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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愛上你┅」

  雖然春天已到,但早晨山上的空氣仍舊寒冷。

  徐徐的冷風悠遊於空氣中。

  脊振山的山路雖談不上危險,但還是有些斜度。

  有個身影出現在山路上。

  這個年輕人名字叫做細川友明,是鈴木徹山的徒弟。

  他每天必行的早課,就是一路跑出到鈴木家開始。

  看他腳步輕盈,想必鍛練有些日子了。

  遠遠看去就有如羚羊奔跑般。

  友明突然停下來。

  仔細一看,有個人蹲在路旁。

  (妖怪嗎?好象是個女的┅)

  友明端詳著女孩慢慢的靠過去。

  「你沒事吧?」

  「我、我的腳┅」

  那女孩身上穿著全新的運動服,披了件淡紫色的防風外套,好象是出來遠足的樣子。

  (好漂亮的女人┅)

  年紀好象比我大一些,友明低頭看看她的腳。

  是一雙剛買不久的運動鞋。

  「這下麻煩了喔!」

  蹲在路旁的女人,正是里金剛大殿上,呼喊著要奪取空海遺物的比丘尼,也就是連妙。

  她和她的夥伴登上脊振山,目的是想在戰前堪察一下地形,好調整自己的戰略,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平常比丘尼所穿的都是修行用的鞋子,為了堪察山路所以得換雙新鞋,再怎樣鍛鍊過的身體,也難免有些不習慣。

  但是為了打扮成徒步旅行者的模樣,也只好免為其難了。

  和友明眼神相遇的瞬間,連妙不由得的往地上看。

  細長的眼睛。

  清爽的粟色短髮。

  結實的體格。

  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連妙個人似乎被電流電過一般。

  (身上雖然發麻,但心中卻悸動不已。)

  為什麼會這樣?連妙感到相當困惑。

  這一瞬間或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連妙體內的女性意識,不知不覺的被喚醒。

  友明脫下她的鞋子。

  「失禮了┅」

  「啊!」連妙輕吟一聲。

  「會痛嗎?」

  「恩,有一點┅」

  她的襪子上沾泄了鮮血,只好連襪子一起脫了。

  雪白、纖細的腳上起了小水泡。

  「還滿嚴重的┅」

  「真的那麼嚴重嗎?」

  「水泡如果破了,還會再長出來,最後會連骨頭都看得到。」

  「不會吧┅」連妙忍著痛咬緊牙。

  「來,我來背你。」友朗背朝著她蹲下來。

  「不┅不太好吧┅」

  「沒關係,反正我也要到半山腰那兒去,等到了那,先幫你敷上藥,再開車送你下山。」

  「你我素不相識,卻要麻煩你,這樣不太好吧┅」

  連妙害羞的不敢正視友明。

  友明轉過頭看著她。

  「這裡雖然沒有大黑熊出沒,但小一點的山豬、野狼到處都有,你一個人在這等你的朋友未免太危險了。」

  連妙閉上眼想了想。

  (待在這的話,阿道坊和哞海會用轎子來接我┅)

  腦子裡雖這麼想著,但一看到友明卻又改變心意。

  「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了┅」

  連妙兩手挽著友明的脖子,忍痛將身子移到友明背上。

  「我們走吧!」

  話畢,友明輕鬆的站了起來,好家背上一點重量都沒有似的。

  「還好吧?」

  連妙輕聲的在友明背後問著。

  按著友明如此回答她。

  「你放心,我有練過舉重。」

  二人的身體緊緊的靠在一起,友明的雙手緊握住連妙的大腿。

  連妙想著,如此貼近,對方一定可以感覺到身上的每一寸吧!

  她羞紅著臉說∶「討厭,你怎麼這麼說!」

  「啊!對不起,我不是指你的體重很重的意思。」

  「討厭,你還說┅」

  連妙嘴上雖這麼說,卻將友明抱的更緊了。

  如果雙方身體緊密的靠在一起,那麼背的人就會輕鬆些。

  連妙的臉頰紅的象要噴火似的。

  (儘量讓他經松一些┅)

  所以她儘可能的緊貼著他。

  「對了,還沒請教芳名,我叫細川友明,你呢?」

  「我叫連妙。」

  「咦?好奇怪的名字。」

  「嗯┅」

  連妙的長髮隨風飄揚到他面前。

  友明不忘問她∶「會痛嗎?」

  「有一點。」

  連妙溫柔的回答。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友明突然停下來。

  「怎麼了?」

  連妙在友明身後問道。

  「山路崎嶇不平,請再忍耐一下。」

  友明的翩翩風采刺痛了連妙的心。

  (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只不過讓他幫忙一下,聽到他的聲音就會如此心痛呢?)

  連妙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這樣的刺痛。

  但這感覺卻有些甜甜的,連妙甘之如貽。

  「站住!」

  二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岔開雙腳擋在友明面前。

  「放下她!」

  二人身上穿著和連妙相同的運動服。

  但感覺有些笨拙,不合適他們。

  「這位小姐受了傷,你們趕快讓開。」

  「你說什麼!」

  正當其中一人想要教訓友明時。

  「對不起,請你不要見怪┅」

  連妙又在友明的耳細聲說著。然後,她眼神銳利的看著前方,嚴厲的斥責。

  「阿道坊,退下!」

  高舉拳頭的阿道坊仿佛被雷打到似的躲到後面去。

  「請放我下來。」

  友明一隻手放開連妙的大腿,將她的身體轉到前面,然後抱著她,大步的向前走去。

  「不要讓她下來走動┅」

  話畢,友明就將連妙交給另一個男人哞海。

  「這二人想必是你的朋友吧!但總覺得他們殺氣騰騰┅」

  「不好意思┅」

  「那麼、告辭了┅」

  留下這一句話,友明仿佛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多想再感受一點你的律動┅)

