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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幻覺

  東京都內某地,一條的房間。深夜中。在柵欄一明一滅的燈光中,一條漸漸醒來。

  (剛、剛才┅┅是做夢嗎?)己記不起夢的內容。一條按下八厘米錄放影機的開關,站起了身。如果又坐下的話,一定又會入睡┅┅最近的意識,變得愈來愈不清楚了。

  (我的情況愈來愈差┅┅就象那時的宮前一樣。)想到這裡,一條愈來愈焦躁。

  三年前宮前情況有異,一條雖注意到這點,卻加以隱瞞。結果,讓宮前的情形,更加惡化了。(難道┅┅這是我的報應┅┅!?)一條對於宮前的事,雖不用負直接的責任,但,事實並非如此。

  為了讓宮前可自由出入鶴野的病房。一條偷偷調換了他和其他同事的治療時間表。

  宮前的身心症,肇因於他對菜奈子的愛。他因為體格肥胖,而極度自卑。當他知道菜奈子愛上了草 ,精神大大受了影響。那時,一條想將宮前精神崩潰的過程記錄下來,當作臨床實驗的樣本。

  辜且不論過去,現在的問題是聰美和澤村相繼自殺。除了菜奈子之外,和鶴野有關而自殺的人,加上宮前,已經有三個人。為了找出線索,一條一連幾天,將三年前秘密錄製的宮前錄影帶,整理了出來。

  看著錄影帶,一條愈來愈鬱卒,正想去淋浴時,在澡盆里發現一個小洋娃娃。

  「┅┅!?」

  一條伸手去撿,手指突然被一個尖銳物刺了一下,他感到一陣暈眩┅┅東搖西晃地走回客聽時,剛關上的錄影機,ON鍵突然亮了。

  「不需要手和腿呀。」

  畫面中,是〈三年前〉的鶴野,以平板的語氣念著。下一個畫面出現時,一條愣住了,是鶴野的正面。

  (不、不可能┅┅這樣的!?)

  「我都想起來了,醫生。」

  似乎連真空管都異常地眩目。

  「我┅我好寂寞。從長久的睡眠中醒來,沒有奈茅┅我一個人在東京┅┅」

  「這、這是什麼!?我並沒有拍這種東西呀!!」

  對於一條的驚聲大叫,鶴野答道∶「太遲了!是你幫我辦出院手續,忘了嗎?連這家旅館也是你安排我住進來的。你會幫助我,是命運決定的吧?你知道嗎?」

  鶴野笑了,伸手對一條的手指了一指。手中握著的是┅┅沒有手腳的娃娃。

  翌日,奈穗來到了涼崎偵探事務所。草 對她的改變嚇了一跳,在涉谷遇見時,她穿著制服,戴著眼鏡。換上了便服,令人感覺像成熟的女人。

  「咦、女孩子真是可怕呀!」這不是諷刺,而是草 的真心話。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為了要見哥哥,才下定決心來的。」奈穗大眼睛咕溜溜地轉著,對草 說。

  「見我?」

  在沙發上看周刊雜誌的涼崎,對困惑的草 嘲弄說∶「嗯~你最近┅┅也接『和女孩交往』這種CASE嗎?」

  「那邊那位叔叔請安靜好嗎?我有話和哥哥┅┅」奈穗以不屑的口氣對涼崎說道∶「這個字┅┅怎麼念?」她將名片拿出來問草 。

  草 苦笑著搔搔頭答道∶「『ㄊ』『一』『 』,四聲『 』,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蒼澤,請多多指教!」

  草 望向涼崎,對奈穗道∶「那邊那個男人,就是這事務所的所長涼崎。」

  奈穗的態度變了,忙道∶「啊、對不起。原來是哥哥、不、草 先生的上司呀!初、初次見面。」躬敬的態度,顯得相當做作。

  「你看、女人真的很可怕吧?」

  「說得沒錯。」

  奈穗不解地歪了歪頭,兩個男人一同爆笑出來。

  她把電視上和現實中的偵探事務所弄混了,似乎也想來這裡打工。但,再付一個人的薪水,事務所就沒賺頭了。怎樣也要把她打發回去才行。

  昨天厚著臉皮跑來的木場,無精打采地來了。他昨天為了麻亞美的事,將涼崎他們拋下,怒氣沖沖地趕去俱樂部,在那裡大幹了一架,身體還疼痛不已。

  奈穗見到了木場,大聲說道∶「你呀、如果真被人揍得半死就好了!」

  木場並不理她,為昨天的事向涼崎他們道歉後,便說些賺大錢的事。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成功的話┅┅我和麻亞美,可以一輩子過舒服的日子!」

  木場眉開眼笑,又道∶「嗯、我要先走一步了┅┅奈穗,你慢慢待著吧!」

  木場匆匆地離開後,涼崎懷疑地想∶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女孩的名字?

  三十分鐘後,涼崎和草 在一條的公寓。

  他活用以前精神科醫生的經驗,成了寫作流行的「心靈恐怖小說」暢銷作家。

  「今天都是稀客呀!」聽到聲音,往客廳里一看,龍澤洋子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她是為了向一條邀稿而來。

  「以前的同事會來找我┅┅理由只有一個吧?一直出現自殺者,雖然令人難過,但,和我現在的生活無關了。」一條冷淡地說。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我看不是這樣吧!」涼崎冷笑著說。

  無論草 如何對一條解釋他會有危險。一條只是笑笑,但在草 提到『雲頭神』

  時,一條的表情瞬間變了,但也只是說∶「人類的欲望中,有一種『求死的衝動』。

  當這種感情強烈時,自殺也不是奇怪的事呀?你們過度擔心以前的同事,只是自尋煩惱而已!」一條瞥了眼草 。道∶「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請你們回去吧!」

  就這樣將涼崎、草 及洋子趕了出來。

  走出公寓後,洋子不停地追問他倆有關事件的概要及雲頭神的事。但,涼崎不說話,草 也默默不語。

  「算了算了!我自己會查出來的!」洋子說完,對兩人做個鬼臉後跑開了。

  「餵┅┅讓她胡亂調查,弄些無聊的報導的話,反而會有麻煩呀!」草 說道。

  「算了┅┅其實女人的嗅覺不可思議地靈敏。或許她會找到我們找不到的情報。

  讓她去吧!」涼崎望了望手錶,道∶「啊、已經這麼晚了?你救的女孩叫┅┅蒼澤奈穗吧?不是約好去她家吃晚飯了嗎?」

  「你快去吧!要是放她鴿子,她又會到事務所鬧羅!」草 說得好象事不關己似地。

  並說今晚太累了,不想去。「你一個人享受就好!反正,和女人交際,是你最得意的技倆呀!」

  對草 的諷刺,涼崎默不作聲,只掏了根煙含著。

  涼崎到達蒼澤家時,除了奈穗之外,還有另一個美女在等待。

  「我是她的姐姐瑞穗。不好意思,讓你百忙之中抽空來┅┅」

  瑞穗緊張地應對著,涼崎嚇了一跳。瑞穗和活潑、旁若無人個性的奈穗相比,是個態度穩重的淑女。(那對雙胞胎、以及這對姐妹┅┅怎麼個性都差這麼多?)

  三人享用瑞穗做的美味料理,愉快地聊天。涼崎感覺到雖是個性相反的姐妹,但兩人好奇心都很強,只不過奈穗表現直接,而瑞穗相反而已。因失去雙親,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的瑞穗,顯得比實際年齡成熟,這是她的魅力吧┅┅她似乎沒發現這點,顯得缺乏自信。

  晚飯後,奈穗自動收拾碗盤,說道∶「姐姐,你要訓練自己敢和男人說話喔!」

  瑞穗有點不好意思,沒說什麼。和涼崎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她就是這個樣子,請你不要介意。」瑞穗臉頰微紅地說。

  「不┅┅我也很高興呢!」涼崎也有點難為情,低聲對她說道。

  兩人談了一會兒後,便不知該說什麼了。這時,瑞穗說奈穗對家事不在行,便回到了廚房。涼崎心想應該回去了,但,又被奈穗強留下來。

  「餵┅┅去我房間吧、說一些偵探的趣事給我聽!」她拉著涼崎的手臂撒嬌地說,涼崎被她拉上了二樓。

  「餵、你覺得我姐姐怎麼樣?」進了房間,奈穗摟著涼崎的脖子,撒嬌地問。

  這房間雖是機能性的設計,但採取明暗對比的鮮艷配色。房間的一角,有現在女學生房裡少見的及腰高度的書架,上頭擺了好幾本厚冊小說。

  「看不出,你還蠻有文學教養的嘛!」涼崎嘲笑她,奈穗望著書架,說∶「你說那些書嗎?那是我姐姐買的,她還說『你偶爾也看點書吧!』」她吐了吐舌頭。

  「┅┅我猜也是這樣!」涼崎苦笑著說。

  「餵、你說呀┅┅到底覺得我姐姐怎麼樣?」

  奈穗盤起腿坐在紅綠格子的床單上,她穿著迷你裙,檸檬色的內褲清楚可見。

  「你這麼問的話┅┅」

  「她是美人吧?」

  「嗯、對呀┅┅」涼崎望著刺眼的檸檬色,隨口說著。

  「涼崎先生,把我姐姐當『女人』對待好嗎?」

  「好啊┅┅咦、你剛才說什麼?」涼崎盯著奈穗的臉問。

  「我姐是美女吧?馬上就是她的生日。我希望你能讓她體會做女人的樂趣!」

  在開玩笑嗎?涼崎想。她表情卻很認真。

  「我一直在想要送她什麼?終於想到了!這是最好的二十三歲禮物。本來想找草 先生┅┅但我要先試一試,他┅又沒來。所以┅┅涼崎先生,拜託你!」

  奈穗雙手合掌,做著祈禱的姿勢。

  「我這麼可愛的女孩要求你,不答應的話,機會就被別的男人占去了喔!」

  她眼睛朝上看,卻是更具風情的威脅姿態。涼崎望著她,不覺吞了口口水,想著這番話,不好的預感迅速閃過腦中,還有下半身。

  「餵、你說試一試┅┅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上床啦!我姐姐沒交過男友,我有責任替她挑選,快來啊!」奈穗翻起了薄被,呆呆地躺在白床單上,迅速解開上衣鈕扣。

