十餘年前,父親選擇接近縣界的丘陵邊,構築了鋼筋混凝土的家。

  當時,家前的坡道下方,只有綠油油的水田。

  然而,經過一段時間後,當再度回到小時候住的霞原市時,卻發現已經被一些小屋型的住宅群所取代。

  這條新興的住宅街,令人連想到只注重外表而忽略內涵的現實人類社會。

  本來,因為長期的景氣不佳,都市的擴展應該要開始減緩,距離首都圈又太遠,所以被認為不可能發展為郊區住宅區的,但類似阿米巴蟲增殖的住宅街發展卻逐漸成形。

  然而,景觀良好的丘陵 沒有受到建設工程車的摧殘,家裡的雜木林也保持以前的原樣,距離最近的鄰居,走路也需要五分鐘左右。

  父親想要將自己令人頭痛的兒子隔離,實在是很有先見之明。

  在我升上高中二年級時,我回到這個都市居住,而我的父親則帶著母親搬到外縣市去住。

  表面上的理由是為了開設新醫院,但真正的理由並非如此。

  因為討厭我。

  大家都沒有想要修復十年前被破壞之關係的想法,更不願意看著對方的臉色來生活。

  我已經厭倦單調的宿舍生活,當然我也知道,我回到故鄉會對雙親造成什麼樣的困擾。

  幸運的是,經過十年的時間後,當時認識我的人都不在這裡了。

  雖然我不知道該如何單獨整理5LDK+α的空間,但我卻可以不理令人煩惱的人際關係,自由自在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關上青銅色的鋁門,提頭望了已經有點髒的混凝土造牆壁一眼,我就慢慢地步下斜坡。

  從東方天空照來的日光,從屋檐下的玻璃窗反射回來,顯得十分刺眼。

  或許是因為空氣還算乾淨,高瀨川對面的辦公大樓看得一清二楚。

  可能會有點熱。將制服的領帶鬆開一點點,又重新背好書包的帶子。

  在斜坡下的十字路囗向南轉後,直直走就可以到學校了。

  愈接近學校的時候,穿著同樣制服的學生就愈多。

  「嗨!鏡一!」

  在通過一排短短的公寓時,後面突然傳來叫聲。

  接著,肩膀被輕輕地拍了一下。我帶著有點驚訝的表情回過頭望去。

  「啊-田。」

  其實我早已看到,只是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一般人都應該會有這種反應才對。

  「早呀!」

  以一向裝出的懦弱少年聲音打了一聲招呼。

  「啊!真難得呀!這個時間竟然會遇到你。」

  「早上有點賴床,出門的時間晚了一點。」

  今年春天轉學到這裡後,第一個和我講話的就是田。

  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身材,加上十分健壯的體格。襯衫上面的二個扣子打開,在任何學校都可以看到這種愛玩的學生。

  人應該還不錯。當我剛轉學過來,還未認識任何人時,也許是對孤單地坐在教室角落的我興起一股保護欲,一下課就主動過來和我交談,並興奮地自我介紹。

  不是自誇的,雖然頭腦不太好,臉卻長得俊俏,雖然沒有錢,卻很有氣概,雖然對女孩子並不是很有辦法,但很有力氣等等的。

  田的個性,比外表更為硬派,這是後來才發現的。

  若非如此,那我現在一定是強調非合法經濟活動及非和平對話之校園幫派的最佳目標。雖然一個人也可以應付,但少被人欺侮當然是一件好事。要感調田,因為大家都忍他三分。

  認識以後,就常常在一起。雖然有時必須忍受這種強迫式的友誼,但本質上實在是不錯的人,在一起也沒有痛苦的地方。

  「餵-有沒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新聞?」

  在往學校的路上,田問道。

  「所以,今天最好不要亂來。」

  什麼新聞?我反問他。

  「昨天深夜,車站對面有特異功能者造亂!」

  「特異功能者?」

  「不是有人死掉嗎?干!要是我知道的話,一定跑去看的!」

  「嗯--」特異功能者┅┅。

  常常有人講五體、五官。

  五體是指身體的五個部位筋、脈、肉、骨、毛皮,也就是指頭、頸、胸、手、足。五官則是指貝有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的五種器官,也是眼、耳、鼻、舌、皮膚的總稱。

  本來,人就是仰賴這五種能來活動的生物。若再加上第六種力量的時候,會變成什麼樣呢?也就是看不見、摸不著,連物理及化學作用都無法比擬的超自然力量。

  這種力量就稱之為特異功能,而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就是所謂的特異功能者。

  當初被發現時,被認為是一種戲法或是騙術而遭壓迫,而特異功能者也往往被視為騙子。然而,隨著時間的經過,逐漸發現確是一個事實。

  這是先天具有的、還是後天生成的,並沒有人了解真相。

  有一陣子,被認為是新人類的種芽,而受到大眾媒體的寵愛,也令特異功能者十分風光。而在確認這些人的能力可以影響其他人的精神層面後,大眾對他們的評價就反轉直下。

  因為擁有特異功能的人數比未擁有特異功能的人數少很多,由歷史的情形來看,自然明白這些特異功能者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待遇了。