  連妙望著友明的背影,心中這麼想著。

  「連妙小姐┅」

  哞海擔心的看著連妙。

  「哞海,放我下來┅」

  「是┅」

  連妙慢慢的站直。

  「阿道坊,你差點就沒命了!」

  看著躲在後面的阿道坊。

  「不會吧┅有那麼嚴重嗎?」

  阿道坊傻笑著。

  「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

  因為她被友明背著,從友明身上的筋肉所傳達的氣息,連妙很清楚對方的實力。

  不需要真的踢到阿道坊,她光是憑他身體的律動,就可以感覺到友明一觸即發的殺傷力。不論是他高強的武功或是他那翩翩風采,都完完全全的擄獲她的心。

  連妙壓抑著胸口的刺痛,站在那兒直到友明消失。

  「嗨、友明你來啦,每天這麼跑來,辛苦了!」

  徹山站在門邊招手示意友明進入起居室。

  「早安┅」

  鈴木家剛好準備要吃早餐。

  「師父,這幾位是┅?」

  有明詫異的看著小鐵、龍也和飛梅。

  「來,一邊吃飯一邊跟你介紹┅」

  友明跳越過籬笆,從院子中上到起居窒。

  普通到人家中都是從玄關進的,但友明毫不考慮的就跳了進來,好象他平常就是這樣進來吃的樣子。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請用┅」

  飛梅勤快的幫著 孕。

  「這個好好吃喔!」

  小鐵嘴裡咬著醃蘿蔔。

  另一方面,龍也鐵青著臉一點食慾也沒有。

  友明也一塊坐在餐桌,「這位是小鐵吧?長大不少了喲!」

  「咦?你認識我?」

  「應該是在小鐵二歲的時候吧,怎麼樣,長大了變漂亮吧?」

  「嗯┅」

  友明喝著味噌湯,淡淡的回答。

  「給你當老婆如何?」

  「噗!」

  友明噴的桌上滿是味噌湯。

  「師父,怎會突然說這個?」

  驚訝的不只他一個。

  「爸爸,你在說什麼啊?」

  小鐵也嚇了一跳。

  「他叫細川友明,今年剛好二十歲,是我的拳法徒弟,相當不錯的男人┅」

  「哈┅」

  友明向小鐵點點頭。

  「細川友明┅沒聽過。」

  龍也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肚子裡一鍋鍋的火鍋在翻攪,讓他說不出話來。

  (入贅當我的女婿剛好┅)

  徹山獨自一人暗暗高興的點頭。

  「老公,你突然講這些話,你要他們二個怎麼回答!」

  孕打斷徹山的談話。

  徹山勉勉強強的才將話題轉到鮭魚生魚片上去。

  「要我回家,就是為了這個?」

  (小凜,這事待會再說┅)

  孕向小鐵使了個眼色,從飛梅手上接過碗。

  「我要再一碗。」

  飛梅精神飽滿的說著。

  「那位是御門龍也先生吧?」

  友明的眼睛一亮。

  「沒錯,他是復仇集團的首領。」

  徹山很順的又加上一句。

  小鐵又嚇了一跳。

  「爸爸,你怎麼知道?」

  「喔!應該的,那麼響噹噹的人物┅」

  「你帶他來才嚇了我們一跳咧!」

  孕附和著。

  「嚇一跳?怎麼完全看不出來。」

  小鐵看著 孕。

  「飛梅,早餐要吃飽喔!」

  孕微笑著站起來,又開始整理桌子。

  「嘿!」

  「喝!」

  宏量的叫喊聲,在鈴木家的庭院響起,徹山和友明二人正在練功。

  一旁,飛梅正在曬衣服,因為在這兒白吃白喝,至少也要幫忙做些家事,所以她很勤快的活動著。

  「碰啪啪!」

  飛梅熟練的將床單左右攤開,朝著最高的竹杆輕輕的飛上去。

  「哇!哇!」

  看到飛在空中的飛梅,徹山睜大了眼睛。

  「哇┅竟然會飛耶,哈哈哈。」

  「真的耶,真不愧是精靈!」

  友明停下來看著飛梅。

  「討厭,不要那樣看我嘛!」

  飛梅害羞的到床單後面。

  「哈哈哈,飛梅不用不好意思啦!」

  「對呀!」

  徹山和友明,看到從床單後面探頭出來的飛梅,二人笑了出來。

  (為什麼┅這兒的人都對我這麼好呢?)

  飛梅笑了笑,又繼續曬她的衣服。

  飛梅想著至今對我好的只有道真公而已,雖然天滿宮附近的人也不錯,但就是和人類的親切感有些不一樣。

  (真想永遠都待在這。)

  飛梅心中有所感慨。

  此時小鐵慢慢的走在一旁。

  徹山叫住她。

  「小鐵,耍幾招月山讓我們瞧瞧吧!」

  然後他將竹子刺入地上。

  「月山?」

  小鐵看來並不感興趣,但拗不過友明的請求,勉勉強強的回到屋內取出月山。

  不知何時, 孕也坐在一旁等著看小鐵表演。

  「開始了┅」

  小鐵向後騰空翻入庭院中,手中握著月山,稍微半蹲著調整氣息。

  「喝!」

  隨著小鐵的呼吸,一瞬間月山亮出刀光。

  「鏗┅」

  接著小鐵將妖刀月山收入刀鞘內。

  立在她面的竹子,被風一吹,上半部截然落下。

  「你!好!厲害!是吧?老婆┅」

  徹山看著 孕高興的歡呼著。

  孕也頻頻點頭回應。

  「難不成是回到家心情好,功夫也更上一層樓了!」

  小鐵看著被切斷的竹子,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能不能借我看看?」

  友明從小鐵手中接過月山,馬上就被它的重量嚇一跳。

  「哇┅了不起!」

  看著月山的光芒,友明不禁驚嘆。

  「這把大刀,真的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受過符咒加持的嗎?」

  友明看著小鐵問她,這把刀本來應該不是為了切東西而打造的才對,的確,連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友明,即使準備好了,也無法輕易的揮舞它。