  涼崎慌忙阻止,道∶「等等!你到底在想什麼?這種事┅┅可以說做就做嗎?」

  這種正經的話,如果被草 聽到,一定會高興得流淚。

  「咦、不行做嗎?」奈穗坐起身,睜大眼睛盯著他。

  「你┅┅說什麼┅┅」

  「也不是在暗巷被人強暴!我和你都是自願的,會有麻煩嗎?」

  「是嗎┅┅」

  這時,奈穗已將鈕扣全解開了,她脫下上衣,向涼崎一丟。

  「干、幹嘛┅┅」

  涼崎接住上衣。呈現眼前的是奈穗如新鮮白魚一般,光滑緊緻的身體,沒穿胸罩。

  她的乳房雖不是很巨大,但,看起來很有彈性,淡粉紅色的乳頭挺立著。

  「我的身體不是蓋的吧?」她捧起自己的乳房,扭著腰枝,模仿脫衣舞娘的姿態。

  「嗯┅┅真的。」涼崎回答,但內心暗暗想道∶這傢伙┅┅也想挑逗我!

  「餵、來吧!」奈穗單膝跪在床上,撒嬌地說。

  「┅┅我會讓你後悔這樣!」

  「來吧!啊、快點┅┅」

  涼崎脫下了衣褲,慢慢地摺疊整齊,放在椅子上。他只穿著內褲,站在床旁低頭望著奈穗。

  「哇、這玩意兒,比它的主人誠實喔!」她將涼崎的內褲脫至膝蓋,他的分身便彈了出來。

  「可惡、別取笑我!」涼崎脫下內褲,將奈穗壓在床上,粗暴地吻著她的唇。

  「晤咕┅┅啊、干、幹嘛┅┅唔唔唔┅┅」

  涼崎邊吻著她,靈活地以腿將她濡濕的內褲剝除了。

  「呀、啊啊┅┅」奈穗將兩膝立起,雙腿張開呈W型。

  花園開張了。恥毛薄薄地覆蓋著恥丘,秘裂的四周幾乎無毛。微微開啟的唇,讓人無法想像她其實是縱慾的女孩般地呈現著透明的鮮紅色。

  「這樣冒充處女,那些糊塗歐吉桑,花多少錢買都願意喔!」涼崎以舌舔著。

  「啊~呀~討厭┅┅」奈穗的背脊向後仰,發出了喘息。

  「味道┅┅也是一樣喔!」

  涼崎以言語和舌頭玩弄奈穗。她雖扭動臀部,叫著「不要、不要~」但看起來卻很興奮。這幅淫猥的景象,挑起了涼崎的情慾。

  「嗯┅┅這、這裡┅┅好舒服!」奈穗口中滴出了唾液,流到了床單上。

  「這樣子,怎麼樣呢?」涼崎的唇和秘裂密合著。

  「哇、啊啊┅┅什、什麼┅┅啊啊┅┅來啊┅┅啊啊┅┅」奈穗沙啞地尖叫聲,混合著愉悅。她苦悶又愉悅地皺著眉,扭著頭叫喊∶「啊、啊┅┅快、快進入!!求、求求你┅┅不┅┅不行了啦、快┅┅」

  涼崎的分身已無法忍耐,先端已分泌出汁液。

  「要去了!」

  「啊啊啊啊┅┅」發情母貓的嬌喘,激烈地響起。

  「啊、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奈穗說著,將手伸到臀部撫摸。

  「晤、咕┅┅」

  這和技術或年齡無關,完全只是任由欲望。奈穗似失去意識一般,本能地擺動著身體。兩人發出狂熱的交合聲,即將達到最後的時刻┅┅「要、要去了┅┅」

  「啊啊~我┅┅我也┅┅要去了┅┅」

  灼熱的液體噴出後,讓原本充滿少女香味的房間,瀰漫獸性的淫猥香氣。

  兩人善後完畢,全裸地互擁著,享受著暢快的疲勞感。這時,門口傳來了微微的聲響。奈穗慌忙地確認,是跑下樓梯的聲音┅┅似乎被瑞穗發現了。

  為姐姐找男友的「禮物計晝」失敗了。奈穗開玩笑地說∶「對、你乾脆就當我的男友吧!」她又將手伸向涼崎剛『使用後』的分身。

  第六章淨化

  草 心情鬱悶地回到事務所,正要將鑰匙插入鑰匙孔時,發現門己被打開了。大概是出差的明日香提早回來了,草 心想。這時,客廳和走廊的玻璃門上,出現了一個黑影。

  「辛苦你了、明日香┅┅『收穫』豐富嗎?」草 向裡面說道,打開門時,發現來者並不是明日香。

  「好久不見了呀、醫生┅┅」

  「┅┅!?啊、你、你┅┅」草 大大地張著口,呆立在當場。跟前浮現笑容、點著頭的竟是--鶴野本人!

  「我┅┅終於從長久的睡眼中醒來了!我┅┅嘻嘻┅┅嘻嘻┅┅」鶴野突然笑出聲來。

  草 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以顫抖的聲音問道∶「十一年前的事也┅┅想起來了?」

  「嗯、幾乎全都┅┅除了那個事件,還有今天為止發生的事。這期間我所做的事,或許都是被偉大的意志所操縱的吧?」

  「偉大的、意志┅┅那到底是什麼?」草 狼狽地問道。

  鶴野雖仍然象三年前般面無表情,但,眼裡卻多了一絲狡獪的目光。「我被『雲頭神』所附身。」他以充滿自信的語氣說道,答案卻令草 不知如何回答。

  此時,鶴野向草 前進了一步。他慢慢地抬起雙手,又迅速放下。

  「┅┅!?」草 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漸漸遠離了。

  「聽到柵欄的聲音了吧?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嘎啦┅┅」鶴野的話如咒語一般,產生了強烈的催眠效果。

  「山崎和澤村是刺腹而死,靈魂一定也死了。溫柔的水野醫生雖然令人喜愛,但宮前說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所以我不得不行動。

  我終於和奈茅┅┅下一個是誰呢?瑞穗┅┅還是麻亞美┅┅?嘎啦嘎啦┅┅嘎啦嘎啦┅┅好吵喔!我┅┅和奈茅┅┅」

  鶴野的話仿如催眠曲,草 眼前逐漸變得黑暗,全身也開始虛軟無力。(好重┅┅我的身體┅┅好重┅┅)浮游的意識片斷地往下沉,將草 的身體拉進了黑暗中┅┅

  (已經┅┅不行了┅┅)

  聽到了重重的開門聲。是錯覺嗎?但,的確聽到了那聲響┅┅涼崎從蒼澤家回來時,發現門微微開了一條縫。依他的偵探直覺,感到大事不妙了。

  「誰?」踏進門內,發現已有兩人在房裡。

  「嗨、偵探!!」房裡的人是黑道組織中的一倭會的大西組少主『泄野谷』

  ,以及他的手下『阿康』o涼崎以前因為某個事件,而獲得了有關大西組生死存亡的情報,之後,就常受到組長的照顧。而之前提過的,涼崎之所以能在此高價地段擁有事務所,也是組長送的禮物。因此,泄野谷雖然不敢動涼崎,卻對涼崎頗為忌憚。

  泄野谷來訪,是為了昨晚轄下的俱樂部被木場鬧場的事。因木場口袋中,掉出了草 的名片,而來問個究竟。泄野谷特別提到,木場全身發出的殺氣令他想起來都還在發抖。

  「那個傢伙全身散發海的氣息,是在湘南海邊長大的吧?海水味、腐魚的味道,想起來就想吐!」泄野谷說道。他想起當時的情形,臉孔都扭曲了。當時還好有人來支持,所以木場雖然逃跑了,阿康卻被打得倒地。

  「那種充滿氣勢的傢伙,把人打在地上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泄野谷臉頰微微痙攣,又對阿康的肚子連踹了三腳。阿康痛苦地跪在地上道歉,泄野谷又用腳踏他的後腦。涼崎連忙勸阻他∶「餵、這裡可不是歌舞優町的巷子,也不是你的地盤。不要這樣!」

  「喔┅┅對不起啦、私家偵探。」

  泄野谷不禁又對阿康說道∶「阿康、像芋蟲般趴在地上,惹人厭喔!」說著,又踢了他一腳。他暫且接受了木場和涼崎毫無關係的說法。阿康將昏迷不醒的草 ,抬進了房間休息。

  「要是那個傢伙再來搗蛋,傷了你的面子┅┅那時,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泄野谷和阿康走出門後,又轉過頭來說道∶「對了┅┅你不聽流行音樂吧?那傢伙可相當了解喔!說什麼『雲頭』┅┅你不注意這些事,會不受女人歡迎喔!」

  他將小指高高地翹起,哈哈大笑地關上了門。

  涼崎卻笑不出來,思潮翻湧著。

  ┅┅鶴野這傢伙┅┅終於侵入我的地盤了!?