  由偏見及妒嫉所導致的差別待遇及迫害。

  即使是現在,特異功能者的實際人數,一定比公開發表的人數還要多。只是大家都不承認而已。

  昨天晚上在車站對面造成混亂的特異功能者實在很笨。

  只要稍具智能的人,一定會隱瞞自己的特異功能。

  就好象現在走在田身邊的我一樣,裝出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結果呢?那個特異功能者後來怎麼樣了?」

  「好象被抓走了。」

  「警察?」

  「可能吧!新聞報告中並沒有提到這一點。不可能為了一個人而派出自衛隊及戰車,應該是警察。」

  「喔--原來如此!」

  田表現出一副未看到好戲而覺得很惋惜的樣子。

  「最近,這種人好象不少?」

  「真是的!霞原會因而被人歧視的,或許也會被認為是特異功能者的城鎮!

  」

  「實在是令人討厭的事。」

  特異功能者的出現,其實和地區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不記得在哪裡看過這種報導。然而,以最近的情形來看,特異功能者在霞原市的犯罪件數似乎比其他城鎮多了一些。

  「鏡一以前住在這裡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這種事嗎?」

  「山中的生活本來就很單純,感覺上就好象和世界隔離一樣。」

  「真的!我是連一天都待不住的。」

  「或許吧。」

  「你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田開玩笑的用手夾住我的頭。其實真的很痛。

  「伊呀--」

  「不--不要!」

  因為我們已經很接近學校,所以有不少人。我拼命想要避開田的親熱態度,然而,我愈是用力避開,他也更用力夾住我的頭。

  「喂!田!你怎麼來真的--」

  當我打算求饒的時,頭部的壓迫感卻突然消失了。我急忙將脖子縮回。

  田並沒有追來。相反的,卻帶著失神的表情望著前方。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有一個同樣穿著霞岳學園制服的女同學就站在前面。

  她站在那裡看我們胡鬧,好象有一些時間了。

  我認識那個女孩,令我覺得很尷尬。

  「啊--你早!」

  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真行寺優,她聽到我和她打招呼後,眼神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早安!神狩學長。」

  烏黑光亮的秀髮在她白晰的臉龐兩側輕微地晃動著。

  是今年剛入學的一年級學姝。據說,她在借宿的八枷 社學習祭 的禮儀。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看起來比一般的少女還要成熟許多。

  「都是這個時間嗎?」

  「不是的。今天比較晚。」

  「喔!」

  因為到圖書室看書時,偶而會相鄰而坐,才逐漸熟識起來。

  也許是因為她偶而看到我在中午休息時間或下課休息時間在看書,所以對我帶著一點敬意吧。

  「喂!喂!」

  攪局的田突然清醒過來。

  「鏡一,你認識這個美少女!什麼時候把上的?」

  聽到這種粗野的言語,優頓時低下頭去。在早晨的陽光的照射下,她的臉頰是一片通紅。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怎麼啦!明明就是一個美少女,難道要我說她一點都不可愛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視界之一角,優的頭愈來愈低。

  我設法以眼神示意田不要再說了,可惜我們之間並沒有默契。也許男孩間的友情就是這樣吧。

  「啊!剛才你叫他神狩學長。實在不好意思,一大早就議你看到我們在胡鬧。」

  在田的比手劃腳、囗沫橫飛下,她實在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那--那麼,我先走一步。」

  小優以很低的聲音說完後,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包里在制服內的標緻身軀逐漸離我們而去。