  小鐵望著高興的把玩月山的友明。

  (早上吃飯時還不以為意,仔細看看,這人長的還滿漂亮的。)「喂喂!友明、看傻眼啦?」

  「啊┅」

  友明尷尬的皺著眉,徹山反而大笑了起來。

  「喜歡的話,就來當我的女婿,你們二個一定會是很和的一對!」

  「師父┅」

  徹山似乎很想讓友明入贅鈴木家。

  「咦?小鐵!」

  友明箭步向前靠過去小鐵身邊,抓起她的左手手指。

  「你幹什麼?」

  「果然沒錯┅」

  友明將小鐵左手的食指放入嘴裡,吸住流出來的血。

  「啊!」

  「好象是剛剛那刀切到的樣子┅」

  「不關你的事!」

  小鐵用力的將手抽回。

  「大驚小怪,刀就是刀,用刀的人難免會不小心切到自己!有什好緊張的!」

  話畢,小鐵逕自進入屋內。

  「小鐵┅」

  一旁的友明無辜的看著徹山。

  「沒關係,不用在意!」

  徹山莞爾一笑。

  「哎┅心臟快碰出來了┅」

  小鐵按住激烈的心跳,不停的深呼吸。

  「那麼英俊的男人,一定很有女人緣!」

  突然側眼一撇,龍也還在那兒。

  「啊┅小鐵,我的小鐵┅」

  龍也呻吟著叫著小鐵。

  「小鐵,水┅我要喝水。」

  龍也掙扎著舉起右手。

  昨夜的酒還沒醒的樣子。

  「受不了你這個爛芭樂┅」

  「咚┅」

  小鐵氣得將龍也睡的枕頭抽出來。

  「啊、啊!」

  龍也滾了二圈翻過來,四腳朝天的掙扎著。

  「小鐵,發生什麼事了┅」

  「懶得理你!」

  小鐵繞到玄關處,穿上鞋就往外面跑出去。

  (唉┅龍也這下可糗大了┅)

  在庭院一旁有二個人好象很高興的看著小鐵一舉一動。

  「你們好象很開心的樣子┅」

  不知何時飛梅又坐到 孕身旁。

  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呢?

  孕端了杯茶和羊羹給飛梅,自己也喝了杯茶。

  庭院裡,徹山和友明又開始練習。

  宏量的么喝聲,隨著風響徹雲霄。

  第五章「黑髮的┅」

  小鐵和龍也來到脊振山的第三天傍晚。

  飛梅似乎決定好好寄住在這兒,一點也沒有想要回去的樣子。

  也因為她是精靈,沒有父母為她擔心。

  所以大家也不以為意,其實,小鐵的媽媽還很高興有這麼一個得力助手來幫忙。

  像準備今天的晚餐,也要飛梅多幫忙。

  「飛梅,那邊做完了,來把蔥切碎!」

  「好!」

  飛梅把茶碗放入櫥子內,雀躍的回答著。

  「媽媽,我也要幫你做菜!」

  站在廚房入口處的小鐵,看到她們二人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謝謝!小鐵還是去看電視吧!」

  「小鐵姊姊,我來幫忙就好了!」

  看到她們二人的回答,總覺得有些奇怪。

  小鐵回到起居室躺在地上,拿起了搖控器無意識地按著。

  好象媽媽被別人搶走的感覺。

  自己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就從來沒有過象那的親子對話。

  「怎麼回事,胸口怪怪的┅」

  小鐵有生以來頭一次感到這種胸口的刺痛。

  那天晚上晚飯後,小鐵和飛梅就回到小鐵的房間。

  二人就睡在這房間。

  飛梅看著少女漫畫,不時的哈哈大笑。

  「飛梅!」

  「右!」

  飛梅認真的看著小鐵。

  小鐵將手上的慢畫闔上。

  「你今年幾歲了?」

  「十四歲!」

  一樣精神飽滿的飛梅。

  「十四歲?那是你外表看起來的年齡,實際上你幾歲了?」

  「嗯┅從道真公逝世之後┅大概有一千年了。」

  「哇!這麼久了啊!」

  小鐵張大了眼睛。

  「但是,活了這麼久,不是可以自由的變化自己的外型嗎?」

  「真的嗎?」

  這回換飛梅睜大了眼。

  「應┅應該是┅真的吧!」

  「是道真主人說我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就好的。」

  「你是說式嗎?」

  「對呀┅」

  飛梅點點頭。

  精靈和式的不同,在於精靈服侍人類的契約期滿之後,就會成為式。

  被主人交待「就保持這個子就好」的飛梅,經過了上千年,依然遵守主人的命令。

  所謂的式,一旦和某人訂定主從契約後,就得一直聽命主人,不能辭職的。

  如此一來,式就得一直跟在主人身邊才行。

  像飛梅這可以自由走動的式,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吧!

  小鐵解釋著。

  但是一想到飛梅和媽媽親密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有些嫉妒她。

  (這感覺太畸型了。)

  如此一來,小鐵變得彆扭起來。

  (難不成是我在吃醋?)

  小鐵雖然這麼想,但不爽的感覺沖昏了她的理智。

  不知什麼時候,飛梅在意的坐正了。

  「精靈和式是不一樣的!」

  「對┅」

  小鐵突然覺得飛梅好可憐。

  雖然如此,說都說了,乾脆把話說清楚。

  「你回去好嗎?」

  被小鐵一講,原本一直開朗的臉龐,一瞬間沈了下來。

  或許這是飛梅最不希望聽到的。

  「我,很麻煩嗎?」

  「不,沒那回事,只是我┅」

  「嗚、嗚┅人家、人家想待在這裡嘛┅」

  飛梅哭了起來。

  (啊!怎麼哭了呢?)

  小鐵心想這下敗了。

  她安撫著抽搐的飛梅。

  「別哭了,我只是想你離開太久,主人交待給你的工作怎麼辦?」

  「一千年了,都沒人┅對我這麼好┅伯母又肯讓我幫忙做家事┅我、我┅我想繼續待在這。」

  看著嗚咽的飛梅,小鐵不禁想起當初從內京都跑出來時,投靠美保的情形。

  (對了,我從京都跑出來時不也是十四歲嗎┅?)

  那時自己假哭要求美保收留她,更何況現在飛梅真的在哭。一想到這,小鐵開始同情飛梅。

  「對不起,飛梅!」

  小鐵緊緊抱著飛梅不停上下抽搐的肩膀。

  「我、我┅可以留下來嗎?」

  「只要你喜歡,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謝┅謝┅」

  眼淚縱橫的飛梅,不停的點頭。

  (如果我有妹妹,大概也象她這樣可愛吧!)