  數小時後,草 的頭微微作痛地醒來,他將鶴野提到了麻亞美、蒼澤姐妹的名字的事告訴涼崎。前所未有的緊張感,瀰漫在事務所中。想通知這些女孩,卻不知道電話。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不如直接去她們家裡找人。

  草 到麻亞美家時,木場照例不在。草 對她解說了事件的狀況,希望她到事務所去避風頭。但是,她並不把自身安全當一回事,反而在煩惱木場為什麼還不和她SEX?這不關愛或恨,她只堅持這種想法。

  「只要能讓亮次高興,我死了也沒關係!你看┅┅我已經存了一百萬羅!」

  她從銀行的紙袋中,取出一捆萬元鈔票,將鈔票一張一張攤在桌上給草 看。「今天晚上對我太重要了!如果把這些錢給他看,他還是討厭我,我就不要活了!

  讓他殺了我吧┅┅」

  「你不要說了!!」草 大聲吼著阻止麻亞美。然後靜靜地說∶「你忘記了最要的東西是什麼。愛不是只有性行為,那種男人,一定┅┅有他愛你的方式。不能不信這一點!」

  但麻亞美卻說木場回來之前絕不離開。草 只好問了她的電話,並為小心起見,將事務所名片交給了她。

  涼崎到蒼澤家時,大約是午夜零點過後。

  按了門鈴沒人應門,室內的燈卻是亮的。大門竟然沒鎖,涼崎慌忙進入了客廳,發現奈穗昏倒在地上,和剛剛遭到強暴,全裸跪在地上的瑞穗。他將奈穗抬到沙發上後,又抱起眼神呆滯的瑞穗,為她沖洗了局部,換上衣服。

  涼崎不停叫她的名字,但她臉色蒼白,毫無反應的樣子。

  「瑞穗小姐┅┅回答我!拜託你┅┅瑞穗小姐┅┅!!」

  涼崎搖撼著她的肩膀。

  「啊┅┅涼、涼崎┅┅先生┅┅」她發出微弱的聲音,似乎又想起剛才的恐怖,全身劇烈地顫抖。

  「沒事了┅不要緊了。我在這裡,不要怕!」涼崎摟著她,溫柔地安撫著。

  她慢慢平靜了下來,詢問奈穗的情形。聽到她沒事時,瑞穗卻露出極複雜的神情,苦惱地皺著臉。

  「為什麼┅┅為什麼她沒事┅┅只有我被┅┅為什麼┅┅我會┅┅憎恨她┅┅」她莫名地憎惡著奈穗。負起照顧妹妹責任,一直不表現自己情緒,第一次表現出內心的不滿。涼崎默默地聽著。

  「你不要誤會。妹妹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喜悅,這是我的真心話。但,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她的話,知道她沒事之時,我雖然安心了,卻覺得太不公平了!只有她和喜歡的男人上床,還是處女的我┅┅卻被人強暴了!」

  嗚嗚嗚┅┅瑞穗小聲地哭出來,涼崎默默不語,所謂愛恨交織,就是因為有愛,所以恨得更深。突然,腦中閃過鶴野的事。┅┅他是因為愛,才殺死妹妹嗎?┅┅

  瑞穗表情堅決地對涼崎說∶「請你┅┅和我做好嗎?」

  「┅┅!?」

  「涼崎先生,我是┅┅想得到妹妹東西┅┅的不知恥的女人。我現在┅┅好想要你。想把┅┅受辱的感覺┅┅完全消除。」瑞穗說著,身體微微地顫抖。

  「我偷聽了┅┅你和奈穗做愛了以後┅┅身體忍不住發熱┅┅發生事件時┅┅雖然拼命抵抗,但身體卻┅┅有了反應┅┅」

  「┅┅」

  「不行嗎?我這個骯髒的女人。」

  涼崎心痛地緊抱哭泣的瑞穗。「我知道了。」他說∶「只有一夜就好,讓我┅┅當你的戀人吧!」

  「咦┅┅涼、涼崎先生!?」

  「讓我好好地愛你!」

  兩人走向瑞穗的房間,躺在柔軟的床上。

  「嗯、叫我瑞穗就好┅┅好不好?」

  瑞穗光滑的唇吻著涼崎的脖子,她和剛才共餐時相比,幾乎變了個人,做出大膽的舉動。她似乎拋棄了理性,要將自己受到淒辱而受傷的心治癒。

  「以前┅┅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是姐姐┅┅想要的東西要讓給妹妹。可是┅┅我┅┅」

  「沒關係。什麼都不要說了┅┅瑞穗。」

  涼崎雖不是心理醫生,卻有著過去的創傷,他想減輕瑞穗的痛苦,主動吻著瑞穗的唇。

  「嗯┅┅唔咕┅┅涼崎先生┅┅」

  兩人的舌頭交纏著,發出卑猥的聲音。吸吮了彼此的唾液後,她的唇離開了,張大眼睛對涼崎說∶「涼崎先生┅┅請你仔細地看┅┅真實的我┅┅是好色的女人!」她隔著衣服搓揉自己的胸部,左手慢慢移到股間。捲起了長洋裝的┅┅用嘴銜住裙角,隔著絲襪看到她淡紫色的內褲。