  「田--你是故意的!」

  我望著她垂在背後、像絲綢般的長長秀髮說道。

  「鏡一!你不是一個人想要獨享吧?」

  以質問來回答問題的田,眼神仍然盯著背影愈來愈小的小優。

  「鏡一實在很有辦法。隨隨便便就能交到那么正經的女孩。而我的周圍都是一些牛頭馬面。」

  「你不會偽裝一下!」

  「什麼--你最好不要在眾人面前亂講話!」

  接著,田粗暴地將手搭在我的肩上。

  「好吧!你說我們是不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是應該同甘共苦嗎!」

  「你在說什麼?」

  「喂!你要弄清楚!我是看不得人家好的,一看到人家好,一股無名火就從腹中升起--」

  「--歪理!」

  「喂!剛才那個女孩,有沒有姐姐?」

  「--」

  原來目的在此。我本來打算搖頭。

  還沒來得及搖完頭,後面突然有人推我一把。

  田也好象被推了一下。

  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所以向前沖了出去。

  側面有一條小小的身影閃過。

  「鏡一!你早!」

  是小聖。這個個子小小的同班同學,揚起短裙的下擺回過頭來。

  「五十嵐!你這小子!」

  田粗暴地叫著。

  「順便也向田道一聲早安。」

  「我是順便的!」

  「你們兩個人不快一點,上課鈴就要響了。」

  說完她想講的話後,小聖就向前跑開。

  小聖最會趁我不注意時來嚇我。我一向認為她都是故意這麼做的。

  「真是的!一點都不象女孩子!」

  「男孩子樣!」

  「一點都不可愛!完全跟男孩沒兩樣!」

  我安慰著田的同時,我們一起步向教室。

  增強的陽光,反射在玻璃窗上,發出刺眼的光線。

  無聊的一天又開始了。

  如果進化論真的存在,人類所獲得的新力量應該是為了適應現在的複雜環境。

  特異功能者並不是偶發的突變種,經過統計證實,以年青人為中心的特異功能者有增多的傾向。

  我經常在思考這個問題,就是為何會出現這種特殊的能力。

  在我開始懂事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自已具有別人所沒有的特殊能力。

  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我父母親知道我是特異功能者時的表情。

  我開始花費精神去了解這種特殊能力,閱讀一些和特殊能力相關的書籍,是在雙親和我漸行漸遠,而自己也進入全部學生都要住校的學校之後。在學習的同時,我也不斷對自己進行訓練。

  我了解到一些事。基本上,是我擁有比其他人強的力量。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肉體及精神,同時也擅長於控制別人。

  例如,如果我想要這個班級的同學互相殘殺,只要花費數秒鐘的時間就可達到目的。

  然而,這又代表什麼呢?

  進占國會殿堂,將殿堂跋扈囂張的群魔變成合乎人性的人類?這種做法對我的生活環境又有什麼改變呢?我只能象今天早上一樣,偽裝自己並維持和田維持表面上的友誼,每天重複同樣的行為而已。

  我用手肘頂著臉頰,呆呆地望著窗外。

  初夏的陽光下,一年級的女生正在上排球課。

  隔著關得緊緊的玻璃窗,仍然可以聽到女孩特有的尖銳叫聲。

  每次球向上飛起時,就會引起一陣騷動,當我正在欣賞實在很爛的球技時,我聽到並不高的高跟鞋敲擊到塑膠地板的聲音。

  我以為會從旁邊直接經過。卻事與願違,腳步聲的主人就停在我的課桌旁邊。無可奈何的情形下,只有將視線轉回教室內。

  「如何?有沒有看到漂亮的女生?」

  教數學的立林翔子老師身體稍為前傾,眼睛則直盯著我的臉。

  「這麼遠的距離實在看不清楚。」

  翔子老師聽到我的回答後笑了笑,然後將視線轉向課桌上的答案紙。

  停了一下後,才開囗說道。

  「是不是太簡單了?」

  表情和語氣都帶點受到傷害的感覺。

  「平常測驗不是應該是這種程度嗎?」

  翔子老師垂著眼皮、眯著眼,而從周圍的座位傳出一些雜音。

  「我們怎麼和神狩同學比!」

  將本來前傾的身體挺直,用手指將擺垂到臉頰的頭髮向後梳。

  完全是成熟女性的動作。

  應該二十好幾了,比我大了將近十歲。而事實上,因為平常待人十分寬厚,所以並不覺得年紀差了那麼多。

  霞岳學園的男學生,一定曾經暗戀過她。被E罩杯從內撐起的白色罩衫就幾乎要貼在我的臉頰上,令我有點困惑。

  在這種重量級的壓迫感下,我根本不知道該將視線望向何處。

  接著,翔子老師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答案紙。

  「可是。」

  她一動,化 品的香氣就灌入我的鼻內。

  「答完題目之後,請將答案紙蓋起來。」

  說完之後,就將答案紙的正面蓋在課桌上。

  馬上,後面傳來嘆息聲。一定是田。翔子老師好象知道我們的勾當,所以特別從講台走到我的座位。

  帶著微笑,她又走回講台。

  「還剩下五分鐘。做完的人請再檢查一遍。還沒有做完的人,動作要快一點了。」

  我轉過頭,從肩膀上方望向田。一副想哭的表情。

  我也只能聳聳肩而已。

  很幸運的,我終於避開其他人而獨自離開學校。

  放學後,雖然已經是下午三點過後,太陽仍高掛在西方,影子也長長地拖在路上。

  平常,都是經過車站前面的商店街回家。今天因為有事情,不想和同學碰面,所以就走學校旁邊的高瀨川堤防,然後直接進入住宅區。

  沒多久,就看到一大片綠地,是一個內有運動場的公園。

  沿著步道走去,穿過公園從另一側的出口出去,可以減少相當長的距離。

  因此,我就越過公園門囗阻隔車輛進入的欄杆。

  進入公園後,就是一大片草地,以等間隔栽種的闊葉樹,將枝幹伸展得很開,形成了十分涼爽的樹蔭。樹下擺設了數個油漆已經剝落的木製座椅,方向都是向著公園中心。現在大部份還是空的,等到太陽西沈後,情侶就要開始展開座椅爭奪戰了。依據田的說法,霞岳學園的學生的利用率是最高的。