  「小鐵!飛梅!洗澡了!」

  從裡面傳來 孕調用她們的聲音。

  「飛梅,一起洗吧!」

  小鐵牽著飛梅的手走到浴室。

  「脫衣服吧!」

  小鐵不一會就將身上的衣服脫個精光。

  而飛梅則是不急不徐的慢慢脫下來。

  「咦?飛梅你的衣服全都是布做的呀!」

  小鐵雙手拿起飛梅的衣服不可思議的看著。

  「對呀┅」

  「怎麼不用拉鏈呢?」

  「因為打雷啊┅」

  「打雷?」

  「因為我要花空中飛呀!」

  「然後呢?」

  「如果身上有金屬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被雷打個正著!」

  飛梅笑著。

  小鐵終於對她笑了笑。

  「被雷打到會痛嗎?」

  「痛是不會很痛,只不過會全身燒焦!」

  「真的嗎,了不起喔!」

  「自己常會嚇一跳!」

  飛梅的心情也好多了,她脫下身上的短汗衫。

  「飛梅你沒有穿內衣嗎?」

  飛梅露出漂亮的胸形。

  「什麼是內衣?」

  「就是胸罩!」

  「沒聽過耶!那是什麼東東?」

  飛梅身上穿的衣服好象是模仿她周遭的女學生改做成的樣子。

  許多學校都將太宰府天滿宮當做校外教學的據點,一方面也可讓學生去參拜學富五車的道真菅原。想必她就是參考去參觀的女學生的衣服,自己用手製成的。

  「我是學別人的樣子來做自己的衣服的┅」

  所以她才不知道那些人裡面都穿什麼樣的衣服。

  「如果穿上我的胸罩的話┅」

  話說到這,小鐵就閉嘴了。

  怎麼看自己的好象就是比較小。

  「怎┅怎麼會┅」

  小鐵站在飛梅旁邊,比比看自己的胸部。

  即使用手擠上胸部,還是比她的小。

  (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鐵抓起飛梅的胸部看看,果然是真材實料。

  「啊!小鐵姊姊,好痛喔!」

  至少差了二個罩杯。

  「嗚┅」

  (太豐滿了吧┅)

  小鐵嘀咕著。

  身高方面,小鐵高她半個頭。

  站在發呆的小鐵身旁,飛梅將脫在地上的胸罩撿起來,穿在自己身上看看。

  「咦?姊姊,我的乳頭怎麼會突出來┅」

  原本以為只差了二個罩杯,現在看來至少差了三個罩杯。

  「好象太小了,胸部勒的緊緊的!」

  飛梅覺得很不可思議,雖然她說這些話沒別的意思。

  「胸、胸部形狀不一樣,你不能穿啦!」

  小鐵把飛梅身上的胸罩搶回來。

  「咦┅」飛梅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是愣在一旁。

  (哇┅難不成有F罩杯?)

  小鐵皺著眉,被比下來心情當然不好,但是怕剛剛的舉動嚇到飛梅。

  「形狀不一,不能亂穿的┅」

  小鐵雖然一再強調,飛梅還是不太懂,只好暫時點點頭。

  接著飛梅將纏在腰際的絹布脫下來。

  「你!你的內褲呢?」小鐵又吃了一驚。

  「什麼?這件纏在腰上就可以了啊!」

  「你、你穿那麼短的裙子,裡面竟然什麼都沒穿!」

  「咦?裙子裡面還要穿什麼?」

  「等、等一下,龍也不是掀過你的裙子嗎?」

  小鐵想起和飛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醉醺醺的龍也竟將飛梅的裙子掀開。

  「對呀!那時候真是羞死人了!」

  飛梅雙手 著臉,左右的搖擺著。

  「那顆,爛芭樂┅」

  小鐵氣得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這時,龍也剛好哼著歌經過浴室,真是太不巧了!

  「喀拉!」

  小鐵打開浴室的門。

  「啪!」

  一巴掌打在龍也的臉上。

  龍也一下子倒在地上。

  「龍也你幹的好事┅」

  「我、我只是和伯父喝酒┅我尿急想上廁所┅我沒幹什麼好事啊┅」

  「你不是掀過飛梅的裙子嗎?」

  「啊┅小鐵┅」

  看到赤裸裸的小鐵,龍也趕緊捏住鼻子,他怕鼻血又噴了出來。

  「我問你,飛梅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我不┅記得,大概┅是黑色吧!」

  「你這隻大色狼!」

  小鐵又朝著龍也的臉踹了一腳。

  「碰!」

  「小鐵,你、你沒穿衣服。」

  「呼、呼、呼┅」

  氣喘噓噓的小鐵,站在龍也面前。

  這時,同樣也是光溜溜的飛梅,從裡面跑出來。

  「小鐵姊姊,毛巾給你┅」

  看著二個赤裸裸的美女。

  龍也再也忍不住,讓鼻血盡情的噴撒出來。

  「哈、哈、哈。」

  小鐵回過神才知道自己的窘狀,尖叫一聲跑回浴室。

  「啊!」

  「怎麼了?」

  看著小鐵落荒而逃的樣子,飛梅覺得很奇怪,她靠近倒在地上的龍也。

  「龍也先生,這個給你。」

  她將毛巾蓋在龍也的鼻子上。

  「小鐵姊姊┅」

  飛梅也往回走進浴室。

  「飛、飛梅的,胸、胸部、好大好大喲!」

  幸福的龍也┅不,應該是悲慘的龍也,就這樣昏過去了。

  在浴室里,小鐵用毛巾包著頭髮,泡在操盆內。

  「那顆爛芭樂,真是無藥可救!」

  小鐵依然憤憤不平。

  「姊姊,還好吧?」

  「你說誰呀?」

  「龍也先生啊!」

  飛梅玩著泡沫。

  「不用管他,早已經習慣了。」

  小鐵不屑的說著,然後她看著飛梅。

  「飛梅,明天起要開始穿內褲,知道嗎?」

  「啊?」

  「我會讓媽媽幫你買件適台的內褲!」

  「噗通!」

  飛梅跳入澡內,一把抱住小鐵。

  「哇┅我有內褲穿了!」

  飛梅高興的將臉埋在小鐵胸口。

  「那麼高興幹嘛┅」

  「除了道真公之外,這是第一次人類買東西給我!」

  「好啦,我知道了,快起來吧!」

  雖然二個人都是女孩子,但小鐵的臉卻紅了起來。

  飛梅完全不在意,繼續跟小鐵撒嬌。

  (好象看到從前的自己。)