  「這樣┅┅你離開奈穗房間後┅┅我┅┅一個人┅┅」

  瑞穗的右手滑入絲襪,她纖細的手指,隔著內褲撫弄著。「啊┅┅這樣┅┅自慰著┅┅發熱的身體┅┅哈啊┅┅」

  望著她煽情的姿態,要不是知道她剛剛遭到強暴,涼崎一定會撲過去,而拚命忍著衝動。

  「表演到此就好了┅┅接下來讓我來吧!」

  涼崎脫下她上衣及絲襪。她的體味刺激著涼崎的鼻腔,充滿成熟女性特有的體香。

  除下了胸罩,涼崎搓揉著豐滿有彈性的乳房,她「哈嗯」地喘息著,顏色稍深的乳頭變得堅硬。

  「啊┅.我、我好喜歡┅┅被這樣┅┅」瑞穗彎著背,張開了雙腿。

  涼崎舌了口口水,讓瑞穗躺下。除下內褲時,女人的氣味,令他的分身湧起了快感。

  「看┅┅這麼濕了┅┅」他將手指舉到她面前,食指和大拇指發出咕啾聲。

  「呀┅┅好害羞┅┅」瑞穗搖著頭說道。

  「害羞?明明溢出這麼多┅┅」涼崎含住乳頭,以舌尖愛撫著乳暈,用力吸吮著┅┅然後再放開。柔軟的乳房搖晃著。如此地反覆┅┅她的身體不禁產生反應。

  攻擊移向花心時,她便「噫啊~」地大聲叫出來,身體極為敏感。

  「啊啊┅┅瑞、瑞穗┅┅感覺好爽┅┅」

  她舔著自己的唇,身體左右擺動。難耐的喘息,和閉著眼的陶醉模樣,看來快達到頂峰了。涼崎見狀,便脫掉自己的長褲和內褲。

  「┅┅我來了!」

  瑞穗魅惑的雙眸,望著涼崎的小弟弟,無意識地吸著自己的指尖。

  「啊啊┅┅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涼崎先生┅┅快┅戳弄瑞穗吧!」

  涼崎抬起她的大腿,將腰挺進。

  「唔┅┅看┅┅我進入了┅┅你的膣內!」涼崎挑逗地說著,深入了瑞穗的最深處。

  「啊、啊、嗯┅┅全、全進去了┅┅」

  涼崎前後動作著時,瑞穗也緊緊纏繞住涼崎的身體。

  一段時間後,即將要達到高潮的涼崎叫道∶「┅┅太、太爽了!┅┅要去了┅┅」

  耳邊響著的淫穢聲似乎在迎接將爆發的快感。

  「出、出來吧┅┅射在瑞穗的膣內┅┅全、全部┅┅」瑞穗大大睜著眼,哀求似地說,令涼崎的情慾更加高漲。瑞穗的雙腿,也將他的背夾得更緊。

  ┅┅已到達界限了。

  「咕┅┅唔唔!!」

  「啊、不┅┅要去了┅┅瑞穗要去了~!!」

  愉悅的快感從腰後直衝腦門。象要抓住漸漸消失的餘韻般,涼崎更激烈地動作著。

  瑞穗的背脊如弓般像後彎曲,也達到了高潮。涼崎也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中。

  「┅┅涼崎先生┅┅充份進了┅┅我的體內┅┅」瑞穗夢囈一般的表情,喃喃說道。

  「瑞穗┅┅你太棒了!」涼崎摟著瑞穗,親吻她的頭髮。心裡想著,相信這充滿愛的性行為,治癒了她受傷的心靈。

  「嗯、最後一個要求┅┅我們一起洗澡吧?」她表情雖害羞語氣卻很積極。

  「啊、好啊!走吧┅┅」涼崎低聲應著,瑞穗又出現了笑容,眼中也閃著生命力的光芒。

  他暫且安心了,這時,萎縮的分身再度勃起。(在浴室面對她的身體,能控制得了欲望嗎?)當然是┅┅沒有自信。

  都內某處,一條的房間。

  在黑暗中,他突然醒過來。錄影帶早已放完,熒幕畫面恢復成了一片漆黑。

  (為什麼┅┅記憶會飛散?還有,為什麼一直在錄影機前?)一條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況已極度衰弱。他突然憶起了自己的創傷。

  一條的雙親在十四年前離婚之後,他便跟父親住在一起。但是,卻遭到父親的虐待。有時,父親喝醉後會說∶「你直象你母親!」然後一邊玩弄他,以暴力侵犯他。

  父親死後,一條不相信自己是正常的┅┅也因此對人的心理和精神構造,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如鶴野所說,我的命運,是被他所操縱的嗎?)(那是在十一年前、鶴野殺害自己表妹時,就決定的嗎?)這樣想的話,心情就不會那麼沉重。想太多無濟於事。每晚,鶴野都出現在被孤獨和喪失感所惱的一條面前,拿著娃娃碰觸他。

  這樣就感到幸福。事實,果真能如鶴野說的一樣就好了。對,就象是被父親玩弄身體,邊安撫著「乖孩子、乖!」的時候一樣┅┅(如他┅┅雲頭神所說的一樣!!)

  望著熒幕時,鶴野的臉孔出現了。

  「┅┅餵、我今晚是來接你的喔!」鶴野笑了出來,指著一條的腳。用沒有手腳的娃娃┅┅一條並不驚訝。他知道被它碰觸時,指尖會感到刺痛。

  「你已經知道┅┅最後要做的事嗎?」

  一條靜靜地對熒幕點點頭,這時,腳趾的疼痛消失了。

  深夜,涼崎將蒼澤姐妹帶回事務所中。奈穗表示失去記憶前,聽到了強姦犯是關西口音。雖然難以相信,但,強暴瑞穗的人就是木場。昨天他來到事務所,說∶「有個賺大錢的機會!」後,高興地離開了。之後的行蹤,連麻亞美都不知道。

  「他也┅┅被鶴野迷住了嗎?」草 喃喃自語。「當他在事務,說出他並不認識的奈穗的名字時,如果我向他問個明白就好了!」

  「不是你的責任,我也沒留心這一點┅┅」涼崎說。

  草 表情堅決地說∶「涼崎,下一個被襲擊的,會是他的戀人麻亞美嗎?」

  「不、即使┅┅那傢伙被欲望所迷惑,也不會殺害自己的女友吧?不要擔心麻亞美了。」

  再待在東京調查是沒有用的,要徹底了解鶴野的話,得去他的故鄉--十一年前發生連續殺人事件之地--蔭洲升調查。正好,明日香去富山出差,離福井縣並不遠,可以去當地的機場和她會合。這夜,讓蒼澤姐妹在客廳休息,涼崎和草 則打地鋪。

  但是,立刻被電話吵醒。是源打來的,說一條出事了。警車將涼崎他們接到現場。

  不是一條的公寓,而是木場的住處。涼崎的猜測錯誤了。一條不如為何,將麻亞美刺死之後,意圖自殺。發現者是樓上電話俱樂部的老闆。

  麻亞美屍體的手中,仍緊緊握著一百萬元現款。┅┅一直到最後,她對木場的愛┅┅根據源的說法,一條體內,似乎有會產生依存性及幻覺的麻藥反應。但,這是一種新藥,不易檢查出來,是血液檢查時偶然驗出的。

  「看來是個毒癮極深的吸毒鬼!」寺田皺了皺眉。

  (難道┅┅!!)涼崎想起了某事。(聰美和澤村的自殺,也是特殊藥物的作用嗎?)

  草 也想到了。聰美自殺前,說∶「雲頭神」等┅┅異常的反應。如果服下大量迷幻藥後,更容易被強烈地催眠。

  「那個木場,現在一定和鶴野在一起吧?」

  「嗯┅┅所以我之前就覺得麻亞美會有危險┅┅」

  「對不起,草 。我似乎┅┅低估了鶴野。」涼崎低下頭說,他緊握雙拳,心中充滿侮恨、憤怒┅┅和焦急。

  「我要儘快去蔭洲升,你要去嗎?」

  「當然。要依賴你的推理的話,我一個人留在東京也睡不安穩呀!」

  對草 的責難,涼崎默默不語。

  回到了事務所,除了奈穗和瑞穗之外,還有那對超能力雙胞胎,雜誌社記者洋子。

  還有,草 日思夜想的希。

  根據洋子的調查(主要是雙胞胎的協助),幫助鶴野出院的就是一條。涼崎便要求源轄下的警署,對女孩們加以保護。

  「你們不要單獨行動。不只是晚上,白天也要小心┅┅知道嗎?」涼崎如此叮囑後,就和草 一起出發了。

  在羽田機場的電動步道上,草 想到了希。還有涼崎對她們∶「不要單獨行動!」

  的警告。不單獨行動,會比較安全嗎┅┅草 問涼崎他這麼說的理由。

  涼崎只是冷笑地答道∶「哼、鶴野┅┅只是乳臭未乾的小角色!」

  第七章認識

  到達九頭龍川流入的蔭洲升灣旁的「麓村」,正好花了六小時二十四分。這時是黃昏前,死氣沉沉的村子,上空瀰漫著灰雲,濕熱的氣候,比東京還令人難受。公車比揭示的時間遲了二十分鐘到站,乘客只有涼崎和草 兩人。臉孔被曬得黝黑的公車司機和路上看到他倆的村人,都對他倆投以警戒的眼光,露出厭惡的表情。這村子更特異的地方是強烈的大量鮮魚腐臭味。兩人在搖晃的公車上,心情更加惡劣。

  「┅真是受不了!」草 豎起眉,發著牢騷。

  「什麼、你沒聽說過『入境隨俗』嗎?」涼崎悠然說道,突然一陣緊急煞車,他的額角撞到窗框上。

  「可惡、怎麼開車的呀?」他憤怒地走向駕駛座,車後門無聲地打開,已到達了底站。「哼┅┅我根本不想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調查!」涼崎揉著額上腫起的包,一臉不快地說。

  「要『入境隨俗』,是你說的呀?」草 回他一句諷刺。

  下了公車,一個美女張著口大笑,是明日香。

  「哇!哥哥┅你穿了一身黑,頭上卻腫個大包┅┅好好笑喔!哈哈哈┅┅」

  「羅、羅嗦!這是你這個助手應有的態度嗎?」涼崎快步走向和地圖相反的方向。

  「哥哥~走錯了喲!是這一邊!」明日香揮手大叫,栗色的發在風中舞動著。

  三人來到了蔭洲升唯一的旅館,是家豪華的旅館。

  「哇!簡直不輸五星級飯店!我的老闆太摳了,每次出差費只有一點,只好住最簡陋的旅館┅┅。好、今晚要舒服地泡溫泉、再好好吃喝一頓!」明日香跑進了大廳,大叫∶「你好~有人來住宿羅~!」但,卻異常安靜。看不到住宿的旅客,及旅館的職員。

  明日香叫了幾次,一個貌如比目魚般的老太婆,慢吞吞從裡面出來┅┅似乎是旅館的老闆娘。

  進到房間,換上了浴衣稍事休息時,窗外已一片黑暗。由此才感覺已遠離了東京,置身於鶴野的故鄉。三人享用著茶水和難吃的點心,涼崎和草 將事件的概要告訴了明日香。

  「竟然會發展成這種事件┅┅」明日香嘆著氣說。

  三年前,宮前殺害菜奈子時,鶴野已經使用麻藥,控制了宮前和一條。一條當時表現出來的焦躁,便是藥物的副作用。問題是┅┅當時精神年齡只有十二、三歲的鶴野,能操縱一條的頭腦嗎?草 提出了疑問。

  「草確,鶴野從小就被認為是『雲頭神』附身,他自己也相信這點。一條對他感到恐懼,不是不可能的吧?」涼崎繼續說∶「但,為什麼鶴野要讓聰美和澤村自殺?