  我將視線停留在一張座椅上。因為那裡坐著一個女學生。

  平常的話,我一定不會注意而立即從旁邊通過。

  然而,我卻在無意識下放慢腳步。

  那個女孩並沒有在做什麼。只是令人覺得有一種不調和感。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沒有在看書也沒有動一下,就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我連想到那些儘可能延遲回公司的外務員。將這個年青的女孩和他們連想在一起,實在是一件很殘酷的事。

  她的全身浮現出一種疲倦或放棄的感覺。

  好象雕象般的女孩,似乎察覺到什麼,緩慢地抬起頭來。

  以很清淅的神智望著我的臉。我們的視線正面交鋒。

  一剎那間,我們二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

  她黑褐色的瞳孔經由我的視神經,對我的腦部造成很大的衝擊。

  就是似曾見過的感覺。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不真實的記憶。

  (我認識她)

  她?

  是誰?

  這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呀!?

  我不可能認識這個女孩!

  當我從零點幾秒的迷惑中 醒過來後,我冷靜地觀察五公尺前方的她。

  深濃的駱駝色上衣及天使的領帶,應該是隔壁城鎮的仙北女學院的制服。衣服看起來有點舊了,應該和我一樣是二年級或者是三年級。

  設計十分可愛的制服內十分有內涵。不松不緊的藍色襪子內包著似乎有點過細的小腿。

  直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加上稍尖的下巴。雙眼皮的長眼。沒有贅肉的臉頰旁,掛著烏黑的短髮。真漂亮。這是顯現在腦中的形容詞。

  最不可思議的事,就是女孩的眼神並沒有移開。先移開的是我的視線。

  對於感情或精神層面的控制,我很有自信。現在,卻似乎不是這樣。

  從剛才開始,我就在腦中和她進行交談。

  (我認識你。)

  (我認識你。)

  我沒有使用特異功能。她好象也沒有使用特異功能。

  我和誰在講話?從哪裡聽到這個聲音的?自己的動搖讓我有點生氣。

  我要強制讓她的蹤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所以我離開現場。而且很自然的,腳步走的很快。

  我知道她的視線在追蹤我,但我絕不回頭。

  出了公園。當我確知再也完全看不到時,才終於恢復平靜的心情。但同時,也有點懊悔。

  感情發生紊亂的現象,這是頭一回。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為何可以弄亂我的情緒?

  平常,我禁止自己讀取別人的心思。因為人類的思想中有太多雜念,會造成污泄。然而。只要下一次有機會,一定會毫無顧慮的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

  要防止造成記憶混亂的原因,即使對自己的生活有一點點威脅,也要儘早排除。因為,到當前為止,我都一直這樣做,今後仍打算這樣做。

  下定決心後,心情就比較輕鬆。公園裡發生的事,暫時束諸記憶的高閣內,匆匆忙忙地趕回家去。

  穿過住宅區後,沿著雜樹林邊登上坡道,不久就可以到家了。

  經過停著紅色愛快羅蜜歐的車庫前,打開前門走入庭院。

  從信箱裡抽出晚報,打開門鎖,進入家中。

  拾起丟在水泥地上的早報,換上拖鞋。

  從玄關進入起居室後,將書包及報紙丟在木造地板上。

  經過餐廳走入廚房,洗了手及臉。從冰箱內取出牛乳倒在玻璃杯內,又回到起居室。

  伸手取過報紙,坐到皮製的沙發上。

  將玻璃杯放在沙發前的玻璃茶上,先翻閱早報。

  田所說的特異功能者事件,在全國版上只占了極小的篇幅,地方版則是兩倍的篇幅做稍為詳盡的報導。

  以內容而言,並非很大的新聞。因為特異功能者仍然未成年,除了年齡以外,沒有提到相關資料,另外,事件本身方面,也僅報導該特異功能者空手將停在路旁的旅行車翻倒,至於如何將其逮捕等過程,卻沒有任何記載。

  莫非是她--?

  就象拚圖一樣,將一小塊一小塊的混散資料拚湊起來,設法完成一個比較完整的假設。

  就在這個時候,起居室的電鈴聲響了起來。

  這間位於林中的住宅,即使刊登GG也不會有人的來訪的。

  我站起來走向安全系 的監視板。

  設置於玄關上方的CCD攝影機,會將圖像傳到液晶監視器上。

  我直接將玄關的門鎖打開。雖然沒有發聲,對方應該可以了解我的意思了。

  我再度回到沙發上看其他的新聞報導。

  沒有多久,隨著拖鞋聲音的出現,五十嵐聖也來到起居室。

  「我就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好象是從學校直接來的。講話的語氣似乎帶著一點責怪的意思,手上還拿著書包的小聖向我走來。她並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我腳邊的墊子上。外面應該還是有的熱,因為她鼻尖上的汗珠發出亮光。