  想起自己剛剛到久遠偵探事務所時候,小鐵不禁莞爾一笑。

  「好了啦!快放開我!」

  飛梅眼中閃爍著快樂的光芒。

  「遵命┅」

  「唉,既然你是式,為什麼可以自由行動,告訴我好不好!」

  「嗯┅」

  飛梅繃著臉不說話。

  「啊,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比如說,從前有個很會使用咒術的人,叫安倍睛明,只要他一下命令,沒人敢不遵守,聽說在京都的某些地方還有那些死守著他命令的鬼呢!」

  聽小鐵這麼一說,飛梅才安心的解釋給她聽。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道真公教我唱的歌,可以讓我自由行動吧。」

  「咦┅?」這次換小鐵走出澡盆擦乾身體。

  「『東風吹,花清香,無主的梅花莫忘春』這首歌就是道真公教我的。」

  「原來是這樣。」

  「其中『無主的梅花莫忘春』我把它解釋成,引使主人不在也不可忘記春天的心┅春天的心就是要恣意奔放,只要這麼一想。我就可以到處走動了┅」

  「哇!你的主人想的真周到,真了不起!」

  「對呀!我也這麼想!」飛梅露出燦爛的笑容。

  「對了!你為什麼到這裡呢?」

  「對喔!我┅為什麼呢?」飛梅轉轉頭,為什麼要來這兒呢?好象是錢包掉了。然後呢?後來的事就是想不起來。

  「算啦,想不起來了!」

  飛梅心理打算著只要能待在這兒就好了。

  小鐵和飛梅在洗澡時,另一方面徹山和 孕兩人正在起居室商量著。

  龍也藉口到外面吹吹風讓酒意清醒些。

  表面上是這樣,實際上是因為看到小鐵光溜溜的樣子,太興奮了。怕自己克制不住趕緊到外面冷靜一下。

  徹山和 孕的談話當然離不開小鐵。

  「噢,老婆。直接和友明說那件事,是不是正中小鐵要害啊?」

  「還說呢!」

  「反正他是個真腸子,我就實話實說羅!」

  「太直接反而會嚇到他。」

  「會嗎?」

  徹山吹吹熱騰騰的茶。

  「龍也好象很喜歡我們家小鐵┅」

  「老婆,你站在龍也那邊?」

  「他人還不錯嘛!」

  「我還是認為友明比較好。」

  「你也幫幫忙,結婚這件事還得先問問她本人的意思吧!」

  「逼不得已時,一定要她奉父母之命成婚!」

  「小鐵從小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張,你忘了啊?」

  孕想起小鐵小時候拿著那把不起眼的短刀處處追趕小貓、小狗的往事。

  不管送她再漂亮的玩具,她還是喜歡那把短刀。

  才五歲的小女孩就讓她耍刀弄槍的確不是件好事,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總希望能讓她發揮所長,只好挑選最適合她的方向發展。

  孕如此以為。

  「相信自己的女兒吧!」

  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去東京的女兒,不禁又擔心了起來。

  畢竟是為人父母。

  「自己的女兒才五歲就讓她到外地修行,到了十六歲難得回家一次,又得考慮關於繼承衣缽的事情,真是父母難為呀┅」

  「沒辦法┅這是我們的天職!」

  兩人心有所感的相互點點頭。

  「晚安、晚安┅」

  「是你啊,友明!」

  一個人悠哉悠哉走在夜晚的山路上,龍也突然從背後被友明叫住。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龍也一邊轉動脖子問著友明。