  麻亞美的被殺和木場襲擊蒼澤姐妹就有意義。鶴野選了為金錢所迷的木場為〈犧牲品〉,襲擊蒼澤姐妹則是〈鶴野信仰〉的通過儀式,透過殺害她們,讓木場的罪惡感被完全破壞。一條的通過儀式,就是讓宮前殺害菜奈子。」

  「難道,聰美小姐和澤村主任,和木場一樣?」

  草 提出假設∶鶴野為了洗腦,需要大量藥物,需要有藥物知識的人。但聰美和澤村不願合作,草 在危急時得到泄野谷的幫助,而木場又出現┅┅種種的想像,讓草 感到疲勞。他小聲地說∶「對不起,我先去睡了。」

  明日香向他說聲∶「晚安!」,內心雀躍不已。她將睡眼朦朧的草 ,推進了自己房間。

  明日香有一陣子沒和涼崎獨處,想和他喝酒聊天。但,涼崎為了鶴野事件,煩地睡不著,只喝了一杯睡前酒。明日香將酒一瓶瓶從冰箱中搬出來喝,已經相當醉了。

  明日香酒量很好,喝醉後卻會發酒瘋。剛開始時哈哈大笑,然後大哭大叫┅┅┅她喝到纏著人不放時,是誰都擋不住的。

  「涼崎這傢伙!!真是┅┅太過份的男人!總是┅┅喜歡和年輕女孩亂搞,從來沒有停過!!」她張開腿坐著,醉眼望著涼崎。

  洗完溫泉後,她換上了浴衣,沒穿胸罩。隔著薄浴衣可看到形狀優美的乳房、櫻色的乳暈、纖腰和淡紫色的內褲。

  涼崎責備地說道∶「喝醉酒的傢伙、快點上床睡覺啦!」

  「什麼?我聽不到~你說什麼?」她撲到涼崎的背後,抱著他說∶「我好寂寞┅┅可是為了工作,一直在忍耐┅┅」明日香的聲音十分輕柔,乳房摩擦著涼崎。「抱我、哥哥┅┅求求你┅┅」

  隔著薄浴衣,感到乳房的觸感、女性的體溫、洗髮精及香皂的氣味┅┅「你、你在想什麼?草 也在這裡呀!」涼崎提高了聲調。

  「沒關係┅┅那傢伙睡著的話,不到早上不會醒的!」

  「可是┅┅」

  「他睡在我房間,靠最外面那間喔!隔得很遠,再大聲都沒關係!」明日香說著,將手伸向涼崎的分身。「客人只有我們而已┅┅沒關係啦!」

  「你┅┅真是┅┅」隨著她手指的愛撫,涼崎的分身漸漸地充血。

  「小弟弟比主人誠實喔!」

  「這樣弄┅┅只要是男人┅┅都會┅┅」涼崎舒服地閉上眼睛。

  「看啊┅┅看┅┅哇、變得這麼大┅┅」明日日香挑逗地說,手指的力量增加了。

  「┅┅哇!」

  「怎麼了?」

  「不、沒什麼┅┅」

  明日香手指往下滑,涼崎已無法保持冷靜。

  「喂,快點啊!前端已經這麼濕了┅┅」她說著,將濡濕的手指對著燈。

  「你┅┅什麼時候、變得┅┅」他想說∶變得這麼色?但,想到這完全是自己的責任,而閉上了口。

  (女人這種動物,體會了SEX的滋味┅┅就完全變了呀!)涼崎心中默想,明日香將濕手指靠近他的鼻腔,聞到強烈的氣味。

  「這是┅┅我的喔┅┅」

  「你、你!」

  「搞不好我那個快要來了┅┅因為┅┅流出這麼多。」

  她手指上沾著果蜜,手指摩擦時,發出了噗啾、噗啾的聲音。涼崎體內的欲望,終於決堤。他翻過身子,一下抱住明日香,吻著她的唇。

  「唔咕┅┅啊啊、哥、哥哥┅┅」

  兩人的舌腹交纏著,涼崎將舌拔出,在她的鼻子、臉頰、耳垂、下顎┅┅眼皮上吻著,道∶「好吧!和我做了以後,你不要再學妓女的樣子,好嗎?」

  「嗯┅┅可是┅┅男人都喜歡被女人挑逗┅┅我在雜誌上讀到┅┅」

  明日香反駁說道。

  「男人並不是都那樣的。而且,你也不用挑逗我。」

  「可是┅┅┅」

  「別說了。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什麼都不用做┅┅就能令我發狂!」

  涼崎又熱烈地吻著她。

  「唔┅┅哥哥┅┅今天、好棒喔!晤┅┅啊!哥哥┅┅好、好棒┅┅」

  兩人縱情地吻著,明日香配合著涼崎┅┅她的口中和秘穴都流出了豐潤的液體。

  她的姿態挑起涼崎的情慾,他輕輕抱起明日香,要把她搬到棉被上。

  「哈嗯~哥哥┅┅我┅┅剛才那樣作弄你,你不生氣嗎?」

  她害羞地問道。

  涼崎看到她充滿情慾與羞恥、猶豫的可愛表情,猛力地抱住她說道∶「明明是小孩卻要誘惑人,我要弄得你站不起來。覺悟吧!」他說完,用力地搓揉著她的兩乳。

  「唔唔┅┅嗯┅┅哥哥┅┅好舒服!」

  「餵、你『哥哥、哥哥』地叫,不覺得象亂倫嗎?我有被鶴野控制的感覺耶!」

  「可是,我改不過來。你是我的哥哥、養父、所長┅┅世界上最愛的人!哥哥┅┅好不好?你這樣抱著我,我就安心了。」明日香將臉貼在涼崎的頰上。

  「好溫暖~哥哥的臉好溫暖┅┅我┅┅」她雙眸湧出了淚。

  「恩?你醉得哭出來嗎?」

  「不是┅┅我沒有醉。我是┅┅因為太高興┅┅自然哭出來┅┅」她的淚流到涼崎頰上,兩人的臉上滿是淚水。

  「你呀┅┅」涼崎苦笑出來,將明日香放在棉被上。

  「今晚我要讓你興奮地叫!」他將頭埋入雙峰之間,手伸進了她的內褲。

  「呀┅┅啊唔┅┅」明日香發出了愉悅聲。

  涼崎剝下她的內褲,手掌包覆黏膜的花園,手指在秘唇中攪動。明日香發出了不成聲的呼喊,抬起腰動作著。

  涼崎的嘴,從她的乳房、側腹┅┅慢慢舔至她的密林。

  「呼呼┅┅啊┅┅」明日香吮著自己的手指,涼崎的唇移到了秘處,臉部被她的大腿左右包夾。

  「哥┅┅哥哥┅┅嗯┅┅這樣┅┅哈啊啊┅┅」明日香扭著頭大喊。

  「咦?你不要嗎┅┅」涼崎故意嘲弄地問。

  「不┅┅啊啊、我┅┅還要┅┅」

  「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啊唔┅┅傻、傻瓜┅┅你明明┅┅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呢?」

  「呀啊┅┅好、好啦┅┅感覺┅┅好爽呀┅┅」

  明日香激烈地扭著背,嬌喘不已。涼崎嘴離開時,她將身體轉向,和涼崎成為69體位。

  「我也來┅┅服務吧!」她脫去了涼崎的內褲。

  「你要幹嘛?」

  「吹-喇-叭!」她握著已屹立的分身的根部,口含先端。邊以舌頭摩擦,邊上下運動。明日香輕咬著皺褶,已達界線而膨漲的分身,感到了刺激而震動。

  「嘻!這裡┅┅有感覺?」她妖媚地笑著說。

  「誰、誰會呀┅┅」

  「真的┅┅你看。」她以前齒在敏感處愛撫,涼崎的腰震動著。他不甘示弱,也舔舐著明日香的下體。

  涼崎先叫了∶「趕、趕快┅┅好不好?」

  她點點頭說∶「從後面┅┅來吧!」

  明日香翹起了臀部,涼崎支起她的腰,將分身貫入。

  「噫噫噫┅┅啊啊┅┅」

  她皺著眉,向後弓起了背。緊密的膣壁壓迫著涼崎的分身。涼崎幾乎要棄甲投降,但他拼命忍耐,開始活塞運動。

  「哈、哥哥┅┅啊、啊、啊┅┅哥、哥哥┅┅」

  結合部湧出了果蜜,沾泄了兩人的大腿和臀部。快達到頂峰之時,涼崎的腦中,變得一片空白。

  「要、要去了!」

  「哈~哈~我也┅┅沒,沒關係┅┅射在┅┅裡面吧!!」明日香視線旁徨地大叫。

  涼崎最後的一擊後,「唔!!」地拔出。白濁的拋物線,射在明日香背部,飄散著新鮮的栗香。涼崎仔細以面紙擦拭後,疲累地鑽到棉被中。

  「為什麼不射在裡面?我很想呀┅┅」明日香噘起嘴問。

  涼崎辦完事後,立刻掏出煙來抽,正吐著煙。兩人的眼角和臉頰,都顯出疲憊。

  「我本來想┅┅但你一直叫『哥哥』,讓我想到懷了表哥的孩子,又被殺害的鶴野的表妹。」

  「咦?可是我和哥哥是┅┅」

  「只是事務所的所長、和助手?」

  「笨蛋!!」明日香將涼崎的玩笑當真,氣得轉過身去。

  看著她沁著汗水的乳間,涼崎的分身又僵硬起來。

  翌朝。

  早早上床,卻做了一晚上惡夢的草 ,睡眠不足而精神不好。涼崎和明日香倆也睡眠不足,但,精神卻極為清爽。草 看到兩人的樣子,想他們昨晚又在房裡做好事時,腦中浮現了希的笑臉,胡思亂想起來。