  「你可以喝那一杯。」

  我用下巴指了指茶上還沒有人喝過的牛乳。

  「嗯--」

  小聖好象理所當然地伸手取過玻璃杯。喝了一囗後,用舌頭舔舔了上唇,完全和小孩子沒有什麼兩樣。

  「你知道今天有保齡球大賽吧?」

  小聖將玻璃杯放回茶上後,隨即問道。

  「沒興趣!」

  有氣無力的回答。

  「鏡一,你都不參加這些活動,難怪人緣不佳。其實有不少人想要和你交往。」

  「正常的團體交往?那更沒有興趣!」

  小聖重重地嘆了一囗氣。

  「你的態度怎麼和在學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呢!」

  「所以說,已經對你很特別了。」

  「咦--怎麼--」

  滿臉通紅的小聖很生氣地吼著。

  「所以,在明知我是一個沒有能力、且經常不參加活動的社團幹事,你還故意把我叫到你家來!」

  「我本來就是這個打算--」

  我望著仍然滿臉通紅的小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到下面去。」

  在一瞬間,小聖的褐色眼珠中閃出反抗的眼神。但馬上以嘶啞的聲音回答∶「是。」

  「可是--你先下去,我隨後就來。」

  「上廁所?洗乾淨一點!」

  「已--已--」

  我讓小聖一個人留在起居室,自己則離開起居室走向玄關。

  我轉到上二樓的樓梯後面,向下進入地下室。

  這個房間本來是父親建造的TV室,差不多有八坪大的空間。

  地板上 著厚厚的軟木地磚,牆壁及天花板上則以微妙的角度裝設著各種以反射材料及吸音材料製成的板子。

  具有藍色前面板的巨大JBL被當做主喇叭,分據兩個角落,中間則是一個重達十餘公斤的重量級板架。喜歡重低音的音響愛好者所特選的奢侈品,擺設在上方的功率放大器類,也是根本不用考慮更新的最高級品。搬家業者只要看一下這個房間,一定會忍不住落淚的。

  我將投影機用的熒幕換成平面式監視器。茶和沙發也更換過。因為我在這個房間聽的,不是莊嚴的古典音樂,在這裡看的,也不是有道爾比環繞效果的電影作品。

  我坐在附有靠臂的椅子上等著。

  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小聖抓著樓梯的欄杆走了下來。

  雖然有點躊躇,她還是朝我走來。

  「脫掉吧!」

  簡短的聲音。

  小聖沒有拒絕。她就是這樣的女孩。是我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制服的上衣在樓上已經脫掉。在衣服的摩擦聲下,紅色的髮帶被解開。兩手伸到腰部後方,接著聽到拉煉拉下的聲音,裙子掉在地板上。逐一解開上衣的鈕扣。

  雖然全身展露出羞恥感,小聖的手卻一直沒有停過。因為她知道,時間拖太久會讓我不高興。

  只剩下內衣褲的時候,那種小女孩尚未成熟的感覺更為明顯。小聖的個子本來就較小,更何況她有一副娃娃臉。

  打開胸罩的掛鉤,稍具乳房形狀的胸部露了出來。或許是因為充血的緣故,像小指般大小的乳頭在不十分豐滿的乳房上尖尖的突起。

  經過數秒的掙扎後,終於慢慢將白色底褲向下褪去。可以看到一小撮陰毛。

  陰毛並不濃。只是,因為全身都尚未成熟的感覺下,那一撮陰毛反而顯得十分成熟,令人產生卑猥感。

  將底褲藏在裙子下面後,她就正面對著我直直地站著,兩手垂放在兩側。掩蓋不了的羞恥感,令她不自然地將臉轉向側面。

  我將翹起來的腳放到地板上,走在小聖的前面。

  雖然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下達命令,小聖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紅著眼、視線朝下,開始脫我身上的衣服。

  也許已經處於興奮的狀態。每當她那瘦小的身軀移動時,都可以聞到輕微的女人味,這個味道刺激了我的嗅覺。

  當她跪著脫下我身上最後一件的衣物時,小聖眯著眼,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接著就將頸部向前伸出。

  就象小鳥啄食一樣,她輕輕地吻了一下低垂向下的男性贅肉前端。重複了好幾次這種動作後,終於打開嘴巴,用舌頭將贅肉舔起並含在囗中。

  我的東西感覺到溫暖和濕潤。小聖以她的舌頭翻動仍然柔軟的肉塊。在經過一陣被翻動的舒適感覺後,我的陰莖開始慢慢充血。

  「鏡哥、已經變大了!」

  小聖將嘴巴移開,帶著愉快的笑容說著。好象一個小孩子收到自己最喜歡的玩具時所發出之天真無邪的笑容,而在淫穢的行為當中,看到這種童心的歡娛,令我格外興奮。

  「你愈來愈棒了!當初你真的很差。」

  「嘿--」

  小聖將一隻手放在根部,另一隻手則輕輕揉搓著下方的吊囊,舌頭則是舔向一柱擎天之柱上血管。柱上沾滿唾液,嘴唇則橫向上下移動。滑著前頭的溝槽,以舌尖探索最前頭的小洞。

  無法形容的快感,從下半身逐漸擴散上來。

  小聖的頭部隨著舌部的位置移動而搖晃著,我用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將力量傳給她。