  「沒什麼,只是剛好路過。」

  友明笑著走近龍也。

  「我想跟你談談。」

  友明清楚的告訴他來意。

  「什麼事?」

  「麻煩你跟我來一下┅」

  「到哪兒┅」

  龍也跟在友明身後。

  「友明,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就快到了┅」

  走著走著,二人來到一片宛如草原的空地。

  「雖然不很寬敞,這兒也可以了┅」

  友明轉過身就脫去上衣,開始轉動手臂┅

  「來吧!」

  「等、等一下。友明我沒理由要和你交戰!」

  龍也向後退了二、三步,打算制止友明。

  「今天不是我贏,就是你輸!」

  「好吧!稍微比劃一下也是可以!」

  「龍也,要不要打賭啊?」

  「賭什麼?」

  龍他藏在鏡片後的眼神突然亮起了┅

  「我贏了,小鐵就歸我。」

  「你輸了呢?」

  「小鐵就讓給你,但是你要帶我去東京。」

  「哈、哈、哈、哈┅」

  龍也不禁捧腹大笑。

  「條件開的真好不是嗎?」

  「你怕了嗎?」

  「如果你對復仇業有興趣的話,就自己憑本事進去!」

  「你果然知道?」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

  「我想試試看┅」

  友明張開雙腳。

  「麻煩你了┅」

  友明非常認真的樣子。

  「不知天高地厚┅」

  「沒錯,我就是這樣┅」

  「真煩人┅」

  龍也的眼神突然一變。

  「請賜教┅」

  友明半蹲著調整氣息。

  「呼┅」

  友明的身上冒出陣陣熱氣。

  「現在跟你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

  龍也從和服的袖子裡取出一枚符咒。

  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挾住。

  「南無本尊會界摩剃支天來臨影向其甲守護令給┅」

  龍也嘴裡念著咒語。

  「放馬過來吧!」

  友明跳躍著。

  「去,塞伯拉斯!」

  龍也將符咒往地上一丟。

  「隆!」

  就象要將岩石割裂般,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從地底冒出二隻石犬撲向友明。

  「小意思!」

  友明從二隻塞伯拉斯的縫隙中穿過,跳到龍也前面。

  「龍也,就這麼點小玩意啊?」

  「咻!」

  正當友明一腳踢向龍也側邊時,他的腳不知被什麼東西纏住。

  龍也的短外褂仿佛有生命般的拈住友明的腳。

  「喝!」

  友明使出全力朝被抓住的腳吹氣。

  「咚┅」

  一瞬間龍也的短外褂像氣球般的膨脹,最後終於破掉了。

  「算你有二下子,不過所謂的咒術一次只能用在一件事上不是嗎?」

  接著龍也突然消失。

  「歐!」

  友明雙手叉腰秉神以待。

  集中精力探測龍也的方向。

  「你不是被抓住了嗎?」

  友明背後傳來龍也的聲音。

  「後┅後面┅」

  友明立刻轉身,想要徒手抓住龍也的脖子。

  可是,就在千均萬發之際。

  一頭塞伯拉斯從友明的頭上一躍而下。

  「嘿┅」

  躲避不及。

  友明雙手相疊朝上等侯塞伯拉斯。

  「快跑!危險!」

  背後又傳來龍也的聲音。

  「咚!」

  友明的雙手承受塞伯拉斯的重量,一下子他的手臂膨脹成二倍大,身上的襯衫都爆裂了。

  「呀!」

  「咚!」

  塞伯拉斯一瞬間灰飛煙滅。

  「哈┅」

  友明一邊吐氣一邊轉身朝向龍也擺好架式。

  「了不起,御門先生,動作挺迅速的,很難掌握你的形蹤喲!」

  他銳目凝視著龍也。

  「天底下那有人笨到要和象你一樣的炸彈正面衝擊。」

  「你說我是炸彈┅?」

  「只要不被炸到就不痛不癢┅」

  「可惡!」

  友明一躍而上。

  「小意思,不陪你玩了┅」

  另一頭塞伯拉斯朝著友明正面襲擊過來。

  「這種小玩意!」

  友明一拳打在塞伯拉斯的眉間。

  「咚!」

  隨著一聲低沈的響聲,塞伯拉斯化為碎片,就在此時,友明身旁的泥土如噴泉般的湧上,塞伯拉斯的碎片被一涌而上的泥泉粉碎的一乾二淨。

  「了不起!」

  友明又跳向後方。

  「到這兒就差不多了┅」

  龍也說道。

  (糟了!)

  友明的背後碰到龍也的手心。

  「碰!」

  龍也的氣功直擊友明的背後。

  「!」

  友明一時失去重心跌落地上。

  「嗚┅」

  摔個大吃屎的友明喘個不停。

  「不錯嘛!還懂得移轉我的氣功離開你的體內。」

  龍也仍不敢大意。

  「如果那一掌是從正面打來,現我的五臟六腑已成了一堆爛泥了。」

  友明立刻又站起來。

  「換成別人,剛剛那一招就應該玩完了才對!」

  龍也搔搔頭。

  友明呼著氣,再度擺好架式。

  龍也明白此時的友明是越戰越勇。

  「真傷腦筋┅」

  龍也皺皺眉頭。

  「友明,我們打平好嗎?」

  「不可能的,御門先生。」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OK!」

  龍也又說了。

  「辦不到!」

  看來友明今天不和龍也分出個高下是不會罷休的。

  「好吧!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喔!」

  「你儘管出招!」

  (喂!小子我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喲!)友明目光仍凝聚在龍也身上。

  「對付你這種初生之犢還真麻煩!」

  龍也從懷中取出一枚符咒。

  「看招!」

  友明朝著龍也的側腹部踢下去。

  第六章「一往情深┅」

  一早天氣就陰沉沉的、烏雲繚繞。

  脊振山的山林中,一處距離鈴木家車程約一小時的地方,成了里金剛的野營地。

  野營地的中央,臨時搭建了一間小屋,連妙就在其中。

  她頭上戴著白色頭巾,身穿黑色袈裟。

  小屋內為咒語儀式所要燃燒的護摩已準備就緒。

  在那小屋之中連妙正結結巴巴的對哞海和阿道坊提及有關友明的事。

  「哞海┅阿道坊┅我,好象戀愛了。」

  連妙說完沒多久,二人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阿道坊開口。

  「連妙小姐,那個男的,實際上就是鈴木徹山的徒弟吧。」

  連妙點點頭。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

  哞海嘴角向下,閉上雙眼,沉默不語。

  「只要留下他,請不要傷害他┅」

  「怎麼可以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

  阿道坊低呻了一下。

  (雖然被稱為「今空海」,但終究還是個女人┅)

  不可否認的,這是人之常情。

  「我想,你們應該不會答應,果然不出我所料┅」

  連妙長聲嘆息,視線轉向窗外。

  「連妙小姐,大家還在等你。」阿道坊催促連妙。

  小屋外一群視死如歸的僧侶,等待著連妙開戰的口令。

  「我知道了┅」連妙無力的步出小屋。

  連妙和阿道坊出去之後,哞海睜開雙眼,憤怒的烈火熊熊燃燒著。

  (等著瞧吧┅連妙,我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沒出聲,但殺意已經沸騰起來。

  連妙坐在凳子上,手裡拿著一把細扇把玩著。

  身旁則站立著哞海及阿道坊二人。

  在她面前,大約有三十名的僧侶,穿著和她一樣的服裝端坐在地上。

  連妙環視所有的成員,四周鴉雀無聲,接著她開口了。

  「明天這兒會下雨,我們決定明天行動。」

  每個人都集中精神豎耳傾聽連妙的指令。

  「準備工作不可懈迨!」

  大家仍靜默不語。

  留下這句話連妙轉身走回小屋內。在這兒的僧侶,只要連妙一個命令,他們即會拋頭顱、灑血的衝上戰場。雖然連妙只是一句短短的指示,但大家依舊不曾遲疑。

  「決定明晚出發,大家好好養精蓄銳!」阿道坊聲明解散。

  再過不久,戰爭馬上開始。

  為了空海的遺物,大家可以犧牲生命,生死置之度外。

  (很好,大家都充滿鬥志┅)