  「草 ,給你的戀人打個MorningCcall吧?」涼崎嘲笑地說。

  草 一呆,不露聲色說∶「不用了┅┅打去的話,她反而會擔心。」

  用早餐前,繼續昨天的話題。

  涼崎道∶「三年前設施內的殺人事件,和這次聰美的自殺┅┅都不是鶴野自己下手。因為不明白鶴野的目的,不知道他為何要用這種方法殺人。只知道鶴野對自己不了解的人,無法發揮影響力┅這三年間,他的精神退化而沒發生事件。

  就三年前的事件下結論的話┅┅那是有種種因素配合的偶發事件。就算鶴野現在清醒地來策畫,也無法做得那麼完美喔!」

  「┅┅說的有道理。」草 小聲地說,內心想著∶如果三年前,向主任報告了宮前的異常。或許,水野菜奈子就不會被殺。

  涼崎繼續推斷∶聰美和澤村的自殺,意味仍不明。因涼崎太早到達蒼澤家,而使木場的襲擊未遂。麻亞美是木場唯一的精神依靠,鶴野殺害她,是為了使木場發狂,完全聽鶴野的指示。

  「或許都是猜測而已┅┅但、鶴野應該是這麼打算吧!草 ,你什麼資料也沒有,能分析患者的心理嗎?」涼崎笑著問他。

  「當然不行,不能把心理分析和超能力搞混!」

  「是嗎?不、其實┅┅這是由超能力的雙胞胎的話得來的靈感。知道對方的行動以後,就可預測對方要說的話和反應吧?被猜對的人,會叫∶『你怎麼知道?』」

  涼崎續道∶「這原理和鶴野事件很配合┅┅他調查欲操縱對象的資料,選擇和自己境遇相近的人。雖還不明白,但,木場或許有和鶴野相同的地方!」

  草 想∶果真如此,鶴野只能對付周圍的人羅?

  「鶴野從以前,就知道我和涼崎,和我們有關的人、留在東京的希和奈穗她們,不是太危險了嗎?」

  草 不安地站起身,憤怒地來回走著。涼崎冷靜地讓他坐下,道∶「我告訴她們『不要單獨行動!』且有警察保護她們,鶴野再怎麼會操縱人心,也不可能同時同地操縱兩個人呀!」然後又道∶「不是告訴過你嗎?鶴野,只是乳臭未乾的小孩!」

  向老婆婆問十一年前的事件,但她總刻意岔開話題,而且口吃又嚴重,根本聽不懂她的話。

  「那個被神附身的小孩,是雲頭神的┅┅」被涼崎一問,老婆婆微微有了反應,涼崎繼續問道∶「是這個村子最大的事件吧?聽說雲頭神很恐怖┅┅村人們對鶴野一家也不好喔!」

  老婆婆慌張地說道∶「喔、這麼說┅我想起來了。」然後浮起諂媚的笑容。

  「向警視廳的人打聽時,連當地警察也沒有事件的資料。是因為村人不和警方合作吧?」

  老婆婆困惑地低下頭∶「不┅┅這個村子不歡迎外人。那時,村人全都去祭祀雲頭神了!」

  「祭祀?在哪裡?」

  「在神社呀。」

  「是泥府神社嗎?」草 問道,老婆婆卻出現驚恐的神色。

  「你、你知道┅┅?」

  雖沒問出有關事件和神社的事,但得落知村落郊外有座鄉土資料館,可去那裡打聽。

  「那裡有個叫蓮岡的,是村中最怪的傢伙喔!」咕咕咕┅┅老婆婆發出了令人驚悚的詭異笑聲。她蛀成黑色的門牙,象極了魚的牙齒。

  老婆婆的兒子賢次,帶涼崎他們去鄉土資料館。他和母親一樣,有著比目魚似的臉,似乎智能不足。與說是帶路,也許是想監視涼崎他們的行動。但他對明日香卻一副垂涎的模樣,明日香感到不舒服,涼崎看著賢次的舉動,心中暗笑、能加以利用喔!

  向明日香耳語後,向賢次打聽十一年前的事件,他說∶「不能告訴族人之外的人」。

  去資料館的路上,對村人打招呼時,他們不是視而不見,就是立刻逃走。無視他們存在的人們,都象旅館主人一般,有張比目魚臉孔。

  資料館是間豪華建築,乍看是有許多民俗學資料的寶庫。涼崎說道∶「哇、都是珍貴的資料!」

  館主蓮岡大約四十多歲,長相併沒奇異之處。看到賢次時,笑著說∶「呀、一族的少爺。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三人忍著笑,賢次怒叫∶「你這個雜種!!好好回答客人的問題!」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蓮岡說十一年前的資料,村議會禁止陳列。表面上,是怕村民漸漸搬遷┅┅實際上,是想隱藏一族的秘密。蓮岡似乎不希望賢次在場,涼崎悄悄對明日香說∶「你把賢次帶走,跟他愉快地聊聊吧!」

  明日香便不情願地和賢次離去了。

  賢次走後,蓮岡露出安心的表情,解釋道這資料館表面是觀光地,但,本來是為祭祀雲頭神而建的。

  「我表面上服從一族,實際上,在等待他們的滅亡。」蓮岡露出寂寞的笑容。他說信奉雲頭神的「一族」,是以旅館母子為代表,居住在灣護役一帶。其他像蓮岡一樣,和外族通婚所生的混血兒,被稱為「雜種」,受到一族的迫害。

  一族想保存自己的血脈,但諷刺的是同族通婚的結果,繁殖速度未增加,反而容易增加劣等基因,族人都象賢次一般,是畸形兒或智能障礙。

  「我雖和母親一樣智能正常┅┅但因是混血,而遭到一族的傢伙虐待。」蓮岡憤怒地緊握著拳。

  十一年前的連續殺人事件之後,沒有能鎮壓雲頭神的人,通曉鎮魂祭咒語的神主也不在,村子慢慢凋靈┅┅

  「我不了解的是┅┅一族為何會信仰雲頭神?」草 問道。

  「很簡單呀!因為他們相信神的存在。也就是說一族是為此而生存的。」蓮岡解釋。

  「但┅┅我是為了消滅一族,而活著的人呀。」自嘲地笑容,令涼崎和草感到難受。

  「雲頭神竟然要我們的命呢!還有個叫鶴野的,也說自己是雲頭神的化身呀!」

  涼崎開玩笑地說,蓮岡臉色卻變了。

  「┅┅真、真的嗎?那個少年┅┅有記憶!?」

  涼崎舉例東西方的附身現象,說∶「無論多強的信仰、多邪惡的魔鬼,不相信的人,是不會遭附身的。沒看過聖經的日本人,不會被惡魔作崇。沒聽過稻荷神社的西方人,也不會被狐狸作崇┅┅就是這樣。」

  蓮岡深深點點頭,草 說∶「蔭洲升的人相信會作崇的對象不是狐狸,而是雲頭神。

  並且將鶴野當成神附身的對象,是這樣嗎?」

  「說的對極了!」涼崎拍著手說道。

  「如果是這樣┅┅要怎麼對付才行?」

  「驅除它呀!」他說道∶「驅除附在鶴野身上的雲頭神呀!在古時候要用祝詞。

  能發現的話┅┅你長久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如果┅┅真能實現就好了。」蓮岡不可置信地說。

  「不只是鶴野自己,一族也┅┅相信他是雲頭神附身嗎?」草 問道。

  蓮岡肯定地答道∶「當然!他們培養了一個小孩,送他到東京監視鶴野。」

  兩人嚇了一跳。

  「難、難道┅┅他是要幫助鶴野、讓雲頭神復活嗎!?」草 大叫出來,蓮岡點了點頭。

  突然想起某人的臉孔。十一年前事件之時,想殺死鶴野的村人,反而被鶴野所殺,目擊此慘狀的被害者之一的兒子,被一族收養、加以洗腦┅┅要一輩子為鶴野、不、雲頭神奉獻┅┅那個少年就是一條。

  「是這樣沒錯!!」草 不覺大叫。

  三年前「雲頭神意識」還未恢復的鶴野,為何會讓宮前發狂,犯下罪行的理由,終於明白了。殺害菜奈子不是鶴野的意圖,也不是偶發事件。完全是一條的意志。他想讓鶴野早點恢復記憶。哪時,即使草 向澤村報告,事件一定也會以別種形式發生。