  小聖的細肩輕輕地震了一下。

  繼續將指尖從臉頰移向下巴,然後再沿著頸部移至後頸。

  「喔--」

  小聖握住陰莖的小手突然用力握緊,而從嘴唇的隙縫中傳來喘息的聲音。

  這種直接衝擊知覺神經的快感,除了和我之間的行為以外,是不可能享受到的。

  當我剛開始懂得性交時,曾經因為做得太過度,而使女孩子變成和廢人一樣。

  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我就不斷累積經驗,學習控制自己及對方之感情及肉體的技術。現在,我可以在對方不知情的狀態下,使用這種力量讓對方的身體得到快感。

  只要體驗過一次就絕對忘不了,是精神幾乎崩潰前的性愛快感。

  我已經虜獲不少女孩。

  小聖只是其中的一個。

  「你叫鏡一?」

  五十嵐聖首次和我交談,是在二年級的開學典禮,也是我第一次到霞岳學園的日子。

  在上完無聊而冗長的課外學習後,我一個人正在鞋櫃前面換鞋時,小聖著明朗的笑容對我說。

  「也許你忘記了。我是五十嵐聖,在小學時,一直到你轉學之前,我們都在同一班。」

  一個個子都不到我胸部的女孩,就站在我的面前。

  亂亂的黑色短髮、大而圓的眼睛、還有天真無邪的笑容。

  這些都是我還記得的。

  因為,這是十年前唯一的溫馨回憶。

  「小--聖?」

  「真高興你還記得我!」

  小聖臉上的笑容更加擴散。

  「我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就知道你是鏡一了。」

  「對不起!我當時並沒有仔細觀看同學的臉孔。」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你才剛轉學過來而已。」

  我和已經換好鞋的小聖一起離開教室。

  「已經有十年了!鏡一、你愈來愈英俊了。」

  「哪有這一回事!」

  因為不知道應該讓她了解自已到什麼樣的程度,只要先以客套話應付一下。

  「你可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什麼--」

  小聖好象很不服氣的樣子,整個臉都嘟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都沒有長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

  事實上是這個意思,看到我接不下去,小聖笑了出來。

  「開玩笑的啦!」

  她仍是記憶中的那麼幼稚。

  當時,我還是一個無法抑制情緒的小鬼。雖然明明知道不能在別人面前使用特異功能,但在情緒激動的時候,超能力就會爆發出來。雖然不是很頻繁,而且也不曾直接對人造成傷害,才能倖免而未被標上特異功能者的標籤。

  雖然如此,周圍的人仍將我視為怪異的小孩。

  小孩子其實是很敏感的。而且小孩子也比較不會隱瞞。

  每天放學後,我都為了避開別人的耳目而一個人獨自躲到樹林裡,呆呆地抱著膝蓋坐在那裡。

  有父母親及傭人在的家裡,也無法成為我的避難所。

  當時,向我伸出友誼之手的人,就是小聖。

  如果沒有她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屈指回答小聖的問題。一隻手就足夠了。

  「這一區也改變了不少!」

  「從電車上下來時,還認為自己下錯車站了。」

  「小學就在那個時候開始改建的,你大概不知道吧?」

  小聖其實滿健談的。好象要一囗氣將十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告訴我,從街道的變化、最近發生的事情等,幾乎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簡直是無所不談。

  趁小聖喘一囗氣的時候,我邀請她到我家坐一坐。

  可以嗎?小聖的眼睛在發亮。

  當我看到她那完全沒有警戒心的笑容,我心中已下了決定。

  我要以和小聖不同的方法,來填補這十年歲月的代溝。

  不需要贅言。

  我要她。

  我要把這條街上唯一殘留的溫馨完全據為己有。回想起來,一直隱藏自己的真實面目,而持續生活至今,只有性行為才是我唯一自我表現的機會。

  陽光透過蕾絲的窗簾照在我家起居室的地板上。

  「家人昵?」

  我將手環繞在提出問題之小聖的腰上,在她還沒有機會反抗之前,就將她攬在懷裡。

  「啊!你在幹什麼?」

  她兩手撐在我的胸前,一副想要保持距離的姿勢。

  「不要!我說不要!你要幹什麼啦!」

  由小聖的表情看來,她好象認為我是在開玩笑的。

  然而,她的表情在一瞬間改變了。身體變得硬直,本來想要推開的手反而緊緊抓住我的襯衫。

  「喔--」我施展出來的超能力,就象蜘蛛網一樣,嚴密地網性她的心理和身體。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不--要--」