  阿道坊暗自歡喜著,但另一方面他也注意到了哞海的態度。

  總覺得和平常的他不一樣,有種不祥的念頭閃過阿道坊的心中。

  對於里金剛的企圖一無所知的小鐵,正和 孕坐在廚房的小餐桌前享受悠閒的午後時光。

  雖然如此,小鐵的心情卻如天空上的烏雲般陰沉沉的。

  小鐵吐了口氣,問起友明的事情。

  「果真要我和友明結婚嗎?」

  「難道你捨不得御門先生┅」

  「拜託,那顆爛芭樂,誰會拾不得他!」小鐵極力否定。

  看見小鐵不承認的樣子, 孕微微一笑,「那件事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媽媽,你們該不會是想讓我結婚才叫我回來的?」小鐵懷疑著。

  「不,那封信是你爸爸擅自寄出去的。」

  孕坦白的告訴小鐵實情。

  「什┅什麼?到底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告訴我┅」

  小鐵愣在一旁。

  「你爸爸有何打算,老實說我也搞不清楚。」

  「怎┅麼會這樣┅」

  「不過,小鐵,在御門先生面前可不要讓你老爸出糗喔!」

  「結婚這事還是按照我的意思羅!媽媽和爸爸你們希望我和友明結婚嗎?」

  「這麼說來,從頭到尾都是爸爸自己自做主張羅?」小鐵鬆了口氣。

  「話說回來┅」 孕又開始另一個話題。

  「小鐵,你覺不覺得媽媽變胖了?」

  「還┅還好嘛,媽媽的身材還是和以往一樣苗條┅」

  「畢竟保持自然體會比較快樂些。」

  「自然體?」

  「人類生老病死是很平常的事┅」

  「那是當然的啊!」

  「修行是要靠自己的,只想著自己的事就會變得強勢,為他人著想就一點也強悍不起來。」

  「那是那一國聖經,怎麼聽的我一頭霧水。」

  「現在的我比以前在師父那兒虛弱很多┅」

  「比以前修行的時候還弱嗎?」

  「變得虛弱的我反而比以前的我更強壯了┅」

  「什麼跟什麼,媽媽你說的話太深奧了,我聽不懂啦!」

  「如果沒有自己心愛的人或是重視的人,那麼力量就無法發揮的淋漓盡至┅」

  「媽媽,我真的不懂!」

  「力量會依照你使用的方法而有所不同,那比什麼事都重要,這就是我和阿扎米師父不同的地方┅」

  孕如是說。

  「想要變得強悍就要無時無刻保持最佳狀態。」

  就在 孕想繼續說下去時,飛梅走進廚房。

  「啊┅你們在這兒。」

  「怎麼一回事,飛梅!」小鐵慌張的看著飛梅。

  「瞞著我躲在這裡吃點心!」

  飛梅眼精咕嚕嚕的盯著桌上的蛋糕,吞了吞口水。

  「飛梅,小褲褲還合身吧!」 孕一邊端給她一塊蛋糕,一邊問她。

  「恩!」飛梅一轉身撩起裙子,露出她的小屁屁。

  她穿著一件有兔子圖案的內褲。

  「總覺的有些緊緊的。」

  「很可愛嘛!」

  「挺合身的!」

  「嘿嘿嘿,不好意思┅」飛梅一把抱住小鐵同她撒嬌。

  「小鐵姊姊,今天晚上一起洗澡好不好!」

  友明慢慢睜開了眼睛。

  「啊┅這裡是┅」

  昨兒個夜裡明明和龍他一較高下的┅

  但是這會兒卻又看不到龍也的蹤影。

  「睡著了嗎?」

  難不成碰到了猢狸精┅

  仔細一看,自己的周圍到處都是稻杆,象是棉被般的將自己的身體包起來。

  「去!」

  友明嘖了一聲從稻杆中爬出來。

  「咱們等級不同不能一起比劃的!」

  龍也站在一旁。

  友明此時,也無心戀戰了。

  「怎麼樣,經過了一晚,腦袋爪子清醒了吧?」

  龍也使個眼色。

  「龍也先生,的確了不起!」

  友明感嘆著。

  「或許是你缺之實戰經驗吧?」

  龍也歪著頭。

  「啊,哈哈哈哈┅」

  友明大笑,向龍也伸出右手。

  龍也搖搖頭┅

  「我不喜歡和人握手!」

  龍也接著縮縮脖子。

  二人邊走邊聊┅

  「我還是想進入復仇集團去磨練磨練。」

  友明若無其事的說著。

  「但是我認為你還是待在徹山先生身邊,會早點出人頭地。」

  龍也雖然這麼說,但友明仍不死心。

  「龍也,不管我功夫再怎麼高強,如果缺乏實戰經驗也是枉然,不是嗎?」

  怎麼回答好呢┅?

  龍也陷入沉思中。

  他自己也是為了磨練技巧而投身於復仇業之中,所以他了解那種心情。

  「現今在日本的高手們,實際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曾殺過人。」

  龍也繼續說下去。

  「所以羅,也有一輩子不殺半個人仍然被尊稱為高手的人在。」

  「但是我┅」

  龍也制止他。

  「你曾經用你的拳法殺過人吧!」

  龍也自信的問他。

  「┅是┅」

  友明小聲的回答。

  「我明白,從你的眼神看的出來。」

  龍也點點頭。

  「我的修行還不夠,是吧!」

  「對了,你和我打賭的事還算數嗎?」

  友明吐吐舌頭。

  「我從小就認識小鐵,對她我只有兄妹之情┅」

  「那麼,御門先生我先走了┅」

  友明告別龍也下去了。

  (確實是在這兒附近碰見那女孩的┅)