  「嗯┅┅這一點,連我也沒想到呀!」涼崎仰望著上方。

  之後,涼崎要明日香繼續和賢次「約會」,收集資料一直到傍晚。涼崎則極力研究祭祀、驅逐蔭洲升的雲頭神的方法。

  「再來,是泥府神社的扁額,看到了嗎?確認了文本,就能明白祝詞了喔。

  」

  涼崎自信滿滿地說道。

  一行人遠眺夕陽,向泥府神社直奔而去。

  第八章大團圓

  涼崎一行三人及賢次,各懷心思地登上小丘的石階。

  不知走了多少階┅┅到了一個平坦之處,看到了在前方數十公尺的泥府神社,是個像祠堂的小神社。背后蒼郁的樹林旁,有個極小的公園。賢次踏上最上的石階時,緊張地停下了腳步。

  「餵、他怎麼了?」涼崎驚訝地說,已進入神社前的三人,向後望著賢次。

  「這些人┅┅不能進來喔!就算他們想進來。」是個平穩無感情的聲音,鶴野和木場兩人站在神社前。木場似被鶴野洗腦了,表情呆滯地站著。

  「哇啊啊~!!」賢次驚恐地大叫,連滾帶爬地逃到山下了。

  「┅┅!?鶴、鶴野┅┅還有木場┅┅為、為什麼在這裡!?」草 驚得說不出話來。

  涼崎瞪著鶴野,明日香則露出緊張的表情。

  鶴野望著三人說∶「歡迎你們┅┅來到我美麗的故鄉。」他著,大大張開了雙手屈著膝,象舞台刻演員一般。

  「剛才那怪物,不淨的一族,自己決定了這裡是聖地,一直守護著┅┅說也奇怪!沒有別人能過得了這石階,來到這裡呢!」鶴野淡淡地說。

  「為什麼?」涼崎平靜地問著。

  「嗯┅┅不是血緣嗎?他們的生活圍極狹窄,也毫無智能!嘎嘎嘎┅」他發出乾澀可怕的笑聲。據他所說,支配「無智能的一族」的,就是鶴野的家族。

  鶴野的父親,對自己家族的〈傳統〉,和一族的存在抱著疑問。

  也就是不相信雲頭神。一族便讓鶴野之父到泥府神社,念些徒具形式的祝詞。鶴野家雖也有受到一族的人尊敬,但大多數是排斥他們。

  鶴野被欺負得很慘。一族的小孩都是畸形且弱智,一起玩時覺得奇怪,卻也沒有辦法。他和此他小一歲的表妹奈茅,兩人逃離俗世,在神社的小公園玩。和表妹在一起,是鶴野唯一的精神依靠。丙人在了解男女的差異後,無罪惡感地結合了。

  鶴野之父一直計劃逃離村子,知道兒子和表妹交合的事實時,完全絕望了。

  鶴野和奈茅對自己觸犯禁忌的事實雖感到害怕,但兩人是因愛而結合。但父親不認同。

  不、絕對不能認同,並要打掉奈茅腹中的孩子、拆散兩人┅┅然後自己也要秘密離開村子。

  實行此計劃之前,怪異事件發生了。就是發生列車出軌事件那個夜晚。鶴野之父得到憎恨一族的幾位村人幫忙,決定逃出村子┅┅卻在這時被背叛了。也就是憎恨一族的人,原本決定幫鶴野一家逃亡,卻在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將他們加以殺害,想藉此完全消除〕萬惡的雲頭神信仰。

  眾人的恐懼感消失後立刻決定這麼做。將鶴野一行人殺害之前,他們湧起了邪惡欲望,向奈茅年輕的身體襲去。

  鶴野憤怒地喊道∶「常有母兔把初生的幼兔,當成敵人吞食吧?我那時也一樣。所愛的對象將被侵犯之前,我會親手殺死┅┅」鶴野詳細描述著十一年前的情形。

  「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涼崎低聲問。

  鶴野的眉毛動了動,涼崎接著說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為何要殺人?

  」草 快忍不住沉默了。

  「你第一次殺人,就算是錯認成『愛的行為』┅┅但現在精神正常,為何還要殺無辜的人?」

  咕咕咕┅┅鶴野又冷笑起來。

  「醫生,我的精神狀態,這八年中,是回到小孩時期吧?這┅一定是我自己的希望。想充分沉在和奈茅一起玩的回憶中呀!我一直和她在一起,現在也是。

  殺了奈茅,她就永遠是我的。回憶和肉體、及腹中的胎兒┅┅都是我最重要的!!」

  他首次流露感情地大叫∶「知道嗎?和醫生相遇前的八年間,奈茅一直在我體內喔!我精神的內部!」

  「笨、笨蛋!」草 立刻加以否定。「這是愚妄的幻想,和現實並不相合!

  」

  「你不知道、醫生┅┅那是另一個現實呀?」鶴野絲毫不被動搖。他說要讓意識中的醜惡現實全都從這個世界消失。

  「嗯┅┅不能從意識感覺喔!只有相信才能得救。」鶴野的表情充滿了喜樂與安詳,但,隨即又露出不快的表情。

  「可是,我不能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遊蕩。必須為雲頭神念祝詞┅┅」鶴野回復了原來的表情。「算了┅┅去那個世界,讓許多人獲得了幸福。我非常滿足。

  澤村醫生為了想出人頭地而煩惱。山崎醫生┅┅在草 醫生身上,看到父親的身影。一條醫生也有陰暗的過去┅┅大家都壓抑感情面對現實,那是無意義的。我將他們從煩惱中解放了出來。」

  涼崎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是鶴野家唯一生存的人,但得念祝詞的理由是什麼?

  或許,一族的『鎮魂祭』,是『復活祈願祭』吧?這個神社,是個幾百年的大型封印┅┅」

  鶴野的唇動了動。「對了!就是這樣!」鶴野讚賞地拍著手說。

  涼崎的話,是根據住宿的旅館玄關所掛的祝詞,是古時傳下來的「沼神的秘言」。

  在懼怕雲頭神的土地上,有這種東西並不合理。所以,應該是「送神的秘言」才對。

  「這個村子中,真正信仰雲頭神的人極多。仔細尋找了一番,嘿┅┅你知道我找到了什麼嗎?」涼崎說著,慢慢踏出了右腳。

  「┅┅!?」鶴野吃了一驚。

  「喔、連這麼驕傲的你,也會害怕嗎?嘿嘿┅┅」涼崎又踏出左腳,鶴野的臉變得更蒼白。

  「你覺悟地聽吧!這秘言┅┅將你的污衊消除!」

  涼崎嘴角浮起了微笑,對鶴野大聲念著∶

  多喔喀米耶米搭美這是神道教中,除魔的基本祝詞。鶴野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表情。

  「木、木場┅┅」他聲音顫抖,命令木場。木場的身體左右搖晃,動作雖緩慢,卻筆直地向三人襲擊。他已經成為被鶴野所操縱的玩偶。

  草 愕然地對木場說∶「你不是說過要讓麻亞美小姐快樂?她被殺時,手裡握著一百萬!那是她每晚拼命工作,為你存下來的!!」

  木場停了下來。

  這時,涼崎又向鶴野念著咒。

  阿哈利亞阿索巴斯特馬撒奴帝夫諾彎拉亞尼

  「麻┅┅不、應該┅┅不會這樣┅┅」涼崎在他耳邊說∶「信不信由你。」

  這時,許多比目魚臉的一族,瘋狂地沿著石階,飛快地爬進來。

  他們像被網到岸上的魚群一樣蠕動不已。援救的直升機,向這邊飛過來。上而是編輯洋子,和超能力雙胞胎,駕駛直升機的是攝影師佐佐木。

  「如果能在上空攝影,一定是非常轟動的報導!!」洋子愉快地說。

  「笨蛋、快點把繩梯放下來!!」涼崎對她大叫。他握緊放下來的繩梯,三人順次爬上了直升機。

  木場恢復了神智,喃喃訴說著自己的愚蠢,以及對麻亞美的愛。麻亞美實際上是木場之妹,被雙親拋棄。兄妹再會之時,竟然產了愛情。

  這時,一族的人點起了火,火勢漸漸漫延,老朽的木造神社,瞬間燃燒起來。

  「木場!快上來呀!!」草 拼命叫他,但木場流著眼淚搖頭,又露出純真的笑容,朝天空揮著雙手。悲哀悽美的笑容。

  「我是┅┅愛上親妹妹的畜牲。所以能了解┅┅鶴野的心情。不用救我,我已是癌症末期病患┅┅不和她上床的理由是這樣只會產生私生子┅┅我┅┅┅要追隨麻亞美而去!謝謝你們這陣子的照顧┅┅」木場又對空中揮手之後,走進烈火中的神社。