  小聖並不知道,從腰部向全身擴散的衝擊其實是我造成的。因為無法抗拒侵蝕下半身的虛脫感,她一直用身體揉搓我的胸部。

  我用左手支撐住小聖因為身體欲望而無法站直的身體,以右手托住她的下巴,讓她的頭部向上仰起。

  我望著她閃爍的瞳孔,慢慢地將臉靠了過去。

  「不--不--行--」

  我的嘴唇封住她張開的嘴唇。

  但,馬上就離開。

  「我的初戀!」

  喃喃的聲音。

  「我一直期望,只要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要像這樣緊緊抱住你!」

  這是一個甜蜜的謊言,因為我對她只有朋友的思念而沒有戀人的思念。

  手指從下巴滑至臉頰,輕柔地撫摸著。在耳邊細語。悄悄地將裙子上的掛鉤打開。

  「不要--、停止--」

  再度以嘴唇封住小聖的嘴。用力吸、然後將舌頭伸入她的嘴裡。以舌頭分開合在一起的牙齒,用舌尖在嘴裡盡其所能的挑逗著。從反應就可以知道從沒有過性刺激的經驗。

  未曾體驗過的感覺讓小聖飽受威脅。所以仍然強力抗拒。

  當裙子滑落地面時,雖然有點軟化,但馬上又堅決抵抗。

  以手掌隔著襯衫撫摸沒有脂肪的腰部。

  「請停止--我討厭你。」

  當嘴唇分開時,小聖以嘶啞的聲音哀求著。

  「我要你屬於我!」

  直接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很快地從手腳都無力的小聖身上脫下她的襯衫。

  「不行--不行--怎麼可以--」

  以嘴唇封住不斷喘氣的嘴唇,手則伸向裸露在外的下半身。

  柔軟的陰毛及微鼓的陰部。接著就是滿是熱燙蜜汁的神仙洞。

  手指沿著山谷向下滑。

  「啊呵--!」

  小聖的身體微震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我持續發出超能力的結果,她的私處早就洪水泛濫。滿溢出來的淫水連沙發都弄濕了。

  將充血的陰唇向左右分開,象果凍般的粉紅色器官裸露出來。開始摩擦因濕潤而發亮、像花瓣的內側。將手指伸入湧泉的中心部,一邊旋轉還一邊振動。

  「HA--HA--」

  不知不覺中,小聖的雙手已挽住我的頸部。沒有抓住某種東西的話,實在無法抵抗體內發熱的感覺。

  「夠--了--已經夠了--」

  將手指從吸附在指頭上的陰道抽出後,將目標移向突出包皮而露在外面的陰核。

  「啊--啊--!」

  一觸及陰核,小聖的背部馬上反弓,挽在頸部的手也更為用力。

  已經快要達到這一生首度體驗之快感瞬間。

  我卻絲毫不放鬆。將勃起的可愛陰核向左右方向快速振動,同時將超能力集中於中樞神經,讓她陷入錯亂的狀態。小聖不斷地喘息。

  手停了下來。

  將本來懸在半空中的上半身輕輕放在沙發上,小聖的身體處於完全放鬆的狀態下。

  我脫掉自己下半身的衣物,然後將腰部 進到大腿間的根部。

  頂住已經完全潮濕、膨漲至極限的肉縫深處。

  在溫濕而柔軟隧道中逐漸推進,到達半截處,前面出現一塊肉壁。

  意識朦朧的小聖,根本不知道我的行為所代表的意義。

  以稍為旋轉的方式一舉向前突破。

  「哎喲!」

  小聖痛得張開雙眼。

  「好痛!不要!」

  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尖銳悲嗚聲。

  感覺到前面裂開時,我的東西順利地進入小聖的體內。

  「痛!好痛!不要!」

  好緊。也許是為了抵抗首次的異物入侵,熱熱的肉壁從四面八方壓迫我。如果無法保持硬度的話,可能會被壓回。

  陰莖的中間附近, 來丕波丕波的聲音。好象裂開的純潔在發出悲鳴。

  沒法管那麼多了,繼續向最深處 進。

  「喔!」

  頂到最深處時,小聖發出呻吟。

  還有一大截在外面,可是,不能再前進了,再深入的話,小聖一定受不了的。

  「太過份了!我已經叫你停止了--」

  其實,可以利用超能力,在不會感覺苦痛的情形下破瓜。但我故意不用。

  因為,我希望她能實際感覺到變成女人的撕裂感。

  我要她永遠記住我留下的刻印。

  而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想看到小聖痛苦的表情。

  「你最討厭了--」

  「我是愛你的!」

  「謊言--都在騙人--竟然做這麼殘忍的事--」

  「一點都不殘酷。剛才不是很舒服。再來可以讓你更舒服。」

  當她伸出舌頭舔取從眼角溢出的眼淚時,我又從埋在小聖體內的東西施加超能力。

  嘴唇吻上小聖乾乾的嘴唇,同時重新開始穿刺肉壁的抽送動作。

  噗滋噗滋。

  可以聽到像貓在喝乳、帶著濕意的聲音。

  臉頰在我的撫摸下,出現了恍惚的表情,小聖集中精神繼續提供奉仕。

  當天,小聖進入忘我的境界,子宮裡被射入滿滿的精液,小聖是我的女人了。

  因為是第一次的體驗,不必我多費囗舌,小聖的心已經完全倒向我了。

  無法抵抗是因為自己允許被愛,現在她一定仍有這種想法。雖然一切都是我設計的,但也有可能神狩鏡一本來就是小聖的初戀對象。

  其實,只要花點時間,依照一定的進程處理,小聖仍然會成為我的人。只是這種方式不符合性的須求而已。

  當我表明哪個部位很舒服時,小聖就會將眼睛朝上看,同時依照我的指示伸出舌頭舔向該部位。要設法製造出一些聲響效果,也是我教她的。淫聲對耳朵的刺激,也是性交的重要因素之一。