  走到遇見連妙的地方時,友明停下腳步。

  想著那沉魚落雁的美貌,友明正要離開時有個聲音叫住他。

  「友明先生┅友明先生┅」

  「咦?」

  友明聽到聲音左右張望了一下。接著,看見連妙正站在樹林之中看著他。

  「連妙小姐┅」

  「友明先生,在這兒┅」

  隨著連妙的招喚,友明走入樹林裡。

  「為什麼┅」

  「噓!」

  正想開口問她為什麼要躲在樹林裡,就被連妙用手指壓住雙唇。

  「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連妙小聲的回答。

  「你到底┅」

  「往這兒走!」連妙很快的抓起友明的手跑開。

  面對連妙的邀請,友明無法抗拒。

  大概是在鈴木家的背後,靠近大分縣那一邊,有間廢棄的小屋。

  連妙帶著友明進入小屋。

  連妙抱著友明將他壓倒在地上。

  烏黑的秀髮散落在友明臉上。

  「你一定認為我很隨便吧!」

  連妙咬緊雙唇。

  「那次之後,我一直以為我遇見了狐狸精了┅」

  友明試著開玩笑想要緩和緊張的氣氛,但連妙卻不為所動。

  連妙悲傷的看著友明。

  「我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她閉上雙眼,雙唇閉的更緊了。

  連妙抓起友明的手。

  「請你感覺一下這種悸動。」

  她將友明的手心押在自己的胸口。

  裡面什麼都沒穿。

  友明的手觸碰到連妙豐滿的胸部。

  接著傳來連妙激烈的心跳。

  「我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你現在相信了吧?」

  連妙凝視著友明。

  「相信┅」友明點點頭。

  「我是個女人┅你知道嗎?」

  哀愁的連妙貼近友明的身體。

  「 ┅」連妙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想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為什麼?」

  「現在請你什麼都不要問┅」

  「┅」

  「我有一大群我不能背叛的夥伴。」

  「怎麼一回事,請你說清楚。」

  連妙搖搖頭。

  然後她雙手挽著友明的脖子,將自己的雙唇貼住友明的雙唇。

  「嗯┅」二人的舌頭激烈的纏繞在一起。

  「!」

  友明推開連妙。

  「你在幹什麼?」他緊緊的看著連妙。

  剛剛連妙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口中,令他感到全身發麻。

  「你,到底┅?」友明又重覆問她。

  友明的身體確確實實開始麻痹起來。

  「我是里金剛的比丘尼。」

  「里金剛?」

  「沒錯,為了奪回弘法大師遺物而來的。」

  「什┅什麼┅」

  「恐怕,到了明天,鈴木一家人都已成了死屍了!」

  「可惡,你竟敢騙我!」友明咬著牙。

  (御門先生┅我太天真了┅)

  待他覺悟已經太遲了。

  「但是,我並不想殺你!只想幫你逃過這一劫!」

  「你別傻了┅!」友明的嘴巴漸漸的不聽使喚。

  「請你聽完我最後的請求。」

  「┅」

  連妙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站在那兒的是一絲不掛的胴體。

  「我這輩子只想當一次女人,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希望。」

  友明使出全身的力氣舉起右手,想要做出最後的一擊,但是他的手卻撫摸住連妙的臉頰。

  她輕吻著友明的手心。

  然後友明的手貼近自己的大腿中間。

  「啊┅」連妙全身感到一陣趐麻。

  連妙握著友明的手慢慢的引導他。

  「嗚┅啊!」連妙不禁呻吟著。

  聽在友明的耳里,那聲音仿佛大鼓一般隆隆的響著。

  明明身體已經麻痹了,為什麼連妙的手指一滑過自己的身上竟會感到有如電流通過一般呢?

  「啊啊┅啊┅」連妙單手抓著友明的手指撫摸自己的私處,然後她脫光友明的衣服,用舌頭舔著友明的脖子、胸口、還有肚臍附近。

  連妙雙手捧著友明聳立的地方,用嘴親吻。

  連妙先舔那裡的細縫處。

  「友明┅這我是第一次,如果不能讓你滿意,請原諒!」

  連妙將友明含在口中┅

  「滋、滋┅」連妙的頭上上下下,將友明在口中旋轉著。

  「嗚、嗚、嗚┅」連妙的口中發出聲音。

  友明那裡不用說也己經鼓鼓的。

  「嗯┅」連妙吞了口口水。

  用現在這個樣子和自己愛的人結合,到底對不對呢?

  連妙已經無暇思索。

  (難不成,我已經發狂了嗎?)

  連妙此時稍微冷靜一下。

  「親愛的友明,我已經失去理智了┅」

  連妙用令人憐愛的眼神看著友明。

  難道他已經不醒人事了嗎┅?

  連妙這麼想。

  她所使用的麻藥,可以讓人昏迷一整天。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他已經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雖然她明白自己這麼做太過自私了┅

  「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我會以死謝罪的。」

  她告訴友明。

  「在鈴木家的屍體旁邊,你會發現支離破碎的屍首,那個死無全屍的人就是我。如果你發現了,你可以儘量嘲笑我!因為那是我罪有應得┅」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友明高聳的地方抓住,挺起身子。

  然後用另一隻手撥開自己的私處。

  「啊啊┅」友朋的刀鋒碰觸她的入口處。

  「啊!」

  連妙雖然想將友明吞入體內,但怎麼就是塞不進去。

  「痛┅啊!」

  她痛的不禁叫出聲來。

  還是處女的她,不知道讓自己濕滑的方法,硬是強塞進去,連妙的私處滲出血絲。

  「嗚、啊、啊!」

  連妙痛苦的吟叫著。

  「嗚┅友明┅友明┅」

  交雜著心痛與身體上的疼痛,在雙重壓力下,連妙忍不住落下抖大的淚珠。

  連妙的眼淚潸然落在友明的臉頰上。

  友明已經失去意識,連妙在他耳邊呻吟著。

  反反覆覆,不知進行了多久,豐盈的快感中,友明的心在哭泣。在達到快樂的頂點之後,友明沉沉的睡去。

  讓友明離開體內之後,連妙用嘴舔去他身上的污物。

  忍著雙腿之間的刺痛,她將友明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後就赤裸裸的逃離小屋。

  二人秘密進行的事雖然結束了。但在陰暗的腳落里卻有個人目睹了一切經過。

  哞海眼露凶光看著友明。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畔海低吟著。

  但是,即使殺了友明,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哈、哈哈┅我有更好的方法了。這個男的怎麼可以輕易的就讓他死了呢!」

  哞海接著從懷裡取出一瓶藥。

  他判斷連妙所使用的麻藥種類,然將解藥塞入友明口中。

  「嘿嘿嘿!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哞海舔舔嘴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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