  「木場!!餵、木場!!」

  草 啞著嗓子大叫,涼崎阻止了他∶「讓他好好地去吧!」說完,直升機急速上升而去。再遲數秒,就被烈焰吞沒了。

  猛烈上升的煙中,醜陋的一族發出「嘎~!!」的尖叫,憤怒地望著直升機。

  啪嗤啪嗤啪嗤┅┅火焰燃燒聲響著,他們被卷進了火中。

  「哇!好壯觀!!那群妖怪全被火燒死了!」步向下眺望,愉快地說。

  「神秘的土著信仰,畸形信徒的毀滅┅┅這個標題怎樣?」操看洋子在筆記上寫著,誇耀地說∶「不錯嘛!姐姐┅┅把找到涼崎先生的所在,是拜我們超能力所賜。好好記下來吧!」

  數日後,涼崎偵探事務所。

  女孩子們都平安無事,大家又恢復平常的生活。

  在蔭洲升發生的事,以「信仰神秘宗教的瘋狂信徒,集體自焚」而告一段落。今天的晚報,報導了因此事件,村民大量離開,村子正面臨荒廢的危機。

  「哼、那種腐臭的漁村,荒廢算了!」涼崎無趣地將腿伸到沙發上。

  「不會那麼容易吧?」草 說,將正在讀的報紙折好。

  「┅┅真的很容易呀!」

  「恩?什麼意思?」

  「如我所希望的,那腐臭的漁村,會漸漸從日本地圖上消失呀!」

  「┅┅?」

  涼崎打開抽屜,抽出了一封信丟結草 。

  「什麼?┅.啊、是那個資料館的┅.」

  「是剛才你去買東西時收到的,看看吧!」涼崎嘴角浮起冷笑。

  是蓮岡寫來的信。他對涼崎他們表示極大感謝,還揭露了一族其實不是人類,而是魚類所進化的種族。信的最後提到∶和一族混血的自己,昨晚開始出現鱗狀皮膚炎的症狀,癢得受不了。想到有一半一族血統的自己,在種族滅亡之前,會急劇地瘋狂,引起騷動、而感到驚愕。

  所有的動物,在個體數減少時,繁殖能力反而會提高。為了將自己的後代,繁衍下去。

  病毒等等生物,會為了生存,而發揮種種能力。有時,生物體的構造,甚至會為了生存下去,而演化成驚人的系統。

  我體內的『血』,知道一族會減少時,會怎樣呢?

  如果我體內一族的DNA,有這種系統的話,會怎麼樣?

  將『我』的身體,變化成恐怖的一族的能力┅┅

  PS

  我┅┅明天將去海邊的懸崖,投身大海。

  普通的人類┅┅也會死吧?

  可是,現在的我,真的能葬身在海中嗎?

  還是會┅┅還是會┅┅!?

  終章

  草 和希,在涉谷近郊的一家賓館中。兩人只穿著內褲,在床上擁吻著。為何會發展得這麼快,草 也說不出來┅┅應該說主動的一方是希吧?

  在鶴野事件中,和希成了好友的奈穗,對希極力鼓吹說∶「你真的愛草 先生的話,就應該主動和他上床喔!」

  兩人的唇,不自然地接觸著,溫暖的舌腹在口中交纏。

  「嗯哈~嗯啊┅┅」希發出小貓般可愛的喘息聲,讓草 胸口發熱之時,分身也感到了充實感。

  啾咕┅┅噗啾噗啾┅┅滋啾┅┅淫靡的黏稠音和喘息響起,從草 和希的口角,流下了黏滑的唾液。希今天是第一次,沒有很多經驗和技巧的草 ,對是否能順利進行,也不是很有自信。

  希閉著眼睛,雙臂摟著草 的姿態,令他情慾高漲。草 的右手,無意識地移至希的下腹部。指尖貼在黃色絲質內褲上,輕輕地撫摸,手指感到了黏著的濕潤。(已經濕了┅┅)

  草 吞了口口水,移開唇盯著希的臉問∶「你┅┅怎麼了?」

  她眼中帶著羞澀,有點困惑地望著草 。「沒什麼啦!」

  草 為掩飾羞澀,用力地從希的脖子,吻到她的肩膀。

  「啊呀┅┅好、好癢喔┅┅」

  「啊、對不起┅┅」

  「沒有啦、讓┅┅草 先生隨心所欲地┅┅和我做,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喔!」希聲音雖小但清楚地說著,主動而激烈地吻著草 。和以前的吻不同,這次她輕輕在草 的口中吹氣。

  應該是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吧?希表現出意想不到的誘人姿態,讓草 再也按捺不住,他用力除下了希純白的胸罩。

  「啊、不要┅┅」她不覺移開擋在胸前的雙手。

  「┅┅不是要我隨心所欲嗎?」

  他小聲地問,希臉紅地點點頭,兩粒禁斷的果實,微微喘著氣。比想像中豐滿的果實上,綴著粉紅色乳暈。乳頭雖有點扁平,但乳暈微微地隆起。草 溫柔地以手搓揉著,以舌舔舐乳暈。

  「嗯嗯┅┅哈啊┅┅」她敏感地回應著,胸部向前突出。

  草 的唇愛撫整個乳房,舌頭啾、啾地從雙丘的頂峰移至了谷間,草 舔舐之時,她的喘息漸漸加快,皺起了眉頭。草 又興奮地以手指和舌頭,愛撫她的乳房。

  「哈啊┅┅嗯┅┅脫、脫掉吧┅┅」

  「咦?」

  「┅┅內褲┅┅草 先生┅┅幫我脫掉吧!」

  「好、好的┅┅」

  草 將內褲脫至她的足踝。

  「啊~你┅┅不覺得奇怪嗎?」希聲調顫抖地問∶「我┅那裡的毛好象┅┅比奈穗少。所以感到不安┅┅你不覺得怪嗎?」希轉過臉去,慢慢地張開大腿。

  雙膝立起,秘處呈現在草 的跟前。

  「希、希┅┅!?」草 嚇了一跳。恥毛的量和顏色,和她胸部的成熟度比起來,稀少多了。但這足夠令草 快要爆發出來。

  「很美呀!真、真的很漂亮。」草 聲調微顫地答。

  「真的嗎?」

  草 點點頭,希安心地笑了出來。

  草 的手指愛撫濕潤的秘唇,希的身體震動著,草 手指微微插進秘裂。

  「可以嗎?」

  希喘息著搖頭,草 改以大姆指腹,摩擦花瓣。

  「哈啊啊~~這、這裡┅┅好、好舒服!!」希的頭向後仰,以舌舔舐著唇。

  「哈、好舒服┅┅草 先生┅┅」希的嬌喘漸漸高昂,她興奮地咬著自己的指甲。

  看到以指技讓戀人愉悅的草 ,分身蠢動起來。

  「草 ┅┅先生。」她喃喃地說∶「┅┅來吧┅┅」

  「可以了嗎?」

  希不停地搖著頭。

  「希┅┅」

  她無邪的態度幾乎打垮了草 。他再也忍受不了,脫內褲,將將腰挺進。

  「啊、好痛!!」希皺起了臉。雖然可憐,但已經來不及了。至少,緩慢地插入比較好吧?這是草 第一次和處女作愛。

  咕、咕┅┅挺進之時,希尖叫了出來∶「噫呀┅┅好痛~!」她閉上了眼,眼中流出淚水。

  (對不起┅┅希、對不起!)草 不停地在心中道著歉,但此時的快感,卻如浪濤般向他襲來。

  「唔、晤┅┅」

  「哈啊┅┅啊啊、啊啊┅┅」希皺著臉,表情痛苦。但已經不叫痛了。她笨拙地配合草 的動作,草 也已不再感到緊縮了。

  初次被異物進入的希,一開始時雖感到驚訝,但漸漸被喜悅感充滿。

  「唔、啊啊┅┅希┅┅我、我愛你!」草 不停地喘著氣說。

  「哈啊~哈啊~~我┅┅我也┅┅為、為什麼┅┅有、有奇怪的感覺┅┅哈啊┅┅」

  「還┅┅痛嗎?」

  「不。但┅┅啊啊┅┅每次┅┅草 先生動的時候┅┅哈啊~就有奇怪的感覺!?」

  (每次動的時候,就有奇怪的感覺的,是我呀┅)草 心想,但說不出來。

  極大的快感,一陣陣傳了過來。

  「要、要去了!」

  噴射出欲望的殘液,在希的乳房、腹部、恥毛┅┅還有大腿,都沾上了熱騰騰的激情餘韻。床單上的鮮艷落紅和白濁液的對比,顯得更加淫猥。

  希將頭靠在草 的胸口,安詳地睡著了。

  草 望著她左右髮髻,綁著紅色緞帶的可愛模樣,湧起了不安感。

  欲望--ES。

  想到在蔭洲升時,聽了鶴野所說的道理,難道自己只不過是,隨著欲望而生存的愚蠢人類嗎?

  但┅┅欲望不只是醜陋、該被唾棄的。對自己最愛的人發洩慾望┅┅是那麼羞恥的、該後悔的行為嗎?

  (不是這樣的!!)草 在內心叫著。

  (我是因為愛小希,才想得到她,才想讓她的一切,成為我的,這種強烈的欲望,是正常的呀!)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鶴野的作法,是再愚蠢也不過了。

  ES的方進程--也沒有正確的解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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