  將撫摸頸部的手滑向肩口。完全沒有曬到太陽的白色肌膚,摸起來實在是一種享受。

  「今天想怎麼玩?」

  小聖聽到我的問話,將她帶著恨意的眼神轉向我。

  「溫柔一點--」

  「不要客氣!」

  我以鼻音發出笑聲,將左手伸向天花板。將以鐵煉垂下的皮革制枷鎖向下拉。

  「象平常一樣就好了--」

  將合併在一起的雙手插入枷鎖內,然後慢慢將鐵煉向上捲起。

  一直拉到腳尖正好可以接觸到地面為止。

  從雙腕到腳尖完全成一直線,細長的身軀看起來更為瘦弱。

  「喜歡這樣子吧!」

  當對自己的感情及肉體能完全控制時,一般的性交已經無法滿足。所以很自然會希望能有更刺激的性交行為。

  「正常的性交無法滿足你了!」

  我用指尖輕輕滑過完全沒有庇護的腋下。

  「沒有這一回事!」

  隨著身體的擺動,從天花板上垂下的鐵煉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

  只要稍為不注意,全身的重量都會加在雙腕上,刺痛的感覺會直接衝擊雙肩。為了防止發生這種狀態,小聖必須隨時保持身體挺直,讓腳尖能確實撐在地板上。小聖的肌肉持續保持在緊張狀態下,可以看到肌膚上開始出現薄薄的汗水,全身所有部份都變得十分敏感。

  「你騙人!這樣如何?」

  將右手插入兩腿之間。由指尖在熱如火的山谷里粗暴地攪動。手上因沾滿蜜汁而閃閃發亮。

  「那--那是因為剛才鏡一的東西--」

  將潮濕的手指在小聖的臉頰上稍為擦乾後,就沿著頸筋朝胸部滑去。

  在這種姿勢下,本來就不怎麼豐滿的乳房被拉伸,使得乳房變得更不明顯。

  用指尖抓住擴大變紅的乳頭,用力捏下去。

  「喔!」

  「我的東西怎樣了?」

  「那是因為--」

  「你剛才含我的東西,所以下面才會變得那麼濕,你真是一個淫蕩的女孩,承認吧!」

  「不是的--」

  慌慌張張地否定,也已經太慢了。我臉角露出姦淫的笑容,右手抓住小聖的左膝後側,用力抬了起來。

  「啊--!」

  垂吊下來的鐵煉晃動的很厲害,小聖則拼命保持身體的平衡。

  我稍為蹲下後,對準洞囗從下向上直接頂到底。

  「哎--喲--」

  子宮突然被向上頂起,小聖發出短暫的呻吟聲。右腳離開地板懸在半空中。

  也許是因為重心不穩,肉襞像痙孿般地不斷收縮,緊緊地鎖住向內挖掘的灼熱肉棒。

  「一下就進去了。為什麼?」

  「不要笑我了--啊--好累--」

  又輕輕地頂了兩、三下後,慢慢向後退,將肉棒抽出來。

  「咦!--」

  小聖以驚訝的眼神望著我。陶醉的神情中,可以看到眼睛有些潤澤。

  「你不認為,對於不誠實的小孩應該給她一些懲罰?」

  我展示被小聖淫水沾濕的肉棒,以冷淡的語調說著。

  依照到當前為止的經驗,小聖知道自己將要遭遇到什麼樣的命運。小聖用力保持身體的平衡,表情卻有點失神。

  我走向牆壁邊的架上,選出一支皮鞭。一公尺左右的鞭心包著柔軟的皮革。

  前端有皮製的近似四角形的舌頭,握柄則做成男人命根的樣子。

  「明天應該有體育課吧!」

  一邊用皮鞭順著腋下至腰部的曲線移動一邊說著。

  「你一定不喜歡被人看到皮鞭的痕跡。你要我打哪裡?我會依照你的期望。

  」

  轉到小聖的側面。

  「這裡好嗎?」

  將皮鞭從腰骨滑到前方,搔著陰毛覆蓋的部位。

  「拜託--不要前面!」

  小聖以哭泣的聲調哀求著。

  「那麼--這裡好了!」

  說話的同時,手腕用力將皮鞭打向小聖的臀部。

  打在肉上發出乾乾的聲音。

  「!」

  地下室充滿不成聲的悲鳴。

  吊在空中的小聖,將身體弓了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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